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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寻美录 - 正文 1-123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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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铁石心肠,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晕倒,这是哪跟哪呀!
  掌灯时分,我们顺利到达小镇。吃饱喝足自然又是风流阵仗,灭天的七个女徒虽然姿色不佳,但好在身材俱佳,许是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发育得分外的完美。这一路上,每天夜晚都有人暖被窝,直气的芷若小尼牙痒痒。
  只因为原先师姐们疼她,常常为她暖被窝,一大伙人常睡在一个炕上,暖和极了。如今却只能陪师父及晓芙师姐,晚上还有不少躁音吵着,弄得每日只在鸡叫前才得以入睡,太阳才上三竿就给拉出被窝,又要赶路。小尼姑抱怨也再所难免了。
  如此又赶了一个月的路,刚好赶在十二月初抵达了京师——平京城。
  还未走到平京城内就看出这京师城果然是不同一般。
  那高高的城墙足有金陵城的两倍高,离地面足足有二十丈,城外的护城河很宽,约有五丈,人走在吊桥上就像是在横跨一条长江,抬眼上望,城头旌旗遍布,士兵们站得直直的,如一杆杆标枪,任北风呼号,也吹不动这铁铮铮的男儿。
  走进城门,深达二十丈,在我暗暗咋舌之下,前方不远处还有一倒城门,内外两道城门之间约有宽达三十丈的空间。可见这京城城池防守之严密,即使外城被攻下,内城依然能抵挡上一阵。
  听说内城就是普通百姓所居之处了,再往里面还有皇宫紫禁城,传说中紫禁城城墙比这内外两层城墙更加厚,乃是天下第一城墙。
  都说皇帝老子怕死,不怕死怎么把自己的老窝盖得像乌龟壳似的,又厚又重?
  才进入内城,眼前霍然开朗,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出展现在眼前。
  近年关,宽敞的街道两旁多了许多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不一而绝。吆喝声此起彼伏,从街头一直唱到街尾。胡同里,顽童们拿着各自的玩具,追逐奔跑着,欢叫着,战争的残酷完全没有对平京城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街头上卖艺的,弄杂耍的,卖小泥人的,卖风筝的,一群群人围着,拍着手掌,欢声雷动,街头上你甚至看不到半个乞丐,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方由地狱走进了天堂。
  一队队沿街巡逻的士兵们,昂头挺胸,脚步一致,整齐划一,在他们身上你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相信京师的治安一定是大周朝最好的了。
  我们一群人中,除了灭天其余了都是第一回进京,一个个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目不暇接。哦,对了,这个比喻还是王熙凤在枕边告诉我的呢,想到我不辞而别,真是对不住她们。等京师的事一完,一定要把她们接到身边,方省却我一番相思之念。
  灭天本来提议早早住进客栈消息,但在芷若这小尼磨缠之下,不得已跟着我们一伙年轻人沿街瞎逛。
  “卖胭脂喽,卖水粉喽。”
  “掌柜的,这水粉怎么卖哟?”秦腕凤爱美,一路上北风如刀割一般,吹得她脸红红的。我看得心疼,一进京就直奔胭脂铺。
  秦腕凤叱道:“哪有儿子给老娘买胭脂的?”
  “我家老娘年轻着呢,为何用不得?”
  我口袋里银子没有,银票到不少,买了些顶级的胭脂,虽然价钱不菲,但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老板也找不开。
  “这样吧,你这里上品以上我胭指水粉,我全要了,你给我包起来,看值这个价么?”
  掌柜的道:“客官,够了够了,有够多的了,一千两就是把小店卖了也不值呀。”这人还挺老实,我道:“其余的都赏了你吧。”掌柜的千恩万谢,秦腕凤却道:“你买这么多,给谁用啊?”
  我一指灭天她们,道:“你看她们一个个的,陪着我们上京来,嘴皮子都吹裂了。”(其实那是在床上扯着嗓子叫床叫裂的。)
  晓芙女尼呸了一声道:“我们是出家人,才不用这些呢?”
  她虽然这么说,但芷若妙慧等人早已眼馋得紧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道:“尼姑怎么了?尼姑也是人,病了要看大夫,唇裂了要擦胭脂。”
  我一顿抢白,说得晓芙哑口无言。灭天竟然帮我说道:“他说得对,佛本无相,心中有佛就行了,何必在乎太多?”
  其实我心里很是不服气,佛教戒杀,可像少林、峨眉等武林门派,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剃个光头无非是做做样子,人是为欲而生存的生物,却要戒欲,真是自欺欺人。
  芷若最实在,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一盒胭脂,要不是妙慧按着她的手,把不准就要当着外人的面摸到脸上了。
  妙慧七女倒个个喜气洋洋,心爱的男人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竟然为自己买胭脂,这样的男人怕是不多见哦。
  胭脂风波之后,我们逛到了一座宏伟的府宅门前,与别的宅弟不同的是,其门前所摆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条凶神恶煞般的巨龙,身披金漆。门上匾书:镇国公府,四个苍劝有力的大字。
  镇国公?
  “听说当今皇上不但贪恋女色,还昏庸无能,竟然自封镇国公,自己封自己为臣,古往今来还真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皇帝。”我取笑道。
  “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正是因为有了像他这种皇帝,才累得百姓受苦!”灭天恨声道。
  “站住!”一边跑来一队亲兵队。当头一个小队长怒目而视,喝道:“你等是何人,竟敢当面指责当今天子?”
  我横身挡在他面前,道:“明人不说暗话,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那昏庸的狗皇帝是个无能的熊类,若不是他无能,怎么会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那小队长被我气势一压,惊得后退一步,再看我等个个身背宝剑,像是江湖武林中人。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说:“放……放肆,当下天下太平,哪来的什么百姓流离失所,来人哪,快快将这危言耸听的刁民拿下。”
  一干如狼似虎的兵丁操起长枪短刀就要冲过来,我大喝一声:“哪个敢上前,便有如此砖。”说着脚下微微一用力,竟然给我踩得青砖断裂。我再一抬起脚,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半尺深的脚印坑子来。
  那群兵丁子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等天生神力,均不知所措。一旁围观的百姓们,齐声喝道:“好——”
  啪啪啪,一阵单掌声响起,只听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道:“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呀!”兵丁们闻声自动往两边让开一条路来,一个八尺大汉,身穿轻铠,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黝黑似炭,大冬天的竟然只身着短袖,露出两只毛绒绒的赤红胳膊,背上一柄鬼头大刀,在寒风中寒光闪闪,其刀甚长,虽未见到刀,但依露出的刀柄及刀尖来猜测,此刀约有六尺长,竟比一般的刀要长一倍有余。
  那大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但明显内力深厚,脚步虽大,却沉稳有力,行走间似跨马而行,看得出在战场上确是一员猛将。
  “小子,你可敢与我比上一比?”大汉走到我身前,也不问我姓名来历,直言要比武,看来是遇上一个武痴了。
  “既然有人叫阵,我曾某人奉陪就是了。出招吧!”
  “好,爽快,我蒋猛老长时间没遇到这么爽快的人了,看招!”说着就来一招猛虎掏心,直往我心中击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打不相识
  “大家让开!”我大吼一声,拳脚无眼,自然得让众女及普通百姓躲避为是。
  我单掌一竖,横挡格开这当胸一拳,凭此人的本事,我根本无须使用真气,光凭肉体自身的力量就足以应付了。
  碰,一声轻响,蒋猛右拳一震,暗道,好大的力气,瞧他这一拳,半点内力未施,莫非与我一样,也是天生神力?
  “再吃我一拳!”蒋猛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一招“双龙伏虎”分击我头腹两部。
  “来的好!”我大叫一声,双拳收回腰间,脚下弓箭步一蹬,同样是一招“双龙伏虎”迎向蒋猛的拳头。
  碰,场中人俱都觉得大地一声闷震,似乎颤抖了一下,这一拳好重!
  我肉体的力量已经达至三千斤以上,这两拳迎上足足有一千五百斤力气,任蒋猛天生神力也好,也给我这一拳震得暴退一大步。
  力量的比拼很明显,他输了。
  “兄弟好大的力气。”蒋猛突然抽出身背的长刀,双手握刀,长刀有如一圆斜长的弯月,闪闪发出耀眼的白光。“我老蒋力气不如你,咱们来比比兵器!”
  “猛将兄好直爽的性子,我曾某人奉陪到底。”刷地抽出那柄得自死人身上的南海寒铁剑。此剑长约三尺,宽仅一指,从样式上看,极似西洋长剑,这么一柄小剑被我这个巨人握在掌手,有如拿着玩具般,不伦不类。
  蒋猛瞪大了眼,他原以为我的兵器也是大型的,“曾兄就用这柄剑跟我的长刀比拼?”
  “废话,猛将兄这会儿怎么婆婆妈妈了,倒像起个娘们儿似的。”
  “啊,呵呵,对,曾老弟说得对。”蒋猛傻笑了两声,突然暴喝:“看招!”
  长刀当头劈下,力有千钧,刀风呼呼作响,直刮得衣衫列列不止。我若不施真气护住长剑,若架上去,长剑必断。武学上剑走轻灵,刀走威猛,重刀对轻剑,剑自然得避才是正理。
  我侧身一闪,金鸡独立,剑尖准确地点中了刀身,“叮”,一声脆响,长刀险之又险地从我左肩旁砍过。
  “啊——”妙慧等人在一旁看得芳容失色,连叫“小心”不止。秦腕凤和蔼地解释道:“放心吧,小正功夫高着呢。他这是逗他玩呢。”
  众女松了一口气,仍然双眼紧盯场中形势,自己的男人与我比武,刀剑无眼,能不紧张么?
  这一会我与蒋猛又过了几招,招招都是闪避还击,蒋猛屡击不中,气得暴跳如雷,连连怒吼,“臭小子,有种的与我拼一刀。”
  蒋猛须发皆张,暴喝一声,“旋风烈斩。”
  他整个人突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以脚为支点,以长刀为半径,猛地划起圆来,周围的空气突然给这股旋转的力道带得“嘶嘶”作响,本来无一丝风的大街上,平地起风。
  风越刮越猛,带着寒气刮在围观者的脸上生生作痛,人群不由得又往外扩张了一圈,离我们两人越来越远。
  很显然蒋猛的这种招术要是在战场上必是一招极大范围的群体攻杀术,若是像现在这样的江湖比斗,谁会等他慢慢积蓄旋力?
  但很幸运的是,他碰到了我,我正想试试自身肉体的力量强度达到了什么程度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疯子般一停旋转,几十斤重的长刀一圈一圈旋着,每旋一圈,刀上的力量便暴涨几分。
  风越刮越猛,宛若平地起了一股龙卷风,风向一变,猛地朝我刮来,蒋猛出手了!
  刀未至,刀风先至,刀影重重,扑天盖地的刀影宛若一个巨大的魔鬼,张着雪白的巨口罩向我。
  这么快的刀速,自我出江湖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虽然武林中许多人的内力都比蒋猛高,可却无人能想到他这般以疯狂旋转的方式,来提升刀速的招式。
  虽然很快,但快不出我的双眼,万千刀影,只有一柄是真!
  喝!我吐气开声,手中利剑如黑暗中一抹细亮,光芒虽弱,但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显眼。
  锵,一声金属撞击声,暴出点点火心。
  静!
  暴风止住了,龙卷风消息得无影无踪!
  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是的,接住了,细短的长剑竟然架住了又长又重的长刀。
  只见我弓步挺剑,一招“仙人指路”,锋利的剑尖正点在长刀刃上,斜斜是支撑着,两柄兵刃恰巧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蒋猛这一刀足足有三千斤之重,却被我以一柄细剑顶住,正是以小博大,以弱胜强的典型对决。
  风停了,刀影也没了,观众们心驰神往,为这惊彩的一战瞧得连鼓掌也忘了。
  静,静悄悄的。
  “哎哟,我的宝刀。”蒋猛突然跳了起来,捧着刀如一个个童般叫出了声,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刀身,你很难想像,一个威猛高大的汉子,竟然能温柔到这种程度。
  看清了,长刀刀刃仍然完好无缺。
  “呼——,还好,还好!”蒋猛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汗,他那紧张的神张,仿佛是因心爱的女人有了危险似的。
  观众们扑嗤一笑,兵丁们也忍不住捂着肚子闷笑。
  “笑,笑!笑什么笑?老子的宝刀就是我的女人!”蒋猛嚷道。
  众人笑得更欢了,我也忍不住微笑出声。
  “行啊,曾老弟,你的功夫真是不错?不如投军吧?有俺推荐你,直接就能当个校尉。”蒋猛热心道。
  我逗他说:“猛将兄,你是什么职位?”
  蒋猛不乐意了,道:“哎哟,俺的大兄弟,怎么老叫俺什么猛将兄啊?兄弟我不过只是个样尉罢了!”
  “大哥的姓名若是倒过来念,不就成了猛将了么?”
  蒋猛一拍大腿,“哎哟我的大兄弟,咋这么聪明呢?瞧我这榆木脑袋。”
  “蒋老哥,小弟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在官场做事呀。”
  蒋猛道:“也对,老子要不是因为在军队里有几个好朋友拉着,俺他妈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弟与老哥甚是投缘,不如小弟作东,上酒楼吃酒去?”
  蒋猛一拍我肩膀,哈哈大笑,“曾老弟真对俺胃,俺老蒋平生没啥子喜好,就好这口!”
  说着他吩咐了那些兵丁几句,拉着我就往酒家走,临了还对秦腕凤说:“弟妹,你和这几位师父一快来呀!”
  蒋猛粗人一人,哪会想到那么多,看着一群女尼中,只有秦腕凤一个留发的,看着又挺年轻漂亮,自然就把她当作我的妻子了。
  秦腕凤刷地红了脸,喏喏道:“我……我……不是!”
  蒋猛一听,急了,“怎么了,弟妹,反正也快到正午了,一块吃饭去吧。”
  群尼们捂着嘴偷笑,我微笑着也不开口解释,秦腕凤一个人又害羞,哪能说得过这没心眼的粗鲁汉子。
  蒋猛见她低头,就当她默认了,拉着我就走,秦腕凤在后头传音道:“小正,晚上要你好看。”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气得她俏脸含怒,母老虎要发威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蒋猛,不去管她。
  一路上群尼一个劲地取笑着秦腕凤,以至到了酒家里,粉脸依然是通红。
  到二楼,要了一个包厢,秦腕凤打死也不愿跟蒋猛坐一桌,只好吩咐小二给女人们再开了个包间。
  “来,咱们兄弟是不打不相识!俺蒋猛先敬老弟三杯,俺先干为净!”蒋猛拿着大碗连倒了三碗。
  几碗酒下肚,蒋猛脸也红了,话也多了,我趁机问道:“迟才我出口对当今皇上不逊,老哥不会怪我吧。”
  我起身给蒋猛满上,他叹了口气道:“唉,曾老弟你说的也不错。说实话,如今这天子啊,完完全全是个花花公子,四十好几的人了,比俺老猛还大几岁,还这么不懂事。”
  “听说镇国公府就是皇上他自个封的?”
  “不错,哎,你说这事儿,哪有自个儿给自个儿封王的?其实啊,你别看这镇国公气派十足,皇上他十天有九天不睡这!”
  “那睡哪儿?”
  “八大胡同呗!”
  “八大胡同?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塾啊。”
  “啊,瞧俺这记性,都忘了老弟是第一次来京城。其实啊,这八大胡同就是八条街,只不过这八条街都是妓院。”
  我道:“不会吧,整整八条街里都是妓院?”像金陵城这种大城,也只有一条街是妓院,想不到京城里光是数量就是金陵的八倍。
  “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连那皇上也最是好这口。”
  “这皇宫大院紫禁城里,三千粉黛,皇上还不满足?年年选秀,年年进贡各地美女,还要跑到妓院里花钱找乐子?”
  蒋猛道:“谁说不是?”他突然凑过头来轻声对我说:“有时候啊,我也觉得这皇上真他娘的贱!”
  我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来我敬大哥一碗!”
  一碗酒下肚,蒋猛问起我的事来:“曾老弟啊,你武功这么高,连十四派掌门都不是对手,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咋跑到京城来啦?”
  刚才我与他谈过了有关自己的一些事了。
  “不瞒老哥!小时候家里给我定下的十几位娃娃亲,前些日子她们十几个人说是没来过京城,想来玩一玩。可没想到的是,正碰上太后给皇上先秀。京师提督海大贵见她们貌美,为了领功邀赏,竟然不顾她们有婚约,将之当成秀女,抓进了宫里去!”
  啪,蒋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娘的,敢欺负到俺兄弟头上来了,反正俺干的这个校尉也他娘的没劲,不如咱们杀进宫去,把弟妹救出来!”
  我忙起身按住蒋猛道:“老哥,你听我一言。这事儿啊,咱们等从长计议。”
  蒋猛是个粗人,脑子不大好使,道:“计议个屁,有什么好计议的?用刀子,最好说话。”
  我来气了,大声道:“大哥,你难道想让天下官府都通缉咱们不成?”
  “有啥好怕的,凭兄弟的这一手功夫,有谁还敢欺负俺不成?”
  “可你想啊,如果擅闯皇宫,我都又把握将我娘子抢回来,何苦找你帮忙啊?再说了,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咱们就成了过街老鼠了,天天都得过着人人喊打的日子。天下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可不想陪着娘子游山玩水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官兵。”
  蒋猛一听,愣了会儿,呵呵傻笑道:“呵呵,这到也是。那多不自在!哎,还是老弟想的仔细,你有啥子办法,俺听你安排!”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今之计,咱们得先打探清楚消息,把这选秀的来龙去脉摸个一清二楚,才好对策!”
  “好!”蒋猛又是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能传出两条街去。
  “哎,大哥,此事要保密,你怎么又……”
  “哎,呵呵,你瞧你瞧,俺这不是高兴的忘了么。”
  “算了,大哥,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能在紫禁城里随意出入么?”
  “那当然,不然俺他娘的不白混了么?凭俺这手功夫,要在外头领兵,那是能当个将军的。要不是俺的老上司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俺也不会跟着他从边疆大老远的跑来这京城这个太平无事的鸟地方来了,没战打,可闷死俺了。”
  我问:“老哥,你的上司又是谁呀?”
  “俺上司,不就是江彬呗。以前俺跟着他在边疆东征西讨,镇压刘六、刘七等贼谋反,多么的豪气冲天。哎,只可惜好景不长。他被皇上所赏识,被封为义子。前些日子皇上在豹房里看老虎,那老虎平日里本极温顺。那天却不知是不是吃了疯药,见了皇上就咬,幸好俺上司救架及时。
  不然的话,皇上就英年早逝了,也因而,上司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不前天连我也被封为义子了。“
  我看着蒋猛悉眉苦脸的样子,不解道:“哥哥被封为皇上义子,这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事儿啊,哥哥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有啥好高兴的?那皇上见着看得顺眼的人,就封为义子,到如今啊,光京城里的义子,就不下于百人!”
  我听了,张大嘴吧,“这皇上真够荒唐的了。”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俺老蒋得了大便宜呢,知道的人抬眼也不望俺一眼,忒没趣。”蒋猛端起一碗酒,又是一饮而尽。
  “老弟啊,你放心,其实就算太后给选了秀,那皇上也未必会看上一眼。”
  “那可不一定,我的娘子们漂亮着呢?”
  “有秦弟妹美么?”
  “有,还有不少人比她还美呢!”
  “乖乖,那是个什么美法?我看秦弟妹已经是人间绝色了,比俺老蒋的妹妹还有漂亮三分!”
  “哥哥还有妹妹?”他这么五大三粗的,妹妹又能漂亮到哪去?
  蒋猛看我不信,道:“不瞒你说,俺妹子可漂亮了,就跟俺媳妇一样漂亮。”
  “那改日哥哥一定要带我去见见嫂子和妹妹了。”
  “一定,一定。老弟啊,你也别着急,宫里选秀,我最是清楚了,没个一年半载的,选不出个啥子名堂来,我这就去给你打探打探消息去。”蒋猛踉跄着就要站起来。
  “改天吧,哥哥。”我扶着他,怕他跌倒。
  “你……你这是瞧不起俺,俺可没醉!”说着一把抓过长刀,想插在背后,可又插不到。“帮帮俺,帮帮俺!”
  我帮他插好长刀,道:“今天就算了吧,哥哥,你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打探消息不迟。”
  他这幅醉汉模样,哪里还能办得了什么事呀?万一奉人来个酒后吐真言,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那这样吧。老弟,你没找客栈吧?”
  “没,才来京城就跟哥哥干上了。”
  “那好,俺家就是兄弟家,走跟俺一块回家去。家里住着比外头的客栈舒服多了。”蒋猛拉着醉步,拉着我就走。
  众女听到我们这头吵闹,都过来了。蒋猛看到秦腕凤就叫道:“秦,秦弟妹,走,跟我回家去见见你嫂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腕凤在包间里早给众女尼嘲笑了个够,才出门,又受气。走到我身边,背着蒋猛就给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我也借酒装疯道:“哎哟,娘子,轻点!”
  众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秦腕凤不好意思了。
  蒋猛的身子着实不轻,整个人不但挂在我身上,还总会东摇西晃,看样子醉得不清。能不醉么?两坛子五十度的烧刀子有大半下了他肚里。
  不过幸好,没醉得太彻底,还认得回家的路。平京的胡同真他娘的多,七扭八拐,总算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弟前停下了。门上写着:蒋府!
  看来就是这里了。
  宅弟也就五成新,门外也只有两个兵丁站岗,与镇国公府门前的气势那是大巫见小巫。还没进门,两个兵丁就一块过来帮我扶蒋猛了。
  “娘子,娘子,快出来,俺今天认识了一个兄弟,带来见见你!”蒋猛一路上醉话连篇,可这句话说得甚是顺溜,看来说的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杨可心身世
  走进门,穿过小院子,还没进大厅,就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声音:“死鬼,今天又带了哪个狐朋狗友来了?喝得烂醉,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厅内走出一个美貌的三十许妇人,骂骂咧咧的,一见到来人中不但有女人,还有一群尼姑,说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结结巴巴了。
  “哎,俺说婆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叫人倒茶?你这是待客之道么?还有,把小妹也叫出来,就说俺叫她出来见见我新认的弟弟!”蒋猛一到家,对着他老婆就是一大堆话,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长舌男。
  “哦哦!”美妇人给说回了神,就要到后房去吩咐丫头。
  “嫂嫂,不必麻烦了,我们才吃了饭回来的。”我客气道。
  “这怎么行?哎,快点儿啊!”旁边一个丫环帮蒋猛解下长刀,放在堂上供桌上放好,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坐好,丫环也送上了茶来,不一会儿,内房就传出脚步声,想是嫂妹二人出来见客了吧。

  蒋猛高叫道:“妹子,你到是快来呀,别学你嫂子,踩着什么小碎步,哥哥正等着给你引见呢。”
  “哥,又是哪个大人物呀?哪回你带来的不者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内屋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不过,这声音好像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是你!”
  “是你!”
  “杨可心!”
  “小淫贼!”
  没想到嫂夫人领出的妹子竟然是在逃出飘渺森林后在一个酒家里曾被我羞辱过的,崇山派年轻一辈的高手——“辣凤”杨可心!
  当日将“崇山派是傻穴”,六个字写在杨可心等六人背后,他们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至今我记忆犹新!
  “大哥,上回欺负我的,就是这个淫贼!”杨可心伸手指着我,对蒋猛说。
  蒋猛一听,心头无名火起,顾不得头晕脑涨,一拍茶几,怒吼道:“兄弟,你要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今天俺跟你没玩!”
  秦腕凤及灭天一众女尼见蒋猛的妹妹突然冒出来,无缘无故指着曾涛直喊淫贼,场中形势立变,原先还称兄道弟的两人,转眼间就快要翻脸了,于是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向我。
  我忙将当日情形说了一遍,秦腕凤道:“人家杨小姐再怎么不分清红皂白,你也不能这么丑人家呀。还当着江湖人的面,你叫人家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见人呀?”
  “是是,夫人教训的是。当日我也是一时冲动,今天我在这里向杨小姐陪个不是。”说着拱手朝杨可心一揖。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吧,屁大点误会。我就说嘛,我老蒋怎么会看错人呢?”蒋猛心中疑惑一释,心情大畅。
  杨可心不依道:“哥,是他欺负了人家,你是我哥,怎么倒帮起外人说起话来了?”
  “妹子啊,要不是你道听徒说,误骂人家曾老弟为淫魔,又纠缠不清,再说老弟刚才也向你道了歉了,你还要怎的?”
  “呜呜,我不管,是他害的人家没脸见人的,我不管……呜……”
  杨可心说着竟然哭了出来,蒋猛一听,有些心疼,却反怒道:“是你有错在先,还要无理取闹么?你这性子,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
  蒋夫人劝道:“好啦好啦,可心从小没爹没妈,不是你管着的么?你还好意思说!”
  “正因为如此,我以前才太宠她了,你看看你看看,都快要嫁人了,还是这个脾气!”
  “谁要嫁人,我不嫁!”杨可心说着就哭着,奔出了客厅。
  蒋夫人急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曾老弟,你看看,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惯坏了她。”
  “哎,大哥,事情都因小弟而起,要怪,就怪我。”我劝着蒋猛坐下,敬了他一杯茶。
  蒋猛接过喝了,气也消了不少,道:“哎——”
  “大哥为何叹气啊?”
  经这一闹,蒋猛酒也醒了大半。
  “其实,你们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老蒋姓蒋,而妹妹却姓杨,对不对?”蒋猛探了探身子,扬了扬头。
  众人点点头。
  蒋猛这时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扫粗迈豪爽性子,变成了个小女人模样,柔声道:“俺十八岁那年,刚从军不到一年。那时蒙古人经常骚扰边境百姓。有一回,部队途经一个小山村,村子里给鞑子烧得精光,男女老少被赶到村空地上,男的被砍了脑袋,女的被轮奸奸致死,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不放过,满村子里竟然找不到一个活口!”
  蒋猛说到此处已经是青筋暴突,脸色涨红,粗眉倒竖,十足一个猛金刚模样!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蒋猛伸手一挡,继续道:“不用安慰俺,每每说到这件事我都是这样子,十几年了,还是改不掉!”
  后来我与蒋猛成为同生共死的朋友才知道,原来他是山里的猎户,十六岁上已经有一妻一儿,却为鞑子所杀,所以才从军杀敌,对蒙古人仇深似海。
  “就在那天晚上,俺在村外的小林子边上捡到了一个两岁大的女童。这女童有如老天相助,饿了整整一天也不哭一声,从襁褓的金锁上,俺才知道,她叫杨可心,是整村中唯一一个生还的人!”
  蒋猛双目泛红,堂堂八尺大汉也会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俺收养了她,但只认她是妹妹。老弟,你知道,俺的武功全是我在军队里学的,有些算是自创,完全不适合女人练。这不,只好将她送上崇山剑派拜师学艺,指望着她长大艺成之后能与俺一块上阵杀鞑子。
  没想到,小妹她学成归来,武功是不错了,可这脾气却变了。小时候我让她干啥,她干啥。没想长大以后却变得爱闹脾气,整一个大小姐模样。在江湖年轻一辈人里闯出个‘辣凤’的名号,你听听你听听,这叫什么名号?“
  “据小弟所知,崇山剑派嘛,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门派了,对弟子向来是重武不重德。”我解释道。
  “这不得了?俺都后悔,要是那时知道老弟在哪学武,直接拜托你师父去。”
  “我可没师父!”
  “不可能,老弟你刚才虽然与我斗了个平手,但我知道,你半点内力也没出。天生神力,武功盖世,没师父,那招式跟谁学的?”
  “师祖呀!我师祖叫李逍遥!”
  “呃!”蒋猛瞪大了眼睛,有如吞下一个鸡蛋般不可思议地说:“五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一代情侠李逍遥李大侠?”
  “不错,正是我师祖!”
  蒋猛突然离座,倒头便朝我跪下,低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愣愣的,完全失去了反应,受过他一拜之后才反应过来,飘身闪过一侧,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众女也是莫明其妙,只有灭天嘴角微微弯起。
  蒋猛大笑起身,道:“老弟,哦不,师——父,你受了俺一拜,就该教俺武功了吧?不用全教给俺,就教个一手两手的,俺老蒋一生都享用不尽了。”
  没想到,看起来愣头愣脑的蒋猛竟然如此狡猾。
  “这,这怎么行呢?”
  “师父是看起俺?”
  “不,不是。我比大哥小十几岁,怎么能做你师父么?”
  “这又怎么不行?不是有个老头子说过什么话来这?嗯,什么,嗯,三个人走路,就有一个人会是我的老师的?”
  众人听了一愣,秦腕凤掩嘴笑道:“是,孔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众人呵呵笑,蒋猛脸一红,道:“管那孔老头什么屁话,反正,老弟武艺比我高,就做得我师父。”
  我犯难了,虽然师祖没交待过什么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规矩。但毕竟人心隔肚皮,再怎么投缘,武艺不轻传向来是我江湖人中的规矩呀。
  “好,大哥,武艺我可以教,不过你不能叫我师父,而且我师门对新入门的弟子有一段时间的考查期,合格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弟子,学习武艺。”
  “行,只要能学你的武艺,多少条件我都答应。”说着蒋猛单掌前伸,我也伸出手掌,两掌一拍,击掌为誓。
  蒋猛一有了高兴事,又叫嚷着丫环要上酒菜,好叫我们一阵劝,方才作罢,众人得了安排,各自回房休息。
  也不知道蒋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竟然将秦腕凤与我分配到一个屋里,秦腕凤又没法子解释,在众尼的嘻笑下,硬着头皮跟我进了一屋。
  “都怪你!”秦腕凤探手又要拧。
  我一闪,道:“十二娘,怕了你还不成么?这事又不是我挑起的,要怪,你怪蒋猛去呀。”
  “还不怪你,蒋猛他粗人一个,是讲理的人么?越描越黑!”秦腕凤一屁股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好啦,好啦,大小姐,生气容易变老的哟!”我坐在她身边安慰道。
  “哼,还有件事,你到是给我说说,这一路上,我们不在身边管着你,你又害了多少女孩子了?”
  “启禀娘娘,小……”
  “呸,你说什么呢?谁是娘娘?”秦腕凤捶了我一拳,这会儿,她就像一个少女一般。
  “是,您不是,女皇鄙下!”
  “哼,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叫武则天叫惯了?”
  “哪有?不过这话我怎么听得好像有点醋味呀?”我手托下巴,假作沉思状。
  秦腕凤俏脸红了一红,抬腿给了我脚,将我踢到床下,道:“一身酒味,臭死了,我要睡觉,去门口给我站岗去。”
  我揉着疼痛的屁股道:“哎,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秦腕凤作势欲打,威胁道:“说你呢,还不快滚!”
  “是,为夫尊命!”我笑着一阵风似地出了门,身后传来秦腕凤的喝叱声。
  此刻我方有心好好打量这蒋府,府里不大,建了也有好些年了,虽然柱壁重新粉刷过一遍,但外表上看上去完全不似当今天子之义子所居之所。
  主厅加主房,书房,卧室,客房,下人所居的后屋,以及厨房等地,由于我们的到来使这不大的宅子显得有点拥挤。由于客房不够,灭天、芷若,晓芙三女只能睡一间房。
  看不出来,灭天脾气那么大,却不摆什么架子。
  现在的曾涛就像现在的社会上刚毕业的学生,什么都敢干,可什么又都干不了;前途很渺茫,像只无头的苍蝇,对于将来,都太远了,茫然的不知所措。
  如此匆匆过了一晚,晚饭时分杨可心还是没有出来,显然气还没消。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扮成亲兵模样随蒋猛来到紫禁城东门口,因为有令牌,蒋猛轻而易举的将我带进城内。
  紫禁城的防卫力量,怕是天底下最最森严的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有些巡逻士兵们走来走去。每遇到一批,虽然都认识蒋猛,但他仍然不得不出示令牌,据说,在紫禁城内行走,除皇亲贵族外,都是认牌不认人的。没有通行令,寸步也难进!
  “大哥,咱们这会儿是上哪去呀?”
  “咱们找内务府张副总管去,这选秀的事都归他管!”
  “哎,你说这皇太后也太……”
  “嘘——,兄弟,这里暗哨不少,当心隔墙有耳!”蒋猛突然轻声道。“锦衣耳的密探在紫禁城里到处都是!”
  我略运耳力,果然周围花丛、假山等阴暗深处有不少呼吸之声,听呼吸,显然都是颇有内力之人,比那巡逻队的士兵们的武功高多了。
  来到内务府,府内上上下下除了宫女之外便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内务府中除了锦衣耳,甚少有男人走动,今天一大早突然来了两个身穿武装的大汉,一时引的众人侧目。
  皇宫果然非同凡响,宫女们各有姿色,若在寻常地方,哪一个不是当地的美人儿?只可惜来到皇宫,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皇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后宫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男人。据说后宫那里美女更是多的数不清,除了太监,只有皇帝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的男人。
  迎头走过来一个太监,伸手拦住我们,用他那公鸭子般的嗓子叫道:“请出示令牌!”
  蒋猛现了令后,那年轻太监道:“原来是蒋校尉,不知您老来咱们内务府有何贵干?”
  蒋猛粗着嗓子道:“你们张副总管在么?”
  “您老找张总管?哎哟,不巧了不是?我们张总管这会儿,正好出宫去了。”
  “那李管事在么?”
  “李管事到是在,只是……”那年轻太监直拿眼望我们俩的腰包上看,瞧得蒋猛火冒三丈,哪里不知道这太监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蒋猛正要发火,按理,一个小太监竟敢向皇上的义子当面索贿,照着蒋猛的性子能不火么!我连忙抓住他的拳头,左手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以极快的手法塞到小太监手中,道:“公公贵人事忙,一点小小意思,请公公喝杯酒。”
  小太监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不担误二位了,走,咱家这就带你们去找李管事的。”
  小太监像条哈巴狗似的在前引路,其实我到不是看不起他们,像他们这样的异类,只怕这事上只有钱财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小太监将我们带到一个厅里,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吩咐了两声,才对我们说道:“二位请坐,李公公一会儿就到。咱家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客套几句后,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走了,出来后想起刚才那九尺高汉子不知给了多少银两,从怀里掏出银子想掂量掂量,一拿出银子来就傻眼了,只见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上,不多不少,正好有个十指印,深深的将块银子似要分成五份!
  ……
  厅内。
  “老弟,刚才干嘛要拦俺,俺恨不得一拳砸死他娘的死人妖!”蒋猛怒道。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拍拍蒋猛的大腿。
  “行,也对,大哥听你的。不过出了宫,你得陪我喝个痛快,俺他娘的心里一不爽快了,就非得喝酒不可!”
  “行,咱喝他个两大坛子女儿红。”
  “才两坛子?”
  “那大哥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这还差不多!”
  在喝酒上面,蒋猛就像个极贪嘴的孩子,能多喝绝对不少喝,有机会喝绝对不放过!
  等了半晌,那姓李的公公才姗姗而来,瞧他那提臀扭腰,风柳荷叶的样子,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女子呢。
  “哎呀,不好意思啊,叫蒋校尉久等了。”
  蒋猛直愣愣地道:“李公公,俺今天是找你来问个事儿的。”
  李公公一见到蒋猛那丑样就皱起了眉头,但看到我时,目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咱家与校尉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铁铸的,有事,尽管开口,能办的,咱家绝对办到。这位小兄弟贵姓啊?”李公公边说边走近我,等说到“啊”字时,两只白嫩嫩软绵绵没力道的双手已经捧起我的一只手掌抚摸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有钱好办事
  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但求人办事,不能忍也得忍啊。我假意笑道:“小子姓曾,是蒋大哥的亲兵。”
  蒋猛粗人一个,倒没看到李公公对我“性骚扰”,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屁股坐着都不舒服,急道:“李公公,俺这回是向你打听个事,这选秀的事是张副总管管的么?这事你知道不?”
  “那当然,咱家的张公公年年选秀,年年都是公公负责。咱家身为他的副手,又岂能不知?”抚摸的手不停。
  “那就好办了。其实呢,是这样的,俺这兄弟呀,小时候家里给他说了十几门亲事,一下子定了十几个老婆。”
  “那好呀,你弟弟身高马大的,娶二十个老婆也不会吃不消。”李公公终于抽回去一只手了,不过那是掩口而笑,才一会又摸上来了。
  “好啥呀好,全给海提督捉来当秀女给进贡到宫里来了。这不俺兄弟托俺找您帮帮忙,您要不帮忙,俺兄弟可没老婆了!”
  “是京城的海提督么?”
  “是呀,京师提督海大贵海大人。”
  “哦,这事儿啊,咱家好像记得。据说那十几个女子美貌非凡,武艺高超,最后出动了火器营才将她们拿下。难到她们就是你兄弟未过么的老婆不曾?”
  “是呀!”
  李公公突然像似被刺扎到了手,飞速地缩回了双手,颤道:“那曾兄弟你的武功也很高喽?”
  蒋猛道:“俺兄弟的功夫可高了,武功盖世呢,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我施眼色,可蒋猛粗人哪里看得到,只好谦虚道:“李公公,听别蒋大哥胡说,我那几下,不过是庄稼把式,上不了台面的。”
  李公公这回才一收方才嬉笑神色,神情严肃地坐到太师椅上位,挥退了左右跟着的太监,才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哪。”
  “有何难处?”
  “只要是给选进了宫的女子,不管她以前在民间是何身份,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的女人,有谁敢动?”
  我听李公公似是话里有话,老拿杯盖轻碰茶怀,发出“叮叮”的似金属撞击声。
  蒋猛忽地站起身,道:“那可怎么办?”
  他是个粗人,虽然做了官,但只知道杀敌,平日里有钱彬罩着,没人敢动他,当官的门道却依然是七窃通了六窃——一窃不通。
  我走到李公公身边,从怀内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还请李公公多废点心思。”
  李公公瞄了一眼,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道:“曾兄弟啊,你可要知道,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啊!”
  我再递了三张千两银票,道:“皇上身份自然无人可比,可必竟他也还没见到人不是?”
  李公公脸色缓了下来,道:“皇上好应付,可这回选秀乃是皇太后提的,怕是那边不好交差呀!”
  我再掏出五张票子道:“太后年轻也大了,总有眼花的时候不是?”
  李公公微带笑意,喝了口茶道:“咱家这些人,做事也难啊,这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哪个是干吃饭的?”
  我一横心,反正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掏出身上最后的十张千两银票道:“公公,只要事成,我愿再拿十万两。”
  李公公笑得两只小眼眯成了缝,道:“咱家呢,比不得人家扯篷拉牵的图银子。这一万九千两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太监们作盘缠,使他们哪赚几个辛苦钱,你蒋大哥知道的,在宫里做事,苦着呢。咱家是一个钱也不要你们的。
  不过这事儿啊,咱家还得跟张公公商量商量,必竟,你也知道,张公公日理万机,难得有空。不过,你们放心,有了信儿,咱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是住在蒋府么?“
  “是啊,李公公真是活菩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事成,小弟我一定在家中摆上公公的长生牌位,请高僧日夜为公公念长生咒。”我道。
  李公公连道“不必不必”,却笑得眉飞色舞。蒋猛从我第一次递银票开始就闷不作声,耷拉着个脑袋像尊佛似的端坐椅上。我轻轻一扯他,道:“大哥,谢人家李公公一声啊。”
  蒋猛不看我也不看李公公一眼,径直就走出了门去。我忙对李公公陪不是道:“蒋大哥他向来就这个牛脾气,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公公也不以为意道:“蒋校尉,外号猛金刚,他这个牛脾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碍事,你先回吧,赶明日就给你消息。”
  我客套几句后,忙追着蒋猛的影子出皇宫。
  “大哥,你到是等等我呀!”蒋猛大步流星,我晚走一阵,在皇宫里又不敢轻易施展轻功,只好小跑着追他。
  蒋猛不吭声,我知道他是生闷气了。“大哥,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恨不得不拳砸烂那姓李的脑袋,看着他那幅嘴脸我就有气。”我怒道。
  蒋猛止步回身对我道:“那你还送银子给他?”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为啥。走,咱不说这个了,喝酒去!”我挎着蒋猛的肩膀就朝酒仙居走去。
  蒋猛这一路闷了一肚子火,可知道我做了也没什么错,要说错,那就是这个世道有错,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他也紧着我的腰道:“走,喝他娘的几大坛。”
  两人喝了个昏天暗地,一扫方才郁闷之气,心中大畅之下,掌柜的过来结帐时,我才发现,眼下竟然已经身无分文,银子全给那李人妖吃光了。
  酒资虽然是蒋猛付了,可我总不能身无分文不是?堂堂九尺男儿,身上没钱,这怎么行啊?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来又得操老本行,上富贵人家走上一趟了。
  可京城里那么多有钱人,我又不了解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到谁家找银子,到成了难题。
  有了,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京师提督海大贵家,不正是最好的目标么?
  打定主意,心下安定不少,回到蒋府陪众女聊了一会天,直等三更天就出发。
  打更的梆子敲到三下的时候,蒋府上似有阵黑风吹过,我运起陆地飞行术,升至高空中,瞧准了目标,直朝提督府飞去。
  提督府的处于城正中,正是枢扭统领京师兵力最好的指挥处。夜色很暗,对我样的夜行人来说是最好的天气了。
  三更天了,提督府依然是灯火通明,路过大厅时,看见一个瘦高的汉子,年轻四十,胸、脸白无须,高高上坐,想来就是海大贵了。想不到人不如其名,海大贵竟然是个瘦子,真令人怀疑他贪的那些民脂民膏,都吃到哪去了。
  隐隐听到好像是几个同级官员来祝贺海大贵升官发财之类的,我没有继续听下去,径直往后院纵去。
  海大贵哈哈大笑道:“诸位同僚,他日我海某人若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还要靠各位多多提携提携!”
  边上一个胖子,户部尚书道:“哪里哪里,海兄乃是真英雄。能识得如此众多绝色佳丽,他人只要将这十几号人一并献给了皇上,兵部尚书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往后还要请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关照我们户部啊。”
  “余尚书说哪里的话,有兄弟一口饭吃,绝对会分给在坐的各位的。来,我敬大家一杯。”海大贵说着就举杯,四五号人一齐敬了。
  另外几个人也是朝中要员,一一敬了海大贵这位朝庭的明日之星,众人再一顿海捧,直捧得海大贵飘飘欲仙,沉醉不知归处。
  正喝得热闹,突然跑来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啦!”
  海大贵怒道:“瞎嚷嚷什么?怎么了,林二?”
  林二给海在贵一吼,心神略定,才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后院……后院起火啦。”
  “什么?”海大贵惊得满满的一杯酒全洒在了官袍子上,林二忙上前来擦。
  “还擦个屁啊,还不快给我吩咐人去救火。”说着一脚踢翻林二,走出厅朝后院方向看去,那边正冒出浓浓黑烟,在黑暗的夜里反倒把天空映得火红。
  “他娘的,还不去把田总管给我叫来?卫兵,卫兵,统统给我去救火。”海大贵匆匆吩咐了一阵后,转身对着一干要员们拱手道:“今日海某人多有得罪,叫各位受惊了。还请诸位先行回去,海某人改日再上门请罪。”
  众要员也急忙客套几句后,走了,烈火无情,想当年皇宫紫禁城的一座大殿起火,几万士兵去救火,还不是给烧了个精光,烧死不少太监。是非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提督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海大贵在那里大呼小叫,越指挥越乱,不过幸而是几幢没人睡的客房起火,也不担心有人员的伤亡。
  一个时辰之后,大火终于扑灭,只不过烧掉了几套客房,海大贵满头大汗回到书房,这里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因那几套客房正处在书房上风处,万一烧着了这书房,那可大大的不妙。
  海大贵回到书房,也没半个丫环跟着,女人全吓得躲到了后厢房里去了,匆匆喝下一杯冷茶,心情平复之后,海大贵才将墙下一幅画揭开,一掌按着墙面。
  那墙面竟然缩进一块巴掌大地方,轰隆隆一阵响后,书柜子竟然侧开,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室。海大贵点着蜡走进去……
  “卫兵,卫兵,马上给我叫马捕头……”
  蒋府里,我与秦腕凤正兴致高昂地清点着盗得的宝物。
  “呵呵,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姓海的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自找苦吃。”秦腕凤笑道。

  “哼,海大贵竟然敢打师祖奶奶的主意,我要叫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恨声道。
  “哇,这京师提督还真不是一般的富。”秦腕凤清点完银票之后惊讶地说,“光银票就有一百多万,还没算这些珠宝首饰呢。”
  “还不是他贪来的?”
  “果然不是个好官,如果要叫这江湖上的大盗知道京师提督府里有这许多财宝,还不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所以呢,为了天下的安定,我决定把这批宝物全都搬回家里去,好好收藏,以免他再为害人间。”
  秦腕凤甩过来一个马掌,被我轻轻接住,她气道:“有你这样的人么?如今天下的百姓正处身水深火热之中,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正道。”
  我开解道:“天下的穷苦百姓何其之多,这区区几百万两银子顶多给天下所有的穷苦人弄一碗饭吃而已,又有何益处。”
  “这到也是,可是……”
  “哎呀,娘子,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将来他们大了,吃什么呀?”
  “呸,谁是你娘子了,还有我哪里怀孕了?”秦腕凤气呼呼地双手插着腰,一幅你不说清楚我就要你好看的母老虎模样。
  “你是没有怀孕,可是将来你还不会怀么?”我一闪身,躲得远远的。
  “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腕凤纵身朝我抓来。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天,李公公就派了个小公公捎了信来,要我进宫一趟。蒋猛不想去,我只好一个人随着小太监去见李公公。
  李公公早已经在厅里等着了,见了我就迎出了门来。两人坐下,客套几句后,我直奔主题道:“公公,可是有消息了?”
  李公公脸色一变,道:“消息是有了,可却是个坏消息。”
  我隐隐觉得事情有变,问:“怎么了?”
  “是这样的。这件事张公公跟我说了,你那十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全是提督海大人送来的。这姓海的正指望着你的妻子们为他添官进财呢,对她们看得死死的,派了一个火器营的兵力,日夜守卫在皇宫中的一座宅子里。
  而且听说昨夜有贼夜入提督府,巧施声东击西这计,盗去了提督府不少宝物,海大人大发雷霆,通令全城捕快抓拿贼人。“
  李公公说着的时候两眼死死盯着我,仿佛想看看,那个贼人是不是我。
  我脸色相当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假装高兴道:“老天有眼,真是恶有恶报呀。”
  “但正因为如此,海大贵却不得不将你妻子们当成了唯一的赌本。那大盗看样子是抓不住了,只能向皇上进献美女这唯一的翻本机会了。”
  “那可怎生是好?”我急道。
  “曾公子,恕咱家无能为力了?”李公公叹气道。
  “公公,难到这事就真的没有换回的余地了?”现在我到真有点后悔去偷海大贵的钱财了。
  “咱家是无能为力了,可却还有一计。”李公公才说出口,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公公请快说。”
  “依咱家看,唯今之计你只有去请钱彬钱将军帮忙。”
  “虽然钱大人是我蒋大哥的顶头上司,可是眼下他人正领着军队跟宁王开战呢。只怕我去江南请他回来,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我疑惑道。
  “咱家跟你说,钱大人今天就是回京之日。”李公公探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公公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咱家也是早晨从太后那请完恭才知道的。据说是秘密回京,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可就说给你一人知道过,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哟!”李公公神秘兮兮道。
  钱彬秘密回京,难道是战事有变?眼下却管不了这许多,道:“公公只管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那昨天你给咱家的钱?”
  “哦,公公安心,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就当是我教敬公公的一点茶钱吧。”
  “曾公子前途无量啊,你若有意在官场上发展,咱家交定了你这个朋友。”
  我客套说:“那是那是,我家祖上虽然世代为商,可生意难做呀。如今的世道更是险恶,生意越发冷清。从仕正是我辈中人最好的出路了。”
  又与李人妖虚与尾蛇了一阵,临走时人妖还不放过我,说是要请我吃饭,吓得我连忙推脱。真是的,和人妖一块吃饭,不会是边吐边吃吧。那种情形,想想就可怕,我急急告辞而去。
  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苦笑,这世上的事还真的是阴差阳错。原以为能花钱摆平的事情,又因为钱而使救人这事更加的复杂。如今只好走钱彬这条红人之路了,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呀?世事难料呀,人算不如天算,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了。
  对钱彬不是今天回京么?回去请蒋大哥一块去拜会拜会,我就不信救不出人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师奶奶祖,各位妈妈们,累你们多受几天罪了,我一定尽快救你们出火海!
  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知曾涛能否将众女从皇宫救出,还请列位看官继续观注本书!-
  正文 第121-125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夜探皇宫
  且说曾涛匆匆忙赶到蒋府,又拉着蒋猛直奔钱彬府上,只可惜却未见到钱彬人影,听钱府管家说是出征未归。
  莫不是钱彬回京后直接面见圣上去了?
  “镇国府内中的豹房是皇上最喜爱待的地方了,要不咱们去那里找找看?”蒋猛问。
  我道:“不行,此次选秀正是给那色鬼皇上挑女人,我若去豹房找钱彬,碰上皇帝难免要谈及此事。那岂非自找苦吃,你想他会放过我妻子们么?”
  “哎哟,你瞧瞧俺这脑子。”蒋猛一拍脑袋,自怨道。
  “我等不及了,今晚我就去紫禁城里找她们去。”现在只能等时机,可现在时机未到,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要不是秦腕凤一直劝我要忍,依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孤身一人单闯紫禁城了。
  蒋猛一听,兴奋道:“早说嘛,兄弟。照俺想啊,你早就应该杀进皇宫里去,将弟妹们从火坑里救出来了。”
  “大哥教训的极是!”
  “兄弟,晚上俺陪你一块去吧,都两年多没见过血了,俺的铜长刀都快生锈了。这回宁王判乱,钱大哥也没让俺去,反叫我守着镇国府。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嘛。”
  “蒋大哥,你可不能去。你身为朝庭命官,家中还有娇妻宅院。万一事有不顺,连累了大哥,小弟心中又怎么过意得去呢?”
  “老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直把俺老蒋当外人了不成?”
  “大哥多心了,我曾涛从小就没有兄弟,能遇上蒋大哥是老天爷可怜我没兄弟。如今我有事,岂能拖累哥哥?正因为我当哥哥是亲人,才不愿意你去。我一个人足以应付,哥哥去了没准还会拖我后腿呢!”
  蒋猛一听,愣了,这最后一句是做兄弟的人说的话么?可但虽是粗人一个,但却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稍一思考便知晓了曾涛的苦心,他低沉着嗓子道:“兄弟,俺老蒋没白交你这个兄弟,走咱们上关帝庙上香去,请关二爷给咱们做证,从此结为异性兄弟。”
  我正求之不得,拉着蒋猛直奔关帝庙。
  这关帝庙建于大周朝建国初期,两百多年了,香火鼎盛,朝拜者络绎不绝。
  春节来临,城中百姓俱都在家中忙碌,今天反而无人前来上香,庙内空无一人,只有门子一个。
  我们拍尽身上灰尘,一人点起三柱香,齐齐跪倒在关帝爷像前,朗声道:“俺蒋猛(我曾涛),从今日起,结为异性兄弟,同心协力,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年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苍天为证,大地为据。若有违此誓,必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
  “二弟!”
  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庙外苍云雷动,风云滚滚,似在见证着两人义结金兰。
  蒋猛弄到一张紫禁城的全图,据他推测,因以往秀女暂住之所乃是广纳殿,但赵月如等人武功不凡,又有火器营守着,必定关在一处独院子里,范围一定是在广纳殿附近。
  选定了今晚搜索的目标后,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潜入的路径,蒋猛对紫禁城哨兵的布置到挺清楚,但那些锦衣卫的暗哨却是至高机密,传说并没有固定岗位,而是天天变、时时变动。这样的话只能靠我非凡的耳力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研究了半天,我突然一拍脑袋,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我的陆地飞行术,最高可达空中三十丈处,直接飞下去不就不得?”
  蒋猛听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咂舌道:“这世上有这么高明的轻功身法么?竟然比鸟还要飞得高远的?”
  “大哥,要不要我带你上天试试?”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俺蒋猛生来最怕守城了。”
  “守城和轻功有什么关系么?”
  “那当然有关系啦,都很高呗。俺老蒋生来就有恐高症,一匹马的高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大哥,你这毛病可与你的性子不符合呀!”
  “都是自家兄弟,俺还会唬你不成?”
  “开个玩笑嘛,大哥何必当真。”
  “兄弟啊,你轻身功夫这么好,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她们一个个地带出来?”
  “大哥,我也想啊。可我若带一个施轻功,最高只能纵上十五丈高,那紫禁城城墙足足有二十五丈高,哪跃得上呀。”
  “俺听说,轻功高明者身处半空,右脚点左脚面,便可再借力纵高的呀!”
  “大哥,你怎么能听那些放屁的小说家言呢?打个比方,你能举起自己正在坐着的椅子么,还有个前提,双脚必须离地。”
  蒋猛一听,道:“举张椅子还不简单,俺举给你看!”
  说毕一屁股坐到椅上,两手抓住椅两边,正要施力,我忙提醒道:“双脚要离地!”
  蒋猛双脚离地,两手轻轻一施力,不动!
  再施力,不动!
  蒋猛涨红了老脸,吐气开声,“嗨”——
  啪——,椅子竟然给他生生抓碎了,可惜!还是没举起半寸来。
  我拍拍蒋猛肩膀道:“大哥,不用试啦,就是我神功盖世,也不能违反这天地之理呀!”
  蒋猛经我既说且试,终于体会到练轻功者的难度了。
  “其实呢,轻功这东西乃是典型的内气外放的表现。内气从体内放出,就如同体内生出有股风,力量大得能托起我们自身的重量。所以江湖传言说,轻功高明者不须要内功高。其实全他妈的是放屁。内功越是高的人,他的轻功也越高,这才是至理!”
  我又道:“刚才这个试验呢,大哥双脚离地,好似身如半空,如不借助外部反弹之力,根本不可能再纵高去。武学上有借力一说,正吻合了天地之理。”
  给蒋猛上了这生动的一课,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三更半夜天,我施出陆地飞行术,纵上高空,直朝紫禁城飞去。
  按着地图上所标,我停在广纳殿上空约十丈处,略一打量便发现广纳殿西侧有府小小的别院外,灯火通明,几十根火炬,将那别院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周围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四周不少站岗的卫兵,手拿棍状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枪了。
  很明显,这里就是关押赵月如等人的别院了。四周还埋伏着不少的高手,若非我身处空中,还真能看得清楚。
  我不敢在空中久呆,因为这边的火光太亮,不找些掩体,难保不被人发现。
  才在别院对面一幢建筑物背光处停下,下面就传来骚动,我暗道,莫非行踪已露?还未想完,下头传来一个破鸭子的嗓音喊道:“媚影公主、元贵妃驾到——”
  下头两排太监,抬着两顶鸾轿,出现在我眼帘。
  三更半夜,一个公主,一个贵妃怎么会跑到这赵月如她们这来了?听说宫里虽因皇帝未住在内,而没什么事,但嫔妃之间因争风吃醋而明争暗斗丝毫未减。莫非?
  我心中直呼侥幸,若不是今晚夜探皇宫,撞上这事,万一赵月如等人有什么个三长两短,我岂非要后悔至死?
  一会儿后,几个将官迎着两个女子下了轿。由于我身处背面,看不到她们面貌,只看到背影。但单单这背影便能令人浮想联翩了。
  两女均身着华丽服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映着火光,叫人眼花缭乱。两女的身高差不多,均有一米六以上。元妃身着宽袍,看不出身材,而那媚影公主衣着稍紧,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尤其以两大片臀肉,左右摇摆,最是引人注目。
  一干太监官兵均低着头,跪在地上,半眼也不敢望。也许他们真要羡慕曾涛了,因为实际上场中只有他一个男人能一睹美景。
  我亦不敢多看,正犯愁怎么才能潜进别院里,此刻千载难逢的良机,岂容错过?我施出陆地飞行术,无声无息地经过官兵们的上空,纵入别院屋顶上。
  院内到是无人看守,只有几个宫女在门边侍立,等待传唤。
  元妃与那媚影公主已经进入了别院唯一的厅堂里,堂上空无一人,待两女坐定,身边的中年太监才开口道:“宣十大秀女——”
  人影晃动,从内屋依次走出十个人间绝色。我大喜,不是赵月如等女还有谁?她们一个接一个走出来,照着顺序,依次是:
  师祖——赵月如四娘——白灵灵五娘——白素仪六娘——文慧芸七娘——司马琼十一娘——洪九妹十五娘——苗美玲十六娘——蔡薇薇十七娘——赵云妃她们瘦了,看她们步履轻浮,手脚无力,内功显然被制,也许还吃了什么压制内力的药物。被关在这皇宫大院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我热泪盈眶,短短几月不见,晃若隔世相见,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不见我热泪盈眶呢?
  我恨不能立马纵下房去,杀他个昏天暗地,将十女救出来。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我有能力将这里的人杀光,却不能保证能将十女安安全全地带出紫禁城去。所以,我得忍!
  我死死紧咬着牙齿,按捺着心底杀人的冲动,紧紧盯着厅堂内。
  距离有点远,瞧不真切元妃及媚影公主的面貌长相,但依稀可以看出两人姿色不俗。左首媚影公主媚声道:“小安子?她们还没招供么?”
  中年太监安公公躬身道:“回禀公主,这十女嘴又硬,半天也问不出个话来。前回京师提督海大人又说不能动刑,是矣奴才也无可奈何。”
  媚影公主不理安公公,朝下面站着的十女问道:“你们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人儿,不会没姓没名吧?”
  赵月如道:“我等一介草民百姓,身份卑微,不提姓名也罢。”众女以赵月如为马首是瞻,也是闷不作声。
  安太监高叫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公主殿下说话?”
  媚影公主诡异一笑道:“不说也罢,元妹妹,我就说了吧。你还偏不信。”
  那元妃看似有些不忍,轻声道:“影姑姑,这事儿我怎么想都不妥当,我看还是算了吧。”
  媚影公主道:“你就是这性子,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你看看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这些个狐媚子若是给皇上瞧见了,会放过么?到时候他更加不思后宫,妹妹你已经白白活守了这些年头的寡了,莫非还想终身守活寡不成?”
  元妃给她说得低下了头,媚影公主见她犹豫,加紧道:“眼下正好叫我们知道这件事,赶在太后及皇上之前,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除去。妹妹今后必能高枕无忧,我再教你几下手段,皇上还不乖乖回到你身边去?”
  什么,她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赵月如等十女听后,脸色大变,洪九妹脾气本就比较暴躁,怒道:“贱人,有本事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们杀了。”
  白灵灵性较灵巧,也说:“就是,我们本就不想参加什么选秀。若不是你们将我们捉来,哪有那么多事?”
  司马琼颇为天真,道:“你把我们放了,何必杀呢?我们自然就会走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来京城了。”
  蔡微微行事狠辣,道:“听到没有,还不把我们放了?到时候我们小正找到皇宫来,杀你个鸡犬不宁!”
  安公公不胜其烦,一大群女人叽叽喳喳,他年纪大了,最怕吵闹,嚷道:“吵什么吵,想死不成?”
  众女不理他,媚影公主道:“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元妹妹,你看看你看看,这么一没素质的江湖女子,你何必可怜她们?”
  元贵妃眉头早已皱起,皇宫中的女子大多温柔娴静,即使性格活泼之人也难敢大吭一声气。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些美女,但她仍道:“姐姐,既然进宫本非她们本意,不如就将她们放出皇宫去吧!”
  媚影劝道:“妹妹,我就说你太善良,太天真了。你想啊,万一难天她们又叫太后及海大人抓回来了怎么办?再说皇宫是什么地方?连只鸟,没经允许也未必飞得进来。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省事得多了。”
  “可我还是有点不忍心!”
  “哎,妹妹不必再说了。安公公,你陪元贵妃先回去吧。”
  安公公应声是,元妃似心有不忍,但终于还是在安公公牵引下,走出别院,带着太监宫女们回后宫去了。
  厅中只剩下媚影公主及其近身侍女三个人,媚影一施眼色,其中一个侍女从怀中似掏出一物,走往内房而去。
  “你们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今晚就是你们的断魂之夜。为了减少你们的痛苦,本宫特意命人准备了沾口断魂散。你们放心,此毒沾口即死,没有半点痛苦!”媚影阴森着脸,诡异地笑着说。
  赵月如等十女正待喝叱,只觉黑风一闪,媚影公主突然间一动不动,也不开口,只有面上似有惊慌之色,眼露恐惧。
  那进内房准备的侍女此时也出来了,手上端着个托盘,盘上摆的正是十杯毒酒。
  “启禀公主,酒已备好!”侍女道。
  媚影公主道:“好,那就先放下吧,你们两个先退下,将门窗统统关上。然后退开,我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异常,都不能叫人闯进来!”
  媚影公主的声音有点颤抖,她频频施着眼色,可那侍女却给她说得一愣,媚影公主向来对下人手段残忍,稍有不顺便打便骂,在侍女中积威已久。虽然一时摸不清她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但既然主子已经命令下来,只好照做。
  两侍女齐声道:“是!”
  不一会,两个侍女就将窗门关得严严实实,退到房外。
  赵月如十女正给媚影公主这一手,搞得莫明其妙,就见那椅后一闪,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来。来人瞬间制作媚影公主哑穴,将黑布面纱往下一拉。
  “小正!”
  十女大是惊喜,想不到曾涛竟然真的来救她们来了。
  “嘘——,小声点,门外还有人呢!”
  众女听我一说,立马止住了躁动,但一个个还是跑到了我身边,轻声地问东问西。
  赵月如眼含热泪,道:“小正,你怎么来了?”
  我抓住赵月如双手,道:“师祖奶奶,你与众位妈妈身处险境,我从腕凤处得知,能不来救你们么?”
  洪九妹捶了我一拳,气道:“坏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再晚一刻,你就得上地府救我们去了。”眼中也是泪光闪闪。
  我道:“别说是地府,就算是上天入地,任你们被抓到哪里,我也会来救你们的。”
  赵云妃道:“呸,九妹你说那不吉利的话干嘛。”
  苗美玲曾与我有过美好的一夜,日思夜想,今天终于再见心上人,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抱住道:“小坏蛋,这么晚才来,害我们吃了这么多天苦头。”
  “对,是我不好!”我泪流滚滚,其余人也陪着流泪,小声痛哭,我一一与十女抱过,安慰了一阵之后,才在赵月如的劝解下擦干了眼泪。
  第一百二十二章男扮女妆
  历经千辛万苦,今晚终得与众女一见,我激动地说:“师祖奶奶,妈妈们,叫你们受苦了,正儿不孝,今天拼死也要带你们出火海。”
  洪九妹等几个性子单纯的都异常欣喜,但赵月如活了大半辈子了,经事之多,思想也极是成熟,道:“正儿,皇宫紫禁城非比寻常,防犯之严可称铁桶亦不为过。且如今只有你一人得进,进来容易,要将我们带出去却是难上加难了。”
  “正儿心中也清楚,可要你们待在这鬼地方,我十万个不情愿。”我急道。
  赵月如道:“我等又何尝不想离开这铁笼子呢?只是如今我等内功被制,外头又有犀利火器,逃离一事还得从长计议呀。”
  我伸手一搭苗美玲手腕,暗运真力,果然其丹田之内空空如也。
  “不用再试了!”苗美玲道,“我们一被制住就给服了一丸不知名的药,一身真气无影无踪。”
  我一惊,道:“你们的武功被废了?”
  苗美玲道:“那到不至于,只是全身真气飘散,聚不成形,无法应用。”
  我怒瞪媚影公主,喝道:“你给她们吃了什么?”
  媚影公主一见到制住自己的是个九尺大汉以后,所有的恐惧便一扫而空,此时见我问话,眼睛一闭,愣是不答。
  我正要再喝问,性情暴燥的洪九妹当先就要给她一巴掌,眼看就要打着了,突然被一只纤白的玉手捉住。
  赵月如制止道:“九妹,不可莽撞!”
  赵月如虽比众女大一辈,可私底下均是姐妹称呼,在众女中算是大姐头了。
  洪九妹不服道:“大姐,你放开手,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骚蹄子。”洪九妹出身丐帮,粗言秽语难免沾染不少。
  赵月如道:“如今我等被困在此,正要苦思脱困之计,没准到时候用得上这位公主,被你轻易打了,岂非自找麻烦?”
  洪九妹一听,鼓着嘴,撤了手。
  我对媚影公主道:“只要你好好合作,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为表示诚意,我解开你的哑穴。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们,若敢喊叫,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也不管媚影公主什么表示,解开了她的哑穴。
  我又对她喝问道:“说吧,你们给她们吃了什么毒药?”
  媚影公主哑穴一解,轻咳了两声,见着眼前人如凶神恶煞一般,知道如不回答,必然免不了好果子吃,道:“她们中的并非是什么毒药,只是我们宫中专用于对付内家高手的破气散。若无解药,一辈子也休想动用真气!”
  我怒道:“那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在安公公手里,不在我身上。”媚影答道。
  “安公公,就是刚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太监么?”
  媚影点点头。
  我再出手制住她哑穴,不顾她怒瞪如火的美目,又叫她成了哑巴。
  当下众人开始商议脱困之法。可毕竟人生地不塾,紫禁城又是天下防守最严密之处,关是守卫的士兵就多达二十多万。一时间大伙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我道:“不如先叫这公主把那安公公叫来,解了破气散的毒吧。”
  赵月如沉吟道:“不可,打草惊蛇,事情难免败露。”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这怎生是好?”我一见到亲人们,不自觉地将自己摆回了小孩子的位置上,救人的把比被救者还要急上三分。

  赵月如转头对赵云妃道:“妃妹妹,你一向思虑最是周全,可以脱困之法?”
  赵云妃方才一直在独自沉思,我也没注意到她。
  赵云妃一抬头,道:“大姐,你问我么?”
  蔡薇薇笑道:“妃妹妹,你方才莫不是在想郎君吧?这里还有第二个妃妹妹么?”
  赵云妃捶了蔡薇薇一粉拳,道:“薇薇,你皮痒了不是?”
  赵月如忙止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打闹,不想出去了?”
  蔡薇薇吐了吐舌头,赵云妃也尴尬地收了手,正色道:“大姐教训的是。小妹方才已想到了一个法子。”
  洪九妹催道:“那你还不快说。”
  赵云妃道:“这也不是什么妙法,只是偷梁换柱之计。”
  司马琼也急了,道:“妃妹妹你快说,急死人了。”
  赵云妃道:“我是想,这媚影公主身分不低,想来是能自由出入皇宫的。那不如我们都扮作她的丫环侍女,挟持她,出皇宫而去。”
  我一拍大腿道:“妙呀,此法瞒天过海,又不会明动刀枪,我怎么没想到呢?”
  白灵灵白了我一眼,道:“小正你还好意思说,堂堂九尺男儿,还没咱们的妃妹妹点子多。”
  当下众人又加商议这法子的细节。今晚怕是不行了,眼见着月过三更,媚影公主也只带了两个侍女过来,要是出去的时候突然多出七八个人来,连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今之计,只好先由我押着媚影公主回她宫中,等明晚再带十个八个侍女再来接众女出宫了。
  文慧芸提出疑问道:“小正身高九尺,体壮如牛,怎么可能扮成媚影公主的侍女呢?”
  我嘻嘻一笑,道:“看我的。”当下一运暴发呼吸变形术,只听得我一呼一吸间,高大的身子突然缓缓缩小,不一会儿就缩到了一米六大小,与其中一个高个的侍女齐平。
  众女看得目瞪口呆,白素仪走过来对着我身上东捏捏西捏捏,不可思议地道:“小正,是你么?”
  我扯着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怪叫道:“当然不是啦,奴家叫小翠?”
  白素仪擂了我一拳,众女也挤过来,七手八脚的乱摸一气。“哎哟!”我惊叫一声,不知是谁竟然有支手摸到了下头那话儿。乖乖隆地咚,那地方再怎么变也没法变小呀,难不成这里也有人想试试?
  赵月如关心道:“小正,怎么了?”
  我哪敢说真话,尴尬地说:“没,没什么。好了,这会儿你们该信了吧。”众人对此功相当好奇,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众女。
  洪九妹略带酸意道:“呸,你个小色狼,在逍遥谷里的女人还不够多的?连峨眉山的尼姑你也敢碰,难怪江湖上人人称你是九尺淫魔。”
  我冤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可是一片侠心照丹青,本着打抱不平的原则济世救人的呀!”
  白素仪乃书香世家,自幼便是无书不读,道:“什么一片侠心照丹青。早叫你好好读书你偏不听,是一片丹心照汉青。”
  我挠挠头道:“古诗太老,已经赶不上时代潮流,我给改改也不行么?”
  众女咯咯一阵娇笑,施展出七巧玲珑手段,拿衣服的拿衣服,画眉的画眉,涂脂抹粉的涂脂抹粉。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绝色佳丽平空冒了出来,瞧得众女娇笑不已。
  我打量铜镜中的这个人,也不愧秦腕凤这个易容大家所教出来的徒弟,身材苗条,曲线玲珑,除了粉抹得多了点以外,别无破绽,便是前胸,也叫洪九妹给我塞进了两团大绵花。
  “曾小姐,妆化好了,该给我们这些丫环们什么赏啊?”蔡薇薇取笑道。
  一干女人纷纷应喝,我尴尬的连脸都红了,粉白的脸上,白里透红,还真像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呢。
  赵月如劝开众女道:“好啦好啦,天色不早了,该让他们出去了,不然惹人怀疑,要坏大事的。”
  才聚不久又要分开,众女一时间也有些不舍,但为了将来能长久的待在一起,脱出虎口,眼下只能暂且忍耐了。
  众女扣下了一媚影公主身边的其中一个丫环,为保万无一失,将她的名字扣在了我头上:翠花。
  我郁闷之至,翠花——,上酸菜不?
  于是,一切准备妥当,在我的威胁下,媚影公主及另一个丫环一起走出了院子。
  “起……起轿,回宫!”媚影公主心下害怕,连语音都有些颤抖,可毕竟小命被这个妖人握在手里,不得不配合着就要上凤轿。
  我心下一惊,若按宫里的规矩,宫女只能在轿子两旁跟随,不得随主子坐在轿中,眼见着媚影公主眉头一喜,就钻进轿内,我哪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拉过那叫配铃的宫女,一块钻进了轿中。
  一干轿夫卫士看得目瞪口呆,正要喝叱我们两个宫女,却听得媚影公主严声道:“起轿吧,回宫!”
  主子有命,做奴才的岂敢不从,当下众人以为是媚影公主命令的,也就无人再起对此事起疑了。
  外头那些火器营的将官们看着也有些不解,但媚影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姐姐,连皇上也要敬她三分,兼之皇太后极其宠爱她,在紫禁城这皇宫大内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又有谁人胆敢抗命?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被我蒙混过了关。
  轿内宽敞,坐三五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我两手扣住媚影公主及配铃的脉门,一声不吭。
  媚影公主所居乃是东宫范围内的上瑶宫,宫内宫女众多,我们三人一下了轿,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片!想不到都四更天过了,还有这许多宫妇服侍,看来拜见完公主,这些个奴才们也没得休息了。
  进得内室,媚影公主挥退了一干服侍的宫女,只留下我与配铃。我暗自在周围布下一道龙力屏障,有了这道屏障,任房中天崩地裂,外头也听不见半点响声。
  媚影公主一得自由,那宫女配铃便对着她一阵捶胳膊揉腿。
  “配铃,去叫些酒菜来!”
  配铃领命就要走,被我喝止:“想要活命的就少给老子乱动。”
  媚影公主媚笑一声道:“公子,本宫劳累一夜,难免有些饥饿,我们公子也饿了吧?”
  她不说饿还好,一说,我肚了竟然一阵“咕咕”叫,这一夜的紧张,早将前半夜吃了大半酒菜消化光了,腹中确实是有些饿了。
  媚影公主与配铃齐齐“扑嗤”一笑,顿时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我装怒道:“笑什么笑,老子肚子也饿了,自然会叫了。”
  媚影公主见我明明一幅女子模样,却偏要装成男子般老气横秋的样子,笑得更是欢快。我心下暗恼,可毕竟还得借助于她,况且些许小事,何必与她计较,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
  当下不再阻拦,叫了一桌子酒菜上来,大辣辣一屁股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媚影公主媚声道:“公子不怕我下毒么?”
  我道:“些许小毒何惧之有?老子草命一条,若是有公主这般大贵之人与我陪葬,这么花算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媚影公主一愣,道:“公子好胆色,我有一提议,不知公子想不想听。”
  “有事你就说吧。”
  “公子武功盖世,胆色过人,乃当世之英雄也。如此身手浪费在江湖私斗之中岂非可惜,若为我朝所用,建功立业,名受万人仰拜,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作所为也!”媚影公主道。
  我饮下一杯酒,不以为然道:“受万人仰拜又如何,建功立业又能如何?人生百年,匆匆如白驹过隙,眨眼即过。自当我心随我欲,过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媚影给我说得一愣,当下也劝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继续道:“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配合我救人,本人也不会难为你们。”
  媚影心下暗思,此人武功盖世,若为弟弟用而为将,江山易主那是轻而易举,眼下自当好好劝说,再不成,只有用美人计了。
  媚影公主也陪着喝了几杯,言谈下屡屡劝告,却为我婉言所拒,心下一狠,称着醉意,轻轻拉开肩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地道销魂
  “好不好嘛?”
  此时的媚影公主早已罗裙微露,肩头一片雪白,露出的肌肤,如同新剥了皮的熟鸡蛋,娇嫩,勾人!
  我尖细着嗓子道:“公主殿下,小女子出自书礼世家,自小便学习三从四德,还请公主自重。”
  媚影公主听了,微怒,心下想,你男扮女妆就是女人了么?可脸上却不得不媚笑道:“公子说的是,凭您的资色,便是本宫也逊你三分呢。”
  列位看官,可千万别以为媚影这娘希皮说的是客套话哟,请看:
  此人气质高雅,艳光逼人(虽然此时房内灯光并不亮),修长的身段,高傲的眼神,高挺而秀气的鼻子,除了肌肤不那么白以外,几乎可以认定,美得不可方物……
  一边的配铃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一扫方才紧绷的神经,看着眼神这个不男不女妖怪的艳丽姿色,心中升起自叹不如的感叹!
  “这还差不多!”我喝下一杯酒,道:“公主,吃菜吃菜。配铃,你也别在一旁站着,累了一天了,快坐下来吃点。”
  配铃吓了一跳,身分一个卑下的侍女,虽然是公主的心腹,却没有与她同坐的胆量。媚影瞪了她一眼,更叫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媚影妮声道:“公子,天色也不早了,趁天还没亮,咱们先睡一觉吧?”
  媚影公主三番两次施展美人计,显然有所企图,虽然她现在是我手中的鱼肉,可我并没有丝毫要她献身的意思。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堂堂九尺淫魔还会怕么?
  “也好,美人,咱们休息休息。”我站起身,揽住媚影公主纤细的腰枝,顺手一把拉着配铃入怀,“配铃也来吧,本公子为人向来公平处事,岂能厚此薄彼呢?”
  配铃“啊”了一声,显然对男人的拥抱非常之陌生。
  媚影眉头轻皱,显然认为与一个卑微的侍女同侍一夫丢了身分面子,却未曾言语阻止,仍是巧笑如花,娇声连连,拉着我往她那张超豪华的大床走去。
  今晚与众位亲人相聚之后,我精神相当之振奋,就连身下那小我亦是亢奋不已,这个月我是无肉不欢,便是今晚也是不能错过的。
  二女相继上了床,不等我吩咐,就主动地解下了身上的束缚,尤其是媚影公主,上床之后,更显淫荡,眨眼的工夫宫妆华裙就已解下,身上只穿着肚兜小内裤了。
  “公子,快来呀!本宫都等不及了!”媚影公主一手支头,一手放在侧臀上,整个人侧躺在床,胸前的肚兜微微叉开,在灯光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里头有一条深深的乳沟,一对丰满的玉兔微微跳动,似要脱体而出。
  配铃虽然只是个侍女,但在宫中这种风流阵战也见过不少,可亲身而为却是头一回,她缩在床另一头,慢慢地解着衣衫。
  媚影公主那柔死人的轻叫,直接就将小我从昏睡叫叫醒,杀气腾腾的对着她。媚影眼尖,早看到了我身下的异常,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叫唤我。
  “来啦,美人!”我纵身一扑,目标很明显。
  媚影公主咯咯一声娇笑,身子朝内一滚,原先她所躺的地方突然现出一个大洞,黑漆漆的,床上的一干物事全掉了下去,连配铃也在尖叫一声后,被黑漆漆的洞口吞没。
  异变陡生!
  我怒吼一声,却不阻止不了下落的身子,就算立马施展陆地飞行术也不可能了,离地面太近,更何况眼下是下落的力道。
  奶奶的,就算是死也得拉她垫背。
  我右手一伸,龙力急吐,隔空吸物,一股劲风当着罩住正要滚落另一边的媚影公主,仿佛空中有一根无形的手,一把抓住了她,在她不停的尖叫声中,步了我的后尘,紧随我身后,也落进了洞中。
  砰,一声轻响过后,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也不知这洞有多深,我急运起全身真气,瞬间护体神功布满全身,才布好,我的后背便着了地,砰一声,震得我全身一颤,不过还好,轻伤都没有,这洞不深。
  我自要站起来,一股劲风自上而下朝我击来,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娇柔的女人身躯重重的压在了我身上。
  “啊——”
  “哎哟!”
  “臭婊子,竟敢阴我!”我怒地将身上的媚影公主一把推开,凭着早就练成的夜视之术,看着媚影公主滚到一边之后,便一动不动了。
  我爬起来,略运内视之术,幸好,只是有些气血翻腾,后背无事,前胸却被她一撞之后,受了点轻伤,胸口隐隐作痛。
  神奇的龙力在胸前滚动,疼痛不再,我对着媚影公主喝道:“少他妈的给我装死,还不给老子起来?”
  对着媚影公主的丰臀踢了一脚,却不见她回应,扣着她手脉一探,原来是受了方才一撞之吓,晕了过去,身上半点伤也没有。
  “嗯,好痛!”一边响起一个呻吟声,是最先掉下来的配铃,她额上满头大汗左手抓着右臂,痛苦地呻吟声,不停地从她嘴中响起。
  “怎么了?”
  “我……我的手……”
  原来她的右手脱了臼。
  “你忍着点,这点小骨伤还难不倒我!全身放松,胸别过去,别看你的手!”
  “啊——”
  “好了!”
  “嗯,谢谢公子!”
  “还痛么?”
  “好……好多了!”
  我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将配铃的右手绑住,吊在她脖子上。想不到媚影如此蛇蝎心肠,为了将我困在这洞里连心腹侍女的性命也不顾!
  “哼哼,想叫老子掉进陷井里去!”我打量四周,不时地用手摸摸四壁,全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眼下我们三人身处在一个井状物内,约有十米深,我脚下有用力,纵在去,施出壁虎游墙功,一手朝顶上那坏床板摸去。
  “她妈的,全是钢板!”我不信邪,运起五成功力,一掌朝铁板击去,砰,一声巨响,震得洞里嗡嗡作响,铁板上印出一个手掌印,铁板却是纹丝不动。
  我不信邪,运起全身功手,又要击去。
  “别做梦了,这是百炼精钢所铸的钢板!有半尺多厚,任你神功盖世,也不可能击得破的。”
  这声音不是媚影又是谁!
  我怒地飘身而下,落在她身边道:“还不是你这婊子干的好事?”
  “你!从小到大还没有人骂过本宫,你一个贱民竟敢骂我!”
  “怎么样,老子骂的就是你,谁叫你她妈的臭婊子犯贱,损人不利己!”
  “本宫,本宫打死你!”媚影公主一巴掌挥来,却是毫无力道,她一个从未习过武的深宫女子又怎么会是我对手,我轻轻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小手。
  “想打我?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你以为我是那些没下边的太监么?”媚影想挣开,却是纹丝不动。
  “快说,哪里有出路!”我喝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媚影失去了原先的理智,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尖叫道。
  “你他妈的闭嘴!再不说,老子干死你!”
  “你他妈的才闭嘴!老娘就是不说!”媚影公主恶狠狠地学着骂人的话与我对骂着,哪有半点皇家公主人家的模样。
  我一愣,还真没遇上有哪个女子敢与我对骂的。
  配铃见势不妙,劝道:“公主,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你闭嘴,小娼妇,你不过是个奴才,竟敢说我的不是?”
  配铃给说的一愣,低下头,不用说,一定很难过。我看不下去,说:“配铃是奴才,你不过是个婊子!”
  “我是婊子又怎么样?要你管么?你又算哪根葱?奸夫淫妇!”媚影公主咬牙切齿道。
  啪,一声巴掌响!
  “你,你个贱民,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你现在在我手里,我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
  “从小就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媚影公主朝着我了声的方向,疯婆子似的挥着手,五指成爪,露出细长指甲,很显然是想用它来抓破我的脸。
  对付这种丝毫没有武功的平凡人,别提有多轻松,只轻轻一闪,媚影就扑了个空,伸出脚来,一勾,媚影公主就跌了个狗吃屎!
  “哇——”,媚影趴在地上,吃痛,痛哭起来。
  我火冒三丈,道:“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呜——”
  我跨蹲在她大腿上,怒道:“说,哪里有出路?不说我就奸了你!”
  “我就不说,老娘跟你拼了,同归与尽!”
  说着就想翻过身来,却哪里动得了。
  “好,你不说是吧?你刚才不是想勾迎老子嘛?如你所愿!”我一把撕开她小小的内裤,一个大大的丰满臀部露了出来,它是那么的白,那么的浑圆,以我的眼力,依然能在这昏暗的地道内看到一条极为吸引人的小沟,被一丛茂密的小草遮挡着。
  我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宫装,脱裤子别提有多麻烦,在下边裤子上开了个口,那粗长的小我露出了狞狰的本来面目。
  “老子干死你!”话音一落,我腰部一挺,小我对准了媚影那销魂洞,一捅……卟……似乎捅穿了一层薄膜!
  啊——,媚影公主尖叫一声,干涸的娇嫩的小道,给根粗长的烧火棍捅了,能不疼么?能不叫么?
  “混蛋,贱民,淫贼……”媚影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她骂得越狠,小我挺动抽插的速度越快。
  配铃吃了一惊,任谁也能想到现在那两个对骂的人在做着什么事。
  “公子,你还是饶了公主吧!”配铃怯生生道,“公主她还没出阁呢!”
  “想骗我?你看她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可能没出阁?我看她是死了丈夫,做寡妇做久了,难怪那里这么窄!”我不理她,强制性的将媚影摆成母狗似的跪姿,疾风暴雨似的抽插将她打提毫无还手之力。强烈的痛感令她的四肢只能以微弱的力量趴在地上,高翘着浑圆的大屁股,任后头的凶神不停地拍打,不停的捅进捅出。
  十分钟后,方从地狱里走过一回的媚影,苦尽甘来,升上了天堂。
  “啊——哦——”
  从来没有想到,女人的叫床声能达到这种高度,媚影公主高翘着大屁股,头部也跟着极度地向后仰着,震人耳膜的叫床声不停地从她口中发出,我是没什么啦,她叫得越凶,老子干得越狠。
  苦了一边的配铃,这小丫环才过十六,生猛的场面虽然看不到,可声声震人深魂的叫床声直直地将她打得愣了,傻傻地站在一边,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暗中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
  我抽出小我,媚影骤然从天堂又跌回到地狱,无尽的空虚与麻痒侵袭着她,“不要——,快,快给我……”
  “嘿嘿,这回尝到滋味了吧,只要你说出出口,我马上就给你!”
  “好人,快给我,我要——,我说!”媚影不停地扭动着丰满臀部,一拱一拱地往后翘着,寻找着令她极乐的根源。
  我以百米冲刺的力量,给她重重一击,“啊——”
  ……
  “说吧,出口在哪?”
  “我……啊,我也不知道!”
  “什么?”我正待离开,“不要——”,媚影尖叫着,“我说的是真的!”
  我一动不动,道:“还想骗我,这秘道就在你床下,你会不知道?”
  “不……不要离开我!这机关也是我前天才发现的,这几天事情多,一时也没来得急叫人下来查看,不信你可以问配铃!”
  我转头问配铃:“她说的是真的么?”
  配铃还是傻愣在那一动不动,“啊,公子,公子说什么?”这小丫环看样子是给这生猛的场面吓呆了,连我们俩刚才的对话也没听进耳里。
  我皱眉道:“这个秘道机关你们是什么时间发现的?”
  配铃道:“前晚,前晚发现的。”
  我不信,“这机关如此隐蔽,你一个宫女怎么会发现的?”
  “当时……当时……”
  “怎么吞吞吐吐的?快说!”我喝道。
  媚影公主早仍不住了,可体内那根快乐的源头就是一动不动,急也急死人了,她叫道:“配铃,你就跟他说吧!”
  主子都让说了,做奴才的就不再犹豫了!
  “前天晚上,奴婢正与公主在磨镜……”
  我一愣,“什么磨镜?”
  媚影道:“好人,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呀,不同的是两人女人在做而已啦,好人求求你啦,快动动吧,奴婢受不了了!”
  看样子她真是不行了,连“奴婢”这种下贱的称呼都给她叫出来了。
  ……
  媚影高氵朝两次之后,我也冷静多了,正打算不干了,寻找出路。
  “别,好人,就留在奴婢那吧,好么?”
  我站起身,边走边道:“你想坐多久坐多久!”
  媚影相当欢喜,亲了我一口,下身不停地套弄着。真个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磨了几十年镜子的媚影一旦尝到了男人的滋味之后,是如此的激动,我都怀疑,两炮之后,她哪来的体力,真是可怕呀!
  叫上配铃,三个人以奇怪的步伐开妈了寻找出路之旅!
  通道相当的紧固,通体以坚硬的花岗岩组成,显然是人工建成的一个地下通道。不知其有多深,宽度足足可够三人齐头并进,近两米的高度,足以令大多数的普通的人在洞内行走,莫非?
  莫非这是皇家秘建的秘密逃生出路?
  瞧瞧这宽度,瞧瞧这高度,就算是一支军队,在这里头行进,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漆黑的通道里没有半丝的光线,配铃左手拉着我的衣服,她就像一个瞎眼的盲人,任我在前带路。
  通道很长,却没有半丝叉路口,两壁光滑,在黑暗的环境中完全看不到半丝异样。
  头发动了两下!
  有风!
  难怪走了这么长时间,完全感觉不到有丝毫气闷感,大周朝的历代皇帝们真是历尽苦心,如此众多的花岗岩要用多少人才能将这通道造得如此之坚固,依我看,就算再过个几百年,这通道也能保持的相当之好。
  半个时辰之后,连续五次高氵朝的极乐,终于将饥渴的媚影公主击败,软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公子,我们能走出去么?”配铃受了伤,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连续的惊吓刺激早令她体力不支了,半个身子倒在我身侧。
  “这可是皇帝小儿秘密修建的逃跑的路哟,怎么可能没有出口呢?想必出口一定在城外,这通道这么长也就不奇怪了!”
  “公子,我有点冷!”配铃怯生生道,显然是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犹豫才有勇气说出口的。
  我捉住她的左手,一道暖流自她手中流进她体内,解去配铃身上不少寒意,配铃心头一暖,脸上升起一抹红色,幸而在这黑暗中瞧不清楚,否则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
  “嘘……不要出声,前头有声音!”
  配铃侧耳仔细听着,可哪有半丝动静。
  拉着配铃又走了一阵,这会,配铃终于听到了,隐隐的好似有人在奸笑怒骂,声音在长长的通道中传散开来,回音太多,嗡嗡作响,听不大清楚。
  再往前走了约有两里路,竟敢看到了丝丝火光,奸笑怒骂声突然停了,“嘶——”,传来一个衣衫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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