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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 - 第四章 危险的牙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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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功辰的书大都在富阳出版社出版,富阳出版社的社长高建生毕业于名牌大学法律系,办事严谨,有强烈的合约意识,丁是丁,卯是卯,一切按合同办。高建生决不做向作者隐瞒印数的下流事。到了合同约定的向作者付版税的时间,他1 秒钟都不耽搁。作者去世后,高建生还要众里寻他千百度将版税送到法定继承人手中。高建生是有超前意识的出版家,他除了具有判断稿件优劣的直觉外,还能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地对书籍进行成功的市场运作。梁功辰和富阳出版社已经合作出版了10本书,本本都是长销加畅销双料书,无一失败。梁功辰和富阳出版社的合作很愉快,属于名副其实的双赢:双方同步名利双收。
  每当梁功辰有了下一本书的构思,他先同高建生和责任编辑谈,高建生听完构思说“就是它了”后,双方签订出版合同,约定作品字数、交稿时间、出书时间、首次印数和版税率。高建生将梁功辰称之为出版社的支柱作家:能为出版社带来品牌效应和大额利润的作家。
  对于像梁功辰这样的支柱作家,富阳出版社在签订出版合同时会主动向作者预付50万元版税。
  梁功辰的下一本长篇小说的题目是《影匪》。按合同约定,梁功辰必须在两个月后交稿。富阳出版社已经在3 个月前签订《影匪》合同时向梁功辰预付了80万元版税。高建生这次之所以突破预付版税纪录,是由于他对《影匪》太感兴趣了。《影匪》故事梗概如下:一著名导演拍一部警匪电影,其中一段重头戏是几个送角劫银行。为了演得逼真,导演启用的主要演员全是没演过戏的新人。导演率领饰演匪徒的演员到监狱同因抢劫银行入狱的犯人打成一片,向他们取经。演员经过和顶级抢劫银行犯人同吃同住1 个月后,个个成了抢银行的专家。导演对于演员在拍摄现场拍摄抢银行时炉火纯青的表演大加赞赏。电影封镜进入后期制作时,尚未成名的演员们无所事事,“抢银行”抢上瘾的他们突然感到失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再加上手头拮据,终于在一天晚上,饰演男一号的小子对同伙说,听说过屠龙之技吗?心领神会的同伙装傻说你不会是指咱们掌握的抢银行的本领吧?男一号说如果咱们操作一回,保准警方破不了案,名师出高徒嘛。众演员摩拳擦掌。经过缜密踩道和计划,3 天后,头套长菜客手持仿真重武器怀揣摄像机干扰器耳戴对讲机脖子上缠着喉头送话器的演员们天衣无缝地抢劫了一家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储蓄所,整个过程只有2 分37秒,以至于银行职员都错以为是在身临其境观看一部360 度环幕电影大片。警方面对如此精湛的抢劫银行案,束手无策。半个月后,《影匪》举行首映式,货真价实的歹徒演员们站在电影院的前台上怀抱鲜花向观众致意,台下坐着应邀来出席首映式的警方嘉宾,其中还包括担任侦破该次银行劫案的警探,该警探还请歹徒演员签名留念……
  这是小说的开头,后边悬念迭生,故事曲折。表面看,《影匪》是畅销书的路数,其实不然。
  用引人入胜的故事包装严肃的内涵是梁功辰写小说的绝招。雅俗共赏老少咸宜是历代小说家梦寐以求的境界,梁功辰已经接近。
  富阳出版社社长高建生投入20万元为《影匪》作前期宣传。期待梁功辰新作的读者早已进入望眼欲穿的持币待购状态。由于梁功辰概不授权将他的作品改编影视,此举导致他的读者与日俱增。不少导演发毒誓一定要咬牙坚持活到梁功辰辞世后的第51年,著作权法规定的作者死后50年著作权保护期一过,老态龙钟的他们再撒开了噬咬疯拍梁功辰的已进入公有领域的著作权丧失殆尽的作品。
  在智齿的幕后操纵下,梁功辰每天上午写2000字一流小说。他不知道什么叫思源枯竭,只要他坐在桌子前,灵感就像从天而降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梁功辰写作不需要安静的环境,相反他还会人为制造喧嚣,播放分贝较高的音乐,以获得两对成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气势磅礴豪放感。
  梁新的同学对于她的爸爸不出家门就能挣钱感到羡慕,同学的父母如果不离开家大都只能饿肚子,有的连周末都出去忙着挣钱,没时间和孩子在一起。未成年人视和父母在一起为最大的享受,遗憾的是不少父母给孩子钱不吝啬,但给孩子一起相处的时间却一毛不拔。“你在家时,随时能见到你爸?”是同学对梁新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惊讶和羡慕溢于言表。

  这是一个周六的上午,梁功辰坐在自己的写作室里写《影匪》,音响播放着摇滚乐。
  《影匪》写作进程已过半。按照合同,梁功辰必须在两个月后将《影匪》的磁盘交给富阳出版社,从未有过爽约“前科”的梁功辰对于按时交稿稳操胜券。《影匪》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是光头,梁功辰此刻正在描写他,梁功辰写到:有3 种人剃光头,犯人、专职佛教徒和名人。前两者是必须剃光头,只有后者是自愿剃光头。在自愿剃光头的人群里,百分之八十是名人。没有任何装饰的头颅最体现个性。而彰显个性是名人之所以成为名人的不二法宝。
  有人敲门。
  “请进。”梁功辰停止写作,他抬头看门。
  朱婉嘉在门外探头问:“还没写完?”
  家人都知道梁功辰每天的定额。
  “差不多了,还差200 字。有事?”梁功辰问妻子。
  “梁新刷牙时牙流血。”朱婉嘉说。
  “梁新的牙不应该有毛病,咱俩的牙都很好呀!”梁功辰一边说一边为今天写的文字存盘备份。
  3 年前梁功辰用电脑写作丢失过一次作品,他为此捶胸顿足。从那以后,他就牢记离开电脑前必须存盘备份的“血”的教训。
  “我去看看。”梁功辰站起来。
  梁功辰和朱婉嘉上楼,梁新正在她的卫生间刷牙。
  “我看看。”梁功辰问女儿,“牙出血?”
  梁新张开嘴让爸爸看。梁新的一道牙缝里往外渗血。
  “头一次?”梁功辰问女儿。
  “前几天我吃苹果时,看见苹果上有点儿血,我照镜子,是我的牙上的血沾在了苹果上。
  当时你和妈妈不在家,等你们回来,我忘了跟你们说了。“梁新一边漱口一边说。
  朱婉嘉从梁新懂事起就告诫她,发现身上有异常现象,必须马上告诉父母。
  “下午咱们带她去医院看看。”梁功辰对朱婉嘉说。
  “去哪家医院?”朱婉嘉问。
  “当然是看牙最好的医院。”
  “市口腔医院?”
  “对。" 梁功辰说。
  “下午我约了同学来玩。”梁新说。
  朱婉嘉说:“你给他们打电话,改明天来。”
  梁新点头。
  梁功辰回到写作室,朱婉嘉跟在他身后。
  “如果你没写完,下午我带她去医院,你就不用去了。”朱婉嘉在丈夫身后说,她知道梁功辰今天还差200 字没完成工作量。而梁功辰在写作时被打断,一般无法立刻继续写。
  “我去。我现在接着写。”梁功辰坐在电脑前。
  梁功辰视接触生活中的陌生领域为淘金,他不知道自己的写作天才是智齿的结果,还以为是自己观察生活独到,因此他从不轻易放过任何体验的机会。
  朱婉嘉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午餐后,梁功辰、朱婉嘉和梁新驱车赴市口腔医院,朱婉嘉驾车,梁功辰坐在朱婉嘉身边,梁新坐在后座。
  周末不堵车,半小时后,梁功辰一家抵达市口腔医院。
  “我去挂号。”朱婉嘉锁上车门,说。
  梁功辰和梁新在门诊大楼的入口大厅等朱婉嘉。梁功辰看到在大厅的一角有个售货摊位,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坐在摊位后边守株待兔。
  梁功辰对女儿说:“咱们过去看看。”
  梁功辰和梁新走到摊位前。摊位上摆着各种牙刷、牙线、牙签、牙膏和口腔科普书籍。
  梁功辰拿起一本口腔科普书翻看。
  “牙很重要,作为家长,应该了解怎样保护孩子的牙齿。”中年妇女对梁功辰说,“这本书是我们院长写的,很不错。”
  “我买一本。”梁功辰翻转书,在书的臀部找定价。
  梁功辰戏称书的封底为书的“臀部”。
  “10元。”中年妇女说。
  梁功辰付款。
  中年妇女接过10元面值的钞票,她很职业地使劲儿用双手蹂躏那纸币,以判断其是否假钞。

  每当这种时刻,梁功辰都会有受辱的感觉。
  “现在假钞太多,收了假钞。我得自己赔。”中年妇女觉察出梁功辰的心思,“我给您拿一本新书。”
  梁功辰对于中年妇女竟然拥有高善解人意度感到惊讶。
  中年妇女将验明正身的钞票收起来,她从摊位下边拿出一本未经顾客翻阅的处女书递给梁功辰。
  朱婉嘉走过来,她对梁功辰和梁新说:“挂好了,牙周科,在2 层。挂的是专家号。”
  口腔医院刚刚装修过,就诊环境高雅,扩音器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美中不足的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装修时残留的气息。
  梁功辰想起当年他因长智齿到医院看牙的经历,那家医院的牙科比较脏乱。
  梁功辰一家坐在候诊室的彩色座椅上等候护士叫号。
  " 爸,不疼吧?" 梁新问。
  “应该不会疼,又不是拔牙。”梁功辰说。
  除了那次长智齿,梁功辰从未进过医院牙科,在他的想像中,看牙病只有拔牙最疼。
  朱婉嘉也没看过牙医。
  “19号,梁新。”护士通过扩音器叫。
  朱婉嘉和梁功辰同时站起来带女儿到护士办公台前。
  “只能进去一名家长。”护士说。
  “你去吧。”朱婉嘉对梁功辰说。
  梁功辰同梁新跟着护士走进诊室,诊室里有10部周身节外生枝的牙科专用治疗椅,几乎每部椅子上都坐着张着血盆大口的患者,椅子旁的医生手持器械近距离地在患者口中不停地探索。
  护士将梁新和梁功辰带到一位戴大口罩的40岁左右的男医生身边。医生指着座椅对梁新说:“坐上去。”
  梁新半躺在座椅上,一位护士将淡蓝色的一次性纸围巾系在梁新脖子上。
  “怎么了?”医生先看梁新,再看梁功辰。
  “她刷牙时牙出血。”梁功辰说。
  “张开嘴,我看看。”医生对梁新说。
  梁新张开嘴。
  医生右手拉过灯光,左手使用器械将梁新的嘴唇从各种角度掀起。医生观察梁新的牙龈。
  “丽炎,已经引起牙龈增生。”医生指给梁功辰看。
  “严重吗?”梁功辰看到女儿的牙龈确实红肿。
  “百分之八十的青少年患有不同程度的牙龈炎,一般的是慢性单纯性牙龈炎。她的稍微严重点儿,有可能需要手术治疗。”医生对梁功辰说。
  一听说手术,梁功辰吓了一跳。
  “手术?牙出点儿血就动手术?”梁功辰问医生。
  “你不要一听手术就害怕。是很小的手术,把增生的牙龈切除就行了。”医生说。
  “进手术室?”梁功辰脑子里浮现家属签字后将亲人送进手术室然后在长椅上焦急不安地等待的场面。
  “不用去手术室,就在这儿。”医生说。
  “疼吗?”梁新问。
  “打点儿麻药,不疼。”医生说。
  “现在就动手术?”梁功辰觉得草率了点儿。
  “今天我先给她洗牙。一周后的今天你们再来,如果有好转,咱们尽量不手术。如果需要,就手术切除增生的部分。”医生说。
  梁功辰问:“洗牙多长时间?”
  “半小时左右。您可以出去等了。”医生对梁功辰说。
  梁功辰对女儿说:“我在外边等你。”
  梁功辰回到朱婉嘉身边,坐下。
  “医生怎么说?”朱婉嘉问,“我问护士了,给梁新看病的是这个科的主任。”
  “牙龈炎,比普通的牙龈炎重点儿,可能需要手术治疗,你不用怕,是小手术。”
  梁功辰向妻子通报。
  “手术?”尽管梁功辰强调是小手术,焱窦位故吃惊,“他们不会是为了赚钱吧?昨天报上说,东北一家医院为了创收,涂改来医院体检的健康人的验血化验单,然后收人家住院治疗‘肝炎’。”
  “医生让我看了梁新的牙龈,确实红肿。”梁功辰说。
  “你会看牙龈?”朱婉嘉表示怀疑。
  “我看看你的,比较一下。”
  朱婉嘉张开嘴让梁功辰看。
  “张嘴没用,你把嘴唇抬起来,咬住牙。”梁功辰说。
  “我的手不干净。”有洁癖的朱婉嘉说,“刚才挂号拿钱了。”
  “我来。我的手干净。”梁功辰伸手。
  “你刚才买书时没摸钱?”朱婉嘉提醒丈夫。

  梁功辰缩回自己的手。
  朱婉嘉从包里拿出纸巾,垫在自己的嘴唇上,再用手间接翻转嘴唇。
  梁功辰看着妻子的牙龈说:“和梁新的绝对不一样。”
  朱婉嘉松了口气。
  “再说人家也不是今天就给梁新动手术,医生说今天洗牙,一周后再来。如果有好转,就不手术了。”梁功辰说。
  朱婉嘉伸脖子往诊室那边看。
  梁功辰掏出刚才买的口腔科普书,翻阅。
  “这书上说,每半年到一年,人至少应该洗牙一次,发达国家就是这样的。”梁功辰边看书边对妻子说。
  “咱们从来没洗过牙,不也挺好的?”朱婉嘉说。
  梁功辰给朱婉嘉念书:“书上是这么说的,牙菌粘在牙齿不易清洁的部位,形成牙菌斑,再钙化成牙石。牙石导致牙龈发炎。洗牙能洗掉牙石和牙菌斑,预防牙龈炎和牙周炎。牙周炎和牙龈炎最终导致牙齿松动脱落。”
  “我没听说谁半年洗一次牙的。”朱婉嘉说。
  “那是因为你生存在发展中国家。”梁功辰说,“等着也是等着,咱们趁这机会洗洗牙吧?”
  “你要洗牙,我去给你挂号交费。我不洗。”朱婉嘉说。
  “你去挂号吧。”梁功辰说。
  朱婉嘉下楼。
  5 分钟后,朱婉嘉回来递给梁功辰挂号单。
  “洗牙不用等。120 元。”朱婉嘉说。
  梁功辰将挂号单交给护士,说:“洗牙。”
  护士将梁功辰带到与梁信相隔两个座位的椅子上,一位20多岁的女医生给梁功辰洗牙。
  梁功辰这才知道洗牙和洗澡不是一个概念。一根说不上是什么质量的类似钻头的物质由医生操纵在梁功辰的牙齿上打磨,说是超声波,感觉却分明是锉。梁功辰感到牙齿酸痛。
  “漱口。”女医生吩咐梁功辰。
  梁功辰拿起左侧一个托盘上的一次性口杯,漱口,再将嘴里的水吐到磁盆里。当他看到自己吐出的液体里有不少黑色的斑块时,梁功辰心里才平衡了。
  “这就是牙石?”梁功辰问女医生。
  女医生说:“对。你的牙早该清洗了,内侧很脏。”
  医生继续给梁功辰洗牙。
  随着漱口次数的增加,梁功辰吐出的牙石越来越多。
  洗牙结束时,梁功辰问医生:“我的牙齿没什么问题吧?”
  医生说:“有一颗智齿必须拔除。”
  “为什么?”梁功辰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智齿。
  女医生说:“你的这颗智齿下边没有对称的智齿,而且长歪了,已经对你的口腔粘膜造成了磨损,久而久之,易引发粘膜恶变。”
  梁功辰吓了一跳:“癌?口腔癌?”
  医生说:“有这种可能。此外,这颗智齿还能导致邻牙龋坏,已经有征兆了。”
  “您是说,我的这颗没有咀嚼功能的智齿还能把挨着它的牙齿带坏?”梁功辰不信智齿一无是处。
  “是这样。”医生说,“你的这颗智齿必须拔。”
  “现在就拔?”梁功辰害怕智齿带给他症和龋齿。
  “拔牙去外科。”医生看表,“今天来不及了,快下班了。”
  梁功辰到候诊室时,梁新已经和朱婉嘉坐在一起等他了。
  “洗牙特难受吧?”梁功辰以过来人的口气问女儿。
  “反正不舒服。”梁新说,“爸爸真逗,自找苦吃。有这样的家长吗?等孩子看病治疗时,他没事也治疗治疗。”
  梁功辰笑着说:“我洗牙洗对了。医生说,我的智齿必须拔除。”
  “好好的拔什么牙?”朱婉嘉说。
  3 个人一边下楼一边说话。
  “医生说,我的这颗智齿已经把我的口腔粘膜磨坏了,还能导致癌。”梁功辰说。
  “拔牙很疼。”朱婉嘉说。
  “该拔就得拔。爸爸是咱家的核心。”梁新说。她怕爸爸得癌。
  “我下周和梁新一起来,梁新看牙龈,我拔智齿。”梁功辰说。
  一家人上车。
  朱婉嘉发动汽车。
  “医生没让你好好刷牙?”梁功辰问女儿。他一直认为梁新刷牙太草率。
  “能不说吗?”梁新看着车窗外说,“我就奇怪了,动物比如老虎从不刷牙,牙齿吃肉管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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