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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的红灯,熄灭了。
明晓溪看到了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的牧流冰。
牧流冰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不再鲜艳,所有的色泽都被抽尽,有些干涸。
明晓溪随着他的病床走,耳朵里听不到其他的一点声响,眼睛里看不到其他的一点东西。她的世界,现在一片死寂。
连心痛也感觉不到。
只有彻骨的寒冷。
兰迪抓住一脸漠然的修斯,急切地问:“手术怎么样?”
修斯望着出奇沉静的明晓溪,淡淡地说:“很好。”
“再过多长时间他会醒过来呢?”兰迪又问。
“麻醉用得不是很多,一两个小时后,会清醒一次。”
兰迪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修斯,这次你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啊!”
鬼堂站在他面前,严肃而恭敬地行礼,“修斯大夫,多谢您。”
修斯冷笑,“是吗?”
他瞟了眼远处影子般冷艳飘忽的瞳,嘲讽地对鬼堂说:“如果真的感激,就不要再让那个女人二十四小时地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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