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远大前程 - 第36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赫伯特和我的情况正江河日下,越发不可收拾。尽管我们检查账目、留有余地,并采取了其他一切措施,可债务却越发增加了。时间不断流逝,不会停下来等人,霎时我进入了成年,这正应验了赫伯特的预言,我虽进入了成年,但怎么进入的却一无所知。
  赫伯特比我早八个月进入成年。他默默地进入成年,没有大操大办,在巴纳德旅馆也没有引起注意和轰动。而我的二十一岁生日却是我们一直在盼望着的,我们有一大堆奇想和预测,都认为我的监护人在那一天一定会把事情说个水落石出。
  我早就小心翼翼地事先在小不列颠街放风,说我哪一天过生日。在生日的前一天,温米克寄给我一份正式通知,告诉我贾格斯先生一定会愉快地接待我,如果我在吉祥如意的生日那一天下午五时去访问他,仅此就表明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因而我坐立不安,心头乱跳地按时到达了我监护人的办公室,这次可谓遵守时间的模范了。
  在外间办公室,温米克向我祝贺,并且用一张迭着的薄纸无意地擦了擦鼻子。见到这张纸的样子我很高兴,但是他对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到我的监护人房间去。正值十一月,我的监护人站在壁炉前面,脊背倚靠在炉架上,两只手背在身后,抄在上衣的燕尾摆之中。
  “皮普,你好,”他说道,“今天我该称呼你皮普先生了。皮普先生,向你祝贺。”
  我们握着手(他一向握手时间很短),我向他表示了谢意。
  “皮普先生,坐吧。”我的监护人说道。
  我坐下来。他还是保持原有姿态,低着头看脚上的皮靴。我感到情况有些不妙,这使我忆起了多少年前我被接在墓碑上的情景。书架上那两个可怕的头像就离他不远,他们的表情仿佛想要听我们之间的谈话,结果却得了中风,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我的年轻朋友,”我的监护人对我说道,那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法庭证人席上的证人,“现在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先生,你说吧。”
  “你猜猜看,”贾格斯先生俯身看着地上,然后又把头抬起来举目望着天花板,对我说道,“你猜猜你用钱的速度究竟是多少?”
  “先生,用钱的速度?”
  贾格斯先生眼睛继续望着天花板,重复问道:“用——钱——的——速——度?”然后他扫视着整个房间,把手帕向鼻子上捂去,但还没有碰到鼻子,手又停了下来。
  虽说我经常检查自己的账目,可是这一检查完全使我对自己的账目一无所知,根本说不出来。于是,我只有不情愿地承认对这个问题无法回答。我的这一回答似乎使贾格斯先生很高兴,他说道:“我知道你答不出!”然后很满意地擤了擤他的鼻子。
  贾格斯先生接着又说道:“现在我已经向你提出一个问题,我的朋友,那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先生,我如果能向你提出几个问题,当然,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不过,我不能违背你的禁令。”
  “你先问一个看看。”贾格斯先生说道。
  “今天你能否告诉我,谁是我的恩主?”
  “不能。再问第二个。”
  “这一个秘密我会很快知道吗?”
  “目前不要问这个问题,”贾格斯先生说道,“问别的问题。”
  我四周望了一下,认为有一个问题是无法再回避了。“我——有什么礼物吗,先生?”贾格斯先生听到我提这个问题,像得了胜仗似的说道:“我知道你会问到这个问题!”然后,他叫温米克把那张纸拿过来。温米克走进来,把纸递给他,又走了出去。

  “皮普先生,现在你得注意听,”贾格斯先生说道,“你在这里取款是很随便的;在温米克的账本上时常有你的名字。当然,你一定还欠了债,是吗?”
  “先生,我恐怕是欠了债。”
  “是欠债就必须干脆讲欠债,你欠没欠债?”贾格斯先生说道。
  “是欠了债,先生。”
  “我没有问你欠了多少,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欠了多少;即使你知道,你也不会老实告诉我,会少讲些。好了,好了,我的朋友,”贾格斯先生看到我正想为自己辩解,便用食指一挥止住了我,大声说道,“你可能要说你是不会这样的,可是,你就是会这样。对不起得很,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好吧,把这张纸拿在手上,你拿好了吗?很好。那么,你把纸打开,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五百镑的钞票。”我说道。
  “这是一张五百镑的钞票,”贾格斯先生重复说道,“是一笔很不小的款项吧,我想,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是或不是?”
  “我看我没有不同的想法。”
  “噢!你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贾格斯先生说道。
  “当然是。”
  “你想这当然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好了,皮普,这笔不小的款项就是你的了。这也是今天你生日的礼物,也是你继承财产的开始。这就是说,每年你可以按这一不小的款项提款,不能超过这笔数字。你按照这笔数字安排生活,等到你的恩主出现再说。以后,关于钱的事务完全由你自己处置,每个季度你到温米克那里去支一百二十五镑,直到你和财源恩主直接对话,再不需要由我做代理人为止。我早就说过,我是有偿办事,谁付我钱,我为谁办事,履行我的职责。尽管我认为他们的做法是不明智的,但是,人家出钱不是买我的意见的。”
  我正想表示对恩主的感谢,因为他如此大恩大德地待我,而贾格斯先生就在这时止住了我的讲话,并冷冷地对我说:“皮普,我拿人家的钱不是给你传话的。”然后,他把上衣的燕尾摆放开,同时也丢开了这个主题不谈,站在那里紧锁眉头看着他的皮靴,仿佛正在怀疑皮靴和他有什么过不去似的。
  过了一会儿,我提醒道:
  “贾格斯先生,刚才我提出一个问题,你要我暂时不要问;我要是现在再提出来,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对吧?”
  “什么问题?”他问道。
  我早该知道他是不会帮我的;但是,要把那个问题作为一个新问题重说一遍,我却感到胆怯了,仿佛那真是一个全新的问题、迟疑了片刻,我才说道:“贾格斯先生,我的恩主,就是你刚才提到的财源恩主,是不是就——”说到这里,我为难地停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是不是就什么?”贾格斯先生问道,“你知道,这样吞吞吐吐,别人是无法知道是什么问题的。”
  “是不是就要来到伦敦?”我把措词安排得准确一些后说道,“还是会在什么地方叫我去一次?”
  “听着,”贾格斯先生这时第一次用他那深陷在眼窝里的黑眼珠盯住我,答道,“我们先必须回顾一下我们第一次在你住的村子里相遇时的情况。皮普,那时我对你讲过什么了?”
  “贾格斯先生,你告诉我,那个人或许几年后才能出现。”

  “是这样,”贾格斯先生说道,“这也就是我的回答。”
  我们相互望了好一会儿,我心中非常希望从他那里知道一点儿消息,因而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不但我自己感到呼吸急促,其实他也看了出来。我想,看来没有机会从他那里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贾格斯先生,你认为还要等上几年吗?”
  贾格斯先生摇着脑袋,这并不代表否定的回答,而是代表他绝不能回答这种问题。我的眼光扫视到架子上的两个头像时,这两个可怕的头像正斜过面孔来倾听着,仿佛它们也听得悬疑不安,真想打喷嚏了!
  “那么这样吧!”贾格斯先生用他暖和的手背抚擦着他的两条小腿肚子,要使之也暖和起来,说道,“我们坦诚相见,皮普,我的朋友,你不能问我这个问题。你应当明白,更该知道,要是我答复了这个问题,就可能损坏我的名誉,要连累上我。既然如此,我再讲明白些,再多说几句。”
  他低着脑袋,紧锁眉头望着自己的皮靴子。就在这个时刻他还擦了一擦他的腿肚子。
  贾格斯先生把身子直了一下,说道:“只要那个人一出面,你就得自己和他处理一切事务了;只要那个人一出面,我的任务便告一段落,我和此事的关系便了结了;只要那个人一出面,我就没有必要再知道你们的事了。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全部。”
  我们相互看着,最后我移开了眼光,深有所思地望着地板。我细细回味着他刚才所讲的话,悟出下面的道理:郝维仙小姐一定为了某种理由,或者根本没有理由地对他信不过,便没有告诉他有关我和埃斯苔娜的婚姻大事的安排,于是他便怀恨在心,心存妒忌;或者,他根本就反对这项计划,而不愿意干预。我想着便把眼皮抬起,发现他一直目光敏锐地望着我,而现在仍然在望着我。
  “先生,你如果说完了你必须说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答道。
  他点头赞成我的话,然后掏出那只连小偷见了也胆战心惊的表,问我准备到哪里去吃饭,我告诉他我和赫伯特在自己的住地吃饭,并且顺便客套一下,说只要他有此好意,愿请他一起用膳。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一邀请,不过,坚持要和我一起步行前去,为了不使我为他额外开销;另外,他还得写好一两封信,当然还得等他洗手。于是,我告诉他我先到外屋去和温米克谈谈。
  情况是这样:五百镑钞票已进入我的口袋,现在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也是我早就想到过的一个问题,所以打算去问问温米克,因为他是一个很会出主意想办法的人。
  这时他已经锁上了保险箱,正准备关门回家。他已经离开了办公桌,把一对油腻腻的烛台搬到门外,并且把它们和剪烛芯的剪刀一起放在门口的石板上,准备剪灭烛光。他把炉火也已封好,又准备好了帽子和大衣,正用他那保险箱的钥匙在自己的胸口拍击着,好像他正在做一种工余体操。
  “温米克先生,”我说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参谋一下。我极其想为一个朋友做点事。”
  温米克把他那张邮筒口式的嘴抿得紧紧的,摇着头,意思仿佛是说像我这种说话的方式简直是致命弱点,他是坚决反对的。
  我继续说道:“这位朋友正打算开始他的商业贸易活动,但他手头没有钱,所以,一开始他就遇上困难,而巨有点灰心失望。我现在想帮他忙,先让他起动起来。”

  “把你的钱投放给他?”温米克用一种比干木屑还要无味的语调说道。
  “投放进一部分钱,”我答道,不过很不安地想到家里放着好几捆扎得整齐均匀的账单,“投放进一部分钱,看来也许要投放进一部分遗产。”
  “皮普先生,”温米克说道,“你要是高兴,让我来用指头一个一个地数几座桥给你听听。从这里直到切尔西区有好几座桥:第一座是伦敦桥,第二座是索斯沃克桥,第三座是黑修道土桥,第四座是滑铁卢桥,第五座是西敏寺桥,第六座是沃克斯浩桥。”数一座桥,他便用放在手心中的保险箱钥匙的柄板一个手指。“看,这里有六座桥供你选择。”
  “你说的意思我还不懂。”我说道。
  “皮普先生,你去选择一座桥,”温米克答道,“到这座桥上去走走。你在桥的中央把钱投进泰晤士河,结果会怎样,你自己一定明白。你把钱用来帮助朋友,结果会怎样,你自己也一定明白,而且会比投进水里更加使你不高兴,更加对你无益。”
  说完,他那邮筒口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我完全可以投进一张报纸去。
  “你的话太使人失望了。”我说道。
  “本来就是这意思。”温米克答道。
  “那么,这就是你的意见了,”我带些愤愤不平地问道,“就是说一个人决不——”
  “该把动产投给朋友?”温米克把我的问话补充完毕,随后又答道:
  “确确实实不该,除非他准备甩掉这个朋友。不过为了甩掉这个朋友,也得考虑一下该花多少钱才值得。”
  我说道:“那么,温米克先生,这是不是你经过考虑后的意见呢?”
  他答道:“这是我在事务所里经过考虑后的意见。”
  “噢!”我想我发现了他这话中包含着另一种可能的见解,便追问道,“如果你在伍尔华斯也会发表这种意见吗?”
  “皮普先生,”他认真严肃地对我说,“伍尔华斯是伍尔华斯,事务所是事务所,就好像我那位老人家是一种人,而贾格斯先生是另一种人,两者不能混合在一起。我在伍尔华斯有伍尔华斯的想法,在事务所只能有事务所的见解。”
  “太棒了,”我心情宽松不少,说道,“那么我会到伍尔华斯去拜访你,我一定去伍尔华斯。”
  “皮普先生,”他答道,“你以私人和个人的身份来看我,我非常欢迎。”
  我们两人用很低的声音交谈着,因为我们都知道我的监护人的耳朵比谁都尖,当他出现在门口用毛巾擦着手时,温米克穿上了他的大衣,站在一旁剪掉烛心,熄了烛光。我们三人一起上路,在事务所门口,温米克上了他的路,贾格斯先生和我也转向我们的路。就在当天晚上我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贾格斯先生在他的吉拉德街也有一个老人家,或者也有一门大炮,或者也有个什么人,使他舒展眉眼,那会增添不少快意。
  我二十一岁成年生日的一天,心情很不舒畅,因为我还是在严格的监视之下,生活于疑云四起的世界之中,这是很不值得的。比起温米克来,贾格斯先生的信息要多一千倍,也要聪明一千倍;可是比起请贾格斯先生吃饭来,我一千倍地更加希望请温米克吃饭。这天,贾格斯先生使我感到孤独、忧郁,而且在他走后,赫伯特也直瞪瞪地望着火炉,叹息他一定是犯下了什么不赦之罪,可忘记了犯罪的内容,所以垂头丧气,愧疚不已
或许您还会喜欢:
红龙
作者:佚名
章节:54 人气:0
摘要:1威尔·格雷厄姆让克劳福德坐在房子与海之间的野餐桌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冰茶。杰克·克劳福德看着这幢外表漂亮的老式房子。银白色的木料衬着明媚的阳光。“我真应该当你卸职的时候在玛若森就找到你,”杰克说,“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儿谈这件事。”“这事我在哪儿都不愿意谈,杰克。既然你坚持要说,好,我们就来谈谈。 [点击阅读]
纯真年代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作者:蒲隆美国文学批评家菲利普·拉赫夫把美国文学中典雅和粗犷这两种不同的流派形象地称为“苍白脸和红皮肤”。这两种流派不仅写作风格相异,而且题材也不同:“苍白脸”多写上流社会,“红皮肤”则多写下层民众。当然两派作家的家庭出身和社会经历也大相径庭。 [点击阅读]
纸牌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欢笑不长久,欲望不长久,生命本身,也总会走到尽头。这真是至理名言。所以,人生在世,最要紧的就是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把手中的东西紧紧抓住。为什么要虚度一生去换取入土之后碑头的空文呢?“永存我心”,什么样的蠢蛋才会希望自己的坟头铭刻这样一句空话?这不过是无病呻吟的多愁和伤感,毫无意义。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人生就是一场零和博弈,输赢高下都在政坛见分晓。 [点击阅读]
纽约老大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1991年6月13日,好莱坞。凌晨,加利福尼亚美联社分部一派兵荒马乱。五分钟之前,路透社抢先向全球公布了齐亚托联通公司的最新消息。这一次,英国人灵敏的鼻子终于甚至比美国人更早嗅到了大西洋的腥味。齐亚托联通公司正在制做本世纪耗资最大的色情片,主要外景地选择在沙漠中,也就是拍摄《宾虚传》和《阿拉伯的劳伦斯》用过的场景,其中一处搭设了1000余人在上面翻滚的大台子。 [点击阅读]
绞刑架下的报告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一代英雄,惨遭杀害,但他们是一座座高大雄伟的雕像,矗立在大地上,鲜花环绕,阳光沐浴,人们把最崇敬的感情献上。一伙魑魅魍魉,蝇营狗苟,虽生犹死,都是些朽木雕成的木偶,人们投之以冷眼、蔑视与嘲笑。捷克民族英雄伏契克在他举世闻名的《绞刑架下的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这部不朽的作品里,深刻地揭示了人的伟大与渺歇—雕像与木偶的根本区别。 [点击阅读]
绿里奇迹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这件事发生在1932年,当时的州立监狱还在冷山。当然了,还有电椅。狱中囚犯常拿电椅开玩笑,对令人恐惧却又摆脱不掉的东西,大家总喜欢如此地取笑一番。他们管它叫“电伙计”,或者叫“大榨汁机”。大伙谈论电费单,谈论那年秋天监狱长穆尔斯不得不自己做感恩节晚餐,因为他妻子梅琳达病得没法做饭了。不过,对于那些真得要坐到电椅上的人,这些玩笑很快就不合时宜了。 [点击阅读]
罗亭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那是个静谧的夏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悬在明净的天空,可是田野里还闪烁着露珠。苏醒不久的山谷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那片依然弥漫着潮气,尚未喧闹起来的树林里,只有赶早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缓缓倾斜的山坡上,自上到下长满了刚扬花的黑麦。山顶上,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小小的村落。一位身穿白色薄纱连衣裙,头戴圆形草帽,手拿阳伞的少妇,正沿着狭窄的乡间小道向那座村庄走去。一名小厮远远跟在她后面。 [点击阅读]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谢泼德医生在早餐桌上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罗杰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罪与罚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