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西线无战事 - 第2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是昨天才从火线后面九公里的地方换防的。而此时肚子里早己添满了菜豆煮牛肉,感觉非常惬意。更何况还有满饭盆的东西可以在晚上享用,就连香肠面包皮也是双份。这种事情已经远离我们太久了,长着西红柿脑袋的炊事员不停地招呼并用长柄多给每个走过的人舀一大勺菜。对于好吃懒做的恰德和谨慎细心的米罗来说就更为欣喜了,他俩用脸盆装了满满一盆。不过总令人费解的是恰德却永远瘦得像一条鲱鱼,尽管他食欲大得惊人。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最庆幸的莫过于给每人发了十支雪茄和二十支纸烟,再加上我又用两块嚼烟换得的克托辛斯基的纸烟,这样就共有四十支纸烟,足以供我抽一天的了。其实要不是那个愚蠢的普鲁士人计算错误,我们才不会捞到这么多好东西呢!
  我们是在十四天前被调防到前线的。好在这里没什么战争,所以军需官备足了全连一百五十人的生活资料等我们回去后用。可天有难测风云,偏偏就在最后一天,我们遭受到了英国人的突然袭击。最后活着回来的只剩下八十多人了,——损失相当惨重。
  昨天夜里我们终于撤了回来,稍作安置,便倒头睡觉了。正如克托辛斯基所言,只要能好好饱睡一觉也就不枉打这一仗了。十四天来,几乎天天都是睁着双眼度过的,大家实在是太困乏
  一觉醒来已值正午,大家都不约而同拿了饭盒到伙房前排队,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有些叫喊着早来的自然是肚子叫的最响的:小阿尔贝特、克络普,一个有头脑的思想者,所以才只是个一等兵;第五位是梦想着考试的米罗,就连硝烟密集的战火中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背诵着物理定律;留络腮胡子的是热衷于谈论军官妓院的家伙罗尔,他认为妓女们都应穿绸缎衫,接待上尉以上客人时应先洗个澡;而我,保罗·薄依慕,就排在第四位。我们四人是同班同学,刚满十九岁便参军当了志愿兵。
  再往后是瘦钳工恰德,二十来岁,却极为能吃;海依·威思托洪,跟我们同龄,挖泥煤出身,他的大手能轻而易举地抓满一整块面包皮;后面庄稼汉德特林整天只惦记土地和妻子别的并不去多想;排在队尾的四十岁中年人叫斯坦尼斯劳斯·克托辛斯基,长着一张土灰色的脸,深邃的眼睛,和一个出色的能辨别空气和食物的好鼻子。因为他沉稳、机灵而被我们当成是头目。这几个家伙都是我们的朋友。
  很长时间,炊事员不出来。大家都有些烦躁了有些生气。我们一伙排在最前面,见那家伙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把汤勺拿出来打饭吧,海因里希!”克托辛斯基在后面喊起来,“饭菜早就煮熟能吃了,还等什么呢?”
  “怎么就来这么些人,得等都到齐了才能打饭。”海因里希摇着头说。
  “就这么多人了,其余的去野战医院和群葬墓地不会回来啦。”
  听完这句话,炊事员愣住了,他的口气也有些变:“可是,我准备的是一百五十个人的东西呀。”
  “那这次,我们该吃顿饱饭了,快开饭吧。”克络普边说边往他腰上推了一把。
  恰德狡黠地笑了一下,眯缝着眼凑过去低声说:“你可真是个死脑筋,这么说,面包皮和香肠你都领了一百五十个人的,是吧?”
  “嗯。”炊事员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
  恰德颚骨轻轻抖动着:“还有纸烟也是吗?”
  “都是,都一样。”
  “嘿,我们交好运了。”恰德乐得眉飞色舞起来,“我想一想——嘿,没错。恰好每人够分两份东西。”
  “不行,那可绝对不行。”西红柿这才恍然大悟。
  大家也都激动起来,纷纷围过去指责他。
  “一百五十人的东西,决不能让八十个人来分。”这家伙固执地说。
  “小心回头收拾你。”米罗也跟着冲他嘀咕了一句。
  “饭菜你们尽管吃,可东西就发八十人的。”那家伙还是坚持着不肯让步。
  “这次你应该大方点,对不对?要知道东西是发给二连的,我们不就是二连的嘛,你又不是先领八十个人的,就发扬发扬风格快分吧。”克托辛斯基也生气了。

  我们都上去动手推打这个家伙,很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好几次因他胆小怕死,送到前线的菜都成冰的了。而一连的胖子布尔克却在关键时刻能亲自抬着锅到前线沿的阵地上来。我们把平日里的气愤全部准备发泄出来。大家推推搡搡情绪很激动。混乱中,连长过来才喝止住这场争端,他问了问原委,看了看周围,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确实死了不少人。”
  “嗯,菜还不赖,”少尉掀开锅盖看了看转身边走边说,“过一会儿给我送一满盘菜来,把东西都分了吧,我们是很需要这些东西的。”
  恰德高兴得眉开眼笑起来。那个少尉是刚从军士提起来的,他明白该怎么做。
  “快动手吧,胖家伙,这东西又不是你个人的,心慌什么,可千万别数错了?
  “你最该被绞死!”西红柿气急败坏地骂道,他已经崩溃了,每当他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时,他就索性放弃,但还是无奈地分发了各种东西。同时为了证明他的宽容大度,又多给每人发了半磅人造蜜。
  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几乎人人都收到几封信和报纸。大家转到营棚后的草地上,围坐一圈。克络普的胳膊下面带着个人造黄油桶的圆盖。
  右侧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很大的公厕。主要是新兵用的,他们还不会像我们一样把那些闲置的又方正又干净的木箱子充分享用。我们却都有更舒适的处所。到处零散地分布着一只只矮矮的小箱子,它们很干净,座位舒服得很。旁边还有拉手,可四处搬动。
  搬来三只木箱大家围拢着,尽情地坐着,一会儿两个小时便过去了,我们才懒懒地直起腰来。
  那时,我们刚入伍,都得在公厕方便,可厕所又没门,像坐火车似的并排着。从外面一眼就能看清每一张脸,觉得很不好意思,有些别扭,而且,时刻会有人监视着。
  现在上厕所全然是一种尽情的享受,虽然是露天却丝毫也不觉得害臊。本来就像一日三餐一样非常正常的事,而那时偏又觉得那么新奇。
  对于士兵,跟胃和肠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无论是对喜悦的表达还是对愤怒的发泄,你都能从这里体会到一种别致的含蕴。除此之外,似乎很难找到比它们更准确、更清楚的表达方式了。而所有这些东西如果在家人和老师那里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在这里却最普通不过了。
  正像玩牌时拿一手“同花顺”,痛痛快快地解决一下,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很纯洁很愉快的事情了。而且这里还是我们肆无忌惮胡编乱侃的公共休息室和许多“茅坑新闻”的主要发祥地呢。
  此时此刻的感觉远远胜过砌着白瓷砖的豪华厕所,那里只是卫生一些,而这里却是心旷神怡。
  天边飘动着浅黄色的侦察气球和高射炮弹散放出阵阵白色的烟雾缓缓地时隐时现,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亮。间或在攻击一架飞机时,烟雾就好像一束麦穗般升了起来。而此时此刻我们却什么都不用去想,一切都已抛在脑后了,尽情地任心情去放纵。
  时而从前方传过沉闷的隆隆声,像远处滚动地雷鸣一样,但成群的野蜂嗡嗡地飞过时,就把这种声音淹没了。
  我们把军帽放在身边的草丛中嘴里叨着香烟专心致致地读书、看报,任微风轻拂着我们的头发,抚摸着我们的语言和智慧。周围,簇簇繁花怒放,洁白的蝴蝶在青草和鲜花间尽情地飞舞,附和着温柔的暖日,时起时落,轻盈跳跃。
  三只箱子就放在闪着光、红得诱人的野罂栗花中间。
  克络普又拿出了纸牌,这样大家更感到一切都那么美好,我们把黄油盖子放到膝盖上当桌子还不停地穿插游戏,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阵阵手风琴的声音随风从营棚中飘来,我们不由自主放下纸牌,四望周围。接着便有人说:“上次真是死里逃生……。”于是大家都沉默不语。一种压抑、愁闷的情绪油然而生,或许此刻的一切事物都可能随时会告别,包皮括每一样东西:食物、纸烟、和暖人的和风甚至屁股下的几口箱子。
  “见过克姆里奇吗?”克络普的声音打破沉默。
  “在圣约瑟夫医院。”我说。

  “他大腿中了弹,可以因此回家了。”米罗说。
  “下午我们去看看他。”我说。
  “坎通列克还向我们问好呢。”克络普掏出一封信说。
  我们相视而笑,米罗扔掉烟头说:“他可不会在这里。”
  坎通列克是我们的班主任,瘦小但精力很旺盛,最为特别的他那只像老鼠一样的尖嘴。他总穿一件灰色燕尾服,却是一个难以接近而且非常严厉的人。
  他在体育课上给我们作了长篇报告,然后大家都跟他到指挥部去报名参了军。之后坎通列克就用感人的声音说:“你不愿意参军吗,同学?”这些我一直记忆犹新。
  这些教师常常是将他们的内心情感收藏在背心口袋里准备随时拿出来,按课时向人家夸耀。但在那时,这一点我们却从未想到。
  胖胖的脾气温和的约瑟夫·贝姆并不情愿当兵。吞吞吐吐地有些想推脱但还是被说服了。否则,就连父母都会说“你真懦弱”之类的话,那你真是无脸见人了。大家对于我们出来干什么一点都没去想。或许穷人还晓得战争的危害,而条件较好的人却多数都认不清后果,盲目地乐观。
  克托辛斯基说我们都是教育的中毒者。他的话总是有一定道理。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在温和、肥胖的贝姆身上了。一次冲锋时,他眼睛受了伤,别人以为他死了没有注意,而他又找不到掩体。当发现后去施救时,他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坎通列克的教育,送走了贝姆。而他和他的同仁却一直都相信自己是在做好事,无可非议的好事,所用的也是对自己丝毫无损的办法。但这也正是我们眼睁睁瞧着他们下台的原因。
  而我们这些才十八岁的毛头小伙,本把他们的观念知识看成是真心信赖的东西,看成是我们日趋成熟走向工作、生活、职责的进步的指导者,贝姆的死使那些泡沫最终破灭了。我们认识到我们这些人比起他们来更为正直,而他们只能去不停地空洞地叫喊和发出虚伪圆滑的声音。在硝烟炮火中他们教育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
  我们在不停地一天天地向死亡靠近,而他们却仍然在写,在说。我们对死的恐惧与日俱增,尽管他们照旧在说,国家是最重要的。我们畏惧死亡,但我们却更忠于我们的祖国,从来不会背叛她,不管她。在英勇作战中我们学会观察认识问题,认清了他们的所指的世界的虚无,但对孤独的恐惧也日益强烈了。
  在繁忙不堪的野战医院,我们带着克姆里奇的东西走到一间气味混浊浓郁的房里见到了他。他看上去很憔悴。见我们来了,又兴奋又失落。而在昏迷时有人偷走了他的手表。
  米罗埋怨他说:“我早提醒过你别带这种好表,你总不听。”米罗有些粗鲁、不精明。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吱声了。因为每个人都看出来了,克姆里奇是不会活着出去了。那块表呢,早己没多大意义了。
  “感觉怎么样,弗兰茨。”克络普问。
  克姆里奇耷拉着头说:“别的倒无所谓,就是脚疼得很厉害。”
  他的腿藏在一只铁丝网篓底下,被子绕在上面。幸亏我踢了米罗脚跟一下,要不然还会把护理员的话,“克姆里奇已没有脚了”也说出来的。
  克姆里奇脸色惨黄、苍白,脸上那条熟悉的纹络我已见过几百次了,——这是他的样儿。死神笼罩着他的双眼,皮肤下的脉搏有气无力地跳动着。我们的伙伴克姆里奇,昨天还和我们一块儿烤马肉一起上战场,而此刻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那么疲倦无力,就连嗓子都显得那么沙哑凄惨。他的神情那么呆滞模糊。
  记得一块儿离家时,他善良的母亲泪流满面地拖着肥胖的身体送他到站台,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人像散了架似的,她再三恳求我照顾好弗兰茨。而克姆也真如一个孩子,显得那么柔弱,四个星期的行军,双脚便磨平了。可战争中,谁又能有心照顾别人呢!
  “快回家吧,弗兰茨!到你休假少说也得等三四个月呢?”克络普说。
  克姆里奇点了点头。他的双手像蜡一样,战壕的污泥在他指甲间变得蓝里透黑像毒药一般。而此时有一个怪念头突然在我脑子里出现,那些指甲和他的头发在克姆里奇死后还像开瓶时螺旋盖一样往上长,一会儿变成了青草,许多嫩绿的青草……。

  “弗兰茨,你的东西先掖床下吧?”米罗问。
  克姆里奇点点头,然后又提起那块表来,显然有几分疑心是我们拿的。
  “弗兰茨,这双皮鞋你带走吗?”米罗直起腰来,手里拿着一双厚的柔软的黄鞋,高背飞行员皮靴,不停摆弄着有些爱不释手,还不住地与自己那双笨头皮鞋对比着。
  大家都想:鞋对于他已没有用了,他就算病愈出院也只能穿一只鞋。更何况现在的样子。
  米罗又问“弗兰茨,我想拿东西换这双靴子,在前线用得着它,你看怎么样?”
  克姆里奇摇了摇头。这已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了。我踢了米罗一脚,他才不情愿地把靴子放回去。
  “好好保养,我们该走了。”克络普接着说。
  克姆点点头。
  我们要离开时,他突然呻吟起来,看样子好像是在发烧。我们忙跑出去抓住一个护理员,要他去打一针。
  “哪有吗啡给这么多人开呢……”他说。
  “你们眼里只看军官。”克络普冲他嚷道。
  我赶忙反复说好话,给他递了几支纸烟,他才点头:“也好,我去看看。”
  克络普很怀疑他,也跟着过去了。
  米罗还在想着那双靴子!“给我穿最合适不过了,我这双笨鞋又大又重脚上只起泡,可是他明天要是去了,那双长统靴子不就——。”
  阿尔贝特走过来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行了。”米罗断言说。
  返回的路上大家心事重重。我在想着如何给克姆里奇的母亲去信。身体像冰冻了一样,真想马上就喝几杯烈酒,米罗嘴里嚼着几根草一声不吭。突然,就见克络普使劲把烟一扔,狠狠地用脚踩着,脸上聚集着一股怨气,说道:“他妈的,什么玩意。”
  走了很长时间克络普才平静下来,在前线,很多士兵都有这种精神失常的表现。在这里不少人会这样。
  “坎通列克信里还说什么?”米罗问。
  克络普笑了,“他说我们是英雄的年轻人。”
  我们无奈而嘲讽地笑了。
  是的,他们应该是这样想的,坎通列克这些人总在这样说。可我们这些不满二十的青年,还年轻吗!年轻已是过去的事了,而我们却都已经是老人了。
  从前,记不清有多少个夜里,我曾埋头于一些诗文的创作而不知疲倦。至今还有那本刚起头的剧本《扫罗》和一迭诗稿一直珍藏在书桌的抽屉里。这些东西,几乎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而现在这一切却已变得那么朦胧模糊了,那么虚无遥远了。
  早年的生活已被军旅生活轻而易举地彻底洗刷干净了。我们曾经想整理一下过去的日子对历史作些小小评价,可并未遂愿。在我们这些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克络普、米罗、罗尔和我,一切都变得若有若无。那些年纪大的人,他们拥有过去的生活,有自己的根,有妻儿、职业爱好与他们紧紧相连,这些东西是连战争都损坏不了的。而我们这些人仅有的就是父亲和母亲,好点儿的还会有个女朋友。但他们又怎么能控制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呢?在这个年岁里,父母的管束力是微小。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几许热情,一点爱好。还有那所学校了。可这一切是早被冲蚀得无影无踪了。
  坎通列克说,我们正在生活的门沿边上,或者是对的。我们还没能站稳,就被战争匆匆地卷走了。年纪大的人或许可以预料往后的事。我们呢?未来怎样?以后又会发生什么却一无所知。现在我们已经从那种忧伤的情境中成为一个粗俗平庸的人了。
  米罗依旧惦记着克姆里奇那双长统靴子,不过他的同情心不允许他在别人痛苦中再想这样的事,但他会区别考虑。那双鞋要是对克姆里奇还有作用的话,他宁愿光着脚在铁网上走,也不敢想去弄到它。但现在克姆里奇已是危在旦夕了。而比起护理员来他更有权利得到它。更何况靴子对于士兵的意义是很重要的。因此,米罗一直在关注着,生怕它因克姆里奇猝死而白白丧失。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悖论13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听完首席秘书官田上的报告,大月蹙起眉头。此刻他在官邸内的办公室,正忙着写完讲稿,内容和非洲政策有关。下周,他将在阿迪斯阿贝巴①公开发表演说。坐在黑檀木桌前的大月,猛然将椅子反转过来。魁梧的田上站在他面前,有点驼背。“堀越到底有甚么事?是核能发电又出了甚么问题吗?”堀越忠夫是科学技术政策大臣。大月想起前几天,他出席了国际核能机构的总会。“不,好像不是那种问题。与他一同前来的,是JAXA的人。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