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安徒生童话故事全集 - 第3卷·她是一个废物——《安徒生童话故事》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市长站在开着的窗子面前。他只穿着衬衫;衬衫的前襟上别着一根领带别针。他的胡子刮得特别光——是他亲自刮的。的确,他划开了一道小口,但是他已经在上面贴了一小片报纸。
  “听着,小家伙!”他大声说。
  这小家伙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贫苦的洗衣妇的儿子。他正在这房子前面经过;他恭恭敬敬地把帽子摘下来。帽子已经破了,因为他随时可以把帽子卷起来塞在衣 袋里。这孩子穿着一件朴素的旧衣服,但是衣服很干净,补得特别平整,脚上拖着一双厚木鞋,站在那儿,卑微得好像是站在皇帝面前一样。
  “你是一个好孩子,”市长先生说。“你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我想你的妈妈正在河边洗衣服吧?你现在是要把藏在衣袋里的东西一定是送给她。这对你母亲说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你弄到了多少?”
  “半斤,”孩子用一种害怕的声音吞吞吐吐地说。
  “今天早晨她已经喝了这么多。”市长说。
  “没有,那是昨天!”孩子回答说。
  “两个半斤就整整是一斤!她真是一个废物!你们这个阶级的人说来也真糟糕!告诉你妈妈,她应该觉得羞耻。你自己切记不要变成一个酒徒——不过你会的!可怜的孩子,你去吧!”
  孩子走开了。帽子仍然拿在手中。风在吹着他金黄的头发,把鬈发都弄得直立起来了。他绕过一个街角,拐进一条通向河流的小巷里去。他的母亲站在水里一个 洗衣凳旁边,用木杵打着一大堆沉重的被单。水在滚滚地流,因为磨房的闸门已经抽开了;这些被单被水冲着,差不多要把洗衣凳推翻。这个洗衣妇不得不使尽一切 力气来稳住凳子。
  “我差不多也要被卷走了!”她说,“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人来帮帮忙,站在水里真冷,但是我已经站了六个钟头了。你带来什么东西给我吗?”
  孩子取出一瓶酒来。妈妈把它凑在嘴上,喝了一点。
  “啊,这算是救了我!”她说。“它真叫我感到温暖!它简直像一顿热饭,而且价钱还不贵!你也喝点吧,我的孩子!你看起来简直一点血色*也没有。你穿着这 点单衣,要冻坏的。而且现在又是秋天。噢,水多冷啊!我希望我不要闹起病来。不,我不会生病的!再给我喝一口吧,你也可以喝一点,不过只能喝一点,可不能 喝上瘾,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
  于是她走出河水,爬到孩子站着的那座桥上来。水从她的草编的围裙上和她的衣服上不停地往下滴。
  “我要苦下去,我要拼命的工作,工作得直到手指流出血来。不过,我亲爱的孩子,只要我能凭诚实的劳动把你养大,我吃什么苦也愿意。”
  当她正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一个年纪比她大一点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了。她的衣服穿得非常寒碜,一只脚也跛了,还有一卷假发盖在一只眼睛上。这卷假发的作用本来是要掩住这只瞎眼的,不过它反而把这个缺点弄得更突出了。她是这个洗衣妇的朋友。邻居们把她叫做“假发跛子玛伦”。
  “咳,你这可怜的人!你简直在冷水里工作得不要命了!你的确应该喝点什么东西,把自己暖一下;不过有人一看到你喝几滴就大喊大叫起来!”不一会儿,市 长刚才说的话就全部传到洗衣妇的耳朵里去了,因为玛伦把这些话全都听到了,而且她很生气,觉得他居然敢把一个母亲所喝的几滴酒,那样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亲生 的儿子,特别是因为市长正在这天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在这个宴会上,大家将要一瓶瓶地喝着酒。“而且是强烈的好酒!有许多人将要喝得超过他们的酒量—— 但是这却不叫做喝酒!他们是有用的人;但是你就算是废物!”
  “咳,我的孩子,他居然对你说那样的话!”洗衣妇说,同时她的嘴唇在发抖。“你看,你的妈妈是个废物!也许他的话有道理,但他不能对我的孩子说呀,况且我在他家里吃的苦头已经够了。”
  “当市长的父母还是活着的时候,你就在他家里当佣人,并且住在他家里。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从那时起,人们不知吃了多少斗的盐,现在人们也应该感到渴 了!”玛伦笑了一下。“市长今天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午宴。他本来要请那些客人改期再来的,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菜早就准备好了。这事是门房告诉我的。一个 钟头以前他接到一封信,说他的弟弟已经在哥本哈根死了。”

  “死了?”洗衣妇大叫一声。她变得象死一样地惨白。
  “是的,死了,”玛伦说。“你感到特别伤心吗?是的,你认识他,你在他家里当过佣人。”
  “他死了!他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可爱的人!我们的上帝是少有像他那样的人的。”于是眼泪就沿着她的脸滴下来了。“啊,老天爷!我周围一切东西在打旋转!——这是因为我把一瓶酒喝光了的缘故。我实在没有那么大的酒量!我觉得我病了!”于是她就靠着木栅栏,免得倒下来。
  “天老爷,你真的病了!”玛伦说。“不要急,你可能会清醒过来的。不对!你真的病了!我最好还是把你送回家去吧。”
  “不过我这堆衣服——”
  “交给我好了!扶着我吧!你的孩子可以留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把它洗完;它并不多。”
  这个洗衣妇的腿在发抖。
  “我在冷水里站得太久了!从清早起,我就没有吃喝过什么东西。我全身烧得滚烫。啊,耶稣上帝!请帮助我走回家去吧!啊,我可怜的孩子!”于是她就哭起来。
  孩子也哭起来。他单独坐在河边,守着这一大堆湿衣服。这两个女人走得很慢。洗衣妇摇摇摆摆地走过一条小巷,拐过一条街就来到市长住着的那条街上。一到他的公馆面前,她就倒到人行道上去了。许多人围拢来。
  跛脚玛伦跑进这公馆里去找人来帮忙。市长和他的客人们走到窗子面前来朝外面望。
  “原来是那个洗衣的女人!”他说。“她喝得太多,醉了!她是一个废物!真可惜,她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的确喜欢这孩子。不过这母亲是一个废物!”
  不一会儿洗衣妇恢复了知觉。大家把她扶到她简陋的屋子里去,然后把她放在床上。好心肠的玛伦为她热了一杯啤酒,里面加了一些黄油和糖;她认为这是最好 的药品。然后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向河边去,把衣服洗完了——洗得够马虎,虽然她的本意很不坏。严格地说,她不过只是把潮湿的衣服拖上岸来,放进桶里去罢了。
  天黑的时候,她来到那间简陋的小房子里,坐在洗衣妇的旁边。她特别为病人向市长的厨子讨一点烤洋山芋和一片肥火腿来。玛伦和孩子大吃了一通,不过病人只能欣赏这食物的香味。她说香味也是很滋补的。
  不一会儿,孩子就上床去睡了,睡在他的妈妈睡的那张床上。他横睡在她的脚头,盖着一床缝满了蓝色*和白色*补丁的旧地毯。
  洗衣妇感到现在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温暖的啤酒使她有了一点力气;食物的香味也对她起了好的作用。
  “多谢你,你这个好心肠的人,”她对玛伦说。“孩子睡着以后,我就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你。我想他已经睡着了。你看,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是一副多么温柔 好看的样儿!他一点也不知道妈妈的痛苦——我希望老天爷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那时是帮那位枢密顾问官——就是市长的父亲——做佣人。有一天他的在大学里念 书的小儿子回来了。我那时是一个粗野的年轻女孩子;但是我可以在老天爷面前发誓,我是正派的!”洗衣妇说。“那大学生是一个快乐、和蔼、善良和勇敢的人! 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善良和诚实的。我在这世界上没有看到过比他更好的人。他是这家的少爷,我不过是一个女佣人;但是我们相爱起来了——我们相爱是真诚 的,正当的。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世上的一个活神仙。她既聪明,又温柔。他离开家的时候就把他的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他已经走了 很远以后,我的女主人就喊我去。她用一种坚定的、但是温和严肃的语气对我说话——只有我们的上帝才能这样讲话。她把他跟我的区别,无论从精神方面或实质方 面,都清楚地告诉了我。

  “‘他现在只是看到你是多么漂亮,’她说,‘不过漂亮是保持不住多久的。你没有受过他那样的教育。你在智力方面永远赶不上他——不幸的关键就在这里。 我尊重穷人,’她继续说:‘在上帝的面前。他们比许多富人的位置还高;不过在我们人的世界里,我们必须当心不要越过了界限,不然车子就会翻掉,你们两人也 就会翻掉。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的人向你求过婚——一个手艺人——就是那个手套匠人爱力克。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没有小孩。他的境遇也很好。你考虑考虑吧!’
  “她讲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刺进我心里的尖刀。不过我知道她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使我感到难过,感到沉重。我吻了她的手,流出苦痛的眼泪。当我回到我的房里倒到床上的时候,我哭得更痛苦。这是我最难过的一夜。只有上帝知道,我是在怎样受难,怎样挣扎!
  “第二个礼拜天我到教堂里去,祈求上帝指引我。当我走出教堂的时候,手套匠人爱力克正在向我走来——这好像就是上帝的意志。这时我心里的一切疑虑都消除了。我们在身分和境遇方面都是相称的——他还可以算得是境况好的人。因此我就走向他,握着他的手,同时说:
  “‘你的心还没有变吧?’
  “‘没有,永远不会变!’他回答说。
  “‘你愿跟一个尊重和敬服你、但是不爱你的女子结婚吗——虽然她以后可能会对你发生爱情?’
  “‘是的,爱情以后就会来的!’他说。这样,我们就同意了。我回到女主人的家里来。她的儿子给我的那个戒指一直是藏在我的怀里。我在白天不敢戴它;只 是在晚上我上床去睡的时候才戴上它。现在我吻着戒指,一直吻到我的嘴唇要流出血来。然后我把它交还给我的女主人,同时告诉她,下星期牧师就要宣布我和手套 匠人的结婚的预告。我的女主人双手抱着我,吻我。她没有说我是一个废物;不过那时我可能是比现在更有用一点的,因为我还没有碰上生活的灾难。在圣烛节①那 天我们就结婚了。头一年我们的生活还不坏:我们有一个伙计和一个学徒,还有你,玛伦——你帮我们的忙。”
  ①圣烛节(Kyndelmisse)是在二月二日举行的基督教的节日,纪念耶稣生后40天,圣母玛利亚带他到耶路撒冷去祈祷。
  “啊,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主人,”玛伦说。“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和你的丈夫对我是多么好!”
  “是的,你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正是我们过得好的时候!我们那时还没有孩子。那个大学生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啊,对了,我看到过他,但是他却没有看 到我!他回来参加他母亲的葬礼。我看到他站在坟旁,脸色*惨白,样子很消沉,不过那是因为母亲死了的缘故。后来,当他的父亲死的时候,他正住在国外,没有回 来。以后他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一直没有结婚。后来他成了一个律师。他已经把我忘记了。即使他再看到我,大概也不会认识我的——我已经变得非常难看。这也 可算是一件幸事!”
  于是她谈到她那些苦难的日子和她家所遭遇到的不幸。他们积蓄了五百块钱,街上有一座房子要卖,估价是两百块钱。把它拆了,再建一座新的,还是值得。所 以他们就把它买下来了。石匠和木匠把费用计算了一下;新房子的建筑费要1020块钱。手套匠人爱力克很有信用,所以他在京城里借了这笔钱。不过带回这笔钱 的那个船长,在半路上翻了船;钱和他本人都没有了。
  “这时候,现在正在睡着的我的这个亲爱的孩子出世了。长期的重病把我的丈夫拖倒了。有九个月的光景,我得每天替他穿衣和脱衣。我们一天不如一天,而且 在不停地借债。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接着丈夫也死了。我工作着,操劳着,为我的孩子操劳和工作,替人擦楼梯,替人洗粗细衣服,但是我的境遇还是没有办 法改好——这就是上帝的意志!他将要在适当的时候把我唤走的,他也不会不管我的孩子。”

  于是她便睡去了。
  到了早晨她的精神好了许多,也觉得有了些气力;她觉得自己可以去继续工作。不过她一走进冷水里去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寒颤和无力。她用手在空中乱抓,向 前走了一步,便倒下来了。她的头搁在岸上,但脚仍然浸在水里。她的一双木鞋——每只鞋里垫着一把草——顺着水流走了。这情形是玛伦送咖啡来时看到的。
  这时市长家的一个仆人跑到她简陋的屋子里来,叫她赶快到市长家里去,因为他有事情要对她讲。但是现在已经迟了!大家请来了一个剃头兼施外科手术的人来为她放血。不过这个可怜的洗衣妇已经死了。
  “她喝酒喝死了!”市长说。
  那封关于他弟弟去世的信里附有一份遗嘱的大要。这里面有一项是:死者留下六百块钱给他母亲过去的佣人——就是现在的手套匠的寡妇。这笔钱应该根据实际需要,以或多或少的数目付给她或她的孩子。
  “我的弟弟和她曾经闹过一点无聊的事儿,”市长说。“幸亏她死了。现在那个孩子可以得到全部的钱。我将把他送到一个正经人家里去寄养,好使他将来可以成为一个诚实的手艺人。”
  请我们的上帝祝福这几句话吧。
  市长把这孩子喊来,答应照顾他,同时还说他的母亲死了是一桩好事,因为她是一个废物!
  人们把她抬到教堂墓地上去,埋在穷人的公墓里。玛伦在她的坟上栽了一棵玫瑰树;那个孩子立在她旁边。
  “我亲爱的妈妈!”他哭了起来,眼泪不停地流着。“人们说她是一个废物,这是真的吗?”
  “不,她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那个老佣人说,同时生气地朝天上望着。“我在许多年以前就知道她是一个好人;从昨天晚上起我更知道她是一个好人。我告诉你她是一个有用的人!老天爷知道这是真的。让别人说‘她是一个废物’吧!”
  (1853)
  这篇作品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是发表在《丹麦大众历书》上。丹麦每年要出一本“历书”,像我们过去的“皇历”,供广大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参考。所不 同的是,这种历书按惯例总要请一位作家写篇故事,以“新年展望”这类的题材作为内容。供广大群众翻用历书时阅读。正因为如此,安徒生才与众不同,特别提供 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她是一个废物》这类尖锐地反映现实生活的故事,使人们在快乐中不要忘掉受苦的人。
  这位被市长认为是“废物”的洗衣妇,其实是一个极为勤劳、善良、自尊心强、具有纯洁感情的穷苦妇女。“我要苦下去,我要拼命的工作,工作得直到手指流 出血来。不过,我亲爱的孩子,只要我能凭诚实的劳动把你养大,我吃什么苦也愿意。”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无依无靠,当了一生佣人,因她生得漂亮,主人家 的小少爷爱上了她,但女主人认为她出身卑贱,劝她嫁给一个手套制作匠人,而这个匠人又不幸早死,她和儿子成了孤儿寡母,而且气力已衰,无人雇她,只好靠洗 衣为生。这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对过了中年以后的她更是如此:她“站在水里一个洗衣凳旁边,用木杵打着一大堆沉重的被单。水在滚滚地流,因为磨房的闸门 已经抽开了;这些被单被水冲着,差不多要把洗衣凳推翻。这个洗衣妇不得不使尽一切力气来稳住凳子。”她有时得在这样的冷水里一口气站六个钟头以上。她得喝 点酒来产生一点热力。“它简直像一顿热饭,而且价钱不贵!”但是市长却因此说她是个“废物”,虽然他自己在举行宴会的时候,大家一瓶一瓶地喝着,“而且是 强烈的好酒!有许多人将要喝得超过他们的酒量——但是这却不叫做喝酒!他们是有用的人……”这个可怜的妇人终于因为浸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劳动过度,倒在水 里死去了。她心地善良,逆来顺受,但“人们说她是一个废物,这是真的吗?”这句问话代表了安徒生向社会提出的一个抗议。
  (漪然录入)
或许您还会喜欢:
镜·神之右手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这是个空白一片的庭院。纯白的房子,纯白的地面,纯白的摆设,甚至白色的假山,白色的树木,白色的喷泉。一切都是雪白的——那样没有颜色的颜色几乎让空间都不存在。这个深宫重门背后的庭院中没有东南西北,甚至没有天和地,六合宇宙在这里只是一张平展的白纸。水晶沙漏放在棋盘边上,然而里面计时用的白沙、似乎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所控制,无法流泻一丝一毫。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点击阅读]
镜·神寂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目击众神死亡的原野上终将开出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题记一、麾战沧流历九十三年三月一日,叶城之战爆发。在血洗了十大门阀之后,破军终于暂时满足,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帝都之外。为了击溃以飞廉为首的抵抗力量,夺取对伽蓝城来说至关重要的陪都,打通对外的水底甬道,云焕调集征天军团以半数以上的兵力攻向叶城,从空中包围了这座云荒最繁华的城市。同时,镇野、靖海军团也分别从水路和陆路加以支援。 [点击阅读]
镜·织梦者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白色的别墅、一扇美丽的红色雕花窗……推开窗,窗后是……艾美猛然惊醒。“铛,铛,铛!”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楼下客厅里的钟正敲了三下。“唔……三点……该死的……”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声,她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继续睡。怎么这几天老是这个时候醒呢?见鬼。半梦半醒中,脑中定格的是梦的最后一个镜头——红色的窗,窗后是什么?想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她又想睡着了。 [点击阅读]
镜·龙战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沧流历九十一年六月初三的晚上,一道雪亮的光芒划过了天空。那是一颗白色的流星,大而无芒,仿佛一团飘忽柔和的影子,从西方的广漠上空坠落。一路拖出了长长的轨迹,悄然划过闪着渺茫光芒的宽阔的镜湖,掠过伽蓝白塔顶端的神殿,最后坠落在北方尽头的九嶷山背后。观星台上玑衡下,烛光如海,其中有一支忽然无风自灭。伽蓝白塔神殿的八重门背后,一双眼睛闪烁了一下,旋即黯淡。 [点击阅读]
长相思1
作者:佚名
章节:127 人气:0
摘要:那一日,和以往的上千个日子一模一样。几声鸡鸣后,清水镇上渐渐地有了人语声。回春堂的老木赶早去杀羊的屠户高那里买羊肉。两个小伙计在前面忙碌,准备天大亮后就开门做生意。医师玟小六一手端着碗羊肉汤,一手拿着块饼,蹲在后院的门槛上,稀里哗啦地吃着。隔着青石台阶,是两亩半种着草药的坡地,沿着中间的青石路下去,是一条不宽的河。 [点击阅读]
长相思2诉衷情
作者:佚名
章节:131 人气:0
摘要:神农山位于中原腹地,风景优美,气势雄浑,共有九山两河二十八主峰,北与交通军事要塞泽州相连,南望富饶的燕川平原,东与天然屏障丹河守卫,西是著名的城池轵邑(ZhiYi)。轵邑曾是神农国的王都,在轩辕和神农的战争中受到重创,繁华烟消云散,百姓生活困顿。一百多年前,神农族的小祝融受黄帝委任,成为轵邑城主,掌管中原民生。他说服青丘涂山氏的太夫人,再次把轵邑作为涂山氏生意的中心。 [点击阅读]
长相思3思无涯
作者:佚名
章节:132 人气:0
摘要:请将我的眼剜去,让我血溅你衣,似枝头桃花,只要能令你眼中有我颛顼来小月顶看小夭时,小夭正坐在廊下绣香囊,黑色的锦缎,用金线绣出—朵朵小小的木樨花,一针一线十分精致,已经快要绣完。颛顼等她绣完最后一针,稀罕地问:“你怎么有性子做这些东西了?”小夭说:“一举两得。针法也是医技,可以用来缝合伤口,多练练,能让手指更灵活些,病人少受点苦。”“还有一得呢?”小夭笑说:“我打算绣好后,送给璟。 [点击阅读]
雨夜里的星星沙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早晨的阳光总是美好的,一点也不假。和煦的日光散发出柔和的金色,金色的花,金色的草,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又柔美的金色之中。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气息充溢着整个旭初高中,清新飘逸。明晓溪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哈!舒服极了。最爱夏天,最爱阳光。可以吃棒棒的冰糕,可以穿凉快的衣服,如果一年四季都可以这样就好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漾开,她乐此不彼地拍拍手中的书。书呀书呀,你要是能变成冰淇淋就好了。 [点击阅读]
雾都孤儿
作者:佚名
章节:70 人气:0
摘要:小说描写了善与恶、美与丑、正义与邪恶的斗争,赞扬了人们天性*中的正直和善良,也揭露抨击了当时英国慈善机构的虚伪和治安警察的专横。同时,作品又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情调,充满着人道主义情怀。作者狄更斯(1812-1870),生于英国一个贫苦家庭,父亲是海军小职员,10岁时,狄更斯全家被迫迁人债务人监狱,11岁就开始承担繁重的家务。狄更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就取得了惊人的成功。 [点击阅读]
靠自己去成功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六月二十五号,吃完中饭,我照例躺在沙发上看报,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大门,好迎接放学回家的女儿。但是突然心头一震,今天不用等女儿了,因为前天我已经把她送进离家三百多哩的集中营。那不是真的集中营,而是有六十年历史的“草山(Meadowmount)音乐夏令营”。每年暑假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在那儿接受魔鬼训练;世界顶尖大师伊萨帕曼(ItzhalPerlman)、马友友和林昭亮、简明彦都是那里出来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