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彗星来临 - 第三部新世界 第二章 母亲最后的日子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二天,我回到克莱顿。
  因为这地方给我留下了太多的令人痛苦的记忆……黯淡的童年,辛苦劳作的青年,怨愤的青春期。我似乎生平第一次看到那里的早晨。没有烟囱,没有烟尘,工厂的炉火也不再燃烧。人们都在忙其他的工作。明亮的阳光在清新的空气里闪耀,使得狭窄的街道充满了非常欢快的气氛。
  我从欢笑的人群中走过。他们刚刚从市政厅里吃完免费公共早餐往家走,正好我在他们中间碰到了帕洛德。
  “你对彗星的看法是正确的。”一看到他我就高声喊道〉于是,他向我走来,我和他紧紧拥抱。
  “人们在这儿干什么呢?”我说。
  “他们正发给我们食物。”他说,“我们再平均分给贫民窟枣然后再把它们转交到荒野上的帐篷住家儿。”
  接着他告诉了我许多正在计划的事情。中部地区的土地委员会已经着手迅速地工作着,根据人口进行再分配的工作已经写入提纲中。他正在一所临时改成的工学院里教学。一旦工作规划制订出来,每个人都能得到技术培训以能够参与正在开始的大规模的重建工作。
  他和我一起向我家门口走去。在那儿我遇到了老帕提葛鲁正走下台阶。他看起来脸色发暗,样子显老。但是,他的眼睛却比以往更明亮。他拿着一个工人用的工具筐,显得很不上称,很别扭。
  “你的风湿病怎么样了,帕提葛鲁先生?”我问。
  老帕提葛鲁说:“每日定量食物能创造奇迹……”他望着我的眼睛又说:“我想这些房屋一定会摧倒。而且,按道理,我们对财产的观念也会有大的转变。不过,现在我还一直在修补我屋子里那块常漏的屋顶。想想吧,我本该逃避。”
  他举起手表示责备自己,松懈的嘴角往下垂着,摇了摇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帕提葛鲁先生。”
  “看看你那可怜的妈妈吧!多么善良坚韧的女人!那么纯朴,那么慈禅,那么宽厚!你就好好想想吧,年轻人!”他果敢地说:“我都感到羞耻。”
  “那天清晨,整个世界都改变。帕提葛鲁先生。”我说。
  “世界变得多么美妙!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天知道,谁也不会为上周二以前发生的事感到丢脸。”
  我伸出一只和解的手,天真地忘记了就在这儿我做过贼。
  他握过我的手继续向前走,一边摇着头,一边重复说他感到羞耻。但是,我却心安理得。
  门开了。我可怜的老母亲的面庞非常洁净,富有感染力。
  “啊!威利。孩子!是你,是你吗?”
  我跑上台阶去扶她。我担心她会摔倒。
  在过道里,母亲紧紧地拥抱我。我亲爱的妈妈!
  但是,她先关了前门。她那种关注我的不可理解的老习惯依然没改。
  “噢,我的宝贝。噢,我的宝贝。”她说,“你已经品味过痛苦了。”说着,她把脸贴在我的肩上,唯恐我看到她眼里涌出的泪水不高兴。
  她有点哽咽,然后平静了一会儿,用她那双过分劳作的大手紧紧地把我贴在她的胸前……
  她感谢我及时给她打了电报。于是,我用手臂挽着她,拉着她走进起居室。
  “我一切都好,妈妈,亲爱的。”我说,“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发生。妈妈。”
  听到这儿,她一下子垮了下来,放声痛哭了起来。没有人责备她。
  她没有让我知道她还可能再痛苦五年。
  噢,我亲爱的妈妈!对她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一段很难度过的短暂的时间,我说不清那段时间究竟有多短。但是,至少我可以做点什么去补偿由于我的狂怒与反叛给母亲带来的苦难。也许,这样做对她来说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我真的做了。我努力经常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感觉出来现在她特别需要我。这样,我们不仅交流思想,分享快乐,而且她还喜欢看我坐在桌旁,注视着我在工作,看着我来回走动。对她这样一个心力劳累、萎蘼不振的老太太来不再会有过度的操劳,只有一些轻松和愉快的服务性工作可做。我想她就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幸福的。
  她还保藏着十八世纪古怪的宗教书,从未抛弃过。她带着这种特殊的护央符很长时间了。这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尽管如此,巨变的结果还是很明显的。

  有一天,我对她说:“妈妈,你还相信地狱之火吗?你和你的软心肠!”
  她发誓说她相信。神学的某种神圣的东西使她永远不会怀疑。但是,还有……
  她仔细地端祥了一会儿面前的一排樱草花,然后把发抖的手小心地放在我的胳膊上。“你知道,威利,亲爱的,”她对我说,同时好像想重除我的误解,“我认为谁都不该那样怀疑,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次谈话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是因为母亲信仰神学。但是,那只是许多次谈话中的一次。
  一天,工作结束之后,而晚间的学习还没有开始前,通常下午是令人愉快的。过去,一个学习工科的青年去做社会学方面的功课,听起来有多不可议啊!现在却是理所当然的了。下午走进罗切斯特的花园,抽上一支烟,然后让她随便谈谈她感兴趣的事……
  巨变并没使她的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因为她在克莱顿那间黑暗的地下厨房生活得太久了,已不太可能返老还童了。她的振作就像一股清风吹过灰烬中将熄的火焰,使火花突然熠熠发光,无疑会加速她生命的终结。但是,我们彼此亲近的日子非常平静,感到特别满足。对于她,生活就像风雨交加的日子,天晴时能看到落日的晚霞,但日光已经消失。在惬意的新生活到来后,她没有培养出新的习惯,也没有新的收获。
  她和许多老太太住在罗切斯特大屋的上层房间里。这些房子都属于我们的公社。这些公寓简朴敞亮,都是按乔治时代的风格精心设计建造的。房屋设计最大限度地考虑到了舒适和方便。我们已经占有了各种各样的“大宅子”去做公共食堂枣厨房又大又方便,还可以去做60岁以上的老人休息时的娱乐场所。我们不仅用了里德卡爵士家的房子,还用了柴克斯黑尔的房子。在那儿,老弗拉尔夫人成了一位令人尊敬的精明强干的女主人。实际,我们占用了从福尔镇地区到威尔士山区之间辽阔美丽乡村的大多数精美的房子。这些“大宅子”通常都建有车库,谷仓,洗衣房,已婚佣人居住区,马厩,奶牛场等等。建筑物的四周由树木围起来。我们把这些建筑变成了共同的家园。我们先加了一批帐篷和木制小屋,之后,又加进了方形屋顶的住屋。为了能离我母亲近一点,我在新的建筑群里有两间小屋。这引起建筑是第一批公社所有的不动产。从这里可以很方便地去乘坐高速电气火车。我可以乘车去每天开会的会场,到达我在克莱顿做秘书和统计工作的处所。
  我们的公社是第一批秩序井然的公社之一。我们受到了里德卡爵士的赞助。他对祖传家业风景如画的环境有着美好的情感。从我们这边穿过山毛榉、蕨类植物和风铃子,我们开辟了一条弯路以保留花园。保留优美的景色就是他的一条建议。我们有许多理由为我们的环境感到骄傲。公社像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在福尔镇的狭谷的工业区周围。几乎所有其他的公社都派人到我们这儿来学习。我们的所有建筑物更适应我们的社会需求。这些花园都是五十多年前按照里德卡爵士第三的规划设计的。园里的杜鹃花非常旺盛,一片一片地装典在园中。灿烂的阳光下面,大木兰花花团锦簇,五彩缤纷。那些薄苇草在别的花园里根本见不到。在树影后是沼泽地和绿草地构成的广阔的空间。到处都是一排排的玫瑰、球茎花、报春花、樱草花和水仙等等。我母亲喜爱后面几垄。花园里的花简直数不清,黄的、红的、褐色的、紫色的花冠就像凝神的圆眼睛。
  这年的春天,母亲和我一起日复一日地来到这花的海洋。我想,在很多令人愉快的印象中,这可能给她留下了最美好、最强烈的印象。过去,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会令人如此爽快。
  我们坐下来沉思或聊天。不论交谈还是欣赏静坐,我们都会充分地理解对方。
  “天堂。”有天她对我说,“天堂是个花园。”
  她的话引得我想和她开个玩笑。于是,我说:“你知道,那儿有各式各样的珠宝,有珠宝装饰的墙壁和门廊,到处都是歌声。”

  “那些东西,”我母亲确信地说,同时又想了想,“当然,那些东西是为我们大家准备的。对于我来说,我所想的不是这样的天堂。亲爱的,除非天堂是个花园……一座美丽的阳光灿烂的花园。……我感到我们喜欢的这些东西离我们不远,就在身旁。”
  有时,在母亲深深思索的时刻,她怀疑她生活的最后阶段是不是一场梦。
  “一场梦。”我常常这样说,“确实是一场梦。但是,这场梦比起过去的恶梦要好,因为它向着觉醒又靠近。”
  她对翻改我的衣服感到很得意很自信。她说她喜欢新样式的衣服。实际上,我已长高了两英寸,胸围也宽了几英寸。我穿了一件淡褐色的衣服,她抚弄着我的袖子,极力地赞美一番。她具有女人独具的非常细腻的感情。
  有时,她会对往事陷入回忆,一边揉搓着她那双可怜的粗糙的手……那双手再也不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对我讲了许多有关父亲的事以及她自己早年的事。这些事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我了解到母亲也曾经为爱的激情所围困,使我觉得好像在一本旧书里发现了一些压扁干枯的花朵,依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有时,她甚至也会试探地用带有偏见的观念说起内蒂。但她会把怨恨咽到肚子里。
  “她不值得你爱,亲爱的。”她会出人意料这样说,然后,让我自己去猜想她暗指的那个人。
  “没有一个男人值得女人去爱。”我回答,“也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男人去爱。我爱她,妈妈。这你说服不了我。”
  “难道就没有别的人了?”仍然追问。
  “别的人不适合我。”我说,“不,当时我没有开枪。我点燃了我的弹仓。我不能再开始了,妈妈,不能再从头开始了。”
  于是,她叹了口气,不吭声。
  又有一次,她说……我记得当时她说:“亲爱的,我死后,你会感到孤单的。”
  我说:“你不该去想什么死的事。”
  “嘿,亲爱的!但是,男人和女人应该走到一起。”
  对此,我没有说什么。
  “亲爱的,你在内蒂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要是我能看见你娶一位可爱的姑娘,一位心地善良心眼儿好的姑娘就好了……”“妈妈,我可不想什么结婚的事了。或许有一天……谁知道呢?我可以慢慢等待。”
  “但是,你和女人极少交往!”
  “我有我的朋友,你别担心,妈妈。尽管爱之火没有在我身上燃烧,但是,一个男人在世界上有许多工作可做。内蒂是我生活、命运和美的化身,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别以为我失去得太多了,妈妈。”
  (因为,在我内心深处,我告诉自己事情总会有结果的。)有一次,她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使我感到很诧异。
  “他们现在在哪儿?”她问。
  “谁?”
  “内蒂和他。”
  她已经逐渐触探我的思想深处。“我不知道。”我简短地说。
  她皱缩的手恰好颤颤巍巍地触到我。
  “这样更好!”她说着,似乎在坚持着什么。“的确……这样更好。”
  她颤抖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带回到那段难以忘怀的日子里,把我带回到以前那段充满了抗争的日子。……她说话的声音在
  我的心里掀起一种强烈的逆反情绪。
  “我怀疑的正是这事儿。”我说。忽然,我觉得我不该再跟她谈内蒂了。于是,我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走回来和
  她谈别的事。我手里握着一束黄水仙花送给她的。但是,我并不总是和她在一起过下午。当我对内蒂的刻骨铭心的思念涌上心头时,我就会独自去走走,或是去骑自行车。后来学骑马使我有了新的兴趣,也使我的思念得到了缓释。当我发现自己处于十分忧郁的状态时,剧烈的运动对我大有好处,当我对骑马感到厌倦时,我就支学开飞机。我可以驾驶飞机飞过豪斯梅登山。……但是,至少每隔一天我就与母亲一起度过。我想我当时把三分之二的下午都给了母亲。
  新时期开始,许许多多上了年纪的人由于患病、虚弱而安然去世的时候,按照我们新的风气,安娜作了我母亲的女儿。
  她是主动要来照顾我母亲的。从偶然的接触和她在花园里对我母亲的照料中,我们已对她有所了解。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姑娘。当世界糟糕透顶的时候还没有忘了让这样的好姑娘到世上来。

  在那个黑暗的时刻,她是充满尔虞我诈、仇恨和不信任的社会中埋放的一剂防腐剂。她怀着默默的执著,坚定地从事平凡无需报达的工作,像女儿、护士、忠实的仆人一样去帮助别人。
  她比我整整大三岁。初次见她,我觉得她相貌平常。她的个子不高,红光满面,十分健壮;一头淡红色的头发和浓浓的金色眉毛,褐色的眼睛。但我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动人的欢乐。她那双布满斑点的手总是乐于帮助他人。
  最初,她就是一个裹着蓝衣服,围着白围裙的好心人。她在我母亲躺卧及后来死去的那张床后面的阴影里徘徊走动。她会主动地估计到母亲某些微小的要求,使别人感到舒服,母亲为此总是报以微笑。时常,我会从她的举止蝇发现一种美。我发现了她不知疲倦的仁慈的美德,温柔体贴的同情心,极为丰富动人的嗓音,以及体贴待人的简短的话语。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当她铺完床罩走过时,母亲用她好极其瘦弱的手轻拍着她结实而布满黄斑的手。
  “对我来说,她是个好姑娘。”有一天母亲说,“一个好姑娘,就像个女儿。……我从来就没有女儿……真的。”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你的小姐姐死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曾经有过姐姐。
  “11月10日。”母亲说,“二十九个月零三天。……我哭啊,哭啊!这是在你出生之前。过去那么久了,而那场面好像就在眼前。那时,我还年轻,你父亲人很善良。可是,我可以看见她的手,她那双可怜的小手。……亲爱的,他们说了,这会儿……这会儿他们不会让小孩子死的。”
  “不会。妈妈。”我说,“我们现在会处理得更好。”
  “俱乐部的大夫没有来。你父亲去过两次。那儿还有个人,但是得付钱。所以你父亲走进了斯威星里的家。除非他能得到钱,不然他就不来。你父亲换了衣服以便能受人尊敬,可是他没有钱,甚至没有钱乘车回家,我带着孩子在痛苦中等待简直太残酷了。……我现在在想或许我们本可以让她活下来。……过去,那个悲惨的年代,穷人似乎总是这样……总是。当大夫终于到来时,他生气了。他说:‘为什么没有早点叫我?’但是,他不觉愧疚。他生气是因为没有人回答他。我恳求他枣但已经太晚了。”
  她低垂着眼睑说这些事,就像一个人在描述自己的恶梦。
  “我们现在会把这类事处理得更好。”我说。
  我在她那逐渐变弱的声调里隐约感到一种怨恨。
  “她说过,”我母亲接着说,“她奇妙地说到她的年龄。
  ……属马。”
  “什么?”
  “属马,亲爱的,有一天我永远记得,那是她父亲拿出她的照片时。还有为她做的祈祷,唱着‘我躺下……要睡去。’
  ……我给她做了小袜子,都是织出来的。后跟儿很难织的。”
  她合上了眼睛,不再跟我说话,只是自言自语。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她的声音消失了。那会儿,她睡觉了。
  我站起来走出了屋子。但我的思想却奇怪地由于因对那个小生命的思念而感到困惑。她本该是幸福快乐充满希望的,却令人难以接受地死去了,归返了虚无世界。她就是我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姐姐……
  对往事不可抑制的悲痛使我不禁情绪激动。我走进花园,但花园对我来说太小了,于是我漫步到荒野。我喊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跨越了25年的时间,我不断地听到我可怜的母亲为深受折磨而死去的女儿而痛苦的哭泣,事实上,我过去的叛逆精神并未因时代的转换而消失。
  ……我终于静静地坐了下来,想到:我们虽然没有弄清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却可以证明:我们现在有力量,有勇气,有爱,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却没有一件重演。我们能预见,能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说着,一边叹息一边下决心。
或许您还会喜欢:
零的焦点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秋天,经人做媒,板根祯子和鹈原宪一订了婚。祯子二十六岁,鹈原三十六岁。年龄倒很相配,但社会上看来,结婚似乎晚了点。“三十六岁还打光棍,不知过去有过什么事?”提亲时,祯子的母亲最为介意。也许有过什么事,三十六岁还没有碰过女人,似乎说不过去。但媒人说绝对没有。好像是在撒谎。作为一男人,也太懦弱了。工作已经多年,置身于男人世界里的份子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和女人完全没交往的男人,会叫人瞧不起。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
霍比特人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在地底洞穴中住着一名哈比人。这可不是那种又脏又臭又湿,长满了小虫,满是腐败气味的洞穴;但是,它也并非是那种空旷多沙、了无生气、没有家具的无聊洞穴。这是个哈比人居住的洞穴,也是舒舒服服的同义词。这座洞穴有个像是舷窗般浑圆、漆成绿色的大门,在正中央有个黄色的闪亮门把。 [点击阅读]
青年近卫军
作者:佚名
章节:69 人气:0
摘要:亚·法捷耶夫(1901年12月24日——1956年5月13日)全名亚历山德罗维奇·法捷耶夫。他是俄罗斯古典文学传亚·法捷耶夫统的继承者,是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作品是在社会主义革命精神鼓舞下写成的;他笔下的主人公们是为建设新生活而斗争的英勇战士。 [点击阅读]
青春咖啡馆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那家咖啡馆有两道门,她总是从最窄的那扇门进出,那扇门人称黑暗之门。咖啡厅很小,她总是在小厅最里端的同一张桌子旁落座。初来乍到的那段时光,她从不跟任何人搭讪,日子一长,她认识了孔岱咖啡馆里的那些常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跟我们年纪相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在十九到二十五岁之间。有时候,她会坐到他们中间去,但大部分时间里,她还是喜欢坐她自己的那个专座,也就是说坐最里端的那个位子。她来咖啡馆的时间也不固定。 [点击阅读]
静静的顿河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评论重读《静静的顿河》,那些久违了的又陌生又熟悉的人物,以及他们痛苦的思想和命运,又一次激起了我内心的热情。顿河这条伟大的河流所哺育的哥萨克民族通过战争,在痛苦和流血之后最终走向了社会主义。肖洛霍夫把拥护苏维埃、迈向社会主义称为伟大的人类真理,并把它作为作品的主题之一。肖洛霍夫对顿河无比热爱,书中经常出现作者对顿河发自内心的充满激*情的赞颂。顿河草原上散发出的青草和泥土的浓烈味道,让读者过目不忘。 [点击阅读]
面纱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1她惊叫了一声。“怎么啦?”他问道。房间里的百叶窗关着,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她脸上恐惧的表情。“刚才有人动了一下门。”“呃,八成是女佣人,要不就是哪个童仆。”“这个时候他们决不会来。他们都知道吃完午饭我要睡觉。”“那还会是谁?”“是瓦尔特。”她嘴唇颤抖着小声说道。她用手指了指他的鞋。他便去穿鞋,但他的神经多少也有点紧张,因而显得笨手笨脚,而鞋带偏偏又是系着的。 [点击阅读]
风流狂女的复仇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1矮男子闯进来了。矮男子头上蒙着面纱。“不许动!动就杀死你们!”矮男子手中握着尖头菜刀,声调带有奇怪的咬舌音。房间里有六个男人。桌子上堆放着成捆的钱。六个人正在清点。一共有一亿多日元。其中大半已经清点完毕。六个人一起站起来。房间的门本来是上了锁的,而且门前布置了警备员。矮男子一定是一声不响地把警备员打倒或杀死了,不然的话,是不会进房间里来的。六个人不能不对此感到恐惧。 [点击阅读]
风葬之城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雪江从早上开始心情就不好。要是平常的话,肯定会训斥浅见睡懒觉的,可是今天她看见小儿子,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听佣人须美子说,雪江连早饭也没吃。“我妈她怎么了?”“牙疼。”“是嘛?……”浅见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似地反问道。“是的,听夫人说,装的假牙不好,像针扎似地痛。”“哦,是那样啊,牙不好。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