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人豹 - 猫和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神谷一知道毫无逃脱的希望,便懊悔莫及,在黑暗中一屁股坐了下来。
  太贸然从事了!在着急以前,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力量,而且错误的是,自己麻痹大意了,以为对方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那家伙非但没有老态龙钟,把我关在这密室里的动作之快,不是连年轻人都比不上吗?!
  但我下面究竟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没有力量打破这笼子一样的密室,那就别无方法了。也无法告诉谁,不是就这样等着饿死吗?
  啊,尽管如此,弘子现在在哪里呢?她不知道我只因想救她出来而尝着这种苦头,大概也在同样遭受监禁之苦吧。她的牢房都能抛出手帕来,所以一定是那后面的一处有窗户的屋子。
  但好奇怪啊!如果她是一看到我的身影或是一听到脚步声就扔那手帕的话,那么不是不必费那般周折,只要大声呼救就能达到目的吗?
  会不会嘴里被塞着什么东西呢?不,如果都要用东西堵住嘴的话,那么当然会绑住双手的。被绑着的话就不能写那种字的。
  那么,她是漫无目标地扔那手帕的吗?而且本打算等人通过那里时练起来的?这样考虑好像是最为恰当。即便如此,刚好我通过的时候扔那东西这也太巧合了!不,这不是巧合。现在想来,那反而不好。知道恩田家的只是我一个人。如果我前去救人结果自己一去不回,那就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希望救出弘子了。啊!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神谷这样在黑暗中满腹牢骚地沉思时,这一回突然“嗷”他从非常近的地方传来了野兽的吼声。好像就在板墙的那一侧。
  果然有猛兽。啊,对了!有这种笼子一般的密室,一定是因为这户人家养着猛兽。即使在东京都内,不是动物园而是个人饲养猛兽的富豪多的是,这里也不一定没有可怕的野兽。
  考虑到这儿时,那为之愕然的想象使他不由得站了起来。啊,那老家伙或许想把那猛兽赶进这儿来吧?哪会有这等荒谬的事呢?!不,要说荒谬,这住宅本身已经很荒谬。东京郊外有这种炼金术师的屋子和把弘子和我监禁起来,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所以不知道今后会突然发生什么样的疯狂的事变。
  黑暗产生出无边无际的妄想,眼看就要疯了。神谷仿佛他自己就是笼中的猛兽,开始在屋子里到处走动。
  这样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板墙上有一缝隙。一看到这缝隙,即使对面有多么可怕的猛兽在张牙舞爪,他也忍不住想看一下。
  他欠身将眼睛贴在缝隙上。
  啊!这不是梦吗!那里不是果然蹲着猛兽……一头大豹吗?!
  那也是一间有牢固的板墙、像仓库一样的大屋子,但一侧的角落里可以看见部分真正的铁笼,豹的上半身横卧在里面。笼子的外面是土地的房间,从板墙非常牢固来看,也许有时候将豹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在屋里散步。

  大概是精神作用的缘故,一阵难以忍受的野兽的臭气突然冲鼻而来。不仅仅是臭气,这一阵闷热是什么呢?刚才由于过分兴奋而没有感觉到,但将眼睛贴在缝隙处,贴着贴着,那股暖气仿佛是从隔壁屋子里传来的,而且仔细一看,除了窗户中射进的光线以外,觉得还有一缕红光在忽明忽灭地动着。啊,明白了!虽然从这里看不见,但确实为厌恶寒冷的豹生着炉子。刚才从围墙外面看到的烟囱的烟,一定是从这间屋子里升起的。
  他欠着身子累了,于是眼睛离开缝隙蹲了下来,但片刻以后便无法忍受不安,又从缝隙张望起来。就这样,忽而蹲下忽而张望,时间在想不出一个完整的办法之间飞逝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光景,在他疲惫后蹲着的时候,突然从板墙的对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是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声撕力竭的惨叫声。
  神谷一听这声音,立刻领悟了那恐怖的意思,他顿时感到心脏怦怦直跳,猛地站起身来,将眼睛贴在缝隙处。
  那里有一个预料之中的,不,比预料的还要可怕的东西。
  在豹笼子前面的土地房间里,一个年轻女子蓬头散发,衣服断裂,肌肤赤霉,像是用双手防着什么似的倒在那里。是从这里所见不到的门口跑进去的吗?不,大概是被什么人猛推了一下,不知不觉倒进这屋子里的吧。

  神谷一看就知道那是他寻找着的弘子。啊!她被扔进了猛兽的屋子。不久,那豹笼子会被打开吧,而且饥欲饮血的猛兽会舔着嘴唇,爬到她身上来吧。
  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紧紧抓住板墙,浑身上下流着虚汗。
  但他的想像没有应验,不久他知道,袭击弘子的不是豹,而是比豹还要残忍的人。她举着双手防御着的是一个人。
  眼看着一个男子出现在视线中,是恩田。是那个儿子恩田。是前些日的晚上在草丛中闪烁着两点磷光,像蛇一样爬走的那个怪物!
  瞧!他不还是在支着双手爬行吗?对这怪人来说,豫野兽一样爬行要比站着走路更为自然。不是人!那朝弘子爬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身体的动作,那是人吗?是兽类!看上去只能是兽类!
  怪物的两眼即使在这大白天里也像两盏蓝色的灯火炯炯发光。那是在说明他如何兴奋。湿辘的嘴唇每呼吸一次就像裂开似的张开一次,令人作呕地露出雪白的牙齿,从牙齿和牙齿之间隐约可见那枚猫属的紫黑的舌头。
  怪物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从各个方向爬近受惊的弘子身边又突然退下,退下了又眼看就要扑过去一样,看上去像是兴高采烈地想尽量延长这残酷的游戏似的。
或许您还会喜欢:
妖窟魔影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当山冈圭介来到琴川河的上游地区,已是时近中午。山冈行走在岩石地带时,极为小心谨慎。如果从同上次一样的道路上通过,则很容易留下足印。山冈圭介连那足印也极力避免留下。他每一步都尽量地避开土质松软的地方,以及草地,把步子尽可能踩在土质坚硬的路面上以及岩石上,以免留下走过的痕迹。他的整个行动都小心翼翼。他深知,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山冈进入到岩石地带的中心部位。 [点击阅读]
嫌疑人x的献身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2
摘要: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石神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寓。虽已进入三月,风还是相当冷,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迈步走出。走上马路前,他先瞥了一眼脚踏车停车场。那里放着几辆车,但是没有他在意的绿色脚踏车。往南大约走个二十公尺,就来到大马路,是新大桥路。往左,也就是往东走的话就是朝江户川区的线路,往西走则会到日本桥。日本桥前是隅田川,架在河上的桥就是新大桥。要去石神的上班地点,这样一直往南走就是最短的路线。 [点击阅读]
宇宙尽头餐馆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有一种理论宣称,如果任何一个人真正发现了宇宙存在的原因、宇宙存在的目的,宇宙就会立刻消失,被某种更为怪异、更难以理解的玩意儿取代。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宣称,上述事件已经发生了。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起初,创造出了宇宙。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 [点击阅读]
安迪密恩的觉醒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2
摘要:01你不应读此。如果你读这本书,只是想知道和弥赛亚[1](我们的弥赛亚)做爱是什么感觉,那你就不该继续读下去,因为你只是个窥婬狂而已。如果你读这本书,只因你是诗人那部《诗篇》的忠实爱好者,对海伯利安朝圣者的余生之事十分着迷且好奇,那你将会大失所望。我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生活并死去,那是在我出生前三个世纪的事情了。 [点击阅读]
寂静的春天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2
摘要:寂静的春天前言副总统阿尔·戈尔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因为它是一座丰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1962年,当《寂静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时,公众政策中还没有“环境”这一款项。在一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矶,烟雾已经成为一些事件的起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对公众的健康构成太大的威胁。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怪钟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九月九日的下午,一如平常的下午,没有两样。任何人对于那天即将发生的不幸,毫无一丝预感。(除了一人例外,那就是住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四十七号的巴克太太,她对于预感特别有一套,每次她心头觉得一阵怪异之后,总要将那种不安的感觉,详详细细地描述一番。但是巴克太太住在四十七号,离开十九号甚远,那儿会发生什么事,与她无干,所以她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去做什么预感)。“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社长K-玛汀戴小姐。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2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情人 杜拉斯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一个与昆德拉、村上春树和张爱玲并列的小资读者、时尚标志的女作家,一个富有传奇人生经历、惊世骇俗叛逆性格、五色斑斓爱情的艺术家,一个堪称当代法国文化骄傲的作家,一个引导世界文学时尚的作家……《情人》系杜拉斯代表作之一,自传性质的小说,获一九八四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全书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贫穷的法国女孩与富有的中国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2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