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第八日的蝉 - (9)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七月二日
  今天有送虫节这个活动,所以昌江姨说面店交给阿婆和伸子,大家一起去看热闹。好像是某种庆典。在这岛上,真的有很多庆典活动。傍晚,有里和新之介他们也跟着家人一起出现,搭乘昌江姨驾驶的小货车,前往肥土山。
  多闻寺附近已挤满人。“会有棉花糖吗?”薰说。“今天没有棉花糖。你知道吗?因为这是要祈求白米不要被虫吃掉。”有里用小大人的口吻说,大家都笑了。住持诵经,引火点燃手上的红烛,大家开始鱼贯移动。我让吵着要走的新之介他们先行离去,在人潮散去的多闻寺合掌膜拜。这间编号第四十六号的寺庙我还没来过。早已习以为常的薰,也蹲在我旁边双手合十。
  人潮移动到八幡神社后再度诵经,之后,烛火移到竹子火把上分发给众人。孩子们争先恐后想拿点火的竹子,薰却怕得不敢靠近火。里美和新之介在母亲的搀扶下二人一起把竹子拿来。
  “你看,火把,你也拿嘛。一点都不烫哦。”
  昌江姨想让薰碰触点火的竹棒,但薰躲来躲去,最后甚至蹲下哇哇大哭。拿火把的队伍不停向前走。
  “薰,没事的,你看婆婆帮你拿了,薰跟妈妈牵手一起走吧。”我安抚薰,好不容易才让她站起来。
  “这孩子真是的,该怎么说呢?算是谨慎派吧。”昌江姨取笑,最后,还是拿着竹棒迈步走出。染上橙色的天空渐渐变成粉红色,继而仿佛小心窥探情况转为紫色。
  我刻意比高举火把步行的队伍晚一些才走。夜色中,灯火飘摇不定。放满水的田里映着火光摇曳。昌江姨转身,指着队伍前头,再三重复“很美吧,薰,你快看“。薰穿着太一的衣服,每次听了总是把小嘴抿紧,嗯嗯有声地点头。正如同我梦想与孩子厮守,昌江姨或许也想这样让外孙见识许多美丽的事物吧,我蓦然暗想。
  “薰,不用怕,我帮你一起拿。”
  队伍前端,小樱朝薰招手。薰倏地躲到我背后,拽紧我的裙摆。
  我停下脚步,望着络绎不绝的火光队伍。直到现在我才慢半拍地发现,有一些相机镜头对准他们。
  “怎么了?”
  数公尺外,发现我俩停下不走的昌江姨喊道。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我挤出笑容小跑步追上昌江姨。
  我小心翼翼环视拿相机的人。那些镜头,仿佛与世人的目光重迭。我裹足不前。转身想抱起薰,刚刚还紧抓我裙子不放的薰,现在正缓缓朝小樱迈步走去。大概是想跟小樱一起拿她手上的火把,薰一边战战兢兢伸出手,一边靠过去。看顾着那认真的童颜,我实在不忍把她拉回来。
  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如此告诉自己。大家不都一身便装,满脸笑容吗?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和薰。他们只是在替家人拍照。根本不可能是世人的批判目光。
  点火的竹子,逐一流向河中。四周己变得很暗。燃烧的火光渐渐远去。看着在河面悠悠流去的火光,我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不属于世间的某处。
  “今天,有好多人拿相机。”我对蹲在薰身旁、一脸陶醉地凝视水上火光的昌江姨说。“那些都是岛上的人吧?”
  昌江姨一脸听不懂我在问什么的表情,抬头望着我。
  “秋祭时更夸张。连电视公司的人都会来哟。”她说。
  之前明明死也不肯拿火把,现在薰却对着飘走的火光,一脸惋惜地微微挥手。
  七月三十日
  今天,是薰的第四个生日。昌江姨送了粉红色的小洋装,伸子送的是蜡笔和图画纸。放暑假的有里他们也来了,送她有香味的橡皮擦和发夹,说是大家一起用零用钱合买的。有里他们撂下一句“我们去誓愿寺”,就带着薰飞奔而出。

  暑假期间观光客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多。店里变得很忙,昌江姨临时雇用了一个附近的高中生。看着短发的小弓,我就会想起小花。距离其实不远,所以我一直想去看她,却迟迟没有成行。
  “京子,你平时喝不喝酒?”昌江姨走近正在洗碗盘的我,如此问道。
  “酒吗?我几乎不喝,不过也不是不能喝。”我不知她想问什么,只好这么回答,昌江姨杵在原地一直把手伸进围裙口袋一下又拿出来,“有人说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她翻着眼小心翼翼看着我说。
  “啊,跟我聊?我吓了一跳。脑海顿时浮现渡轮时刻表。那是在离开车壁港时茫然张望,几乎已暗记下来的开往高松的渡轮时刻表。
  “你去赴约时我可以帮你照顾薰,就当做只是去喝喝酒,去见人家一面好吗?”
  我关上水龙头,定晴看着昌江姨。
  “那人在内海的区公所上班,是个好人。他妈妈卧病多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所以才会至今未婚。如今他妈妈也在去年过世了。”
  “呃......”原来不是警察,我的脑中如此理解了,但还是不懂昌江姨想说什么。
  “他来买面线时,对你印象很好,想跟你聊一下。人家阿一也在东京待过一年多,说不定你们会聊得来。京子你也不可能永远不结婚吧。”
  啊,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太过安心,令我忍不住笑出来。这个人,这个亲切的久美妈妈,连我这个陌生人的婚事都操心起来。笑得太用力,眼角不禁渗出水滴。
  “讨厌,你干吗笑成那样?人家阿一虽然算不上帅哥,却是个好人,逄得上是心地善良吧!”
  “谢谢。我会考虑。”
  我行礼致谢。真的哦,你真的要考虑哦。昌江姨再次这么强调后,这才开始擦干我洗好的餐具。
  孩子们还没回来,我只好去誓愿寺接人。边听蝉鸣边走在路上,蓦地,我决定跟那个叫阿一的见个面。我已经不想再谈什么恋啊爱的。但我们需要隐身衣。既然是区公所的人,而且是心地善良的好人,那我只要说得巧妙一点,他应该会行个方便帮我们解决户籍问题吧。到时就不会再有人盘问我的来历,说不定也能让薰背着红书包皮皮上学。“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的声音和“因为我们受到某种东西庇估”的声音,在我心中此起彼落。
  孩子们正在誓愿寺的苏铁树后面玩耍。我一喊“回家喽”,他们就打打闹闹地过来集合。
  “阿姨,明天我们可以去游泳吗?”里美问。
  “只有小孩子去太危险了,不可以,除非有哪个大人陪你们一起去。”
  “阿姨那你也一起去嘛。薰说她没在橄榄海滩游过泳。”小樱摇着我的手臂说。
  “如果妈妈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带薰一起去吗?”有里问。
  “如果有里的妈妈肯一起去那当然是最好,不过薰向来胆小。”
  “薰才不胆小!”
  薰撅起嘴大喊。
  “那么,就让有里他们带你一起去喽?薰你要游泳吗?”被我这么一问,波浪打来时一定会哭的薰,大声说:“我要游!薰可以!”
  “我才不想去海边。去鹿垣比较好玩。”新之介说。
  “嘘!”小樱轻戳新之介。
  “鹿垣是什么?”就算我追问,孩子们也只是鬼头鬼脑地窃笑不肯回答。
  太阳缓缓西斜,碧绿田园渐渐染上金色。蝉声如注,汇成重唱乐章。
  八月十五日
  今天我说不要去逛庙会,难得任性的薰竟吵着要去,满脸通红地号啕大哭。纳凉祭和不久前安田小学的盆舞节,我们虽有受邀但都没去。也许那两场活动薰都很想去却忍着没说,所以现在才会一口气爆发出来哭成这样。“对不起,薰,你忍一忍。妈妈念故事给你听。”我抱紧薰哄她,但她甩开我的手,嘶声如吠,哭个不停。

  “京子!”主屋的后门口,传来坂本先生的声音,“你的电话,是阿昌打来的。”
  我只好暂时抛下哭泣的薰,前往主屋。从后门进去,拿起放在走廊上的黑色电话。
  “京子,上次提的那件事,今天你有空赴约吗?”昌江姨在电话里发出热情的声音。
  “上次提的事......”
  “你忘啦?区公所那个。你一下班人家就打电话来了。我要带小新他们去逛庙会,你可以顺便把小薰也交给我。”
  我不禁安心地叹息。这下子总算可以让薰去逛庙会了。我跟她说好带薰回面店后挂断电话。
  “薰,你可以去逛庙会了。昌江婆婆说要带你去。”
  我告诉薰,但似乎已错过让她停止哭泣的时机,薰还是呜呜咽咽地哼个不停。不过,眼泪倒是不流了。
  我和任职区公所的大木户一先生,前往土庄的餐厅。很久没上馆子了,跟男性共餐更睽违己久。阿一是个正经的男人,对我随口说的话,也咧开大嘴笑呵呵。如果我生在这个岛上——用餐时,我没专心听阿一说话,只在想这个念头——如果生在这个岛上,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地跟这个人谈恋爱,想必一定会很幸福吧。那我也就不会遇见那个人,不用体会到无谓的痛楚,更不必捏造假名。但是——我又回过头想。但是就算过得再幸福,那样却无法遇见薰。
  如果,我被迫站在一分为二的路中央,老天爷问我要走哪一边,我想,不管幸或不幸,也不管罪与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方有薰的那条路。即使重来多少次想必还是会这么做吧。我如此暗想。
  “你知道天使的散步之路吗?退潮时可以走,涨朝时就过不去。下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你可以把小孩也带来。”
  阿一不停擦汗说。体格高大、全身都是肉的阿一说出“天使的散步之路”这咱字眼令我忍不住好笑,看我笑了他也开怀大笑。
  吃完饭,他问我要不要去逛逛庙会,但我拒绝了。晚上快九点时,薰跟着昌江姨回来,还慎重其事捧着装在粉红色袋子里的棉花糖,说要给我吃。一打开袋子,棉花糖已萎缩成原来的一半大小。
  九月一日
  早上,一去面店,昌江姨就冲出来。“跟你说哦,你可别吓到,久美她,那孩子,打电话回来了!”昌江姨用力拽住我的双臂,放声大喊。
  “啊!她现在在哪......”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在广岛!她说秋祭时会回来!今早我接到电话,简直吓一大跳。”昌江姨依旧拽着我的双臂,连珠炮似的说,“我跟她提到你,起先她好像听不懂,我说到薰她才想起来。知道你留在这里她很高兴,还说很想见你。”
  没错,久美即便听到“宫田京子”肯定也一头雾水。有久美的消息我应该开心才对,但我心里七上八下只怕她说出我的本名。昌江姨又冲到来上工的伸子面前把同样的话再说一遍。
  “可以看到小艾哦。”我对愣愣的薰说,薰只回我一句“不知道”。她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确定久美回来的日子后,我就去接她吧。这样在她抵达家门前应该来得及跟她套好话。久美一定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在AngelHome待过。
  要回家时,昌江姨一路追来公车站牌。“谢谢。”她把额头贴在膝上深深行礼,“多亏有你。久美肯回来都是京子的功劳。”
  “我什么也没做呀。”虽然我这么说,昌江姨还是迟迟不肯抬头。

  九月十一日
  今天有件事值得安习。每年举行的秋祭,据说由于顾及天皇生病今年将要取消。之前昌江姨和伸子,以及有里他们的妈妈,都莫名热衷让薰上台表演,薰甚至还照着他们教的台词练习,所以我心里一直捏把冷汗。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把薰带去会有电视记者来采访摄影的那种场合。
  即使久美有消息了,我们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秋祭中止。昌江姨说,因为久美也许会说既然不办祭典那她就不回来了。
  今天面店公休,我们去海岬分校附近的掘越庵和田之浦庵。“同行二人”这个牌子上的文字,听说指的是弘法大师为伴,但在我想来,总觉得是指我与薰二人相依为命。就我们二人,走在别无人迹的路上。今后亦然。
  在薰的要求下我们绕到海岬分校。暑假已过,木造校舍悄然无声。坐在小桌前的薰,说:“妈妈当老师。”大概是有里他们教的游戏吧。我站上讲台,一喊“宫田薰小朋友”,薰探出身子几乎从椅子上滑落大声回答:“有!”
  我忽然很想带这孩子,一起去阿一说的那条什么“天使散步之路”/
  回程,我决定去纽约饭店后面的公寓看看。喜美家的门敲了又敲还是无人回应。佳代的房间也一样。我再去敲真奈美的房门,一个满身香水味的女人出现,虽然态度不怎么客气还是告诉我,真奈美和喜美母女都搬走了。不知迁往何处。
  虽然只在这公寓住了两个月,可一旦大家都走了竟有股不可思议的怀念之情。怀念那只有一个炉嘴的瓦斯炉,会有飞蛾和毛毛虫闯入的狭小厕所。
  “听说小花不在了。”走在国道上我如此说。
  “明天一定会在啦。”薰倒像个大人一般,用安慰我的语气说。
  田埂上开着彼岸花。那红得惊心的花朵,令人莫名联想到不祥的噩兆,我不禁有点心慌。去年明明只被那艳红吓一跳而已。
  “红红的花,好漂亮哦。”薰的话,令我稍感放松。蝉声唧唧,听来仿佛压低了嗓门嘶鸣。
  九月十二日
  中午过后,阿一搭区公所的车来了。他煞有介事地抱着报纸进店,仔细检查桌面没有水渍后,这才吊人胃口地摊开报纸。垂落目光的我霎时哑然。我,竟然在报纸上。
  “怎么了,阿一?你干吗把报纸......天哪!”
  从里面出来的昌江姨看到报纸当下尖叫,“天哪!不得了!伸子!”她大声呼喊正在洗碗盘的伸子。我愕然凝视那份报纸。
  那似乎是全国版大报主办,以业余人士为对象的摄影比赛。占据角落一小块空间的那张照片,写着“佳作奖”。是送虫节那天。拍的是我把脸凑近不肯拿火把的薰,带着浅笑对她低语的模样。标题是“节日”。我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虫子,从脚边往身上爬。我几乎窒息。我想起那天,曾将相机镜头与世人的目光在瞬间重迭。
  “我本来没注意,好像是不久前登在四国的报纸上,因为评价很高所以入选全国大赛。”
  “可是,是佳作奖耶。我看比这张冠军奖拍得好太多了。”
  “啊,是妈妈!”
  “没错,是妈妈。薰也在上面哦。”
  “京子的表情很棒。”
  “背景的队伍火光渲染得很梦幻耶。”
  “亏你注意到,阿一。”
  “没有啦,这个比赛我每年都会看。因为之前不是也有入选过吗?是拍歌舞伎的。”
  “哦,记得那次是得头奖。”
  大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越来越远,像地震的轰隆声钻入耳中。
  “那我们店里也贴起来吧。好吗?来贴吧。”
或许您还会喜欢:
名人传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0
摘要:《名人传》包括《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又称三大英雄传。《贝多芬传》:贝多芬出生于贫寒的家庭,父亲是歌剧演员,性格粗鲁,爱酗酒,母亲是个女仆。贝多芬本人相貌丑陋,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困苦,还经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贝多芬十一岁加入戏院乐队,十三岁当大风琴手。十七岁丧母,他独自一人承担着两个兄弟的教育的责任。1792年11月贝多芬离开了故乡波恩,前往音乐之都维也纳。 [点击阅读]
名士风流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柳鸣九文学的作用在于向别人展示作家自己所看待的世界。这部小说的一个人物曾经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动笔创作一部时间与地点明确、而且具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呢?叙述一个当今的故事,读者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忧虑,发现自己的问题,既不去揭示什么,也不去鼓动什么,仅仅作为一个见证。”这个人物这样思忖着。 [点击阅读]
吸血鬼德古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东欧,一四六二年自从她的王子骑马出征后,伊丽莎白王妃每晚都被血腥恐怖的恶梦折磨。每一夜,王妃会尽可能保持清醒;然而等她再也撑不住而合眼睡去后,她很快便会发现自己徘徊在死尸遍野、处处断肢残臂的梦魇中。她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兵的脸——然而,又一次,她被迫看到其中一人。永远是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囚犯的脸,然后伊丽莎白便在尖叫声中醒来。 [点击阅读]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