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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 - 正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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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放了我……让我去厕所……”韩冰虹绝望地抖动被拉紧的双腿,白生生的脚掌在空中晃动着。
  藏爷不理女法官的挣扎,手上使力,只见管嘴慢慢地没入女人的肛门里,
  “不……不要进来……”韩冰虹一阵恐慌,身体产生本能的反应,肛门肌肉反射性收缩,紧紧地勒住入侵的管嘴,企图阻止其深入。
  藏爷压了压感觉到插入困难,于是缓了下来,伸手去抚摸女法官白嫩光滑的大腿内侧,转移其注意力。
  “韩法官不要紧张,放松一点,……”藏爷欣赏着女法官美丽的脸。
  韩冰虹就象一个被做手术的病妇,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鼻孔急张,喘着粗气。
  高洁等人担心地望着她们心目中坚强的韩大姐,就象在受刑,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韩冰虹太无辜了,难道就是因为她爱抱打不平的性格吗?
  就在这时,老人的手一下按在女法官的阴核上,突然的袭击令韩冰虹措手不及,一股莫名的电流从盆腔里传出,整个身体一震,忍不住叫了出来。
  “嘿嘿……真是很敏感的身体……”藏爷趁女法官注意力转移的时候突然抓紧漏斗狠狠一压,只听得女法官一声惨叫,三寸多长的黑色漏管整根没入肛门里。
  “你们这帮畜牲,你们不是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凌玉霜眼里含着泪水,
  “放了她,不要,……”高洁看到这再也忍不住哭道。
  “这就是和我卓锦堂作对的下场……”卓锦堂这时点了一根烟从桌子那边走了过来。
  藏爷手扶在漏斗边上摇了摇,只见的漏斗纹丝不动,象一只黑色的大蘑菇稳稳当当地种在女法官雪白的肥臀上。
  “放了我,……我不行了……”韩冰虹语气几乎要变调了。
  “不用急,一会让你拉个痛快……”藏你爷说着拿出一支矿泉水瓶的浣肠液,拧开瓶盖朝漏斗中一倒,
  只听得“咕噜咕噜……”冰凉的液体顺着漏斗流进女法官的大肠。
  “不……啊……”韩冰虹就象一只被活体解剖的青蛙,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剧反射性地抽搐着弹动不已,白生生的脚趾紧张得用力内弯起来。
  “怎么样……很清凉吧……慢慢享受吧,韩法官……'藏爷阴笑着又往漏斗里倾注浣肠水。
  “不……停……停手……”那种毫无预兆突然到达大肠的感觉令女法官几乎要疯了。
  藏爷不加理会,手上一抖,又是一阵无情的灌注,只见“咕噜……”几下,倾刻,一瓶浣肠水全倒进女法官肚里,直灌得韩冰虹大叫不已。
  女法官的激烈反应引发了男人的兴致,洪钧突发奇想从桌上拿起一盆吃剩的菜汤,
  “韩法官,这是川弓山蛤汤,给你补补身子……”说着将这些剩汤倒进漏斗里。
  “不……”韩冰虹再也忍不了这种非人的凌辱,大腿剧烈地抖动着。
  “哈哈,老弟你把人家韩法官的肚子当下水道啦……”卓锦堂大笑着挤熄了烟把烟蒂一下扔进漏斗里,从藏爷手上拿过浣肠液一倒,把漏斗里的脏东西冲下女法官的肚子里。
  “啊……”韩冰虹苦叫不堪,美丽的额头上刻上深深的皱纹,两条秀眉几乎拧成一堆,她不明白是谁在自己的命运里安排了这悲惨的一幕,这种恶毒无比的凌辱深深剌伤了她的自尊心,对她的身心和意志造成了不可想象的摧残。
  “韩法官这么美丽的身体原来是用来装垃圾的?”藏爷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甘示弱,喉咙突然一响,一口浓痰“噗”地吐进漏斗里,然后浣肠水一冲,将粘在漏斗内的污物冲进女法官的肚子里。
  “啊……畜牲……你们不得好死……”韩冰虹眼前一黑,身体就象跌向十八层地狱,灵魂和肉体被狱火烧焦,以往的种种信念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此刻她只知道一个事实:自己的身体是世界上最肮脏。
  浣肠水和着男人的脏物流进女法官的肚子后开始产生作用,韩冰虹很快感到腹部象刀绞一般难受,一阵比一阵强烈的便意冲击着她的大脑。
  “放开我……”韩冰虹痛苦万分,肛门被漏斗塞住,体内的排泄物在反复地回流,每一下都让她仿佛死去一次般难爱,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快要爆炸了。
  “求……求求你……不行了……要死的……”平日里高傲的女法官此刻再也顾不了什么尊严了。
  “好啊,说你要干什么……”卓锦堂得势不饶人,他要彻底地羞辱这头坚贞美丽的猎物,粉碎其不可一世的孤清高傲。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畜牲,人渣,……”凌玉霜悲愤地辱骂。
  “大……大便……”韩冰虹就快憋疯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此刻生理反应已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毕竟一个人只有肉体存在的前提下才会有思想,物质第一的辩证论在女法官身上得到了又一次验证。
  “是拉屎,说,大声说,否则憋死你……”
  太阳穴象冒火一样,身体好象在无限膨胀的气球,有随时有爆裂的可能。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顺着美丽的脖子淌到身上,女法官身体的耐受力已接近极限。
  “说……”卓锦堂狠狠地威逼。
  断肠般的绞痛折磨着凄美动人的女法官,没有人能体会到她此刻的需要。
  “啊……让我……”韩冰虹痛苦地闭上眼,嘴角微颤,终于在崩溃的边缘完全放弃了自尊,说出了令人无法置信的话。
  “好!大家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的韩大法官是怎样拉屎的……”卓锦堂见时机成熟抓住漏斗用力一拔。
  “啊……”韩冰虹大叫一声,头突然弹起,眼冒金星,在肠子也象被拔出的幻觉中,一股积存已久的欲望如火山喷发,蔚为壮观。
  油轮在黑漆漆的海面上行进,越来越远离了南中国的海岸线。
  船舱里的淫辱调教还在继续,韩冰虹在大庭广众中尽情地排泄,熏天恶臭弥漫在船舱。
  “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啊,堂堂的高级大法官肚子里藏着这么肮脏的东西。所以说大陆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表面上装得正正经经,其实一肚子坏水……”藏爷毫不留情地打击绝望中的女法官。
  “不……不是……”韩冰虹泄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可以承受肉体的痛苦但不能容忍共和国法官神圣尊严受到污蔑。
  “嘿嘿,韩法官连大便的时候都是那么爱国,真是难得啊……”
  “畜牲……”韩冰虹脸上是豆大的汗珠,一股股黄黑的污物不停从下体排出,直泄得气喘吁吁。
  “看来拉得差不多了,……”藏爷看着几乎虚脱的女法官,命人用水龙冲掉
  甲板上的粪污,然后将水龙头接上一个特制小型的注管。
  “现在给韩法官洗洗屁眼……”说着将管嘴顶在韩冰虹狂泄后的菊穴上。
  “不……不要……”韩冰虹马上意识到这个恶毒的老人要往自己体内灌水,象疯了似的大叫起来。
  “停手……你们这帮没娘养的……”叶姿再也看不下去,突然站了起来向藏爷冲过去。
  “抓住她,……”洪钧在一旁大叫。
  高洁和凌玉霜等见状也忍不住挣扎着站了起来,众女怒不可遏地纷纷挣起。
  正在混乱之际,这时船舱外有人冲了进来。
  “老板,不好了,前方发现水警,他们打信号让咱们停下,要上船检查,说怀疑我们船上有可疑人质……”
  “什么?”形势突变,藏爷不禁一惊。
  “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到公海就没事吗?”洪钧急道。
  “他们说是国际刑警组织的……”
  “国际刑警有权对任何主权国家的船只进行调查的,看来大陆警方向国际刑警组织求助,共同追截咱们。想不到我是棋差一招啊……”藏爷双眉紧锁。
  “怎么办?藏爷……快想办法啊……”卓锦堂叫道。
  “姐妹们,我们有救了,快起来……”叶姿第一个叫了起来。
  “给我看住她们……”洪钧气急败坏地吼道。
  “老板,上面发现有飞机……”船上的工作人员又冲进来报告。
  “什么飞机?”
  “好象是大陆的武装升直机,在我们上空不停转……”
  藏爷倒吸了一口凉气,
  “条子有多少船,离我们还有多远……”
  “好象有五六条船,有两艘是军舰,其它的是巡逻艇,可能大陆方面调动了边防海军帮助阻截……”藏爷的手下说道,“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靠上我们……”
  船上顿时乱作一团,
  “藏爷,怎么办?要不硬冲过去吧,我们的船大……”洪钧叫道。
  “不行,人家是军舰,冲不过去的……”
  “那怎么办?有没有救生艇?快艇……啊?藏爷……快想想办法,我不想死在这里……”卓锦堂象穷途末路的疯狗一般叫道。
  “没用的,来不及了……”藏爷一闪身向船外走去。
  (九)
  战舰和巡逻艇上强大的灯光将海面照得如同白昼,军用直升机在上空不停盘旋。
  “油轮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国际刑警组织香港中心局,现在怀疑你们船上非法扣押人质,我们要上船进行搜查……”高音喇叭开始喊话。
  “韩姐……我们有救了……”高洁第一个含着热泪冲到衣不裸体的韩冰虹身边,动手解她身上的绳索,凌玉霜和肖月华等人也一起上来帮忙,叶姿把衣服掩在韩冰虹身上。
  “是我害了你……韩姐……对不起……”高洁看着饱受凌辱的韩冰虹忍不住泪流满面。
  “别……别这……样……我说过,我们不会有事,坏人是逃不掉的,我们要相信祖国……”韩冰虹坚强地握住姐妹们的手,眼里闪动着泪光。
  “不要让卓锦堂跑了!”叶姿第一个叫道。
  “绝不能让这帮禽兽跑了……”高洁悲愤地叫道。
  在警方的包围下船上一片混乱,早已不见了藏爷和卓锦堂等人的影子。
  “放心,这是在海上,他们插翅也难逃,我就不信没有天理,……”凌玉霜说道。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
  大批警员登上油轮,女公务员们成功获救了。
  卓锦堂洪钧和一伙戴着手铐登上直升机,被解回通海候审。
  红日跃出海面,曙光照亮了这个曾被黑暗笼罩的世界,正义驱散了邪恶的阴翳。
  共和国的女公务员终于在最后的一刻逃出了邪恶的泥潭,避免了沉沦和毁灭的命运,是党和政府,祖国和人民挽救了她们,这次经历坚定了她们崇高的信念,激发了她们打击罪恶,维护法纪的决心。
  韩冰虹回到单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到最高人民法院的批复,最后核准对远大集团负责人卓振邦执行死刑。韩冰虹经历了被劫后如获重生,对邪恶势力愈加深恶痛绝,憎恨的程度已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对卓锦堂一伙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十一月五日,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对远大集团案进行终审判决,韩冰虹担任审判长,判处主犯卓振邦死刑,立即执行,同日卓振邦被执行枪决。
  正义的枪声响彻灰沉的天空,明证了罪恶覆灭。
  但与此同时,在通海市看守所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卓锦堂和洪钧等被解回通海后暂时关押在武警中队所在的第一看守所。
  监狱的高墙上密布电网,全副武装的武警官兵戒备森严。
  公安厅的专案组人员对卓锦堂等人进行提审,在看守所官兵的带路下,打开一道道铁门来到重犯关押室,但当监仓铁门打开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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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沉沦》推出后受到很多读者的关注,作者真的有点欲罢不能。在第八集时征询了一下读者的意见,总的来说评论很中肯,文章的确急进了,很多细节未能展开,不过这也可以说是我的一个弱点吧,毕竟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文字功力很弱。
  很感谢readhbook兄,asd123兄,freedman兄,vanrude兄等几位的点评,以及双子企鹅大大的评论,还有支持jcngp的广大读者。
  其实作为一名业余写手,这些东西只是做为一种爱好,将内心的欲望和幻想发泄一下而已。目前文章的思路已有改变,篇幅可能会加长,但由于个人的原因,这次可能又要暂时搁笔了,现在的心思很难放到写作上,所以在处理上我确定将文章分为上,下两部,至于什么时候重新执笔我也不知道。
  从去年底推出第一集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也是我写作以来坚持最长的一次,于我而言已是成就,这次潜水和以往不同,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浮上来,如果我不出现的话就让这一集作为全文的大结局吧,毕竟这个结局还是好的,虽然文不对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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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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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03年,亚欧大陆上出现了一种名为"非典"的流行病毒,弄得人心慌慌,有如惊弓之鸟,唯求自保,大陆上的人纷纷戴上一种叫口罩的白色面具,惶惶不可终日。
  远离大陆的太平洋上有一处乐土,那里聚集了陆地上最淫秽最邪恶最黑暗的东西,但值得庆幸的是那里没有"非典".
  夜籁俱寂,月淡星稀,凉风徐来,水波不兴。
  雾气笼罩的水面一片苍茫,突然水面上气泡浮动,水波扩散,一名潜水员悄悄冒出来。
  摘掉头上的潜水帽,他找到一块石碑,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看到了上面的三个字:恶魔岛。
  潜水员长长出了口气,卸下身上氧气罐和潜水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邪
  笑,毅然迈步,踏上了淫乱黑暗的恶魔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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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全国范围开展的反腐打私斗争告一段落,猖獗的走私活动得到遏制,沿海的经济秩序得到恢复。为了加快经济发展步伐,中国政府实施积极的经济政策,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吸引外资,拉动内需,历史的车轮开进二十一世纪,中国社会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加入世贸组织标志着中国进一步融入了世界社会,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导致市场经济国家之间的互动关系日益明显。
  中国计划经济时代留下的历史包袱使中国的金融业步履维艰,管理体制的落后,坏帐和不良资产居高不下,国有资产亏空流失,累积了极大的潜在风险。
  亚洲金融危机就象一条导火索,引燃了东亚诸国的货币灾难,虽然中国特殊的政策环境和金融业的相对封闭性受到的冲击较小,但并未能完全幸免,通海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破产是中国国有非银行金融机构在市场经济中倒闭的第一家。
  通海市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是80年代组建的国有非银行金融机构,从事信托投资租凭证券信贷等金融业务,当年曾创下无比辉煌,荣登亚洲财富论坛50强企业,通海国投大厦60层的现代化办公楼曾是通海的标志性建筑。
  但随着领导层的腐化坠落,经营上决策失误,内部管理混乱,违规挪用投资人资金,疯狂发放贷款,国有资产被大量亏空,而且积累了大量的债务和不良资产,还参与走私洗钱等不法活动,到90年代后期,通海国投这艘航母开始慢慢下沉。
  随着世界经济陷入困境,资不抵债的通海国投已是超负债经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终于东窗事发,一时债主踏破国投的门槛,法院的还债催告如雪片般飞来,在现实面前通海国投不得不向法院申请破产。
  由于通海国投破产案牵涉的债权债务人有遍及全球的企业法人几百家,资金上百亿,有本地的存款人投资者,还有内部破产后等待安置的几千职工,涉及面广,难度大,影响到社会的稳定,要处理的细节极为繁琐复杂,而且在国内没有先例可循,法院的审理工作难度很大。
  韩冰虹临危受命担任了这次国内首例国有金融机构破产清算案的主审法官。人生劫难和屈辱令她平添了几分沧桑。
  通海走私案结束后的一年多里,她全身心投入工作,由于过人的业务素质,她一次次出色完成了组织交给的任务,被评为全省法院系统先进工作者,入选全国优秀法官,在她身上闪烁着法律的光芒。在接受通海国投案前她刚被提拔为省高级人民法院经济审判庭庭长,在组织的眼中她是未来省高院副院长的第一候选人。
  而高洁此时已通过凌玉霜的帮助从通海上调省级人民检察院,离开了那个钩起她痛苦回忆的伤心地,丈夫杜文瀚也随她到了省会城市,在一家外资基金公司任职,女儿也转学上来了。
  这样她和韩冰虹凌玉霜在同一城市工作,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和这两位大姐在一起才是最踏实的。特别是韩冰虹,她表现出来的坚强和勇气令高洁佩服,虽然那次劫持中韩冰虹没有真正受到真正意义性侵犯,但她深知这位大姐所受的屈辱绝不比自己少,因为在那种场合下所经受的羞耻是无法容忍的,这些伤口也许会伴随韩冰虹一辈子。

  周末的时候高洁习惯到韩冰虹和凌玉霜家里窜窜门,但近来凌玉霜比较忙,她较多时间是到韩冰虹那里。
  韩冰虹住在法院宿舍区,滨临江边,能看到怡人的江景。华灯初上的时候,可以在阳台上享受夜风观看沿岸的点点渔火,横跨江面的大桥象一条彩虹,闪烁的霓虹映入江中变幻不定。
  韩冰虹就喜欢在晚饭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看江景,这一刻让她有远离尘嚣的感觉,可以不去想白天里那些令人头痛的法律问题,而尽情地体味江风渔火的诗情画意。
  此刻江风轻轻地吹着她的发梢,韩冰虹凝望着远处大桥上来往不停的行人和车流陷入了沉思,是啊!它们都在勿勿寻找自已的下一站,而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人生就象一条路,你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段路要走,也不知道下一站会发生什么事……
  “叮铃……”清脆的门铃响了。
  “妈……高阿姨来了……”正在大厅里看电视的儿子亮亮大声叫道。
  “呵……”韩冰虹从静思中回过神来,对高洁的到来她并不感到意外,高洁已是她家的常客了。
  “亮亮在做什么啊?”高洁进了门笑着说。
  “我和爸爸看电视……”亮亮说。
  “哟,云天要做模范家长啦,这么好陪儿子看电视……”高洁笑道。
  韩冰虹的丈夫郑云天笑着说:“哪里,他是在和我争看电视,我们每人十分钟……”高洁常来所以和郑云天也很熟了。
  “爸爸要看足球,我要看动画……”亮亮说。
  “他啊,……不是和我争就是和孩子争……”韩冰虹从阳台外走了回来。
  “你们一家三口真是有趣……”高洁笑道。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们争了……”郑云天看了看表站起来,“高洁你随便……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天明这阵子好象挺忙的……”高洁说道。
  “唉,他那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几天几夜不见人影,你呢,近来怎么样……”韩冰虹说。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到了新地方还有个适应的过程……呵……对啦,听说你最近在忙通海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案是吧,那可是件大案啊……”高洁说。
  韩冰虹道:“案子的确很棘手,在全国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案。现在关键是人手不是很够,工作量大,一天忙到晚,有时晚上回到家里还放不下……”
  “你得注意自己身体啊,精神状态不好是办不好案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不过破产的案我接触很少,据我所知我们国家国营企业倒闭一般都是政府出面解决,法律上的程序都是比较简单,登记债权债务,拍买破产企业资产,以资抵债,安置好下岗人员……”
  “说归说,做归做,国投不是一般小企业,牵涉面很广,影响大。有时真感到无从下手,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过上面都看着我们,全国的同行也在看着我们,只能往前走啊……”韩冰虹叹道。
  高洁总感觉韩冰虹和以前有所不同,也许是想问题更老练了吧,也许是更多愁善感吧,她也说不准,她觉得以前的韩冰虹是很爽朗的,或者是那次的劫难令人改变了吧,她知道在韩冰虹心里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亲自在法庭上对卓锦堂一伙进行宣判,一雪当日的奇耻大辱。
  “卓锦堂的案子警方还没有公开吗……”高洁转移了话题。
  “还没有消息,我试过很多途径打听,但警方消息封锁很严,看来不想公诸于众了,如果警方认为条件不成熟,又或者其它原因,他们有权不移交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的,我们也没办法,说不定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官场中事有时很难说得清……”韩冰虹幽然说道。
  “能不能通过云天那方面了解一下,他在国家安全局,对机密方面的事也许清楚一些……”
  “他啊,最讲原则了,向他打听那些事,你就别指望了,再说了,他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我,”韩冰虹淡然笑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你知道男人对这方面是很敏感的……”
  “这个我也明白,但我看云天他……”高洁还想说什么。
  韩冰虹打断道“好了,我们就不要再说他了……”
  ……
  而此时的郑云天正驾着他的越野穿行在夏夜的凉风里,车里流淌着轻快的舞曲,车外缤纷的霓虹令人鹊跃,都市的夜生活在悄然拉开序幕。
  郑云天在省国家安全局工作,计算机信息专业毕业,头脑精明,工作能力强,36岁就爬到了正处级的位置,是省国安局的中层领导干部,前途无可限
  量。
  韩冰虹在校时就是出了名的校花,以靓丽和智慧并重成为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追求者数不胜数。参加工作后社会上的狂蜂浪蝶对她更是趋之若鹜,众多富家子弟欲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但她没有被这些庸俗之徒迷惑,她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她希望找到真爱自己和自己真爱的人相伴一生,而在他周围的确有很多优秀的男士,乱花渐欲迷人眼,就在她不知如何选择的时候,缘份让她遇上了云天。
  郑云天拥有女人为之心动的男性魅力,性格开朗豁达,为人正直,一米八的身材高大魁梧,俊朗的脸庞透着英气,宽厚的肩膀给女性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的温情浪漫,对女人的体贴入微,很快获得韩冰虹的芳心,男才女貌仿佛天作之合,令无数人为之羡慕。
  云天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对家庭充满责任感,在他的生命里,与韩冰虹爱情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几乎在用全身心爱着妻子,呵护着这个温馨的家。
  郑云天兴趣广泛,特别爱好足球,今天是周末他的好友刘杰约了他去看球。不过平时工作比较忙,踢球越来越少,但有空的时候几个好友还是喜欢聚在一起侃球。
  海市蜃楼是市内一家高级夜总会,里面有专门看球的球吧,刘杰说在那里要了一间包房,还约了几个新朋友,趁周末好好玩一晚痛快的。
  郑云天泊好车径直走入夜总会大门,按刘杰所说找到了“圣西罗”KTV包房,一开门,里面早坐了六七个人,郑云天一看除了刘杰,陈家豪,徐海健几个平时一起玩的好友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这时刘杰站起来说道:“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郑处长……”
  郑云天礼貌地和两个陌生人点头致意,只见其中一个40岁左右,白白胖胖的样子,穿着浅色小格短袖衬衫。另一个比他稍高,戴了副很斯文的眼镜,象个作家。
  “卢景炎,宏图公司的老总……”刘杰向云天介绍胖子。
  “这个是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王展……”
  “你们好……”郑云天和两人握握手。
  “听说郑处长是个超级球迷啊,球经说三天三夜说不完,这次兄弟我可以好好学习啊……”小胖子老总笑道。
  “哪里哪里……我也是只会纸上谈兵,乱扯一通,对了……大家出来玩,不要那么见外,别处长处长的叫,就叫我老郑吧……他们几个都这样叫我……”郑云天指着陈家豪等人说。
  “那最好了,一看就知道郑哥是个和气人,大家都是爱球之人,多几个人看总是热闹一点嘛……来来……请坐……”戴眼镜的王展给郑云天让座。
  “坐坐……”
  刘杰给云天满上啤酒,“来,为新朋友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云天只好端起满满一大杯啤酒咕咕地喝了下去。
  “好,爽快,郑处真是豪爽之人……”卢景炎给云天再次满上。
  “好……好……够了……”郑云天平时不是喝多那种人,
  “宏图高科我以前听说过,好象是搞生物制药之类的吧……”
  “不错,我们公司主要是研究基因工程,生产免疫制剂,分子生物药品,单克隆抗体,还有其它相关的科研开发。”王展简要地介绍了一下。
  “嗯,这是高新技术产业,科技含量高,是朝阳行业啊,不过象你们搞科研的也爱看球倒是很少见……”郑云天笑道。
  “那不正说明足球是世界运动嘛,不论你是皇帝还是平民都可以坐在一起看球……”刘杰叫道。
  “哈哈……”
  “我听小刘说郑处长对欧洲足球特别在行,我今晚准备买一注外围,请郑处给我一点意见……”卢景炎说道。
  “呵?原来卢总还爱玩这个,现在外面很多人玩,但公安有时是要查的,不安全,不可玩得太大啊……”郑云天说。
  “呵……这个请放心,我们只是娱乐一下,增加看球的剌激感……'
  在王展和卢景炎的一再要求下,郑云天不得不为他们勉强做一会参谋。
  周末9:00,欧洲俱乐部三大杯赛的一场球将要开始,由意大利的拉切奥对英国的曼联,拉切奥主场受让半只球,外界普遍看好曼联,但郑云天凭多年的看球经验,综合各种的因素分析,认为拉切奥会取胜,卢景炎二话没说拿起手机下了注。
  高洁本想约韩冰虹出去走走,但韩冰虹推说有点累不想出去,两人便又聊了一会,将近10点时高洁就回去了。
  韩冰虹安置好儿子上床睡了便去洗澡,洗完澡回到卧房她看了看钟,快要十点半了,郑云天还没回来。
  她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扮了一下妆,换上干净性感的粉色吊带睡裙,周末是她和丈夫例行的夫妻之夜,
  一年前由于遭遇被劫的事,韩冰虹好长一段时间没能从阴影中解脱出来,对丈夫的求爱总是避而远之,为了不令丈夫起疑有时也是勉强应付了事,
  郑云天发觉妻子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他知道一定有发生了一些事,但当他发现韩冰虹极力回避这些问题时便不再追究,
  因为他相信妻子处理事情的能力,毕竟每个人内心还是有自己的隐私的,他尊重妻子,唯有用更多的爱意去融化她的冰冷,
  韩冰虹本身就是一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后,很快恢复了状态,家庭和工作充实了她的生活,特别是接手通海国投案后,她甚至感到时间不够用,很多家务活都不得不由云天来做了。
  郑云天对妻子的工作是全力支持,他们不仅是生活中的伴侣,在事业上更是互勉互助共同进步,当年韩冰虹考取一级法官,郑云天在背后默默支持,大小家务料理孩子全包了,有时还在冰虹身旁给她指点一二,虽然他不是法学专业,但那种关心对韩冰虹是莫大的鼓励。
  孩子大一点后,操心的事少了很多,而他们都在各自的事业上取得了成就,家庭生活越来越美满幸福,他们正享受着婚姻中的第二个蜜月期,三十多岁对一个女人来说也许意味着走向老化,但对一个幸福的女人来说却是焕发了第二个春天。
  韩冰虹打量着镜中的自已,眉黛淡若远山,眸子清如天池,浴后云鬓高挽,雍容典雅,宛似贵妃出浴。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光洁的肩上,白玉般的颈项上戴着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半透明的睡裙里胸乳高耸。韩冰虹把手反伸到后颈轻轻解下项链小心地放在妆台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往身上洒了一点淡雅的香水,她平时很少化妆,就算出席一些大的场合也只是略施粉黛。
  做完一切应做的事,云天仍然不见人归,韩冰虹看了看钟已快11点了,她准备给丈夫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决定不打了,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而此时的郑云天正在球吧里和卢景炎还有他的好友庆祝胜利,拉切奥果然以一球小胜曼联,云天高兴得不得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虽然下注的人不是他,但这是他看球以来最兴奋的一次。
  球赛结束后众人开香槟庆祝,郑云天也不觉跟着他们玩疯了,竟忘了时间。
  “这次小试牛刀果然旗开得胜,小刘你真没介绍错人啊…”卢总大笑着说。
  “我说过咱郑处可是个老球经了,听他的不说十有九准,起码有七八成的赢面啊……”刘勇大口大口地喝着香槟。
  “你们赢了多少啊,这么高兴……”郑云天问道。
  “不多,小财一笔,5万块……”
  “5万!……”郑云天吓得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还只算小财。
  “不会玩那么多吧……”郑云天想了想说。
  “怎么不是,卢总他有时一晚下十来万你还没见过呢……”刘杰说。
  郑云天不置可否。
  卢景炎见云天的样子便说道:“今晚得郑处长指点迷津,得了点早茶费,明一定要请郑处长出来吃上一顿,其实庄家的人也在这个场子里,我和他们常打交道,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他们就得捧钱过来……”说完示意王展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卢总接过来说了几句,过了四五分钟,包房外有人敲门,陈家豪过去开了门,只见一个着花格短袖衫的黑社会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黑塑料袋。
  “卢总今手气不错啊……是不是鸿运开始来了……”花格衫笑道,将黑袋放在茶几上。
  “嘿嘿,算命先生说我今晚有太岁当头,贵人得力,禄星入命,想不发也难啊……哈哈……”卢景炎得意地说。
  “今晚这么高兴,我帮卢总和几位叫了几个小姐,一会过去乐上一乐……”花格衫说。
  “好好……帮我多谢枝哥,……”卢总说。
  “几位慢慢玩,我先回去交差……”花格衫说完退了出去。
  王展打开黑袋,只见里面有五把百元钞票共计五万块。
  卢总拿起一把扔在云天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给郑处长的一点茶水费,郑处长眼光独到,咱们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不,,不,,不行……这钱……”郑云天有点不敢相信,这大大一万块就来得这么容易,这可是自己半年的工资啊。
  “卢总既然这么说,郑处你就收下吧,就算大家交个朋友嘛……”
  “是啊……是啊……”
  “不……不行……真的不行啊……”郑云天百般推辞。
  “如果郑外长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们生意人了……”
  “这……不是啊……这钱……”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老板已经给我们叫好小姐了,我要过去松一下筋骨啦……”卢总不等云天再说什么,起来带众人到上面的特级包厢。
  刘勇把钱用袋装好硬塞进云天裤袋里,
  “出来玩,这点事算什么,不要大惊小怪的,现在象你这么老实的人还真不少了……”
  郑云天只感到脑中一片混乱,身子里有一股热劲在往外透,他不知道那些香槟里放了催情的药,只以为自己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一时心乱。
  郑云天朦朦胧胧被众人带到一间包房里,他只听到刘勇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好好乐乐,放心玩之类的话就一下倒在沙发上,浑身不断发热,下体不受控地产生了反应。
  郑云天头昏脑胀,不知过了多久努力地睁开眼皮,只见身边有一个穿着透明
  衣裳的夜总会小姐,那名小姐身材惹火,而自己已被解开了衣服,小姐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云天体内的欲念越来越旺,好象要把他烧焦似的,太阳穴一下下地跳动,那小姐已经用手在他硬起的肉棒上套弄起来,郑云天象丧失理智一样,一把搂住小姐胡乱地抚摸,一边叫道:“虹……虹……”
  “什么红啊红的……人家叫青青……”小姐象水蛇一样缠在云天身上,丰满的双乳磨擦着云天的身体,
  “啊……”郑云天眼冒金星,眼前的女人多么象他美丽的妻子,在他心目中韩冰虹是他唯一的女人,除了冰虹他不会接爱第二个女人,
  朦胧中眼前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薄纱,体态丰腴,和妻子确有相象,但刹那的灵光闪过他的脑子,项链!项链不见了!那是他送给妻子的礼物,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韩冰虹!这么多年了他对韩冰虹再熟悉不过了,那种特有的感觉是其它女人无法取代的,他一下子推开身上的女人,突然拿起台上喝剩的一杯清水猛泼在自己脸上。
  “啊……”郑云天顿时清醒了几分,
  “冰虹……冰虹!”他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突然他记起了这一晚妻子会在家中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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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个神秘的潜水员当然就是我啦……看到那么多读者期待的回复,实在感动,《女公务员》虽然算不上是上上佳作,但有读者就证明它有吸引人的地方。趁非典时期上来透透气,万事开头难,开个这个头,希望能多写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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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郑云天推开身上的女人,跑下楼冲出夜总会,自己的越野也不敢开了,随手载了一部出租车。
  “到翠竹路法院宿舍……”

  郑云天体内药力并未全散,眼前的东西有点混乱,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好在定力好,没有做错事。
  郑云天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他轻轻开门,进了卧室,见妻子静卧床上,也不知是否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径自取了一些干净内衣裤到浴室中,将身上的汗水酒气尽量冲净。
  洗罢回到卧室,柔和的灯光下妻子背向他侧卧着,一动不动。他象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轻轻上了床,不敢惊动床上的妻子。仰望着天花板,他长出了一口气,夜总会的那一幕不时浮现眼前。
  身体里药力的余威还在作用,想到那夜总会小姐性感的娇躯,身体还真有点反应,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遇上那种事,对他来说既新鲜又剌激。
  云天侧头看了下旁边的爱妻,韩冰虹背向着他侧卧,两条洁白的玉臂裸露在外,雪白丰腴的大腿随意伸展着,诱人的丰臀剌激着云天的视觉。
  郑云天咽了口口水,本来今晚是要和爱妻行鱼水之欢,想不到搞这样子,不知道妻子是否生气了。他微微侧过身体对着妻子的后背,雄起的下体若即若离轻轻磨擦着女人突出的臀部,他想用这种方式试探对方是否已经真的睡着了,如果韩冰虹真的睡着了是不会有感觉的,如果她是在装睡的话迟早受不了这种狡猾的捉弄。
  其实韩冰虹并没有入睡,但她对丈夫的晚归感到不满,便故意用这种方式进行无声的抗议。敏感的臀部能感受到男人的蠢蠢欲动,云天慢慢地把脸靠近女人的耳旁,享受着迷人的体香,故意将热气轻轻地呼在对方耳根上。
  “讨厌……'韩冰虹慢慢受不了,由于骚痒身体忍不住动了起来,云天确定妻子是在装睡后,开始大胆地轻吻起对方瓷白的项颈。
  “嗯……”韩冰虹忍不住嘤咛,那种腻腻的声音激励着云天,他开始不再顾忌地轻吻女人的耳珠,硬梆梆的肉棒顶在妻子肥美的臀上。
  “虹……我爱你……”云天边吻边呓语,一只手开始抚摸妙曼的玉体。
  “唔……”韩冰虹终于装不下去了,在心里“嗤”地笑了出来,“唔唔……干什么嘛……”韩冰虹装出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嘟哝着。
  “干……干你啊……”郑云天借着体内残余的药力不再顾忌,粗鲁的言语有时能激发淫性,尤其是对平时端庄正派的妻子。
  “去你的……”韩冰虹娇羞万分,抖了一下身子嗔道,身体轻轻的扭动也不知是在拒绝还是在诱惑男人。
  看到妻子娇羞艳丽的一面,郑云天心中充满爱意,是上天赐给他这样美艳的女人,如果有来世他还要眼前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云天的手开始隔着睡裙握捏饱满弹性的丰乳,乳头在男人的剌激下变硬。郑云天压上女人的身体热吻妻子,韩冰虹终于放弃矜持张开檀口,娇柔滑腻的小舌头与丈夫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饥渴地对吸起来。
  云天的手伸进睡裙里直接握住玉乳大把大把的搓揉起来,一条腿镶入妻子的两条大腿间,四条腿顿时纠作一团再也分不出彼此。
  “啊……”深夜的卧房里春色无边,高贵的女法官在丈夫的耕犁下发出幸福
  的呻吟,性爱的雨露滋润着她身心。
  ……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帘间探入,韩冰虹含情望着仍在睡梦中的丈夫,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健康发达的肌肤,享受着着迷人的男性气息,沉浸在昨夜的满足里。
  韩冰虹轻轻起身,洗漱后就到到厨房中准备早餐。
  在幸福的女人眼里世界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星期天是他们的家庭日,韩冰虹这几个星期来忙得一直没时间陪儿子,今天她打算一家人出去散散心。
  “妈妈,今天我们要去哪里玩……”亮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今天有什么节目。
  “你啊,快去洗脸漱口先……”
  “起床吃早餐了,大懒虫……”韩冰虹回到卧室。
  “唔…………”郑云天伸了个懒腰,皱着眉:“那么早……干什么啊……”
  “早?你忘了今天和孩子一起出去的……”韩冰虹掀开被子。
  郑云天慵懒的抓抓头,不得不听话地起来,想来他们一家人也真的很久不一起出去了。
  “早餐好不好吃……”韩冰虹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
  “好……”亮亮大声在回答。
  “今天让爸爸带我们上哪玩?”
  “唔……我要去东方乐园……'亮亮想了想天真地说。
  “哈哈……”夫妻俩看着可爱的儿子开心地笑起来。
  “嘀嘀嘀……”快要吃完早餐时云天的手机响了。
  “喂……”云天一听,“……呵是吴副局长……这么早有什么事……”
  “呵……这样啊……”
  “谁啊?什么事……”韩冰虹问道。
  “哎…我们我副局长说要和我出去一趟,看来今天只能你和孩子去了……”
  “什么事啊,不能推开吗……”
  “哎…领导的吩咐,谁敢问那么多……我想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好拒绝,吴副是我的老上级了,我以后还得靠他呢……”云天吃完回房里换衫。
  韩冰虹正在扫兴,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你好……”
  “姐啊,是我……今天休息啊?”电话那头传来一把响亮的女声。
  “你这家伙,那么早,又有什么新名堂……”韩冰虹一听是妹妹冰婵的声音没好气地说。
  韩冰婵是她最小的妹妹,第一军医大学毕业后在部队工作了几年,是个有军人作风的女军官,后来从部队里转业回到公安厅,由于她是医大毕业的高才生,又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公安厅二话没说就把她接收了,现在公安厅刑侦处技术二科,是个法医官。
  韩冰婵在部队锻炼过,作风硬朗凌历,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在公安系统里是个出名的大美人。
  “正好今天我也休息,想问问你有什么活动,烦死了……”电话里韩冰婵叫道。
  “你啊……是不是又和于波闹小姐脾气了……”韩冰虹一听就知这个妹妹是什么会事。
  “我才不呢……”电话里韩冰婵否认。
  “好了…你过来吧,反正今天你姐夫没空,你和我、亮亮一起出去吧,……要不要把于波叫上啊?”韩冰虹最后故意加了一句。
  “我才不管你叫不叫他……那一会我就过你那了……”韩冰婵爽快地挂了电话。
  冰虹笑了笑,放下电话,她是最了解这个妹妹的。
  那边郑云天已换好衣服准备出门,韩冰虹帮他整理衣领,“别象昨晚那样,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服从指示……”郑云天吻了下妻子的香腮。
  “小心点啊……”
  夏季的日照就是充足,一大清早就是烈日当空。云天先坐出租到海市蜃楼取回他的座驾,那是单位配给他这名中层干部的低档国产车,只能代步,开到一些高档的场合真有点见不到人,得趁没人的时候才偷偷钻上去。
  郑云天上了车习惯地打开收音,边开边想昨晚的事,想着想着不禁瞟了一下仪表下的抽屉,里面装着卢总塞给他的一万元钱,他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心里总是有点虚,但想想这也算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啊,
  现在社会上不是有很多行业咨询一下也要收费吗?市场经济了,就得顺着潮流办事,这又不是受贿,我也没给人什么好处作交换……云天用各种借口给自己找理由。
  毕竟作为一个国家公务员,表面看起来很风光,但其实囊中羞涩之至,这是中国公务员的悲哀,这一万块钱算起来就是他大半年的工资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踏实,也就没动那些钱,让它丢在那里。
  按照吴副局长的吩咐,郑云天开车到他家,然后坐吴副的专车出去。
  “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认识几个朋友……”吴副局长边开车边对云天说。
  “什么地方,那么神秘……'
  “到了你就知,云天啊,你跟了我几年啦……”
  “五六年了吧……”
  “是啊,都跟了我这么久了,我这辈子算是交给安全事业了,这么多年了,你看我还是蹲在那个白鸽笼里,外面说得不错。抓手术刀的不如抓剃头刀的啊……”
  “局长你……”云天有点疑惑。
  车子开出市区直往郊外而去,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进入一片高档别墅区,里面树木掩映,环境幽静,好一个人居典范,一幢幢欧陆的风格的别墅,水鸟不时掠过湖面,完全生态概念的结构给人回归自然的感觉。
  “怎么样……不错吧?”吴副放慢车速。
  “真美啊……”
  “好,到了……”吴副停好车打开车门。
  云天钻出车子四周看看,和繁闹的市区相比,这里简直是世外桃园,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有如置身人间仙境。
  “进去吧……”在吴副的带路下云天跟着进了一间别墅,侍者看了看吴副出示的东西便让他进去了。吴副对这里倒很熟悉,径直上了二楼,在一间房子前停下用手敲敲门。
  “请进……”
  吴副推门而入,云天也跟着走了进去。
  “彭老板……”吴副打了一下招呼也不上前握手,显然他和这位彭老板已经很熟了。
  “这位是我们郑处长,国安局的精英……”吴副向彭老板介绍郑云天。
  “果然是一表人才,吴局长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哈哈……”彭老板笑道。
  “彭老板你好……”郑云天上前与之握手。
  “彭老板是我的老朋友啦,云天你不必拘束,以后有机会和彭老板多交流交流,他可是个无所不通的财神爷啊……哈哈……”吴副笑着说。
  “哈哈……”
  几个人聊了一会,彭老板建议让云天熟悉熟悉这里,
  吴副对云天说,做人不仅要学会拼博,还要学会处世,还有享受,人生几十年,就那么会事,不要等到老了才糊里糊涂地说白活了。
  彭老板和他的手下名叫“光头”的人带路下了楼,回到地下,左转右转进了里面的花园,在一暗处,彭老板打开一个机关,只见石山伪装的门一下打开了,云天四下看看跟着众人走了入去。因为有吴副局长在,他感到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太相信这位领导了。
  假山后面又是另一个世界,彭老板再次按动机关,一个精钢大门缓缓升起,映入云天眼中的是一个偌大的赌场,有如港片中的豪华赌船,只见里面人头攒动,无数衣寇楚楚的赌客正聚精会神地沉浸在游戏中。
  “怎么样,这里是人间天堂,要什么有什么,全世界流行的博采游戏我们这里都有,你可以凭自己的智慧和实力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这里还有令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让你在博杀之余一解寂寞,我们的服务理念是‘有钱最大’。”彭老板向刚来的几个人介绍。
  郑云天有点惊讶,吴副局长竟然会来这种地方,不过从他刚才的种种言论来看,倒是意料中的事。
  “郑处长有没有兴趣玩几手?”彭老板笑问。
  “不……不……我是不会的……'郑云天连忙推辞。
  “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游戏,以郑处长的智慧应该玩一些高水平的才对啊……哈哈……我们这里还有些另类的游戏,会满足各种顾客的口味……郑处长要不要开下眼界……”
  “不行……我没钱的……”郑云天连连推开。
  “这个你先拿着,大胆去玩,你是吴局长的人,也就是我彭某的朋友,不要太在意,钱财身外物,不过赢了要请我吃饭呵……”
  “放心吧,输了就算我给郑处长的见面礼,郑处长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彭老板说完把十个筹码放在郑云天手上。
  “这、、、”郑云天紧张地捏着手上的东西,望着吴副局长。
  “不要紧……彭老板既然让你玩,你就放心云玩,但不要赢得太多呵……哈哈……我以前也没玩过,现在还不是会了,你是聪明人,这些小玩意是难不了你的……”
  “这里算多少钱啊……”
  “十万!每个筹码是一万元,一共十个……”彭老板说道。
  郑云天捧着那十个圆圆的金币有点行不动,这可是他做十几年工才能攒到的啊……
  “别紧张……男人不见点世面以后怎么做大事,反正彭老板作东,你就尽情玩吧,来这里是为了放松,不要把输赢看得太重……”吴副局长给云天打气。
  郑云天手心冒汗,看着赌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他的胆子也定了很多,想想在领导和外人面前不可表现得太胆小无知,便硬着头皮融入人堆里。
  吴副局长和彭老板对望了一眼,脸上浮起一丝奸险的笑容。
  彭老板取出手机:“昌哥,那小子已经入局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好……按原计划,先让他赢上一点,给他一个定心丸,然后让他输回来,最后让他来个大获全胜,要做得有板有眼,别让他起疑心……”
  “好的……我看这小子嫩着呢,应该不成问题的……”彭老板给昌哥汇报完情况后对吴副局长说:“老吴你这次帮了不少忙,昌哥会做人的,你儿子出国的事包在我身上,还有我给你开的瑞士银行帐户里近日会有变动,你自己去查查吧……”
  那边郑云天在人群里转来转去,看哪种合适自己玩。其实他对这些东西不是太感兴趣,只是碍于人前不可示弱,否则就显得自己太没底气了,这对自己日后的仕途可是有影响,因为现任省国安局局长就快退了,上台的人人皆知是吴副局长,到时能不能提拨上去就要看吴局对自己的看法了,毕竟他身边还有很多巴结的人。
  想到这些利害关系郑云天强自镇定,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看准了一档坐下,拿捏着手中的筹码,看了看赌台上的形势毅然出手。
  彭老板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下面的赌场他一览无遗,看到云天坐定下注他戴上对讲机耳塞,对着小型耳麦向监控室下令:“注意,现在监视19号台穿浅灰色衬衫那名男子……”
  然后又接通19号台的做庄女郎,授意其对郑云天如何如何……
  就这样赌场中暗藏的监视器对准了云天,他手上是什么牌庄家一清二楚,彭老板一边用茶一边遥控云天的输赢。
  郑云天哪里知道一切,开始时有点不适应,但越玩越顺,不禁来了兴致,不一会就全身心投入博杀中,直玩得忘了时间。
  而韩冰虹此时正和儿子亮亮还有妹妹韩冰婵在东方乐园里玩得开心,冰婵和姐姐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姐妹俩一静一动,韩冰虹稳重大方,她活泼开朗。
  韩冰婵军营出身,爱好运动,有一点男孩子的性格。这天她一改往日警花的英姿,换上短袖运动衫,更显现健美的身材,充满运动员的朝气。
  她陪着亮亮玩这个玩那个,玩得不亦乐呼,韩冰虹更多时候是在旁边看他们玩。有时她还真羡慕妹妹可以这样放得开,不象她那么多东西要想,难道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和一个还没有孩子的女人区别那样大吗?
  冰婵和丈夫于波结婚三年了但还没要孩子,于波是公安厅禁毒处缉毒大队的警员,两人在同一个单位,因于波的工作忙,很少时间陪妻子,冰婵是个小姐脾气重的人,小两口不免常闹矛盾,但很快会没事,韩冰虹对这个妹妹也没办法,也许这样的家庭生活才叫生活吧,充满了甜酸苦辣,多姿多采。
  玩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三人便在乐园内一起吃自助快餐。韩冰婵和亮亮玩得饿了吃得津津有味,冰虹看着他们的样子没好气地说:“吃慢点……没人跟你们抢……”
  其实在她心里有一个问题是想向冰婵求助的,那就是有关当年卓锦堂被捉后的去向和警方如何处置,
  因为冰婵在公安厅里工作,但她担心自己在船上的事被人知道,对这些事很少和人提起,当年的事除了在场的凌玉霜,叶姿,高洁和她的几个同事外没人知道,警方上船解救她们时她已穿好衣服,当时船上很混乱,没有人发现什么,警方只是问他们是否受伤。
  一年多来,在韩冰虹的要求下,没有人把当时的事说出去,外面也没有什么对她不好的传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冰虹时常感到心有不甘,当年耻辱刻骨铭心,对没法亲手将仇人送上审判台她是耿耿于怀,一直在明查暗访,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卓锦堂等人一定没有被绳之于法。
  很多次她想对妹妹开口但又都忍了回去,今天出门的时候韩冰虹亦决定趁这次机会开口。
  “婵,姐现在审理的一单案子遇到点小问题,但有些东西不能明查,我想让你帮我打探一个消息……”
  “什么啊……?”韩冰婵抬头问。
  “你帮我打听一下去年在通海案中被捉的那些人现在怎么处理了……”
  “那个啊……”韩冰婵眉头皱了一下,回想了一阵说:“那件案我没份,一般凶杀之类的案才有我出场的机会……不过听说在船上捉住的人现在还没有被判刑……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在公安部门,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没问题,于波和监狱那边的常打交道,可以让他问一下,这种小事情有时亦得从偏门入手,找领导是没戏的,得靠熟人和交情……”韩冰婵象一个老公安似的说得头头是道。
  “看你美的……怎么不恼于波啦……”韩冰虹取笑她。
  韩冰婵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平时她跟姐姐说于波不买花买礼物来哄她,一个星期都把他晾着。
  “谁……谁说的……我一向是把最头痛最心烦的事交给他……”
  ……
  郑云天在赌台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有一种在和人斗智斗勇的感觉,赢的时候兴奋,输了就迫切想开下一局把钱赢回来,眼珠子直盯着台上的牌局,玩得专心致致。
  好在运气不错,他的手气是越来越顺,面前赢来的筹码是越堆越多,他有点控制不了兴奋的心情,想不到这钱是这么容易赚。正在他雄心勃勃的时候,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云天侧头看了一下,原来是彭老板,
  “怎么样,郑处长看来赢了不少啊……”彭老板嘴里喷着烟。
  “是啊……刚才差点把彭老板给的本给输了,好在运气不错……又赢回来了……”云天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
  “郑处长不如休息一下吧,现在也到用餐时间了,等吃完了再来发财……”
  “好、好……那这些东西……”云天指着面前赢来的筹码。
  “帮郑处长算一算数……”彭老板吩咐身边的一名赌场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立即熟练地点了下筹码,
  “一共是七十八万五千……”
  郑云天一听竟赢了六十八万多,心里一阵高兴,但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郑处长这些是你自己赚来的,我借你十万块几个小时就不收你利息了,不过你要请我吃饭呵……”彭老板从中取回十万的筹码笑着对郑云天说。
  “这个……当然当然……'郑云天陪笑道。
  “你帮郑处长兑了这些筹码……”彭老板对工作人员说,“呵,对了,郑处长,你身上有银行卡吗?”
  “呵……有啊……作什么用……”郑云天答道。
  “你拿着卡和工作人员到那边把筹码兑了,钱会马上转到你的卡里……”彭老板说,“我在二楼等你……”
  郑云天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到筹码兑换台,服务小姐问郑云天要兑回哪种货币,云天想了想还是要人民币吧,并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通过网上银行将六十八万五千元人民弁入郑云天的帐户内,并将回单交予云天。
  郑回天简直不敢相信半天时间里赚取了相当于自己五十年工资的财富,这太不可想象了,但现实却摆在眼前,他捏着手中的纸条不禁有点紧张,毕竟到这种地方来赌博对一个国家公务员来是严重违纪的,虽然有吴副局长在,初出茅芦的他还是有点感到不安。
  “吴副局长有事先回去了,他说你玩够了就自己回去或迟些时候他再过来接你……”回到二楼彭老板对他说。
  “呵……不用了……我也点事,下次再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没了吴副在旁郑云天就是有点慌。
  “郑处长真是高手啊,半天不到就赢了这么多,有空就常来,这是我的名片……”彭老板说着把名片推过去。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不是在赢彭老板的钱了?”郑云天拿过名片。
  “哎……你错了,你不是赢我的钱……你是在赢他们的钱……”彭老板指着楼下的赌徒说。
  “不要不好意思,这是你凭自己的胆色和能力赢回来的,每一分都是你理所应得的血汗钱……”彭老板说。
  郑云天告辞后出了别墅,拦了部出租车。
  车上郑云天一再回想今天的遭遇,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事实却冲击着他的大脑,为了确定那笔巨款真的存进自己的帐户,他特地到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查实,发现里面果然真金白银六十多万人民币。
  郑云天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仿佛踏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他哪里知道此刻一只黑手已悄然伸向他和他的家庭。
  (十二)
  省高级人民法院。
  十九层的办公大楼有如一把利剑指向长空,犀利而庄重。
  庄严的国徽高悬,气度庄重严谨,神圣而肃穆,法律的威严不言自喻。
  三十级的台阶前停满了小车,每个办公室门上都有标志牌,各个部门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工作。
  韩冰虹整理好桌上的材料,装进档案袋,把其余的东西锁好。
  她正准备过院长办公室,向郭柏龄院长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
  韩冰虹走过楼道干净的走廊,手上拿着通海国投案的卷宗,高跟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发出清脆优雅的响声,
  她身着蓝黑色的法官制服,合身的短袖套裙装衬托出她成熟丰美的身段,左胸前佩带着醒目的国徽胸章,显得庄重而高雅。
  在院长办公室门口,韩冰虹站住轻轻敲了两下门,门其实没关。
  “郭院长……”
  “呵……是小韩啊……请进……”老院长郭柏龄抬头看了一下笑着说。
  虽然韩冰虹已是三十是多岁了,但是慈祥的老院长还是亲切的叫她小韩,他是看着冰虹成长,从一个踏出校门的学生变成今天的优秀法官,对于韩冰虹他充满了期望。
  韩冰虹的能力是人人看得见的,但老院长不单看到这点,他看得出在韩冰虹身上有一种别人不具有的气魂,还有就是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毅力。
  “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嘛……”郭柏龄摘下眼镜笑着对韩冰虹说,韩冰虹进来的一刹,给他的第一感觉是充满朝气和自信。
  “院长的状态也不错嘛……”韩冰虹把卷宗放在院长办公台上。
  “呵呵……不行啊,看东西累,时间一长眼睛就受不了……对了,案子进展得如何……”
  “嗯……总的来说还算顺利,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国投破产系列案涉及到境内外债权人多达四百九十多个,牵涉美国、日本、法国、瑞士等十多个国家,涉及国内外财产数额特别巨大,没有国内外社会公信力较高的中介机构负责破产清算工作,法院难以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同时,如果在审理过程中各行其事,执法不一,纠缠于清算工作,也必将影响审判工作的公正和高效运转。”
  “那以你的意思如何处理……”郭院长有心要看看女法官的想法。
  “根据境外债权人多的特点,我想参照国际惯例,聘请国际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财务清算,聘请一些资深律师事务所,负责处理境内外法律事务,他们比较熟悉各国的法律,这一方面可以减轻我们的工作量,又能提高办案效率,加快案子的进程,而高院将会在清算工作中负责依法监督。
  “好的,想法很好,你做一份详细的工作建议给我。冰虹啊,这阵子可把你忙坏了吧,得注意身体呵……这次大家都看着你呢,千万不能倒下呵……”
  “我会的,院长,谢谢你关心……另外关于案外自然人合法权益和妥善安置破产企业职工问题,我提个建议,因为案子涉及面大,关乎社会稳定,为了安定民心,我想先由政府垫出资金,委托银行优先向个人储户支付存款,垫付后受托银行取得代位求偿权,作为普通债权人申报债权,这样广大债权人和遣散的职工心态会平衡一点,确保社会秩序稳定,要不人心惶惶,我们要开展工作也很困难啊!”
  “嗯……有建设性……冰虹你现在处理问题的方法很成熟啊……能顾及到很多方面,很好……努力去干,大胆一些,要充分发挥自主性和创造性,国投案是先例,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你走出的路日后就是别人的经验啊……我很看好你…组织也相信你,我可以先给你透点风声,这件案之后,副院的职位你是很有希望的……不要令我失望呵……”
  “谢谢院长……”韩冰虹听了满心欢喜,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在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通海国际投资公司破产案取得了一个个阶段性成果,合议庭成员克服了种种客观困难,展现了新时代共和国法官的风彩,韩冰虹作为主要负责人在整个审理工作中表现尤为出色。
  而随着案子的进展,韩冰虹已无暇顾及家庭,家务活和照顾儿子的重担大部分落到了郑云天肩上。虽然他也处在一个男人仕途上的黄金年华,但他明白这次对妻子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毫无怨言地支持韩冰虹。
  对于轻易到手的几十万他也不作多想,反正领导也知道。吴副局长是日后的第一把手,有他照着没什么可担心的。身上有了钱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不能风风光光地花,但总比以前捉襟见肘强多了。
  其实他也知深现在当官的没有几个不为自己谋私利,有权在手不用,过期作废,只不过手段高明一点罢了。那些被捉去坐牢和枪毙的贪官只不过是替死鬼,是反腐倡廉的牺牲品,中国的贪官永远捉不完。
  后来他从吴副那里得知那个彭老板叫彭程,就是海市蜃楼的经理,不过他好象还不是老大,最大的老板好象叫昌哥。
  郑云天赢了几十万后,也想过要收手,毕竟这种东西不是干他这行人玩的,但经不起彭老板的诱惑,金钱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想想自己做了二十多年了还是一个寒酸的国家公务员,就算日后能做上局长,工资再高也就是个二三千一个月,老老实实地领上一辈子也不会发达的。
  人的堕落是从思想开始的,不需要什么理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郑云天也见得多了,没有机会的不说,有机会谁不想,别以为那些政府高官坐在办公室里指指点点,真是为民着想吗,他们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为父母官的时候说的话被人尊为格言,指示,出事后什么陈年旧事祖宗十八代的事都挖出来批,那是做给人民看的,毕竟出事的是少数人嘛!
  郑云天很快就成了彭老板家的常客,有点自负的他还真以为每次赢来的钱是自己智慧的成果,用得心安理得,但世上哪有只赢不输的赌场呢?
  就在韩冰虹迎来事业高峰的时候,一个针对她的阴谋计划展开了。
  周末,郑云天又和往常一样,在彭老板的赌场里又赢了不少,他甚至开始担心钱太多了怎么办,这段时间以来他赢了上百万啊,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的脑子快要被钞票塞实了,晚上做梦看到的都是花花绿绿的票子。
  “郑处长,这钱是不是太容易挣了……”彭老板鼻孔里喷着烟,漫不经心地说。
  “以前我总相信别人说十赌九输,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嘛……这是一种高智商的赚钱游戏,当然和运气还有点关系……”郑云天有点自负地说。
  彭老板抿嘴不答,“我这里有个钱来得更快的活,你有没有兴趣……”
  “呵?……”云天问道:“是什么……”
  “我受人所托想要这些东西,以郑处长的本事,应该不成问题,就看你敢不敢做……”彭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大迭文件,放在云天面前。
  云天拿起一看,不禁眉头一皱,“这………这些东西是国家机密,是不能碰的……要犯法的……”云天说。
  “嘿嘿……犯法?……郑处长怎么一下子那么多顾忌啊,你这几天在我这里玩这玩那的难道就不犯法?”彭老板冷笑着说。
  郑云天一下怵了,“彭老板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干什么……这只不过是娱乐一下而已……吴副局长也看见的……”
  “娱乐?娱乐能几天有一百几十万进口袋?我的郑处长,你是个聪明人,你也不想想,这整个场子的人,每人都象你这样赢我几十万,我还用活吗,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子能赢上那么多吗……?
  郑云天听了心头一惊,似乎在一刹间明白了什么。
  “当然了,郑处长是识时务的人,我们都是生意人,各取所得,我们不会亏待郑处长,你赢的那些钱就当是我们交朋友的见面礼。你帮我搞到这些东西,我给你五百万酬金,够你用一辈子。我现在先给你二百万作为订金,事成之后给你另外八百万……”彭老板说着取出支票。
  “不……不……不行……这是不可以的。”郑云天连忙制止。
  他很清楚这些文件的份量,这些全是国家高级机密,有很多涉及商业上的利益。如果获取这些机密,在未来的市场中会令某些人处在有利位置,其创造的价值是不能用钱计算的,但造成不良的后果也是严重的,甚至会危害到国家安全。
  “怎么?郑处长是嫌钱不够吗……那好,我再加个价,八百万……这可是天价了。”彭老板不等云天再说什么,将写好的二百万支票推到云天面前。
  “彭老板,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人命关天的事,要做牢的……你就是给我再多我也不敢啊……”
  “行了郑处长……你就别装了,既然你我都不是生人了,你开个价吧……多少……”彭老板不耐烦地说。
  “真的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种事是不能做的,一旦被发现,我别说处长做不成,连命也没了……”云天倒不是嫌钱少,他是真的不敢,虽然八百万的确是个极度诱惑的数字,足够他用一辈子。
  “嘿嘿……我把这个给你们单位送过去,你一样做不成处长……”彭老板冷笑着将几盒录象带放到台上,把一盒放进机子里,屏幕上是郑云天聚精会神赌博的画面。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我……”郑去天倒吸一口气。
  “嘿嘿……别说得这么难听,你是个聪明人,要知道好歹……”
  郑云天一时间在脑子里闪过无数疑惑,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是吴副局长将拉下水。
  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危恶,官场的黑暗,“不……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他在对自己说。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有人要害我……谁…是谁……为什么……”
  “不…不行……参与赌博,最多我接受处分……不能做这种犯法的事……”郑云天脑中一片混乱。
  “还有这个……自己看清楚了,如果你们单位看了,他们还会留你这么一个腐化堕落的人吗……”彭老板再放另一段录像,是在海市蜃楼夜总会里郑云天晕过去后和小姐的丑态。
  “你……你们是早有预谋的……”郑云天似一下明白了什么。
  郑云天似乎想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他愤怒地把支票撕作两半,恨恨地说:“哼……你也太小看我郑云天了,就凭这个你想要胁我,发你的白日梦吧……”
  郑云天将撕开的支票向空中一扔,“老子最恨就是被人骗,别以为用这个可以镇住我……”郑云天转身就要走。
  “别动!”光头和另两名手下突然用枪顶住郑云天。
  “嘿嘿……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吗……”彭老板连看都不看一眼郑云天,自顾看手上的一些照片。
  “嘭一声,你脑子就要开花,然后挖个坑把你扔下去,淋上汽油,一点火…呼……把你烧成炭,再埋上土,神不知鬼不觉,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叫郑云天的人……简单吗?郑处长……”彭程眼中流出凶光。
  “你想怎么样……”郑云天脚一下软了,头上直冒冷汗,手有点抖。
  “不想怎么样,听我的话一起发财,否则让你人间蒸发……”彭老板把手上的照片一下打在云天面前的台上。
  “光头”手一动,“咔”地拉开手枪保险销……
  “别……别……我答应你们……”郑云天终于在对方的威逼下就范。
  “这里面还有两份省高级法院的材料,需要你帮忙,你老婆现在正在审的那单破产案,你帮我套点资料出来,事成之后,另有回谢……”彭老板指着台上的文件说道。
  郑云天说不出话。
  “郑处长,人无横财不富,要富贵就得用命拼,照我说的去做,只此一次,事成之后你会拥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就算不做这个处长也无所谓,可以出国……相信我,这绝对是一笔对你有利的交易……”彭老板说道。
  “记住不要玩花样,我们是什么人相信你已心中有底,我们要干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你老婆儿子都在我们的监视中。跑和藏都不要去想,你跑不出我们的手心,明白吗?”彭老板冷冷地说。
  在彭老板的威迫利诱下,郑云天完全妥协了。
  ……
  象一具失去了思维的行尸,郑云天木然回到家,他不知怎样面对自己的妻子……
  经过权衡,他最后决定铤而走险,与其等着别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他做好了全盘计划,一旦事发就带上老婆孩子跑到国外去,反正有那么一笔钱在手,到哪里都不用怕。如果能躲过这一劫,事情不败露,那么处长可以继续做,钱照收……他是这样一厢情愿地想的。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狠下心,向单位和韩冰虹要放在家中保险柜中的机密材料下手。
  三天后郑云天带着彭老板要的东西去到别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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