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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笑了笑:“好,我等着看。”
傍晚,颛顼来小月顶时,小夭向他打听:“最近有没有哪个妃嫔有点什么喜事要庆祝啊?比如生辰啊,娘家有人升职什么的?”
“你想做什么?”
“我想有个水上的宴会,最好能在船上,开到大湖里去。”
颛顼叫:“潇潇。”
潇潇走了过来,颛顼问:“王姬要一个水上的宴会,让谁去办适合?”
潇潇回道:“方雷妃在河边长大,每次宴席都喜欢设在水边。再过十几日,正是大镜湖的垂丝海棠开得最好的时候,可以让方雷妃以赏花为名邀请众人聚会。”
小夭笑着点头:“这样好,一点不会让人生疑。”
潇潇问:“王姬想请谁?奴婢去安排。”
小夭说:“璟、防风意映、涂山篌、离戎昶,别人我不管,但这四人一定要请到。”
潇潇说:“奴婢记住了。”
小夭说:“潇潇,谢谢你。”
“王姬太客气了。”潇潇行礼,告退。
颛顼问小夭:“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防风意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坏事,所谓坏事就是只能自己偷偷干,谁都不能说。”
颛顼笑道:“好啊,那天若有空,我去看看你会做什么。”
仲春之月,方雷妃在神农山的大镜湖设宴,邀请宾客游山玩水,观赏垂丝海棠。
方雷妃邀请了不少客人,准备了七八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喜欢热闹的客人可以坐大船,喜欢清静的可以坐小船。船沿着蜿蜒的水道,迤逦而行,宾客可以赏湖光山色和溪边的垂丝海棠,若想近玩,随时可以让船靠岸,有山间小径走进海棠花海中。
小夭如今在大荒内十分有名,可她深居浅出,没几个人能见到她。这次来赴宴,几乎人人都盯着小夭,想看清楚这个婚礼上跟着浪荡子奔逃了的王姬长什么模样。
方雷妃命贴身婢女去请众人上船,大概怕小夭尴尬,和小夭同船的人很少,要么是熟人,要么是亲戚——璟、防风意映、篌、离戎昶、西陵淳、淳的未婚妻姬嫣然、方雷妃,还有方雷妃的妹妹方雷芸。
方雷妃和意映坐在榻上,说着家常,方雷芸陪在姐姐身旁,说的少,听得多,很是文静有礼。姬嫣然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面带笑意,陪坐在意映下手。璟,昶,篌,淳四个男子都站在船尾,一边聊天,一边拿着钓竿钓鱼。小夭独自倚着船栏,欣赏风景。
昶看到小夭,不停地用胳膊肘搥璟。璟没有动,昶索性拽着璟走到了小夭身旁。
昶大大咧咧地说:“王姬,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兄弟?”
小夭侧身倚着栏杆,笑而不语。
昶说:“你抛弃了丰隆,被防风邶毁了名声,再想找个像样的男人很难了,我这兄弟对你一往情深,你不如就跟了他吧!”
小夭用手拢了拢头发,笑吟吟地说:“她对我一往情深吗?我看不出来。”春衫轻薄,勾勒得小夭身段玲珑,漫不经心的慵懒,有一种天真的娇媚,犹如水边的垂丝海棠,无知无觉地绽放在春风里。
昶几乎要咬牙切齿了:“璟还有怎么对你,你才能看出来?”
小夭咬着唇,想了一瞬,指着远处的岸边,说道:“我想要一只海棠花。”
昶刚想说“这还不简单”,就听到小夭笑着说:“不能用灵力法术,我想要的事亲手摘下的海棠花,现在就要。”
昶愣住了,这事很小、很简单,可世间的事不是很小、很简单,就真的容易做了,所以往往最简单的事却是最难做到的。昶看了看意映和方雷妃那边。
又看了看篌和淳那边,再看看湖上别的船只,干笑道:“王姬,你这不在是故意刁难人吗?”
小夭不说话,只是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璟。
昶还想再劝,扑通一声,璟跳下了船,向着岸边游去。
这一声惊动了聊天的四个女人,都站了起来。
方雷妃惊问道:“涂山族长?发生了什么事?”
小夭笑嘻嘻地说:“涂山族长去摘海棠花。”
自离戎昶拉着璟走到小夭身旁,篌看似在和西陵淳钓鱼,暗中却一直留意着璟。昶和小夭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篌知道璟对小夭有情,却没想到璟为了小夭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其他船上的人虽然不知道璟为何突然跳进了水里,可看到一向举止有礼的涂山族长做此怪异举动,也都停止了谈笑,全盯着璟瞧。
有和璟相熟的人扬声问道:"涂山族长,需要我等效劳吗?有事请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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