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基督山伯爵 - 《基督山伯爵》在线阅读·第111章抵罪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维尔福先生看见稠密的人群在他的前面闪开着一条路。
  极度的惨痛会使别人产生一种敬畏,即使在历史中最不幸的时期,群众第一个反应总是对一场大难中的受苦者表示同情。
  有许多人会在一场动乱中被杀死,但罪犯在接受审判时,却极少受到侮辱。所以维尔福安全地从法院里的旁听者和军警面前走过。他虽然已认罪,有他的悲哀作保护。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是用理智来判断,而是凭本能行事;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伟大的人就是那种最富有感情和最自然的人。大家把他们的表情当作一种完美的语言,而且有理由以此为满足,尤其是当那种语言符合实际情况的时候。维尔福离开法院时的那种恍惚迷离的状态是难于形容的。一种极度的亢奋,每一条神经都紧张,每一条血管都鼓起来,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似乎都受着痛苦的宰割,这使他的痛苦增加了一千倍。他凭着习惯走出法庭,他抛开他法官的长袍,——并不是因为理应如此,而是因为他的肩膀不胜重压,象是披着一件饱含痛苦的尼苏斯的衬衫一样[尼苏斯是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马的怪物,因诱拐大力士赫克里斯之妻被赫克里斯以毒箭射死。赫之妻遵尼苏斯的遗言,把丈夫的衬衣用这怪物的血浸过,赫克里斯穿上后因此中毒,苦恼不堪,卒致自杀。——译注]。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道宾路,看见他的马车,停在那里,亲自打开车门,摇醒那瞌睡的车夫,然后摔倒在车座上,停在那里,他向圣·奥诺路指了一指,马车便开始行驶了。他这场灾祸好象全部重量似乎都压在他的头上。那种重量把他压垮了。他并没有看到后果,也没有考虑,他只能直觉地感到它们的重压。他不能象一个惯于杀人的冷酷的凶手那样理智地分析他的处境。他灵魂的深处想到了上帝,——“上帝呀!”他呆呆地说,其实他并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上帝呀!上帝呀!”在这将临的灾祸后面,他看见上帝。马车急速地行驶着。在车垫上不停地晃动着的维尔福觉察背后有一样东西顶住他。他伸手去拿开那样东西,那原来是维尔福夫人在车子里的一把扇子。这把扇子象黑暗中的闪电那样唤起他的回忆,——他想起了他的妻子。
  “噢!”他喊道,象是一块烧红的铁在烙他的心一样。在过去这一小时内,他只想到他自己的罪恶。现在,另一个可怕的东西突然呈现在头脑里。他的妻子!他曾以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的身份对待她,他曾宣判她死刑,而她,受着悔恨恐怖的煎熬,受着他义正词严的雄辩所激起的羞耻心的煎熬。
  她,一个无力抵抗法律的可怜的弱女子,——她这时也许正在那儿准备死!自从她被宣判有罪以来,已过去一个钟头了。
  在这个时候,她无疑地正在回忆她所犯的种种罪行,她也许正在要求饶恕她的罪行,或许她在写信给他丈夫,求她那道德高尚的丈夫饶恕她,维尔福又惨痛和绝望地呻吟了一声。
  “啊!”他叹道,“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跟我结合才会变成罪犯!我身上带着犯罪的细菌,她只是受了传染,象传染到伤寒、霍乱和瘟疫一样!可是,我却惩罚她!我竟敢对她说:‘忏悔吧,死吧!’噢,不!不!她可以活下去。她可以跟我。我们可以逃走,离开法国,逃到世界的尽头。我对她提到断头台!万能的上帝!我怎么竟敢对她说那句话!噢,断头台也在等着我呢!是的,我们将远走高飞,我将向她承认一切,我将天天告诉她,我也犯罪!噢,真是老虎和赤练蛇的结合!噢,真配做我的妻子!她一定不能死,我的耻辱也许会减轻她的内疚。”于是维尔福猛力打开车厢前面的窗口。“快点!快点!”

  他喊道,他喊叫时的口吻使那车夫感到象触了电一样。马被赶得惊恐万分,飞一般地跑回家去。
  “是的,是的,”在途中,维尔福反复念叨,“是的,那个女人不能死,应该让她忏悔,抚养我的儿子,我那可怜的孩子,在我不幸的家里,除了那生命力特别顽强的老人以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她爱这孩子,她是为他才变成一个罪人的。一个母亲只要还爱她的孩子,她的心就不会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会忏悔的。谁都不会知道她犯过罪,那些罪恶是在我的家里发生的,虽然现在大家已经怀疑,但过些时候就会忘记,如果还有仇人记得,唉,上帝来惩罚我吧!我再多加两三重罪也没什么关系?我的妻子可以带着孩子和珠宝逃走。她可以活下去,也许还可以活得很幸福,因为她把爱都倾注在孩子身上,我的心就可以好受一些了。”于是检察官觉得他的呼吸也比较畅通了。
  马车在宅邸院子里停住。维尔福从车子里出来,他看出仆人们都很惊奇他回来得这样早。除此之外他在他们的脸上再看不出别的表情。没有人跟他说话,象往常一样他们站在一边让他过去。当他经过诺瓦蒂埃先生房间时,他从那半开着的门里看见了两个人影,但他不想知道是谁在拜访他的父亲,他匆匆地继续向前走。
  “啊,没事”,当他走上通向妻子房间去的楼梯时,他说,“没事一切都是老样子。”他随手关拢楼梯口的门。“不能让人来打扰我们,”他想,“我必须毫不顾忌地告诉她,在她面前认罪,把一切都告诉她”。他走到门口,握住那水晶门柄,门却自行打开了。“门没关!”他自言自语地说,“很好。”他走进爱德华睡觉的那个小房间,孩子白天到学校去上学,晚上和母亲住在一起。他忙向房间里看了看。“不在这儿,”他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冲到门口,门关着。他站在那儿浑身打哆嗦。“爱萝绮丝!”他喊道。他好象听到家具移动的声音。“爱萝绮丝!”他再喊。
  “是谁?”他要找的女人问道。他觉得那个声音比往常微弱得多。
  “开门!”维尔福喊道,“开门,是我。”
  不管他的怎样请求,不管他的口气让人听上去多么痛苦,门却依旧关着。维尔福一脚把门踹开。在门口里面,维尔福夫人直挺挺地站着,她的脸色*苍白,五官收缩。恐怖地望着他。“爱萝绮丝!爱萝绮丝!”他说,“你怎么啦?说呀!”
  那年轻女子向他伸出一只僵硬而苍白的手。我按你的要求做了,阁下!”她声音嘶哑,喉咙好象随时都可能被撕裂。
  “你还要怎样呢?”说着她摔倒在地板上。
  维尔福奔过去抓住她的手,痉挛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只金盖子的水晶瓶。维尔福夫人自杀了。维尔福吓疯了,他退回到门口,两眼盯住那尸体。“我的儿子呢!” 他突然喊道,“我的儿子在哪儿?爱德华!爱德华!”他冲出房间,疯狂地喊着,“爱德华!爱德华!”他的声音不胜悲恸,仆人们听到喊声都跑了上来。
  “我的儿子在哪儿?”维尔福问道,“带他离开这座房子,不要让他看见——”
  “爱德华少爷不在楼下,先生。”仆人答道。
  “那么他可能在花园里玩,去看看。”
  “不,先生,夫人在半小时前派人来找他,他到夫人的房间里去了,以后就没有下楼来过。”
  维尔福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的双腿发抖,各种不祥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乱转。“在维尔福夫人的房间里?”他喃喃地说,妻子的房间,在里面他不能来看不幸的妻子的尸体。要喊爱德华,他一定会在那变成坟墓的房间里造成回音。似乎不应该说话打破坟墓的宁静。维尔福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爱德华!”他口吃地说,“爱德华!”没有回音。如果他到母亲的房间里没有再出来,他又会可能在哪儿呢?他踮着脚走过去。维尔福夫人的尸体横躺在门口,爱德华一定在房间里面。那个尸体似乎在看守房门,眼睛瞪着,脸上分明带着一种可怕的、神秘的、讥讽的微笑。从那打开着的门向里过去,可以看见一架直立钢琴和一张蓝缎的睡榻。维尔福向前走了两三步,看见他的孩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发出一声欢喜的喊叫,好象透入那绝望黑暗的深渊。他只要跨过那尸体,走进房间,抱起他的孩子,带他远走高飞就行了。

  维尔福已不再是那个精明近于深谋远虑的上层人物了,现在他是一只受伤将死的老虎,他的牙齿已被最后的痛苦磨碎了。他不怕现实,他只怕鬼。他跨过尸体,好象那是能把他吞噬的一只火炉。他把那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搂着他,摇他,喊他,但那孩子并不回答。他嘴唇去亲那孩子的脸颊,孩子是冰冷惨白的。他感到他的四肢僵硬,他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心脏已不再跳动了,孩子死了。一张迭着的纸从爱德华的胸口上落下来。维尔福如同五雷轰顶,双腿一软跪下来,孩子从他麻木的手上滑下来,滚到他母亲的身边。维尔福拾起那张纸,那是妻子的笔迹,他迫不急待地看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一个好母亲,为了我儿子不惜让自己变成一个罪人。一个好母亲是不能和她的儿子分离的。”
  维尔福无法相信他的眼睛,无法相信他的理智。他向孩子的尸体爬过去,象一只母狮看着它死掉的小狮子一样。悲痛欲绝地喊道,“上帝啊!”他说,“上帝永在啊!”那两具死尸吓坏了他,他不能忍受两具尸体来填充寂静。直到那时,他被一中绝望和悲痛支持着。悲痛力大无比,而绝望使他产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勇气。现在,他站起来,但他的头低着,悲哀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他甩了甩那被冷汗润湿的头发,决定去找他的父亲,他从没对任何人表示过怜悯,但现在他要找一个人来听他诉苦,他要找一个来听他哭泣。他走下楼梯,走进诺瓦蒂埃的房间。那老人正用他所能够表现出的最亲热的表情在倾听布沙尼神甫说话,布沙尼神甫仍象往常一样冷淡平静。维尔福一看见那长老,便把手按在前额上。他记得他曾在阿都尔那次晚宴后去拜访过他,也记得长老曾在瓦朗蒂娜去世的那天到这座房子里来过。“你在这儿,阁下!”他叹道,“你怎么总是伴随死神一起来呢?”
  布沙尼转过身来,看着检察官变了形的脸和他眼睛里那种野蛮的凶光,他知道开庭的那出戏已经收场了,但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别的事情。“我以前曾来为你的女儿祈祷过。”他答道。
  “但你今天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你的债已经偿还得够了,从此刻起,我将祈祷上帝象我一样的宽恕你。”
  “上帝呀!”维尔福神情慌张的喊道,“你不是布沙尼神甫!”
  “是的,我不是,”长老拉掉他的头发,摇一遥头,他的黑发披散到他那英俊的面孔两旁。
  “你是基督山伯爵!”检察官带着惊呆的神情喊道。
  “你说得并不全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一想。”
  “你是在马赛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的,在二十三年以前,你与圣·梅朗小姐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好好想一想吧。”
  “你不是布沙尼?你不是基督山?你就是那个躲在幕后与我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我在马赛的时候一定得罪过你。哦,该我倒霉!”

  “是的,你说得对,”伯爵把双手交叉在宽阔的胸前,说,“想想吧,仔细想想吧!”
  “但我怎样得罪了你?”维尔福喊道,他的脑子正在那既非幻梦也非现实的境地徘徊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我怎样得罪了你?告诉我吧!说呀!”
  “你是谁,那么你是谁?”
  “我是被你埋在伊夫堡黑牢里的一个可怜的人的-阴-魂。那个-阴-魂终于已从他的坟墓里爬了出来,上帝赐他一个基督山的面具,给他许多金珠宝贝,使你直到今天才能认出他。”
  “啊!我认出你了!我认出你了!”检察官喊道,“你是——”
  “我是爱德蒙·唐太斯!”
  “你是爱德蒙·唐太斯!”维尔福抓住伯爵的手腕喊道,“那么到这儿来。”于是他拉着基督山往楼上走。伯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的心里也料到发生了某种新的灾难。
  “看吧,爱德蒙·唐太斯!”他指着他妻子和孩子的尸体说,“看!你的仇报了吗?”
  基督山看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把报复的权利用得过了头,他已没有权利说“上帝助我,上帝与我同在。那句话了。他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的表情扑到那孩子的尸体上,拨开他的眼睛,摸一摸他的脉搏,然后抱着他冲进瓦朗蒂娜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我的孩子!”维尔福喊道,“他抢走了我的孩子!噢,你这坏蛋,你不得好死!”他想去追基督山,但象是在做梦一样,他的脚一步也动不得。他拚命睁大眼睛,眼珠象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指甲扎进了胸膛上,被血染红了;他太阳穴上的血管胀得象要爆裂开来似的,他头脑发热。几分钟,他已经没有了理智,接着,他大叫一声,爆发出一阵大笑,冲下楼梯去了。
  一刻钟以后,瓦朗蒂娜的房间门开了,基督山走出来。他的眼光迟钝,脸上毫无血色*,他那表情一向宁静高贵的脸由于悲哀而神色*大变,他的臂弯里抱着那个已经无法起死回生的孩子。他单腿跪下,虔敬地把他放在他母亲的旁边,然后他走出房间在楼梯上遇到一个仆人,“维尔福先生在哪儿?”他问仆人。
  那个仆人没吭声,指了指花园。基督山走下楼梯,向仆人所指的那个方向走过去,看见维尔福被他的仆人围在中间,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正在疯狂地挖着泥土。“这儿没有!”
  他喊道。于是他再向前面走几步,重新再挖。
  基督山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阁下,你的确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
  维尔福打断他的话,他听不懂,也根本听不到。“噢,我会找到他的!”他喊道,“你们都哄我,说他不在这儿,我会找到他的,一定得找下去!”
  基督山恐慌地往后退去。“噢!”他说,“他疯啦!”象是怕那座受天诅咒的房子的墙壁会突然倒塌似的,他跑到街上,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权利做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噢,够啦,——够啦,”他喊道,“快去把最后的一个救出来吧。”
  一回到家,他就遇到莫雷尔正象一个幽灵似的在他的客厅里来回徘徊。“准备一下吧,马西米兰。”伯爵带着微笑说,“我们明天离开巴黎。”
  “你在这儿没有别的事要干?”莫雷尔问。
  “没有了,”基督山答道,“上帝宽恕我,也许我已经做得太过分了!”
  (第一一一章完)
或许您还会喜欢:
嫌疑人x的献身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0
摘要: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石神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寓。虽已进入三月,风还是相当冷,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迈步走出。走上马路前,他先瞥了一眼脚踏车停车场。那里放着几辆车,但是没有他在意的绿色脚踏车。往南大约走个二十公尺,就来到大马路,是新大桥路。往左,也就是往东走的话就是朝江户川区的线路,往西走则会到日本桥。日本桥前是隅田川,架在河上的桥就是新大桥。要去石神的上班地点,这样一直往南走就是最短的路线。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0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学生街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从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的路唐纳森的演奏,作为此时在场两人心情的BGM明显有些不合适。光平盘腿坐在原地,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六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立刻被沉默所支配。广美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她把日本茶倒进两个茶碗里,然后把较大的一个茶碗放到了光平面前。这个茶碗是附近一个寿司店开张的时,抽奖获得的奖品。 [点击阅读]
宇宙尽头餐馆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有一种理论宣称,如果任何一个人真正发现了宇宙存在的原因、宇宙存在的目的,宇宙就会立刻消失,被某种更为怪异、更难以理解的玩意儿取代。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宣称,上述事件已经发生了。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起初,创造出了宇宙。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 [点击阅读]
安德的影子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严格地说,这本书不是一个续集,因为这本书开始的时候也是《安德的游戏》开始的时候,结束也一样,两者从时间上非常接近,而且几乎发生在完全相同的地方。实际上,它应该说是同一个故事的另一种讲法,有很多相同的角色和设定,不过是采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很难说究竟该怎么给这本书做个论断。一本孪生小说?一本平行小说?如果我能够把那个科学术语移植到文学内,也许称为“视差”小说更贴切一点。 [点击阅读]
安德的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84 人气:0
摘要:“我用他的眼睛来观察,用他的耳朵来聆听,我告诉你他是独特的,至少他非常接近于我们要找的人。”“这话你已经对他的哥哥说过。”“由于某些原因,他哥哥已经被测试过不符合需要,但这和他的能力无关。”“他的姐姐也是这样,我很怀疑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他的性格太过柔弱,很容易屈服于别人的意愿。”“但不会是对他的敌人。”“那么我们怎么做?将他无时不刻的置于敌人之中?”“我们没有选择。”“我想你喜欢这孩子。 [点击阅读]
安迪密恩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01你不应读此。如果你读这本书,只是想知道和弥赛亚[1](我们的弥赛亚)做爱是什么感觉,那你就不该继续读下去,因为你只是个窥婬狂而已。如果你读这本书,只因你是诗人那部《诗篇》的忠实爱好者,对海伯利安朝圣者的余生之事十分着迷且好奇,那你将会大失所望。我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生活并死去,那是在我出生前三个世纪的事情了。 [点击阅读]
宠物公墓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门徒互相看看,有些人不知道耶稣的话是带有比喻含义的,他们笑着说:“主啊,他若睡了,就必好了。”耶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说:“拉撒路死了……如今我们去他那儿吧。”——摘自《约翰福音》第01章路易斯·克利德3岁就失去了父亲,也从不知道祖父是谁,他从没料想到在自己步入中年时,却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点击阅读]
寂静的春天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寂静的春天前言副总统阿尔·戈尔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因为它是一座丰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1962年,当《寂静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时,公众政策中还没有“环境”这一款项。在一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矶,烟雾已经成为一些事件的起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对公众的健康构成太大的威胁。 [点击阅读]
寓所谜案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我不知道到底从哪儿开始这个故事,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某个星期三在牧师寓所的午餐时分开始。席间的交谈大部分与将要叙述的故事无关,但还是包含得有一两件有启发的事件,这些事件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我刚切完了一些煮熟的牛肉(顺带一句,牛肉非常硬),在回到我的座位上时,我说,任何人如果谋杀了普罗瑟罗上校,将会是对整个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讲的这番话,倒是与我的这身衣服不太相称。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