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最后的莫希干人 - 第0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放心高兴起来吧,我的美人,
  挂在清秀眉梢的怯懦乌云,
  要用欢笑来把它驱除干净——
  格雷①
  ①《阿格里平娜之死》。
  紧张激烈的战斗一变而成为眼前的一片寂静,这种突兀而几乎神奇的变化,在海沃德激动得难以平静的想象中,简直是一场噩梦。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些形象和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很难使自己相信,这一切全是真情实事。那几个仗着急流的帮助潜水而去的人,命运如何,迄今仍不得而知。开始,他专心致志地倾听着,看看是否有什么信号或惊叫声,可以表明他们这一冒险行动的吉凶祸福。但是,他的这种努力毫无结果,因为自从恩卡斯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得到那几个冒险者的丝毫信息,因而使得他对他们的命运一无所知。
  在这种焦思苦虑的时刻,海沃德再也顾不得依靠那些刚才对他的安全还是必不可少的岩石的保护,而是毫不犹豫地走出来朝四周张望。可是,也像打听不到那几个离去的朋友的情况一样,他也找不出丝毫可以表明隐藏的敌人已经临近的迹象。这长满树木的小河两岸,似乎又归于一片死寂,毫无生机。刚才还响彻森林的喧嚣,现在都已消失,只留下湍急的河水,还在这幽静的大自然中哗哗作响。一只停在远处一棵枯松顶上远远观战的颚鹰,此时已从参差高耸的栖息处俯冲下来,在它的猎物上空盘旋飞翔。一只被那土人的嘶叫吓得不敢出声的-鸟,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拥有的不受干扰的洪荒世界,又大胆地放开了它那不悦耳的歌喉。海沃德从这些荒凉景色的天然伴侣身上,获得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因而他又怀着某种类似复苏的胜利信心,开始振作起精神,重新努力。
  “看不到有休伦人了,”他向还没有完全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的大卫说,“让我们躲到岩洞里去吧,别的就只好听天由命啦!”
  “我记得我正在和两位漂亮的姑娘一起唱着圣歌,”迷迷糊糊的圣歌教师回答说,“就从那时起,由于我的罪过,我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我一直就像是睡着了,可是耳边尽响着嘈杂的声音,仿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大自然已经失去了和谐和平静。”
  “可怜的朋友!说实在,你确实差一点就到了自己的末日啦!不过还是起来跟我一起走吧,我领你到一个地方去,那儿除了你自己的圣歌外,别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瀑布的倾泻声中有着音乐的韵律,流水的奔流听来也使人感官舒适!”大卫慌乱地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前额,接着说道,“空中是不是还充满着狂呼尖叫,就像那些打人地狱的幽灵……”
  “现在没有了,现在没有了,”显得不耐烦的海沃德打断了他的话。“已经停止了,发出这种叫声的人,我相信,也走了!现在,除了流水以外,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好了,走吧,到你可以唱起你最喜爱听的歌曲的地方去吧。”
  大卫可怜巴巴地笑了一下,听见提到自己心爱的事业,禁不住闪出一丝短暂的欢快。他不再犹豫了,准备跟着去那个能给他困乏的感官以这种轻松欢快的地方。他在海沃德的搀扶下,走进了那狭窄的洞口。海沃德又扎了一大捆樟树枝,拖到通道上,把洞口巧妙地遮掩了起来。在这些不太牢固的屏障后面,他又挡上那几个森林居民留下的毯子,使山洞的深处变得一片漆黑,只有靠洞口的部分从狭隘的山谷里反映过来一线微弱的光亮。河水的一条支流,冲过这个山谷,在离此几十码的下游,和另外一条支流汇合。
  “我不赞成这些土人的原则,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不经战斗就屈服,”他一面忙着遮掩洞口,一面说,“我们有句格言说:‘只要有生命,也就有希望。’这才是更有慰藉作用,更适合军人性格的话哩。对你,科拉,我用不着再说什么空话来鼓励了,你自己的坚毅、镇静和明智,会教你去做一个女性应做的一切。可是我们能不能想点办法,使这个伏在你怀里发抖的人止住眼泪呢?”
  “我已经镇静一些了,邓肯,”艾丽斯从姐姐的怀中抬起身子,含着眼泪硬装出镇静的样子说,“现在镇静多了。看来,我们藏在这儿还是安全的,没人知道,不会受到伤害。我们得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那几个已经为我们冒了这么多险的好人身上了。”

  “对啦,这才像是孟罗的女儿、我们聪明的艾丽斯说的话哩!”海沃德在向岩洞的外面那个入口走去时,停下来紧握住她的手,说道。“眼前有这样两个勇敢的榜样,一个男子汉怎么好意思不拿出勇气来啊。”随后,他在岩洞中央坐了下来,一只手不安地紧握着剩下的那支手枪,他那紧皱的双眉和严肃的目光,显露出他心中的忧闷和绝望。
  “那班休伦人,即使来的话,也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容易找到我们这地方。”他低声咕哝着说,把头仰靠在岩石上,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这一结局的到来,但他的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那条通向他们藏身之地的通道。
  他的话音一落,接着便是一片深沉、漫长、几乎是死一般的静寂。早晨的清新空气透进了山洞,使洞中的人的精神也渐渐地受到了影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依然平安无事。于是,希望的火花渐渐在他们心中燃起,可是谁也不愿说出这种期望,深怕片刻之后,这种期望又会完全破灭。
  只有大卫一人的心情和其他人不同。从洞口的缝隙中穿进来的一线亮光,掠过他那苍白的脸,投射在他手中的那本小书上。他正在一页页地翻着,好像在寻找一首最适合眼前情况的圣歌。他一直这么认真地翻着,很可能是因为他误把海沃德对他说的那番安慰话当真了。最后,他的耐心的努力,似乎得到了报偿。他不向大家作点说明,也不表示一下歉意,便突然大声宣布说:“威特岛!”说完就用校音笛吹出了一个悠长而悦耳的音阶,接着又用他自己那更加悦耳的歌喉,把刚才宣布的那首歌先试唱了几句。
  “这会有危险吗?”科拉的黑眼睛朝海沃德少校看了一眼,问。
  “这个可怜人!他的声音这样微弱,在瀑布的喧闹声中是听不见的,”海沃德回答说,“而且,还有这山洞的岩壁挡着哩。让他的感情抒发一下吧,看来这不会有什么危险。”
  “威特岛!”大卫又说了一遍,并且带着长期以来惯于用来叫学生不要随便耳语的尊严神气,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一支华美的曲子,而且配了庄严的歌词,我们要认真严肃地唱!”
  圣歌教师停顿了一会,眼看大家都已遵守他的纪律,静静地不再吱声,他才开口唱了起来。他那轻柔的歌声,缓缓地向耳际飘来,直到充满了这狭窄的山洞,由于身体虚弱,他的声音显得格外颤抖波荡。可是这首悦耳的歌曲,即使演唱者的声音低微,也不能使它减色,它渐渐地把听众带进了美妙的境界。圣歌教师的这本大卫王圣歌集,歌词的英译文非常拙劣,他选出的这一首,也是如此。不过由于曲调优美,使听的人在轻柔和谐的旋律声中,忘掉了这一点。艾丽斯不知不觉地擦干了眼泪,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大卫苍白的脸,流露出她那既非假装也不想隐藏的纯洁的欢快。科拉对这位以色列国王的同名者的虔诚努力,也报以赞许的微笑,就连海沃德不一会也把目光转了过来,不再紧张地盯着那洞口,而是温和地时而看着大卫的脸,时而遇上从艾丽斯润湿的眼睛中发出来的漫游的目光。听众的深受感动和公开赞许,又激励了这位音乐爱好者的精神,使他的声音更为丰润响亮,但又不失原来那种迷人的柔和韵味。他重又使足了力气,使悠长响亮的歌声充满了整个洞窟。就在这时,山洞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片狂叫声。这声音立刻打断了他的虔诚的圣歌,简直就像他的心跳出来堵住他的咽喉,他的歌声突然哽住了。
  “我们完啦!”艾丽斯惊叫了起来,一头扑进科拉的怀中。
  “还没有!还没有!”激动不安但并不畏惧的海沃德回答说。“声音来自小岛的中部,一定是他们见到了那几个死去的同伴才叫喊的。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还有希望。”
  虽然逃走的希望不大,几乎可说是毫无希望,但海沃德的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使得两姐妹振作起精神,静待着事态的最后变化。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呼乱叫,只听得叫声响彻了全岛,从高处到低洼,一直传到了山洞顶上,光秃秃的岩石附近。在一声胜利的狂呼之后,跟着到处都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声嚎叫,这样的嚎叫,只有人能发出,也只有人在最野蛮残忍的状态下,才能发出。

  叫声迅速地朝四面八方散了开去,有的在河边呼唤同伴,有的从山顶大声回答。在离两个山洞间的夹弄很近的地方,也响起了叫喊声,它和幽谷深处传出的那更为粗嘎的叫声混在了一起。总之,这种野蛮的嚎叫,如此迅速地传遍这片光秃的岩山,使这几个焦虑不安地听着的人不难想象,事实上这叫声不仅在上面和前后左右,而且在下方也能听见。
  就在这种乱糟糟的叫嚣声中,突然在离隐蔽着的洞口几码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阵欢呼。这一来,使得海沃德放弃了一切希望,他相信,他们藏身的地方一定给敌人发现了。但是这种念头很快就又消失,因为他听到欢呼声都集中在靠近鹰眼被迫扔掉来复枪的地方。现在,他已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不仅是个别单词,就连句子也能分清,在印第安人的土话中,还夹杂着一些加拿大的方言。突然,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喊叫着:“长枪!长枪!”使得对面的林子里也响起了回声。海沃德记得很清楚,这是敌人用来称呼英国人方面的一个著名的猎人和侦察员的名字。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人就是他那位离开不久的同伴。
  “长枪!长枪!”的喊声接二连三,直到这伙人似乎全都齐集到这件看来足以证明它的可怕的主人已经死去的战利品旁边。经过一番吵吵嚷嚷的议论,和不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后,他们便又高喊着这个敌人的绰号,分散开去了。海沃德从他们的腔调里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希望在这岛上的什么沟壑岩缝里,找到这个敌人的尸体。
  “现在,”海沃德低声向哆嗦着的姐妹俩说,“现在是吉凶难料的关键时刻!要是我们这个藏身的地方能逃过他们的搜查,我们仍然是安全的。根据这伙敌人的情况来判断,不管怎样,我们的几位朋友已经逃出去,是肯定无疑的了。因此,在短短的两小时内,韦布将军的救兵就可望到达。”
  几分钟过去了,外面静得可怕。海沃德心里明白,眼下那伙土人正在更加警觉,更有秩序地进行搜查。他不止一次地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那踩在樟树枝上使败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使树枝折断的劈啪声。最后,那堆树枝动了一下,毯子的一角也跟着掉了下来,一丝微弱的光线射进了岩洞的深处。科拉惊恐地将艾丽斯抱在怀里,海沃德也急忙跳起身来。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喊叫,听起来像是发自外面那个岩洞的深处,这说明敌人终于进了隔壁那个山洞了。不一会,那边的声音变得更多更响,显然,他们的全部人马都已齐集在那秘密的山洞里,以及在它的近旁了。
  通向两个山洞的两条内部通道相距很近,因此海沃德相信,要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就经过大卫和姐妹俩的身边,走到洞口,准备在与敌人可怕的遭遇中首当其冲,掩护另外三个人。由于自己的处境而产生了绝望心情,他一直走到那很不结实的障碍物旁,和那班紧追不放的追赶者近在咫尺。他把脸凑近一个缝隙,甚至带着一种绝望的冷漠态度,窥探着他们的行动。
  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背向着他站着一个黝黑而魁梧的印第安人,他那低沉的命令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指挥自己那些同伙的行动。在他的前面,海沃德可以看到对面那个洞窟,里面挤满了上人,他们正在东翻西找地搜劫侦察员那点可怜巴巴的家什。大卫伤口滴落的血染红了樟树叶,可是印第安人知道得很清楚,现在还不到叶红的季节。发现了表明他们战果的这一标志,大家又发出一阵狂叫,就像一群重又找到失去的猎物踪迹的猎犬。在这一胜利的欢呼之后,他们就动手拉掉洞中那张发出香味的睡榻,把香樟树枝拖到夹弄里,扔得满地都是,仿佛生怕里面还藏有他们一直痛恨和惧怕的那个人似的。一个面目狰狞的战士抱着一大堆树枝来到头领的面前,他得意洋洋地指点着上面深红的血迹,用印第安语兴高采烈地大声叫嚷着,由于其中几次重复了“长枪!”这名字,海沃德才懂得了他欢叫的意思。印第安战士停止叫嚷后,顺手就把手中的树枝扔到了海沃德垛起的那堆樟树枝上,这一来就挡住了海沃德的视线。其他人见了也都学他的样,纷纷把从侦察员洞里拖出的树枝扔到上面,结果是无意中反倒增加了他们正在搜寻的人的安全。固然,这堆防御物并不坚固,但它的主要优点也正在这里,因为在匆忙混乱之中,那些土人谁也没有想到要把自己一伙人偶然堆积起来的树枝再扒开看看。

  由于外部的压力增加,毛毯绷紧,树枝被本身的重量压得嵌进了石缝,形成了一道结实的障壁,海沃德才又松了一口气。于是,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怀着更为轻快的心情,走回到山洞的中央,回到他原来待的地方。从这里,他可以看到这个山洞靠河的另一个出口。就在他刚才离开洞口时,那班印第安人仿佛受到同一种力量的推动,改变了目标,全都一窝蜂似地离开了洞窟,只听得他们重又朝刚才来的这座小岛的高处奔去。不一会传来了他们的哀号,说明他们又集合在那几个死了的同伴跟前。
  直到这时,海沃德才敢看一看他的同伴们的脸,因为他想到,在刚才最危险的关头,他自己那副焦急的面容,可能已经使那受不起惊吓的姐妹俩更加恐惧。
  “他们走啦,科拉!”他低声说:“艾丽斯,他们已经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去了,我们得救啦!感谢老天爷,全靠他把我们从这样凶恶的敌人魔爪下解救出来。真是太感激啦!”
  “这么说我也应该感谢老天爷!”艾丽斯从科拉的怀里站起身来,感激不尽地拜倒在光秃秃的岩山上,大声说。“谢谢老天爷,您使我们白发苍苍的老父亲不必再伤心流泪,您救了我非常亲爱的那些人的生命……”
  看到这种出自内心感情迸发的举动,海沃德和较为镇静的科拉深受感动。海沃德心里想,年轻的艾丽斯现在的一举一动,最好地说明了她的一片孝心。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双颊上重又焕发出美丽的丰采。她的整个心灵,仿佛都急于想要通过自己富于表情的面貌,来表达出她的感激之情。但是,正当她启动朱唇,要想说出应该说的话时,突然怔住了。脸上的红润变成了一片死白;温柔的双眼呆呆的,似乎充满了恐惧;她原来合十向上举着的双手,忽然松开放平下来,手指痉挛着朝前指着什么。海沃德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回头一看,只见就在那个敞开的洞口,那用做门槛的岩石上方,出现了刁狐狸那张恶毒、凶暴的嘴脸。
  在这突然受惊的时刻,海沃德总算还能保持镇静。他从那印第安人脸上茫然的表情判断,知道他的眼睛因习惯于外面的亮光,还没能看清这阴暗的山洞深处的情况。海沃德这时还想退到一处突出的石壁后面,和同伴们一起隐藏起来。可是再一看,那土人的脸上突然掠过恍然大悟的神色,海沃德明白,现在已经太晚了,他们全给发现了。
  土人脸上那种凶暴残忍和胜利得意的神色,引起了海沃德难以压制的忿怒。他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举枪朝他开了一枪。枪声使山洞像火山爆发似地轰然作响。但当山风把烟雾吹散之后,刚才还站在那儿的那个背叛的向导,已经不见了。海沃德急忙奔到洞口,只见他那黑黑的身影,悄悄绕着溜过一块突起的岩石,一会儿就变得无影无踪了。
  听到从岩石内部发出一声爆炸,在印第安人中紧接着出现了一阵可怕的寂静。可是随着刁狐狸一声悠长易懂的呼叫,所有的印第安人听到后,全都出于本能地大声做了呼应,同时喧嚷着重又从山顶冲了下来。当海沃德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他用树枝垛的那道并不牢固的障碍物早已被拆掉,抛得四散。印第安人从两头的洞口同时冲了进来。于是,海沃德和他的同伴都从隐藏的地方给拖了出来,站在露天里,被因胜利而欢呼的休伦人团团围住
或许您还会喜欢: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你可以回答这些奴隶是我们的。——《威尼斯商人》第一章老乔里恩家的茶会碰到福尔赛家有喜庆的事情,那些有资格去参加的人都曾看见过那种中上层人家的华妆盛服,不但看了开心,也增长见识。可是,在这些荣幸的人里面,如果哪一个具有心理分析能力的话(这种能力毫无金钱价值,因而照理不受到福尔赛家人的重视),就会看出这些场面不但只是好看,也说明一个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社会问题。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2:骑虎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在悌摩西家里人的占有欲是从来不会停止不前的。福尔赛家人总认为它是永远固定的,其实便是在福尔赛族中,它也是通过开花放萼,结怨寻仇,通过严寒与酷热,遵循着前进的各项规律;它而且脱离不了环境的影响,就如同马铃薯的好坏不能脱离土壤的影响一样。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3:出租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这两个仇人种下的灾难的祸根使一对舛运的情人结束掉生命。——《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邂逅一九二○年五月十二号的下午,索米斯从自己住的武士桥旅馆里出来,打算上考克街附近一家画店看一批画展,顺便看看未来派的“未来”。他没有坐车。自从大战以来,只要有办法可想,他从来不坐马车。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空中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9月的太阳烤得布尔歇机场发烫。乘客们穿过地下通道,登上飞往克罗伊登的“普罗米修斯”号航班,飞机再过几分钟就要起飞了。简-格雷落在了后面,她匆忙在16号座位上坐定。一些乘客已经通过中门旁的洗手间和餐厅,来到前舱。过道对面,一位女士的尖嗓音压过了其他乘客的谈话声。简微微撅了撅嘴,她太熟悉这声音了。“天啊,真了不起。……你说什么?……哦,对……不,是派尼特。 [点击阅读]
窄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路加福音》第13章24节。我这里讲的一段经历,别人可能会写成一部书,而我倾尽全力去度过,耗掉了自己的特质,就只能极其简单地记下我的回忆。这些往事有时显得支离破碎,但我绝不想虚构点儿什么来补缀或通连:气力花在涂饰上,反而会妨害我讲述时所期望得到的最后的乐趣。 [点击阅读]
笑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于一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诞生在法国东部伯桑松城。雨果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本是法国东部南锡一个木工的儿子,法国大革命时他是共和国军队的上尉,曾参加过意大利和西班牙战争,在拿破仑时期晋升为将级军官。雨果从童年起就在不停的旅游中度过,他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把妻子和孩子从一个驻扎地带到另一个驻扎地。 [点击阅读]
第三个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赫邱里?白罗坐在早餐桌上。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他一直嗜好甜食,就着这杯热巧克力喝的是一块小甜面包,配巧克最好吃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跑了几家铺子才买了来的;是一家丹麦点心店,可绝对比附近那家号称法国面包房要好不知多少倍,那家根本是唬人的。他总算解了馋,肚子是惬意多了。他心中也是很安逸,或许太平静了一点。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文学巨著”,是一部评析侦探小说大师的写作。 [点击阅读]
第二十二条军规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约瑟夫·海勒(1923—1999)美国黑色*幽默派及荒诞派代表作家,出生于纽约市布鲁克林一个俄裔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空军中尉。战后进大学学习,1948年毕业于纽约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1949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得到富布赖特研究基金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一年。1950到1952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等校任教。 [点击阅读]
第八日的蝉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握住门把。手心如握寒冰。那种冰冷,仿佛在宣告已无退路。希和子知道平日上午八点十分左右,这间屋子会有大约二十分钟没锁门。她知道只有婴儿被留在屋里,无人在家。就在刚才,希和子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目送妻子与丈夫一同出门。希和子毫不犹豫,转动冰冷的门把。门一开,烤焦的面包皮皮、油、廉价粉底、柔软精、尼古丁、湿抹布……那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稍微缓和了室外的寒意。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