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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男人也可以卖 - 正文 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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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我朋友的弟弟,你别乱想。”陈莉华豁地站起转身就出门道:“交给你了,你帮他安排吧。”
  她就这么走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因为被揭穿而恼羞成怒地跑了的。办公室只剩下尴尬地站着的我和坐在沙发里望着陈莉华离开身影吃吃发笑的江总。
  过了会,江凤铃才回头看了眼我,道:“你学广告设计的吗?”
  “是的。”我毕恭毕敬地回稹?“那就去设计部吧。我让人给你安排。”她一转刚才的热情,冷淡地道。
  她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播了个内线。
  “让设计部的经理到我这里来一下。”
  我在这家广告公司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原本安排好的工作背后到底有多少事情正在等着我发生,命运总在孜孜不倦地和我游戏着。
  第四十三幕一飞广告
  我如愿
  得到我想要的
  仿佛计算不来
  我的付出
  转眼到一飞广告公司工作了三个月了,我就在闲来无事中顺利度过了我的试用期。我的事业并没有像我所期待的有什么起色,只是些零碎的学习做一个office人。
  我还是和陈莉华有着断不了的关系,她给了我钱,给了我工作,我是欠她的。我老实地,只要她打电话就会去见她,陪她继续去酒吧喝酒,然后陪她回家,陪她上床。
  人有时就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有了第一次,又何所谓第二次,第三次呢?我只是告诉自己,自己只是还欠陈莉华的。虽然夜色的那些人都知道我被陈莉华包了,又怎么样呢?大家依然过着声色犬马的迷离夜,没有人会去在乎谁在出卖,谁在购买,这种事情早被大家看淡薄了。
  三个月后,这个是我第一次参加公司比较大的季度工作汇报会议。本来以我的资历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江凤铃打电话给我的黄经理,指明要我陪同参加。
  我大感意外之余,暗自猜测老板终于要给我机会了。
  “今天的会议内容是要大家汇报一下各个部门的工作。就从业务部陈经理先开始吧。”这次会议的主持当然就是老板自己了。她依旧穿的时尚,虽然40来岁的年纪,但是不清楚她底细的人都会误以为是个30来岁的少妇的。
  我坐在会议室的最角落里,仔细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虽然和我所工作的部门不同,但是我觉得学习一下也是必要的。
  “黄经理,你们部门的那个明安房地产广告设计做得如何了?”老板终于问到了我们部门。
  “哦。那个……”黄经理有些迟疑。
  对于这个广告设计业务我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参与,但是给别人处理文件的时候我曾经看过。公司给那个房产公司做了不下5套方案,但是都被一一否决了。据说他们公司是业界有名的难缠的客户,但是因为是我们市里房地产龙头企业,所以照样人人都巴望他们的生意。看黄经理额上微微冒出的汗,我有些为他难过。
  “你们那个案子都做了5轮了。天天热火朝天的加班,就给我加出这个样子吗?”江凤铃把桌子上的文件夹用力地砸了下。
  下面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吭声。我偷偷瞄了眼我们部门的人,一个个主创设计师都几乎把头要埋到会议桌底下了。
  “谁负责的?”江凤铃吼了声。
  黄经理没有吭声,只是用眼角瞥了眼他身旁的叶储,我们部门的首席设计。
  “是我。”
  江凤铃眯缝着眼看了眼叶储:“换人。”
  我听到了周围有人吸气的声音,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江凤铃会这么不给首席设计面子。
  “李云奇。”
  我几乎要意外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直到大家都把搜索的目光定格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敢相信。
  “这个案子你来吧。我相信你,莉莉姐的眼光不会错的。”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个大型房地产公司广告设计的主案。会议结束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我是逃回自己的位置的。
  从刚才被任命做主案的时候,我的一直心慌到现在,因为太兴奋了,我的预感是真的,老板确实要给我机会。我的年轻和冲动根本就没有让我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横在我面前的困难,我只想到了机会。我也不愿意去考虑刚才其他同事的眼神,那种明显的不屑。
  “李云奇,老板让你去她的办公室。”黄经理亲自跑到我的座位前叫我,引来了周围同事的一致侧目。我紧张地站起来,不自在地环视了下周围,他们都又低头工作,但是我还是看到他们刚才漂过的眼神――鄙视和愤怒。
  在这个拥有20设计师的办公室中,有很多人来这里工作了很多年也未曾被老板单独召见过。我能理解他们的感情,虽然有些心虚自己的一步登天,但是我也更加体会“关系”在工作中的特殊意义――没有“关系”依靠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
  我轻轻推门进入了老板办公室,这是我来公司以来第二次进来。
  “江总,你找我。”
  “坐吧。”江总朝办公桌前的位置点了点头。
  我谨慎地入座,等待她的吩咐。
  “刚才我宣布你做明安房产公司的广告总设计,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吧。”她深意地看了眼我。
  我有些羞愧的点头。
  “呵呵,不用想太多。最主要是做好,明白吗?”
  我又用力地点头,满眼感激地望向江凤铃。
  “这家公司因为我们5轮广告都没有过,所以已经对我们有微词了。事情比较麻烦的是,又有另外一个广告公司插入了。GM广告你听说过吗?”
  我微微有些一惊,因为这家广告就是我第一次任职的地方。
  江凤铃看我没有回答,继续道:“他们公司的实力也蛮强的。最主要他们的公关能力也比较强。”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意外要和GM冤家路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江凤铃的奇怪眼神。
  “你有信心吗?”她刻意压重的问题让我一惊。
  “有。我会好好做的。”
  江凤铃看我满脸热切的眼神满意地点点头道:“你晚上和黄经理一起去下锦港饭店。明安老板约了我们2家公司的设计师吃饭,想比较一下。”
  “我知道了。”
  虽然这个是我第一次单独做案子,但是我一直给自己大气,自己不能辜负老板期望。
  晚上,当我和黄经理到锦港饭店时候,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见一个人――孙莉。她看到我的时候的意外并不下于我,并且有些紧张。后来我我才知道她现在是GM广告公司这次的主创设计师的助理。
  第四十四幕商业应酬
  中国式的应酬
  酒精
  最好的溶解剂
  水乳交融
  “这位就是我们明安地产的苏明惠苏总经理。你们是第一次见吧,她可是很少露面的。大家看出我们公司对这次广告案的重视了吗?”一个油头粉面,衣着光鲜的男人有些献媚的介绍着坐在主席位的女人。
  我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几眼这个苏明惠,没有想到这么大的房产公司的总经理会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也最多在40上下。
  那个苏总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转头看了我眼。我立刻紧张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哦。这个是我们这次负责明安广告的新任首席设计师――李云奇先生。”黄经理注意到苏总在看我,立马介绍道。
  我有些汗颜,莫名其妙就被经理在名字前贯上了“首席设计师”,前2天我还在办公室打杂呢,而且哪里有那么年轻的首席。我的想法立刻被后面的惊呼揭破了,让我心虚而尴尬。
  “黄经理,你开玩笑吧。你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就这么点大?”刚才介绍明安房产老总的男人尖声怪叫。
  我尴尬地扫了眼在座的其他十来号人,他们的眼中都有些不以为然的轻蔑。我真的恨不得能有个地洞给我钻,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硬挺了下去。
  “卢经理,这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黄经理涨红了脸,没有想到别人会这么落他的脸。
  “我确实很年轻,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实力对吗?不要用年龄来衡量人的能力。”我在黄经理继续搜刮肚肠想找话解释的时候挺身而出了。
  大家有些惊讶我这个年轻人的大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都我的身上,当然包括孙莉和苏明惠。我特意地挺胸抬头,一脸的自信环视了下周围,其实我的手里拽着的桌布早已经被我的手沾湿了。
  苏明惠有些激赏地望了我眼,轻声叱责道:“小卢,别那么说年轻人。广告业是需要活力的,确实需要像小奇这种有想法有创意的年轻人,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悬吊在空中的心因为苏明惠的话有了些放松,我真的太感谢她的适时解围了,心里想能做到那么大公司的老总的人,确实有别人不一样的风度和胸襟的。
  我看向苏总,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她笑了,笑得温柔而恬淡,完全没有商场女强人的尖锐。
  我不好意思停留太久的目光,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孙莉有些黯然的表情。
  我全没有在意接下去的大家的介绍,只是思考孙莉为什么又回到那个公司,而GM的人事部经理张恩德如何就会那么轻易的再用她呢?
  “李设计师,我们苏总很少那么夸奖人的哦。你也不表示下吗?”我的思绪被那个卢经理打断了,猛地抬头,望见我对面的孙莉,她似乎也在想什么忽然醒来,撞到我的迷茫眼神,满脸通红。
  “啊?”我有些云里雾里。黄经理在我旁边用力拉了下我的裤管,朝我的酒杯弩了弩嘴。我有些明白地急忙拿起了酒杯。这种事情在夜色里,我已经熏陶出来了,感情有时就要在这种杯酒碰撞中酝酿的,这就是中国式的工作式人情。
  “苏总,我敬你,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我欠了欠身,将酒杯凑到唇边慢呷。
  “既然李设计师敬的,就要喝干哦。我们苏总随意啊!”不知道谁第一个带头起哄的,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我忍不住看了眼苏明惠,她举起酒杯向我微微地示意,然后送到口边浅尝即止,淡淡笑意地看着我的酒杯。
  这个真的是我第一次喝白酒,如果说洋酒像咳嗽药水,那么这个白酒就跟辣椒水差不多了。我知道,刚才苏总的笑意意味什么,我不喝干似乎真的会驳了她的面子。我闭眼,一仰头,酒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嘴,而是直接从喉咙中灌了下去的。
  “好!”周围一片喝彩声中,我的胃燃起一股烧灼的火焰。我赶紧坐下,狠狠灌了口茶水,才让火势小了些。
  黄经理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裤腿,我看到他在桌子底下向我翘了翘大姆指。我淡淡的笑了,有些欣慰吧,这也许是成功的第一步。
  我们一飞表示了热情,GM当然也不会落后的,本来就是来和我们抢业务的,现在怎么肯轻易地放弃呢。
  于是在这个酒桌上,我们两个公司,四个人,一个小时陪着客户的10个人足足喝了8瓶茅台和其他乱七八糟一堆酒。
  我真的头晕得不行了,满肚子都是酒精,现在随便一个火星就能把我点着了。我有些歉然地站了起来,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外面的卫生间跑去了。
  我跌跌撞撞地通过走到,地上的全玻璃的铺地让我更加有种腾云驾雾的虚幻。
  我要摔下去的,要小心哦。呵呵,我不能醉,还没有喝完呢。我自己心里默默叮咛着自己,然后扶着墙壁,往厕所走。
  “恶――”我趴在洗手台边,把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这个是我用手指自己弄的,在嗓门的地方抠一下,就反胃的把所有的酒都吐了出来。
  我痛苦地直不起腰来。做梦都没有想到,在离开夜色后,在正规的大公司还要用这种手段来陪客户喝酒。
  我用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些。我知道在没有送走这些客人之前,自己怎么都要撑下去的。我在镜子中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回身走出了洗手间。
  “啊!”我和一个女人同时发出尖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和一个从女士洗手间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当我看清原来是孙莉的时候,我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我目前的竞争对手看来也没有比我的境况好多少,满脸的红晕,虚晃的脚步。
  “哦。呵呵,是你啊!”孙莉指着我的鼻子醉态地吃吃地笑了。
  “恩,是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没有说完,孙莉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我机警地扶了她把,有些不忍心。我自己是在酒吧里面混了4年了,这种杯酒生活多少有些习惯,但是看到孙莉这种娇滴滴的大姑娘被灌成这样多少觉得那群人太狠了些。
  “不用你扶啊!”她似乎并不领我的情,挣扎着甩开我的手。脚步不稳的她只有靠到墙上做支撑,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的,不知道是否是被酒精折磨的。
  “你不要再帮我了,我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这个人莫名其妙,我现在是你对手哦!我一定会和你抢这个案子的。”我呆愣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在那咆哮。上次无论如何,应该自己也算帮了她的忙,但是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对我充满了忿恨一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虽然同时抢一个案子,但是也不用做那么绝,搞的好像大家一定要你死我活的决绝啊。
  孙莉说完狠话就扶着墙往我们的包房回去了。
  我跟在后面,不敢靠近,怕再讨骂,但是依然有些保护的心意在的。
  这一晚就这么在酒精中渡过的,我们几乎都喝得趴下了,才散伙的。走出酒店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和客户的经理们开始勾肩搭背了,大家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亲密了――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让陌生人变为朋友。
  “我送潘经理几个。小莉啊,你送送卢经理他们啊!”带孙莉来的GM的主创设计师吴郡还保持了些清醒。
  孙莉的身形僵了僵。
  “吴郡啊,你就别客气了。我还要送我们苏总呢。”卢民胜微醺地扶着苏明惠,好像就是醉死在这里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上司。
  “呵呵,没关系的。让小莉一起送你们,先陪你送苏总,再送你回家……”吴郡看了眼孙莉,然后对卢民胜眨了下眼睛继续道:“我们小莉酒量很好的,你放心好了。”
  “呵呵,那好。那好。”
  孙莉一改刚才的醉意,好像被晚风已经吹散了一半酒意,只是面无表情地为卢民胜和苏明惠拉开了刚来的出租车门。
  卢民胜扶着苏明惠有些踉跄地走过去。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然往站在一边的我身上倒了倒。
  “小奇,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哦!”她轻声言道,然后一张名片悄然塞入了我的手中。我有些愣,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得头嗡嗡做响。苏明惠的整个动作很轻巧自然,不着痕迹,连卢民胜也只以为她喝多了。
  苏明惠在卢民胜的搀扶下上了车,孙莉自然地坐到了驾驶室旁的位置上。第一辆出租车决尘而去。
  后面的我们几个也都按任务分了几辆出租车去送明安房产的其他经理们,其实我们都没有一个清醒的,大家都醉了,我们送,也不过是名义上好听地让出租车司机一个个载到家而已。所有开来的车都停在了锦港饭店的停车库里,没有开走。
  第四十五幕业务洽谈
  业务是怎么谈的
  推销产品吗
  那也需要先推销自己
  自己本身就是最直接的商品
  我得到了明安房产老总的鼓励,她的话无疑给还是第一次做广告方案的我打了强心针。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办公室努力地写文案,几乎每天都工作到10点以后才回家。我看过了被否决的5个文案,真的觉得每个文案都可以说是精品,在我看来,叶储的首席主创设计师并非浪得虚名的,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可能超越他。
  一周后,我的文案放到了经理的桌子上。
  三天后,我被叫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你做的这个是什么?”江凤玲把我做的一本广告企划方案重重地扔到我面前。
  “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确实是我用了自己最大努力的作品了。
  “这个根本就是垃圾!”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方案比叶储的还有一定距离,肯定会稚嫩,但是江凤玲如此咆哮地骂这是“垃圾”还是让我的心里委屈的不好受。
  “这个广告被他们策划部的卢经理退了回来,一句话都没有。我们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在和GM洽谈了。”
  我看着渐渐冷静下来,背对我靠窗站立的老板,惭愧的无以复加。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这个案子获得成功。”她回身望着我。
  “我――”我都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老板。我告诉她我不能做到吗?我一直以为做广告企划案是很简单的,从没有想过平时的那些播放的广告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现在知道,这个广告片出来之前,需要有多少的东西去打动广告客户,让他们听你的计划来做这个广告。
  “小奇,你不傻。你应该知道你自己有能力得到这个广告案子,我不会看走眼的。”
  面对老板的打气,我依然没有办法抬起头,因为我已经对自己没有了开始的信心了。
  “你有苏总的电话吗?”
  “啊?”我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眼江凤玲,然后点点头,我不明白老板怎么会知道我有苏总的电话。
  “你约她谈一下吧。当面的,跟她谈谈你的广告创意。”
  “当面和苏总谈?”我有些诧异地开口,因为我不觉得这个对方的老总肯来听我的解释,何况这个文案被对方这么没有余地的打了回来。
  “你试试吧。这个是卢经理发回来的,并不代表了苏总的意思。你试着去打动一下她。”
  我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现在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吧。我去约她。”
  原本脸色难看的老板终于露出了笑容,点头道:“表示点诚意。给她打个电话,下班亲自去她公司接她一下。去锦港饭店请她吃个饭,晚上有什么活动也可以安排的,所有的开销公司报。”
  刚毕业了半年,我真的无法把这种工作上的客户关系往来处理得游刃有余。我在公司多少听前辈们说起,国内广告公司90%的业务都赖于客户关系,不是说你把文案做得好,客户就会和你签约的;在每笔广告业务单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在。
  我只有完全跟着老板的要求做。先给明安房产的苏明惠打了个电话,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地接受了我的邀请,也同意我下班后到她公司等她。
  6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在了明安房地产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
  “你很准时。”这是我推开门迎接我的第一句话。
  我腼腆地笑了笑:“应该的。”
  “那我们走吧,我也下班了。”她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就站了起来,拿了手提包和外套就往外走。
  我小跑步地跟上,真是意外地碰到一个性子那么急的女人。
  “坐我的车。你会开车吗?”
  我摇摇头,迎面像我飞来她的外套,我一把接住。
  “那帮我拿衣服。”苏明惠对我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表示自己开车。我有些不太适应,觉得她有些怪异,虽然见过一面,但是我们有这么熟吗?好像认识了很久的随便。
  一路上苏明惠都保持着一种青春的气息,不知道我的形容词是否恰当。但是她的那种神情真的很放松,没有丝毫老总的架子,而且显得轻快,我只有在过去大学的校园女生身上见到过。
  进了事先预定的包房。这个包房是就是上次我们吃饭的包房,明安房产的指定用房,平时明安的人不过来也只能关着,是不给其他客户用的――这是我和苏明惠提出要来定位时她告诉我的。
  苏明惠还是坐在主位上,而我也自然地找了个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凳子还没有完全拉开,她就道:“你觉得我们两个要面对面坐在16人席位的桌子上谈吗?”
  我停了动作,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以为这张桌子真的太大了。
  “做我旁边吧。这样好说话,吃饭也方便。”苏明惠主动拉开了她身边的椅子。
  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
  苏明惠一点完菜,我就清清嗓子道:“苏总,我今天是想像你解释一下我的那个广告方案的创意的。我首先调查了下目前我们市的几家和明安房产公司相当的房地产企业,然后从优势上分析……”
  “小奇。你别影像我的胃口好吗?”
  “啊?”我诧异地看着慢条斯理品茶的苏明惠。
  “我……”
  “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想和我谈那个广告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我有个习惯,休息的时候我是不谈工作的。”她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了原本的轻松。
  “哦――哦――”我点点头,感激失落。我今晚请苏明惠出来吃饭是有任务的,就是为了要试图说服她接受我的方案,她现在连谈都不想谈,那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望着桌子上已经上来的一些菜,我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干嘛,只能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块沉默地吃起来。
  “小奇,陪我聊点轻松的吧。”
  “哦。”我无从拒绝,但是却打不起精神。
  “你不会就要这么请我吃饭吧。”苏明惠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机灵地震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妥,暗暗责怪自己没有处理事情的经验。我马上陪起笑脸道:“哪里,苏总。”
  “罚你把这个酒喝了。”
  我看了眼眼波流动的苏明惠,总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在里面,因为这种眼神我曾经遇到过。但是现在真的不能得罪她,为了老板也为了自己的前途。
  我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干了。
  “我发现你的酒量真的很好。是在夜色练就的吗?……”我猛地回头望向苏明惠,她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没有接下去。
  “你怎么知道夜色?”我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
  “哦。呵呵,夜色在圈子里面有名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在夜色。”
  她被我质问得有些不自在道:“和你们江总无意之间谈起的。”
  江总?老板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悬疑――肯定是陈莉华说的,她们是同学。
  我有种伤疤被揭开的感觉。我不知道陈莉华对江总到底说了多少关于我的事情,而江凤铃又对这个苏明惠谈了多少关于我。她们是怎么谈论我的呢?虽然自己做了出卖自己的无耻勾当,但是就算一个倚栏卖笑的妓女也不会在平时总在脸上写着――我是卖的;何况是我的呢?

  “对不起,我想上趟洗手间。”我在苏明惠有些愕然的表情下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第四十六幕为了更好地活着
  那个清纯的女孩
  满身酒味地吼着
  不偷,不抢
  为了更好的活
  我碍着谁了
  刚刚知道的事实让我有些心乱如麻,我不想在苏明惠面前失态,所以选择了去洗手间冷静一下。
  在洗手间里,我发泄地垂了下墙,心中有些怨恨这些女人的多嘴多舌。自己有风流韵事,还要到处去说,这个本是男人要炫耀自己的事情,现在连女人也来这套,我真的觉得夜色,陈莉华就像一个标记刻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无法拜托了,我要一直生活在这种阴影下吗?
  我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些。即使我现在生她们几个女人的气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要工作,她们现在根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抬不起头也要生存啊。
  我按灭了烟头,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
  “啊――”又是同样的尖叫。我真觉得这个地方的男女洗手间是不是靠得太近些。
  当我扶助倒我怀里的女人时候,我真想让自己去买注福利彩票了――又是孙莉。
  她比上次我见着的喝的还多,多到好像根本就认不出我。
  最近为什么总是让我碰到这些女人,不是长舌妇就是个女酒鬼。我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心绪不宁,根本就烦了孙莉。
  “你起来啊。”我推了推酒醉的孙莉,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让我有些受不了。
  “干嘛啊?躺躺,舒服!”
  “起来!”我有些火大的拽了她一把。
  “哎!你干嘛!”我被人呵斥地抬头。是张恩德,我尴尬地站那,放开了孙莉,让她反而自然地靠我身上。
  张恩德跑到我面前,一把拉过孙莉。我以为一张战争肯定要爆发,但是没有,他只是白了眼我,然后搂着孙莉就走了。
  “讨厌。不要乱摸――”孙莉拍开张恩德色情地捏她屁股的手。
  “小乖乖,不给摸,就给我亲一下啊……”
  我看着这对在公众场所动作猥琐的男女的背影,不敢置信。张恩德可能确实没有认出我,其实这几个月来,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原本衣衫简陋的我,现在从头到脚都是些名牌的服饰,而且平时带的丑陋的大眼镜早在陈莉华的要求下换成了隐性眼镜了。
  但是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孙莉和张恩德,他们到底怎么会搅和在的?虽然我对孙莉不是很了解,但是从认识的第一印象,我就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需要保护的那种。是否是张恩德那个色狼欺负了孙莉呢?原本也许对这个社会还有丝美好的幻想,现在我的想法也没有过去那么纯净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包房。苏明惠一个人低头,有些无聊地翻着菜,我有些对自己这个请客人的不负责自责。
  “对不起。”我诚恳地说。
  “没什么。”她淡淡地回了句,然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隔道:“我不想吃了。你陪我去酒吧喝酒吧。”
  “啊?”我意外她提出的要求。
  “有什么问题吗?”苏明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讪讪地道:“不是。我本来是想请苏总听我解释方案的,去酒吧似乎不太适合。”
  “呵呵。”苏明惠冷冷地笑了。
  让我从心底冷的笑。
  “我不想看什么广告方案。其实无论什么广告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是明安的牌子打出去就是最好的广告。”她傲慢地看了我眼。
  我知道这个确实是事实,但是她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我倔强地没有接她的话。
  “只要我开心,我就可以把广告给任何人做。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她上下看了我眼,就像在预估自己要买的东西是否值得这个价钱。我在心里最糟糕的猜测成真了,陈莉华和江凤铃说的不只有我曾在夜色上班那么简单,她把我和她的关系真的说了出来。
  而江凤铃也早就把陈莉华这种名女人的风流韵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点心了。我在这个案子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我开始讥笑这段时间来自己一直自以为是愚蠢,自己从头到尾只是别人交易附带的筹码。什么5轮方案不过,什么客户要求很严,都只是苏明惠玩的把戏而已;我真的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一个小人物就值得这个名女人花那么多的精力吗?呵呵,应该值的,这种女人不会傻的用1000块去买100块的货。陈莉华也算圈子里面的名人,搞陈莉华身边最新贴身男人,应该确实有点意思的事情吧。没有想到我这件地摊货,贴了陈莉华这个商标以后,身价陡增。
  我对苏明惠露出我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在她也开始微笑的时候,我告诉她:“对不起,我比较累了。你找别人陪你去喝酒吧。”
  我连最后看她一眼的兴趣也没有,拿起外套扭头就走了出去。在包房门外,我听到里面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我笑了,发自内心的,一直以来在女人身上的抑郁此刻消除一空。
  我想起了孙莉。尽管她不领我的情,但我还是有些犯贱地想去看看她,希望她不要吃亏。
  我走到刚才孙莉和张恩德消失的那个走廊,我并不清楚他们在几号包厢,只想来碰碰运气。
  “小莉,你这杯酒一定要和我们卢总喝交杯的哦。”我听到一个包厢内传出了张恩德声音。我反感地皱起眉,觉得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和人一样,充满着一种猪油的腻味恶心劲。
  “是啊,是啊。这次明安房产的广告业务都要靠我们卢总拉。”有人附和着拍马屁。
  “明安的业务够我们公司一个季度的产值拉,这杯不喝不行哦!”
  “没有小莉也不行啊!”包厢里传来一群男人的淫秽的调笑声。
  我站着,门外,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富丽堂皇和一群男人围着一对男女起哄的丑态。这些依旧衣着体面的人,一个个都满面的红光,眼神猥亵而弥散,根本就不像什么大公司的白领阶层,反而让我有种看到工地上一群民工调戏妇女的龌龊。
  孙莉并没有拒绝,就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半推半就的和那个姓卢的搂在一起喝下了那杯酒。这种镜头我在夜色中见识多了,本该已经麻木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孙莉――这个原本害羞青涩的女孩会做这种平日陪酒小姐才做的事情。
  “先生,你找人吗?”
  “啊?”我被一个走来的服务员小姐叫了一声吓了一跳。
  “哦。没有,我出来透透气抽烟的。”我靠到墙上,
  出裤兜里面的烟,刁到嘴巴上,掩饰自己偷窥的尴尬。
  “哦。”那个小姐还是多打亮了我眼才走。
  我把身体挪到角落些,打算抽完这支烟再走吧,毕竟这个烟也不便宜,我有些讥笑自己一个月挣2000块却抽中华烟;我现在的生活质量不可否认有很大部分都来自于陈莉华,凭我每个月的收入,都不够给母亲一个月的康复费用和请佣人的钱。
  从第一次收陈莉华钱的紧张,到现在的习惯,我已经有些麻木了。陈莉华虽然跋扈,但高兴起来的时候对我一直像个弟弟一样的宠爱,也许是因为她对我还比较有新鲜感的。我从来都没有问她伸手讨过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动塞钱或者礼物给我,在我们欢聚后。
  “恶――”孙莉从刚才的包厢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手捂着嘴,做着反胃状。
  我的思绪被她打断,我急忙扔掉烟,怕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在这个玻璃地上摔一跤可就够瞧的了。
  “恶。”就在我接触到她的那么一瞬间,她吐了,吐得我一身。
  我心里暗自咒骂,这身4000多的西装啊。
  “喂,你怎么样啊?”我拉起她,不想她倒我身体里,和那些污秽物沾染在一起。
  她抬起头,因为刚才的呕吐酸得满眼是泪。
  “你?”我看到她眼中的一丝清醒,是因为吐干净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我想到刚才的镜头有些心痛。
  “要你管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说过的,这个案子肯定要和你抢的,我们只是用不同的方法而已。你别碰我!”她甩开我的手的时候,挣扎着,无意识地打到我的脸上。
  她和我一样的错愕。
  她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去管她。我自己做的不体面的事情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这巴掌明明是我把脸凑上去让她揍的。
  孙莉见我捂着脸不语反而失控地吼了起来:“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只是为了生活,为了生活得更加好些;我没有偷,没有抢,没有碍着谁!”
  她说完的时候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留了出来,让我的心跟着一起酸涩。
  因为她的嗓门太大了,引来她包厢里的人开门探出了身体。孙莉一看到他们,转身就往走廊拐角的洗手间跑去,她并没有听到我低声的“对不起。”
  我也没有去理会她包厢的人,往酒店门口走。
  我和孙莉其实是一样的,她告诉我的只是我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们都为了更好的活下去。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些小人物,终于拼着家里所有的财产,带着几代人的希望,挣扎着想到这个社会上来争夺一席之地。但有多少人能实现梦想呢?金字塔的上端永远是越来越小,下面的人要拼命地忘上爬,而上面的人永远要为了保护自己的位置把这些下面的人一脚一脚踩下去。我和孙莉,都是再底层不过的了,即使抬头仰望,似乎也永远看不到金字塔的塔顶;我们是怯懦的人,没有勇气去靠自己的力量投入这场希望渺茫的鏖战中,我们选择了一条让人不齿的捷径――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来换取。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只是为了生活,为了生活得更加好些;我没有偷,没有抢,没有碍着谁!”
  我走到酒店门口,居高临下地望着酒店广场前停满的高级轿车,心里默念着刚才孙莉的话,对于自己的心,我开始少了些愧疚。
  我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已拨电话的第一格――苏明惠,我下了决心地按下了通话健。
  “什么事?”电话另外一头是冰冷的女声。
  “我要见你!”
  “我在君悦酒店2546房间。嘟――”对方的电话马上就挂断了。
  我平静的把手机放了回去,挥手叫了辆出租,直接去君悦酒店。
  我的心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像一潭死水。
  第二卷醒
  第四十七幕又一场梦魇
  恶梦
  缠扰着
  何时休
  何时了
  “咄咄”
  门开了,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我没有任何的表情,深深看了打我的这个女人一眼,然后侧身就走近了屋里,留下一脸错愕给那个打我的人。
  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近了卧室,在这间豪华的卧室中央开始解我的领带,然后脱我的西装,衬衣,……
  我一丝不挂地站在那,没有丝毫的羞涩,我朝呆愣在卧室门口的苏明惠张开手臂。
  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她,她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慢慢第向我靠近。在距离我一臂之遥的地方,我一把抱起了这个女人;在她的惊叫声中,我已经走到床边,把她抛到了床里。
  柔软的水床并没有伤害她,反而让她弹得翻了个侧身。
  我用身体覆了上去,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体会我的强壮。
  “你干嘛?”苏明惠有些不自在,因为整件事情好像都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在她看来,我打电话找她,一定会来求她;而她故意约在宾馆也是为了故意为难我的。
  “干你一直想要我干的事情。”我在她的耳朵旁吹气着说。
  “你……”我话中隐含的淫亵让她觉得丢脸,她翻身似乎又想给我个耳光。我抓住了她挣扎出来的手,将它压在苏明惠的背后,让她这样趴在了床上。
  “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我懒得去理这个女人发神经,我只想完成我的任务。我开始用鼻子轻轻地嗅她的头发,然后淡淡地轻吻。我从她的脖子开始舔吻了起来。
  “走开啊――”她还在挣扎,不停地踢动双腿。
  我继续吻,直到衣服阻隔了我。我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撕裂了她的麻质衬衣,不顾她惊叫的吻她的肩膀,她的背。
  我一手仍然抓着她的两只手压着她的挣扎,一手已经忘她的下身摸去。我掀起她的长裙,滑入她裤袜里。我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小裤,只是在外面揉捏她的臀部。
  我可以感觉她手上的力气已经开始慢慢地放松了,原本挣扎踢动的腿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小幅度摆一摆。
  她不再喝骂我,只是不出声,默许了我的动作。我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同意了这次的交易,所有的愤怒都被我假装的热情所熄灭了。
  我不在用手去控制她。我把双手放到她的脖子上,从脖子开始往下稍微用力地抚摸,像一种膜拜一样一直滑到她的臀;然后再用嘴细细地沿着刚才抚摸的轨迹吻了下来。
  “啊――”我终于听他出声了,是种满足的叹息。
  我用牙齿咬开了她背后的文胸搭扣,双手她的腋下滑入,她配合地微微弓了下身子,正好让我顺势握住了她的双乳。我慢慢地揉捏着,听她微微的呻吟。
  我的身体和她的贴合在一起起伏。苏明惠有些收不了地把手摸到自己的裙扣处,我配合地放开她,跪坐起来,在她的身后,帮她解开所有的束缚。
  我轻柔地轻吻她的臀,双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在听到她的呻吟声放大的时候,用力地分开了她的腿。即使对陈莉华,我也并没有做出过如此下贱的动作,但是现在我似乎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这个女人能高兴,能把我要的给我,即便让我去吃屎,也许我也会考虑的。
  我的唇印上了她的后庭,伸出舌尖,从哪里开始出发往下舔了下去。
  我把她肥厚的阴唇都含到了嘴里,舌头就像个小偷慢慢地溜进她的穴中,偷出她身体的里的汁水。
  “啊――受不了了。求求你……”苏明惠开始不停地扭动下身,我怕她被我的牙齿伤到,松开了她,没有想到被这个女人弄得一脸的水,和我的汗一起混合。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顺着她的身体爬了上去,故意用自己的勃起处顶着她的私处。
  “求我什么?”我在她耳边问。
  “求你――”
  “什么?”
  “求你和我做爱。”她用着最大的勇气来低声下气。
  “把合约给我。”我咬牙说出我最终的目的。
  沉默,即使苏明惠曾经就是以此来要挟我和她好,但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直白地和她谈生意。她的脸涨红了。也许这么做对她的羞辱也没有比她给我的好到哪里去。
  我狠下心,和她的私处继续磨着,今天我一定要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好――”
  在她没有说完整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用力挺了进去……
  我从背后抱着她,双手捏着她的乳房,一下下用力地逼出她的尖叫……
  “啊――”我呐喊着,出了一身的汗。我颓然地睁开我的双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这个是哪里?
  我慢慢转动酸涩的眼珠,环视了下周围。
  是我的家,我位于市区的新家。
  我又做那个梦了。我有些难受地吐出口气,碰了下床头灯,拿起闹钟看了眼。
  凌晨4:45。
  距离我从刚才女人身边回来,我仅仅睡了一个半小时。
  为什么我永远都忘记不了过去,那些尘封的记忆总会从我心底那个墓地里偷偷地溜出来,来骚扰我一下,让我一边一边温习我的过往。
  我失去了再继续睡觉的兴趣,爬起床,批了件晨褛,拿起烟跑到窗外的阳台上。
  站在22楼的阳台上,眺望经过一夜笙箫的市区。晚秋的风似乎已经把昨夜的奢靡痕迹吹得一丝不剩,市区的街道上没有什么车辆,只有路灯的璀璨告诉别人这个城市经过的喧闹洗礼。
  我喜欢凌晨的这个城市,好像能把过去所有的污秽都抹得干干净净,等太阳升起的时候,又能开始全新的一天,以积极向上的一面告诉别人她的魅力。
  我的烟是越抽越凶了,自从陈莉华让我抽烟到现在有多久了?4年了吧。我心里估摸着。
  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回首望向我的房间。
  这个是我两年前买的房子,一共花了130万,那个时候我刚坐上公司设计部经理的位置。陈莉华,江凤玲,苏明惠,还有好几个女人都为了恭喜我送我的礼,我就放到一起买了这套房子。
  我不想再住在自己家的老房子了,并不是因为觉得它配不上自己,只是那里有太多关于记忆的东西。在那里住着,总被过去所缠绕,让我想起过去,看看现在的自己觉得污秽的抬不起头来。
  第四十八幕偶遇
  又一次的邂逅
  是命运的诡计吗
  我们都只是游戏中的木偶
  被摆布着
  我为母亲请了个佣人,24小时陪伴她。我真的很想念我的母亲,却越来越怕见到她,她开始慢慢地有些对过去的意识,我怕她终有天会醒来,会想起过去,怕她双眼中的纯净被我这个脏人玷污。
  我这个做儿子的只是难得地回去看她一次。为了这个事情我已经被纪敏骂了很多次了,说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没有她跑得勤。她每周都会带自己儿子去我妈妈那看看,母亲看到小孩跟她玩,别提多乐了,估计把我这个儿子也忘记了吧。
  对于纪敏,我这辈子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了。她将曾经对我的爱似乎都转移到了母亲的身上,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的照顾。
  她的丈夫我见过,是一家大医院的医生,他曾偷偷问我,为什么纪敏和我妈妈感情那么好。我告诉他,因为这个妈妈有个太帅的儿子,结果被纪敏知道了,惹来她一顿好打。
  我不知道纪敏的记忆里我俩的过去还有多少,只是希望她能忘却再忘却,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幸福。
  我的手机响了。我走回卧室,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江凤铃。
  “喂,你好。”
  “喂,小奇啊。昨晚那女人搞定没?”电话另外一头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每次把我当种马一样的利用,但是她在清晨5点就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就为了知道自己的部下有没有成功上了客户,我有些厌恶地皱眉。
  “喂?”
  “嗯。你今天下午2:00去她办公室好了。”我冷淡地道。
  “小奇你太棒了!嗯啊――”电话里面传来腻腻的亲吻声,我“啪”就把电话阖上了,懒得去理她。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四年前还需要在江凤铃面前卑躬屈膝的我了,如果没有些实力是不可能完全依靠色相来坐上这家有一定规模的广告公司的设计部经理的。那些女人,就像当初鹏哥跟我说的,都只是为我敲开了机会的大门,让我这个底层小人物有一见天日的机会。我并不觉得我比起同龄的年轻人真的有多优秀,最多也就是勤奋了些,但是他们经过4年有多少人能倚望到我现在的成就呢?他们在感叹和羡慕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垫脚石里藏了多少肮脏。
  手机又响了,还是江凤铃,我有些恼火这个女人像个吸血鬼一样非要轧干我的纠缠。
  “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客气地吼了她。
  “小奇,你别发那么大脾气啊。我知道你很累,需要睡觉。但是我也一晚没有睡啊,我一直等你消息,等到现在才打给你电话的啊。”
  我用力地握着电话,真恨不能捏碎它――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你今天不用进公司上班了,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嘿嘿,但是晚上苏明惠请的晚宴你总归要去的啊。不管如何她也是你的大客户了,你现在不理不睬的总过意不去吧。”我依旧沉默听着她说,我不相信她就单纯为了要我安抚苏明惠这么简单。
  “苏总答应介绍一家著名的纸业公司老板给你认识啊,如果你能把他们的广告业务都包下来……”
  “我知道了。”终于等到她的最终目的,我不客气地又挂了她的电话。
  我敢想像现在江凤铃的脸肯定被我气歪了。公司上下也许就我敢给这个大老板气受。因为这几年来我无论在业务和设计上的能力早以有目共睹的,即便过去一直看不起我的叶储现在也会对我客客气气的了。已经有很多猎头公司找过我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一飞,离开江凤铃。她也许只是把我当个给她赚钱的工具,不会在乎换一个,但是她肯定不会愿意,因为我而把苏明惠之类的和我有着暧昧的大客户都带走――那才是她真正舍不得的。
  我看了看窗外,第一缕霞光已经开始在灰幕般的天际隐现了。我贪婪地深深吸了口清晨的新鲜空气,起身准备去小区里跑个步,再去公司上班。虽然江凤铃特许我不用上班,但是我一直觉得我在工作中个人成长和她这个老板无关,所有的工作都是我的练习,为了自己的未来练习的。
  八个小时的工作里面,我连续跟三个设计小组开了长达6小时的方案讨论会,然后再把一些业务合同看完,衡量好公司自己的利益和在合同约定前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后送到经营部门办公室,让他们对合同的法律程序进行了评估。
  有时觉得自己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当我坐回自己的位子,喝上一口早以冰冷的咖啡的时候,发现现在已经过了六点半了。
  我疲累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着待会要和苏明惠周旋就觉得比任何工作都累。我是后来才知道苏明惠是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这种为了事业把自己青春虚度的女人,对于自己的感情处理是很奇怪的。我对她从开始就没有假以辞色过,就想我们的第一次性关系,我可以说是有些粗暴的态度。但是这个女人也许真的腻味了其他男人对她的卑微的态度,反而对我特别的另眼相看;有时她刻意牵线送到我面前的业务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怀疑这个女人不会是不小心在自己的不惑年龄中恋上了我。
  而陈莉华的态度就相对比较随意些,像大多的和我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一样,她没有那么黏糊;想起我了,就会给我打个电话,约我一起去玩玩,陪伴她一晚;她知道我还有其他的女人,这种事情在一个圈子里面是没有办法不流传的,但是她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有时还会在床上和我开玩笑,问我哪个女人的床上的技巧好些,让我当场尴尬。后来在夜色里面玩,我还是会去那的,鹏哥告诉我他们仍旧是那种关系我才豁然――这个女人从来就是把男人当玩物而已。

  唉,现在都几点了?我暗自骂了自己一声,还有心情去想这几个女人。我抓起挂着的西装外套,去停车场拿我的车。
  这个城市真的建设的很快,高架道路基本已经把整个城市的角落都用最快的纽带联系到了一起。我仅仅用了20分钟就到了苏明惠请客的酒店,我们经常缠绵的地方――君悦酒店。
  在把车停好后,看着那熟悉的门口和熟悉的小弟。我笑了笑,我想今晚苏明惠选这里,又是想和我从温旧梦吧。
  这是个自助型的酒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国内的一些老板开始喜欢模仿老外来开这种酒会了。不过不可否认,这种形势,确实要比中国传统的圆桌式饭局更加有利于人的沟通。现在的商场上的这些老板,谁没见识过山珍海味,吃已经不是目的了,利益的合作才是最重要的。随意的刻意走动,可以和任何人的交谈形势,和容易拉拢感情的。
  “小奇。”
  我在门口站了几秒就听到有人叫我了――是江凤铃。
  她身边的苏明惠因为听到我的名字立刻把头回了过来望向门口,然后对我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我有礼貌的正打算回她一个笑脸的时候,苏明惠背后露出的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让我的笑容完全僵硬住了。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此生此世还会有机会见到的一张脸正用同样惊讶的表情望着我。
  苏明惠看我没有走过来,热情地小跑来,挽着我的手臂走向她刚才聚集的那一摊子人中。我根本就不是走过去的,完全是被苏明惠拖着过去的,就像拖着具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尸体。因为我似乎停止了所有的呼吸,脑中一片的空白。
  “小奇,没见过美女吗?要这么看!”江凤铃在旁边调笑着说。
  苏明惠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她挽我的手,偷偷在我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引来江凤铃的暧昧的偷笑。
  我因为痛楚,才回了回神。有些机械地伸出我的手。
  “这位是紫江纸业的林漪澜小姐,林总。这位是一飞广告的设计部经理李云奇先生。”我根本没有听到苏明惠的介绍,只是抬着手,看着这张曾经在记忆中迷乱的脸。
  多久了?九年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化了妆,换了华丽的服饰,依旧无法磨灭她在我心头的印象。我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把她记忆得那么清晰如此的美丽,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底,
  她终于把手给了我。居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我轻轻握了下,瞬间的放开,似乎怕这种冰随时会因为摩擦的炙热而熔化。
  第四十九幕车祸
  历经着生与死
  活着,有时不仅因为有爱
  还有述不尽的恨
  如果我能活下去
  “小奇。这位林小姐可是和你同年哦。她可厉害了,是XX大学的管理系研究生哦,所以刚工作2年,他老爸就放心的退位给她了。”
  XX大学的名字同时让我和林漪澜变色了。多么讽刺,我曾经对她信心满满地誓言,XX大学就是我的目标,我一定会考上那个大学,而结果呢?这个大学和我此生成了永远不可能交际的平行线;而成绩不怎么样的林漪澜,却踩在我的肩膀上进入了我梦中的大学深造。
  我盯着林漪澜的眼睛,我想看穿这个曾批着天使的外衣的女人的心底到底藏了多少的狠毒,才可以那样毁了我,毁了我的家。
  她心虚地逃开了,不敢正视。
  “小奇,你干嘛啊。我要生气了。”苏明惠不开心地嘟起了嘴,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娇媚样,让我有些反胃。我不知道苏明惠是否照过镜子演示过这个表情。苏明惠张得不丑,五官端正,但是这种情调让一个40出头的女人来作,怎么也不可能好看的。
  林漪澜有些奇怪地望了眼我和苏明惠挽在一起的手,也许她怎么也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和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会如此亲昵地相伴。
  我心里冷冷的笑。这种天生就有好命的人是不会理解我这种人的生活的,而且我现在的生活有很大应该也要拜林漪澜所赐吧。
  我拍了拍苏明惠,安抚了下发脾气的她,然后很自然地顺势放开了她的鬼爪。虽然苏明惠不介意自己养小白脸,但是我可不想这么向所有人宣布我是靠吃软饭的。
  我在苏明惠发火之前靠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声:“晚上去找你。”
  她立马满足地笑了,收敛地给了我些自己的空间。
  “好了拉,小奇。”江凤铃有些不满道,她叫我来并非真的来调和我和苏明惠的关系,而是有其他的目的,“不要冷落了林小姐啊。林小姐谈谈你们公司吧,你们公司近几年的发展真的惊人哦。”
  林漪澜大方的笑笑道:“哪里,和江总的一飞广告不能比啊,您可是商界的前辈了。”
  这个女人确实变得成熟了,看她的得体应对,就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嫩头了。
  “听说你父亲是靠炒作认购证,倒卖钢材起家的。”我的第一次尖锐刻薄的话引来了苏明惠和江凤铃的惊讶。
  林漪澜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很短暂――那就足够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身边两个女人的反映,我要的只是想这个女人不舒服;那种快感让我有种舒畅的感觉。
  “中国的发展确实给了一部分有能力的人一次很大的机遇。我父亲抓住了,然后也很成功地转入了实业的发展。”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为他的激变应答喝彩的;可惜是林漪澜,为她的那个市侩父亲不辩白。
  “嗯。中国的发展确实造就了一批暴发户的成功。……”
  “小奇!不要太过分了!”江凤铃的脸终于拉了下来。
  “对不起,我失言了。可能刚才外面的冷风吹多了。”我轻佻地解释,知道自己再敢羞辱林漪澜一定会被江凤铃踢出去的。我不想在林漪澜面前被自己的老板教训,我一把拉着呆愣的苏明惠往角落走去。
  “滚你*。老子不高兴伺候了。”我低声的咒骂,这个也是我少有的骂脏话。
  “小奇?你怎么了?”苏明惠被我拉到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想跟我上床就10分钟后到楼上你的房间找我吧。”我从牙缝中蹦出这句猥亵的话。
  “你!”苏明惠一把甩开了我,抬起手。
  我闭上眼睛,等她的耳光。
  没有。
  我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淡淡笑容的优雅,只有眼底的怒火还在燃烧着。
  “给我滚!”苏明惠转身微笑着望着周围因为我俩的异动而投来注目眼光的人,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道。
  我也笑了。为这些满脑下流龌龊却假装高贵的上流人士感到可笑。我对苏明惠欠了欠身,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遵从了这个酒会主人要我滚的命令。
  我坐到自己的车里,揭开我的领带和衣扣,打开所有的车窗。从见到林漪澜的第一眼起,我似乎就没有一刻正常呼吸过,慢慢的积聚,积聚,我的肺部像压了快大石头一样的沉重得发痛。我打开了发动机,在自己窒息前冲出了停车场。
  我没有目的地,只是疯狂地往前开,就像后面有个恶鬼在追逐着我。
  过去的回忆像潮水一样像我涌来。林漪澜和我嬉戏的娇笑声,母亲在学校办公室里面的呻吟声,母亲在停尸房拽着父亲尸体的哀号……
  “不要缠着我。不要缠着我……”我用力地踩下油门,让车速的指针飚过了180码。
  这么多年来,我早以失去了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地过活。我用自己的一切和魔鬼做了交易,带上镣铐,在魔鬼的指引下不断地向上攀爬,攀爬;我不知道我的尽头在哪里,我只想能爬上山,能俯视一下其他的人;也许在没有达到山顶的时候我就会死去,和曾经的无数的曾出卖过自己的人一样死于自己的贪婪,但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让我在人生十字路口迷路的女人。
  为什么要再让我见到你?你的成功难道还缺少人来羡慕来瞻仰吗?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鞋子,走上康庄大道的人要回来讥笑一下我这个傻瓜吗?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我没有恨过陈莉华将我引上的不归路,没有恨过江凤铃为了利益可以拿我当成筹码,没有恨过这个社会对我的不公。但是当看到林漪澜的那刻,我知道我还有感觉,我的怨恨像坟头的鬼火一样荧荧燃烧着,只有在黑暗的深处才能看到。
  我盯着前方,疯狂地开着,我仿佛看到前面出现了林漪澜的娇巧的笑脸,变得像魔鬼一样的狰狞,然后是冷冷的讥笑……
  “啊……”我吼着,继续加大油门。
  我要撞死你,我要撞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太阳穴有种爆裂的疼痛。
  “哐……”的一声巨响,我的车子从一个高度上像下跌落,然后是回弹的致命冲击力。我的五脏六肺好像都要被震了出来,我压抑住翻涌的恶心。在神志最后清明的一刻,我告诉自己不能死,因为林漪澜还活着,活得比谁都好。我急速地踩下了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和橡皮烧焦的味道是我昏迷前最后的知觉。
  “小奇――”我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哭泣。
  是谁?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来为我哭泣?还有人关心我吗?
  我在黑暗中辨别不清方向。
  “他的手在动,可能醒了。小奇――”
  我跟着呼唤的声音,向有光亮的地方摸索。
  “小奇。”
  我找到了光亮,白色的光芒让我这个黑暗里行走惯了的人很难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我不喜欢醒来,每次醒来,白色的天花板和无人的安静总让我感到害怕。
  我轻轻地想扭头,但是脖子被固定了不能动。
  “小奇。”我目光仍旧有些呆滞地看见一个哭成花脸的女人,我应该认识她的,我在记忆中搜寻。
  “蓝浩,你快过来,快过来看啊。他的脑震荡不会让他失去记忆了吧。”
  在一个男人出现在我视野前的一刻,我终于想起了――她是纪敏。
  我挣扎着抬起手,放到她温暖的脸上,我找到了久违的生命的热源。我微微张了嘴,干涩的唇让有说话都有些痛。
  “纪……敏……”我抚摸着她的脸,看到她原本有些停止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我的泪腺也忍不住被触动,我有多久不知道眼泪原来是咸的发涩的滋味了。
  “别……哭了好吗?我……还活着。”我用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本来想安慰她的。但是当我说到“我还活着”的时候,纪敏像发疯一样扑到了我的胸口。
  “哇……”的一声哭出了所有的悲恸。
  我曾经躺在自己的床上遥想――如果哪天我死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为我哭泣?我一直想不出来,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再会有人来关心我的生死了;那些平时和我一起鬼混的女人在乎的也就我这副皮囊了。我死了,对她们而言只是失去了件玩具而已。
  我把纪敏忘记了,把这个肯定会为我哭干眼泪的傻女人忘了。
  我不想要她对我这么好,我甚至希望她能恨我,那样最起码我会好受些;她藏起来的眼泪,藏起来的悲伤只会像把深藏得已经发锈的钝刀,一刀刀生拉了我的心,让我这个忘恩负义的薄情的人后悔着痛苦一生。
  “好了,好了!小敏。小奇没事了。你别这样。”蓝浩,她的丈夫,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拉开了扑在我身上的她。他并没有怀疑什么,他一直只是知道纪敏和我这个干弟弟感情特别的好,虽然她的父母并不喜欢我。
  我望着被拖开的纪敏,她的眼睛里的话只有我明白,那种和自己所爱的人生离死别的痛只有我知道;我绝情地合上眼睛,不愿意再去看她,我怕她会失控,怕她会不顾一切说出我们曾经的往事,然后彻底地毁了自己,毁了自己幸福的家。
  “小敏别闹了。小奇只是皮肉伤,你是护士应该知道的。他有脑震荡,需要休息。”我听到蓝浩对纪敏的劝说。
  他是个好男人,值得任何女人的珍惜的好男人;小敏你不要为我犯傻啊,我只能默默地祈祷。
  终于安静了。
  我直到听不到哭泣声才又睁开了眼,原本藏在眼帘后的泪才决堤地喷涌而出。为什么无论去爱过,还是被爱过都让人这么痛苦呢?我宁可回到原来的麻木生活中去。
  第五十幕报复
  醒来
  清醒的
  痛,提醒着要报复
  为了所有的坎坷找个理由
  我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当中除了纪敏时时的照顾,也就只有鹏哥,江凤铃来看过我。和鹏哥的情意是在那晚他和我谈了很多后的,虽然我不在夜色上班了,却成了那里的常客,我和他俩也自然成了朋友;江凤铃来看我,无意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平时贴着的女人并没有来,只是打了个电话来问候表示了下关心,她们估计是不愿意看到可能因车祸被毁容的我吧。
  “小奇,你收拾好了没有,出院手续我办好了。”
  我有些无奈地回头对为我忙里忙外的纪敏笑了笑。那天在我醒来时失态后的纪敏似乎又回到了这4年来保持的平静,我知道她又把心底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我自己来吧。没有断手也没有断脚。”我怕欠她越来越多。
  “呸,呸。什么话?别咒自己哦!”
  “姐夫,你们做医生护士的有迷信的吗?”我朝后面出现的蓝浩笑问。
  “没有。不过你姐对你除外。”他跑上来搂着纪敏道。
  “就是拉。”我拿起行李包就往外走,不想打扰他们两人的亲昵。
  我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叫了辆车和纪敏一起回了母亲的家,蓝浩因为要上班,并没有来。
  “小奇……”
  我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纪敏,猜不透她想说什么。
  她把手覆到我摆在大腿上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我有些不自在,为了打破暧昧,我用双手抓起她的冰冷的手,用力地揉挫。
  “姐,你很冷吗?我给你暖暖。”我边给她哈气,边笑道。
  她抬起头,挂着泪的眼角让我怎么也笑不下去了。我心疼地用衣袖给她抹眼泪,心里一直在呼喊:求求你了,纪敏,难道你一定要搞疯我吗?我真的受不了。
  “姐,你再冷也别哭啊。”我嘴边还是在打趣。
  她翻握住我的手,终于开口了:“小奇。姐求你件事情好吗?”
  “说啊!只要你别哭,让我跳楼我都干!”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小奇,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但是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吗?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小奇。”
  “怎么会呢?”我被纪敏握着的手开始冒起了冷汗。
  “警察说了,那天晚上的车是……”我看到了纪敏泪眼中的惊恐。我一把抱住了这个已经被我折磨得精神疲惫的女人,我真的对不起她。
  “对不起。对不起,姐。那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发生的,我向你发誓!”我轻轻地拍着哭得有些喘的纪敏。
  就这样,纪敏在我的安慰下,到家才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我告诉她不要再哭了,不然会吓着我妈*。她就真的很认真地去做了。
  我终于见到了我的母亲,我有多少天没有见她了?2个月?还是3个月?她并没有什么外在的变化,自从8年前,好像时间真的在她的身上已经悄然停止了。
  “妈!”我发自深情地呼唤了声。
  “小奇啊。”她从电视机前乐呵呵地转向了我。
  我快步地朝她跑去,就像小时候刚刚练习走路,每次被母亲放开,我都要快速往她怀里跑一样,因为我本能地知道母亲的怀抱是我最温暖的避风港。
  我跪在地上,抱着坐在沙发里的母亲,把头整在她的腿上轻轻的磨蹭。
  纪敏和阿姨看着我这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都微笑着摇头。阿姨转身去厨房忙活午饭,而纪敏对我示意了下就进屋给我收拾东西了――我告诉她,我要在这里住几晚。
  “妈,你想小奇吗?”
  “想――”
  “妈,你有多想小奇?”
  “有――”母亲难为地想着词,我知道我的要求对病着的母亲过分了些,“很想,很想。”
  “妈,我回来住几天好吗?我想家了。”
  “好啊。回来住,回来住。”母亲抚摸着我的头,轻轻地摇晃着。我闭上眼睛,就像回到了过去。
  我喜欢在妈*怀里摇啊,摇啊,摇……
  每个冬天的周末早晨,我都会早醒,因为习惯了平时的早起。我会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跑到父母的房外,悄悄推开他们的门,然后偷偷靠近他们的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爬到他们的中间,缩着小身子坐在他们之间的枕头上,“滋溜”一下,我就会滑到他们的被窝里,冰冷的小脚丫会把他们冰得一下子醒过来。
  被我惊扰了好梦的父亲一定会张牙舞爪地要揍了,而母亲就会让我从她身上翻到另外一边,躲进她怀里。
  “你敢打!”母亲杏眼一瞪就把父亲的凶劲都吓没了。
  我母亲会在我耳边说:“我们胜利大反攻吧!”
  我一听就来劲了,再钻回到中间,然后爬到父亲的身上,骑在他的肚子上吆喝:“驾!驾!”
  可怜的父亲,就是这么被我和母亲欺负的。
  那种冬天一点都不冷,一点都不冷……
  “哗――”我被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惊醒。原来刚才我趴在母亲的腿上竟然小睡了会。我抬起头看着一眼认真盯着电视的母亲,我的心像放进了绞肉机一样拧着的痛。
  如果父亲和母亲都好好的,我们会是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也许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是我也会努力地积极的生活,活得像个样子给父母看,让他们为我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和自豪。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幸福的家庭只成了影像存档在记忆的某个角落,留下的是残缺不全的家庭,傻了的母亲,满身肮脏的我,还有永不磨灭,至死方休的梦魇。
  “妈,都是我错了,我错得太厉害了。”我伏回母亲的腿,真心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妈,我这辈子都会受到报应的。那些害我们的人也会,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报应的,他们根本就不配那么好的生活着,我也要他们知道生活在地狱中的滋味,要他们和我一起下地狱,一起受煎熬。”我闭眼咬牙发誓。
  我在家住了三天,在我整理完了自己思绪后,我决定回自己市区的房子了,我不想在这里打扰我母亲宁静安详的生活。
  “咄咄”
  “请进。啊!小奇,你回来拉。”江凤玲露出好像看到亲人一样的热烈笑容。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虚伪,因为她的眼底从来就是冰冷的。
  “恩。”我随意地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做了下来。
  “没事吧。”她上下仔细的看我,然后微笑道,“年轻人就是身体好,那么快就复原了。一点看不出来受的伤了。”
  因为我的伤都是留在心上的。我根本就不想去搭理她的话。
  其实,在我看来,我的老板并没有比我活得好什么。她每天都要为自己自私贪婪的心累死累活,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算计,为了和别人斗心眼。就像上次她苦于心计地拉拢我和客户老总的关系获得合约一样。我是出卖了自己,陪那个女人一晚,可是最少我还能放松的精神,还能躺着休息,而老板呢,估计她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忐忑难安地等待我的结果。我确实已经有了这个能力离开江凤玲了,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做个老板更加的累;我现在常常喜欢看江凤玲因为贪心得不到满足的痛苦,这种游戏让我有乐此不疲的快感。
  “你想要紫江纸业的广告业务吗?”我趴到她的办公桌上,玩世不恭地把玩她自认为最靓的倩影照片。
  “你有办法?”江凤玲两个眼睛都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我用指甲划过照片上的江凤玲的脸,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有办法。但是你要答应帮我个忙。”
  她笑了,就像已经赢得了最后胜利的得意。
  “说吧。你想要多少比例。”
  “一分都不要你。”
  “啊?”江凤玲有些意外,同时开始皱起了眉。钱,对她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分享的东西了,而我不要钱,她反倒觉得有些失措。
  “我要你帮我搞到林漪澜。”
  她凑近我,有些滑稽地自己看我的脸,然后收手想摸我,被我厌烦地挥手拒绝了。
  “你是不是撞傻了?你以为林漪澜是那些寂寞难耐,欲求不满的女人吗?别人是大企业的掌上明珠。”她有些轻蔑地瞟了我眼,那种看一堆垃圾的感觉,“你也要照照镜子啊!”
  我窝着拳头,慢慢将所有的怒火和空气一起吸入腹中。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学会了怎么克制自己,学会如何被人羞辱。无耻是怎么样练成的,就是把别人羞辱你的话当成夸奖你一样来听。
  “我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不需要你来评价的。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帮不帮?”我严肃地看着她,冰冷的尖利目光让江凤玲收敛自己的态度并开始认真思考我的话。
  “你试试吧。如果你有本事拿到合约的话。”
  “把她的电话给我。”
  江凤玲刚找出名片,就被我一把抽了过来,回身就笔直走出办公室不理她发火。
  “李-云-奇。”
  第五十一幕利用
  唯一的软肋
  唯一的机会
  拿着手中唯一的筹码
  我在和命赌
  我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把玩着手里的精致名片。她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特立独行的风格,连一张名片都要和别人做的不一样;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哦,连名片都要刻花。
  我拿过桌子上的手机,重新靠入办公椅。
  我拨通了林漪澜的电话。
  “喂,你好。”我听到曾让我上过天堂下过地狱魂牵梦萦过的娇声,她的嗓音就像过去一样好听,她现在还一直唱歌吗?……
  “喂,哪位啊?”对面有些焦躁的声音让我醒了过来,我轻轻咳了声。

  “我……”
  “……”
  静默,当我以为电话可能坏了,无法正常通话的时候才有了回音。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见你。”我有些艰难地才把这句话吐出。它为什么如此熟悉,好像在我心里已经尘封了很久很久。
  “我……我们没什么事情还是不要……”
  “你欠我的。”我不给她拒绝说出口的机会。我听到电话那端的抽气声,好像做了很大的心里挣扎,她才回道:“在哪?我只有一点点时间。”
  “晚上七点,晶咖啡。”我没有理会她的矫情。这个游戏开始了,而我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所有的规则将由我来控制。
  我没有等她答应就挂了电话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否真的会去,如果她有这个本事拒绝我,那么我的仇恨也就没有报的希望了,我在赌,赌她这条大鱼是否会上钩。
  晚上七点,我准时在晶咖啡里面等她了。
  五分种后,我开始有些不耐了,我掏出香烟,寻找一点能让我静下心的依赖。
  10分种。
  20分种。
  我已经抽了半包了。我恼火地把剩下的烟揉成了一团。
  林漪澜,算你狠。
  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身红色套装的林漪澜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
  鲜艳的红,最适合她的颜色,只有这种颜色能把她粉白的脸衬托得艳若桃李。她对侍者淡淡的微笑就像冬的阳光一样驱散所有人心上的冰寒。我有些迷乱地望着她,她的身影和曾经我埋葬的林漪澜重迭了在一起。笑啊,跳啊,唱啊,给我的灰白色的人生激起璀璨的火焰。
  “李先生?”我恍然地摇摇头,看向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的服务生。
  “您准备走吗?”
  我还是有些傻愣地摇摇头,再望向门口,林漪澜已经跟着服务生的指引往我走来。
  她真的是个魅惑的妖女。老天为什么要给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此的美貌呢?
  我忿忿地坐了回去。
  “李――”林漪澜到我面前伸手要和我打招呼。
  我没有去握,然后淡笑道:“叫我云奇吧。我们没有那么陌生。”
  我看到她脸色的不自然,心里讥笑这个曾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还要假装陌生。
  她在我的赤裸裸的注视中不自在地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细声细气很淑女地问道,一改过去学校中的飞扬跋扈。
  “我想要接你公司的所有广告业务,全部。”我把玩着咖啡杯的杯口,那种暧昧亲昵的对釉滑瓷器抚摸让对面的林漪澜涨红了脸。
  她别开头,举杯艰难地吞咽了口苦涩的咖啡。
  我看着咖啡从她修长的脖子中流过,莫名的有种冲动,我想扑过去,我想吻那漂亮的脖子,然后掐断它。我不知道自己这种变态的想法怎么产生的,但是心底的血腥味在蔓延。
  “你不放糖吗?清咖啡?”我晃掉心上的阴暗欲望,拿起小糖勺示意了一下。
  她有些不适应地硬生生地把苦涩的咖啡吞咽了下去。我知道她是个怕苦的女人。她慌忙用手就抓了2块小方糖,搅拌后再喝了口。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虽然我父亲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但是这么大的业务单还是要通过董事会的。”她终于还了过来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我盯着林漪澜的双眸,冷冷地道:“你欠我的。”
  又是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让她在我的目光下变得虚弱。
  她又端起了咖啡杯,大口地喝着,像因为我炙热的眼光下被烤干了一样的干涩,这个动作和她原本的淑女形象极不相符。
  我有丝得意地看到她的失态。
  “我们公司一年的广告业务有几千万。”
  “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行业的潜规则,你能得到很多分红。”
  “那又怎么样?”
  “我把这个业务给你,给你3年的合约。你就放过我好吗?”她抬头祈求地望着我,在她那双大眼睛中,有着让我着迷的无助,软弱。
  你又在诱惑我吗?你又想在我面前假装什么呢?
  我轻佻的地露出笑容:“我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是紫江纸业的老总了。”
  “你知道的,你的心底很明白。”她有些愤怒地指控。
  我有吗?我知道什么?如果我真的那么明白,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明天我请公司经营部的人拿合约去你办公室给你签。”我不想再和她去纠缠我到底是否了解她的问题。我真的怕自己会被她再次的迷惑,我拿起桌几上的打火机,站起来滑入口袋。
  “你买单吧。我先走了。”我冷情地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去注意她落寂的脸。
  我像木偶一样僵硬地坐到我的车里,愤怒地狂按喇叭,刺耳的噪音刺激着我的中枢神经,疼痛,酣畅的痛。
  我已经不是九年前的自己了,我的心已经沧桑得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幻想。我遇见过太多的悲伤,太多的不平,见过形形色色的正人君子背后的龌龊,见过那些清高贞节女人在床上的放浪;我以为我已经能对林漪澜的魅惑免疫,但都是自欺欺人,见到她我见犹怜的表情,我依旧有失控的冲动;我该如何去面对?我要坚持着自己的心。
  我手用力地砸向车窗,反弹回来的痛楚可以让我狠下心来。
  三天后,当我在办公室埋头公文的时候,江凤玲满面笑容地欢快地飞进了我的办公室。
  花花绿绿的前卫服饰让她更加像只童话里面憨憨的鸟,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她是只掩盖在小鸟身体中的秃鹰。
  “小奇,你太棒了。快给我个拥抱吧!”
  我冷冷地瞄了她一眼道:“有好处吗?”
  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跑近我摸了把我的脸,让我害怕地仰身差点从椅子上翻落。
  “你这个小家伙!”
  “如果你想,我可以像你证明我到底是小,还是大!”我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个本来应该很色情的调情话。
  江凤玲不吱声了。这个是她和我之间的原则,我们从来都没有越过男女之间的防线;我是因为根本就不会喜欢这种市侩的女人,而她是很原则地不会和自己的工具产生情感。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女商人,我相信江凤玲有今天的成就,绝非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拿到合同了?”我打破了忽然的沉静。
  “嗯。”她又兴奋了起来,“你真的很厉害哦。那么快就拿了合同。你怎么做到的?不会是又……”
  我反感她脸上露出的情色的猜想,倒不是完全因为自己,反正自己确实干过不少这类下流事情;倒是因为把我和林漪澜想成那种鬼混的男女有些不爽。
  “你没有必要知道,拿到合同就可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我刁起手中的彩铅。
  江凤玲在我的对面做了下来,开始严肃了起来。我知道她在为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忧心。
  “你想要我怎么样帮你?”
  “过一周就是我们公司的10周年庆了吧。弄艘船邀请一些大客户来参加个周年party怎么样?”
  江凤玲莫名其妙地忘了我一眼:“就这些?”
  “呵呵,是啊。但你必须把林漪澜请来。”
  “这个肯定的。她也是公司的大客户啊。”江凤玲长舒口气,觉得我要求的事情太过简单了。
  我心里冷笑,这个女人以为事情就会如此简单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云奇了。我也会玩弄手中的这些筹码了,一定要把每个筹码都用到最可能胜利的战争中去。
  “还有个事情。我不太喜欢叶储,这个首席设计师狂得让我不舒服。”
  江凤玲看了我眼,有些意外地第一次发现我是个胸襟狭隘的男人,然后又明了地笑道:“呵呵,你这些年确实也受了不少委屈。翅膀硬了?随便你吧,只要不太过分。你知道叶储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我还不想失去他。你陪他玩玩就行。”
  我满不在乎地随手把刚才弄的文件扔到江凤玲面前道:“会的。把这个给他!你牺牲点,然后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就算被我玩死都会爬回来舔你的脚趾。”
  她拿起那份文件,凝重地看着,渐渐地脸上出现了笑容。
  “你还真想得出来哦。够绝的,我真的小看你了哦。给他公司的2%的股份,然后让他和公司签约10年,违约要10倍赔偿公司。”
  “你要记住外面请来的佣人永远不可能把你的孩子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的,要想他忠心就要让他知道他是这家的一份子,她才会卖命啊。但是给他的权利又不能大,就用一根骨头套住他吧,那他就会是你这个主人裤腿旁边的狗了。我玩玩他,你赏他,那么他就更加会给你卖命了。这笔生意你不亏本的。”
  我的分析让江凤玲的笑容更加大了,但是眼中的也冒出了股我不熟悉的敌意。
  “我发现你真的是个人才。我再想最应该套住的人是不是应该是你!”
  “我?”我仰天笑了起来,“这个是我谋的套,我会钻吗?你要套我,自己去再想个来试试吧。”
  江凤玲别有深意地笑了下,对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道:“你忙吧。我去套我的小狗了。”
  在她阖上门的时候,我才呼出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和这种老江湖耍心计,没有想到会那么容易成功的。
  江凤玲,你要付出的怎么可能就如此简单呢?整天在森林中设置陷阱捕捉猎物的人,终有天也要被猎物反噬的。
  第五十二幕我的伤口
  真有灵魂吗
  在海上
  我是否会离父亲近些
  我在这
  和曾心爱的女人对质
  “很高兴大家能赏光一飞广告的10周年庆的酒会。在这过去的10年中,一飞在大家的共同帮助下……”
  我一个人站在角落,手插在裤兜里环视眼前这些宾客。里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甚至也有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但无论是台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还是其他的任何人,都已经成了这里的摆设,我眼中的背景,我的眼中除了一个女人之外没有了其他的人。
  在这个酒会的筹办工程中,我已经听江凤玲报怨说林漪澜不肯给面子来,只肯派代表参加。她为什么不肯来?我们公司在这个市里广告业内也算鼎鼎有名了,她是在怕我吗?还是来了,江凤玲还是有些手腕的。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我手里的这种小老鼠的美丽侧面。她好像感应地回过头,第一眼就准确地落到了我脸上,然后马上避开,好像我身上藏有剧毒,连看一眼都会致命的伤害。
  她再停留听了会台上的讲话,好像就开始像个被烫着屁股的猴子一样不耐了。她和周围的客人施礼道歉后往外面的甲板上走去。
  我开始越来越佩服自己的高明了,用艘船把这个女人弄出来,即使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我从舱门的另外一侧走了出去,看到林漪澜已经跑到了船头。夜晚的风很大,把她的礼服都吹得漂浮了起来,她仍旧坚强地站着,没有动,像个下落凡间的仙女抗拒着老天的捉弄。
  “你不冷吗?”我靠近了她。
  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像个刺猬一样,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往另外一侧回身就走。
  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了她原本还扶在栏杆上的手,不让她挣扎,死死地钉在栏杆上。
  “你想干嘛?”她终于回头了,满眼的怒火,像她的衣服一样鲜艳的红,一样的炙热。
  “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你凶了?你还是那么漂亮。”我有些痞地道,其实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记得这个时间。
  “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她还是挣扎。
  我一把用力,她的细高跟鞋根本站立不稳地向我这边倒来,我用身体把她夹在了和栏杆之间的狭小空间内。
  “你想让船里的人看到,就叫好了。”
  “你是个无赖。”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骂过我。”
  她知道我的拧劲上来了,根本不会退步。
  “我给了你想要的了。你答应放过我的。”她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软弱地哀求。
  看着这双魔眼,像个漩涡一样要把人吞噬。
  我咽了口口水,让自己清醒些。
  我有答应过放过你吗?
  我淡淡地笑了。
  “我们没有那么陌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你了。我们不能像老同学一样聊聊天吗?”我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自然平和,不再尖锐或无赖。
  她沉默了,望着远处黑得已经看不清的海面,似乎也跌入了回忆的漩涡。
  “我听说你还是考上了大学。”她的声音很沙哑,没了平日的清脆。
  “恩。一个三流大学。”我有些嘲讽。
  “对不起。我只能那么说。我想补偿你的,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微微地低下头。
  “你不欠我什么,我是罪有应得的。”
  “不。”她打断我的话,“是我们2个人的错,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没有意料到她会这么坦诚的承认,不过她否认也是没有用的,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她知道如何先博得同情。
  “我没有承担,虽然我想……”
  她奇怪地抬头看了眼我。
  我放开了对她的禁锢,不想再让她的气息搅扰了我。虽然我有些不情愿,但是我还是要狠下心去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展示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告诉她我曾经的痛。
  我靠到船的栏杆上,用力握着,似乎感受到指甲都能掐入那木质的扶手中,十指传来钻心的刺痛。
  “因为我,我的父亲自杀了,在和这大海相连的江里;因为我,我的母亲也想自杀,我不愿意独自领受这世间悲凉的惩罚,我救下了她,她疯疯傻傻地陪我走过了8年……”海的深处像传来了呜咽,随着海风一刀刀向我袭来,划破我的脸,刺痛的……
  “你?怎么会?……”我侧脸看了眼林漪澜,她不敢置信地呆愣着。
  “我和妈妈去停尸房看我爸爸,他因为泡在江里的时间太长了,整个人都是水肿的,就像豆腐一样。我母亲怕他冷,哭着闹着要去抱抱他,给他点温暖;我看着他的尸体,不敢靠近,恐惧地不敢……”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她捂着耳朵发疯一样地摇头,拒绝听我述说如此恐怖的镜头。
  我一把拉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咬牙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怕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我就站在那个尸体旁边!我可以闻到消毒液也无法掩盖的腐尸的味道。那是我的父亲,他留给我最后的……”
  “不……”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我,反冲的力量让她跌倒在地。
  外面呼啸的海风和仓内快节奏的音乐掩盖了我们俩的声音,让那些陷入激情的人们遗忘了我们。
  我没有拉她,看她无力地坐在那里。她低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在红色的裙子上晕开,跟血的颜色一样。
  她的痛苦让我有了短暂的过瘾,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别把这只小老鼠玩得太用力,玩死了就没有意思了。
  我蹲下身,在她的身边。我轻轻地掬起她的脸,两道黑色的泪痕,她把自己的妆完全哭花了。
  我用拇指慢慢地抹去她的眼泪,但是就像个天然的涌泉,根本不知道阀门在哪里,又是一滴一滴地冲刷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8年的疑问。
  她躲开我的眼睛沉默了。
  “为什么?”我大声地喉了她,把她吓得一惊,泪更急了。
  她开始哽咽道:“都是我……是我……是我知道自己考不上大学,我着急。我在团委登记毕业晚会的时候听说学校有保送资格,还说那个大学来学校提出要最好的学生,而你有这个资格,所以……”
  我随着她的话开始捏紧她的下颚,慢慢的用力一直到她无法说话,我真想就这么捏死她。她眼中的惊恐慢慢扩大,我猛地放手,用力挥了她一巴掌后站起。
  她倒在地上,像被摧残蹂躏过的鲜花,她没有爬起来,匍匐着继续哭泣。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想再在她的身边呆上片刻,深怕自己失控把这个无耻的女人推下海去。
  我进了船舱,看到里面的人各自散落在自己的圈子里面闲谈。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江凤玲的身边,在她耳边道:“你去船甲板,接一下林漪澜,她不太舒服。”
  她身体一振,抬头看了我眼,在我的眼中找不到任何的波澜后只能放弃。她和周围的人告辞了声往外面移动。
  我的出现,又开始聚集了些场面上的熟人,大家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开始了调笑。我回头看了眼消失在门口的江凤玲背影,眼底没有一丝的笑意。
  我接过别人递给我的酒,和大家在谈笑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香醇的酒在我的嘴里尝来再苦涩不过。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所有的客户来进酒我都一口喝干的,那种胸口燃起的火热让我最少感到自己还能活着。我就是那么的愚蠢,明知道逼林漪澜亲口告诉我她当年的阴谋除了使自己更加痛苦外没用任何的意义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又将自己推到一口沸腾的油锅中去煎熬。
  我在自己最后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凭借过往的经验,摆脱了人群悄悄地离开主会场。我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海风吹来,没用驱散酒意,反而让酒精在心底更加快的扩散;我想找个没人会发现的地方,能躲起来,能舔食一下自己的伤口。
  这是哪里?我到了甲板下的一层,这艘游船不大,仅仅有两层。我找到一间看似房间的门推了进去。
  “啊!”
  我迷蒙地看到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地在床上翻滚。因为我的忽然闯入引来了女人的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地点动我的昏昏沉沉的头,在这种晃动后我的最后一瞥确看见了江凤铃的外套就在自己的脚下。
  我冷冷地一笑,关上门走了出去。
  呵呵,这个世界,大家都已经不知道在追求什么而活着;穷人为了温饱而不得不受尽屈辱,那不过是动物本能地活下去;富人为了行乐而不得不需要更多的金钱,那是人类才有的贪婪。
  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没用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我躺一下,让我这个已经肮脏到自我厌恶的人也能感受一下纯净呢?
  哈哈,我是不是也开始疯了,这种感觉真的不错,我能不能奢望一下自己能永远不要醒来。我把从船舱里面顺手牵羊拿的酒像水一样灌入口中。
  酒真的是种好东西,它能让人脱离现实。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世界的形形色色,不想看到林漪澜,更加不想看到自己。
  我终于找到一个放杂物的地方,里面曾经放过机油吧,满地的油污,还有浓重的味道。但是那在我眼中真的是个干净的世外桃源了,我没有介意自己的不菲的西装,就这么坐到地上,喝完我最后一口酒,然后躺下。
  如果我能此刻就死去,就这么让我死去吧。我闭上眼睛,泪珠晕到红色的衣裙上散开的镜头充满我的脑中,我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连逃避的机会也不给我,让我在满肚子酒精的情况下,那个梦魇仍旧阴魂不散地缠扰我。
  一会好吗?求求地给我一会的安宁。我又在痛苦中睡去……
  第五十三幕一场游戏一场梦
  这是场游戏
  我们都是其中的棋子
  我想赢
  可下棋的是我吗
  “叶储,你现在手上的案子还是交接给小唐吧。客户对的方案现在意见比较大。”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沟通好了,这个方案早就通过了。”叶储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在和谁说话?”我有些阴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环视了下周围的其他同事。下面每个人都低头没有吱声。
  “你……”叶储有些火大的把手上的文件夹一扔,吐不出半句话来。
  “我什么?不要自以为是,客户没有当面否决你是给你面子,毕竟你是公司的老员工,而且是首席设计师,但是他们把不满都反映到我这里的啊。”
  “你胡说,根本不可能的。这些都是我的老客户了,风格都习惯了。”叶储因为我在整个部门会议上这么一点不给面子的指责,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这个是你近二周来否定我的第4个案子了。只要我接触的,你都否定。我怀疑……”
  我挥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朝老板办公室弩了下嘴,道:“你可以去那述说你的怀疑。在这里,我是你的上司,你有什么资格怀疑?”
  原本大家都低下去的头,因为我和叶储的战争的升级而好奇地大胆抬起头来看戏了。他们都是满脸的疑惑和惊恐。我们是家规模比较大的公司,虽然平时的同事间的办公室政治斗争肯定是不会少的,但是从没有谁会把这种事情抬到台面上说,更何况是我和叶储这种的中层人员。
  叶储在我的刺激下转身就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他火大地打开门,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虽然是我的后背,我也能感受到他那种要吞了我的愤怒烧灼我的感觉。
  对于叶储,我除了歉意就没有其他的了。他在这场游戏中只能算个棋子吧,但是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他的。
  把一些案子都从叶储的手里分了出来,我立刻安排给了其他的人做。虽然和江凤铃达成协议要耍耍叶储,但是如果把公司正常的运作搞乱,她是第一个会找我算账的人,我需要很好地安抚这头母兽。
  我一脸疲惫地终于解决了所有的可能的后患。回到办公室,稍作休息,我就给陈莉华拨了个电话。
  “喂?”
  我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表,中午11点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还那么慵懒,用我的脚趾想也在床上。
  “喂。昨晚是不是又疯狂了一夜?”
  “呵呵――是小奇啊!别乱说哦,我昨晚去打麻将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有些淫荡的笑声,鬼才会去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的需索无度我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我只说你疯狂。有说你去干嘛吗?”我故意拖长话音地戏弄她。
  “呵呵,你最坏了!臭小奇。”
  她的嗲声让跌落一身的地皮疙瘩。
  “莉莉姐,今晚我们去夜色玩玩吧。我挺想你的。”
  “想我?”她有些意外地道,“太阳从西边出来拉?你这个忙人还有主动想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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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当史提芬。韩弗爵士陷入与异教徒战士的苦战,与依波拉。宾。伊拉,这位十字军耳熟能详的沙漠恶魔进行殊死战,奋战中的这位骑士,狂热的期望能够光荣战死,不必忍受穆斯林的牢狱及酷刑折磨,但是上帝似乎并没有回应他的恳求,这位不幸的十字军战士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因此他在清醒的时候彷佛置身于坟墓中,心中充满着焦虑,而在半睡半醒之间,发烧般的脑袋中,则充斥着有关异教徒酷刑凌虐的流言。由依波拉。宾。 [点击阅读]
偷窥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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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snell@sexstory(华阳残民)标题:偷窥那天晚上很晚了,回宿社途中,经过女厕所门前,突然有个奇想,想进去参观一下看四下无人,便一溜烟钻进去。打开其中一扇门一看,哇!满垃圾统的卫生棉,原来女测所这么脏呀!突然听到脚步声和女孩子的交谈声往这里走来,心想完了,被抓到还得了?敢紧选一间躲起来。来了大约三个女生,听她们谈话的内容好像是研究生,难怪那么晚才回去。 [点击阅读]
单亲家庭《全本》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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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里,父母在我还不懂事时,不知因何原因,就此离婚。我的扶养权由母亲取得,从小和同年龄的小孩一起玩时,经常被大家取笑,是没爸爸的小孩。「你爸爸一定是跟狐狸精跑了。」听到这些话的我,心中不由得沮丧起来,更有一股自卑感,便转头往家里跑。看见妈妈正在厨房里煮晚饭,我走进厨房看着妈妈。 [点击阅读]
双美嬉春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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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Hori标题:双美嬉春春末夏初的气候,总是使人最舒适的季节,运动场上的健儿们,都在这个爽朗而又舒适的气候之下,大显身手。家政职校的女学生们,在课余之暇,也都走出教室,在运动场中,做了一些活动身体的运动。健美操,是这所家政学校中的女学生们,最喜爱的运动,而这所学校,都是女生,人们都习惯的,称它为新娘学校。 [点击阅读]
变态父女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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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变态父女「只有单亲的父亲,就是容易过份娇纵,这种情形很多,不要太骂她,看样子她的本性是很好的。」那种像可怜又同情,其实是轻蔑的口吻。年轻刑警说的话始终留在耳朵里。所谓恩将仇报就是这种事。已经四十多岁,为什么还要受那种年轻小子的轻蔑,想到这里,握方向盘的手因气忿哆嗦。这一切都是这ㄚ头害的。芳彦瞄一眼坐在助手席上毫无表情的向车窗外看街景的雅子。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