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小村春色 - 正文 7(6)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风雨荷眯了眯美目,说道:「这个问题不是今天需要回答的。你既然答应了,我叫服务生给你安排房间。」
  成刚乐得腿都软了,身子都轻了,说道:「好啊好啊,最好离你这间近一些。那样,咱们行动也方便些。」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挺有经验,不愧是采花老手。」
  成刚笑道:「你又在挖苦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花心。总的来说,我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
  风雨荷没出声,便开门叫服务生,让她给成刚安排地方。服务生真给成刚安排了对面的房间。她将成刚领了过去,推开门,打开灯,房里华丽而干净,床也不小。虽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也不会挤。屋里的窗帘、床上的被子、以及其他的用具都挺新的。成刚看了很满意。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他又溜进风雨荷的房间,问道:「咱们怎么相聚呢?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过来呢?」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这种事自然令人情绪兴奋,换了谁,都会不正常。
  风雨荷有点羞涩,目光瞅着窗外,极力装作镇定,淡淡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成刚走到风雨荷的身后,双臂抱住她的细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当然愿意等着你来了。那样的话,我多有面子啊。只是怕你不肯,我去也行。这事怎么办,得看你了。」
  风雨荷挣脱开成刚的纠缠,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在房里等着,我去找你。现在你回去吧。」
  成刚听罢,如闻仙乐,欢喜得几乎不会走路了。他说道:「好,好,好,我回屋等着。」
  说着,向门口走去。在拉门之前,他又回过头,问道:「雨荷,你什么时候来?要我等多久呢?」
  风雨荷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半夜总会去的。你要是怕等,我就不去了。」
  她慢慢地脱下外衣,往钩子上挂着,仿佛不在乎似的。但成刚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汹涌澎湃。她是一个自尊心特强的姑娘,要她主动送上门,这种事她比别人更难以接受。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只要你能来。我就是等到天亮也要等下去。」
  说着,深情地瞅了她一眼,便走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虚掩着门,望着灯光下房里的一切,感觉一股甜蜜的河流在心里流淌着。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风雨荷会提出要陪自己过夜、陪自己睡觉,那可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美梦啊!在他不经意间,就要实现了,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他安慰自己说,不要怕,有什么不习惯的呢?自己的女人来陪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也很爱自己。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想这件事。他为了让家里放心,还给兰花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参与审案,由于太晚,路太黑,今晚就不回家了,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自己明天早上就回去。
  兰花答应着,说了一些好话,最后说道:「我表姐见你那么辛苦,一定会犒赏你吧?也许会找一个靓妹给你按摩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干那行的女人再漂亮、再迷人,也跟我没关系。如果她亲自来犒劳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兰花欢快地笑了,说道:「老公,你可真会做梦。不过也好,你在梦里好好爱她吧,反正她也不吃亏。」
  又闲谈了几句,才结束了温馨的夫妻对话。成刚心里暖洋洋的,心想:兰花真是不错,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高兴,一直容忍着自己乱来。自己以后也不能亏待她。虽然她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可是她对我的爱、对我的照顾,真可说是无微不至。娶老婆就得娶这样的。
  他在房里转了几圈后,便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他并没有关灯,为的是风雨荷来时好能看清楚她。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想像着一会儿两人交流时的美妙春光。那一定又是难忘的一次。
  哪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动静。成刚急得直翻身,后来干脆又坐起来了。他心想:雨荷怎么这么漫呢?她的自尊心那么强,会不会临时改主意。如果改的话,也应该及时通知我啊!
  又一想,雨荷也说过,她总会来的,现在离零点还远着呢。只要零点前来,都不算过分。等吧,等吧,她总会来的。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又开始乱想。
  正当他等得近乎绝望时,只听门吱呀一声,接着啪一声。一睁眼睛,屋里全黑了。不知道谁把灯关了。开关是屋里的,自然有人进屋。他又听到锁门声。
  成刚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激动起来,悄声问:「是你吗?雨荷。」
  黑暗中发出一声嗯声。这简单而平淡的嗯声,在成刚听来,无疑是一声响雷。他颤抖着声音说:「雨荷,我在这儿呢。你快过来,『等你等到我心痛』。」
  风雨荷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呢?太不值钱了。」
  成刚笑道:「你又在胡说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女神。快来吧,我很需要你。」
  努力看去,一个黑影缓缓过来了,到跟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成刚的心跳几乎都没有了。他知道,她在脱衣服呢!
  成刚失望地说:「雨荷,我去把灯打开吧。我很想看看衣服是怎么离开你的身体的。」
  风雨荷说道:「不,不要开灯。你要开灯的话,我就走了。」
  成刚说道:「那我帮你脱吧?」
  风雨荷回答道:「不用,我自己有长手。我不是一个撒娇的姑娘。」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心想: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呢?我以为凭着雨荷的性格,她失身之后,应该会像宋欢一样大胆、一样豪放,而不会像兰月那样羞羞答答、顾虑重重。原来我想错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保守的人。这也对。如果她真豪放的话,那么她怎么可能在我之前还是个处女呢?保守点好,我戴绿帽子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过了好半天,那个妙影才上床钻进被窝里。不过她不是从成刚的前面,而是从他的背后。当风雨荷进被窝之后,成刚乐了,说道:「雨荷,我的好老婆,我可等到你了。」
  一翻身将她搂住了。她的娇躯那么柔软,又那么有弹性,还香喷喷的。这一搂才知道,她并没有脱光,但身上也只有内衣。
  成刚伸手一摸,清楚知道,她身上只有胸罩跟内裤了。她的身子真光滑,还有点凉丝丝的。
  成刚亲了亲她的脸,说道:「雨荷,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过一个销魂之夜。」
  风雨荷哼道:「只怕销魂的是你,而不是我。」
  成刚笑道:「我会尽力而为,让你知道当女人有多么快活。」
  说着,双手不老实,在她的娇躯上乱摸,风雨荷象征性地挣扎着,这使成刚对她更有兴趣。遗憾的是,屋里不开灯,少了视觉上的美感。不然的话,成刚会更过瘾。
  风雨荷被摸得娇喘吁吁的,轻声说:「成刚,你真是个大色狼,这么不规矩。」
  成刚一边忙活着,一边笑道:「雨荷,我要是老实得像一个和尚,那你今晚上不是白来了吗?」
  说着,亲吻着她的脖子,两只手揉弄着她的胸脯。虽遮着布,也能感觉到这尤物的大小和弹性。那绝对够标准的,虽不如兰月的大,也同样教人满意。
  接着,压上她身子,又吻上她的嘴了,两只手更是放肆地在她的胸上玩着,握、捏、推、按、旋转、掐弄等等,搞得风雨荷呼吸越来越重,那紧张与羞涩慢慢消失了。她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下升起。
  成刚试探着将舌头往她嘴里伸。她轻轻拒绝着,然后放进来。成刚大为得意,贪婪地品尝着她的香舌。两只手将奶子玩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永远这么揉着才好。那弹性,那触感,都是超一流的。
  渐渐的,风雨荷也热情起来,跟成刚打起舌仗来。有了她配合,成刚自然快活无比,只觉得自己快成她的主人了。
  一会儿,风雨荷推开他的嘴,娇喘着说:「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成刚仍然按着她的奶子,笑问道:「雨荷,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风雨荷没好气地回答道:「都是你占便宜,我哪里有什么好处啊?」
  成刚说道:「没关系,一会儿好处会更多。来吧,我帮你脱衣服。」
  说着,将手伸向她的背部,要脱胸罩。
  风雨荷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坐起来,慢慢脱掉了。
  成刚提醒道:「内裤也脱了吧。」
  风雨荷含羞说:「暂时不需要吧。」
  成刚笑道:「你害羞的话,我一会儿亲自帮你脱。」
  说着,自己动起手,先把自己脱光光,以便于行动。
  风雨荷感觉到了,便说道:「你好厚脸皮,连衣服都不穿一件。」
  成刚说道:「我是要跟你做爱,又不是上街逛商店,穿衣服反而碍事。」
  他向她伸过手。风雨荷哼了一声,顽皮地躲开。成刚再抓,她再躲。两人在不大的床上玩起捉迷藏。但是床太小了,眨眼之间,风雨荷已经被抓住了。
  成刚将她压着,说道:「雨荷,你的身子真光滑,像条鱼似的。」
  风雨荷问道:「鱼可多了,什么鱼呢?是鳄鱼?还是鲸鱼?」
  成刚回答道:「那两种鱼我没有见过。我看呐,你跟泥鳅一样滑。」
  风雨荷大为不满,说道:「滚蛋吧你。泥鳅多黑啊,我才不是泥鳅呢。」
  突然间来个鹞子翻身,将成刚压在身下,她到了上面。
  成刚笑道:「怎么着,雨荷,你还想干我不成?」
  风雨荷嘴很硬,说道:「我当然想干你了,凭什么每一回都要你在上面呢?」
  成刚笑道:「咱们只干过一回啊,谈不到每一回。」
  风雨荷这才意识到语病,说道:「总之,我不能让你骑我,我想要骑你。」
  成刚说道:「那你快摸摸我啊。」
  被美女骑在身上,也挺美的。对方的身子软绵绵、香喷喷,谁被骑是谁的福气啊!
  风雨荷哼道:「你的身子才跟鳄鱼一样粗糙,有什么好摸的。」
  成刚说道:「你又没有摸,怎么会知道我粗糙呢?」
  说着,他抓住风雨荷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胸上滑行,还问道:「你感觉到我的结实与健壮没有?」
  他说得很自信。
  风雨荷笑骂道:「拉倒吧你,可别吹了。你的身子又不是健美冠军的身子,哪来那么好?」
  话虽如此,她的双手还是缓缓地抚摸着,感觉着男人的特点。她骑在男人身上,跟他肉贴肉的,自然是很刺激。再亲手摸摸,更使她芳心澎湃,绮念横生……但她是一个不愿意承认欲望的人,就是忍着不表现出来。
  成刚的手也不规矩,在风雨荷的大腿上、腰上、屁股上摸着,不时地赞叹着:「雨荷啊,你的身子真好。这是上天对你的恩宠,也是对我的怜爱,我是何德何能,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啊!」
  风雨荷教训道:「什么睡觉不睡觉,你怎么这么庸俗啊?这种事都被你亵渎了。这叫云雨之欢,你有没有学问呢?」
  成刚嘿嘿笑道:「老婆大人教训得是,是叫云雨之欢。」
  心里却在笑,心想:这种文雅的话听起来真没劲,哪有说粗话过瘾呢?看看兰雪和宋欢吧,满嘴粗话,干她们时更有兴趣。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变成那样的浪妞。
  成刚说道:「雨荷,来,亲亲我。」
  风雨荷说道:「你身上又不是香的,有什么好亲的呢?」
  成刚笑道:「那你身上是香的,让我亲亲吧。」
  说着,拉她的身子,使他前俯,上身低下。这样,成刚一伸嘴,就可以亲到她的奶子了,而一只手还握住另一只,玩个不停。
  她的奶头很嫩,奶子很香。成刚就像小孩子一样玩着奶子。他一会儿玩这只,一会儿玩那只,玩得风雨荷啊啊个不停,她还尽力控制着自己,只是呻吟着、喘息着,并不发出叫喊声。她是个很有自尊的人,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成刚将两个奶头舔得湿淋淋的,把两个奶子都揉得鼓鼓的兴奋了。这奶子多好啊,它的光滑细腻、它的弹性结实、它的圆润可爱,都给成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心想:要是把灯打开就好了。做都做了,还怕开灯啊?雨荷,你怎么也这么虚伪呢?
  风雨荷的哼声增大,双手撑在成刚的两侧,要不是极力控制,她一定会趴在成刚的身上。那种酸酸的、痒痒的感觉,让她身子发软,又特别好受。她强忍着不叫、不激动,但哪里能忍住呢。她实在受不了时,就说道:「好了,好了,成刚,你不是要祸害我吗?来吧,你尽管来吧,我不怕的。」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好,咱们这就开始了。现在,你躺下来吧。」
  风雨荷说道:「我要在上面。」
  成刚说道:「一会儿再让你在上面。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控制不好。等一会儿咱们玩得高兴时,我就让你在上面玩。」
  风雨荷不满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又不是我丈夫。」
  但还是从成刚的身上下来,乖乖地躺下了。她躺下之后,心里觉得有点委屈,觉得是要被男人糟蹋了。这好像是一种耻辱。她应该玩男人才对。
  成刚将风雨荷的双腿分开,顺便摸摸,称赞道:「多好的腿啊,滑得像玻璃。」
  风雨荷说道:「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没有用,我不会上你的当。」
  成刚笑嘻嘻地将一个枕头塞到风雨荷的腰下。风雨荷不明白,问道:「成刚,你在搞什么鬼呢?」
  成刚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趴下来,抬高风雨荷的双腿,然后伸手在风雨荷的私处摸起来。那手的经验很丰富,枢、蹭、揉、触、搔、抚等等都用上了。尽管隔着小内裤的薄布,也让风雨荷吃不消。
  她哦哦地哼着,不安地扭着身子,说道:「成刚,你真会折腾人。你要把我给害死吗?」
  她声音高低起伏的,迷死人了。
  成刚听得悦耳,说道:「我这不是害你,而是在给你幸福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祸害我呢。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二会儿你就会知道你今晚上是多么幸福了。」
  他的手指频频动着,努力的玩着这个大美女的下体,想让她早点欲火焚身,那样的话,一会儿干起来才更有趣啊!
  风雨荷被玩得娇躯像触电了一般,一会儿扭着,一会儿抖着,声音也变化不定的,反应着她的身体感觉。成刚玩得津津有味,很快感觉到手指被弄湿了。他笑道:「雨荷,你的水可不少啊,真滑溜。我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着,将指舌头上一点,说道:「真香,我喝过那么多的酒,都没有这涸香。」
  风雨荷又羞又兴奋,说道:「你可真够变态,一派胡言。」
  成刚笑道:「雨荷,咱们还有更享受的事啊。」
  说罢,伸出双手,来到她腰上,将她的小内裤往下拉。
  风雨荷伸手挡住,说道:「成刚,你想干什么?」
  成刚说道:「雨荷,不脱掉内裤,咱们怎么进行云雨之欢呢?」
  风雨荷这才放手,说道:「我要被你强奸了。」
  成刚将她仿佛尿了般的小内裤拿掉,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感到一阵心醉,说道:「雨荷,把你穿过的内裤送我两条怎么样?」
  风雨荷并上腿,说道:「你要那玩意干什么?那都是女人的东西。」
  成刚说道:「我想在我想你的时候拿起来看一看、闻一闻,回忆回忆咱们在一起干事的情景。你说那是多美的事啊?」
  风雨荷笑骂道:「尽说屁话。我看你有点心理变态,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不然的话,难保以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成刚嘿嘿笑,说道:「能干出什么大不了的坏事?顶多是多干几个女人呗。」
  风雨荷说道:「哪天要是你犯了强奸罪,我一定会亲自将你逮捕。我会让警察们好好修理你,让你以后再不敢玩女人了。」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你这话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成刚的魅力这么大,有多少女人想跟我上床都排不上,我想干女人,还用得着强奸吗?你真是不了解我的魅力啊。」
  风雨荷听了不舒服,说道:「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吹牛的家伙呢。凭什么这么小看女人呢?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华仔呀?女人都喜欢你。不要脸的男人多了,我看,你是最不要脸的。」
  成刚一点都不生气,说道:「如果我那么要脸的话,我还能接近你、亲到你、操上你吗?」
  风雨荷骂道:「大流氓、大色狼、大无赖。」
  成刚笑嘻嘻地说:「你马上就知道我多么可爱了。」
  他凑上去,将嘴堵上风雨荷的花瓣上。这下子,风雨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成刚把着风雨荷的大腿,用自己的唇舌尽情地爱抚着风雨荷的妙处。那舌头舔着花瓣,像舔着蜂蜜,有时还钻进花里,伸伸缩缩的,那嘴偶而还堵上口,唧唧地吸着。牙齿还不时地轻咬着小豆豆。这一切都做得够好、够热烈、够技巧,用尽平生所学,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心爱的姑娘。你想,雨荷如何受得了呢?
  她啊啊地哼叫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她身体扭得厉害,下身一挺一挺,双腿一夹一夹的,想阻止他的无礼。可那根本是无济于事。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离身了,都飞起来了。她时而会断断续续地说:「成刚……我……我……被你给……害惨了……你停……停停吧……」
  那声音像在唱歌,又像是呻吟,说不尽的缠绵与动听。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应该听我的。」
  风雨荷喘息着说:「不,我是我自己的,我只听我的。我不是任何男人的。」
  成刚笑道:「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凑上嘴一顿猥亵,弄得风雨荷娇躯颤抖,不知流了多少爱液。她像是奄奄一息似地说:「成刚……成刚……放……过我吧……你尽管上来吧……占有我好了……」
  成刚狠狠地亲了几下花瓣,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你是不是我的?」
  风雨荷被逼无奈,说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今晚上我属于你了。」
  成刚听了愉快,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干你啊。」
  风雨荷呼呼喘息着,说道:「你来吧,你来吧,我很需要你。」
  成刚听得过瘾,说道:「你要跟我说,你欠操了,需要成刚操。不然的话,屄都痒得不行了。」
  风雨荷仍然嘴硬,说道:「不,不,我痒死也不说。」
  碰上这么一块碰骨头,成刚也没办法。这风雨荷跟兰雪不一样,不是用点小伎俩就能摆平。她是有经验有勇气的姑娘,对付她可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成刚也没有再逼她,说道:「行。你不说拉倒吧。你下回说好了。现在我要跟你说,雨荷,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更想操你。我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操你了,想得我不知道失眠多少回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干劲十足地操你了。」
  说着,他摆好姿势,挺着大肉棒向那处顶去。但并没有马上插入,而是在她风雨荷的下面地带磨擦着,磨得风雨荷啊啊呻吟着。
  等到肉棒上沾了好多水,成刚才在风雨荷的耳边说道:「雨荷,我要操进去了。你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那声音那么美、又那么媚,像是一个跟老公撒娇的好老婆。」
  风雨荷被男人压着,感觉怪怪的,嘴上说:「我没有那么贱,我才不叫呢。」
  成刚将龟头抵到穴口上,慢慢插入。龟头进去后,再一使劲,便顶到花心了。他能感觉到小小的腔道被自己的玩意撑大,那种挤压感、紧迫感,都化作快感传来。他舒服地直喘粗气,而风雨荷则皱起眉头,啊啊了几声,说道:「你的东西赶上手电筒了,我有些吃不消。你那东西是人长的吗?」
  成刚听了大为得意,说道:「雨荷,大才舒服啊。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说着,他轻轻地抽动,小幅度地干起来。他觉得里面的水很充足。他知道风雨荷并不是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如果将她的潜力挖掘出来,一定可以跟小路、宋欢媲美的。
  随着成刚的抽插,风雨荷也有节奏地哼着,但声音不大。成刚一边干她,一边在她的脸上、耳朵上亲着,说道:「雨荷,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喜欢你。跟你分开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呢。」
  风雨荷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攻击,一边说道:「你和别的女人睡觉时,也会想我吗?我才不信呢。」
  成刚加快速度,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哪里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呢。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人生都暗淡不少。」
  风雨荷轻笑几声,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放下一切嫁给你吧。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呢,跟有老婆的男人扯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够过分了。」
  成刚笑道:「男人通常都会更疼老婆之外的女人,难道你没有感觉我对你比我老婆还好吗?」
  他一下一下地抽动着,感觉她里面很有弹性,也很娇嫩。这次做爱跟上回不大一样,上回是在特殊的环境里进行,现在则不同,现在是两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雨荷这次是同意他干她的,这是多么不易啊!如果她不是亲口说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他多么高兴啊,他终于可以干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成刚每次都把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再一下插到底。每次顶到花心时,风雨荷都啊地一声。这一声,像是痛苦,更像是快乐。她的腰肢也本能地扭着、挺着,保持着跟成刚一致的节奏。
  成刚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雨荷,你告诉我,你现在快乐不快乐?舒服不舒服?」
  风雨荷哼道:「是你在销魂,是你在快乐。我属于受害者。」
  成刚心里暗笑,说道:「这么说,你不愿意了?」
  风雨荷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强奸我啊。」
  成刚说道:「好,好,那我就当强奸犯吧。反正强奸你这样的美女也值了。」
  风雨荷说道:「你强奸女警察更得罪加一二等啊!」
  成刚笑道:「强奸你这样的美女,就是判死刑也认了。」
  说罢,将肉棒整个抽出来,停了停,然后再唧地一声插进去,插得风雨荷啊地一声叫,说道:「你可真够坏的,太缺德了。」
  成刚坏笑道:「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缺德的男人吗?来吧,跟我一块乐吧。」
  说罢,加快速度,猛劲地干着心目的女神。从两人下身传出来啪啪声、扑滋声。成刚气喘如牛,风雨荷哼叫不已。这些声音都使双方的情绪受到刺激,受到影响,他们都热情起来了。
  成刚伸长舌头舔着她的红唇,她也不再躲避,而是跟他亲吻。成刚将舌头伸进她的嘴,美美地品尝着香舌。那滋味美得无以复加,令人飘飘欲仙。他心想:跟风雨荷干事就是不一样。超级美女会给人超级享受。
  他的肉棒子插在穴里,有时候还搅和一阵子再正常运动,这又带给风雨荷更新的感觉。她的情绪已经被引起来,不用提醒指挥她,她已经情不自禁伸手抚摸成刚的后背了,感受着他男子汉的力量。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快点叫床啊,这样更刺激。」
  他用力干着,震得床都跟着响了。
  风雨荷便轻声喊道:「床,床,床。」
  她的这种表现让成刚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下面干着她,嘴上说:「雨荷,你太幽默了,我爱死你了。」
  加大力气,呼呼地干着。她里面那充足的爱液泡得龟头爽极了。虽然眼睛看不到,成刚也知道她的爱液已经流到自己的毛上了。他真想开灯看看风雨荷被操时的样子,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只能干着急了。
  他心想: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成荡妇。最好让她穿上警服,光着下身,这样干起来更有成就啊!
  一会儿,成刚说道:「雨荷,你搂着我的脖子吧,这样更舒服些。你呢,要积极配合啊,这样做爱的品质更好些。」
  风雨荷哼叫着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能听你指挥呢?」
  成刚用恳求的语气说:「来嘛,雨荷,就搂这么一次还不行吗?」

  看他怪可怜的,风雨荷才不情愿地勾上成刚的脖子。成刚笑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好情人呢。」
  大肉棒呼呼地插着,更卖力地干她,心里美得不得了。多希望这一夜有一年那么长,这样的话,自己才有得享受呢!
  又干了--会儿,风雨荷说道:「成刚,我不想老被你这么压着,我想在上面。」
  成刚笑了,说道:「我喜欢趴在你身上,多舒服啊。每插一下,不用使劲,你身上的弹性就使肉棒自己出来了,多省力气。你在上面,我作为男人,多没有面子啊!」
  风雨荷说道:「有什么没面子的?你也是我的人呐,你也应该听我的。」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现在的女人都翻天了。你就上来吧。」
  说着,拔出肉棒,躺到她身边,看她的行动。
  风雨荷跨到成刚的身上,握着肉棒,问道:「成刚,下面该怎么做呢?我也没做过啊?」
  成刚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啊?只要把棒子插进你的洞里就是了。」
  风雨荷慌张地说:「我不会啊。」
  成刚说道:「不怕的,我指挥你。」
  于是,开始给她讲有关的理论知识,讲得差不多了,才指挥着她,主动将肉棒子塞进洞里。当风雨荷摆动着屁股玩弄男人时,觉得心里无限的满足,觉得这姿势更适合她的性格。
  第二十二集第四章下床之后
  风雨荷骑在男人身上,像骑马一样地剧烈奔驰颠簸着,急促地呼吸着。虽在黑暗中,成刚仍能感觉到她胸前两团白肉的舞动。
  成刚乐极了,伸手去抓。多软、多鼓、多滑、又多么有弹性的两团啊!应该打开灯看一看它的风采才好。
  风雨荷在享受吞吐之际,又多了一重痒,只觉得奶子被抓、被捏是很舒服的事。
  她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便身子前倾,双臂拄在成刚肩膀左右。这样,奶子离他更近,他行动更方便。
  成刚见了欢喜,称赞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会永远爱你。」
  风雨荷扭腰摆臀的,得意地玩着肉棒,说道:「可我不爱你啊,永远都不爱。」
  她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哼声,非常别致,也很有风情。
  成刚也往上挺着棒子,说道:「我不信,我不信。」
  猛一使劲,顶得风雨荷一疼,说道:「成刚,你真够坏的,不准你乱动。你现在是我的赤兔马,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即使骑在男人的棒子上,她也并未完全失去自己的风度。
  成刚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的女王啊!」
  风雨荷纠正道:「是女皇帝。」
  她尽情扭摆着,让肉棒在自己的体内乱冲乱撞。
  撞到哪里,哪里舒服啊!她发出的呼吸声、哼叫声,显出了她的快乐和好受。
  成刚握玩着她的奶子,大指还拨弄着奶头,问道:「雨荷,怎么样,感觉这云雨之欢好不好?说实话。」
  风雨荷骄傲地说:「好,很好啊,骑在男人身上干事,真是神仙享受啊!这才是女人的姿势,这才是女的人成绩。」
  成刚大乐,说道:「那好,既然你喜欢的话,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干,大不了每次我都让你骑在上面就是了。你看怎么样?」
  风雨荷旋转着屁股,像磨豆腐一样磨着肉棒。没有人教她,她自己无师自通。想来干这种事即使是生手,也凭着本能可以熟能生巧。何况她是一个那么聪明、那么机灵的姑娘,表现自然不会比别的女人差了。
  只听她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是未可知的。」
  说着,她又加快了速度,两人下体不时发出淫靡的声音,听得成刚过瘾,风雨荷也心醉。要不是灯关着,成刚可有得看了。
  风雨荷大约动了有上千下,便急促地说:「我要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成刚连忙说道:「你慢下来,深呼吸,就可以没事。」
  风雨荷按话行事,还真的好使。她的兴奋劲减少了。她高兴地说:「成刚,你可真是个行家。真不知道是从多少女人身上学来的经验。」
  成刚笑道:「那些女人巴不得让我上呢。你以后跟我混吧,我会教你很多的功夫。」
  风雨荷哼道:「你又在做大头梦了。我是你的女皇帝,是你在跟我混呢。你可要记住了。」
  成刚嘿嘿笑道:「我记住了,一定会记住,你在我身上活动时是最美的,可惜我看不到。下回你可不要关灯了。」
  他的双手在她的美体上摸来摸去,像摸在瓷器上,每一处的手感都教他满意。
  风雨荷轻柔地挺动着屁股,说道:「下回?下回在哪里呢?」
  说着,像是受了什么影响似的,又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成刚笑道:「你不要急,晚上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吧。」
  风雨荷不听这个,只管随心所欲地动着,表现着她巾帼英雄的风采、她的呼吸那么粗重,她的动作又那么飞快,好几次肉棒都脱落出来。她便用手抓住再塞进,再接着活动。
  成刚乐得享受,感觉那小穴真是妙极了,夹得那么紧,夹得那么温柔,里面的水真够多。风雨荷每动一下,自己便舒服得像骨头都没了。他不时地挺着下身,为她助威。
  他嘴里还称赞道:「雨荷,你真是好样的,不只是捉贼在行,干这事也出色。以后咱们常在一起干,你一定会成为专家。」
  风雨荷哼了一声,笑骂道:「滚蛋吧你,拿这事跟捉贼比,就像医生做手术跟屠夫杀猪比,这能比吗?有什么可比?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娇喘吁吁地挺动着,非常来劲,非常惬意。
  成刚笑道:「我要是能吐出象牙,那我可就发财了。」
  说罢,坐起身来,双手搂住她的腰,伸嘴去亲吻她的奶子,一会儿叼这个,一会儿舔那个的,玩得津津有味。
  风雨荷便在娇喘之外,多了些啊啊之声,那种享受是语言没法描述出来的。尽管她对成刚凶,对成刚不逢迎,但她在心里还是承认跟男人干这种事挺好受的。这次的效果要比上回好多了。上回是在非正常的情况下进行,双方的心情都不一样。尤其是风雨荷,有一种无奈之下放任男人强奸似的屈辱感。
  这次不同,这次是自己主动,虽说有点面子上无光,但她只要想我是女皇帝,我是招他来服侍我,我是主子。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可平衡多了,不再以为自己吃亏。
  很快,风雨荷又叫道:「我又不行了。这次实在控制不住了。」
  成刚说道:「那就得换一种姿势了。我也该翻身了。」
  说着,抱住她身子一翻,两人变成了传统的男上女下之势。
  风雨荷抗议道:「不、不要这样子。我不喜欢被你压着。」
  成刚笑道:「江山轮着坐,也该轮到我了。」
  说罢,狂抽猛插,插得小穴扑滋扑滋直响。
  风雨荷忘情地欢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也忘了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成刚急喘着说:「咱们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吧!」
  那速度提到了极致,真有开山裂石之势。
  当那高氵朝到来时,风雨荷的娇躯痉挛着,小穴一夹一夹的,嘴里嚷道:「真好啊,我的骨头好像都融化了。」
  成刚则说:「雨荷,操你真好啊。你的屄跟你的脸一样,都是超一流的。我想操你一辈子。」
  风雨荷哼道:「臭流氓,臭色狼。」
  说完话,她的高氵朝来了。她不禁搂住成刚的脖子,玉腿也缠住他。那样子极有感情,仿佛是拥着自己亲爱的丈夫一样。成刚美死了,感觉一股暖流流上龟头,他猛插了数下之后,脊梁沟一痒,也扑扑地射了,射得那么有劲。
  风雨荷不禁说道:「好热啊,好多啊!」
  之后,双方搂在一起,久久无语。这种安静中荡漾着一股和平、温馨、甜蜜的气息,使两人的心头都美不可言。他们都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都希望这一刻能持续下去,这一刻可以变成永恒。
  过了一会儿,风雨荷像想起什么事,将成刚从身上推了下来。成刚不解,问道:「雨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啊?」
  风雨荷急急地下了床,找到衣服,迅速地穿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成刚一头雾水。他想了想,说道:「雨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明白。刚才咱们还那么好呢,跟夫妻似的。怎么转眼之间你对我又这个样子了呢?这前后有点不像同一个人呢。」
  风雨荷忙着穿着衣服,说道:「在床上给你快乐的是风雨荷,而在床下的就是风警官了。你不要将她们当成一个人,她们绝对不是一个人。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你并不了解我。」
  风雨荷穿好衣服后,站在床前,唉了一声,说道:「成刚,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两件事告诉你吗?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现在是第二件,也就是坏事、苦事。」
  成刚心中苦涩,但还是说:「雨荷,你就说吧。我是个男子汉,什么事都能承受得起。」
  风雨荷嗯了一声,极其缓慢地说:「好吧,那我就说了。我想告诉你,咱们以后只当朋友吧,尽量不见面,或者干脆就不要见面。这样对咱们都好。你能活得好,我也能活得精彩。」
  成刚听得从头凉到脚,几乎哭出来。他一下子感到了寒冷,感到了绝望,想哭都没有眼泪。他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地说:「你不是一时冲动吗?你已经想好了吗?你不会后悔吗?」
  风雨荷嗯一声,说道:「是的,我想好了,已经想好了。从上次咱们发生那事之后,我就在想了,最后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怕你受不了,愿意跟你好上一次,让你尽情地乐一乐,然后再告诉你这个决定。现在,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怪我了,你也可以理解我了。」
  成刚咬着牙,说道:「不、不、不,你把我弄傻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咱们之间并没有结束。咱们会在一起,会相伴一辈子。只要咱们能在一起,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愿意。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风雨荷说道:「万事都要有一个结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有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你就当咱们是一夜情好了。」
  说着,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走廊的灯光透进来一片,将屋子映成半亮。
  风雨荷又转过头来,说道:「成刚,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走吧。」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睛在朦胧中也是亮的,只是似乎蒙上了雾气。接着,她出去了,带上了门。屋里的成刚再也忍不住了,泪落如雨,心成碎片。
  成刚虽然哭了,却没有号啕大哭,只是无声落泪。他长这么大,很少有哭的时候。对他来说,失去风雨荷跟失去亲人一样的难受。如果有一天,他的父亲去世,他的感受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在心中默默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呢?是不是自己过于风流,这是应得的报应?自己失去别的女人都可以挺住,唯独有两人是绝不能失去的,那就是兰月跟雨荷。失去她们,就等于摘掉了自己的心肝。这教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能潇洒起来呢?雨荷难道不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吗?
  以成刚的坚强和硬气尚且承受不住这种悲痛,换了软弱一点的男人,更受不了打击了。他穿上衣服,下了床,在房里烦躁地转着圈,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按说,从雨荷跟自己今晚一见面,他就应该预感到她要干什么。她在跟自己说话时,已经暗示过自己了。
  好事不用说了,就是同床。坏事呢,她也等于告诉自己了,是自己太过于乐观,不故意往坏处想。如果自己能冷静一点、能理智一点,应该不难想到此刻的结局。
  唉,自己也算饱经沧桑,怎么会这么幼稚、这么天真呢?他应该想到的。
  擦过眼泪,他重新坐下来。这时的他清醒平静多了。他反覆回忆往事,回忆跟雨荷间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再联想她的性格和思想,觉得发生今日之事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保持她的思想、她的性格吗?还不是为了她的追求、她的生活吗?如果不跟自己断了,那会怎么样呢?她就得为了感情而改变她自己。这是她绝不情愿的。
  在她心中,男女之情固然重要,但她的理想、她的个性更为重要。她不是不爱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个性,维护自己的个性人生,才出此下策的跟他分手,她会好过吗?若好过的话,除非她根本不爱他。
  她真会不爱他吗?他细细回想,觉得不可能。从两人认识以来,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是不会跟自己来往那么密切。她是个好姑娘,但绝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而不顾一切的人。
  对这样的姑娘,自己是应该称赞还是该痛恨呢?让自己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是很困难。对自己深爱的姑娘将自己抛弃这件事,他的痛苦是确实的。他对她用情那么深,绝不肯轻易放弃。现在,她已经坚决的将自己踢开,自己难道还要像膏药似的黏住不放吗?他可以承认自己是流氓,也是色狼,但他这个人绝对不是无赖。他不会勉强别人做别人不想做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捆绵不成夫妻啊!
  他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床,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她去吧!本来自己就有点配不上人家,何况自己还有老婆,她不跟自己分手又能怎么样呢?让她当情人实在是委屈了她。这不能怪她啊,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她是个好姑娘,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还是支持她吧,让她走她的理想之路。
  只要她过得好,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呢?
  他自己劝自己,劝了好半天,好受一些后才躺在床上。他打算睡一觉,打算天亮之后再悄然离去,不给她添一点麻烦、添一点烦恼。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绝不会因失恋而要死要活,那样的男人,雨荷会很鄙视的。好了,分手快乐,彼此都快乐。明天天亮,自己回农村去,冷静几天后就回省城吧。农村再好,那里也不是自己的家,他的家在城市。那里不但是家,也是战场。当他的父亲将事业交给他的那一天,自己就等于登上战场了。那时候,想当「采花大盗」,时间也很有限。
  他想通了这些,心情好多了。他想睡一觉,想到梦里放松一下,可那谈何容易啊?他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试想,一个人心事那么重,情绪受那么大的冲击,当然不易入睡了。
  他便又坐起来,傻傻地望着屋里的黑暗,努力想点高兴事。而此时大脑好像失灵了,什么好事都想不到。眼前只是晃着风雨荷的影子,耳边总响起她的声音。她的影子有时是庄严的,黑色警服,面孔严肃,正气凛然,英风飒飒,有时又是长裙飘飘,柔情似水,魅力无限。她的声音有时像大江奔流,有时又像溪水潺潺。无论是什么样子,她都那么迷人。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好了,只在嘴边反覆地念她的名字:「雨荷,雨荷……」
  念到有点累了时才有下文:「美女、警察、英雄、尤物、肉香,我的,应该是我的……」
  他就这样煎熬。等到拉开窗帘时,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想现在就走,仿佛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分苦痛。他打开门来到风雨荷的门前,想敲几下,跟她打个招呼,又一想,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既然已经彻底分手了,自己又何必打扰她呢?还是走吧,像一片落叶飘然而去。
  他镇定一下情绪,到厕所洗了把脸,便迈着大步走到院子里。骑上摩托车,喊醒守门老头。门一开,他便飕地冲出去了,好像逃犯一样离开。离开那里,他感觉轻松多了。回想这一夜,真像一场梦。前半是美梦,后半是恶梦。这场梦会令他一辈子记住。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该放的就放,该忘的就忘,我是大男人,我是成刚。我是虎狼,而不是绵羊。
  这样的话嘀咕数遍后,真的觉得舒服多了。他暗自夸奖,这才是我,这才是成刚啊!
  他在大街上茫然地转着,从一条街骑向另一条街,不知道该去哪里。见天色越来越亮,终于大放光明。他经过一家浴池时,心里一动,便进去洗澡。他用莲蓬头使劲绕着自己的头,像是要洗掉--切的不痛快,仿佛要跟伤心一刀两断。
  平时他洗操挺快,1一十分钟就行了。今天,他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他尽情地发泄。他不是用嗓子,而是用动作,那温暖的水落到身上,像是母亲的手滑过,将一切创伤都抚平。再多的风暴、再多的波澜,也很快不见了。等他穿戴齐整地离开时,他已经基本上恢复平静。他又是那个爱说爱笑,心装大海的成刚了。
  他见太阳都出来了,染得东方一片鲜红。他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就上旁边的一家小店吃东西。他今天的饭量真好,足足吃了六颗大包子。平时吃四颗都勉强,今天超常发挥。吃饱之后,无聊地在街上转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这才骑着摩托车往村子方向去。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货车,车斗上站着两个女人。成刚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注意。等到跟前时,其中一个女人喊停车。成刚一看她们,也是一惊,便停了摩托车。
  原来车上站的两个女人他都认识。喊停车的人是李阿姨,而另一个则是村长老婆。
  这两个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呢?她们可是水火不容,什么事能使她们消除隔阂站在一辆车上呢?
  成刚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怎么坐货车呢?」
  村长老婆一脸的阴沉与悲苦,并没有出声。而李阿姨则说道:「我们急着去县城。因为着急,也找不着别的车了。就临时抓这么一辆车坐上。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
  成刚强作笑脸,说道:「究竟是什么急事啊?」
  李阿姨平静地回答道:「村长从城市转院回来了。他就在县医院,我们正要去看他。」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他没事了?」
  李阿姨叹口气,美目一低,说道:「命是保住了,只是其他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
  她看了看村长老婆,没再多说。
  成刚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她多说,便说道:「命保住就好,有命就有一切。愿老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村长老婆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他算是哪门子的好人呢?老天爷会保佑他吗?」
  李阿姨跟成刚挥了挥手,便喊开车。她的美目深情地望着他,充满了留恋之意。
  他也摆了摆手,骑摩托车离开。他心想:村长的命还真大,这么都死不了。只是后遗症不知道是什么?是胳膊断,还是腿折?或者他受伤严重,变成了太监呢?算了,算了,别管别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得了。
  他加快速度,向兰家的小村跑去。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呢。三个美女坐在桌前,都眉开眼笑,情绪特好,就连兰月也笑得那么甜、那么迷人。由她的美貌,又不禁想到了雨荷身上。他默默叹了口气,心想: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兰月一样以我为中心呢?她的性子太强了。
  众人都看到了成刚。兰花站起来说道:「刚哥,你回来了。坐下一起吃吧。」
  成刚淡淡一笑,目光在大家的脸上二扫过,说道:「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去躺会儿,不必管我。」
  说着,他向东屋走去。
  往炕上一躺,脑子里翻腾起来,就跟那杂货铺似的,一会儿是城市,一会儿是农村,一会儿是雨荷的笑,一会儿又是雨荷的怒,弄得他根本就睡不着。虽不能入睡,却又有朦胧之意。也许可以称为「半梦半醒之间」。
  过了不久,兰花进来了。她坐到炕沿上轻轻拍成刚的后背,说道:「刚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成刚合眼回答道:「我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又睡不着了。」
  兰花柔声地说:「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表姐她都让你帮什么忙了?」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是睡得太晚了。忙的都是公安审讯一类的事,冷不防换个地方,睡觉也不习惯了。」
  兰花说道:「那我出去,你再试着睡睡。」
  成刚睁开眼睛,说道:「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行。」
  她往炕里挪着身子,直挪到成刚的头部跟前。只见成刚眼望着纸糊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有心事。但她没有追问。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刨根问底。男人有些事是不愿意老婆知道的。
  成刚瞅了瞅她,说道:「兰花啊,你在农村待够了没有?」
  兰花说道,丨「你指的是现在吗?咱们这次来吗?」
  成刚说:「是啊。」
  兰花诚实地回答,说道:「早就待够了。要不是妈让我多陪陪她,我早就跟你一起回城里了。那里才是咱们的老窝啊。这里是我出生地,那里才是我飞翔地。这个农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从小就想要飞出去,到了城市之后,越发觉得这种想法太对了。城市才值得人们留恋和热爱呢。我对农村总是爱不起来。相比之下,城市是现代大都市,而农村好像还停留在旧社会呢。」
  成刚一笑,说道:「你的话太夸张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待的话。过几天,兰月的调令下来了,咱们跟她一起走。以后咱们尽量少回来就是了。」
  兰花问道:「咱们都走了,那我妈怎么办呢?」
  成刚说道:「她自然在这里陪兰雪。等到兰雪也转到城市上学后,她也就跟过去了。那时候,一家人又可以团圆了。」
  兰花听了欢喜,说道:「好啊。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时候我们兰家搬到城市,可都是城市人。到时候,兰强再在城里娶一个城市老婆,在那里买房子安家,那我们在老乡面前可有面子了。」
  成刚笑道:「那面子大得跟锅盖似的。」
  他心里尽量将风雨荷以及和她有关的事赶走,以免自己又会扯动伤口。他心想:男人为什么都如此贪婪呢?我已经得到她了,有过两回的亲热就已经够了。我为什么还要渴望得到她的一生呢?太过分了。再说,她是一匹野马,性子太野、太强,自己根本没法驾驭她。还是放手吧,让她自由飞翔吧!
  兰花抚摸着成刚的头发,说道:「刚哥,咱们都走了,兰雪一定会生气、会不满。咱们可得将她转过去,不然的话,她会发脾气的,以为咱们不管她了。她年纪虽小,可是事事都喜欢抢先。咱们回去以后,可别忘了她呀。」
  成刚一笑,说道:「就算我忘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会忘了。」
  兰花说道:「那咱们尽量早点行动吧。我太想咱们的家了,我经常梦见那里。那里的街道、那里的车流、那里的楼群,我好像伸手都能摸到似的。我在这里待了这些天,感觉城市里那些原来可恶的地方都变得可爱了。」
  成刚笑道:「看来咱们应该换过来。我变成农村人,你变成城市人。」
  兰花娇笑道:「这样也不好。」
  成刚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呢?」
  兰花回答道:「你想,那时候我是城市里的大小姐,你是一个乡下人,我怎么会看上你,又嫁给你呢?」
  说着,略略娇笑起来,连放在成刚头上的手都颤起来。成刚受其影响,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农村了,而且以后会极少回来。
  吃中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上,三个美女加一个成刚。成刚有人相伴,心情好多了。只要不想风雨荷的事,他的心情都会挺好的。他收敛心思,想退回省城认真在事业上了。
  桌上,兰花告诉风淑萍,说他们夫妻就要离开农村回家了。风淑萍一愣,连兰月都停下筷子听了。她们似乎有点不解,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去呢?
  成刚解释说,「我公司给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该走了。还有,我父亲这阵子的病情也不是很稳定,我想到他跟前尽点孝心。我回去之后,会尽快把兰雪也转到城里上学的。那时候婶子也一起跟来,好跟兰强会合。」
  一提兰强,风淑萍脸上有了笑意,说道:「我一直不想离开农村,不想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村子。可是我的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我也只好跟过去了。到时候只要别觉得我烦人就行了。」

  兰花笑道:「怎么会呢?妈,我们不但不觉得你烦人,反而觉得你挺可爱呢。」
  风淑萍笑骂道:「你又在扯淡了。妈妈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当不起『可爱』两个字了。」
  兰花说道:「妈,你总是说你老,你才多大岁数啊?就你这么年纪,在我们省城那是年轻人。你到了城里好好打扮之后,换上漂亮服装,梳个合适头型,再学会城市人的语言、风度,这么说吧,那可不得了。你要是去征婚去啊,管保能找到一个三十岁的帅哥。」
  风淑萍笑了直笑,骂道:「兰花,你又不说人话了。你妈我早就说过不想再找男人,我这一个人过不是挺好吗?再说,就算是找吧,我也不能找那么年轻的孩子啊。那点年纪,快赶上我儿子了。」
  兰花接话说:「妈,你要是找到那么个小伙子,领回咱们村子,一定会让人羡慕得直淌口水。」
  风淑萍摇头道:「我看不是吧。要是领那么个小毛头回来,人家会骂我老不正经呢。」
  兰花坚决表示:「没那事。现在人们的观念都更新了,思想都进步了。大的找小的,城市很流行的,那叫姐弟恋。妈,你到了城市之后,是很有前途的。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风淑萍摸摸自己的脸,叹气说:「我这张脸就是土气。到了那城市,也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兰花笑道:「一切有我们呢。只要我们帮你,你一定会变得比城市人还像城市人。」
  成刚见兰月半天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听着,慢慢吃东西,像是有心事。
  成刚便问道:「兰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兰月放下筷子,慢慢地说:「也不知道我的调令什么时候能下来。大家都去了城市,这是好事,希望我的事也能顺利办成。」
  成刚含情地瞅着她,说道:「兰月,你不用担心,你的事已经办成了,只是这调令来得慢些。如果调令来时我们已经走了。你就拿着调令坐车去省城,找我们去。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会教你在城市里工作得更好,做出更好的成绩,尽快地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兰花也说:「是啊,大姐。咱们都是自己人,能帮忙的事没有不尽力的。」
  她的话让兰月感到温暖,感到亲切,同时也感到羞愧。那个「自己人」三个字大有含意似的。
  她见成刚夫妻要走了,心里没来由的也急起来,仿佛他们走了,自己就会被抛弃了似的。实际上,她也知道,成刚对自己爱得那么@、那么痴情,绝对不会抛下自己不管。
  即使跟自己的老婆闹翻了,他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有时想想,有这样的情人也是一种福气。虽然没有名分,一个女人想得到的爱情、呵护,她已经得到了。有些女人活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她们是可怜的。
  这顿饭已经宣布成刚夫妻即将离开,风淑萍想到了离别后的日子,心里有点不好受。兰花看出来了,就耐心地安慰她,说些开导的话。但风淑萍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平常的样子。而兰月要上班,她换好衣服,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便出了门。
  成刚想到这次离开不同以往,心里感到一阵空虚。对着兰月的背影,默默的叹气。他心想:要是长期见不到她,我会想她想疯的。同样,她也需要我,也离不开我啊,可这种分别不可避免。幸好用不了多久,一家人就会团圆。那时候,兰家就是城市人了,就会在省城看春夏秋冬了。那是兰家人的骄傲啊!
  一连几天,成刚都没有离开村子。他想立刻回到省城,干自己想干的事。他觉得在农村已经待够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走,是因为想等兰月的调令下来。可是心急如焚地盼了几天都没有到。他本想打电话问问,可是又想到父亲一天到晚够忙的,不要再添乱子了。于是,再冷静下来接着等,他实在不愿意把亲爱的情人丢在这里。
  这几天兰花在收拾东西。她将他们要拿的东西都二收拾好,装进包里。就等着成刚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一起出发。而风淑萍是不安的,她的表情告诉他们她不希望两人离开。可是她又怎么能挡住呢。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原因留了兰花好久了,已经不能再留了。她的眉宇间经常流露着清愁。兰花知道母亲的心思,多次安慰。虽然她嘴上说没关系,但其实心里很介意。
  兰花的脸上时常带着喜悦,要回久别的家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再想想城市的诸多好处,她的心都要飞起来。她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我是个农村人,土得掉渣,但我的孩子就不同了,他会降生在省城,成为一个标准的城市人,跟他的父亲一样,长大后是个帅哥。
  而兰月呢,照常上班,看上去平平静静,但成刚看得出,她心里也很焦急。她跟成刚说过让他们先走,但成刚不忍心,说什么都要等着她,时间就这么拖下来。兰月也愿意快点走,跟他们一起进省城。毕竟那里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对她的前途非常有利。可是那烦人的调令就是不来。
  没办法,等吧,等吧,总会来的。
  这一天的下午,成刚正在屋子里静坐,而风淑萍跟兰花都收拾着院子。风淑萍拿着扫帚在扫地,而兰花在旁边收拾院子里的砖头和柴火。成刚望着她们劳动的身影,再看看窗外那些低矮的平房,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农村人了。
  他的心里乱乱的,一会儿想到兰月调令的事,一会儿想到回省城的事,一会儿思想的柔丝又缠上风雨荷的影子。人活在世上,烦心的事就是多,除非死掉,要不然的话,没个完啊!
  这时候,他看见门外停下一辆红色轿车,这使他一愣神。因为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开来这么一辆高档货,简直就是鲸鱼游进了小河沟一样的稀奇。车门一开,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高筒皮靴、黑色的长衣,耳朵上耳环直闪金光。再看脸,非常漂亮,也非常成熟,非常高贵。这样的人物是村里看不见的。大概因为这个原因,轿车的前后很快涌现了围观的村民。他们都一脸的惊奇和疑惑。
  成刚霍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这个美女居然是自己的继母何玉霞。她为什么来这个小村子呢?她找上门来,当然不是找兰家人,而是找自己。她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给自己。她有她的考虑,可是现在她亲自开车找来了。没有大事,她怎么会来呢?
  一看到她,成刚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跟自己的继母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尽管已经过去好久,尽管对方说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个小疙瘩解不开。
  每次见她,他还是有点不自然,仿佛她随时会跟他算帐。这个小疙瘩需要时间改变。
  因为心里有些顾虑,他没有马上冲出去。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见到继母站到在大门口。院里的风淑萍、兰花迎了过去,她们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很快兰花就快步走进东屋。
  成刚迎上去,问道:「兰花,什么事?」
  兰花指指窗外,说道:「刚哥,有个女人找你,她说她是你后妈,找你有急事。我有点不信,哪有那么年轻的后妈啊?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
  成刚凑到窗前,也装作认真地看了看,说道:「还真是啊。」
  兰花说道:「那你快点出去吧。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可别耽误了。唉,你后妈真漂亮、真年轻、真有气派,还开着轿车来的呢。那样的轿车穷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啊。」
  成刚笑了,说道:「咱们买得起,不过养不起,放在家里天天看着还行。」
  说着,他出了屋,走进院子里,走向继母。
  继母已经进了院子,正跟风淑萍说话呢。风淑萍的脸上温和,带着礼貌的笑。而继母虽在笑着,但笑得有点勉强。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屋里,盼望着自己要找的人快点出现。
  成刚一过来,继母的凤目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她立刻将成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成刚,快点跟我回省城,大事不好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惊慌与紧张,使成刚心跳加快。他预感有事发生了。
  成刚的心悬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继母悲叹一声,说道:「你笆爸上午晕倒了,不醒人事。」
  成刚听了,脸色都变了,立刻抓住继母的手追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继母被抓得好疼,看了看围观者,说道:「成刚,先放开我,你要抓断我的骨头啊?再说,他们都看着你呢。」
  成刚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放开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继母揉揉发疼的手,不满地盯了成刚一眼,说道:「我们已经将他送进最好的医院。现在正在抢救之中。」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没有结果吗?」
  继母回答道:「已经抢救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老头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如果他去了,我可怎么活呢?我的儿子可怎么办呢?」
  说着,继母泫然欲泣。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她颤抖的红唇、闪闪的泪光,都使成刚感到心酸。他安慰道:「不要哭啊,阿姨。我笆他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还不是都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没事。」
  继母露出微笑,说道:「好,我信,吉人天相,他会活过来的。」
  这含泪的微笑有特殊的魅力,加上她成熟的风韵,更有撩人的力量。成刚看着她,都觉得枰然心动。
  他望了望继母,又回头瞅瞅风淑萍,觉得两人不相上下。继母的打扮使她具有阔太太的风采,而风淑萍虽然穿着乡下衣服,不加修饰,却也有一种天然之美,那是天生的美丽和魅力,不是化妆品可以代替。两人应该旗鼓相当。
  只是此刻心情沉重,也没有兴致仔细的比较。如果换了平常,他很愿意研究一下这个有趣的问题。
  继母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启程吧。你父亲很需要亲人守护、祈福。你们兄弟俩一起祈求,上天会让他平安无事的。」
  成刚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要跟她们说几句话。」
  继母嗯了一声,说道:「那你抓紧时间吧。我上车上等你好了。」
  说着,她向风淑萍跟兰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退回车上,坐在驾驶位置上,等着成刚。
  成刚走到母女跟前,说道:「省城那边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走。」
  母女俩都为之色变,齐声问:「出什么事了?」
  成刚看了看门外的红色轿车,说道:「咱们去屋里说吧。说完之后,我就得回省城,上医院了。」
  他的脸色使母女两人都惴惴不安。
  三个人进屋之后,成刚才把事情说了一遍。风淑萍皱着眉,说不出话来。而兰花则带着哭腔,紧拉着成刚的手,问道:「你父亲不会有事吧?我真替他担心啊。他可是你的后盾呢。」
  兰花虽然佩服成刚努力奋斗的精神、独立自主的勇气、敢打敢拚的魄力,但她还是希望成刚能藉他父亲的光。那好比是一个皇帝随便扔给你一把钱,都够你花半辈子。不劳而获的好事,谁不想要呢?
  成刚脸色严肃,轻声说:「但愿没事。如果他不行了,我就得回去接手他的事业二兰花说道,暴「对你来说,这并不算是坏事啊。」
  成刚苦笑道:「你哪里知道那副担子有多重啊?当皇帝都觉得是好事,可是皇帝并不是好当的。」
  风淑萍望着成刚,说道:「成刚,兰花要跟你一起走吗?」
  兰花也说:「刚哥,我也去帮忙吗?带着咱们未出世的宝贝。」
  成刚隔着窗子,望了望停在那里被村民围观的轿车,想像医院里吉凶未卜的可怜父亲,心里难受得很,仿佛被虫子啮咬一般。他沉吟了几秒,回头说道:「医院里的味道不好,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谁知道我爸会怎么样呢?不要吓坏了咱们的孩子。」
  兰花问道:「这好吗?刚哥。我还没有尽到一点他老人家儿媳的责任呢。」
  她又瞅瞅母亲。
  风淑萍搂着兰花的肩膀,说道:「兰花,成刚说得有道理。相比之下,你们的孩子也很重要,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影响。」
  成刚说道:「是的,孩子很重要。兰花,等兰月的调令来了,你跟她一起回去。」
  兰花嗯了一声,不再多说,给成刚收拾了要带的东西。
  第二十二集第五章淑女发骚
  成刚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要上车,风淑萍跟兰花送到门外。成刚回过身,拉住兰花的手,说道:「兰花,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兰花点头,深情地说:「刚哥,有什么新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成刚说道:「好的,一切要以咱们的孩子为重。」
  向风淑萍点点头,便上了车。
  何玉霞鸣了两声喇叭,那轿车便退出胡同,一掉头,往官道上跑去。弹指之间,已经上了大道。
  看着继母娴熟的开着车,那美艳、高贵的面孔使人赏心悦目。她目视前方,偶尔才看成刚一眼。成刚闻着她的香气,换了平常,肯定要胡思乱想,可是此刻却提不起那个兴趣。老爸在医院里生命垂危,他什么心情都没有。
  到了县城时,两人才开始说话。轿车在县城里穿梭着,将楼群、店铺等二抛到后面。在这里行车,速度当然不会快。
  成刚坐在副驾驶座上,说道:「阿姨,我父亲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令他发病呢?你应该说得细一些。」
  继母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具体情况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成刚神情庄严,说道:「行,你快告诉我吧,都要急死了。」
  继母沉吟了几秒,说道:「上午,我正在我的店里忙着,接到你江叔的电话,说你父亲突然晕过去了,已送医院。我听了害怕,连忙开车赶到医院,只见到他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医生们将他推进了抢救室,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就问你江叔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跟我说,这涉及公司的机密,董事长有令,谁都不能说。我也没再问,就把你弟弟也叫去了。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不叫他呢?你江叔待了一会儿,就回公司了。公司里那么多的事是需要处理的。」
  成刚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心想:听继母这话,真是公司里出了问题。不然的话,好端端的,他病情都已经好转了,不会轻易发病。是了,一定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使他的情绪受影响。那是什么事呢?父亲也提到过,说公司内部有人在搞鬼,在干着对公司不利的事。为了父亲、为了自己的将来,自己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然的话,父亲呕心沥血创建的公司就可能毁掉。等到了省城之后,我得跟江叔问问。
  继母安慰他说:「成刚,我也劝你看开些吧。你父亲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我不知道受过多少次惊吓呢。现在都有点习惯了。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咱们换个轻松点的吧。」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她脸上的凝重缓解一些了。他问道:「那咱们该谈点什么呢?」
  继母淡淡一笑,说道:「成刚,你老婆长得不错嘛,挺好看的。就连你的岳母都挺顺眼。看得出来,你老婆对你没得说,绝对百依百顺。你挺有福气。」
  成刚心中一暖,说道:「是啊,兰花是个好老婆,虽说是农村人,可要比一般的城里人都强。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娶她了。」
  继母说道:「你的眼光不会差的。那伯乐看马看得准,你看女人也是有一套。」
  她瞥了成刚一眼。这一眼有幽怨,又有嘲讽之意,使成刚有点不舒服。
  说话间,车已穿过县城,上了旁边的高速公路。这公路状况良好,又直又平。车到这里,速度提高,像是闪电般地朝省城去。因为速度快,成刚不再跟她说话,生怕影响了她的情绪,那可不是开玩笑。情绪对一个司机来说非常重要,往往一念之差,就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悲剧。已经有过太多的教训了,都是血的教训啊,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从县城到省城,平时需要三个小时时间,而今天因为着急,继母开得快,只用了两个小时半便进了市区。到了市区便陷入重围之中,前后左右都是车,再急,也得按次序来。
  继母不时踩刹车,气得胸脯起起伏伏,说道:「怎么这么差劲,车怎么这么多。当初还不如买辆飞机,开着飞机跑,总不会有人抢道吧。」
  成刚叹气道:「买飞机也没有用。我听说现在的私家飞机买了也不能飞,因为航线没开通。还有,一些手续也办不下来。想让个人飞机满天飞,还得等他几十年吧。」
  对话间,轿车已经冲出重围了。继母长出一口气,说道:「就好像掐住脖子的手拿掉了一样爽快。」
  成刚微笑道:「那手还会掐过来的。」
  话音刚落,他们的车又陷入了另一个重围。
  继母踩住刹车,叹气道:「咱们家真应该搬家,搬一个交通好一点的城市。这整天这么塞着,简直要急出病来。」
  成刚感慨道:「往哪里搬啊?热闹的地方不宽掉,宽掉的地方不热闹啊。」
  从郊区到市中心、再到医院,正常来说也就是半小时的事,今天却花了一个小时半。当他们将车停在医院楼下时,继母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刑满释放』了。这个城市啊,常跟我过不去。」
  成刚说道:「住城市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我不太喜欢城市,可我总是离不开它。」
  两人下了车,继母在前,成刚跟上,一起向大门口急行。进了医院,又觉得陷入了人海之中。那大厅里处处都是人,有来来往往的,有呆立不动的。他们来到电梯前,等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去。
  等他们赶到抢救室时,成业跟几个公司人员正在走廊上等呢,一个个面带悲容。
  成业本来坐在椅子上,头垂到膝盖上。有人喊了一声:「董事长夫人回来了。」
  成业直起腰,面露轻松,向母亲和哥哥跑来了。
  他抓住母亲,说道:「妈,我都急死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地都要裂了,万物都要毁灭了。」
  继母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背,说道:「成业,别总像个小孩子。你可是男子汉,别让人家笑话,快跟你哥哥说说话。」
  将他推开。
  成业便拉住成刚的手,说道:「哥,你们来就好了。这回天就有人撑住了。」
  成刚稳如泰山,安慰道:「成业,你别怕。天不会塌,地也不会裂。人定胜天,笆会活下来的。」
  成业听了直点头。
  继母看了看寂静的抢救室大门,说道:「里面还没有消息吗?」
  成业摇头道:「没有,没有。只看到过医生、护士进出过几回。我问过他们,他们只说正在全力抢救之中。那戴着大口罩的样子真够可怕的,像是特务。」
  继母搓了搓手,说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吧。」
  她招呼着两个儿子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成刚坐她左侧,成业坐她右侧。她看了看两个男子,成刚腰身挺拔,神情刚毅,双目有神,使人想到大山、大河。而成业弯腰拄腮,一脸愁容,像没了骨头似的,尽管面孔清秀儒雅,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男子汉,身上倒有女人味。
  她心里暗暗叹气,为什么两人是一个爸的的孩子,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呢?我生的儿子按说不应该这么差劲才是,成刚的亲妈还不如我优秀呢,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不是老公在跟我有孩子的那晚上喝多了酒,影响了孩子的「质量」?老公真要去了,我还能继续过现在的好日子吗?这种贵族生活太教人留恋,觉得人自己比别人高了一等,走在人群中很有面子。
  她在心中为男人祈祷着,希望他能化险为夷,长命百岁。同时也考虑着最坏的可能性,以及自己命运的变化。
  别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在走廊徘徊着,一颗心都在手术室的门口。大家都盼着董事长能像平常那样精神抖擞地走过来,跟大家挥手致意。
  正当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那让人揪心的大门终于开了。一辆车推出来,几个医生守护着,一个人开路,大家一下子便围过去了。
  何玉霞急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直挺挺的躺着,脸上并没有盖白布,而是插了不少管子。而他双目闭着,吃力地喘着气。他还活着。
  开路的那人说:「他已经活过来了,不过没过危险期。大家让一让,让病人进病房休息。」
  大家向旁一闪,让他们过去,大家跟在后面。
  推进病房之后,他们又被挡在门外。有个医生走出来,问道:「谁是家属?谁是家属?」
  何玉霞忙跑过去,说道:「我是,我是。」
  成刚跟成业也凑上去,都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恶耗。
  医生摘下了口罩,使人觉得亲切多了。医生说道:「他的病很严重,我们不能保证他的生命能维持下去。但我们会尽力,他的希望很大。」
  何玉霞说道:「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们。我们会记住你们一辈子。」
  医生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禁笑了,说道:「成太太,治疗期间,开销会很大,这方面没问题吧?」
  何玉霞胸有成竹地说:「绝对没问题。中国的医院,没有我们住不起的。」
  医生微笑,推开门,说道:「现在,你们可以看看他了,不过不能激动啊。」
  何玉霞便领着两个儿子兴冲冲地进去了。
  只要人还活着,还有救,别的都不是大问题。
  一进病房,看到丈夫成子英躺在那里,缓缓地呼吸,但却不睁眼睛,她悲从中来,扑到床前呜呜地哭起来。医生提醒道:「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不利于患者恢复建康。」
  成业碰了碰妈妈的手,说道:「妈,不能哭。你哭,爸也听不着。」
  成刚也很难过,看着一向精明强干的父亲这时候如此无助,苦水在心里流。但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落泪。他轻声说:「阿姨,你不要哭了。要是笆醒来看你这么哭,他会不高兴的。」
  何玉霞听得心里一热,忍不住扑到成刚的怀里,说道:「成刚,你父亲可不能死。他要是没了,这个家还叫什么家啊!」
  成刚被她的娇躯贴得挺舒服。那饱满的奶子顶到身上挺受用的,香气也薰得他飘飘然。可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现在是在病房里,是在医院,大家都看着呢。
  成刚又不好一把推开,说道:「阿姨,咱们是不是应该问问医生该怎么配合治疗?」
  何玉霞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走近医生,说道:「医生,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怎么做才能使他快点醒过来呢?」
  医生直盯着何玉霞看。毕竟这么漂亮的少妇并不多见,尤其她身上所具有的贵族气,更教人羡慕着迷。
  医生说道:「你们要轮流日夜陪着他,时不时地跟他讲些贴心话,那么他就会快些醒来。」
  何玉霞点着头,说道:「医生,有一点我有点不明白,他是心脏病,按说应该很快就醒过来。为什么他会跟植物人一样呢?」
  医生回答道:「你们只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其实他很多的器官都不好。这次的昏迷主要因为心脏病,也因为别的病。」
  何玉霞哦了一声,问道:「医生,你告诉我,他还有些什么别的病呢?」
  医生耐心地说:「我们是根据患者症状判断出来的。不过在没有正式结论下来之前,我不能说什么。我是个医生,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说。等病人恢复健康之后,再给他来一次全身检查。」
  何玉霞说道:「好的,好的。」
  医生扫视一下何玉霞的身体,说道:「成太太,你们家在省城的财富是数一数二的,为什么他的身体不定期检查呢?」
  何玉霞唉了一声,说道:「医生,你们不知道。我老公他自以为是个强者,平时有点不舒服,根本不在乎,连药都不吃。他一心在工作上,一早忙到晚,只要他能走路、能思考,他就会忙公司的事务。他一年到头,很少有在家待一天的时候。」

  医生点点头,说道:「他真是个强者啊,难怪会有这么高的成就。只是挣钱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健康。有了健康,还怕赚不到钱嘛?」
  何玉霞淡淡一笑,说道:「医生,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等我老公醒来,我们得好好开导他。」
  正说着话,有人轻轻地敲门。医生打开门一看,也认识。成刚一看,却是江叔来了。他刚想对他说点什么,却发现江叔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神情冰冷,一看就是有事而来。
  江叔见到成刚,悲伤的老脸露出了笑容。他跟成刚握了握手,说道:「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就能轻松些了。」
  成刚瞅了一眼那两个警察,说道:「江叔,他们来干什么呢?」
  江叔苦笑两声,说道:「稍后我再向你解释。」
  说着,恭恭敬敬将警察让进病房里。警察到跟前看了看成子英,没说什么,就将医生叫出去。江叔也跟了出去。
  成刚跟何玉霞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心里都疑惑着,这里是医院,警察来干什么?看他们的样子绝不是成子英的朋友,更不是来探病的,难道说公司吃了官司吗?
  成刚忍不住走出病房,想看个究竟。出去一看,江叔正陪着笑脸将两个警察送走。
  他转身看见成刚,脸上又恢复了愁苦。他向成刚一招手,便和成刚坐到一条长椅上。
  成刚望着跟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江叔,说道:「江叔,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看得好糊涂。请你把这一切都说明白好吗?」
  江叔重重地点点头,眼圈都红了。他颓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说道:「你就是不问我,我也应该告诉你。你父亲早就说过,如果他死了,这个公司的头都由你来当。他说你的性格跟他最像。除了你,没有谁更合适了。」
  成刚说道:「我父亲比我强百倍。我太平凡了。」
  江叔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用谦虚,以后就看你的了。」
  他收起笑容,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吧。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父亲去公司办公,身体状态很不错。他还跟我说,照他现在的身体,他应该还可以干三、五年。我也相信。
  「大约是十点左右吧,警察去了。你也看到,就是刚才的那两个,他们见到你父亲之后,就说要带走你父亲。你父亲问是怎么回事,警察说你父亲涉及到一宗毒品走私案,要带他去警局协助调查。你父亲傻了,说:『我没有走私啊?我做的都是正当的生意。你们想带走我,也得有证据啊。』「警察说昨夜广东警方在一条货船上搜到了毒品,那船装的是装潢材料,就是你们公司的货。既然在你们的船上发现了毒品,你当然脱不了关系。你父亲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就跟我说,快去叫胡村来。他是怎么搞的?是不是他干的?是的话,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他越说越激动,然后就咕咚一声栽倒了。我一看不好,就连忙将你父亲送医院。然后,我打电话给警界的朋友,他们才答应延期调查,等你父亲醒过来再说。刚才他们来,是想看看你父亲醒了没有。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
  成刚听,7,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因为公司的生意上出事。不知道这个胡村是什么人?」
  江叔的脸上有点难堪,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胡村是公司的一个业务主管。这运货的事就是由他主导的。他出了这档子事,就得公事公办,管他是谁呢。」
  说到后面,他的脸上露出的愤怒跟坚决。
  成刚心中思绪万千,问道:「江叔,这个胡村现在哪里呢?」
  江叔骂道:「这个混帐东西,谁知道躲哪去了?昨天还正常上班呢,今天就没有来。他要是来了的话,就把他交给公安。出了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这事要是不查明白,咱们的公司可能会被人家封了。那会造成灭顶之灾啊!」
  成刚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说道:「这事挺复杂。如果找不到这个胡村,咱们的公司即使不被封,也会寸步难行。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的声誉必然受损,谁还肯跟咱们做生意呢?」
  江叔连连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正愁这事。你不知道,有些耳目灵通的公司已经中止了跟咱们公司的业务。幸好我在警界有朋友,这件事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我跟你父亲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这事虽然大,也弄不垮咱们。只是你父亲昏倒了。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话,肯定能想出万全之策,使公司转危为安。」
  成刚说道:「值此危难之际,公司主要靠你了。」
  江叔一把抓住成刚的手,说道:「不,不,也得靠你。你明天就上任吧,代你父亲履行职责。公司不能没有头啊。」
  成刚想了想,说道:「不,不,江叔。公司的业务你先处理着。我相信笆笆要是能说话的话,他也会这么办。我嘛,现在最紧的事是想办法将咱们头上的阴云给打散。我一定要想办法揪出那个胡村,也许他还有同党。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谁也别想逃走。」
  他伸出手,猛地做了一个抓住的手势。他的表情冷酷,目光犀利,看得江叔都觉得心头一凛。
  江叔嗯了一声,说道:「好,成刚。公司这头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干吧,早日抓住胡村。这小子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我要拿刀剁了他。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得好死。」
  他说得恶狠狠的。
  正说着,江叔的电话响了。他站起来,走出一段路接电话。然后他回来说道:「公司有事等我回去办。我不得不回去。董事长就得靠你们照顾了。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成刚说道:「好的,你回去忙吧。」
  江叔嘱咐道:「替我向你继母说一声,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看着他略显苍老的背影,成刚再一次感到了心酸。他心想:他们都老了,公司的担子又太重,自己是应该参与进去帮他们做些事。看来,我现在的这个公司不能待了。我得回去帮我父亲啊!
  他回到病房,继母和成业正在对着人事不醒的成子英发呆呢。继母将成刚拉到一边,问起门外的事。
  成刚犹豫着说:「阿姨,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那些事。我怕会加重你的心理负担。」
  何玉霞望着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也是成家的人,我有权知道成家的大事。除非你不认为我是成家的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挺住。在我心中,你爸的身体才是第一重要,别的事都差一些。哪怕是地球即将毁灭了,也没有那么重要。」
  成刚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也就行了,不要说出去,会影响公司的形象和利益。」
  接着,成刚就小声地源源本本将江叔那番话复述了一遍,听得何玉霞目瞪口呆。她活了半生,还没有过这种经历呢!
  她慌张地说:「成刚,现在怎么办呢?咱们不能眼睁看着公司倒掉啊!」
  成刚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候,又陆陆续续地有人来看成子英了。他那些私交不错的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很多都来看他了。成刚看着他们观看成子英的身体和表情,又看着他们问候何玉霞,心想:他们可不要什么都知道啊。否则,公司可就陷入危机之中了。
  后来,小王也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进来看到成刚,先愣了愣,然后问道:「你也在呀?」
  成刚说道:「我下午才赶回来的。你这是从公司来吗?」
  小王回答道:「是的,我来看看董事长。我是悄悄来的,谁也不敢说啊,生怕有不良后果。」
  她穿着牛仔裤,脚穿长筒皮靴,长发披肩,秀丽的美目闪着温暖的光。
  她清纯的脸是那么秀气。
  成刚望着她,想起了两人欢好的情景,心里甜甜的。他心想:要不是赶上这种时候,真应该将她拉到家里,尽情地欢乐。这个美女有清秀美,也有妩媚美,还有大学生的雅致。不错,不错,真叫人满意。
  小王来到床前,仔细地看了看成子英,说道:「董事长,你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强人。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盼着他快点醒来,你的生命关系着他们的安危啊!上天是仁慈的,不会将他带走。你的年纪还不大,至少应该再活二十年啊。」
  何玉霞在旁边听了,心里很舒畅。她拉着小王的手,说道:「小王,你说的话真好听,我喜欢听。相信董事长他也会喜欢。有你这么一个好姑娘为他祈祷,他明天就会醒过来的。」
  小王微微一笑,说道:「我也相信。哦,不打扰了,我该走了,成太太。我改天再来。」
  何玉霞说道:「我送你吧。」
  小王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说着,她看了成刚一眼,出了病房。
  成刚想到了什么,便说道:「阿姨,咱们怎么陪我笆呢?用不着一起守在这吧?」
  何玉霞想了想,说道:「成刚,今天由我和成业吧。你明天再来。你现在回去休息吧。」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有什么新的动静,给我打电话。」
  她望着这位承受着一定压力的美人。她脸上虽有忧郁,总算还挺得住。平时的艳丽,现在改为伤感之美了。
  成刚向继母挥了挥手,便走出病房,快步向前,想追上小王。来到电梯口,看到了小王在那等电梯呢。他跑过去,说道:「小王,咱们应该好好谈谈,我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
  小王转身,面对着他,微笑着说:「你有那么多的话,应该跟你父亲说去,不该跟我说。他现在比我更需要你啊。」
  成刚并没有笑,说道:「小王,我想跟你说的话正是跟我父亲有关,许多问题我想你可以解答。」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他们俩一起进去了。可真巧,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成刚感到了一阵窃喜,不禁从后面抱住了小王的细腰,说道:「小王,我现在真想你陪陪我。我感觉好孤单、好无能。」
  他用自己的玩意磨擦着她的屁股。
  小王扭了扭腰,提醒道:「成刚,快点放手。这电梯里好像有监视器。」
  她的脸都羞红了。
  成刚哦了一声,连忙放开她,说道:「我真是粗心,怎么就没有想到啊。」
  他抬起头找着那个可恶的东西。
  小王嗔道:「你啊,胆子可真大,在哪都敢乱来。真服了你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不是一个老实的人。」
  很好,出了电梯,到了一楼的大厅。那大厅里还是那么多的人,比赶集还热闹,许多人的脸上都是忧伤、都是急切、都是痛苦,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苦处。
  两人在穿过大厅时,成刚感慨道:「你看,人活着多不容易,挣两个钱,还没有尽情地享受一番呢,就得送到医院来。人活着多么无奈、多么可怜,就连我父亲那样的强者,也有软弱无力的时候。」
  小王也瞅了几眼,说道:「人呐,不就是这样吗?一辈子忙忙碌碌,止不定什么时候得个绝症,便一命呜呼。从古到今,人不都是这么活着吗?并非只有我们如此。」
  出了医院门,来到室外,空气为之一新。成刚看着车流、楼群、人群,说道:「这健康多重要啊,千万得对自己好一点。不然的话,都对不起自己的生命。」
  小王斜眼瞅瞅他,说道:「我说成刚,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呢?这可不像风流潇洒的你啊。」
  成刚正色地说:「从我父亲的身上,我产生了许多的感想。以前对人生倒没有这么思考过。这回对人生认识得更清楚了。」
  小王哦了一声,说道:「成刚,那你慢慢感慨吧。咱们得分开了。」
  成刚问道:「你干什么去啊?难道你不想跟我说说话吗?咱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他提醒着她。
  小王脸上露出苦恼,说道:「关系再好,也不能形影不离。我得去办点事,找时间再跟你谈吧。」
  成刚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不是要去会男朋友吧?」
  小王微微一笑,说道:「这就不告诉你了。不过我腾出空来,会找你的。」
  成刚说道:「还腾什么空啊?就今天晚上吧。你办完事后就来找我,我在家等你好了。有些话我必须问你,那些话都很重要,关系到咱们公司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他说得一本正经,没带一点笑意。
  小王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急啊?」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也该为我父亲做点事了。我以前没为他做什么,现在是时候了。你晚上可一定要来啊。」
  小王脸现难色,说道:「只怕有困难,我答应过我男朋友要去陪他了,怎么能食言呢?」
  成刚心里有点酸,说道:「那也不在乎这一晚上吧?为了公司,为了我父亲,我希望你能来,好不好?」
  小王的美目哦着成刚,说道:「既然如此重要,那我一定会尽力的。」
  成刚强调道:「不是尽力,是必须啊。」
  小王斜视成刚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听你的?」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我可是你的情人啊?情人难道会比丈夫差吗?情人应该更有吸引力。」
  小王看了看左右,见跟前人不多,才说道:「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别影响了我的名声。」
  成刚追问道:「那你来不来啊?」
  小王沉吟着说:「本来来不了,但我会想办法。为了我的公司、我的长官,我牺牲点没什么。」
  成刚说道:「你没有什么牺牲的,只会得到好处。」
  小王脸泛桃红,说道:「我不听你胡扯了。我得走了,那头可能等急了。」
  说着,拦了辆计程车。成刚说道:「那就让我送你去吧。」
  小王不肯,成刚便付了车钱。两人分开了。看着那计程车跑远,成刚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和失落,他心想:难道我也会怕孤单吗?我是一个男子汉,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吗?
  他一个人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更适合想心事。他脱掉外衣,换上轻便的衣服,满屋子转着。他想的最多的自然是父亲的病情,如果他能活过来,自然万事大吉。如果他不幸去世,那可不妙啊!那样所有的担子都压在我的肩膀上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叫胡村的家伙。只要找到他,才能给公司洗刷冤情。
  不然,公司很容易会倒闭。这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贩毒了吗?或者他只是一个工具,受了他人的利用了呢?
  他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他下楼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家里。他没有开灯,继续想他的心事。他看了看南方天空上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心想:小王今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要是不来,自己打电话给她,挑主要问题问明白也就是了。
  结果小王真的来了。当门被敲响的时候,大约是七点钟。成刚赶忙打开客厅的电灯,顿时光明一片。当他打开门,露出了小王漂亮的脸蛋。她的温柔与秀雅令成刚不再孤单,他伸出双臂,将小王抱了进来。
  关上门,将小王抱进卧室。小王挣扎着说:「成刚,成刚,你不是要问我许多问题吗?这算什么呢?」
  成刚笑道:「咱们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将窗帘拉上,电灯打开。耀眼的灯光照亮了小王。小王相貌秀丽,气质文静,身材匀称,周身上下散发着城市女性的气息。
  小王坐在床上,俏脸绯红,说道:「成刚,咱们不能这样。难道在一起除了干那事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成刚凑上去,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小王,当然有许多事做了。不过嘛,这种事也挺重要。」
  伸嘴亲她的脸。那脸蛋很嫩、很香,一只手在她的胸脯上抓弄着,像是要试验那里的大小。小王很敏感,瞬间便呼吸加快了,说道:「成刚,你真是个坏蛋。我最讨厌你了。」
  成刚连亲带摸,大占便宜,说道:「难道咱们分开之后,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咱们可是亲密的情人呢。」
  小王喘息着说:「一想到你那做坏事的样子,我就想不下去了。」
  成刚亲一下她的红唇,追问道:「做什么坏事呢?」
  小王白了他一眼,面红耳赤,低了头,说不下去了。这种羞态更使人着迷,更使人欲望提升。成刚非常喜欢看美女这个神态,会使女性更具有含蓄美、性感美,比那种放荡不羁要有韵味得多了。
  成刚微笑道:「小王,一会儿我会让你舒服得明天早上不想下床。舒服之后,咱们再谈事情吧。」
  将她推倒,自己压了上去。
  小王轻轻挣扎,说道:「成刚,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强奸犯呢。」
  成刚压着这柔软而温暖又弹性良好的娇躯,随意地动着腰,感受着好处,嘴上说:「凭我的魅力还用得着强奸吗?只要我想干,那些大美女都会乖乖扑上来,让我随便插的。」
  小王吃吃笑,说道:「你的脸皮可真厚,比楼板还厚呢。」
  她笑的样子很清纯,很甜美、很动人,比那韩国女星宋慧乔还美呢。成刚见了,心里更痒,更想干她。他心想,干小王的时候,就跟干那个女星一样吧?
  他堵上她的嘴,尽情地吻着、舔着,双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活动,弄得小王的欲望节节高升。没过一会儿,便冲动的搂住成刚的脖子,一双美目都变得水灵灵的,两条大腿屈伸着,还不时扭着腰,动着下身。
  当成刚将舌头伸过去时,她张大了嘴,含住舌头,热情地享用着。一个文静的姑娘一旦动起情来也是很热情的。
  当成刚将舌头收回时,小王的舌头跟过来,直伸进成刚的嘴里。成刚乐极了,跟她唇舌大战,那么缠绵、那么忘情。这么漂亮的姑娘原来也有火热的一面。
  不知不觉间,小王的衣服已经脱掉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凉。伸出双手挡上又遮下。她的脸上是红润、兴奋的,又含着几分娇羞。这样子多教人动心呢?
  成刚眯着眼睛笑道:「小王,害什么羞啊?咱们可是老相好了。」
  小王摇头道:「我是个好姑娘,被你带坏了。」
  由于摇头,一对奶子便一颤一颤的,带出波浪,极具诱惑力。
  成刚笑道:「那么就坏到底好了。」
  脱光自己,凑上去了。他看着小王雪白而优美的娇躯,心里非常得意,也非常骄傲,他受父亲生病影响的情绪也好多了,暂时忘掉了不开心的事。
  他抚摸着小王的肩膀,说道:「小王,来,听哥的话,张开大腿,让哥哥操屄。」
  小王听了粗话大羞,也分外刺激,哼道:「成刚,你好粗鲁。我不听你的。」
  成刚笑咪咪地说:「不听我的话,我可真要当强奸犯了。」
  说着,趴在小王的身上,乱亲着她的脸。亲来亲去就亲到了胸脯上。一对奶子,不大不小,圆润突出,奶头深红,使人一看就有感觉。
  他欢喜地揉弄着,大指拨弄奶头。他看见小王美目眯起,娇喘吁吁,那样子真勾人呢。他低下头吮吸着奶头,手揉着另一个,手感真好,滑不溜手。奶头真嫩,似乎能吸出水来。
  小王啊啊地呻吟着,说道:「成刚,你越来越会玩了。每次都教我要疯掉。」
  成刚笑道:「你一定很喜欢那种感觉了。」
  将她的双腿分得开开的,一只手在她的胯下活动。捏阴核、磨花瓣、将手指塞入穴里玩弄,弄得小王扭腰摆臀不能自已。
  她闭起美目,不安地说道:「成刚啊成刚,快点开始吧。我有点受不了你了。」
  成刚吐出一粒湿淋淋的奶头,说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只管明说好了。」
  小王仍然含羞,小声道:「我想跟你做爱。」
  成刚听了不满,说道:「小王,这话听起来多没劲呢?一点都不刺激。你来点刺激的语言,我一听就会行动了。」
  他又含住另一个奶头,手揉另一个,十分忙碌。
  小王哼道:「你想听什么呢?我不会说的。你让我说的尽是些脏话、粗话、臭话。」
  成刚笑道:「你说错了,那是好话、香话、甜话,每个姑娘都爱说、都爱听。」
  小王摇头道:「不,不,我是好姑娘,我是知识分子。我不说那话。」
  成刚哈哈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姑娘说那话。我就不信你不说。」
  说罢,他下来了,采用跪势,将小王的屁股抬高,使其菊花朝天。然后观察那处穴位。
  只见那里已经冒水了,一片狼籍。那些绒毛都湿了。
  成刚笑道:「小王,你已经发骚了,湿得真好。」
  小王羞得双手捂住脸,说道:「不准看,不准看。那里又不是脸,没有什么好看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虽说不是脸,但比脸蛋还漂亮呢。不然的话,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操屄,而不是操脸呢。」
  小王笑骂道:「你这是歪理,胡说八道。」
  成刚说道:「一会儿我就让你百依百顺。」
  他将淡红的肉唇扒开,便成为一个小肉洞,里面正溢着爱液呢。黏黏滑滑,散着女性特有的气息。成刚使劲闻了闻,说道:「小王,这股味道真好啊,一闻就想操啊。」
  小王轻微地扭着腰,说道:「你想干什么尽管来吧,不要再折腾我了。」
  那小穴像呼吸一样地动着,看得人过瘾。
  成刚笑道:「多好看的小玩意啊,这属于柳叶屄吧?」
  伸过手,夹弄起那粒小豆豆。那东西由于兴奋已经硬起来了。成刚夹起它,随意玩着。小王啊啊叫着,说道:「你真坏啊。」
  又将两根手指插入小穴,做抽弄状,那充足的爱液便不断地涌出来。成刚抬头看她的奶子,微微倒垂,像受了虐待,而她的俏脸则是妩媚的,带着几分风骚,红唇张合著不时哼叫,声音使男人蠢蠢欲动。他心想:我就不信你不求我操你。
  他玩得兴起,突然低下头将嘴凑了上去。他要用这种方式爱抚自己喜欢的姑娘,他要给她快乐,让她滋生上天堂的快感。那嘴唇、舌头一齐上阵,玩得小王爱液潺潺,几乎停止思考了。
  哪个女人受到这样的刺激会不激动呢?小王浪叫道:「成刚、成刚,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可以为所欲为。我不反对你上就是了。」
  成刚抬起湿湿的口鼻,淫笑道:「这个不中听,来点动听的才行。」
  小王呻吟着说:「我不会说,你教我好了。」
  她艰难地喘息着,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
  「张俏脸被欲火烧得比玫瑰盛开还美呢。
  成刚笑道:「你就说:『成刚,你是我的心肝,我求求你了,快用大鸡巴操我的骚屄吧。小骚屄要骚死了。』」小王听了好为难。成刚说道:「你不肯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低下头用舌头舔起那粒豆豆,还用牙轻咬、拉扯、旋转着。小王哪里受得了呢,这简直要了她的小命。
  小王哀求道:「成刚,我……我亲爱的,停……停下……快停下,我说……说……就是了。」
  她说话已经很费力了。
  成刚抬起头,望着她的又羞又窘又亢奋的悄脸说道:「快说,一定要说得骚一点、肉麻一点,听得才过瘾呢。」
  小王鼓足勇气,闭上眼睛,费了好大力气才说:「亲爱的成刚,求求你,快点操……操……操我的……我的骚屄吧。小骚屄……再不操……会痒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柔美悦耳,字字清楚,听得成刚几乎魂都要没了。
  他心想:操妞最好操这样的姑娘,又漂亮、又害羞,骚起来的时候使男人最过瘾了,操她的时候都想把命给赔上啊!
  成刚叫道:「小王,你说得真好听,我这就操你的骚屄啊,一定把它操肿了、操烂了、操爽了。」
  他将小王摆平,挺着大棒子就扑上去了。由于激动,对准穴口后,唧地一声就插进一半,插得小王啊地一声叫。还没等她说什么呢,那大肉棒已经插到底了,顶到她柔软桥嫩的花心上,她感觉花心都颤抖着。
  接着,成刚大力地干着,如同大风大雨,干得小王大爽,连喊带叫,连扭带挺的。那淫水都被肉棒干成牛奶色,并且越流越多。双方都在这种原始的体育运动中得到了飞一般的美感,谁都想把这种美感持续下去,最好没有尽头。
或许您还会喜欢:
花都肉弹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一初经此道杏花蝶蜂迷二跨下一片稀疏乌亮的毛儿三平满而又富于诱惑性的少女胸部四痒得很呀!不要这样吧!五半疑半信,睁开了骚情的眼睛。六你要搓,正是去搓杏花的好了七哎呀,我可受不起哩!八你看那边沿,堤基的一般高高起勃九红似硃砂,艷比玫丽,玲瓏俏妙的儿穴十唉呦!我可消不来呦!十一看他两片像花瓣一般,红鲜鲜软腻的阴唇十二不……痛了,快…………点来吧!十三气息唉唉,笑声嗤嗤!十四一顿亲薄, [点击阅读]
花魁的玩物
作者:songqi5968
章节:1 人气:16
摘要:细雪纷纷。一片一片雪花覆盖了整个北城,冷风吹拂,在腊月里成了冷清的气息。这种天气,城里的人三三两两的,没人肯在这种日子出门。一名小男孩独自站在这样的雪夜里,身上的衣服薄得遮不住一丝风寒,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就连嘴唇也冻成紫色。可他没哭,甚至连一滴泪也没掉,只是倔傲地抿着唇,静静地站在雪地上,不发一语。 [点击阅读]
被哥哥偷袭,从反抗到服从
作者:ざ妖娆
章节:1 人气:16
摘要: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书收一收起身就往回家的路走。一到家打开门,居然看到哥哥在看A片打手枪,而哥哥似乎没注意到我回来了,还是继续忘情的打着手枪。「吼……哥!你看A片也请到你房里看好吗!」我生气的说着,哥哥可能被我吓到了,忙着用枕头盖着他搭帐蓬的阳具。「干!你是鬼喔……进来怎么没声音?」哥哥脑羞成怒的脸红着。 [点击阅读]
败德的豪宅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smfan@sexstory(欲望冲动生命力)标题:败德的豪宅1.在轻井泽的丘陵地带有很多怀古意境的西式别墅。在最里面的角落,有树林围绕的英国式建筑的三楼别墅。在这个避暑胜地也算是最古老的别墅。据说最早期住在这里的是英国的贸易商,之后经过几个人的手,在草地上建造游泳池,或改造一些近代化的设备,但爬满藤子的外墙,和几十年前的外观完全一样。有敏锐感觉的人看到这一栋别墅时会不由得产生阴沉的感觉。 [点击阅读]
超爽乱伦
作者:一帘幽丝
章节:1 人气:16
摘要:我和妈妈已经相依为命7年了。自从我10岁时爸爸离开我们后,妈妈一个人承担起了这个家,所以我对他*的依恋很浓。妈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但她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从外表看来好象刚刚三十岁的女人,充满了成熟少妇女人的韵味。不知从什时候我开始喜欢妈妈,迷恋他*的身体,在夜里幻想着他*的赤裸身体手淫。更不会放过可以看到妈妈身体的每一个机会。 [点击阅读]
超级幸运儿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第一章围绕我周围的奇怪家伙们第二章我.约会.疯狂科学家?第三章极不可思议?不能幸运!?(前篇)第四章极不可思议?不能幸运!?(后篇)第五章美丽的挑战者第一章围绕我周围的奇怪家伙们我毫不在乎地看著,在我上方扭动腰部的女人,她疯狂的模样。夏天结束了,天气已经微寒,所以,才在狭小的资料室中愉快地干著好事吧?(我好像很幸运...)正这样想时,怒骂声传到了耳边。 [点击阅读]
轮姦嫂子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zzz123@ms4.accmail.com.tw(魔头)标题:轮姦嫂子美绘子子怀疑恬夫为什么知道丈夫不在家。恬夫打电话来时,都是趁武籐在地下作业场时打进来。每一次美绘子都设法拒绝,但恬夫很了解恐吓的要领,口吻绝没有恐吓,但说的美绘子不得不答应。最重要的是美绘子没有采取断然的态度口头上表示拒绝,但在美绘子的内心里,有一种这一次会遇到什么样男人好奇心和淫荡的期待感。 [点击阅读]
连御百女
作者:醉淫
章节:7 人气:4
摘要:意念动辄之间,剑光从天庭中冲天而直,人即随剑走,瞬息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之间?五指稍动,即可取人性命于百丈之内?这是什么?传说?神话?不,这是武功,传说为上古奇侠天地上人升天之时,特意留在世间,赠予有缘人的无上神功!相传,天地上人一生游戏江湖,晚年悟道于括苍山中,他一身的功力无与匹俦,中年即能以剑光代步,往返千里于瞬息之间。 [点击阅读]
闺房经验谈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chuchen@sexstory(管不住的风)标题:闺房经验谈先说明一下,"闺房经验谈"系列有好几十篇,每篇都是从妻子的关点来纾发的,当然这不是我自己的经验,小弟只是觉得这些故事满有意思的,适合当成SS的小品文来欣赏,希望大家喜欢,如果各位反应不错的话,弟会陆陆续续的将其他的一一post上来给大家欣赏的。 [点击阅读]
阿明的交换派对
作者:yello
章节:1 人气:16
摘要:阿忠和阿明是百战肉林的死党,最近,阿忠离开香港,在大陆长住并经营黄业,发展得有声有色。他在南闽的鲤城打了个电话给香港的阿明,说是因为大陆改革开放,家乡的淫业出现了一片崭新面貌。所以特别邀请阿明去共享温柔。飞机从启德机场起飞不到一个钟,就到达厦门市。阿明走出海关,阿忠已经在出口等候了。在通往市区的计程车上,阿忠说道:「明哥,今晚我们先在集美过夜,痛痛快快地玩一个晚上,明天才带你到我家。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