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暮光之城5:午夜阳光 - 第七章 旋律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当我回到学校后我必须等待,最后一节课还没有结束,这很好。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思考。她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车厢里,我把车窗摇下来,让它们远离我。努力让自己试着去习惯这种喉咙灼烧的感觉。
  渴望——这绝对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它太复杂、太不一样,包皮含着太多方面,不是普通的爱,而却又如此纠葛。我不知道贝拉对我的吸引,她的冷静、沮丧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把我逼疯,或是最终点燃我可怕的极限。我试着拿她和其他人的反应作比较,比如说,杰西卡,但毫无疑问,这种比较是徒劳的。其他的人类,即使她们的心跳、呼吸方式不同,但很容易就能使他们害怕、惊恐、受到诱惑。而贝拉不同,贝拉的想法似乎跟杰西卡她们完全不同。贝拉似乎很清楚我异于常人,当然她了解得并不那么确切。她碰到了我冰冷的肌肤,然后猛地抽回她颤抖的手。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幻想,试图从杰西卡那里看到她。我呼吸急促,努力抑制住喉咙中强烈的灼烧感,但这样的控制是如此无力。幻想着贝拉是否渴望我用坚强的双臂紧紧环绕住她那娇小的身躯、渴望我将她拥在胸前,我的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我的手缓缓穿过她的秀发,抚摸她迷茫的脸庞,我的指尖轻轻滑过她温暖的嘴唇,慢慢地,将我的脸贴近她的,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温暖、她那诱人的气息从口中扑面而来,越来越近……我打断自己的白日梦,我明白,当杰西卡脑中幻想的这一切真正发生的话,我离贝拉如此之近的话,会发生什么!
  渴望是一个多么大的难题啊!我明白,自己对贝拉的渴望已经把我逼到了窘境。我希望贝拉也同样渴望我么?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渴望?哦,这绝对是个错误的设问。正确的提问应当是,我希望贝拉也用同样的方式渴望我么?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因为,我不是人类。这对她不公平。
  如果能用我所有的一切交换,我愿意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样,我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而不必再担心这是否会威胁到她的生命。那么,我也可以自由地继续幻想,那些幻想不会让我的双手沾满她的血,我眼中不会看到她的血。
  我对贝拉的渴望是无法抗拒的。当我决定不再冒险去触碰她时,我又将和她保持怎样的关系呢?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这实在让人困扰。我人生当中还从来没有如此感觉到自己像个人类,拥有人类的感受,即便我过去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感受。当我还是人类时,我所有的思想都围绕着士兵的荣耀,那场伟大的战争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而当我还差9个月就将年满18岁(可以参军的年龄)时,那场可怕的流感……我那些退色的人类记忆,在随后的每个十年都会日渐淡去。但我还清晰地记得我的母亲,每次想到她的脸,还是会感到一种揪心的伤感。我还记得她每天晚饭时都会祈祷,祈祷那场“可怕”的战争早日结束。其他的、更早的记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甚至包皮括母亲对我的爱,没有什么爱,值得我牵挂。
  所以,眼前我所遇到的一切对我来说是如此新鲜,我不知该怎么想,怎么去比较。我对贝拉的爱是如此纯粹,但现在一切又如此令人困扰。我渴望碰触她,但她是否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渴望?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尽力安慰自己。凝视着我苍白的手,我痛恨它们为何要那么强壮、那么冰冷、那么非同常人……当副驾的门打开时我吓了一跳,艾美特钻了进来。
  “哈,看你被吓成这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艾美特的想法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打赌高尔夫太太看到你这样一定会认为你在瞌药,你最近看起来实在是太古怪了!今天又去哪儿了?”
  “我、、我在做正事儿!”
  “哦?”
  “帮忙照顾病人啊、、、之类的”我补充道。
  这样的回答让他更迷惑了,但是,他闻到了车里的味道。
  “哦,又是那个女孩?”
  我不知该怎么说,这太难了。
  “嗯,她闻起来的确比较诱人,不是么?”
  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言语冒犯了我。
  “嘿、嘿,兄弟,我只是说说罢了!”
  其他人陆续来了,罗莎莉也察觉到了气味,她瞪了我一眼。我试图了解她的想法,从她那儿听到的一切都是诅咒和抱怨。我也不喜欢贾斯帕的反应,像艾美特一样,他也留意到了贝拉的诱惑,不仅仅是那诱人的气味,还有其他。我眼中闪过一千种危险的信号,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血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甘甜诱人,特别是对于贾斯帕这样控制力还比较弱的新生素食者。爱丽丝跳上了车子,手里握着贝拉的卡车钥匙。
  “我能看到、、、”事实上,那是她的习惯。“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她补充道。
  我突然感到有些沮丧,因为我无法了解更多关于她的消息,无法确认她是否高兴、至少,是否平安。
  爱丽丝爬进后座,我们朝家驶去。一路上没什么车,只花了几分钟就到家了。我们进屋,走进属于我们的地盘。艾美特和贾斯帕开始下棋,在后墙的一整块玻璃上,用他们自己的规则。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只有爱丽丝偶尔跟我玩些游戏。爱丽丝在屋子的一角打开她的电脑,我可以听到她开心地哼唱着,她正在用一个时装搭配软件为罗莎莉设计造型,罗莎莉今天似乎并不热衷于爱丽丝的设计,平时的话,她总会站在爱丽丝身旁,指挥她该在触摸屏上挑选哪个颜色。而今天,罗莎莉靠在沙发上,一秒钟就换了20几个电视频道,没有停顿。我听到她心里在考虑,是否去车库开着她的BMW出去溜一圈。
  我走到我的钢琴前,触动琴键。我的脑子里又开始幻想贝拉,每一个音符都很完美。
  楼上的埃斯梅停了下来,探头看着我。
  “爱德华又弹琴了”埃斯梅高兴地想着,一抹微笑浮在她的脸上。她站起身,安静地走了过来。
  琴键在我的手下幻化成流动的乐章。埃斯梅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头靠着墙。
  “一首新的曲子,那么长,那么动人!”
  我让乐曲找到一个新的方向,回到它的主旋律。
  “爱德华又开始作曲了?”罗莎莉在想,她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突然间,她一跃而起,我可以读出她的恼怒和沮丧,我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如此生气,我知道,在她心里,杀死依莎贝拉?斯旺的想法甚至超越了她对于善恶的判断。罗莎莉,她太虚荣了!
  钢琴的旋律急转而下,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尖锐的笑声充满嘲讽,但我立刻用手掩住了嘴。罗莎莉转身瞪着我,她的眼中跳跃着怒火。艾美特和贾斯帕也转过身来看我们,埃斯梅走下楼来,打断了我和罗莎里的对视。

  “别停下来,爱德华”埃斯梅鼓励我继续弹奏。
  我又开始弹起来,转过身不去看罗莎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把心里的愤怒表现在脸上。她大步走出屋子,愤怒胜于羞辱。当然,她的心里感到非常羞辱,“如果你敢说出半个字,我会像解决一条狗一样杀了你!”
  我的嘴角再次浮现一丝笑意。
  “罗斯、怎么了?”艾美特追着她。而罗莎莉没有转身。她继续走着,径直走向车库,钻进她的车子。
  “这是怎么回事?”艾美特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撒了谎。
  艾美特显得很迷惑也很沮丧。
  “继续弹吧!”埃斯梅催促我,因为我的手又停了下来。
  我听从她的要求继续弹着,她站到我的身后,把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支曲子感觉像是完成品,又像是半成品。我随意编织的旋律,似乎总有些不太对劲。
  “太美妙了,有名字么?”埃斯梅问。
  “还没有”
  “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她继续问,她的嗓音带着甜美的微笑。这首曲子让她非常沉醉,我已经很久没有从我的音乐当中感受到如此的满足与喜悦了。我太自私了。
  “我想,它、、应该是一支摇篮曲”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明白了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才是带给它生命的源泉。
  “一支摇篮曲!”埃斯梅重复道。
  这首旋律是讲一个故事,一些画面清晰地跃入我的脑海中,这个故事是讲一个睡着了的女孩,她躺在一张窄窄的床上,她那深色的、浓密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爱丽丝放开贾斯帕,她走到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她那天鹅绒般柔美的嗓音轻轻地哼唱起我刚才的旋律。
  “好像是这样”我低语到“这样、、”
  我迅速地配合着爱丽丝的合音弹奏出接下来的乐章,它们和爱丽丝的歌声融为一体。
  她找到了感觉,一直唱下去。埃斯梅则沉醉地轻摇着我的肩膀。但是我看到了结局,爱丽丝的调子太高,偏离了我想要的方向。我知道这首歌必须结束了,因为,这个睡着了的女孩必须回到她的轨道上,任何改变都将是错误的、不幸的。旋律朝着我找到的方向,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爱丽丝的歌音也越来越低沉,逐渐变成一种呢喃,就像是烛光掩映的教堂里chang诗班最低沉的回声。
  我轻轻地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把我的头埋到琴键上。
  埃斯梅抚摸着我的头发,她在心里对我说:“会好起来的,爱德华。这是最好的结局。你已经感受到了快乐,我的儿子,这就是属于你的命运”。
  “谢谢!”我低声说,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所说的。
  爱情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我苦笑着,故作幽默。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像你一样,能够这么妥当地处理这个难题,你是我们当中最好、也是最聪明的!”
  所有母亲对儿子的看法都是一样的,我心想。
  埃斯梅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的心终于被人所打动,即便这里面充满矛盾和痛苦。她原本以为,或许我会永远这么孤独。
  “她会回报你的爱”,她突然间的想法让我吃了一惊,我跟随着她的思绪“如果她是一个聪明女孩的话”,埃斯梅微笑着,“我不相信会有人迟钝到对你的心意无动于衷!”
  “打住!妈妈,别取笑我”我抗议着!但是她的话、她的想法却无可救药地让我欣喜。
  爱丽丝笑着感叹这段“心灵与灵魂”的合奏,她显然对自己的和声非常满意。她突然对我说“我想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取笑罗斯了吧?”
  “我可是能看到你不想让我看到的哟!”
  “一边去!”
  她淘气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
  “爱丽丝别闹!”埃斯梅帮我解围“爱德华是一个绅士!”
  “但是人家想知道嘛!”
  她癞皮的语气逗乐了我,我叫住埃斯梅,然后开始弹奏起她最爱的曲子。一首不知名的爱的咏叹调。看着她和卡莱尔这样相爱,这么多年。
  “谢谢亲爱的!”她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没有弹奏家庭的乐章,因为我还在想着罗莎莉,我知道她还窝在车库里生闷气,当音乐的旋律带给我快乐的时候,如此冒犯她让我感到很抱歉。当时就只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当然,她快乐的时候要比我多一千倍。
  我在想,如果罗莎莉不永远都是最漂亮的一个,她的生活是否会有所不同。如果她把美貌看得不那么重,她或许会更快乐一些,少一些自私,多一些同情心。好吧,我怎么想、对她来说无所谓,因为过去不会改变。她习惯了自己总是最美的一个,即便是作为人类的时候。她习惯了活在聚光灯下、成为焦点。她并不介意被人关注,确切地说,她喜欢那样。被所有羡慕、恭维包皮围着。这是她的本性,很难改变。
  我从来没有给过她需要的关注,从一开始就没有。尽管她认为自己是如此的美貌,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围着她转,她希望我也那样,但是,我没有。这显然冒犯了她,可我真的对她没有感觉,而她,却总是希望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贾斯帕和卡莱尔不一样,因为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永恒的现实。我原本以为那些古老的恩仇早已消失了,她已经淡忘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至少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了真正打动我心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她,这让罗莎莉很恼怒。她恼怒我为什么无视她的美貌,她认为这世界上没人能拥有超过她的美貌,足以打动我。自从上次我从车轮下救了贝拉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生气、怀疑。罗莎莉不能忍受输给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笑了。
  她脑海里闪现的关于贝拉的想法萦绕着我,罗莎莉认为那个女孩是如此平凡,她不会明白的。这一切让我觉得非常好笑、就只是觉得好好笑。
  “嗨、贾斯帕”爱丽丝嚷嚷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她所看到的,我的手凝固在了琴键上。
  “怎么了,爱丽丝?”贾斯帕问道。
  “彼得和夏洛特下周要来看望我们,他们打算搬过来跟我们做邻居,这不是件好事么?”
  “爱德华,有什么不对么?”埃斯梅问道,她感觉到了我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彼得和夏洛特要来福克斯?”我重复着爱丽丝说的。
  她转过眼看着我,“冷静,爱德华,这又不是他们第一次来”
  我的牙紧紧咬在一起,但这是贝拉搬到这里来以后,他们第一次来。而她的血是如此诱人,不仅仅对我是这样。
  爱丽丝继续安慰我“他们不会在这里打猎的,这你是知道的”。
  但是我知道,贾斯帕的兄弟,那只小小的吸血鬼,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维持着正常的狩猎方式。我不能让贝拉冒这个险。

  “什么时候?”我问。
  她不高兴地小声嘟囔着:“周一早上,没有人想要伤害贝拉的。”
  “是的”我同意她的想法。然后转身问艾美特“艾美特,准备好了么?”
  “你想提前出发?”
  “我周日午夜就要赶回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好的,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要先去和罗斯说声再见”
  “当然”
  依照罗莎莉现在的心情,估计这将会是一个短暂的告别。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爱德华”他走出去的时候心里这么想。
  “我想是的”。
  “再给我弹一遍那首新曲子吧”埃斯梅请求着。
  “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一边想,一边拉回自己的思绪。
  我从口袋里把贝拉午饭时喝水留下的小瓶盖拿出来,放在空空的曲谱架上,这样让我感觉到她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是的。
  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开始弹奏。
  埃斯梅和爱丽丝交换了一个眼神,但是谁都没有说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戏耍你的食物么!”我冲艾美特大喊。
  “哦,好吧,爱德华”他冲我吼道。那头熊痛苦地挣扎着,它的爪子滑过艾美特的胸前,熊爪的尖刺挂破了他的衬衫,划破了他的皮肤。
  “哦,这件衬衫是罗斯送我的,MD”
  艾美特狂吼着咬向那头熊。
  我坐在一旁等他,他也许要花上一些时间。但艾美特很快就让那只熊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艾美特跑到我等他的地方,他的衬衫破了,浑身沾满血迹,黑色的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那可是个大家伙,我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轻松搞定它了”
  “艾美特,你真是个孩子”
  他盯着我那平整、干净、一个纽扣都没掉的白衬衫。“我想知道,你怎么能让美洲狮那么听话?”
  “这个嘛,我可不会像野人那样就餐”
  艾美特裂开嘴大笑,“我希望他们再强壮一些,那样才更有趣”
  “没有人让你去跟你的食物搏斗!”
  “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跟谁搏斗呢?你和爱丽丝总是爱耍花招,罗斯担心把她的头发弄乱了,而我如果和贾斯帕真的干上一架的话,埃斯梅一定会被气疯的!”
  “生活不容易啊,不是么?”
  艾美特脸上露出几分被嘲弄的笑,他突然一跃而起,冲着我嚷嚷:
  “来吧,爱德华,让我们公平地较量一下,就一分钟!”
  “你还没玩够么?”我对他说。
  “我想,那个人类小姑娘会逼你就犯吧!”艾美特叫嚣着“也许她能给我一些建议!”
  我的幽默和冷静全都没了,“离她远点!”我冲他吼道。
  “怒了、怒了!”艾美特跑到我身旁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很艰难,但是,我真的很努力、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反应迟钝,你知道的,那是、我的,本性。”
  他希望他的这番内心独白可以逗乐我,并做了个鬼脸。
  “别老板着个脸,你在烦什么?”
  “在想她,好吧,确切地说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你人在这儿”他大声笑道
  我无视他的笑话,但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是否想过,他们是、、多么脆弱。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那次我遇到熊的时候,对吗?”
  “熊?”我低语到,“不知她能否那么幸运。如果有一只迷路的熊闯进小镇,我敢说,它碰到的第一个人准是贝拉!”
  “你知道你像什么样子吗?你现在就像一个发疯的人类!”艾美特笑道。
  “哦,艾美特,想想如果你的罗莎莉就只是个普通人类,她突然遇到一头熊,或者被车撞了,或者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或者得了重病了……”这些话刺痛了我,整个周末这些担心无时无刻不围绕着我,“火灾、地震、龙卷风、哦!当你每次看到这些新闻,你是否想过,同样的事情也许就会发生在她身上。强盗、杀人犯……”我的牙齿在打颤,这些她有可能遇上的天灾人祸让我的心绪不宁,一想到她也许会受到伤害,我就难受得不能呼吸。
  “嗨嗨、快打住!孩子,她可是住在福克斯,你别忘了!所以,她最多就只是会被雨淋到而已”他大笑着说。
  “艾美特,我觉得她是那种超级不走运的人,真的。全世界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可她偏偏跑到福克斯,这个吸血鬼聚集的地方!”
  “但我们可是素食者,所以这么看来,她的运气还不错!”
  “可她的气味。她的气味正是我想要的,她真是太不走运了”我瞪着自己的双手,开始痛恨我自己。
  “但在我们整个家族里,除了卡莱尔,你的自我控制能力是最强的,所以这么看来,她还是很幸运!”
  “那次车祸!”
  “那只是个意外!”
  “但是你不知道,危险一次次找上她,我简直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能把所有坏事都吸引到周围。”
  “但有你在她身边不是么,所以说她还是很走运!”
  “是这样吗?你不认为对于他们(人类)来说,最不走运的,就是被一只吸血鬼爱上么?”
  艾美特沉默了片刻,他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女孩的模样,然后尽力去想,“哦,我不明白她到底有怎样的魅力!”
  “算了,我也不明白罗莎莉的魅力”我不礼貌地打断他,“尽管说实话,她拥有一张漂亮脸!”
  艾美特嚷嚷着“我猜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的问题出在哪儿,艾美特”我突然撒了个谎,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突然之间我感觉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把我按倒在岩石上,发出一声巨响。
  “骗子”他吼着。
  我等他冷静下来,可他的思想却朝着另一个方向飘去。他的脑海里又勾勒出贝拉的模样,但是他脑海中的贝拉却是如此苍白,而且、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不!”我制止他。
  “这是解决你的烦恼最好的方法,不是么?你既然不想杀了她,为何不?”
  “为了我好?还是为了她好?”
  “为了你好!”他回答得如此轻松,他的语调又是如此确定。
  我突然大笑起来,“回答错误!”
  “要我的话,才不会在乎那么多呢!”他好像要刻意提醒我。
  “那罗莎莉呢?”
  他不得不承认。我们都知道,罗莎莉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舍得放弃,如果能够让她再做回人类的话,她什么都愿意舍弃,包皮括艾美特。
  “哦,是的,罗斯会在乎的”他沮丧地低语。
  “所以我不可以,我不能。我没有资格去改变贝拉的生活。如果换作罗莎莉,你难道不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么?”

  艾美特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你,真的爱上那个女孩了!?
  “我没法解释,艾美特,突然之间,就是在突然之间,那个女孩仿佛成了我的整个世界。我不再关心其他的任何。”
  “但是,你不打算——改变她,她不会永生的,爱德华”
  “我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她只是、短暂的”
  “相信我,我知道,我明白!”
  艾美特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总能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能触摸她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爱她,你一定会很想,好吧,抚摸、拥抱她吧?”
  艾美特和罗莎莉分享着很好的physicallove,对于他来说,很难理解没有那样的爱究竟会是怎样。
  “我连想都不能想,艾美特”我强调。
  “哇,那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低声说,
  “我希望努力想出一种方法,可以、、远离她。可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离她远点儿”
  突然间,我深刻地意识到,或许我留在她身边才是正确的,至少是现在,彼德和夏洛特要来得时候。她和我在一起会更安全。此时此刻,我可以成为她不受欢迎的保护者。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些兴奋,我必须赶快回去,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地扮演保护者的角色。艾美特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你在想什么?”
  “马上!”我兴奋地低声“我要马上赶回福克斯,守着她,我想我等不到周日晚上了”
  “拜托,你可别那么早回家,让罗莎莉好好冷静一下吧!求你了,听我的!”
  “我会尽量吧”我怀疑自己能否做到。
  艾美特把手机扔到我的口袋里,“爱丽丝会随时给你电话的,如果有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的话,她会帮你看着那个女孩的。”
  我瞟了他一眼“好吧,但周日之前我必须回去!”
  “没必要那么着急,接下来几天都会是晴天,爱丽丝说了,我们周三之前回学校就行”
  我坚决地摇头。
  “彼德和夏洛特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是担心这个,艾美特,贝拉的坏运气,她会在森林里迷路,然后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遇到、、、”我不敢继续想“彼德控制不了他自己,我必须在周日回去。”
  艾美特投降了“你真像一个发了疯的人类”!
  当我在周一早晨悄悄爬进她的窗户时,贝拉睡得正香。这次我带了些润滑油,窗子很安静地就被推开了。她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她看上去比上次我来的时候睡的要熟,她的手放在下巴旁边,就像一个小孩子。她的嘴微微地张着,伴随着她的呼吸声我可以听见她的气息在她的唇间流动。
  能够在这里,再次看到她,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我离开她的这段时间里。或许我在这里是不对的,我叹息着,感觉到喉咙的火焰灼烧得更旺。我觉得已经离开了好久,此刻我不再感觉到痛苦、烦恼。如果我足够坏,我应该爬过去,看看她的床头都放了些什么,看看她都在读些什么书,我想知道她的脑子里都有一些怎样的故事。但是,我更担心我喉咙里剧烈的灼热,担心如果让自己离她太近,我会渴望更多。
  她的嘴唇看上去是多么柔软、多么温暖,我幻想着用指尖轻轻滑过它的感觉。当然,这是我必须极力避免的错误。我的眼睛围着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仔细观察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死亡也许随时会改变一切,一想到这,我内心就充满悲伤,不忍心错过有关她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我想,也许她看上去是太累了。好像她周末就没有好好睡觉,难道她出去了?我开始变得沮丧,开始嘲笑自己,她出去了又怎样,她不属于我,她不是我的。
  不,她不是我的——我再次感到无尽地悲伤。
  她的一只手动了一下,我发现有一道阴影,隐隐约约在她的手掌上,她难道受伤了?即使只是这么一想,也让我非常紧张。我再次确认,她一定是外出了。这看起来是最合理的解释。我不想自己再这样患得患失,我们是朋友,或者、至少正努力成为朋友。我可以去问问她:周末怎么过的?海滩之行怎么样?或者、再问些别的,比如说,她昨晚做什么了,让她看起来这么憔悴。我还可以问问她的手是怎么弄的,然后,还可以借机嘲笑一下她。
  我微笑着,我怀疑她是不是掉到海里去了。我想知道她的郊游是否愉快,我想知道她是否有想起我,看不到我的时候,她是否也像我思念她一样思念过我。我努力想象着她在阳光下的海滩上的画面,这个画面不完整,是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海滩,我只能凭空想像出那里的样子。我突然想,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花几分钟,偷偷从家里溜到那个漂亮的海滩去看看。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就感到一阵不安。贝拉在拉普西呆了一整天,那个我被禁止靠近的地方。那里的人,也许一些老人还记得关于库伦家的故事,还记得、并且依然相信他们。那是一个知道我们秘密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我没必要担心。狼人已经消失很久了。即使贝拉遇到一位年老的居留者,他们也不会透露什么。狼人也许是我最没有必要去担心的事了!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很生气,它提醒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为什么太阳要出来呢!我轻轻地叹息着,趁阳光还没有照进来,让她发现我在这里之前,小心地推开她的窗户,我将会在呆在她家附近的森林里,看着她去上学。但是,当我走进树林,我却惊奇地发现那里居然留有贝拉的气息。我顺着她的气息一直走,我的担心也越来越重,因为它一直延续到了森林深处。贝拉,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气息突然停止了,她一定碰过那棵倒斜的大树的树干。也许,她当时就坐在那里。我四处环绕,想看看她都看到了什么。她能看到的,就只有浓密的森林。也许当时正在下雨,她的气息有股潮湿的味道,还没有深深浸透到树木里。贝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一定是一个人,无需置疑,那么她跑到这个潮湿、阴暗的森林里来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在这里做什么、想什么,我的牙又下意识地咬紧了。太糟糕了,这样的情况超出了我和艾美特的预料,贝拉一个人在森林里闲逛,而她的气味会引来像我这样对它敏感的、、、
  我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她幸运,而是惊叹她逃过了一劫。好的,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将有一个保护者。我将一直守护着她,避免她受到任何伤害。我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在希望,希望彼得和夏洛特能够在这里尽量多呆些日子。(第7章完)
或许您还会喜欢: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挪威的森林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编者语我们为什么选择村上春树?不是因为他连获日本文艺界的奖项: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高居日本畅销书榜首:更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掀起年轻一代的抢购热潮,突破四百万部的销量!那么,为什么?答案是:他和他的作品带给我们思想的特异空间,而轻描淡写的日常生活片断唤起的生活气氛令我们有所共鸣。更重要的是他以六十年代的背景道出九十年代,甚至世世代代的年轻心声。 [点击阅读]
推销员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前言阿瑟·米勒,美国剧作家,1915年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时装商人,他在哈莱姆上小学,布鲁克林上中学,中学毕业以后工作了两年,后来进入密执根大学,大学期间开始戏剧创作,写了4部剧本,并两次获奖。他第一部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作是《鸿运高照的人》(1944),成名作是1947年创作的《全是我的儿子》,作品获当年度的纽约剧评界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