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黑暗塔首曲·枪侠 - 第五章 枪侠与黑衣人 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2
  黑衣人洗牌时纸牌就像在手指之间飞舞。这副牌格外厚,牌背面的花纹旋转着,让人眼花缭乱。“这些是塔罗牌,枪侠——算是一种。是我在一副标准的塔罗牌上增加了我自己创造的花色。你得仔细地看。”
  “我应该看什么?”
  “我会预示你的未来。必须翻七张牌,每次一张,而且得和其他牌放在一起。自从蓟犁强盛,夫人们在西边的草坪上玩九柱戏那些日子以来,我就没有用过我的塔罗牌。而且我猜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有你这样命运的人。”嘲讽的语气又慢慢回到他的声音当中。“你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冒险家。最后一个斗士。这会让你很满足吧,罗兰!但是当你重新开始你的征途时,你并不知道你现在离塔楼有多近。各个世界都在围绕着你的头旋转。”
  “重新开始,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从来没停止过我的征途。”
  这次,黑衣人的笑声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但他没说是什么让他觉得好笑。“告诉我,我有怎样的未来吧。”罗兰催促他。
  他翻了第一张牌。
  “悬吊的人”,黑衣人解读道。夜幕降临了,尽管他没罩兜帽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仍在这里,和其他牌都连接不上,这象征了力量,不是死亡。你,枪侠,就是这悬吊的人,永远向前跋涉,从童年到成年越过了许多沟壑,但你的目标永远没改变。你早已将一个和你共同前行的人扔进了一条深沟,不是吗?”

  枪侠没有作答。他翻了第二张牌。
  “水手!注意看这清秀的眉毛,干净的脸颊,痛苦的眼神。他淹死了,枪侠,没有人扔出一根绳子。男孩杰克。”
  枪侠皱了皱眉头,但仍然什么都没说。
  第三张牌上,一只狒狒大笑着跨坐在一个年轻人的肩头。年轻人的脸朝上,眉宇之间充满着痛苦和恐惧,就像一张经过设计的鬼脸。凑近了仔细看,枪侠看到狒狒手里握着根鞭子。
  “这是囚徒。”黑衣人解释。火焰跳跃着,投在扛着狒狒的年轻人脸上的光影摇曳,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处于极度恐惧中,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枪侠眨了眨眼睛,目光离开纸牌。
  “这有一点让人沮丧,是吗?”黑衣人仿佛忍不住就要窃笑出声了。
  他翻了第四张牌。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正在摇纺车。枪侠已经两眼发花,看上去她像是在狡黠地微笑,但同时又在哭泣。
  “影子女士。”黑衣人稍做评价,“在你看来,她是不是有两张脸?她的确有。至少有两张脸。她打破了蓝盘!”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至少——此时此刻——枪侠感到他的对手说的是实话。

  “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牌?”
  “不要问!”黑衣人尖锐地说,仍然带着笑容。“不要问。看着就可以了。就把这当成是没有意义的仪式,如果这样的想法能够让你放松的话。就像是教堂。”
  他嗤笑一声,翻了第五张牌。
  一个割稻人咧嘴笑,白骨般的手指紧握着把镰刀。“死神。”黑衣人简单地说,“但不是找你的。”
  第六张牌。
  枪侠看着纸牌,腹中突然一阵蠕动,像是有种奇怪的期盼。恐惧和喜悦搀杂在一起,使此时的感情难以言状。这让他觉得想呕吐但同时又想跳舞。
  “塔楼。”黑衣人轻声解释道,“这就是塔楼了。”
  枪侠的牌占据了图形的中央位置;与之相连的牌都位于它的四个角上,每个角上均有四张纸牌,就像卫星绕着颗恒星。
  “这张牌会被放到哪里?”枪侠问。
  黑衣人把“塔楼”放到了“悬吊的人”之上,把第一张纸牌完全覆盖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枪侠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粗声问,像要快失去控制了。
  黑衣人还是没有回答。
  “你这该死的!”

  黑衣人对此没有理会。
  “那我就自认倒霉吧。第七张是什么?”
  黑衣人翻了第七张牌。一轮红日升起在湛蓝的天空。丘比特和精灵们围绕在它周围。日光照耀着大地,太阳下方就是一大片红色的土地。玫瑰还是鲜血让土地染成了红色?枪侠难以判断。也许,他想,两者同时映染着大地。
  “第七张牌是生命。但不是给你的。”
  “它在整个图形里能放哪里?”
  “这你现在还不能知道。”黑衣人说,“我也不知道。罗兰,我并不是你最终要找的那个人。我只不过是他的使者。”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指将最后一张纸牌弹到快熄灭的火堆里。纸牌烧焦了,卷曲起来,最后融入火焰中。枪侠感到他的心在颤抖,胸膛里像是充满了冰块。
  “现在你睡一会。也许你会做梦,想到那些事。”黑衣人悠闲地说。
  “我的子弹做不了的事,也许我的手能行。”枪侠话语刚落,他的双腿就盘绞起来,整个人腾起来,越过篝火,双臂前伸,向黑衣人抓去,这动作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但黑衣人微笑着,身体迅速膨胀,飘忽着沿着一条充满着回声的长廊离去。整个世界充满了他嘲讽的笑声,而枪侠摔下去,奄奄一息。他睡着了。
  枪侠进入了梦境。
或许您还会喜欢:
飘(乱世佳人)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生平简介1900年11月8日,玛格丽特-米切尔出生于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的一个律师家庭。她的父亲曾经是亚特兰大市的历史学会主席。在南北战争期间,亚特兰大曾于1864年落入北方军将领舒尔曼之手。后来,这便成了亚特兰大居民热衷的话题。自孩提时起,玛格丽特就时时听到她父亲与朋友们,甚至居民之间谈论南北战争。当26岁的玛格丽特决定创作一部有关南北战争的小说时,亚特兰大自然就成了小说的背景。 [点击阅读]
飞鸟集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泰戈尔1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straybirdsofsummercometomywindowtosingandflyaway.andyellowleavesofautumn,whichhavenosongs,flutterandfalltherewithasign.2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1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我睡醒的时候,床的另外半边冷冰冰的。我伸出手想试探一下波丽姆留在被子里的余温,结果只摸到了粗糙的帆布被单,她准是又做了噩梦,爬到妈妈被窝里去了。嗯,准没错。今天是收获节。我用胳膊支起身子,屋子里挺亮,正好看得见他们。小妹妹波丽姆侧身躺着,偎在妈妈怀里,她们的脸紧挨在一块儿。睡着的时候,妈妈看上去要年轻些,脸上尽管还是一样疲倦,可已经不那么憔悴了。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2燃烧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壶中茶水的热气早已散发到冰冷的空气中,可我双手仍紧紧地握着茶壶。我的肌肉因为冷而绷得紧紧的。此时如果有一群野狗来袭击,我肯定来不及爬到树上,就会遭到野狗的撕咬。我应该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可我却坐着,像顽石一样一动不动。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周围的树丛已隐隐显露出轮廓。我不能和太阳搏斗,只能看着它一点点地把我拖入白昼,而即将到来的这一天是几个月来我一直所惧怕的。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3嘲笑鸟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我低头俯视着自己的鞋子,一层细密的灰尘正缓缓地落在磨旧的皮革上。此时,我正站在原来放着我和妹妹波丽姆的床铺的地方,旁边不远是放饭桌的地方。烟囱已经塌了,烧得焦黑的碎砖头堆成了一堆,靠这个我还勉强能认得出原来房间的位置,不然的话,在这茫茫灰海中,我靠什么来辨认方向?十二区的一切几乎已荡然无存。一个月以前,凯匹特的火焰炸弹摧毁了“夹缝地带”贫苦矿工的房子、镇子里的商店,甚至司法大楼。 [点击阅读]
首相绑架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正站在波洛房间的窗户旁悠闲地望着下面的大街。“奇怪呀!”我突然脱口而出。“怎么啦,我的朋友?”波洛端坐在他舒适的摇椅里,语调平静地问。“波洛,请推求如下事实!——位年轻女人衣着华贵——头戴时髦的帽子,身穿富丽的裘皮大衣。她正慢慢地走过来。边走边看两旁的房子。二个男子和一个中年女人正盯捎尾随着她,而她一无所知。突然又来了一个男孩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打着手势。 [点击阅读]
马丁伊登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那人用弹簧锁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笨拙地脱下了便帽。他穿一身粗布衣服,带着海洋的咸味。来到这宽阔的大汀他显然感到拘束,连帽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正想塞进外衣口袋,那人却接了过去。接得自然,一声不响,那笨拙的青年心里不禁感激,“他明白我,”他心想,“他会帮我到底的。 [点击阅读]
马普尔小姐探案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马普尔小姐的故事——我亲爱的,我想我没告诉过你们——你,雷蒙德,还有你,琼——有关几年前发生的一桩奇特的小案子。不管怎样,我不想让人们觉得我很自负——当然了,我也知道和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我根本算不上聪明——雷蒙德会写那些关于令人讨厌的男男女女们的非常现代的书——琼会画那些出众的图画,上面全是一些四四方方的人,身上有的地方非常奇怪地凸了出来——你们都很聪明,我亲爱的, [点击阅读]
骗局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骗局》简介:陨石、冰架、空军一号、三角洲部队、性丑闻、政治黑幕……美国悬疑惊悚小说大师丹·布朗凭借高超地想象将这些元素有机的糅合在《骗局》中。整个故事围绕着一起科学大骗局展开,讲述了48小时内美国政界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小说以一桩神秘的谋杀案开篇:在人迹罕见的北极圈,加拿大地质学家查尔斯·布罗菲和他的几只北极狗被两个彪形大汉劫持到一架军用直升机上。 [点击阅读]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该死!’公爵夫人说道。”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