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卡拉马佐夫兄弟 - 第二卷赞成和反对 第02节斯麦尔佳科夫弹吉他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他实在没有工夫。还在同丽萨道别的时候,他心里就闪出了一个念头:怎样用最狡黠的方法,堵住现在显然正躲避他的德米特里哥哥。天色已经不早,下午两点多钟了。阿辽沙满心想早些赶回修道院,回到他那伟大的垂死者的身边去,但是必须见到德米特里哥哥的需要压倒了一切:在阿辽沙的脑海里,确信即将发生一种难以避免的可怕灾祸的念头一时比一时强烈。这灾祸究竟是什么,他想立刻对他哥哥说些什么,也许他自己也讲不明白。“即使我的恩人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死去,至少将来我不至于终生责备自己在也许还能挽救的时候不加挽救,竟掉头不顾,急于回去。现在我这样做,是奉了他伟大的训诲做的。……”
  他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见到德米特里哥哥,也就是象昨天那样,越过篱笆,走进花园,悄悄掩入凉亭里去。“假使他不在那里,”阿辽沙想,“那么就不必对弗马和女主人说,躲在凉亭里等候,哪怕一直等到天黑。如果他还象先前那样在窥察格鲁申卡的行踪,那么很可能他也会到凉亭里去的。……”不过阿辽沙并没有去多考虑计划的细节,只是决定就去实行,哪怕今天不回修道院也可以。……
  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差不多就在昨天那个老地方越过了篱笆,悄悄地溜进了凉亭。他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不管女主人也好,弗马(如果他在家的话)也好,都可能会站在哥哥的一边,听他的命令,那就可能要么不放阿辽沙走进花园,要么预先告诉德米特里说有人在找他、打听他的。凉亭里一个人也没有。阿辽沙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开始等候。他瞧了凉亭一眼,不知为什么,这次他觉得它比昨天陈旧得多;简直窳败不堪。然而天气和昨天一样晴朗。绿桌子上有一个圆印,大概是昨天那只满溢出来的白兰地酒杯留下来的。一些和正事不相干的无聊念头钻进他的脑子里来,就象在烦闷的等待中常有的情形那样,例如他为什么刚才走进来以后,就恰恰坐在那天坐过的那个地方,为什么偏不坐在别的地方等等。最后,他终于十分愁闷起来,为令人不安的前途迷惘而感到发愁。但是还没坐到一刻钟,忽然从很近的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弹吉他的声音。有人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决不会再远,在树丛里什么地方坐着,或者刚坐下来。阿辽沙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天离开哥哥,从凉亭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或者说偶然瞥见,在左面围墙旁边的树丛中间,有一张低矮的绿色旧花园长椅。看来现在一定有人坐在那上面。谁呢?一个男人突然用甜腻腻的假声唱起一支小调来,自己弹着吉他伴奏着:
  “用无法遏制的力量,我热恋着亲爱的姑娘。愿上帝赐福——给我又给她!给我又给她!给我又给她!”
  声音停止了。这是男仆式的歌喉和男仆式的怪腔怪调。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说起话来,语气温柔而又有点怯生生的,但却十分矫揉造作:
  “为什么您好久不到我们这里来,巴维尔-费多罗维奇,为什么您老是瞧不起我们?”
  “没有的事。”男人的声音回答,虽然很客气,但更明显地带着坚决的、毫不含糊的尊严口气。看来是男的占着上风,女的在逢迎他。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斯麦尔佳科夫,”阿辽沙想,“至少从嗓音听起来是他,那个女人大概就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的女儿,从莫斯科来的,穿着长长的连衣裙,常到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那里去要汤……”

  “我真喜欢各式各样的诗,只要合辙押韵。”女人的声音继续说。“您为什么不继续唱下去?”
  男声重又唱了起来:
  “不稀罕皇帝的冠冕,
  但求我的爱人康健。
  愿上帝赐福——给她又给我!
  给她又给我!
  给她又给我!”
  “上次唱的更好一些,”女人的声音评论说,“唱到皇帝的冠冕时您唱的是:‘但求我的心肝康健。’这样更加温柔些,您今天一定忘掉了。”
  “诗全是胡闹。”斯麦尔佳科夫不客气地说。
  “哦不,我很爱诗。”
  “说到诗,那都是胡闹。您想想:世上有谁合辙押韵地说话?如果我们说话都要押韵,即使是奉了上司的命令,我们也说不出多少话来,是不是?诗不是件好事,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
  “您怎么干什么事都那么聪明,对什么都懂得那么透?”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温存了。
  “要不是从小就决定了我的命运,我会的还不止这一点,懂的也不止这一点哩。谁要是因为我没有父亲,是一个臭女人所生,就说我是下贱胚,我本可以和他决斗,用手枪打死他,但是他们在莫斯科竟指着鼻子这样说我,这全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从这里散布出去的。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责备我,说我反抗被生养出来:‘你把她的子宫都挣破了。’别说是子宫,只要能不生到这世上来,我甚至情愿在娘肚皮里就杀死我自己的。市场上有人传说,连您的母亲也极不客气地对我说,她头上长了纠发病,而且身材只有两俄尺挂零。为什么说挂零?本可以自自然然地说两俄尺多,象一般人常说的那样!她是有意想要说得眼泪巴巴的,这就是所谓乡下人的眼泪,乡下人的感情。难道俄国的乡下人会比有知识的人更有感情么?由于无知无识,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我从小只要一听到什么‘挂零’,就简直气得要在墙上一头撞死。我憎恨整个俄罗斯,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如果您当了陆军士官,或者年轻的骠骑兵,您就不至于说这样的话了,那时您会拔出剑来保卫全俄罗斯的。”
  “我不但不愿意做陆军骠骑兵,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正相反,我但愿取消一切士兵。”
  “但是敌人来侵犯的时候,谁来保卫我们呢?”
  “根本用不着保卫。一八一二年的时候,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现在那一位的父亲,大举进攻过俄罗斯,如果当时我们被这些法国人征服了,那才好呢:一个聪明的民族征服和吞并了一个十分愚蠢的民族。那会出现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秩序了。”
  “难道他们自己的国家里会比我们好些么?我是就算拿我们的某一个美男子去换三个年轻的英国人也不愿意的。”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温柔地说,大概在说话的同时还正在施展着最能撩人的眼色。
  “那要看各人的喜好了。”
  “您自己就象外国人,我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您一点不假地就象个高贵的外国人。”
  “您要知道,在伤风败德的行为上,他们那儿的人和我们的人都是一样的。大家全是骗子,不同的只是那边的人穿着油光锃亮的皮鞋,而我们的混蛋都穷得发臭,却还满不在乎。俄国人应该挨打,这话昨天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说得很对,虽然他和他的孩子们全是疯子。”

  “您自己说过,您很尊敬伊凡-费多罗维奇。”
  “但是他们把我看作臭仆人。他们认为我会造反,他们猜错了。我的口袋里如果有一笔钱,我早就不在这里了。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在行为和思想方面比任何仆人都坏,也更穷,又什么也不会干,可是却得到大家的尊敬。我虽然只会煮汤,但是我只要走运,就可以在莫斯科彼得罗夫卡街上开一家咖啡馆带饭店。因为我能做一种特别的菜,在莫斯科,除了外国人,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菜。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是个穷光蛋,但如果他要叫一位最最高贵的伯爵的少爷出去决斗,那个人就会同他去决斗的,可是其实他比我好在什么地方呢?他愚蠢得根本不能和我相比。他白白糟蹋了多少钱呀。”
  “我想决斗一定是很有趣的。”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忽然说。
  “怎么有趣?”
  “又可怕,又勇敢,特别是年轻的军官们为了一个女人,拿着手枪,互相射击。简直是一幅图画。唉,如果让姑娘们看的话,我真想去看看呀。”
  “自己瞄准人家的时候,自然很好,但是人家对您瞄准的时候,您就会觉得这真是蠢极了。您会拔脚逃走的,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
  “难道说您会逃走么?”
  但是斯麦尔佳科夫不想加以回答,沉默了一分钟以后,又传来了吉他的声音,假嗓子唱出最后的一段歌词:
  “无论你怎样劝说阻挡,
  我也要远走他乡,
  到京城去寻快乐生活,
  再不会烦闷悲伤,
  决不会再烦闷悲伤,
  也不想再烦闷悲伤。”
  这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个意外:阿辽沙突然打了个喷嚏;长椅那里马上寂静了。阿辽沙站起来,向他们走去。那人确是斯麦尔佳科夫,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上抹过油,似乎还烫卷过,穿着双雪亮的皮鞋。吉他放在长椅上。女的就是房东的女儿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身上穿的是一件拖着两俄尺长的衣裾的浅蓝色衣裳;她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姿色也不坏,但是脸滚胖发圆,雀斑多得惊人。
  “德米特里哥哥快回来了吧?”阿辽沙尽力显得若无其事地说。
  斯麦尔佳科夫慢腾腾地从长椅上站起来。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也欠身起来。
  “我怎么能知道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事情呢?除非我是给他当保镖的,那还差不多。”斯麦尔佳科夫不慌不忙,清清楚楚毫不经意地回答。
  “我不过问问您知道不知道就是了。”阿辽沙解释说。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愿意知道。”
  “可是哥哥恰恰对我说,是您把家里的一切事情告诉他的,还答应等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来的时候通知他。”
  斯麦尔佳科夫慢条斯理,而且泰然自若地抬起眼睛看看他。
  “这里的大门在一个钟头以前就闩上了,您是怎样进来的呢?”他问,凝神地望着阿辽沙。
  “我跳过胡同里的围墙,一直到凉亭里来的。我希望您原谅,”他对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说,“我必须赶快找到哥哥。”
  “啊呀,我们怎么能生您的气呢,”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拉长着声调说,对阿辽沙向她道歉感到很高兴,“因为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也常常用这种方式到凉亭里来,所以我们有时都不知道他已经坐在凉亭里了。”

  “我现在急于要找他,我急于想见到他,或者从您那里打听到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情。”
  “他没有告诉我们。”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嗫嚅地说。
  “尽管我是到这里来串门的,”斯麦尔佳科夫又说了起来,“他也总是不近人情地不断逼着盘问我关于主人的事情,譬如说:他那里情形怎样?谁来了,谁去了?能不能告诉他一点消息?甚至两次用死来威胁我。”
  “用死来威胁?”阿辽沙很奇怪。
  “难道这在他还算回事么?他那样的性格,您自己昨天也亲自看到过。他威胁说,如果我把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放了进去,让她在家里住宿,第一个我就活不了。我很怕他,如果不是怕那样做更有危险的话,我早就该报告官府了。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前几天曾对他说:‘我要把你放在石臼里捣得粉碎。’”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补充说。
  “在石臼里捣碎的话,也许只是随口说说的。……”阿辽沙说。“要是我现在能够见到他,我也可以跟他谈谈这件事。……”
  “我只能告诉您一点,”斯麦尔佳科夫好象突然才拿定主意说出来似的,“我是因为邻居老相识的关系到这里来的,我怎么能不来呢?不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伊凡-费多罗维奇今天天刚亮就打发我到湖滨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住所去,没有带信,只是口头请他一定到市场上的酒店里去,一块吃午饭。我去了,但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没在家,那时候已经八点钟了。女房东说:‘在家过,可是又出去了。’好象在他们中间早已有什么预约似的。现在也许他正和他弟弟伊凡-费多罗维奇坐在酒店里,因为伊凡-费多罗维奇没有回家吃饭,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一个钟头以前就一个人吃罢了饭,躺下睡觉了。但是我恳求您千万不要提到我,也不要提起我告诉您的事,因为他是无缘无故就会杀人的。”
  “伊凡哥哥今天叫德米特里到酒店里去么?”阿辽沙急急地追问。
  “是的。”
  “到市场上的京都酒店去么?”
  “就是那个酒店。”
  “这是非常可能的!”阿辽沙十分激动地说,“谢谢您,斯麦尔佳科夫,这是很重要的消息,我立刻就去。”
  “不要把我说出来呀。”斯麦尔佳科夫在他背后说。
  “哦,不会的,我装作偶然到酒店里去的样子,您放心好啦。”
  “您往哪里走?让我给您开门。”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连忙说。
  “不用,这儿近些,我还是跳过篱笆吧。”
  这消息使阿辽沙十分震动。他急忙赶到酒店里去。他穿了这样的衣裳到酒店里去是不大合适的,但是他可以在楼梯上打听,叫人们出来。但他刚走近酒店,一扇窗子就突然打开了,正是伊凡哥哥从窗口里俯身朝他喊着:
  “阿辽沙,你要能马上到这里来一下,那我就太感谢你了。”
  “当然可以的,不过我穿着这种衣裳进来不知道好不好。”
  “我正好在一个单间雅座里,你到门廊口去,我马上就来接你。”
  过了一分钟,阿辽沙就同哥哥坐在一起了。原来伊凡是一个人在那里吃饭
或许您还会喜欢:
新月集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0
摘要:我独自在横跨过田地的路上走着,夕阳像一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的金子。白昼更加深沉地投入黑暗之中,那已经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尖锐的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的歌声的辙痕跨过黄昏的静谧。他的乡村的家坐落在荒凉的边上,在甘蔗田的后面,躲藏在香蕉树,瘦长的槟榔树,椰子树和深绿色的贾克果树的阴影里。 [点击阅读]
旗振山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J报社大阪支社的总编富永拜访浅见家,那是l1月1日的事。那天是星期天,可对于浅见光彦来说,不管是周末还是假日都与他无关。浅见昨晚深夜才从四国松山旅行回来,一回来就埋头工作到凌晨。因为约定后天之前要完成的稿件,比预定的晚了许多,虽然老记挂着这件事,可人终究敌不过睡魔。一直坚持到凌晨4点20分,本想打算稍事休息,没想到脑袋一落枕头,就沉沉睡过去了。“少爷!少爷!快起来。 [点击阅读]
无人生还
作者:佚名
章节:71 人气:0
摘要:varcpro_id='u179742';varcpro_id='u179742';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新近离任退休,现在正在头等车厢的吸烟室里,倚角而坐,一边喷着雪茄烟,一边兴致勃勃地读着《泰晤士报》上的政治新闻。沃格雷夫放下报纸,眺望窗外。列车奔驰在西南沿海的萨默塞特原野上。他看了看表,还有两小时路程。 [点击阅读]
无声告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莉迪亚死了,可他们还不知道。1977年5月3日早晨6点30分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莉迪亚已经死了,他们只清楚一个无伤大雅的事实:莉迪亚来不及吃早餐了。这个时候,与平常一样,母亲在莉迪亚的粥碗旁边放了一支削好的铅笔,还有莉迪亚的物理作业,作业中六个有问题的地方已经用对勾标了出来。 [点击阅读]
无妄之灾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薄暮时分,他来到渡口。他大可早就来到这里。事实上是,他尽可能拖延。先是跟他的一些朋友在“红码头”午宴;轻率、散漫的对谈,有关彼此都认识的一些朋友的闲话——这一切只意味着他内心里对他不得不去做的事退缩不前。他的朋友邀他留下来喝午茶,而他接受了。然而最后他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的时刻终于还是来到了。他雇来的车子在等着。 [点击阅读]
日常生活的冒险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1读者可曾想象过接到这样来信时的辛酸味?信上说,你的某一尽管时有龃龉,但长期来常挂心间交谊甚笃的好友,不意在某个远如火星上的共和国的哪个陌生处所,原因不明,轻生自尽了。在弱小的兽类世界,想来也有像遇到较强兽类,将其坚实头颅,如同软蜜饯似地一下咬碎一类的残酷体验,但在人类世界,以我目前的想法,即此便是辛酸不过的体验了。 [点击阅读]
日本的黑雾
作者:佚名
章节:86 人气:0
摘要:松本清张是日本当代着名的小说家,一九〇九年生于福冈县小仓市。高小毕业后,曾在电机厂、石版印刷厂做过工,生活艰苦。自一九三八年起,先后在朝日新闻社九州岛分社、西部总社、东京总社任职,同时练习写作。一九五〇年发表第一篇作品《西乡钞票》,借明治初期西乡隆盛领导的西乡军滥发军票造成的混乱状况来影射战后初期日本通货膨胀、钞票贬值的时局。一九五二年,以《〈小仓日记〉传》获芥川奖,从此登上文坛。 [点击阅读]
日瓦戈医生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精彩对白Gen.YevgrafZhivago:Tonya,canyouplaythebalalaika?日瓦戈将军:冬妮娅,你会弹三弦琴吗?Engineer:Cansheplay?She'sanartist!工程师:她会弹吗?她是个艺术家!Komarovski:Igivehertoyou,YuriAndreavich.Weddingpresent.科马罗夫斯基:我把她给你,尤里,结婚礼物。 [点击阅读]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0
摘要:《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作者简介奥德丽·尼芬格(AudreyNiffenegger),视觉艺术家,也是芝加哥哥伦比亚学院书籍与纸艺中心的教授,她负责教导写作、凸版印刷以及精美版书籍的制作。曾在芝加哥印花社画廊展出个人艺术作品。《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是她的第一本小说。 [点击阅读]
时间机器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时间旅行者正在给我们讲解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他灰色的眼睛闪动着,显得神采奕奕,平日里他的面孔总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是此刻却由于激动和兴奋泛出红光。壁炉里火光熊熊,白炽灯散发出的柔和的光辉,捕捉着我们玻璃杯中滚动的气泡。我们坐的椅子,是他设计的专利产品,与其说是我们坐在椅子上面,还不如说是椅子在拥抱和爱抚我们。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