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尼罗河上的惨案 - 第十一章(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十一章(2)
  林内特惊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电报封皮翻了过来。
  “噢,西蒙,我好傻呀!这是里希提,不是里奇维——我现在当然不再叫里奇维了,我必须向人家道歉。”
  她跟随着小个子考古学家走到船尾。
  “真对不起,里希提先生,你知道我结婚前的名字叫里奇维,而我刚结婚不久,因此—— ”
  她停顿了一下,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想使他对年轻新娘的小小失误也付之一笑。但是里希提并未被她“逗乐”,即使维多利亚女王在最生气的时候,表情也不可能比他更冷酷了。
  “看名字必须看清楚,在这些事情上粗心大意是不可原谅的。”
  林内特咬着嘴唇,脸倏地红了起来,道歉之后竟会遭到这种对待,她感到很不习惯。她转身就走,回到西蒙身边,愤愤地说:“意大利人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别放在心上,亲爱的,我们去看看你喜欢的那座牙雕大鳄鱼吧。”
  他们一起上岸了。
  波洛望着他们走上浮动码头,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他转身一看,杰奎琳·贝尔弗正在他身旁,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她把脸转向他,脸上的表情使他十分吃惊。这已经不再是一种高兴或者带着恶意的表情,而是仿佛被某种燃烧的炽烈感情所吞噬。

  “他们不在乎了。”话音很低,很快,“他们已跑到我前面去了,对他们我已无能为力了。他们不在乎我是否在这儿……我不能——我再也不能打击他们了……”
  她抓着栏杆的手颤抖着。
  “小姐——”
  她不等别人说下去,又接着说:
  “唉,现在太晚了,来不及警告……你说得对,我不该来,不该做这次旅行的。你把它叫什么来着?灵魂的旅程?我不能回去,我得继续下去,我现在正在继续。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不会的,迟早我会把他杀掉……”
  她突然转身走开了。波洛眼看着她离去,同时感到有只手放到他的肩上。
  “波洛先生,你的女朋友好像有点不高兴。”
  波洛惊奇地转过脸来,看到一位老朋友。
  “雷斯上校!”
  这位皮肤黝黑的高个子笑了起来。
  “有点出乎意料,是吗?”
  赫尔克里·波洛一年前在伦敦遇见过雷斯上校,他们当时都是某个悬奇晚宴上的客人。那是一次以主人(一个怪胎)的死亡而告终的晚宴。
  波洛知道雷斯是个行踪神秘的人,他总是出现在大英帝国某个将要出事的前哨阵地。
  “所以你现在待在瓦迪哈尔法这儿啰。”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就在这条船上。”
  “你是说——”
  “我会和你一起返回谢拉尔。”
  赫尔克里·波洛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下。
  “那倒很有趣。我们一块儿来喝一杯,怎么样?”
  他们走进了大厅,厅内空荡荡的。波洛为上校点了杯威士忌,给自己要了一大杯放足糖的橘子汁。
  “那么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啰,”波洛边喝着橘子汁边说道,“你要是搭日夜航行的公务邮轮不是更快一点吗?”
  雷斯上校的脸上泛起了笑容。
  “波洛先生,你跟往常一样,恰好又在现场了。”他高兴地说。
  “你说的是旅客吗?”
  “其中一位旅客。”
  “不知道是哪一位呢?”赫尔克里·波洛望着天花板问道。
  “遗憾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雷斯感叹地说。
  波洛似乎很感兴趣。雷斯说:
  “对你没有必要保密,我们在这儿也碰到了不少麻烦,林林总总的麻烦。我们在跟踪的不是那些公开率领暴徒闹事的人,而是那些很巧妙地把火柴放到火药里去的人。有三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在监狱里,我要找的是第三个——他曾经残酷地谋杀过五、六个人(可真有点本事),他是职业煽动者中最机灵的一个……他就在这艘船上,我是从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封信中得知的。经过翻译的破解,这段话的意思是:‘将于七日到十三日搭乘卡纳克号旅行。’这段话没有说嫌犯将以什么名字出现。”

  “你有什么关于他的资料吗?”
  “没有。他有点美国、爱尔兰及法国血统,是个混血儿,但这对我们没有多大帮助。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点想法——一切都很好。”波洛沉思地说。
  他们俩彼此非常了解,因此雷斯就不再继续追问了,他知道赫尔克里·波洛对于他不肯定的事从不会再说什么的。波洛擦了擦鼻子,不愉快地说:“这艘船上有件事使我十分不安。”
  雷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你想象一下,”波洛说,“某甲无情辜负了某乙,而某乙想进一步报复,还进行了威胁。”
  “某甲和某乙两人都在这条船上吗?”
  “正是这样。”波洛点点头。
  “我想,某乙是个女的吧?”
  “一点也没错。”
  雷斯点了一支香烟。
  “这倒不用担心。到处去说他们打算怎么怎么做的人,往往不会真动手的。”
  “你是说,尤其是这种与女人们有关的案件?是的,确实是这样。”
或许您还会喜欢:
乞力马扎罗的雪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3
摘要: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①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奇怪的是它一点也不痛,”他说。“你知道,开始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真是这样吗?”“千真万确。可我感到非常抱歉,这股气味准叫你受不了啦。”“别这么说!请你别这么说。 [点击阅读]
别相信任何人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2
摘要:如果你怀疑,身边最亲近的人为你虚构了一个人生,你还能相信谁?你看到的世界,不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别人要你看的。20年来,克丽丝的记忆只能保持一天。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完全忘了昨天的事——包皮括她的身份、她的过往,甚至她爱的人。克丽丝的丈夫叫本,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支柱,关于她生命中的一切,都只能由本告知。但是有一天,克丽丝找到了自己的日记,发现第一页赫然写着:不要相信本。 [点击阅读]
地精传奇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梦每个人都会有,在这个网络时代,我们敲击键盘将梦化为一个个字符。做梦的人多了,写梦的人也多了,看梦的人更多了。当一个个梦想列于书站之中,我们不禁会发现许多的梦是那么相似。在金戈铁马中争霸大陆是我曾经的梦,但此时却不是我想要的。当“我意王”如天上的云朵随处可见后,英雄们早已失去光泽,那些豪言壮语怎么看都像是落日的余辉,虽然美,但已是黄昏时。对于什么题材流行我并不感兴趣,我最喜欢的还是西式奇幻。 [点击阅读]
基督山伯爵
作者:佚名
章节:130 人气:2
摘要:大仲马(1802-1870),法国十九世纪积极浪漫主义作家,杰出的通俗小说家。其祖父是侯爵德·拉·巴那特里,与黑奴结合生下其父,名亚历山大,受洗时用母姓仲马。大仲马三岁时父亲病故,二十岁只身闯荡巴黎,曾当过公爵的书记员、国民自卫军指挥官。拿破仑三世发动政变,他因为拥护共和而流亡。大仲马终生信守共和政见,一贯反对君主专政,憎恨复辟王朝,不满七月王朝,反对第二帝国。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2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2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巴黎圣母院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78 人气:2
摘要:维克多·雨果(Victor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是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一切重大事变。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是法国有影响的人物。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沉默的羔羊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沉默的羔羊》还不能算是经典,可“名著”的殊荣它还是当之无愧的。一部书,印到四百万册以上,无论如何其影响力不能低估。《纽约时报》一九九二年的畅销书排行榜上,《沉默的羔羊》稳稳地坐着第一把交椅,而根据它改编的同名电影又在本年度一下获得了五项奥斯卡大奖,这一来更是推波助澜,使这部以悬念及恐怖著称的小说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我大约三年前在一个朋友的家中看到了《沉默的羔羊》。那是原版录像。 [点击阅读]
狼的诱惑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彩麻,你能去安阳真的好棒,既可以见到芷希和戴寒,又可以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真的是好羡慕你啊!”“勾构,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到安阳来看我呀。记得常给我写信,还有打电话。”“喂,各位!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长途客运站的管理员冲我们叫道。“你快去吧,否则可要被车子落下了。”“嗯,我要走了,勾构。我一到妈妈家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