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解忧杂货店 - 第一章:回信放在牛奶箱 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2
  三个人看完信,忍不住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最先开口的是翔太,“为甚么会丢这封信进来?”
  “因为她在烦恼啊,”幸平说,“信上不是写了吗?”
  “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为甚么找杂货店谘商她的烦恼?而且是已经倒闭、根本没人住的杂货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不是问你,只是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敦也听着另外两个人的对话,看着信封内。信封内放了另一个折起来的信封,收件人的地方用签字笔写了“月亮兔”几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终于开口问道,“看起来不像是精心设计的恶作剧,似乎是真心在请求指教,而且她也的确很烦恼。”
  “是不是搞错了,”翔太说,“搞不好哪里有帮人开示的杂货店,她一定是搞错地方了。”
  敦也拿起手电筒站了起来,“我去确认一下。”
  他从后门走出去,绕到杂货店前,用手电筒照向广告牌。
  他定睛细看,油漆剥落,看不清楚,但在“杂货店”前面,的确有片假名写着“浪矢”这几个字。
  他回到屋内,把看到的情况告诉另外两个人。
  “所以果然是这家店,但正常人把信丢进这种废弃屋,会期待有人回答吗?”翔太偏着头纳闷。
  “搞不好不是这家浪矢?”幸平开口说,“搞不好哪里有一家真正的浪矢杂货店,因为两家店名相同,所以搞错了。”
  “不,不可能。广告牌上的文字几乎快看不到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叫这个名字,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敦也拿出刚才那本周刊杂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看过?”翔太问。
  “我好像看过『浪矢』这两个字,我记得好像是在这本周刊上看到的。”
  敦也翻开周刊杂志的目录,快速地浏览,视线立刻停留在一个地方。
  那是一篇名为“深受好评!消烦解忧的杂货店。”
  “就是这篇,只不过不是浪矢(namiya),而是烦恼(nayami)……”
  他翻到那一页,报导的内容如下。
  有一家可以解决任何烦恼的杂货店深受好评。那家店就是位在○○市的浪矢杂货店。只要在晚上把写了烦恼的信丢进铁卷门上的邮件投递口,隔天就可以在店后方的牛奶箱里拿到回信。杂货店老板浪矢雄治先生(七十二岁)笑着说:
  “一开始是我和附近的小孩子拌嘴,因为他们故意把浪矢(namiya)念成烦恼(nayami)。因为广告牌上写着,接受顾客订货,意者请内洽,他们就说,爷爷,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找你解决烦恼吗?我回答说,好啊,任何烦恼都没有问题,没想到他们真的来找我商量。因为原本只是开玩笑,所以起初来找我商量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像是不想读书,要怎么让成绩单上都是五分,但我无论遇到甚么问题,都很认真地回答,久而久之,开始有一些严肃的内容。像是爸爸、妈妈整天吵架,他觉得很痛苦。后来,我请他们把要问的事写在信上,丢进铁卷门上的邮件投递口,我会把回信放在后门的牛奶箱里。这么一来,即使对方不具名,我也可以回答。从某一段时间之后,大人也开始找我谘商。虽然我觉得我这种平凡的老头子帮不上甚么大忙,但还是很努力思考,努力回答他们的问题。”
  当问及哪方面的烦恼最多时,浪矢先生回答说,大多数都是恋爱的烦恼。
  “不瞒你说,这是我最不擅长回答的问题。”浪矢先生说,这似乎成为了他的烦恼。
  报导旁有一张小照片,照片上出现的正是这家店,一个矮小的老人站在店门前。
  “这本周刊杂志并不是刚好留下来,因为这本周刊上登了自己家里的事,所以特地留下来。话说回来,真让人惊讶──”敦也轻声嘀咕道,“消烦解忧的浪矢杂货店吗?相隔了四十年,现在还有人上门谘商吗?”

  说完,他看着“月亮兔”寄来的信。
  翔太拿起信纸。
  “上面写着,她是听到传闻,听到关于浪矢杂货店的传闻。从信上写的内容来看,似乎是最近才听到的,所以,这代表这个传闻还在流传吗?”
  敦也抱着双臂,“也许吧,虽然很难想象。”
  “可能是从已经痴呆的老人口中听到的,”幸平说,“那个老人不知道浪矢杂货店现在已经变成这样,把传闻告诉了兔子小姐。”
  “即使真的是这样,兔子小姐看到这栋房子,应该会觉得奇怪。因为这里明显没有住人。”
  “那就是兔子小姐脑筋有问题,她太烦恼,脑筋变得不正常了。”
  敦也摇着头,“这不像是脑筋有问题的人写的文章。”
  “那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我在想啊。”
  “该不会……”翔太突然叫了起来,“还在持续?”
  敦也看着翔太问:“持续甚么?”
  “就是烦恼谘商啊,就在这里。”
  “这里?甚么意思?”
  “虽然现在这里没有住人,但可能持续进行消烦解忧的谘商。那个老头目前住在别的地方,不时回来收信,然后,把回信放在后门的牛奶箱里。这么一来,就合情合理了。”
  “虽然合情合理,但这代表那个老头还活着,那他就超过一百一十岁了。”
  “是不是有人代替他?”
  “但这里完全不像有人出入的样子。”
  “因为没有进屋啊,只要打开铁卷门就可以拿信了。”
  翔太的话不无道理。三个人决定去店面确认,结果发现铁卷门从内侧焊住了,无法打开。
  “他妈的,”翔太气鼓鼓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三个人回到和室,敦也再度看着“月亮兔子”写来的信。
  “怎么办?”翔太问敦也。
  “不必放在心上,反正天亮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敦也把信放回信封,放在榻榻米上。
  一阵沉默。外面传来风声,蜡烛的火光微微晃了一下。
  “她不知道有甚么打算。”幸平幽幽地说。
  “打算甚么?”敦也问。
  “就是那个啊,”幸平说,“奥运啊,不知道她会不会放弃。”
  “不知道。”敦也摇了摇头。
  “应该不可能吧,”回答的是翔太,“因为她男朋友希望她去参加奥运。”
  “但是,她男朋友生病快死了,这种时候哪有心思训练,当然应该陪在男朋友身边啊。她男朋友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吧。”幸平难得用强烈的语气反驳道。
  “我不觉得,她男朋友想要看到她在奥运舞台上发光,所以正在和疾病搏斗,至少希望可以活到那一天,但如果她放弃了奥运,她男朋友可能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
  “但她在信上写了,无论做甚么事都无法专心投入,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去参加奥运比赛。她既见不到男朋友,又无法完成心愿,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所以她必须拚命努力啊,现在根本没时间烦恼。即使为了她男朋友,也要努力练习,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参加奥运,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是喔,”幸平皱起眉头,“是吗?我做不到。”
  “又不是叫你去做,是叫这位兔子小姐去做。”
  “不,我不会要求别人去做我自己也做不到的事,翔太,你自己呢?你做得到吗?”
  被幸平这么一问,翔太答不上来,一脸不悦地转头看着敦也问:“敦也,那你呢?”
  敦也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干嘛这么认真讨论?我们有必要考虑这种事吗?”
  “那这封信要怎么办?”幸平问。
  “怎么办……没怎么办啊。”
  “但是,要写回信啊,不能丢着不管吧。”
  “甚么?”敦也看着幸平的圆脸,“你打算写回信吗?”
  幸平点点头。
  “写回信比较好吧?因为我们擅自把信拆开了。”

  “你在说甚么啊,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她不应该把信丢来这里,收不到回信是理所当然的。翔太,你也同意吧?”
  翔太摸着下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对吧?不用管他啦,不要多管闲事。”
  敦也走去店面,拿了几捆糊纸门的纸回来,交给另外两个人。
  “给你们,用这个铺着,睡在上面。”
  翔太说了声:“谢啦。”幸平说了:“谢谢。”接了过来。
  敦也把纸铺在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下,发现另外两个人没有动静,张开眼睛,把头抬了起来。
  两个人抱着纸,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不能带他去吗?”幸平嘟囔着。
  “带谁?”翔太问。
  “她男朋友啊,生病的那个。如果她去集训或远征时可以带男朋友同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她也可以训练和参加比赛。”
  “不,这不行吧?他生病了啊,而且只剩下半年。”
  “但不见得不能动弹啊,搞不好可以坐轮椅,这样的话,就可以带他同行了。”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她就不会来谘商了。她男朋友应该卧床不起,不能动弹吧。”
  “是吗?”
  “对啊,我想应该是这样。”
  “喂,”敦也开了口,“你们要讨论这种无聊事到甚么时候?我不是说了,别管闲事吗?”
  另外两个人窘迫地住了嘴,垂头丧气,但翔太立刻抬起头。
  “敦也,我能理解你说的话,但不能丢着不管。因为兔子小姐很烦恼啊,要设法帮助她才行啊。”
  敦也冷笑了一声坐了起来。
  “设法帮助她?笑死人了,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能帮她甚么?既没钱,又没学历,也没有人脉,我们只配干这种被人唾弃的闯空门勾当,就连闯空门也无法按计划进行。好不容易偷了值钱的东西,逃跑用的车子却故障了,所以才会跑来这种积满灰尘的房子。我们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有甚么能力去为别人解忧?”
  敦也一口气说完,翔太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总之,赶快睡吧,天亮之后,就会有很多人出门上班,我们可以趁乱逃走。”
  敦也说完,再度躺了下来。
  翔太终于开始把纸门的纸铺在地上,但他的动作很缓慢。
  “我说啊,”幸平语带迟疑地开了口,“要不要写点甚么?”
  “写甚么?”翔太问。
  “回信啊,不写回信,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是白痴喔,”敦也说,“在意这种事有屁用啊。”
  “但是,即使只是写几句话,应该总比不写好得多。有时候不是会觉得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就很感恩吗?心里有烦恼的时候,如果无法向别人倾诉,就会很痛苦。即使无法给她甚么实用的建议,只要说能够理解她的烦恼,请她加油,我相信她的心情就会轻松不少。”
  “呿,”敦也不以为然地说:“随便你啦,真是蠢到家了。”
  幸平站了起来,“有没有笔?”
  “那里好像有文具。”
  翔太和幸平走去店里,不一会儿,窸窸窣窣地走了回来。
  “找到笔了吗?”敦也问。
  “嗯,签字笔都写不出来,但原子笔没问题,而且还有信纸。”幸平一脸开心地回答,走去隔壁厨房,把信纸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写甚么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了解妳的烦恼,请妳加油,这样写就好了啊。”敦也说。
  “光写这样好像太冷淡了。”
  敦也咂了一下嘴,“懒得理你了。”
  “刚才说的那个把她男友一起带去的建议怎么样?”翔太问。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她可以这么做,就不会来找人商量了吗?”
  “虽然我刚才这么说,但你可以向她确认一下啊。”
  幸平露出犹豫的表情看着敦也问:“你觉得呢?”

  “不要问我。”敦也把头转到一旁。
  幸平拿着原子笔,但在开始写之前,又看向敦也。
  “信的开头是怎么写?”
  “对啊,好像有固定的格式,拜启和前略甚么的,”翔太说,“但应该不需要写这些吧,这封信上也没有写,就当作写电子邮件就好了。”
  “喔,对喔,当作电子邮件就好。那我就写,看了妳的电子邮件,不对,是看了妳的来信。看、了、妳、的、来、信……”
  “不必念出来啦。”翔太提醒他。
  幸平写字的声音也传入敦也的耳朵。他写字似乎很用力。
  不一会儿,幸平说了声“写完了”,拿着信纸走了过来。
  翔太接过来后说:“你的字真丑。”
  敦也从旁边探头张望。幸平的字真的很丑,而且,都是平假名。
  看了妳的来信,妳辛苦了。我很理解妳的烦恼,目前想到一个方法,妳出门集训和比赛时,是不是可以带妳男朋友同行呢?对不起,只能想到这种普通的方法。
  “怎么样?”幸平问。
  “不错啊,对吧?”翔太回答后,又征求敦也的同意。
  “无所谓啦。”敦也回答。
  幸平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内写着“月亮兔”的信封里,“我去放进牛奶箱。”说完,他从后门走了出去。
  敦也叹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他在想甚么,现在哪有时间去理会陌生人的烦恼。连你也和他一起瞎起哄,真搞不懂你们在干甚么。”
  “别这么说嘛,偶尔也不错啊。”
  “甚么偶尔也不错。”
  “因为别人通常不会来向我们倾诉烦恼,也不会来找我们这种人商量,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有一次这样的经验也不错。”
  “哼,”敦也又冷笑了一声,“这就叫做不自量力。”
  幸平回来了。
  “牛奶箱的盖子好紧,差一点打不开,可能很久没有用了。”
  “那当然啊,现在哪有人送──”敦也还没有把“牛奶”两个字说出口,就住了口,“喂,幸平,你的手套呢?”
  “手套?在这里啊。”他指着桌上。
  “你甚么时候脱掉的?”
  “写信的时候。因为戴了手套不好写字……”
  “笨蛋,”敦也站了起来,“信纸上搞不好会留下指纹。”
  “指纹?有甚么关系吗?”
  幸平一脸呆相,敦也很想对着他的圆脸狠狠甩两巴掌。
  “警察早晚会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如果那个叫『月亮兔』的女人没有去牛奶箱拿回信怎么办?警方只要一查指纹就完蛋了。你应该曾经在开车违规时留过指纹吧?”
  “啊……真的有。”
  “呿,所以我叫你别多管闲事嘛。”敦也一把抓起手电筒,大步穿越厨房,从后门走了出去。
  牛奶箱的盖子盖得很紧,的确像幸平说的,卡得很紧。敦也用力打开了。
  他用手电筒照着牛奶箱,但里面是空的。
  他打开后门,对着里面问:“喂,幸平,你放在哪里?”
  幸平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出来。
  “甚么哪里,就是那里的牛奶箱啊。”
  “里面没有啊。”
  “啊?怎么可能……?”
  “是不是你以为放进去了,其实掉了?”敦也用手电筒照着地上。
  “绝对不可能,我确确实实放进去了。”
  “那信去了哪里?”
  幸平偏着头纳闷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翔太冲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敦也问。
  “我听到店铺那里有动静,去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掉在邮件投递口下方。”翔太脸色铁青地递上一封信。
  敦也倒吸了一口气。他关掉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过房子旁的防火巷,躲在房子后方,偷偷看着店门前。
  但是──
  那里没有人影,也不像有人刚离开。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涯过客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请各位旅客系上安全带!”机上的乘客个个睡眼惺忪地在身旁摸索着,有人伸着懒腰,他们凭经验知道不可能已经抵达日内瓦。当机舱长威严的声音再度宣布:“请系上安全带!”时,细碎的瞌睡声漫成一片呻吟。那干涩的声音透过扩音机,分别以德、法、英文解释着:由于恶劣天气的影响,机上乘客将有短时间会感到不适。史德福-纳宇爵士张口打了个大呵欠,伸着双手把身子挺得高高的,再轻轻扭动两下,才依依不舍地从好梦中醒来。 [点击阅读]
天路历程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约翰.本仁写过一部自传,书名为《丰盛的恩典》,讲述神对罪人的恩典。约翰.本仁1628年生于英国,他的家乡靠近裴德福郡。他的父亲是一个补锅匠(这种职业早已被淘汰),专营焊接和修补锅碗瓢盆以及其他金属制品。在17世纪中叶,补锅匠奔走于各个乡村之间,挨家挨户地兜揽生意。如果有人要修理东西,他们就在顾主家中作活,完工以后顾主当场付钱。按当时的社会标准,这是一份相当卑贱的职业。 [点击阅读]
天黑前的夏天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一个女子双臂交叉,站在自家后屋台阶上,等待着什么。在想事儿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东西,让它赤条条地躺在跟前,好让她细细端详,看个真切明白。最近一段日子里,她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多如衣架上的衣服,她一件件取下“试穿”。任凭自己嘴里冒出童谣般老掉牙的话语,因为遇到重要事件,人们总是习惯套用老话表明态度,而老话却多为陈词滥调。 [点击阅读]
太阳照常升起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Hemingway,1899-1961,美国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生于芝加哥市郊橡胶园小镇。父亲是医生和体育爱好者,母亲从事音乐教育。6个兄弟姐妹中,他排行第二,从小酷爱体育、捕鱼和狩猎。中学毕业后曾去法国等地旅行,回国后当过见习记者。第一次大战爆发后,他志愿赴意大利当战地救护车司机。1918年夏在前线被炮弹炸成重伤,回国休养。 [点击阅读]
失去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 [点击阅读]
失落的秘符
作者:佚名
章节:135 人气:0
摘要:圣殿堂晚上8:33秘密就是怎样死。自鸿蒙之初,怎样死一直是个秘密。三十四岁的宣誓者低头凝视着掌中的人头骷髅。这骷髅是空的,像一只碗,里面盛满了血红色的酒。环绕四周的兄弟们都披挂着他们团体标志性的全套礼服:小羊皮围裙、饰带、白手套。他们的颈项上,礼仪场合佩戴的宝石闪烁发光,像阒无声息的幽灵之眼。他们共守一个秘密,宣誓互为兄弟。“时间已到。”一个声音低语道。 [点击阅读]
女妖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庄司武彦是个二十五岁的未婚青年,他父亲是银座有限公司的京丸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京丸是战后发迹的美术古董商,他为了扩大经营,组建了京丸股份公司。武彦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股东。武彦去年毕业于大学的文科,至今也没有找工作。他也不愿在父亲的公司做事,但又不是游手好闲之辈,所以整天闷在家里看书。他可以说是个文学青年,但只爱好一般的文学作品,尤其对推理文学有着特殊的兴趣,是文学青年中为数不多的侦探小说迷。 [点击阅读]
如此之爱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风野的妻子并不知道衿子的住处,但是清楚他与她来往。可是妻子从不问衿子的地址和电话。话说回来,即使真被妻子询问,风野也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妻子的不闻不问,风野才得以安心。但是恰恰如此又给风野带来些许担忧。风野作为职业作家出道不久,上门约稿者还不多。万一他不在家,就很可能失去难得的机遇。风野以前曾打算把衿子的电话告诉一两个有交情的编辑,可又觉得这么做有些唐突也就作罢了。 [点击阅读]
妖怪博士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时值春天的一个星期日的傍晚,天空被一片厚厚的乌云覆盖着,显得格外闷热。一个小学生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走在麻布六本木附近的一条高级住宅街上。他叫相川泰二,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刚才去小朋友家玩了以后,正赶着回家。他家就住在麻布这一带叫笄町的地方。马路两边全是些豪宅大院,高高的围墙连成一片。走过几家大院,在一家神社的门前,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小树林。这条马路平时就是行人稀少,今天更显得格外地空寂。 [点击阅读]
威尼斯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二十世纪某年的一个春日午后,古斯塔夫-阿申巴赫——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他在正式场合就以冯-阿申巴赫闻名——从慕尼黑摄政王街的邸宅里独个儿出来漫步。当时,欧洲大陆形势险恶,好儿个月来阴云密布。整整一个上午,作家繁重的、绞脑汁的工作累得精疲力竭,这些工作一直需要他以慎密周到、深入细致和一丝不苟的精神从事。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