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 1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初次见到赫邱里-白罗时的感觉;当然,到后来,他那个样子我已经看惯了。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我感到惊愕,我想别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以前我的想象中他是个什么样子——也许是一个有点像福尔摩斯的人物——瘦高个子,面带绝顶聪明的样子。当然啦,我知道他是外国人,但是,我没料到他的外国味那么重,你一定明白,明白我的意思。
  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你只是想哈哈大笑。他是一个戏台上,或者漫画上的人物。首先,他并不是一个身高五尺五寸多的人——而是一个可笑的、又矮又胖的人,年纪很大了,嘴唇上留着很大的八字胡,脑袋像个蛋壳。他的样子活像出滑稽戏里的理发师上
  这就是调查谁害死雷德纳太太的人!
  我想我对他的厌恶多少已经表现在脸上,因为,他的眼睛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闪光,几乎马上就对我说:“你不赞成我吧,masoeur(我的护士长)?要知道,布丁唯有在吃的时候才能证明是好吃的。”
  我想,他要说的是:布丁的美味要吃了才知道。
  啊,那是一个很有道理的谚语。但是,我自己不敢说对它有多大信心!
  星期日午饭过后不久,瑞利大夫就用他的车载他出城,到我们这里来,他的第一个步骤就是要求我们都聚集在一起。
  我们都集合在餐厅,围桌而坐。白罗先生坐在头位,雷德纳博士坐在他的一边,瑞利大夫坐在他的另一边。
  待我们都聚齐了时,雷德纳博士清了清嗓门儿,用他那温和、犹豫的腔调说话。
  “我想诸位都久仰赫邱里-白罗先生的大名,他今天由哈沙尼经过。现在承蒙他的好意,答应中途在这里停下来,帮助我们调查。伊拉克警察局各位及梅特蓝上尉,我相信已经很尽力了——但是——这个案子里有一些情况——”他犹豫地停了一下,瞧瞧瑞利大夫,有求助之意,“——似乎——有些困难。”
  “大家不完全是规规矩矩,‘掉到海里了’——对吗?”(译者按:白罗是比利时人,操法语,英语也很流利;但是有时故意说得很生硬。所谓‘掉到海里’是英文的overboard,显然是aboveboard(公开,或光明磊落)的误用。原来英文的board可作“桌面’解,也可作“船面”解。)坐在桌首那个矮个子说。怎么,他连英语都说不好!
  “啊,我们一定要抓住他!”麦加多太太叫道,“要是让他跑掉,我们可受不了!”
  我注意到那矮个子的外国人盯着她,打量打量。
  “他?他是谁呀?太太?”他问。
  “怎么,当然是凶手呀!”
  “啊,凶手。”赫邱里-白罗说。
  他说话的神气仿佛是凶手根本无关宏旨!
  我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对着我们,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我想,”他说,“你们当中,可能没一位与凶杀案有过接触吧?”
  大家都低声的一致承认。
  赫邱里-白罗面露笑容。
  “所以,很明显的,你们对于这种情势,一点基本知识都没有。这样的案子有令人难堪之处!是的,有很多令人难堪的事。譬如说,有嫌疑。”
  “嫌疑?”
  现在说话的是詹森小姐,白罗先生思索着瞧瞧她。我有一个感觉:他露出赞许的态度注视她。他仿沸在想:“这是一个通情达理,很有头脑的人!”
  “是的,小姐,”他说,“嫌疑!让我们说得露骨些吧,你们这房里的人都有嫌疑:厨师、仆人、厨房的帮手、洗罐的孩子——对了,还有古物考察团的全体同仁。”
  麦加多太太跳起身来,她的脸气得不住抽搐。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这实在是可恶——让人受不了!雷德纳博士——你不能坐在那儿——让这个人——让这个人——”

  雷德纳博士疲惫不堪地说:“玛丽,请你镇静些。”
  麦加多先生也站起来,他的手发抖,眼睛充血。
  “我同意,这实在是恶意中伤——一种侮辱!”
  “不,不,”白罗先生说,“我不是侮辱你们,我只是请求你们都要面对现实,在一个有凶杀案的房子里,住在里面的人,每人都有一些嫌疑。我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说凶手是由外面进来的?”
  麦加多太太叫道:“他当然是从外面进来!这样才合情理!啊——”她停了一下,然后说得更慢些,“任何别的推测都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毫无疑问,你说得对,太太,”白罗深深一鞠躬说,“我只是向你们说明,这件事应该由何处着手调查。首先,我让自己相信这房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是清白的。然后,我就向别处寻找凶手。”
  “是否这样做已经有些晚了?”拉维尼神父文雅地说。
  “乌龟还追得上兔子呢,monpere(神父)。”
  拉维尼神父耸耸肩。
  “我们悉听尊命,”他无可奈何地说,“希望你尽快能够相信我们在这可怕的事件上都没罪。”
  “我会尽量快些,把情势说明给你们听是我的责任。这样,我也许会问得冒昧些,你们就不会起反感。神父,也许担任圣职的人要树立一个榜样吧?”
  “你高兴问我什么就问什么吧。”拉维尼神父严肃地说。
  “这是你第一次到这里参加考古工作吧?”
  “是的。”“
  “那么,你到此地——是什么时候?”
  “三星期以前,几乎一天也不差,那就是二月二十七日。”
  “从什么地方来?”
  “迦太基布朗克神父修道团,”
  “谢谢你,神父,你在到此以前认识雷德纳太太吗?”
  “不认识,我在此地和她认识之前从来没见过她。”
  “你可以告诉我悲剧发生时你正在做什么吗?”
  “我在自己房里翻译一个石碑上的楔形文字。”
  我注意到白罗的时边有一张这个房子的粗略的平面图。
  “那就是西南角上,相当于对面雷德纳太太卧房的那一间吗?”
  “是的。”
  “你在什么时候回到房里?”
  “午饭之后马上就回去,那是大约差二十分钟不到一点。”
  “你在房里待到什么时候?””刚在三点之前,我听到那个旅行车回来了——后来又听到又开走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便走出来瞧瞧。”
  “你在你房里的时候出来过吗?”
  “没有,没出来一次。”
  “你没有听到或是看到与那件悲惨事件有关的事吗?”
  “没有。”
  “你的房间没有面对庭院的窗子吗?”
  “没有,两个窗户都对着田野。”
  “你可以听见院里发生些什么事吗?”
  “不很多,我听见爱莫特先生经过我的房间外面到屋顶上去,他上去过一两次。”
  “你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恐怕记不得,你知道,我正全神贯注在我的工作上。”
  停顿一下,然后,白罗说:“你能说出,或提示任何事情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案情吗?”
  拉维尼神父微露不安之色,他迅速地、带点疑问神气,瞧瞧雷德纳博士。
  “这是一个有些难答复的问题。”他严肃地说,“你要是问我,我就得坦白地说,我以为雷德纳太太明明很怕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毫无疑问的,她对于陌生人都感到神经紧张。她这种神经过敏的现象,我想是有理由的——但是,什么理由,我毫不知情,她不信任我。”
  白罗清了清嗓门儿,查看一下手中的笔记。
  “听说两夜之前,这里有小偷,引起一场惊吓。”
  拉维尼神父说,是的,然后,又将他看到古物室里有灯光。以及以后搜查毫无结果的事再说一遍。

  “你相信,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有人未经许可来到这房子一带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拉维尼神父坦白地说,“这里的东西没丢一件,也没有弄乱。也许是这里的一个仆人——”
  “或者是考察团的一位同仁?”
  “或者是考察团的一位同仁。但是,要是那样的话,那个人也没有理由不承认那件事呀。”
  “但是,一个由外面来的陌生人进来,也是同样可能的呀?”
  “我想是吧。”
  “假定有一个陌生人到过这房子了带,在第二天白天,一直到第三天下午,他能够安全地藏匿起来吗?”
  他一半是问拉维尼神父,一半是问雷德纳博士,他们两人把他问的话仔细考虑一下。
  “我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雷德纳博士终于勉强这样说,“我想不出他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你想可能吗,拉维尼神父?”
  “不,不,我想不可能。”
  他们两人似乎勉强把那种想法搁在一旁。
  白罗转过身来对詹森小姐说:
  “那么,你呢?小姐?你以为这个假设可能吗?”
  詹森小姐思索片刻,摇摇头。
  “不可能,”她说,“我以为不可能,一个人能藏在什么地方呢?卧房都有人用,而且,无论如何,里面的家具很少。在第二天,暗室、起居室、绘图室和研究室统统有人用,这些房间也都有人用。没有橱子,或者角落可以隐藏。也许,假若仆人串通起来——”
  “那是可以的,但是未必。”白罗说。
  他再转过来对拉维尼神父说:
  “还有另外一点。几天前,这里的列瑟兰护士注意到你在外面同一个人谈话。在那以前,她曾经看到同一个人想由外面窥探一个窗户里的情形,看起来仿佛那个人是故意在这地方附近闲荡的。”
  “这当然是可能的。”拉维尼神父思索着说。
  “你先同那个人说话,或者是他先同你说话?”
  拉维尼神父思索片刻。
  “我想——对了,我可以确定,他先同我说话。”
  “他说什么?”
  拉维尼神父竭力回想一下。
  “他说的话,我想,大意是:这就是美国古物考察团的房子吗?然后又说一些美国人雇用很多工人挖掘的话。我实在听不大懂他的话,但是,我努力同他交谈,为的是要增进我运用阿拉伯文的能力。我以为,也许,因为他是城里人,他会比那些挖掘工人更能听得懂我的话。”、
  “你们谈到别的事吗?”
  “就我记得的来说,我说哈沙尼是一个大城——但是,后来我们都认为巴格达更大——我想,他还问我是美国大主教徒,或是阿美利亚天主教徒——像那一类的话。”
  白罗点点头。
  “你能形容形容他的样子吗?”
  拉维尼神父又皱着眉思忖着。
  “榴是一个相当矮的人,”他最后说,“体格很结实,很明显地有斜视眼,面孔白皙,”
  白罗先生转面对着我。
  “你要是形容这个人的样子,他的话和你要形容的方式一致吗?”
  “不完全一致,”我犹豫地说,“要是我来形容,我就会说,他不矮,却很高,皮肤深褐。我记得他似乎身材细长,而且我注意到他有斜视眼。”
  白罗先生失望地耸耸肩。
  “总是这样!你们要是警察,就会很熟悉这种情形。两个人对同一个人的形容方式——永远是不一致的,每一个细节都互相矛盾。”
  “对于他的斜视眼,我简直可以确定,”拉维尼神父叫道,“关于其他各点,护士小姐说的也许是对的。顺便提一提,我说他的皮肤白,意思只是说就阿拉伯人而言,算是白的,我想护士小姐就会称为褐色。”

  “很褐,”我固执地说,“一种脏兮兮的深黄色。”
  我看见瑞利大夫咬着嘴唇,笑了笑。白罗两手向上一摊。
  “这个陌生人,”他说,“这个荡来荡去的陌生人,他也许是很重要的,也许不重要,无论如何,我们得找到他,现在我们继续问下去。”
  他犹豫片刻,对桌子四周转向他的面孔端详一下,然后,他迅速地点点头,把瑞特先生挑出来。
  “啊,我的朋友,”他说,“我们听听你来说说那天下午的情形吧。”
  瑞特那个胖胖面孔变成深红色。
  “我?”
  “对了,你。首先,请问尊姓大名,多大年纪?”
  “卡尔-瑞特,二十八岁。”
  “美国人——是吗?”
  “是的,我是芝加哥人。”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挖掘期的工作吗?”
  “是的,我负责摄影工作。”
  “啊,是的。那么,昨天下午,你做什么事?”
  “唔——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暗室。”
  “大部分时间——啊?”
  “是的。我先冲洗一些底片。后来我在把一些东西安置好拍照。”
  “在外面吗?”
  “啊,不是的,在摄影室。”
  “暗室有门通往外面的摄影室吗?”
  “是的。”
  “那么,你没有走出摄影室过?”
  “没有。”
  “你注意到院子里发生的事吗?”
  那年轻人摇摇头,
  “我没注意什么事。”他加以说明,“我很忙。我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等我一能离开我的工作,便出来看看有没有邮件。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
  “那么,你在摄影室开始工作——什么时候?”
  “差十分钟不到一点。”
  “你参加考察团工作以前认识雷德纳太太吗?”
  那年轻人摇摇头。
  “不认识,先生,我到这里以前没见过她。”
  “你能想到任何事情——任何偶然发生的事情——不管多么小——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案情吗?”
  卡尔-瑞特摇摇头。
  他毫无办法地说:“我想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先生。”
  “爱莫特先生?”
  大维-爱莫特用他那愉快的、柔软的美国腔调,很明白、很简要的说:“我在差一刻一点到差一刻三点之间都在整理陶器——督导那个叫阿布都拉的孩子,加以分类,偶尔到屋顶去帮助雷德纳博士。”
  “你到屋顶几次?”
  “我想是四次。”
  “都有多久?”
  “通常都是两分钟——不会更多。但是有一次,当我工作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在屋顶停留十分钟之久——我们讨论该保存什么、该扔掉什么。”
  “我听说你下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孩子离开他的工作岗位,是不是?”
  “是的,我很生气地叫他回来,后来他就由拱门外面回来了,他刚才出去同其他几个人聊天儿。”
  “那是他唯一离开工作岗位的时候吗?”
  “不过,有一两次我派他把陶器送上去。”
  白罗严肃地说:“爱莫特先生,我简直不必要问你,在那段时间内,你是否看见什么人走进或走出雷德纳太太的房间吧?”
  爱莫特先生立刻回答:“什么人都没看见。甚至于在我工作的两小时中,没一个人由房里走到院子来。”
  “据你所想,当你和那个孩子不在院中,院中空无一人的时候,是一点半吗?”
  “离那时间不可能差多远。当然,我不能确切地说。”
  白罗转身对着瑞利大夫说:
  “大夫,那和你估计的死亡时间是一致的。”
  “是的。”瑞利大夫说。
  白罗摸摸他那花白的大胡子。
  “我想我们可以认为,”他神色凝重地说,“雷德纳太太就是在那十分钟之内遇害的。”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生的智慧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