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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 - 第十四章 孙晨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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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功辰走后,谭青再次如饥似渴地拜读他的书。
  电话铃响了。
  “讨厌。”谭青不愿意中止看梁功辰的书。她边骂边拿起电话听筒。
  “谭青吗?你好,我是姜新征。”
  谭青想起了什么,她看桌子上的《控飘》印制单复印件,情绪立刻转喜为忧,怒火中烧。
  “什么事?”谭青明显冷淡。
  “孙社长和我想去看看你,最近创作上有什么困难?”姜新征听出谭青口气不对。
  自从梁功辰夫妇到构日出版社找谭青和高建生同孙晨在电话里撕破脸后,孙晨反复叮嘱姜新征要看住谭青。孙晨提议他和姜新政一起去看谭青,以示关怀,还要送她一部新款手机。
  姜新征说谭青这几天不在家,等她一回来咱们就去。
  “没什么困难,就是钱不够花。”谭青话里有话。
  “再写一本就有钱了。”姜新征说,“我们现在就去行吗?”
  “可以。”谭青说完挂了电话。
  姜新征告诉孙社长,谭青异常。
  孙社长想了想,说:“你到会计那儿领1 万块钱,咱们给她拿去,就说是给她的电脑升级用的。该花的钱就得花。”
  “她会满足的。”姜新征说,“往常我给她送版税,3000块钱她就特高兴。”
  姜新征和孙社长乘车到谭青的住所打保卫战。
  听到门铃响,谭青开门。
  姜新征满面春风地说:“孙社长亲自来看你。”
  “你好。”孙晨伸出手。
  “我刚上完厕所,还没洗手。”谭青伸出双手让孙晨看她手上的病菌。
  孙晨尴尬地鸣金收手。
  姜新征赶紧缓和空气,他以自家人的口气问谭青:“不是说更换暖气管道吗?怎么没动工?”
  谭青眼睛看着地板说:“通知不到所有住户,有一户去国外了。”
  “可以甩了那户。我们家那栋楼更换管道就甩了一户找不到人的。”姜新征没话找话,“对了,顶层才能甩。你们楼出国那户在几层?”
  谭青没理姜新征。
  孙晨已经看出谭青确实出了问题,他清楚自己必须力挽狂澜。谭青是构日出版社唯一的盈利作者,唯一的摇钱树。
  孙晨从包里拿出新款手机和装有钱的信封,对谭青说:“小谭呀,这款手机是我们社送给你的,希望它能成为咱们之间的金桥。这1 万元,是给你的电脑升级用的。”
  见谭青没有接的意思,姜新征忙替谭青接过手机和信封,放在桌子上。
  姜新征对谭青说:“孙社长还从来没到作者家看过作者,如今出书难。一般都是作者……”
  “我很看好你。”孙社长打断姜新征的话,“你是有前途的作者。”
  “我的书一共印了多少?”谭青开始发难。
  孙晨和姜新征一愣。
  姜新征说:“1 万册。版权页上有。”
  “就1 万?”谭青眯起眼睛。
  孙晨调动语重心长的口气和表情对谭青说:“小谭呀,如今的图书市场你不是不知道,文学书能印1 万册就是了不起的事了,很多是全国作家协会会员的作家的书也只能印两三百本。”
  孙晨暗示连省市作协会员都不是的谭青要有自知之明。
  “昨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一个获过全国文学大奖的大作家最近写了本书,全国征订只有2 6 本,出版社无法开机印刷。”姜新征添油加醋。
  “将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算盗窃吗?”谭青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新征看着孙晨问谭青。
  谭青说:“你们说句实话,《控飘》到底印了多少?”
  孙晨已经看出谭青对《控飘》的印数发生了怀疑,而且好像她还很有把握,孙晨不清楚谭青为什么会突然怀疑《控飘》的印数,难道真是富阳搞的鬼?
  孙晨清楚,万一隐瞒印数的事露了馅,他和姜新征中必须有一个唱红脸的,才有利于死里逃生扭转败局。
  孙晨质问姜新征:“小姜,《控飘》到底印了多少?你们是不是向作者和我隐瞒了什么?”
  姜新征一愣。
  看到社长继续逼视他,姜新征终于明白了头儿的丢卒保车战术。
  “社长,我犯错误了,你处分我吧。”姜新征哭丧着脸演戏,“《控飘》的实际印数是两万册,我们编辑室为了拿《控飘》赚的钱填补一位残疾人作者出书的亏损,就……谭青我对不起你,谁让那残疾作者老坐着轮椅来找我呢……我这人心太软……”
  “你浑!”孙晨大怒,“姜新征,你们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是堂堂的编辑,文化人,怎么会和窃贼为伍?真是斯文扫地呀!”
  “社长,我也有难处,完不成社里定的年创收指标,我就要被解聘,一涉及饭碗,谁不急呀?”姜新征斜眼看谭青,“我有意见,社里给编辑定的年赢利8万元的指标太高。”
  孙晨厉声喝道:“对社里有意见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提嘛,你们怎么能克扣作者的版税呢?
  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社还不身败名裂?谁还敢来咱们社出书?好在小谭不是外人,她不会说出去,如果换了别人……”

  谭青不能再听下去了,她想吐。
  “你们看看这个。”谭青从抽屉里拿出《控飘》印制单复印件,扔在地上。
  姜新征蹲下捡起印制单看,他站不起来了。
  “是什么?”孙社长问姜新征。
  姜新征蹲在地上不起来。
  孙晨弯腰从姜新征手里拿过印制单。
  谭青仔细看孙晨如何随机应变。
  孙晨的脸被那张普通的复印纸弄得变了形,他的鼻子一反常态充血勃起,按比例膨胀的鼻孔呼呼地喷着粗气。他的眼睛迅速萎缩,直到眼珠几乎全被眼皮吞噬。
  “《控飘》印了30万?!”孙晨将姜新征从地上拎起来,“你们吃了豹子胆了?”
  谭青提醒孙晨:“孙社长,印制单上有你的签字。”
  孙晨懵了。
  “社长,你开除我吧!是我冒充了你的签名。”姜新征忠心耿耿白脸唱到底。
  已经无计可施的孙晨绝处逢生,他在心里发誓回去立即提拔姜新征当编辑室主任。
  “你们这是犯罪呀!冒充法人代表签字!”孙晨冲姜新征怒吼。
  谭青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纠正孙晨的口误:“不是法人代表,是法定代表人。
  法人、法定代表人和法人代表是3 个不同的概念。”
  当了多年法定代表人的孙晨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顾不上利用谭青的这次纠偏赶紧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以取悦谭青,他明白此时此刻只有动真格的才能力挽狂澜。
  “姜新征!”孙晨大喊,“你马上给我按30万册《控飘》计算,扣税后,咱们社应该给谭青多少版税?快算!”
  姜新征掏出计算器狂算。
  “扣除所得税和已经付给她的两万元,还应该给她582764.19 元。”姜新征不敢看谭青。
  孙晨掏出手机给财务科长打电话。
  “老李吗?我是孙晨。”孙晨说。
  “社长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给我提60万元现金。”
  姜新征在一边提醒:“是58万多。”
  孙晨瞪了姜新征一眼:“你不付小谭滞纳金?滞纳金从你的奖金里扣!”
  “什么滞纳金?”电话里的李科长不明白。
  “没跟你说。”孙晨没好气,“你马上去银行提60万元现金,送到谭青家来。”
  “这么多钱!能问问干什么用吗?”
  “姜新征狗胆包天,隐瞒了29万册《控飘》印数,被我查出来了。我现在小谭家。你立刻送钱来!”
  身为“同案犯”的财务科李科长知道隐瞒印数的事穿帮了,他清楚现在孙社长是当着谭青给他打电话,他李科长现在的责任是强调客观原因,不能将60万元今天全给谭青。
  “社长,您知道,银行有规定,一次不可能提这么多现金。”李科长故意大声说。构日出版社的小金库里有121 万现金。
  “银行不能一次提这么多现金?不能提你也得提!”
  “银行又不是咱们开的。”李科长说。
  “你说能弄到多少?”
  “20万。”
  “那好,限你1 个小时之内,送20万元来。”孙晨的口气像是绑匪。
  谭青给自己接了一杯矿泉水,痛饮。
  孙晨将手机装回衣兜,他对谭青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应该负主要责任。我们立刻向你补付版税,刚才你都听到了,财务科李科长说从银行一次提不出60万元现金,今天只能给你20万元,剩下的陆续给你。还请你原谅我疏于管理,出了这么大的事。”
  谭青不说话。
  孙晨停顿了片刻,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谭青看着孙晨。
  “咱们现在续签《控飘》合同。”孙晨说。
  “合同明年才到期。”谭青提醒孙晨。
  “我希望提前续签。”孙晨说。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付我版税?”谭青看出了孙晨的用意,“起码不付我剩下的40万?”
  “哪里哪里,你多心了。”孙晨遮掩。
  “我现在绝对不会跟你续签《控飘》合同。而且,我授权贵社出版《控飘》的授权期结束后,我也绝对不续签了。”谭青一字一句地说。
  孙晨脸上的器官再次重组。
  “谭青,我们社为《控飘》付出了很多心血。”姜新征作最后一搏,“你不能说拿走就拿走。”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拿走的原因?”谭青微笑。
  “我们已经知错就改了,钱也补给你了,社长还主动向你支滞纳金”姜新征央求谭青。
  谭青摇头。
  孙晨突然看见了桌子上的梁功辰的书,他拿起书,看到了扉页上梁功辰给谭青的题字。
  “不用再说了。”孙晨将梁功辰的书递给姜新征,“有人给咱们社使绊儿。”
  姜新征接过梁功辰的书看。
  门铃响了。李科长拎着20万元来了。
  “请在这儿签字。”李科长铺开稿费支出凭单,让谭青签字。

  谭青签字。
  “咱们走!”孙晨对两位手下说。见到梁功辰的书后,孙晨的情绪已经失控。
  “孙社长,剩下的版税什么时候给我?”谭青一边开门一边问孙晨。
  “那要看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孙晨大步走出谭青家。
  “如果你们不给我,我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谭青冲着孙晨的后背说。
  “随你的便!”孙晨头也不回地说。
  出版社的两辆车停在楼旁。
  “你们都跟我坐这辆车!”孙晨对李科长和姜新征说。
  两位下属知道社长迫不及待要在车上制定对策。
  3 个人上了一辆车,另一辆空车跟在后边。
  “绝对是高建生这个王八蛋搞的鬼!”孙晨气急败坏地骂道。
  “梁功辰是怎么搞到谭青的地址的?”姜新征嘀咕。
  “特务!”孙晨咬牙切齿。
  “谭青有什么证据说咱们隐瞒印数?”李科长问。
  “她拿出了印制单复印件!”孙晨咆哮。
  “这怎么可能?只有印刷厂才有印制单呀!”李科长说,“难道邵厂长出卖了咱们?”
  孙晨拿出手机给邵厂长打电话。
  “社长,如果是邵出卖了咱们,您给他打电话,他会承认吗?”姜新征说,“咱们社印制科徐科长和印刷厂的人很熟,应该让他通过内线先了解一下。”
  孙晨点头,他改拨电话号码。
  “徐科长?我是孙晨。你在印《控飘》的印刷厂有可靠的人吗?”
  “有啊,邵厂长就很可靠。”
  “不要找他。除了他,你在那个厂还有嫡系吗?”
  “当然有。出什么事了?”
  “你马上给我打听,最近有没有富阳出版社的人找过邵厂长。我在路上,15分钟后回社里。
  我要你在社门口等着告诉我结果!”
  “我马上办!”徐科长说。
  4 分钟后,孙晨的手机响了。
  “社长吗?我都打听清楚了,早告诉您,您好早做决定。”徐科长说。
  “说。”
  “前几天,富阳出版社的高建生社长找过邵厂长。据可靠情报,邵厂长给高建生复印了咱们的《控飘》印制单。交换条件是富阳出版社把《影匪》拿给邵印。这是我向嫡系许愿给她两万元她才说的,要知道,她也是邵厂长的嫡系,只不过最近她有失宠的迹象。”
  “一会儿你去财务科找李科长领两万元给她,以后还用得着她。”孙晨说。
  结束通话后,孙晨一把拔出前座的头枕,他将头枕下边的两根钢管使劲捅向窗玻璃,玻璃碎了。
  司机本能地急刹车,跟在后边的本社的汽车追尾。
  “打122 报警吗?”姜新征请示社长。
  “自己撞自己,报什么警?”孙晨说。
  “没有交通警的事故裁决书,保险公司不给理赔。”司机提醒社长。
  “咱们赚了谭青那么多钱,还不够修车的?!”孙晨吼道,“开车!”
  司机吐舌头,像是拿舌头当钥匙点火。
  回到社里,孙晨立即召集有关人员开紧急会议。
  大家听清原委后,个个义愤填膺。
  “富阳太不像话了,你是大腕出版社,竟然来抢咱们的作者,高建生出圈了!”一编室主任说。
  “梁功辰不好好写作,搀和这些事干什么?他是不是看上谭青了?想包二奶?”社长助理说。
  大家七嘴八舌揭批富阳出版社、高建生和梁功辰。
  孙晨环视大家,说:“咱们必须教教高建生怎么做人。梁功辰是富阳的台柱子作家,打蛇打七寸,咱们给他高建生来个釜底抽薪。他高建生不是拿《影匪》换取的《控飘》印制单吗?我要让他的《影匪》出不来!邵厂长拿不到《影匪》,以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他会买凶杀了高建生。有一次邵和我吃饭喝多了,他说他认识的黑道哥们儿海了去,还问我有没有仇人需要报复。”
  “那次饭局我在场。”徐科长证实。
  “咱们如何阻止《影匪》出书?”总编辑问。
  “对梁功辰下手!这人很可恶,《影匪》印制单是他拿给谭青的!”孙晨说。
  总编辑吓了一跳:“违法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那当然。”孙晨说,“咱们只做一件事,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梁功辰写完《影匪》,除了伤害梁功辰的身体,其他一切手段都可以用。他写不完《影匪》,富阳的高建生就出不了书,邵厂长拿不到《影匪》的印制单,他自然会替咱们收拾高建生。退一步说,就算邵宽容了高建生,富阳给《影匪》做个这么大的宣传,到时候读者见不着书,高建生肯定身败名裂!”
  大家鼓掌。
  孙晨说:“在座的都是咱们社的骨干,下面要说的事是咱们社的超级机密,谁不能保证管住自己的嘴,谁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如果将来谁泄了密,不用我说,大家就不会原谅你。”
  没有人出去。
  “好!咱们现在制定具体计划。”孙晨说,“首先要打听到梁功辰的住址,然后咱们派人24小时监视跟踪他。”

  “这件事我来办。”二编室主任说,“我的小学同学在富阳当出纳,稿费单上都有作者住址。我那同学很财迷,有500 元就能拿下她。”
  “咱们是得道多助。”孙晨说,“姜新征,你负责安排人24小时监视跟踪梁功辰,我有一个朋友刚从公安局退下来,他开了家调查事务所,我给你他的电话,你负责和他联系,咱们雇专业侦探跟踪梁功辰。”
  姜新征点头。
  “张锐,你是咱们社的电脑专家,你有没有黑客级的网友?”孙晨问。
  “当然有。”张锐说。
  “查查梁功辰是否上网,如果上网,能否通过网络将病毒输入他的电脑,把他的电脑中已经写出的《影匪》给毁了?”孙晨说。
  “这事我来办。”张锐说,“就算梁功辰的电脑没有联网,梁功辰家肯定有保姆,咱们可以收买保姆盗出《影匪》的磁盘,或者让保姆安排咱们进入梁功辰家,删除梁功辰电脑里的《影匪》。”
  鼓掌。
  姜新征大受启发,他思如泉涌:“社长,梁功辰有妻子和女儿。咱们还可以通过使用给他的妻子和女儿制造麻烦的方法干扰梁功辰写《影匪》。”
  徐科长说:“让你说着了,我弟弟的孩子和梁功辰的女儿同班,那可是个坏小子。”
  姜新征说:“那天梁功辰的老婆来刺探谭青,我跟她聊了几句,她说她在一家音乐制作公司工作。咱们调查清楚后,去她的公司给她拆台添堵。”
  “高建生这回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孙晨咬牙切齿。
  “这么干,行吗?”总编辑胆小,“都是文化人,怎么弄得跟《教父》里似的。”
  “赵总,是他们先出手的,而且属于恃强凌弱。”姜新征说。
  “这倒是……”总编辑点头。
  “老赵呀,你的观念也该变变了。别说文化人,就是科学家,如今的也和过去的不一样了。”
  孙晨说,“你听说过美国科学家卡里。穆利斯吧?”
  “1993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总编辑说。
  孙晨说:“是的。这位科学家常年穿一件破牛仔裤,不戴眼镜,腋下也从不夹百科全书什么的,他酗酒、在酒吧追逐女孩、喜好海上冲浪甚至吸毒,整个一个摇滚歌星的生活方式。他曾对记者说,给他10分钟时间上电视,他就能证明福西奥和加洛是两个混蛋。福西奥和加洛都是美国著名科学家。诺贝尔奖评委并没有因为卡里与传统科学家大相径庭而不将诺贝尔化学奖颁发给他。美国作家麦克尔。克赖顿就是由于卡里发现的聚合酶链反应技术以及可以无限制复制任何生物的脱氧核糖核酸的方法而触发了灵感写出《侏罗纪公园》的。卡里1993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后,就放弃了科研工作,整日放荡不羁,再也没有重操旧业。这位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小时候最爱干的事是用石头砸电线杆子、踩死青蛙、给女同学拍裸照、放爆竹和滑旱冰。老赵你看,时代确实在变,连科学家都这样了,何况咱们这些普通的出版人,你不能说卡里不算科学家吧?”
  总编辑连连说:“当然算,当然算,都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是顶级科学家了。”
  大家都对孙社长的渊博见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晨说:“咱们这次和富阳斗,实属逼上梁山自卫反击。本来咱们社和富阳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没想到身为出版界超级大户的富阳竟然对咱们这样的小社的作者眼红,而且不择手段。从那天梁功辰和他老婆来咱们社打探谭青,我就预感到这是你死我活的争夺战,那天高建生还在电话里反咬一口,说是我对梁功辰下了手。”
  总编辑说:“富阳这么做确实不像话,确实不像话。”
  “刚才已经分了工,大家分头行动吧。随时向我汇报。”孙晨说,“我再强调一遍,第一,谁也不能泄密;第二,咱们的目的是通过使梁功辰写不完《影匪》报复富阳;第三,触犯刑律的事不要做。谁有新的想法,必须先到我这儿送审。我批准后,才能行动。徐科长,我特别要嘱咐你,我知道你认识的三教九流多,你绝对不能伤害梁功辰的女儿,比如绑架什么的,那就出圈了,那不是人干的事。梁功辰的女儿毕竟是个小孩子,给她制造点儿小麻烦就行了,要比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卡里。穆利斯小时候给女同学制造的麻烦的级别低。”
  徐科长说:“社长真幽默。尽管梁功辰属于先出手,那我也不可能对孩子下狠手。您放心吧,保证恰到好处,正好让梁功辰写不出来。”
  “分头行动吧。”孙晨站起来,“从现在起,我24小时在办公室指挥,你们随时向我汇报。李科长,你从社里的小金库发给每人1 万元活动经费。姜新征领5 万元,他拿这钱去雇调查事务所的退职专业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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