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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谁讲过某电视台在一部译制片里将“I’m so wet”译成“我快哭了”的笑话,这几天开始全国公映的《007:量子危机》在某平面媒体上用“一刀未剪”做了做大的噱头。没有原著的对比,我不太清楚手 里拿到的这本译著到底是“信达雅”般忠心耿耿还是被割的遍体鳞伤或面目全非。面对一本疑似体无完肤的“名著”,读到大半的时候发现这本书并没有如众人描述 的如何出格如何肮脏如何婬*秽。这是一本“洁净”的书。尽管在总译序和代译序里一再提到亨利•米勒是如何的“色*情”。
一个被Yan割过的太监怎么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男人?原本完整的身躯上生硬的“人为疤痕”是悲哀还是骄傲?是,那是某些人成功狙击的军功章,可那也是某种制度无声而有力的控诉。
亨利•米勒是个“杂种”,他自己都承认。“我所示的那个困惑的人,那个随随便便的人,那个无所顾忌的人,那个精力充沛、污秽下流、爱吵爱闹、细心体贴、一丝不苟、说谎骗人、诚实的可怕的人”。狂妄的放纵,疯子似的欢欣。充满活力,趣味横生。
【反叛者】
“我要在肚脐的基础上建立一个世界,而不是钉在十字架上一个抽象的观念上。”
上帝向来不会在关键时刻大显神通(电影、电视剧、小说除外),饥饿来临,寒冷来临、苦难来临,号称强大仁慈无所不能的上帝穿着洁白的礼服左拥右抱的坠入温柔乡。饿了有人送食物到嘴边,冷了有人贡献温暖的-乳-房。最虔诚的子民们还在祈祷。
当有人恍然醒悟这是一场富丽堂皇的骗局,他们揭竿而起,质问信仰的虚无。努力维护着骗局的遗老遗少们宽大的袍子下战栗的身体是看不见的恐慌,尽管他们依然面无表情。想要保住高高在上位置的他们绞尽脑汁千方百计的扼杀每一股新生的怀疑力量。
反叛者渴望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于是他们依靠敏感来感知这个世界薄弱环节,依靠尖锐来切割这个世界的一切。他们如照妖镜般清晰的展示着这 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琳琅满目的世界的真相。这里充斥的麻木的行尸走肉,这里污水横流,这里臭气熏天。巴黎是现代的巴比伦,那里是艺术家的天堂,可在亨利米勒 眼里巴黎像个婊子,在远处看她非常迷人,叫你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搂到怀里。可是五分钟后你便觉得空虚,你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受骗了。他们故意谈论日常生活中 避讳的东西来表示精神上的反叛。他们极尽自己之能事来搅乱这个世界。他们在搅乱这个社会的同时又在思考世界的走向。“今晚我愿意想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 一个没有姓名没有祖国的人,一个我所尊敬的人,因为他和你绝无共同之处——这便是我自己,今晚我将考虑我是什么”。
【孤独者】
“我的人类世界已经死去,我在世界上是孤独的。”
精神上的高度让他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这个世界如同一口巨大的口袋一样装进了一切,他用自己的尖锐划破口袋钻出来。他是孤独的英雄。他站在高度是同时代望尘莫及的。他超乎时代的存在而存在。他只有在未来才能被证明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这样的英雄向来是一个悲剧。他郁郁寡欢的一个人前行。一个人摸索着前进的方向。他遗弃了整个世界。“大街是我的朋友,大街以悲哀痛苦的语言像我倾诉。其中包皮含着人类的不幸,渴求,懊悔,失败和徒劳的努力”。
被追认的英雄不是时代的骄傲却是一个时代永远的耻辱标记。
【落魄者】
“在我与未来之间形成障碍的唯一的东西是一餐饭,另一餐饭。”
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寄人篱下,露宿街头,只为从谁那儿弄到几个法郎……
孤傲的领军者不屑与这个世界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得不到认可的才华与认知让他们落魄,奇货可居的思想被扔到垃圾堆里。
听,一个衣不蔽体的乞丐喊出这个时代最透彻的真理。
【幻想者】
“我们内心的贫富是同我们的想象力成比例的。”
“长江肮脏浑浊的河口,汉口的灯光,众多的黄面孔,穿过三峡飞流直下的舢板和被龙口中吐出的带股硫磺味的火舌映红的湍流。”
“没有崇敬,没有神灵,没有渴求,没有懊悔,没有歇斯底里。人会变得更聪明,更敏感,但是不会更好更幸福,行动更坚决。至少在某些时期是如此。”
现实巨大的落差让幻想产生更强烈的快感。在现实里逃避,在幻想里创造另外一个世界。欲|望被极度放大,无需遮掩,无需躲藏,这是他死去的人类世界的重建。
我依然没有读完这本曾经被视为“毒草”后来被奉为经典的名著,不是如同以前翻看译著因名字引起思维混乱。跳跃性*的思维跨度、无规律无逻辑的议论、怪诞的理论产生的思维混乱和浮躁的心绪致使阅读中断,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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