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第八日的蝉 - (1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八月三日,希和子的父亲过世。死因是胃癌,享年六十九岁。自七月中旬起,希和子便几乎以医院为家,也没跟丈博联络。而丈博这边,也忙着准备妻子的生产,没有去过小田原。惠津子于八月十八日阵痛入院,翌日十九日生下长女惠理菜。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回到日野市的自宅。
  这时,虽已和丈博断绝联络,希和子却凭着之前从丈博那昊听来的地址,找上日野市的公寓。二十五日,她目击抱着婴儿的惠津子与丈博一同返家。
  正在洗衣时对讲机响了。我以为八成又是千草来访,也没从门上的猫眼看清是谁就开了门,当场哑然。站在门口的是岸田先生。他的衬衫渗着汗,一手搭着外套。他把蛋糕店的盒子高举到眼前。
  “伴手礼。”说着莞尔一笑。
  “你怎么这个时间跑来?”我问
  “今天有全国模拟考,不过这次我不用当监考老师。”他隔着我的肩头朝房间一瞥,“可以进去吗?”他问。
  你走。我不想见你。言语虚无地零落四散。“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我说,关上门,把地上散落和千草的资料塞进壁橱。在房间角落堆成小山已放了好几天的待洗衣物,也整团抱起堆到那上头。对于马上就兴奋起来的自己,想起岸田先生手指触感与嘴唇柔软的自己,另一个自己正不屑地冷笑以对。
  国中翻阅“那起事件”的相关书籍时,一切离我太遥远,野野宫希和子和书中以假名代称的爸妈,对我来说都仿佛是小说人物。所以我忘了自己正在看什么,只觉得心烦气躁。怎么会爱上这种满口谎言的男人呢?我气希和子,也气我那为人妻的母亲。我不觉得他是个魅力大到值得抢夺的人,也不觉得他体贴,这样一个对女人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渣,这两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看不开呢?尤其是希和子。一个边妻子的骚扰电话也解决不了、都敢追到女友老家来了却边人家父亲的丧礼也不肯露脸的男人,她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呢?
  不过,现在我可以理解了。当然不是全部理解。我只明白一件事:即便是满口谎言、对女人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爱上他。纵使对于心知肚明的自己内心深感厌恶。
  “让你久等了。很热吧?”我打开玄关的门。站在走廊上的岸田先生,一进屋就用力抱紧我。蛋糕盒掉下。“蛋糕——”我才开口就被他的唇堵住。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岸田先生呻吟道。我用力吸进男人身上的汗味。又苦又重、属于男人的、岸田先生的汗味。
  我一边竖耳静听浴室传来的沐浴声,一边把鼻子凑近皱巴巴的床单。上面有本来早已消失的岸田先生的气味。这下子,我恐怕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忘记岸田先生了。我打开冰箱,取出刚才他带来的蛋糕盒。打开盖子一看,被岸田先生摔到地上的蛋糕已歪七扭八,粘在盒子右边。
  一定就像这样吧。我俯瞰惨不忍睹的蛋糕暗想。野野宫希和子这个人,与秋山丈博这个人的情事。在成为绑架犯前,成为我的父亲前,我所不知道的两人,应该就是这样吧。不是特别轰轰烈烈的恋情,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滋味,只是见面,做爱做的事,吃蛋糕,想着今天就分手,可是见了面又忍不住想起,如此一再重演。对方诚不诚实或说不说谎,在这种平凡的时光中想必早已不再重要。
  “谢谢你借我用浴室沐浴。啊,要吃蛋糕吗?”岸田重生从脱衣间探出头。
  “可是,已经变成这样了。刚才被岸田先生摔到地上。”
  “没事没事。味道还是一样。”岸田先生一边说,一边穿上内裤和背心,套上衬衫。从头发滴落的水滴在衬衫上形成小小圆点。“唉,真不想回去工作。”

  “那就别回去了。”
  “你别这么说。我真的会不想回去。”岸田先生系上长裤的皮带,从脱衣间出来。我把摔烂的蛋糕移到盘子里,然后端到小桌上。
  “你看,草莓蛋糕和水果塔正好合为一体。这样两种味道都吃得到。”岸田先生盘坐着,开始吃摔糕的蛋糕。
  “你喜欢我吗?”我问岸田先生。岸田先生抬起头,看了我半响。
  “我喜欢你离开是从不回头。”他说着笑了,“惠理喜欢我什么地方呢?”
  “明知听起来就很假的却还要说谎。”
  我正经回答,岸田先生却笑弯了腰。
  其实,爱上岸田先生的那一刻,就像上周的事一样记忆犹新。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天,岸田先生带我去新宿西口某间餐厅。车站内人很多,我和岸田先生并肩步行。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狠狠撞过来,我踉跄数步,男人啐了一声就想走。那时岸田先生反射性地抓住男人手臂,低声说:“撞到人的是你。”男人再次啐舌,甩开岸田先生的手扬长而去。岸田先生看顾着我困窘地笑了,“自己没错时用不着道歉。”他说。
  吃饭期间,我数度想起岸田先生说的那句话。自己没错时——那我来说犹如咒语。犹如将我放出牢笼的咒语。
  那时之所以会把爸妈反对我独居、我在自己赚生活费的事告诉岸田先生,也是因为希望他多说点什么。我希望他说:你一点也没错,那个家会变成那样,让你一心只求离家,这些通通都可以忘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你可以安心了。“连生活费都不给,我爸妈很过分吧?”我在岸田先生面前甚至还笑得出来。就像个普通的十九岁女孩。而岸田先生笑道:“他们大概以为你会叫苦连天,立刻乖乖回家吧。”然后又补上一句,“不过你爸妈算错了。你活得很坚强”
  至今我不知道把岸田先生那天说话反刍过多少次。用不着道歉。你活得很坚强。只要把他话在心里反复温习,我就可以相信自己能够到达更远、更想去的地方。
  如果跟别人说,对方八成会觉得“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吧。八成会笑我:“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爱上他?”同样的话,就算换一个人来说,我或许也不会爱上对方。抑或岸田先生若在另一天、另一个场所这么说,我也许会毫无感觉。可是那天,在我心中,一切都恰到好地嵌合了。
  可是,现在,我把别人可能会说的话,自己对自己说。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爱上他?对于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只为了那么一丁点小事就打算继续喜欢他?
  临走时,岸田先生在玄关门口抱紧我,“真希望能说声‘我回来了’,立刻又回到你身边。”他在我耳畔说。我不发一语,把脸埋在他触感冰凉的衬衫上。门关起,岸田先生下楼梯的足音传来。
  我才不信那种语呢!我不是对岸田,而是对记忆中的野野宫希和子说。在粗糙的照片中直视前方的三十几岁的野野宫希和子。我跟你不同,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男人说的话。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傻。
  明确理解自己只能待在这里,和察觉如些一来我必须让这个家的人喜欢我,几乎是在同时期。那时我正要上小学。
  我们本来住在八王子,但在我上小学的前夕,举家迁至川崎。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为了逃离我们一家已传遍附近邻里之间的流言飞语。
  后来我妈说,如果继续住在那里,她怕我也许会因为那件事遭到学校同学欺负或嘲笑。又过了更久之后,我才知道说是为了保护我,其实在是保护他们自己。随着时间过去,“那起事件”的细节渐渐曝光,野野宫希和子做了什么,同时,跟她发生婚外情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那个男的书籍与报道中,有一些把我爸妈这两个真正的受害都描写成加害者。他俩成了吊着希和子若即若离、逼 她堕胎、一直在劈腿的负心汉,以及连日连夜不停骚扰希和子、宛如恶魔的悍妻。我和妹妹都不知道,爸妈当时好像收到不少谩骂他们的匿名电话与信件。正因有这段内幕,他们才渴望逃走。

  川崎的家,从车站搭公交车必须再徒步五分钟才会到,是一间位于住宅区的公寓。但社区的感觉和家中格局,对七岁的我来说都跟八王子一样。依旧是逼仄杂乱扯不到海的城市,依旧是凌乱吵闹的房子。不过比起之前,访客少多了,电话响起的次数也随之骤减。
  事件后,我爸辞去内衣公司的工作,成了推销学校教材的业务员。我上小学后,我妈开妈在附近超市打工。明明是为了逃避闲言闲语才搬家,但流言却不知从哪悄悄尾随而来,令爸妈换了好几次工作。我曾遭到人拐走的事也传遍校园。我懵懂理解了这点。我并未如爸妈所担心的遭到欺负。同学只是对我敬而远之。人人都离我远远的。我想,对小朋友来说“那起事件”一定也超过的理解范围。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一个曾经遭到绑架的同龄小孩。
  不过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并不难熬。无论在学校或放学后的校园,我都只要发呆就行了。看看书,望望天空,时间就打发掉了。我窃喜没有人肯接近我。窃喜不会被问任何问题。
  难熬的是在家里。我必须讨好爸妈。但爸妈是否喜欢我,我完全无法判断。当时,我开口说出的是岛上的方言。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所以缠着回家的母亲。"偶跟你说哦,今天在学样哦,有考试咧。”我妈一听就面目狰狞地瞪我。“我跟你说,今天学校举行小考。”她刻意仿照我说的话,像新闻主播那样字正腔圆地重说一遍给我听。在我妈看来,那种方言想必会唤起禁忌的回忆,很不可原谅吧。
  “偶可以看电视咧?”“我可以看电视吗?”“我跟你哦偶想买零食。”
  ”“妈妈我想买零售吃!”“刚才真理菜哦。”“刚才真理菜她!”母亲动不动就扯高嗓门纠正我。我一个独处时,总是拼命练习说话。在校园角落,在独自放学路上,在母亲还没回来的厨房,在蒙着被子的小小黑暗中。你知道吗?我的名字叫做秋山惠理菜。我念小学一年级。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做真理菜。听着爸妈对话,听着妹妹与家人对话,听着电视里的圣诞,我一一重复他们的发音,立刻又冒出“偶跟你说哦。”
  “你够了吧?”“当母亲按住我的双臂想教我正确发音时,父亲如此说道,”这孩子吓坏了。你就随她怎么说吧。将来自然就会改过来了。“
  母亲一听当下朝父亲怒吼:”我们的小孩为什么非得用我们听都没听过的方言说话不可?“然后趴在地板上哭了出来。
  情绪起伏激烈的母亲固然可怕,温和的父亲也渐渐令我心生惧意。想必是因为我敏感地察觉,那种温和掺杂了漠不关心与自弃吧。
  父亲打从心底害怕,别人把事件的原因通通归咎到他身上而非希和子身上!正因如此,事件发生后,父亲与母亲动不动就要互相确认自己在各种角度上都同样是被害都。但母亲一旦情绪失控,就会开始含沙射影地暗指这都是父亲的错;父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想用漠不关心殖民地自弃来敷衍。
  我唯一不用紧张的,就是跟小我一岁的妹妹真理菜共度的时光。真理菜起初对于突然出现看似独占父母关爱的我很排斥。她曾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也曾自己摔倒却说是被我推倒,故意大哭大叫。但搬到川崎后,大概是因为家中气氛总是充满火药味,她和我的距离渐渐缩短了。在母亲出个打工还没回来前,我俩会钻进壁橱分享秘密。在真理菜面前我什么都可以说。说池中幽魂,海边小学,夕阳如何沉落大海彼端。我还骗她说我是生在遥远国度的公主,那个国家打仗打输了,所以包皮皮括我在内的所有小孩都被掳来日本。真理菜什么都相信。“不准告诉爸爸他们哦。”我板起面孔这么一说,真理菜也露出同样严肃表情再三点头。“惠理,那你有一天会回那个国家吗?”真理菜嗫声问道。“也许会回去吧。”真理菜一听就露出快哭的表情,“我再也回不去了。”听我这么说她才松了一口气。

  有时跟真理菜说的谎话,连我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因为在川崎的生活,和我记忆中的昔日生活,实在差距太大了。
  住在八王子时,身边骚动仍未平息,我也还完全在善外,就这么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一天过一天。搬到川崎后身边出入人变少了,母亲开始上班,真理菜也跟我一起开始上小学。表面上算是开始极为普通的生活。在那之前,我只注意到屋内的凌乱和窗外的风景这些肉眼所见的差异,现在我开始也注意到生活本身的差异了。
  比方说早上,没有人来叫我起床。我起床时父亲不在,母亲还在睡。真理菜还要靠我去叫醒她。起得晚当然上学就会迟到。在我学会如何设定闹钟之前,每天都好像在打赌,不知明天是否来得及准时上学。也曾多次因紧张过度而失眠。过去我从未尿床,现在即使上了小学二年级还会犯这毛病。
  早上起来也没东西可吃。电锅是空的,冰箱里顶多只有生鸡蛋和青菜。如果有零售我就跟真理菜一起吃零售。放学再带着在校园等我的真理菜一起回家。母亲会在天黑时回家弄晚餐,但晚餐是将超市卖的熟食连保丽龙托盘直接端上桌。而且,通常只有一样可乐饼或一样炖菜,就用那唯一一道菜配饭。我们边看电视边吃,吃完时父亲通常也回来了。父亲一回来,就轮到母亲出门。虽非每晚如此,但一周大半是这样。我和真理菜一直以为母亲晚上也要上班。过了一阵子我才知道不是这样,母亲似乎只是去夜游。她会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跟朋友去当时刚开始出现的KTV唱歌,或是去迪斯科舞厅跳舞。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曾这么对我说。那时我大概已经上国中了吧。“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会恨你爸。想到为什么只有我得受尽这种痛苦,我就无法忍受再待在家里。”
  换言之,母亲是在逃避。逃离我回到的原生家庭。
  母亲出门后,父亲多半在餐桌前喝酒。看到我们在看电视,他只会想起来似的随口问声洗过澡了吗、功课写了没,然后就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继续喝酒。我想,父亲也同样在逃避。我有一对只知道逃避的父母。
  父母都不打扫,家里自然永远积满尘埃、杂乱无章。尿湿的被子,我从小学起就自己拿去晒。否则,那天我就得睡潮湿的被子。
  早上被叫醒,醒来就有饭吃,中午小朋友们会来找我玩,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饭,晚上被妈妈牵着走回家,在固定的时间吃晚餐,睡前妈妈会讲故事给我听。家里永远整齐清洁,窗外看得见绿意盎然,路上行人会对我笑,走一小段路就是无垠大海......那是遥远国度的公主生活。是我放弃的生活。
  外出的母亲,多半等我们睡着后才会回来,但偶尔也会提早回来。那种时候她就会啰唆地缠着我。不是突然搂紧我死都不肯放手,就是陪我一起洗澡帮我从头到脚刷洗干净,再不然就是钻进我的被窝。
或许您还会喜欢: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挪威的森林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编者语我们为什么选择村上春树?不是因为他连获日本文艺界的奖项: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高居日本畅销书榜首:更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掀起年轻一代的抢购热潮,突破四百万部的销量!那么,为什么?答案是:他和他的作品带给我们思想的特异空间,而轻描淡写的日常生活片断唤起的生活气氛令我们有所共鸣。更重要的是他以六十年代的背景道出九十年代,甚至世世代代的年轻心声。 [点击阅读]
推销员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前言阿瑟·米勒,美国剧作家,1915年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时装商人,他在哈莱姆上小学,布鲁克林上中学,中学毕业以后工作了两年,后来进入密执根大学,大学期间开始戏剧创作,写了4部剧本,并两次获奖。他第一部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作是《鸿运高照的人》(1944),成名作是1947年创作的《全是我的儿子》,作品获当年度的纽约剧评界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