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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拇指 - 第九章 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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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家里的钱几乎赔光了后,我又恢复了在家船的日子。每天早晨,我给丈夫和儿子做早饭。曲斌蹬三轮车后,饭量明显增大。他每天能挣二十元左右。
  这天上午,我刷完碗后,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最近我找不到书看。我拿起窗台上的一张纸片,用笔在上边随意地写着,当我写完了看时,竟然是蟾蜍股份和它的代码,我苦笑着摇摇头。
  我左手拿着纸片,目光透过窗户看楼下某位邻居正和清洗抽油烟机的小贩讨价还价。
  当我收回目光时,我看见了我的拿着纸片的左手的大拇指的长出手指头的指甲盖上有曲线,我低头仔细看我的左手大拇指指甲盖,在长出手指头大约有一厘米左右的指甲盖上,确实出现了一条曲线。很像股票曲线示意图。
  我放下纸片,将左手大拇指伸到眼前看,曲线不见了。我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
  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左手又像刚才那样拿起纸片,我再看和纸片重迭的大拇指指甲盖,曲线又出现了0
  我移开手指,大拇指下边是我写的蟾蜍股份和它的代码。我尝试将我的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放在纸片上空白的地方,指甲盖上没有出现曲线。
  时问充裕的我索性靠这件事打发时间,我在纸片的空白处又写了长城猪业和它的代码。我再将大拇指的指甲盖放在这几个字上。曲线又出现了,而且和刚才的不一样。
  我把指甲盖从长城猪业上拿开,指甲盖上的曲线消失了。我将指甲盖再放到长城猪业上,曲线又出现了。我把指甲盖放在蟾蜍股份上,指甲盖上显示出与长城猪业不同的曲线。
  对此,我的第一个判断是炒股赔钱刺激了我的神经,我的视线出现了错觉。
  我没有惊慌,我清楚这对我没什么危害,以往我有过这样的经历,眼睛看一个目标时间长了,当目光离开那个目标时,跟前依然有那个目标的影像。
  我看着我的左手大拇指长出的指甲盖,它像一个微型屏幕,我饶有兴致地看指甲盖上的曲线图。我发现,曲线图上好像还有日期,由于字迹太小。我看不清。我想起曲航有个放大镜。我到儿子的房间找到放大镜,我将放大镜放在指甲盖上,果然是日期,整整一个月,第一天是七号,最后一天也是七号。
  我猛然想起什么,我抬头看墙上的挂历,今天是六号!巧合?
  我又在纸片上写了泥沙实业和它的代码,我将大拇指的指甲盖放在泥沙实业上,指甲盖上出现了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曲线。闲得投事的我将大拇指依次放在蟾蜍股份、长城猪业和泥沙实业上,我把三个曲线图都照葫芦画瓢地记在纸上。
  打发了上午的时问,我看看表,该给曲斌做午饭了。曲斌蹬三轮车后,每天中午回家吃饭。为了省钱。
  我给曲斌做包子。我先将早晨我在早市买菜时小贩送给我的烂白菜叶子洗净,用刀剁碎,再放上盐,拌成馅。然后揉面,将面擀成包子皮,再将馅包在面皮里。
  我刚把包子放在灶台上,正要开煤气时,家门开了。我从厨房探出头看,是曲斌。
  “这么早就回来了?饿了?”我问他。

  “欧阳。出事了!”曲斌的语气里全是绝望。
  “怎么了?”我的腿发软。
  当我走出厨房时,我看见曲斌坐在地上。
  “曲斌,你不舒服?”我摸他的额头,“腰不行了?”
  近来媒体上经常有四十多岁的公众人物英年早逝的报道,连物质营养和精神营养双赢同步丰富的名人都越活越短,何况我们这种双输的普通人了。
  曲斌说:“我闯了祸……”
  “撞人了?”我第一个念头。
  “我为了躲避一个老太太,翻了车。”曲斌说。
  “撞到她了?”我的心紧缩。
  我们工厂前些年有个司机开车撞伤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结果伤者的亲属声称该老者是全家经济来源的顶梁柱,连远在新疆的亲属都赶来照顾住院的老者。老者的治疗费和营养费不说,光是亲属的路费、住宿费、误工费等,我们工厂就支付了八万元。
  “没有。”曲斌说。
  我松了口气。
  “你受伤了?”我打量丈夫的身上。我看见他胳膊上有血迹。
  “我没事。乘客受伤了。”他说。
  “乘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三轮车上的乘客。”他说,“略膊骨折。”
  “人呢?”我问他。
  “在医院。”曲斌还坐在地上不起来。
  “你送去的?”
  曲斌点点头,他说完下面的话,我也一屁股搬坐在地上。
  曲斌说:“医院让我回家拿三千元住院押金。”
  我和曲斌面对面坐在地上,我们说不出任何话,就这么坐了起码半个小时。我当时的感觉只能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形容。
  “医院还等着。不送钱,不给接骨头。”曲斌说。
  “去哪儿找钱?”我说。
  曲斌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小广告,说:“这是我从电线杆子上撕下来的,只有这条路了。”
  我看那小广告,是收购人肾的广告,上面有联系电话,还说价格面议。
  “绝对不行!”我把小广告撕得粉碎。
  “咱们去哪儿找三千元?”曲斌问我。
  我想办法。
  米小旭是我想到的唯一可以借钱给我的人。
  “我是无照经营,如果顾客投诉,我会被工商局罚款。”曲斌说,“这是一个路过的三轮车夫提醒我的。”
  “受伤的乘客在哪家医院?”我问曲斌,“我找米小旭借钱。”
  曲斌告诉我医院的名称,我给米小旭打电话。
  “小旭吗?我是欧阳宁秀。”我说。
  “欧阳!你不理我了,我知道你恨我。胡敬把我也坑苦了,泥沙实业到现在也翻不回去,把我套死了。我给胡敬打电话,人家根本不接了。”
  米小旭说。
  “小旭,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遇到难处了。”
  “快给我一个向你赔不是道歉的机会吧,快说,需要多少钱?”米小旭说。
  “三千元。”我说,“借给我三千元。我丈夫蹬三轮车摔伤了乘客,骨折,医院要三千元押金。”
  “三千元够吗?”
  “够了,麻烦你直接送到医院去,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我告诉米小旭医院的名称。

  挂上电话后,我给米小旭写了借据。
  我和曲斌赶到医院门口时,米小旭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对她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别人可以借钱了。”
  米小旭将一迭钱递给我,说:”别这么说。
  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我掏出借据给她,她打开一看。撕了。
  “欧阳,你这是干什么?快去医院交钱吧,我还要去证券公司。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米小旭说。
  我说:“小旭,谢谢你。我向你借钱不是因为你动员我炒股导致我赔了,真的,我会尽快还你钱。”
  米小旭临上出租车前对我说:“我可没这么想。欧阳,我觉得你考虑事太仔细。瞻前顾后的。”
  我和曲斌到急救室找到伤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她躺在床上。床边一个男人在照料她。
  “两个人当时都在三轮车上?”我问曲斌。
  曲斌说:“只有女的在车上,男的是她丈夫,我打电话叫来的。”
  男的见我们来了,不满地说:“这么慢,她疼死了。”
  “对不起,我们去借的钱。”我赶紧向地道歉。
  “你跟我去办住院手续?”曲斌问那男的。
  他们去交款办住院手续。
  我趁这机会和那女的套瓷,我清楚,她现在拥有了向我家要钱的权利,要多要少,全看她了。如果她对我有了好感,可能会少要些。
  “真对不起,我丈夫刚蹬三轮车没几天,我下岗在家……”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
  “你们没有执照吧?投执照怎么能蹬三轮营业呢?”她说,“疼死我了……”
  “办个执照需要几百元,我们没钱。”我说,“这三千元是我刚借的。”
  “咱们是公了还是私了?”她问我。
  “公了?私了?”我明白碰上难缠的人了。!。
  “公了就是通过工商局、交通管理局和法院,私了就是咱们商定一个数,你们赔了就妥了。真疼呀……”
  “私了要多少钱?”我战战兢兢地问。
  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手上露出两根手指头。
  “这是……”我不敢说。
  “两万。”她说。
  “杀了我们,我们也拿不出两万元呀!”我彻底懵了。
  “那就公了吧。我跟你说,公了可就不止这个数了。”她对我说。
  我呆呆地看着病床边的一个氧气瓶,说不出任何话。
  曲斌和那男的回来了,我们送伤者去外科病房。我推着轮椅,她坐在上面一路呻吟。
  病房里有四张床,其他三张都有人。我从床头牌上知道她叫葛英。
  医生来给葛英做检查,医生看了片子后说:“现在去接骨,打石膏。”
  葛英跟着护士走了。
  葛英的丈夫给妻子收拾东西,我悄悄将曲斌叫到走廊里,我告诉他葛英对我说的两万元赔偿金的事。
  “两万!”曲斌大声喊。
  走廊里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
  葛英的丈夫听到了曲斌的喊声,他从病房出来了。
  “我觉得两万不算多。”他对我们说,“我是律师,我懂。”
  曲斌无照蹬三轮车摔伤了律师的老婆!我们家这回可真是上天无路人地无门了。

  “这是我的名片。”他掏出名片递给曲斌。
  曲斌不接,我赶紧双手接过来。名片上的名字是牛威,大南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我说:“牛先生,我们家很困难,我已经下岗了,他办了提前退休,蹬三轮车想挣出儿子今年上大学的费用。我们没钱办执照。我们想和你们私了。但两万元我们实在拿不出。”
  牛威说:“两万元是底线了,可以分期付款。她起码三个月上不了班,我的工作也受影响,我们还有上幼儿园的孩子。”
  我说:“我在医院照顾她,您尽可以放心去上班,孩子也可以交给我接送。”
  “如果你在医院照顾她,可以减少一千元。”牛威说。
  我看看曲斌,他面无表情。“
  “我可以给你们家当保姆,用工钱向你们还债。”我说
  “我们不需要保姆。”牛威对我说,“你们再想想吧。咱们暂定赔偿一万九千元,包括住院的费用。在她住院期间,由你照顾她。”
  我点点头,我将曲斌拉到一边,我说:“你先回家吧,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留在这儿照顾她。晚上你给曲航做饭。”
  曲斌茫然地看着我,他喃喃地说:“欧阳,我真笨。”
  “别这么说,你没受伤,比什么都强。”我说。
  “还不如我受伤呢!”他说。
  “曲斌走后没多久,葛英就打着石膏回病房了,我鞍前马后伺候她。我希望我的服务能减少我们对她的赔偿。
  葛英的同事赶集般来看她,他们对她的伤情大惊小怪,七嘴八舌地说可不能便宜了肇事的人,还说两万元索赔金额太仁义了,对于这种无照经营的人,就是要罚他个倾家荡产。
  我在走廊里听着这些话,心脏像被很多人轮流用大头针戳。
  晚上七点时,我问葛英我是留在这儿过夜还是明天早晨再来,她要我留在医院,她说怕晚上她有事。
  我一天没吃东西,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问葛英床头柜上的剩饭她还吃不吃了,她说不吃了你拿去倒掉吧。我端着残羹剩饭,佯装去厕所倒掉,泔水桶在厕所。我躲进一个没人使用的马桶问,锁上门,三口两口吃完葛英的剩饭。
  晚上八点时,曲斌来给我送了几个包子。我说我吃过了,你拿回去给曲航吃吧。
  我在葛英的病床边坐了一个通宵。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小便,我没闲着。
  第二天上午,医生查房时,我们这些陪床的人都到走廊里站着。我看到葛英隔壁的病床上有一张证券报,我向那患者借了到走廊看。
  我在股市行情版习惯性地找到了蟾蜍股份昨天的行情,我觉得这个数据有点儿眼熟,我想起了昨天上午我的左手大拇指指甲盖上显示的曲线,我伸手摸我的兜,昨天那张纸片还在我的兜里。
  我掏出纸片,昨天我纪录的蟾蜍股份曲线和今天报纸上显示的螗蜍股份一模一样!我再看泥沙实业和长城猪业,也是如出一辙!这怎么可能?我将我的左手大拇指指甲盖压在报纸上的不同股票名称上,指甲盖上出现了不同的曲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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