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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 正文 第三集第一章-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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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第一章以身相许
  看到蓝洁芸和赵平予走了回来,缓缓坐到两人身前,杜平殷虽仍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但却没再出恶言,多半是因为现下四人吴越同舟,若再生波澜,恐怕连这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了。
  “当日之事…还请前辈赐教…”
  虽隔着面巾,看不清楚,但光听蓝洁芸的声音,就连一心放在老父身上的赵平予,都听得出来她紧咬牙关,显然接下来要面对的当日真相,对她颇是一个难以想像的重负,“洁芸希望能够…能够听到全部,没有任何隐瞒,不论是否会伤到家父清誉…”
  不只是声音,连纤手都发着颤,赵平予虽说心全放在老父身上,恨不得马上将邵华中给救出去,为他延医疗治,但一路上蓝洁芸对自己颇为照顾,对自己师兄弟力持公平,完全不因为他的貌寝,而有丝毫轻视之意;后来他和郑平亚反脸动手,也是靠着蓝洁芸及时出声,才逼令郑平亚退去,救了赵平予的燃眉之急,赵平予着实颇承她的情,实受不得她太过於伤心痛楚。
  虽因隔着面巾,看不清蓝洁芸的容貌,但在赵平予心中,蓝洁芸是如此慧质兰心,老天若有点良心,必会给她与温柔秀雅内涵相符的绝色之姿,方符其实-不过这也未必,外貌和内涵不一定配合无间,至少赵平予就不认为自己的内涵,该配上这么丑的脸,这老天可真爱作弄人。
  但光听方才那几句对话,赵平予倏地发现,这原本举止温雅,颇有出尘意态的女子,完全不愧“雪莲香”之名,现在虽力持表情行动如常,心底却是动荡不安,光看她的纤手微微发颤,便可见她心头的混乱,犹如从云端堕入了凡间,从仙子变成了凡人。虽是如此,但赵平予心中对她仍无丝毫敢予亵渎之意,更不敢冒起一丝怜爱之心,就连现在的情形,也要在心中思量挣扎上好一会儿,才敢伸手过去,手掌轻轻抚在蓝洁芸的纤纤柔荑上头,无言地给她一些鼓励。
  虽知蓝洁芸现在心湖震荡不安,仙子下凡般的出众修养,彷彿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但赵平予心中不只起不了一丝轻视之意,还不由得涌起了佩服之心,光听她方才还敢向邵华中要求听到全部真相,不管有没有伤到蓝元清的名声,便知她鼓起了无比的勇气,明知事实不好入耳,仍准备好接受事实,不容任何疑惑或虚瞒,更没有一点儿杀人灭口的想法,真不愧是一代江湖女侠。
  感谢地望了赵平予一眼,蓝洁芸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满含谢意,温柔无比,赵平予原本还在心中害怕,这一伸手过去轻握柔荑,会不会亵渎了她,直到感受到她感谢的目光,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原想将手缩回去,但不知怎么搞的,赵平予的手才一动,蓝洁芸的纤手微微一颤,竟不知道为什么翻了上来,轻柔地覆住了他的手,不让赵平予收回去,彷彿在希望赵平予继续握着她的手,好给她一点儿勇气,去接受邵华中将要说出的事实,真教赵平予受宠若惊。
  “这要从当日说起了…”
  邵华中叹了口气,神色间像是有些恨意,更多的却是悲哀,“老夫和蓝元清、华元子的帐,已计较了快二十年,远在杜老弟搅和之前,这段恩怨就已经生根了…”
  “难…难道说…”
  震惊地差点儿松开了蓝洁芸的手,赵平予面部的表情有些抽动,彷彿又回到了以往曾经历的苦痛之中,痛的他再难自制。而蓝洁芸呢?她虽不知道赵平予为何如此震惊,但纤手上的震颤,却是愈发难抑了。
  “没错…”
  邵华中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望了蓝洁芸一眼,“当年予儿还在母腹之中,尚未呱呱坠地的时候,就是蓝元清和华元子合作,由华元子跘住老夫,蓝元清一拳击在琳儿腹上,将一股异气击入琳儿腹中,居心狠毒,使予儿从胎内就带着伤,来到这世上,受了不少苦楚…”
  “这一点在当日之战时,邵前辈也曾出口逼问,蓝元清和华元子虽未在口头上承认,但也没有一丝否认之言,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事实没错。”
  杜平殷冷冷一笑,彷彿光是看到蓝洁芸听到这话时,纤手颤抖更剧,连手上的血色都已退尽的模样,心中就浮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般。
  “请…请邵前辈继续…”
  虽连声音中都在发着抖,但蓝洁芸仍是发了话。不过身旁的赵平予好像也是头一次听到此事,若非蓝洁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表面上虽没有半分求恳之意,但光是纤手的微颤,就好像在祈求他不要松手,继续给她支持,让他心一软,没有抽回手去,怕赵平予听清了身旁这女子,便是害得他十余年来苦楚难当的仇人之女,那恨火逼得他非得松手不可了。
  “当日崖上之战…”
  听蓝洁芸仍能力持镇定,准备听完事实,邵华中不由得对此女投过去一个讚赏的眼光,像她这样有勇气而且坚强的女子,便以邵华中的江湖生涯,也没见过太多,“老夫一开始就拚尽全力,趁杜老弟闻言失惊,联手之势溃散之际,一举搏杀了华元子。但后来蓝元清眼见无倖,竟装着被我震伤的样儿,退出战局,趁杜老弟为了护住他,让他有调息之机,致使拚尽全力,与我在崖边互较内力的当儿,在杜老弟背后印了一掌,将我们两个一同推下崖来…”
  “原…原来如此…”
  声音仍在发着颤,蓝洁芸虽还坐在赵平予身边,却是一幅快要坐不下去,偏还勉强自己,努力听完伤人的事实,“也怪不得杜少侠…会对我蓝家如此怨恨,虽说於事无补,但洁芸仍要在此对…对杜少侠致歉,至於洁茵…哎,算了,总之是我蓝家对不住两位…”
  听到蓝洁芸这段断断续续、彷彿要花上好大气力,才能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就连一见到她便恨火满胸的杜平殷,虽仍是一肚子火,但心中也不由得对她有了新的评估,至少听到事实后,蓝洁芸没有诡语巧饰,更没有强言辩解,彻底地承认事实,这种心胸和勇气,确算得上一号人物。
  “邵前辈、杜少侠,如…如果可以…请容洁芸先去开启木门,看看出路…出路的情形…”
  “这…也好…”
  “还是让小师弟陪你去好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和予儿说,我想你也该听听,贵门这一年来的种种情事,是不是?”
  望向杜平殷,邵华中微微摇了摇头。他久历江湖,算得上年老成精,怎会听不出来杜平殷的意思?在杜平殷以为,蓝洁芸外表看来,虽像是要以开启察看出路为名,实际上是要一个人静一静,好消化这理智虽知为实,情感上却还有些无法接受的事实;但也不能不防她发现了出路之后,为了蓝元清的名声,自己一人逃出,还毁了唯一的出口,好让真相永远留在里头,再难外泄。
  不过对此邵华中倒是有另外的想法。首先两人身上伤重,实无力动手,加上赵平予的伤自胎中带来,自小邵华中极是爱惜,绝不让他吃半点苦,也不授武功给他,只想让他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多过一天算一天。是以邵华中武功虽高明,但赵平予却是自被元真子收徒之后,才开始练武,他的武功造诣,比起“雪莲香”蓝洁芸这等高手,可是天差地远了,若蓝洁芸真的想要杀人灭口,翻脸动手,或是毁去退路,令三人自生自灭的话,只凭赵平予一人,是绝对阻止不了她的。
  何况两人伤重难癒,说句实在话,若不是杜平殷心中悬着师父,邵华中对儿子的牵挂也无法抹灭,还抱着惟一之望,处在这绝地之中,加上腿脚已废,再不可能靠自己走出生天,两人怕早失去了那一丝求生的意志。现在赵平予总算是来了,他也已说清了当日之事,和这段仇怨的由来,对邵华中而言,心中悬愿已了,就算现在死了也已经没有关系,更不必再多心去算计蓝洁芸。
  也不知在木门之中待了多久,等到蓝洁芸终於走出门来的时候,外头的亮光已经消逝无踪,众人头顶上惟见点点星光,若非邵华中和杜平殷虽身负重伤,但这一年来靠着互相运功吊命,加上靠着树上果实维生,吃的清淡,纯以内力修为而论,反比落崖前更为精纯,蓝洁芸武功也不在二人之下,赵平予内力已有根柢,只要有星月的微光,便可视物,怕连彼此都看不到面孔呢!
  虽是怀着心事,但蓝洁芸也看的出来,在外头的三人交谈甚欢,连久困崖底、伤重难癒,以致性情颇有几分乖戾的杜平殷,似也被玄元门内的喜事,消去了些许戾气,见到她出来的时候,虽还没能立刻解除心中怒火,没有点头招呼,至少是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一见面就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显见言谈之中,赵平予颇下了点工夫,让杜平殷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虽是感觉到自己像是完全融不进他们的言谈宴宴之中,心中彷彿有一股声音,要自己暂时避开,再回到木门后去,等到他们谈笑完了,再出来讲自己的事,以免打扰了他们,但蓝洁芸走向三人的步伐,感觉上虽有些步履维艰,却没有一丝犹豫,仍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三人身边。
  虽隔着一层白巾,加上天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神色,但光看蓝洁芸走过来的步子,虽看似沉重,却仍有着一往直前的英气,显见在孤身一人的万分挣扎之后,她已经作下了决定。
  在三人身旁坐下,蓝洁芸向邵华中和杜平殷敛衽为礼,微微发颤的声音,轻轻缓缓地从她的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关於当日之事,确是我蓝家之非,洁芸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方法可以解除三位对我蓝家的恨意…”
  “听予儿说,洁芸小姐不是身怀“青龙刃”异宝吗?怎么不拿出来?”
  邵华中暗瞄了赵平予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有此异宝为质,对武林中人而言,天大的仇恨怕都可解销了。”
  ““青龙刃”吗?”
  蓝洁芸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却含着满腔的萧索之意,将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那被层层锦绣包裹,珍藏久矣的“青龙刃”此刻却被蓝洁芸不以为意地送到了邵华中身前,就好像这不是武林中传言已久的神器,而只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送人、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似的,“此物虽是异宝,但再好的宝贝,也不值得让人伤成这样,更别说是用是补偿赵…邵少侠十多年来所受的苦楚。邵前辈若是想要,尽管拿去,这东西对洁芸而言,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听到蓝洁芸的这番话,不只是邵华中,连到现在对蓝洁芸都还没什么好脸色的杜平殷,都不由得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丝钦服之意,能把人和物的价值区分的如此清楚,完全不因拥有异宝而有半丝骄人之气、得意忘形之情,这女子的修养的确惊人。
  尤其邵华中心中更是惊讶,他方才提起“青龙刃”倒不是因为当真以为这东西便可补偿他丧妻加上儿子体伤难癒,过得一天算一天之痛,而纯是用以测试,看看蓝洁芸的真正想法,究竟是如何,没想到蓝洁芸却在这番话中,明白无比地表示出来,她对一直以来蓝元清的所作所为,对邵华中父子的亏欠,确是内疚於心,绝不以为可以轻易用物质抹平两人心中伤痛,温柔犹如仙子般的风华沁人心田,与那令邵华中恨入骨髓的杜元清,的的确确难以想像竟是父女。
  “那么…”
  邵华中连看也不看眼前的异宝,更没有半点意思要赵平予掀开锦绣来检查,就当“青龙刃”不存在似的,只是毫不在意地接了口,“蓝姑娘以为,要怎样才能弥补此事?”
  “洁芸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闭上了眼睛,此刻的蓝洁芸连声音都似软弱了下来,再没以往的清雅出尘,当真令人想搂她入怀,好生怜惜一下,“洁芸只希望,能亲身承受三位对我蓝家的所有恨意,将来若…若能离开此处,请三位别再对我蓝家中人出手,家父也已伤重难癒,再难有害於三位。若蒙三位俯允,今后洁芸任由三位差遣,无论何种处遇,洁芸绝不推辞。”
  “是吗?看来蓝姑娘的诚意倒是很够,杜老弟,你怎么说?”
  对蓝洁芸的胸襟,邵华中不由得不表示佩服。依现下的情况,自己和杜平殷只勉强能够续命,别说动手,连起身都难,赵平予武功又远远不及,以蓝洁芸的武功,加上又有“青龙刃”之助,大可轻易将三人杀死於此;就算她不想手上染血,也可废了赵平予武功,让他和邵华中、杜平殷三人在此自生自灭,自己一人想办法逃出去,就算木门后头没有出路,以她的轻功,要自崖壁攀上,逃出生天,也有成功机会。
  但“雪莲香”蓝洁芸不只对三人全无杀意,更没独自一人逃出此处,留他们在这绝地自生自灭的念头,连“青龙刃”此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都不以为意地送出了手,即便在自己佔了绝对优势的状况之下,仍是真心想要解决这段恩怨,尽力平复三人心中对蓝元清的恨火,毫无恃艺压人之意,她虽是女流之辈,但胸襟之光明磊落处,比之鬚眉男子,只有更胜一筹。
  “我嘛…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伤的最重的是伯父和师弟你们,你们若可以,杜平殷又有什么好争的?”
  杜平殷淡淡一笑,从蓝洁芸进洞开始,便瀰漫周身的戾气,彷彿随着这一笑,已是消失无踪,虽然面上鬚发杂乱,但这一笑却像让他恢复了以往的英俊少侠般,当真魔力十足。
  瞄了瞄身旁赵平予的表情,蓝洁芸心中大讶,听杜平殷这种说法,在此事上头像是和邵华中等人已有默契,她原以为那是因为在自己躲入木门中的这段时间里头,三人或已商量出什么方法,来对付她可能的行动,但看赵平予的神态,对师兄和父亲之间的默契,他竟是一无所知。
  不过转念一想,蓝洁芸也为之释然。毕竟她是和赵平予一道来的,加上进洞之后赵平予又对她多所维护,邵华中和杜平殷就算真想对付她,计画也不可能在事前泄露给赵平予知道,加上赵平予虽是才智过人,但好不容易才找到失踪已久的父亲,和师父思念久矣的大师兄,偏他们又伤重难行,表面上虽是言笑晏晏,避免他们触景生情,但心情难免激动难安,如果邵华中和杜平殷在这段时日之中,培养出什么外人看不出来的默契,以现在赵平予的情况,大概也看不出来吧!
  “既然这样,那老夫就要先问蓝姑娘几句了,”
  邵华中脸上微微一笑,虽在散乱鬚发之中,笑意仍是那么清楚,那笑意中颇带着些狡黠,却不令人反感,就好像小儿得到玩具般的天真,还带着些顽皮气息,“不知蓝姑娘看我这好予儿如何?是不是当真喜欢上了他?不要隐瞒喔!”
  被这话震的脸上一红的,却不是蓝洁芸,而是赵平予,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正在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来。偏偏邵华中话才说完,便向他使了个眼色,教他不可妄动,赵平予虽臊的满脸通红,看也不敢看身旁的蓝洁芸一眼,一时间却是话也不敢插进去。
  “我…邵少侠…这…这可是大问题…”
  给邵华中这听似平淡的话一震,蓝洁芸顿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幸好旁边的赵平予比她更为窘迫,吸去了邵杜二人眼光,算是帮她稍解了围,她不由得顿了顿,清了清喉咙,这才保得声音平和,“邵少侠虽是…虽是貌不惊人,但人才杰出,若要…若要许以终身,洁芸倒没意见,只是…只是邵少侠傲气的紧,恐怕不会容这样得来的妻子…”
  听蓝洁芸竟说他“傲气”赵平予差点没跳起来,他向来受不得误解,尤其是连“雪莲香”蓝洁芸,竟也如此误解他的脾气性格,赵平予当真是不马上解释都不行,但看不只是老父,连今日初见的大师兄,竟也是一幅了然於胸的模样,显是此言於我心有戚戚焉,不由得他不反躬自省,难不成自己向来以为自己作风平和,从来没有傲气逼人之意,这想头才真是大错特错吗?
  “邵少侠的傲气,倒不是不好的傲气,”
  看赵平予如此着窘,又想出言辩驳,又偏不敢打断他们的话,一幅憋不住的模样,蓝洁芸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意,忙不迭地岔开了话题,出言为他解围,“也不是武林人中向来恃武傲人的恶习,更非倨傲对人,而是一种“不食嗟来食”的自尊自重之气。洁芸虽很…很欣赏他,但洁芸却很了解,若靠这缘故得来一个妻子,而不是靠自己来吸引人,在邵少侠的心中,是绝对不会高兴的,此为洁芸的肺腑之言,还请…还请前辈谅察。”
  “我想也是。”
  邵华中淡淡一笑,“不过,如果说没有这些纠缠,纯粹看蓝姑娘真心所想,你倒是愿不愿意嫁他?此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隔墙无耳,只有我们几人,还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再怎么说话都漏不出去的,你倒是说呀!看你旁边的予儿脸都红了,等的心焦了呢!”
  “我…我那有…”
  听身旁的赵平予吱吱唔唔的,眼光直盯着盘坐的腿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蓝洁芸只觉脸上一阵热意传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答邵华中的话,纤手轻举,慢慢地将蒙面巾解了下来。
  虽说星光朦胧,即便三人都有武学根柢,见物能力仍大打折扣,但乍见蓝洁芸的绝世姿容,三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但见她一双柳眉浅淡轻抹,一双美眸秋波微荡,朱唇犹如一点樱桃,肌肤犹胜雪凝玉雕,神清骨秀、清丽绝俗,那是不用说了,更兼美眸中一点淡淡的忧抑,不仅未令她的仙姿失色於万一,反更令人望而心湖波动,既想怜惜她的忧思,又怕妄动会亵渎了她。
  赵平予本还以为,当日见到的项明雪、项明玉姐妹,已是天下第一的绝色美女了,但如今看到了蓝洁芸面巾下的真貌,比起项家二女不仅各擅胜场,毫不逊色,兼且两人相处较久,这美女不只外貌娇美如仙子下凡,性情也是温婉平和,毫无半分烟火气息,和项明雪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艳、项明玉那春花盛放般的娇媚相较,毋宁蓝洁芸更加温柔,令人想要亲近却不敢亵渎。
  见三人的眼光都牢牢地盯在自己脸上,连那向来较有定力,不会被美女吸的魂儿都没了的赵平予,此刻也像是失神一般,一时间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蓝洁芸微微一羞,垂下了头去,冰肌雪肤上登时浮起了两片诱人的晕红,嫩得彷彿可掐得出水一般,光看就令人魂为之销。
  “对…对不住…平予失态了…”
  也不知被蓝洁芸的绝世姿容迷的茫了多久,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声不好意思的轻咳,打破了崖内的沉默,“洁芸小姐当真如天仙下凡一般,平予原以为自己对美女还有点定力,没想到在洁芸小姐面前,竟是如此失态,还望洁芸小姐海涵…”
  听到赵平予的话,邵华中和杜平殷才像是一场美梦中惊醒过来,淡雅中含着一丝令人心动的清艳气质,这美女的魅力当真惊人,连邵华中这样的老江湖,和对蓝家人全无好意的杜平殷,一时之间竟也看得呆了。赵平予这才明白,为什么蓝洁芸平时要戴着白巾覆面,一来是免了登徒子侵扰,二来若她平日便以如此姿容现世,原就对她掌蓝家心怀不平的蓝洁茵岂会受得了?蓝洁茵虽也有过人之姿,亦是难得的美女,但比之蓝洁芸的出尘绝色,相较之下仍是差了一大段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蓝洁芸柳眉微蹙,将那蒙面巾交给了赵平予,待赵平予接过之后,才继续说话,“自家父归门,卧病不起,洁芸原本立誓,一日身担蓝家重责,便一日不言婚娶之事,但若有人能取去洁芸面巾,看清洁芸容颜,无论何人,洁芸也要付以终身,同担蓝家一门重责…”
  “这…这…”
  看着手中莹白无瑕的白巾,赵平予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来,只能让蓝洁芸继续说下去。
  “早上和…和郑少侠过招的时候,洁芸一个不慎,面巾失落,被袖箭钉到了树上去,蒙邵少侠送回,还特意移开目光,没趁机窥看洁芸,让洁芸下了台。那时候洁芸就想,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洁芸不但终於找到了自己欣赏的人,同时也有了付予终身的理由,再不用孤身行走江湖…”
  “不过…”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进了话,杜平殷感到喉中好生焦渴,想阻止她说下去,却不愿在这绝世美女面前大小声,“平殷可并不想…不想让师弟去领导蓝家,再怎么样也不行…”
  “杜少侠放心。”
  蓝洁芸闭上美目,被她那美眸中暗含的温柔吸的无法思考的三人,总算像是回神了,“洁芸入山之前,早已交卸了差使,现在蓝家全交二叔掌管,洁芸可是无事一身轻,再没什么顾忌了。”
  “既然如此,那洁芸取下面巾,交给了予儿,就表示洁芸已经下了决心,非予儿不嫁啰!”
  声音中都像是含着笑意,邵华中顽皮地向赵平予眨了眨眼,硬是把他又拉入了话题,而赵平予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表示才好,顿时窘了个手足无措,看得连蓝洁芸嘴角都浮起了一丝笑意来。
  “是…邵前辈确是精明,洁芸的心都被邵前辈看了个清清楚楚。”
  光听邵华中对自己的称呼,都从“蓝姑娘”变成了直呼其名,蓝洁芸也知他接纳了自己,同时也算是结了两家恩怨,芳心中不由得沁了一丝甜意。本来以蓝洁芸的性子,虽是心有好感,可或许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敢直承自己的确爱上了赵平予,但现在四人陷身於此,那木门后头又是另一个石室,毫无出路,因此邵华中方才所说的“话漏不出去”确非虚言,是以她也鼓起了勇气,再没有半分隐瞒。
  “还邵前辈呢?嗯?”
  “是…是,洁芸忽略了,还请…还请爹爹见谅。”
  闻言不禁脸蛋微微一红,偏偏这话又不能不答,蓝洁芸垂下了脸,连声音都变小了,但其中却满含着甜蜜,听的连杜平殷都笑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
  嘴角浮起了一丝别有意味的笑意,杜平殷望了邵华中一眼,“被伤得这么重的你们两位都原谅了,平殷又能怎么办?反正蓝元清也被伯父临危反扑的那一掌伤的够重,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起不了风波,平殷的气也出了,看师弟的面上,这段恩怨就这样算了吧!”
  “好啦,予儿,现在就剩你了。”
  邵华中微微一笑,冷不防将话题又转回到赵平予身上,“洁芸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就看你娶是不娶。老爹话先说在前头,以前我惹下的风波不少,邵予这个名字也不是没人知道,尔后走江湖或许有不少麻烦,你既已拜在玄元门下,从今以后,就正式改名叫赵平予吧!不过名字虽改,老爹的话还是不能不听,我才不管你怎么想,“不食嗟来食”也罢,傲气也罢,这儿媳妇我是要定了。现在就先定下来,等你们出去之后,再办俗礼吧!”
  “爹!我…我…”
  突然之间就被决定了终身大事,完全没被告知,赵平予原还有些负气的,但看他还没怎么反应,蓝洁芸的脸儿已垂了下来,彷彿正难过着一般,满心的疼惜令他登时改了口,“我…我也喜欢洁芸小姐,可是这样实在是太…太仓促了吧!而且…而且…我也还没…”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要娶就娶,不娶就算,讲清楚一点!”
  邵华中鬚眉皆张,对儿子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是不喜,“不要拖拖拉拉的,难道你想害洁芸当场哭出来吗?”
  “我怎么舍得?”
  话才出口,赵平予的脸儿登时通红,连身旁娇羞垂首的蓝洁芸,也听得耳根红透。
  从见面开始,一直到入山寻人,赵平予向来对她彬彬有礼,严守身分,绝不多口;到今晨受他所助开始,蓝洁芸虽对他颇有好感,但看赵平予仍是一幅飘飘忽忽,守口守的严严密密的,不敢说出心头话的样子,她也不由得将心意藏在心底,不敢多言;若不是给邵华中一语提醒,自己已陷在这绝地当中,能否出去都看天意,其他都管不得了,现在若还漏了做什么,怕连以后心头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只怕一向身受礼法教诲的蓝洁芸,还没有勇气将这情爱之事说出来哩!
  虽是如此,但蓝洁芸的心头还是怕怕的,她虽因修养精湛,不只武功高明,连外表都变得超凡脱俗,如冰雪莲花般洁净超脱,但心中还是个女孩儿家,总不免担心,若赵平予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若他竟然拒绝,自己的脸当真是没处搁啊!直到现在,听到赵平予情急下脱口而出,大有情意的话,蓝洁芸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虽仍羞不可抑,但望向他的眼神,却是满佈甜意。
  突地,一个暗淡的想法出现在满心甜蜜的蓝洁芸心中,她一惊抬头,却见赵平予的脸几乎也和她同时望向邵华中,眼中满佈的不是终身已定的喜悦,而是一种惊怖之意。
  “刚刚…刚刚爹说…说“你们出去之后”…这是…难道爹和大师兄…”
  “没错。”
  邵华中笑了笑,那表情完全不像要自我牺牲,反而像是累了一天,浑身疲惫,等再干件微不足道的事儿后,就可以好好上床睡觉的那种轻松,“我已经决定了,我的伤不只腿脚皆废,连内腑也已重创,再难痊癒,以我这样子,只会是你们的累赘,徒为负累而已;就算真能出去,我的内创已是伤重难癒,就算找到医生救治,也只不过是拖时间而已。与其让我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拖日子,还不如死在此处好了,这儿山明水秀,也算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处呢!”
  “我也差不多了。”
  和邵华中相视一笑,杜平殷嘴角微泛起了一丝苦意,他虽也看透了,但终究年轻,还比不上邵华中看穿一切的洒脱,“师父和师娘那边,以后就要靠你尽孝啦!平予。另外平亚那边,嗯…他行事或许急了些,很多时候不太顾到他人,但身怀巨仇,这也是难免的,你将来要继掌玄元门,度量要大一点,平亚有什么得罪之处,能包容就容了他吧!另外他的复仇之事,你若帮得了就助他一助,算大师兄求你。对了,你伸手过来,我这儿有个东西要给你。”
  赵平予依他所言,在杜平殷怀中一阵掏摸,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来,布包之内柔软细滑,却是一方丝绢,上头色丝遍佈,与其说是纯粹的刺绣,感觉上还比较像是从一幅地图中落下的片段。
  “这是一个藏宝图的四分之一,”
  杜平殷笑了笑,“师父身上也有一块。平殷下山之时,师父也曾叮嘱,要平殷暗中寻访其余三块,算平殷运气不错,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只另外两块究竟流落何方,平殷却是一无所知。这块你拿回去交给师父,师父就会知道你已见到我了…”
  “爹、大师兄…”
  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没想到相聚才只半日,两人就要离己而去了,赵平予虽说向来掌得住自己,不太容易情绪失控,但在这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也不禁泪如雨下、情怀激动不已,若非蓝洁芸伸手扶住他,怕赵平予早要扑上去,伏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了。
  “别哭了,老这样子怎么成呢?爹总不能永远在你身边陪着,迟早要去的,早走一步晚走一步,并没多少差别。”
  嘴上说的轻松,面上还有一丝笑意,但邵华中声音也已有些哽咽,不像话意那般轻松,虽走了这么久的江湖,生死上头算看得开,毕竟人情难断,何况这独生爱子如此依慕自己,更是难舍难离。“洁芸,你较他年长一点,以后予儿的事情,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
  “是…”
  虽是答应了邵华中,但蓝洁芸心里的感觉,并没比赵平予好上多少。认识才只半日,邵华中恶名在外,她原以为他不太好相处,但不知是一年来的沧桑令他改变,还是这人原就是这样的个性,对人生看得如此之开,比起自家的一些长辈来,当真令人肃然起敬。
  “接下来,爹还有东西要留给你哪!平予…”
  邵华中淡淡一笑,“你转过身去,凝神静虑,什么都不要想,照原来练的内功路子缓缓行功,让爹和你大师兄把身上的残余功力全输给你…”
  “爹…”
  “不要多话,”
  邵华中望了望蓝洁芸,示意她在旁护法,这种功力传输最重心神安定,若有外力干扰,走火入魔、筋脉尽废也是常有之事,他和杜平殷已伤成了这样,也不怕什么走火入魔之类的了,但赵平予还年轻,将来有大把事业要干,绝不能受到半分伤害的,“幸好这一年来,爹和你大师兄互相运功吊命,不但对玄元门的内功路子颇有了解,连爹的内功路子,也慢慢变得和贵门差不上太多,对你而言助益应当不少。这就当是爹留给你的遗产,好好使用,知道吗?”
  邵华中所言倒不是空言安慰,所谓内功路子虽有偏阴偏阳之分,但若探索到最源头处,也不过是体内阴气阳气的排列组合罢了,因此,两人内力路子愈是相近,功力传输之下,受功者的所得便愈是丰厚;但若两人内力走的是不同路子,勉强传输功力,怕也有害无益,恐有伤体之虞。

  也因此,阴阳採补之道虽是名头大的震天价响,江湖中人修练的也不算少,能从其中真正得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毕竟採补之道必是男女相合,而要找到一个和自己修练同样内功路子的异性,可是难上加难了;就算对方原本就和自己是同门,但因男女天生的体气差异,就算走同样的内功路子,修练方式也会随天生体气的不同而有异,调整不过来的,採补其功力未必是好事。
  更何况採补者多半兼容并蓄,极少专注一人,和自己体内异质的功力吸收愈多,愈容易造成体气混乱,除非有特别方式加以疏导、压制或编配吸收,否则别说功力进步,光是不让吸入体内的异质功力在体内自相残杀,造成身体上的严重伤害,就已经要花上採补者的全心全力了。
  也不只是功力互传如此,若是两人交锋,情形亦是这般:如果双方内力路子相近,那除非一方功力明显高过另外一方,攻敌时才会有效,否则运劲伤敌时,两方内功路子相近,功劲运入敌体,便彷如巨河入海,百川汇流,伤敌的效果就要小得多;但若双方内功路子差距颇大,那就算功力不如对方,但若劲力能够突破对方防御,攻入体内,气息相拒相斥之下,伤害也就特别大。
  当然,武林中内力途径千变万化,倒也不可一概而论,何况若是修练上乘武功,要变化体内的阴气阳气,倒也不是难事。但若要说到能够收发由心,随心随时任意改变体内阴阳气息,让对方无论何种路子的功力攻入体内,都能轻松化解,不至造成重大伤害,这种程度的功夫可就是千难万难了,就算明知这道理,但要做到这一点,就算是名列风云录中之人,也未必有几人能够。
  本来,当蓝洁芸听到邵华中有寻死之意时,便猜得到他必会将自己功力输给儿子,好让赵平予功力大进,这也是为人父母的爱心,在情在理;但邵华中所练内力独走一门,和玄元门的走向大概多有不同,蓝洁芸原还想提醒於他的,倒没想到这一年来,邵华中和杜平殷彼此输功救命,相互影响之下,邵华中对玄元门这种名门正宗的内功路子,也已大有理解,若换了她就不行,但对修练玄元门内功的赵平予而言,邵华中和杜平殷的功力传给了他,还真是适才适所呢!
  “可是…”
  “怎么了,洁芸?”
  “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少侠…喔,不…是予弟…”
  沉吟了半晌,蓝洁芸这才说了出口,白皙如玉的脸上又是一层丽色,“予弟功力新修乍练,虽有“九阳脉”之助,功力与爹和杜少侠相较,还是差得多。若爹和杜少侠运功太速,予弟的脏腑或许受得住,但经脉会否因此受伤,就是…就是大问题了,洁芸倒不是以为爹会忘了这点,只是…只是一时想到,提醒一下。”
  “哦…这倒也是…”
  知道蓝洁芸的弦外之音,邵华中望了杜平殷一眼,低头想了一下。
  其实蓝洁芸所言,倒不真的是怕邵华中和杜平殷运功太过,伤了赵平予,而是因为功力、脏腑和经脉之间的关系。无论那种路子,都是以丹田处为源起,如果将功力喻为流水般贯流周身,来往不止,那脏腑便是收纳的湖海,经脉就是流经的河道了。人体内的脏腑其实极具收放空间,平日练功所用不过十一之数,就算一口气贯注了大笔功力进去,除非功力路子和他原修的内力路子相异,或是那内力实在太过巨大雄厚,超过人体所能容纳的极限,否则并不容易因此而受伤。
  但经脉的情况却是大有不同,只要想想当黄河决堤之时,漫流的洪水将河道及堤旁整个淹没时造成的巨大伤害,直是泽国千里,便可猜测得到,若是运功之人一不注意,将大量功力运於经脉处,一不小心让功力暴冲,对人体的伤害,只怕会比兵刃更加严重得多。但这种情形在平时也是极难发生,随着练武之人功力日进,经脉也会日渐成长,随着功力日益进步,逐渐适应内力的冲激,同步成长之下,便是练武者内力修的再雄厚,要雄厚到令经脉难以负荷,也是天方夜谭。
  不过若是有旁人输功相助,或是得到能令功力一日千里的异宝,那情况可就大有不同了。许多练武者常常以为,得助功力一日千里的是天赐异宝,其实却是大错特错,若是功力突然间大有进步,经脉却没有时间随之成长的话,突然使出全力之下,往往未及伤敌,自身经脉已被冲激断裂,到时候就是大罗天仙,也难救治了;在那种情形下,就算经脉一时不断,但在体内造成的隐伤,却也是永难弥补,是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确是至理名言。
  虽说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乃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异宝,但若说到承受力,也不过比一般人更加坚韧少许,加上赵平予太晚练武,起练内功之时,体内经脉已成了形,就算后来再用功,也难比自幼练武者坚韧,若一时承受了太强功力的冲激,就算不至断裂,但伤害也未必会小。
  这道理以赵平予的功力和经验,或许还只是一知半解,没有那么清楚,但邵华中久历江湖,见识广博,杜平殷自身也有奇遇,颇有一日之间功力突发猛晋的经验,两人对此事应是极为了解,若非邵华中终於见到了儿子,心情激动之下,怕也不会这么轻易遗漏这么重要的事情吧?
  接收到邵华中的眼色,微微一怔的杜平殷转眼间也知道了蓝洁芸的真意,只不过他性子较直,不习惯邵华中和蓝洁芸他们那样暗示来暗示去的作法,心中的想法马上就脱口而出,“也不用那样暗地里提示,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前我也吃过这方面的亏,确实不可轻视。师弟你可要小心些,接收了我和伯父的功力固然好,但一时间你未必习惯,“九阳脉”虽也是天赋异禀,却未必经得住强劲内力的冲激,在身体习惯之前,还是小心为上,运功时力道要计算精准,知道吗?”
  “就因为这样,才需要洁芸帮忙啊!”
  不无依恋地看了看儿子,邵华中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等我们两人去后,予儿你运纯阳之力,缓缓而为,将我们两人尸骨化成骨灰,一方面也习惯一下功力,而洁芸你在旁监督着,不要让他一下子运功太猛。尔后你们就先在这儿待着,洁芸你好生助予儿,等到他的经脉习惯体内功力之后,再入江湖吧!予儿体内的“九阳脉”也是天赋异宝,要习惯体内突增的功力,应该不是难事…这些身后事我管不到,就都靠你了,洁芸。”
  “是的,爹。”
  展开了轻功身法,在顶上树里头摘了十几个果子,蓝洁芸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下头的赵平予仍盘膝坐在那儿,面前立着两个竹筒做的骨灰罈,怔怔地一语不发,似是极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儿。
  已经在那儿坐了好几天了,但赵平予除了一开始时的大哭之外,后面这几日来都是这样呆呆怔怔的,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知道他开始时已发泄过心下的难过,现在只是因为失去了一向的依靠,心里头徬徨,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已,目前可不是去吵他的时候,还是让他在那儿坐着,好好地思念他的故人吧!其他人怎么办都没用,得等赵平予自己想开,蓝洁芸放轻了脚步,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慢慢地将果子放到了赵平予身边。
  正想要离开时,蓝洁芸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赵平予虽是头也不回,手指却轻轻地牵住她的裙摆,一牵即放,轻的像一点力都没有,换了其他人甚至感觉不到,却止住了蓝洁芸离开的步子。
  “洁芸小姐…”
  “还这么生疏呢!洁芸已是你的妻子了…”
  “这…”
  就算不看蓝洁芸的表情,赵平予也知道,若再和她这样客气下去,蓝洁芸不生气才是怪事,他自己也曾在初会时,对元真子使过这种性子,对这样的心理该当是一清二楚,只是老父方驾鹤,赵平予脑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了。“对不住,是平予忽略了…”
  “不过…我还是想叫洁芸小姐,”
  连话都没来得及让蓝洁芸说,赵平予已接了下去,“不是因为平予有悔意,也不是平予有意生疏,而是洁芸小姐实在太过…太过温柔完美了,真的跟仙女下凡一般,平予只觉得若不这样叫你,好像是…好像是亵渎了洁芸小姐一般…对不起…可是…”
  “这样就先算了,以后再改吧!”
  知道赵平予方经大乱,心头正混乱震荡着,不是和他计较称呼的时候,蓝洁芸坐到了他身旁,将果子推给了他,“先吃点东西吧!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体力才行。晚一点我们再到木门后头去看看,那里头的情形,哎…洁芸不大会说,还是自己看吧!”
  虽说心头混乱,但赵平予的警觉性,仍不比以往逊色多少,闻言不由得望向蓝洁芸,只见这出水莲花般的皎洁美女,此刻竟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人之事般,不只脸红耳赤,连声音都软了不少,浸了蜜般又软又黏,活像那木门后头的东西,令她这般清纯圣洁的仙心,也要无法自制……
  第三集第二章绝境仙境
  打开了木门,蓝洁芸玉手一挥,一点光亮彷彿变魔术般在她手上绽出,里头登时亮了起来,转瞬间光芒已照亮了室内一角。根本没打算去注意蓝洁芸何时将火摺拿到手上的,何况这里头的东西,也的确太过炫目,令赵平予这等定力,一见之下也要瞠目结舌,真想不到会在这儿出现。
  木门之后又是一个石室,室内虽是空无一物,但壁上图画之精彩,却是赵平予打从出生以来,从来不曾看见过的。大约有二十来种吧?尽是男女交欢的姿势,画者的工夫当真深厚,连赵平予这等不懂鑑赏之人,也看得出画中人的脸面栩栩如生,身上还绘出了汗滴,尤其男女双方享受无比的神情,更是活的像是要从图中跃出似的,那模样不像图画,简直就像是活人热呼呼地在观者面前交媾似的,蓝洁芸虽是见过了世面,但终是未尝人道的女孩子家,怎看得下这种东西呢?
  还不只图画似幻似真而已,旁边还有文字註释,写的极尽露骨之能,好像能把图中人的想法都写出来似的,虽说赵平予和蓝洁芸都是武林人物,不像平凡人家那般拘谨,但乍看之下,也不禁脸红耳赤起来,尤其赵平予年轻男子,正当慕色之年,一望之下立受影响,几乎连身子都滚烫了,差点就怔在当场,连眼睛都移不开那动人的模样,甚至忘了此刻正有个美女在身边。
  “这…这是…”
  “重要的在这边。过来呀!”
  拉着赵平予的衣袖,硬把他拉到了石室一边,蓝洁芸虽说已看过一回,没那么害羞,但若非她和赵平予已定终身,换了再亲近的旁人,可是打死她也不会陪同进来的。石室四壁都是令人望而“动心”的美妙春宫,还有文字相映,但这面壁上所绘的,却不是像其余几面上的图形,而是人体的经脉运行图,旁边的文字较多,一望可知是一套练功之法。
  若不是蓝洁芸拉他,怕自己的心神还被壁上精彩无比的图画给吸着,差点就忍不住回首观望、饱览图形之美的冲动,赵平予一眼望去,在那文字上头瞄了一遍,给吓得差点要叫出声来。
  “这、这是…难道说…”
  “不是啦…”
  听赵平予的声音,知道他误会了的蓝洁芸羞的浑身发烫。其实这也难怪赵平予会误解,在这外无出路的小天地里,已订终身的两人原先还难免含羞,蓝洁芸竟带他进来,看到满石室壁上都是讲男女之道的春宫图画,现在带他来看的这片壁上,描写叙述的偏偏是男女交合之中的阴阳採补之法,多半以那些春宫图用作练功方式,要赵平予不误会,可也是难上加难呢!
  自陷在此处,又鼓起勇气说明心中爱意,和赵平予订了终身之后,蓝洁芸可能是因为心有所属,脸儿愈来愈容易红,加上又被他误会这种事情,更是羞的蓝洁芸浑身滚热,羞答答地挨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地把话说出口来,“洁芸和予弟名份已定,若予弟要…要练这上头的功夫,想…想拿洁芸来“试招”洁芸自是…自是不会反对…只是洁芸要你看的,是另一个东西…”
  看到向来温婉平和,活像个大姐姐的蓝洁芸,此刻竟羞的像个小女孩家一般,全无以往仙女下凡、如雪胜莲的出尘模样,又想到她已是自己的妻子,那娇滴滴的模样,令赵平予真是愈看愈爱,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搂了她一下,也不管会不会冒渎到她了,现在的赵平予只想亲身感觉她的娇羞火热,这才取过火摺,注意力集中到壁上,四处仔细打量起来,看蓝洁芸所指的究为何物。
  “原来如此。”
  仔细观察之后,赵平予这才发现,这块石壁的奇特之处。外头那木门似是奇木所制,虽说看来建在那儿该有段时间了,却没有丝毫腐朽之态,将崖底处的水气完全隔绝於外,石室之中颇为乾燥舒服,若非四周壁上全是一幅幅诱人无比的字画,以一般正派的武林人来说,实在住不下去,否则以这石室的环境,若能与外界交通,再开几个窗户之后,可很好住人的。
  但这片石壁上头,却有一线并不明显的绿意,赵平予伸手轻轻刮了几下之后便发觉到,那竟是一丝青苔!赵平予本来还想不到,这丝青苔随处可见,算什么重要东西?为什么蓝洁芸不管壁上的诱人怪图,特意要自己过来看看,但他仔细一想,却不由得佩服蓝洁芸的观察入微:这石室之中无比乾燥,木门外头的水气全透不进来,整座石室里头的其他地方,连一点儿青苔或虫子都没有,只有这儿有青苔的痕迹,显是惟一的透风之处,此处若没有出口,其他地方也不用找了。
  不过这石壁上虽是字多画少,但若轻轻敲敲看,便可发觉其声音与其余石壁不同,显然石壁坚厚至极,恐怕比外头洞口处那道石门还要厚重,无论要吸要推,都难如登天。不过这个发现,反而使赵平予心中更喜,在这么厚的石壁上头,竟会生出其他地方都没有的青苔,显然壁上有缝,才能透过水气;再看这青苔线条,竟似能形成一道门的模样,正中央还有两块小小的青苔,整体看来活像是门上的锁把一般,如果说这块石壁和出口全无关联,赵平予可一点都不相信。
  但另一边的石门业已被封,其他地方也没出路,而这儿的出口石门更厚,绝非光用力量便可开启,其中必有机关,只怕外头那石门上的提示,该是用在这儿才是,仔细想想,也只有这儿的环境,才符合“化紫乘云去”那句话中的蓄势待发、破茧而出之意。虽说赵平予心下知道,要找出机关,成功离开此处,还有许多困难要解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这终究是一个希望,虽只是薄薄一线,细的像是随时可以断绝,但这一线生机,却已足令赵平予喜出望外。
  回过了身去,激动之下的赵平予,原想和蓝洁芸一同庆祝一下,两人终於可以逃出生天,重回冉冉红尘,但在他身边的蓝洁芸,此刻却是美眸半闭、朱唇轻启,双手轻抱胸前,似是若有所思,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头浮起了娇媚的酡红色泽,根本是一幅完全没把出口放在心里的神态。
  本想问蓝洁芸是怎么了,但转眼间赵平予已经想到,蓝洁芸神态这么奇怪的理由,原因就是自己给种下的,方才在那“想歪”了的美妙误会之下,蓝洁芸一反平常的矜持,竟出现了娇美无比的女儿羞态,令他情态激昂之下,忍不住伸手抱了她,蓝洁芸现在的模样虽看来不在生气,但自己一向敬她犹如下凡仙子一般,方才却那么突然地动手动脚,赵平予的心中不由得怕了起来。
  “洁芸小姐…洁芸小姐…”
  怯生生地开了口,赵平予连声音都不敢放大,既想唤起蓝洁芸的注意,又怕大声了会惊扰到她,而蓝洁芸此刻若有所思的神情,偏偏又是那般浑然天成、毫无瑕疵,娇美的令人屏息,只想这么看下去,生怕只是一口大气呼出,便会毁掉这么娇美的景象。
  “嗯…”
  连眼都不敢看他,偏又不敢转眼望向其他几面石壁,蓝洁芸颊上甜美的酡红光泽愈加诱人,美的似可以掐出水来,若非赵平予还怕方才的举动唐突佳人,还真想轻捏上一把呢!
  “对…对不住…平予刚才…嗯…一时不慎…那举动是不是…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还…还说什么冒犯…”
  飘了赵平予一记媚眼,蓝洁芸娇羞地垂下头去,娇躯却已偎向赵平予身畔,少女馥郁清甜的香氛,登时拂入了赵平予口鼻当中,整个人都似飘起来般舒服,“洁芸是予弟的…的妻子…以后有的你“轻薄”、“冒犯”呢…何况里头还有这么多“范本”…”
  给那媚眼一飘,赵平予几乎错觉自己已经登仙,整个人都像要飘起来似的。以往他虽也见了不少美女,玉真子矜持,绛雪调皮,绛仙在小姑娘的情性中带着些许大人样,黄彩兰娇贵,项明雪冷艳如霜,项明玉妩媚清秀,蓝洁芸则是美在温婉柔和,若纯论姿色,本来是各擅胜场,纵有高下之分,也只是伯仲之间,但在蓝洁芸这动人心弦的媚眼飘送之下,登时酥的赵平予什么人都忘了,那些女子美则美矣,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这种媚死人的眼神来瞧他,顿时落在下风。
  手上微微发颤,赵平予真是难以想像,自己竟也有这么胆怯畏怕的时候,但心中畏虽畏,被蓝洁芸这句话鼓起了无限勇气的他,手还是伸了出去,缓而缓之地移向蓝洁芸肩上,他移动的那么慢,就算不是蓝洁芸,换了不会武功的人,只要一有点意思,要闪过这一手可是轻易无比的。
  任赵平予的手搂住了肩头,蓝洁芸面上娇色更甚,连呼吸都似热了少许,脸蛋儿也垂得更低,人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图,反而顺着赵平予的轻轻一触,整个人娇柔无比地挨到了他怀中。
  “没有关系的…”
  声音又软又柔,加上蓝洁芸偎在赵平予怀中,少女的幽香甜美地呼在他胸口,似是连鼻子都不经过便直袭胸臆,令声音不由得有点闷闷的,听来反更添销魂之意,“洁芸是心甘情愿成为予弟的妻子,绝没有半分勉强,更没有谁配得上谁的问题…洁芸现在只想…只想让予弟你放开心胸,还有…还有帮予弟适应体内突增的功力,一时间倒不急着出去。如果…如果予弟你想利用这儿的…的方法练功,用洁芸的身体来…来“练功”洁芸也…也很欢迎…”
  听着蓝洁芸这么温柔、这么甜美的声音轻语细诉,令赵平予心神皆酥,不由得将怀中的窈窕胴体搂得更紧。他也知道蓝洁芸为什么要这么表白,一来两人容貌差距太大,二来家门间又有复杂情仇存在,赵平予虽没表明,但心中却着实在意,生怕自己配不上她,而蓝洁芸却是因为补偿才委身下嫁的,这两个念头,对他的尊严都颇是一种伤害。若非蓝洁芸慧质兰心,趁这时候将她的心意表白的如此清楚,就算两人当真结合,也会变成日后相处时的一个重大心结,绝非好事。
  感觉到心中那一点结子,似已在蓝洁芸的软语呢喃中逐渐化去,他的胆子不由得提了起来。只见赵平予低下了头去,同时伸手轻触蓝洁芸的嫩颊,将她娇羞的脸蛋儿抬了起来,正面对上自己的眼睛,他也放轻了声音,却不像方才那样的颤抖,而是带着几许挑逗之意,“连着讲了好几次“试招”看到里头的图像,洁芸是不是真忍不住,想平予拿你来练练这石壁上的功夫呢?”
  听到赵平予这么挑逗的说话,蓝洁芸眼中更是媚光如水,一双秋水似的明眸水汪汪的,与平日的清澈明亮比起来,此刻的眼神更带着些令人心神荡漾的娇媚,却是半分也不敢离开赵平予的眼睛,生怕只是一点儿娇羞的推拒,也会把赵平予的心结再挑起来,“是…是的,洁芸想…想予弟拿洁芸来…来试这石壁上的种种招式…洁芸真…真的想要你尽情使坏,把洁芸…把洁芸当成你的妻子,在这儿就彻底确定…你想怎么练招就怎么练…只要是予弟高兴,洁芸绝不推辞…”
  看蓝洁芸柔情偎依、神情娇柔妩媚,赵平予只觉心里头胀的满满的,快乐的都快炸了开来,忍不住向她那甜美柔软的朱唇吻去,只闻得蓝洁芸一声娇吟,朱唇轻启、婉转相就,两人登时紧紧地贴到了一块儿,彷彿整个人整颗心都已经沉醉在那种火热的浓情蜜意当中,再也拆解不开。
  光只是朱唇的感觉,便是如此轻软润滑,令人魂为之销,赵平予登时色胆包天,再也管不得什么了,舌头缓缓吐出,轻柔地扫在蓝洁芸朱唇上头。朱唇头一回落入男人口中,初吻的感觉如此甜蜜,蓝洁芸还真没想到,赵平予竟会来这一下突袭,但吻都吻了,还怕它什么呢?心中原还有些七上八下的赵平予,只听得蓝洁芸喉间轻嗯了一声,不但没退开去,反而伸出小香舌,甜甜地迎上他的舌头,还一点一点地,将他引导进她的檀口之中,任由赵平予贪婪地吮吸着香唾。
  赵平予虽有色胆,但面对的却是令他心中又敬又爱、不敢轻冒的蓝洁芸,加上她又是头一回,两人的动作一开始还嫌稚嫩,但随着丁香暗渡,赵平予的胆子一分分地大起来,舌头的动作也愈来愈大,蓝洁芸只觉在赵平予愈来愈强悍、愈来愈深入的舌头之下,自己的身体正被他一寸一寸地弄热起来,彷彿气息都要被他席卷而去,偏偏他的手段温柔如蜜,这种自己正被步步侵犯的感觉,又是如此醉人,蓝洁芸喉中唔嗯连连,竟是一点挣扎也做不到,只有任凭施为的份儿。
  也不知被赵平予这样吻了多久,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口,让蓝洁芸可以喘气的当儿,这美女已是娇喘嘘嘘、手足酥软,几乎要靠着他出手扶住,才不至於滑下地去,一双眼儿更是媚眼如丝,微启似闭的眼中媚光流散,光是呼在赵平予脸上的气息都是如此火热,彷彿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好洁芸,我们要在这儿“试招”还是到外头去?被你这么媚的撩起火来,平予实在是忍不住了,再等不到洞房花烛…”
  “没…没关系…就在这儿好了…”
  听赵平予竟这么大胆地说出口来,在今儿个就要佔有她的身心,蓝洁芸听的又羞又怕,既懔於放开心怀之后,这向来规行矩步的人,竟会如此色胆包天,连在这儿都想打她的主意,又怕若自己假作出言推拒,会让两人之间心结再起。不过蓝洁芸心里也豁开了,反正能不能出去,都还在未定之天,自己又何必矜持推拒?否则以她向来的作风,即便名分已定,又怎会把他带进来,还在赵平予面前口云“试招”主动挑起这夫君的色心?
  感觉到自己才出口应允,赵平予那可恶又可爱的手,已经贴到了自己身上,既温柔又带着些粗野地轻托着她的玉峰,光只是隔衣而已,那手便像是带着足以燎原的火焰,烧的她浑身发烧,舒服的蓝洁芸差点要哼出声来,“可…可是,予弟…哎…先…先听洁芸一句…好吗?唔…”
  “什么事?”
  “把…把火摺子熄掉…”
  整个窈窕轻盈的胴体,都似失了力般地落入了赵平予怀中,蓝洁芸的娇吟声如此诱人,就算不抱着她,光听着都惹人遐思,“洁芸…洁芸好怕…那些画…画的太逼真了,不把火熄掉的话,好像…好像有一堆人在旁看着…洁芸会…会受不了的…”
  赵平予手一挥,手中的火摺一闪而灭,两人身边登时涌起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但在黑暗之中,蓝洁芸娇躯中满盈的热情,非但没有半分消减,反而愈形火热了,这也难怪,她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爱郎的情欲入侵,马上就要佔有她的处子之躯,让她从少女变成少妇,加上赵平予的手段,又是如此热烈,绝对不是头一回抚爱女孩子,双手所到之处,无不令蓝洁芸娇躯滚烫、欲火奔腾,只舒服的蓝洁芸再无法抗拒,朱唇之中不住呻吟,双手更是情迷意乱地在他身上不住探索。
  “好…好予弟…你…你记熟了吗?你想用的图样…”
  这么醉人的感觉,如此甜美又如此令人害怕,蓝洁芸当真在畏惧,若自己全不抵抗地陷了进去,真不知后果会怎么样?何况这是她的第一次,有好多东西要提醒正搂着她的爱人,“还有…洁芸还…还是处子…经不得太过猛的…”
  “当然记熟了…”
  黑暗之中,赵平予连声音都像热了起来,石室之中虽是无光,目不见物,但随着他双手的摸索,蓝洁芸胴体之美,一寸寸地都将要烙在他的手上,再不会有所遗漏,“要如何採补,才能令洁芸舒服畅快…还有怎样採而有还,让我们阴阳双修,功力同进,平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洁芸不用怕、不用急,要怎么让洁芸快乐销魂,平予可都是记的很清楚的。”
  “讨…讨厌…”
  没想到才只是一句话,就引得赵平予那么多羞人的话跑出来,听的蓝洁芸差点想要逃掉,但现在的她娇躯发软,加上情欲既动,整个人都似已被那浪涛卷入,连这平时听都不敢听的秽语,此刻听起来竟都如此入耳,令她有想听下去的冲动,何况她现下至少确定,赵平予已完全摆脱了心结,现在的他只待成功佔有了蓝洁芸后,两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再不会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了。“洁芸…哎…想不听都…不成了…你可别只会说…洁芸等你做呢…”
  一声甜美的闷哼之中,蓝洁芸只觉自己发热的胴体,已被压到了石壁上头,朱唇同时被赵平予的口舌给牢牢的封住,别说抗议了,就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虽是睁目如盲,但蓝洁芸的胴体何等敏感?她感觉得非常清楚,将她压到了壁上,一面吻住她的朱唇,不住探索她的芳香甜蜜,赵平予空出的双手,一边在她耸挺的酥胸上搓揉不休,连衣裳都来不及脱,偏偏赵平予的用力却是恰到好处,虽隔着衣服,力道仍直透蓝洁芸胸臆,一股酥爽之意登时令她浑身酥软。
  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练的,竟能把手劲练到如此巧妙的地步,虽是隔着重重衣裳,那火热的欲望仍直捣心田,蓝洁芸只觉自己的娇躯热度不断昇高,裹在衣内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燠热,真恨不得出口恳求赵平予赶快脱去自己的衣裳,偏偏赵平予似有先见之明,竟早封了她的口舌,令蓝洁芸只能咿唔连声,任凭他的手在胸上流连不去,双手也只能抱在他颈上,好鼓励他的深吻。
  虽说室内毫无光线,即便以蓝洁芸的内力,仍是什么也看不到,但在赵平予的双手肆虐之下,她的胴体竟似生了眼一般,完全能感觉得到赵平予双手到处的火热,加上目不见物之下,感觉更是专心集中,那又酥又麻、还带些微微胀疼的感觉,真教初嚐此道的蓝洁芸吃不消,她一千一百个想赵平予马上脱衣侵犯,给她带来一波接一波不敢启齿的甜美冲击,偏偏赵平予却像是将心意全集中在她的胸前,肆无忌惮地玩弄她敏感的酥胸,偏是连衣服都不脱,教蓝洁芸好生难受。
  朱唇和酥胸处承受了赵平予一次一次的怜爱,蓝洁芸只觉浑身发热,好像有火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似的,尤其现下还是初春,又位在山里,她身上衣裳穿的可真不少,被赵平予这样在里头弄火,蓝洁芸身上更是热的受不了了;再加上在赵平予功力十足的抚爱之下,蓝洁芸只觉胸前传来一阵美妙又陌生的感觉,原已高挺的峰峦,在那热火的催动之下,更是愈发鼓胀,光只是在衣上微微的磨擦而已,那感觉已令蓝洁芸无法自拔,既想被他继续这样逗弄,又想他更进一步侵犯。
  “舒服吗,洁芸小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朱唇,连手也离开了蓝洁芸娇挺的峰峦,温柔地在她身上顺着那美妙的曲线探索,逐渐步上她的衣襟的时刻,蓝洁芸已是身如火焚、媚眼如丝,酥软地倒在石壁上,只可惜赵平予没有暗中见物的本领,否则必会发现此刻蓝洁芸钗横鬓乱、俏脸娇红,眼中更是媚光四射,彷彿可以将男人吞下去一般,神情如此娇媚,当真使那绝色更添数分。
  “还…还叫洁芸小姐呢…”
  纤手轻轻地贴在赵平予胸口,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他的衣襟,娇羞地为他宽衣,蓝洁芸语中虽带三分恼,媚意却更增,“明知洁芸是头一回,受不住,还…还这样欺负人…唉,洁芸不管了…好予弟,让洁芸侍候你吧!别再吊洁芸的…的胃口了,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那里忍心吊…吊洁芸你的胃口呢?”
  赵平予笑了笑,能让这向来温婉自持的美女如此情火高烧,无论任何男人都会生出胜利和征服的快感,“洁芸放心,很快…很快你就不是第一次了。处子破身会有些痛,不过洁芸放心,我会让你很“痛快”的,要好好享受喔!”

  听赵平予特意将“痛快”两字说的清楚,蓝洁兹只觉脑中一阵热,也不知那儿来的冲动,竟忍不住纤腰轻挺,将一对峰峦全送到赵平予的胸前,娇柔地向他挤压过去,在他胸前不住磨弄。知道蓝洁芸已被诱发了春情,芳心荡漾之下,再忍受不住慢条斯理的挑弄了,赵平予一面上下其手,爱怜地抚弄着蓝洁芸玲珑窈窕,毫无瑕疵的胴体,一面为她宽衣解带,让蓝洁芸再度沉醉在那既甜蜜又陌生的境界当中。
  待得赵平予的手探到了蓝洁芸最私密的双腿之间,他只觉触手处一片湿腻,加上他的手才一滑到那儿,蓝洁芸登时一声呻吟,显然这下动作,着实侵犯了令她非常难受的部位。他的着手可是非常轻柔的,若非蓝洁芸已被抚弄的欲火如焚,双腿之间泉水潺潺,靠着玉腿紧夹才不至於溅成一股飞瀑,即将任他施为的股间再敏感不过,那轻柔的触及,怎可能让蓝洁芸如此难受呻吟?
  “好洁芸…你很湿了喔…而且很甜,真的…”
  “讨…讨厌…”
  听赵平予说出这种话来,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滑在自己赤裸的小腹上头,将腿间那流泛的泉水,一丝丝地勾挑轻抹在蓝洁芸因情热而娇挺胀疼的峰峦上头,她的酥胸已在赵平予的挑弄下变得敏感而乾渴,此刻承受着泉水的滋润,那甜美的气味瀰漫着蓝洁芸的所有感官,加上胸前敏感处酥痒快活的感觉,差点要让蓝洁芸为之疯狂,玉腿处更是无力夹住了。
  此刻的她承受赵平予一下接着一下,前所未有的甜蜜抚爱滋味,早已是神魂颠倒,再也无法自拔,甚至主动伸出小舌,去舐着赵平予探到她鼻尖的手指,亲身体验腿间汨汨流泉的滋味,果然是清甜无比,“洁芸…受不了了,好予弟,别等了,给…给洁芸破身吧…洁芸要…要你啊…”
  亲身感受到蓝洁芸火热的呼吸,加上两人裸裎相对,感受到的热力更是强烈,何况赵平予才刚“亲手”尝过蓝洁芸鬼斧神工的完美曲线,耳听她娇媚呻吟,赵平予其实早已经受不了体内欲火的催逼了,若非他生性沉静,向掌得住自己,又知蓝洁芸处子破身,如果不静下心来多加爱怜,以各式各样的手段令她欲火焚身,这般娇柔婉约、不堪蹂躏的女子,岂受得住破瓜的痛处?
  “很快就来了,洁芸小姐…平予的好洁芸…”
  “用…用正常的位置…求求你…”
  也不知那儿来的想头,蓝洁芸整个人偎在赵平予怀中,一面感受着他身上的热处,一面轻语渴求。这石室之中满室图画,绘的全是男女交合的种种体位,她虽已欲火焚身,对云雨之事渴求无比,但终究是头一回,那受的了他用上特异体位的滋味呢?
  “可…可是…”
  这回可换赵平予伤脑筋了,他也知蓝洁芸怕羞,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暗不见物的环境,偏偏若要用正常位,非得让蓝洁芸仰躺着不可,石室当中可没什么用来垫在身下的锦被之类呢?若是要用衣服垫着,偏偏蓝洁芸为自己宽衣之后,也不知她把衣裳抛到了那儿去,她的衣裳是落在脚边,可蓝洁芸的衣裳洁白如雪,不堪一丝污秽,他又怎敢用来垫着两人?
  “用…用洁芸的衣裳吧!洁芸一开始就…就准备好了…”
  知道赵平予心中的迟疑,蓝洁芸一面轻轻吻在他发汗的胸前,一边娇声低语,“你既要破了…破了洁芸的身子,要玷污洁芸的纯洁,就连洁芸的衣裳一起弄吧…彻彻底底地把洁芸弄个够,连衣裳都弄个够本,搞到予弟你舒服畅快为止,千万别有什么顾忌…洁芸是真的…真的想你尽情欢畅,想怎样就怎样的…好予弟…”
  佳人如此婉转相就,若赵平予还加以推拒,能算得上是男人吗?他一面爱怜地吻着蓝洁芸被欲火烧胀的朱唇,在口舌交缠之间传送着柔情蜜意,一面双手扶住蓝洁芸的隆臀,令她玉腿分开,就这样“挂”在他的腰上,动作又轻又缓,慢慢地沉下身子,将蓝洁芸那已被逗弄的热情如火的娇躯,怜惜无比、一点多的力道都不敢用地“捧”到了落地的雪白衣裳所形成的“床”上。
  被赵平予弄的这样玉腿大开,环“挂”在他腰间,蓝洁芸只觉俏脸羞红,似连呼吸都变得更为火热了。她倒不是羞於这动作,彷彿摆出了个任君採撷,就算站着干也好的体位,而是方才一轮动作之下,她的处女胴体,已被赵平予层出不穷的手段,摆弄的情怀荡漾,双腿之间此刻正是泉水汨汨,靠着她玉腿轻夹,才不致於泛滥成灾;偏偏此刻在赵平予的要求下,玉腿大大分开,那泛滥的玉泉除了流到她腿上外,其余全到了赵平予身上,再难隐瞒,当真是再羞人也没有了。
  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巨物轻轻地点在玉腿内侧,彷彿长虹吸水般,不住刺探着她黏滑湿润的泉水,顺着她的湿润缓缓探源而上,偏偏就留在淫泉溢出之处,只在那儿轻点缓揉着,再不肯前进一步。被那甜美的刺激和体内亟待充实的空虚所推动,蓝洁芸甜美地一声呻吟,差点忍不住想挺腰主动迎上赵平予的肉棒,偏偏汗湿的纤腰此刻却在他双臂的控制之下,连这样挺动都做不到。
  彷彿像是鱼儿般,想要吃饵偏被那钓客时上时下地逗着,想咬又咬不到,蓝洁芸虽知这是赵平予的体贴,好让她承受更多一点的前戏,减少破身时的痛楚,但在体内贲张的肉欲摧动之下,她的羞意早被强烈的需求所盖过,再无法掩饰了。似抗议又似渴求地轻抬玉腿,将赵平予的腰上一夹,蓝洁芸仅余一丝的理智正在庆幸,好在自己要他先熄了火种,黑暗中的他再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想到如此欲火焚身的神态落到他眼中,就算是名份已定的夫妻,还是羞死人啦!
  只是这么一夹,蓝洁芸赤裸火热的娇躯,差点当场便僵了,一来这样春情荡漾的主动献媚,对赵平予的刺激真是强烈,尤其两人处在目不见物的黑暗当中,全仗触感去感受对方,没有视觉干扰之下,肉体的感觉更是敏感,一想到那仙女般的蓝洁芸,竟被自己逗弄的如此热情,才初夜便做出这般娇媚冶荡的刺激,含羞无言地给他鼓励,令赵平予欲火狂昇,表现愈发狂野明显了。
  一夹之下,蓝洁芸的玉腿整个贴着了赵平予的肉棒,还是大腿内侧最敏感的部份,她这才发现,赵平予的肉棒竟是如此粗壮巨大,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也不知是原就天赋异禀呢?还是在蓝洁芸似主动要求又似婉转承欢的娇媚浪荡之下,才把他刺激的如此欲念贲张呢?光只肌肤轻柔地贴了上去,已炽热地令蓝洁芸娇躯微颤,差点儿经受不住。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纳入这般巨物,任赵平予在自己花苞初开的肉体上头予取予求,明知他的温柔体贴,蓝洁芸还是忍不住怕起来。
  “好…好予弟…怎么这么大…真是…真是厉害…”
  话才一出口,蓝洁芸就后悔了,都到这时候了,自己这么讲法分明是表示,怕了他的天赋异禀,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畏惧推阻起来。若赵平予难抑情欲,不管蓝洁芸的害怕,仍在她身上放浪享受,那还算好;如果他怜惜自己,到这“兵临城下”的当儿,还强忍着“紧急撤军”自己方才那羞人的主动,放浪冶荡地向他求欢,化去赵平予心结的努力,岂不变成了功亏一篑?
  “如…如果…”
  手上微微一松,赵平予的话还没说完,蓝洁芸甜美的吻已送了上来,不止阻住他继续说下去,还主动送上香舌,任君品嚐,纤腰更是微一上抬,当她敏感娇嫩的幽谷触及赵平予肉棒顶端时,那炽热的刺激直贯而入,热力几乎直抵蓝洁芸腹下,令蓝洁芸又一声诱人的娇哼,就算看不到,也知她此刻的神情,必是甜美娇艳,难以言喻,差点害赵平予又挺拔了少许。
  “别…别说了…是洁芸不好…”
  娇喘之中松开了他的嘴,蓝洁芸的语声中娇喘嘘嘘,颇有一种娇柔荏弱、令人怜惜的妩媚,“洁芸想…真的想要你…不管予弟你有多大多厉害…洁芸知道,你会珍惜洁芸的,是不是?所以…所以予弟千万别怕,洁芸会…会受得住的,千万别留手…”
  “嗯,我知道了。”
  虽是看不到蓝洁芸脸上的表情,但光听她娇柔酥软的声音,就令人心底涌起了一丝温柔的暖意,赵平予微一点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朱唇,再一次口舌并施,逗的蓝洁芸娇躯扭动不依,滚滚春泉再次淋浴在他的肉棒上头,令她差点迷失的挑弄之后,这才将嘴凑到她的耳上,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而入,“虽不敢说不痛,但我一定会…会让洁芸舒服的…”
  感觉到赵平予的肉棒缓缓循泉而上,探源追溯,一边轻摩着蓝洁芸敏感的玉腿,一边贪婪地浸浴在那汨汨春泉当中,一点一点地钻进她的幽谷里去。那她平日连洗浴时都不敢轻易触及的所在,被赵平予渐渐开垦的感觉,当真无比强烈,贴上他肉棒的幽谷口处又胀又热,窄紧收缩的嫩肌,在赵平予的点滴侵犯当中,一步一步地被开启、一点一点地被撑开,既有些疼又有些被充实的火热舒畅,就好像自己的身心正在那儿一步一步地被他佔有一般,蓝洁芸可真是无法形容。
  不过,最难过的还不是赵平予的侵犯,他的侵犯虽带给了蓝洁芸一些被挤开的不适,但比起被他无边无际地挑弄之后,胀满体内的滚滚热流,使蓝洁芸的幽谷当中不禁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不只泛出汨汨春泉,还有亟待被佔有的渴望,那种不堪言喻的淫邪渴求,令她体内无比空虚,那种渴望就要实现,偏偏他的动作又慢,这种混杂着期望和害羞的难过处,才真令蓝洁芸不好受呢!
  娇躯微微一颤,蓝洁芸感觉得到,赵平予又停了下来。这回他可不像前面那样了,虽是不时在她迷人的紧窄嫩肌处轻揩浅刮,逗的蓝洁芸既难受又渴望,幽谷泉水溢流,将紧窄的谷内润滑,让肉棒能够一点也不停地缓慢前进着;现在的赵平予虽不住轻转,将他的热情全从交合处传进蓝洁芸体内,同时还在蓝洁芸敏感的脸颊上不住吻吮,但肉棒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动也不动。
  感觉得到赵平予已攻到了要害之处,只要再微微一顶,便可破了蓝洁芸的处女薄膜,完全将她佔有於身下,偏偏他不知是怕会弄疼她,还是因为对她又爱又敬的老毛病又犯了,虽是挑弄的动作更加火热诱惑,最要紧的肉棒却是挨在那儿,轻轻地灼着她,逗的蓝洁芸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既不敢自行顶上,深怕这主动的动作,会影响到他男性的征服感,又受不得他的拖延。
  那令蓝洁芸神飘魂荡的舌头又来了,而且这次没有方才那么温柔,侵犯的感觉更为火热,才一接触就深深卷入了蓝洁芸口中,带着她的香舌一同起舞,将她甜美的香唾一网打尽。
  正当蓝洁芸被他这样侵犯的神魂颠倒,惟一不满的就是他还不快点破了她身子的时候,赵平予终於动了,他的腰缓缓下沉,动的那么慢,彷彿要和乌龟竞速一般,偏偏蓝洁芸的口舌已被牢牢封锁,加上那层薄膜正一点一点地被他突破,虽没有一举突入那般的强烈,但带来的痛楚,混着体内空虚一步步被充实的快感,当真是既痛且快,弄得蓝洁芸虽是忍不住珠泪涟涟,幽谷当中疼的难以自抑,却也忍不住感受到,那混在痛楚当中的快感,正一点一点地化去她的不适。
  “稍…稍微动一动吧…”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当赵平予深深地挺入蓝洁芸的体内,将她胀的满满实实,幽谷中再没有一点空间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口舌的丁香暗渡,反而连原本控住蓝洁芸纤腰的双手,都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腰后,似有若无、似重还轻地刺激着某些她不明白的穴位,令一丝又一丝甜蜜奇妙的热气,直直地滑进蓝洁芸的深处,让她虽是疼痛难挨,身体的渴求却愈发难耐,既怕动作起来会痛的难以忍受,又怕这样停着不动,岂不就失去了接下来的快乐了?
  口舌放松时,听到蓝洁芸非但没有哭疼叫苦,钻进他耳内的,反而是这么甜蜜媚人的一句话,话里虽有痛楚,更多的却是鼓励,教赵平予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在这方面并非雏儿,经验之丰富绝非处子之身的蓝洁芸可比,深知处女开苞最是痛楚,一来初夜难免紧张,二来又未必放心将身体交由头一次经受的男人主控。若非蓝洁芸如此放心地交他处置,全没半分妄动,又在他的爱怜之下放松全身,任凭情欲焚体,只怕在他那巨大肉棒之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吧?
  “嗯…放松一点,会比较好喔!”
  感觉到身上的赵平予终於开始了动作,缓缓的、爱不释手地退出,离开时还不忘顽皮地在她的嫩肌上轻刮浅弄几下,逗的她谷中春泉更加泛滥,充满了被空出的空间;而后面当他退到出口处时,又再缓缓而入,彷彿要将溢出来的水全都推回她体内似的,动作虽轻巧,但在初次承受的蓝洁芸感觉上,却是如此甜蜜畅美,若非心头还有一点儿最后的矜持,怕已舒服的呼叫出声。
  一股接着一股的酸酥麻痒之感,不住从交合处窜往周身,再没一点遗漏地佔据了她的身心,加上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搂到了赵平予的背上,只觉他汗湿全身,似再没一处乾的,显见这般忍耐,对他而言也是煎熬,蓝洁芸心中不由得感动,他可是真心爱惜自己的呢!心头被那甜蜜充的满满的,她竟感觉到幽谷内的痛楚在快感和甜蜜的夹击之下,变得那么微弱,那么微不足道。
  身上的赵平予虽只是上上下下地动着,不时在她的体内轻旋缓磨,动作简单的像是初学者,彷彿再没其他的把戏似的,但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可清楚了,赵平予的手段,绝非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她虽无法以言语说明,但赵平予每一下深入浅出、每一下轻旋揩磨,带给她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只知道每一下都舒服至极,快感彷彿直抵每一寸神经末梢,那微不足道的痛楚,在他的轻蜜爱怜之下,正缓缓地逝去,其味之美,若非亲身体验之后,还真是没法子去理解呢!
  感觉得到赵平予背心的汗水愈发炽热,不只是这动作令两人肌肤亲蜜揩擦磨弄而已,舒爽中的蓝洁芸感觉得出来,身上缓缓动作的爱郎,一方面沉醉在佔有她处子之身那肉紧的美妙当中,一方面却在强提精神,拚命地提醒自己,身下的姑娘乃是头一次承受这般欢爱,绝不可得意忘形,若他一个掌不住,大起大落之下,就算自己舒服了,甫破身的蓝洁芸可绝对承受不住哩!
  一想及此,蓝洁芸心中甜意愈增,那甜蜜彷彿火上浇油似的,甜甜地鼓起了她体内的欲火,让她即便是承受着赵平予超人一等的巨棒抽送,又是花苞甫破,仍是舒畅多於痛楚,滋味当真美妙无匹。蓝洁芸羞人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纤腰上下轻弹,虽微不可见,却是配合着赵平予的动作,使他能更深入自己体内,更深入地探索着她仍未被佔有的深处,脑中甚至还有一种冲动,让她想呼叫出来,将心中那种快乐、热情和美妙,全都毫不掩饰地让他知道。
  想是这么想,加上赵平予的款款爱怜,让她体内的冲动更炽,随着他每一下深入幽谷,给予她更深刻、更美妙的感受,蓝洁芸朱唇轻启,闷在喉中的哼声,早已无法自制地轻吹出来。但蓝洁芸可不是骚媚入骨的淫妇,她洁白似雪、清纯如莲,就算是芳心中深爱着赵平予,情愿为他奉上自己的一切,任他为所欲为,但才只是头一回承受他的宠幸,自己便已承受不住地叫出声来,就算这也是他爱听的,但她可没有那么放得开,至少…至少等后面真受不了时,再叫给他听吧!
  “哎…予弟…唔…洁芸的…的好予弟…”
  随着赵平予愈顶愈深,他的每一下旋磨,带给蓝洁芸的刺激也愈强烈,只觉弓在赵平予腰后的玉腿一阵麻,一股奇妙的酸酥之感,从被赵平予顶住的幽谷深处不住迸发,强烈的像要弄到她叫出声来似的,蓝洁芸终於再也忍耐不住,她一面轻声哼着,一面呼唤着身上的爱郎,“封…封住洁芸的嘴…啊…洁芸要…要叫出声来了…求…”
  在这方面的经验之丰,远非蓝洁芸可比,赵平予原还想劝她,与其苦苦忍耐,还不如叫出声来算了,对云雨缠绵中的双方来说,对方在快感刺激之下忍耐不住的娇吟浅哼、高声浪叫,那种禁制不住的浓情蜜意反应,对对方都是一种强烈的称讚和鼓舞;尤其床笫之欢若作得好,灵肉相合、情欲交融,那种快感远超任何感官享受,若不高声喘叫出来,怎能发泄心中喜乐於万一?
  这种话儿虽是不堪入耳,尤其对名门淑女而言,更是难以出口,彷彿光只是想到要叫出声来,都羞的令人想钻进地里去,更难想像淫娃荡妇享乐时口中的淫言浪语,是如何能够连绵不断地倾巢而出?但对熟悉其中关键的人来说,叫出这种话其实很容易,最难的就只是第一句而已,若是此关通了,第一句淫语一旦出口,其他的就很自然可以脱口而出;何况若当真享受着其中乐趣时,不大声将心中的话都化成淫言浪语宣之於口,还真是无法宣泄在体内膨胀爆发的重重快感。
  虽知若要让蓝洁芸尽享其中乐趣,好让彼此双方云雨尽欢,这一关绝对不能让她却步,一定要逼的她褪去矜持的外衣,忘却所有束缚,彻底迷失在灵欲交融的欢快当中,但赵平予对蓝洁芸可是爱怜无比,别说要逼她了,就连现在这样款款抽送,可都深怕弄疼了她,自不会急的在现在就让她难堪。反正尔后有的是时间,赵平予有绝对的把握,迟早她会被乐趣给冲昏了头的。
  感觉到赵平予的嘴又爬上了脸来,温柔而深入地啜住了她的朱唇,让她就算真想放浪,也只能在鼻中轻哼而已,蓝洁芸对他的体贴和温柔,真是心醉,她忍不住轻吐香舌,在赵平予的引导下,於自己透着少女香馥的口中舞动不休,双手更插入了赵平予的发内,激情无比地搓揉着赵平予的发丝,彷彿要将他的头脸压得更低,好让那口舌更深入地侵犯,将她的香唾全盘扫尽似的。
  虽没有娇呼出声,但在两人这般甜蜜爱怜之下,高氵朝的快感很快就会来临,何况在方才赵平予的深入浅出、不住刮搔当中,蓝洁芸已觉己身的要害处被他尽情点戳勾挑,前所未有的畅快不住冲刷着全身,彷彿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泄出来似的,她虽不知那就是她的处女阴精,但那美妙的畅快,却是瞒不了人的。
  在一阵流泄的冲动下,蓝洁芸只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快感冲撞到麻痺了,有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泄而出,感觉之美,就好像整个人都羽化登仙似的,快活的难以言喻。而在她阴精泄出的同时,赵平予也被那甜美麻人的热流,熨的全身一阵酥麻,精关登时不守,整个人的力量一瞬间都凝到了肉棒上头,化成一股春雨遍洒在蓝洁芸的体内,舒服的他背心一挺,离开了蓝洁芸的唇,甜蜜到像是将一切东西都放开来,体内只存有纯粹快乐的哼声,同时在两人口中发出,交响起来…
  第三集第三章忘情合欢
  “还会疼吗?”
  连着她身下半湿半乾,在两人的情迷意乱中弄得淫痕斑斑的“床”将蓝洁芸抱出了石室外头,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崖底虽不算光亮,比起石室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已是天壤之别了。
  “不…不会了…”
  将脸蛋儿埋在赵平予胸口,蓝洁芸羞的连脸都不敢抬起来,虽说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但这样赤身露体地被男人抱来抱去,在蓝洁芸而言还是破题儿头一遭;加上她心里清楚,赵平予这样抱她出来,一来是想帮她拭擦乾净昨夜留在身上的点点痕迹,免得继续待在那黑暗处,怕她女孩子家胆小害怕;二来这傢伙见色心喜,颇想看清被他佔有的女孩破身后身上的点点滴滴。偏偏自己尽欢之后浑身无力,就好像连骨髓都被他吸走不少般,想抵抗都没法了。
  如此肌肤相亲,虽说眼睛闭的紧紧的,什么也不想看到,但光从赵平予身上的温度,蓝洁芸就感觉得到,一夜激情之后的他,竟像又振雄风似的,尤其是他的眼神,好像能射出火来一般,眼睁睁地盯在她酥软无力的玉腿上头,光只是那种感觉,都令蓝洁芸又羞又怕,生怕赵平予恃着年轻,体力本钱都够,竟想再次同她云雨。两人名份已定,对那销魂蚀骨的乐趣,蓝洁芸也是无任欢迎,但她终究才是第一次,肉体绝承受不住这番连环攻势,何况他又是那般厉害。
  感觉到怀中蓝洁芸胴体的火热,原来真的欲火重昇,颇想再战一回的赵平予突像发觉她的羞意般猛地一醒,现在可不是再次求欢的好时机,怀中的美女可非楼子里的姑娘,送往迎来经验丰富,这初尝情欲滋味的武林侠女、下凡仙子,含羞娇怯之处,比得上闺阁中的小女孩儿,就算心底千肯万肯,但胆子再大也不敢主动求欢,何况他在这方面的实力,又远远超过武功一道呢!
  轻轻咬了自己舌尖一下,让那痛楚抵住了再次寻欢的瘾头,赵平予的手爱怜地滑过蓝洁芸水滑凝脂般的娇躯,牵起了她身下已被沾染的水痕斑斑的白衣,轻柔地为她擦拭起来。
  眼儿微瞄,赵平予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儿错过了难以想像的美景:蓝洁芸虽是偎在他怀中,纤腰玉腿却是再无法掩饰地暴露在他眼前,尤其夜来两人云雨方毕,满佈她泄出春泉痕迹的冰肌雪肤上头,缀着点点腥红,遍佈臀腿,娇艳之中还带点淫邪的意趣,那景象当真美的不可方物。
  “怎…怎么了…”
  “太…太漂亮了…抱歉,一时看呆了眼…”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为自己擦拭乾净,换好了衣裳,蓝洁芸看着散在地上的白衣,上头已被昨夜两人云雨时滴落的汗水蜜液沾染的再没一处乾净,尤其象徵自己纯洁的点点落红,在白衣映衬之下,更是美艳无伦,看得她脸儿一红,想要退开两步,没想到身子才只一动,下腹处便涌上一股撕裂的疼痛,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登时倒在身后的赵平予怀中,再也动弹不得了。
  “先…先别妄动…”
  知道蓝洁芸的步履踉跄所为何来,赵平予心中又怜又爱、又是疼惜,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的颊上印上了一吻,“才刚破身的几天,身体会有些不能适应,不太好走路,休息个两三天,等适应了就好。这几天洁芸小…洁芸你就先别动,什么都交给我来办好了。”
  “嗯…”
  知道倔强不得,蓝洁芸乖乖地任赵平予摆佈,坐了下来。幸好方才赵平予紧急打住,一句“洁芸小姐”没有出口,否则她当真又要难受了,都已有了夫妻之实,若他还是那样敬的当足她是不可冒犯的仙子,那感觉可真是差劲到顶呢!“予…予弟…喔,不,是…是夫君…”
  “还是叫我予弟好了,比较好听…也比较亲近…”
  听到后面那句,蓝洁芸羞的真想往赵平予胸口咬下去,偏偏正事还是重要的多,就先别管这好夫君对自己的调戏了。“你…没忘了吧…昨晚弄成那样,予弟一直都…都压抑着自己,洁芸感觉得到。这样下去,予弟要怎么练里头的採补功夫?洁芸可不想…不想误了你的…的练功…”
  “没有误上半点的。”
  声音中混着热气,轻轻地吹拂在她秀美的小耳中,赵平予只觉心神荡漾,虽算不上打情骂俏,但能和这样的美女如此亲暱,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那採补功夫其实和…和道门的练功法子很近,平予虽没怎么存心施为,但自然而然,那功夫就在平予体内运行,平予只怕…怕自己会不会少了什么步骤,忘了“採而有还”之道,会不会伤到洁芸你…”
  “没…没有…”
  放松了心情,蓝洁芸朱唇含笑,飘了赵平予一记媚眼儿,“怪不得…怪不得洁芸今早起来,身体虽…虽有些不太适应,但却…却特别的神清气爽,好像…好像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原还以为是因为…是因为放松了,原来是予弟在…在练功的后果…感觉真…真好…”
  “那…要继续练吗?”
  “不…先不要…”
  又带气又带羞地在赵平予耳边轻轻一咬,蓝洁芸脸上浮起了两团红晕,眉梢眼角尽是诱人的媚红,真是春情荡漾,“洁芸是予弟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了…可洁芸初…初尝雨露,受不了这么快就…就再来一次,何况予弟你又…又那么厉害。好夫君…等…等到晚上再弄吧…到时候洁芸会…会乖乖的…让予弟你想…想怎么练就怎么练,绝没有半分推辞…”
  “那…好可惜喔!”
  “还说呢!”
  说到此处,蓝洁芸不由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好…好予弟,告诉洁芸好吗?在这方面这…这么厉害,又这么熟练…好像早做过很多次…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很多妻室了?”
  “没有,洁芸是第一个,也是平予最爱的一个…”
  赵平予笑了笑,但那笑容中颇带沉重,不像真正开怀的笑容,反像是想到什么令人魂伤神断之事一般,“平予身具“九阳脉”在这方面较有天赋,但在胎里就…就受了伤,体气混乱难行,因此幼年体弱,身子骨一直健康不起来,若非十岁上得遇师尊,由他在平予身上施了方子,以一种异法压住体内恶气,怕活不到这时候…”
  看蓝洁芸朱唇微颤,似想说话,赵平予轻伸右手,指头轻点在她唇上,“没关系的,这事和洁芸无关,何况洁芸是平予的妻子了,尔后平予也再不会找…找蓝前辈算帐,洁芸该可放心。”
  “那…然后呢…”
  “虽说命是延下来了,可是会不会有后遗症,谁都不知道,爹…”
  嘴角微微苦笑着,赵平予闭上了眼睛,任蓝洁芸娇柔的将他的头拉了下来,贴在她胸前,让他感受她的温暖,“爹一直很宠平予,不但不让平予习武,能怎么让平予快乐,爹就怎么做,还尽量多让平予长见识…”
  “可是…”
  原有个横亘胸中已久的问题想问出口的,但此事显然关乎邵华中,蓝洁芸沉吟半晌,还是改了个问法,“予弟今年…多半才二十多岁吧?洁芸看你行动老成,年纪却不大…”
  “今年才十九而已,比洁芸想的小多了。”
  “那…爹落崖之事约在两年前,”
  一边轻抚着赵平予的脸,蓝洁芸一边算着,“平予在…在这方面的经验像是不少,该是花上不少时间,难不成平予还没十七岁,爹就…就带你去…去…”
  “是十五岁。”
  赵平予抬起了头,对蓝洁芸吐了吐舌,摆了个鬼脸,虽说他生的丑,但也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一夜风流之后,赵平予真得採补之利,连脸都变俊了呢?在蓝洁芸的眼中,赵平予这鬼脸非但没半分恐怖可怕之意,还可爱的很呢!“我知道洁芸受不了…其实很多正道人士都受不了,就算年长时也不会想去。不过那时平予也没想过,自己能活上多久,能玩就多玩些,其他根本管不得了,爹既带平予上楼子去,平予也乾脆去了,洁芸听了会难受吗?”
  “不…不会…”
  蓝洁芸娇娇一笑,在赵平予脸上吻了一记,彷彿对他这么年幼就去逛青楼之事,并不放在心上,“若不是…若不是家父所为,予弟也不会受这些辛苦…何况,若不是予弟你…”
  她俯下了脸,在赵平予耳边轻咬着,连声音都放轻了,“若非予弟你…你“经验丰富”领着洁芸,洁芸的…的初夜那会这么…这么畅快…洁芸谢你爱你都来不及,那里还会难受?”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赵平予的眼睛瞪得好大,“雪莲香”蓝洁芸向来洁净的如一朵莲花一般,不染污泥,昨夜那样投怀送抱,把身心全交给了他,她的纯洁如今仅余点点落红,已是极难以想像了。昨夜之事他还以为是蓝洁芸对他既爱又怜,为免他因邵华中之死而灰心丧志,因此献身鼓励,但今儿个竟从玉女一般的蓝洁芸口中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已爱煞了他,对他再没半分回避,赵平予差点以为自己昨夜弄错了採补的口诀,弄得蓝洁芸体内气脉大乱,精神失常了呢!
  看赵平予一呆,良久良久才伸出手来,轻贴在她额上,蓝洁芸原不解其意,但看赵平予的表情,马上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羞的她一手轻挥,打下赵平予的手,嗔的差点连赵平予温暖的怀抱都待不下去了,“洁芸正常的很,没有发疯,是当真爱上予弟了,别那么没自信好吗?”
  “抱歉…”
  赵平予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洁芸是头一个说爱上平予的人,平予不习惯…”

  “说些正经的吧!”
  看赵平予眼中含笑,听她细诉衷肠之后,一幅想把她抱回石室,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要再搞她一回似的,害的她既不好赞成,更不好推拒,忙不迭地换了话题,“予弟新得爹的功力,再加上杜…杜师兄的内力相注,昨夜又…又和洁芸阴阳双修,功力自是大有进步,但经脉却未必习惯得了,平日运功时若不小心,恐有经脉断裂之危,这可要先解决才是。”
  “要怎么办呢?洁芸你比平予聪明得多,该当有办法吧?”
  “嗯…”
  蓝洁芸微一颔首,眼睛望回了石室,“洁芸也是看到这环境,才想到这个方法的。以往洁芸在衡山门下学艺,曾听说衡山先祖有一套练功方式,是在无灯无火的暗室之中修练,令暗伏室内的师兄弟随时出手攻袭自己,不论暗器拳脚均可,要在目不视物之下全力格挡闪避。”
  “这法子原先是用来训练听觉和感官的灵通的,但洁芸仔细想来,若我们在石室当中同样习练,予弟在格挡的同时,也练习控制自身功力,恰到好处地抵住洁芸的出手。予弟体内内力虽雄厚,但悟性不弱,只要别急,慢慢来的话,大概年余就会有所成效,能够将功力收放自如,到时候就算经脉还不太适应剧增的功力,不能全力出手,至少也可安心动武,予弟你说好吗?”
  “洁芸说的自然最好。我们要现在就练吗?”
  “不…不行,”
  脸儿微微一红,蓝洁芸轻轻推了推赵平予的胸口,却不似想要起身,彷彿只是向他撒娇,“都…都是你昨夜使坏…弄得洁芸腿都软了,这两天根本没法子帮予弟你练功。”
  “那怎么办?”
  赵平予笑了笑,看蓝洁芸这么娇羞的模样,任何男人都要涌起极自满的征服感觉,“难不成以后要平予晚上“留手”吗?那洁芸怎么受得了?平予也要吃苦,撑着可难受得很呢!”
  “那…那自然更不行…”
  听得脸红耳赤,偏偏芳心之中又极渴望他的雨露佈施,蓝洁芸明知夫君在调笑自己,却是气都气不起来,“洁芸在想…若予弟进步神速,在暗不见物的石室之中,都能擒下洁芸的话…到时候洁芸就…就乖乖听予弟你的意思…”
  “现在就够乖啦!”
  听得一头雾水,赵平予还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到时候…”
  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已极的事儿,蓝洁芸的脸蛋躲进了赵平予怀中,好半晌都不肯钻出来,只有娇甜如蜜的声音轻声传出,“到时候无论予弟想光天化日的干…或要在里头点灯搞…搞那事…还是要边干边让洁芸叫…叫些淫…淫言秽语…洁芸无不遵从…这样总行了吧?”
  黑暗之中,赵平予阖目待战,全身放松,双臂毫不使力地垂在身侧,慢慢地平静了呼吸。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蓝洁芸在石室之中,也不知已交了几次手、试过了几次招,经验丰富的赵平予已经明瞭,这种黑暗之中的交手,比的不只是感官敏锐和身手高下,而是自身的耐性;最难熬的并非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攻招,而是对手发招之前的等待时光,若因为老等不到对方出招,自身先忍耐不住,乱了套,只会自暴其短,别说接下敌招和逆势反攻了,只怕连自保都难。
  蓝洁芸修养极佳,不愧“雪莲香”之名,即便在黑暗之中待得再久,也难见到她心绪慌乱、情绪激动,更别说因心急而乱;赵平予虽也是耐性过人,但和久经江湖、领袖蓝家的蓝洁芸比较起来,可就差上了一截。这些日子以来的交手,虽说是为了助赵平予习惯控制自己暴涨的功力,以免用力时一个控制不慎,反而伤及经脉,但对蓝洁芸而言,可也是一个大好的练功良机。
  虽说弄到现在,赵平予仍是输多赢少,但在体内功力的控制方面,赵平予可已经熟悉了很多,加上受邵华中和杜平殷倾力灌输之后,功力大进,又是每夜毫不间断地和蓝洁芸阴阳双修,受她尽献体内元阴之气,助爱郎练功,更使他体内阴阳调和,功力愈增,较蓝洁芸的进展还快。
  何况玄元门虽以剑法和内力为长,拳脚方面要弱得多,但赵平予功力既深,拳脚出招时威力随之大进;加上虽还未修到高深剑法,入门的几路剑招和拳脚却练的熟习而流,称得上千锤百炼,在蓝洁芸的激发之下,虽使得仍是那几路普通的擒拿手法,威力却着实惊人,连蓝洁芸交手之际都不大敢硬碰,以他的身手,虽称不上一流高手,但和初下山时相较之下,却已是天壤之别。
  不过说句实在话,这种黑暗中的练功方式,还真不是人干的!赵平予不由得在心中暗叫,开始时他真是吃足了苦头,连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敢太过放松。一来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拳脚来势,纯粹只能靠耳朵去听、靠感觉去试,不熟悉的人可真受不了;再加上他身有“九阳脉”相助,随着赵平予功力日进,虽知爱郎已能控制,不至於伤了自己,但蓝洁芸动手时愈发小心,出手时慢慢不带风声,让赵平予只能凭着感觉,和移动时难免造成的空气流动去识敌,加倍辛苦。
  但这辛苦却绝不是白费的,就算蓝洁芸不说,赵平予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功夫是愈来愈进步了。而且这种感觉和在山上独自练习时大有不同,在山上时他只能自练自的,最多是看着镜子练,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缺点改进,过程无比孤独,虽也算得上磨练,但在赵平予的感觉上来说,最多是知道自己的功力愈来愈熟练,破绽愈来愈少,至於其他方面的进步,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可在这儿练功却大不相同。一来随着蓝洁芸动手时的日渐小心,赵平予自己也感觉得到,自身的功力的确是日渐进步了,那幅度之大连自己都感觉得出来,明显得像是可以用尺来量似的;二来白天苦苦修练之后,到晚上就变成他在主导,彷彿要把白天被剋的缚手缚脚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蓝洁芸动人的美胴上头,虽说赵平予对她极尽怜惜,但床笫之间微带粗暴的干法,蓝洁芸却也是欣然接受,同样是练功,感觉上却毫不孤独,比起山上的练功,这儿简直就像仙境一般。
  想的差点要笑出来,赵平予连忙静下了心,准备全神应付眼前的考验。这倒不是他太过小心,本来六七天前,自己差点就可以赢上蓝洁芸一招的,却因为胜利就在眼前,不由存有胜败之念,出手时太过心浮气躁,给蓝洁芸瞧出了破绽,反攻成功,让赵平予一口气呕不出来,接连几天出手都有点拖泥带水,幸好后来蓝洁芸看出问题,善加安慰,才让赵平予慢慢回复了自信心。
  突地心绪一动,赵平予向右一转身,左右手“拦江式”同时而出,身子才转到双手已到了位置,恰到好处地接下了蓝洁芸一掌轻劈,脚下退也不退半步。还不只硬接而已,赵平予守式不变,掌心中力道隐含,吸住了蓝洁芸左掌,同时右手上摆下移,无声地连接下蓝洁芸三下攻招,彷彿不是试练攻守,而是早约好地表演似的,攻守之快犹如兔起鹊落,黑暗之中竟是声息不闻。
  表面上看来,这几下动手平平无奇,但只有身在局中的蓝洁芸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赵平予究竟有了多大的进步。黑暗之中的交手,全凭耳朵灵动,从风声中听出对方的出手,但早在半个月前,赵平予已进步到不靠耳朵,纯粹以感觉空气的流动辨敌接招,即便她的出手再无声无息,赵平予也接的毫无问题,甚至感觉得到她用上了多少力,连己身的功力也控制的恰到好处,不只招数若合符节,力量更和她的进攻力道完全抵消,拳脚交击之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被扣住的右掌虽仍是轻柔连绵地出手,一点风声不带,蓝家名动江湖的“锁元擒拿手”招式连环不断,攻的赵平予一时之间只能力採守式、绝无攻招可言,但蓝洁芸心下却在暗暗讚叹,赵平予不只身具“九阳脉”的天赋,连资质也是一等一的,休说四十九式“锁元擒拿手”名震江湖,一般好手连十招都接不下来,他却是见招拆招、全无阻滞,光只是黑暗之中对付她无声无息的出手,竟轻松地宛如目视一般,这功夫已非常人能及,真没想到才半年他便已练到这种地步。
  一旦心有旁骛,出手便没那般熟悉,蓝洁芸才一分心,赵平予已感觉到她连绵招式中一闪即逝的破绽,忙不迭地动手反攻,虽仍只是十招中还得一招的进展而已,却已慢慢地扳回了上风。
  突然之间,黑暗的石室中传出了声响,只听蓝洁芸唔了一声,似是立足不住,整个人登时倒入赵平予怀中。赵平予原不虞她有此一着,连忙扶住了她,但他也知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不只是要让他能控制自己体内功力,一方面也是要增加他的历练,让他对江湖中种种险恶及早防备,以免将来能出江湖,却因为不小心而为宵小所制,那时候可就后悔莫及,因此他虽伸手扶住娇妻,手指却似毫不留意般贴在她肩井穴上,准备若蓝洁芸一有异动,自己便可立即制住她。
  “哎…”
  “好洁芸,会痛吗?”
  赵平予关心地问着,搂着蓝洁芸的娇躯,身子缓缓后移,依着石壁站直。原来方才交手之中,赵平予才佔上风,突觉蓝洁芸娇躯重心微变,空出的右手反射性地向下一捞,却恰到好处地握住了蓝洁芸袭向他小腹的纤足,轻轻地一拖一带之下,令蓝洁芸一个站身不住,整个人登时落入了赵平予怀中,左手和纤足都被他牵住,乳燕投怀,再没办法动手反攻。
  “不…不会…抱歉,予弟,洁芸一时…一时不察,差点伤到你了…”
  “没关系的,”
  赵平予笑笑,“这一脚其实蛮够劲的,这才像是当真在动手,不过幸好平予控制得宜,化去洁芸这一脚的劲道,否则力道一用错,洁芸脚上怕会错了骨。真不痛吗?”
  “不痛…一点都不痛…而且…而且洁芸输的心服口服…”
  脸蛋儿贴到赵平予脸上,赵平予只觉贴上身来的娇娆肌肤火热,那种热不像是方才交手时的运劲用力,反像是蓝洁芸情动难挨、欲火如焚时的滚烫,既火热又香气诱人,“洁芸输…输了,所以…所以洁芸要…要履行诺言…”
  欲语还羞之间,像是整个人都被火焚烫着一般,就连赵平予和她已是夜夜缠绵,也从没试过这般欲火焚身的蓝洁芸,“洁芸说过…要让予弟尽兴…无论你要洁芸怎么…怎么浪,洁芸都…都爱…”
  “天还没黑,要到外头去做吗?”
  想到了蓝洁芸说的是什么事,赵平予不由意兴勃勃起来。
  说句实在话,他虽对这垂青於己的美娇娆又爱又敬,但这出尘雪莲终是自己妻子,赵平予平日也不由得驰想,若真能将她的矜持完全破去,让她学青楼美女般在床笫间淫呻艳吟不绝,该是怎么样一个美妙滋味。
  当然,对蓝洁芸而言,赵平予若真对她有这样羞人的要求,爱恋情浓的她也会照办,反正这小天地只有他们两人,如何放荡都没关系。但之前初破处子身后,为了鼓舞赵平予专心习武,两人约定要到赵平予能击败蓝洁芸为止,她才会完全放开,任由赵平予操控,在床笫间尽情放浪。
  只是蓝洁芸没有想到,自己要抛却矜持的日子,竟会这么快就到了,芳心里也不知该嫌快还是嫌慢。若说太快嘛!这段日子她初尝性欲滋味,当真美的过火,尤其赵平予身具“九阳脉”奇禀,体内阳气特重,对床笫之事特别喜爱,连带也给她许多享受。当蓝洁芸知道床笫间羞人的淫言艳语、浪呻荡吟,竟是助兴奇宝,偏她却不能妄用时,竟不由得暗怪自己,订下这么个条件,害得她不能彻底享受其中乐趣,那美滋味究竟有多绝顶销魂呢?自己这下岂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但若要嫌慢嘛…这话也未免太难说出口了,难不成她要向赵平予承认,自己的身心已完全被他征服,从武林侠女,一变而成热爱床笫间事的淫娃荡妇了吗?实在太过羞於启齿了!尤其对一向洁白如出水莲花的她而言,就算是爱煞了赵平予,这种话儿也绝不可能从她的朱唇里说出来。
  不过嘴上可以不说,动作上却可以表现出不敢出口的意思,这半年来随着赵平予的日渐进步,蓝洁芸在夜夜婉转承欢之中,也是愈来愈能放开自己,摆佈出以往绝难想像自己会如此施为的动作体位,任由赵平予採撷寻欢,次次都乐的她神魂飘荡、宛若登仙,只可惜蓝洁芸仍得守住最后一关,没能尽兴的娇声逢迎,床笫之间虽乐趣丛生,但少了她的淫声相助,难免有些失色。
  但在最近,两人行房之时,竟似不约而同地想到,蓝洁芸尽褪娇羞,在床上热情放浪的日子愈来愈近,不只是她的动作愈来愈热辣大胆,连赵平予都似受了感染,虽不敢硬让蓝洁芸叫出声,却时有时停地在蓝洁芸耳边轻吟着,似有若无地教导着她,在发出淫言浪语的当儿,要如何美称两人的身体,偏偏那是在高氵朝迭起、耳鬓发热之际,蓝洁芸就想不听,可都没有办法呢!
  “循…循序渐进好吗,好予弟…”
  贴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呻吟声如此娇柔,恐怕就算连自幼一起长大的蓝洁茵和蓝玉萍,也没听过这么柔媚的声音吧?“洁芸要…要全都给你…可是…可是洁芸还有点羞…慢慢来…洁芸今儿会…会叫出声音来,尽量…尽量学足予弟所说的那些…那些青楼女子,让予弟你满…满足…至於幕天席地…再等一下好吗,等洁芸先…先习惯了叫出声来再说…或者…或者平予你边干边把洁芸抱出去…洁芸也没关系…总之…你好洁芸就好…”
  “那就慢慢来吧!”
  听得出来蓝洁芸心中的渴望,赵平予一面吻着她甜蜜的朱唇,好像因为放开了一切,她的唇特别的甜美,光只是吻吮而已,滋味便比以往都要美妙;而他的手更是毫无耐性,此刻已解开了蓝洁芸的衣襟,甚至等不到褪去她的衣衫,手已顺着她嫩滑的肌肤曲线直捣黄龙,轻轻握住蓝洁芸一边玉峰,感受着她被情欲催发的鼓胀,“平予今天就好好听听,洁芸你“渴望许久”的浪声,看能让洁芸淫到什么地步,后面才知道要怎么逗玩我的美洁芸小姐啊!”
  “嗯…”
  蓝洁芸一声轻吟,只觉被赵平予轻轻一握,玉峰顶上登时传来一阵甜美的触感,加上赵平予的手并不是光握着而已,他的手顺着她的峰峦滑动,从上方缓缓转移,慢慢地转到玉峰之下,掌心轻轻地捧起她的娇挺凸出,虎口似有若无地夹着她贲张的乳尖,指头毫不使力,竟只以掌心处的肌肉贴着,轻巧无比地揉弄起来,力道虽不强劲,但那种温柔的抚触,却更加诱发了蓝洁芸的需要,加上在赵平予的搓揉下,种种酥麻直抵心窝,舒服得更令她无法抗拒。
  “喜欢吗?”
  “喜…喜欢…洁芸喜欢予弟你揉弄…揉弄洁芸的奶…奶子…啊…”
  虽说已和赵平予有了肌肤之亲,但蓝洁芸仍娇羞得紧,更何况这些淫荡言语,绝不是她这等江湖侠女所能出口的,若非知道赵平予的渴望,又知今儿个自己得尽情放浪,怕就算在意乱情迷之中,这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奶子”这只有青楼中人说的出来,专用来形容女性胸前玉峰的荡话儿一出口,蓝洁芸虽是羞的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像被火烫过般烧了起来,但胸中却不禁浮起一股强烈的快感,好像束缚着自己的一切,都随着这句话儿出口同时被挣破了,竟有着一种突破矜持和藩篱的特有快意,体内的热情再也无法遏止,她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啊…好…好舒服…予弟,多…多弄一下洁芸的奶子…嗯…洁芸爱你…愈…愈厉害愈好…洁芸想…想被你弄疯…”
  “像是这样吗?”
  听出蓝洁芸话中情欲奔放之意,赵平予不由得心生快意,彷彿直到现在,自己才真正将她佔有的服服贴贴。他手臂微一用力,轻轻将蓝洁芸的衣裳撑开,肚兜带子也随之飘落,蓝洁芸娇吟声中,一对娇挺的玉峰已弹了出来,跃动之中被赵平予一边一个,轻揉缓搓弄得不亦乐乎,“嗯…洁芸的奶子真美…又大又滑…唔…好像比…比第一次弄的时候大多了喔…”
  “还…啊…好…好棒…还不都是你…唔…都是予弟你…害的…哎…”
  上身微微一颤,似要协助赵平予的双手似的,蓝洁芸玉臂轻翻,上衣和肚兜同时滑落身畔,只可怕石室中暗无天日,赵平予虽功力大进,仍是什么也看不到,不然光是蓝洁芸娇躯半裸的媚样,不知可诱死多少男人,“都是…都是予弟你的…滋润…再加爱揉爱捏…才…才让洁芸的奶子撑…撑大…羞死人了…”
  “不羞人…很可爱呢…既饱满又漂亮,光摸就好舒服…”
  一边在蓝洁芸耳边甜言蜜语,一边毫不放松双手的动作,赵平予抱着蓝洁芸顺着石墙缓缓移动,慢慢地走到佈置好的草床上头。
  石室中虽是一丝光线也不透,但外头崖底却几乎是露天的,加上此处位处东南,乾湿季并不明显,一旦下起大雨,崖底的情形犹如水淹七军般,简直是一点乾处都没有,逼的两人非得将石室佈置为居所,将带进来的小包袱全都收在石室当中。身处崖底,人烟不至,饮食的部分还好处置,外头的头顶上果树不少,加上此处冬夏季分野不太大,常年都有果实可食,倒还可忍。
  但睡床的部份就惨了,赵平予倒还习惯荒郊野睡,但蓝洁芸世代簪缨,就算她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赵平予却舍不得让她睡在地下,只好慢慢蒐集乾落的枯叶杂草,上覆蓝洁芸破身时玷污的衣裳,聊以为床。幸好蓝洁芸不以为迕,情愿和他共进退,对床上磨擦的刺痛并不埋怨,不然光是想到让肌肤娇嫩如花的娇妻睡在这么简陋的床上,赵平予都觉得不能原谅自己呢!
  被抱到了草床上头,虽说只是双峰落入爱郎之手,他的力道也没有以往那般用力,但这种刺激感之美妙,却远超以往,蓝洁芸又羞又喜的发觉,那种自己以往不敢出口的言语,功效竟真的这么大!光只是说出口来而已,玉峰上头的感觉就好像敏感百倍般。若当她真被佔有时,感觉也这般强烈扩展,那可真是…蓝洁芸当真不敢去想,只怕自己会撑不住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啊…”
  蓝洁芸一声娇吟,声音甜如蜜糖,还发着甜蜜的颤抖。将她放倒床上之后,赵平予一面把玩着她滑若凝脂的高耸玉峰,不知何时开始已是以口代手,整张嘴儿含住她的玉峰顶端,不仅嘴唇在她的敏感处不住搓动,灵巧的舌头更在她敏感的蓓蕾上头不住舔转舐弄,遑论齿牙轻磨之间,她的蓓蕾被吸的硬起,彷彿要被他吸去一般,弄得蓝洁芸更加娇啼婉转、难以自拔。
  “哎…好…好予弟…真是…真是太美了…啊…洁芸要…要疯了…怎么会…怎么这么厉害…嗯…好…好热…好棒的舌头…你舔的…舔的洁芸美死了…唔…洁芸被你…被你弄的酥麻了…哎…唔…怎么会…好像…啊…洁芸好像被你吸的…吸的又大了…又热…唔…又舒服…真…真美啊…”
  原先她和赵平予虽也是夜夜春宵,壁上的花式也试了不少,但这招赵平予却是从未用过,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在等她终於放开一切,能放浪以迎的时候,才用来弄她的秘术一般,初次被口舌舔舐的玉峰,就好像被他一点一点地吸得更胀更热,连峰顶的蓓蕾也似更火烫肿胀,畅快的令蓝洁芸几乎疯狂,她真不知这是因为自己的放浪,还是他的秘招,才弄得自己这般酥麻酸软的。
  “好…啊…唔…好予弟…好棒…你太…太棒了…洁芸头一次…头一次这么爽的…对不起…是洁芸不好…都是…唔…都是洁芸装矜持…才会…才会到这时候才领略到…予弟你这么棒…啊…好予弟…处罚洁芸吧…洁芸要你…要你尽情搞…尽情玩…唔…把洁芸全都…全都变成你的女人…弄的洁芸愈…愈浪愈好…啊…哎…好…好热…你的嘴…唔…太棒了…洁芸都要…都要丢了…啊…”
  一边承受着赵平予带来的浓情蜜意,蓝洁芸一边感觉到,不知何时开始,赵平予已转过了身子,一面让蓝洁芸发情的蓓蕾,缓缓滑过他的胸口、腰间,直到贴上了他昂然挺立的肉棒,令蓝洁芸犹如电殛般,酥的浑身发软,这边厢他灵巧的口舌已慢慢解开了蓝洁芸的裙带,在蓝洁芸情不自禁的玉腿时张时合、轻勾微抬之下,把她的裙子褪了去,泛着春泉的幽谷,登时暴露出来。
  虽是没让他看到其中奥妙之处,但光想到那儿最浓密的女体幽香轻泛的景象,全都钻进了他的鼻子,那感觉不只羞人,更令蓝洁芸脑子发烧,好像自己变得愈来愈淫荡了,偏偏她的胴体,对这种淫荡的反应却是毫无抗拒,甚至还轻抬圆臀,好让赵平予更深切地感觉到她的渴求。
  “啊…”
  一阵甜蜜无比的感觉传上身来,蓝洁芸酥的浑身无力,若非赵平予的手已滑到了臀下,温柔地顶住了她,怕已倒了下去。她真是难以想像,自己的幽谷竟被一个又热又长、勾滑灵动的宝贝给逐步侵入了,在那宝贝的快转慢挑之下,原已春泉滚滚的幽谷当中,更是春潮荡漾,立时爽透心扉,不由自主地一泄千里,舒服的令蓝洁芸差点以为,自己当真成了仙哩!
  娇躯微微抖颤,蓝洁芸满足地轻吟出声,美的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以往赵平予虽也曾带给自己更强烈的快感,但那终究是他的肉棒所为,她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他以口舌这般侵犯,还舒服的活像登仙一般,就好像他正用舌头“奸淫”自己一般,真没想到这感觉竟是如此畅美。
  虽说蓝洁芸已小泄了一回,但赵平予却仍是日正当中,那挺拔的肉棒,彷彿被蓝洁芸肉体的反应所刺激,变得更加硬挺了,而他的舌头呢?深入蓝洁芸幽谷的宝贝,虽在感觉到蓝洁芸火热的潮水时停了一下,像是要给她喘息的时间,但蓝洁芸喘息未定时,那宝贝竟又再次狂放起来,搔的才刚泄过一回的蓝洁芸更加痛快,好像连嫩肉都敏感了几倍,被他一弄就是一股泉水涌出。
  也不知是不甘示弱,还是淫声一出,矜持崩解,她当真已放开了一切,蓝洁芸只觉朱唇之中无比焦躁,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被赵平予撩起来,在体内回荡的快感,终於获得全面胜利。
  只听得赵平予舌头一顿,一声轻吁声在她的幽谷当中回响起来,蓝洁芸一双玉手已娇颤地捧住了他的肉棒,小香舌轻巧温柔地在上头舐了起来。虽说蓝洁芸初尝此道,动作还不怎么熟练,加上那肉棒炽热无比,光捧上就可以感觉到赵平予的欲火,但那稚嫩的动作,加上心中遐想,为自己吮吸肉棒时的蓝洁芸融合着娇媚与羞怕的神情,对赵平予而言,可真是再刺激也不过了。
  一边被他的舌头来回抽送,不住奸淫着自己的肉体,一边她的朱唇也已为他开放,将一层又一层甜美的香唾,温柔地抹了上去,蓝洁芸只觉娇躯愈来愈热,体内的情欲冲动也愈来愈强烈,不由在口舌服务当中娇吟连连,混着香舌在他肉棒上头轻舐缓舔时的轻响,声声句句愈发诱人。
  “好…好予弟…唔…你的舌头…好厉害…奸的洁芸的小穴…又流出来了…唔…啊…你的肉棒好…好热…好粗喔…洁芸的小嘴根本…根本含不下去…而且…又大又硬…啊…好予弟…洁芸以往…以往真的被这肉棒干过穴吗…唔…好美…洁芸真不知自己怎么…怎么承受的…啊…好予弟…亲亲予弟…你太…太棒了…光用舌头…用舌头就搞的洁芸爽到丢…水都流出来了…你还…还不快干洁芸…啊…洁芸的穴又被…又被吸了…唔…给我吧…你的肉棒这么硬…这么粗…洁芸爱死了…”
  听蓝洁芸放开胸怀,尽情享受之时,那淫言浪语竟如此诱惑,浪的连青楼名妓怕都要自叹弗如,加上吞吐肉棒的朱唇,动作愈来愈是熟练,显然她已经抓到了技巧,赵平予只觉肉棒愈来愈硬,插的蓝洁芸的声音愈来愈难出口,也知不能弄她弄的太过火,连忙缩回舌头,转过身来。幽谷中顿时空虚的蓝洁芸腰臀一挺,似要追寻那舌头似的,一股水立时溅了出来,却被赵平予对准目标的肉棒重重插入,连水一起推回幽谷,重击她敏感的芳心,那滋味美的蓝洁芸差点疯掉。
  虽说赵平予仍是直来直往的抽插,只不时旋动个几下,动作和以往全没什么区别,但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放开一切地喘叫开来了吧?蓝洁芸只觉体内的快感犹如风起云涌,再也无法遏制,虽是一样的刮弄揩擦,滋味却大有不同,就好像自己那放浪的呼声,已把她的胴体彻底洗礼过一回般,她只觉每一下被他插入时的快乐,都比以往强烈得多,舒服到她一时间连叫都忘了。
  俯下头去,舌头慢慢地顺着她颈脖的曲线,温柔地走着,良久良久才滑到她那已经贲张娇挺的蓓蕾上头,赵平予一边对蓝洁芸的玉峰甜蜜地拨弄,一边以双手滑下蓝洁芸臀后,轻托着她的玉臀,将她的娇躯微抬起来,还顺便带着她旋转磨动。彷彿被赵平予的动作从美梦中唤醒了一般,原还沉醉欲乐当中,连声音都忘了发出的蓝洁芸一声轻吟,一面将纤腰玉臀旋动不休,好令已被他深深佔据的幽谷,能更深入地享受他的火力,一面在赵平予的攻势下婉转呻吟,娇弱不胜。
  “哎…唔…嗯…好…好予弟…洁芸好…好舒服…喔…就…就是那里了…哎…再…再用力点…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的…喔…好…好烫…唔…好予弟…你…你弄的洁芸要…要昇天了…”
  一面扭腰挺臀以迎,蓝洁芸虽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般放浪淫语,已将侠女的面貌全盘抛却,但在体内汹涌欲火的重重焚烧之下,理智早已灰飞烟灭,整个人都像已遭欲火控制般,再不能自己。
  “哎…予弟…不要…不要停…嗯…洁芸要…要上天了…唔…好予弟…你这…这么行…搞的洁芸又…唔…又要丢了啦…啊…好…好丢脸…洁芸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易丢的…嗯…好…好棒…好予弟…你…你干的洁芸美…美翻了…美透了…唔…又…又这么干…啊…洁芸又要…又要疯了…嗯…予弟你…你真棒…洁芸爱你…洁芸爱死你了…洁芸要一辈子跟你干…再也不分开来…啊…”
  也不知这样疯狂喘叫、尽情迎合了多久,蓝洁芸只觉整个人都已化成了一滩水,任由赵平予骤急骤缓的动作,摆佈的波浪飘摇,此刻的赵平予再不起落了,他深深抵进了蓝洁芸的幽谷当中,肉棒紧紧啜住她娇嫩异常的所在,那处乃是蓝洁芸的花心,最是深藏的要害所在,赵平予虽然粗长,每次都似犁庭扫穴般遍袭她的幽谷,但若非今日玩的特别浪荡颠狂,爽的浑身娇颤,每寸香肌几乎都被情欲的热力所烧熔,那花心处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落入赵平予掌控之中。
  虽说对情欲之事不是那么瞭解,但石壁中的解释极其详尽,蓝洁芸为了侍候赵平予,对这方面也不是毫不钻研,她倒也清楚,对女人来说,花心非但是欢喜之源,也是极端脆弱的要害之处,虽说一向深藏在幽谷极深之处,绝难轻易触及,但若一旦被男人给採到,必会忍不住高氵朝迭起、遍身酥软、阴精喷出、一泄千里,爽到再也无法自制;石壁上也提到,若对方修习採补之道,一旦女方花心被採,一身功力是否能存,就要看对方高兴了,但那滋味之妙,必令人回味无穷。
  但这又算什么呢?正咬牙承受,深怕一开口叫了出来,整个人就会被那快感袭击,美的当场晕去的蓝洁芸一方面是已上了瘾,不愿放弃这种蚀骨淫乐;二来她已下了决心,赵平予相貌虽丑陋不堪,但他的内在却是极美,对蓝洁芸而言确是极好的丈夫,爱恋情深再也难解,如果赵平予当真想要她的功力,蓝洁芸就算要让二十年来辛苦修练的功力全付流水、一点不留,也是心甘情愿,更遑论现在还有这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作为代价,叫蓝洁芸怎开得了口要他停止呢?
  “啊…洁芸要…又要丢了…”
  那淫乐犹如决堤洪流,将她整个人淹没,偏偏那种快乐真是美妙无比,蓝洁芸也不知是初次尝试淫呻艳吟,一时间想不到语句形容,还是这种欢快,确是无法以语言描述於万一,她只能在婉转呻吟当中,轻吟出“又要丢了”这么一句话,再没他言可说。
  耳边好像听到了赵平予满足的呻吟声,夹杂着一句像是“我也是”的话儿,偏偏蓝洁芸再感觉不到自己了,被快乐冲击到麻痺的她,只觉自己好像灵魂已出了窍般,整个人都飘飘然,竟连赵平予什么时候甘霖遍洒、欲念满足都不知道,更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如潮快感冲至晕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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