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火车 - 第17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坐出租车来到大楼前,阿保说“以你的腿大概爬不上去”,奉间只好从下面看着那道出事的楼梯,但这足够让他感受到那种气氛了。
  坡度陡得令人有雪块会从水泥阶梯上崩落的错觉,而脚下的灯光却不够明亮。尽管有扶手,但因坡度陡、台阶小,就算没喝醉酒,一不小心失去平衡,也会失足跌落到地面。
  “感觉楼梯本身就像是个凶器吧?”郁美很怕冷地缩着脖子低语。
  “发生这种事之前,每次经过这楼梯时,我都想说真像是‘大法师’。”
  “什么大法师?”
  郁美一副吃惊的表情问:“你都不看电影吗?”
  三人搭上大楼角落那部聊胜于无的破烂电梯。一、二楼的银行大概不会用它。电梯里铺着廉价的红色地毯,墙上到处有涂鸦。
  电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往三楼移动。本间想,如果腿没事,自己走路上楼更快。
  多川里面已经有人等着他们。看见阿保,一个上了年纪、坐在窗边包厢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是宇都宫警局那个姓境的刑警。阿保的动 作还真快。
  以前因公出差时,本间常碰到有些地方刑警很在意他警视厅刑警的身份,从而故意表现出谦卑的态度或是显得盛气凌人。还好境刑警不是那种类型的人,但与其说 这是出于他的人品,不如说是出于他本人说的“还有两个月就退休”的理由而产生的宽容,这其实是某种程度的“看开”吧。
  “奉多先生已经大致跟我说了你的事。该怎么说呢?好像很复杂。”
  刑警可以分成两种,一种在小酒馆之类的地方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一种会选择某种场合,逐渐公开。境刑警属于后者,大概是因为多川是他的“势力范围”。手边摆着温热的地方酒,他悠闲轻松地坐着,说话的语气也不让人感觉有距离。
  “首先,关根淑子的死亡事故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你很在意这一点,是吗?”
  “是。有没有他杀的可能性呢?”本间问道。
  境刑警笑了。他大概是以这种笑脸作为武器,不让嫌疑人感觉到威胁,拍拍肩膀就让嫌疑人吐露真相的那种刑警。
  “我想没有可能,我可以确定。”境刑警说。
  “可是……”
  境刑警对探出身子的阿保以开导的语气说:“我之前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淑子女土不是被人从那里推下去的。那不可能。”
  “不可能?”本间问,“你是说办不到吗?还是说没有听到尖叫声,所以不可能?”
  “是的,没错。不如我们出去一下吧,这样说明比较快。”
  外面危险又很寒冷,所以郁美留在座位上,三个男人一起来到大楼的走廊。
  那是一条宽约一米的水泥走廊,饱经风吹日晒,上面突出的水泥遮檐其实是大楼屋顶的内侧。
  假如背后是多川的门口,右手边就是电梯,左手边是那道楼梯。
  多川是这三楼上三间店面中间的那一间——右手边是另外一间小酒馆的门,左手边则是阿保之前提过的舞曲声音很吵的酒吧的门。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门,连储藏室、厕所什么的都没有。
  “这样你明白了吧?”境刑警一脸得意地往楼梯方向慢慢走去,继续说,“没有可以逃跑躲避的地方。如果真有人推倒关根淑子,那犯案后只有两条路可跑:一个是下楼梯,不然就是搭电梯逃跑。只有两条路。然后跑到附近的什么店,故意装作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
  “不管哪一种,都需要相当强的腿力和演技。”
  听到本间喃喃自语,境刑警笑了起来。
  “没错,一般人是办不到的。”
  三个人站在楼梯的最上方,境刑警站在最前面,阿保站在最后面。
  二楼楼梯休息的地方不到一迭大小,仅起一个缓冲的作用,接下来又是细长的水泥阶梯,最下面则是坚硬的灰色柏油路面。往下俯瞰,会有种想丢点什么东西下去的感觉,又好像置身于引发错觉的图画当中,一不小心身体向前倾,连灵魂都会有出窍的危险。
  “淑子女士摔下来之后,并没有其他人从楼梯上走下来。阿保,这是你太太提供的证词吧?楼梯上没有任何人。”境刑警随和地对阿保说话,“但是下楼梯到二楼 的缓冲区时,也有可能从已经下班的银行里面逃跑。当然脚步必须很快。这一点我们也调查过了,因为二楼毕竟是银行,除了相关人士外,一般人无法轻易进 入。”

  阿保沉默地搔着脖子。
  “如果搭电梯呢?”本间嘴角不禁泛起了苦笑。一看境刑警的脸,他也笑了起来。
  “你是说那部老爷电梯吗?”
  “是……”
  “淑子女土摔下来,郁美发现后大叫,引来人群聚集。要在这之前利用电梯下楼,不被任何人看见地逃跑,简直就跟变魔术一样。况且路上还有其他行人。”
  “那就是跑到店里面假装成客人了。”阿保的气势降低了,但还在坚持。
  境刑警慢慢地摇摇头,说:“那也不可能。不管是多川、离电梯最近的小酒馆,还是离楼梯最近的这家店,”他轻轻敲了一下酒吧的门,“都表示,在淑子女士摔 下去时,没有出门后又立刻回来的客人,也没有从外面进来的客人。而且这三家店都有厕所和电话,客人只有在进店和回家时才会进出大门。”
  阿保对着外观平常但看起来颇具分量的酒吧大门挥手。
  “这么吵的店,怎么可能清楚掌握客人的进进出出呢?会不会在境兄你们问讯时,店家也是随便说说?”
  阿保开始吹毛求疵,但境刑警的表情就像安抚小孩子一样。
  “你说得没错,但是阿保,假设推倒淑子女士的凶手在店里面,请问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又是如何知道淑子女土从多川走出来的呢?当然,可以一直站在走廊上等 待,但会被其他客人投以异样的目光,而且事后一定会有目击者出面指证吧?假设凶手在酒吧里,是否因淑子女土大声唱着歌经过,从而得知她的离去呢?但其实是 听不见的。”
  阿保终于放弃,但脸色突然变了,好像感觉很冷,两手插进了口袋。
  “她女儿关根彰子的不在场证明如何?”本间问。
  “我们也确认过了。淑子女士的死亡时刻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当时她女儿正在酒廊上班,有同事可以证明。当天是星期六,酒廊并没有休息。”
  “不在场证明不是可以作假吗?”对于阿保试探性的说法,本间不由得和境刑警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出声,但睑上都有笑容,阿保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这可不是什么推理剧场呀,阿保。”境刑警说。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相反,但现实生活中,警方其实比一般人更重视不在场证明。不管再怎么怀疑某人,只要有确定的不在场证明,搜查人员就必须将其排除在嫌疑 人名单之外,重新考虑真凶。但是一般人却意外地顽固,一旦觉得“这家伙有问题”,就会信口开河地认定“什么不在场证明,绝对是假的”。一个被冤枉地定罪的 人,经过调查、审判被判定无罪之后,地方上的居民和亲戚依然视其为罪犯,始终给予冷漠的对待,大概就是基于这种心理吧。科学搜查也是一样,即便刑警因为血 型的些微差异,必须寻找其他的搜查对象,一般人也会毫不在乎地认为“谁相信那一套说法呀”!
  从阿保想到“该不会是小彰干的吧”那一瞬间起,他便陷入这种深渊,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比起不太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阿保心中早认为小彰因为欠债而烦恼的事实更重要,所以才会想得太多、自寻烦恼,最后甚至跑到川口的公寓去找她。他始终抱着怀疑,觉得很痛苦。
  “搞不好郁美现在被其他醉汉骚扰,你还是先进去吧。”在境刑警的催促下,阿保走进了多川。
  晚风连这么高的地方都吹得上来,本间觉得耳朵冻得快没有感觉了。
  本间说:“对于没有他杀可能的理由,我已经明白了。”
  本间本来就不认为关根彰子会杀了母亲,唯一的问题在“彰子”身上。
  “看来你好像还有些保留嘛。”本间的想法好像被境刑警看穿了。
  “是的,我有自己的想法,请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也只是在说明自己的想法。”
  “我听本多先生提起,境兄好像认为关根淑子是自杀的?”
  境刑警深深地点点头,冷风吹来,他的眼里浮现出泪水。
  “因为我问过她厨房的同事,和多川常客中认识淑子女土的人。”

  境刑警注视着垂直而下的灰色楼梯。
  “听说淑子女士以前也曾经差点从这里跌下去。在她死前不久,真的是前不久,据说是一个月前的事。当时她屁股着地,只滑落了四五级楼梯。”
  “有人看见吗?”
  “有。当时淑子女士自己也很惊讶,所以叫了出来,正好有客人跟她擦身而过要进入多川,听见叫声后跑了过来。”
  境刑警从楼梯处抬起眼睛,看起来好像要窥探奉间的表情,他说:“听说当时淑子女士对扶她起来的客人这么说过:‘从这里跌下去会死人的。’”
  又是一阵寒风吹起,钻进紧闭的嘴巴,刺痛了牙齿。
  “当时她喝得大醉,扶她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后来听与她共事的那些中年妇女们谈起,淑子女土的人生好像很不顺遂,常常说些‘活着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之类的话。”
  “觉得人生没有希望吗?”
  “我想是不安吧。女儿搞得一身债务,年纪快三十了还不想安定下来,在二流的酒廊上班,又不是什么正经工作。连她自己也不可能一直都很健康……”
  “死亡的时候,关根淑子是——”
  “五十九岁。还算年轻,但是身体各部分已经开始报销了,这一点我最清楚。”
  大概是下意识的动作,境刑警将右手绕到背后,按着腰部。
  “再这样继续老下去,会变得怎样呢?又没什么存款,万一不能工作了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就烦恼得不得了,于是一激动,自然想寻死了,我认为是这样。”
  “可是没有留下遗书吧?”
  没有留下遗书的自杀,其实比想象的要多。本间也很清楚,只是姑且一提。
  境刑警似乎不想让旁人听到,压低声音说:“所以我想,自杀或许也分好几种。并不是作好心理准备后喝农药或跳楼才叫自杀,也有这样想‘如果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好’的自杀方式。”
  境刑警说话的同时,摇摇晃晃地往楼梯走去,本间赶紧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袖子。当他看见境刑警的右手紧握着栏杆,便收回手去。
  境刑警只下了一级楼梯,但看起来像是深入了一层关根淑子出事时的心理层面。
  然后,他看着灰色的地面说:“淑子女土每一次来多川喝酒,都有人说危险,劝她别走这里,但她还是坚持走这条楼梯。她心里是否认为,多走几次,总有一次会脚步不稳或是失去平衡,跌下楼去,死得一千二净,该有多好……”
  “她有那么——”本间一开口,寒气便灌进了喉咙,“她有那么孤独吗?”
  “没错,我是这么认为。”
  境刑警背对着本间,倒退着回到三楼的走廊。
  “因为在死之前,淑子女士不知在这里走过多少次了。她喝醉酒走这楼梯的事,多川的客人几乎都知道。但是这些客人看着喝醉酒走出店门的淑子,却没有人肯送 她走到电梯口。没有一个客人会想到,这样让淑子一个人走,她一定又会走楼梯,不如自己送她去坐电梯, 然后从座位起身去做,而只是嘴巴里喊:‘危险呀,搭电梯吧。’都只有口头上的好心。”
  境刑警的花白眉毛低垂着,只有嘴角保持笑的样子,脸上完全没有笑意。
  “我其实没有资格说别人,因为我也是那种口头很好心的酒客之一。我曾在多川的吧台见过淑子女士好几次。”
  两人同时挪步往多川的门口走去。本间回过头一看,仿佛楼梯旁边有谁在那里似的——他感觉那位五十九岁的孤独母亲喝醉了酒,靠在墙壁上,身影正往下掉落,却再也无法回头。
  傍晚时本间已在车站大楼旁的饭店订好了客房。经过柜台时,服务生说有他的留言。
  是小智留的,来电时间是晚上七点二十五分。
  下午六点左右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本间从房间打电话回家通知这里的联络方法。电话说到一半,换井坂接听,他询问今晚可否让小智住他家。本间听后安心地道谢。
  本间试着打电话到井坂家,小智很快便接起电话。
  “爸爸?我等你好久了。”
  现在几点了?本间看了一下床头上的数字钟,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对不起,跟人家谈事情谈得太投入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真知子老苏打电话来了。”
  “你说谁?”
  “真知子老苏呀。”
  小智说的是理疗师北村真知子。一开始她便自称为“真知子老苏”,身为大阪人的她要求大家“帮助她继续使用大阪口音说话”,所以故意将“老师”发音成“老苏”。
  “是因为爸爸没有去做复健吗?”
  “嗯。”
  “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现在还没上床去睡吗?”
  小智似乎有点紧张。 “不要在长途电话里骂人嘛,太浪费了。这是井坂伯伯家的电话。”
  “笨蛋!放心好了,这是我打过去的。”
  远远听到久惠说:“怎么了,还是让阿姨帮你整理一下说话内容吧。”
  “喂!”久惠接过了电话,“本间吗?际听我说,整件事的开始是,那张奇怪照片上拍摄的奇怪球场的奇怪照明灯。”
  “你是说那个对着外面的灯?”
  “没错。我们就是觉得奇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有机会也问别人。我们想这件事说出来应该没关系,而收集信息本来就该多方面着手才合理嘛。”
  “是……所以呢……”
  “你别紧张。你们家小智很乖,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整天想着那个奇怪的照明灯,连功课都忘了做。”
  小智在一旁低声道:“阿姨不要乱说。”
  “功课的事暂且不提。然后呢?”
  “于是小智接到真知子老苏的电话,说什么‘你爸爸是战场上的逃兵,三天之内再不自首,就要派宪兵来抓’。小智赶紧问对方这件事,因为对方不是运动俱乐部的老苏吗?说不定会知道。”
  本间重新抓好听筒问:“结果呢?她知道吗?”
  “她回答:‘这种素怎么不第一个来问偶呢?’我说的也许不算是正确的大阪口音吧。”
  “那么说她知道?”
  “知道。”一如以前挥舞平底锅的气势,久惠回答得很干脆,“你知道吗,本间,那照明灯一点都不奇怪,是我们随便认定它很奇怪的。”
  “什么?”
  “我是说那照片上的照明灯是很普通的照明灯,就跟全日本每个棒球场上的照明灯没什么两样。照射的方向没有问题,并没有转换方向。”
  “可是那照片上——”
  久惠颇感兴味地插嘴说:“那是因为假设的条件不一样呀。你看见照片时不是说‘这房子盖在棒球场旁边,因为有照明灯的关系’?”
  “是呀,我是说过,事实如此嘛。”
  “是的,但之后你可就说错了。你不是说过:‘但是灯光对着房子照射,所以照明灯应该是对着球场外的方向。房子总不可能盖在棒球场里面吧?”’
  “我是说过,因为……”
  “所以我说你错了。”
  接着换成小智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嘹亮的气势不亚于久惠,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强调:“爸爸,这是真知子老苏告诉我的。现在日本有一个棒球场里面盖了房子。爸你知道吗?照明灯的方向没有错,是照向球场里面。里面有房子,就在球场里面。”
  这突如其来的答案让本间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连傻笑一声也笑不出来。但是听小智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说真知子老苏知道那个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嗯,老苏说她是喜欢运动的大阪女性,也是热情的棒球迷。”
  “球场在大阪?”
  “嗯。”小智说,“是呀,一个不用的球场。你不知道吗?一九八八年九月,南海鹰队被大荣收购了,后来不是转移到福冈了吗?所以球场便空了出来,大阪的球 场没有拆掉,一直保留到现在,有时作为展览会场,有时用来开办二手车销售会场什么的,听说还办过‘生活展’的活动呢。”
  “什么生活展不展的?”
  “最近好像还在办,爸爸,就是那种样品屋呀。用以前的大阪球场当作样品屋展示场嘛。所以全日本只有这个地方成了盖在棒球场里的房子。爸听说过吗?那张拍立得的照片,拍的就是那里的样品屋。”
或许您还会喜欢: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灿烂千阳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 [点击阅读]
点与线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一安田辰郎一月十三日在东京赤坂区的“小雪饭庄”宴请一位客人。客人的身份是政府某部的司长。安田辰郎经营着安田公司,买卖机械工具。这家公司这几年颇有发展。据说,生意蓬勃的原因是官家方面的订货多。所以,他时常在“小雪饭庄”招待这类身份的客人。安田时常光顾这家饭庄。在附近来说,它虽然称不上是第一流,却正因为如此,客人到了这里才不会挤得肩碰肩的,吃得心里踏实。 [点击阅读]
烟囱大厦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君子-周!”“啊,那木是吉米-麦克格拉吗?”佳色游览团的团员是七位面色抑郁的女士和三位汗流泱背的男士。现在,他们都相当注意地从旁观望。他们的导游凯德先生显然碰到一个老朋友了。他们都非常赞美凯德先生。他那瘦高的个儿,晒得黑黑的面孔和轻松愉快的态度,都很令人欣赏。团员当中若有争论,他总能轻轻地为他们排解,并且能够把他们哄得心平气和。现在,他遇见的这个朋友的确是一个样子很奇特的人。 [点击阅读]
烽火岛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1827年10月18日,下午5点左右,一艘来自地中海东海岸的船正乘风前进,看来它是想赶在天黑前进入科龙海湾的维地罗港。这就是在古代荷马书中提到的奥地罗斯港口。它坐落在爱奥尼亚海和爱琴海三个锯齿状缺口中的一个里。这三个踞齿缺口把希腊南部踞成了一片法国梧桐叶的形状。古代的伯罗奔尼撒就是在这片叶状的土地上发展起来的。现代地理称其为摩里亚。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