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麦田里的守望者 - 《麦田的守望者》在线阅读【第4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闲着没事,也就到盥洗室里,在他刮脸时候跟他聊天。盥洗室里就只我们两个,因为全校的人还在外面看球赛。室内热得要命,窗子上全是水汽。紧靠着墙装有一溜盥洗盆,约莫十个左右。斯特拉德莱塔使用中间那个,我就坐到他紧旁边的那个盥洗盆上,开始把那个冷水龙头开了又关——这是我的一种病态的爱好。斯特拉德莱塔一边刮脸,一边吹着《印度之歌》口哨。他吹起口哨来声音很尖,可是调子几乎永远没有对的时候,而他还总是挑那些连最会吹口哨的人也吹不好的歌曲来吹,如《印度之歌》或《十号路上大屠杀》。他真能把一支歌吹得一塌糊涂。
  你记得我说过阿克莱的个人习惯十分邋遢吗?
  呃,斯特拉德莱塔也一样,只是方式不同。斯特拉德莱塔是私底下邋遢。他外貌总是挺不错,这个斯特拉德莱塔。可是随便举个例子说吧,你拿起他刮脸用的剃刀看看。那剃刀锈得象块烂铁,沾满了肥皂沫、胡子之类的脏东西。他从来不把剃刀擦干净。他打扮停当以后,外貌例挺漂亮,可你要是象我一样熟悉他的为人,就会知道他私底下原是个邋遢鬼。他之所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因为他疯狂地爱着他自己。他自以为是西半球上最最漂亮的男子。他长的倒是蛮漂亮——我承认这一点。可他只是那一类型的漂亮男子,就是说你父母如果在《年鉴》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马上会说,“这孩子是谁?”——我的意思是说他只是那种《年鉴》上的漂亮男子。在潘西我见过不少人都要比斯特拉德莱塔漂亮,不过你如果在《年鉴》上见了他们的照片,决不会觉得他们漂亮。他们不是显得鼻子太大,就是两耳招风。我自己常常有这经验。
  嗯,我当时坐在斯特技德莱塔旁边的盥洗盆上,看着他刮脸,手里玩弄着水龙头,把它开一会儿关一会儿。我仍旧戴着我那顶红色*猎人帽,鸭舌也仍转在脑后。这顶帽子的确让我心里得意。
  “嗨,”斯特拉德莱塔说。“肯大大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我说,并不太热心。他老是要求别人大大帮他一个性*。有一种长得十分漂亮的家伙,或者一种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物,他们老是要求别人大大帮他一个忙。他们因为疯狂地爱着自己,也就以为人人都疯狂她爱着他们,人人都渴望着替他们当差。说起来确实有点儿好笑。
  “你今天晚上出去吗?”
  “我可能出去。也可能不出去。我不知道。干吗?”
  “我得准备星期一的历史课,有约莫一百页书要看,”他说。“你能不能代我写一篇作文,应付一下英文课?我要你帮忙的原因,是因为到了星期一再不把那篇混帐玩艺儿交上去,我就要吃不了兜看走啦。成不成?”
  这事非常滑稽。的确滑稽。
  “我考不及格,给开除出了这个混帐学校,你倒来要求我代你写一篇混帐作文,”我说。
  “不错,我知道。问题是,我要是再不交,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作个朋友吧。成吗?”
  我没马上回答他。对付斯特拉德莱塔这样的杂种,最好的办法是卖关子。
  “什么题目?”
  “写什么都成。只要是描写性*的。一个房间。
  或者一所房子。或者什么你过去住过助地方——你知道。只要他妈的是描写的就成。”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很大的呵欠。就是这类事让我十分恼火。我是说,如果有人一边口口声声要求你帮他妈的什么忙,一边却那么打着呵欠。“只是别写的太好,”他说。“那个婊子养的哈兹尔以为你的英文好的了不得,他也知道你跟我同住一屋。因此我意思是你别把标点之类的玩艺儿放对位置。”

  这又是另一类让我十分恼火的事。我是说如果你作文做得好,可是有人口口声声谈着标点。斯特拉德莱塔老干这一类事。他要你觉得,他的作文之所以做不好,仅仅是因为他把标点全放错了位置。
  在这方面他也有点象阿克莱。有一次我坐在阿克莱旁边看比赛篮球。我们队里有员棒将,叫胡维.考埃尔,能中场投篮,百发百中,连球架上的板都不碰一下。阿克莱在他妈的整个比赛中却老是说考埃尔的身材打篮球合适极了。天哪,我多讨厌这类玩艺儿。
  我在盥洗盆上坐了会儿,觉得腻烦了,心里一时高兴,就往后退了几步,开始跳起踢蹬舞来。我只是想让自己开开心。我实际上并不会跳踢蹬舞这类玩艺儿,不过盥洗室里是石头地板,跳踢蹬舞十分合适。我开始学电影里的某个家伙。是那种歌舞片里的。我把电影恨得象毒药似的,可我倒是很高兴学电影里的动作。老斯特拉德莱塔刮脸的时候在镜子里看着我跳舞。我也极需要一个观众。我喜欢当着别人卖弄自己。“我是混帐州长的儿子,”我说。我那样不要命地跳着踢蹬舞,都快把自己累死了。“我父亲不让我跳踢蹬舞。他要我上牛津。可这是他妈的我的命——踢蹬舞。”老斯特拉德莱塔笑了。他这人倒是有几分幽默感。“今天是‘齐格飞歌舞团’开幕的第一夜。”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我的呼吸本来就十分短促。“那位领舞的不能上场。
  他醉的象只王八啦。那么谁来替他上场呢?我,只有我。混帐老州长的小儿子。”
  “你哪儿弄来的这顶帽子?”斯特拉德莱塔说。他指的是我那顶猎人帽。他还一直没看见哩。
  我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所以我就不再逗笑取乐。我脱下帽子看了第九十遍。“今天早晨我在纽约买的。一块钱。你喜欢吗?”
  斯特拉德莱塔点点头。“很漂亮,”他说。可是他只是为了讨我欢喜,因为他接着马上说:“喂,你到底肯不肯替我写那篇作文?我得知道一下。”
  “要是我有时间,成。要是我没有时间,不成,”我说。我又过去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盥洗盆上。“你约的女朋友是谁?”我问他。“费兹吉拉德?”
  “去你妈的,不是!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早跟那母猪一刀两断啦。”
  “真的吗?把她转让给我吧,嘿。不开玩笑。
  她很合我胃口。”
  “就给你吧……对你说来她年纪太大啦。”
  突然间——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只不过我一时高兴,想逗趣儿——我很想跳下盥洗盆,给老斯特拉德莱塔来个“半纳尔逊”。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半纳尔逊”,那么我来告诉你吧,那是摔交的一种解数,就是用胳膊卡住对方的脖子,如果需要,都可以把他掐死。我就这么做了。我象一只他妈的美洲豹似的一下扑到了他身上。
  “住手,霍尔顿,老天爷!”斯特拉德莱塔说。他没心思逗趣儿。他正在一个劲儿刮胡子。
  “你要让我怎么着——割掉我的混帐脑袋瓜儿?”
  我可没松手。我已紧紧地把他的脖子卡住了。
  “你有本事,就从我的铁臂中挣脱出来,”我说。
  “老——天爷!”他放下剃刀,猛地把两臂一抬,挣脱了我的掌握。他是个极有力气的大个儿,我是个极没力气的瘦个子。“哎,别瞎闹啦,”他说。他又把脸刮了一道。每次他总要刮两道,保持外表美观。就用那把脏得要命的剃刀。
  “你约的要不是费兹吉拉德,那又是谁呢?”
  我问他。我又坐到他旁边的盥洗盆上。“是不是菲丽丝.史密斯那小妞?”

  “不是。本来应该是她,后来不知怎么全都搞乱了。我这会约的是跟布德.莎同屋的那位……
  嗨。我差点儿忘了。她认得你呢。”
  “谁认得我?”
  “我约的那位。”
  “是吗?”我说。“她叫什么名字?”我倒是感兴趣了。‘“让我想一想……啊。琼.迦拉格。”
  嘿,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儿倒在地上死去了。
  “琴.迦拉格,”我说。他一说这话,我甚至都从盥洗盆上站起来,差点儿倒在地上死了。“你他妈的说得不错,我认识她。前年夏天,她几乎就住在我家隔壁。她家养了只他妈的道柏曼种大狗。
  我就是因为那狗才跟她认识的。她的狗老是到我们——”“你挡住我的光线啦,霍尔顿,老天爷,”斯特拉德莱塔说。“你非站在那儿不成吗?”
  嘿,我心里兴奋着呢。我的确很兴奋。
  “她在哪儿?”我问他。“我应该下去跟她打个招呼才是。她在哪儿呢?在侧屋里?”
  “不错。”
  “她怎么会提到我的?她现在是在B.M吗?
  她说过可能要上那儿去。不过她也说可能上西普莱。我一直以为她是在西普莱呢。她怎么会提到我的?”我心里十分兴奋。我的确十分兴奋。
  “我不知道,老天爷。请你起来一下,成不成?你坐在我毛巾上啦,”斯特拉德莱塔说。我确实坐在他那块混帐毛巾上了。
  “琴.迦拉格,”我说。我念念不忘这件事。
  “老天爷。”
  老斯特拉德莱塔在往他的头发上敷维他力斯。
  是我的维他力斯。
  “她是个舞蹈家,”我说。“会跳芭蕾舞什么的。那会儿正是最热的暑天,她每天还要练习两个小时,从不间断。她担心自己的大腿可能变粗变难看。我老跟她在一起下象棋。”
  “你老跟她在一起下什么来着?”
  “象棋。”
  “象棋,老天爷!”
  “不错。她从来不走她的那些国王。她有了国王,却不肯使用,只是让它呆在最后一排,从来不使用。她就是喜欢它们在后排呆着时的那种样子。”
  斯特拉德莱塔没言语。这类玩艺儿一般人都不感兴趣。
  “她母亲跟我们在同一个俱乐部里,”我说。
  “我偶尔也帮人拾球,光是为挣几个钱。我给她母亲抬过一两回球。她约莫进九个穴,得一百七十来分。”
  斯特拉德莱塔简直不在听。他正在梳他一绺绺漂亮的卷发。
  “我应该下去至少跟她打个招呼,”我说。
  “干吗不去呢?”
  “我一会儿就去。”
  他又重新分起他的头发来。他梳头总要梳那么个把钟头。
  “她母亲跟她父亲离了婚,又跟一个酒鬼结了婚,”我说。“一个皮包骨头的家伙,腿上长满了毛。我记得很清楚。他一天到晚穿着短裤。琴说他大概是个剧作家什么的,不过我只见他一天到晚喝酒,听收音机里的每一个混帐侦探节目。还光着身子他妈的满屋子跑,不怕有琴在场。”
  “是吗?”斯特技德莱塔说。这真的让他感兴呼了:听到一个酒鬼光着身子满屋子跑,还有琴在场。斯特拉德莱塔是个非常好色*的杂种。
  “她的童年真是糟糕透了。我不开玩笑。”
  可斯特拉德莱塔对这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那些非常色*情的东西。
  “琴.迦拉格,老夫爷。”我念念不忘。我确是念念不忘。“至少,我应该下去跟她打个招呼。”
  “你他妈的干吗不去,光嘴里唠叨着?”斯特拉德莱塔说。
  我走到窗边,可是望出去什么也看不见,因为盥洗室里热得要命,窗玻璃上全是水汽。“我这会儿没那心情,”我说。我的确没那心情。做那类事,你总得有那心情才成。“我还以为她上西普莱了呢。我真会发誓说她是去西普莱啦。”我手足无措,就在盥洗室里蹭蹬了一会儿。“她爱看这场球赛吗?”我说。

  “嗯,我揣摩她爱看。我不知道。”
  “她告诉你我们老在一起下棋吗?”
  “我不知道。老天爷,我只是刚遇到她呢,”斯特技拉莱塔说。他刚搞完他漂亮的混帐头发,正在收拾他那套脏得要命的梳装用具。
  “听我说。你代我向她问好,成不成?”
  “好吧,”斯特拉德莱塔说,可我知道他大概不会。象斯特拉德莱塔那样的家伙,他们是从来不代别人问候人的。
  他回房去了,可我仍在盥洗室里呆了一会儿,想着琴。随后我也回到了房里。
  我进房时,斯特拉德莱塔正在镜前打领带。他这一辈子总有他妈的一半时间是在镜子面前度过的。我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望了他一会儿。
  “嗨,”我说。“别告诉地我给开除了,成不成?”
  “好吧。”
  斯特拉德莱塔就是这一点好。在一些小事情上,他跟阿克莱不一样,你用不着跟他仔细解释。
  这多半是因为,我揣摩,他对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这是真正的原因。阿克莱就不一样。阿克莱是个极好管闲事的杂种。
  他穿上了我那件狗齿花纹的上衣。
  “老天爷,可别全都给我撑大了,”我说。“我还只穿过两回哩。”
  “我不会的。他妈的我的香烟到哪儿去了?”
  “在书桌上。”他老是记不得自己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在你的围巾底下。”他把香烟装进了他的上衣口袋——我的上衣口袋。
  我突然把我那顶猎人帽的鸭舌转到前面,算是换个花样。我忽然精神紧张起来。我是个精神很容易紧张的人。“听我说,你约了你的女朋友打算上哪儿呢?”我间他。“你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要是来得及,也许上纽约。她外出时间只签到九点三十,老天爷。”
  我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所以我说:“她所以只签到九点三十,大概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个多漂亮、多迷人的杂种。她要是知道了,恐怕要签到明天早晨九点三十哩。”
  “一点不错,”斯特拉德莱塔说。你很难一下子惹他生气。他太自高自大了。“别再开玩笑了。
  替我写那篇作文吧,”他说。他已经穿上了大衣,马上准备走了。“别费太大劲儿,只要写篇描写的文章就成。可以吗?”
  我没回答他。我没那心情。我只说了句:“问问她下棋的时候是不是还把所有的国王都留在后排。”
  “好的,”斯特拉德莱塔说,可我知道他决不会问她。“请放心,”他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他走后,我又坐了约莫半个小时。我是说我光是坐在椅子里,什么事也不做。我一心想着琴,还想着斯特拉德莱塔跟她约会。我心绪十分不宁,都快疯了。我已经跟你说过,期待拉德莱塔是个多么好色*的杂种。
  一霎时,阿克莱又闯了进来,跟平常一样是掀开淋浴室门帘进来的。在我混帐的一生中,就这一次见了他我从心底里觉得高兴。他给我打了岔,让我想到别的事情上去。
  他一直呆到吃饭的时候,议论着潘西里面他所痛恨的一切人,一边不住地挤他腮帮上的一个大粉刺。他甚至连手绢也不用。我甚至都不认为这杂种有手绢,我跟你老实说。至少,我从来没看见他用过手绢。
或许您还会喜欢:
巴黎圣母院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VictorHugo)(l802~1885)是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法国浪漫主义学运动的领袖。他的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他的文学生涯达60年之久,创作力经久不衰。他的浪漫主义小说精彩动人,雄浑有力,对读者具有永久的魅力。【身世】雨果1802年生于法国南部的贝尚松城。 [点击阅读]
巴黎圣母院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78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Victor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是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一切重大事变。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是法国有影响的人物。 [点击阅读]
布登勃洛克一家
作者:佚名
章节:98 人气:0
摘要:(上)在!”9世纪30年代中期到40年代中期德国北部的商业城市吕贝克。这一家人的老一代祖父老约翰·布登洛克,年轻的时候正值反对拿破仑的战争,靠为普鲁士军队供应粮食发了财。他建立了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公司,此外,他还拥有许多粮栈、轮船和地产,儿子小约翰又获得了尼德兰政府赠予的参议员荣誉头衔,因而他和他的一家在吕贝克享有很高的声望。这一家人最近在孟街买下了一所大邸宅,布置得既富丽又典雅。 [点击阅读]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
作者:佚名
章节:127 人气:0
摘要:悬念大师希区柯克什么是悬念?希区柯克曾经给悬念下过一个著名的定义:如果你要表现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玩牌,然后突然一声爆炸,那么你便只能拍到一个十分呆板的炸后一惊的场面。另一方面,虽然你是表现这同一场面,但是在打牌开始之前,先表现桌子下面的定时炸弹,那么你就造成了悬念,并牵动观众的心。其实,希区柯克的作品并非只靠悬念吸引人,其内涵要深刻得多。希区柯克对人类的心理世界有着深刻的体悟。 [点击阅读]
希腊的神话和传说
作者:佚名
章节:112 人气:0
摘要:古希腊(公元前12世纪到公元前9~8世纪)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它为人类留下了一笔辉煌灿烂的文化财富。古希腊的神话和传说就是其中最为瑰丽的珍宝。世界有许多民族,每个民族都创作出了它自己的神话和传说,这些神话都有自己民族的特点,但也都有共同的性质。 [点击阅读]
席特哈尔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席特哈尔塔,这个婆罗门的英俊儿子,这只年轻的雄鹰,在房子的背阴处,在河岸边小船旁的阳光下,在婆罗双树林的树荫里,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下,与他的好朋友并且同是婆罗门之子的戈文达一起长大了。在河岸边,在沐浴中,在神圣的洗礼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太阳晒黑了他的浅嫩的肩膀。在芒果树林里,在孩子们游戏时,在母亲哼唱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在他那身为学者的父亲教诲时,在贤人们讲话时,浓荫融入了他的乌黑的眼睛。 [点击阅读]
幕后凶手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任何人在重新体验到跟往日相同的经验,或重温跟昔日同样的心情时,可不会不觉为之愕然的吗?“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这句话总是常常剧烈地震撼心灵。为什么呢?我眺望火车窗外平坦的艾色克斯的风光,自言自语地问向自己。从前,我曾经有过一次一模一样的旅游,但那是几年前的事呢?对我来说,人生的颠峰时代已经结束了……我正在肤浅的这样想着!想当年,我在那次大战中,只是负伤的的份儿。 [点击阅读]
幽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管家上菜的时候,梅菲尔德勋爵殷勤地俯向他右手的座邻朱丽娅·卡林顿夫人。作为完美的主人而知名,梅菲尔德勋爵力求做得和他的名誉相称。虽然没有结过婚,他还是一位有吸引力的男子。朱丽娅·卡林顿夫人四十来岁,高而且黑,态度活泼。她很瘦,但依然美丽。手和脚尤其精致。她的风度是急促不宁的,正像每个靠神经过日子的女人那样。坐在圆桌对面的是她的丈夫空军元帅乔治·卡林顿爵士。 [点击阅读]
幽灵塔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我要讲的这段亲身经历,其离奇恐怖的程度恐怕无人能比。虽不清楚世上到底有没有幽灵,可我的这段经历,却发生在孤寂山村中一栋传说有幽灵出没的老房子里。故事的主人公就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徘徊哀叹,而且她还像《牡丹灯笼》中的小露①一样,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那是发生在大正初年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20多年了,但每次当我回想起来,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点击阅读]
幽谷百合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那里展现一座山谷,起自蒙巴宗镇,延至卢瓦尔河。两边山峦有腾跃之势,上面古堡错落有致;整个山谷宛如一个翡翠杯,安德尔河在谷底蜿蜒流过。……我注意到在一棵白桃树下,葡萄架中间,有一个白点,那是她的轻纱长裙。可能您已经知道她就是这座幽谷的百合花。为天地而生长,满谷飘溢着她美德的馨香。而她自己却毫无觉察。无限的柔情充满我的心灵,它没有别种滋养,只有那依稀可见的身影。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