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小村春色 - 正文 3(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
  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兰雪间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风淑萍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兰雪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风雨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兰雪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风雨荷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风雨荷,听她的下文。
  风雨荷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思,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成刚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兰月还要凄惨。兰月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兰月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风雨荷,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风雨荷朝兰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兰雪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风淑萍朝风雨荷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兰月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兰雪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风雨荷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
  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兰雪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风雨荷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
  风雨荷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恶心。”
  兰雪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风霉兰雪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兰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风雨荷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卷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风淑萍跟兰月、兰花及成刚,都不断点头,赞成风雨荷的看法。风淑萍说道:气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传出去,多丢人呐。”
  还没等风雨荷说什么,兰雪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那得等多少年呐。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风淑萍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姑娘。你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兰雪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呐。”
  风淑萍说道:“没有就好,我兰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兰花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风雨荷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成刚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兰月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边散步一样。”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月,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辞职,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
  天早上,老板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凶,也有点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板。我心想,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老板是怎么死的呢?兰雪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
  风雨荷摇头道:下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板堵个正着。老板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板听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
  说到这儿,风雨荷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风雨荷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历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历,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风雨荷朝大家笑了,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风淑萍唉了几声,搂了搂风雨荷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兰花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兰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成刚点评道:“这个老板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兰雪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来呢?”
  风雨荷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生意外。”
  兰雪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了?”
  风雨荷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板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兰雪惊呼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呐。”
  风淑萍轻轻摆手,说道:“雨荷,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
  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成刚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九集第三章夜里好梦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不准生气。”
  说到这儿,兰雪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风雨荷思了思,说道:“兰雪,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兰雪沉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那么,你还是处女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风淑萍也笑了,指着兰雪笑骂道:“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风雨荷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成刚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兰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成刚暗暗叫绝:心想:她这个笑容又与兰月有得一比。他看兰月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风雨荷呢,想看看风雨荷会如何回答。
  风雨荷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兰雪,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换一个问题吧。”
  兰雪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兰花在旁说道:“兰雪,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隐私,你就别让雨荷为难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兰月也说:“是呀,兰雪,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风雨荷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兰雪,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白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成刚听罢,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放、自由的时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处女该有多好啊!
  成刚在心里暗暗叹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处女时遇到她。
  再说兰雪,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风雨荷微笑着说:“兰雪啊,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处女。只要她总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处女。生理上的处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处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兰雪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雪,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兰雪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兰月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风雨荷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兰花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成刚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高明的功夫呢?”
  风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
  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风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劈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性的刚健与英武,连成刚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成刚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脯在风雨荷蹦跳时也震颤着;那屁股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当她弯腰时,屁股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路美在大腿,兰月美在胸脯,那么雨荷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风雨荷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风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兰雪上前一拉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
  说着,翘起脚,跟风雨荷贴起脸来。
  兰花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呐。”
  兰月略有所思。成刚问道:“兰月,你的感觉怎么样?”
  兰月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兰月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成刚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也许兰月是对的吧。
  这时候,兰雪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风雨荷问道:“露什么?”
  兰雪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风雨荷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
  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兰雪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点硬功夫吧。”
  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迭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能玩吗?”
  风雨荷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兰雪背着手,像一个老家伙一样,说道:“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人家将砖头劈断和拉断,表姐能来这个吗?”
  风淑萍大声道:“兰雪,别这样,万一伤到你表姐呢?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
  兰花也说:“要玩一手,也不见得要砖头啊。”
  兰月说道:“已经很厉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刚则说:“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个能力,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练武之人呐。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兰雪想看,那我就试试,万一劈不折,拉不断,你们得允许我拿锤子去。”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然后,看见风雨荷走向砖头,捡起一块来,另一手扬起,说道:“看准了,打。”
  只听帕一声,手掌拍在砖面上,扑答一声,断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风雨荷扔掉手里的半块,又捡起一块砖来,先来个马步蹲裆,接着,双手分握砖的两端,双臂一运劲,说道:“开。”
  只见完整的一块砖忽然裂开,一分为二。而风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砖头,像个江湖女侠一样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骗不了行家的。”
  大家热烈鼓掌,把一些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在邻居的要求下,风雨荷又破了几块砖,照样使大家睁大眼睛,惊为奇人。成刚心想:果然不错,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对打,不知道能不能胜。
  表演结束后,大家簇拥着风雨荷进屋,洗手洗脸,兰雪还缠着风雨荷要拜师学艺呢。但在风雨荷简单地讲述了练武的辛苦后,兰雪就不那么热心了。
  兰月跟成刚是最后进屋的。兰月悄声问:“成刚,你看我表姐风雨荷怎么样?”
  成刚不敢胡乱回答:“就是那样。你知道,我也知道。”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啊,她比我强好多,我真的服了。喂,若她给你当情人怎么样?”
  成刚一怔,然后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兰月似笑非笑地说:“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想下手就尽管下手吧,别被打得抱头鼠窜就行。”
  就在成刚摸不准她的本意时,兰月已经香风一掠,走进屋里了。
  谈完情史,表演过功夫,风淑萍说道:“做饭去吧。”
  于是,自己主灶,兰花自动当帮手。兰月说道:“我帮着抱柴、烧火吧。”
  风淑萍看着兰月穿着裙子,觉得不合适,说道:“兰月,不用你忙,你陪着雨荷说话吧。你们念得书多较有话聊。”
  兰月问道:“这烧火的事呢?要不,让成刚干吧。”
  风淑萍说道:“这点小活儿用不到他。得了,还是让兰雪来吧。”
  兰雪一听,妈呀一声,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说道:“妈,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苏让别人做吧。”
  说着话,眼睛一斜兰月。
  风淑萍一指兰雪,说道:“过来过来,就相中你了,妈看不上别人。别人干活不如你。”
  兰雪大呼:“妈,求求你别看上我,我现在不想被你看上啊。”
  但她不管怎么抗议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撅着嘴去干活。她心里暗暗不满,心想:妈,你太偏心了,干活净找我,凭什么不指使兰月?她难道不是人吗?可恶的兰月,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非得报复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兰月跟成刚不用干活,都去陪风雨荷说话。过了一会儿,成刚觉得没有太多话好说,就退出来,去东屋待着。剩下两个小姐妹,可以谈点私房话。两人并坐在炕沿上,正可谓春花秋月,风采各异,却同样迷人。
  风雨荷拉着兰月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脸蛋,说道:“兰月,你的男朋友在哪里呢?也不叫出来帮我引见一下。你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夺人之美的。”
  她用了调侃的语气。
  兰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刚,不禁脸上一热,说道:“表姐,你在开玩笑吧,我已经几年不谈恋爱了。我现在对情场怕了,近情情怯啊。”
  风雨荷的美目在兰月的脸上和身上转着,说道:“兰月,你没说实话吧?瞧你的脸色这么好、精神这么足,身体也比以前更动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爱情的滋润。”
  兰月有点羞,轻轻推开她的手,娇嗔道:“又来胡说。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风雨荷又打量一番兰月,说道:“好,就算没有。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呢?”
  兰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风雨荷微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越发显得唇红。她说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伤心的往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早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毕竟你还年轻,总不能跟往事过一辈子啊。路还很长,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自己的。你总不会跟我说你要从一而终,终身不嫁吧。”
  兰月双眉一扬,当即表示:“哪有的事?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我没有长颗化石脑袋,我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将来和爱情,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罢了。”
  心里却想:合适的男人已经碰到了,正在东屋呢,还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说出来,想必你也不会赞成的。
  风雨荷点头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帮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兰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还不自己留着吗?只怕轮不到我。”
  风雨荷豪爽地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咱们姐妹情可是胜过爱情。”
  这时,兰雪趁干活儿的空档,走进屋里来,说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帮我介绍一个。万一我考不上大学,直接就嫁了,当阔太太过神仙日子。”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着兰雪,说道:“你也太小了点吧?谁敢要啊?免了吧。”
  她望向兰月,兰月也笑出了声。
  兰雪偷偷瞪了兰月一眼,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说正经的。”
  那两人仍然笑个不止,气得兰雪跺了几下脚,又返回厨房干活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圈。成刚目光环视一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园中,妊紫嫣红,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连风淑萍也显出自己的风采来,那是成熟、庄重、仁慈之美;而兰花与兰雪也不赖,一个端庄、矜持,一个娇嫩、活泼。花中之王要数兰月跟风雨荷了,如同绝代双骄,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观园中的宝堂一,你无法肯定谁强谁弱。
  成刚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们要是都成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过这也太难了。雨荷跟自己的距离太远,那么杰出的姑娘犹如烈性的野马一般不好驾驭和征服;而风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对她有那种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处处都有烦恼啊!
  大家围着桌子,桌上摆满了菜,散发着温暖的香气。看着那不同的颜色,就使人大有食欲。风雨荷挨个看了看,说道:“我要是长了一个鲸鱼那么大的胃,真想连桌子都吞下去。”
  风淑萍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风雨荷很感动,说道:“姑姑,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来看你,因为我们的生活也挺难的,当初那窘迫的样子,也不敢回来见你。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衣锦还乡了。”
  风淑萍用着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孩子,客套的话就别提了,今天你就放开胃口吃吧。”
  兰雪嚷嚷道:“表姐,这么多好菜,你难道不喝点酒吗?我记得你可是女中豪杰,凡是豪杰没有不喝酒的。”
  风雨荷看了看风淑萍,说道:“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不喝了,还是跟大家一样,喝饮料吧。”
  风淑萍则说:“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话,那就喝吧,姑姑不会拦着你。今个儿可是个好日子,她们姐妹也一样,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今天高兴,我不管你们。”
  此话一落,兰雪几乎跳了起来,高呼哇塞。
  她说道:“姐夫,你出钱,我去买酒去。”
  成刚答应道:“好,去吧。别扔在路上啊。”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给她。
  兰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风淑萍还不忘嘱咐一声:“走路长点眼睛,别摔着了。还有,剩下的钱要拿回来,不能乱花。”
  兰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当我是傻瓜和贪污犯啊。”
  众女听了,又是一阵儿笑,都笑得那么开心。
  成刚坐在众女之中,感觉实在太爽了。她们的香气让他觉得飘飘然,他的目光不时在兰月跟风雨荷的身上转着,心想:这两个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是万里挑一的人材,我的兰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让我遇到了这么两个美人,这是对我的恩赐与照顾。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雨荷也当我的女人吧。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意见。
  他发现风雨荷的一颦一笑,扬眉撇嘴等等,没有不好看的。如果说兰月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么风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这两位一个是文小姐,一个是武将军。
  很快的,酒就买回来了。由于高兴,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刚与风雨荷喝的是白酒,而兰家姐妹还有风淑萍喝起了啤酒。兰雪这次也喝了,风淑萍并没有阻拦她。兰雪心里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时,就有点不舒服,明显是一种妒忌的心理。她对于比自己强的同性,本来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况是对情敌、劲敌呢?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由于心事的压力,大口喝了起来。
  风淑萍不得不提醒道:“兰雪,别喝多了。喝多了,多丢人呐。”
  兰雪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没事没事,喝酒之后,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风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着。她由于有所顾忌,并没有像那天跟成刚喝酒时那么豪迈,她还是很注意场合跟自己的形象。而兰月跟兰花自然更有分寸了,不会乱喝酒,有损自己的美丽。风淑萍,更不必说,也不过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成刚也同样不会开怀畅饮,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么能像个酒鬼那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新来的美娇娘。自己更得注意点。
  喝了一会儿,众女的脸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丽色,使成刚暗呼过瘾。尤其是兰雪,喝得成了红脸关公。风淑萍叹息道:“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再过几年,才能像个大人吧。”
  兰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浇愁?”
  风雨荷开玩笑道:“刚才小妹还说要嫁人的事呢,难道真想嫁人吗?”
  兰雪虽有些头晕,可没有发傻,舌头都有点大了,说道:“嫁什么人呐?我还要考大学、攻博士,替我妈、替我家争光呢。”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对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兰雪,别喝了,去躺会吧。”
  兰雪思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乖乖地上炕躺着,合着眼养神。偶尔睁一下眼,瞧瞧成刚,瞧得成刚心惊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对,突然跳起来,把自己跟她之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那可不好,那可是会一石击起千重浪”幸好过了不久,兰雪便睡着了,没给成刚找麻烦,让成刚有种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兰雪的脾气,有时候口无遮拦,做事不会瞻前顾后。要是惹恼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兰雪进入梦乡,其他人继续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风雨荷见此,也不再继续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过放纵。她知道长辈们的想法不像她们那么前卫与进步。
  风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颊微红,绝对胜过玫瑰。要不是旁边有人,成刚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她的美丽中获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没得到的女人总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贪心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成刚明知她有男朋友,与自己根本不会有结果,却也下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渴望着天降奇缘,让自己享受雨荷的艳福。”
  杯酒下肚,这种荒唐的念头更像是气球受到吹气,越来越大。
  将近结束时,风雨荷的目光停在兰花的脸上,说道:“兰花,你现在可是好福气,像个阔太太一样,我都羡慕起你现在的生活了。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跟成刚恋爱的。”
  兰花看了一眼沉默的成刚,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那么这样,晚上你来陪我说话,让你老公独守一夜空房怎么样?”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又跟成刚说:“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舍不得兰花,我也不勉强她。”
  成刚很洒脱地摆了摆手,说道:“哪儿的话呀?你们姐妹感情同样重要。”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男子汉,痛快。”
  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过来再喝。可一想到风淑萍,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没有原则,像一个酒鬼那样大喝,姑姑会怎么看她?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风淑萍又问了问风雨荷母亲的近况,感慨道:“她是个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两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风雨荷含笑说:“我看得出她也后悔了,而现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风淑萍说道:“真是奇怪,你这么棒、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弟弟你也见到了,就是太平庸了。”
  风雨荷说道:“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平庸没什么不好,活得比较轻松些。不像我,连散步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想过兰花这种日子,跟打太极拳一样。唉,没那个福气啊。对了,听说兰强在省城,混得怎么样?”
  风淑萍听她提起儿子,脸上的笑容变浓了,说道:“在成刚父亲那里工作呢。他没有学历,也没有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干活,能养活自己就成了。我对他没有多高的要求,不给我捅篓子,我也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是啊,好好干,多赚点钱,以后娶个媳妇,你就放心了。”
  风淑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小子能养活老婆吗?我看玄呐。实在不行,我去帮忙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看你说的,把兰强说得那么没用。他一个小伙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样不会比别人差。再说,还有刚哥这边帮着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风淑萍连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众人又说起话。成刚坐不一会儿,便往东屋去了。兰花随后过来,说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刚哥。”
  成刚搂了搂兰花,说道:“我是那么会计较的人吗?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尽管跟她说话去吧。对了,你别忘了问一声,她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叫什么名字。”
  兰花望着成刚,一双美目黑亮而温柔,说道:“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认识那男的吗?”
  成刚微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把窗帘拉好,又把炕铺好,亲了成刚一下,才去西屋。成刚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屋里。天黑了,不想开灯。在黑暗中,在宁静中,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约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灵魂对话。
  他的眼前不时晃着风雨荷的影子。她的脸蛋固然令人沉醉,而她的身材同样也令人倾倒。她练功时胸脯的颤动,屁股的挺翘,大腿的笔直,那自信而坚强的笑容,无不题不出她的强者之风。她可不是温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拟的。
  她衣服下的肉体一定更美,更令人惊艳。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这么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处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杀掉,那男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尽管她不是处女,可我还是那么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亲芳泽,快活快活呢?为了换取那一次,我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最好她能投怀送抱,那样,我多么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吃错药,更不是花痴。这种荒唐的想法得一辈子留在心里。
  想到后来,有点想累了,他便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太传奇了。他梦见自己跟风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围不是山便是树林子。他们在绿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后来,他寻了一个破绽,将风雨荷打倒,然后扑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亲吻她、轻薄她,占她的便宜。她不肯,两人就又搏斗起来。时不时在草上翻滚,跟情侣亲热一般。正在关键之处,成刚猛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场梦。
  他摸摸头,已经见汗,好像跟风雨荷在梦中搏斗累的。他回想一下,梦中的一切是那么清楚,好像连压在她身上的舒服劲还有呢。这个梦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强迫她怎么样,他成刚不会那么差劲,他可不对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们心甘情愿。
  他打开灯,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关上灯,又回到被窝里躺着,想着这个时候西屋的风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还有兰月,是否也在做着艳梦?她可梦见跟我一起做那腾云驾雾般的好事呢?唉,兰月,要是你这时候钻进我的被窝该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么味儿呢?如果说兰月是苹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这么一胡思乱想,睡意全无。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闭得有点疼,索性坐起来,不睡了。不睡觉干什么?总不能出去散步吧。这个时间可不对,要是被人知道,还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这时,他听见门响了,黑暗中,感觉一个人影悄悄摸进来。成刚一惊:心想:难道是外面闯进来的贼吗?不会吧,要是房门响,我不会听不见,现在只是屋门响。难道这人是从西屋过来的吗?会是谁?兰月,不可能;兰雪,不可能;雨荷吗?他感觉心跳得厉害,随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会走错屋。最大的可能就是兰花。
  心里正嘀咕,那人已经到了炕边。成刚试探着问道:“兰花吗?你不是陪雨荷吗?”
  成刚听出来了,是兰雪的声音。这个小丫头,胆子可真大。
  “兰雪,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成刚小声问。
  “还能干什么?来陪你啊。”
  说着,兰雪已经扑到成刚的怀里。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凉又滑,成刚抚摸着她,闻着她的香气,说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不怕被人发现。你怎么会想到这时候来陪我呢?”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后,回去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想到你挺孤单,才过来陪你。你放心好了,她们都睡得好香啊。”
  说着,调整一下姿势,骑坐在成刚的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随意地亲着,连亲了好几下。
  成刚低声道:“小丫头,你又发骚了吗?”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着。她好滑,像摸到鱼身上一样。
  兰雪亲来亲去,亲到成刚的嘴上。她很主动,向成刚的嘴里伸舌头。成刚张开嘴,两根舌头相遇,就品咂起来。她的呼吸之间还带着点酒味儿呢,而成刚的酒味儿早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成刚的手指滑进她的股沟,在那里磨擦、点击时,兰雪受不住了。她娇喘着,轻声呻吟着,说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点,快点插进来吧。”
  说着,猛地往前一用力,两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进入主题。兰雪先脱光了成刚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的,然后伸手抓弄着肉棒。肉棒本来是半软半硬,弄了几下,就如硬棒一般。兰雪大喜,抬起屁股便骑了上去。
  成刚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她的影子上来。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动,说道:“兰雪啊,你今天可够急的。”
  兰雪一手执棒,摆好姿势,慢慢下蹲。虽说肉棒够大、够粗,而她的小穴不大,辛好淫水够多,不怎么费劲,龟头缓缓而入。兰雪扭了几下屁股,肉棒便往里深入,当顶到底时,她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急行吗?陪你一会儿后,得快点回去。真要是被她们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会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妈也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
  说着,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成刚的肩膀两侧,小腰扭起来,屁股动起来,细细感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活动,以及它带给自己的爽快。那感觉真好,每动一下,仿彿都插在自己的痒处,令全身每一处都想唱歌。
  成刚也被弄得好受。他呼呼喘着气,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掐出水来;屁股好活跃呀,像装了弹簧。随着淫水增多,可以听到扑哧扑哧地插穴声,那可是最动人的音乐,听得两人都心里飘飘的。
  成刚一边配合着兰雪,不时往上顶,使肉棒子一下下顶到花心,感受那里的柔软与震颤,一边双手乱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里紧紧的,也在一动一动,还有水分。不用说,一定是淫水流了过去。成刚真想开灯看看,那下面是怎样的风景。但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那么做。
  兰雪有节奏地娇喘,不时呻吟着,哼道:“姐夫,别碰我屁眼,好痒的。快拿开手呀。”

  成刚狠狠顶了兰雪几下,说道:“以后不听话,我就插你的屁眼,让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
  说着,把手挪走,转到兰雪的胸脯上,一手一个地玩着。没完全成熟的奶子,弹性十足,小小的奶头,令成刚捏了又捏,点了又点,使得兰雪的呻吟声多了几分好受。
  兰雪身子直了直,改骑为蹲,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下下地蹲着,吞吐着肉棒,嘴里说:“姐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说呀。”
  成刚想起自己的疑惑,说道:“我问你,你跟你二姐说什么来着?她这几天有点不对劲。还有,你现在对你大姐怎么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
  心里认定她有问题。
  兰雪虽在销魂之中,可没有丧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让肉棒子在深处搅和着,很舒服,嘴上说:“我可从来没跟二姐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呢?她不对劲,应该问她自己。至于我对大姐态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欢她,没别的原因。这回你听懂了吧?”
  成刚嘿嘿两声,说道:“小丫头,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来与你有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搂着她一翻身,变成男上女下。还没等兰雪醒过神来,成刚的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地插到底,插得兰雪啊地一声浪叫,轻声道:“姐夫,有点痛,你想要我的命吗?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
  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亲了一下。
  成刚一边呼呼地干着,显示着男儿的雄风,一边说道:“兰雪,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以后可不准乱来。你要是做伤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说着,用龟头顶着花心研磨起来,磨得兰雪心花朵朵开,骨头都软了,舒服得几乎上不来气了。
  缓过一口气才说:“姐夫,我对你可是一片痴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当陈世美。你要是抛弃我,要我怎么活?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可是真爱你的。”
  说着,挺起屁股,使两人的玩意结合更密切。
  这动听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令成刚的心直软,说道:“兰雪,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考虑买给你。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应该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兰雪喘着气说:“是呀,我要是打扮起来,绝不会比我大姐丑,也不比表姐差,我不过是没有好的东西而已。”
  成刚说道:“我都会买给你。你好好念书,考上大学,我全都帮你。”
  兰雪说道:“那没问题。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哪个男人了,想嫁给他,你可不能拦着。”
  成刚听了有气,说道:“小丫头,你还没怎么着呢,就想过河拆桥,上房撤梯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干死你。”
  说着,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兰雪干死似的。
  兰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兰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妈,姐夫在操你小姨子呢。喔,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刚趴在兰雪身上尽情地干着、玩着,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了。他想起了兰月的肉体,又想起了风雨荷的风采,肉棒更是硬得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钟般地撞击着兰雪,像要把兰雪撞碎了。兰雪啊啊地叫着,还不敢大声叫。若是真张嘴叫,肯定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这种偷情是危险的、紧张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们都得到了肉体上的快感和冲击。成刚不知疲倦地干着,好像在攻击一座城池。”
  口气把兰雪干得高氵朝两回,可自己还没有过瘾呢。
  兰雪急了,说道:“姐夫,不要再干了,我实在受不了,再干下去,要出人命了!还有呀,我出来太久了,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快点射吧。”
  成刚觉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说道:“这样吧,我射在你的嘴里好了。”
  说着,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兰雪说道:“不、不要,那东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刚笑道:“吃习惯就好了,快点张嘴,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兰雪没办法,只好将肉棒子含到嘴里。那腥骚的味道使兰雪有点反感,可是她知道,这味道可不全是来自于成刚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着棒,一下下套弄着,不时用舌头顶着龟头。成刚舒服得直叫好。
  没有一会儿,成刚受不了,便抽动起来,好像插穴一样,插着她的小嘴儿。猛插了有十几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刚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别浪费了。”
  兰雪无奈地吃掉了,之后,在成刚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刚哎呀一声,说道:“小丫头,你发什么疯?好痛啊。”
  兰雪哼了哼,说道:“姐夫,谁叫你欺侮我来着?总叫我舔那鸡巴玩意,那么难吃,以后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个学生,可不能不要脸。”
  成刚笑了,说道:“都上了床,还要什么脸?”
  兰雪固执地说:“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兰雪,一个有脸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是呀是呀,你是一个很要脸的人。好了,快点回去吧,别暴露行踪了。”
  兰雪在黑暗中找到内衣,快速穿上,说道:“你欠我的钱,可得给我。我可没忘。”
  成刚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知道了,不会少你一分的。”
  兰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说:“这个鸡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爱死了。”
  说着,在龟头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这才悄然而去,像幽灵般飘渺。成刚回味着刚才的好事,觉得甜蜜无比。
  他躺进被窝,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真是刻骨铭心。他心想:要是刚才陪我的人是兰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要脸、那么慎重的人,才不会干这种事。她可是一个老师,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换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绝,可惜的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没有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她不属于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远观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为不可及,才显得更有魅力,更有价值。比如兰花,又有什么不好呢?由于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对弱了些,这并不等于她不好。魅力有时候是在对比时产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兰月要上班,兰雪要上学,风雨荷也急着要返回县城。经过一夜饱睡,这个美女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脸蛋红得像苹果,笑容灿烂得能把人融化。
  风淑萍拉着她的手说:“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吗?还有点时间。”
  风雨荷说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要跟我爸告别,还要回局里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后再来县城时,我再来看你吧。”
  风淑萍实在舍不得她走。兰花笑道:“妈,表姐的确有事,赶时间。咱们相众的时间长着呢。你就放了她吧。”
  风淑萍唉了两声,这才放开风雨荷的手。这一刻,令成刚觉得好失落,像失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以后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九集第四章痴女柔情
  兰雪着急,第一个先走。她说道:“表姐,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不能忘了给小妹的礼物啊。小妹没别的爱好,单单喜欢别人给我送礼。”
  美目中含着期待的笑意。
  风雨荷爽快地说:“小妹,下回不会忘的。若忘了,我会特地出去买的。”
  兰雪这才跟众人挥挥手,骑着摩托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兰月是第二个走的。她今天穿上短袖、长裤,别有风采。她跟风雨荷握着手,说道:“表姐,你再来的时候,还是开自己的车来吧,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风雨荷说道:“哪儿的话,我的轿车被我卖了。你要是想开眼界,等你到省城,我带你好好逛逛。”
  兰月说声谢谢,夹着本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大门。出门时,还回头看看风雨荷以及成刚。那美目中有着剪不断的情愫。
  风雨荷说道:“她们都走了,也轮到我了。”
  风淑萍说道:“孩子,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姑姑,我一个晚辈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风淑萍故意装作严肃,说道:“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好了,别说别的。”
  说着,一看兰花。兰花会意,转身往屋里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捧出一个小布包来。
  风淑萍指着说:“这是前几年挖到的人参,可能有一百岁的年龄了。你拿给你妈妈用吧。”
  风雨荷接过来,说道:“那我替我妈谢谢姑姑了。”
  她上了摩托车,刚要发动,她的手机响起来,那是熟悉的钢琴曲《命运》风雨荷接听后,脸色越来越严峻,连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你们不要慌,咱们一起想办法。”
  说着,放下手机,对大家说:“县里出事了,我得走了,咱们有事回头再说。”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公事重要,快去吧,孩子。”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记下我的电话,咱们随时好联系。”
  成刚掏出手机,风雨荷便说了号码。
  记完之后,兰花祝福道:“表姐一路顺风。”
  成刚也说:“一路顺风,好运长伴。”
  心里有失落,也有憧憬。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以后的缘分可以长一些,也许自己还有一亲芳泽的希望呢。要是能将她征服,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风雨荷向众人挥挥手,便骑车而去。那个严肃劲,那个威风劲,都使人忘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三个人走出门口,走到胡同口,见风雨荷骑着三轮摩托车,背影很快成了一个黑点,接着不见了。
  兰花称赞道:“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简直是一个大侠女。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也去抓贼。”
  风淑萍微笑道:“兰花,别夸她了,她还想过你现在的日子呢。她当警察有什么好,整天抓坏蛋,没日没夜,还跟人玩命。”
  个不小心,自己也得伤着,不容易啊。你比她享福多了。”
  兰花点点头,说道:“咱们看她不幸福,她自己未必这么想。你说对吧?刚哥。”
  成刚思了思,说:“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追求才有幸福。”
  风淑萍说道:“你们说的大道理,我听得半懂不懂。这人啊,只要活得开心比啥都强。”
  她含着和善的微笑,眉目间带着成熟的风韵。那眼角浅浅的皱纹,并不使她显老,而是带点风霜之感,具有沧桑之美。
  送完风雨荷,也没有什么事。风淑萍便屋里屋外地转着,找点小活儿干。兰花帮不上忙,便陪着成刚在东屋说话。
  成刚站在南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院子、篱笆、园子、柴火堆,以及上面高蓝的天空,略有所思。兰花在他的身后,说道:“我真是羡慕那些自己有事业的女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天下,多厉害、多了不起,可我没那个本事。”
  成刚知道她指的是风雨荷这类人,笑了笑,回头说:“兰花,要不要我帮你成为女强人?需要资金给资金,需要人力给人力。”
  兰花摆摆手,说道:“还是免了吧。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想干什么都是幻想,一切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唉,哪怕没有孩子的拖累,我怕也不成。我的能力有限。”
  成刚鼓励道:“你可以试试,谁都不是天生的,连你表姐不也经过打工的过程吗?对了,昨晚你们都聊什么?聊到几点呢?毬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兰花从身后抱住成刚的腰,柔声说:“你不知道,我表姐这个人看起来挺豪爽,谁知道心眼比谁都精。我几次试探着打听她男朋友,她都用话带过去了,我再想问也问不出口。”
  成刚笑道:“她是警察,能心眼不多吗?你见过几个傻瓜当警察的呢?”
  兰花点点头,说道:“是啊,表姐本来就聪明过人。”
  成刚提醒道:“都谈些什么?”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谈得可多了,什么都谈。她对我说了爱情的心酸、打工时的不愉快,她很少跟我说她得意的那一面。”
  成刚点评道:“她的确很有心眼啊。她问了你什么呢?”
  兰花回答道:“她问了咱们的恋爱史,还问了咱们那方面的事呢。”
  说到这儿,兰花一脸甜蜜,美目眯成一条缝,牙齿在红唇间显得那么白。她暂时忘了不高兴的事,只回忆着幸福。
  成刚大感兴趣,不动声色地说:“什么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兰花咯咯笑了两声,在成刚的耳边吹了吹气,低声说:“她还问咱们俩的性生活,问得好大胆,连你玩意大小,我的感受,还有咱们用什么姿势做都问呢。你说我这个表姐,看起来那么正经,谁知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这可不像个大姑娘,大姑娘怎么可以打听这事呢。”
  成刚心跳加快,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雨荷还是一个未婚姑娘,这种事她不该打听才是。哦,对了,她虽说未婚,可也不是少女,有过性经验,想知道别人这方面的表现和状态。好奇是警察的特点吗?
  兰花说道:“不过我也不傻,说话很有分寸。”
  成刚问道:“快告诉我你怎么答覆她?”
  兰花笑道:“我跟她说,那种事没什么好说,都是那么回事吧,跟动物很像。我还说,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们的性生活很愉快。”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你这话等于没说,她一定不满意。”
  兰花说道:“可不是。她说我好得跟鬼一样。我反问她,有过多少次性生活,她半天没出声。”
  成刚说道:“她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私。”
  心里却希望风雨荷能说实话,好让自己知道她被男人开发得如何。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我也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她说,她正在计算,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回遇到真鬼灵精的人了吧?”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跟表姐一比,我都成小傻瓜了。”
  成刚说:“她又问了你什么呀?”
  兰花想了想,说:“她还问咱们俩婚前有过那事吗?有过多少次?”
  成刚笑道:“她表现得可不像警察,有点像医生调查病人。那你又怎么对付她的?”
  兰花想说:“我这次没有骗她,说了实话。我说婚前咱们俩已经睡了,不过没睡多久,咱们就结婚了。”
  成刚傻笑两声,说道:“兰花,记住,这种事以后不许跟别人说,免得让人笑话。”
  兰花点头道:“知道了,下不为例。她还问我你的东西有多大,第一次容易进去吗?痛不痛,有没有出血,我有没有咬你的肩膀。事后有没有后悔?事后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等等。”
  成刚说道:“她问得倒还真细,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对了,你又怎么回答她?”
  兰花笑了两声,说道:“我也实话实说,说不怎么痛,事后不但不后悔,还挺高兴呢。我说你的东西跟驴的一样大,外形很可怕。她听了哦了一声。关着灯,我没看见她的眼神跟脸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刚得知风雨荷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况,是又得意又紧张,不知道风雨荷知道后会有什么样感想,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玩意而对自己产生兴趣?她若有兴趣,这事可好办。气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即使不当我的后宫,搞个一夜情什么,我也可以接受。
  他越想越美,仿彿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怀里,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
  兰花又说道:“我还问她第一次怎么样?具体什么情况。”
  成刚听得激动,沉住气问:“她怎么说?”
  兰花摇摇头,说道:“这次她又像泥鳅一样滑。只说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男人跟牲口差不多,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东西给扯下来。”
  成刚追问道:“后来呢?”
  兰花说道:“完了,什么都不说了,老说不堪回首。”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谈到几点结束?”
  兰花回答道:“半夜吧。我困了先睡,她还没有睡。”
  这话使成刚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兰雪下炕,到东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会发现吧?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
  成刚心想:这要是让雨荷发现,那可不得了。即使不说出去,也会损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她的口风,我可不能以恶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记忆里。
  兰花拉着成刚坐下来,说道:“刚哥,你说雨荷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本事。不是这样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兰花点头道:“对啊,我也这么想。不过,像她这么特别的人,找的对象也该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不然,那可就不是她了。”
  成刚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有兴趣,等咱们回到省城时,说什么也得会会那个男人,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兰花说:“好,我陪着你。”
  成刚摸一会她的脸,说道:“我去看男人,你愿意陪着,要是看女人,只怕你不肯陪了。”
  兰花故作大方,说道:“怎么会?我也同样会以这样的好心情陪你去。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
  说到后面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弱了些,不再那么强硬。成刚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没说什么,而心里是波涛起伏,总是不能平静,这都是教风雨荷闹的。真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午饭后,成刚屋前屋后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电话给公司,看看有什么事,结果一切正常。他想打电话给父亲,想来想去仍是没有打。父亲的工作太忙,自己还是别去烦他,要是有什么事,他会联系自己。
  一打电话他才知道手机费已经没了,需要缴费,不然,今天就可能得停机。闲着没事,成刚决定下午去县城一趟,把手机费缴了,别影响自己的使用。
  下午时候,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呼,骑摩托车往城里去。”
  路畅通,一路顺风,太太平平地进了县城。眼前景物一变,变成楼房与汽车唱主角的世界,跟农村的土道、宽胡同、偶闻牛马声不同。
  他先去缴费,当路过警察局大门口时,真想进去看看风雨荷。可再三想过,还是不去为妙。她是个忙人,为打击犯罪忙着,自己去会影响她办公。为她着想还是别去打扰了。
  但天色还早,自己该干什么去呢?不能去找兰雪跟玲玲,她们这时间在学校里上课呢。自己再好色,也不能耽误她们的学业。那么,在这个县城里,自己还可以找谁玩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路还没回来,李姐在亲戚家有所不便。算了,还是随便晃一晃,打道回府吧。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什么服装店、百货店、杂货店,都进去转转,渴望能碰到感兴趣的事或者人。”
  个小时过去,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精彩的故事都没了,只剩下乏味的生活。
  当他从一家化妆品店出来时,一个女的从后面跟上来,轻着叫成刚的名字。成刚听着耳熟,回头一瞧,中等个子,一套休闲装,背个红皮包,特别的是还戴着个大口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秀气的眼睛。
  成刚很快就认出来了,不禁笑了,说道:“这不是李姐吗,你这是干嘛呀?特务接头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原来这人正是李阿姨。
  李阿姨看了看前后,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笑的,我戴口罩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啊。我接到消息,村长老婆李三丫还在想法子对付我,我不得不防着点,要是因为粗心大意着了她的道,那可是犯不着的事。”
  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周围。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的脸长什么了呢。”
  李阿姨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你小子少咒我,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成刚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李阿姨回答道:“我想买些化妆品,然后去洗澡。”
  一听洗澡,成刚心里一荡,说道:“好事,我也正想洗呢,正愁没人陪。不如咱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吧,那一定很刺激、很过瘾。”
  说着,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
  李阿姨眯着美目笑了两声,低声道:“成刚,这是在大街上,说话当心。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对你可不好。我倒不怕什么。”
  成刚笑问道:“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块洗了?”
  李阿姨双手一抱肩,下巴一扬,说道:“只要你不怕,我还怕什么?走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刚听了大乐,很痛快地就跟上去。
  等李阿姨买了化妆品之后,成刚发动摩托车,载着她往街边而去。李阿姨问道:“去那么远干什么?街上又不是没澡堂。”
  成刚一边骑着车,使车平稳前进,一边说道:“那边新开一家,又漂亮、又舒适,你一定没去过。”
  李阿姨说道:“那一定消费很高。”
  成刚笑了,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负责。”
  说着,加快速度,在流畅的机器声中,离那家澡堂越发地近了。到了地方,放好摩托车,两人挎着胳膊,并肩而入。
  在要房间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他们时,李阿姨感到不安,好像人家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夫妻,而在嘲笑她似的。尽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但公然进旅店这事毕竟很少。
  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就是两人世界了。屋里一室一厅,还有个不小的洗澡间。那里的装璜很像样,地是那么光亮,墙是那么雪白,摆放的东西一点也不差。
  李阿姨往沙发一坐,摘下口罩,露出俏脸,说道:“成刚,咱们先干什么?后干什么?”
  成刚在她的脸上啃一口,兴冲冲地说:“那自然是你说了算。我猜,你一定会先让我干你,然后再洗澡。”
  李阿姨咯咯一笑,说道:“我有那么骚吗?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尊心的。你把我看扁了。你说听我的,那我发话了,咱们先说说话吧,几天不见你,真有点想你了。”
  成刚靠她身边坐着,说道:“只是有点想吗?太叫我伤心了。”
  李阿姨往他怀里一靠,妩媚地笑道:“是想得要命。我一闭上眼,就想到你帅气的脸,结实的身子,还有那根大鸡巴,插得人要死要活。”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像长了钩子似的。
  成刚心里飘飘的,说道:“真的呀,把我感动得要哭了。”
  说着,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里那么柔软,像是棉花一般。摸了几下,成刚打开拉链,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得李阿姨直哼哼。
  李阿姨哼道:“我这么想你,你可不一定想我吧?早把我忘了。你的女人比我好看,又比我年轻,你不想我也是应该的。”
  成刚马上道:“哪有的事,我是想过你,咱们毕竟有过亲密接触。凡跟我有这种接触的女人,我都不会忘掉她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那么无情吗?你把我看成一块冰了。”
  李阿姨思了两声,说道:“好好,我信你就是了。对了,在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村长家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没有,挺平静的。虽说村长老婆到处找人说你不好,要跟你玩命,也不见她动真格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也都看到了,她两次对付我呢。这两次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这个恶婆娘,我真有点怕她。”
  成刚问道:“你没跟村长联络吗?这事他应该帮你摆平才是,你可是他的女人,他不管你谁管你啊?”
  李阿姨点头道:“我已经联络过了,他说会尽快搞定李三丫,使我早日能够回到村里头。”
  成刚双手轮流在她的胸上做工,说道:“这不就结了,他不能不管。对了,你不正村里干活,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李阿姨说道:“你说会计这活儿?不会的,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他不发话,别人抢也抢不了。我跟村长是什么关系,我比他妈还亲呢。”
  成刚听了大笑,说道:“这个比喻好,要是让村长听到保证奖励你一百元。”
  李阿姨也咯咯笑起来,说道:“他要是听见,不把他鼻子气不了才怪。我真不想骂他,他对我还算够意思。”
  成刚沉吟着说:“听你这个意思,你跟他妈似的,那我就跟他爸一样了。哈哈,找有那么大的儿子了。”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好开心。笑过之后,成刚的双手更放肆,已经将李阿姨的胸罩拉上去,直接捏弄奶头。两个黑红的大奶头,在成刚手指的轻薄下,没多久就硬了起来。而两个乳球也膨胀得像两个馒头,很挺实。
  李阿姨连扭带哼哼,眸射舂光,喘息着说:“成刚,来吧,过来操我吧。我好想好想你操我呀。”
  成刚听了高兴,将李阿姨抱了起来。
  李阿姨在成刚的怀里扭了扭,说道:“成刚,你急什么?现在又没天黑,咱们可以慢慢来。”
  成刚笑道:“不是你让我干你吗?怎么又反悔了。”
  李阿姨很妩媚地朝成刚来个飞眼,说道:“不是反悔,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下,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再让你干。”
  成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好吧,那咱们待会儿再干。”
  说着,抱她走到床跟前,放下她,自己往床边一坐,看着李阿姨有什么样的表现。
  李阿姨一脸喜气,双眼直射春光,那微开的双唇红得像水果,叫人想吃上几口。她凑上来,伸过嘴来亲成刚的脸。成刚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舌头吸进嘴,猛舔猛咂着,弄得李阿姨呼呼直喘气,芳心荡漾。
  梢后,李阿姨收回嘴,说道:“成刚,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望着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李阿姨,大为她的成熟风采所陶醉。兰雪那样的姑娘只是青苹果,而李阿姨绝对是一个水分充足的水蜜桃。那个甜呐,那个美呀,绝对令男人们发疯。
  他说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李阿姨伸出双手,帮成刚脱衣。她脱衣很有节奏感,又有挑逗性,又很俐落。脱光成刚之后,又脱自己的。”
  件件衣服落下,李阿姨越来越美,等到她将内裤也从腿上褪下来时,成刚几乎停止呼吸了。
  那匀称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具有引入入胜的力量,虽说不像兰雪、玲玲诸女那么白嫩,可是照样吸引成刚。尤其是两个隆起的乳房、黑红的奶头、以及茂密的阴毛,更教成刚忍无可忍。
  成刚夸道:“李姐,我现在就想干你。我身上要着火了。”
  李阿姨笑了,笑得奶子直颤。她好得意,看到成刚的肉棒已经变成一根大铁棒子,那粗长的样子,龟头的狰狞,都使她又惊又喜。
  李阿姨的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先别急,姐姐会叫你干个够。不过姐姐太喜欢你了,让我先亲亲你吧。来,你坐好了。”
  原来成刚已激动得都要坐不住了。
  成刚定定神,说道:“你亲吧,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谁也比不上。”
  李阿姨笑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那么亲过你呢?乖乖交待,不然的话,咬掉你的大鸡巴,让你后悔一辈子。”
  成刚也笑了,说道:“自然是我老婆了,哪还有别人呐。”
  李阿姨笑骂道:“小狐狸,净逗我。”
  说着,她蹲下来,蹲在成刚的大腿问,睁大美目望着那根已经高高竖起的大棒子:心里一片温暖。
  她用手握住它,好热啊,仿彿刚从炉子里取出来,又那么硬,仿彿不是肉长的,而是钢铁铸的,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上面还青筋突出,如同几条龙缠在上面,显得那么有个性、那么有魅力。哪个懂事的女人不爱?哪个懂事的女人不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带给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太好了。
  李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抓弄着、套弄着、推动着、旋转着,越玩越爱,玩得大龟头上已经渗出一滴爱液来。李阿姨张开红唇,伸舌头在龟头上一舔,将爱液舔掉。就这一下子,爽得成刚全身抖了一下子,好像神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多美妙的突击,是刻骨铭心的甜蜜,更是终身难忘的骄傲。
  李阿姨粉嫩的舌头活跃起来,在龟头上舔了起来,害得成刚气喘如牛,坐不稳当。接着,她的舌头扩大范围,从上到下,无处不及。那柔软的触觉谁不想要?连两个蛋蛋都不放过。那痒痒暖暖的感觉,使成刚激动得想跳起来。
  李阿姨的舌头离开肉棒,抬眼看成刚,那么多情、那么痴迷,柔声道:“乖孩子,还没有结束,要挺住,可不能射了。”
  成刚点点头,费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得了。”
  李阿姨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将龟头吞下去含了含,又将肉棒整个吃下去,不时变动着方式,尽情地玩弄大肉棒子。那么大的家伙,消失在她的嘴里,多好的去处,跟小穴大不相同。李阿姨展示着她的功夫,舌头、嘴唇一起配合着,弄得成刚不时颤抖、惊呼着。后来忍不住,按着李阿姨的头,使劲地挺肉棒,像操屄一样操她的嘴。于是,两人同时发出了热烈的喘息声,显示着各人的精神状态。
  一会儿功夫,李阿姨吐出肉棒,说道:下上床吧,躺下来。我要干你。”
  她的淫水已经流成了小溪,大腿都湿了。
  成刚激动地说:“不,让我干你吧。我有点控制不住了。”
  说着,将李阿姨弄到床上扑上去,大棒子来到洞口,顶了几下,扑哧一声进去了,一插到底。
  李阿姨啊地一声叫:“真好啊,真棒。”
  成刚由于激动,已经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他气喘吁吁地猛干,出出入人地像机器做工,那么凶、那么快、那么有气势。李阿姨伸出双臂抱着他,扭腰摆臀积极配合着。同时,那小穴还一夹一夹,像有了强悍的生命力一样。偶尔的一夹可要成刚交货。
  成刚虽然冲动,虽然兴奋,但也不会轻易完蛋,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他还要征服这个女人。征服女人的感觉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哪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呐。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他的动作慢下来,冲动也弱了些。而李阿姨也同样,双方都在憋着,跟双方交战,谁也不想投降。
  随后,成刚改了姿势,改为跪势,双臂挎着李阿姨双臂,边干边看两人结合的情况。只见粗粗的肉棒,插在绒毛包围的小穴里,每一进都将小穴撑得鼓鼓,每一出又使洞内的红色大量露出,一出一入之间,淫水潺潺,美不胜收,那具有个性的味道令成刚双眼发红。那很能刺激男人。
  然后,他又将李阿姨的双腿扛在肩膀上,自己四肢着床,下身悬穴,铿锵有力地干着。这姿势多像古代攻城时,一帮兵抬着大木头撞城门呐。成刚现在就是这么撞击着李阿姨,那么霸道、那么有力,仿彿要将李阿姨干死似的。
  为了得到新感觉,成刚又下地,扛起李阿姨的双腿干。这样的力量同样不小。那根肉棒真是过了瘾,干得李阿姨淫水都变成了牛奶色。那肉棒强悍威猛,每一下插入,部像要刺穿了小穴。
  李阿姨的呻吟与浪叫必不可少,她叫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一张脸上尽是淫态,好不迷人。
  成刚大力征讨,尽显男人雄风。不知干了多少下,李阿姨终于坚持不住先完蛋了。成刚还不放过,趁热打铁,又使李阿姨泄了两回。李阿姨受不住了,只好投降。成刚抽出肉棒,插入李阿姨嘴里,又是一番动作,才扑扑地射了,射了好多。李阿姨不用他说,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里,令成刚心满意足,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李阿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成刚,你的本事真大,可比第一次的表现更好。我真是服了你,要不是我挺着点,早就让你操死了。”
  男人自然都爱听这种话。成刚搂着她,说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实力。下回再相遇,我会让你更舒服。怎么样,我比你的那两个男人强吧?”
  李阿姨露出轻蔑的笑,说道:“我家那个不用提了。村长嘛,也是花架子,毕竟年纪不轻,想干女人也是力气差了。哪像你啊,跟头牛似的,那么强呐。”
  成刚笑道:“你敢骂我是畜生,看我怎么对付你。”
  说着,伸手在李阿姨的腋窝挠,痒得李阿姨身子乱动,两只奶子直跳,特别迷人。
  她嘴里说:“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村里的事。李阿姨说道:“我跟你说风淑萍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成刚说道:“当然没有。我的嘴很严。我是个男人,很守信用的。”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那就好。你要是说出去,兰家人谁都不会放过我,兰家姐妹会同时找我算帐,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那以后我在村里可没法混了,那比得罪了李三丫还糟糕呢。”
  成刚轻轻笑了,说道:“兰家姐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凶啊?她们三个,除了兰雪泼辣一点之外,其他两个都挺温柔。”
  李阿姨摇头道:“那可不好说。不过我承认,她们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你说说,你得到几个了?”
  成刚笑道:“只有一个啊。”
  李阿姨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你不说实话,看姐姐怎么整你。”
  说着,双手同时伸到成刚的腋窝下,一顿挠,痒得成刚在床上直滚。
  两人笑成一片,闹成一片,快乐像空气一样充满了房间。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开始真正洗澡。洗澡的时候,李阿姨特别体贴,尽力地服侍成刚,让成刚感觉到她温柔善良的本性。她让成刚趴到一个小床上,握了一块澡巾帮他擦背。她的动作很柔和很缓慢,不过每一下都很见效,使成刚大感舒服。
  成刚说道:“你经常帮人擦背吗?”
  李阿姨一边有节奏地擦着,一边说道:“很少很少,帮男人擦背更是从来都没有过,连村长我也没擦过。我不喜欢帮人擦背,只帮我妈擦过。”
  成刚回头看着她的裸体,湿淋淋泛着光亮。他说道:“看来,我今天有福气了,当了高级人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机会呢?”
  李阿姨笑道:“只要兰花同意,我天天都帮你擦好了。”
  成刚笑了,说道:“她同意,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李阿姨说道:“翻个身。”
  成刚翻过来平躺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李阿姨。她的裸体也不是很美,至少比不上成刚接触过的青春少女,比如小路、玲玲、兰雪、兰月,然而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成熟与妩媚之气,却是别人比不上。
  李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来,说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老婆比我可强得多了,我对你的吸引力没多大。”
  成刚张嘴笑,说道:“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多么喜欢你的身子。”
  李阿姨摇头道:“不行了,岁月不饶人,我都四十去了,没几年的好时光了。哪像兰花,那点小岁数,正嫩得能掐出水来呢。”
  成刚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可不用自卑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成刚的小腹。李阿姨伸手碰碰肉棒,这时候已经半软了,缩成一个手指那么长。她笑了,拨弄几下,看看包皮,义看看龟头,说道:“男人的东西真奇怪,不硬时,并不怎么大,一硬起来,可真够吓人。”
  成刚得意地望着自己的玩意,说道:“你要是喜欢,再亲它几下,保证它很快又能战斗。”
  李阿姨妩媚地一笑,说道:“还是免了吧,它要是再干我的话,我非得把小命赔上不可,我还没有活够呢。”
  成刚的目光在李阿姨的身体上来回扫着,说道:“可女人哪个不喜欢死的滋味呢,欲死欲仙,太过瘾了。我要是天天能这么快活,给我一个大官当,我都不干。”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你不会这么好色吧?那你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总共干过多少女人了?”
  成刚说道:“只有两个呀,一个我老婆,一个是你。”
  李阿姨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乱发,说道:“你不诚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呢?这话谁听了能信呢?不说算了。”
  成刚枕着双臂,笑咪咪地望着她,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哪天把我服侍舒服了,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不可以随便说的,跟女人的年纪一样。”
  李阿姨抿嘴一笑,说道:“你们城里人个个都这么精吗?在你们嘴里,想知道点实话都难。难怪好多乡下妹子进城打工,都吃了大亏。”
  成刚说道:“能吃什么亏呀?顶多是失身呗。这年头失身算不了什么。”
  李阿姨眯着美目说:“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方。要是兰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处女的话,你能接受吗?”
  成刚很平静地说:“可以啊,有什么不能接受?”
  李阿姨又说道:下那她要是背着你跟别人好呢,你能受得了吗?”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这个可不行。不喜欢我,可以各奔东西,但不能这么污辱男人。”
  李阿姨又问:“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对得起兰花吗?”
  成刚咧嘴一笑,说道:“是有点对不起她,可有什么办法?这世界的诱惑力太大了,我又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我错了,错就错了吧,又没有杀人放火,我想别人是可以原谅我的。”
  李阿姨嘿嘿笑,说道:“你们男人,总会为自己干女人找借口,受害的老是我们女人。看来,还是当男人好。”
  说着,将成刚的家伙抹上肥皂,搓了起来。明明是洗它,可没几下,它就抬头了,像有了生命一样硬了起来。
  李阿姨笑道:“它不是刚吃过肉吗?怎么又硬了?”
  成刚说道:“你这么挑逗它,它还能停吗?给我整硬了,你得负责任。”
  李阿姨摇摇头,说道:“下回吧,我可干不了。难道你愿意看见我死掉的样子?我要是死了,谁帮你擦背呀。”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好吧,原谅你一回。”
  李阿姨把家伙洗得干干净净,仿彿新出世的孩子一般,又帮他往下擦,使成刚越发觉得这个李阿姨很不错,当情人够格。可惜待错了地方,嫁错了人,这要是在城里,肯定能成为有魅力的女人。
  洗过之后,又帮成刚穿上衣服。李阿姨自己只随便擦了擦、冲了冲,然后就穿上衣服。这回,迷人的身子不见了,她又变回漂亮、大方、端庄的女人了。谁也看不出来,刚跟野男人干过。
  两人坐下来。李阿姨头一不枕在成刚的大腿上,成刚闻到了洗发精的气息。
  李阿姨问道:“成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得很正经。
  成刚抚摸着她的湿发,说道:“有话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李阿姨轻声问道:“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省城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李阿姨又问道:“大概会待多久呢?”
  成刚说道:“等兰月的工作调动成功,我想,我也该走了。”
  李阿姨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别的。
  成刚低头看她,说道:“怎么了?怕我飞了不成?”
  李阿姨缓缓地说:“等你回到省城之后,只怕我会被你忘到脑后去吧?我一个乡下女人,好比在你跟前跑过的一只鹅,跑过了,也就没印象了。”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我说李姐,你这叫什么比喻?我成刚绝不是那么没感情的人。凡是跟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能记得她。”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虽说我是一个乡下女人,不敢跟城市女人相比,可我跟你好过一场,我是真希望你别把我忘了。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视感情啊!”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个不差的女人,只是命差了点。”
  李阿姨说道:“等以后我去省城,要是敲你家的门,你别装作不认识就行了。”
  成刚笑道:“你来敲吧。你来了,我让老婆到小屋去睡,让你跟我睡。”
  李阿姨听了高兴地直笑,说道:“成刚,你可真会吹牛,我真想看看你在家里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我相信,兰花对你是没得说,啥事都依着你,可你也不能太欺侮人。”
  成刚很郑重地说:“她对得起我,我也不能太过分。”
  李阿姨思一声,说道:“你这话我赞成。男人可以在外花心,在家可得好好对老婆。人嘛,得有良心。”
  成刚说:“我正是有良心的人。”
  李阿姨听了直笑。
  稍后出了门,李阿姨又戴上口罩,遮住脸蛋,又像个特务了。成刚载着她,把她送到亲戚家附近。下车后,李阿姨关心地说:“一路小心点,下次我会更好地侍候你,让你更舒服。”
  成刚点头,说道:“你也多保重。那个村长老婆说不准哪天还得找碴呢。”
  李阿姨说道:“你在村里帮我留意点,要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打电话通知我。”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咱们的关系,还用说吗?你还得在村长那施加点压力,让他镇住他老婆才行。”
  两人又谈了几句,生怕被熟人看见,很快就分开了。成刚看着她进了胡同消失了,这才掉转车头,加油门走了。他本想立刻回家,看看天色还不晚,不由得想到了风雨荷。他心想:这个时候她还在警察局吗?也许回她父亲那里,在做回家的准备了吧。

  这么猜测着,不由自主地骑着摩托车到了警察局附近。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警察把自己当成了坏蛋。他往里一看,院里停着几辆车,有摩托车、有警车,偶尔也有人出出入人。看了半天,别说风雨荷,连个女的都没有看到。
  他真想走进里头直接去找她,可又担心打扰她,这可如何是好呢?抬头看看天,蓝天上白云朵朵飘,西边的太阳还高着,金黄的阳光给世界带来光明。
  又待了一会儿,他想走了。发动车向前方而去,刚跑出百十来米,在前面的一个路口,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脸上严肃,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姑娘走出来,一拐弯,正好跟成刚来个面对面。成刚一看她,不禁心花怒放,简直要跳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风雨荷。在此相遇,真是太有缘分。
  缘分呐,该来的,躲也躲不开。
  第九集第五章逃犯踪影
  成刚兴致勃勃地骑到风雨荷跟前,刷地停车。风雨荷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成刚先说话了:“雨荷,怎么了?看来心事很重。我能不能帮你?”
  看到美女有苦恼,他很想伸出援手。
  风雨荷长叹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昨晚出事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瘦猴子跑了。”
  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成刚大惊,失声道:“什么?他跑了。他被关押,好端端的,怎么会跑了呢?你们警察局的保险措施应该不差吧?他是怎么跑的呢?”
  听到瘦猴逃跑,成刚莫名地有点紧张,仿彿那家伙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风雨荷唉了一声,一脸遗憾地说:“是看守的两个警察太年轻了,没有经验。那个瘦猴子太狡猾,他装作肚子疼,使劲撞墙,我们看守的人见他戴着手拷,认为没事就打开铁门,他突然发动袭击,将两人打倒。等到惊动别人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警察局,不知去向。”
  成刚失望地直拍腿,说道:“这么重要的人犯,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这绝对是人为错误造成的结果。”
  风雨荷赞同地说:“没错,相关责任者要受到严厉的处分。你想,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简直就跟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天轰地炸了,会有多少人遭殃。”
  成刚指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他快点缉拿归案。”
  风雨荷望望远处,说道:“我们已经派出多路人马,到处侦察他的行踪,只要他一露面,准会被发现。”
  成刚问道:“这是县城,人的能力还是有限,难道你没有报告省里吗?”
  风雨荷又叹口气,说道:“我主张立刻向省里报告,可这里的长官们不同意。这要是上报,他们都会受到处分,弄不好会影响他们的仕途。他们求我别报,并承诺一定在三天内抓住瘦猴,不会影响我押他回省城。”
  成刚不满地说:“这些当官的只为自己考虑,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这瘦猴子要是再干出点什么案子来,只怕谁也瞒不住,纸包不住火。这个瘦猴子,能逃到哪里去呢?”
  风雨荷沉思一会儿,说道:“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国境,他认为外国比较安全,比较容易混。这次逃跑他应该不会马上越境,最大的可能是先找个可靠的地方躲起来。不过,据我们了解,他在这一带没有亲戚跟朋友,比较孤立。”
  成刚使劲想着,说:“他总不会在空气中蒸发了吧?这家伙,会不会跑到农村躲起来呢?那里通讯、交通、网络等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发达,他躲在那里,相对来说会安全一点。”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不可能。他要是躲在那里,还真不好抓。农村大,藏身的地方多。你回村子后,替我打听看看这方面的消息,要是有动静,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说道:“成刚,我还有重要的事办,不能和你多聊,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们问好。”
  成刚心里有点失望,嘴上说:“没问题。你这几天不走了吧?”
  心想:不知道在她离开县城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她。这样的妙人儿,你一生能遇到几个呢?遇到了应该多多接近才是。即使没什么结果,能多闻闻香气也是好。
  风雨荷笑了笑,看着成刚,红唇好艳,牙齿如雪。她说道:“成刚,等我抓住瘦子之后,我马上得走,省城有好多事等着我。不过,你回到省城之后,可得打电话给我,我还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
  成刚痛快地答应道:“不成问题。只希望到时候女侠手下留情,别让我败得太难看就行了。”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当真如银铃般似的清脆。随后收住笑容,说道:“再见。”
  说着,迈步向前。
  成刚突然想到一事,说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风雨荷转回头,美目眨了一下,说道:“什么事呢?看你这么严肃。”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
  风雨荷含蓄地一笑,说道:“昨晚睡得还行吧。半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刁钻地扫了成刚一眼,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向警察局走去。
  成刚望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发呆。她这个回答太狡猾了,跟没说一样。那么她到底有没发现自己跟兰雪的好事呢?没发现当然好,可是要真发现了呢?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堵住她的嘴吧?这个雨荷,是个难对付的人物,谁要娶了这样的姑娘当老婆,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多数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当老婆,然而“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难得的风景,人们越有兴趣。对女人也一样,越是难追的女人,大家的瘾头越大。凡是得不到的,往往被人们认为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成刚带着疑问跟对美女的留恋,无奈地往家里去。在出城前,自然忘不了买一些吃的东西带回去。在岳母家生活,得多付出点才行,她家的条件不怎么好,他可不是一个爱啃老的人。
  在流畅的引擎声中,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连兰月都下班了,大家都等着他回来吃饭呢。吃完饭,大家在一起说话。成刚把遇到风雨荷,以及风雨荷说的话告诉大家。大家听了都倒吸口冷气,都知道瘦猴子那种人不论流落到哪里,都可能会再伤人。
  大家正说得热闹,这时候有人敲房子的门。兰家睡觉前才锁院门,所以来的人可以进院子直接到房门前。开了房门,就可以到屋门了。这敲门声使大家感到意外,因为有好些年没人来敲他家的门。凡是来的人,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敲门这么客气。
  兰花微笑道:“妈,还有人敲咱家的门,好奇怪。这么久了,都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人了。我去瞧瞧。”
  风淑萍说道:“偶尔来一个有修养、有礼貌的人,那可不容易。你去看看那是谁吧?别是问路的,或是走错了门。”
  兰花站起来,开了屋门,向外走去。屋里的人接着说话,没多理会这事。接下来听到了兰花跟人的对话声,由于屋里说话,成刚也没听清门外人的声音是什么样,只感觉那是一个男人。
  几分钟之后,兰花回到屋,大家自然问她是怎么回事。兰花坐下来,说道:“是一个男的,过路的,说是饿了,我给了他两个馒头。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从非洲来的。”
  风淑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成刚与兰月也盯着兰花,等着下文。
  兰花吃吃笑着,说道:“我出了这个门,把外灯打开,推开房门一看,是个矮个子男人,可能连一米六都不到。再说他长相,也太不起眼了,他还低着头不好意思呢。我看清他的长相,焦黄的脸,两个腮帮子没肉,跟个骷髅似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活见鬼了。
  “他小声地说他是过路上亲戚家,饿得肚子直叫。我听了觉得好可怜,就拿了吃的给他。他接过东西,说了一声谢谢。看了我一眼,直夸我好看,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大美女。我听了很高兴,动了好奇心,问他第一个是谁,他的表情马上变了,变得好恶,转过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老虎追似的。”
  听到这儿,成刚大叫一声“不好”霍地站起来,由于站得快,身体像是向上猛躏了一下。
  众女齐问:“怎么了?”
  成刚向门口走,急促地说:“这家伙很可能是那个逃犯!我去看看。”
  兰花追上来,说道:“成刚,你别去,太危险了。”
  兰月也上前说:“你多加点小心,逃犯很凶狠的。”
  她的声音虽不像兰花那么温柔,可是充满了感情。这让兰花不太舒服。是啊,一山容不得二虎。
  成刚对她们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经验。只要被我盯上,他往哪里跑啊?”
  说着,推门跑出去了。
  兰花提醒道:“他往胡同口走了。”
  成刚思了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跑,往胡同口而去。他心想:要真是瘦猴子,只要看到影儿,就绝不能让他逃了。如果他逃了,就该别人倒霉。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胡同口,四处望望,没有一个人。只见旁边人家的一些灯光把这个夜晚映得更加黑暗。脚下的这条路黑鸦鸦的,看不出有多远。由于看不到人,显得特别静,静得像古堡。
  成刚转了两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这太便宜他了。他很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转身回到院里,骑上摩托车,打开大灯。那灯光雪亮雪亮,照得好远。
  他一加油,摩托车像受惊的马一般跑了,出了胡同,沿着村里的大路,向村外的干道奔去。那道强烈的灯光,像一把灿烂的利刀,划破无边的黑暗。
  成刚藉着灯光的照耀,猛往前骑,大灯照出的距离可不近呐。他骑了一段路后,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发现有个男子走动。看那个小个儿跟那个匆忙劲,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
  成刚加快速度朝目标奔去,那个人回头一瞧转头就跑。在他这一回头时,成刚已经看清楚了,正是瘦猴子。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呢,显然是撞的。为了自由,瘦猴什么都不怕,但他为什么回头看到人就跑呢?一是他做贼心虚,两人是凭第六感,他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来的。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清成刚的脸。
  摩托车转眼间就接近他了。瘦猴转过身一瞧,便认出成刚来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点着成刚道:“臭小子,咱们真是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你算帐呢。得了,宰了你我再走。”
  说着,向成刚走来,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少。
  成刚冷笑一声,放开油门,说道:“还是我先撞死你吧,你这个人渣。”
  说罢,猛一加油,便向瘦猴撞去。瘦猴早有准备,向旁边一扑,在地上一滚,他滚到路边,成刚的摩托车朝前冲出几米后停住。
  成刚说道:“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聪明的话,跟我去警察局吧。”
  瘦猴扭曲着脸,嘿嘿狞笑,说道:“反正左右是个死,我还不如死在外面。在外面还说不定能活,等我跟我弟弟会合,我还怕谁啊。”
  成刚冷笑道:“你还是先去会阎王爷吧,你弟弟在那里等你呢。”
  说着,又呼地向瘦猴子冲去。
  瘦猴准备充分,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躲过摩托车之后,迅速出刀,朝他身上一滑。成刚虽机灵,但还是被他划破了衣服。成刚大怒,停住车跳下来,朝瘦猴子扑去,大有恶虎扑食之势。尽管对方手里有刀,他也不惧。有本事的人打架,不需要武器。
  瘦猴知道成刚难对付,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成刚身上招呼。成刚身手不错,在躲闪的同时,抽空出拳、踢腿。数个回合过去,瘦猴见不能马上取胜,又改变战略。他朝成刚连舞数刀,逼着成刚后退几步,趁这个机会,他转身就跑,嘴里还说:“有种的跟过来,我兄弟在前面呢。他手里可是有枪的,你跟来,做鬼可快些。”
  成刚才不信他的鬼话,撒腿就追。瘦猴的求生欲很强,跑得自然比平时快得多了,真比丧家犬跑得还快。追上公路后,他转而向东去。两人越跑越快,而距离始终不能拉近。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气,应该再跑一段他就会投降。毕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也累了。这时候,一辆大卡车从后面驶来,经过成刚,经过瘦猴,那速度可不慢。说时迟、那时快,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双手搭住车厢,再一翻身,就上了卡车。这一变化来得好突然,使成刚感到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卡车已经超前自己好一段路,根本追不上了。
  那瘦猴子在车上大叫道:“臭小子,只要我活着,我会找你报仇的。还有那个臭娘们,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得操死她不可。”
  声音越来越远,稍后,连车都不见了。
  成刚停住身子,直拍大腿:心想:只差一点点,我怎么没想到他能上车呢?唉,早知道如此,我骑上摩托车追他该多好。即使上了卡车,我也不怕他跑了。可惜天也黑,没看清车牌,要是白天就好了。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考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应是打电话给风雨荷,报告刚才的情况,让她去想办法。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我已经尽力而为。无奈成事在天,看来目前这个瘦猴命不该绝啊!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风雨荷叫他正路上等着。没过多久,一辆警车跟一辆摩托车便来了。风雨荷从警车上下来让别人去追,并嘱咐了一些情况。那警车跟摩托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
  成刚跟风雨荷面对面站着,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但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成刚问道:“你怎么没去呢?”
  风雨荷回答道:“有好几个人追着,若是能追上准能抓住。若是追不上,我去了也没有用。这几个人都不弱,也都带着枪。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他拒捕,便当场击毙他,不必非得活的。我今晚就在这个村子等消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那现在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摩托车在前面。”
  风雨荷没有意见。
  成刚上了摩托车,打开车灯,让风雨荷坐上来。风雨荷上来后,双手后抓,尽量不和成刚的身体接触,这使成刚觉得她很自爱。可是,这路毕竟不是水泥路,没有那么平畑一。因此跑起来时难免会有颠簸,使风雨荷的胸脯不时碰到成刚的后背。可惜的是,双方穿得都不算薄,感觉不到肉体的撞击之美,这教成刚大为遗憾。
  有美人相伴,毕竟是件快乐的事。成刚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可以跟她独处得久一点,可从这儿到家才多远呢?这个想法随着进兰家的院子很快破灭了。成刚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声气。
  进了西屋,风淑萍跟二女等得正急,兰花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这时见到成刚跟风雨荷一起进来,大为奇怪。
  在灯光下,一身警服的风雨荷,扎了腰带,腰带上还别着把手枪,头上戴着漂亮的警帽。这一身打扮,使成刚大为惊艳,而兰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睁。这打扮使风雨荷格外精神、格外好看。
  兰花夸道:“真美啊,美得让我嫉妒了。”
  兰月说道:“表姐成了花木兰了。”
  风雨荷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说:“我也没有想到今晚能来这里,能来看姑姑跟表妹们,我很高兴。”
  风淑萍亲匿地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说道:“雨荷,你穿这身真气派,像个大官。真好,你又来看我,我可是巴不得。”
  说罢,拉她坐下了。
  成刚把刚才的事讲述一遍。兰花埋怨道:“刚哥,追不上就别追了,自己的生命也很要紧。抓贼主要得靠警察,咱们能帮多大的忙?”
  风雨荷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成刚,对兰花说:“抓贼光靠我们也不行,也得靠广大群众。像这次,要是今晚抓不住,那么明天得多叫些人帮忙了。”
  兰花微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话,我也跟着追去。”
  风雨荷说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我们总不能让孕妇也跟着玩命吧!”
  成刚望着英气勃勃的风雨荷,说道:“我们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好了。我们有十分的力,得使出十二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笑道:“先谢谢了。明天怎么办,得看我们那几个警察今天晚上的成绩。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风雨荷收到了追兵的电话,说是没发现目标,目前不知道逃犯在什么位置。风雨荷说了声知道了,放下手机,半天没出声,一脸沉思。
  风淑萍说道:“雨荷,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不必担心。”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姑姑,我不会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
  兰月跟兰花也好言宽慰她,风雨荷心里舒服多了。
  风淑萍说道:“得了,不如现在先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做事。”
  大家都没有意见。
  成刚仔细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风雨荷,恋恋不舍地跟兰花回东屋。两人关着灯,在黑暗中的被窝里说话。周围多么安静啊,仿彿掉根针都可以听到,要是换了城市就不会这样。
  兰花说道:“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又多美丽。可惜,我当不了警察。”
  成刚笑道:“你要是喜欢,哪天我帮你弄一套这衣服穿。”
  兰花说:“算了吧,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我要是穿上,那是犯法的。”
  成刚说道:“你可以在家穿啊。”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你说我要是穿上警服,是不是跟表姐一样好看?”
  成刚轻声笑道:“你不会比她差,我老婆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材,哪会不如人?”
  兰花叹了口气,说道:“跟别人比,我还有点自信,可是跟表姐一比,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知道是猫跟老虎,根本不能比。”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你可以跟老鼠比。跟老鼠比,猫一样挺威风的。”
  兰花听了直笑,说道:“去你的,我才不跟老鼠比呢,尽管不如人家,我也要和老虎比。”
  成刚夸道:“有志气,是应该这样。”
  兰花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说大姐跟表姐比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差点。”
  成刚心里不舒服,嘴上说:“睡觉吧,明天再说。”
  说罢,不再出声了。但是他没有睡意,两个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无法分出谁的影子更多些。
  次日上午,风雨荷去找村长,透过村长的关系,将逃犯的情况公布于众,让大家积极提供情报,早日将逃犯绳之于法。如里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受害的只是老百姓。
  才刚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就有个老头来找风雨荷,说他有情况要报告,风雨荷自然欢迎之至。老头说,他今早上龟头山打柴,在回来的山路上,碰到一个男的往山上走。他的表情挺凶,长得跟大烟鬼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
  风雨荷心中一喜,忙说道:“有可能、有可能。在哪个方向?哪座山?”
  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指着东边说:“就那边,离这不算远,山名叫龟头山。”
  一听这个名字,成刚就想笑。这山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龟头。要是那龟头有山那么大,那根玩意得多大呢?这个瘦猴子躲到龟头山去,明摆着他要当王八。
  风雨荷说道:“老人家,我们对这一带不熟,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老头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向局里打电话。过没多久,五辆警车加上几辆摩托车进了村子,跟风雨荷会合。风雨荷招呼着老头上了一辆警车。
  成刚问道:“用不用我去?”
  风雨荷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用劳烦你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兰花在旁说道:“是呀是呀,有了这一帮警察,还用得着你吗?”
  说着,将成刚往后拉了拉。
  风雨荷对大家挥了挥手,指挥着警车前进。随着引擎声响起,不一会儿工夫,车队消失在远方。兰花说道:“刚哥,这种事还是少搅和,抓贼的事有警察,不用你操心。你瞧,表姐多能干,你可别抢了她的锋头。”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兰花轻笑几声,说:“刚哥,你可别把自己比成狗。你要是成狗了,我成什么了。”
  成刚伸手一搂她的腰,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狗婆子了,生下的孩子都足可爱的小狗崽。”
  兰花觉得难听,哼道:“去一边去,咱们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是龙子龙女,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成刚没有出声,还在想着风雨荷他们抓贼的事。也不知道出动这么多人,能不能捉到人。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个人,可有一定难度。
  他们进了屋跟风淑萍说,风淑萍说道:“这孩子向来能干。这次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她准有好办法抓贼。”
  成刚就问道:“婶子,这个龟头山有多大?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
  一说这话:心里就很想笑。这名字取得真是绝,太有趣了。
  风淑萍说道:“这都是当地人乱取的名,不好听。它是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叫作神龟山。传说山里以前有过湖,湖里有神龟,谁到湖边拜一拜,许啥心愿都能成真。不过这个湖早就没了,成了荒地。”
  兰花说道:“叫神龟山多好听,可当地人说这山的样子像个乌龟头,便给改成龟头山。太没有水准了。”
  说着,妩媚地看了成刚一眼,发出了性的信号。显然,兰花想到床上事去了。
  成刚微笑,说道:“不知道这个神龟山大不大?高不高?”
  风淑萍徐徐地说:“不大也不同,倒是挺长,上面的树木挺密,有好多山洞跟好几处悬崖。要是藏一个人,除非是烧山,不然,他若往哪个洞里一藏,哪个沟里一躲,你上哪里找去啊。”
  成刚担心地说:“这么说雨荷他们要找到那家伙也不容易。”
  风淑萍摇头说:“难,太难了。”
  兰花并不担心,说道:“再难的事,也不一定能难住我的表姐,她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如果这点事办不了,她就不是我表姐了。妈,你说是不是?”
  风淑萍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逃犯又不好对付,够你表姐伤脑筋的了。”
  成刚说道:“若实在没法子,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锁每条通道,等着他自己出来。他总不能饿死在那里吧?他总得吃东西、喝水,在山里能撑几天呢?”
  兰花一拍手,说道:“是呀,这是个办法。那家伙不是个木头人,也得吃东西。”
  成刚想了想,说:“要不就发动群众,让大伙一起上山搜去。人多找一个人希望应该不小。”
  兰花使劲一拍手,说道:“刚哥,你这个办法绝。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咱们就把这主意告诉她,她听了一定很高兴。”
  成刚思了思,说道:“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结果了。”
  闲话少叙,单说这天晚饭后,天还没有全黑时,风雨荷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子。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但她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似的。
  一家人招呼着洗过脸、吃过饭,然后才问她今天战况如何。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点也不理想。”
  她已经摘下警帽,露出乌黑的秀发。她说:“我们今天去了不少人,除了你们看到的二十多人,还有加派了三十人,一同搜山、抓人。我们已经觉得人不少了,可是上山一看,树那么多,地形那么复杂,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分派。我们找了一天,也没个踪影,搜到天色暗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决定先封锁主要路口,别让他跑了。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儿,是他们强行劝我回来休息。他们见我是个女的,又是省城来的,这些天来一直挺辛苦,所以他们不忍心。我知道他们的好意,无法拒绝,因此我就先回来了。我跟他们说好,明天再过去。”
  成刚听得豪情满怀,说道:“雨荷,你要是不嫌我没用,我明天也跟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啊。”
  兰花跟兰月一起看向成刚。兰月早就下班回来了,她听说成刚要去冒险,心里不愿意,可是又一想,这是他最想做的事,男人要做什么事,女人要是阻止,男人会觉得反感。因此,兰月只是看了看成刚,没有说别的。
  但兰花说话了:“刚哥,表姐那里也不缺人,用得着你吗?也许警察会嫌你碍眼呢。表姐,你说是不是?”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成刚是很有用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至于他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好了。他不想去,我也不能押着他去,是吧?”
  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这个逃犯要不及时拿住,对我也非常不利。我昨天追赶他的时候,他在车上冲着我喊,说回头会找我算帐。为了我跟大家的安全,我也得出手才行。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就算他钻到地里,我也会把他挖出来。”
  说着,用拳头在自己的大腿轻轻一击,神情刚毅,显示出必胜的信心跟英雄的气魄。
  兰月最爱看他这个样子。她用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我要是男人,也会跟你一起去。多刺激、多激动人心呐!”
  成刚对着她一笑。两人目光相碰,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爱的热流流遍全身。
  成刚问道:“雨荷,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明天该怎么办?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抓人最好?”
  风雨荷明星般闪亮的眸子转了转,说道:“我们商量过了,明天从附近调更多的人力进行更仔细的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
  兰花说道:“刚才成刚说了,不行的话,可以发动群众搜山。群众去那里,也许对搜查会有更大的帮助。”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这办法不错,值得考虑。”
  成刚提议道:“还可以用扩音器对他喊话,叫他乖乖出来投降。你们也可以放宽一下标准,比如说,可以轻判他。”
  风雨荷摇头道:“这个方法我们用过了,他没有回答。他可能已经不信任我们的任何承诺。”
  风淑萍说道:“好了,雨荷,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大家同意。
  回到自己房间,兰花问道:“刚哥啊,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呐?”
  成刚说道:“那当然。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开玩笑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兰花在灯光下转着圈,说道:“刚哥,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花回答道:“你想,要抓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是抢劫杀人犯呐。这种人都是不要命的,你跟他斗,万一有点闪失的话,我该怎么办?”
  说着,双手拉住成刚的胳膊。
  成刚嘴一撇,说道:“真是笑话。兰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当我白痴吗?我会那么轻易被人家打倒?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没用了。明天我去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兰花知道劝不了,只有直叹气,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全身而退。
  次日早饭后,兰花为成刚收拾衣服准备出发。既然是上山,当然不能穿平常的衣服,于是找来一套老式的中山装,穿上之后,像是变成了那个年代的人。兰月在上班前,也对他说:“逃犯凶恶,你得多加小心。”
  成刚笑道:“你们看着好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孙子。”
  兰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迈着淑女的步子走了。
  这一夜风雨荷睡得不算好,心里总在盘算着如何将瘦猴子从山林里揪出来。她担心自己的同事们在野外过上一夜,会不会生病。每个人都是爹妈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两人穿戴好了还没有出发,风雨荷就接到山上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报告了新的消息。风雨荷听了脸色一变,啊地一声,说道:“好,我马上就到,一会儿见。”
  她放下电话,半天没说话。成刚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变化吗?”
  风雨荷皱着眉,脸严肃得像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出事了,我们的一个同事出事了。”
  成刚问道:“出什么事了?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吗?”
  风雨荷回答道:“新来的警察小马失踪了。今天早晨,大家留了几个人守路口,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阵子,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获,便回原地集合。”
  查点人数,发现小马不见了。大家以为他可能去方便了,或者下来晚了,就坐下来等他。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又用扩音器喊他也没有回应,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成刚问道:“你猜会怎么样?”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简直不敢想像。”
  兰花说道:“这山上有不少悬崖,别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风淑萍想了想说:“这山上还有狼呢,别是遇到狼了吧?”
  风雨荷焦急地说:“遇到悬崖、遇到狼,都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受到瘦猴的袭击。那样的话,不但他没有命,他的枪还会落到瘦猴的手里。那么,我们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难度。”
  成刚点点头,说道:“雨荷,你言之有理。如果真是那样才是最可怕的。”
  风雨荷霍地站起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
  成刚痛快地说:“好,我一定帮你。”
  说完话,两人走出门,上了摩托车。风淑萍与兰花送到门外,兰花还不忘嘱咐成刚要多加小心,不要受伤了。成刚虽觉得她有点啰嗦,心里头还是喜欢她的关心与体贴。
  这次上山,是由风雨荷驾车。她骑的是公安专用的三轮摩托车,成刚坐在旁边的座位里。”
  路上,成刚本想跟她说点家常话,谈谈心,可是见风雨荷此刻心情不好,面如冰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唯有看看路边的风景,感受一下迎面而来的劲风,听听清楚的引擎声。当然,最好看的还是风雨荷的风采。她一身警服,美目圆睁,俏脸如玉,红唇绷紧,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
  成刚心想: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差,谁要是惹了她,她一定会将来人杀个片甲不留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龟头山。两人跳下车,到了山脚下,早有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向她报告这边的情况。成刚没有往前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跟环境。
  他的身后是公路,路那边是田野,而他的前面则是山,这山难道就是所谓的龟头山?看起来实在不像龟头。不过倒真像风淑萍所说的,既不高,也不大,而是出入意料的长。怎么个长法呢?左边见头,也就是从公路边起头,向右伸展,起伏不大,在一种平稳的节奏中往天边伸展过去。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在里面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十个、百个人,也不大好找。除非山间都是平地,只有草木相遮,要是有沟有洞,就不好办了。看来,要找出瘦猴,难于上青天。除非他自己走出来,但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可是怎么让他出来呢?那家伙狡猾得像一只狐狸,不会轻易上钩的。
  成刚在山脚反覆观察着这座山,也想不到高明的计策。等风雨荷跟同事们谈完向他这边走来时,成刚突然有了主意。等风雨荷到了跟前,成刚问道:“想出来高明的办法没有?”
  风雨荷秀眉一皱,说道:“高明的没想出来,不高明的倒是想出来了。”
  成刚说道:“那你说出来,我听听。我也想了一个,也不怎么高明。”
  风雨荷眨了眨眼看他,说道:“那你先说吧。”
  成刚坚持道:“还是你先说。”
  风雨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法子太差了,还是你说吧。”
  成刚点头道:“好吧,那你耳朵过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搞得神神秘秘,准是很笨很蠢。”
  说着,圆而白的耳朵凑了过来。成刚便低语了一番。那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猿意马,真想亲亲她的脸蛋,啃两下她的红唇,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紧张。
  当两人靠近的头分开,办法说完了。风雨荷脸微红,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同事,然后对成刚说道:“你这是在污辱我?我难道非得这么做吗?我宁可让瘦猴捅我几刀,我也不想这么做。”
  成刚带点歉意说:“我只是建议,你不要用就算了。那你的办法呢?你说说吧。”
  风雨荷说道:“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把他的家人抓起来,进行威胁,让他投降;第二个是骗,骗说已经抓住了他的兄弟,他们的赃款也被缴获,使他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迫使他投降。”
  还没等成刚说别的,风雨荷自己就说:“唉,想来想去,这两个都行不通。他的家人离这儿远着,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我们是警察,不能不讲究道德跟手段。再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也未必会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二个呢,也不大好用。我们没抓住他的兄弟,我们骗瘦猴,他会相信吗?只要他看不到他兄弟的人,听不到他兄弟的声音,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个瘦猴子是我见到的人里比较狡猾。唉,难呐。”
  她的眉头又皱紧了。
  成刚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领人再到山上搜一遍,一边搜一边喊,吓唬吓唬他。尤其是对小马失踪的那个地方特别注意,他有可能藏在离那不远处。”
  成刚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风雨荷回答道:“你就听我指挥吧。”
  成刚无话可说。于是,风雨荷调兵遣将,领着几十名警察上山。远远看,这一字排开的队伍向山上去,犹如一条长龙。转眼间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绿绿之中,偶尔可以听到扩音器的喊喝声,都是劝导与震慑之词。后来连声音也变小了,想必队伍已经深入山里了,离这儿远了。
  成刚跟封锁道路的警察们在原地等待着:心里很急。可急也没用,急也帮不上忙。他相信,即使自己上去了,用处也不大。那个瘦猴藏起来,就是不露行踪,谁也没办法。他心想,我的办法是不好,可是也许有效呢。雨荷啊雨荷,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除此法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智商所能达到的限度也就如此。再不好,也胜过这没多大希望的乱搜吧?这是一座山,不是兰家的院子。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吧,风雨荷带着队伍回来,不用说,又是无功而返。风雨荷让大家休息,自己却走到成刚跟前。
  成刚说道:“实在不行,你们就在这儿多待几天,饿也饿死那个王八蛋。我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
  风雨荷说:“据我们了解,这瘦猴子在进山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西,够他活一段时间。再说,我们困他,让他饿死、渴死却抓不住他,那我们也太无能了。再说,尽量还是得抓活的。他兄弟还没有抓到,还有他们的赃款也没找到,这一切他都知道。”
  成刚感叹道:“要抓活的,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风雨荷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我们当警察的,随时得准备牺牲。要是怕,当初就不应该选这一行。怎么样,喜欢的话,我找找人,你也当警察吧。”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这个职业不适合我,还是由别人来干吧。对了,大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风雨荷望了望风平浪静的龟头山,神情冷静,突然问道:“成刚,你会不会用枪?”
  成刚回答道:“会,曾经玩过。”
  风雨荷转头一望成刚,倏地一挥拳,说道:“那太好了,这次咱们俩一起干。”
  一听“干”字,成刚心跳加快。他心想:咱们俩一起“干”干什么?上床吗?那我可乐死了。这是我的梦想。
  风雨荷一指龟头山,接着说:“咱们俩一起上山,用你的办法去抓瘦猴子。”
  一听这话,成刚精神一振,当即热血沸腾,豪情万丈。他说道:“好,这就去。”
  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法子,成刚忍不住露出笑容,那笑容很色很色,会令任何一个女性都讨厌的笑容。可是,现在这法子足可行的。
  现在,他们联手要征服龟头山了!
  第十集第一章水边诱
  风雨荷跟成刚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同事们说一声,让他们知道。”
  成刚点头说道:“好,你去吧,不过不要说得太清楚,那样对你不利。”
  风雨荷嗯了一声。
  成刚在这儿等着,风雨荷就上另一边跟她的同事们说去了。当风雨荷将自己的决定说出之后,她的同事们脸色一变纷纷阻止,认为太过危险。因为风雨荷告诉他们,她要和成刚两个人单独上山抓贼,其余人都在山下守着不必帮忙。
  大家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呢?那个瘦猴子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尤其是失踪小马的枪很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更是危险。风雨荷只跟一个人上去,这不是开玩笑吗?瘦猴子的枪一响,弄不好两个人都会没命。这样的美女要是丢了性命,实在是太可惜。
  风雨荷知道大家的顾虑,说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位朋友身手好、头脑聪明,应变能力很强,跟他一起搭档,我心里有底。我们俩联手,一定能一举成功。”
  大家听了,仍然满脸忧心。风雨荷又说道:“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小时后没下来,或者山上传来枪声,你们就冲上去。”
  大家见风雨荷执意如此,也都没有法子,只有说些关心与提醒的话。风雨荷向大家点头致谢,然后转身跟成刚会合。
  风雨荷望了望这座神秘莫测的龟头山说道:“胜败在此一举。不然,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在山下一直守着,等着瘦猴子饿死,或者他自己自首。不过那可能会是我们最大的耻辱啊!”
  成刚望着她明亮而迷人的美目,说道:“放心,只要你现身,他必定会自己蹦出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我以为当警察都八面威风,想不到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唉,真的不容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成刚安慰道:“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难处啊,你不必想得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你也会不快乐的。”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又望着龟头山半天不语,她的心里犹如波涛起伏,不得安宁,这次的行动对她原本的想法有着很大的冲击。成刚站在她的身边,侧眼看着她,见她警服笔挺、威风凛凛,鼻子是那么挺拔,俏脸那么白晰,目光那么坚定,身材那么美好。尤其是她的气质,代表了英武的力量型女性。跟那种柔美娇羞型的姑娘正好相反,那样的姑娘如同一只小绵羊,而雨荷应该是一只小豹子。
  成刚心想:若能征服这样的姑娘更有成就感啊!等我回到省城之后,非得好好打听一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非得打败他不可。这样的美女,不对她动点不心眼,实在是浪费上天给我的缘分啊!可是,她会喜欢我吗?自己的条件当然非常优秀,非一般男人可比,但是,我究竟是一个有夫之妇啊。她无论怎么喜欢我,也不会投到我的怀抱。她是一个很高傲、自尊心很强的姑娘。我可以看得出来。
  想到自己的希望渺茫,成刚的心倏地一沉,暗中不知叹了多少气。
  风雨荷凝视着龟头山好一阵子,然后目光转向成刚的脸说道:“走吧,咱们应该行动了。”
  她的目光充满了坚决与自信,勇敢与执着。这也是一种力量。
  成刚感受到她的决心,只觉得全身是劲,重重点一下头说:“好,那就走吧!”
  风雨荷说道:“如果这次我死在这里,你就负责把我埋在家乡吧!”
  她说得很自然、很轻松。
  成刚的心里一酸,接着笑了,说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呢?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就凭那个瘦猴子的本事,他能放倒咱们俩吗?你怎么这么消极呢?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风雨荷说道:“生命中随时充满着意外,尤其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命,都习惯了。反正当初加入的时候,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如果咱们两个有一个必须死,那一定是我。”
  成刚听得血液都要沸腾,不禁抓住她的手说道:“不,雨荷,如果真要死一个,绝对是我,而不是你。”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死亡的距离拉近了,第一次觉得生存是如此的严峻。
  风雨荷微微一笑,瞧了瞧左右,轻轻推开成刚的手说道:“你别激动,同事们都在看着咱们,你拉着我的手像什么话?好像你是我的男朋友似的。”
  成刚心里一暖,顺势说道:“我倒真希望是你的男朋友,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都会感到骄傲的。”
  风雨荷摆了摆手,那样子很有风度,像个女王。只听她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当我的男朋友很不容易。因为我的个性,我男朋友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多少人受不了都王动离开。你啊,还是别这么夸我。”
  成刚感叹道:“可惜啊,我已经成家了,不然,我一定会追求你。我最喜欢杰出的美人了。”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了不得,你太夸奖我了。是啊,你要是没成家的话,我一定会给你机会。可你有家室了,而我也没有做小的习惯。”
  成刚心跳加快,问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了?哪怕是只有一点点?”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风雨荷一摇头,说道:“好了,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不实际的问题。有什么话,等完成任务再说。”

  说着,跟她的同事们挥了挥手,率先向山上走去。她婀娜的身段,灵活的腰臀,以及胜利的笑容,强者的姿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以致于大家都忘了举手说保重。
  成刚跟在后面,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男人都是一样的,在美好的事物面前,都会失态。别说是警察,连皇帝跟乞丐都不会例外。
  两人进了山,走在弯弯的小径上,周围都是高高的树木、矮矮的杂草,人的目光受到了限制,连天空都变得狭小而破碎。他们往山下看,倒是清清楚楚,道路变得那么窄,平地变得那么小,同事们都小了一半。
  风雨荷停下脚步,掏出腰上的手枪说道:“成刚,这个给你。”
  成刚接过来,感到任务艰巨。
  风雨荷又说道:“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靠得那么近。近了,会打草惊蛇,如果我们离得远了,我发现了目标,就用手机通知你。明白了没有?”
  风雨荷接着说道:“要是始终找不着,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就回去。”
  成刚说:“行。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他会突然袭击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你会受点委屈。”
  风雨荷目光凝重,说道:“再多的委屈,我也会忍。为了完成任务,多付出一些也值得。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快点出手,不然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宁可死掉,也不会受人摆布。”
  成刚表示:“没问题。我就算把自己的命赔上,也不会让你受别人的污辱。在我的心目中,我把你看得跟我的女人一样重要。”
  风雨荷听得很感动,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噗哧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你把我看得跟你的女人一样重要?那么,你是把我看成兰花呢,还是兰雪?”
  成刚听得一团雾水,问道:“一是什么意思?”
  他心想:难道她知道了?兰雪的事暴露了吗?唉,最好是不要啊!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笑声如百灵般悦耳,之后朝成刚调皮地一挤眼睛说道:“别胡思乱想,咱们得办正事了。”
  说罢,笑容一收,当先向山上走去。成刚揣着疑团,等风雨荷的身影稍远之后,才慢慢跟了上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成刚只远远跟着她,没有太靠近。遇到弯路多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身影。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凭感觉前进、见机行事。他不能跟得太近,要是瘦猴子在跟前,那会惊动他。
  时光如水流过,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进入山的深处。这里的树木更多,地势也不平这一,起伏较多。这一个小岭,那一个山丘,随时还能看到山沟与洞穴,这里藏上一个人,就是十万人来搜,也是难啊!
  风雨荷在前面搜索,成刚不远不近地跟着,尽量掩饰自己的行踪不发出声音。他知道这次对付的家伙实在太狡猾,那家伙此时早把自己跟风雨荷恨之入骨,无论单独见到哪一个,都会恨不得拆吃入腹。
  又走了好久,还是没有结果。风雨荷想来想去,那家伙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还是在小马失踪的那一带。换了自己也会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想着,她便向那一带走去。
  那里的地势和这边相比之下平这二些,而树木之密、洞穴之多,更叫人皱眉。
  来到这里之后,风雨荷决定利用自己的声音,将可能躲在这一带的瘦猴子引出来。这一刻,她觉得紧张、刺激、过瘾,暂时忘掉了生死。
  风雨荷一边挪着步,一边环视着周围,大声喊道:“瘦猴子,快滚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藏着。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是男人,就痛快地滚出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她悦耳的声音在山中回荡,传得好远、好远,可就是不见有人回应。
  风雨荷耐住性子又喊道:“瘦猴子,你不是挺恨我的吗?有种就滚出来,我叫你见识一下我有多么迷人。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珍惜,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声音又反覆回荡,在空中飘着、在林中穿梭,但都只有她一人的声音,没有别人的。响过之后,又是那么寂静,真像午夜时的墓地般。
  风雨荷又接着喊道:“瘦猴子,你不是对我挺感兴趣吗?来呀,让我见识一下你男子汉的力量。你不是想干我吗?是男人就快滚过来,你以后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怕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我可是一个人来的。快点快滚出来吧,要不然,你就是个太监。”
  她动听的声音飘荡了一会儿,山间仍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什么生命似的。
  风雨荷知道这个瘦猴子是铁了心不出来,那小子太狡猾了。看来,自己不拿出点绝活,他是不会就范。怎么办呢?风雨荷决定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能让自己施展绝活的地方。
  转来转去,转出了小径,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草地,同时传来溪水的潺潺声。这使风雨荷精神一振。在浓郁绿色的映衬下,草地那边流着一条弯弯的小溪。远远望去,那小溪很清澈,溪水边还有几块石头,大大小小,形态各异。
  风雨荷心想:这是个好地方,可以利用眼前的环境做点文章。她精神抖擞地快步来到小溪边,见那水果然干净极了,可以见到水里的游鱼数尾,也能照见自己的妙影儿。
  风雨荷摘下警帽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弯下腰,一双玉手捧起水,啜了几口后,哗啦啦地洗起脸来。看似欢欢喜喜,心中却戒备着。她觉得那个可恶的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随时可能如幽灵般地出现。尽管有这种预感,他的心跳还是有点快,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事,犹如行走在刀尖上。况且她究竟是一个女孩子,不管再勇敢、再坚决,性格中也不免有女性的柔弱。这个时候,她真希望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身边相伴。她相信成刚在暗中保护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看得清楚。按理说,这个角色应该由自己的男朋友来担当,可惜,男朋友不在身边,而是在远方的省城里。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风雨荷洗完脸刚直起腰来,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只听身后有人叫道:“风雨荷,别动。你动一动,我就打死你……”
  声音正是瘦猴子。
  风雨荷很冷静,说道:“瘦猴子,我是特地来找你,你不是想跟我算帐吗?这就是个机会。”
  瘦猴子冷笑数声,说道:“风雨荷,老天有眼,你总算落到我的手里了。我可以一枪打死你。”
  风雨荷嘿嘿一笑,说道:“打死我?你舍得吗?你不是说我是第一大女吗?”
  瘦猴子叫道:“第一美女又怎么样?我是喜欢你,可是跟生命相比,我更爱我的生命。你别乱动,你乱动我就打死你。你别逼我。”
  风雨荷平静地说:“那你想怎么样?难道就这么跟我的后背说话吗?我的脸应该更好看。”
  瘦猴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你慢慢转过身来,别乱动,我的枪可不长眼睛。”
  说到这,他声音变得非常冷、非常凶,如饿狼一般。
  风雨荷缓缓转过身,看到了自己做梦都想抓到的家伙。这瘦猴子本来长得丑陋,再加上这两天睡不好、吃不好,脸色更难看,神情紧张且忧虑,样子憔悴。此时,他的眼睛发红,像一条失眠的狗。别看端着枪呢,一点自信都没有。
  风雨荷看到那黑沉沉的枪口,不禁想起了失踪的小马,心里难过,问道:“瘦猴子,你说,你把小马怎么了?你的枪哪里来的?”
  瘦猴子的小眼睛在风雨荷的脸上和身上乱扫着,狞笑着说:“你是说那个小警察啊?这把枪就是他的。”
  风雨荷急问道:“他人呢?”
  瘦猴子咧嘴笑,说道:“他的人,自然是见阎王爷去了。那么不中用的家伙,活着也没劲,只是造粪的机器,我正好替政府省点粮。”
  风雨荷听了心情沉重,也更加痛恨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恨不得一枪打死他。但她的声音仍尽量保持平静:“你把他怎么了?”
  瘦猴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你很想知道吗?我不妨告诉你好了。今天早上他们一帮人来搜查时,没找到我。他们撤退时,那小子落到最后,我就上去一刀捅死他。抢了枪之后,把他扔到悬崖下面去了。你想见他的尸体吗?嘿嘿,只要你让我干一把,我就帮你这个忙。”
  风雨荷听了又悲又恨,咬了咬牙,冷笑三声,说道:“瘦猴子,你想干我?凭你也配吗?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自首吧。也许你表现得好一些,不会被判枪毙呢。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山下的人可是很多,你再有能耐也逃不了。”
  瘦猴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们的人再多又怎么样?他们都在山下呢。我刚才已经侦察过了,他们的确都没有跟上来,都在下面。这多好,正好给我享受艳福的机会。”
  说到这儿,他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像一条饿了数日的癞皮狗。
  风雨荷轻蔑地笑着,说道:“他们不在跟前又怎么样?你有自信能对付得了我吗?”
  瘦猴子嘿嘿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枪,说:“我手里可是有枪,你不听我的,我就打死你。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风雨荷一脸的讥笑,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配得上我吗?”
  这话使瘦猴子自尊大伤,他不由得摸了摸脸说道:“别看我脸长得不行,我的鸡巴可行,比一般人都大。”
  会儿你就知道。”
  风雨荷听了觉得恶心,说道:“你也不过胡吹一气。你不拿出来看看,谁知道啊?我看你只是自我陶醉罢了。”
  瘦猴子急了,叫道:“臭娘们,你不信是不是?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子汉。现在,你给我脱衣服。”
  风雨荷呸了一声,说:“休想。你干脆打死我好了,我不会在一个讨厌的男人面前脱衣服。”
  瘦猴子咬了咬嘴唇,一扬眉毛,目露凶光说道:“你不脱衣服,我马上就打死你。我瘦猴子可不是心慈面软的家伙。你不让我干,我才不会惯着你呢。”
  说着,将枪口指向她的胸脯。
  风雨荷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她心想:若不从他,他很可能会开枪。这成刚哪里去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叫我脱衣服?一个警察脱光了像什么样子?再说,脱也得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脱啊,而不是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面前。
  风雨荷想起成刚的叮嘱,决定拖延一下时间。她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你对我的身材有意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魔鬼的身材。”
  一听这话,瘦猴子笑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很恶心,嘴上说:“好、好啊,明白人好办事。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开枪。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谁能下得了手,只是别逼我啊。”
  风雨荷伸出纤纤玉手开始解第一颗扣子,心想:成刚,你快点出手,别让我出丑啊!这么想着,还往周围瞧了瞧。
  瘦猴子嘿嘿笑,说道:“脱,快点脱啊,别往旁边看了,没有人的。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老天有眼,你是属于我的,今天我干了你,就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像你这么好看的妞儿,又是警察,嘿,那滋味一定差不了。我玩过那么多女人,就是没玩过女警察啊。”
  说着,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一些来,令风雨荷想吐。
  风雨荷慢腾腾地解开扣子,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解完之后,看看周围,还是没动静。她只好又解掉腰带,把上衣脱下放到石头上。她里面是件白衬衫,料子挺薄,隐约可见里面胸罩的样子。她的胸部也是鼓鼓囊囊,看轮廓,即使不如兰月的大,也不会小多少。
  风雨荷的手伸向衬衫把子,犹豫不决,若再脱下去,可要春光外泄,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家伙面前露肉,因为他不配。在她的心里,这家伙跟禽兽没什么两样。
  瘦猴子急了催促道:“你磨蹭什么,痛快点,脱、脱掉啊!”
  他的眼睛更红了,这美女的身体对他的刺激可大了。
  风雨荷照例要看看周围,还是那么静,偶尔有一两只鸟横空而过,接着又是一片死寂,好像一声咳嗽,都能产生晴空霹雳的效果。
  风雨荷没办法,只有照办。平时她足智多谋,此刻处于逆境之中,反而像傻了一般。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当警察不久,见过的场面有限,这种场面她并没有经历过。再加上对方手里有枪,还是个狡猾的角色。
  瘦猴子很好诈,一直跟风雨荷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风雨荷突然袭击他。他可是知道风雨荷的厉害。
  在瘦猴子的声声催促下,风雨荷终于解完扣子将衬衫脱掉。这下子,真可谓春光无限好,瘦猴子几乎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风雨荷的上半身只剩胸罩,那是一个黑色薄纱的,只在关键处有遮掩的布料,也就是只有乳头看不到,其余部分若隐若现,这便增加了诱惑的指数。再看乳沟,称得上深啊,谁知道这深沟里藏有多少春色。透过这条沟,人们可以想像她奶子有多大,虽比不上兰月,但也很可观。
  再看胸之外的地方,肌肤如雪、光滑如油。那个腰绝对标准,圆而细,线条流畅。再看那个肚脐,圆圆的,小小的,可爱得使人想要亲一口。
  瘦猴子看得激动,握枪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的眼珠子红得像血,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他不禁感到口干舌燥,费了好大的劲才咽了一口唾沫。
  而风雨荷虽说早想到会有此时之辱,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仍然觉得羞涩跟愤怒,毕竟对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一只令人恶心的癞虾蟆。她不禁伸双臂横在胸前,挡住自己的乳沟跟一部分肉球。她感到这家伙的目光犀利,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胸罩似的。这胸罩里面鱼畏的宝贝不可以让他见到,他若见到,自己非得挖掉他的眼珠不可。
  风雨荷见瘦猴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如此忘情,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应该趁机袭击,一举将其制住。可是她细想,这成功的希望小得很,因为她跟瘦猴子的距离并不近,不是一两步就能蹿到他眼前。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就是担心风雨荷会倏地出手,因此跟她保持距离。只要她向前有所动作,他不必躲,便有足够的时间开枪打死她。
  唉,这个计划到底对不对?风雨荷在心里开始有点怀疑。
  再说瘦猴子,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深吸几口气,眼珠子差点掉出了眼眶。他赞叹道:“他妈的,操他祖宗的,你长得也太好看了,身材跟脸蛋一样好看。我瘦猴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要被你迷死了。”
  风雨荷怒视着他,说道:“那你怎么还不死呢?”
  瘦猴子脸带淫笑,说道:“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死,只有这时候不能死啊。”
  风雨荷问道:“为什么?”
  她明知故问,为了拖延时间。她焦急地盼着成刚快点出现采取行动,将瘦猴子解决。唉,这个死成刚,半天都没动静,死到哪里去了?等我见到他,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瘦猴子的目光在她的胸腹间扫视,说道:“我还没有操你呢。我要是死的话,也得操你操个够。我相信,操你的感觉一定特别销魂,哪怕当了鬼也风流啊!”
  那目光像虫子一样在风雨荷的身上蠕动,使风雨荷直反胃,很想一吐为快。
  风雨荷不层地哼了一声,忍不住骂道:“滚你妈的吧,就凭你那个狗德性,还想操我?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没长那根有福气的鸡巴。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激动与愤怒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修养跟风度,只觉得骂出来痛快一些。可是话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脸上发烧,自己毕竟是一个自爱的大姑娘,还是个人们尊敬的警察。
  本以为瘦猴子会暴跳如雷像一只发疯的猴子,哪知道他却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使得他那张脸显得更丑,简直可以跟鳄鱼相比。他说道:“风雨荷,我头一回听你说脏话,真过瘾、真好听啊!你骂吧,随便骂,我爱听。”
  风雨荷瞪着他,说道:“真他妈的犯贱,难怪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肯定天气不好,才会生出你这么个王八蛋来。”
  瘦猴子的笑容蓦地消失,冷冷地说:“风雨荷,你怎么骂我都行,但不能骂我妈。我妈可是个好人。”
  风雨荷呸了一声,说道:“瘦猴子,没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还是个孝子呢,难得啊,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这事说出去,鬼才相信。”
  瘦猴子一脸严肃,眼睛都湿润了,说道:“我虽说不是一个好人,可我妈是一个好人。她这辈子受苦遭罪,我连孝敬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风雨荷见他这样,不禁感到意外,心想:这家伙原来还是有一点人性,并不全身都是毒水。她说道:“怎么,你妈去世了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文明一点,可别败坏自己的淑女形象。
  瘦猴子使劲一点头,说道:“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是被我继父折磨死的。”
  风雨荷奇怪地问:“你们兄弟俩那么厉害,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妈被折磨死呢?你是编故事骗人吧?”
  瘦猴子摇头道:“我都落到这份上了,用不着跟你说谎。我妈命不好,在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亲生爸爸就病死了。她一个人养我们不容易,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为了我们好,她决定改嫁。她是一个做事慎重的人,想嫁一个对孩子好一点的男人。我妈的样子不错,可以挑的男人多得是,她千挑万选,选中了我继父。我继父长得体面,又会说话,家里条件也好,刚死了老婆没多久。跟他相处了几天,他也对我们两个兄弟挺好,于是我妈便嫁给他了。这一嫁,可跳进了火坑。
  “嫁了之后,我妈才知道我继父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黑社会人物。他什么坏事都干,我妈劝他几句,他就拳打脚踢折磨我妈,我妈根本说不动他。他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因为只有虐待女人的时候,他才会兴奋、才会冲动。我妈嫁给他后,身上经常是伤痕。我这个继父又是个特别会演戏的人,知道我们兄弟俩从小都脾气不好,所以每次折磨我妈都背着我们。直到几年后,我们俩才在无意中发现。
  “有一天,我们俩个没睡着。我下了床,经过他们的房间,听到了我妈的叫声。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回去找我兄弟。我们俩一齐到了门口,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原来,我继父又在折磨我妈。
  “我继父想要插我妈的屁眼,我妈不同意,我继父气得直叫,连踢带打不算,还找了一条皮带抽我妈,抽得我妈从床上滚到地上,全身都是伤。她长得挺好看,脸蛋好、皮肤好,却被他折磨得不像个人样。我们兄弟俩看到继父的凶相,我妈在受苦,都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我们当时才十来岁,根本打不过他。正犹豫的时候,我继父扑到我妈身上,双手掐她的脖子。我妈使劲挣扎,两只脚直伸,我们再也顾不上什么,一齐冲进去。可这个时候,我妈已经被他掐死了。
  “我们趴在她的身上,一齐喊妈。我妈没有反应。我继父说了句:‘臭婊子,这么不经掐,死了活该。’说着,坐到桌旁喝酒去了。
  “我俩也发怒了。我冲到他跟前,喊道:‘你害死了我妈,我跟你拼命。’说着,一头撞过去。
  “我继父一边骂:‘小兔崽子,找死呢。’一边伸手拎起我的脖子,把我给扔了出去。我落到地上,我兄弟也被扔过来了。我气得呼呼直喘,见旁边有一把凳子就抓起来朝我继父打。我继父躲过,我仍照打不误。我兄弟比我心眼多、比我心细,他往厨房跑。别看我们兄弟俩小,长得也不高,可是我们俩天生爱打架,在我家那一带可是出了名。在学校,我们在全学年是一霸,特别有实力、特别有经验。
  “当我兄弟握了把菜刀返回来时,我已经被继父踩在脚下揍。我兄弟喊道:‘狗卵子,我劈了你,给我妈报仇。’我继父见状,忙丢下我绕着桌子跑。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人转着桌子,找着出手的机会。很快的,我继父将一把椅子举起来打我兄弟,我兄弟连忙绕着桌子跑。我趁继父不注意,从后面扑上抱住他的腿,使他无法活动。我兄弟多聪明,跳起来就是一刀,砍在他的手腕上。他弯腰摸断手时,我兄弟又是一刀砍下去,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掉了他半个脖子,血蹿出老高,把我吓得妈呀一声,跳出去老远。
  “我兄弟也吓坏了,钻进桌底下发抖。他再胆大、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哪看过这种场面呢。哪知道我继父没死透,向我兄弟爬过去,跟个血人似的,我兄弟生怕他再站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桌底下爬了出来,抡起菜刀,发疯了似的猛砍继父的脖子。最后脑袋都砍掉了,我兄弟还跟机器一样砍个不停。”
  听到这里,风雨荷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好厉害啊,他们哥俩那么小就敢杀人。不过他这个继父也太不是人,实在罪该万死。若换成是我,也想杀了他。
  风雨荷说道:“你们杀了人,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瘦猴子苦笑了几声,说道:“别看我们小,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我们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在本地待不下去,就带着我妈的尸体走了。我们偷偷把我妈埋起来,然后跑到外地去。从此我们俩都变成了坏人,先是当小偷,后来长大了,开始抢劫。对方把钱痛快地拿出来便罢,不拿的话,嘿嘿,就要他的命。”
  说到这,他又开始咬牙切齿。
  风雨荷叹息道:“这就不能原谅了。”
  瘦猴子定了定神,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又来了兴趣。
  瘦猴子提高了声音:“好了,我的家事讲完了。现在该你了。”
  风雨荷装作不明白道:“该我什么了?”
  她美目的余光向附近扫着。真可恶,成刚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心中有气:成刚,你可害苦了我,你要是不及时出手,我风雨荷可会失身的。
  瘦猴子厉声道:“风雨荷,你少废话,接着给我脱,快点脱,我还没有看够呢。快脱。”
  他晃了晃手枪,声色俱厉。
  风雨荷没法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失身,那么还得拖延时间。她没有继续脱上面,反而转向脱下面。试想,上面再脱就光了,她可不想让瘦猴子看到自己美丽的乳房。那一对宝贝只能给心上人看、给未来的丈夫看,这个瘦猴子哪里有那个资格?
  风雨荷说道:“我这可是脱最后一件了。”
  伸手解裤带,慢腾腾地腿下警察裤子。裤子一离身,里面只剩一条内裤了。那内裤不是性感型的,只是普通白色的,中心绣着一朵红花。再看两条腿,绝对是美腿,仔细观察,都难以找出什么缺点,是那种令人眼前二兄的玉腿。
  瘦猴子看得呼吸都要停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巡视,恨不得多长出几只眼睛来。这姑娘太美了,从脸蛋到身材,从气质到动作,让你看不出什么缺点。这就是完美吧?瘦猴子虽说没有念过什么书,也感觉像看到了仙女一样。
  看吧,一个绝色美女站着,身上只着内衣,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她肉体的魅力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失去理智。这太美了、太诱人了!瘦猴子虽和风雨荷保持一段距离,仍仿佛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激动得几乎连心跳都要停了。
  深深的乳沟,露出一部分的肉球,紧包着下体的内裤,内裤里是最神秘最令人渴望的神圣之处啊!这样的打扮最勾人,比全裸还过瘾。可是瘦猴子不是一个雅人,不懂审美,他是一个讲究实际的男人。
  瘦猴子抖着声音说:“给我脱,接着脱,不要停。我要看你光着身体的样子,那才是最好看的。脱、脱,别拖延时间啊。”
  他已经胀红了脸,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焦急。
  风雨荷这时候反而笑了,她挺胸收腹,单手放在腰上,一腿微微提起,摆了一个简单的姿势。这一笑,真有倾倒众生的魅力。瘦猴子感觉到自己呼吸有点困难。
  她说道:“瘦猴子,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来呀,你要是男人的话,亲自动手帮我脱吧。我喜欢勇敢而有力的男人,看你这个德性,我想你也不敢过来。”
  瘦猴子被激怒了,说道:“什么?我不敢?说我不是男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儿。”
  说着,向风雨荷大步而来。这使风雨荷心中暗喜,心想:只要他上前,我就有机会。哪知道,这瘦猴子跟泥鳅一样滑,才走了两步就停下,几秒后,又向后退回原位。
  风雨荷嘲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窝囊废,你不是男人,你是个太监。”
  风雨荷斜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没有胆子,我还跟你废什么话。得了,我穿上衣服吧。”
  心中暗骂,这个瘦猴子真不是人。对我这么痴迷还能保持清醒,确实不是个一般人物。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就冲动得跟野兽似的扑上来了。
  风雨荷心想:事到如今,不能再让步了。不然只怕自己既失身,又会没命。于是,她傲然说:“你不敢帮我脱衣服,你不是男人,我从来不听不是男人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可说,我要穿衣服。”
  瘦猴子大声道:“风雨荷,你敢不听话,你不想活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
  风雨荷蛮不在乎,说道:“你开枪吧,我怕什么?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脱,除非你过来帮我脱。”
  说着时一脸傲气。
  这可让瘦猴子感到为难了。打死她,有点可惜,这样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过几个?可是要是不打死她,她会对你不利。他是很想帮她脱衣服,可是不能靠近呐!这娘们厉害着呢,靠近她就等于靠近了地狱。
  这瘦猴子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风雨荷也急,急于脱身,又怪成刚不露面。她心想:只要成刚一出手,自己马上反击,一定可以将瘦猴子解决。只是这里都是草地,成刚一露面就会暴露行踪。除非那瘦猴子接近那路口,不然,成刚可不好办。即使是用枪,谁知道成刚的枪法怎么样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你跟我下山自首吧。那样你还有条活路。”
  瘦猴子直晃脑袋,说道:“不,不行。我就算是自首也没有用,我犯的罪太严重,够死好几回,要我去自首,不如自杀算了。我不想让警察打死我,我要先操了你,然后再想活路。”
  风雨荷冷笑了,说道:“别做梦了。我就是让你操,你也没那个胆子。”
  说这话时,还是感到脸红。
  瘦猴子不服气,说道:“我有,我有。”
  他激动得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那样子谁见了,谁都感到紧张。
  风雨荷像是看中了他的胆小,轻轻往草地上一躺,伸玉臂一招,说道:“你倒是过来呀。我猜你不敢。”
  瘦猴子哼了一声,退了一步说道:“风雨荷,我猜你呀,一定是个骚婆娘,一定被很多男人操过了。”
  风雨荷听了恼怒,骂道:“你奶奶才是骚婆娘呢。我跟你说,本姑娘还是个干净人儿呢,干净得就跟这溪水一样。”
  瘦猴子一撇嘴,说道:“我才不信。”
  风雨荷坐起来,两条腿相互磨擦着,微笑道:“那你可以亲自试试,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瘦猴子实在受不了她的诱惑,将手枪往地上一放,像狼一样扑了过去。风雨荷大喜,心想: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她身子蓦然向旁打个滚,瘦猴子扑通一声扑在地上。
  风雨荷身子跟球似的在地上一滚,迅速站了起来向枪冲去。那酥背、秀腿的样子,以及潇洒的动作、美好的姿态,谁见了谁都会感觉诱惑和柔情。可瘦猴子早有准备,也腾地跳起来,闪电般地追出。风雨荷一闪身,举掌就劈。瘦猴子知道厉害,后退一步,躲过来势,一拐弯,也往枪的方向奔去。
  风雨荷反应快,飞起一脚,将瘦猴子踢得向前扑腾几步,转身又抓枪。那瘦猴子连忙来夺,两人你争我抢斗在一起。当瘦猴子快要拿到枪时,风雨荷一急,飕地跳了起来,将瘦猴子扑倒。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几个滚过后,两人都带了伤。瘦猴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风雨荷的胸罩被瘦猴子给撕开了,露出了一对妙物。真是怒如峰、白如雪、滑如瓷,尤其那两粒红樱桃更叫人销魂。
  瘦猴子一愣神的工夫,风雨荷已经骑到他的身上,左右开弓,打得劈劈啪啪直响,打得瘦猴子鼻子直淌血,而他的那双眼睛仍盯着她的奶子。在她的动作下,一对奶子像跳舞一般地动着,颤颤抖抖的,摇摇晃晃的,比一对大白兔还可爱。
  风雨荷悲愤交加,早忘了羞,双拳还打个不停。那瘦猴子晕了她还是没有停手,等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时,才看到成刚已经来了。成刚先是捡起地上的手枪,然后呆呆地望着她,也是一脸傻相。是啊,那妙物暴露在空气中,比世间最好的水果还好看,谁能不发呆呢?除非他不是男人。
  风雨荷惊呼一声连忙遮住胸部,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看着他,回头我再跟你算帐。”
  说完话,便跑去穿衣服了。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心醉。
  她的腰多么灵活、她的屁股多么圆、她的动作多么有力,她的背部真白呀,可惜摸不到。当风雨荷回头看他时,他赶忙躲开目光看着瘦猴子,而她的美丽肉体的影子已长留在他的心上了。
  很快的,风雨荷穿戴好了,又是一身警服。她红着脸跑过来,给瘦猴子戴上了手铐。她长出一口气,不禁坐在地上,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她怒视着成刚质问道:“成刚,你怎么这么慢?怎么不早点过来、早点出现?我都差点没命了。”
  她一肚子委屈,像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她的脸红得像桃花,心跳得厉害。想到刚才自己的言行实在羞愧,也不知道成刚听到没?
  成刚一脸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没跟好,跟丢了。等我来到附近时,你已经跟他打起来了。唉,都是我不好,我这次没有帮上什么忙。”
  风雨荷见成刚这么说,觉得也不能再怪他,就说道:“都过去了,不用再说了。”
  说完,抬头望天,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刚坐在她身边,望着她的胸部,回想那裸露的一对妙物,心里噗噗直跳,一阵窃喜。
  第十集第二章心中有愧
  过了一会儿瘦猴子醒来,见到眼前的一切也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够,上了风雨荷的当。但他看向风雨荷的目光中没有什么怨恨跟不满,只有痴迷跟留恋。因为风雨荷,他暂时忘记了向成刚发怒。
  风雨荷走到瘦猴子跟前:“你想死还是想活?”
  风雨荷瞪了他一眼,说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也有办法。”
  瘦猴子眼睛二兄,说:“有什么办法?我听你的就是了。”
  风雨荷沉吟着说:“也没什么难,只要你听我的就行。你现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别胡说八道。”
  说罢一转身,走回成刚身边。那神情、那仪态,又是一个女警察所具有的,跟刚才的香艳、性感判若两人。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风雨荷的意思。他为了风雨荷没有什么不能答应,为了多看几眼这位美丽的女警察,他决心当她的奴隶。啊,她的脸蛋太美了,身材太好了,那奶子抖动更叫人铭记于心,若有来生,他来生也会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来押解瘦猴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抓贼的过程,风雨荷脸上发烧,自然不能如实托出,而是说:“说来话长,等回到局里,我再跟你们细说。”
  心想:这个瘦猴子要是敢胡说八道,他就死定了。还好,在往山下押送的过程中,他没说一句话。虽说警察们想到死掉的小马心怀痛恨,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瘦猴子本能地呻吟着,但一张嘴挺老实,这使风雨荷挺欣慰。要知道,作为一个警察,形象很重要,她这次为了完成任务出此下策,实是非常无奈。这事他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想到自己的胸部让瘦猴子看了不说,连成刚也看光了,她想起来就很不舒服,既羞涩不安,又有几分骄傲跟得意,因为她对自己肉体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在这方面,自己绝不会比兰月逊色。这么好的身体,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有艳福享受?世风日下,人心难测,想找个好对象,比找个恐龙蛋还难。
  一行人下了山,成刚还了枪,瘦猴子被塞进警车,然后,整队向县城方向出发,而风雨荷亲自骑摩托车送成刚回村子。由于抓到了贼,气氛也轻松了,风雨荷骑车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成刚见她的脸上吹起春风,心里也感到舒这,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好像又看到了里面的妙物。那一对妙物仿佛是美玉雕成、白雪团成,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触一下该有多好。这样的好东西,何时能有缘再见呢?
  风雨荷目视前方,专心骑车,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她的心里暖洋洋,像实现了一个梦想一样地兴奋。她在想,该如何庆祝这次的胜利呢?
  成刚知道她在县城待不久,自然有点恋恋不舍。他说道:“雨荷,这次我很惭愧,一点忙都没有帮上。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家伙,可惜我一进山就傻了,迷了路,去晚了,害得你险些出事。”
  风雨荷想到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芳心狂跳。那时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点,自己即使不死,也得变成伤员。这种方法抓贼实在太危险,可当时也想不到别的高明主意了。
  风雨荷朝成刚一笑说道:“你别这么说。我也有错,我应该用手机跟你联络,我也太粗心了,你没有什么错。不过,咱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再说,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虽说不怎么像样,可是挺有效的。你虽说没有亲自出手,亲自帮忙,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令成刚感到心满意足,连连摇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你不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怎么会怪你呢,我还要奖赏你呢。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成刚乐了,说道:“那我就等着奖赏了。”
  心想:她会赏我什么呢?要是脱光了给我看一下,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不过,那是绝不可能的。
  到了村口,风雨荷停下车,说道:“成刚,我不送你到家了,我还得赶回去交差呢。你替我向姑姑她们打个招呼。还有,等我的电话。在我回去之前,我会打电话给你。”
  成刚答应一声跳下车,风雨荷那帽檐下明星般的美目望着成刚,说道:“成刚,我现在觉得你这个人不那么讨厌了。”
  说罢,微微一笑,恰似花开般娇艳,成刚看得一呆,像跌入了温柔乡。还没等他看够,风雨荷鸣了两下喇叭,飕地骑车走了,像一阵风,等成刚回过神来时,她的背影已经成了一个黑点,转眼间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
  伊人已去,空留叹息,成刚站在路边,发了好一会呆,等心跳恢复正常,才慢条斯理往回走。他无法忘记风雨荷,忘不了她的英姿、忘不了她的美貌、也永远记得她裸露奶子颤抖的美景。这是多好的一对尤物啊!当她的男人可有福了,这辈子有得享受了。要是生在兰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可惜呀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我非得跟他决斗不可。
  想到今天抓贼的过程,他心里有愧,因为他没有说实话,他骗了对他信任有加的风雨荷。他觉得骗她是一种莫大的罪恶,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是的,他应该向雨荷道歉。
  在胡思乱想中到了家。一到胡同口,就见兰花从家门口向他跑来。成刚连忙迎上去,叮嘱道:“你慢点,别摔倒了。”
  双方一接近,兰花便欢天喜地扑进成刚的怀里,嘴上说:“刚哥,你让我担心死了。你走之后,我的眼皮总是乱跳,生怕会出什么事。”
  成刚拍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连根头发都没少,贼就抓到了。”
  兰花仰起头,黑亮的美目望着他,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贼的?”
  成刚想到那香艳而刺激的场面,心里热热的,仿佛血流都加快了,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家再告诉你,这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
  兰花说道:“好吧,咱们回家。”
  见跟前有人走动,她连忙从成刚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进了屋,风淑萍打量着成刚,满脸笑容,见他没什么事,放了心说道:“快脱掉这身衣服吧,你穿着不好看呐。”
  她看着这中山装,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她心想:唉,我的命不好,别人家男人天天陪着,我可好,为了儿女受尽了苦。
  兰花说道:“何止是不好看,简直难看死了。”
  说着,将成刚拉进东屋换衣服。
  换完衣服,兰花坐在成刚的大腿上贴着他的脸,说道:“刚哥,你走了之后,我几次都想打电话给你,可我妈不让我打。”
  成刚问道:“打什么电话?家里有什么事吗?”
  他的思绪仍停在风雨荷的身子,对别的事情有点心不在焉。
  兰花亲了一下成刚的脸,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关心你。家里没有事,我是怕你有事。歹徒那么凶,我总怕你吃亏了。我想告诉你,警察那么多,有本事的人那么多,你尽量少往前凑热闹。不往前凑热闹,危险就少了一点。”
  成刚听了笑了,说道:“兰花,你也够自私的了,每个人要是都像你这么想,那坏人可乐了,咱们老百姓可倒了楣。你看你表姐风雨荷,真是个英雄,总是冲在前面,什么都不怕,那才是英雄人物,不比男人差。”
  兰花叹了口气,说道:“你跟表姐可不一样。表姐是警察,抓贼是应该的,你不同啊,你是平常百姓。她不上前抓贼说不过去,你不上前去也没有人怪你。”
  成刚直摇头,说:“要是你表姐在跟前,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她肯定给你上堂课。”
  兰花哼了一声,说道:“她在跟前,我也这么说。只要是人,谁能不多想想自己啊。要是没了命,什么都完了。”
  成刚笑道:“尽说些傻话。我成刚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可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兰花的脸在成刚的脸上脍着,妩媚一笑,说道:“我看不像属猫,倒像是属驴。”
  成刚搂着她的腰,听着她的柔声细语,非常享受,嘴上说:“这话怎么说啊?”
  兰花吃吃笑,低声道:“要不是属驴,那玩意怎么会那么大呢?每次插进去,都叫人要死要活。”
  说着,搂着成刚的脖子,闭上眼,羞不可抑,那样子跟一个怀春少女一样迷人。要不是她怀有宝宝,成刚真想立刻出“枪”“枪”桃花心,大享艳福。
  兰花出屋,剩下成刚一个人,世界显得那么安静,连成刚的内心都静下来了。他往炕上一躺,精神放松,觉得好舒服。他一闭上眼,便看到了风雨荷的肉体,以及她那对奶子的晃动。他在冲动与激动的同时,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
  事实上,他没有向风雨荷说实话。当风雨荷以她自己为诱饵在前面走,成刚在后面跟从时,由于不小心,确实迷了路。要不是距离拉开稍远,也不会这样。然而以他的聪明与机灵,他迷路没多久,就找到了风雨荷的踪迹。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现时,正见到那样的一幕:风雨荷站在溪水边,瘦猴子以枪指着她,威胁她脱衣服。
  他连忙躲在树后。隔着树的空隙,成刚看得很清楚,本想立刻掏枪击毙瘦猴子,可是距离太远,自己又太久没有玩过枪,枪法难免生疏,只怕一击不中,反而害了风雨荷。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识也想瞧瞧风雨荷的身子,这可是天赐良机。他凭直觉也知道风雨荷虽在枪口下,但并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他透过他们的对话,知道瘦猴子只是虚张声势。如果不是受到惊吓跟刺激,他绝不会打死风雨荷。成刚看得出瘦猴子舍不得风雨荷死。有了这个前提,成刚认为可以免费看戏。他心暗骂自己太卑鄙、太阴险,然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
  接下来,他听到了两人的脏话,什么干了、操了、屄了,使他大感兴趣,尤其是风雨荷说脏话。试想,那么一个美丽傲气的姑娘,看起来多么高不可攀,从她嘴里听到脏话,是多么动人。听着那下流的名词跟动词,成刚岂能不热血沸腾?他甚至想,若换了自己是瘦猴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定干了风雨荷。因为错过了良机,此后再无第二次。
  他听到风雨荷说什么自己是干净人儿,感到挺好笑。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喜欢回二个男人吗?既然喜欢,还有不越轨的可能吗?哪只猫不吃腥啊?那三个男人面对如此美貌、如此诱人的姑娘会不动心?他们是瞎子,还是冷血,或者是性无能的太监冯?
  风雨荷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除非她不愿意。那天的聊天,听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能免俗,早已是妇人身。她在瘦猴子面前那么说,不过是在演戏罢了,骗得了谁?
  即使这样,成刚对风雨荷的兴趣仍然不减,就像喜欢月亮的人,明知道月圆时月亮上如斑点一般的阴影也会显现,可是,这并不影响人们对月亮的热爱。人们只赞美它的美丽、它的洁白、它的浑圆,而忽略上面的瑕疵。
  成刚对风雨荷依然怀有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心态起伏不定,时而觉得有机会,时而觉得无望。不管怎么样,这个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当他看到她脱衣服时,更是兴高采烈,他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风雨荷的衣服慢慢离身,露出衬衣;衬衣没了,露出胸罩;她的身子真像是艺术精品,那皮肤、那线条、那腰身,叫成刚喜欢得无法形容。
或许您还会喜欢:
公公和爸爸的女儿(完整版)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494
摘要:李钰雯——小雯在一个一个幼儿园当幼师,没有什么大志向,希望嫁一个对自己好的老公,过好下半辈子的小日子就好。在一年前经人介绍碰到了现在的老公宋一坤,后来两人很快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双方见了家长,就准备结婚。这天是小雯和宋一坤大婚的日子,中国人的的婚礼习俗繁复务必,婚宴上一桌桌敬酒,尽管是兑了水的就,但是一圈下来还是让这对没什么就酒量的小夫妻很快就感觉酒意上头。 [点击阅读]
贱货吴敏
作者:21g
章节:5 人气:297
摘要:电话打通后没多久,吴敏就穿著上班的白大褂从化验楼匆匆走了出来,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后,穿过大门走到了我们身边。才几个月没看见,这小屄似乎又变得好看了一些。“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们问她。“后面,二分厂过去一点…”她指了指我们背后,脸更红了。拐过弯,沿着围墙走了一段后,我们拐进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十分隐秘的边门,用铁栅焊的,但早已锈得不象样子,半掩着,几乎形同虚设。 [点击阅读]
我把龟头插进儿媳的B
作者:等待、也是壹种幸福◇
章节:2 人气:737
摘要:机电厂的老王退休后在家没事,这天,儿子上班去了,留下他的女朋友和他在家中。他的女朋友玲玲今年20岁,长的很漂亮,身材又好。老王平时对她没少想,不过也是在心里想。到了中午,老王开始睡午觉了,一会他上洗手间路过儿媳妇的房间,只见她的门半开着,她正在里面换衣服,她以为公公睡了才这样。她低头把手伸到胸前,开始解开钮扣,第一颗,第二颗,老王已经可以看到那诱人的胸罩,和挺出的两乳之间,若隐若现的乳沟。 [点击阅读]
贱妇( 汤加丽 )
作者:将曲勒
章节:19 人气:79
摘要:(一)汤加丽是一名舞蹈演员,上帝给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性感苗条的身材、和如水一般的性格。汤加丽在十八岁那年,从县城的歌舞团考进了本市的歌舞团。她二十二岁时和丈夫乔翼军认识并结了婚,至今已有四年的时间。婚后和丈夫生了个女儿,两人的女儿今年三岁。汤加丽的丈夫乔翼军是一个地质工作者,因为工作的性质,他经常和妻子聚少离多。他长的一般但有着大卫一样强壮的身体……。 [点击阅读]
末世之重见光明
作者:型男密码
章节:372 人气:5
摘要:2020年5月17日,澳门。澳门最大赌场,普特京赌场。金币辉煌的赌场大厅,布置了大约两百张赌台,一百五十台角子机,硬币哗啦啦掉落的声音,角子机翻转,停止的声音成为了大厅的主旋律。两百张赌台前大部分都站满了人,男人女人,不同肤色,不同人种,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这里一掷千金,好赌会赌的人都抱着一个心理,那就是赢,但不是谁都能赢,所以不时有赌台前会传来一声畅意的低吼, [点击阅读]
性奴军团
作者:将曲勒
章节:7 人气:207
摘要:第一章:美丽人妻——陆冰陆冰是禹成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萧尔的妻子,今年31岁,是某小学的音乐老师,她身高1。66左右,身材非常的好,尤其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最是引人遐思,虽然说乳房小了些,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在加上以为人母,更是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最主要的是,冰冰一直很爱她的老公萧尔,是一个很单纯的女性。 [点击阅读]
幼幼妻养成计划
作者:皇极生
章节:14 人气:102
摘要:“王医师…。王医师…已经到了…请醒醒!”一阵轻微的摇动把我从昏沉沉的睡梦中摇醒过来,我睁眼一看只见司机老李满脸憨厚的微笑着,虽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但中南部午后炙热的阳光却依旧并未减少,隔着轿车深黑色的隔热玻璃透了进来。 [点击阅读]
一家四口的乱伦《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706
摘要:我叫伦仔,今年23岁,属马的。自从三年前结婚以后,我就沉溺在性爱里了。我的妻子叫小琳,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高耸的乳房,雪白的皮肤,最妙的是,她下面没有毛。由于没有租到房子,所以我们一直和爸妈住在一起。那是一年前的事了。有一天我下班路过影碟店,老板说来了新片,问我要不要。我说「什么内容啊?」。「A片,新到的,乱伦哦!」我看封面还可以,于是就买了一张。 [点击阅读]
新娘上错床
作者:jiandan000
章节:7 人气:203
摘要:当一抹夕阳西沉下去,YY县的天空与大地很快就浑沌起来。周宏根办完最后一个复转军人的移送手续,天已经快黑了,他从县人武部出来,大步流星的向招待所走去。“总算顺利完成任务”。走在新建不久的两旁还工地林立的迎宾大道上,周宏根看着一盏盏初放的闪烁路灯,他那揪紧了半个多月的心,现在才终于落了下来,他感到了特别的轻松和高兴。 [点击阅读]
三国荡妇貂蝉《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379
摘要:汉宪帝时,三国之战,孙坚战死于襄阳。丞相董卓在长安得知消息得意非凡,心想:「终除心中大患,今后再也没人跟他作对了。」从此董卓便更加狂傲、无所忌惮,并自封称为「尚父」,以皇上的长辈自居。凡是董氏宗亲,不问老少,皆封公侯。又在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处,筑府建宫做为别邸,名为「媚坞」,「媚坞」的城郭构造型态皆彷长安城,有意跟朝廷互别描头。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