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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一把抓住她:“不许!”
颛顼的手如铁箍,勒得小夭忍不住叫:“疼!”
颛顼忙松了手,小夭揉着胳膊,“你怎么了?太过分了!”
颛顼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越走越快。
小夭看出他心情十分恶劣,忙跑着去追他:“好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慢一点,我追不上你了……”
颛顼猛地停住步子,小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颛顼望向西北方,低声说:“还记得在轩辕山的朝云殿时,你曾说……”
小夭静静等着颛顼的下文,颛顼却再没有说话,小夭问:“我怎么了?”
颛顼微笑着说:“没什么。”
颛顼的微笑已经天衣无缝,再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情,小夭狐疑地看着他。
颛顼拉住小夭的手,拖着她向营帐行去,笑道:“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只是被阿念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心思。”
小夭却没有随着颛顼走,她看着他说:“我不喜欢你攻打高辛,时不时会讽刺打击你,但我并不是完全不理解你。虽然你出生在轩辕,可你在高辛的时间远远大于轩辕,这片土地让你成为今天的你,从感情来说,只怕你对高辛的感情会多于轩辕。我知道你这次带我出来,只是想让我不要那么紧张担忧,你想告诉我,你没有变!你是帝王,可你也依旧是那个和普通人一样会伤心难过的男孩,自己失去过亲人,自己痛过,所以绝不会随意夺去别人的亲人,让别人也痛。我不知道高辛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你会阻止最坏的事发生。”
颛顼缓缓回过了头,笑看着小夭,这一次的笑容,很柔和、很纯粹,是真正的开心。
小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摇颛顼的手:“我们回去吧!”
清晨,阿念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飞往五神山的云辇上。
她不甘心,觉得颛顼不能这么对她,可又隐隐地觉得这是最好的告别方式。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都不是能说的,或者说了也没用的!
阿念摸着手腕上缠绕的扶桑游丝,这是她请金天氏为她铸造的刺杀兵器,昨日,她距离颛顼那么近,却压根儿没有动念想用它。
丰隆的大军进攻缓慢,仗打了十年,所占的高辛国土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可如果有朝一日,轩辕大军到了五神山前,她会不会想用扶桑游丝去刺杀颛顼呢?
未解相思时,已种相思,刚懂相思,尝的就是相思苦,本以为已经吞下了苦,可没想到还有更苦的。
细细想去,对颛顼的爱恋,竟然从一开始就是九分苦一分甜,到今日,已全是苦,却仍割舍不下。
阿念弯下身,用手捂住脸,眼泪悄无声息地坠落。原来能号啕大哭时,还是因为知道有人听,盼着他会心疼,独自一人时,只会选择无声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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