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布登勃洛克一家 - 第八部 第二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佩尔曼内德太太在一八六八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十点钟左右,出现在渔夫巷新宅的二楼上。布登勃洛克议员正独自坐在起居间里。这间屋子摆着用橄榄绿色格子布蒙面的家具,明亮的煤气灯悬挂在房子中央的天花板上,下面是一张圆桌,议员就坐在这张桌子旁边。他前面摊着一份《柏林交易所消息报》,他正微微俯着身子读这份报纸。他手里有一只俄国纸烟,一只金夹鼻眼镜夹在鼻子上;最近这几年他在工作的时候已经不得不戴眼镜了。听见他妹妹的脚步声从餐厅那边走过来,他把眼镜摘下来,定睛凝视暗处,直到冬妮的身影在帷幔中间、灯影里显现出来。
  “噢,是你啊。晚上好。已经从珀彭腊德回来了吗?你的朋友们都好么?”
  “晚上好,汤姆!谢谢你,阿姆嘉德很好……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对了,你来得正好。今天我像罗马教皇一样,独自吃晚饭;永格曼小姐不算数,她每隔一会就要跳起来一次,跑到楼上去照看汉诺……盖尔达到俱乐部去了。克利斯蒂安把她接了去听塔玛佑演奏提琴……”
  “怪事!这是母亲的口头禅。……不错,汤姆,最近我发现盖尔达和克利斯蒂安相处得非常好。”
  “我也是。自从他这次回来以后,她开始对他发生了兴趣。甚至当他描绘他那些毛病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讨厌……天哪,我想他很能逗她开心。前两天盖尔达还对我说:“他不像个市民,托马斯!比你还不像!……”
  “市民……市民,汤姆?!哈,听我说,在这个广大的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市民啦……”
  “可能吧;可是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把衣服脱脱吧,孩子。你显得又年轻又漂亮。乡间的空气一定对你很有好处吧?”
  “对我太好了!”她一面说,一面将面纱和钉着淡紫色飘带的风帽搁在一边,带着骄傲的神气坐在桌子旁边的一只靠背椅上……“失眠也好,胃病也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都好多了。新鲜的牛奶,肠子,火腿……一个人就像头小牛似的上膘,像庄稼一样地茁壮。还有那新鲜蜂蜜,汤姆,我认为自然产品才是最好的滋补品,比如蜂蜜!这才真是值得一吃的东西呢!阿姆嘉德居然还记得求学时代的老朋友,把我请去,真是个好人。封·梅布姆先生也同样殷勤有礼……他们夫妻非常恳切地请我再多住几个礼拜,可是你知道,伊瑞卡离了我什么也干不了,尤其是现在,小伊利沙白又出世了……”
  “对了,我还忘了问,小孩儿好吗?”
  “谢谢你,汤姆,很不错;刚满四个月的孩子,长得特别壮实,虽然弗利德利克、亨利叶特和菲菲都说他活不了……”
  “威恩申克呢?当了父亲的感觉好不好?我只有在星期四才见得到他……”
  “噢,他还跟从前一样!你知道,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勤奋人,从某些方面说,甚至称得起是个模范丈夫,由于他厌恶酒馆,下了班就径直从办公室走回家来,基本上没事的时候都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也有一件事,汤姆……我私下里可以坦白告诉你……:他永远要求伊瑞卡欢蹦欢跳,跟他聊天,开玩笑。他说,当他作完了一天事,精疲力尽情绪低落地回到家里以后,他愿意要自己的妻子快快活活地陪他玩一玩,让他开开心,松驰一下紧张的情绪;他说,女人生在世界上就是作这个用的。”
  “蠢人!”议员喃喃自语。
  “什么?……糟糕的是,伊瑞卡常常闷闷不乐。我不知道她怎么连这一点也像我,汤姆。她有时候很严肃,沉默不语,闷头思索着什么,这时候他就骂她,大发脾气,他用的字眼,说实话,真不能说文雅。他常常让人发现,自己不是出身于高贵的门第,也没有受过一般人所谓的良好教育。
  是的,我没必要跟你还隐瞒什么;就是在我动身到珀彭腊德前不久,他还因为汤作咸了把汤盘的盖子在地上摔碎了……”
  “真是有趣的事!”
  “不,正相反。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说他不好。你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像他这样一个勤俭、能干的老实人……可不应该说他的坏话……不,汤姆,外表粗鲁、心地善良,这种人在世界上并不能算是坏人。我刚从那儿回来的那家人的境遇,我要告诉你,别提有多惨了。有一次,阿姆嘉德趁没有人的时候曾经跟我痛哭过……”

  “你说的是……封·梅布姆先生?……”
  “是的,汤姆,我正要说这件事。你看,其实我来这儿不是想陪你聊会儿天,实际我今天晚上是为了一件正经事,一件要紧事才来的。”
  “是么?封·梅布姆先生有什么事?”
  “拉尔夫·封·梅布姆是一位蔼然可亲的人,托马斯。但他有个不好的爱好……赌博。他在罗斯托克也赌,在瓦尔纳门德也赌,他欠下的债像海滩上的沙子一样多。如果一个人只在珀彭腊德住两个礼拜,他是不会相信这件事的。住房非常华丽,四周一片兴隆景象,牛奶啊,肠子啊,火腿啊,什么也不缺。住在这样一个庄园上,是无法对自己的经济状况做出正确判断的……一句话!汤姆,他们的实际景况已经衰败到家,这是阿姆嘉德一边令人怜悯地啜泣着,一边亲口对我说的。”
  “惨啊,惨啊!”
  “这还用说。但真正的问题是,后来我才发现,他们把我请了去原来并不是毫无理由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汤姆。封·梅布姆先生需要钱,他立刻需要相当大的一笔现金,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和我是老相知,而我又是你的妹妹,所以他这次急得没有办法就求他的妻子出面,而他的妻子又求我出面……你明白了吗?”
  议员用右手的指尖左右梳理了两次头发,作了个愁苦的脸相。
  “我现在明白了,”他说。“你所说的正经事或者要紧事似乎是想以珀彭腊德的收成为抵押支借一笔钱,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可是我想这次你们,你和你的两位朋友,选错了对象。第一,我还从没有跟封·梅布姆先生作过买卖,再说这种建立关系的方式又颇为特别。还有咱们家族的传统,不论是曾祖父、祖父,父亲还是我,虽然偶然也向乡间贷过款,但是那需要借钱的人老实可靠,要么他的人品好,要么他有别的条件……但是根据你在两分钟以前所形容的封·梅布姆先生的人格和经济条件,这些他都说不上……”
  “你猜错了,汤姆。我让你把话说完,可是你完全猜错了。这笔款封·梅布姆不是折借,他需要三万五千马克……”
  “老天爷!”
  “三万五千马克,偿还的期限定在两个星期以内。刀子搁在他的脖子上,把话说得明白些:他现在立刻就要找个买主卖掉。”
  “还在麦杆上就卖吗?哎呀,这个可怜的家伙!”议员一边用手在桌面上玩弄着夹鼻眼镜,一边摇了摇头。“可是这对公司的买卖说来,可是第一次遇到,”他说。“我只听说过黑森有这种事,那里不小的一部分地主被犹太人抓在手掌里……这个可怜的封·梅布姆先生最终会落到高利贷者的陷井里……”
  “你说什么,犹太高利贷者?”佩尔曼内德太太十分惊讶地喊道……“但他们是想跟你借啊,汤姆,谈的是你!”
  托马斯·布登勃洛克把眼镜往桌子上一扔,发出一声脆响。他猛地把身子一扭,整个上半身转向他的妹妹。
  “谈的是……我?”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出什么声音来;可是他马上就提高嗓音说:
  “快去睡觉吧,冬妮!你太疲倦啦。”
  “是的,汤姆,每逢晚上咱们正开始玩得高兴的时候,伊达·永格曼对咱们说的就是这句话。
  可是我向你保证,我现在非常清醒,我冒着夜晚和雾气到你这儿来,是为了把阿姆嘉德……也就是说把拉尔夫·封·梅布姆的提议转达给你……”
  “哦,我可是把这个提议归诸于你的无知不懂事和梅布姆的无计可施。”
  “天真?无计可施?你的话让我听不懂,托马斯,可惜得很,我一点也不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提供给你一个好机会,既作了一件善事,又成交了一笔非常有利的生意……”
  “哎呀,我的亲爱的,请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议员喊道,不耐烦地把身子往后一仰。“原谅我这么说,你这种混沌无知真逼得人冒火!难道你就不了解,你这是劝我作的是极端有失身份,极端肮脏的勾当么?难道我要混水摸鱼?残酷地剥削别人?把公司的利润建立在那个地主的破产上?逼着他用低一半的价钱把全年的收成卖给我,好从中谋取暴利?”

  “哎呀,你是这样看这个问题的,”佩尔曼内德太太胆寒地、沉思地说。但她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可是用不着,根本用不着从这方面看这个问题,汤姆!为什么说逼他呢?是他来求你的啊,他等着钱用,他希望来帮他忙的是他的朋友,不声不响,不让事情传扬出去。正因为这个他才想起咱们来,才把我请了去!”
  “总之一句话,他把我、把我们公司的性质看错了。你忘记我们的传统了吗?一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作过这样的买卖,我也不想开这个端,干这种勾当。”
  “自然罗,汤姆,公司有它的传统,这些传统是值得所有人尊重的。而且父亲如果在世,自然也不肯这么做;这一点是用不着多谈的……虽然我没有参与经营,我却看得出来,你不是和父亲一路的人,而且自从你把买卖接过手来以后,风气跟父亲在世时就大不相同了。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有很多是他不会作的。这是因为你年轻,你需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但是我总是害怕最近一段时期你被几次不如意的事吓得丧胆了……如果说你现在办事不如从前那么顺利成功,我想是由于你太害怕冒风险,过于安分守己,眼看着发财的好机会从手底下滑过去了……”
  “哎呀,我求你别再说下去了,我的好孩子,你在成心使我发火!”议员用犀利的语气说,来回扭动身躯。“咱们说点别的好不好?”
  “是的,你被激怒了,托马斯,我看得出来。我刚一提这件事时你就不高兴,可是我所以说下去正因为这个,正是为了向你证明,你觉得受了侮辱是不对的。要是我问自己一句,为什么你被激怒了,那我只能说,这是因为你还不是这么从心底里不喜欢干这号买卖。我虽然是只笨鹅,可是我从自己的阅历,从别人的身上却得到一条经验:只有当一个人不能非常坚决地拒绝人家的建议,只有当他内心想尝试一下的时候,这个建议才使他那么激动、冒火。
  “你说得很妙,”议员说,把身体又往后靠了靠,沉默不语。
  “很妙吗?哼,不,这只是生活教给我的一个最简单的经验而已。可是这且不去谈它,汤姆。
  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难道在这种事上我有力量说服你?不能,我没有这种学问。我只是一个笨人……可惜啊……算了吧,怎么说都成。现在言归正传……我觉得非常有趣。一方面我为梅布姆夫妻担惊、发愁,另一方面我又为你高兴。我一个人想:最近一段日子汤姆老是郁郁不乐。以前他还诉苦,但现在连提都懒的提了。他这里那里作蚀了钱,年景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正当我靠上帝恩典境况刚刚有点起色,刚刚觉得生活不那么艰苦的时候。接着我自己又想了:这是替他安排的一件事,一次良机,一步鸿运。这回他可以把许多亏空都补偿过来,而且还可以使别人发现,约翰·布登勃洛克公司就是今天也并没有完全走背运。如果你接受了这个建议,那么我这个作牵手的也将感到非常骄傲,因为你知道,我做梦都想让咱家的名声更响亮起来。……够了……这个问题说到这里为止。……我恼怒的是,梅布姆迟早必须卖掉青庄稼,如果他在城里张望一下的话,汤姆,他会很轻易的找到买家……马上就找得到……这个人就是亥尔曼·哈根施特罗姆,哼,这个滑头鬼……”
  “噢,对了,这个人是否会把这笔买卖推出去,倒是值得怀疑的事,”议员语含讽刺地说,而佩尔曼内德太太也接连回答了三句:“你看得到的,你看得到的,你看得到的?!”
  突然一下子,托马斯·布登勃洛克又摇起头来,嫌恶地笑道:
  “真是无聊……何必要煞有介事地……至少你是这样……谈论一件完全靠不住的事,一点影也没有的事!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似乎根本还没问过你,我们谈的究竟是什么,封·梅布姆先生要卖的究竟是哪块地……你知道我没去过那地方……”
  “噢,你自然应该及早亲自去看一下!”她热心地说。“从咱们这里到罗斯托克去没有多少路,一到罗斯托克就算到了珀彭腊德了。你问是哪一块地吗?珀彭腊德是很大的一个农庄,每年收成一千多口袋麦子,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但是详细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燕麦、稞麦、大麦各收成多少?是不是每种打五百袋?是多还是少?我也不了解。但是我敢说,一切都非常好,只是我不能告诉你准确数字,汤姆,我是只笨鹅。你自然该去看看……”

  两人沉默了半晌。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议员简单干脆地说,拿起夹鼻眼镜装在背心口袋里,把外衣的扣子扣好,站起来,开始在屋中来回地踱起步来。他的动作迅速有力,又非常随便,有意做出决不再理会此事的样子。
  过了片刻他又在桌子旁边站住,身子朝着她妹妹那方俯下一些,弯着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开口说:“我现在给你说个故事,亲爱的冬妮,这个故事会说明,我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我很知道,一般地说你对贵族很神往,也知道你特别对于梅克伦堡的贵族神往,因此我求你别发火,如果在我的故事里对这些地主中的某一位有些不很起敬的话……你知道,在这些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位,本人虽然非常需要商人的帮助……如同这位封·梅布姆先生需要他们一样,对商人却不怎么尊敬。这些人在和商人打交道的时候,过于强调了……当然,在一定的程度上也该承认……生产者与中间商相比有他特殊的优越性。总而言之,他们看待商人的目光和看待人们明明知道要吃很大的亏,也还是把旧衣服出让给他们的那些串胡同的犹太小贩没什么两样。我觉得很荣幸,在我和这些绅士们打交道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无耻的剥削者。相反地,我在他们之中倒发现了一些算盘远比我打得更精的商人。有一次我遇到这么一个人,为了使我的社会地位跟他的更相近一些,我只好小心地给他一点颜色看……这个人是大包根多尔夫的地主,你一定听说过,有一段时间我和他生意上来往很频繁:施特雷利茨伯爵,一个头脑非常封建的人,一只眼睛戴着方形镜片……我不懂,眼镜片怎么会不把它割了……他穿着长筒翻口漆皮靴,手里拿着金柄的马鞭子。他有个习惯,总喜欢半张着嘴、半眯缝着眼睛,看到我总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我第一次去拜访他很值得一提。在我到他那儿去以前,我们通过几次信,我到了以后,由仆人通报后我就被让进他的工作室里。施特雷利茨伯爵正在写字台前坐着。我向他行了个礼,但他只是坐在那里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把一封信的最后几行写完,然后才转向我,跟我谈他的货物。他的眼光一下子高高地从我头上望过去。我靠在沙发桌上,交搭着胳臂和腿,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我站着谈了五分钟话。然后我就坐到了桌子上,在空中摇摆着两条腿。我们的谈判继续下去。十五分钟之后他仿佛施了恩似地挥了挥手,对我说:“‘您坐下来谈谈,好吗?’……‘什么?’我说……‘别客气了!我早就坐下了。’”
  “真的有这种事吗?真的吗?”佩尔曼内德太太乐不可支地喊道……刚才的一切她差不多立刻都忘记了,她的脑子里目前完全被这个故事填满了。“你早就坐下了!简直太妙了!……”
  “是的,让我告诉你,这个伯爵从这一刻起态度整个改变了,以后我再去,他非常有礼貌地招待了我……以后我们的关系搞得很好。为什么我要给你说这件事呢?就是为了问问你:当梅布姆先生跟我谈判这笔生意的时候,我有没有这种勇气,这种权利,这种内心的信心也这样教训封·梅布姆一下,如果他不尊重我的职业的话……?”
  佩尔曼内德太太没有回答。“好吧,”过了一会她说,站了起来。“也许你是对的,汤姆,正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我只是对你提出建议。什么该作,什么不该作,你一定知道,这就算了。只要你相信,我是怀着善意来谈这件事的就好了……好了!晚安,汤姆!……啊不我还得再等一会。
  我还要先吻一下小汉诺,和好伊达打个招呼……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走出了这间屋子。
或许您还会喜欢:
芥川龙之介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某日傍晚,有一家将,在罗生门下避雨。宽广的门下,除他以外,没有别人,只在朱漆斑驳的大圆柱上,蹲着一只蟋蟀。罗生门正当朱雀大路,本该有不少戴女笠和乌软帽的男女行人,到这儿来避雨,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数年来,接连遭了地震、台风、大火、饥懂等几次灾难,京城已格外荒凉了。照那时留下来的记载,还有把佛像、供具打碎,将带有朱漆和飞金的木头堆在路边当柴卖的。 [点击阅读]
花儿无价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一过晚上八点,商业街上营业时间最长的中华荞麦店也打烊了,小城顿时漆黑一片,复归寂静。夏季里,商家的经营对象是从东京、大阪等地回来省亲的人们,因此,常常会有许多店铺营业到很晚。可是,自秋风初起,东北小城的夜幕就开始早早降临了。晚上十点,城边的卡拉OK快餐店也关了门。几个手握麦克风、狂唱到最后的男女客人走出来,各个怕冷似地缩着身子,一面商量着接下来去何处,一面钻进停在路边的汽车。 [点击阅读]
苦行记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译序《苦行记》是美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幽默大师马克·吐温的一部半自传体著作,作者以夸张的手法记录了他1861—一1865年间在美国西部地区的冒险生活。书中的情节大多是作者自己当年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我们可以在他的自传里发现那一系列真实的素材,也可以在他的其他作品中看到这些情节的艺术再现及作者审美趣旨的发展。《苦行记》也是十九世纪淘金热时期美国西部奇迹般繁荣的写照。 [点击阅读]
英国病人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内容简介1996年囊获9项奥斯卡大奖的电影《英国病人》,早已蜚声影坛,成为世界经典名片,而它正是改编于加拿大作家迈克尔·翁达尔的同名小说...一部《英国病人》让他一举摘得了英国小说的最高奖项———布克奖(1992)。翁达杰的作品,国内鲜有译介(当年无论是电影《英国病人》还是图书《英国病人》,都没能引发一场翁达杰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点击阅读]
苹果树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那苹果树、那歌声和那金子。”墨雷译《攸里披底斯的〈希波勒特斯〉》在他们的银婚日,艾舍斯特和妻子坐着汽车,行驶在荒原的外边,要到托尔基去过夜,圆满地结束这个节日,因为那里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这是斯苔拉·艾舍斯特的主意,在她的性格里是有点儿多情色彩的。 [点击阅读]
茶花女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玛格丽特原来是个贫苦的乡下姑娘,来到巴黎后,开始了卖笑生涯。由于生得花容月貌,巴黎的贵族公子争相追逐,成了红极一时的“社交明星”。她随身的装扮总是少不了一束茶花,人称“茶花女”。茶花女得了肺病,在接受矿泉治疗时,疗养院里有位贵族小姐,身材、长相和玛格丽特差不多,只是肺病已到了第三期,不久便死了。 [点击阅读]
草叶集
作者:佚名
章节:364 人气:0
摘要:作者:瓦尔特·惠特曼来吧,我的灵魂说,让我们为我的肉体写下这样的诗,(因为我们是一体,)以便我,要是死后无形地回来,或者离此很远很远,在别的天地里,在那里向某些同伙们再继续歌唱时,(合着大地的土壤,树木,天风,和激荡的海水,)我可以永远欣慰地唱下去,永远永远地承认这些是我的诗因为我首先在此时此地,代表肉体和灵魂,给它们签下我的名字。 [点击阅读]
荒原狼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本书内容是一个我们称之为“荒原粮”的人留下的自述。他之所以有此雅号是因为他多次自称“荒原狼”。他的文稿是否需要加序,我们可以姑且不论;不过,我觉得需要在荒原狼的自述前稍加几笔,记下我对他的回忆。他的事儿我知道得很少;他过去的经历和出身我一概不知。可是,他的性格给我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不管怎么说,我对他十分同情。荒原狼年近五十。 [点击阅读]
荒原追踪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由于形势所迫,我同温内图分手了,他得去追捕杀人犯桑特。那时我并没料到,我得过几个月才能再见到我这位红种人朋友和结拜兄弟。因为事件以后的进展同我当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塞姆-霍金斯、迪克-斯通、威尔-帕克和我,一路真正的急行军后骑马到了南阿姆斯河流入雷德河的入口处,温内图曾把这条河称为纳基托什的鲍克索河。我们希望在这里碰上温内阁的一个阿帕奇人。遗憾的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点击阅读]
荒岛夺命案
作者:佚名
章节:39 人气:0
摘要:一部优秀的通俗小说不仅应明白晓畅,紧密联系社会现实和群众生活,而且应该成为社会文化的窗口,使读者可以从中管窥一个社会的政治、经济、历史、法律等方方面面的情况。美国小说家内尔森-德米勒于一九九七年写出的《荒岛夺命案》正是这样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作者以其超凡的叙事才能,将金钱、法律、谋杀、爱情、正义与邪恶的斗争等融为一炉,演释出一部情节曲折、扣人心弦而又发人深思的侦探小说。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