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猜火车 - 《猜火车》全文阅读——新年的胜利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新年的胜利
  “新年快乐!二逼!”弗兰克搂着斯蒂夫的脑袋说。斯蒂夫觉得脖子的肌肉都快被撕裂了。在紧张、严肃、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中,他强撑着跟上人群。
  他尽量显示出热情。四处都是新年快乐的祝福之声,他迟疑的手被挤压着,他紧绷的背被拍打着,他紧闭的嘴唇还被谁亲了一下。但他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却是电话、伦敦,还有史黛拉。
  她没有打过电话来。更糟的是,当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不在家。她甚至不在她母亲那儿。当斯蒂夫回到爱丁堡,就给凯斯•米拉德留了空档。米拉德那混蛋,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现在,那厮肯定和史黛拉在一起,没准昨天晚上就没闲着。米拉德是个婬*贼,当然斯蒂夫本人也是。史黛拉自然也是个荡妇喽。他们混在一起,简直就是婬*荡大赛。但是在斯蒂夫眼中,史黛拉也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因此她就显得没那么婬*荡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没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放松一点嘛,二逼,这他妈可是新年啊!”弗兰克的语气与其说是鼓舞人,不如说是在发号施令。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不得已,人们被他强迫着兴高采烈。
  这种强迫确实也没必要。大家都high到了惊人的地步。但对于斯蒂夫来说,强打精神加入这场集体大狂欢确实很难。这时他还发现身边的人都在看着他。这些人是谁?他们要做什么?答案是:他们都是他的朋友,他们要的就是他。
  唱片机上的那首歌流进了他的意识,却更加剧了他的悲伤:
  我爱过一个姑娘
  一个美丽的姑娘
  她像山谷的青草一样甘甜
  青草一样甘甜
  美丽的小野花
  玛丽,我的苏格兰的蓝铃花①
  人们都加入了大合唱。“这首歌真不错!新年好呀!”道西说。
  在一派欢歌笑语之中,斯蒂夫却感到越来越悲伤。感伤情绪如同无底洞,而他则在洞中飞快坠落,越发远离美好时光。幸福可望不可即啊。斯蒂夫能看到欢乐,因为欢乐就在周围,但他的心却如监狱一样冷酷。灵魂被囚禁了起来,只允许放风的时候向外偷|窥一眼,此外再无自由可言。
  斯蒂夫喝了一口罐装啤酒,希望今晚别败了大家的兴致。不过,弗兰克•“卑鄙”可是个主要的麻烦。这是他的公寓,他要求每个人都载歌载舞,high到高|潮迭起。
  “我给你弄到了晚上的球票,斯蒂夫。你的座位旁边都是强伯球迷俱乐部的二逼们。”瑞顿对他说。
  “没人在酒吧看球么?我觉得看卫星转播就挺好。”
  变态男正在和一个斯蒂夫不认识的娇小玲珑的黑发姑娘搭讪,这时也向他转过身来:
  “你丫太没劲了,斯蒂夫,你在伦敦学了不少臭毛病,我跟你说。我他妈最烦在电视上看球了,那他妈就像戴着杜蕾斯安全套搞一把。安全毁了性*生活,安全毁了足球赛,安全毁了一切东西。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安全的操蛋新世界。”他激愤地说着,脸都扭曲了。斯蒂夫差点儿都忘了,变态男这家伙就是能够自说自话,亢奋得忘乎所以。
  瑞顿表示赞同变态男的意见。斯蒂夫想,这可太反常了。这两人总是互相抬杠的啊。通常,如果一个人说“糖”,另一个人就会说“屎”。瑞顿说:“他们应该禁止电视转播,让那些又懒又胖的大傻逼把屁股挪到球场去。”
  “真是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斯蒂夫投降地说。
  不过,瑞顿和变态男的相互认同可没持续多久。
  “你能不能挪挪屁股啊,你怎么坐沙发坐上瘾了?如果你能够忍住十分钟不去吸海洛因,这个赛季你就能比去年多看不少比赛呢。”变态男冷笑着说。
  “你他妈还跟我这儿臭牛逼……”瑞顿转向斯蒂夫,但仍不忘对着变态男倒竖起拇指,“他们都管这傻逼叫‘药房’,因为他身上带的药实在太多啦。”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过去斯蒂夫还很喜欢看他们吵架,但现在,这场面就让他烦躁了。
  “记着斯蒂夫,我二月份的时候会联系你啊!”瑞顿说。斯蒂夫沉重地点点头。但他希望瑞顿会忘了这回事儿,到时别来打搅他。瑞顿是个好哥们儿,但他却是个瘾君子。如果去了伦敦,他会跟汤尼和尼基那票人混在一起,重新一个猛子扎到毒|品里去。这伙人总是在编造假地址,并用这些地址来冒领救济金。瑞顿看起来从来没上过班,但却总是出手阔绰。同样的还有变态男。变态男更是信奉这句格言:别人的都是自己的,自己的更是自己的。

  “看完球,咱们去麦迪家开个派对,他的新家在罗恩大街,不见不散啊!”弗兰克•“卑鄙”对大家喊道。
  一个派对接着一个派对。对于斯蒂夫来说,在派对中赶场,就像上班一样。新年派对无休无止,一直到一月四号,频率才会慢慢降低下来。当然,当最后两个派对之间的间隔拉长到一个星期,也就进入正常的周末派对状态了。
  更多新人加入战团,小公寓里沸反盈天。斯蒂夫以前从没见过弗兰克这个流氓如此悠然自得。拉布•麦克劳林——江湖人称“二等奖金”的那家伙——在窗帘后喝得烂醉如泥,却也没人搭理他。“二等奖金”已经酗酒长达好几个星期了,而过新年正是他这种人狂饮的借口。卡洛尔,“二等奖金”的女朋友,曾因为他的这个恶习把他甩了。但今天,“二等奖金”仍然醉得连她也来了这事儿都不知道。
  斯蒂夫来到厨房,这地方清静点儿,起码他可以听见电话响了。像个做生意的雅皮士,他临出门还留了张纸条,这样他妈妈就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的电话号码了。而如果史黛拉打电话找他,妈妈也可以把那些电话转告给她。
  斯蒂夫曾经在肯提斯镇一家酒吧的肮脏角落对史黛拉表白过心迹。这酒吧他们其实并不常去。而对于斯蒂夫的表白,史黛拉回应道,她得好好想想——她被吓坏啦,没法立刻回答。她还说,当他回苏格兰后,她会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就是如此。
  他们离开酒吧,分头前行,斯蒂夫肩上背着一个运动书包皮,走向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去国王十字车站。临行前,他站住,回首望着史黛拉过了桥。
  她穿着短夹克、短裙子、厚厚的羊毛紧身衫,还有一双高跟的马丁大夫牌靴子,她的棕色*长发随风飘扬。斯蒂夫等着她回头看自己一眼,但她却没有。斯蒂夫非常失落,他买了一瓶铃铛牌威士忌,一路喝到了威佛利车站,并醉到了滋扰生事的地步。
  从那时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沮丧。他坐在塑胶橱柜上,看着厨房的瓷砖地板沉思着。这时,弗兰克的女友琼走了进来,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焦急地找酒喝。琼从来不说话,而且在这种场合,还会显得尤其疲倦。弗兰克倒是把他们两个人的话都说了。
  琼离开厨房后,妮可拉又跟了进来,后面跟着屎霸。屎霸正在追她,总是留着哈喇子跟着她,如同一条义犬。
  “嘿……斯蒂夫……新年快乐啊……”屎霸慢吞吞地说。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们昨晚还在特隆碰到过啊。你记得吗?”
  “哦……对对。玩儿得开心啊。”屎霸打开冰箱,目标明确地抓了瓶苹果酒。
  “你好吗,斯蒂夫,伦敦的生活如何?”妮可拉问。
  天啊,别说这个了。斯蒂夫想。妮可拉很平易近人,我应该把我的烦恼告诉她……算了算了……还是说吧。
  于是,斯蒂夫开始向妮可拉倾诉。妮可拉很关切地聆听着,屎霸则在一旁同情地点着头。这情形还真他妈的够压抑的。
  他觉得自己显得太没出息了,但却停不下嘴。对于妮可拉,甚至屎霸,这恐怕都是一种折磨,不过他就是停不下来。屎霸中途跑了,换了凯莉来听,后来琳达也加入了进来。前面的房间吼起了足球歌曲。
  妮可拉给出了切实的建议:“给她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她。”
  “斯蒂夫你丫过来!”“卑鄙”吼道。斯蒂夫束手无策地被拖到了客厅。“你丫在厨房拍婆子呢,简直比变态男这个爵士范儿的二逼还差劲。”“卑鄙”指指正在和一个女孩交头接耳的变态男。他们曾听到变态男把自己形容成“纯爵士范儿”。
  那么大家一起去绿油油的都柏林吧
  ——操他妈的女皇!
  头盔在阳光下闪光
  ——操他妈的杭斯①!

  刀刀见血,枪枪中的
  回击汤姆森的枪声
  斯蒂夫忧愁地坐着。在一片嘈杂声中,如果电话响了,他根本听不见。
  “现在闭嘴!”汤米叫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沃尔夫通乐队②唱起了《巴纳海滩》,汤米和其他人一起哼了起来。
  在那风景如画的巴纳海滩……
  当沃尔夫通乐队唱起了另一首歌《詹姆斯•康诺利》的时候,许多人的眼眶湿润了。“多伟大的反抗分子,这些家伙是他妈最伟大的社会主义者和最伟大的希伯队球迷。”盖夫对瑞顿说道。瑞顿则-阴-沉地点点头。
  有人随着音乐唱起来,另一些人则在乐声中交谈。当《老军旅男孩》唱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合唱了起来。甚至连忙着泡妞的变态男都加入了进来。
  哦,爸爸,你为何如此忧伤
  在这美好的复活节清晨
  “唱啊,二逼!”汤米肘击着斯蒂夫的胸口。“卑鄙”又开了听啤酒,塞到他手里,并搂住了他的脖子。
  爱尔兰的男人
  为他们出生的故乡而自豪
  斯蒂夫害怕唱歌。那歌声中有种迷茫的愤怒。似乎当每个人都扯着嗓子大合唱,他们的兄弟之情就会加深。是啊,就像歌里唱的,这正是那种“振臂一呼”的音乐,但这种精神和苏格兰新年没什么关系吧。这是一首战斗歌曲,斯蒂夫却不想与任何人战斗。固然,这也是一首很美的歌。
  酒是越喝越兴奋,醉鬼越发沉醉,令人害怕。众人仍然喝个不停,直到音乐响起,直到激*情耗尽。
  当我像你一样年轻
  我参加了北爱尔兰共和军——地方纵队!①
  过道上的电话响了。琼接了电话。“卑鄙”却把听筒抢了过来,轰走了她。她像个鬼魂一样回到客厅。
  “什么?你找谁?斯蒂夫?等会儿啊。新年快乐啊宝贝儿……”“卑鄙”放下听筒,走回客厅,“斯蒂夫,有个妞儿找你,听口音像是伦敦那边的。”
  “有一套!”汤米大笑着。斯蒂夫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憋了半个钟头的尿,担心自己两腿发软。好在它们还能奔走如飞。
  “斯戴夫?”她总是叫他“斯戴夫”而非“斯蒂夫”,伦敦的那票人都这么叫,“你在哪儿?”
  “史黛拉……我在这儿……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在哪儿啊?你在做什么呢?”他几乎要问出“和谁在一起”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在琳恩家。”她说。那当然了,琳恩是她的妹妹,似乎住在辛弗或其他灰暗无趣的地方。斯蒂夫感觉轻松了不少。
  “新年快乐!”他松了口气,喜悦地说。
  电话中断了,接着传来了投币的声音。史黛拉并不在家。那么她现在在哪儿呢?和米拉德在酒吧吗?
  “新年快乐,斯戴夫。我在国王十字区。十分钟后我要坐上一列去爱丁堡的火车。你能在十点四十五分到车站接我吗?”
  “天呀,你不会在开玩笑吧……偶操!十点四十五分我一准到车站。你给了我一个快乐的新年,史黛拉……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真的。”
  “我相信,因为我想我爱上你了……我一直在想你。”
  斯蒂夫强忍着,但仍感到泪水充满了眼睛。一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斯戴夫,你还好么?”她问。
  “我感觉太好了,史黛拉,我爱你。别怀疑,我不是随便说说。”
  “偶操……零钱用完了。你可别骗我,这可不是玩玩儿就算……十点四十五分在车站见……我爱你。”
  斯蒂夫温柔地握着话筒,仿佛电话是史黛拉的某一部分。他挂了电话去厕所小便。他从未像现在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看着臊了吧唧的尿射进便池,大脑里却充满了美妙的思绪。他彻底被爱情征服了。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他爱每个人,尤其是史黛拉,还有派对上的哥们儿,他们是他的同志,热火朝天的反抗分子,来自底层的阶级弟兄。他甚至也爱哈茨队的球迷,强伯俱乐部。哈茨队的支持者也没什么不好么,人人有权利支持自己的球队啊。他甚至乐意去那些家伙的地盘拜年,当然下场不会太好。斯蒂夫想带史黛拉在整个城市漫游,到各个派对上尽情享乐,只可惜现在的球迷分成了几个互相敌视的门派,这真是太愚蠢了——违反了工人阶级团结一致的原则。可恰恰就是工人阶级的球迷才喜欢搞分裂,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法对抗中产阶级的统治了。对于这些阶级矛盾,斯蒂夫心知肚明。

  他径直走进房间,把宣言家乐队①的《阳光普照雷斯》放到唱机上。他想乐观地宣布:无论身在何方,家乡永远在心上,同胞永远不能忘。他更换唱片的举动引发了不满,但看到斯蒂夫兴致高昂,大家又感到惊讶。斯蒂夫拍打着汤米、瑞顿和“卑鄙”大哥,又拉来凯莉共舞了一曲华尔兹。
  “你终于融入了我们的气氛。”盖夫说。
  比赛进行到最后时分,大家都冷却了下来,但斯蒂夫却仍然亢奋。他和朋友们之间又有了一道情绪的鸿沟。刚才他太冷淡,现在又太过热情;他错过了朋友的欢乐,现在却又无法体会朋友的失落。希伯队输给了哈茨队,双方都浪费了无数机会,真是中学生足球的水平。但哈茨队最终成功破门了。变态男把头埋进双手之间,弗兰克怒视着远处的哈茨队球迷。瑞顿叫着要求希伯队教练下课,汤米和尚恩在争执防守方面的缺点,盖夫咒骂着裁判偏向,道西则仍然哀叹着希伯队上半场所犯的错误。屎霸(在吸毒)和“二等奖金”(喝高了)则早已不省人事,没来看球。这种人来也白来,他们很可能会把球票卷烟抽。但就在此时,斯蒂夫却全然不关心所有的这些。他恋爱了。
  比赛结束后,他离开了朋友们,独自前往车站,去和史黛拉碰面。一队哈茨球迷也在那条路上。斯蒂夫对于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却并不感兴趣。有个家伙对着他的脸大喊大叫。不就是四比一赢了吗?他想。这些家伙想他妈干吗?找碴打架吗?显然是。
  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斯蒂夫遭到了一些全无创意的辱骂。是啊,他想,这些家伙除了“希伯队是混蛋”或者“爱尔兰人是傻逼”之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有个逞英雄的家伙在朋友的鼓励下,还试图从后面给斯蒂夫下绊。斯蒂夫应该把他的围巾拿掉的,那条印着球队标志的围巾给他带来了麻烦。但谁他妈想得到这个呢?他现在是个伦敦小青年了,这些狗屎争端又与他何干?
  在车站大堂,一群人从他身边涌过。“希伯队王八蛋!”一个年轻人喊道。
  “你弄错了,小伙子,我改支持拜仁慕尼黑①啦。”
  他的脸上立刻吃了一记老拳,嘴里充满了血腥味。这群人离开的时候,还有人踢他。
  “新年快乐!爱与和平啊,强伯俱乐部的兄弟们!”他一边对他们笑着,一边吸吮着自己酸痛破裂的嘴唇。
  “这傻逼脑袋有毛病了。”一个人说。斯蒂夫本以为他们会折回来,但那些家伙却把注意力转向了一个亚洲女人和她的两个孩子。
  “巴基斯坦臭婊子!”
  “滚回老家去!”
  他们学着大猩猩的叫声和动作,扬长而去。
  “真是一些又有魅力又敏感的年轻人啊。”斯蒂夫对亚洲女人说。而对方则害怕地看着他,如同兔子碰到了黄鼠狼。这个东方女人看到的是另一个白人青年,而且他还讲着脏话流着血散发着酒味。最重要的是,她看见这个白人青年和刚才辱骂她的那些家伙一样,也带着足球队的纪念围巾。对于她来说,围巾颜色*的不同是没有意义的。斯蒂夫认清了这个悲哀的现实:戴绿围巾的人②也可能污辱这个亚洲女人。每个球迷都是混账。
  火车晚点了近二十分钟,但按照英国铁路的标准来看,这算是优异成绩了。斯蒂夫不知道史黛拉是否在这趟车上。一阵胡思乱想击中了他,他又恐惧得全身颤抖了。这就像一场赌注巨大的牌局。他没有看见史黛拉,甚至无法在脑海中想象她的容颜。可是突然,她出现在他眼前了,比他所想念的那个史黛拉更加真实也更加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感情。斯蒂夫冲向她,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他们吻了很长时间。当他们停下来时,月台上已空无一人,列车正朝着邓迪方向缓缓远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德伯家的苔丝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点击阅读]
心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每朵云里有一个朋友在充满恐惧的世界朋友无非如此连我母亲都说这很正常别提什么朋友想想正经事吧——盖鲁徼?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埃德加说,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我们面对照片在地上坐得太久。我的双腿坐麻木了。我们用口中的词就像用草中的脚那样乱踩。用沉默也一样。埃德加默然。今天我无法想象一座坟墓。只能想象一根腰带,一扇窗,一个瘤子和一条绳子。我觉得,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只袋子。 [点击阅读]
心是孤独的猎手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心是孤独的猎手》曾被评为百部最佳同性恋小说之一,在榜单上名列17,据翻译陈笑黎介绍,这是麦卡勒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她一举成名的作品,出版于1940年她23岁之时。故事的背景类似于《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炎热的南方小镇。她说:“小说中两个聋哑男子的同性之爱令人感动,而同性之恋又是若有若无的,时而激烈,时而沉默。 [点击阅读]
心灵鸡汤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上帝造人因为他喜爱听故事。——爱尼·维赛尔我们满怀欣悦地将这本《心灵鸡汤珍藏本》奉献在读者面前。我们知道,本书中的300多个故事会使你们爱得博大深沉,活得充满激|情;会使你们更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与憧憬。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无望之时,这本书会给您以力量;在惶惑、痛苦和失落之际,这本书会给您以慰藉。毫无疑问,它会成为您的终生益友,持续不断地为您生活的方方面面提供深沉的理解和智慧。 [点击阅读]
怪指纹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法医学界的一大权威宗像隆一郎博士自从在丸内大厦设立宗像研究所,开始研究犯罪案件和开办侦探事业以来,已经有好几年了。该研究所不同于普通的民间侦探,若不是连警察当局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案件它是决不想染指的,只有所谓“无头案”才是该研究室最欢迎的研究课题。 [点击阅读]
恐怖的大漠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雷诺被绑架非洲!我向你致意,你这神秘的大地!让我骑在骏马上穿越你那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让我骑在矫健的骆驼上穿越你那布满了炙热的石头的沙漠;让我在你的棕榈树下漫步,观看你的海市蜃楼美景;让我在你生机盎然的绿洲上思念你的过去,感叹你的现在,梦想你的未来。 [点击阅读]
恐怖谷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我倒以为……"我说。“我应当这样做,"福尔摩斯急躁地说。我自信是一个极有耐性的人;可是,我得承认,他这样嘲笑地打断我的话,的确使我有点不快。因此我严肃地说:“福尔摩斯,说真的,你有时真叫人有点难堪啊。”他全神贯注地沉思,没有即刻回答我的抗议。他一只手支着头,面前放着一口未尝的早餐,两眼凝视着刚从信封中抽出来的那张纸条,然后拿起信封,举到灯前,非常仔细地研究它的外观和封口。 [点击阅读]
恐怖黑唇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恐惧的亡灵复苏1阴谋初露刚刚步入八月份。炎热的太阳就将一切烤得烫人。出租车司机原田光政在这天午后回到家中。他打开大门,从信箱中取出一封信,边看边走进了厨房。走进厨房,原田光政坐在椅子上,准备喝点冷饮,然后再睡上一小时左右的午觉。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已不是拼命干活的年龄了——近六十岁了。难道这是因为自己长期辛劳而自负了吗?人的自知之明,对于原田说来还是有的。 [点击阅读]
恶月之子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仅点燃着烛光的书房里,桌案上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刹那间,我知道我的生活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转变。我不是算命先生,我也不会观看天象,在我眼里,我掌中的手纹完全无法揭露我的未来,我也不像吉普赛人能从湿得的茶叶纹路洞察命理。父亲病在垂危已有数目,昨夜我在他的病榻旁,替他拭去眉毛上的汗珠,听着他吃力的一呼一吸,我心里明白他可能支撑不了多久。我生怕就这样失去他,害怕自己将面临二十八岁生命中首次孤零零的生活。 [点击阅读]
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决斗茶桌上摆着两只酒杯,杯子里各装有八成透明如水的液体。那是恰似用精密的计量仪器量过一样精确、标准的八成。两只杯子的形状毫无二致,位置距中心点的距离也像用尺子量过似地毫厘不差。两只杯子从杯子中装的,到外形、位置的过于神经质的均等,总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茶桌两边,两张大藤椅同样整齐地对面地放在完全对等的位置;椅上,两个男人像木偶一样正襟危坐。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