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死亡绿皮书 - 第八章 陷阱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野上知道浅见光彦从商务旅馆“消失”了的事,是木藤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下午。木藤的“交通事故死”的初步调查已经搞完,那天早上,案发后精神上一直处于紧张的野上刚得到一丝放松,就被桐山召唤了去。
  “你也很不容易埃”
  一开口,桐山就表扬了野上。“就差那么一点,被凶手占先了。你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可是,这次的事也证明了你的推理的正确性。同时,也确认了有第三个人在作案的存在。不管那人是谁,在犯下这么多连续杀人罪行时,不会没有留下与此有关的痕迹。现在开始,你要调整一下心态,重新开始努力搜查。拜托了。”
  桐山边说边站了起来,越过桌子伸出了手。野上感激地握紧了那只手。桐山的手肤肌白净,却很有力。
  “对了,协助你搜查的浅见先生,从这个意义上说,也是值得敬佩的人埃不管今后会不会需要他的协助,我想见他一面。怎么样?”
  “这再好不过了。”
  “是么,那么会议后你安排一下吧。”
  搜查会议始终是由鉴定班的负责人对木藤的解剖的结果、现场车胎痕迹等犯罪情况进行说明。犯罪情况的推定是由卡车等大型车辆,装载直径约是15厘米的木棒,车速在时速60公里的状态下,将被害者横面砍倒的。很明显此举带有强烈的杀意,是有计划的杀人。从案子发生前被害人接到的电话来看,犯人和被害者是认识的,应该还是很亲密的。
  搜查从找出卡车开始,重点放在了木藤的交友关系上。会议结束后,马上开始行动。
  时钟的指针转过了正午。野上作了请吃午饭的打算,打电话给浅见。
  “浅见先生前天已经离开了。”
  旅馆的总台用生硬的语气说道。野上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离开了?回东京了吗?”
  “没有问他去哪里。”
  “我叫野上,有没有留言?”
  “没有留言。”
  浅见还是生气了,野上马上想到。生气也是当然的了。想到当初曾约好只是两个人的搜查,现在是自己首先变了卦。况且,结果却引发了那么悲惨的事件,自己已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野上怀着沉重的心情,往东京的浅见家里打电话。
  “光彦先生还在旅行中。”
  年轻的保姆用带点幼稚的声音回答道。
  “还在旅行?就是说还没有从广岛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广岛……”
  “可是,他的旅行已有一个星期了吧?”
  “是埃”
  那么,浅见还在广岛的什么地方了呢?也许他在返回东京的路上顺路想到什么地方转转……桐山听了野上的报告后,不快的表情立刻浮在脸上:“真奇怪……那个叫浅见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吧?”
  “啊,那个……清楚的。”
  警察厅高官的弟弟,可是野上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不在了呢。在大案子发生后……”桐山带着追究的目光敏锐地直盯着野上的眼睛。野上不禁心里发抖。
  (不可能吧,是浅见——)
  毫无道理的想法掠过野上的脑海,但他立刻自责道自己是不是发疯了。桐山将野上的动摇都看在眼里:“那么,就尽快找到浅见。”
  桐山又叮嘱了一遍。从那时开始,野上成了莫名妄想的俘虏。说浅见是杀害木藤孝一的凶手的可能性不是一点也没有。有可能是单纯的报复啊!也可能是为了追究真相,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悲剧也是可以考虑的。或许仅仅是对专案组的警告,叫他们不要不着边际地乱搜捕。
  “我这个警察真不想干了!”
  回家后野上对妻子智子感慨地说道。像在妻子面前说出这样气馁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连友情也要践踏的人,将被人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对“看到人就认为是小偷”的警察来说,也有过会将人的性格扭曲、侵蚀的恐惧。
  依然得不到浅见的消息,这样又过了好几天,案子的搜查触礁了。惟一的收获是找到了被认为是作案时使用的卡车。卡车是三次市内的一位土木业者所有。他通常将车停在空地里,从来不进停车常他也没担心这辆又破又旧的车会被偷走。可事实上车子确实被人偷去用了。案子发生那天,车子是在沿着马洗川的路旁被发现的。
  车子很快就失而复得,车子本身又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也就没有通报警察。是一个搜查员听到了传闻,才赶到他那儿找到了“凶器”。那根木捧没有找到,然而绑木棒用的绳子,以及车厢上的凹痕诉说了“现潮的残酷。这辆卡车被确认为作案时使用的车辆。可是,案发第二天,又被日常作业时使用过,所以指纹等遗留线索早就被破坏了。
  十一月八号,那天是智子的生日。野上已经好久没有在下午6点前回家了。在吃烧烤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点啪啪啪的不断地敲击着屋顶。夫妇两人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笑话节目,一边高高兴兴地喝着葡萄酒。“有些紧张埃”智子说着,嘴里塞满了烤肉。虽说只是一会儿,野上的脑海里却暂时忘记了充满杀气的案件。
  “啊!”
  突然智子叫着往后退着。一双恐怖的眼睛越过野上的肩膀盯着玻璃门外看。野上转身看去,突然觉得背上一冷。一个额前垂着被雨淋湿头发的男人,正在朝着他笑着。
  “浅见先生……”
  野上慌忙将玻璃门打开了。
  “啊,对不起。在门口就打了招呼,可能是雨声太大,听不见吧。只能冒昧闯进来。”
  “啊,那真不好意思。快,快请进来。看全身都湿了。”
  野上慌忙说着,不知为何,眼里涌上了泪水。
  浅见将湿衣服换下,穿上了野上的便服。然而两条腿肚却露在裤子外面。看着浅见的样子,智子格格格地笑个不停。看到妻子为浅见的回来和自己一样感到开心,野上感到了满足。
  “哦,很好吃埃我真是来巧了。”
  浅见不客气地坐在桌边,端起了为自己准备的碗筷。智子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好的肉都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碎肉了。”
  “啊,什么都可以。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真是怪人,智子又笑了。空肚的关系吧,只喝了一点葡萄酒,浅见的脸就红了。不过他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一定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了。野上也被这气氛传染了。
  “浅见先生,您到哪里去了。找了您很久了埃”“对不起,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说实话,当时我对您多少有些不满。”
  “被您这样说,我很难受。这是背叛您的惩罚。实际上,我也没有脸见您。”
  “那关于那件事,大家都不好。况且,由于那个案子使我下了决心。”
  “那是说……”
  “实际上,很早以前我就有了一个假设。不过当时的考虑还不太成熟,说出来会被人笑话的,所以也不想对你说。对了,就是我们曾经说过好几次的,富永隆夫为什么会没有防备地与危险的对手接触,我估计那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从那以来,我一直为确认它而东奔西走地寻找证据。终于,今天得出了结论。”
  “那就是说,你已经找出凶手了?”
  “是啊,从理论上来说是。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过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浅见无所谓似的说着,野上却惊愕不已:“是真的吗?您真的知道了第三个人,也就是说知道了主犯了?”
  “是那样。”
  “那是谁啊?”
  “还请等待一下。如果明天能取得最后的物证。可是,万一弄错的话,就不好了。”
  “是么……”
  野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对,我要找浅见先生的理由。实际上是桐山警部无论如何要见你一面,想听听浅见先生您的意见。”
  “桐山警部?”
  浅见的脸上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
  “其实,解明案件全是浅见先生的功绩,今后还请多帮助吧。对了,您对整个案件的分析最好也对桐山警部讲讲吧,不,在调查分析会议上讲最好。”
  “请等一会儿,还有不确定的要素存在……”“当然了。等您完全搞明白了不迟嘛。怎么样,到时候把大伙儿都汇集一堂,听你披露浅见式的搜查方法。”
  “哈哈哈,那么夸张……”
  “还客气什么,大家都会高兴的,一定的。”
  “喂——喂……”
  浅见板着脸考虑起来,不一会儿露出了笑容。
  “是啊,高不高兴还是疑问。不过可以一试。不,请务必把大伙找来,到那时,还想做个实验呢。”
  “实验,是什么?……”
  “不,将乐趣留到最后吧。不过您不要对别人说我已经知道了第三个罪犯的事。我要讲的内容是到现在为止的关于案件的经验之谈,也许专案组的搜查员们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就以这个办法来进行吧。”

  “不过,最后会将凶犯的名字讲出来吧?”
  “昭,应该是吧。在最有演出效果的时候,我会的。”
  浅见眼里露出了调皮的神色,他高兴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大友接到了县警本部长神原打来的电话。对一直没有进展的案件搜查不满吧,名义上是专案组长的大友紧张起来。然而,神原没有提及此事。
  “今天或者明天,有个叫浅见的男人会在三次署里出现,你,没有听说过吗?”
  “啊,我也是刚刚才听到。好像是要在搜查会议上进行讲演什么的。这是没有先例的,正在讨论要不要停止这个讲演。……是么,已经传到您的耳中了,对不起。”
  大友多少有些狼狈地辩解着。
  “不,不是的。没有停止的必要。反而是以你为首的三次署的干部们也请无论如何出席会议。我是不放心,才打电话叮嘱的。”
  “是——”
  大友被搞得莫名其妙。
  “那么,本部长您知道浅见这个人了?”
  “啊,当然知道了。其实,那个叫野上的,就是那个巡查部长,他的处分撤回来也是浅见的请求埃”“……那么,那个浅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喂,这个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说出去哦。警视厅的刑事局长浅见阳一郎,你是知道的吧。”
  “是埃”
  “他和我是朋友。浅见是他的亲弟弟。”
  大友哑然无言,好一会儿没有吱声。
  对浅见在搜查会议上进行讲演一事,桐山露出了非难的神色:“我没有说要他来作讲演。”
  对野上的提议,马上就否定了。但是,在大友署长的劝解下,又不情愿地同意了。结果,会议定在第二天的上午10点。有空的搜查员和署里的干部都去参加浅见的“讲演会”。
  听到这个消息后,浅见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晚上也没有音讯。这可把野上急坏了。
  第二天早上,带着紧张神色的浅见,准时出现在差不多坐得满满的会议室里。前天被雨淋湿的关系吧.他身上穿的那件夹克衫皱巴巴的。年轻的姿容,给人的印象是似乎缺乏持重的感觉。
  就是他用天才式的搜查方式将案件解明到这个程度,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会议室里洋溢着轻松的气氛。
  首先,浅见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并为能给他提供这个机会表示了谢意。然后,马上进入正题。
  “以三次车站里发生的正法寺美也子扼杀案件为发端的,这一连串的杀人案件,其起因,实际要追溯到八年前岛根县仁多町发生的山崩引起的死伤事故上。八年前的事故大家已经都听说了吧?对当时事故发生的经纬,虽很想做个详细的说明,不过今天只能割爱。今天我要向大家汇报的是关于已经进一步明了的案件全貌。”
  室内响起了一片躁动。这中间传来了像是大友署长的声音。
  “浅见先生,您的意思就是说谁是这一连串凶杀案的主犯.已经判明了吗?”
  “如果要这样认为也可以。”
  会场上的躁动声更响了,中间也夹杂着批判的词语。不管怎样,靠一个外行将疑案破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个案子复杂、难度大,就是专家云集的专案组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人来这里演讲是否太故弄玄虚了吧!
  “各位,请安静。”
  大友站了起来,朝周围环视了一番。“浅见先生对本案多少有他独到的见解,不管是什么样的内容,肯定有倾听一下的价值,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有不同意见的话,下来可以宣言不讳地交换意见,不管怎样,先听浅见先生说完。
  一时间嘈杂的私语声嘎然而止,浅见朝大友点了下头。
  “那么,通过对这一连串案件的调查,当时作为谜底的部分,基本上都已解明。现在还有几点有疑问的地方。我考虑这中间有两点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浅见拿起了粉笔,转向背后的黑板。
  一、三次车站案发时凶犯的行动.即犯罪的出发点和归着点是在哪里?
  二、富永隆夫为什么会轻易受到罪犯的诱惑?
  “三次车站杀人案件的凶犯,我们称他为‘X’吧,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可以说关于这点,连搜查本部那么致密的调查也无法解明。惟一知道的是,罪犯乘艺备线去广岛的列车并在三次站下了车,作案以后又乘同一趟列车到终点广岛站下的车,这点基本上是肯定了的。问题是出发点和归着点依然无法特定。然而在此比较清楚的是,出发点和归着点是同一个地方,也是‘X’的日常生活的地方以及他工作的地方。”
  会场上又响起了一阵否定的嘘声。
  “大家抱有疑问,那是当然的。我自己对这个决定性的事实,最初也是无法相信。然而,在对各种场合的推想中,认识到这是最妥当的解释。为什么是这样,下面将作说明。
  “首先,让我们回到案发的最初。八月九日,正法寺美也子决心同池田谦二见面,是她乘上尾道开往福山的列车以后,这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是在此之前,她可以利用尾道到三次间的长途汽车。列车到福山是11点19分,从那里找公用电话,查三次高中的号码,再往三次高中打电话,听完池田宿舍的电话,总共要花15分钟左右吧。
  实际上我也这么实践过,实际所花的时间是21分32秒。无论怎样顺利,我想所花时间不会低于15分钟。
  “池田在宿舍里接到电话,听了美也子的阐述.又要花5分钟吧。那时的时间大约是11点40分。池田对美也子的来访根本没思想准备,于是产生了混乱。最后想到同‘X’取得联络,留下了‘我去买香烟’的话后便出了宿舍,跑到最近的电话处打了电话。接下来他在11点50分之前回到了宿舍,接到了美也子小姐的第二个电话。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美也子小姐乘上了11点53分开往府中的列车。也就是说.11点45分左右‘X’这个人物在他‘通常所在的地方’,这样想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不然,池田无法与他取得联络。
  “在平日的这个时间的‘通常所在的地方’,能想到的当然是‘工作地方’。于是“X’为了作案,有必要离开‘工作地方’。这时“X’会留意两点。一是不受注意地离开。另一点是不受注意地回去。也就是‘X’最希望的是,自己在那段时间不在的事实,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总体来说,要给人一种好像一直在那里的印象。英国的心理学家亨利·麻亚所著的《错觉的理论》中写到:一直在体验处于连续状态中做动作的人,如果欠缺了一部分的动作时,会在无意识里自动填充空白的部分,让人认为体验一直在继续。比如,公司某职员早晨打了出勤卡,傍晚与同僚打招呼告别,这些行为都会被人看做他整天都在公司上班。可实际上,他有可能溜出去与朋友打麻将,也有可能和恋人在一起稍许幽会。问题是最初的状态和最终的状态有没有‘连续性’,为了让错觉成立,无论如何那天他都要回到工作的地方这是绝对条件。
  “不知不觉地出去,不知不觉地回来。‘X’将这两条做得很出色,我相信这点。他出去的时候,一定是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吧。接到池田的电话后,他也不慌张,好像一切都是按预定计划行动一样。”
  浅见在这里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下面的搜查员们,被浅见的雄辩迷倒了,连擦汗那么普通的动作,也是静静地看着。
  “从到现在为止的搜查结果来看“X’是在终点站的广岛下车的,这几乎可以肯定。到广岛是18点20分,如果‘X’上班的地点是广岛市内的话,在下午7点前回去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职业上来看,这种事不是那么稀奇的,可以不成问题。如果是午后8点、9点的话.不管什么职业,都会产生不协调的感觉,那么刚才所说的‘连续性’就无法完成了。
  “现在,顺便来看一下‘X’的职业。从常识来考虑“X’的工作不是被内勤事务缠绕,必须坐班的职业。外交员、推销员等外勤工作人员,或者是有权限的管理人员、自由职业等常常在外跑的人员。当然,刑警也包括这中间……”“轰”的一声,大家笑了起来。
  “啊,不管是何职业,除了自由职业以外,下午7‘藏左右没有回去的话,会给周围的人留下印象的。因此,我将‘X’的工作地方,假定在广岛市内的某个地方。这不是假说,这将为推论的前进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现在再回到案子发生前,来推理——下‘X’的行动。‘X’在池田的第一次的电话里得知,美也子小姐乘福山11点53分发车的列车来三次。于是马上命令油田指定三次站的跨线桥为碰头的地方。11点50分左右美也子小姐打来电话,确认了在三次车站碰头的地点。大约四小时后,美也子小姐会在三次站出现。广岛到三次大约要花两小时,要赶去的话,有充裕的时间。
  “‘X’像没事似的查阅了时刻表,制订了犯罪计划。怎样去犯罪现场,怎样离开,在考虑使用最安全的手段时,开往广岛的列车运行时刻表映在了他的眼中。16点09分到达三次,16点22分发车。也就是说跨线桥上的13分钟的空白时间完全可以利用,这正好给罪犯提供了过路行凶杀人的机会。况且,警方的搜查中如果发现举止可疑的人时,也会留下那个人是从反方向来的印象。在制订犯罪计划中“X’将美也子的来访目的和所带来的危险后果考虑了一下.真正起了杀意,这样到正式开始行动为止,又过了30分钟以上。时间是过了12点20分。
  “‘X’作完案后,如果抓紧时间的话,他根本就来得及乘上艺备线12点42分从广岛发车的‘千鸟4号’特快,然而‘X’没有那么做。他乘的是13点31分从广岛发车的普快。‘X’乘那趟列车到了三次站的下一站盐BT站后便下了车,因为迟一点月台的对面有开往广岛的列车进站。两趟车同时是15点57分由盐DT站发车。‘X’装着没事似的从下行车转到了上行车。这就是我写的剧本。”
  说到这时,浅见脸上露出了调皮的微笑。
  “但是,乍看很完整的犯罪计划,却有一个危险的地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那实在是很愚矗的,就是如果‘X’从广岛到盐町,在那里乘上反方向的列车返回广岛,这是明显的违章乘车行为。”
  哈哈哈……屋里到处响起了失笑声,浅见也一起笑了起来。
  “大家会觉得很好笑,不过对‘X’来说可不是好笑的事。也许,对他来说。因违章乘车被抓住总比因杀人而被抓住更安全些。”
  说到这里,浅见看了下时钟,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变成了痛苦的表情。
  “说到半中拦腰,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早晨吃坏了肚子,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下。”
  浅见皱着眉头,手按肚子,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刚好这时,警务课的巡查走了进来,报告了有桐山警部的电话。
  “接到旁边的房间。”
  桐山道了谢,走出了房间。紧张气氛缓和了许多,大家热烈地交换着意见。一个时辰以后,桐山板着脸回来了。同时,跟在他后面出现的浅见却满脸爽快。
  “哦?刚才有说了违章乘车的事。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呢,原来我在学生时代,因违章乘车曾被列车员抓到过。”
  浅见害羞地搔了搔头。
  “可是,考虑详细而周到的‘X’在策划犯罪时,没有冒这个危险的必要。如果,不巧碰到车内检票的话,他有自信能对付过去。那个自信是什么?让我先放在一边,现在来说第二个谜。”
  大友有些不服地嚷道:
  “那个自信是什么,叫人放不下碍…”
  “我知道了,但是和第二个谜一起说明的话,更容易理解。”
  浅见像安慰学生一样说道。
  “第二个谜是关于在七坟原被杀的富永隆夫,为什么那么简单地落在敌人手上的一点。富永氏很明显地利用三次的案件向池田进行恐吓。恐吓者的行动是慎重又慎重的,何况明知对手的同伙是杀人凶手。在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自己跑到凶手那边去的那种行为只能说是自杀行为。关于这一点,其实是整个案件中最伤脑筋的谜。
  “能理解富永氏的愚蠢行为的,只有一个假设。就是让富永氏能唯唯诺诺地过去的理由是,对手是有相当信用的,或者是绝对服从的,也可能是二者兼有的人物。那么,对手是什么人呢?有人能做出判断来吗?”
  浅见问着搜查员们,然而没有人能回答。浅见遗憾地摇了摇头。
  “对大家来说,这毕竟还是盲点埃那么我能说的是,既有信用,又必须绝对服从的对手,也就是指警察官。”
  一瞬间,场内的寂静被打破了。充满敌意的私语叽叽喳喳地响成了一片。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连野上也无法预料浅见有如此大胆的发言。自己的脸上色彩陡变,连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浅见在充分观察了“听众”的反应后,又继续说道:“刚才说的,能对付过车内列车员检票的自信的理由,现在清楚了吧。也就是说,富永氏接受了现职的警察传唤,到对手指定的地方去了。当然,对手是怎样和富永氏接触的,这不清楚。但是,富永氏有向池田恐吓的弱点,因此,他临走时没有向周围的人说出到哪里去的理由也是可以理解的。”
  “凶手会不会冒充警官呢?”大友说道,“这桩事就硬说是某个现职警官所为,未免太牵强了吧。”
  “不,富永氏不是那么单纯的人,也不是那么能被简单地骗过的。然而,使我的疑惑变成肯定的是木藤孝一的谋杀案件。”
  浅见这时的眼里,头一次闪过了亮光。
  “木藤是在紧要关头被杀害的。逮捕之前,可谓千钧一发埃我确信,这肯定是熟知警方行动计划的人干的。如果要给罪犯做形象上的描述的话,我是这样认为的:‘X’,年龄在29岁前后,身高一米七左右,工薪阶层,多半是国立大学毕业的,被寄予莫大期望的优秀警官……”场内又是一阵骚动,传出一阵窃窃私语声。似乎大家都在用不敢正视的目光投向桐山警部。坐在前排的桐山在沉默中保持着冷静,保持着“与己无关”的态度。大友有些忍耐不住,用有些桔问的口气说道:“浅见先生,你所说的,无非是一种假说。这种不负责任的发言,叫人为难埃”“我知道。我能这么说,当然是进行了调查的。首先,罪犯‘X’在八年前和池田、木藤一起做过夏季旅行,所以推测犯人是有大学毕业资格的、29岁前后的警官,做出这种判断并不困难。然后,是找案件发生时,在三次署或周边地区任职的警官。八年前,或者更早,同木藤有过接触的警官。我对凡是符合这些条件的警官都进行了排队寻找。结果是,在木藤上广岛市内的有名高中S校时,在柔道部里接受训练的同年级同学中找到了那人,他的名字是,桐山道夫,你,警部。”
  浅见对着桐山警部静静地叫出了名字。
  浅见的冲击性发言,把专案组全体人员都震懵了。担任连续杀人案件专案组的指挥官,实际上是这些案件的主犯,这可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埃如果,浅见的解说到最后还是以假说结束的话,这个指责没有说服力,反而会被认为是诽谤、中伤之类。然而,最后由于和木藤孝一的关联被立证,作为事实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满场在一片寂静中持续了几分钟。
  “哈哈哈……”
  桐山笑了出来。他的脸色是很坏,然而表情里却没有屈服的样子。
  “浅见先生,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先是说了那么些假说,最后又讲了我和木藤的关系,给别人的印象好像是我和案件有什么关系似的。”
  “是,正是如此。因为,这是事实。”
  “怎么可能呢,实在是太失礼了。这可是破坏名誉埃”“可是,和木藤是同一个柔道部的事,难道不是事实?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很早以前的事了,忘记了。就算记得,也没有注意到那是不是同一个人。实际上,我和木藤一直都没有交往,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
  浅见似乎无话可说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侦探先生。”
  桐山用嘲笑的口吻说道。
  “原来如此,这没关系。只要将你和木藤过去来个关联立证就可以了。”
  浅见并不激动,继续问道:“警部先生,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我夫人。”
  桐山不快地答道。
  “有什么事吗?”
  “是私事。”
  “可以告诉我们内容吗?”
  “没有这个义务埃”
  “怎么都不行吗?”
  “你太哆嚷了!”
  桐山的两眼正视着浅见,而浅见并不理睬他。场内的空气异常紧张,浅见将视线转向搜查员们,用柔和的语调又说开了。
  “这个案件的导火线是一本绿皮封面的书。如果在尾道的谭海堂书店,正法寺美也子小姐没有发现八年前丢失的这本书的话,连续死掉四个人的杀人案件就不会发生了。书名是《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这本书详细记述了后鸟羽法皇的传说,作为文献,没有比它更好的了。然而,那本书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呢?‘X’从美也子小姐的手上夺走后.又到哪里去了呢?大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吗?其实,我认为这个谜是解明本案的关键。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找到了这本书。这本书被寄到了池田谦二的老家。”

  会场上又响起了叽叽喳喳的窃语声。然而,对这个事实所具有的意义能正确理解的,没有几个人。
  “我曾经答应野上先生,在这里做个实验。这是个请大家务必参加的有趣的实验。而且,有大家参加的话,效果会更好。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刚好那时,两位邮局工作人员访问了广岛市内的某个家庭。这两位是真正的邮局工作人员,当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以后,他们很乐意帮助我来做这个实验。
  “两位邮局工作人员,一位拿着邮件,一位拿着录音机,将那家的夫人打电话给丈夫时的情形都录音下来。同时,在接电话的一方,也有录音机在录。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也是不赞成的。但是为了解明案件的真相,实属不得已。”
  浅见朝走廊外做了个手势,不知何时等在外面的警务课巡查将录音机和两卷磁带拿了进来。
  “现在要给大家听的是,那时的对话的录音。没有使用窃听装置,是各自地方的单独录音,没有违法。”
  浅见将第一卷磁带装好,按了按钮。一个女性的声音冲了出来。音质虽然不好,但还能听清楚。
  ——是你吗?现在邮局的人来了。寄到静冈县金谷的邮件,收件人不清楚,说是要退回来。
  ——等一下……哦,收件人是池田谦二。
  ——我知道了。可是,说是邮资不足。
  ——可是,是这样说的嘛……
  ——奇怪,什么啊?
  ——怎么回事?啊,挂断了。
  “停下!这是侵犯隐私权。”
  突然,桐山叫了起来。刚才的冷静已经无影无踪了。他整个脸都歪了,丑恶无比。浅见的脸上浮起了悲痛的神情,可是手却没有停下,换了磁带。这次传来的是接近肉声的男性声音。
  ——喂,喂。是桐山。
  ——收件人不清楚?……是寄给谁的?
  ——奇怪……那么,先收下再说。
  ——不可能埃有贴了一千元的邮票。
  ——等一下,这可有点奇怪……
  然后是慌慌张张挂上话筒的声音。浅见关上了录音机,会场上一片沉寂,但在这中间能听到像高烧患者不规则的呼吸声。
  “那种东西……”桐山艰难地说道,“不可能有作证能力。”
  “是啊,从法律上讲或许是。然而,能作为审判时的参考材料吧。”浅见冷静地说道,“况且,对你来说是致命伤的物证,刚刚得到了。”
  “那是,什么?”
  “从你寄书的信封上,检查出了你的指纹。”
  “无聊,怎么会……”
  “你想说不可能是吧。确实,在投入信箱时,没有忘记用手帕将指纹擦掉。可是,还是检查出了指纹。知道在哪里吗?”
  浅见笑嘻嘻地说着。
  “你是用胶纸封的信封吧。当然,胶纸上都仔细地擦过,我承认。可是,在胶纸的内侧附着食指指纹,据说还很鲜明。我也是认为不可能,所以也亲自尝试过。但事实上是胶纸内侧附着的指纹,粘上后,不管怎么擦都绝对擦不掉。”
  浅见讲完后,摆好了等对手反击的姿势,直盯着桐山的脸。
  桐山闭着眼,似乎将所有知觉都停止了,同外界孤立起来。全体搜查员都感到口干舌燥,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桐山。
  “桐山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友署长终于开了口。桐山忧郁地睁开眼睛,用飘移不定的目光朝着问话声的方向看去。
  “真是奇怪碍…”掺和着笑声,他咳嗽起来,“那本书,将八年间的时间变得毫无意义了从这以后,桐山没有再开过口。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大友站了起来,走到桐山的跟前。
  “桐山,我宣布以杀人嫌疑名义逮捕你。”
  森川副警部和野上部长刑事从左右抓住桐山的胳膊,带出了会议室。
  “那天晚上,稻垣刑事部长命令我负责指挥三次车站杀人案件的搜查时,我对命运的残酷感到恐惧。”
  录口供的开头,桐山是这样叙述的。口供的讯问是由大友署长亲自担当。桐山开始相持了相当长的沉默,其目的不是行使沉默权,是为了整理一下混乱的思路,平伏一下高昂情绪。一旦开了口,他就好像在评论别人的案件一样。用冷冰冰的语调说开了。不知是完全死心了,还是为了显示优秀警部最后的矜持。不管怎样,对方如此心平气和,远远超越了大友署长的意料范围。
  八月九日,桐山的行动,正如浅见所指出的。接到池田的电话的瞬间,他已经起了杀意。当大友质问到对美也子的访问或许没有揭露旧恶的意思时,桐山直率地说,“对此我想定了最坏的打算,做了最善的处理而已。”这样回答的,大友只能哑口无言。这正是桐山行动的理论,也是将以后的连续杀人“正当化”的根据。
  桐山在三次车站杀了美也子后回到县警署,一边下命令让部下进行调查,一边等着搜查结果的传来。正在这时,被稻垣刑事部长召唤去,命令他负责案件的搜查,那时的惊愕和狼狈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桐山将这认为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幸运。确实,能掌握案件搜查的全貌,这是最好的位置。何况,还可以您意扰乱搜查的进程。
  桐山首先将县警的优秀刑事们放在第一、第二组。从开往广岛的列车的乘客中找出凶手。这似乎是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搜查的主攻方向、另一方面,美也子的旅行路程的追踪调查也没有“遗漏”。担当的是三次署的部长刑事野上和年轻的石川刑事。从人选来看,这方面的调查桐山警部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包括野上在内,谁都没有认识到它的重要性。
  然而。桐山的挫折实际上是从这里开始的。野上不是像桐山轻视的那样平庸的“乡间警察”。当野上指出“绿皮封面的书”的消失时,桐山终于明白了,如果说有谁能接近案件核心的话,说不定就是这个人“于是,他采用强硬态度贬低了野上对案件的看法,渡过了一个危机。料想不到的是又一个敌人出现了,他就是富永隆夫。
  最初,富永是处于好奇心,找出了“绿皮封面的书”的出处。可是,池田过度的狼狈相,使他变成了自己也没想到的“恐吓者”。池田没有仔细听富永的话就说出了“你要多少钱”的话。
  “被这样问来,谁都会变成恐吓者。”
  桐山在取调室露出了苦笑。有这个“胆斜的同伙在的话,永远无法安宁。当时,桐山是这样认为的。
  对富永,桐山是以搜查官的身份出现的。露了一点“恐吓嫌疑”后,富永就发抖了。电话里传来了请放过一马的讨饶声,以后桐山就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了。当然,富永也曾往三次署打了电话,询问有没有桐山这样的人,怕用的是假名。桐山从接到电话的署员那里知道后,马上打电话把富永大骂一通。以后,富永对桐山更加畏惧了。
  最后的会见场所是根据富永的希望,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进行。桐山开车载上了富永,开往七坟原高原。
  杀了富永算是渡过了第二个危机。正如预料的那样,第三个危机又在逼近。野上终于知道了池田的存在。虽然池田按桐山的指示,平安地渡过了野上取证调查这一关,但不知为何,野上没有递上搜查报告。这点实在令人不安。如果放置不管的话,防线一定会从池田那里崩溃的。
  池田的谋杀让木藤参加了。原本,八年前企图女大学生的正是木藤本人。本来前两次的杀人无论从环境和技术上来讲,由桐山单独行动更为方便。可是,桐山无法忍受木藤一个人置身度外,何况,木藤的臂力也是惊人的。况且他给池田的死的构想必须是“自杀”。
  池田的“自杀”是让野上“失策”的绝好材料。桐山采取了乾坤一掷的手段,而且,事态的发展似乎也在按希望的方向演变。
  浅见光彦的出现将桐山的计划和构想完全推翻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坏在一个外行身上。”
  桐山愤然地说道。对自认为优秀的桐山来说,这比宣告他死刑还痛苦.更遗憾。
  “可是桐山,浅见虽说是外行,可他的血缘却是有来头的哟?”
  大友十分体谅桐山此时此刻的心情,安慰他道:“浅见出身于代代优秀的官僚家庭。他的亲哥哥是警视厅现任刑事局长。”
  桐山意外地抬起了头,那双眼里微微流露出一丝败将的满足感。
或许您还会喜欢:
犯罪团伙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托马斯·贝雷斯福德夫人在长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百无聊赖地朝窗外看去。窗外视野并不深远,被街对面的一小排房子所遮挡。贝雷斯福德夫人长叹一口气,继而又哈欠连天。“我真希望,”她说道,“出点什么事。”她丈夫抬头瞪了她一眼。塔彭丝又叹了一口气,迷茫地闭上了眼睛。“汤米和塔彭丝还是结了婚,”她诵诗般地说道,“婚后还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六年之后,他们竞能仍然和睦相处。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点击阅读]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没关系,我对我说,没关系。——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它不看路,将苍蝇掉了个过儿,然后爬了回去。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它在阳光下沸腾了。她用手沾了一下。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在空气中变硬,折断。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它在灼。 [点击阅读]
狗年月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你讲。不,您讲!要不,就由你讲吧。也许该由演员开始?难道该由稻草人,由所有这些稀里糊涂的稻草人开始?要不,就是我们想等着,等到这八颗行星在宝瓶座中聚集在一块儿?请您开始吧!当时,到底还是您的狗叫了。可是在我的狗叫之前,您的狗已经叫了,而且是狗咬狗。 [点击阅读]
狼穴巨款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1945年3月。北海上刮着凛烈的寒风。在纳粹德国一个秘密潜艇基地里,一艘潜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线型的舰首在晨曦中显得轮廓格外明晰。在潜艇的腰部有一块跳板,一长队孩子正踏着跳板登上潜艇。他们彼此手挽手走着、仰起脸看着这艘奇怪的黑色船舶。有个人拿着名单在核对孩子们的名字。在潜艇的瞭望塔里,站着一个纳粹海军军官和一个穿黑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点击阅读]
猎奇的后果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他是一个过于无聊而又喜好猎奇的人。据说有个侦探小说家(他就是因为大无聊才开始看世上惟一刺激的东西——侦探小说的)曾担心地指出,总是沉迷在血腥的犯罪案中,最终会无法满足于小说,而走上真正的犯罪道路,比如说犯下杀人罪等等。我们故事里的主人公就确确实实做了那位侦探小说家所担心的事情。由于猎奇心理作祟,最终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猎奇之徒啊,你们千万不要走得太远。这个故事就是你们最好的前车之鉴。 [点击阅读]
猫与鼠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君特-格拉斯在完成了第一部叙事性长篇小说《铁皮鼓》之后,我想写一本较为短小的书,即一部中篇小说。我之所以有意识地选择一种受到严格限制的体裁,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书即长篇小说《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项详尽的史诗般的计划。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大的,根据自己的认识,我在《猫与鼠》里叙述了学校与军队之间的对立,意识形态和荒谬的英雄崇拜对学生的毒化。 [点击阅读]
王子与贫儿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爱德华:爱德华和汤姆这两个少年,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他们两个人,由于偶然的巧合,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两个人的面貌也很相似,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爱德华是英国的王子,汤姆则是个小乞丐。有一天,爱德华王子在宫苑里散步,看到一个卫兵正在怒责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由于同情心,他就带这少年进入王宫,想不到却因此发生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几就丧失了英国王位的继承权。 [点击阅读]
玩偶世家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本剧作者亨利克·易卜生(1928-1906),是挪威人民引以自豪的戏剧大师、欧洲近代戏剧新纪元的开创者,他在戏剧史上享有同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一样不朽的声誉。从二十年代起,我国读者就熟知这个伟大的名字;当时在我国的反封建斗争和争取妇女解放的斗争中,他的一些名著曾经起过不少的促进作用。易卜生出生于挪威海滨一个小城斯基恩。 [点击阅读]
环游黑海历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范-密泰恩和他的仆人布吕诺在散步、观望和聊天,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君士坦丁堡的托普哈内广场一向因人群的来往和喧哗而热闹啡凡,但在8月16日那一天的晚上6点钟,却静悄悄地毫无生气,几乎是一片荒凉。从通向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港口高处看下去,仍能发现它迷人的景色,但里面却没有什么人。勉强有一些外国人匆匆而过,走上狭窄、肮脏、泥泞、有黄狗挡道的通向佩拉郊区的小街。 [点击阅读]
玻璃球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引言——试释玻璃球游戏及其历史一般而言,对于浅薄者来说,对不存在的事物也许较之于具体事物容易叙述,因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付诸语言,然而,对于虔诚而严谨的历史学家来说,情况恰恰相反。但是,向人们叙述某些既无法证实其存在,又无法推测其未来的事物,尽管难如登天,但却更为必要。虔诚而严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把它们作为业已存在的事物予以探讨,这恰恰使他们向着存在的和有可能新诞生的事物走近了一步。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