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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寻美录 - 正文 124-结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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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纯睁开迷蒙的大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我高大的背影走出柴房。听着脚步声在门外远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思考了半晌,才喃喃地道:“呸,这就算严刑拷打吗?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很痛没错。可是后来,简直就是太舒服了啊!他想用这种刑罚来折磨我,逼我招供,怎么可能呢?”
  美少女战士微蹙娥眉,再次低头思考了半晌,终于找到了曾涛这么做的答案,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不屑又得意的微笑,轻声笑道:“连严刑拷打该怎么做都不知道,这狗贼真够笨的!他武功到时不错,我们七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人。难道说他就是娘亲嘴上常说的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么?嘻嘻,一定是这样……”
  今晚的夜色很黑,冰天雪地的五云峡里更显阴森黑暗,边白雪都看不太清晰。峡谷口的寨门火光通明,寨中却半点火光也没有。三更半的天,最是人夜晚睡得最最香甜的时候。
  顾大娘牵着战马,小心地走在山贼之中,今晚的夜袭早就安排好了,战马的马蹄上扎着厚厚的一层稻草,战马踏在地上悄无声息。她警惕地举目向前看去,却见曾军大营一片漆黑,只有寨门上有点火光,寨门岗位上,站岗的士兵在寒风中站立,如同一杆杆笔直的标枪。
  顾大娘一挥手,几十山贼已经猫着身子顺利地潜近了站岗的士兵,随之一排排守卫的岗哨通通倒了下去。看着自己的手下顺利的潜进曾军大营,顺利的打开大门,顺利的超出自己的想像,顾大娘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升起。
  平安无事,自己的女儿,可会平安无事么?想到这里,顾大娘美丽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心的苦笑。
  战场上的女子,一旦被俘,第一时间就会被敌兵轮奸,饱受折磨蹂躏,几天几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地忍受男人在身上发泄兽欲。不过今天与自己交战的那员大将看来似乎不是淫邪之人,只希望那姓曾的大将看在她是自己女儿的份上,还有些可利用的价值,不要对小纯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顾大娘救女心切,不顾今日大败而回,士气大跌,定下这夜袭之计,只希望能反败为胜,一举击垮曾军,最最重要的是能救回自己心爱的女儿。
  顾大娘见大寨门已开,急急挥手命令部下冲锋。“杀——”,她高喊一声,一马当先冲进大寨之中。
  “小的们,杀敌一人赏银一两!将领首级,百两一颗!杀——”
  贼兵在顾大娘威逼利诱之下,嗷嗷叫着,仗着人多势众,出其不意的偷袭,举起手中破破烂烂的刀枪棍棒。万开大步狂奔,气势如虹一鼓作气冲进了曾军大营。掀开敌军的帐篷准备进去大砍大杀那些惊惶失措地从熟睡中惊醒过来的官兵。
  可等众贼兵冲进大帐之时,才发现,整个大营中,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连最先前惊恐得大呼小叫“贼兵来了”的那个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贼兵惶然四顾,茫然不知所措。顾大娘脸色发白,大声喝道:“不好了,中计了。快撤出去!”
  “不好了!”
  “起火啦。”
  “啊——,火……火火……,痛死我啦,啊……”
  帐外传来贼兵们的惨叫声,顾大娘见机的早,等她冲出帐时,原先进去的大帐已经是一片火海。
  在营外,战鼓从四面八方隆隆响起,喊杀声轰然升起,惊天动地。四面八方,狂呼声从那些挥着上品好刀的曾军口中传来。黑色的夜空之中,一道道火线划破了黑暗,将早就布下的层层干燥茅草点燃。
  我微笑着倚马而立,轻手开弓射出一箭,第一次拉弓,虽然没有准头,但依然可以点燃百米外那巨大营帐上还带着丝丝淫水的稻草。
  无数的曾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仿佛如同黑夜中的死神,将惊慌失措的山贼们,冲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绝境之中。
  顾大娘挥动手中两把柳叶刀,一刀劈翻了一个朝自己狂扑而来的敌兵。她翻身上马,举目望去,但见黑夜之中,火光冲天,大寨里所有可燃之物,包括大寨子的后木寨门,也燃起了冲天大火。到处都有敌兵从前寨门朝这边冲来,而自己的部下,被杀得四散奔逃,再无还手之力,不由长叹一声,心知中了埋伏,被敌军围在当中,此战必败!
  事已如此,顾大娘也知道女儿必然被敌军转移,不会还留在营中。她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当机立断,大声喝道:“小的们!中计了,快随我往前门冲出去!”
  众山贼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最是欺善怕恶,早被一场大火烧的惊惶失措。只有一半人听到顾大娘喊叫,因此都挺起刀枪,随着顾大娘朝前寨门冲杀而去。
  我大军早在前门外等候多时,大手一挥,一阵箭雨射过,迎而冲来了的贼军已经倒下一地死尸。木寨子里的火热越长越烈,大冬季天干物燥,北风呼啸,风助火势,很快就要烧到前寨门来了。
  退是死,进也是死,但火总是比人更可怕的。水火无情,人有情,众贼兵只希望我军手下留情,已经有不少贼兵高呼着投降了。
  有一就有二,顾大娘的刀再快,也一下杀不了上万人,投降声此起彼伏。
  我忙下令下去,八百多人已经开始大声呼喊:“缴枪不杀!”
  贼兵被一阵狠杀,到处惨叫声震天响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杀于地,惨状尽被掩没在夜色之下。
  这一会我军一叫,那边早想着投降的纷纷三三两两丢下武器,在我方士兵的指使下冲出寨门,两手抱头蹲在两军侧边,一动不动。
  此刻贼军早就慌得六神无主,顾大娘的命令早就没了肯听了。一看那些投降了的同伙能够活命,一窝蜂的弃下手中兵器,跑到侧边蹲下。顾大娘气得在后边不停地杀人,双眼血红,简直一个杀人女魔头。贼兵害怕,大叫“首领疯了”,这回万把人终于统统没了再战之心全被我军俘虏。
  顾大娘身边一个忠心汉子,冲到她身边道:“首领,完了,统统完了。咱们还是趁着眼下最乱的时候逃出去吧。”
  顾大娘疯叫道:“不行!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我杀了你!”柳叶刀闪出一道寒光,将那汉子砍下马来。
  “首领,你……你竟连我也杀……”头一歪,断了气。
  顾大娘一愣,瞬间恢复神智,跳下马来,不停地推着那汉子的尸体道:“曾大哥,曾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点醒来啊!”边叫着已经哭出声来。
  这人姓曾名大,原是顾大娘家乡人。自小与顾大娘一块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顾大娘四处随父卖艺,父死后被顾大胆抢去做了压寨夫人。有一年顾大胆抢到她家乡,这不,这叫曾大的汉子便跟到了顾大娘身边,是她最最忠实的心腹。
  顾大娘虽不爱他,但两人兄妹之情总是有的,如今失心疯时错手将曾大杀了,顾大娘痛不欲生。
  她手底下还有几百人,是原先顾大胆最早的一批手下,此时见自己主子已经清醒这才过来劝道:“首领,咱们要不杀出去的话,小姐就再也没人救了。”
  顾大娘爱女儿比爱自己还要多些,闻言立时清醒过来,一把擦干眼泪,跃上去背,叫道:“走,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去。”
  顾大娘几百人夹在投降出来的贼兵中,一鼓作气,从我军的包围圈冲了出去。这批人视死如归,我军总共不过八百人马,再加上一些招降的,哪里挡得住这些人。好在他们无心恋战,在我的示意下,放她们过去了。
  我再命官兵们将一万俘虏看来,自己只带一百最最精锐的人马追顾大娘去了。
  贼军逃到半路,却见本军大营火光冲天。顾大娘心下惊骇,带着军兵冲到近前,却见百夫长已经率领大批曾军立于营寨之上,手中高举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放声大吼道:“贼将首级已在此,尔等若再不降,他就是榜样!”
  众人举目看去,却见那个血腥头颅,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负责留守大营,才由小头目上升为大头目的顾忠,此人乃是顾大胆一亲大叔,今年已有五十余岁。顾大娘想不到害死丈夫唯一的血亲,不由心头剧震,身子在马上一晃,差点便摔下马去。
  可是在这乱军之中,四面惨叫厮杀声迅速将她震醒,听得后面喊杀声渐渐逼近,似有追兵从后追来,顾大娘狠狠一咬贝齿,拍马往山上便逃。
  我早料到顾大娘爱女心切,今晚必会袭营,因此布下此计,大败贼军。本寨子里早被我布下天罗地网,以火攻之计,以不足一千人马俘虏近万贼军;留守的一千贼兵,早在顾大娘率军抵达我营寨之前,被我故计重施,一一制住穴道。
  百夫长只带了一百军士,便骗的顾大娘往深山里逃了。
  我前后两军两百人马一相遇,便追着往山上奔去的三百多贼兵追杀过去。我军如狼似虎,贼众哭爹喊娘,落荒逃窜,哪有半点抵抗之心,却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个,砍杀在荒山之中。
  顾大娘领败兵,落荒而走,慌慌张张,已是慌不择路,只顾一路向山上逃去。一个劲往深山里钻,只盼望敌军对山形不熟,逃出生天。身后一直有喊杀之声,远远传来,显然曾军仍不放弃对败军的追杀。
  快到天明时,顾大娘这才勒马停下,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十几个最忠心的残兵败将,都骑着马,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她胯下战马良是匹千里马,这一路逃出好远,自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能追上来,因此放松缓行,正要下马休息,忽然听到身后近处,传来一个时间,“顾大娘,好久不见了啊!”
  顾大娘大惊回头,只见一身着银甲大将自如飞纵来,眼前一花,已经立在自己人面前,阻住去路。
  顾大娘又惊又怒,就是眼前这个人,杀了手下五员大将,抓走自己心爱的女儿,又害的自己大败,丈夫与自己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哪能不痛心?
  她早有同归于尽之心,从马上飞身而下,在空中一翻过一个跟斗,两把柳叶刀朝我当头罩下:“狗贼,老娘跟你拼了!”
  顾大娘身后贼众,大都是她的心腹,护着她逃到此处,见眼前追兵只有一人,虽惧在人武功盖世,但舍生忘死之下,只盼以命托住一会,盼着顾大娘能逃了去。十几个人当即大叫:“首领,你快逃。我们挡他一阵”
  顾大娘也不是傻子,一合之后便反身逃去,背后冲出来的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哪管我手中拿的是刀是枪,扑上来想将我压倒。这些人全是顾大娘的死士,留之也是无用,长枪近身作战已经不便,我弃了银枪,双掌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之前,漫天的掌影已经将这十几个人打得倒飞回去,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喷血水,喷不到两口,但魂归极乐了。
  “顾大娘,你如今已经是全军覆灭,你心爱的女儿又在我手上,你还想跑到哪里去?”看到就要远远逃去的背影,我高声道。
  顾大娘浑身一震,回过头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顾大娘!!!
  顾大娘回头一看,凤目暴睁,虽然早知自己那十几个死士必死无疑,但要自己亲眼看到他们的尸体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短短的几十米路,以顾大娘的轻功来说也只不过用了十多秒钟。就是这十几秒钟的时间,丈夫死后留给自己的最忠诚的兄弟们,横七竖八倒在四周野地上,无一生还。
  “狗贼,老娘跟你拼了!”
  什么逃命,什么山寨,顾大娘瞬间丢下了这一切的一切,只时她脑里想的只是,将这个杀人凶手,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顾大娘忘记了对方那恐怖的武力,凤目通红似血,高举着柳叶刀,朝我冲来。
  出于尊敬,我没有一招将她制服,而是当当凭自身肉体的力量,空手与我搏斗。顾大娘,从某种程度来说,是训练我打战经验的良师。从与她对战的过程中,我稍稍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军队,以小搏大,以弱胜强。我,是与众不同的。因为我有无敌的武力,单枪匹马可以无声无息制服上千人。这是我的优势,当然得好好利用不是?
  我得理不让人,大步向前冲去,面对顾大娘狂风暴雨般的刀势,挥掌狂劈,直逼得她手忙脚乱。
  顾大娘拼命抵挡着我如潮水般的攻势,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步步退让,直退出百步,亦无半点办法,可以来挡住他的掌势。
  我看她刀招逐渐散乱,暗暗冷笑,恶斗良久,顾大娘只攻不守,完全一幅同归于尽的模样。若非她还有几分姿色,兼且是顾小纯的母亲,为达到自己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哪有兴致与她恶斗。
  “打够了没有?”我空手入白刃,两手分别抓住她的两把柳叶刀刀背。
  “狗贼,你不得好死。”顾大娘使出全力,哪想到两把柳叶刀如同被钉住似的,任自己使多大的力也没半点动静。当即她脱手后翻,飞上边上一棵大树。
  顾大娘惊叫一声,见那对柳叶刀离得太远,又在树上,显然是无法再拿到手,看着我狞笑着逼来,惊惧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来就是江湖上走街卖艺的女子,身体轻盈,狂奔处亦不失美感,尤其是后面两片性感的臀肉,让我看得心头狂荡,想起她女儿在自己身下挣扎扭动呻吟时的风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树林中,一名身穿大红色劲装的美艳妇女,满面惊慌之色,在林间如飞奔逃,而在她后面,一名九尺高的银甲少年,狞笑着追杀来,场面震憾人心。
  顾大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处,想起自己不但救女儿无望,还凭空折了整个山寨。她一边跑,一边大骂:“狗贼,你欺负我们寡妇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恶事,简直禽兽不如!”
  我也不怒,在女人堆里打滚时间多了,总是难免不被骂的,久经战火考验的脸皮,顾着呢!
  虽说顾大娘本是江湖女侠,轻功还算不错,在江湖上排个一流水平,没人敢承认。但我是谁?天下第一哦,陆地飞行术一施,三步两步便赶上去。手中抢来的柳叶刀,拦腰向顾大娘劈去,刀尖在顾大娘纤腰间一闪而过。
  顾大娘跑了几步,忽觉身上有异,下体忽冷,低头一看,腰间束甲的丝绦不知怎么就断开了,轻甲敞开,跌来荡去,北风吹进裤内。
  此刻她正是要轻装以利逃跑,反正这甲胄也挡不住利刃袭击,索性边跑边将红甲一解,抛在路上,虽然冷是冷了点,但跑起来果然轻松了许多,也快了许多。
  没得她再跑出几步,腰间一轻,顾大娘惊觉,往后一摸,后背腰间缠着的腰带已断,拿起一看,当中断裂处,刀痕宛然,这才知道是我下的手,心中更是大恨。
  她那条大红色的绸裤,一下子落到小腿上,顾大娘跑得娇喘吁吁,还没得反应过来,被自己的裤子一绊,当场摔倒,娇躯落在地面之上,幸好冬天雪地的,积雪甚厚,倒在地上就像是扑进了棉花里,才未擦伤玉体。
  “当”“当”两声,飞刀射是射中了,不过是射在她自己的柳叶刀上。顾大娘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将,江湖经难又丰富,倒在地上还能发出飞刀。
  看着顾大娘蹲站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胸前一对“凶神恶煞”上下起伏,整个山林里似乎只有她胸前一对是活物是的,没来由小腹一热,小我誓不低头,急命我速速将她拿下。
  “好了,顾大娘,玩也玩够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狗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想死?你不是想救你女儿么?你要是死了,你女儿怎么办?”我试图劝道。
  顾大娘闻言就一愣,凤目中的火红之色稍褪,面上也冷静了许多,可随即又恶声恶气道:“哼,我女儿貌美如花,落在你这狗贼手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么?小纯她一定是生不如死,我这做娘的也死了算了。狗贼拿命来——”
  顾大娘见我走近,手怀中再掏出两把飞刀,却不扔出,反手握在两手中,当成了匕首。她纵身前跃,一式“苍鹰搏兔”。
  可惜我不是小白兔,她这一式不过是强弩之末,对我毫无作用。我往前大跨进一步,脱出她匕首笼罩范围,在她落下之前,两手已经随拔起的身子抓住了她握匕首的双手。但是她从上而下,又是斜扑之势,带得我重心不稳,往后便倒。我到成了肉垫子,给她丰满的身子骨倒丈压在身下,一对巨乳重击在我胸前,将我击得呼吸一滞。
  好佳在,就这一击,照我当时脑中一闪之念的估计,她胸前这对巨乳,没有十斤也有八斤。扑扑,两声,匕首扎进了我两耳边的雪地上。
  “放开我,狗贼。”顾大娘拼了命似的挣扎着。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啦。”
  “狗贼,你会有这么好心么?”
  “当然对自己的敌人我不会,不过,你是女人啊,又是漂亮的女人,自然例外!”我嘻皮笑脸道。
  “哼,淫贼,我死也不从。”顾大娘怒火中烧,哪会听我的甜言蜜语。
  “死?哦,你当然会死。我当然会叫你欲仙欲死的啦。”
  ……
  两人在冰天雪地里翻来滚去,两柄匕首早没了踪影。顾大娘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女子,哪里学过摔跤之术?她趁我不注意,一个肘顶,打在我腹上,随后脱出了我的掌握。
  等我起身的时候。
  顾大娘已经倒在了远处的地上,她裤腰被砍断来不急提上就想跑,没出几步便又扑倒在地。赤露着两条雪白修长却又充满弹性与力量的玉腿,看着我缓缓逼来,美艳凶狠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惊慌之色。
  顾大娘硬着头皮,指着我大骂道:“狗贼,枉你堂堂九尺高的男子汉,你娘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不去打男人,反倒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我狞笑着,柳叶刀当头劈下。顾大娘只觉一股劲风袭体,惊惶过后,低头一看,衣襟俱开,胸前衣衫,已经被劈裂,散开两旁,露出了大片雪白的酥胸肌肤,幸好还有抹胸裹住,才未被这狗贼看个干干净净。
  我双手握着柳叶刀连挥,刀身自她两条玉腿间劈下,将她长裤从中斩裂,喝道:“贼婆娘,不投降?”
  这一下好了,顾大娘没有了长裤的束缚,跳起来,只穿着件小内裤便发足飞奔起来。我哪肯让她逃走,看着她奔跑间时不时走光的雪白小内裤,欲火高升,再也忍耐不住,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来!还想跑?”
  顾大娘回转娇躯,狠狠一拳,迎面砸来。我没想到她还有这招,一时不防,被她一拳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声,仰天倒下。这贼婆娘身子挺高,足足有一米七八,反身挥拳借力,不偏不移,正好击中我眼眶。好在我神功早成,打是打中,却没受半点伤,只是重心不稳这才倒下。
  顾大娘看我倒下,心中更是大喜非常,抬起玉足,一脚跺往我的下身,彻底解决我的战斗力。她心知自己女儿绝逃不过狗贼的双手,瞧这淫贼平时便淫声浪语地勾引人,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与山寨里的贼子们没什么两样,这么一想,对我的宝贝恨意更深,脚下越发用力。
  砰,踢中啦。顾大娘欢呼一声,不过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是什么呢?哦,对了,怎么没听见惨叫声。
  嘿嘿,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奸笑着,一把抄住她的脚踝。有龙力屏障防身,她那脚便是再加千把斤力道又能而我何?
  脚踝触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见美腿修长,雪白赤裸展现在自己面前,大腿内侧只剩下一着小内裤。不由心头狂荡,用力一拉,将顾大娘拉倒,扑地压在我身上。
  顾大娘失了平衡,却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挥拳,直向我咽喉砸去。我刚才已经挨了一拳,哪里还会再中她诡计?挥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嗤”的一声,用力将她被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撕下来大半。
  顾大娘又羞又怒,扑在我身上,与我又扭打起来。
  这回她却没有用半点武功,完全凭着女人最原始的武器,指甲、牙齿狠狠地招呼着我。
  我被她的半裸玉体压在身上,心浮气燥,本身又有龙力屏障护身,完全不理会她的打闹。大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当然重点攻击对象非胸臀莫属。忽觉她一双玉掌已经扼住自己的咽喉,恍然惊觉,这女人好泼,明知不是我对手还要死缠烂打。忙用力将她手掌扳开,顾大娘终是女流,力气渐渐衰竭,被我紧抓住的玉掌早没了半点力气。把心一横,张开嘴,便狠狠地来咬我的咽喉。
  呵,原来顾小纯的那对可爱的小虎牙是遗传自她呀。顾大娘鲜艳的红唇中白牙深深,一左一右两颗虎牙锋利无比,只是她嘴唇比较丰厚,平时不易见得。如今已经也算是现出了本来面目。
  我吓了一跳,非是怕她咬伤我,只是惊讶于她的泼辣和至死不屈。慌忙将她推开,顺手拧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喝道:“贼婆娘,你降是不降?”
  顾大娘双臂被扭住,脸贴着地面上散乱的衣衫上,(扭打时为了更好地体会她身体的美妙,我已经脱光了身上的铠甲。又怕她冷着了,连外衣也脱下来铺在了地上。)嗅着我扔在地上的外衣上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她芳心狂荡,蹙起娥眉,怒道:“淫贼,要让我降你这种欺负弱小的死淫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假怒道:“你要再不降,我可就要脱你的衣服喽!”
  顾大娘大恐,心下也怕了,不由颤声怒道:“你敢!”
  我贼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顾大娘呻吟喘息着,想到自己今日不但兵败,还要被凌辱,心头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泪。可她可是母老虎啊,强忍住不想在敌人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就来啊,老娘全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你也是狗贼!”
  她心中悲愤莫名,只有以恶毒的语言,来发泄心中的愤怒,最好能气得这狗贼吐血而死,或是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远胜现在这样,被狗贼侮辱凌虐。
  “好,你到是个贞妇。我曾涛到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我面露淫笑,这顾大娘风骚犹存,在这一追一逃间将我体内欲望勾得旺盛不已。当下两只大手催动催情真气,在她已经半裸的玉体上游动不止。
  “狗贼,老娘……嗯……老娘要活刮了你。”
  “好一匹胭脂马,大爷最喜欢你这种货色了。你越烈老子越喜欢。”
  顾大娘听得突然就不动了。
  “动啊,你怎么不挣扎了?”
  “你是老娘什么人?老娘凭什么要听你的。”
  “好,你不动,老子让你不得不动。”大手在她两个最为傲人的地上缠绵不已。顾大娘胸前这两块大肉,果然非比寻常,以往它们被绑着的时候已经是相当可观了。没想到一经脱出苦海,巨乳整个暴露在我眼前,高挺浑圆,宛若后世不良影片中动过增乳手术的外国妞,大得叫人感叹不已。
  我一双大手,合抱足足能握住大半个篮球,而顾大娘这对乳房,却堪比篮球,两手也握不满。
  “啧啧,还敢骗我。你要是不想的话,这里哪会长得这么大?”
  顾大娘一阵羞愧,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里乳房长得太大是有伤风化的。一般的百姓看来,乳房长得太过巨大,就表明此女非淫则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顾大娘才十六岁时便随父离家,走街卖艺。想到这里顾大娘更是心酸,一反先前泼辣个性,樱樱哭泣起来。
  我一怔,问:“怎么啦?”
  顾大娘只是哭,不理我也不挣扎,任我的大手在她胸上作恶。但随着时间一步步悄悄地溜走,胸前巨乳上传来阵阵的销魂感觉简直就是要令她崩溃。
  欲火狂升的我低头就咬住了她那粉红的乳头,十多年未经人事的顾大娘肌肤娇嫩,不输她女儿,只是眼角多了一两条鱼尾纹。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更令她有种成熟的风韵,对我这个实际上只有十三岁的小孩子来说,更具诱惑力。
  “嗯……你混蛋!”顾大娘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口气虽硬,但骂在我耳里却恰如极强烈的春药,烧得我头脑发晕。
  “啊……狗贼,你是属狗的啊,还咬人?”顾大娘带雨梨花,却没半点可怜惜惜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我。她想抓我,可经先前大半夜的巨斗,精力早无,又经我一番催情手段的折磨,浑身酸软,半点力气也提不上。
  “唔……轻点……”顾大娘刚呻吟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是怎么了?除了丈夫以外,还没哪个男人碰过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呢?地下的丈夫一定会怪自己不忠的。
  ……
  “唔……”顾大娘心中暗想,久违了,想不到自己真的是个淫荡的女人,下面是那么的空虚,要是……要是……,不行,自己怎么可能这样想呢?他可是我的大仇人,女儿一定也被他……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我淫贱地笑道:“顾大娘,想不想要啊?”
  顾大娘此刻已经在我在的催情真气地全面崩溃,只剩一丝灵智的她紧咬着贝齿,阵阵销魂的呻吟不时从她香口中飘出。
  “狗……狗贼,你杀了我吧!”顾大娘似幽似怨,肯求道。
  “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棒,尤其是你这一对世间罕见的巨乳,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狠狠地揉捏着她的乳房。
  “唔……求……求求……你了,杀……杀了我吧……”
  “放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没人敢欺负你的。”
  “嗯……嗯,不要……不不不……求求你……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再见李灵儿
  当我骑马抱着美丽丰满的俘虏回到军营时,迎接我的是英雄般的欢迎,士兵们欢声雷动,一个个都将我当成是天神下凡。奖励了一遍在场所有的将士之后,又热热闹闹地喝完庆功酒,我这才醉熏熏地回到了寝帐。
  才进大帐,媚影便闪到了我的身边。
  “哎哟,别别别,痛痛痛,耳朵快掉了。”
  “哼,痛死活该。当着本公主的面还敢泡别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当然啦,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眼里呢?”
  “嗯?姓曾的,你是什么意思?”媚影脸色大变,花容失色。
  “嘿嘿,这么美丽的公主,我当然是好好地放在心里的嘛!”
  媚影脸色不变,心中却一惊一喜,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留下一朵灿烂的紫荆花。
  “哼,算你识相!”
  女人是要哄的,我这个花丛老手怎么可能连这招都会忘了呢?
  “小纯!”顾大娘一把抱住日思夜想的女儿。
  “娘!”两母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生初逢大变,两个女人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顾大娘擦干眼泪,好好地打量了女儿一番,不过看来女儿并没遭到什么伤害,气色反比前日要好,人也似乎变漂亮了些。顾小纯此时已经是几度春风,举手投足间难免流露出些许少妇情韵。
  “女儿,那狗贼没为难你吧?”
  顾小纯看着母亲,才一两日不见,似乎又瘦上了许多,不过此时看来却是肌红肤嫩,红光满面,眉间隐有春色。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知道那许多事?答道:“娘,那狗贼笨得要死,连用刑都不会,我没受什么苦。”
  顾大娘虽然心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眼看女儿无事,在这帐里头好吃好睡,不过只是行动不自由而已,当下也颇感安慰。但仍有些奇怪,问:“那狗贼对你用了什么刑?”
  顾小纯脸色有点红,不过却相当大方地将在柴房被曾涛用刑的事一一地说了个一清二楚。言语间颇有得色,道:“娘,狗贼真笨。他对我用的刑只是先前会有点痛,后面别提多舒服了。娘,你也别怕。狗贼要是对你用刑,你可先万别挣扎,越乱动越痛的。”
  顾小纯一派天真,自从被曾涛捉来以后便没见过别人。夏皇后诸女自侍身份,不屑与俘虏为伍,虽然知道曾涛是个大色狼,却也不来与顾小纯说话聊天。
  顾大娘一阵晕眩,往床便倒。
  “娘,娘,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顾小纯扶着她娘不安道。
  顾大娘心里落泪,暗怪自己当初为何不与女儿说些男女之事。现在到好了,女儿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特殊刑罚。
  “女儿,是娘不好,娘没有教好你啊!”顾大娘边哭边道。
  顾小纯不解:“娘,您教的武艺是我没学好才会被抓,这怎么能怪您呢?”
  顾小纯越说越没谱,顾大娘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母女俩哭了个昏天暗地。当下顾大娘总算是边哭边将这事情给顾小纯交待了一遍。
  顾小纯得知所谓的刑罚便是夫妻之事时,当真是又羞又恼。尤其是自己还以此为乐,更是惭愧的无地自容,眼下又听说连自己母亲都给那狗贼污了身子,对曾涛恨上加恨。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可奈何之下,两母女抱头痛哭,哭声都传出帐去了。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大步走进帐内,喝道。
  眼前的一对美人儿,容貌相似,身材一大一小,尤为难得的是一对母女花,虽然年龄差了有十余岁,但左拥右抱这母女更令我兴致高昂。这不,才与夏皇后等女聊了一阵天,便迫不及待赶到这里。今晚我要来个母女共侍一夫。
  顾大妨一抱将女儿搂在怀里,侧身背对着我,骂道:“狗淫贼,你伤风败德,竟敢逼奸我母女俩,究竟还有没有廉耻?”
  顾小纯见我来了,虽然心里恨得要命,却敌不过心里的羞意,将头脸埋在母亲怀里不敢看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俩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我曾涛又不是什么伪君子。何谓来廉耻一说?”我坐上床来,伸手就要抱她。
  顾大娘身子一缩,抱着女儿缩到床头一角,骂道:“狗贼,你别过来。”
  “床都上过了,还这么害羞啊?”
  “狗贼,欺负我们女人算什么本事?”
  “好笑。你顾大娘也是山贼头子,你手底下那些贼兵贼将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像奸淫妇女这种事干得还少了么?怕只怕做的比我还要过份吧。”
  顾大娘怒道:“纵然如此,但也没有哪个像你这样,同时霸占我们母女二人,天理何在,人伦何在?”
  “什么伦理不伦理的。我从小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狗屁!人伦道德,天下皆然。朝庭的法令可能会有行不通的地方,但这伦理道德却没听说哪里没有的。”
  “我自小在深山幽谷里长大,与外界不通,才不管什么伦理道德。只要我喜欢,你们母女俩就是我的。”
  我一把扑倒顾大娘,对着她丰满的身子骨又亲又摸。顾大娘说不出话来,想挣扎功力又为我所制,使不出半点力道。
  顾小纯在一旁帮忙,使命拉扯,骂道:“死淫贼,别欺负我娘,我跟你拼了。”扭打之间,三人早已是赤身裸体。
  外头虽然是北风呼号,帐内却是春色融融。
  顾大娘被我压在身上,感觉就像是压在一张肉床上,爽得我不知东西南北。她一直在哭闹,打不过我便在我身上又抓又拧。我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重点关照她那无与伦比的巨乳,直揉得她再也使不出女人的杀手锏来。
  顾小纯也哭了个稀里花啦,小脸满是泪痕,看得我心疼。
  “好啦好啦,你们别哭啦。谁叫你们长得这么美的?如果你们要是长丑点,我能这么对你们么?”
  顾小纯用力捶着我的胸膛,却像给我按摩似的,捶在我身上反倒很舒服。我耸动下身,顾大娘哭声越来越小,终于呻吟出声,脸红似火炭。女儿在身边,给她看着自己竟然如此淫荡,在仇人面前如此迎合,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顾大娘越是羞愧,夹得我越是舒爽。同御母女果然是非一般的享受。当然将顾大娘摆成一幅母狗式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抬不起头了。口中直道:“纯儿,别看,纯儿,别看。”
  顾小纯自然对这个姿势相当的熟悉,但也是头一回看别人在自己眼前如此做。虽然羞得双手捂脸,却忍不住偷偷的叉开五指,从指缝间偷偷看着眼前这震憾人心的性爱场面。
  顾大妨被我从后撞击得魂飞魄散,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捂住了眼睛,当下没了顾虑雪白的大屁股不停后耸,恨不能将自己撞死。
  嗯嗯啊啊的,顾大娘在自己肉体的背叛下终于抛开了一切,尽情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
  风在吼,浪在啸。
  顾大娘禁欲十余年,一朝得偿,自然是欲罢不能。又正值虎狼之年,长年练武,身子高大健壮。长久的压抑一旦释放出来,无穷无尽的欲望烧毁了她的神智。在雪地上那一战,因为天气地理的关系,两人并没有战多长时间。
  眼下身在室内,顾大娘在肉体及精神上的双重刺激下,终于尽情释放,来了一次又一次。尽管下体受创甚深,但依然挡不住她浓浓的春情。
  当我被母女俩夹在当中,爽得呼呼大睡的时候,她们都未曾着片缕,赤裸着雪白的身子,身上还着隐隐的抓痕齿痕,肤色微红,仿佛才从水里出来,满是激烈的欢好后留下的痕迹。良辰美景,佳人在旁,简直就是神仙也似的日子啊。
  五云山一战,俘虏敌人一万五千余名,缴获粮草珠宝无数。顾大娘做了十几年的强盗,不知被她聚敛了多少财富。在她山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挖出了价值八百万两的金银珠宝,哼哼,大爷我如今也是一富翁啦。
  重新编整军队,这才发现,我手底下仅仅只有百夫长一人可为将。余者那些山贼的小头目没一个拉得上台面的。众贼及众官兵对我的神功是又惧又服,无人胆敢违法乱纪。三日休整,我一万六千余大军终于重新上路,直奔安州。
  有了这支部队,身为男人的野心在众女及众将兵的马屁之下,勃然涨大。这乱世之中,单凭我一人之力确实是不可能照顾好身边女人的安危的。就算是寻得一世外桃源又如何?乱世之中,哪来的桃源?
  行了三五日,来到华阴地界。正行间探马来报,被一庄院阻住了去路。可不是,那庄院前有一大路,可通往安州。偏偏这庄院甚大,据探马来报,院里护院加上庄丁保户们,足足有五六千人。
  庄名史家庄,对我们这一大堆人马的来意不清,此时已经敲起了警钟,通通聚在庄内。若有异动,就可能会对我军发起攻击。
  百夫长道:“将军,我愿领八千人马将此庄拿下!”
  我有心要拿此庄来练兵,吩咐百夫长就要下去带人马攻庄。
  “且慢!”营中传来一女声,我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夏皇后已经走进帐内,媚影公主和配铃跟在她身侧,身后是寒冷这个保镖。寒冷自从与我习武以来,一日千里,如今的身手也算得上是二流水平,被我命令保护夏皇后三女。
  “你们怎么来了?”我有些不悦。
  “你们男人能打战,我们女人就不行么?”媚影辩道。
  我正要反驳,夏皇后道:“你们先听我说。”
  “曾将军,我虽是个妇人,但自小也是熟知兵法。那史家庄里无非是一些为了保护家庭而聚在一起的可怜百姓罢了。何必擅动干戈,不动先遣使者前去说清我们来意。若是不用一兵一卒便能从此过去,岂不更妙?”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惭愧了。这几天因为打了个大胜战,自我感觉极是良好,自信心也无比膨胀。见到有人挡路便不爽,想也不细想便要攻庄。我心下汗颜,对夏皇后一拱手道:“夏夫人教训的极是。在下险些酿成大罪!”
  夏皇后眼含嘉许,微微一笑。这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看得场中的两个男人目瞪口呆。还好我见识不浅,先回过神来,道:“咳咳,百夫长,吩咐下去。全军全神戒备,以防不测,全军原地不动,不可妄动,等待命令!”
  百夫长领命下去。
  夏皇后说:“眼下军中无人可用,百夫长又得镇守军兵,我等女流之辈,也帮不上将军的忙!”
  我点点头,道:“放心好了,就算是为了表示诚意,此行我亲自去上一趟吧。你们也要小心,我不在军中,军中兵士难免良莠不齐,我会叫百夫长好好保护你们的。”
  当下亲带三五个近侍,骑马来到史家庄前。这史家庄建在一小山之上,三面皆是陡陂,只有正面还算可以一走。端的是易守难攻,这庄主也非常人啊。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庄墙上传来一声暴喝。
  我抬头望去,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大汉,长得五大三粗,嗓门到是不小。
  “这是我们曾将军,前来与你们庄主有要事相商!”小兵纵马上前,对墙头上那人说道。
  那汉子望我一眼,喝道:“有什么事?”
  我朝他一拱手,道:“我等领军北上,借贵庄大路一用。并非想来动干戈,是矣本将军亲来与贵庄主一谈。”
  那汉子一听,脸上一喜,道:“你等着,我问问庄主去。”
  不一会儿,那汉子又回来朝我们道:“进来吧,我们庄主有请。”
  庄门缓缓打开,在一干庄丁们警戒的眼神下,我领着近侍们走进庄内。史家庄很大,占地足有几十亩大。庄前无非是一些哨楼戒所,穿过前庄,来到中庄时,庄侧早就站满了一群群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着我们的眼神那是相当的不友好。
  我微微一笑,朝庄民们招了招手。庄民们似乎感到了我的友好,不再拿看贼一般的眼睛盯着我了。
  正行间,路过一群村妇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轻叱:“狗官在哪里?让我一剑砍了!”
  近侍们刷刷将佩剑拔出,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见势不妙,大声喝叱近侍道:“你们的剑这么短,怎么能见人?还不收起来?”
  那头领路的那大汉已经朝那女声发声处迎了过去,由于人挡着,我看不清那女子。不过依稀好像是名貌美年轻的妙龄少女。
  “李女侠,你怎么又是跑出来了?你不是跟大少爷夫人在一块的么?”
  “哼,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天杀的狗官带兵来打我们史家庄?”
  “李女侠,你还是回去吧。他们此来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借路一过,这不庄主吩咐我带他们进厅商量呢。”
  “你让开,你傻啊。人家带了一万多人马,怎么可能是过路?让我一剑砍了那狗官,那些人不就不战自退了么?”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别在这闹了行不?”
  “你让不让开?”
  ……
  那女人的声音相当的耳熟,我见他们吵了起来,忍不住上前一看。
  “啊,灵姐。”
  “小正?!怎么是你?”
  你道这妙龄女子是谁?正是我师祖的宝贝女儿——李灵儿。
  李灵儿一把扑进我怀里,顺手就给了我一个暴螺丝钉,对着我的大头敲了一下。
  “混蛋,叫我姑姑。谁是你姐姐?”李灵儿的脾气完全没有一丝改变,还是像在逍遥谷里那般的暴躁,见到我这个“侄子”不是亲热,而是暴打。
  “哎哟,叫你姑奶奶总行了吧?”我捂着头,装痛道。
  “哼,少给我穿死。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李灵儿眼泪汪汪,突然一反常态,头脸埋进我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
  四周人突见如此大变,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不少年轻人,看我的目光中满是嫉妒之色,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早被他们杀死上千遍了。谁叫我怀里抱着的是个万里无一,千娇百媚的美少女呢?
  我老脸一红,尴尬地不停咳嗽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师姑。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李灵儿在我怀里的身子狠命一扭,差点扭出我的虚火来,道:“我不管那么多。这些日子都是你害我受了这么多苦。我要你抱我一整天!”
  我的天哪!虽然佳人在怀,艳福无边。但眼下正事要紧,又有这许多外人,我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抱下去呀。
  好说歹说,这才将李灵儿劝下来。
  “灵姐,我妈妈她们呢?不是跟你在一块的么?”
  李灵儿大眼又红,似又要哭出来,瞧她那幅欲言又止的可怜样儿,我心下一沉,暗道不妙。可眼下有件着急的事要办,只好劝道:“那等会再说吧!”
  李灵儿点点头,一手抱着我的手臂,在那汉子的带领下走进大厅。
  第一百三十九章史夫人
  堂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但众人看到李灵儿手换着我的手后,无不震惊,个个目瞪口呆。人中走出一个劲装少妇,一身青衣,腰悬宝剑,头扎凤头钗,年约有二十出头,长得那是极其漂亮,只是肤色稍黑,身材玲珑有致,眉间隐有忧郁之色。
  劲装少妇一步抢出,拉过李灵儿问道:“灵儿,你怎么跟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
  李灵儿一把抱住劲装少妇双臂,欢呼道:“洁姐,我终于找到我师侄了,可高兴了。”
  劲装少妇听了也跟着一喜,道:“恭喜妹妹了,你师侄在哪啊?”
  李灵儿一指我,道:“就在这里呀!他不就是?”
  劲装少妇看着眼前的这个身装银甲的九尺高将军,眼中一亮,吃惊地说:“他便是你的师侄?”堂内诸人也都是知道李灵儿来史家庄是为了找寻走散的师侄的,齐齐变色,对眼前的情况显然很是疑惑。
  四周人言语吩吩。
  “他就是李灵儿的师侄?”
  “李姑娘说他师侄是天下第一高手!”
  “听说天下第一高手叫曾涛。”
  “咦,那大军的军旗上好像就是个曾字哎。”
  “完了完了,没指望了。”
  “臭小子你想啥呢?”
  “李女侠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个样呢?”
  “就是,要看也会看上我。你看我英俊潇洒,卓尔不群……”
  ……
  我知道长话必须短说,朝四周一抱手道:“各位,在下就是曾涛,江湖同道客气,把我推为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其实没有的事。不过李灵儿确实是我师姑,庄外大军也是我带来的。不过不是与你们开战,只想借庄前大路一用,绝不打扰各位安生。”

  我一番话将自己的身份来意说得一清二楚,堂上诸人的猜测纷纷止息,当下一满脸红光的老者排众而出,走到我身前一抱拳道:“老夫便是史家庄庄主史克郎。今天天下第一高手驾临本庄,本庄蓬毕生辉,不甚荣幸之至。”
  史克郎,屎壳郎?怎么跟我们乡下一种专偷牛粪的小虫子同名?李灵儿“噗嗤”一笑,我知道她也清楚,只好强忍无边笑意,涨红着脸道:“久仰史庄主大名。”
  当下分宾主坐好,史克郎硬是推我坐主位,无耐之下,我这个客人竟然喧宾夺主,反坐上主位。
  史庄主举杯敬酒,我一一接下,酒过三寻,方才奔入主题。
  “不知曾大侠所欲何往?”
  “我等其实是要去安州。”
  “安州?听说那里已经被宁王叛军包围,朝庭已经派二十万大军前去解围。莫非曾大侠也是要去助战的么?”
  “史庄主说哪里话,我这支军队乃是半路上所收来的,哪里经得住战事?只怕这战一开打,我那群乌合之众便会四分五裂。”
  “我听说你们来路上有群凶恶之极的山贼,人数过万,不知是否遇上了?”
  “呵呵,不瞒诸位。我这军中有大半都是山贼的降将。”
  众人大惊,李灵儿最是喜欢听故事,央道:“小正,你到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史家庄里的人大多对李灵儿较好,有心感激史家庄照顾李灵儿,便将我如何以五百之众,打垮过万人马,又收拾军心,聚拢所有降兵一事说与了大家听。
  李灵儿给我说的一惊一咋,说惊险处时,忍不住又抓住了我手臂。若在山谷里时,这点亲密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在外人看来,男女之防重于山。就算是亲姑侄也不可能如此贴近啊,对我们两人的亲密动作,显得相当异样。
  场中大多数人看我的眼神都相当的敬服,只有几人除外。一个就是被李灵儿叫做洁姐的女人。后来才知,此女乃是史庄主大儿子的遗孀。史家大儿子早年多病,自生下来便是个药坛子。史庄主为了给他大儿子冲喜,特意娶了华阴县有名的美女——郑洁,给他儿子做老婆。没想到他儿子在洞房花烛夜暴毙身亡,因此这郑洁别看她年纪轻轻,已经做了五年的寡妇了。
  郑洁自从见到我第一面起时,便不再敢看我,总是低着头,偶尔会陪李灵儿说说话。每当我的目光扫过她美丽的面庞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好在她肤色比较黑,外人到是看不出来。
  在场的史家庄大厅里,除了各个长辈之外,因为很多人都想来见识见识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不少妇道人家也坐在厅内用餐。史家庄这里天高皇帝远,也算是武林世家,妇道人家不少也有习武的,是矣未禁止她们来看我。
  史家是大富之家,娶的夫人自然不会太差,场中不少人也有几分姿色,若说最好看的只有两位。一个是郑洁,为众人之冠;一个是一三十出头少妇,身材丰满性感,举手抬足间勾人荡魄,一双勾魂眼时不时地朝我放电,眉间淫荡之色显而易见。场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女人里,就数她最是大胆放浪,看我的眼神里毫无顾忌。
  有一人看我的眼色颇有不善,年纪约有二十五六,双目中充满嫉恨之色,奇怪,我们初次见面,哪来的深仇大恨?那小子看我的眼神,仿佛要活吞了我似的。
  天色渐晚,史庄主又留我吃晚饭,我的天哪,中饭还没吃完,又要吃晚饭。好在我人高马大,胃口也大,今日不但解决过路一事,又遇上早先流散的李灵儿,双喜临门,我也乐得留下来喝酒。军中水酒早已吃完,当下便着几个近侍送回几十坛老酒,并几头活牛,送回军中,算是报信。
  “灵姐,我妈妈她们人呢?”回到史庄主给安排的卧室里,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与李灵儿一谈。
  李灵儿眼一红,道:“不知道,我们走散了。”
  “怎么回事?”
  “我们出了武昌城,没走多久,遇上几千人的逃难流民。这么一冲,我跟姐姐她们就给冲散了。后来我心里害怕,不敢一个人孤身上路,想回武昌城。没想到城门早关了,将我和那群流民一起堵在门外。你知道的,我轻功不太好,城门又高,飞不上去。我只好流落江湖了。”
  我擦去她脸上眼泪,柔声道:“灵姐,委屈你了,受了这么多的苦。”
  李灵儿噗嗤一笑,道:“傻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后来我在江湖上东走四逛了几个月,突然听说你在江湖上出现了,还成了什么九尺淫魔。江湖上人人喊打,还要去金陵城开武林公审大会,围捕你。我哪里肯信,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所以我马上打道去金陵。本想要帮你的,哪想到在路上遇上官军镇压叛乱,误了不少时间,等赶到金陵时,武林大会早开完了。”
  “不过还好,听说你已经洗耳恭听去一身冤枉,还成了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传为阿涛大侠,我可高兴了。江湖上传闻你去了京师,我也往京城赶,半路上又听说你已经不在京城了,但却在江湖上消失了似的,没了踪迹。所以我路过这史家庄的时候便在这里求宿,住了下来。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躺了有近半个月才好。”
  我再也忍不住,死死将李灵儿搂在怀里。这个女孩子,为了我东奔四跑,吃尽了苦头。我本就是个跑江湖的人,知道江湖上的苦头。李灵儿又是如此年轻美貌,自然江湖上有不少人会打她的主意。一个孤身的女子在江湖上闯荡,其中的艰辛更是无法想像。
  “灵姐,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的,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我柔声安慰道。
  李灵儿一脸感动,身体埋在我怀里,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猫找到了温暖的小窝。
  “咦,不对!”李灵儿一把推开了我,柳眉倒竖,怒道,“臭小子,你占我便宜。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那我还能嫁人么?哼哼哼,我还以为你安了什么好心呢?原来是想要我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咳咳咳,我一阵尴尬,李灵儿如此美貌,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倾国倾城了,这种绝世大美人我这种绝世大色狼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难到你有了心上人?”
  李灵儿不屑道:“没有,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这个,嗯,灵姐。我们俩怎么说也算是亲梅竹马吧?难到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由问道。
  “喂喂,你个臭小子,才十三岁就想这种事了。你师姑我都十六岁了,还没想过呢。你这个大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李灵儿一指点中我额头。
  我呼地站起身来,摆出几个健美的姿势,得意地对她说:“哼哼,你看到过哪个十三岁的人就能长得像我这么强壮的么?你看看我这身材,这肌肉……”
  李灵儿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有个问题我到是很早之前就想问的。”说时她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
  “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怎么光长鸡(肌)肉,不长猪肉的?”
  我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好你个李灵儿啊,竟敢开我玩笑,看我怎么治你。”我纵身就扑,探手往她腋窝处伸。
  “咯咯,来啊,我不怕你。咯咯……”李灵儿闪身就躲,在小小的卧室里,轻功虽然不如我,反比我更为灵活。我呢,因为个子问题,在桌椅的阻挡下,显得笨手笨脚的。两人在小小的卧室里尽情地欢闹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山谷之中。
  看得出来,李灵儿对我只有姐弟亲情,没有男女之爱。虽然她身份上是师姑,但从小她便与我一同打闹玩乐,比亲姐姐还要亲。在江湖上行走久了,越来越发现亲情的可贵。依我对别的女人的态度,要遇上李灵儿这等姿色的,打死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是用强,我也会将生米煮成熟饭。
  但李灵儿不一样,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姐姐,我不想伤害她,只想给她幸福。她喜欢我,疼爱我,但这都不是男女情人之间的爱。我只想一步步的慢慢来,只要她在我身边呆久了,也许终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正当我和李灵儿在床上互相哈着痒玩闹的时候,传来一声闷哼。
  “什么人?”我一把将身上的李灵儿放下,撞出门去时,只看见一个似乎挺眼熟的背影消失在对面屋顶后。
  “是谁呀?”李灵儿神色一正,显然想不到在史家庄里还有人敢来摸老虎屁股。
  哼,我双目中闪过一丝冷光,轻声道:“看来,史家庄里有人不欢迎我啊!”
  李灵儿道:“怎么可能?我在史家庄里呆了半个多月了,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的。我看这来偷看我们的一定是庄外的人。你看到那是什么人了么?”
  我摇摇头,没有告诉她自己看到一个在史家大厅里看到过的背影。李灵儿是女人,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性格又活泼可爱,在史家庄里自然无论是男男女女都喜欢她了。但我就不一样了,大厅里那道看着我充满仇恨的目光,显然对我深怀敌意。
  本来我打算明天就带李灵儿随军离开史家庄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不想惹事。可偏偏有一些苍蝇想到我头上来拉屎。对于这种人,我最近养成一种习惯,先发制人。你想惹我,我就先去找你的麻烦。惹等人家找上了门来,那就被动了。我不喜欢被人所制的感觉。
  “没有,也许不过是个小毛贼,或者听仰慕我,偷偷想跑过来看我长什么样吧。”
  李灵儿给了我一拳,“臭美!我先回房睡觉了,明早你要早点来叫我哟?”
  “放心吧,灵姐。明天我会叫你的。”我这个师姑,最喜欢睡懒觉。小时候练武,师祖李逍遥重男轻女,对她管束不严。师祖奶奶赵月如又是中年得女,对她甚是疼爱,宠爱有加。这不,导致李灵儿养成了这么个喜欢睡懒觉的习惯。每天日头不上三杆,她便不会醒来。每回练武,都是我练了大半天之后,她才磨磨蹭蹭地过来的。
  三更天时,我全身黑衣,纵上屋顶。
  今夜,我要夜探史家庄,揪出隐藏在史家庄的毒瘤,如果明天我军过庄时出现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导致无辜的死伤。所以,今夜,我的任务就是将这隐患拔除!
  庄后乃是内院,住的是庄主一家人。听李灵儿说史庄主娶了七房妻妾,却只给他生下来三个儿子。大儿子早死,小儿子今年也已经长到十七八岁,在外行侠仗义。这不,家中只有一个二儿子留守在家。二儿子已经是弱冠之年,本当早该娶妻生子。但他眼界甚高,又因习武,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从李灵儿的口中,我得知这位没怎么见过世央的二公子对李灵儿有意思。
  二公子叫史武,第一次见到李灵儿时便被她的绝世之姿倾倒,每每缠着李灵儿,令她不胜其烦。所以,这个史武便是我今夜的目标。
  因爱生恨,这再也正常不过了。但从席间史武那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我看出来,不将他解决掉,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我摸进了后院,丫环仆妇们早就睡了,整个后院里只有一个屋子有灯光。密谋总是在月色下进行的,我毫不犹豫地往那灯光的所在摸去。
  轻轻掀开屋顶上一片瓦,昏黄的烛光从屋顶一处射出来,我凑近了看清了屋中的一切。屋内四周布置,乃是一女子的闺房,当中一张大床,大红帛被上有一个妖娆多姿的丽人正闭目假寐。
  她年约三十出头,娇躯丰腴略肥,瓜子脸就像天上那轮被云遮住大半的弯月牙,星目盈盈犹如一泓秋水勾人神魂。一睁一闭间,尽显风流本色。两条粉臂洁如鲜藕,柔若无骨摇摆有度,紧身的春衫裹著那颤巍巍的大乳房,更显得乳沟分明,肥大浑圆的屁股在罗裤中隐隐突起,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两条粉腿塞满了裤脚,显得格外性感,令人欲念顿生。
  她不就是在席间直勾勾地对我放电的女人么?
  看她装扮,分明是有丈夫的人了。此刻的她,罗衫半解,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肚兜宽松,一边一根绳头已经被她解下,一个粉红粉红的小巧乳头斜斜贴在锦被上。虽然看真切,但很显然,有一只纤白的玉手正在缓缓揉捏。
  骚妇樱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时不时倒吸冷气,紧咬贝齿。不一会儿,仿佛是在上演一场脱衣秀。随着她身子如蛇般的扭动,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来。骚妇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洁白的身子,胸前的一对小兔子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
  小兔子似极其害羞,在我极强的目力下,清晰地看到粉红乳晕上竟然有些皱折。她的乳房不大,但很显然相当的挺俏。也许身在史家庄这大富人家,皮肤雪白,松松垮垮,腹上有不少多余的肥肉。
  第一百四十章中美人计
  这骚妇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就要令我发狂。但见一只纤长细手,探进了小裤裤里,看她那一包包抖动个不停,任谁也能猜得出她在干什么。刹那间,我口干舌燥,两目喷火,兄弟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激得顶住了屋瓦。
  晕,还要屋中的骚货不懂武功,听不到这细微的声音。看着屋中在檀香的烟绕下,动作越来越大的美妇。我再也按捺不住,轻轻落在院中。
  “哦,男人,我要男人!”屋内传来骚妇极其低微的呻吟声,声音虽然极低,但仍被我听到了。
  我大胆地推开门,大户人家的门窗就是好啊,悄无声息,不会发出半点异响。屋子里简直就像是个仙境,边上有个小鼎,鼎中不知烧的是什么檀香。闻知令人昏昏欲睡,却又隐隐勾起人类无边欲望。看着床头上那个正闭着眼,不停地扭动如蛇般柔滑的身子的女人。我冲动的无以复加,飞快地脱光了衣服,纵上床来。
  “唔!”在她喊叫之前,我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女人睁开眼时,初时还有些慌乱,等看清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时,美目异彩连连,勾魂双眼看着我就像看饿极了的母狗看到一块大大的肥肉。
  “不要说话。”我一把扯下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掩,她到是乖巧,任我摆布。我在她的屁股下塞下一个枕头,高高的暴露在我眼前。被我灼热的目光死死盯住,女人浑身一个机灵,竟然达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氵朝。
  我欲火填胸,二话不说,操刀上马,在女人的闷哼声中,尽情地挥扫着自己无尽无穷的青春活力。
  女人露出痛苦的表情,要不是我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嘴巴,她早就叫出声来了。虽然她早经人事,虽然她是虎狼之年,但很显然从未碰到过如此强壮有力的敌人。首次交锋,不足百合便败下阵来。
  很奇怪,看她样子是那么地风骚,当着外人的面,美目顾盼神飞,勾魂眼四处翻飞。按理说,像她这种不知廉耻,言语无忌,表情放浪的女子,怎么说也应该是荡妇一个的啊。但看她在我跨下的表现,动作压抑,连主动迎合都不会。当我将她摆成狗交式的时候,双目中明显表露出惊讶地神情。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谁在干这个女人。在我的亲身调教下,屋内春意融融,女人似乎抛开了一切的羞耻之心,尽心尽力地迎合着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不好!怎么回事,我,我停不下来了。眼看着身下的女人被我蹂躏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却停不下自己的动作。熊熊的欲火将我的神智烧得昏迷不清,腹下的动作如脱了缰的野马,狂抽猛插,干个不停……
  不好!被人算计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脑中的想法似的,槛上的大门“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门外一群人高举着火把,一拥而入,将屋内的粉红清理得干干净净。
  “淫魔,竟然欺负我六娘,今天看你往哪逃。”最前头一个乃是一青年大汉,年约二十五六,生得颇为英俊,不是史庄主的二儿子史武又是谁?
  幸而这一脚,将我的神智从最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狠心咬了一口舌尖。鲜红的鲜血和刺痛令我神智一清。趁此机会我猛运龙力真气,迅速地运行一个大周天后,我清醒了。这一瞬间一连串的行动实际上不过只用了一秒钟而已。
  我很想停下身下的动作,但虽然人是清醒了,但肉体却似还未曾反应过来,仍在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只是速度比原先慢了很多。抓过床上的棉被,在众人看清前,棉被已经包住了两人赤裸的身体。
  现在被人捉奸在床,又有这么多的证人在场,显然任我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设计。所以,我没有回应史武的话,只是站在床上搂着女人冷眼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虽然动作很轻微,但在火光的照映下,那一挺一耸的动作,还是非常清晰地落在了众人眼中。
  “姓曾的,我早在白天看出你的野心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嗯,竟然在我们史家庄里败坏我六娘贞节。今晚要你来得去不得。”史武面色阴狠,得意之色表露无遗。
  史庄主年已六十,此刻见到自己老婆被人搞了,头顶上无缘无故被人扣上一顶绿油油的龟帽子,气得老脸发绿,颤抖着嘴唇道:“曾大侠,老夫待你如上宾。听到你来意之后便以礼相待,庄中酒席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可你竟然是如此无耻的一个人!老夫敬你是天下第一高手,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
  我冷冷一扫了一眼场中的诸人,最近将目光定在史庄主脸上,淡淡地道:“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对我的设计陷害,你会信么?”
  史庄主目中惊光一闪,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绿脸只是恶狠狠盯着我和女人那苍白的玉脸。史武抢先说道:“淫魔,你当面被我们撞破好事,还敢抵赖么?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瞎子么,不会明辨是非黑白么?”
  史武奸笑着看着自己导演的这场戏,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锵锵——,一阵兵刃出鞘声,史家父子及其庄丁们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但畏于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没一个人敢对我动手。
  “哈哈哈——”我抑头一阵狂笑,“史武啊史武,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史家庄少爷足不出户,竟然能搞到天下第一淫药龙涎香,又将它掺在檀香中,令我不知不觉中计。不错不错,好阴狠的心计。不过你竟然能牺牲自己的六娘,当真非常人可比啊!”
  “淫魔,你休得血口喷人。早几月前就传闻你是江湖上第一淫魔,后来消息有变,我等虽是乡村野夫,但也有眼有耳。如今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不成?我等是没有你武功高,自然斗不过你。但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师姑自会清理门户。”史武装模作样的一番义正严词之后,传来几声惊讶的女声。
  郑洁陪伴着李灵儿越众而出,郑洁俏脸含威,一脸不耻之色。李灵儿花容失色,俏脸苍白,小嘴发白,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两只伤心欲绝的大眼睛,落在我的脸上有如火烧。
  “小正,你怎么会做出这等丑事来?”
  我苦笑一声,想不到史武心计比我想像中更要深沉,不但在要陷我于不义,还要打击我与李灵儿的感情。一环连一环,连环计施的端的是妙不可言啊。
  “师姑,我真的是被人设计的。”我无话可话,苍白的辩驳在铁证如山的面前是那么的无力。心中一团怒火,冲击着我的神智,我恨不得将这庄里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那个史武。这个罪魁祸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但我不能这么做,史武早知道自己就有拼上庄中所有的人,也未必是我对手。但是人,总是有弱点的。眼下我的弱点正是李灵儿,我不能一错再错。如果杀了这些人,李灵儿对我的误会会越发的深。我可以伤害天下人,却不能伤害自己的亲人。
  李灵儿脸色缓了缓,她心里也不敢相信与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小正师侄会是个奸淫之徒。可当自己睡到半夜的时候,无故被郑洁拉了出来,正恼怒间竟然看见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个打击对她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得有时之间竟然作声不得。听到我的解释,出于心底的那份信念,李灵儿转头对史庄主道:“庄主,我们小正不可能会做了这种事来的。也许他真的是中了他人诡计呢。”
  史庄主自进屋后便一语不发,自己最心爱的宠妾被他人染指,眼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捉住凶手。任是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是庄主,但本性不善言语,是个实干家。对外的事一律交给自己的二儿子处理。
  李灵儿见史庄主不理她,转头一把拉住郑洁说:“郑姐姐,你跟我关系最好了,你快帮我说说话。我和小正从小是一块长大的,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么?”
  郑洁黑俏的脸蛋可怜地看着李灵儿道:“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你也看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六娘现在还在他怀里,他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干系呢?”
  史武脸色转为柔和,对哭泣着的李灵儿说道:“李姑娘,人是会变的。再说江湖上的传言又怎可能空穴来风?如今铁证如山,众目睽睽,你身为他师姑,有权管教他。还请李姑娘为我们做主啊!”
  李灵儿哭花了脸,道:“史大哥,我们小正真的不是那种人啊,连你也不信我么?”
  看着李灵儿哭泣求人的模样,我心中巨疼。李灵儿已经为我吃尽苦头,自己又怎么还能再令她如此悲伤,在人前低三下四呢?野蛮的性子终于发作,暴喝一声:“姓史的,今天算你行。堂堂天下第一高手竟然会中你这等小小的奸计。”
  说完身子一抖,怀里的六夫人已经落在了床上。身形一展,往李灵儿扑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只有三个人看到我纵扑的轨迹,正是史老庄主、史武与郑洁。史庄主早闷了一肚子火气,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样?敢给老子带绿帽子,照杀不误。
  史庄主双掌一叉,不敢大意,急运本身苦修来的一甲子功力,勿必一击必杀。传闻毕竟是传闻,自己没有亲见过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程度,怕什么?
  右边史武也是早就功提全身,做好准备,手中一柄蓝汪汪的短剑如一条毒蛇,闪电般钻向那个九尺高大的身影。
  两人的全力一击在我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左掌挥出一掌将史庄主震得倒飞而出。我用的是柔力,毕竟他不知真相,并没受什么伤。
  对史武我却没这么客气了,一切都是他设下的诡计,但在事情未明之前,他这条命还得留着帮我洗刷罪名。想到此处,一指点在他短剑上,荡冰毒剑,再一指点中他气海穴,无声无息中被我禁制住了一身的功力。想来今后没有我亲自为他打通筋脉,再也无法动武了。
  李灵儿被眼前的异变惊得目瞪口呆,一晃眼我已经纵到她面前,伸手一抱,带着她就施出陆地飞行术,就要逃出史家庄。
  没想到郑洁早有所觉,原来李灵儿就赖在她身上,想也不想便也抱住李灵儿身子,被我一带,三个人平地升空,一席锦被从天空中掉落,等众人恢复视线时,三人早已不知所踪。
  别看郑洁是个女流之辈,但在庄中,本身武艺可排名第三。当然如果史家庄那个在外游历的三少爷回来的话,她只能排第四名。郑洁双手环抱住李灵儿后,本想将她扯下来,不让淫魔带走她,没想到淫魔轻功如此高深,连带着她也一块上了天,一时有些惊吓。
  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几个呼吸间已经回过神来,探出一只手向我腰后拍来。我伸手一抓,玉掌便落在我手中,一抽一带下,她整个人已经被我拦腰夹住。一左一右两手挟了两个美人,我只好用最新研究出来的点穴法点住二人睡穴,朝军中大营纵飞去。
  “吹穴术!”——将嘴嘬成圆,真气从口而出,瞬间吐出一小股真气,就像一小段指气,以此法来打人体各处穴道。此吹穴术最大的优点便是两手在与人打斗时,还可用嘴,轻而易举在敌人无从防备之下击敌穴位。但缺点也很明显,嘴巴比手指,有筋脉可通真气。以嘴吹气,真气难聚,若要打人穴道,非有五百年以上功力才可使用。兼且此功颇浪费真气,这一次也是我头回使用!-
  正文 第141-145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武收良将
  “嗯,我这是在哪?”李灵儿从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史家庄,而是在一个营帐里。床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灵姐,这是我的军帐。”
  “啊,小正。我们跑出来了?”
  “是啊,凭我的盖世武功,史家庄那群饭桶怎么可能拦得住我呢?”
  “小正,你告诉我,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灵儿一清醒过来,便迫不及待地追问我。
  我将当晚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与她听,完了又道:“灵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姓史的二儿子给设计陷害的呀。”
  “活该,谁叫你这么好色?在逍遥谷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李灵儿白了我一眼,娇叱道。
  我知道李灵儿这么一说,已经是相信我的话了,毕竟两人从小长到大,十几年的感情可不是吹的。虽然她经常欺负我,但作为同门,我们就是真正的亲人。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道:“灵姐,可把我吓坏了。谁都可以不信我的话,要连你都不信,我会伤心死的。”
  “呸,不害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说这种话。”李灵儿神情也挺愉快,但眉间仍有些疑惑,“不过我在史家庄里也呆了一段时间啊,按说史武为人彬彬有礼,尊老敬幼,处事稳重,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我到觉得是那个狐狸精六娘很可疑!”
  “不会吧灵姐,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我大喊冤枉。
  “小正,不是姐姐不信你呀,只是史公子真的不可能是那种陷害人的小人呀,他对我很照顾的。哦,对了,你把郑姐怎么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女人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心底里早下了决心,不揭开史武的真实嘴脸,我曾涛誓不为人!
  “我把她关起来了!”
  “啊,小正,你怎么可能这样。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伤了她,我可饶不了你!”李灵儿气得跳下床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灵姐,我哪敢啊。她不过是被我软禁了,和两个女俘虏关在另一个营帐里。”
  “哼,大色狼,本小姐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是看到我郑姐漂亮,想图谋不诡?”李灵儿双手叉腰,指责道。
  “小弟哪敢啊,她可是灵姐的朋友哦,我连根汗毛也不敢动她呀!不信我带你去看她!”
  “哼,她要是有什么事,本小姐要你好看。”李灵儿气哼哼的走出帐子。
  “哎,灵姐,你知道她关在哪么?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
  “你不会带路呀!”李灵儿在前头没好气道。
  “有带路的人走后面的么?”
  ……
  帐中。三个要吃人的女人恶狠狠地看着笑嘻嘻地看着与李灵儿一同走进帐子的我。
  咦,气氛不对呀。坏了坏了,失策,失策啊。
  顾氏母女本就对我逼奸她们心怀怨恨,这下好了,看她们脸色,显然互动了声息。显然郑洁把我的“恶行”告知了顾氏母女俩。
  “郑姐,你没事吧?”
  郑洁被我制作了功力,见李灵儿来,朝她一笑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瞪着我。
  “咦,谁制作你功力了?”李灵儿显然发现了这点,“混蛋,还不把我郑姐穴道解了?”我笑笑,本来就不打算关郑洁的,卖李灵儿一个面子。轻风过处,郑洁浑身一震,她一恢复功力就悄悄地在李灵儿耳边耳语着。
  我一听,坏了。
  “小坏蛋,你说,你是不是欺负了她们娘俩?”李灵儿一指顾氏母女,不客气地对我说。
  “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山贼,是我抓来的俘虏!”我似图提醒李灵儿。
  奈何李灵儿天性善良,听郑洁说了顾氏母女的遭遇,爱心泛滥,硬是我要放掉母女俩。最好在我保证不再欺负她们的誓言下,只好放过一边,先谈史家庄的事。
  我把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对郑洁说了一遍,郑洁显然不信,“曾公子真是好口才,照你这么说我家叔叔(嫂子对丈夫的弟弟称谓)才是罪魁祸首喽?哼,我家叔叔向来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灵妹妹说的另一种可能也不对,六夫人与我是闺中密友,我最是了解她是什么人。她虽然言行放浪,但忠贞不二。只因自小长在大户商人家,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言行难免不忌。所以,最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图谋六夫人她美貌,欲行不轨。被我家叔叔看穿,现在反掳人逃出庄来,是何道理。”
  想不到郑洁一个弱女子,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史武就是个好人了?依我看,他敢设计我正是贪图灵姐美貌,想我陷害我,破坏我二人感情,才施出如此诡计。”我恨恨地道。如今史家庄个个把我看成是淫魔,借道一事是免谈了,只有一战!
  “郑夫人若是想回庄,我决不拦你,但要是想干别的什么事,休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郑洁那神情,显然想说动李灵儿回庄,我好不容易才与李灵儿团聚,怎么能叫她得逞。
  她与李灵儿又是一阵耳语,无非想劝李灵儿离开我这个大淫魔。对这件事李灵儿虽然有意见,但久别重逢,不想离开我。最后郑洁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庄。
  “郑夫人,还请你转告贵庄主一声。我曾涛虽然好色,但昨晚一事确实为人陷害。但一码归一码,我大军还是要借道而行的。如果你们不让,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兵戎相见,怪不得我心黑手辣!”
  这一天,李灵儿与媚影她们聊了一整天,后来还顺势教了几手寒冰她们武艺,睬也不睬我。
  探马来报,史家庄大兴土木,显然准备与我军一战。
  初时我打算将史家庄攻下,以洗清自己冤枉。但夏皇后等女归心似箭,领大军而行速度本来就慢。李灵儿在一边好言相劝,我只好放过史家庄,绕道而行。
  第二日,我军大摇大摆地在史家庄众庄丁面前过去。庄丁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毕竟我们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庄丁哪里打过战?现在没事了,欢送还来不急呢。
  又行几日,渐快抵达安州,前方出现一队官军,人数也有万把来人。当先一将,年约弱冠,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一匹赤红马,威风凛凛。
  呔,那将大吼一声,手着大刀指着我骂道:“狗贼军,淫魔曾涛,还不下马受死?”
  我身披银盔银甲,拍把行出军阵,道:“你又是何人,胆敢骂我?”声音不大,场中军兵却听的一清二楚。
  “狗淫贼,听好喽,你爷爷我乃是史家三少爷,姓史名纹龙,人称滚地龙的便是。”那将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比他哥哥史武足足高出一个头。
  “靠,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奸诈之徒的弟弟。”我军众大笑,骂声四起。
  “淫贼,你做下这等好事,还敢指桑骂槐。看我手中刀,取你命来。”史纹龙拍马挺刀直奔我心口。
  我挺枪迎上,耳中就传来了李灵儿的千里传音:“小正,饶他不死吧。”
  我虽然有气,但看得出史纹龙是个直爽的汉子,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两个交马,斗了不多时,我卖个破绽,让史纹龙把长刀望心窝里搠来;我却把腰闪,史纹龙和长刀撷入怀里来;我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挟,把史纹龙轻轻摘离了嵌花鞍,款款揪住了线搭,只一丢,丢落在本阵前地,他那匹赤红战马拨风也似逃回本阵去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一把捉住史纹龙,用绳捆了,押了下去。
  我军见主将一招制胜,大吼一声,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反观那官军主将一招被俘,个个亡魂大冒,士气大跌。我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朝敌军冲去。
  迎面挑飞一杆朝我座下马刺来的长枪,一杆子将那兵捅了个对穿。他身后士兵躲闪不及,三两个人被我一枪如冰糖葫芦的般,捅了个串烧。银枪一甩,死人倒飞撞到一大片人。侧面又奔来一将,也被我一枪刺下马来。几个回合内,无一人是我一枪之敌,敌军见我如此神勇,跑得兔也似欢。
  军败如山倒,一万余官军被我军杀的杀,俘的俘,逃出生天的只不过一千余人。
  又胜一战,我大笑着回到帐中,还没等我屁股坐稳,夏皇后闯进帐中怒道:“你怎么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连官军也杀?”
  我冤枉道:“那史纹龙是史家庄三少爷,今番前来是为报仇,他先开战的,怎么能怪我?难道要我送上门,让他绑了么?”
  夏皇后怕了一愣,又道:“可再怎么也不能杀官军啊。这可到好,这一战下去,我们倒成反贼了。”
  “娘娘,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只能怪史纹龙这小子。”我奸奸一笑,大喊一声,“把姓史的给我带上来!”
  夏皇后狠瞪我一眼,无奈地从走向帐后。
  两个军汉将史纹龙带到帐中,喝道:“跪下。”
  史纹龙头一偏,双腿如铁柱,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老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给淫贼下跪。有本种就杀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性格,我喜欢。
  我笑咪咪道:“你要是死了,你家里偌大的家业可全都归史武了哦。难到你不想留着命回去享受么?”
  史纹龙赤着胳膊,左右手上各纹了两条青龙。军汉见我不责怪他们,也放开绑着的史纹龙,立在一旁。
  “男子汉,大丈夫。当走行江湖,快意恩仇。岂能被家业所累?那便不是好汉所为。”
  “好,说的好!”我有心将他收为己用,毕竟本军中可用之将只有百夫长一人,且他武艺又不高。史纹龙虽然一招败北,但看得出根底扎实,马战经验丰富。“左右,松绑!”
  “淫魔,你要怎的?一句话,砍头老子都不怕。少来这套虚的。”
  “英雄哪里话,我曾涛求才若渴,军中正少了像你这般能征惯战的人才呢。”
  “哼,少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死也不会降你的。”
  我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此事得慢慢来,转移话题道:“刚才一战,你可是不服?”
  史纹龙转头面对我道:“若非你耍诈,我焉能一招败北?老子当然不服。”
  “虽说战场之上无父子,以成败论英雄。你既然这么说,我打你个心服口服。”我吩咐左右,给史纹龙好吃好喝,吃完再来一战。
  史纹龙也不客气,翘着二郎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完拍拍大声道:“我史纹龙一向一是一,二是二。先谢了你这顿酒菜,来吧,咱们再战一场。”
  “好!”
  两人各戴好各自装备,来到营中校场,驻马对立。
  我长枪斜指地面:“史兄,这一场我要打得你提不起刀来。”
  史纹龙怒极而笑:“好好好,我史纹龙天生神力,自小还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话的。来吧,咱们刀枪上见真功夫。看刀——”
  锵——,一声,两人刀枪交过一手。
  史纹龙刀势沉稳,果然不负天生神力之名。他心里也暗呼不妙,拿刀的手有些发麻,乖乖,这淫贼果然不负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想不到马战也如此历害。
  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呼呼喝喝之声轰然作响,引来许我士兵前来观看。就连李灵儿诸女也蒙着面纱,站在圈外观看。
  对付史纹龙这种一流的水平,我是相当轻松啦。前面既然已经放出话去,自然要将他杀的举不起刀来了。史纹龙骑术比我精多了,怎耐无论比速度,力量,眼力均没我高明。奋力战了一刻钟,力气渐渐流失。手中的刀越来越沉。
  他是那种喜欢迎难而上的人,见久攻不下,反而激发出潜在斗志来。手中那柄三尖两刃长刀舞得泼风似的,激起地上滚滚尘烟。
  李灵儿在外头大呼小叫,显然被我英雄气概所吸引,妙目光彩连连,兴奋之极。媚影公主虽然也是个活泼之人,但见到这么多士兵拿眼看向这边。不好意思地扯扯李灵儿衣袖:“灵妹妹,别叫了,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咱们呢。”
  李灵儿不解:“师侄他占了上风,我欢呼几声又怎么了?”
  “呃,你看。我又不是说你不对,只是咱们都是姑娘家,这样子大呼小叫,不太好吧。”媚影说的很是委婉。只可惜李灵儿从小就对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女子教育不感兴趣。
  “没有啊,我没觉得哪不好啊。人家要是那是人家的事,他们的眼睛又不是长在我身上,我哪管得着啊?啊——,快看。耶——,小正又给了他一重击,耶——”李灵儿又蹦又跳,媚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夏皇后眼中含笑对她说:“灵儿她是江湖人,年纪又小,天真可爱,活泼好动。想当年,我听太后说皇姑你可比她调皮多了。”
  媚影不依道:“皇后,你也来欺负我是不是?看我怎么治你。”探手就要去哈她痒。
  夏皇后闪身躲过,急道:“别别别,我的好皇姑。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要闹回帐去闹!”媚影也是吓吓她而已,闻言放过夏皇后,看着场中的两人,以她几日习武的经验来评头论足。
  “累了吧,还要打么?”我面不红气不喘,微笑地看着累得半死的史纹龙。
  “娘的,老子就不信,连你根毛都摸不到。少说废话,看刀——”
  史纹龙还真是个直性子,明知武艺与我悬殊之大,有如天地之别,还要再战。我心中不耐的情绪也消失无踪,有的是对这个耿直的对手的尊敬。
  “锵”,又战了一刻钟,史纹龙终于握不住刀,被我轻轻挑飞直三丈外。“你服是不服?”我大喝一声,如果他要再说不服的话,就是他不知好歹了。我要个傻子又有何用?
  “服!老子服了!”史纹龙软趴在马上,扯着嗓门大吼,声音都嘶哑了。
  “那你降是不降?”
  “老子打不过你。看你还算光明磊落,降了你了。”史纹龙义正严词,哪有投降人的半点低声下气。
  “好!”我大喜,下得马来与史纹龙勾肩搭背,“来人,备酒,本将军要与史将军痛饮三杯,全军今晚不醉不休。”
  这一战,士兵们看的眼花缭乱,个个心生敬服,见主将高兴,又有酒喝,高呼“万岁”不已。
  席间,我将在史家庄中一事尽数说与史纹龙听。史纹龙五六年都没回家了,消息也只是家中来人报的信。史纹龙是个耿直的汉子,见我如此剖心相交,又是敬服。两人在席间大谈武学之道,我倾心相告,指点他刀法不足之处。史纹龙心生感激,至此才算是真正被我倾倒,心服口服,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我大喜,又向他讨教军阵兵法。史纹龙虽是武将,对这些总是有些研究的,虽然心得不多,一谈之下主副尽欢,喝至三更半夜才作罢。
  第一百四十二章情迷母女(上)
  酒后,李灵儿硬是把我拉到她帐中,看我喝得醉熏熏地样子气道:“好你个小正,还敢跟我装醉。”
  “什么?灵……灵姐,我是真的有点醉了,哪敢骗我的师……师姑啊!”我结结巴巴地一头倒在床上。
  “哼,你功力这么高,不会运功化了酒气么?”
  “喝酒求的不是就是一醉方休么?醉熏熏飘呼呼,直似神仙,不然古人干嘛要发明酒这玩意啊?累死了,灵姐,我要睡了。”拉着李灵儿床上的被子就蒙上了头。
  李灵儿一把掀了被子,拉着我一只手,想将我拉起来。“你给我起来。起不起来,哎,看我就是不让你睡。”
  我给她折腾得烦了,道:“灵姐,你干嘛啊,不让人安生睡觉的。”
  “你给我起来,去把顾家母女俩人放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难怪见你没事总往她们帐里跑呢!”
  “是又怎么样?你害了人家母女俩清白,还好意思说!”李灵儿柳眉倒竖。
  “灵姐,不是我不放,是根本就不能放。”
  李灵儿一叉腰,怒道:“狗屁,我还不知道你打是什么鬼主意啊。”
  “灵姐,你也看到啦,我军中兵多将少。我正想着哪天彻底的将她们母女俩收服了,给我当属下呢!”
  “哼,那你干嘛不将她们穴道解了?”
  “哎,灵姐,你也看到啦。现在她们两都恨得我牙痒痒,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杀了我。你说你要是我会放么?”
  李灵儿听了抬头看帐顶道:“咦,这到也是。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怎么会想到?就你这天真样,最是好骗!当然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没敢在嘴上说。“好啦,灵姐,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我倒头又拉了被子蒙上头。
  “哎,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又怎么啦?”
  “这是我的床,要睡滚回你自己帐里去。”
  李灵儿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我嘟囔着:“也不知是谁死托活拽把我拉到自己床上来的?”
  李灵儿没听清,娇叱道:“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我急忙跑出帐子,丢下一句话,“母老虎,晚安!”
  身后传来李灵儿一阵叱骂,我邪邪一笑不以为然。想一想,有好些天没去宠幸顾家母女俩了,嘿嘿,趁今夜李灵儿不在,偷香去也。
  俗话说得好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感觉真妙。
  我偷偷地潜近顾氏帐外,帐内却传来阵阵戏水之声。不会吧,哪道她们母女俩在洗澡?想想也是,这军中大多全是男人。她们娘俩又是俘虏,哪敢在人睡前洗澡,眼下深更半夜的,除了巡逻的士兵,别无他人,是洗澡的最佳时间呢。
  我贼贼一笑,哈哈,好久没遇上这种好事了。偷偷掀开帐帘一角,郁闷,竟然有个屏风挡在门口处。是谁给她们弄的这么好的东西?连遮风屏都有。她们还是俘虏么?

  恶狠狠地骂了李灵儿几句,反正她不在,听不到我骂她的话,嘿嘿。
  不过,我记得每个帐子都几个小通风帘的,哈哈,最方便我这种小贼了。
  从小帘中看去,床上躺了一人,看身材是顾小纯。这小姑娘,她老妈洗澡的声音这么大还能睡得着,简直就像头小猪。晕了,还轻微地打夯呢!
  顾大娘用手轻轻地试了试水温,这才脱掉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进入浴盆里,将那对招惹男人犯罪的躯体沉浸在仙气之中。
  顾大娘闭上眼睛,享受着冬日温暖的洗澡水。开始仔仔细细的清洗着自己曼妙的身体,软若无骨的双臂晶莹剔透,柔软修长的玉手在生活的侵蚀中嫩白依然。丰满傲人的乳房上面粉红的花蕾,展现着她的高傲。不愧是练武之人,平坦纤细的腰腹隐约能看到健美的肌肉,再加上那棵粉色的小草更加光彩照人。
  滑腻浑圆的臀部,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修长、丰满、健美、柔嫩的玉腿,充分展现女人迷人的魅力。纤纤玉足,绝对让每个男人爱不释手。还有被黑色密林覆盖住的让人魂牵梦绕的幽谷,依旧如处子般美丽、夺人心魂。
  当顾大娘将头浸入水里时,整个人突然潜入水中,整大帐突然一暗,仿佛连那烛光也失去了光泽似的。急得我心下暗呼,快出来,快出来……
  就在顾大娘将一头如夜幕般亮丽的乌黑秀发,摔出水面的同时,她洁白的身子照亮了整间屋子。真是怪了,像她这种天天跟人拼杀恶斗的,怎么会保养出一幅这么好的肌肤来。
  屋内的光线仿佛暗了下来,在半空中飘浮着团团浓浓的水汽,当水汽从上面慢慢散去后,露出了一张美丽性感的脸孔,柔嫩粉白的瓜子脸上,柳眉、琼鼻、樱唇,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紧闭着。水汽散尽了,踏出澡盆的是一具完美女人的娇躯,身上流动着淡淡的光芒。在她的身后飘扬着乌黑的秀发,加上挂在发丝上亮晶晶的水滴,宛如夏夜的星空一样美丽和迷人。
  自从她与我有过鱼水之欢后,不但没有因为被俘的烦恼影响自己的美丽。反因好吃好喝,无所事事,在军营里养得更加胖了。我很怀疑她身上的肉是不是都长到了乳房和臀部上去了,怎么她的腰还是那么的细?
  美丽性感的顾大娘张开紧闭的双眼,那双美丽的星目闪动着光彩,是那样的深远和悠长,但没有温柔与祥和,精芒闪闪,尽显野性之美。但是现在刚出浴的顾大娘却让人感觉像是女神般的高贵和神圣,又不失成熟的女人拥有的风采和诱人的妩媚,她绝对是绝世尤物,男人床上的恩物。
  渐渐的随着水汽的散尽,顾大娘恢复了她原有的气质,带着乡村女子的纯真和热情,却留下像一个沙场女将的野性与勃勃逼人英气。
  吼,我低沉闷吼一声,如同发情的老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营帐。
  “是谁?呃……”刚装上睡衣的顾大娘才转过身就被我制作了穴道,将她抱起丢上了床,自己一个饿虎扑羊压了上去,顺手也制作了被惊醒的顾小纯。
  鼻中闻着淡淡的清香,沐浴完的顾大娘和顾小纯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盖着的被子早被丢是床头一解,看着两个长得差不多,出浴后的美女,那感觉让我心跳不止,她们是那样的美丽、圣洁,就像女神一样。她们,今晚是我的女人。
  我压在顾大娘身上看着她们,刚洗过的湿湿的长发贴在身后,长得极为相似的俏脸上红霞满布,眼中却充满了对我的怨恨,真可谓是人面桃花。我起身抱住她们,将她们放到我的腿上一边一个,看着她们羞怒的美丽容颜,从敞开的衣襟中能看到深深的、迷人的乳沟。
  我将大手伸入她们睡袍里面,在她们的小腹上爱抚着,她们的肌肤都十分的嫩滑、细腻。相比之下,顾小纯年轻些,她的皮肤比顾大娘更好,更有弹性。
  顾大娘和顾小纯虽然都相当的恨我,但一个是久违风雨的妇人,一个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对于我的爱抚,她们同样的娇羞无比,虽有恨意,但身子被制,无法动弹,只能任我抚摸。
  我看顾大娘和顾小纯都是那么害羞,毕竟母女同侍一夫在这个时代不少见。但被仇人共同拥有,却是她们的恶梦。当然只是精神上的恶梦。
  从她们衣服中抽出手,先放顾小纯躺进去,再搂着顾大娘躺下。伸手解开顾大娘的睡衣,将她的娇躯完全展现在我眼中。小巧的玉足,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诱人的……,平坦的小腹上显眼的,一对玉乳丰满、坚挺。
  我的手从小腹一路向上,又攀上了那诱人的玉峰上,感觉还是那么地丰满。顾大娘的乳房是那么的丰满、那么的巨大,就是躺着也一样的挺立,比站着时更显饱满。顾大娘被我轻柔地爱抚弄得娇喘连连,我再也等不及了,猛地低头将她的乳头含住。
  “唔唔……”一旁的顾小纯突然叫着,虽然制作哑穴,但喉咙里还是能发出阵阵销魂声。我邪笑的看着她,十六岁的小姑娘,长得天真可爱,身材却比之同龄人更显异常的丰满。
  “怎么?等不及了吗?”顾小纯被我这句话说的羞怒无比,本已红润的小脸更加红艳。
  我抬起头看着顾大娘,她现在是美目微闭,娇喘连连,已经是气得不敢再看我了。
  “嗯……”顾大娘感到我的那只不安的大手,不由得夹紧玉腿,将我的手也夹在里面了。我嘿嘿一笑,对躺在一边看着我和顾大娘的顾小纯说道:“小纯,过会看你相公和你妈妈给你演场好戏,你可要仔细看好哦。”
  顾小纯羞怒的眼泪盈盈,她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始了。虽然她很恨我,但自己已有好几日未经润泽了,初尝男女滋味的她,内心深处竟然既期待又害怕这种时刻的来临。
  我抽出手,将顾大娘身上的衣服除去,赤裸的身体呈现在我的面前。脱下衣服,两女被我的巨大惊呆了,惊恐地看着它,不敢想象过去自己是怎么容下它的。
  我没有理会顾小纯惊讶的样子,翻身趴在顾大娘的身上,上手握住那不能一手掌握的丰乳,紧紧地贴在她的……上。我吻着顾大娘的唇,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玉乳,传来顾大娘摇摆着腰肢上摩擦的快感。
  顾大娘紧紧抱着我,承受着我的挑逗,忍耐着无边的快感。刚才她也看到了我的,也能难想象自己柔嫩的花径能不能承受的住。现在又充分的感受到热度,烫的她酥痒难耐,轻摆腰肢想减轻那难受的滋味。可是越动就越痒,她现在只想让我的插进她的,帮她止住那股酥痒。
  “……喔……”催情真气狂涌进她的体内,终于她忍不住了。我解开她穴道,她早已迫不及待张开玉腿盘在我的腰上,纤腰一下下的上挺,想要我马上满足她。
  我起身扶着巨大,对准顾大嫌已经张开的花瓣,微微的送进一点,俯身在顾大嫌耳边深情道:“母老虎,我要来喽。”
  “嗯……咿呀……啊啊啊……嗯……”顾大娘先是高声尖叫,后来是咬住我的肩膀,承受着我的推进带给她的痛苦和快感。
  全根淹没在她的花径中,我承受着小我上传来的夹紧的连绵不觉的快感。幸亏我阅女无数,本钱熊厚,不然刚一进入就肯定丢盔卸甲了。
  顾大娘强忍着花径好像被撕裂的疼痛,她从没有达到过这样的限度,又有很久没有经过雨露的滋润,她现在的痛苦不亚于处子的第一次
  “噢……嗯噢……嗯……咿呀呀……呀呀……啊啊啊……”顾大娘疯狂的尖叫着、摇着头,享受着久违的高氵朝的快乐。大概是太久没有欢乐过了,顾大娘今天可是早早就来了第一次泄身,想必也是被我的巨大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抱着顾大娘温柔的爱抚着她,等待她从高氵朝回来。
  今天的这次不比以往,以往在她身上只有我的狂暴,完全没有温柔。以往,我只把她当作是俘虏,但从今以后,我要她们做我的女人。女人,是用来爱的。
  当我看到顾大娘渐渐平服下来,睁开眼睛靡丽的看着我。我邪邪一笑,在她耳边道:“母老虎,快乐吗?今夜还很早,现在才要开始呢。你可要准备好哦,求饶是不行的,我会带你到达最高的高氵朝,享受到无边的快乐。”
  顾大娘此时哑穴已解,骂道:“呃……小淫贼……”
  但她的身体却已经被我说得又有了感觉,我感到她又在收缩了:“嘿嘿,母老虎,你好像没吃饱噢,我会喂饱你的。对了,你女儿小纯在一旁看着呢,你这个妈妈的榜样今天可没有做好哦,这么早就丢盔弃甲了。”
  顾大娘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顾小纯还在旁边,刚才她高氵朝的样子都被顾小纯看见了,想到这,她不敢看向顾小纯,竟然把头向我怀里扎,手上也用仅有的力气掐了我一下,向我抗议让她在女儿面前出丑。哈哈,有希望,她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对我恨之入骨的俘虏了?完全是一个向爱人撒娇的弱女子嘛。
  我吻住顾大娘的小嘴,在她嘴中缠绵着,双手也用力地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柔软的乳肉在我手中变形,在细微的痒痛中,带给她更多的快感。我轻轻的耸动着,缓缓地进出着,每一次的动作,都会感到夹紧。
  在顾大娘适应了我后,我慢慢地加快动作,一次一次的抽出,又一次一次的直插到底,每一次都顶到花心,每次梅琳娜的身体都会激烈的颤抖。我再也无法控制心神了,只知道用力的向前挺动,撞击顾大娘的花心。就在顾大娘又要高氵朝的时候,我也忍耐不住了。我再抽动了几下,一击大力的插入,刺穿顾大娘的花心进入她的子宫里,感到有很多环紧紧的夹住我,我将大量的琼浆射入顾大娘的子宫,击打在子宫壁上。
  “噢……嗯……狗……贼……啊……”顾大娘也在我身下尖叫着。
  良久,我们才从高氵朝中醒来,深情的对视着。我深深的吻了一下顾大娘道:“母老虎,快乐吗?”
  “呼,狗贼!”顾大娘狠狠地骂了一句,双臂却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离开,仿佛在回味那美妙的快感。
  “母老虎,你会永远享受到这份快乐的。”我深情的说道。
  “嗯……”顾小纯娇声的叫着、呻吟着,她被我和顾大娘的激情,挑起了她幻想过、期待过,体会过,却又怕怕的对爱的追求,在她天真的心里,对男女之事才突破朦胧的意识。看着向我侧躺着的顾小纯,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将睡袍褪下了,现在的样子非常可爱,美目半闭,红霞满布,玉腿夹紧,两手捂在……不敢动一下,双臂紧夹着丰满的双峰,露出深深的乳沟,全身雪白的肌肤变成粉红色。
  我刚刚发泄过的小我还在顾大娘的花径中,看到顾小纯秀色可餐的样子,真想一口将她吃了。我刚想起身抽出玉棒,就感到顾大娘的花径紧紧的夹住我,不想让我出来。我坏坏地看着还在喘息的顾大娘,她好像也察觉到花径中的情形,被我看的羞涩难当,只想将头埋进我怀中。我亲吻着顾大娘的脸颊,柔声道:“嘿嘿,母老滤,别着急嘛,时间还早。你看现在才刚过三更天,你这个妈妈做得不错哦。看看,你女儿都被你逗弄的快不行了,呵呵。”
  顾大娘被我说得更加不好意思,又羞又怒的在我的胸部狠狠地咬了一口,向我抗议让她将这样的羞人样子,展现在女儿面前,还取笑她。我将小我艰难的从顾大娘的花径中取出,又弄得她呻吟不止,当我完全抽出来后,沾满了亮晶晶的玉液,上面闪烁的龙纹也发出阵阵光芒,像是要一飞冲天一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情迷母女(下)
  顾大娘在小我抽出去后,感觉到心里空空地,很难受,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她,两只大手正在抚摸着她盘在我腰上的玉腿,只好不舍的放开我。我吻了一下顾大娘后,来到顾小纯的身边,听着她的娇喘,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伸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爱抚着。
  “别急,母老虎,还早着呢,让你死十次都行,你先歇息一下……小纯……”
  顾小纯听到我的呼唤,睁眼时就看到我就在她身边,马上抱住我吻了起来,小舌头也伸进我的嘴中和我纠缠着。
  我也紧紧地抱着顾小纯,将她的娇躯贴着自己身上,享受着她丰满坚挺的玉乳压在胸膛上,感受着她火热的身体。
  和顾小纯长长的一吻,直到顾小纯没气才分开,一条银色的丝线搭在我和顾小纯的小嘴中间,她伸出小舌头舔了添嘴唇,那样子真是既可爱又迷人。我低声呤道:“小纯,你好美。”
  “嘤……”她听到我的赞美,一下子没了来力气躺在我身上,眼中却露出复杂难明的眼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欣赏一翻,她羞怒的不敢看我,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看着她和母老虎顾大娘相似的俏脸,心中暗暗比较两人的不同。顾小纯的脸要比顾大娘圆一点,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子,微张的小嘴,可爱又充满野性的小虎牙,红润的脸颊,每样都向人展示着她的美丽。
  娇小的双肩上雪肤光滑柔软,丰满坚挺的乳房像玉碗一样倒扣在小巧的躯体上,随着她的呼吸,荡起层层的乳浪。恰到好处的乳晕上,是挺立着的小小的乳头,少女的粉红色。
  由于兴奋变成了鲜红色,更加的诱人。嫩白的乳肉光滑、柔软,母女俩都一样,就算是躺着乳房还是一样的坚挺,躺着的时候乳房的边缘已经超出了顾小纯娇小的身体,她不像顾大娘,窄窄的肩头容不下才发育完美的骄傲,这反更显出这对玉乳的饱满。
  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顾小纯的乳房,慢慢的攀到峰顶的乳头上,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弹,顾小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那股我少女的芬芳更浓了。用嘴含住乳头,轻轻的吸,舌头围着乳头打转,舔过每一寸地方。大手一路向下,爱抚着平坦的小腹,摸着上面小巧可爱的肚脐。
  顾小纯经不住我的挑逗,双手抱着我的肩膀,在我怀中扭动着肢体摩擦,口中不住的娇喘,语无伦次的说着:“狗贼……嗯……放开我!”
  我没有理小纯的求饶,依然在欣赏着她的身体。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什么羞啊?”
  “死小贼……不要……嗯……”
  她越是拒绝,我越是兴奋,和她母亲一样,两个人都是野性子,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依然如此。但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热力,却不是这个已经尝过男女滋味的天真少女所能抵抗的。嘴里虽然不同意,但她的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催情真气可是弹无虚发的。
  看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也就不再挑逗她了。伸手拉开她的玉腿,又在上面摸了几下,弄得顾小纯摇摆细腰躲避我的大手。我扶着小我抵住莉丽雅的花瓣,先稍稍的顶开一点点,让柔嫩的花瓣夹住小我,俯身抱着她,在她耳边道轻声道:“小纯,我要来喽。”
  咬着她的耳垂道,一狠心……
  我轻轻地抽动了起来,在顾小纯的娇喘中慢慢加快速度,渐渐地顾小纯从中体验到了快乐,生硬地摆动腰肢迎合着我的动作,等待着更大的快感。巨浪滔天,拍岸惊奇,海浪重重拍打在海岸上,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激烈。
  良久……
  “这下你满意了吧?”顾大娘从高氵朝中首先清醒过来。
  我搂着她一动不动的丰满娇躯,道:“不满意,怎么可能会满意呢?我要每天爱你们一次,那才满意呢。”
  顾大娘双眼如同夜色里的恶狼,闪动着绿莹莹的光芒,直愣愣地盯着屋顶,看也不看我一眼,任我那双好动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
  气氛渐渐不妙,帐中飘荡出股股死气。我搂紧她,柔声道:“我把你们当成我的女人了,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
  冰冷的语气再次从她嘴里飘出:“是么?不过我想你用词有误了吧?”
  “什么意思?”
  “女人一词改成性奴会更恰当。”
  我呃然,但想想自己对她们的所作所为,确实如此。
  “你知道的,成王败寇。”
  “是,我知道。从我被顾大胆抢回上那天我就知道了。”怀中,她的身躯渐渐冷却,我不由自主往她体内缓缓输送着真气。
  “你这是干什么?不想活了?”我怒了,怀里的这个女人似乎心已死,很奇怪,真气竟然输之不进!
  “不错!从你第一次将我们母女俩带上床开始,我就不想再活了!”
  我了解她的心情,在这个礼治的年代,母女共侍一夫,是多么的荒唐。如为人所知,必被世人千夫所指,万人所骂。
  叹口气,道:“你这是何苦?难到要小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大娘苦笑道:“我还配做母亲么?”
  这一刻,我算是真真地看到了做为山寨首领的母老虎顾大娘的坚强。即便是面对死亡,她依然是那么的坚定不移。但男人的自尊心告诉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死在自己的怀里。她虽心死,我却要她心活。
  “你不配谁配?你为了小纯,不但将整个山寨都断送了,连你自己都落入狼口!”我自嘲,希图能搏她一笑。
  顾大娘道:“是啊,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能够母女兼收,大小通吃呢?”
  “我是爱你们的。”
  “你爱的是我们的肉体,以及我们母女带给你的刺激吧?”她一针见血,不愧是当过老大的人。
  我没有否认,要说爱,确实是骗她们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慢慢喜欢上她们了,爱,不就是先从喜欢开始的么?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对不起,我无福消受。”
  我搜肠刮肚,找不出用什么话来劝她。
  “我手下缺少将领,你能帮我带兵么?”转移话题,侧面进攻,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顾大娘不答。
  “你知道的,我现在手下的军队里只有两名将领,完全不够用啊。再说他们大多都是你原来的部下,如果你肯来带他们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边说边观察她的反应,显然,她脸上有了些许的波动。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想过安稳的日子。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和小纯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但如今天下大乱,哪里有平静的桃花源?我在江湖上混了也快一年了,武功高又如何?要比武功,我若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说天下第一。但毕竟人力有限,正因为如此,我连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接着我剖心刮腹,将自己的身世情况一一道与她听。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没有作任何的隐瞒,就连与多少个女人上过床的事都告诉了她。
  随着我的述说,她的脸色渐渐放缓,表情也越来越丰富。时而羡慕,时而害羞,时而惊讶,时而鄙夷……
  看到她心情的转变,我越发高兴。许多话我从来没有跟哪个人说过,即使亲如李灵儿,也依然不知。久久埋在心底的私事,随心灵的释放,一吐而尽。当我说完我短暂的十三年岁月后,一股子轻松袭上我的心头。
  “所以,我要建立自己的事业。不为天下争霸,只想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灼灼的目光打在她脸上,握住她纤柔却有些老茧的手道:“你愿意成为我心爱的人么?”
  顾大娘还是没开口,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她在犹豫,她在思量,她在考虑。我安心地搂紧她睡了,我有绝对的信心,明天,她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的。
  顾大娘是个苦命的人。
  六岁时,死了娘。父亲辛苦地将她拉扯大,别无所图,只是教她些功夫,做防身之用。顾父武功不错,江湖上二流的高手。但他生性不和群,不善与人交流,在家乡做了个普普通通的镖局镖师。
  女儿很像她母亲。
  顾大娘才十岁时,身体便过早地进入了发育期。
  十二岁时,顾大娘的身材已经颇具规模。
  十四岁时,顾大娘的身材已经超过家乡最丰满的胖大嫂。
  虽然顾大娘一点也不胖,但如果只比乳房和臀部的大小,十六岁的顾大娘可谓是远近闻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
  美貌丰满迷人的身材,给顾大娘带来的不是赞美,而是充满了嫉妒和色欲的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众口烁金。
  顾父不忍女儿受这般污辱,他清楚,以顾大娘这种绝无仅有的身材,无论走到哪,都会引人祸端。
  于是,顾大娘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乡,离开了她的青梅竹马,过着颠沛流离的江湖生活。结束了人生中第一次痛苦。
  十七岁的一天,在街上自开心地舞动着自己最拿手的双刀刀法时,顾大胆来了。这人男人带给了她人生中第二次痛苦。
  结婚,生子。总的来说,顾大胆对她还是不错的。但顾大胆毕竟是个粗人,无论干什么都粗手粗脚的。粗暴没有半点怜惜的床事,是顾大娘心中永远的恶梦,直到顾大胆死去,她依然不知道什么叫高氵朝。
  十来年的寡妇生涯,将顾大娘打磨的心如铁石。只有当面对可爱的女儿的时候,她才会展现出女人柔情的一面。成为寡妇的顾大娘,在丈夫原有兄弟的支持下,将打家劫舍改成了劫富济贫。
  英雄好汉纷纷来投,一个个山寨被她一一兼并,当她事业最辉煌的时候,却迎来了人生中第三次阵痛。
  是呀,顾大胆死的时候她都没流过泪呢。
  这一次,毁了她的山寨,毁了她的女儿,甚至她毁了她自己。一个无赖,一个淫贼,一个强大的对手,仇敌将她整个打垮了。无论是她的事业,还是她的肉体,都向他屈服了。
  雪地那一回,顾大娘什么也不记得了。高氵朝,只有高氵朝,原来她一直都不是个真正的女人。
  就算顾大胆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杀人如麻的山贼,但他毕竟是自己女儿的父亲,自己的丈夫。顾大娘有心为他守节,十几年来如一日,守着她作为一名妻子的美德。
  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粗暴,因为对敌人;他温柔,因为对爱人。被俘以来,顾大娘不知到何去何从。今晚再次被奸污的身体与灵魂,令她萌发死意。
  自己要死人,也许女儿也会死去。小纯她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华,美好的生活等待着她,怎么能叫她陪着自己这个不洁之人下地狱呢?
  这个男人,竟然只有十三岁,比小纯还小!天哪,他比自己还要早熟!
  虽然她恨这个男人,但他今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看来是真的了。这臭小子真是色胆包天,连他自己的妈妈(非亲生,无血缘关系)都不放过,难怪他见到自己就一幅色迷迷的贼样。
  也许他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那些妈妈们吧,毕竟以自己的年纪足够做他妈妈了,女儿都比他大呢。十三岁,哦,不过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嘛。
  顾大娘想到这里,竟然伸出手去抱住了我的头,一把将我的大头按在她丰满高耸的乳房上。
  嘿,小屁孩,毛都没长长,就一肚子坏水。
  顾大娘母爱泛滥,想着要是自己能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啊。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呢?自己要生的儿子才不会像这小子那么色呢。
  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不像是说谎。算了,就信他这一次吧。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对自己和女儿不要太坏就行了。啊,又可以领兵打战了。想起那咚咚的战鼓声,顾大娘心里一阵激动。十余年的铁血生涯,养成了她好战的性格。
  第一百四十四章正月纪事
  过——年——了——
  众将军在行军营中吃完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后,我独自来到后帐与诸女相会。寒冬腊月,虽然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好在有惊无险,逢凶化吉。走进后帐,夏宛皇皇后、媚影公主、李灵儿、配铃、寒冰、顾大娘、顾小纯诸女欢声笑语,围桌而座。
  真是难为她们了,还要等我来吃她们的这顿年夜饭。我眼里有些湿,每逢佳节倍思亲,这里才有家的味道啊!
  “小正,快到这里坐!”李灵儿一把将我按到媚影公主身边。
  媚影公主难得有这么安静的一天,看到诸女眼中不时流露出的些许嫉妒,她甭提有多高兴了。我抱着她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阵,道:“咱不能厚此薄彼不是?来,大家都让我抱抱。”
  说完不理媚影幽怨的眼神,向配铃抱去。配铃面有喜色,却道:“附马爷,您放开我,奴婢没这个福份。”
  “怎么没有?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配铃大急道:“奴婢身份卑微,哪敢做夫人,只想做个侍妾留在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我笑笑不再说话,又抱过一边的寒冰。寒冰冰冷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轻轻道了声“主人”就不再言语了。
  这个寒冰,习武最是勤奋,资质比我还高。她习武才不过一月有余,在我的帮助下,逍遥九变神功已经练至第五层,位列江湖一流高手。不过这到不是令我最惊叹的,最近发些这千年女尸越来越人性化了,红脸的次数越来越多。可她体内既无心脏跳动,也无血液循环,真是奇哉怪也。
  顾大娘与顾小纯自从那晚后,心结已解,认命地做了我的女人。这回可好了,不但床上又多了两个暖被的,而且手下又多两员大将。在我亲手调教下,无论武功还是床功,都大有长进。乐得我整天笑呵呵的。
  怀中的母女俩一个害羞一个怒目相视。小纯窝在我怀里不敢看我,她妈妈却狠瞪我一眼,偷偷地在我腰间软肉处狠掐了一把。痛得我就要大叫,顾大娘用眼神恐吓。小生当然怕怕,不然今晚不让我上床的话,那今晚“一统天下”的愿望岂不泡汤?
  帐内春意融融,我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诸女巧笑焉焉,气氛融洽。只有夏皇后眉间有股落寞之色,虽然有媚影在一旁安慰,但显然放不开心情玩闹打笑。
  李灵儿兰心惠质,最善搞笑打闹,也看出夏皇后有些忧悉。突然拿出个红包对我说:“小正弟弟,来,拿着,这是师姑给你的压岁钱,收好了啊!”眼中满是促狭、狡猾之色。
  看着李灵儿脸上别有深意的笑脸,我脸色立刻白了!诸女也反应过来,枪口一至对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叫我吐血。
  顾大娘一把搂着我对顾小纯说:“小纯,你看娘给你找的弟弟可爱么?”
  女人闹起来真是可怕,连我的“俘虏”都敢这么对我。
  顾小纯接过母亲施过来的眼神,小手捏着我的鼻子娇声道:“弟弟乖啊,要知道你又长了一岁喽,已经是十四岁的小大人了。要不乖的话姐姐可要打你的小屁屁哦。”
  晕,看来顾大娘和李灵儿早泄了我的底,可怜,实际上我真的是十四岁!
  我双手在空手乱挥,唔——,顾大娘这骚货,竟然把我脑袋按在她那对巨乳上,差点没憋死我。
  诸女看着我那幅滑稽样,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哪有平时的淑女样,就连夏皇后也笑得花枝乱颤,衣袖掩不住口。
  寒冰很想过来帮这个主人,可是又觉不帮的好,看到众人笑得打跌,一幅莫明其妙的样子。这可好了,给诸女看在眼里,又添一幅笑料。别看寒冰练武进境极快,可在生活中她没少惹笑话,可是这军营中一大笑料呢。
  欢乐与温暖打破了夏皇后的落寞,她是个聪明人,哪里不知道李灵儿的心思。这顿年夜饭在某个人无比的郁闷中,及七个绝色美人的欢声笑语中匆匆而逝。
  饱暖思淫欲。
  饭后我当先跑到顾氏母女帐中,报那一箭之仇,母女俩被我这个“儿子”兼“弟弟”的丈夫干得哭爹喊娘,昏天暗地。许久,我才得意地走向媚影公主的寝帐中……
  大周王朝正德十四年,正月。
  紫禁城皇宫内传出当朝皇后无故失踪的消息,京城大乱。正德皇帝不思朝政,依然我行我素,每日荒淫无度。太后不得不临朝听政,着一口太监刘谨辅政,朝中大臣竟相巴结。想不到堂堂大周朝政竟然为一太监把持,这是大周朝开国两百余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朝野震惊,反贼宁王更高呼“除奸宦,清君侧”,一时间百姓争相加入宁王大军,勇跃进参军。安州城可以说是通往京师平京城最后的一道天然屏障,若安州被占,则两大势力大军不得不在平原上绝一胜负。
  官军若守不住安州城,这场战事可以说是输了一半,以后若相保住大周江山,那可就难了!荒淫的皇帝这才好歹做了一项明智的决定:令大将军江彬挂帅印,少将军许泰为副帅,领朝中二十三万精锐,号称三十万大军来解安州城围。
  江彬原为守边大将,手下二十万余众皆是骁勇善战之辈,实战经验极其丰富。
  宁王围安州军队总数约在十七八万左右,号称二十万。安州城已经被围两个多月了,守将李兵只守不攻,乃当世有名的守城将军。但过完年后,安州城已经是缺兵少粮。天寒地冻,军民又缺少棉衣,只怕不出一月安州城便要不攻自破了。
  蒙古小王子,十万铁骑兵临雁门关。只怕一旦安州城破,但会大军压境,挥军北上。是矣安州城这一战已经是大周朝的命运一战了,胜则大周朝保,败则大周朝亡!
  正月可真是多事之秋,政局动荡,江湖上也是暗流涌动。
  先是江湖上无数的青年俊杰被害。被害者竟然惨遭鸡奸,被人吸干全身内力精华而死。死者惨不忍睹,被吸成了皮包骨头,形状恐怖之极!被害人多为名门俊杰,无论是少林武当,还是丐帮昆仑。据说江湖不不少二流门派的掌门也惨遭毒手,连七老八十的老掌门也不放过。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风雨飘摇,人人自危,将凶手称作“断阳老祖”。
  本来江湖上突然出了个“断阳老祖”还没令江湖好汉们绝望,但另外的一个消息却差点将武林白道打入地狱。
  象征着正义的天下第一高手,阿涛大侠曾涛竟然迷奸史家山庄六夫人,被发现后竟然伤人而去。这个消息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眼下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虽然江湖上大多人都不信此事,但据闻人证物证俱在,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信。
  毕竟去年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是见过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风姿的,任史家庄说破了天,白道大豪们仍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眼下的天下第一高手可不是孤家寡人了,传说他已经拉起一支两万人的队伍,每战必胜,一路往安州而去,不知目的如何。
  为了验证此事,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四大派,派出一支精锐之师,前去亲自询问曾涛。听说领头的队长便是被曾涛XX过的峨眉灭天师太,曾涛的几个红颜知己也在队伍之中。
  经历大大小小的十几战,我在军中已经确立了绝对的威信,将士们唯我命是从。在夏皇后和顾大娘的建议下,我对大军进行了改编。
  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名;五伍为一队,设队长一名;五队为一大队,设大百夫长一名;十大队为一营,设千夫长一名;十营为一军,设万夫长一名。
  眼下我手中约有近三万人,设立了两名万夫长。前锋军万夫长为史纹龙,中军万夫长为顾大娘,后军万夫长为白斧(就是前文中的那个百夫长,此人无名无姓,我给他取名白斧)。前中两军各一万二千五百人,后军只有不足五千人马,负责押运粮草。
  有了自己的军队,对于投奔宁王去见江如水已经没有必要了。世事难料,想当初我不过是想见江如水一面,然后就上京去救赵月如等女。可眼下天下大乱,宫中太后那里日理万机,哪还顾得上什么选秀之事?赵月如等女功力早复,躲在深宫之内,安全无忧,比在这乱世之中东奔西跑要好得多了。
  想想也就只有亲生母亲南宫紫倩等女叫我放心不下,直今也没有她们的消息。
  为了能在这乱世之中更好地保存住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势力,我苦研三日,结合军阵实战,悟出一刀一枪,两套武功。
  这两套刀法枪法实战性强,无须内力,无论是单兵对抗还是两军对垒皆有奇效。为了能尽快提升自己领兵对战的能力,我与诸女众将苦研兵法,最后竟然写出一本书,名为《练兵实纪》,以此书发给底下带兵将领学习之用。
  短短一月之内,我曾家军战力明显提升不少。军纪严明,制度完善,虽大多士兵是山贼出身,但现在已经能对沿路百姓秋毫无犯。
  暗地里夏皇后三番两次要我投靠官军,媚影也来劝我。可我自有我的打算,如今自己人少,才两三万人。投靠宁王是不可能的,但投了官军,只怕被人吞了,是矣左右为难。而顾大娘则更干脆,叫我自立为王,争霸天下。
  顾大娘给我做了一番天下势力分析。
  “无论这安州一战官军是胜是败,天下大乱的趋势已经是无可避免。宁王争霸天下之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里会容得下你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的存在?”
  “正德皇帝昏庸,养豹房,建宣府,久不闻朝政,每日广招乐妓承应,荒淫无度。正德九年正月十六日,宫中元宵节放烟花,不慎失火,殃及宫中重地乾清宫。乾清宫是内廷三殿之首,象征着皇帝的权力和尊贵的地位。正德帝见火起,没有下令扑救,反而跑到了豹房观看,谈笑风生,回头对左右说:”好一棚大烟火啊。“你说,世间还有这等皇帝的!”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惊讶她的见闻,连宫中秘辛也知道。
  “不会吧?这事你都不知道?”
  “喂喂,正德九年我才九年,连逍遥谷都没有出过,你叫我到哪里去听这种事?”
  “这到也是!”顾大娘点点头,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况且你又是不甘居于人下之人!”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你也看得出来?”
  “呸,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手段。见着漂亮的女人就想霸占,有哪个人敢有你这种手下?”顾大娘脸红了红,似乎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顾大娘现在对我是忠心不二,而夏皇后和媚影两人因为身份的关系,不是我不信任她们。只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思想理念不同,很多帖心的事我都不怎么与她们谈。
  我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但有些事只能自己来决定,而不能与他人商量。史纹龙原来就是官军,自然不会反对投奔朝庭;白斧本就是宁王的人,也不会反对投奔宁王。但要是投奔任何一方,只怕都会引起其中一人的不快。但他们又忠心于我,最后,我决定听从顾在娘的建议,哪边也不靠,自力更生。
  顾大娘大喜,扑进我怀里道:“我就知道,我的男人一定是个盖世的英雄的。”
  “娘子,你看,相公为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娘子是不是该给些什么奖励啊?”我大手伸手了她的衣内。
  顾大娘捉住我那只搞怪的大手,急道:“小鬼,现在天还没黑呢。”
  “谁说行房一定要在晚上的?”我淫笑着抱着她走入内帐……
  第一百四十五章狭路相逢
  这日我正在军帐之中与顾大娘商量军务大事,白斧在几个亲兵的扶持下,突然闯了进来,扑跪在我面前道:“大哥,你要给我报仇啊。”
  白斧脸色苍白,左臂上竟然插着根白羽长箭!
  “怎么回事?”我猛地站起来,难到有大军来攻么?
  “大哥,军中已经好几天不知肉味了。今日我带了几十个弟兄想上山去打些野味,没想到好不容易打了只野鹿。突然冒出三个年轻人,愣是说鹿是他们打到的。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白斧哆嗦着嘴唇道。
  我伸手就点他穴道,伤势不重,箭上无毒,休养两天就好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几十个人连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哦!”我亲自教的兵,武功早比以前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了。那两套由我亲自传授的刀法枪法,军中人人都学了。对白斧我更是照顾有加,只是他资质稍差,性子臊,内功久习不会,但外功倒是不弱的。以他现在的武功,不知比以前高出多少倍了。
  白斧脸一红,道:“哪里,他们哪里打得过我们。当下骑上马就要逃了。”
  “那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白斧又羞又怒,道:“那三个兔崽子,武功不怎么样,可箭法如神。我们几十号骑马追他们,没想到他们回身放箭,不但射伤了我,还射杀了十几名弟兄。我受点伤不要紧,只是那跟着我的十几个弟兄死得可冤了,大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我听了便怒:“竟有这等人?你可看清他们衣着,是什么人?”
  “好像是官军服饰!”
  “这一定是官军的射雕手!”立在一旁久不言语的顾大娘突然插嘴道。
  “管他娘的什么射雕手,走,你们几个快带我去。老子非把他们砍了不可,敢伤我大将!”我怒气冲冲,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手下大将被几个小兵伤了,我颜面何存?
  “白斧你先下去找军医来看看,没什么大伤。大哥我这就给你报仇去。传我令下去,三军戒备,有事只须传报白史二位将军决定!”
  当下穿戴整齐,特意背上一张铁胎弓,着原先一干和白斧一块打猎的士兵,带我就去追那三个射雕手。
  “哎,小正,你等等!”顾大娘大急,阻我不及,连“将军”那忘了称。
  “唉,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顾大娘急急整装,骑上自己的枣红马追着我的屁股而来。
  她纵马来到我身边。
  我不满道:“你怎么来了?军中还有那么多事要你处理呢。”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顾大娘越来越随便,当着手下的面竟敢这么跟我说话。都怪我宠坏了她,谁叫她在床上是那么的放荡呢?想想我曾涛阅女无数,以顾大娘的性能力来说,只怕只有闷了几百年的武则天能与她相比了。
  “你是三军元帅,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顾大娘埋怨道。
  “怎么了?难道白斧受伤,我能有仇不报?”
  “哎,你也不想想。这射雕手乃是官军中箭法最高超之辈,一军之中也不满百人。官军的射雕手都来了,官军还会远么?”顾大娘当了十几年的山贼,遇上过多少回来剿匪的官军,对官军中的兵力自然知道不少。
  咦,这我倒没想到。看来官军已经离我军不远,但事已至此,更待何言。“驾——”我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奔得很欢了。
  “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我转头对顾大娘道:“已经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要我现在掉马回头,置之度外?”
  顾大娘也知道这不可能,若果真如此,必然会令手下将领寒心,但又怕我中了埋伏。
  我给她一个微笑道:“安啦,你相公我武功盖世,便是千军万马来了又如何?”
  顾大娘白我一眼,“自大狂!驾——”
  果然,追了不多时,前头路上出现三个骑士,身穿官兵军服,各背长弓正悠闲地边骑边大声谈笑。见到我们突然从后追来,慌慌张张驾马就逃。
  我一骑当先,大喝一声道:“杀了人就想逃?哪有这么容易,留下命来!”声若洪钟,三人如受惊了的兔子,张弓搭箭。箭法奇准,隔着几百步竟然能对准我面门。我头一偏,啊——,一声惨叫传来,竟射中我身后一名亲兵胸口。
  那亲兵跌下马来,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我大怒,纵马张弓搭箭,直可射那落在最后一个人时,他已经翻身落马!
  “呼,想不到几个月没动手了,手还没生!”顾大娘一脸轻松。
  “想不到我娘子还有这手好箭法!”我吃惊地看着她。
  “那当然,你当我十几年的首领是白做的啊?”顾大娘不理会我那傻样,纵马就追。
  我心中不服,不就是射个箭么?拉弓,放——,谁不会?
  我射出的那支箭力道是不小,准头就甭提了,连敌人的马屁股也没摸到。众兵看了,都看着好笑,可毕竟我是大将军,哪有人敢笑我?只好苦了自己,一个个憋着像尿急的样子。
  我老脸难得一红,顾大娘笑着说:“没关系,谁第一次射箭就很准的?”
  她抬手又是一箭,又一个敌人落下马来,被我们追上。众亲兵因他射死了自己兄弟,怒刀相向毫不留情,那人被乱刀砍死。
  最后的那一个射雕手见自己眨眼间死了两个兄弟,知道遇上了射箭高手,一张弓使得“崩崩”作响,不时回身放冷箭。但我和顾大娘两骑在前,将他的箭一一挡下,连马都射不到。
  这边我是频拉弓,难得有这么好的活靶子,又有顾大娘这个射箭高手在一旁指点。放出去的箭离敌骑是越来越近。
  那射雕手胆颤心惊,纵马狂奔,见自己射出去的箭,没一个有着落,最后干脆专心狂奔,头也不回。
  “着!”我大喝一声,前头一声惨叫,已经射中那射雕手的左肩。
  众亲兵欢呼一声,已经是把那敌人当猴来耍了。
  我正要向顾大娘吹来句,那射雕手已经转过一个弯口消失不见。
  “想逃?哪里走!”
  我追上去,看也不看别的,张弓搭箭,一箭就射死了那人。前方突然出现一队骑兵,怕不有好几千人,正缓缓行来。我大叫一声,“不好,有敌人!”
  顾大娘等人急急勒住马缰,有些亲兵眼见前面不远处竟有这么多敌兵,大为惊恐,就想回马飞奔逃跑,大叫不妙,“将军,咱们快撤吧。”
  我正在喊撤,顾大娘已经抢先一步道:“等等!通通给我原地停下!”
  “大娘,你干什么?没看到这么多敌人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一个人是不怕,但手底下这些士兵难免会送了性命!
  “小正,我们已经离开大军几十里了,现在这形势,若仅凭我们这不到一百名骑兵逃走跑,只怕官军就要来追击射杀,万万不可能会有生还的道理的。现在我们停下不走,敌定一定以我们是大军来诱敌的,必定不敢攻击我们!”

  我略一思索,顾大娘这话很有道理,当下下令:“前进!”
  骑兵们也都听清了顾大娘刚才一句话,心下都想,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是死,何不拼上一拼,赌上一赌。于是向前进发,离官军约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官军一方早看到自己的射雕手才出现就突然被一箭射死,弯道处突然闯出百来名骑兵。看军装样式,不知是哪方军队,但显然是敌非友,不然也不会射死己方的射雕手了。
  为首一将正要挥军来攻,乱马踏死这群人。边上一将劝道:“将军且慢,你看这群人,不足百人。见到我们不逃反进,恐是诱敌之骑兵,绝对有诈,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为首那将一听,再看那些远在三里之外的敌军,果然一点不乱,当即下令全军戒备,摆开阵势,按兵不动,静待其观。
  顾大娘看到敌军的部署高兴道:“他们中计了。”
  “不错,不过咱们这样子还不行。传令下去,全体下马解鞍!”我对传令兵道。
  传令兵不解,说:“敌人那么多,离得又这么近,如果真有了紧急情况那怎么办?”
  “敌人现在不敢妄动,是静观其变,已经中计。如果我们现在都解下马鞍,表示不逃,这样就能使他们更坚定地相信我们是诱敌之兵,更不敢妄动了!”
  传令兵听我一说,忙把令传下,骑兵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个个解下马鞍,立在马旁,更有些刺儿头,胆子大的竟然躺在马脚边,舒服地享受着这正午暖洋洋的阳光。
  顾大娘佩服地说:“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小正,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顾大娘看着我那幅欠扁的得意样,心里就抓狂,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此得丛林密布,群山环绕,官军摸不清状况,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官兵首领是个急性子,有些不耐烦,指着一个骑白马的小将道:“去,你去给我试探试探。”
  那骑白马的一直奔近我们五百步内,刚要开口喊话,便被一箭从嘴中贯穿到脑后,翻下马来就断了气。我的骑兵们欢呼一声,气得敌军那大将脸色发白。
  开玩笑,我练箭正练至兴头上,送个活靶子给我,我能轻易放过么?
  官军首领长了张白脸,给我这一箭吓得不轻,问边上那个颇有计谋的黄脸大将道:“那射箭的是谁?怎么长这么高的个?箭法如神,怎么没听说过?”
  黄脸大将回道:“将军,小将也不知。不过……”
  白脸大将不奈道:“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黄脸大将若有所思道:“将军,你可听说最近这一带平空冒出来的曾家军么?”
  白脸大将大吃一惊,道:“莫非那射箭的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曾涛?”
  黄脸大将点点头,道:“将军,我看错不了。江湖传闻曾涛身高九尺,又拉起了一支山贼的人马,占山为王,就在这一带活动!”
  白脸大将脸色更白,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果然非同凡响,自己的手下远在百步之外,也躲不过他一箭之威。
  黄脸将是个见风使驼的主,看着自己上司变了脸色,提议道:“将军,据探马回报前方是一山谷。很显然那曾涛是想引诱我们上勾,妄想将我等一网打尽。依下官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黄脸将这一说正说到了白脸大将心里去了,当下官军急流勇退,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不一会儿就逃出了视线之内。
  骑兵见敌军退了,欢声雷动,回到营中,一个个身边围起不少人,在那里大吹大擂!
  回到营帐,夏皇后听说事情经过后,将我狠训了一顿。无非什么“冲动坏事”“心浮气燥”之类的,我看在她不过是女流之辈,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到时白斧对我感激涕零,从此死心踏地跟着我。
  经此一役之后,经几十个骑兵们一鼓吹。众将兵都知道自己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头领,军心大振,空前团结!
  探子来报,官军已经抵达安州城外一百里处。眼下官军正四处派出小股骑兵,清扫道路,想来中午我们碰到的便是这么一支骑兵部队了。
  夏皇后道:“既然官军已经来到安州了,曾将军,依哀家所见,你不如率兵投奔江大将军吧?”
  “此事且先不提也罢,我看娘娘不如先休书一封,送给江将军。还请娘娘将事情交待清楚,否则将我当成反贼那可大大的不妙。”
  夏皇后道:“也好。”当即写了满满三张大张,着小兵送至百里外的官军大寨。我暗中又休书一封,着人送给江如水。
  这样两方都不得罪,想必他们大战在即也不会理会我这支小股部队了-
  正文 第146-150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宁王之死
  第二天,前去送信的小兵就回来了,只字未提有关信的事,却带回一个令天下震惊的消息。
  昨夜,朝庭大将江彬,不顾车马劳顿,领十万大军夜袭宁王大营。宁王被江彬安排的刺客刺死,十万官军却中计,死伤无数,江彬领着五万残兵败将退回大营。
  战事混乱,两名送信兵根本不敢靠近双方大营,这才回来向我禀报。
  夏皇后听闻此事连道“老天保佑”,我却紧皱眉头,不言不语。
  顾大娘看我脸色不善,关心地问道:“小鬼,怎么了?”
  我叹口气道:“我在想江如水的事。”
  顾大娘打我一下,没好气道:“真是个色中饿鬼,还在想着她呢?难怪当初你要投奔她去,想必她一定很美吧?”
  “咦,哪来的酸味?配铃,你是不是不小心打翻醋坛子了?”我对立在一边的配铃道。
  配铃一脸的莫明其妙,顾大娘冰雪聪明,哪还听不出我话里有话,她轻擂了我一拳道:“死色鬼!”
  李灵儿不知道我与江如水还有关系,好奇地问道:“小正弟弟,你怎么认识宁王妃?”
  我哪敢开口,到是顾大娘将我那点可怜的老底拌了个干干净净。李灵儿听顾大娘说完,鄙夷地看着我:“我鄙视你!”
  顾小纯刮着自己可爱的小脸道:“羞死人了,你真不要脸!”
  “喂喂,人家江纱绫可是和我同年,再说我又没将人家怎么样!”我无辜地说道。
  “这还没怎么样?”李灵儿跳了起来,大喝道,“小纯!”
  “在!灵姐有何吩咐?”
  “我命令你,将这个死色鬼给阉人!”李灵儿微笑地看着我的下身,看得我毛骨耸然。
  “是……看你往哪逃…。嘿,还敢跑……灵姐快来帮忙……”
  此刻的宁王大营虽然打了个大胜战,但因宁王被刺而死,却是悉云惨淡。
  中军大帐此时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堂正中摆着一具红木棺材。棺材旁正跪着两个绝色美女,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一身白衣,生得雍容秀丽,看容貌约有二十五六岁,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颤颤巍巍非常有女人味,绣花的白衣罗裙,足登丝织的白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环,光华夺目,艳光照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隐约可见其惊耸的豪乳,圆硕的香臀,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惹火,肌肤胜雪。
  而她怀里的那个小美人,简直就是她的缩小版。两人的容貌极其相似,差别只在大小上。小美人年约十三四岁,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穿纯白色的丝绸裙子。整个人显得纯真无敌,娇蛮无比。
  此刻小美人却是梨花带雨,一张可爱的小俏脸上满面泪水,正扑在母样怀里安静地睡觉呢,显然是哭得累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两个绝色美女的身后站着六个人。左边是个书手模样的中年人,头戴军师帽,手拿羽扇,江湖上人称小诸葛吴不用;中间一个身高八尺身披重铠,面色如赤,乃是宁王军中大将方龙昔。方龙昔原名方虫昔,宁王嫌名字不好听,把虫改成了龙字;最右边的是四名黑衣人,就连脸面也给黑布蒙着。
  大帐两边各有六名彩衣卫守护,这些个彩衣卫个个青春年少,正当妙龄,只是脸色如冰似水,看人的眼色也是冷冰冰的。
  “王妃娘娘,还请节哀顺便!”
  宁王手底下的将军们一个个鱼贯而入,纷纷向王妃江如水鞠躬行礼。
  等几百名将军行礼完毕后,天色已近黄昏。
  脸色平静的江如水突然微微一笑,抱着女儿江纱绫站了起来,对边上一个彩衣卫道:“春卫,抱纱绫下去休息。”
  边上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彩衣卫领命抱过江纱绫走往内帐。
  这十二个彩衣卫自小就被江如水收养,分别以春夏秋冬、风花雪月、梅兰竹菊、红橙紫绿为名,通通姓江。她们乃是江如水亲自教养,无论文武修为,皆是上层,对江如水忠心不二,现为江如水亲兵近侍!
  此刻帐帘已经放下,江如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满面含笑,哪里有死人老公的那幅寡妇像?
  吴不用当前一拱手道:“恭喜娘娘,大仇得报!”
  “哪里有喜?不就是死了个弟弟么?还有个哥哥还逍遥自在地活在人间呢。”江如水虽然这么说,绝美的脸上却是笑脸如花。
  方龙昔个个粗人,“对,现在官军大败,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早就巴不得宁王早死了。没想到江彬手底下还有这等能人,武功如此可怕!”
  江如水眼露阴光:“哼,看那刺客身形,除了月春心那贱人还有谁?”
  吴不用双目中精光一闪,“原来那刺客是隐世门派冷月庵的月春心,难怪有此等功力。当今天下怕是只有那个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阿涛大侠曾涛堪与匹敌了吧。”
  听到“曾涛”三个字时,江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一丝期待……
  下一刻,江如水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吴军师,昨夜我军伤亡如何?”
  “昨夜我军一战之后死了近两万人,伤者也有近一万人。”
  江如水感叹道:“想不到江彬中了我埋伏,还能突出重围,重创我军,不愧是当世名将!”
  吴不用摇着羽扇,晃着脑袋道:“不错。不过他手下军兵都是沙场老将,前回在武昌一战时因为与太监刘谨窝里斗,才为我所败。现在狗皇帝亲点他挂帅,再用反间计已是无效了。”
  去年宁王围攻武昌,江彬也是官军援军主帅,只是当时有太监刘谨和正德宠臣钱宁在一旁干扰司令,官军令行不止。后来吴不用为宁王献上一反间之计,大败官军,这才击退官军,夺了武昌。
  “江彬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又有月春心那个贱人在一旁帮忙。昨夜若非他有意刺杀在先,妄想趁宁王新死,我军大乱之时,一举击溃我军。大意之下这才中了我军埋伏。经此一役之后,江彬必然不再敢轻举妄动,以后这战只怕是场恶战了!”江如水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若有所思道。
  吴不用道:“我军现下战力有十五万,官军新败,士气也是不振。此战之后江彬他实际能上战场的也就十五六万人,正是势均力敌。不过不宜正面与之决战,若我军伤亡过大,只怕此番北伐就要夭折了!”
  江如水点点头沉呤不语。吴不用看着江如水眉头紧皱,微笑不语。江如水抬头时正好看见,眼中一亮,道:“看军师似是早已成竹在胸,可有计教教小女子?”
  吴不用温文尔雅,早年曾是江如水的姐姐江如冰的追求者。在他心中,江如水就像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江如冰不在身边,但他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关心妹妹?
  “娘娘……”
  “吴大哥,这里又没有外人,看你见外的……”
  “好吧,如水。其实我早有一计,定叫那江彬有来无回,可破其军!”吴不用说话时身上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龙昔,你也过来!”
  方龙昔走到地图边上,听吴不用解说。
  “你们看,这时是安州城,被我大军四面围困。城中现余兵力不足两万缺衣少粮,不足为虑。虽是如此,可安州城城墙高大坚固,我军要将它拿下,至少要损失四万余人。况且眼下的安州城可说是座空城,此得不偿失之事,焉能做得?”
  “现在江彬领二十万大军来援,这个局面对我们来说,正好可以围城打援!昨夜江彬新败,军心不稳,士气大跌。他必会以为宁王已死,我军亦是士气不振,万万料不到我军会在今夜突袭。”
  江如水皱眉道:“军师,我军大营离江彬足足有百里之遥。只怕行到半路上,江彬就已经得到消息,布置好一切,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吴不用摇头羽扇神秘地微微一笑。
  江如水惊喜道:“莫非军师早有良策?”
  吴不用不再故作神秘,手中羽扇一指地图道:“不错,你们看。其实从地图上来看,照直线走,敌我双方大营不过三十里远近。只因这中间有座大山,又有一条大江横拦着,这才使我军不得不绕远路。”
  江如水一点就通道:“如果我们能跨过这山渡过这水的话……”
  方龙昔道:“这不可能,先不说这座山,单单那条大江就宽有二十余丈,而且江水凶猛,船一入水行不过三丈便会被江浪打翻。我军又怎么渡过水去?”
  他这一说,把江如水的喜气都给说没了,巴巴地眼望着吴不用。她知道这个小诸葛不会无的放矢,一定还有话没说。
  吴不用微笑地看着方龙昔道:“谁说过江只能靠船的了?我又没说要渡江而过?”
  方龙昔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谈,讥讽道:“渡江不用船?那你怎么过江?难到用飞的么?”
  “不错,我就是要飞过去?”
  吴不用语不惊人死不休,江如水和方龙昔吃惊地看着他,好像看着个怪物似的……
  吴不用羽扇轻轻一挥,示意两人出帐,道:“走,外头还有一场表演等着咱们呢。”
  方龙昔急道:“没用鬼,你卖的是哪门子关子啊?眼下军情紧急,你还有闲心看戏?”
  江如水却对这个军师“哥哥”了解颇深,对方龙昔说:“你不去,我可要去了哦。”也不等方龙昔答话,领着十一名彩衣卫随吴不用步出帐去。
  “哎,没用鬼,你搞什么鬼啊,等等我……”
  三人率着十一名彩衣卫来到营中校场,只见校场中将兵们正热火朝天地在那里演练呢。
  江如水看着稀奇,此时校场箭楼与箭楼之间已经不知何时被一根根又粗又长的绳索连在一起了。那粗绳各绑住两座箭楼,只是绑处却是一高一低,形成一条笔直的斜线。无数的将兵们正依次坐上挂在粗绳上的滑轮套,从高处往低处滑呢。
  江如水眼中一亮,瞬间想通了此中的关键,惊喜道:“军师,你莫是不想用此法来渡河?”
  吴不用得意地摇摇羽扇道:“不错。半月前,我去查看地形时,在那座高山上遇上一个采药的家夫。当时他正用此法来横渡一个悬崖,想那崖上狂风凛冽,家夫依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顺利过崖。详细了解之后,我便命人准备了千多根这种长绳。大江的地形我也早就打探好,过江完全不是问题。只是怕为敌探所知,训练一事才拖至今日。”
  江如水看着吴不用深吸一口气,无限敬佩道:“吴大哥真乃神人也,不愧是小诸葛。想不到军师神机妙算,早就料到江彬会在大江对岸驻扎。有吴大哥这等神人助我,江彬焉能不败?我大仇得报,指日可待!”
  吴不用微微笑着,得意的神情就像是偷吃了密糖的小孩子,稳稳当当受了江如水这一记马屁。
  方龙昔一蹦而起,大手一拍吴不用肩膀,道:“早说嘛,你这个没用鬼就是喜欢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我还以为你真是天神下凡,叫十几万大军飞过江去呢。”
  吴不用虽然也有些武艺,但哪里经得住方龙昔这猛将一拍?痛得他眉头一皱,不悦道:“臭虫子,你以为我是你呀,皮厚肉粗,还不把你的臭手给我拿开?”
  两人相知相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平日里,你喊我一声“没用鬼”,我骂你一声“臭虫子”,两人还真个是臭味相投,一文一武。
  “没用鬼,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骂你也该骂‘臭龙子’,你不知道俺早就改过名字了么?”方龙昔一手挎在他肩头,勾肩搭背,硬架着吴不用往那箭楼行去。
  “啊——,臭虫子,你几天没洗澡了?臭死我了,喂喂,你今天才刚换的衣服啊,你怎么能拿去擦你的腋窝呢?啊——”吴不用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江如水噗嗤一笑,瞬间寒冰消融,看得一旁的彩衣卫们就是一呆,心中暗想,娘娘真美……
  第一百四十七章战场娇娃
  深夜,安州城外百里地的一座高山上突然出现无数人影。今夜的月光就像那被天狗啃了一口似的,只露出尖细的月牙。
  这些个衣甲装鲜的战士们此刻一声不发,连火把都没点上,只凭在最前头一个红脸大将带领。当一条大江横拦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战士们突然四散开来。
  不一会儿,大江上空被无数条黑线分割开来。抬头望天,天空仿佛布了一张巨网,将两岸大大小小的古树连接起来。
  接着,仿佛是天兵天将,从银河落下人间,无数的战士有如飞天将军,从东岸飞到了西岸。这些士兵的军纪显然十分严明,有几个不太走运的战士,从高高的天空中轰然砸在大江上,却没发出半点声息。
  死人不要紧,只要能过江;失了几个兵,还有后来人。
  落在江中的战士们,瞬间被大浪冲得无影无踪,显然是九死一生。但这些许的小小的困难没有阻住后来人的步伐。他们表情坚硬,双目如死,坐上环套,呼——,冲到对岸。
  短短的半个小时,十万大军飞江而过,夜袭离岸不足十五里的官军大营。
  江如水紧盯着桌子上的地形图,纤手不经意间已经紧握双拳,她认真的道:“真的万无一失了么?”
  小诸葛吴不用稳坐太师椅上,正摇着羽扇闭目养神,道:“稳操胜券!”
  江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听说,天下第一高手曾涛拉起一帮人马,在江彬大营侧后方百里外安营扎了寨?”
  吴不用身子一顿,连羽扇也忘了摇,缓缓才点点头道:“他送了一封信来。”
  江如水一喜,道:“我怎么不知道?吴大哥,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吴不用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有所思,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为什么?吴大哥?不就是一封信么?我身为主帅,连这个权利也没有么?”江如水有些生气了,属下竟敢左右自己这个主帅的权利,是可忍熟不可忍,就算他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能这样。
  吴不用显然不准备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水,我这是为了你好!”
  江如水努力压下心中怒气,自我安慰,不就是一封信么,犯不着这么怒气冲冲地对吴大哥。可是,现在我才是元帅,他怎么可以这样呢?竟敢截下这么重要的情报,不让我知道。
  江如水越想越是莫明其妙,她知道吴不用向来不会逆她的意,二十多年来,一向如此。可今天太阳似乎打西边出来了,吴不用竟然无缘无故违抗自己的命令。
  吴不用将江如水那张阴晴不定的绝色容貌看在眼里,微叹一口气,道:“如水,因为某种原因,大哥不便把这封信给你过目。但你可以放心,曾家军不会阻碍我军夜袭。信中他已经摆明了两不相帮,还有一些不过是些私事。大哥认为那些事有伤风化,如水你不看也罢。大哥是为了你好,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江如水苦笑道:“大哥,不是如水不相信你,但毕竟我是元帅……”
  “如水,大哥知道你心里会有些想法。但为了你好,就算被你怀疑了,甚至不信任了,大哥也再所不惜……”
  江如水原先还只是因为吴不用擅自做主而生气,现在经这一闹反对这封信更加感兴趣了。但吴不用已经表了忠心,若再不识趣,继续闹下去的话,只怕会严重伤害二人的感情。
  “大哥,我相信你。好吧,咱们还是谈谈军情吧。”江如水话才说完,一拨拨通信兵如流水似的传来前方军情。
  “报——,娘娘,我军翻过大山。”
  “报——,娘娘,我军已经准备渡江。”
  “报——,娘娘,我军已经在敌军大营三里处停步。”
  “报……”
  方龙昔独自矗立在寒风之中,身后是数不清的士兵,枪尖那闪闪的白光,令人心中发寒。
  剑长四尺四寸,重六十斤,柄长半尺,可双手而握。双手长剑,乃兵中皇者。看着山下三里处的官军大营,那里安静的就像是熟睡中的婴儿,丝毫不知血腥的大刀即将降临。
  杀——,方龙昔双手举剑一挥,口中没发出半点声音,但他身后的战士们仿佛在心灵中听到了那一声“杀”的下令声。
  整个大地的空气在仿佛在一刹那间被抽空,天地间的杀气在这刻被提升至顶点。无数闪闪寒光在无声无息在随着提枪操刀者的步伐涌向江彬大营。
  下一刻,还没等守军擂鼓发警,轰天的杀喊声扑天而来。刀与血,杀与死,杀喊声,惨叫声,马嘶声,呼救声在同一时间充斥在整个山谷中。
  江彬手提方天画戟冲出主帐,迎面捉住一个正慌慌张张乱窜的士兵,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大人,不好了,大人!敌军袭营,全死了……,士兵眼神若死,全身的重量完全靠江彬那抓住他衣领的大手来支撑。
  江彬怒火冲天,一甩手,士兵的身体便如一只大鸟横飞出三丈外,头部在一块山石下摔得脑浆崩裂。
  “众将听令!速速纠集自家队伍,切莫慌乱!有本将在,便是阎王老子来了也要怕上三分。”江彬大手一挥,声音传出里许,营中近二十万大军人人听在耳中,声若钟鼓。
  呵,想不到江彬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方龙昔心中暗惊,砍死一个敌军后,竟然有些担心起来,今晚能一举击垮江彬么?
  大营中火光四起,每一个官军在见到江彬那近八尺高的身影后,无一不安静下来。慌乱的步子也变得稳重多了,一声声令下,官军终于没有了初遇敌时的那种无头苍蝇似的慌乱。江彬,不愧是正德皇帝的宠将,领兵打战自有他不凡之处。
  一个照面下来,两军对垒,有备对无备,江彬官在瞬间损失了五万人马。余下十余万人与方龙昔军势均力敌。但江军士气低下,虽然不再慌乱,但也无半点战意。江彬心下暗叹,知道此战是必败无疑的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突出重围,尽量保存实力。
  “李保,月姑娘呢?”江彬身前已经围起近千人的近卫军,暂时无忧。
  李保拍马来到江彬身边道:“大将军,月姑娘有西大营。眼下正被敌军围困猛攻,怕是不行了。”
  江彬一惊,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有如死灰。奇怪,这月姑娘是何人?江彬大军被围尚且未如此变色,怎得会为了个女人如此变色?
  “众将听令,随我杀入西大营,将月姑娘救出来!”江彬掉转马头就要领几万大军去解西大营之围救人。
  李保大惊,“大将军,万万不可。眼下我军被袭,正要大将军来指挥,怎可轻易再入危难之中?末将愿领一万人马将月姑娘救出!”
  江彬听了勒住缰绳,在万分之一秒内痛下了决心,“你去吧!若是救不回月姑娘,提头来见我!”
  江彬非常人也,塾轻塾重还是分得清的。
  “末将领命!”李保吆喝着,分出一万精兵出来,往西而去。
  江彬方天画戟往前一伸,“众将听命,随我杀出重围,逃出去者,每人赏银十两,冲啊——”
  天外福音,不但能逃得性命,还能得此重赏。这等好事,有哪个笨蛋会不愿意做的?
  江彬军在这一刻是真的达到了团结一致了,士气略有提升,虽然与宁军相比还是十万八千里,但无人想死,个个丢盔弃甲,撒开脚丫子,没了命似的紧随在江彬马后,往东狂奔。
  火烧红了天,夜色在这一片天地里是那么的明亮……
  “宗主,你快走吧。我们姐妹来垫后。”
  西大营,冲天的火光照映在几个丽人面上,虽然她们满面的慌乱之色,却掩不住那原本就倾城倾国的容貌。一个侍女打扮的绝色美女手提宝剑,正劝着一个更美的妙人儿。
  妙人儿绝美,却看不出她多大年纪?二十?太小!三十?太老!
  无庸讳言的是她那绿衣下魔鬼般的身材,前挺后翘,玲珑起伏。但她却有着一幅圣洁的面孔,那庄重的神情就像端坐在庙里供人朝拜的观音大士。
  “不!”观音大士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断绝了美女的劝说之念。“夏心,你们快走,我来断后!我是师姐!”
  被叫做夏心的美女显得相当的不安,眼睛看着身边的另两个美女,似有所求。
  “秋心,冬心,你们快劝劝春心呀!”月夏心急得连尊称都忘了,直呼观音大士的闺名。
  四个美人看上去年岁相仿,以月春心为大,做为师姐妹,四人打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练武,一起诵经,一起在后山打闹,一起在庵后小溪戏水了。四人间的感情比海要深,比天要厚,因为终身都必须向冷月庵守节,尊守祖师的规矩,终身不嫁,所以四人更是如同一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谁说女子是小人?她们比男人更重义气!
  秋心,冬心齐声道:“师姐不走,我们也不走!”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月春心眼中闪过一丝红润,玉女贞心法在刹那间竟然出现一丝丝崩裂的痕迹。月春心大惊,连忙急运心法,好不容易才安下心来。玉女贞心法乃是冷月庵最高神功,只有上层弟子可以练习。
  而所谓的上层弟子,第一代不过四人而已。也就是说,当代,是月春心,月夏心,月秋心,月冬心四人所练。
  心法共分六层,分别为:坚贞不移,誓死守节,春花秋月,国色天香,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有没有搞错,世上还有长生不老的武功么?
  怎么不可能?逍遥九变神功可令李逍遥飞升成仙,玉女贞心法又怎么就不能令人长生不老呢?
  冷月庵,前文中也提过了,乃是隐世门派,以维护天下安定为己任,每当天下大乱,便会派出门下弟子出世解救。十几年前,天下大乱,月春心力挽狂澜,终令江如水之姐,江如冰自我崩溃,归顺朝庭。
  前天,月春心带着三个师妹,夜闯宁王大营,刺死宁王。若非四人仰仗着玉女贞心法而来的绝世功力,又怎能杀得死被无数武林高手所保卫着的宁王呢?
  宁王叛乱以来,朝庭不知派出多少顶尖杀手,却都是有去无回。可以想见,月氏四姐妹武功有多高,绝对算得上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了。
  月春心在四姐妹当中修为最高,已经练至第五层青春永驻阶段。她资质之高,千余年来,除了冷月庵开山祖师外,无人能比,短短二十年间就练到青春永驻了。要知道,现今的冷月庵里闭关练功的长老们哪个不是苦练了百十来年的?也不过才到第五层而已。
  “结阵!”月春心当即立断,既然都想舍己救人,不如合力杀出重围。
  蚂蚁啃死大象,在无穷无尽有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面前。纵是武功高如月氏姐妹,亦不得不施出合击之法,结起四象破军阵。四个绝代佳人,在众军兵的护卫下,有如黑夜里的精灵,冲向东方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杀声一直就没有停过,江彬的大军就像是在洪水面前的破烂堤坝,不断轰然倒下。一百两百,一千两千,到后面更是兵败如山倒,一万两万的崩溃。在这崩溃的大势之下,竟然有支军队,一万来人马不退反进,从东至西,杀进西大营来。
  李保惊喜地看着前方两里外的那个小圈,大叫:“月姑娘,我来救你!”
  在月春心这四个绝色美女的面前,李保没有了担惊受怕,整个内心被佳人那动人的身影所充满。大刀狠狠地砍在宁王大军的头顶上,几颗死不瞑目的黑头,随风砸落在宁王军兵们的身上,激起的是冲天的怒火。
  月秋心惊喜道:“师姐,李将军来救我们了!”
  “知道了,少说话,多动手!”月春心一剑刺死一个冲上来的长枪手,脸色不变,语气虽厉,却掩不住院其中的兴奋。绝处逢生,能活命,哪个人的心情能够平静?冷如月春心,此刻心中也被求生的意念所占满。
  守在四女身边的忠心卫士们一个个倒了下去,他们为了心中的女神,抛头颅,洒热血。当最后一个人被敌人的长枪洞穿心脏的时候,他看见了李保的座骑已经来到身边。卫士微微一笑,在黑暗来临前,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交给你们了……”
  李保一指四匹雪白的良马对四女说:“月姑娘,你们快上马!”
  月春心四女通身绿衣,奇怪的是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她们的绿衣上却未沾上半点血迹。虽然这要归功于那些炮灰们,但四女本身功力也是最大功臣。
  “嘿!”四朵绿花平空而起,落在雪白的马背上,白马们前蹄一抬,“吁……”
  李保一骑当先,大刀在前头开路,一万大军只余五六千人。但纵是拼得一死,全军覆没,也要将这四个全军心中的女神救出重围去。
  方龙昔哈哈大笑,手中大剑在一个敌人的身上擦了擦,大剑又变得光滑如银,哪有半丝血迹。大战至今,江彬近二十万大军,在卒不及防之下,死伤过半。江彬已经领着五万败军冲出了重围,方龙昔却没有半点恼意,因为他知道。
  在江彬的前方,还有五万精兵正等着他的观临呢。
  “他奶奶的!众将听命,给我将那四个女人统统杀了!”
  看着山下一队人马,方龙昔怒火冲天,大军重围之下,竟然还有一队人马未降!怎不叫方龙昔恼火呢?
  此刻,战斗已近尾声,除了李保与月春心带领的五千人马妄想突围外,余者不是被杀,便是缴械投了降!
  月春心何曾不想突围而去?
  四女空有一身绝顶武功,却在这战阵之上施展不开。想用轻功脱身,才飞起来,上万只羽箭便如飞蝗般冲来。这可倒好,绝世轻功反成了最好的活靶子。
  “月姑娘,你们快走,我来垫后!”李保挥舞着大刀纵马冲向前方一个举着巨剑的中年大汉。大汉是谁?除了方龙昔还能有谁?
  月春心第一眼看到方龙昔就感到一股冲开霸气涌来,她知道,李保这一去必死无疑,眼前的这个人必是宁王军第一猛将——方龙昔!
  但战阵上容不得半丝犹豫,哪怕只犹豫一秒钟,如蚁般的敌军便全再次将她们包围。月春心二话不说,带着三个师妹趁机从一侧逃出。
  方龙昔看着冲过来的傻大个,大骂:“奶奶的,吃老子一剑!”
  砰!大刀对巨剑,纯力量的比拼。
  火光四溅,李保虎口已裂,鲜血飞溅,而方龙昔却只是双臂一麻。两人心中暗惊,好大的力气。
  若单比实力,李保自是比不上方龙昔,虽然在军中,他的武艺只比江彬差,但他仍不是方龙昔的对手。但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总是会将潜力发挥出来。大刀在必死的心念下舞得滴水不漏,一次又一次的与巨剑碰撞,绽开一个个倒三角的小口子。
  李保眼含热泪,这把大关刀自二十年前他参军时便跟随他了。二十年的战斗生涯,无数次的补修锤炼,不知饮下多少敌人的鲜血。他清晰的知道,这一次,一定会刀断人亡!
  “啊——”李保全力一击,大刀如同一轮弯月,以半月形斩向方龙昔。无数的人,无论是江军还是宁军,竟然在那一刹那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傻愣愣地看着不似人力舞出来的宛如实质的半月斩。
  “锵——”“乒乓——”
  一颗斗大的黑头,伴随着的还有半柄雪红色的大刀从天而起,在妖异的月光照映下,飞往天空。
  “噗——”方龙昔喷出一口淤血,“好强的力量!”
  “将军,您没事吧?”一旁的副将纵马来安慰道。
  “我没事,不过是淤血而已,吐出来就好了。传我今下去,厚葬此人,他也算是个好汉!”
  “是——”
  第一百四十八章冬有三伏
  月春心四女眼含热泪,身边已经没有半个士兵了。凭着一身绝顶的武功,她们在这战场中生还的机率还是很高的,舍了座骑,四女仗着绝世轻功,算是脱出了重围。但身后的追兵仍是紧追不舍,直到看不见四女的身影为止。
  江彬胸中仿佛有如火在烧。二十万哪,二十万!死的这些士兵们哪一个不是他从边军带来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只因一个大意,人生的大起大落,简直叫人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如此大的动静,却无一个探马知道。难道那散落在四周山林里的近千探马都是吃屎的么?
  今夜,为了庆祝宁王之死,举营痛饮。虽然有庆功会,但以江彬之能,仍未忘记吩咐探马及负责警戒的士兵们小心偷袭。就是睡前,他喝得醉熏熏的,也没有忘记去营地里巡视。如此小心警慎,小心翼翼,世事就是这么的不巧,偏在他才睡下之时,敌军便来袭了营。
  江彬虎目含泪,刚牙咬得出血。
  正行军间,横里突然冒出一军,当先一将,手持丈八长茅,横茅立马,大喝一声:“呔!余远在此,江彬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江彬见敌方不过万来人马,又正是气头上,方天画戟一扬,“找死!”拍马来战!
  余远军等候多时,哪里会没有准备?扑天盖地,就是一阵箭雨。箭矢如蝗,惨叫声中,江军倒下一大片人来!
  江彬空为盖世神将,方天画戟只能用来当作拨火棍,乒乒乓乓,挡下向自己射来的无数飞矢。
  “娘的,众军听令,跟我冲!他们不过才一万来人,大伙砍了他娘的!”江彬本是粗人,虽是正德宠将,但此刻却恢复本性,骂骂咧咧拍马前冲。
  众军兵为了逃命,哪里顾得上劳累,大喊一声,全军如柄利剑,往挡路的宁王军中扎去。
  两军正要对碰间,那使矛的余远突然纵马侧让,宁军也随之各朝两边一分,竟然主动向江军让路。
  江彬正火烧后脑,本想砍几个大将过过瘾,却只能干瞪眼,杀几个小兵玩玩。
  江军本是要拼死一战,哪想宁军会主动让路?当下急奔而进,哪里知道两侧正被宁军的五千精兵乱砍乱杀?
  江军本为逃命,中间的不知道两侧的情况,只是提着兵器一个劲朝前跑。这可到好,两侧的遭了殃,一跑之下瞬间就损失了近五千人。你想啊,一个是只顾逃命,一个是只顾砍杀。虽然宁军只有一万人,一合下来,哪有不胜之理?
  等江彬大喊中计的时候,却已经是无可奈何了。众军兵现在一门脑子只记得“逃命”二字,势不可为。纵是江彬有盖世豪勇,也阻止不了逃命大军的势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马屁股后面丢下的五千来具尸体。
  江彬钢牙咬裂,暗道,兄弟们,来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余远微微一笑,大呼一声,“追,别叫江狗贼跑了!”嘴里虽然如此说,跨下的马却只用半力而奔,远远地倒像是跟在江军后头,不像追杀,倒像是散步,只要不跟丢就好。
  江彬又走了十里路,兵士疲于奔命,后头追喊杀也没了。一边将对江彬说:“大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还是先休息下吧。”
  人不比马,二十里路狂奔下来,马也累了,更何况是人呢?
  “好吧,就休息一下!”
  江彬也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一胸的郁闷之气,只望能砍死几个敌将来发泄,谁曾想,自开战以来,连百夫长的敌军都没杀掉几个,全是那些废物般的普通士兵,根本经不起他一戟!
  江彬下得马来,屁股还没落在地上,鼓声四气,杀声震天。
  前方不远处凭空多出一将,手持大关刀,领着一万来人马,喝道:“江软蛋,你他娘的就是个软蛋,有种的来砍老子呀!”
  江彬大怒,才下去的火又冲上来了,领军拍马就冲。哪想到迎头又是一阵箭雨,江军冲势一滞!江彬可恼了,不顾左右所劝,领兵就要砍死那骂人的大刀将!
  不过这回他学乖了,江军也学乖了,两侧的兵全是长枪大刀兵护着。
  “走——”宁军那将挥鞭一拍,啪一声,一万人竟然往后便奔,夜色较黑,江彬这才发现前面的这万来人竟全是骑兵。个个手拿弩弓,身背几壶箭支,张弩搭箭边跑加回身射箭。
  恐怖,绝对的恐怖!
  江彬这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弓骑兵,只是他们的马早乏了,哪有宁军的马跑的快?他们可是养精畜锐,久候多时。等奔了大约一刻钟后,江彬的残兵败将就只剩下三万来人马了!
  宁军骑兵根本无须瞄准,只要搭箭往后方斜天上射就行了。现在已经不是箭射人,而是人往箭上撞了。
  宁军每人五壶箭一射完,呼啸一声,“驾——”,跨下宝马使力狂奔,一会儿之后便跑得干干净净,不见人影了。
  江彬有气无处放,捉住一匹无人马举鞭就抽,打得那马儿皮开肉绽,混身是血!
  等江彬抽累了,一将对他说:“大将军,依末将看,前方必然还有埋伏,咱们不如还是往山上撤吧!”
  江彬骂道:“天寒地冻的,你还要我往山里跑?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南平城,你要我走山路绕远路?你也不看看,兄弟们受得了么?只怕没到南平城就已经累死了!你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一鞭抽在那将背上。
  江彬本是爱兵如子的,从未对手下动过手脚,只刻已经是怒不可遏,那将也是有痛喊不出,谁叫他找抽呢?
  这一带,虽处平原,但此方圆百里却是山区,路只有一条,是矣江彬明知前方有埋伏也不得不往前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勇气十足,而是无可奈何!
  “宁王大军总共不过十五万,袭我大营至少也要十万人以上,路上各遇上两万来人,就算前方有伏兵,也不过三万人。我们还有三万多人,怕什么?众将听令,速速赶路,随我回支南平城,好吃好喝的,他妈的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军兵们轰然应喏,江彬的望梅止渴之计用的正是时候!
  “报——”
  “怎么样?南平城赚来了么?”江如水骑在一匹雪白的大宛马上,立在山头,盯着传令兵焦急地问道。
  南平城是江彬最后的前方据点,江彬大败必会逃奔南平城。江如水在吴不用的建议下派了五千来人马,化妆成官军,前去骗城。
  南平城人马不足五千万,城高墙厚,理论上来说,若有个一万来人,打个个把时辰也能攻下。只是江如水连环计下,全军出动。除了身边最后这三万人以外,别无可用之兵,想打南平,只能有计了。
  “禀报娘娘!吴军师!”传令兵头也不敢抬,“南平城突然冒出一群武林人士,我军赚开城门后,本是必胜无疑,没想到被这群冒出来的武林中人杀得大败,无一幸免!张将军不幸战死!”
  江如水听得眉头一皱,吴不用摇头道:“唉,人算不如天算,江彬命不绝矣!”
  江如水看着眼前这个衣装整齐,身上无半点打斗痕迹的传命兵,疑道:“既然全军覆灭,你却怎么的没事?”
  传令兵涨红了脸,好在天色还只是蒙蒙亮,又是低着头,喏喏道:“回娘娘,半路上正闹肚子,是矣快到南平城后便善自做主……”
  江如水娇喝道:“好你个传令兵,竟然违军纪!”
  传令兵跪着一个劲地磕头,口中直叫“娘娘饶命!”,心道,娘娘一向不是挺仁慈的么?若早知如此,我早该逃命去了!
  江如水脸色稍缓,“虽然你违纪在先,但念你传令有功,功过相抵。下去吧!”
  传令兵大喜又磕又拜下去了。
  吴不用道:“娘娘治军越来越有方,断事也却来却理智了。”
  江如水微微一笑道:“吴大哥,你这算不算拍马屁呢?”
  吴不用哈哈一笑,道:“王爷虽死,好在娘娘本事大,大业还是可成的!事实摆在眼前,何来拍马屁一说?”
  江如水微笑不再言语,同侍骑在旁的十名彩衣卫一起,等待着大胜那一刹那的来临。
  江彬以中速前进,走到离南平城十余里处,进到一山谷之中。
  “将军,此谷半点声音也无,怕是有埋伏!”
  江彬点点头,道:“全军戒备,小心埋伏!”
  话音才落,一道烟花冲天而起!啪,一声大响,那亮光在方圆五十里内均可见得!
  “不好,有埋伏!小心,大家不要慌,刀盾手上前!”江彬吃了几个败仗,不但是他,连手下也都学乖了。临危不乱,不是不怕,只是已经被埋仗埋得麻木了!
  鼓声阵天,箭雨临头而下,好在有刀盾在前挡着,江军这方到没什么伤亡,死了不过千来人而已。
  江如水看着谷内中伏的江彬,微微点点头,暗道,江彬不愧是大周朝第一猛将,临危不乱,气定神闲。心中虽作如此想,口中却是寒声道:“众将听令!擒得江彬者封万户候,赏银一万!杀——”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现在是以有备待无备,三万如狼似虎的宁军,从天而降,朝江军杀去。
  江彬大吼,“众将听令!杀出谷去,逃到南平城者,第人赏银一百两!”
  江彬知道此战也是必败无疑,但为保自家性命,只能拿这最后的三万人来做炮灰。当然江军都不知道,平时豪气仗义的大将军会有这么龌龊的念头。
  兵对兵,将对将,老虎对大象!
  宁军中纵出五六员大将,围住骑着高头大马的江彬就是一阵砍杀。江彬虽然被困,但大周第一猛将岂是陡有虚名的?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有机会泄一泄,哪里顾得着逃命?泄泄露火再说!
  刀来枪往,江彬一柄方天画戟竟然敌住了五六把兵器,不愧有小吕布之称!当年是三英战吕布,如今是六将敌江彬!
  嗨——,江彬大喝一声,竟然荡开了合六将之力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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