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帝凰神医弃妃 - 第760—76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760同房,就爱你侬我侬
  在王锦凌郁闷地连夜赶回本家时,九皇叔与凤轻尘就显得份外惬意,一路无人打扰,两人共乘一骑,纵马飞扬,说不出来的潇洒与恣意,偶有不长眼的杀手想要动手,也被九皇叔的人提前处理了干净。
  天黑后,两人走了半个时辰的夜路,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出门在外九皇叔也没法要求太高。
  “一间房。”抢在凤轻尘之前,九皇叔很无耻、很淡定的要了一间房。
  “一间够吗?万一锦凌晚点过来,没房间怎么办?”凤轻尘并不排斥与九皇叔同睡一间,有九皇叔在她完全不用担心,只管睡觉。
  再说了,出门在外九皇叔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听到前一句九皇叔脸色微沉,直到凤轻尘说出,另一间是给王锦凌的,九皇叔面色稍霁,很淡然的道:“一间就够,王锦凌回东陵了。”
  “回东陵?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回东陵?”凤轻尘与九皇叔往二楼的客房走去,领路的小二低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办法,这一男一女气势太强了,这大冷天的,硬是吓得他冒热汗。
  “他赶着回去成亲。”九皇叔面不改色的撒谎。
  “啥?成亲?”凤轻尘一脚踏空,差点摔倒,幸亏九皇叔眼疾手快,将人抱住:“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知道看着一点。”
  说完,就理直气壮的拉起凤轻尘的手,以免她再次摔倒,凤轻尘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任九皇叔拉着。
  小二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对气质不凡的男人,毫不顾忌在人眼表现得如此亲昵,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一对男女也太太太开放了。
  “我这不是被你的话吓倒了嘛。”凤轻尘娇嗔了一声,她不认为错在自己,很霸道地将错误推到九皇叔身上。
  九皇叔挑眉:“我的话有什么吓人的?王锦凌不该成亲嘛,他老大不小了。”
  九皇叔扫了小二一眼,吓得小二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再也不敢盯着凤轻尘和九皇叔瞧。
  小二闷头走路,直到咚的一声,撞上门才回过神,连忙推开门,点头哈腰的道:“两位客倌,这是你们的房间。”
  “出去。”九皇叔随手丢出几枚铜板,打发了小二,继续问凤轻尘:“怎么?你认为王锦凌不该娶妻?”
  “当然不。”凤轻尘很坚定的摇头:“王锦凌已经正式接手王家了,他的确应该成亲了,成亲后才能让人信服。”
  先成家后立业,就连皇上也得大婚后才能亲政,成亲对一个男子来说,代表成年,代表他有能力养家。
  “你说得没错,王锦凌早该成亲了,王锦凌的父亲已经替他选好了妻子,他一回去就可以成婚了。”九皇叔眼都不眨一下,说得那叫一个自然呀,凤轻尘想怀疑都不行。
  “哪家的小姐?”凤轻尘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很关心?”
  “我就好奇这天下有哪个女人,嫁给大公子而不自卑。”天天对着一张比自己还要美的脸,那多郁闷呀,长得不好的女人,绝没有嫁英俊丈夫的勇气了。
  “有什么好奇的,回东陵你就知道了。”实际上,九皇叔也不知道王锦凌的妻子会是谁,事实上他不认为王锦凌会乖乖地娶妻,他只是把王锦凌弄回东陵罢了。
  “那等回东陵吧。”九皇叔不说,凤轻尘也不愿意多问,赶了一条的路,她也累了,凤轻尘转过身去铺床。
  咳咳……她其实也有轻微的洁癖,她实在没有勇气睡这种,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被子和床单,所以……
  凤轻尘把床单和被子都抱了下来,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袋,至于为什么要自己动手,而不是指挥九皇叔呢?
  你能想象尊贵无比的九皇叔做这些粗活的样子吗?所以,凤轻尘认命的自己来。
  唉……找个英俊的男人自卑了,可找个尊贵无双的男人又好吗?
  咳咳……九皇叔虽然很欣赏凤轻尘干活身的身影,但一个男人一直看着自己的女人干活,而不动手,他实在不好意思。
  九皇叔起身,扫了一眼屋内的铜盆和灰色的毛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擦手了,他实在受不了那脏兮兮的毛巾。
  娇气!
  凤轻尘扑好床,一转身就看到九皇叔嫌弃的表情,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转头拿出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白毛巾。
  毛巾用袋子封好了,没用前还是湿的:“过来,我帮你擦。”
  朝九皇叔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九皇叔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笑,乖乖的坐下,任凤轻尘替他擦脸、擦手。
  说实话,凤轻尘根本不懂得服侍人,力道很大,动作很粗鲁,九皇叔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可他忍了。
  这种氛围,让他想到普通人家的夫妻,有那么一刹那,九皇叔觉得自己的心温温的,眼睛酸酸的。
  凤轻尘,他选的女人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斗得过权臣,打得过纨绔,左手能救人,右手亦能杀人。
  在他眼中,凤轻尘没有缺点,偶尔一点小别扭、小任性,他也看得欢喜。
  擦完脸后,凤轻尘又往九皇叔脸上涂一层润肤乳,粘腻腻的,让九皇叔觉得很不舒服:“难受。”
  那意思就是说,让凤轻尘给他擦干净,他受不脸上油腻腻的样子,要不是不想破坏这、气氛,九皇叔自己就动手了。
  可这一次凤轻尘却没有纵容九皇叔,在他脸上拍了拍:“乖,忍一忍就好了,你的脸吹了一天的寒风,都快干裂了。”
  寒风刺骨,九皇叔却将她护得很好,而他自己的双手和脸颊,却红肿开裂了,没有谁做的多,谁做的少,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办法,默默地为对方付出。
  “呃……”九皇叔满头黑线,一脸不爽地瞪着凤轻尘,刚刚还觉得她好,怎么这么不经夸,这姑娘越来越不着调了。
  “呵呵……好了,好了,再忍忍,很快就干了,奖励你一下。”凤轻尘“啾啾”两下,在九皇叔的脸颊上各落下一个吻,那语气、那动作,让九皇叔觉得,凤轻尘这是在哄小孩。
  九皇叔伸手,将凤轻尘抱了个满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住凤轻尘的脸颊,用力一拉,凤轻尘好好一张脸,就被他拉变形了。
  凤轻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拍掉九皇叔:“我一脸的灰,别乱碰。”
  这男人越来越小气,不就是把他当孩子哄了一下嘛,至于孩子气的捏她脸嘛。
  “嗯。”九皇叔高抬贵手放过了凤轻尘,转而拿起桌上未用的毛巾子,优雅的展开,在凤轻尘的注视下,一脸自若的拿起毛巾,细细地给凤轻尘擦了起来。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好似在擦什么绝世珍宝,让凤轻尘忍不住闭上眼,倒在九皇叔的怀里。
  套王锦凌那句话,这两只无不无聊呀,用得着你帮我擦,我帮你擦嘛,各自动手收拾自己,效率更高。
  可这两只高兴,你有什么办法,人家乐意你侬我侬。
  761目标,那个疯子又来跳塔了
  虽是赶路,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枯燥的旅途也充满了乐趣,即使是啃着冷硬的馒头,两人吃着吃着,也能相视而笑,比吃山珍海味还要满足。
  不知是因为那一晚普通夫妻相处的方式刺激到了九皇叔,还是离开了皇城,九皇叔不用再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防备外人,接下来的路上,九皇叔毫不在意,在凤轻尘表现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
  虽然九皇叔做得不够明显、不够好,但对凤轻尘来说足够了,这样的生活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无穷无尽的暗杀,如果可以凤轻尘希望他们一辈子,就像普通夫妻一样生活。
  夜宿郊外,九皇叔会亲手烤野味给凤轻尘吃,虽然那肉被九皇叔烤的焦黑发苦,凤轻尘还是顶着会得癌症的风险,全部吃了下去,然后顶着一张油油嘴,在九皇叔脸上蹭,直倒把九皇叔蹭得发脾气为止。
  路过崖边,看到高处盛开的梅花,九皇叔会停下来,飞身到崖边,为凤轻尘摘那一朵开得最美的梅花。
  虽然被飞一吹,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几朵没有盛开的花苞,凤轻尘还是笑眯眯的拿在手上,让九皇叔帮她别在发髻上,枯了也不摘下来,除非九皇叔摘到下一朵花为止。
  晚上夜宿时,九皇叔会给凤轻尘打热水,让她泡泡脚,驱走一天的寒气。
  虽然等到九皇叔端来,那热水只有一点余温,凤轻尘还是傻呵呵的把脚放在木盆里,水变凉了也不动,除非九皇叔过来抱她,每一次九皇叔都会屈服,生怕她寒气入体。
  睡觉时,凤轻尘的手脚都冷冰冰的,要好半天才能暖和,九皇叔知道后,便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凤轻尘的双手和双脚抱在怀里给她取暖。
  虽然第二天九皇叔一起来,就要把衣服换了,而那衣服要凤轻尘洗,凤轻尘还是很高兴,并且乐此不疲。
  王锦凌说得没有错,男人都是要调教的,从玄霄宫到西陵皇城要走十天,而就是这十天的时间,就让九皇叔习惯替凤轻尘摘新鲜的梅花。
  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凤轻尘喜不喜欢梅花,而九州大陆也没有哪位姑娘在头上簪梅花的。
  到了晚上,九皇叔会自动自发地给凤轻尘暖手脚,也不管这天气是不是已经变暖和了,反正他决定的事情,不需要凤轻尘的意见,凤轻尘照做就行了。
  刚开始九皇叔还做得很别扭,有些不情愿意,可现在?动作麻溜的让凤轻尘都怀疑,这货是九皇叔吗?
  不管是与不是,凤轻尘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甚至到了上京,也就是西陵皇城时,都有那么一点小郁闷。
  到了上京,条件好了,九皇叔还会替她做那些,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有失面子和骄傲的琐事吗?
  应该不会吧!凤轻尘自嘲的笑道,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她估计要花数十倍的时间,来适应没有九皇叔体贴相伴的日子。
  两人和西陵普通百姓一样,排队进城,官差再三检查,核对无误后,便放二人进城,凤轻尘这个时候却在发呆,九皇叔不好拉凤轻尘,只得轻轻推她一下:“愣着干嘛,走。”
  这可是西陵,不是能发呆的地方,要是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就是死在西陵,也没有有会为他们出头,因为他们这是潜入敌国。
  “哦,来了。”凤轻尘踉跄了一步,连忙跟在九皇叔身后。
  为了潜入西陵不被人发现,九皇叔和凤轻尘提前做了侨装,也事先准备好了碟牌和一系列的身份证明。
  凤轻尘叫陈轻,九皇叔叫林九,是西陵南边某小城的一对普通夫妻,来上京探亲。
  有夫妻之实却不能以夫妻来称,对九皇叔和凤轻尘来说都是一件憾事,来到国外要制作假身份,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是的,国外,国外的首都,凤轻尘出国了,还来到了国外的首都。可凤轻尘悲哀的发发现,她一点也不激动,完全没有出国的感觉。
  之前踏入西陵的国土时,她就感慨,她这也处算是出了国的人,可是,看着和东陵差不多的生活方式,她真心找不到出国的心情,本以为到了上京会有些不同,可仔细一看会发现,上京和东陵皇城差不多,凤轻尘一脸失望。
  白出一趟国!
  九皇叔似乎知道凤轻尘在想什么,借一个擦身而过的机会,在凤轻尘耳边说道:“蓝氏皇族统治这片大陆近千年,即使这片大陆四分五裂,各自为城,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却是不会变,他们依旧是蓝氏的子民。”
  凤轻尘抬头看了九皇叔一眼,这是九皇叔第二次,如此郑重的说蓝氏是这片大陆的统治者。
  她总觉得九皇叔和蓝氏有关,和蓝九卿关系更是不一般,可这里却不是谈话的地方,凤轻尘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往前走,好似不曾听到九皇叔刚刚的话一般。
  虽说上京与皇城相差不多,可对凤轻尘来说,这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凤轻尘不敢乱走,乖乖地跟在九皇叔身后。
  九皇叔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领着凤轻尘朝了上京最大的客栈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人潮突然朝东边涌去。
  “快,快去看,那个疯子又来跳塔了。”
  “什么?你说那个跳塔的疯子又来了,你等等我,我收个摊也去,不知道那个疯子,这次会不会把腿摔断。”
  “这都第几次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跳塔,又死不了,寻死的话找把刀摸脖子就是了。”
  ……
  这些人一边说,一边朝东方移动,摆明了要去凑热闹。
  不管在哪,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普通百姓都改不了爱看热闹的性子,听到有人跳塔,就一窝峰的涌去。
  挤来挤去,差点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给挤散了,幸亏九皇叔眼疾手快,抱着凤轻尘避到角落,
  对于这种无聊的事,凤轻尘是向来不参与,在前世,听多了跳楼、跳河的人,有事没事就往楼顶上一坐,要寻死也不干脆一点,非得等警察、医生、看热闹的人都到齐了,才要死要活的跳楼。
  凤轻尘看不起自杀的人,既然有自杀的勇气,难道就没有面对难关的勇气嘛,既然真要自杀,就麻溜一点爬上去就往下跳,别给人救你的机会。
  刚刚还算热闹的大街,瞬间就走的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凤轻尘拉了拉九皇叔的袖子:“走吧。”
  “我们也去。”九皇叔低下头,指着那人潮涌动的地方。
  凤轻尘皱眉,要知道九皇叔,可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为什么?”
  “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九皇叔指着,东边那座高高的尖塔,这是九州大陆最高的一座塔……
  给读者的话:亲爱的,知道那个跳塔的疯子是谁不?嘻嘻……昨天的月票好给力,害彩彩今天都不好意思三更,可实在困了,你们原谅我吧!
  762跳塔,要收服他的人是你
  西陵的文峰塔乃是九州大陆是高的塔,八角十三层,高八十五点五米,站在塔顶绝对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概。
  只是这塔顶一般不让人上去,所以上京的百姓,对那个隔三差五,就在从塔顶往下跳,还不被官差抓的人,表示万分好奇,每当这人来跳塔,看热闹的人就极多。
  凤轻尘自认自己的视力还算不错,可站在塔底什么都看不到,隐约看到了一个小黑点,也不知自己看到的是人,还是塔角。
  “那人是谁?”站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跳,凤轻尘便戳了戳九皇叔的胸膛。
  “等他跳下来你就知道了。”九皇叔这几天相当不合作,凤轻尘问什么,他都不答,总让她自己看,气得凤轻尘想要咬人。
  看凤轻尘的气鼓鼓的磨牙,九皇叔表示很高兴。
  让你淡定,让你诸事不管,让你没有好奇心,本王憋死你!
  哼……凤轻尘傲气的别过头,誓死不像恶势力低头,横竖人跳下来了,她就知道了,知道的多了不起呀,她偏偏就是不急,气死你!
  凤轻尘不急,可围观的百姓急呀,见那人半天没有跳下来,一些急性子的人开始叫道:“跳呀,跳呀,你快跳呀。”
  “到底跳不跳,不跳我走了。”
  “就是呀,要跳快一点,耽误我赶集了。”
  “快跳,快跳,跳下来!”
  ……
  半天没看到人跳下来,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唏嘘了起来,声音之大,让凤轻尘不得不抓起九皇叔的手,给她堵耳朵,她可不想把耳膜给震破了。
  塔顶上的人似乎半点也不受众人的影响,哪怕下面的人催得再凶,他不跳还是不跳,凤轻尘实在不明白,九皇叔等这人做什么。
  疯子哪里没有,这个真特别到,让九皇叔一改性子跑来凑热闹?
  凤轻尘想,这人想必是江湖高手,不然从八十多米的高塔往下跳,就算不摔成肉泥,也会摔成肉酱,难不成九皇叔想收服此人?
  凤轻尘抬头,以眼神寻问九皇叔,是不是想要收服这个跳塔的人。
  毕竟疯子和天才就在一线间,这样的疯子要能驯服,想必是个人才。
  可惜,两人的脑电波似乎不太一样,九皇叔没弄明白凤轻尘的意思,见她看着自己,便松开手,附在她耳边道:“那人在等风。”
  风起,他才会往下跳。
  “等风?他想乘风而去?”吵闹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说话,凤轻尘索性搂着九皇叔的脖子,挂在九皇叔身上,大庭广众这下,了跟九皇叔咬耳朵。

  横竖,大家都在等塔顶上的人往下跳,也没有人注意这两人的异常,九皇叔索性将人抱紧,与自己贴在一起。
  “他跳了。”九皇叔一个转身,抱着凤轻尘就和看热闹的人一样,朝那人跳下来的方向走去
  呼呼……
  凤轻尘只看到一个黑点,从高处跃下,黑点渐渐放大,凤轻尘也看明白子,妹……
  什么的跳塔疯子,人家明明是研究狂人,没看到人身后背了一个大风筝嘛,人家根本就不是寻死,而是借这高塔和风力,也测试他身后那架大风筝的力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借风飞起来,只是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是不是见过他?”从高空落下的速度极快,凤轻尘只看到那张脸一闪而过。
  “杀手左岸,你说见没见过。”九皇叔拉着凤轻尘就往前者,凭借暗劲,将挡路的人一一推开,九皇叔顺利挤到了人群前。
  “嘭……”正好赶上左岸摔下来,身后的风筝也应声而碎,将左岸给埋了。
  那声响之大,让凤轻尘听着都为他叫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死了没?死了没?”
  “这是应该死了吧,都好多次了,也没见他死成,这次没死,他下次还跳不。”
  ……
  这一摔,哪怕是武林高手,也伤得不轻吧,凤轻尘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上前救人,毕竟当初左岸对她也算手下留情,还给她透露了一个大消息。
  “别去,他不会有事。”凤轻尘眉毛一动,九皇叔就知道凤轻尘要做什么,连忙把人拉了回来。
  凤轻尘要出手了,他们的身份也就快暴光了,他们的身份是要暴光,但不能毫无价值的暴光。
  九皇叔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队官兵走了过来,凤轻尘为左岸捏了把汗,毕竟杀手都是见不得光的,却不想这些官差却单膝跪在左岸的面前:“少爷,您还好嘛?”
  “滚。”换来的却是左岸的冰冷的厉呵。
  很好,中气十足,左岸这一摔想必没有大碍。
  只是凤轻尘更疑惑了,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左岸不是杀手嘛,怎么变成西陵的少爷了,看他的身份似乎不一般。
  “走,回去再说。”九皇叔见热闹看得差不多,有官差来了,也不适合与左岸套交情,便拉着凤轻尘退了出去。
  两人入住上京最好的客栈,掌柜和小二极为殷勤,让凤轻尘甚是不解,直到九皇叔说:“这客栈幕后的主人是本王。”
  “呃……你这客栈不是为了赚钱吧。”九皇叔这手也伸得太远了,凤轻尘佩服。
  客栈、酒楼人蛇混杂,各种消息最是灵通,把客栈建得这么富丽堂皇,一般人也住不起,不是用来收集消息,是干嘛用。
  “一半一半。”开客栈虽不是为了赚钱,但亏钱的生意,他也没办法一直做下去。
  天下第一庄的生意,遍布九州大陆,在所有人认为商人低贱时,九皇叔却选择从行商开始,积攒自己的力量。
  不是他眼光好,而是当年他只能从这不入流、不起眼的行当做起。
  “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凤轻尘朝九皇叔竖起大拇指。
  这男人真可怕,别人还在玩泥巴的年龄,他就开始弄玩权谋了,居然在西陵上京开一家,上京最好的客栈,要让西陵皇上知道了,估计会吐血。
  “本王这叫深谋远虑。”九皇叔很严谨的纠正,他本身就比凤轻尘大不少,他绝不允许在自己的身上,贴上老字。
  “都一个意思。”凤轻尘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杯,递了一杯给九皇叔:“说说吧,左岸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杀手嘛,怎么会有西陵的官兵叫他少爷,还有你带我来西陵就是为了找左岸吗?怎么?你想要收服此人。”
  如果是的话,凤轻尘表示她可以帮忙,提供一两个办法,看左岸那样子,就知道他是机械狂人,九皇叔要收服这样的人并不难。
  “来西陵的确是为了左岸,但不是本王要收服他,而是你。”有天下最熟悉杀手行当的左岸保护,凤轻尘的安危才能得到保证……
  给读者的话:我今天四更……提前上点心,亲……你们是不是要把最后一张月票砸过来呢?嘻嘻,2012年最后一天咯,再不砸就浪费了……然后弱弱地说一句,明年第一天,记得给人家砸月票啦!爱所有爱我的人!2013年有你们相陪,彩彩一定会很幸福!
  763私情,陪他一起疯起来
  “什么?要我收服左岸?”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是想要让左岸来保护我?”
  最厉害的保镖不一定是最好的杀手,但最好的杀手,绝对是最厉害的保镖,因为他很清楚,杀手所有杀人的手法。
  “没错,有左岸的保护,短时间内你会很安全,左岸是杀手界的第一人。”
  所谓杀手界的第一人,并不是指左岸能横扫杀手界,无人能敌,至少那些老牌退隐的金牌杀手中,就有实力非常强悍的人,只不过人家已不过问江湖事,或者说不过问年轻一辈的小事。
  就好比,蓝九卿与步惊云,他们是江湖排名第一、第二高手,但这个排名并不包括那些早年成名,退隐江湖的高手,那些人……
  很难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比,老一批的高手大多不理事了,他们的存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人忘记。
  “他会愿意给我当保镖?”凤轻尘当然明白,左岸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人,虽然她也想找那些,已退隐的老怪物来当保镖,可她根本没有本事找到对方。
  “这就要看你的手段,想要收服左岸并不是难事,本王之所以选择左岸,就因为他与一般的杀手不同,他有弱点。”热爱机械就是左岸最大的弱点,左岸虽从小就被杀手组织培养,但并不是没有自由,左岸并不是被逼才当杀手,他纯粹是缺钱,才会去接任务杀人。
  而这么一个疯子,成了杀手界的第一人,让无数杀手扼腕。
  “你是说他喜欢收集兵器,还是他的身份?”左岸的身份不一般,这个凤轻尘已经看到了。
  “都有,左岸的身分让一般人轻易不敢动他,再加上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杀手,一般人也不会与他为敌。他杀人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赚银子好支持他的研究,如果你能给他一些指导,那么要让左岸甘心保护你并不难。他要缺银子,本王可以让苏文清无条件提供。”凭这两点,左岸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凤轻尘身边。
  这一点,凤轻尘已经看到了,一个会拿命来做试验的狂人,只要有吸引他的东西,他绝对会不计后果的冲上去。
  只是……
  “左岸的身份呢?”
  她和西陵的仇恨是结下了,不管是因为瑶华,还是因为陆家,她和西陵的仇恨都不可调节,如果左岸是西陵贵族,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左岸是西陵宰相的私生子,不过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左岸并不稀罕自己的身份,他来西陵纯粹是因为,九止州大陆最高的文峰塔在西陵,再加上文峰塔的看管人员,看在宰相的面子,不会为难他。”
  “私生子?西陵宰相始乱终弃?”又是私生子,这世界不是允许三妻四妾嘛,为嘛还整出这么多私生子,真是天雷滚滚呀。
  凤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左岸是这样的身份。
  啪……九皇叔没好气地拍了凤轻尘一记:“西陵宰相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据传左岸的母亲是皇室长公主,也就是西陵当今天皇上的妹妹,在西陵的宰相只是一个普通书生时,便爱慕于他、与之春风一度,有了左岸。
  可是,那位皇室长公主不想耽误宰相的前程,没有下嫁于宰相,而是悄悄地生下左岸,将左岸拖付给忠厚的仆人,然后下嫁给一个权贵弟子。
  那个权贵弟子当初也是惊才绝艳之人,甚至有人断言此子必位居高位,成为国之栋梁,结果却因为尚了公主,只能做一个闲散的官员,这辈子都无缘官场。
  而左岸一直被仆人抚养,在他三岁那年,意外被赤杀手组织的头领给看中了,收为徒,直到五年前,西陵宰相才知杀手左岸是他儿子,想要补偿左岸,可左岸完全不领情。”
  九皇叔说故事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多么情深意重的一个故事,却这九皇叔说得干巴巴的,真是没情趣。
  怎么地也要说出,那位公主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平步青云,故意嫁给那个才华横溢的权贵子弟,为自己倾慕的男人扫平上位的障碍,而那权贵子弟爱慕长公主,为了长公主宁愿放弃垂手可得的权势与地位。
  好吧,凤轻尘不纠结于上一代的狗血事件,她在乎的是左岸的身份:“这么说来,左岸就是西陵皇室中人,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万一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收服左岸不是容易的事,她不想把命交给到不确定的人手上。
  “在西陵天磊没有当皇上前,西陵皇室不会要你的命。”因为不值得,西陵当今皇上不会把一个凤轻尘看在眼里。
  当年,陆家和西陵皇室的恩怨并没有揭露出来,西陵皇上根本不知道,陆以沫是当年海盗陆家的后人,自然也就不会防备凤轻尘。
  “也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西陵皇室怎么会看在眼里,我和瑶华公主那点事,就是小女孩之间的斗争,西陵皇上要看在眼里,那就显得此人太无能了。”西陵天磊要当皇帝,怎么的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事情,她担心啥。
  再说,她也没有本事把左岸留个十几年,留个三五年,好让她想办法,找到杀手联盟的弱点,一举解决这个麻烦。
  “你说得没有错,就算西陵皇室要为瑶华公主出气,也不会使阴招,因为对付你完全没有必要。再说,有西陵天宇和皇后在,你完全不用担心西陵皇上会杀你,你医好了西陵天宇的腿,让他能正常行走,他们感激你都来不及,绝不会因为瑶华那点小事而杀你。”西陵皇室并不是铁桶,各方势力倾扎,别说西陵天磊只是太子,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一手遮天。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西陵天宇呢,这下我就不用担心西陵皇上,不错不错,我还没有走到四国皆敌的局面。”凤轻尘苦中作乐。
  没办法,王锦凌的话在她心里留下了极重的阴影,让她有一种,只要走出凤府,外面全是敌人的感觉。
  很快你就会和本王一样,四国皆敌。
  九皇叔好心的没有说出了,就让凤轻尘多高兴一段时间好了……
  764除夕,祸乱西陵后宫
  凤轻尘虽不至于被四国视为敌人,但被杀手界的杀手视为公敌却是肯定的,让左岸保护凤轻尘只是暂缓之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九皇叔和王锦凌的看法一致,那就是凤轻尘必须把杀手联盟收为己用,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悬赏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对于杀手联盟,九皇叔也是垂涎的,只是九皇叔也不得不承认,杀手联盟确实是一块硬骨头,很不好啃,一不小心就会把牙给蹦坏。
  可这块硬骨头他们必须啃下来,不然凤轻尘永无宁日。
  想到这段时间,一波接一波的杀手,九皇叔就头痛,更加坚定收服左岸的决心,让左岸去头痛吧!
  “轻尘,西陵皇室你不用担心,本王会帮你挡一阵子,你现在要做就是想办法把左岸收为己用,只要三五年就够了,有三五年的时间,我们总能想到法子,解决杀手联盟的事情。”
  “我明白了,让我想想要如何才能让左岸心甘情愿意的保护我。”虽说来西陵的路上,没有遇到暗杀,但偶尔传来的血腥味却让凤轻尘明白。
  并不是没有杀手来,只是被九皇叔的人提前解决了,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保护她,势在必行,只是要收服左岸容易,可让左岸心甘情愿意的保护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她是死是活对左岸没有影响。
  凤轻尘倒是有几个想法,可都只有辅助作用,九皇叔要收服左岸可以用,她想要凭这个让左岸保护她,就欠了一点火候。
  凤轻尘在室内来回踱步,九皇叔也不催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凤轻尘想一个可行的办法,他们还有时间,不急。
  此次来西陵,一是为了找左岸,另一则是给西陵瑶华准备婚礼上的大礼,他可没有忘记,西陵天磊的落井下石,还有瑶华公主对凤轻尘的发难。
  既然他们兄妹二人做了初一,他就不介意做十五。
  是夜,凤轻尘还没有想到好办法,九皇叔也不催她,只和她说一句,晚上要出去,让她一个人当心一点。
  “去吧,我不会有事。”凤轻尘帮九皇叔理了理衣襟,笑着将他送出房门,不考虑他们的身份,还真有新婚小夫妻的味道,以至于九皇叔出门时,周身的气息都温暖了许多。
  九皇叔来一趟西陵不容易,既然来了,当然要见一下他们当年安插在西陵的人,同时也要做一些布局。
  客栈的掌柜早就做好了准备,九皇叔出了客栈,便低调地登上一辆青帘马车,马车朝西陵最大的花街使去。
  途经袖子街时,马车减速,与街角另一辆青帘马车并排而行,在转角处停了一下,另一辆马车上的人立马下来了,钻入九皇叔的马车。
  “见过主子。”来人一钻入马车,就跪了下来,也不知这么小的位置,他是怎么做到的。
  “免礼。”九皇叔打量着这个十五年前放入西陵的探子。
  欧阳成安,十五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穷困潦倒,险些饿死,谁能想到十五年后,这个普通的书生,居然成了西陵最大的情报机构,锦衣卫副指挥使。
  西陵的锦衣卫和东陵的血衣卫一样,是皇上手中的王牌力量,名面上是一个暴力刑讯机关,实际上却是最大的情报部门,一个隐藏在暗处,专门为皇上收集信息、执行秘密任务的机构,和九皇叔手上的神机营性质相同。
  “谢主子。”
  欧阳成安抬起头,在看到九皇叔的刹那,整个人都呆了。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很优秀,可没想到尽是一个如此出色的人物,虽说早就听闻东陵九皇叔风华无双、冠盖京华,可却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欧阳成安看痴了,直到九皇叔面露不满,轻敲车厢门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也不敢起身:“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自己去刑罚处领刑。”九皇叔并没有心慈手软的说算了,作为一个情服人员,居然这么容易的失神,太不合格了。
  “是。”欧阳成安冷汗淋漓,连忙应道,这才发现自家主子虽然风华绝代,但绝不是一个好与的主,被主子的气势一压,他差点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要知道,就算面对皇上,他也不会如此胆颤心惊。
  看到欧阳成安这个西陵的情报份子老实了,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对方忠心是不错,可他毕竟年轻,如果第一次见面压不住此人,难保此人不会生二心。
  九皇叔没有叫欧阳成安的起来的意思,任他跪在自己的面前,开始寻问了西陵的情况,还有自己这方人员的发展情况。
  收集情报需要各式各样的人,光靠一个欧阳成安不行,他这些年在西陵,并没有做出任何出卖西陵的事情,他在西陵的任务是获得权利,然后安插钉子。
  凭欧阳成安,即使他再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年,从一小普落魄书生爬上副指挥使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九皇叔的功劳,九皇叔在背后替欧阳成安铺平了上位的路,而现在就是欧阳成安回报的时刻。
  了解了西陵的情况,知道自己这方人手的发展了情况,九皇叔对欧阳成安所做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同时要求他加快安插人手的步子。
  听到欧阳成安的保证,九皇叔便结束训话,转而交待任务:“告诉红袖在除夕宴会上动手,这段时间多多与皇后走动。”
  “是。”九皇叔并没有点明,但足够欧阳成安听明白。
  红袖是他们安在西陵后宫的棋子,也就是前不久怀上龙种的妃子,让红袖在除夕宴上动手,就是要她在那一天,把腹中的孩子打掉。
  在此之前与皇后多多走动,并不是栽赃给皇后,而是说皇后会帮她,既然皇后会帮她,那要陷害的对象就是虞贵妃。

  皇后是西陵天宇的母亲,虞贵妃则是西陵天磊与瑶华公主的母亲。
  按立嫡立长的说法,西陵天宇作为正宫所出的嫡皇子,应是的西陵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偏偏他小时候被人掳走,救回来后双腿却残了,至此与西陵皇位无缘。
  虽说至今依旧没有找到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当初害西陵天宇双腿致残的人,就是育有西陵天磊和瑶华公主的虞贵妃,西陵天宇废了后,得利最多的就是虞贵妃……
  765情报,把本王来西陵的消息报上去
  虞贵妃出身贫寒,是一个文静柔弱的病美人,时刻都是一副被人迫害,受尽委屈的样子。
  虞贵妃在朝中没有一丝助力,虽育有皇子皇女,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可西陵天宇废了后,她的儿子就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之后几年,西陵皇室都没有皇子、皇女出生,即使偶有厉害的妃子怀上龙种,也极难生下来,生下来也早夭。
  西陵天磊便成了西陵皇室唯一健康的皇子,于是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他便被立为太子,而虞美人也母凭子贵封为贵妃,一跃成为后宫第二人
  西陵皇室这些年都没有皇子出生,要说和虞贵妃没有关系,打死九皇叔都不信,他这一招也不算栽赃陷害,只是给皇后一个机会,让她找出虞贵妃祸乱后宫的证据,毕竟……
  没有哪个皇上,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害死自己的儿女,只要皇后找到证据,虞贵妃的下场就可以预料,到时候哪怕西陵天磊是太子,有一个如此歹毒的母亲,也定会被西陵皇上所厌弃,到时候……
  他那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做稳还是一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此时的时机最好。
  之前,西陵天宇一直坐在轮椅上,即使揭露了虞贵妃的真面目,西陵皇上为了西陵江山考虑也不会拿虞贵妃怎样,更不会对西陵天磊下手,可现在不同了。
  西陵天宇能行走了,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凤轻尘给他装上的假肢,和正常的肌肤无异,如果不特别说明,没有人知道西陵天宇脚上的是假肢。
  这样的西陵天宇有资格继承皇位,再加上皇后在朝中的力量,要废了西陵天磊另令西陵天宇并不是不可能。
  虞贵妃就算手腕再强也仅限于后宫,西陵天磊再聪明,这么几年的时间,再加上西陵皇上还有好几十年要活,他也不可能掌控太多的力量,至少皇后娘家的力量,就绝不可能为西陵天磊所用。
  之前朝中大臣会倒向西陵天磊,是因为西陵皇室没有其他竞争者,可现在不同,有西陵天宇在,他们不得不多考虑一二,至少不会把宝全押在西陵天磊的身上。
  再加上,西陵天磊自认西陵天宇是个残废,西陵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完全不需要担心,渐渐的将重点放到国外,周游各国选妃,放松了对西陵朝政的掌控。
  虽然他现在极力想要返回西陵,重拢西陵的大权,可西陵天宇却借瑶华的婚事拖住了他,让他无法返回西陵,这也是西陵天磊急着让瑶华尽快完婚的原因之一。
  在多方力量的作用下,西陵天磊这个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所以西陵天磊明知玄霄宫这一战不寻常,还是冒险出战。
  他现在急需一个大功劳也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将玄霄宫收纳到西陵的版图,绝对是大功一件,可偏偏……
  他遇到了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两个变数,让他的计划失败,让他的太子之位也难保。
  九皇叔利用红袖,揭露虞贵妃这个病美人真面目,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时候西陵天磊恐怕会焦头烂额。
  这个计划哪怕九皇叔不说破,欧阳成安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并且知道如何利用这件事为己方谋取最磊利益,可当九皇叔说:“把本王在西陵的消息露出去。”时,欧阳成安彻底懵了。
  “主子?”欧阳成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泄露九皇叔的行踪,有什么好处。
  九皇叔冷笑一声,挑眉反问:“怎么?你想一辈子都做个副指挥使?”
  轰……
  欧阳成安瞬间就明白了,九皇叔这是用自己的安危来给他铺路。
  欧阳成安想也不想,匍匐在地,重重一磕,他欧阳成安何德何能,值得尊贵的主子如此牺牲,可不想没有磕到木板上,却磕在一只黑色的靴子上。
  知道九皇叔不喜欢与人接触,欧阳成安颤抖的抬头,好在九皇叔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了一句:“仔细些。”
  伤了额头,在外面要如何解释,然不成说家里的葡萄架倒了。
  “是,是,属下遵命,请主子放心,属下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欧阳成安握拳,坚定的道。
  “做漂亮一点,本王会借这次机会,把锦衣卫总指挥使给除了,到时候能不能坐到那个位置,就靠你自己了,本王只能帮你到这。”花了十年才养出来的一颗棋子,只要有机会,九皇叔会不遗余力的扶他上位,毕竟欧阳成安爬的越高对他越有利。
  “主子放心。只是主子您的安危呢?要不属下晚两天再报上去?”这毕竟是西陵,欧阳成安还是很担心九皇叔会出事,九皇叔要是出了事,他就是无根的浮萍,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不用,越早你的功劳越大。”有欧阳成安在,他在西陵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亲自出手,他并不介意被西陵的锦衣卫盯上,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
  “是,属下遵命。”知道九皇叔有计划,欧阳成安不敢再多劝。
  “下去吧。”交待完了,也给欧阳成安一个下马威了,九皇叔不愿再逗留,他今晚还要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
  欧阳成安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车夫一甩鞭子,欧阳成安的马车快一步朝花舫走去,而九皇叔的马车则以平缓的速度前行,目的地依旧是花舫。
  在上京谈事,花舫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使九皇叔不喜欢,但也不得不说,飘在河中央的花舫,对初次接触的双方来讲很安全。
  马车在一艘不起眼的花舫旁停下,和别的花舫间一样,还未踏上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花香味,还有那断断续续的丝竹声和调笑声。
  九皇叔鼻子微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将袖子里的一个暗扣打开,清雅的竹香萦绕在九皇叔身边,将那浓郁刺鼻的香味压下。
  自从上一次被苏绾用花香算计后,九皇叔每次出门,都会多留一手,毕竟因这种小事栽了,实在憋屈。
  没有异香的困扰,九皇叔独自上了花舫,朝最底层走去,与外人年见到的不同,花舫的最底层很清静,一个人影都没有,里面的布置也是典雅大方,处处都透着一股贵气。
  传言果然与事实不相符,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走到这里,他已经看到了对方的诚意,看样子这些年,那人过得不是一般的憋屈……
  给读者的话:正餐加点心一同奉上,求12年最后一张月票,和13年第一张月票!
  766花舫,一老一少两个美男子
  九皇叔在门口略一停顿时,提醒屋内的人他来了。
  绕过屏风,九皇叔看到一中年男子跪坐在地毯上,他身侧摆着一个棋盘,中年男子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棋盘上黑白子交错,显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
  中年男子身着宽大长袍,领开大口,露出青铜色的肌肤,从露在外的胸膛来看,此人绝对是个练家子。
  可举手投足间又充满名士的风流与洒脱,再加上他那成熟、儒雅的相貌,让人毫不怀疑,他是一代文豪大师。
  这个男人,不愧为是二十年前轰动九州大陆的人物,九皇叔暗暗赞道,同时又为这人惋惜。
  当年,这人有着不亚于王锦凌的名声,和不逊于王锦凌的才学,可他的命却远远没有王锦凌好。
  王锦凌是手握大权的王家家主,而这个男人却因尚了公主,又加被皇室猜忌,从此绝了仕途、隐了名声,泯然众人矣。
  本以为他受了那般大的污辱,会怨恨于世,会浑浑噩噩的度日,没想到这个男人依旧光彩夺目、气质斐然,他并没有被现实击垮,而是隐藏了锋芒,独自逍遥。
  如此气度、如此心胸、如此才华,真正是可惜了。
  九皇叔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打扰男人下棋,也不觉得对方失礼,毕竟是他不忍打扰对方,而不是对方怠慢他。
  男人似没有注意到九皇叔的存在,独自下着棋,直到半个时辰后,棋局胜负已出,男人才收了手,将手中的棋子随意往桌上一丢。
  “传闻东陵九皇叔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今日一见才知传闻不可信。”男人站了起来,以示对九皇叔的看重。
  人与人有时候真得很奇怪,九皇叔会为了这个男人枯等半个时辰,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亦会为了九皇叔而起身相迎。
  面对这男子温和调侃,九皇叔道:“隐篱先生错了,本王确实如传闻所言高傲无礼。”
  九皇叔微点头以示回礼,同时在一另侧坐下:“倒是隐篱先生与传闻不同,今日一见本王终于知道,当年名动九州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是何等风采。”
  “往事不可提,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这九州大陆知道老夫人的人已寥寥无几。”隐篱先生目光微怔,似在怀念当初那段恣意放纵的生活。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对于隐篱先生来说,当年的风光离他已经很久远了,他已经不敢去想了,即使想也想不起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隐篱先生何必妄自菲薄。”沉寂二十多年,对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
  “不是老夫妄自菲薄,而是老夫老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鬓角的白发,无不提醒他,他已经不年轻了,而他这一生虽不至于浑浑噩噩,可却是庸庸碌碌,毫无建树。
  他这一生算是白活了,白白浪费了老天赋予他的才华。
  不过四十多岁,却已生华发,可见这位隐篱先生并不如表面那般洒脱,想来也是,少年成名的才子何等的骄傲,却不得不尚公主,从此绝了报负。
  尚公主就算了,那公主未进门就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而这一顶绿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多年,最主要自己的妻子看上的男子,处处不如他。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对这个心高气傲的权贵弟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九皇叔欣赏面前这人,所以愿意与对方接洽:“隐篱先生您这是厚积薄发,十年寒窗磨一剑只待今朝问鼎时。”
  苦难是磨刀石,面前的男人正是因为历经了风雨,才有今日的沉稳与隐忍,不然少年得志,他早就轻狂到天了,也不见得有今日这般气度。
  他欣赏的是现在的隐篱先生,九皇叔平静地与隐篱先生对视,等待隐篱先生的回答,却不想隐篱怔忡半晌后,仍就没有下决定,而是指着棋盘道:“九皇叔,陪老夫下一局如何?”
  九皇叔没有犹豫,动手将棋盘复命:“请。”
  善弈者善谋,九皇叔知道隐篱先生这是要看自己下棋的水平。
  九皇叔拈起黑子,示意隐篱先生执白棋先走。
  “有胆识。”明知他此时的状况,和他下棋还敢让他先行,不得不说他很欣赏九皇叔。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给先生并不丢人。”九皇叔虽是如此说,可下棋时却份外用心,每走一步都思索再三,完全不像和皇上下棋那样,信手拈来、不假思索。
  要知道,当年让隐篱先生一举成名的便是棋道,隐篱先生十五那年,与西陵国手下了一天一夜,连胜对方十局,每局皆赢对方一子,自此名动西陵,至今无败绩。
  而经过这些年的淬炼与精研,想必更精于此道了,九皇叔要赢他很难,所以对于九皇叔执黑棋,迎难而上的举动,隐篱先生很赞赏。
  这些年,他已经找不到敢和他下棋的人,所以他才无聊的用左手跟右手下。
  虽说对自己的棋艺很自信,但隐篱先生是一个有棋品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擅不擅长下棋,只要坐在他对面,与他对弈,他就会尽全力,即尊重对手亦尊重棋道。
  按隐篱先生估计,百子内他定能赢九皇叔,可已经走了一百二十六个子,他还没有赢的迹象,从局面上看去,他竟渐显败势了。
  “有意思。”隐篱先生此一生,恐怕就和孤独求败一样,只求在棋局上一败,看到九皇叔居然有能赢自己的可能,当下热血沸腾了,他似乎找到当年的感觉。
  隐篱先生越下越起劲,而九皇叔则越下越轻松,一百五十子后,九皇叔几乎不假思索就落子,看他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而事实上……
  当九皇叔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盘时,胜负便定了:“隐篱先生,你输了!”
  七个字,却是隐篱先生生平第一次听到。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输了,输得高兴,你这棋路变化莫测、诡异多端、出奇制胜,老夫佩服。不过你要再跟老夫下一局,老夫定能赢你。”隐篱先生豪迈大笑,似乎比赢了棋局还要高兴。
  九皇叔但笑不语,隐篱先生说得没有错,再一局他定无法赢对方,可这也无法改变,他赢了隐篱先生的事实……
  他今天赢了这个男人,也就等于把西陵天磊的后路也堵死了!
  给读者的话:个人很喜欢这一段,很有感,无论是他们的对话,还是他们坐要花舫这样的地方下棋的氛围,我都喜欢,一老一少两个美男子的风度,个人认为写到位了,粉爱!
  767女儿香,本王不介意扶你一程
  隐篱先生是棋道高手,想要赢就必须玩一个“奇”字,走偏门,九皇叔今天所用的棋路,就是凤轻尘当初用来对付苏绾的办法。
  前半局看似平庸无章,却暗含玄机,不仅巧妙的破了对方的布局,还能让对方猜不到自己的棋风。
  很刁钻、诡异的路线,和隐篱先生所习的下棋方法完全相反,但对付这些按下棋套数落子的人份外有用,当然同样的招术只能用一次,被人看破了就没有意思。
  九皇叔这招就是一个新,一个怪,到后面将自己退路封死,背水一战,利用黑子比白子多一子规则,赢妙赢对方。
  要知道围棋共361个子,180个白子,181个黑子,九皇叔让隐篱先生执黑棋先下,可不是敬老尊贤,九皇叔身上就没有这么好得品德。
  一局终于,虽然言浅但交深,综合自己所查到的东西,隐篱先生大至能看出九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霸道、自负、狂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九皇叔拥有,撑起他这份狂妄自负的才气与手腕,这样的人值得将身家性命托付。
  当然,不管值不值得,他都没有选择,他必须赌一把。
  隐篱先生毫不掩饰自己对九皇叔的欣赏,如果说要施展自己的才华,他愿意与这人合作,隐篱先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九皇叔,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这般的干脆在九皇叔的意料之中,毕竟给他们穿线搭桥的人,可是西陵天宇。
  九皇叔没有说话,而是以食指沾水在桌上写下“宰相”二字。
  “你要老夫对付左安辅?”左安辅,西陵的宰相,也是西陵长公主爱慕的男子,让隐篱这个大才子带了半生绿帽子的人。
  “不。本王希望先生取而代之。”对付左安辅不需要隐篱先生出手,能从一介书生做到宰相之位,有太多的不干净的地方。
  只要皇后和西陵天宇肯出手,哪怕是皇上不愿意换宰相也不行,再说左安辅做了这么多年宰相,西陵皇上对他也越来越不满了,给皇上一个理由,皇上会很乐意换宰相。
  隐篱先生心中一动,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权利的诱惑,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别说当宰相了,就是要得到一个有实权的职位都不行。
  隐篱先生压下心中不甘,自嘲的道:“王爷这是在说笑,王爷难道不知,皇上对我林家有多不满,皇上怎么可能让我一跃成为文官之首。”
  九皇叔知道隐篱先生动心了,语气平和的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林家被冷落这么多年依旧安分守己,如果隐篱先生能让皇上看到林家的忠诚,再加上有宫里相助,林家要崛起并不是难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帝王心是这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二十年来了,西陵皇上也只是冷落林家,并没有将林家除尽,甚至将自己的妹妹下嫁,虽有羞辱隐篱的意思,可何尝不是给林家留一条生路。

  “不难吗?如果不难为何我林家日渐衰败,为何老夫郁郁不得志,王爷,老夫这把年纪,要一跃成为宰相,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隐篱先生不像九皇叔那般乐观,当年的事情可谓是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希望九皇叔再多帮他一把。
  九皇叔冷笑一声:“先生要是认为自己做不到,本王不介意扶先生一程。”
  林家和隐篱先生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不值得他亲自来见,他不介意扶隐篱一程,只是到那个时候,隐篱只是一个木偶,完全要听他的掌控。
  隐篱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只是试探一二,想让九皇叔多出一点力,没想到九皇叔直接应下所有的事,什么都由九皇叔做好,这显得他和林家多无能,他以后在九皇叔面前还有话语权吗?
  隐篱连忙道:“王爷的好意老夫心领,是老夫想太多了,有王爷与娘娘的筹划,林家倾全族之力扶老夫上位并不是不可能。”
  “隐篱先生能这样想就好了。”想要不出力就得高位,未免太天真了。
  不过,九皇叔能理解隐篱的想法,这世间哪个人都想不劳而获。
  合作的意向基本达成,至于具体如何操作,那就是各自的事情,并不需要详谈,隐篱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调整情绪,再次恢复他名士的洒脱。
  看着眼前年纪不大却沉稳从容,举止有度的年轻人,隐篱忍不住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助我?”
  这世间落魄之人不止他一个,九皇叔有很多选择,而他除了九皇叔外,没有别的选择,皇上对他和林家不满,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他,他有再多才华亦无用。
  “本王欣赏先生的才华,先生如此人才不应该被埋没。”这个理由说出来,就连九皇叔自己都不信,可现在他能说得就是这个理由。
  林家是因为前朝之事才被西陵皇室猜忌,林家是九州大陆为数不多,还惦记着前朝的人,这样的人九皇叔愿意冒险一试。
  当然,就算失败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西陵的朝局有西陵天宇掌控,他不需要多担心。
  一个宰相罢了,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给的,只要皇上一句话,瞬间就能将他撸个干净。
  “王爷看得起老夫是老夫的荣幸,老夫混沌半生,也适时该清醒了。”隐篱先生眼中绽放着精光,斗志高昂。
  白衣卿相虽清高,可终没有大权在握,能施展自己的报负来得让人热血沸腾。
  隐篱先生似乎找到了当年的热血与斗志,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给他带来的。
  想到自己的未来居然由一个年轻男子决定,隐篱先生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心里隐隐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可一看到九皇叔过人的手腕与计谋,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贤臣亦要遇明君,也许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明君,想到这里隐篱先面对九皇叔时,不自觉地多了一份恭敬,而九皇叔也理所当然的受了,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夜半时分,即使是在花舫游乐也该结束了,九皇叔想到在客栈等他的凤轻尘,亦不愿意多呆,朝隐篱先生告罪一声,便提前离去。
  和来时一般,九皇叔独自从花舫底层上去,可不想一到花舫上,便有一股异香扑鼻,九皇叔面色一冷,已准备出手,暗处却传来一老者的声音:“请公子恕罪,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殿下有令,小的不得不出。”
  一白发驼背的老者,从暗处走出来,跪的一声跪在九皇叔的脚边请罪……
  给读者的话:求求求,求保底月票!
  768吃醋,偷吃要记得擦干净
  驼背老头匍匐在地上,没有杀气亦没有防备,只要九皇叔轻轻一抬脚,就能将对方踩死,确定对方非敌,九皇叔也收招。
  “殿下?你的殿下是何人?”九皇叔这才发现,这香味并不会让他不适,但是,这香味却沾在他的衣服上,久久不散,一走近便能闻到他身上的女儿香。
  是的,女儿香,这香味很像女子的体香,凭这味道就能让人猜出,他刚刚从哪出来,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九皇叔脸都黑,瞬间就猜到这老头是谁的人。
  白发驼背老头被九皇叔这么一吓,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公子恕罪,小的只是按殿下的吩咐办事,殿下说公子不喜与美人亲近,不敢安排美人相伴,便用这女儿香赠与公子,好让人相信公子的确是从花舫出去的。”
  当然,最主要是让这位公子家的母老虎生气,这话他不敢说,怕说出来会死在这里。
  “你们家殿下有心了,替本…公子转告你家殿下,这情本公子承了,改日定奉上大礼。”听老者如是说,九皇叔便可以肯定,弄出这恶作剧整他的人定是西陵天宇。
  混蛋小子,远在东陵还不忘消遣他。
  九皇叔一甩衣袖,带着一身异香上了马车,白发驼背老头直到九皇叔走后,才爬起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殿下呀殿下,你这是何必,老头拼着丢命的风险,就为了帮你整这位公子,可这公子根本不在乎,不仅如此你还被惦记上了,殿下,你自求多福吧,老头只能帮你到这了。”
  老头颤颤巍巍的朝花坊里走去,花舫里里外外都是西陵天宇的人,老头倒是不用担心会泄露行踪。
  其实,九皇叔没有老头所想的那般不在意,至少他不喜欢身上这味道。到了客栈九皇叔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让掌柜准备好水和衣服,他要沐浴。
  可在浴涌泡了半晌,身上的香味依旧没有淡下去,那香味已经渗入到他的肌肤里,不是毒也逼不出来,九皇叔知道西陵天宇既然要整他,就绝不可能用普通的东西,这香味恐怕短时间内消不掉。
  九皇叔换上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回房。
  凤轻尘不知道九皇叔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没有给人等门的习惯,早早地就睡了,这伙却被九皇叔推门而入的声响给惊醒了。
  好梦被人打扰,凤轻尘不满的嘟囔一句,暗骂九皇叔太坏了,不知道放轻脚步嘛,非得吵醒她才行,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却在闻到一股异香时,突然惊醒。
  “啪……”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床上射了出来,房内大亮,九皇叔脚步一顿,连忙伸手挡在眼前,同时自报家门:“是本王。”
  “九皇叔,你一个人?”凤轻尘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拿枪,枪的保险都打开了,要不是九皇叔应得快,她一枪就蹦出去了。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九皇叔身上除了竹香外,就再没有第二种香味,突然闻到这异香,一时不适。
  凤轻尘放下枪,拿着手电筒下床,将桌上的油灯点亮,桔黄色的烛光微闪,正好能照亮室内,又不会显得太过刺眼。
  凤轻尘将手电筒的关了,发现那异香是从九皇叔身上传来,眉头一皱,双手环抱与九皇叔保持一臂的距离,上下打量起来,漂亮的眸子满是戏谑之色,让九皇叔很是不爽。
  “九皇叔这是从哪回来?”凤轻尘见好就收,满脸笑容的问道,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寒渗人,这是点型的皮笑肉不笑。
  “花舫。”某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花舫?说这么好听干嘛,不就是青楼嘛。”凤轻尘嘴角抽了抽,虽然相信九皇叔,可听到对方去青楼,还带一身香味回来,不满那是肯定的。
  “是。”九皇叔没有不否认,看凤轻尘半天不帮他脱衣服,只得自己动,将外衣退下。
  凤轻尘气归气,还是习惯性的上前接过九皇叔的衣服,可衣服一到手凤轻尘就更不爽:“九皇叔果真英明,逛完青楼还记得换衣服,可惜那花舫的香味太浓了,下次出去偷吃记得擦干净一些。”
  身上有香味,衣服上却没有,不用想也知道九皇叔提前换了衣服。
  “本王不屑偷吃。”不是没有偷吃,而是不屑,九皇叔没有发现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继续将中衣脱下,不待凤轻尘动手,直接将衣服放到她手上。
  可凤轻尘发现了:“所以九皇叔你是要告诉你,你这是光明正大的吃了?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
  她不问九皇叔去青楼做什么,她只想知道这一身脂粉味是怎么一回事,九皇叔已经换过衣服,身上还有这么浓的脂粉味,总得给她一个理由吧。
  九皇叔定定地看了凤轻尘,道:“本王做事不需要解释。”
  男人去青楼应酬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需要解释吗?再说,他告诉凤轻尘,这是西陵天宇的恶作剧,凤轻尘会信吗?
  就算凤轻尘会信,他也不想说,这笔账他会找西陵天宇算。
  “不需要解释?你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不需要告诉我原因吗?”凤轻尘原本还只是抱着戏谑的心态,可现在她真的生气。
  她做了什么都要给九皇叔解释清楚,可九皇叔呢,她都主动开口问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他不知道男人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嘛。
  “有必要吗?”九皇叔挑眉,他什么都没有做,需要说什么原因。
  “好好,没有必要,没有需要,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能管你。”凤轻尘气得将衣服往架子一搭,便不理会九皇叔,上床拉过被子就睡。
  她很不高兴!
  半夜回来,带着一身脂粉味,凭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凭什么呀!
  这是异国他乡,不是东陵,就算她再独立也是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她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敢乱走,九皇叔把她一个人丢下就算了,结果自己跑去青楼,也不说个原因。
  有这样的嘛。
  凤轻尘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卷着被子,背对着九皇叔……
  不是她小气,也不她不相信九皇叔,她相信九皇叔没有在外面乱来,可这样的事情她能相信一次,不能次次都信,如果九皇叔每次外出,都带一身脂粉味回来而不解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他多少次。
  她只想要九皇叔说一下原因,这很难吗?
  769深情凝视,被人跟踪了
  凤轻尘越想越委屈,一拉被子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卷缩成一团,这是典型的没有有安全感的表现。
  九皇叔脱衣服的手一僵,不明白凤轻尘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左岸的事而烦躁?
  估计是了,九皇叔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退下外衣和中衣,擦了擦手就朝床边走去。
  凤轻尘将整条被子都卷在身上,摆明了是不让九皇叔睡,九皇叔眉头微皱,实在不明白凤轻尘有什么好气的,亏他进门时还特意洗了澡。
  凤轻尘摆明了不高兴,九皇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讨嫌,他身上的脂粉味确实是浓了一点,他自己都不喜欢,想必凤轻尘也不会喜欢,他还是等味道消退了再睡。
  于是,九皇叔就这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哪怕凤轻尘不停的催眠自己,快睡快睡,绵羊都数到一千零一只了,还是睡不着。
  可即便如此,凤轻尘也命令自己不许动,更不许回头,这一次非要九皇叔主动办事情说清楚,不然她心里疙瘩。
  九皇叔不喜欢与女子接触,可还不是碰了自己,有一就有二,谁知这一身脂粉味哪来的……
  凤轻尘要解释,九皇叔不肯解释,两人就这么僵了一个晚上,凤轻尘躺在床上一夜未睡,九皇叔站在床边同样一夜未睡,第二天起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哼……”
  凤轻尘起床路过九皇叔身边时,很不给面子的别过脸,也不管九皇叔那张脸有多么难看,径直梳洗用早膳。
  九皇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淡得几乎没有了,也收拾收拾和凤轻尘一起用早膳。
  凤轻尘看九皇叔完全没有做错事后的心虚,皱了皱眉,决定还是开口问一下,昨天晚上因为左岸的事压力太大,再加上陌生的环境,难免有点斯底里,不够理智。
  早膳用完,凤轻尘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的开口:“咳咳,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去花舫见了一个人。”见凤轻尘又提起昨晚的事,九皇叔没有不耐,重复道。
  “你不是对香味过敏吗?怎么昨天一身异香,没见你有过敏的症状。”凤轻尘突然发现,九皇叔极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她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这个男人该聪明的时候呆得很,可不该聪明的时候却又鬼精鬼精。
  九皇叔会气她和王锦凌走得太近,可有没有想过,她也会气他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
  苏绾、楚长华,一个接一个,虽说九皇叔没有与她们有过多的交往,但是……这两个女人却对九王妃的位置虎视眈眈。
  她也会担心,会害怕。
  九皇叔没有王妃,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和九皇叔在一起,可九皇叔要是有了王妃怎么办?
  她还能恬不知耻和九皇叔保持这种关系,做一个让自己都厌恶的第三者吗?
  凤轻尘看着九皇叔,眼中有掩不住的悲伤,九皇叔心头一怔,虽不杀人如麻凤轻尘为何会悲伤,还是放缓了语气:“特制的香味,用来混淆视听,从花舫出来怎能一身清爽。”
  九皇叔把西陵天宇那一套说词说了出来,凤轻尘听到后,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受伤。
  当她是白痴嘛,从花舫出来一定要带脂粉香吗?带一身酒气就行了,这个理由她真没办法接受。
  可九皇叔说出来,她愿意信一次。
  呼……凤轻尘吸了口气,笑道:“九皇叔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他要办的事情昨天就办好了,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
  “既然没事那就陪我去找左岸,我想到了让他心甘情愿保护我的办法。”说完,凤轻尘率先朝外走,脚步很快,似有意拉开九皇叔与她之间的距离。
  走近,还能闻到九皇叔身上的香味,一想到那香味的来源和九皇叔所说的理由,凤轻尘就没办法笑出来。
  大白天出门,不好坐客栈准备的马车,九皇叔也不愿意去车行租坐别人的车,两人便途步往外走。
  一出客栈凤轻尘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凤轻尘也不敢回头和九皇叔细说,只得闭着眼睛往外走,朝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凤轻尘状视在打量街边的摊子,实则是关注身后跟踪他们的人,在确定并不是自己的疑心作祟,凤轻尘在一个卖珠钗的摊子前停了下来,挑挑捡捡,待九皇叔走她身后时,凤轻尘随手拉起一支珠钗,转身对九皇叔道:“好看吗?”
  笑容羞涩,隐含一丝期待,凤轻尘觉得自己这演技不错,将初嫁人的小媳妇演得那叫一个到位。
  “好看。”九皇叔说得是人。
  “那你帮我插上好不好?”凤轻尘举起钗子,递到九皇叔的面前,凝神相对,温柔深情,就连卖钗子的小贩,都能看出这是一对新婚夫妇感情很好,小贩连忙推荐了起来:“这位夫人好眼光,这只梅花珠钗和夫人很配。”
  咳咳,凤轻尘盘得是妇人髻。
  梅花珠钗?
  凤轻尘听到小贩的话才发现,自己随手一挑,就挑到了这摊子上,唯一一只梅花发簪,一时间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
  来西陵路上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那一段路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很珍贵的回忆,她看到了一个最简单的九皇叔,用最简单、最直接的行动爱她、宠她,眼中只有她。
  而到了西陵,九皇叔又变成了那个高深莫测,心中有万种算计、千般谋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这样的落差,让凤轻尘一时没法适应。
  小贩见九皇叔盯着凤轻尘眼也不眨,也不知道却伸手接珠钗,便开口调笑起来,话才开头,就被九皇叔扫了一眼,吓得连忙闭嘴。
  九皇叔接过发钗,倾身上前,细心地将发钗插好,两人靠得很近,凤轻尘还能闻到九皇叔身上没有消退的香味,瞬间就恢复了冷静。
  “我们被人跟踪了。”凤轻尘靠在九皇叔的怀里,让九皇叔替她调整发钗,借机说话……
或许您还会喜欢:
5分钟和陌生人成为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致谢在此特别感谢:感谢我妻子艾琳·考威尔,感谢她的爱和支持,感谢她在编辑方面给我许多出色的建议,感谢她在这25年中与我深入、有益的沟通。感谢西蒙与舒斯特出版公司的编辑米歇尔·霍瑞和亚历山德拉·奥西,感谢他们热情而富有建设性的想法,以及他们对这本书的信任。 [点击阅读]
水煮三国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创业时代的七堂必修课第一课命运是一只沦落在鸡窝里的鹰话说人生大势,成败与否,在乎一心。通俗地说来,无论富家儿郎或寒门子弟,无论市井小民或工商巨贾,每个人都在用他自己的理念决定、进入他的生存状态,并且把他的生存状态解释为成功、失败或者命运。在教育心理学领域有一句经典名言:“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点击阅读]
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第1章我是全中国最穷的穷光蛋第1章我是全中国最穷的穷光蛋2005年7月30日星期六阴我30岁。我没房子,住在岳父母家。每天,我睡到上午十点钟起床,煮一大碗面条,狠狠地填饱肚子,然后出门“上班”。白天就不再吃东西了,到了晚上七点,我“下班”回家吃晚饭。一天吃两顿,从不例外。我“上班”就是找一个网吧上网。 [点击阅读]
婚姻潜规则
作者:佚名
章节:75 人气:2
摘要:序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追求,婚姻是人们最终的归宿。爱情与婚姻共同构成了人生两大主题。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危险的,没有婚姻的爱情是无望的,爱情与婚姻注定将捆绑在一起。都说爱情是生命的一场意外,这场意外却每天都在上演。你爱他,他不爱你;他爱你,你不爱他;两个人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爱情就在煎熬和考验中演绎着一段段悲欢离合的故事。忽然某一天,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了合适的人,婚姻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点击阅读]
20几岁决定女人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79 人气:2
摘要:第一章靠姿色靠青春不如靠能力前言如果说“女人十八一枝花”能够成立的话,那么二十几岁的女人则是盛开的花,相较于“十八”这只花骨朵来说,更加成熟、有魅力。二十几岁的女人有着年轻的容颜、**的活力、对生活的渴望;有着新时代女性的追求;也有着不太成熟的性格、初为**的羞涩,对生活的迷茫……总之,二十几岁的女人拥有着太多的与众不同,同时,这些与众不同时刻决定着自己一生的命运。 [点击阅读]
痴将军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3
摘要:第一章长安城外,炮竹、锣鼓喧闹之声绵延数里,不绝于耳。人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扶老携幼,大街上形成长长的人墙,站前方的个个欢欣期待,后方的便伸长了脖子,就怕晚那么一眨眼,就要错过亲眼目睹大英雄伟岸英姿的好时机。“爹爹,恬儿也要看大英雄。”五、六岁的女孩儿拉拉父亲裤管,细声细气地说。“好、好、好。”那当父亲的庄稼汉一把抱高了女儿,放上肩头。 [点击阅读]
富爸爸财务自由之路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和支持,使“富爸爸”系列丛书在中国获得如此成功。我们美国富爸爸公司为能与伟大的中国人民合作而感到骄傲。我们从未想到,这些最初仅仅为《现金流》游戏而撰写的小册子会使我们在世界各地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功。“富爸爸”系列丛书被译成35种语言,在67个国家发行了1300万册。中国是我们最成功的市场之一。同时,还要感谢你们在我们访问中国期间对我们的热烈欢迎。希望今后能得到你们更多的支持。 [点击阅读]
好妈妈胜过好老师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文/朱旭东认识尹建莉缘于她来北京师范大学攻读教育硕士学位,那时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刚为他们这一批教育硕士确定了导师。她当时很明确地选择了教育作为其研究方向,而我的研究方向之一刚好是教师教育这个领域,这样我们自然就有缘认识了。第一次读到尹建莉的作品是她的诗歌。她初次和我见面时,送了一本自己的诗集给我。她的诗写得很好,我读了后觉得她很细腻,文字功夫很好,但也让我有微微的担心。 [点击阅读]
帝凰神医弃妃
作者:佚名
章节:270 人气:2
摘要:【简介】试问女子的贞洁有多值钱?大婚当天,她在郊外醒来,一件薄纱、一身吻痕,在众人的鄙夷下,一步一个血印踏入皇城……她是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血王爷。她满身是伤,狼狈不堪。他遗世独立,风华无双。她卑微伏跪,他傲视天下。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却阴差阳错地相遇……一件锦衣,遮她一身污秽,换她一世情深。 [点击阅读]
秋水映尘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午后,冷风阵阵吹拂,远方飘来一朵乌云,掩去微弱的一抹斜阳。幽僻的竹林,断断续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约可辨明是风声拍打竹叶的声音,然而,除此之外,若凝神细听,其中犹交杂着细碎虚浮的跫音。该死的!谷映尘的额上冒着冷汗,暗声低咒。事发至今,已近半个时辰,药性已发挥到极致,他若再不设法解决,恐怕……颠踬的步伐踩上一地的竹叶,为这幽寂的林子添上一缕清冷萧条之气。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