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斯塔福特疑案 - 第六章在三皇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拿尔拉柯特侦探因为会见贝令太太延误了时间,他才决定去找布尔纳比少校。
  贝令太太是持有执照的三皇冠的业主。她体态臃肿,性情激动,说起话来谋谋不休。对这样的女人真拿她没办法,只有耐心地等她自己住了嘴,你才能插话。
  “多么可怕的雪夜,那是从未见过的。”
  她最后说,“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位可怜又可爱的先生会飞来横祸。那些凶恶的流浪汉,——如果我曾这么讲过一次,那我早已讲过十几次了。我忍受不了这些穷凶极恶的流浪汉,没有任何人能容忍得了。上尉连养一条狗来保护自己都不干,容忍不了一只狗。唉,在这一箭之地以内,谁都永远无法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对,拿尔拉柯特先生,”她开始回答他提出的问题,“那位少校正在吃早餐,到咖啡馆作就能找着他。唉,没有睡衣之类的东西,谁知道昨晚他是怎么熬过来。可我,一个寡妇人家又没有什么东西借给他,真难说呵。因为他最要好的朋友被谋杀,无论他多么激动或精神失常,都是不难理解的。虽然上尉是有名的吝啬鬼,但他俩还是正太君子。哎呀呀,我一向都以为到数十里外的西诺福特去住是危险的。可是,眼下在埃克参顿,上尉也被惨杀。拿尔拉柯特先生,你说是不是危险呀?”
  侦探表示这是勿庸置疑的。接着问道:
  “贝令太太,昨天谁在你这里留宿?有没有生人?”
  “呵,让我想想看,有个莫列斯比先生和琼斯先生——他们是做生意的。还有一个从伦敦来的年轻绅士。没别的人了。每年的这个时节,没有人来,这是合乎清理的。冬天,这里是多么冷清呵!对啦,还有个年轻人,是坐最后一班火车来的,我们管他叫包打听。现在还没起床呢?”
  “最后一班火车?”侦探问道,“是十点钟才到达的吧?我觉得可以不去管他。从伦敦来的那位怎样?你认识地吗?”
  “从未见过他。不是生意人,哦,不是,比生意人高一等。我现在记不起他的名字了。你到登记处一翻登记表就知道了。他已乘早上一夫艾息特的第一班火车走了,六点十分钟,相当奇怪,到底他来这里干什么,那是需要弄明白的。”
  “他没有谈到吗?”
  “一字不提。”
  “他总不外出吗?”
  “中餐时分到达,大约四点半出去,六点二十分左右回来。”
  “他到哪里去呢?”
  “我一点也不知道,先生。可能只是溜达溜达吧。那是在下雪以前,但那天可以说不是散步的好日子。”

  “四点半出去,六点二十分左右回来,”侦探思倒着说,“那是相当离奇的。他没有提到策列维里安上尉吗?”
  贝令夫人坚决地摇摇头。
  “没有,先生。他一个人也没提到,他独往独来。那个标致的小伙子,依我看,他似乎心事重重。”
  侦探点点头,就去翻看登记薄。
  “吉姆·皮尔逊,来自伦敦。”侦探说,“呢,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非得查讯这位皮尔逊先生不可。”
  于是,他到咖啡馆去找布尔纳比少校。
  少校独坐在咖啡馆里,正在喝相当浓的咖啡,面前放着一份《时代报》。
  “你是布尔纳比少校吗?”
  “我就是。”
  “我是艾息特的特派侦探拿尔拉柯特。”
  “你好,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有呀,先生。我以为我们在前进。我这样说错不了。”
  少校淡淡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显然,他持不信任态度。
  “现在,只有一两点还要继续落实。”
  “我能帮什么忙吗?”少校问。
  “照你所知,策到维里安上尉有仇人吗?”
  布尔纳比肯定地说:“他没有什么仇人。”
  “那个依万斯——你认为可靠吗?”
  “我认为可靠。策列维里安很相信他,这我知道。”
  “他对那门亲事没有什么恶感吗?”
  “没有恶感,没有的。即使策列维里安感到厌恶,也不象他的老脾气那样发火。你要知道,他是个老单身汉。”
  “谈到独身那是另一个问题了。策列维里安没有结婚,但是否立了遗嘱?如果没有遗嘱,你可知道谁会继承他的财产。”
  布尔纳比立即说:“他立了遗嘱。”
  “啊!你知道这事?!”
  “知道,他对我说过,要我做遗嘱的执行者。”
  “他怎样处理他的财产,你知道吗?”
  “我说不上来。”
  “他生活过得很好吧?”
  “策列维里安是个富翁,”布尔纳比说,“我可以这么说,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富裕。”
  “你知道他有些什么亲属?”
  “他有个妹妹,几个侄子侄女。很少见到他们,但他们并没有发生过争吵。”
  “他的遗嘱,你知道他及在哪里吗?”
  “在华尔特斯和克尔伍德联合办事处。他们是埃克参顿地方的法务官,遗嘱也是他们替他起草的。”
  “布尔纳比少校,既然你是执行者,现在你是否能跟我一块到华尔特斯和克尔伍德那里去?我极想尽快地了解遗嘱的内容。”

  布尔纳比敏感地望了望,说:“搞什么名堂?遗嘱跟这事有何关系?”
  侦探不打算这么快就摊牌,说:“这案件并不象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另外,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个问题,布尔纳比少校,据说你问过华论医生,死亡是不是发生在五点二十五分?”
  少校粗声粗气地“呃”“少校,是什么促使你选择这个精确时间?”
  “为什么不呢?”布尔纳比说。
  “那……那时你一定想到什么事情?”
  沉默良久,布尔纳比少校才回答,这引起侦探拿尔拉柯特的兴趣,少校显然在隐瞒着某件事,他这么做是极为可笑的。
  他粗暴地说,“为什么我不能说这事发生在五点二十五分?或五点五分、或四点二十分呢?”
  “完全可以,先生。”侦探和解地说。
  他此刻还不想惹恼少校,他指望在今天把这件事的真相弄清楚。
  “有一件事使我感到奇怪,先生。”他又说。
  “是吗?”
  “出租西塔福特寓所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看法怎样?我觉到这事有些奇怪。”
  “你如果想了解,”布尔纳比说:“那事还真他妈的奇怪。”
  “你也这么想吗?”
  “人人都这么想。”
  “西塔福特的每一个人吗?”
  “西塔福特和埃克参顿都是这样。这个女人一定是发疯了。”
  “嗯,我想这不是出于兴趣的问题。”侦探说。
  “女人有这样离奇的兴趣。”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我认识她。呵,当时——我在她家里。”
  “当时?”少校突然住口时,侦探紧追不放。
  “没什么。”布尔纳比说。
  拿尔拉柯特侦探以锐利的目光望着他,其中的深意正是他心中极欲知道的东西。
  少校很尴尬,他正要说——“什么?”
  “时机正好。”拿尔拉柯特暗自说道,“但此刻还不是惹恼他的时候。”
  他天真地大声说:“先生,你说那时在西塔福特寓所,那位大人已在那里住多久了?”
  “两个月。”
  少校极力把话题岔开,这使他比往常更为健谈。
  “仅寡妇和女孩两人吗?”
  “对的。”
  “她有没有说选择这个住所的原因?”
  “哦……”少校犹豫不决地擦擦鼻子,“话多、性格好,深居简出,就是这样的人,但……”有点无可条例地停顿下来。
  拿尔拉柯待侦探替他解围说:“从她那方面看,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异样吗?”

  “哦,正是这样。她是时髦的女人,打扮得极入时,她女儿漂亮迷人,象她们这样的人,住在里斯瓦克拉宣索或其它的大旅馆才是天经地义的,这点你是明白的。”
  拿尔拉柯特点点头,问道:“难道她们不和别人来往吗?你认为她们深居简出,是吗?”
  布尔纳比坚执地摇摇头,说:“啊,不是的,绝不是那么回事,她们很爱交际——爱得有点过分。我的意思是说,象西诺福特这样的弹丸之地,你不可能参加很多约会,而她们的请帖象雪片般飞来,这真有点难于应付,她们是友好的,极好客的人。从英国的观念来看,有点过分好客。”
  “那是殖民地的习尚。”侦探说。
  “对,我想是这样。”
  “你有没有根据认为她们以前就认识策列维里安上尉?”
  “她们肯定不认识。”
  “似乎太绝对了吧?”
  “依万斯可能早就告诉你了。”
  “你不认为她们早就企图和上尉拉交情吗?”
  显然,少校对这点感到意外,他考虑了几分钟,说:“嗯,我从未想过这点。她们对他确实很热情。我并不是说,她们的态度有什么改变。之所以这样,我想,这不过是她们为人处世的方式罢了。没别的什么动机,过度的友好,就是殖民地居民的特点。”思路极狭窄的退役军人补充道。
  “明白了。至于房屋,我听说,那是策列维里安建造的,是吗?”
  “对的。”
  “没有住过任何其他的人吗?我是说,在这之前没有出租过吗?”
  “从未出租给任何一个人。”
  “真费解!看来并不是房屋本身有什么诱惑力,十之八九房屋与案件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巧妙的偶合,只是让我震惊罢了。策列维里安在哈息尔莫尔祖的房屋是谁的?”
  “那是拉贝小姐的。她到谢尔顿公寓过冬去了。每年都这样,常常是关门闭户,但有可能的话,她也出租。”
  似乎再也得不到可靠的材料了,侦探失望地摇摇头,说:“我听说威廉逊是他们的经纪人,是吗?”
  “是的”“他们的办事处在埃克参顿吧?”
  “在华尔特斯·克尔伍德隔壁。”
  “哦!少校,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顺路到那儿走走吧”“完全可以。不过十点钟后,你才能见到克尔伍德。”
  “那,现在我们去不去呢?”
  少校早已吃了早餐,点点头站起身来。
或许您还会喜欢:
乞力马扎罗的雪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3
摘要: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①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奇怪的是它一点也不痛,”他说。“你知道,开始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真是这样吗?”“千真万确。可我感到非常抱歉,这股气味准叫你受不了啦。”“别这么说!请你别这么说。 [点击阅读]
别相信任何人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2
摘要:如果你怀疑,身边最亲近的人为你虚构了一个人生,你还能相信谁?你看到的世界,不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别人要你看的。20年来,克丽丝的记忆只能保持一天。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完全忘了昨天的事——包皮括她的身份、她的过往,甚至她爱的人。克丽丝的丈夫叫本,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支柱,关于她生命中的一切,都只能由本告知。但是有一天,克丽丝找到了自己的日记,发现第一页赫然写着:不要相信本。 [点击阅读]
地精传奇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梦每个人都会有,在这个网络时代,我们敲击键盘将梦化为一个个字符。做梦的人多了,写梦的人也多了,看梦的人更多了。当一个个梦想列于书站之中,我们不禁会发现许多的梦是那么相似。在金戈铁马中争霸大陆是我曾经的梦,但此时却不是我想要的。当“我意王”如天上的云朵随处可见后,英雄们早已失去光泽,那些豪言壮语怎么看都像是落日的余辉,虽然美,但已是黄昏时。对于什么题材流行我并不感兴趣,我最喜欢的还是西式奇幻。 [点击阅读]
基督山伯爵
作者:佚名
章节:130 人气:2
摘要:大仲马(1802-1870),法国十九世纪积极浪漫主义作家,杰出的通俗小说家。其祖父是侯爵德·拉·巴那特里,与黑奴结合生下其父,名亚历山大,受洗时用母姓仲马。大仲马三岁时父亲病故,二十岁只身闯荡巴黎,曾当过公爵的书记员、国民自卫军指挥官。拿破仑三世发动政变,他因为拥护共和而流亡。大仲马终生信守共和政见,一贯反对君主专政,憎恨复辟王朝,不满七月王朝,反对第二帝国。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2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2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巴黎圣母院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78 人气:2
摘要:维克多·雨果(Victor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是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一切重大事变。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是法国有影响的人物。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沉默的羔羊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沉默的羔羊》还不能算是经典,可“名著”的殊荣它还是当之无愧的。一部书,印到四百万册以上,无论如何其影响力不能低估。《纽约时报》一九九二年的畅销书排行榜上,《沉默的羔羊》稳稳地坐着第一把交椅,而根据它改编的同名电影又在本年度一下获得了五项奥斯卡大奖,这一来更是推波助澜,使这部以悬念及恐怖著称的小说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我大约三年前在一个朋友的家中看到了《沉默的羔羊》。那是原版录像。 [点击阅读]
狼的诱惑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彩麻,你能去安阳真的好棒,既可以见到芷希和戴寒,又可以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真的是好羡慕你啊!”“勾构,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到安阳来看我呀。记得常给我写信,还有打电话。”“喂,各位!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长途客运站的管理员冲我们叫道。“你快去吧,否则可要被车子落下了。”“嗯,我要走了,勾构。我一到妈妈家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