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褐衣男子 - 第十六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次日早晨,我有了一个向瑞斯上校下手的机会。拍卖会刚结束,我们一起在甲板上闲溜着。
  “吉普赛女郎今早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渴望着陆地和篷车?”
  我摇摇头。
  “现在大海变的如此可爱,我觉得我想永远留在海上。”
  “真热情!”
  “哦,今天早晨的海不是很可爱吗?”
  我们一起依在缆绳上。海面像玻璃一般平静。海水看起来像染过油一般。一大块一大块的色彩,蓝色、淡绿、翠绿、紫色和深橘色,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立体画一般。飞跃的鱼儿偶尔激起银色的浪花。空气湿润而温暖,几近于黏湿,吸起来就像香吻一样甜蜜。
  “昨晚你告诉我们的故事很有趣,”我打破沉默地说。
  “那一个?”
  “关于钻石的那个。”
  “我相信女人总是对钻石感兴趣。”
  “我们当然有兴趣。对了,另一位年轻人后来怎么了?你说有两个。”
  “年轻的鲁卡斯?呃,当然,他们不能只审判一个人,因而让他安然的逃脱了罪名。”
  “我的意思是说,他后来怎么了?有没有人知道?”
  瑞斯上校看着海。他的脸漫无表情,一如一张面具,但是我心知他不喜欢我的问题。然而,他早有所准备地回答说:
  “他加入战争,英勇作战。据报道,他负伤失踪——推定已阵亡。”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不再问下去。但是我比以前更怀疑瑞斯上校究竟知道多少?他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令我大惑不解。
  我又作了另一件事。那是去与那夜间服务生面谈。我给了他一点钱,鼓励他说话,很快地便生了效。
  “那女士要不是被吓着了,难道是失踪了?这似乎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一项赌注,我知道的就是这样。”
  我一点一点地全部把他套出来。从开普敦到英格兰时,一位旅客交给他一卷底片,吩咐他在回程的时候,一月二十二日那天凌晨一点钟,将底片丢到七十一号房的铺位上。一位女士会住进七十一号房。整件事被描述成是一项打赌。我想服务生一定得到不少钱。女士的名字未被提及。当然,由于布莱儿夫人一上船便找事务长,然后直接住进七十一号,服务生当然想不到她并不是那位女士。安排这项传递工作的旅客名字叫卡统,而他的长相,据服务生的描述,跟那个在地下铁车站死亡的男子完全相符。
  因此,整个秘密完全澄清了,而那些钻石显然是整个事件之钥。
  在“吉尔摩登堡”号上的最后几天似乎过得很快。当我们离开开普敦越来越近时,我被迫不得不仔细地考虑一下我将来的计划。我想要注意的人这么多,契切斯特先生、尤斯特士爵士和他的秘书,还有——对了,瑞斯上校!我该怎么办?契切斯特自然是我第一个要注意的对象。就在我正要把尤斯特士爵士和他的秘书彼吉特,从我怀疑的对象中删除时,一次偶然的交谈唤起了我新的疑心。
  我并未忘掉在一提到佛罗伦斯时,彼吉特先生令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反应。在船上的最后一晚,我们都坐在甲板上,而尤斯特士爵士问了他秘书一个完全无心的问题。我不太记得是什么问题,好像是跟意大利火车的误时有关,但是我立即注意到彼吉特先生显出了不安的神色,跟以往我所注意到的一样。在尤斯特士爵士请布莱儿夫人跳舞时,我很快地移至秘书身旁的座椅。我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总是渴望能去意大利,”我说,“尤其是佛罗伦斯。你在那里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我的确是玩得很开心,贝汀菲尔小姐。对不起,尤斯特士爵士有些通讯方面的事——”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哦,你不要跑嘛!”我以一种年长寡妇最风骚的声调叫着。“我相信尤斯特士爵士不会喜欢你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没有人可以跟我讲话。你从不想谈佛罗伦斯的事。哦,彼吉特先生,我相信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双手仍然抓住他的手臂,我可以感觉到他突然受到了惊吓。
  “没有的事,贝汀菲尔小姐,绝对没有,”他急急地说。“我很乐意告诉你有关佛罗伦斯的事,但是真的有几封电报——”
  “哦,彼吉特先生,你装得真不像!我要告诉尤斯特士爵士——”
  我没再说下去。他又紧张了起来,这个人的神经似乎处在震惊的状况中。
  “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声音中没有了受难感,使我内心暗自微笑。
  “哦,所有的一切!各种景色,橄榄树——”
  我停顿下来,自觉有点茫然。
  “我想你会讲意大利话?”我猜想。
  “很不幸,一个字也不会。但是,当然啦,有有——呃——旅游指南之类的东西。”
  “那当然,”我很快地回答,“那么你最喜欢的风景是什么?”
  “喔,呃——圣母像——呃;拉菲尔,你知道。”
  “可爱的老佛罗伦斯,”我激情地低声说道:“阿诺河两岸是那么地风光明媚。真是一条美丽的河川。还有多谟,你记不记得多谟?”
  “当然,当然。”
  “那是另一条美丽的河川,不是吗?”我冒险地说。“几乎比阿诺河更美,对不对?”
  “完全不错,我该这么说。”
  在这小陷阱的成功鼓励之下,我继续进行下去。但是很少值得怀疑的地方。彼吉特完全在我的控制下讲出每一个字。他一生从未到过佛罗伦斯。(译注:多谟并非河川。)
  然而如果不在佛罗伦斯,那么他到那里去了?英格兰?就在“磨房”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人在英格兰?我决定单刀直入。
  “奇怪的是,”我说,“我觉得我以前好像在那里见过你。但是我一定错了——因为那时你是在佛罗伦斯。然而——”。
  我直率地观察着他。他的眼睛露出被逮个正着的神色。他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那里——呃——那里——”
  “我想我在那里见过你?”我替他讲完。“在马罗。你晓得马罗吧?为什么?喔,当然啦,我真笨,尤斯特士爵士在那里有栋房子!”
  然而我的牺牲品已语无伦次地连声说着失陪,起身飞奔而去。
  那天晚上,我兴奋地闯入苏珊妮的舱房。
  “你看,苏珊妮,”在我说完我的故事之后,我说:“他在英格兰,在马罗,就在谋杀案发生的时候。你现在还能那么确信凶手是那‘褐衣男子’吗?”
  “有一点我确信的,”苏珊妮眨眨眼,出乎我意料地说。
  “那是什么?”
  “那就是‘褐衣男子’比可怜的彼吉特先生长得好看。不,安妮,不要生气。我只是开开玩笑。坐下来。撇开笑话不谈,我想你有了一项重要得发现。一直到现在,我们都以为彼吉特有不在场得证明,现在我们知道他没有。”
  “不错,”我说,“我们必须注意他。”
  “和其他的人一样,”她懊悔地说。“好了,这是我要跟你谈的其中之一,还有另一件是——未婚夫。哦,鼻子不要翘得那么高。我知道你非常独立而高傲,但是你必须听听这方面的常识。我们是伙伴——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你,或是因为你是举目无亲的女孩而给你一分钱——我想要的是刺激,而我准备为此付钱。我们一起介入,不必管费用方面的事。首先你跟我一起到尼尔逊山饭店,用我的钱,然后我们再好好计划计划。”
  我们为此争辩许久,最后我屈服了,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我想要独自行事。
  “就这么定了,”最后苏珊妮站起来,伸伸腰打着哈欠。“我已费尽了口舌。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的牺牲品。契切斯特要去德尔班。尤斯特士爵士先要到开普敦的尼尔逊山饭店,然后再北上到罗得西亚。他拥有私人车厢,而那天晚上在他喝过第四次香槟之后,他请我一起搭他得私人车厢。我敢说他真正并没那个意思,但是如果我坚持得话,他还是推不掉。”

  “好,”我同意说,“你注意尤斯特士爵士和彼吉特,而我注意契切斯特。但是瑞斯上校呢?”
  苏珊妮奇异地看着我。
  “安妮,你不会是怀疑——”
  “我怀疑,我怀疑每一个人。我想注意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
  “瑞斯上校也要到罗得西亚,”苏珊妮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们能安排让尤斯特士爵士也邀请他。”
  “你能安排。任何事你都能安排。”
  “我喜欢受人奉承。”苏珊妮噗嗤地一声笑出来。
  在晓得苏珊妮会尽量发挥她得才能之后,我们即分手。
  我兴奋得无法立刻上床。这是我在船上的最后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将抵达大波湾。
  我走上甲板。微风清新而凉爽,船身在汹涌的海上有点摇晃。甲板上漆暗的海上,急速向它前进。我感到自己独处在一奇妙的世界里。我站在那儿,在一种奇怪的宁静感笼罩之下,忘掉了时间,迷失在睡梦里。
  突然我有一个奇特而熟悉的危险预感。我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本能地回转。一个黑影已在我身后移向我,在我转身时,他跃了上来。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封住了任何我可能发出的声音。我绝望地挣扎着,但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我已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但是我仍然以女人最原始的方法咬着、抓着、扭着。那个男人为了防止我出声而显得手脚不够应用。要是他顺利地在我未察觉时攻击我,那么他只要突然把我举起,就可以把我抛到海里,剩下来的鲨鱼自然会收拾。
  尽管我再怎么挣扎,还是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我的杀手也感觉得到。他使尽他的力气。这时,另一个黑影以快速而无声的脚步跑来加入搏斗。只挥出一拳,他就把我的敌人打倒在甲板上。被解救之后,我跌靠在缆绳上,感到全身颤抖,心恶欲呕。
  我的救星很快转向我。
  “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带着凶狠——对那个胆敢害我的人所发的恶狠。在他还没出声之前,我就已认出了他。那是我的男人——那有着疤痕的男子。
  然而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的那一刻,对倒在地上的敌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像火光一般快速地爬起来,跑下甲板。雷本诅咒着跃起来追过去。
  我总是讨厌置身事外。我加入追逐——一个蹩脚的第三者。我们追到船的右舷边。在餐厅的门边,那个男人像一堆烂泥般地躺在那里。雷本正弯下身子看他。
  “你有没有再揍他?”我喘息地说。
  “不必了,”他冷酷地回答。“我发现他在门边倒下,或许是他打不开而假装跌倒。我们很快便会知道,而且我们就将知道他是谁。”
  我心跳加速地靠近过去,我立即了解到我的杀手块头比契切斯特高大。再说,契切斯特是个软弱的家伙,他在打架时会使用刀子而不是拳头,赤手空拳的话,他毫无缚鸡之力。
  雷本划亮一跟火柴。我们同时突然叫喊起来。那个男子竟然是彼吉特。
  雷本似乎为这样的发现而惊呆了。
  “彼吉特,”他喃喃低语。“我的天,彼吉特。”
  我感到有点优越感了。
  “你似乎很惊奇。”
  “是的,”他沉重地说。“我从没怀疑过——”他突然在我四周绕着圈子。“你呢?你不惊奇?我想,当他攻击你时,你已认出了他?”
  “不,我没认出。但是我还是不怎么惊奇。”
  他怀疑地注视着我。
  “你是从哪里介入的?我怀疑。而且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微笑着。

  “知道不少,呃——鲁卡斯先生!”
  他抓住我的臂膀,他那不自觉的抓力使得我畏缩。
  “你从那里知道这个名字的?”他嘶哑地问。
  “不是你的名字吗?”我声音甜美地问。“或是你比较喜欢别人叫你‘褐衣男子’?”
  这正中了他的要害。他放开我,后退了一两步。
  “你到底是女孩还是女巫?”他喘息着说。
  “我是你的朋友,”我向他走近一步。“我曾经向你提供一次帮助——我再提供一次。你接不接受?”
  他凶狠的回答使我不由得后退。
  “不,我跟你或跟任何女人都没有任何牵连,去你的吧。”
  如同以前一样,我的火气开始上升。
  “也许,”我说,“你不了解陷入我的势力范围之内有多深,只要我对船长说一声——”
  “尽管说吧,”他讥诮地说。说完很快地向我迈进一步:“既然你提起了,我亲爱的女孩,你可知道你现在正处在我的势力之下?我可以像这样捏住你的脖子。”话声一落,动作随之即到。我感到他的双手捏住我的咽喉,同时用力下压——虽然只用一点点力气。“像这样——捏得你七窍生烟!然后——就像我们这昏迷不醒得朋友一样,但是比他更成功——把你的尸体抛给鲨鱼去处理。怎么样?”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大笑。然而我知道危机是确实存在的。就在那个时候,他是恨我的。但是我知道我喜欢危险,喜欢他的双手放在我喉咙上的感觉,我知道我不愿以一生任何其他的时刻来与此一时刻交换。
  他短笑几声放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
  “安妮-贝汀菲尔。”
  “没有什么可吓你的吗?安妮-贝汀菲尔?”
  “哦,有的,”我以一种不自觉的冷静态度说,“黄蜂,长舌妇,很年轻的男人,蟑螂以及高级商店助理员等。”
  他发出像刚刚一样的短笑,然后用脚轻踢着昏迷的彼吉特的身子。
  “我们怎么处理这个废物?抛到海里去?”他毫不在乎地问。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同样冷静地回答。
  “我羡慕你嗜血、冷静的本能,贝汀菲尔小姐。但是我们还是让他在这里慢慢苏醒吧,他伤得并不重。”
  “你是在畏惧再度得谋杀,我知道,”我甜甜地说。
  “再度谋杀?”
  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在马罗的那个女人,”我提醒他,同时注意观察我这句话的效果。
  一种丑陋、沉思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似乎已忘掉我得存在。
  “我可能已杀掉她,”他说,“有时候我相信我想要杀掉她……”
  一种莫名的对那死去女子得憎恶感,在我心中油然生起。如果她那时站在我面前,我很可能早已把她杀死……因为他一定曾经爱过她——他一定——他一定——像那样得感觉!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正常的声音说:
  “我们好像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除了说晚安。”
  “晚安,再见,贝汀菲尔小姐。”
  “再会,明天见,鲁卡斯。”我说。
  他再度为听到这名字而畏缩,他挪近过来。
  “你为什么说,你为什么说再会?”
  “因为我感到我们会再见面。”
  “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用强调的语气说,但并没触怒我,相反地,我为一种秘密的满足感而窃喜,我并不是傻子。
  “我仍然,”我语意深重地说,“觉得我们会再见面。”
  “为什么?”
  我摇摇头,无法解释使我说这句话的感觉。
  “我从来没希望过再见到你!”他突然凶巴巴地说。
  说这种话实在太粗鲁了,但是我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走入暗处。
  我听到他跟着我,然后停了下来,一句话传了过来,我想他是说:“女巫!”
或许您还会喜欢:
银湖宝藏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六月天,中午时分,“小鲨鱼”号——最大的客货两用轮船中的一艘,正以它那强有力的桨轮拍打着江上的潮水。它清早就离开了小石城,现在即将抵达路易士堡。从外表看,这艘轮船同在德国河流中常见到的轮船很不相同。下部结构,仿佛是一艘大而低矮的艇。由于北美江河上有许多浅滩,这种结构可以避免一些事故。小艇上面,仿佛是一幢三层的楼房。甲板底下,安装着锅炉和汽轮机,堆放着煤和货物。 [点击阅读]
镜中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我们的心仍旧战栗1987年我到德国后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当时柏林还是一座有一堵“移动的”墙的城市。有些日子这堵墙就立在街的尽头,而在另一些日子它又不在那里了。我深信:那墙由生活在不毛之地的动物驮在背上游走。兔子和乌鸦,这些被射杀的动物就像枪管一样令我感到恐惧。墙消失了,被射杀的动物逃到乡下去了。可能它们逃亡时心也怦怦地跳,就像此前许多遭追杀者那样。当时正值严冬,墙的后方一片荒凉犹如不毛之地。 [点击阅读]
阴谋与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第一场乐师家里的一房间。米勒正从圈椅里站起来,把大提琴靠在一旁。米勒太太坐在桌旁喝咖啡,还穿着睡衣。米勒(很快地踱来踱去)事情就这么定了。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的女儿和男爵少爷已成为众人的话柄。我的家已遭人笑骂。宰相会得到风声的——一句话,我不准那位贵公子再进咱家的门。 [点击阅读]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p{text-indent:2em;}一“世间的事物,还有许多未被写下来的,这或出于无知,或出于健忘,要是写了下来,那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半个世纪以前,我出生于俄罗斯中部,在我父亲乡间的一个庄园里。我们没有自己的生与死的感觉。 [点击阅读]
随感集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白开元译1梦,我心灵的流萤,梦,我心灵的水晶,在沉闷漆黑的子夜,闪射着熠熠光泽。2火花奋翼,赢得瞬间的韵律,在飞翔中熄灭,它感到喜悦。3我的深爱如阳光普照,以灿烂的自由将你拥抱。4①亲爱的,我羁留旅途,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显现出你慰藉的笑容。--------①这首诗是赠给徐志摩的。1924年泰戈尔访毕,诗人徐志摩是他的翻译。 [点击阅读]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隔墙有眼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六点钟过了。一小时前去专务董事办公室的会计科科长还没有回来。专务董事兼营业部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会计科分开。天空分外清澄。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已很薄弱,暮色苍茫。室内灯光幽暗。十来个科员没精打采,桌上虽然摊开着贴本,却无所事事。五点钟下班时间一过,其他科只剩下两三个人影,唯有这会计科像座孤岛似地亮着灯,人人满脸倦容。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雪地上的女尸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1“非常抱歉……”赫尔克里-波洛先生答道。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打断得不鲁莽,很委婉且富有技巧性,确切他说是说服,而不是制造矛盾与不和的打断。“请不要马上拒绝,波洛先生。这件事事关重大,对你的合作我们将感激不尽。”“你大热情了。 [点击阅读]
雪莱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孤独者1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估计,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2即使一个巴利阿人在印度丛林中,孤单、瘦削、受尽同胞的厌恶,他的命运之杯虽苦,犹胜似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虫:背着致命的负荷,贻害无穷,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担负。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