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乐瑶的哭泣,并没有太慌张,只是等待着她放声哭出来的那一刻,这样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便会得到释放,可事与愿违,乐瑶至始至终也没有用痛哭的方式宣泄自己,她的心里也被某种不确定的东西禁锢着,所以我们在面对彼此时虽然骂咧着,却也是小心翼翼的,我在她的抽泣中,将房间打扫干净,又对她说道:“你要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午饭,待会儿喊你,”“昭阳,我求求你不要再给我这样的安全感了,我会沉溺在对你的迷恋中逃不出来的......我现在的痛苦完全源于你,而不是那恶意炒作事件,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之前下的决心,就快要崩塌了,”乐瑶的突然爆发,让我充满错愕,难道她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娱乐圈的星途吗,......而我又是不是真的错误解读了她的痛苦,在我的沉寂中,乐瑶忽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泣不成声:“我输了,我又输给自己了......我所有的抵御力,在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崩塌了......昭阳,我不想再待在娱乐圈了,真的很累,很肮脏,......你带我离开这个圈子,让我陪在你身边,陪你创业,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好吗,”她哭泣的声音,好似把我变成了一块没有思维的石头......来时,我只是想为她做上一顿饭,安慰她几句,从来没有想过带她离开娱乐圈,让她做我的妻子,许久,有了些思维的我,终于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遇见她时,她那孤独、凄苦的模样,我有些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对她产生心动的感觉......而现在,都迟了,“昭阳,你愿意答应我吗,......只要你说一句好,我现在就发布退出娱乐圈的声明,以后只陪在你的身边,分享你人生中的所有喜悦和痛苦......”我终于对她说道:“乐瑶......你冷静点好吗,你现在想要的这些,我都没有办法给你,也许......也许,我和米彩很快就会结婚了,”乐瑶失魂落魄:“这个世界好不公平,......我陪你一路走过了最低迷的时光,看过无数次你穿着铆钉皮衣,抱着吉他撕心裂肺的样子,可是几年后出现的米彩却轻易的夺走了现在这个最好的你,未来会更好的你......爱情真的要这么毫无道理吗,”此刻,我心中的五味瓶已经被打翻,再次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夜晚,总会有一个女人在酒吧里,陪我说上几句话,喝上一些酒,还会送给我一些好笑的小玩意儿,可我总是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便扔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口袋可以放,也从来没觉得那些小玩意重要过.......我不敢再回想过去那些事情,因为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后,那些曾经稀松平常的小事件,在此刻却被赋予了新的意义,让我产生一种带着眼前这个紧抱着我的女人,私奔到天涯海角的念头,似乎也只有这个女人,愿意真正陪我摆脱现实的禁锢,穿过鲜huā、走过荆棘,私奔到最远的城镇......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在爱情中,总是不得要领的男人,......我的手机终于在口袋里响了起来,让自己顿时觉得被拯救了,挣脱乐瑶拿出了手机,心情再次90度急转弯,这个电话是让我担心了许久的cc打来的,我急不可待的接通了电话,却因为情绪复杂,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cc对我说道:“昭阳,我现在已经到加德满都(尼泊尔的首都)了,你那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遇上了山洪,我和同行的队友被困在山里,手机没电了后,一直没机会充上,”“人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忽然想起了米彩,又赶忙说道:“你待会儿再给米彩打一个电话吧,她也担心的要命,”“好......对了,最近的娱乐新闻我看了,实在是让人气愤,这种无中生有的恶意炒作,会毁了乐瑶的,”我一阵沉默......cc又说道:“我马上就登机了,先到昆明,再从昆明转飞机到北京,大概6个小时的行程,”我再次感叹命运的无常,如果知道cc与我只有6个小时的时差,我就不会来北京,然后将自己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中,......结束了与cc的对话,我坐在了乐瑶的床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等悸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终于对乐瑶说道:“cc傍晚的时候应该能到北京,我待会儿帮你收拾完屋子,就先回苏州了,”乐瑶迅速转移了她的目光,没有回应我,退回到刚刚坐过的地方,再次拿起了游戏手柄,可我却好似看到了她此刻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然后......我离开了她的房间,将屋内打扫干净后,便提起了自己的行李,而那些准备做成饭的食材,却已经被自己遗忘在了靠着冰箱的那个角落里,这一次离去时,我没有再与乐瑶道别,心中发了毒誓,以后再也不带着自己这副浪荡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除非某一天我真的有心思带着她私奔到最遥远的城镇......可真的会有这一天吗,我不相信会有,否则此刻的我就没有离她而去的必要,......傍晚时分,我回到了苏州,却没有联系米彩,只是带着吉他,去了阿吉的琴行,再次为自己买了一件铆钉的皮衣,最后去了护城河边......哪怕是夜晚,空气中依然充满了炎热的味道,我根本无法穿上那件厚实的皮衣,想来真是可笑,此刻的自己又被这炎热的天气给禁锢了......我点上烟,想唱一首那被自己无数次唱起的《私奔》,电话却在刚拨动吉他弦的那一刻响起,于是又一次被禁锢,不得不克制了唱歌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这个电话是米彩打来的,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歉疚,想起在北京时,自己在心里涌起的那些要“私奔”的冲动,但从来不认为米彩会是那个与我私奔的女人,我已经危险的处在了精神出轨的边缘,我低头,看着身下的草地,同时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米彩的声音:“昭阳,明天能从北京赶回来吗,”“怎么了,”“米斓说是明天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希望你能回来,我觉得她在尝试着和你化解以前的那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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