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 第44章 我能买下这个厂吗?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44章 我能买下这个厂吗?
  第四十三章 我能买下这个厂吗?
  2007年10月14日 星期日 晴
  弟弟已经搬到小玉那里去住了,我便独自一人住在弟弟以前的租住房。
  下班后,我要么到弟弟和小玉那里去蹭饭,要么约了毛梅一起喝酒打牌。有一点点无聊,也有一点点快乐。
  这天下午,赵均打电话约我吃饭。
  近几个月来,通过我们的努力,帮赵均卖了一些桥架,也积累了不少客户,大都是建筑公司。这些公司将有可能是我未来的长期客户,所以我总是要求赵均加强质量管理。我怕因为质量问题而丢失 客户。
  但赵均的生意却不怎么好。由于钢材价格一个劲儿地往上疯长,但桥架的单价却起不来,赵均的工厂已经不怎么赚钱了。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承包他的工厂。每个月交给他两万块钱,剩下的算我的利润。承包期三年,满三年后工厂归我。
  说白了,就是把工厂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卖给我。
  我有些心动。
  赵均厂里的设备我清楚,都是在二手市场买的旧设备。一个折弯机,一个剪板机,一个冲床,然后就是焊机等小设备。
  全部设备的价格加起来最多值30万元,再加上他库存的二十多万元的钢材,整个工厂的实物最多值五十多万元。而他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卖给我,却要卖72万元。
  江浙一带的人做生意就是精明。
  我问赵均:“如果我做亏了,不能按时把款项交给你怎么办?我没啥资产,就算你打官司赢了我,我也付不出钱来啊。”
  赵均说:“如果你连续三个月不能按时把钱给我,我马上收回工厂。同时该付的钱你还得付给我。”
  我开玩笑说:“万一我把工厂的设备卖了,卷款逃了,那你找谁去啊?”
  赵均笑笑说:“这方面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你有可能做亏后给不出钱,但你肯定不会逃之夭夭。”
  我也笑,说:“赵均,你给我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但是这一个星期之内你不准卖给别人。”
  赵均说:“一言为定,我等你消息。”
  2007年10月17日 星期三 晴
  这几天,我都在反复斟酌桥架厂的事情。
  首先,我得想一下我接过来后亏损的几率有多大。
  因为钢材涨价的因素,赵均的厂现在基本没啥利润。如果我接手过来,客户量没有变化,那么我每月将至少净亏两万元。因为赵均每月收取的两万块钱我得给他。
  也就是说,我接手过来肯定是亏损。如果要不亏损,得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钢材价格回落;二是拓展新客户。
  钢材的价格走势我把握不准,但新客户的拓展我还是有点儿信心的,不过这不是三两天可以搞定的。

  所以,尽管我对赵均出让的桥架厂很动心,但从利润的角度来讲,我得放弃。
  但是,我真的想接下赵均这个厂。按我和赵均的约定,我前期大概只需投入几万块钱的流动资金,就可以拥有一个几十万元的厂,这对我来说诱惑比较大。
  我想赌一把。一是赌钢材价格在短期内回落。现在钢材的价格比两个月前高了一倍多,这是不正常的。假如钢材价格能降1\/3,按赵均目前手上的客户量,每月应该还有两三万块钱的盈余。二是赌我能在半年内扩大桥架的销量。我想即便钢材的价格不回落,只要销量增大了,利润还是有的。因为销量增加了,但工厂的管理费用却增加不了多少,这样利润就出来了。
  如果这两样都赌不到,基本我就死定了。
  前者靠运气,后者靠自己。运气不去管,我能够把握的,只有 自己。
  2007年10月18日 星期四 晴
  这是个大事,我有些吃不准,昨天便想给毛梅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见。
  毛梅的电话却先来了,说要请我吃饭。
  我说:“发财啦?这么大方。”
  毛梅说:“我哪次待你刻薄过呀?都快把你当祖宗了。”
  这话听着受用,却也让我颇费思量。
  近些时间以来,毛梅总是明里暗里说些让我费解的话,仿佛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呢?暗示她看上我了?
  每次想到这些,我都觉得我是自作多情。毛梅,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到了约好的地点,毛梅已经点好了菜,并且要了一瓶红酒。
  我说:“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
  毛梅抿嘴笑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毛梅和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本来我想和她商量一下我接手赵均桥架厂的事情,见她状态不好,便忍住没说。
  毛梅突然问我:“你是真笨呢还是假笨?”
  我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
  我问:“你是指哪方面?”
  毛梅摇摇头,问我道:“你会和周媛离婚吗?”
  我说:“她要离,我不想离,正在努力争取她的宽大。”
  毛梅说:“你就这么舍不得她?”
  我说:“你啥意思啊?你不是说周媛是个好女人,要我好好珍 惜吗?”
  毛梅说:“那是以前,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说:“我也改主意了,以前我还真不想珍惜,现在想珍惜了。”
  毛梅哽了一下,顿了顿,突然说:“你离婚吧,我跟你。”
  我差点儿没被一口酒噎死。
  我故作轻松,说:“毛梅啊,我可正经告诉你啊,你这可是第三者插足啊,破坏别人家庭幸福,你知道吗?”

  毛梅奚落我:“你幸福吗?如果你幸福,你为啥无家可归,和我坐在这里喝闷酒?”
  我说:“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吗?幸福生活来临之前,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阵痛的。”
  毛梅突然咆哮起来:“你他妈的少跟我装蒜!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咱俩最合适,搁哪儿都合适。”
  我定定地看着她,确信她不是开玩笑。
  我往酒杯里倒了一点儿酒,端起来轻轻呷了一口。醇厚的酒液从舌尖开始,慢慢地滑向喉咙。
  平心而论,毛梅睿智,看事情透彻,做事干净利落,并且我和毛梅的认识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没有嫌弃我,仍然愿意和我交往。如果我能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对我的生意和人生都有特别大的帮助。
  作为男人,能有毛梅这样的女人垂青,是荣幸的。但是,我的确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来承受这样一份突然降临的幸福,我得冷静。
  毛梅是很优秀,可是,我和周媛还没有离婚。再说,我也不想 离婚。
  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也想要一个原装的家。老婆是原配的,儿子是我和老婆亲生的,这才是我想要的家。
  曾经,我并不太珍惜我和周媛的婚姻生活。我总觉得周媛对我们的婚姻生活缺乏奉献精神,眼里只有她自己。但自从我那次收到周媛的短信后,我发现我错了,周媛同样在默默地承受着我的困难。她在明知我整天混日子的情况下不戳穿我,仍然给我留面子,并仍然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这种精神,堪称伟大。我怎么能舍弃这样的女人呢?我又有什么资格舍弃这样的女人呢?
  足足有十分钟,我们都没说话,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终于,我艰难地说:“毛梅,你听我说,你知道,我实际上配不上你,我很有压力。”
  毛梅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我肯定不能说不愿意,毛梅作为女人,能主动向我坦承她的心事,假如我说不愿意,肯定会伤她的自尊。但我也不能说愿意,毕竟,我和周媛还没有离婚。即便是我和周媛离婚了,我就真的愿意和毛梅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我真的从来没想过。
  我说:“毛梅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这个,我觉得,稍微有些突然。”
  毛梅苦笑着说:“看来我是唐突了。”
  我说:“不是,是我。我得解决我的问题,是吧?这个,要不,稍微给我点儿时间。”
  我记不清怎样和毛梅分的手,只觉得头有些大,有一点儿眩晕,更多的是压抑。
  我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交替出现周媛和毛梅的影子。最终,周媛的影子全面压过了毛梅,在我脑子里定格。

  我披衣起床,找出纸笔,给周媛写了一封信。
  这是我第一次给周媛写信,我想求得她的谅解,我不想失去她。
  我在信中回忆了我们以前相处的种种细节,坦承了我以前的种种不是,深刻地剖析了我内心的困惑和苦闷。我告诉她,世界在变,我也在变,只是我对她的忠诚没有变。
  今早,我用特快专递的形式寄出了这封信。
  我不知道周媛收到这封信后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至少,我向她传递了我的态度。
  2007年10月20日 星期六 晴
  我不得不把感情的事搁在一边,把精力转到和赵均之间的事情上来,因为这关系到我能不能迅速发展起来的大计。
  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决心赌一把,以分期付款的形式盘下赵均的桥架厂。
  当我把考虑的结果告诉弟弟的时候,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他的理由很简单:“现在门市的生意还可以,只要我们不折腾,细心维护好客户,一年挣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万一桥架厂搞亏了,我们又得回到从前。”
  我对弟弟说:“生意是守不住的。我们采取守势,但别人在发展,在不断地拓展客户。如果这样,我们的生意迟早会面临被蚕食的危险。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实行几头并进。如果成功了,我们抗风险的能力就增强了。”
  弟弟死活不干,他甚至说如果我一意孤行,要去搞什么桥架厂的话,他就和我分家。
  我耐心地给弟弟做工作,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但弟弟反正就一个意见:不干。
  我转而给小玉做工作,小玉却来个不做声。
  我见弟弟不支持,也犯了蛮,说:“我已经定了,非搞不可,如果你要分家就分吧!”
  弟弟见我态度坚决,只好妥协下来,但提出他想先买一套房子。一是用于他和小玉结婚,另外也有留后路的意思。怕我把钱亏了,最后好歹还能剩一套房子。
  我说:“这没问题,房子早晚都得买。趁我们现在账上有点儿钱,买了也无妨。”
  2007年10月21日 星期日 晴
  弟弟早看好了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见我同意他买房,今天就把钱取出来去交了房款。这样账上就只有十来万块钱的资金了。门市周转需要十几万的资金,外面还有一些应收款。实际上用于我盘下赵均桥架厂的资金,弟弟只给了我五万来块钱。
  弟弟说:“你不是分期付款吗?如果你投的钱多了,那与全款买下有什么区别?”
  我无言地笑了。弟弟并非计较钱,而是他穷怕了,怕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亏掉。
或许您还会喜欢:
曾许诺
作者:佚名
章节:90 人气:0
摘要:神农国位于大荒最富饶的中原地区,是大荒中人口最多、物产最富饶的国家。在神农国的西南,群山起伏,沟壑纵横,毒虫瘴气、猛兽凶禽横行,道路十分险恶,和外界不通,被视作蛮夷之地。这里居住着九夷族,九夷族的习俗和外面的部族大相径庭,十分野蛮落后,被神族列为最低等的贱民,男子生而为奴,女子生而为婢。 [点击阅读]
曾许诺·殇
作者:佚名
章节:123 人气:0
摘要: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悠悠时光看似漫长,不过是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已卧黄土陇中,曾经容颜如花的少女,已是枯骨一堆,那些恩恩怨怨的悲欢离合,都只变成了街角巷尾人们打发闲暇的故事,即使最跌宕起伏的传奇,在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中,也渐渐失去了色彩,消抿于风中。只有那山坡上的野花烂漫无主,自开自落,自芳自华,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绚烂缤纷。 [点击阅读]
最后的守护者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艾泽拉斯双月中较大的那一个,今晚首先升起,现在,她正圆圆地挂在夜空,用那银白色的月光照亮着群星。在这片柔和的月光之下,装点着赤脊山脉的群峰。白天,日光给这些山峰抹上粉红的光晕,而到了晚上,他们又变成高大、孤傲的幽灵。山脉的西边山脚下,便是那艾尔文森林,被橡树和缎木所覆盖,从丘陵地带一直延伸到海边。东边,则是广阔的黑色沼泽。一片布满溪流和河道的沼泽山地。那里到处是荒废的居所和潜藏着的危险。 [点击阅读]
最美的时光
作者:佚名
章节:101 人气:0
摘要:多年以后我们终于相逢,眼前的你一如梦中,而我仍是你眼中的陌生人。被麻辣烫的电话吵醒时,正在做春梦。梦里我二八年华,还是豆蔻枝头上的一朵鲜花,那个水灵劲,嫩得拧一下,能滴出水来。我站在操场边看他打篮球,篮球打偏了,滴溜溜地飞到我的脚下。他大步跑着向我冲来。白色的球衣,古铜的肤色。头发梢上的汗珠,随着奔跑,一滴滴飞舞到空中,在金色阳光照射下,每一滴都变成了七彩的宝石,我被那光芒炫得气都喘不过来。 [点击阅读]
木偶奇遇记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作者风采:科洛迪,原名卡尔洛?洛伦齐尼,1826年11月24日出生在意大利托斯坎纳地区一个叫科洛迪的小镇。他的笔名便是由这个小镇的名称而来。科洛迪精通法文,曾翻译过法国贝罗的童话,为广大小读者所喜爱。科洛迪一生中,曾写过许多短篇小说、随笔、评论,然而最著名的要数他写给孩子们看的童话故事,这些童话想像力丰富,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节曲折动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 [点击阅读]
果壳中的宇宙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相对论简史霍金爱因斯坦是如何为20世纪两个基本理论,即相对论和量子论奠基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是位狭义和广义相对论的发现者,1879年诞生于德国的乌尔姆。次年他的全家即迁往慕尼黑。在那里他的父亲赫曼和叔父各自建立了一个小型的不很成功的电器公司。阿尔伯特并非神童,但是宣称他在学校中成绩劣等似乎又言过其实。1894年他的父亲公司倒闭,全家又迁往意大利的米兰。 [点击阅读]
柳林风声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肯尼斯·格雷厄姆(1859~1932)生于英国苏格兰的爱丁堡,他的童年很不幸,5岁丧母,随后丧父,几兄弟都由亲戚收养。中学毕业后,他没有钱继续读大学,20岁进英格兰银行工作,直到1908年,因在银行里被一疯汉用枪击伤而退休。他喜欢自然和文学,业余研究动物和写作,很早就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作家。 [点击阅读]
格列佛游记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小说以外科医生格列佛的四次出海航行冒险的经历为线索,一共由四部分组成。第一卷利立浦特(小人国)外科医生格列佛随航程途遇险,死里逃生,漂到利立浦特(小人国),被小人捆住献给国王。格列佛温顺的表现逐渐赢得了国王和人民对他的好感,他也渐渐熟悉了小人国的风俗习惯。在格列佛的帮助下,利立浦特国打败了同样是小人国的“不来夫斯古”帝国,但是格列佛不愿灭掉不来夫斯古帝国,使皇帝很不高兴。 [点击阅读]
格林童话
作者:佚名
章节:209 人气:0
摘要:雅科布·格林国籍:德国生平:雅科布·格林(1785年1月4日-1863年9月20日),德国著名语言学家,和弟弟威廉·格林(1786年2月24日-1859年12月16日)曾同浪漫主义者交往,思想却倾向于资产阶级自由派。他们注意民间文学,搜集民间童话,亲自记录,加以整理。 [点击阅读]
楼兰新娘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子愿我后生,常为君妻,好丑不相离。今我女弱,不能得前,请寄二花,以献于佛——《佛说太子瑞应本起经》一、朱砂佛印历史上鸿蒙初辟的时期,颟顸、野蛮、酷虐与巫术、卜噬、图腾一起,拥有着不可抵御的权势。有史学家把它比作恶魔,手指粗硬,指节稍稍用力地弯曲便有裂帛一样的声音传出来。许多无妄的生命在它的操纵下陪葬。在长达几千年的蒙昧里,文明被撕裂成片,然而它们学会包容,织成一张网,反过来将野蛮在潜移默化中同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