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人类群星闪耀时 - 第十五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十五章
  英雄之死
  在皑皑白雪的南极观察山上,傲然伫立着一支千年孤单的十字架,上面写着:“要奋斗、要追求、要发现,决不认输。”
  现在,只有三个精疲力竭的人相依为命了,他们坚定地朝着坚硬似铁的冰原缓慢前进,步履维艰。他们已经濒于忍耐的边缘,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祈祷奇迹的出现,而是靠着残存的微乎其微的直觉继续前进。
  更糟的是,天气越来越恶劣,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像行尸走肉般行走在一条永远望不到头的道路上。残酷的命运偏偏这时也来凑热闹:他们每到一个贮藏点,迎接他们的都是少得可怜的食物和煤油,以及由此而来的越来越深的绝望。
  3月21日那天,一场来势凶猛的暴风雨似乎是一种可怕的征兆。在离下一个贮藏点仅仅只有20千米的地方,他们却无法动身,只能不安地待在帐篷里。
  每到晚上,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第二天顺利到达贮藏点,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每天,他们除了吃掉当天的食物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他们就在不断的希望与无数的失望中度过了漫长的几天。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们耗尽了最后一滴煤油,生还彻底成了一个泡影。现在,他们有两个选择,确切地说是两种死法的选择,要么饿死,要么冻死,没有第三个选择。与这片纯洁无瑕的茫茫雪原不相符的是,三个可怜的人正在巴掌大的帐篷里做一场根本没有希望可言的殊死搏斗,他们顽强坚持了8天。
  3月29日,精疲力竭的他们不再期盼生命的奇迹,他们绝望了。但他们坚决不向命运摇尾乞怜,打定主意就算难逃一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因此他们静静地、从容地待在帐篷里直到生命之火熄灭的那一刻,始终没有因这厄运而发出一声哀号。
  与他们的冷静、从容相反的是,外面是凶猛粗暴的暴风雨,它疯了般用力撕扯着可怜的小帐篷,死神已经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只等着将他们连皮带肉一骨碌吞下。
  外面是怒吼的狂风,此刻帐篷里的斯科特海军上校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寂,这似乎是某种可怕的预示。就在这可怕的沉寂里,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似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果不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深爱自己的祖国,甚至全人类。在这一望无垠的白色莽原上,他似乎看到了炫目的海市蜃楼。只可惜,这不是上天给他们的最后恩赐,而仅仅是斯科特汹涌澎湃的内心情感的折射。与普通的海市蜃楼不同的是,这次映出的并不是壮丽的自然风景,而是各种各样的人——所有与斯科特相关的人,还有几个异常明亮的身影,比如爱情、忠诚、友谊等等。
  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斯科特海军上校仍然想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他努力地用已经僵硬的手指,给所有爱他的人以及所有正在享受美好生命的人留下了书信,这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话。
  出人意料却又合乎情理的是,这些感人肺腑的书信不仅没有流露出半点对命运的抱怨和一些缠绵悱恻的情感,反而被斯科特注入了一些特殊的情愫,包括他不屈不挠的性格和对理想的执着追求。这些高贵的品质就像一股清新的空气,净化了我们每个人的心灵。从对象来看,这些信仅仅是写给与斯科特熟识的人的,却也可以看成是他留给全世界所有人的;从所处的时代来看,这些信是斯科特写给他同时代的人的,但其深刻的内容和崇高的精神却可以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
  在写给妻子的信中,他说:“你一定要照看好我最珍贵的遗产——我们的儿子,起码不能使他成为一个懒散的人。”谁也没有想到,斯科特这个完成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丰功伟绩之一的人,竟然是这样评价自己的:“我本身就是一个懒散的人,所以我必须迫使自己为实现人生目标而坚持不懈。”
  在等待死神莅临的时刻,他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为自己的壮举而骄傲自豪,而不是普通人所想的遗憾和后悔。如果时间退回到他远征前,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做相同的决定,他宁愿死得重于泰山,也好过一辈子碌碌无为。

  除此之外,他还写信给那几位已经遇难的伙伴们的亲友。在信中,他用真挚、深切的感情见证了他们大无畏的精神和坚强不屈的性格,感人泪下。尽管连他自己也即将长眠于这片茫茫冰原,但他仍然强忍心中巨大的悲痛来安慰几位伙伴们的亲属。因为在他看来,他们死得光荣,死得伟大,足以使人们永远缅怀他。
  在写给朋友的信中,斯科特先是用寥寥数笔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接着他做了一件与他内敛、谦虚的性格大相径庭的事:毫无保留地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民族的深切情感。此时此刻,他自认为是整个国家、民族的骄傲,即使他最终没有完成那个伟大的壮举,他也无愧于民族的嘱托,因为至少他再一次向世界证明了整个不列颠民族的精神和力量。
  他想到他一生中忽略了很多事,有很多话都碍于自己的男性尊严而没有说出口,但他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朋友们吐露自己的心声,这是他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如此深情的表白。尤其是在给最好的朋友的信中,他不仅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敬佩和爱戴,还为他对自己无私的帮助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他将最后一封同时也是最精彩的一封信留给了自己亲爱的祖国。他认为,虽然他最终没有完成祖国和人民的嘱托,但这并不是他的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接着,他将失败的原因详细地列了出来,也许这能对以后的南极征服战起到一定作用,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然后,他极其哀痛地恳请人们照料他的遗属。
  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关心的仍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那些活着的人、必须勇敢地活着的人。他一直写着日记,直到手指彻底僵硬,甚至连笔都握不住了。
  令人不解的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写日记到生命的最后一秒?答案是:希望,一个诚挚得超乎想象的希望,一个能见证他与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勇气的日记以及他的尸体一起现世的热烈希望。
  留给春天的影像
  随着南极春天的姗姗来迟,英雄们的壮举永远留在了全世界人们的记忆中。
  前一批返回基地的队员们一直在木板屋里等着队员们胜利凯旋,他们抱着必胜的信心。然而几个星期过去了,仍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一股深深的悲哀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忐忑不安,两次组织营救队去接应他们,却都因糟糕的天气无功而返。
  他们群龙无首,在厚厚的阴霾的笼罩下,坐立不安地一直在木板屋里度过了漫长的寒季。他们不知道,他们再也见不到斯科特海军上校与其他伙伴们,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被尘封在天地一体的白色莽原上,连同他们的名誉和事迹。
  久违而短暂的春天终于姗姗来迟,糟糕的天气稍微温顺了点。10月29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一支探险队终于再次出发了。暂且不说别的,至少他们应该找回伙伴们的遗体吧,这是对逝者的唯一安慰。11月12日,他们终于见到了英雄们的遗体。斯科特紧紧地搂着威尔逊,就像搂着亲兄弟一样。
  在英雄们的遗体旁边,队员们发现了斯科特最后的日记,斯科特终于得偿所愿了。他们垒砌了一个石墓,让几位以身殉国的英雄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墓顶上是厚厚的、纯洁的白雪和一个简陋的黑色十字架。在那片一望无垠的茫茫冰原上,只有它孤零零地傲然挺立。漫天的风雪似乎想把这伟大创举的证物永远隐藏起来,但它最终失败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出悲剧竟然会有一个算得上美妙的结局——英雄们的事迹复活了!这得益于新时代众多伟大的科技发明:斯科特拍摄的底片和电影胶卷被带回英国,后来又借助显影液再现在世人面前。在这些图像里,队员们不仅看到了他们的好伙伴们,还看到了他们的竞争对手——阿蒙森一行人。
  借助电波,斯科特的英雄事迹与感人至深的遗书被飞速传到世界各地,赢得了全世界的敬佩和赞赏。尤其是在英雄的祖国英国,人们悲痛不已。在国家教堂里,国王亲自下跪悼念这几位民族英雄,这在英国历史,甚至世界历史上都极其罕见。

  有些看起来非常可笑,甚至徒劳的事,即使像枯树一样毫无生机,最后却出人意料地硕果累累;有些事情虽然一时被耽搁了,却终有一天能重见天日,变成振聋发聩的惊世疾呼,鼓励人们发挥全部的力量和智慧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坚持不懈;即使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毁灭,也因其中包含的巨大勇气而显得壮美,并从此植根于人们的记忆中。
  这世间从来没有轻而易举就能成功的人,即使有也只是偶然。只有那些拥有远大抱负和花岗岩般坚强意志力的人才能激起内心强烈的愿望,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最终成功地登上梦想之巅——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那些在毫无生机的殊死搏斗中毁灭自己的人来说,他们失去的只是自己的躯体,但他们的心灵却因此而变得无比崇高。无论处于什么时代,这样的故事都无疑是最伟大的悲剧。作家一向最擅长创作悲剧,但在生活创作的无数悲剧中,这根本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在评价阿蒙森的胜利和斯科特的悲剧时,研究南极探险史的科学家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阿蒙森与斯科特截然不同的命运,并非取决于他们的计划是否滴水不漏,而是前者的计划建立在丰富的实践经验之上,后者则仅仅只凭自己的推理和臆测,根本毫无根据可言。老道的阿蒙森深知,除了北极的爱斯基摩狗以外,无论是人还是西伯利亚矮种马,都不是南极酷寒天气的对手,因此他精心挑选了20条体格健壮的狗拉着雪橇前进,结果他成功了。相反,斯科特则只考虑到狗的食量太大,担心途中没有足够的猎物来补充它们的体力而做了与阿蒙森完全相反的选择,决定用人力艰难地拉着雪橇前进,最后他失败了。如果斯科特也知道狗可以吃与人类相同的食物,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做与阿蒙森一样的决定,那么他的命运,世界历史将会怎样书写,我们不得而知。
  瑞士修鞋匠的房客
  一个普通鞋匠的房客,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人,却掀起了一场令全世界都恐惧的“全球瘟疫”。
  20世纪初的世界,到处弥漫着炮火的硝烟,动荡不安。尽管如此,仍然有一方净土,它就是瑞士。实际上从1915年至1918年的四年里,瑞士多次陷入危境,一些危险而神秘的事件接连不断。尤其是一些豪华旅馆更加复杂,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事件。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气氛显得非常紧张。我们还是用一些生动的事例来做个说明吧:列强的使节昨天还称兄道弟,貌似真情实意的好朋友,今天相聚在此却已成了路人,甚至水火不容;住在旅馆里的人个个行踪诡异,闪烁其词,并与一些神秘人物来往密切;各国的国会议员、秘书、外交人员、商人和夫人们看似普通,暗地里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工业家、新闻记者、文艺界名人,还包括那些佯装来瑞士观光的人,都有高度统一的目的——打探情报;就连旅馆里的服务员也全部被收买了,奉命监视行人的一举一动。
  为了刺探敌情,同时也让自己的敌人暴露出来,这些神秘人物不遗余力地参加一些公开活动。这些看似简单的活动,实际上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监视敌人所有的行动。譬如一个德国人从踏入苏黎世土地的那一刻开始,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是什么目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遭到严密的监视。即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被事无巨细地整理成册,最后被送到地处伯尔尼的敌方大使馆。一小时后,巴黎就会得到同样的消息。
  情报人员绞尽脑汁打探各种情报,甚至窃听电话,收集纸篓里的废纸和吸墨纸。他们就像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样,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再把自己的推想或猜测整理成报告上交到外交人员手中,然后再转交给各个情报机关和相关部门。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到最后就连情报人员也分辨不清自己的立场了:他们究竟是捕获猎物的猎手,还是等待被捕获的猎物;到底是刺探军情的间谍,还是防备军情被刺探的反间谍;到底是出卖了别人,还是被别人出卖了。整个社会乱成了一团麻。

  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竟然成了“漏网之鱼”,也没有关于他的报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实在太平凡了:他从来不住高级酒店,从来不在咖啡馆耗时间,也从来不看那些无聊透顶的演出,而是悄悄地与妻子一起隐匿在一个贫穷的修鞋匠简陋的家里,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斯比格尔小巷就在利马特河的后面,是一个古旧的普通小巷,修鞋匠的房子就在这里。这样的巷子在苏黎世随处可见,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狭窄、路面崎岖不平,很明显只有穷人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修鞋匠的房子和整条巷子古旧的风格非常相符,毫无过人之处:共三层楼,屋顶很高,非常坚固。列宁就是这里的房客。
  住在这里的除了列宁以外,还有一个女面包师、一个意大利游子和一个奥地利男演员。在这三个人看来,列宁是个沉默寡言,不和邻居往来的怪人。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一个俄国人,有一个发音拗口的名字,再无其他。不过,女房东的看法则不然:从列宁夫妇搬到这里以来,他们一直衣着寒酸、生活俭朴,全部的行李仅仅只是一个没装满的小篮子。如果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他们从来没有显露过任何财富,也没有做什么赚钱的生意,很明显他们不是什么富贵之人,肯定是穷困潦倒的流浪者。
  和周遭的环境一样,列宁相貌平平,身材矮小,根本不可能产生鹤立鸡群的效果。加上他有意与陌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来不见他有什么客人,并且他眯缝着的双眸里始终放射出深沉犀利的光芒,让人永远无法看清他的内心世界。他的生活像军人般井井有条:每天早上9点出发到图书馆,一直待到图书馆12点关门才回家;12点10分到家,12点50分再去图书馆,直到傍晚6点图书馆关门再回家。他风雨无阻,永远都是图书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读者。
  从外表来看,寡言少语的列宁像是一个知识渊博、一丝不苟的学者,这样的人是情报人员心目中最不可疑的人。他们往往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些活跃而且口无遮拦的自作聪明的家伙身上,但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与高谈阔论相比,看似不起眼的沉默往往能产生更大的震慑力,会使人产生更大的威胁感。
  虽然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列宁是那么不起眼,但在社会主义的圈子里,他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使是背井离乡,列宁也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革命理想,他不仅是彼得堡一个特殊党派的领导人,也曾编辑过一些激进的小刊物。不过,他非但没有因为这些而威名远播,反而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他经常语出惊人,言辞犀利地抨击一些受人尊敬的社会主义政党的领袖人物是伪社会主义者;他立场坚定,从不阿谀奉承,也从不进谗献媚;他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像一座冰山一样难以接近。这一切都让他在当时的那个时代,在他生活的圈子里被很多人所不齿,憎恨他的人数之不尽,到最后几乎没有人理会他。这并不妨碍他在无产阶级聚集的小咖啡馆里开会,但是参会者不到20人,并且以年轻人居多。在这些人眼里,这个性格孤僻的怪人与一般的俄国流亡者一样,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空谈主义者罢了,擅长的只是一些无休无止且毫无意义的争辩,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实际贡献。
  所有人都对这个怪人不屑一顾。在苏黎世,认识这个修鞋匠的房客的人,绝对不超过三四十个。我们还是用一个具体的事例来说明吧:如果他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不幸遇到车祸,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人是谁。但在世界历史上,他的名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人人皆知,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伟人。
或许您还会喜欢:
飘(乱世佳人)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生平简介1900年11月8日,玛格丽特-米切尔出生于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的一个律师家庭。她的父亲曾经是亚特兰大市的历史学会主席。在南北战争期间,亚特兰大曾于1864年落入北方军将领舒尔曼之手。后来,这便成了亚特兰大居民热衷的话题。自孩提时起,玛格丽特就时时听到她父亲与朋友们,甚至居民之间谈论南北战争。当26岁的玛格丽特决定创作一部有关南北战争的小说时,亚特兰大自然就成了小说的背景。 [点击阅读]
飞鸟集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泰戈尔1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straybirdsofsummercometomywindowtosingandflyaway.andyellowleavesofautumn,whichhavenosongs,flutterandfalltherewithasign.2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1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我睡醒的时候,床的另外半边冷冰冰的。我伸出手想试探一下波丽姆留在被子里的余温,结果只摸到了粗糙的帆布被单,她准是又做了噩梦,爬到妈妈被窝里去了。嗯,准没错。今天是收获节。我用胳膊支起身子,屋子里挺亮,正好看得见他们。小妹妹波丽姆侧身躺着,偎在妈妈怀里,她们的脸紧挨在一块儿。睡着的时候,妈妈看上去要年轻些,脸上尽管还是一样疲倦,可已经不那么憔悴了。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2燃烧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壶中茶水的热气早已散发到冰冷的空气中,可我双手仍紧紧地握着茶壶。我的肌肉因为冷而绷得紧紧的。此时如果有一群野狗来袭击,我肯定来不及爬到树上,就会遭到野狗的撕咬。我应该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可我却坐着,像顽石一样一动不动。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周围的树丛已隐隐显露出轮廓。我不能和太阳搏斗,只能看着它一点点地把我拖入白昼,而即将到来的这一天是几个月来我一直所惧怕的。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3嘲笑鸟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我低头俯视着自己的鞋子,一层细密的灰尘正缓缓地落在磨旧的皮革上。此时,我正站在原来放着我和妹妹波丽姆的床铺的地方,旁边不远是放饭桌的地方。烟囱已经塌了,烧得焦黑的碎砖头堆成了一堆,靠这个我还勉强能认得出原来房间的位置,不然的话,在这茫茫灰海中,我靠什么来辨认方向?十二区的一切几乎已荡然无存。一个月以前,凯匹特的火焰炸弹摧毁了“夹缝地带”贫苦矿工的房子、镇子里的商店,甚至司法大楼。 [点击阅读]
首相绑架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正站在波洛房间的窗户旁悠闲地望着下面的大街。“奇怪呀!”我突然脱口而出。“怎么啦,我的朋友?”波洛端坐在他舒适的摇椅里,语调平静地问。“波洛,请推求如下事实!——位年轻女人衣着华贵——头戴时髦的帽子,身穿富丽的裘皮大衣。她正慢慢地走过来。边走边看两旁的房子。二个男子和一个中年女人正盯捎尾随着她,而她一无所知。突然又来了一个男孩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打着手势。 [点击阅读]
马丁伊登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那人用弹簧锁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笨拙地脱下了便帽。他穿一身粗布衣服,带着海洋的咸味。来到这宽阔的大汀他显然感到拘束,连帽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正想塞进外衣口袋,那人却接了过去。接得自然,一声不响,那笨拙的青年心里不禁感激,“他明白我,”他心想,“他会帮我到底的。 [点击阅读]
马普尔小姐探案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马普尔小姐的故事——我亲爱的,我想我没告诉过你们——你,雷蒙德,还有你,琼——有关几年前发生的一桩奇特的小案子。不管怎样,我不想让人们觉得我很自负——当然了,我也知道和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我根本算不上聪明——雷蒙德会写那些关于令人讨厌的男男女女们的非常现代的书——琼会画那些出众的图画,上面全是一些四四方方的人,身上有的地方非常奇怪地凸了出来——你们都很聪明,我亲爱的, [点击阅读]
骗局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骗局》简介:陨石、冰架、空军一号、三角洲部队、性丑闻、政治黑幕……美国悬疑惊悚小说大师丹·布朗凭借高超地想象将这些元素有机的糅合在《骗局》中。整个故事围绕着一起科学大骗局展开,讲述了48小时内美国政界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小说以一桩神秘的谋杀案开篇:在人迹罕见的北极圈,加拿大地质学家查尔斯·布罗菲和他的几只北极狗被两个彪形大汉劫持到一架军用直升机上。 [点击阅读]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该死!’公爵夫人说道。”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