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魔都 - 第36回 关键的相片 阴沉脚步声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真名古手掌托腮,撑在搜查课长室的办公桌上,快速浏览着山木元吉、印东忠介、川俣踏绘、村云笑子、幸田节三、酒月守六人,以及“卡玛斯秀”的七个人的口供。
  山木的供词,跟桃泽花从印东那里听来的,经过没什么两样。他说,那天晚上,他会从“铃本”酒店澝出去,是因为跟皇帝有约定,他过去拿了一瓶瓶底镶着玻璃钻石的香槟酒瓶。
  印东的陈述,主要是他目击那个山木从“铃本”酒店溜出去的事情,最后,又说巴隆斯理跟笑子、哈齐森还有岩井之间很怪异,不,这样说来,其他每个人也都很怪异。只有我是例外。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没用的话。
  踏绘声泪俱下地供称:山木没有什么本事,却想做大事,让她非常担心,没想到,却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幸田跟酒月则异口同声地说:听到不应该叫的喷泉铜鹤叫时,他有多么惊讶。他们很坦率地叙述了自己的感触之后,把在浅草小客栈里偷听到的,踏绘跟山木的话说了一次。那些跟山木、踏绘所陈述的内容,大致相符。
  接着是“卡玛斯秀”的七个人的口供。当中出现了稍微令人意外的内容。
  读了那些口供报告之后得知:今天早上,跟“有明庄”的六个住户一起到“铃本”酒吧去的“卡玛斯秀”舞蹈团的六人当中,只有印东的对象——跳踢踏舞的玫 琳,跟哈齐森的对象——唱歌的玛莉亚两个人,确实跟对方一起过了夜。应该跟山木在一起的珍妮特,跑去跟踏绘的对象——罗伦多在一起,岩井的对象——贾克 琳,则是跟笑子的对象——威尔森在一起。
  也就是说,岩井-笑子、山木-踏绘,这四个人拒绝了原本的对象,变成了这样的组合。
  本来,山木跟踏绘的事情,已经从桃泽花的口中听说了,所以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另外一组人这样的变奏,却是令人意外呢。真名古拿起铅笔写道:
  岩井-笑子
  他在纸上写了下来,丧失了先前的轻松惬意,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到底为什么,岩井跟笑子,会各自遣退自己的对象呢?恐怕并不是因为爱情吧。说起山木跟踏绘的话,就只会令人联想起一些轻浮的事情。根据真名古的勘察,岩 井没有从窗户溜出去的迹象,不过,他却发现了这样的新事实,就必须再重新确认这部分的事情。就连向来自信满满的真名古,遇到这种新事实,似乎也有些退缩了 起来。
  根据真名古的推理,“卡玛斯秀”有另外一个人,从哈齐森的窗户进来,又从岩井房间的窗户出去,那个第七号人物,应该是特技表演的、叫做亨利的男人……他迅速把亨利叫来。
  真名古不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变得相当严肃,凄厉的眼神从他下垂的眼睑间,像闪电般泄漏了出来。
  真名古的推想并没有错。侦讯之后,从哈齐森的窗户进来的,确实是这个男人亨利。他因为不甘心自己一个人被丢下,所以,特地跑来找他的情妇玛莉亚算账。不过,他不知道人在哪间房里,所以,就挑了最容易进的房间爬了进去,正好是玛莉亚跟哈齐森的房间。
  虽说很不甘心,不过,这种事情也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亨利并没有发太大的脾气。玛莉亚跟哈齐森好好地哄了他一下,再请他喝了杯酒,他又从哈齐森的房间窗户出去,偷偷回到了筑地的拿坡里饭店,
  真名古听完亨利的供述,突然抬起头问道:“你离开‘铃本’酒吧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正好是凌晨四点半。我很清楚地记得,正要爬出窗户时,楼下的时钟敲了四点半。”
  “那时候,你确实是跟哈齐森在一起的吧?”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
  “所以,你是跟玛莉亚,还有哈齐森两个人谈过话吧?”

  “是的,没有错。”
  “你没有去别的房间吧?”
  “没有。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那好,你可以下去了。”
  这里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事实,这对真名古而言,可实在是措手不及呢。如果亨利没有到岩井的房间去,那么,果然,岩井今天凌晨曾经溜出“铃本”酒吧。
  真名古认为“某位人物”就是这次事件的犯人,这个根深蒂固的信念,搞不好,因为这个,就要被推翻了。总之,必须调査看看,为什么岩井要溜出“铃本”酒吧。
  笑子拒绝那位对象跟岩井在一起的目的,当然一定就是要掩护岩井的秘密行动。由此可以得知,笑子对岩井的行为,有充分的了解,所以,只要让笑子说出真话,一切事实就都能呼之欲出了。
  话虽如此,离规定的时刻,只剩下一点点时间了,所以,可没有那个闲功夫,优哉地花时间让她吐实情。弄不好的话……
  真名古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法言喻的凄冷气息。眼睛像是要冒出火般,目光炯炯地闪烁着,他微微往前倾,像野兽正打算扑向猎物般强悍的姿势,如果要比喻的话,真名古全部的精神,就像是被闹钟突然叫醒,一脸凛然果敢,俨然进入战时体制一般。
  真名古向枪手之一打了个暗号,没过多久,村云笑子被带了进来。
  她跟第八回里,出现在赌场“茶松”的入口时一样,她衣衫不整,脚上踢着带银线的褶编两层衬衣裙摆,吊儿啷当地走进来。她浅浅地坐在真名古所指的椅子边缘,怄气地对他不理不睬。
  她那一双有神而可爱的双眼,因为婬乱而显得有些混浊,北国出产的美丽肌肤,也因为长期的放荡生活,而变得相当粗糙。看来就像是命中注定,迟早有一天,会被带到这里来的人。也可以说,她跟这个场合,十分的相衬。
  真名古客气地请她抽了根烟,又放轻声调问道:“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吧?”
  笑子憎恶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不会的,没有这回事。大家……都十分亲切呢。”
  “有被问到什么吗?”
  “姓名啊,年龄之类的……年龄一定要照实说吗?”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可以吧……只有这样吗?”
  “还有……昨天晚上,我跟岩井一起……”
  “净问些无聊的事情。那是开玩笑吧。你怎么回答?”
  “真是失敬了。再怎么因为职权所在,也没有权利问这些事情吧?”
  “这个,是不太好。我会请他们改正的。好了,好了,你不要这么认真嘛。”真名古轻轻地笑了一下,“真正的情形是怎么样呢?”
  “你不是说怎样都可以吗?累死我了……警察局啊,还真是低等呢。真是令人讨厌。”
  “这可不能一概而论吧……先别说这个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入‘茶松’赌场的?”
  她不敢松懈,仔细回答:“这个啊……从去年春天开始的。”
  “很有趣吗?”
  “这也不是什么兴趣。该怎么说才好呢……”笑子故意犹犹豫豫
  真名古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撑着下巴,一派悠闲的模样:“喂,你不觉得,你们的生活太过放纵了吗?老是过这种颓废的生活,那可不好哦。稍微反省一下吧?”
  笑子像是在闹别扭般,侧身坐着,举起手,摸摸头发上的波浪,连上手臂都露了出来:“我正在反省呢。”
  “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法律上是禁止赌博的吧?……你们这样轻视国家的法规可以吗?”
  笑子哧哧地笑了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完全看不出来,你有哪里不好意思吧。”说完,他突然用力捶着桌子,“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才会为虎作伥去杀人。给我老实点,我就不会对你怎样。不要太小看我了,“

  那个笨拙的真名古,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变得口齿锋利,声音语调,都像是从前的阴惨的酷吏的语气。只是装模作样或者是本性,不管是什,么都令人毛骨悚然,而觉得不快。
  笑子抬起已经变得苍白的脸,怨恨地盯着真名古看着说:“我还以为,不会受到这种对待呢。你想对我怎么样?”
  真名古跨坐在椅子上:“你废话还真多呢。既然都被带到这里来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可是,这太过分了吧。”
  “你说太过分了,是怎样个‘过分’呢?……你只有一样‘习惯性赌博’的罪名吗?……其他都不记得了吗?……混蛋,再装蒜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说完,他大步走向房间角落,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相簿,又从里面选了一张照片出来。那是警视总监在屋顶上,观看消防演习的特写照片。右下角把屋脊整个照进去,可以看到警视总监,正站在那个屋脊上。
  真名古把手放在背后,藏起照片,又回到笑子身边,由她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笑子看,突然,他把那张照片拿到笑子眼前。笑子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仔细看,他又 立刻把照片藏到身后:“今天凌晨,岩井溜出‘铃本’酒店的时候,应该不知道自己被拍了照片吧……怎么样?怕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子全身起了剧烈的变化。她倒抽了口凉气,浑身抖得都快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她两手紧捉住膝盖,用力压着,不过,膝盖却不听使唤,又抖得更加厉害了。
  真名古用恶毒的语调说:“怎么啦?……你这副模样,抖得还真是厉害呢,明明没什么胆子,还敢做这种大事。”
  笑子声音嘶哑:“岩井他怎么样,我……完全……完全不知道!……”
  “真是狡辩。岩井偷偷地潜出‘铃本’酒店,时间是三点四十分。回来的时候是五点。回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把外衣跟帽子放到哪里去了,只穿着衬衫跟裤子吧? 岩井从窗户探头进来,跟你说了:‘喂,在小壁橱上铺个东西,我袜子上都是煤灰。’”突然,真名古手指向笑子的袜子前端说,“看吧,这是你帮了岩井的证据, 你脚尖上,不是沾着屋顶上的澡堂的煤灰吗?”
  笑子大惊失色,仓皇地看着自己袜子的尖端。当然,上面并没有沾着什么煤灰,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满脸通红,惊恐地低垂着头。
  真名古立刻用力握住她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村云笑子的声音顿时像蚊子叫般:“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要怕成这个样子?”
  真名古从桌上拿起刚刚的照片,递到笑子手上,用下巴点了点:“给我看好,这不是岩井的照片,是警视总监的照片……你为什么会把这个,看成岩井的照片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说完,他连人带椅朝笑子靠近:“喂,岩井跟警视总监,到底有什么关系……岩井为什么要代替警视总监,到边远的深井巡视,替警视总监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呢?”
  笑子把头低得更深,没有回答。真名古“砰”的一声,猛烈踏着地板:“混蛋,回答我!……”
  村云笑子顿时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头:“啊……我不知道诶。”
  “你再狡辩啊。既然要说,就说出个道理吧……喂,先别说这个,今天凌晨,岩井确实溜出‘铃本’酒店里去了吧?”

  “可……可是!……”
  “可是……可是怎样?”
  她咽了一下口水:“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事。”
  真名古怒视着她:“你还真是嘴硬呢,你觉得说这种话,有人会信吗?”
  “可是,我……”村云笑子语无伦次。
  “好,你怎么都不肯说吗?”他神情可怕地站了起来,一边用手指弄弯铅笔,一边缓缓地靠近笑子。
  总算越来越逼近命运的时间了,警视厅内外,持续着一触即发,惊人的举动,不过,只有三楼的警视总监室,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看只有警视总监一个人,他坐在大大的沙发里,似乎非常忧虑。
  才短短的时间内,警视总监就好像老了二十岁一样,额头跟眼睛周围,都明显地冒出皱纹,凌乱的头发,因为汗水而紧贴着,一脸悲惨,看起来,就像刚从水里出来的溺死鬼一样。
  看来,他刚从某个地方回来,帽子放在办公桌上。到底是去了哪里,又回来了呢?他肩膀跟袖子上,都粘着蜘蛛丝,鞋子沾满灰尘,都变白了。
  警视总监把头靠在沙发椅背上,用呻吟般的声音,说了这些话。
  “衣橱……办公桌……地窖……厨房……对了,原来是那里……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呢?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怎么没有注意到呢?……那时候,也隐约这么觉得。可是,还是漏掉那里了……为什么呢?……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说完,他抬头看着时钟:“还来得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做给你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会败在他手下……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拿起帽子,往门的方向走去。
  时钟还差五分钟就三点了。
  于是,仿佛像是暗号一样,远远的走廊上,响起阴沉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往这里靠近。脚底有些擦着地板,听起来带着杀气。极为有特色的脚步声,发出令人不快的声音,正慢慢往这里走来。
  警视厅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可怕的脚步声。就连已经听了几十年,听习惯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管是谁,都还是会毫无理由地,被这种奇妙的恐惧所侵袭。
  是真名古来了。怀里拿着警视总监的逮捕令,真名古一步步地往这边靠近。
  警视总监拿着帽子,呆呆地立在原处,他打了个冷战,仿佛由脚尖凉到头顶,手上的帽子掉下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沙发,脸上浮现一种凶恶的表情。
  “可恶,被他抢先了一步。”他呻吟般地叫着。
  门没有发出声音就被打开,真名古安静地走了进来。从他细细的眼眸里,正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窥视着,他直直盯着警视总监的方向,终于缓缓地,靠近他的身旁,用他冷静低沉的声音说:“警视总监,我现在依职权逮捕你。”寘名古如是宣告。
  警视总监的脸色越来越显苍白,额头上的汗如雨而下,脸上表情五味俱全,仿佛交杂着愤怒与绝望,就这样,瞪着真名古的脸。
  “可恶,你这浑蛋……”他大叫着,用力往真名古一撞,仿佛精神错乱般冲出房间。
  警视总监在走廊上急速狂奔的脚步声,在四周的墙壁上回响,形成一种异样的音阶,逐渐远去。真名古一脸同情地看着那个方向,并发出像在低喃的声音:“反正,反正,那是没有用的。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自言自语,低声说完后,微微咧开嘴唇,奇怪地笑着。就连恶灵的微笑,都没有这么冰冷吧?看起来,好像整张脸都冻僵了一样。
  时钟打了凌晨三点。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只剩下短短一个小时了。
  啊啊啊,一个小时!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生的智慧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