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空幻之屋 - 第五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餐厅里,小男孩特里正在进行另一场科学陈述。
  “铅盐在凉水里比在热水里更容易溶解。如果你加入碘化钾,你会得到黄色的碘化铅沉淀。”
  他期望地看着他的妈妈,但心中并没有真正充满希望。父母亲,从年轻的特伦斯的观点来看,总让人悲哀地感到一种失望。
  “你知道那些吗,母亲——”
  “我不知任何关于化学的事情,亲爱的。”
  “你可以在书里读到的,”特伦斯说。
  这是一个对事实的简单的陈述,但在它后面隐藏着某种愁闷和渴望。
  格尔达没有听出这种愁闷和渴望。她陷入了自己所布下的不幸的陷阱当中,一圈一圈又一圈。她从这个早晨起床后就一直感到不幸,并且意识到这个漫长而可怕的,同安格卡特尔家人在一起的周末,最终将会降临到她身上。呆在空幻庄园,对她来说总是一个噩梦。她总感到困惑不解和被遗弃。露西.安格卡特尔,从不说一句完整的话。她那快速的前后不连贯的话语,和她那明显的试图做出的友好,使她成为她最害怕的人物。但其他人也差不多一样糟。对于格尔达来说,这纯粹是受苦受难的两天时光——为了约翰而忍受这一切。
  而约翰在这个早晨伸懒腰的时候,用一种百分之百愉快的语调强调说:
  “想到我们将要去乡间度这个周末,感觉真是棒极了。这会对你有好处的,格尔达,这正是你所需要的。”
  她机械地微笑着,并以一种无私的坚毅说:“会很愉快的。”
  她那双难过的眼睛在卧室里环视着。那壁纸,奶白色的条纹配有黑色的小点,正好和衣柜相配;那镜子过于前顷的红木梳妆台;那令人愉快的天蓝色地毯;那幅绘着湖区风景的水彩画。所有这些可爱的东西,她要到下星期一才能再见到它们。
  取而代之的是,明天早晨,一个老弄出声响的女仆走进那间奇怪的卧室,在床边放下一杯盛在漂亮碟子里的早茶,拉开窗帘,并重新放置和迭好格尔达的衣服——一个使格尔达感觉太热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东西。她将悲惨地说谎,忍受这一切,试图通过想“只剩下一个早晨了”来安慰自己。就像在学校里那样,数着日子。
  格尔达上学的时候过得并不愉快。学校甚至比其他地方更缺乏安慰。家里好一些。但即使在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因为他们所有的人,当然了,都比她伶俐,比她聪明。他们的评价,机敏,不耐烦,并不十分友好,曾在她耳边就像风暴一样呼啸。“哦,快点儿干,格尔达。”“奶油手指(译注:奶油手指指拿东西拿不稳的人)给我那个!”“哦,别让格尔达干那个,她会做很久的。”“格尔达从不能领会任何东西……”
  他们,他们所有的人难道都没看出来,那只会使她更迟钝,更愚蠢?她变得越来越糟。她的手指更笨拙,智力更迟缓,对人们所说的更加茫然无措。
  直到有一天,突然地,她抓住了问题所在,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几乎是偶然地,但千真万确地,她找到了防卫的武器。
  她变得更迟钝了,她那迷惑不解的目光甚至更茫然了。但现在,当他们不耐烦地说:“哦,格尔达,你多愚蠢,你理解吗?”她就能够在茫然的表情之后,秘密地暗自窃喜……因为她并不像他们认为的那么愚蠢。通常,当她假装不理解的时候,她确确实实地是理解的。并且常常故意地,无论她做什么她都减慢速度。当人们不耐烦的手指从她那儿抓走东西的时候,她自己在心中暗暗地笑了。
  因为,温暖和快乐,是对高人一等的一种私下的理解。她开始,十分经常地,有一点点开心。是的,你知道的比人们认为您知道的多,确实很有趣,能够做一件事情,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够做它。
  而且这么做是有好处的,你会突然发现,人们常常替你做事。那样会为你省掉很多麻烦。并且,如果人们习惯了为你做事的话,你就不必再做了,而人们也就无法知道你做得有多糟。于是,慢慢地,你转了一个圈后,几乎又重新回到了你的起点。感觉到你能同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自由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但这是不可能的,格尔达觉得害怕,和安格卡特尔家的人在一起时自如地把握自己,安格卡特尔家的人总是那么远远地在你前头,你甚至感觉不到你和他们同处在一条街上。她是多么憎恨安格卡特尔家的人!但那儿对约翰有好处——约翰喜欢那儿。他回到家时,精神多了——有时也不那么爱发火了。)
  亲爱的约翰,她想。约翰出色极了。每个人都这样认为。多么能干的一个大夫,对病人又是那么和善。总是工作得精疲力竭——对医院的病人投入那么多的关怀——他所有这方面的工作都没有得到补偿。约翰是那么不在乎——如此真正的高尚。
  她早就知道了,从刚开始就知道,约翰才华横溢,并且将达到事业的顶峰。他选择了她,而他完全可以娶一个比她聪颖得多的女人。他不介意她的迟钝、愚蠢以及不十分美丽。“我会照顾你的,”他曾这么说。美好地,相当专横地,“别担心任何事,格尔达,我会照顾你的……”
  就像一个男人应该做的那样。想起约翰曾选择了她,这是多么美好。
  他曾带着他那突然的,极具吸引力的,半辩解的微笑说:“我喜欢我自己的行为方式,你知道的,格尔达。”
  哦,没问题。她总是试图在每一件事上都对他让步。即使是最近当他变得那么容易发火和神经质——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高兴。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做的没有一件事是正确的,人们不能责备他。他是那么忙,那么无私——
  天哪,那盘羊肉!她应该把它送回去的。仍然没有约翰要来的迹象。为什么她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那不幸的暗流又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那盘羊肉!这个和安格卡特尔家人在一起的可怕的周末。她感头疼。天哪,她现在就要头疼了。而每当她头疼的时候,约翰总是很烦恼。他从不给她任何药。而这对一个医生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取而代之的是,他总要说,“别想这个,用药伤害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去做一次轻快的散步吧。”
  那盘羊肉!看着它,格尔达感到那个词在她疼痛的脑袋里不断重复,“那盘羊肉,那盘羊肉,那盘羊肉……”
  自我伤感的眼泪涌满了她的眼眶。“为什么,”她想,“没有一件事我能做对?”
  特伦斯穿过桌子看了看他的母亲,接着又看了看那盘带骨羊肉。他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吃饭?大人们是多么愚蠢。任何判断力!”
  他大声地用一种谨慎的语气说:
  “尼科尔森.迈纳和我准备在他父亲的灌木丛里制造硝化甘油。”
  “是吗,亲爱的?那会很有趣的,”格尔达说。
  如果她现在打铃,告诉刘易斯把这盘带骨羊肉拿走——还有时间。
  特伦斯带着淡淡的好奇心看着她。他本能地感觉倒制造硝化甘油不是那种会被父母鼓励的事。他巧妙地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轻描淡写地对母亲说起这件事。他的判断被证明是正确的。如果凑巧发生一场大惊小怪的差错而受到责难,他将用一种受到伤害的语气说,“我告诉过母亲的。”
  他依然模糊地感到一种失望。
  “即使妈妈,”他想,“也应该知道硝化甘油。”
  他叹了口气。一种只有童年才能感受到的强烈的孤独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父亲不耐烦听,他的母亲又太不用心。而曾纳则是一个愚蠢的小孩。
  那一页页有趣的化学实验,但谁又注意她们呢?
  砰!格尔达惊跳起来。这是约翰诊室的关门声。约翰正在上楼。
  约翰.克里斯托带着他自己特有的那种充沛的活力,闯进屋子。高兴,饥饿,不耐烦。
  “上帝,”他坐下后叫道,并精力充沛地磨了磨切肉刀。“我多厌恶那些病人!”
  “哦,约翰”格尔达迅速地抱怨,“别这样说,他们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她的头转向孩子们,轻微地做了一个姿势。
  “我的确是认真的,”约翰.克里斯托说,“谁都不应该生病。”
  “父亲在开玩笑,”格尔达迅速地对特伦斯说。
  特伦斯用他对待任何事物都具有的那种冷静的态度审视着他的父亲。
  “我认为他没有开玩笑,”他说。

  “如果你厌恶病人,你就不应该成为一名医生,亲爱的。”格尔达说,温柔地笑着。
  “这恰恰就是原因,”约翰.克里斯托说,“没有一个医生喜欢病痛。上帝,这盘肉像石头一样冰冷。为什么你不把它送去热热?”
  “恩,亲爱的,我不知道。你瞧,我还以为你就要来——”
  约翰.克里斯托按响了铃,刘易斯迅速走了进来。
  “把这个拿下去,告诉厨房热热它。”他简短地说。
  “是,先生。”刘易斯略有些失礼地,努力通过这两个词确切地表达出她对一个坐在餐桌边看着一盘骨肉变冷的主妇的看法。
  格尔达继续说着,更加不连贯了:
  “真对不起,亲爱的,都是我的错,但刚开始,你瞧,我以为你就要来,但紧接着我又想,恩,如果我真的把它送回去……”
  约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哦,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儿都不重要。一点儿都不值得为此大题小作。”
  接着他问:“车在这儿吗?”
  “我想在这儿。科利订了它。”
  “那么我们可以一吃完饭就离开了。”
  穿过艾伯特桥,他想,接着是克拉彭的公地——从水晶宫抄近道——克罗伊登——珀里巷,然后避开主干道——从右边的那条岔路爬上梅思利山——沿着哈弗斯顿山脊——突然到达郊区的右边,穿过科尔默顿,然后爬上沙夫尔高地——金红色的树林——在你下边到处都是林地——秋天那柔和的气息,然后从山顶往下。
  露西和亨利……亨里埃塔……
  他已经有四天没见到亨里埃塔了。他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非常生气。她的眼里闪现着那样的目光。不是超然的,不是漫不经心的——他无法确切地描述它——那种洞察了某种东西的目光——某种不在那儿的东西——某种不是约翰.克里斯托的东西!
  他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她是一个雕塑家。我知道她的作品很出色。但该死的,她难道不能有时把它放在一边吗?她难道不能有时想到我——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他不公正。他知道他不公正。亨里埃塔很少谈及她的工作——比他知道的绝大多数艺术家都要少地沉迷于其中。只是在非常罕见的时候,她对内心幻象的关注会破坏她对他关心的完整性。而这总会激起他那猛烈的怒火。
  曾有一次,他语调尖刻而强硬地说:“如果我要求你,你能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吗?”
  “所有的——你指什么?”她那温柔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惊奇。
  “所有的——这一切。”他以包罗广泛的手势环绕着雕塑室挥舞。
  他立刻在心里告诉自己:“傻瓜!为什么你要要求她那样?”又一次对自己说:“让她说‘当然。’让她对我说谎!如果她只是说‘当然我会的。’不管她是认真的还是不认真都没关系!但让她这么说。我需要和睦。”
  她在一段时间内什么都没有说。她的目光变得如梦般地迷离和超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她慢慢地说:
  “我想会这样的,如果有必要的话。”
  “有必要?你说的有必要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约翰,有必要,就像截肢是有必要的。”
  “完全是一个外科手术。”
  “你生气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非常清楚。一个单词就可以了。是。为什么你不能说出它?你对人们说了足够多的话来取悦他们,从不在意它们是真话与否。为什么对我不这样?看在上帝的分上,为什么对我不这样?”
  她依然缓缓地回答: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约翰。我不能——这就是全部。我不能。”
  他来来回回走了有一两分钟。接着他说:
  “你会使我发疯的,亨里埃塔。我从未感觉我对你有任何影响力。”
  “为什么你想有?”
  “我不知道,我就是这样。”
  他倒在一张椅子里。
  “我想成为最重要的。”
  “你是最重要的,约翰。”
  “不。如果我死了,你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泪流满面地开始塑造某个该死的悲伤的女人或是某个忧伤的肖像。”

  “我怀疑是否会这样。我相信——是的,也许我会这样。真是糟透了。”
  她坐在那儿,用沮丧的双眼看着他。
  布丁烤糊了。克里斯托扬起了眉毛,而格尔达急忙道歉。
  “对不起,亲爱的。我想不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全都是我的错。给我上面的,你们吃下面的。”
  布丁烤糊了是因为他,约翰.克里斯托,在需要的时间之外,多在诊室里呆了一刻钟,想着亨里埃塔,格雷伯特夫人,让那荒谬的对圣.米尔的怀旧情绪拂过他,是他的错。格尔达试图承担责任,多么愚蠢的举动。而她试图自己吃掉糊了的部分,像是在发疯,为什么她总是不得不牺牲她自己?为什么特伦斯那样慢吞吞的,感兴趣的方式注视着他?为什么,哦,为什么曾纳不得不这么不断地吸鼻子?为什么他们都那么该死的让人发火?
  他的愤怒降临到了曾纳头上。
  “究竟为什么你不擤一下鼻涕?”
  “她有一点儿伤风,亲爱的。”
  “不,她没有,你总认为她伤风了!她好好的。”
  格尔达叹了口气。她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医生,花时间治疗其他人的病痛,对自己家庭成员的健康却漠不关心。他总是嘲笑任何生病的提法。
  “我在午饭前打了八个喷嚏,”曾纳郑重地说。
  “热伤风!”约翰说。
  “不是因为天气热,”特伦斯说,“大厅里的温度计只有五十五度。”
  约翰站起身来。“你们吃完了吗?好,我们上车吧。准备出发了吗,格尔达?”
  “稍等片刻,约翰。我还得装一点儿东西进去。”
  “你应该早就做完这些的,整个上午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餐厅。格尔达也匆匆离开,走进了她的卧室。她想快点儿的急切心情将行动使她更慢。但为什么她不能早点儿准备好呢?他自己的手提箱已经装好了,放在大厅里。究竟为什么——
  曾纳走到他面前,手里攥着一把粘糊糊的纸牌。
  “我能为您算命吗,爸爸?我知道怎么算。我已经算了母亲的,特里的,刘易斯的,还有简的和厨师的。”
  “好的。”
  他想知道格尔达还需要多长时间。他想离开这座糟糕的房子,这条糟糕的街道以及这座充满了疼痛的、抽鼻子的、生病的人们的城市。他想接触树林和湿润的树叶——还有露西.安格卡特尔那高雅的冷漠。她总是一副那样的表情,让你认为她甚至没有肉体存在。
  曾纳正在郑重地发牌。
  “中间的是你,父亲,红桃K。被算命的人总是红桃K。接着我把其余的牌都翻过去。两张在你的左边,还有两张在你的右边,另外,一张在你的头上——那是能控制你的人,一张在你的脚下——你能控制它。还有这张——盖住你!”
  “现在,”曾哪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把它们翻过来,你右边的是方块Q——十分亲密。”
  “亨里埃塔,”他想,瞬间被曾纳的郑重其事的神情逗笑了。
  “旁边的是梅花J——他是某个相当年轻的男人。”
  “你左边的是黑桃8——那是一个秘密的敌人。你有一个秘密的敌人吗,父亲?”
  “据我所知没有。”
  “另外,旁边是黑桃Q——那是一个相当老的女人。”
  “安格卡特尔夫人,”他说。
  “现在这张是在你头顶的,并对你有控制力的人——红桃Q。”
  “维罗尼卡,”他想。“维罗尼卡!”接着又想,“我真是一个笨蛋!维罗尼卡现在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在你脚下的,你能控制的人——梅花Q。”
  格尔达匆匆走进屋里。
  “现在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约翰。”
  “哦,等等,母亲,等等,我正在为爸爸算命。只剩最后一张牌了,爸爸——这是最重要的一张,盖住你的那一张。”
  曾纳那小小的粘粘的手指把它翻了过来。她喘了一口气。
  “哦——是黑桃A!那通常意味着死亡——但是——”
  “你的母亲,”约翰说,“将在驶出伦敦的路上撞倒某个人。走吗,格尔达。再见,你们两个,乖乖的,要听话。”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