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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加坡警察局开始了极为秘密的搜查工作,当然也对报界保密。这个反华的地下组织仍在进行活动。白鸟铁善等待着结果。他一直在船长办公室里,等待着警方的消息。被郑志高带走的女护士叫鲁塞,法国人,二十七岁,而郑志高五十六岁。第一天,没发现郑和鲁塞的任何踪迹。第二天,得知郑和鲁塞到过一家宝石商店,以后又去向不明了。郑好象给鲁塞买了宝石戒指。到第四天,警方的搜查工作仍旧是毫无进展。“龙”也没再打电话来。白鸟感到很烦躁。不但在新加坡,就是在整个东南亚,华侨势力都很强大。仅以新加坡为例,二百二十万人口中华侨就占了百分之七十六,马来血统的人仅占百分之十五。郑诱骗女护士之后,这个反华组织趁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同时也想利用这件事来破坏华侨的声誉。因为郑原来曾担任过华侨商工会的会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警方认为郑被暗害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他被害了,鲁塞也活不成,就是活下来,也难以找到。郑和鲁塞如果被害,无疑会给癌病船抹黑,给癌病船在新加坡的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动。而且高级病室的患者已经开始动摇了。出航不久,由于马拉德的原因,船被袭击过,接着又发生了郑诱骗护士的事件,人们感到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高级病室的患者无疑都是有钱的人,怀着各式各样的担心和不安。巨大的癌病船,开始接连不断地暴露出它的弱点。魔爪,无形的魔爪,向癌病船伸了过来。弄得不好,癌病船就会失去他应有的声誉和面目。白鸟感到非常焦急。新加坡是个很小的岛国,东西长四十一点八公里,南北宽二十二点五公里。如果是在日本,这样的犯罪组织是很难逃出警察的手心的,可这里却远不是那么回事。新加坡又是几个民族组成的,相当复杂。它又是世界上四大贸易港口之一,从超巨型油轮到一般货轮,各种船舶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它又是东南亚一带的金融经济中心,怎么能不吸引着、潜伏着各种各样的犯罪组织?电话铃又响了。是医院院长巴林松打来的。院长的声音很急迫,说马上到船长这里来。巴林松很快来到了船长办公室,是和两位塔克族老人以及翻译一起来的。“终于有了眉目啦,”巴林松那蓝色的眼睛里发着光。“怎么了?”“他们了解到了郑志高和鲁塞的住处了,”巴林松指着两位老人对船长说。三天前,巴林松院长告诉两位老人,说他准备给哈尼夫做手术,也告诉他因为船上无法收留哈尼夫,所以手术后无法精心护理和治疗,孩子究竟能活多久很难讲,而且也不能负任何责任。两位老人显得很痛苦,巴林松的话,他们究竟理解不理解也很难说。巴林松决定明天给少年哈尼夫做手术。哈尼夫正接受手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正在这时两位老人来了,无论如何要见一见巴林松。巴林松见了他们,听到了想象不到的消息。两位老人一位叫贝嘎,一位叫挪鲁。贝嘎哥哥的儿子住在新加坡,已经二十年了。很早以前在塔克族的青少年中,比较时兴外出旅行,大多是顺流而下,到大城市看一看,然后返回村子。经常是买些他们喜欢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带回村子去。这种风气不仅在塔亚克族盛行,山区里靠打猎维生的民族也渐渐学会了。有时,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地出去旅行,有的甚至两三年后才回来。不但买回来衣服和皮鞋,而且还买回来旧缝纫机和一些土特产品。这样,许多年轻人便经常聚在一起,谈论大城市,谈论新加坡。在他们看来,新加坡仿佛是梦幻一般的仙境。许许多多年轻人,争先恐后地满怀着希望和好奇来到了新加坡。贝嘎哥哥的儿子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来到新加坡的。年轻人还有个怪毛病,不愿意和别人一起活动,认为一个人出去闯荡光荣。贝嘎哥哥的儿子叫古罗格,离家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大家都认为他死了。前几年,塔亚克族有个年轻人在新加坡碰见了他,才知道还活着,并且把这消息带回村子,但那时,古罗格的父亲已经死了。贝嘎陪着哈尼夫来新加坡时,就想找一下古罗格。然而新加坡是个繁华的大城市,贝嘎刚来,简直象走入迷宫,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指向云天的高楼群接连不断,人流和船只象梭子般地来往不息,令人目不暇接,头昏眼花。他想找到古罗格,简直是大海里捞针。当贝嘎得知癌病船不收留哈尼夫时,便决心要找到古罗格,想让古罗格帮忙找个住处。他和挪鲁两个人找了新加坡领事部门,请他们帮助找到古罗格。警方根据领事部门的要求,找到了古罗格。古罗格住在一个大菜市场北面,是新加坡的几大魔窟之一,古罗格是有六次前科盗窃犯。贝嘎和挪鲁找到了古罗格。古罗格见到了贝嘎和挪鲁毫无亲热的表示,脸上冷冰冰的,仿佛不认识似的。因此,两个老人狠狠地训了他一顿。这样,这个家族就有四个人了。两位老人恳求古罗格帮忙救活哈尼夫。“简单地说,古罗格知道了郑志高诱骗鲁塞这件事,警察局尽管是秘密搜查的,但古罗格不知怎么的还是摸到了事情的真相。”巴林松介绍完了。“是‘龙’的同伙吗?”白鸟这时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可能是……”巴林松不敢肯定。他说,“如果让哈尼夫上癌病船,他就告诉我们郑志高和鲁塞现在潜藏的秘密地方。但我们不能报告警察局,如果报告警察局的话,他就要杀死那两个人,然后潜逃。另外,要我们秘密地付钱给他们。”“那样的话……”“如果我们答应上述条件,就让我们给他去电话。”巴林松把一个纸片放到桌上,纸片上写着电话号码。“明白了。”白鸟慢慢地说道。“那么钱怎么办?”“考虑一下再说吧。”“要慎重从事,对方是个秘密组织,连警察局内部也……”巴林松再没说下去。“那,哈尼夫的手术呢?”“明天早晨就做。”“祝你成功。”巴林松搓了搓手,没有说话。癌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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