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 第六章(4)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你真是大智慧呀,因为你是从一个距离外去观察万物,”男孩说,“可是你不了解爱是什么。如果没有第六天,就不会有人类存在,铜将永远只是铜,锡也仅仅只是锡。没错,万物都有它的天命,可是有一天天命都会被实现。所以万物都必须将自己改造得更好,以便去接受另一个天命,直到有一天,天地之心变成了唯一的存在。”
  太阳思索着男孩的话,并决定照耀得更加明亮。而风,喜悦地听着这段对话,于是也更加用力地吹着,免得男孩被太阳的光芒射伤了。
  “这就是为什么炼金术士必须存在,”男孩说,“所以每一个人都能够去追寻他自己的宝藏,发现它,然后愿意变得比自己从前的生命更好。锡将会扮演它的角色,直到这世界不再需要锡为止,然后锡就会变成金子。
  这就是炼金术士在做的事。他们把这一切示现给我们看,让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努力变得更好,围绕着我们的每样事物也会变得更好。”“为什么?你为什么说我不懂得爱?”太阳问男孩。
  “因为爱并不是静止如同沙漠,爱也不是呼啸如风。从一个遥远的距离外去观察万物,就像你所做的,也不能叫*。爱是改变和改善天地之心的力量。当我第一次接触到天地之心,我以为它是完美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它就跟其它生物一样,有它自己的情绪和冲突。是我们在滋养着天地之心,而我们所存活的这个天地究竟会变得比较好或比较差,就端看我们是变得更好或者更差。在这里扮演关键性角色的,就是爱的力量。当我们心中有爱时,我们就会努力去使自己更好。”

  “所以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太阳问。“我要你帮助我,将我变成风。”男孩回答。
  “大自然都知道我是最有智慧的,”太阳回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把人变成风。”
  “那么,我应该去问谁呢?”
  太阳思索了一会。风则密切地注意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时好想跑到全世界去宣布,太阳的智慧也是有局限的,它没有办法胜过这个能够说宇宙共通语言的男孩。
  “去找注写这一切的手吧!”太阳说。
  风高兴得尖叫,并且更加使劲用力吹着。军营如今已经被吹离开它的营地了,系着牲口的绳索也被吹断了,所有的马匹都自由地逃开。而在山顶上的人则互相拥抱着,以免被风吹跑。
  男孩转向注写一切的手。当他这么做时,他发现整个宇宙静止了下来,于是他决定什么话也不说。
  一股爱之潮从他的心中冲涌而出,他开始祈祷。这是他从未曾说过的祷告,因为这是无声的祷告,也没有提出任何请求。他的祷告并不是感谢他的羊能够找到新的牧草,也不是要求能卖出更多的水晶,更不是祈求他所遇见的那个女人能继续等待他。在沉默中,男孩了解到沙漠、风,以及太阳,也都希望能明白手写下的征象,以便能追循着这些方向,进而能了解写在那一块翡翠石板上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看见预兆散播在地球各处以及天空中,但它们的外表并不明显,也没有什么相关的理由。他可以看见,沙漠、风、太阳以及人,都不知道自己被创造的理由,但是那只手在创造每一样东西时,自有其理由。只有那只手可以制造奇迹,可以将海转变成沙漠……或者将人转变成风。因为只有那只手明白,那是一项强大的设计,纔能够将整个宇宙纳成一个点,而在那一点上,六天的创造纔能升华成为一个元精。

  男孩接触到天地之心,发现那就是神主心。他也看见了神之心就是他自己的心灵。而他,虽然只是个男孩,也能够展示神迹。
  那天西蛮风以它从未有过的方式吹袭着沙漠。在那以后的好几世代里,阿拉伯地区仍传诵着一个男孩将自己变成风的传奇故事。男孩用那场风来和沙漠里最有权力的部落首领抗衡,而那场风差一点就摧毁那位首领的军营。
  当西蛮风终于歇息的时候,每个人都转头看向男孩刚纔站的位置,可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正站在军营遥远的另一端,旁边站着一个满身覆盖着沙石的卫兵。
  那些人被他展现的奇迹吓坏了。但仍有两个人的脸上露出微笑;其中一个是炼金术士,他笑是因为他的徒弟已经完美地出师了;而另外一个是部族首领,他笑则是因为男孩诠释了神的荣光。
  隔天,军队首领欢送男孩和炼金术士,并且派一队护卫陪他们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他们骑了一整天。在将近黄昏的时候,他们来到一间科普特修道院。炼金术士下马,并叫那群护卫回到军营去。
  “从这以后,你必须一个人上路了。”炼金术士说,“你现在距离金字塔只有三小时的路程。”
  “谢谢你,”男孩说,“你教了我宇宙之语。”
  “我只是引导你去看到你本来就知道的事情而已。”
  炼金术士敲敲修道院的大门。一位穿着黑袍的僧侣来应门。他们用科普特语交谈了好一阵子,然后炼金术士让男孩进入修道院门内。
  “我请求他借我使用一会儿他们的厨房。”炼金术士微笑着。
  他们走到修道院后面的厨房。那个僧侣拿给炼金术士一些锡,炼金术士点燃炉火,把锡放在一只平底铁锅里。当锡逐渐溶化成液状后,炼金术士拿出他的袋子,取出那颗奇怪的黄蛋。他从黄蛋的表面刮下一小薄片,用蜡封起来,放进铁锅里,和溶化的锡一起加热。
  混合以后的东西变成红色,几乎就像是血的颜色。炼金术士把平底铁锅移离炉火上,放在一旁让它冷却。在等它冷却时,炼金术士对那个僧侣聊起了部族战争。
  “我想战争还会再持续很长的时间。”
  僧侣很激动,商队已经在吉萨停留很久了,等着战争结束。
  “不过上帝的旨意必须贯彻。”那僧侣说。
  “确实。”炼金术士回答。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悖论13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听完首席秘书官田上的报告,大月蹙起眉头。此刻他在官邸内的办公室,正忙着写完讲稿,内容和非洲政策有关。下周,他将在阿迪斯阿贝巴①公开发表演说。坐在黑檀木桌前的大月,猛然将椅子反转过来。魁梧的田上站在他面前,有点驼背。“堀越到底有甚么事?是核能发电又出了甚么问题吗?”堀越忠夫是科学技术政策大臣。大月想起前几天,他出席了国际核能机构的总会。“不,好像不是那种问题。与他一同前来的,是JAXA的人。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