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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养殖者(全本) - 正文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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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西王母不敢挣扎,一转眼的功夫,她香喷喷、湿漉漉的玉体整个裸裎,雪嫩的粉红人儿夹着一双腿,在床上一边颤抖,一边呻吟,豆大的蜜珠从乳上、颊上不断滚落,满是爱液的肌肤光滑晶亮,腹上更是积了几座小小蜜池。
  我仔细地观赏西王母的娇躯,自从上次窥见她入浴以来,这是第二次看见她的裸肤。
  西王母腰颈纤细,各挂着一串金银首饰,她人虽不高,但一双腿却十分修长,一对翘挺娇乳更是饱满丰实,透明淫蜜下的柔肤配着白里透红的颜色,默不作声地,勾引着看见这具躯体的人。
  我伸出手,先是掴住她那对乳,暖暖黏黏的,缓缓揉了起来。
  「啊啊!」西王母高声喊道,嗓音中尽是难掩的销魂之意,紧闭的双腿间立刻喷出一股暖浆,直接沾到我的腿上。
  我大感兴奋,一双手揉的更实了,十指吃进乳里,西王母的爱液都淌到了手腕上。
  「噫噫!慢点儿!轻点儿!」西王母娇躯乱颤,双手指甲刺进床被里,极力镇定自己,却是徒劳无功。
  我只感到下身越来越暖,西王母的淫蜜不断喷出,她就像是个不见底的蜜壶,里头装满了浓郁的花浆。
  「啊啊!」很快地,西王母再度弓起了背,这回似乎泄的比刚才更猛烈,她欢叹一声,眼神恍惚起来,琥珀色的双眸没了焦点,朱唇半启,嘴里无声呢喃,香涎也不禁滴落,模样如痴如醉,表情似笑非笑,双腿抽颤不已。
  几粒淡白珠浆从西王母高耸的乳头旁渗出,在一身爱液里化开隐去,但很快地,粉红樱桃里奶水泉涌,无数乳珠汇集成了两道白色溪流,顺着娇乳往下流淌。
  我立刻把她的乳头含进口中,想要一尝女神仙乳的滋味。
  浓郁的奶香夹带着爱液的酸甜肉味,在口中扩散开来,我咬着西王母的乳头,大口畅饮,湿漉漉的酥乳发颤,奶水源源不绝地涌出,彷佛永无枯竭之时。
  一边啜着,我一边用手按住西王母颠抖的身子,她的膝盖已经松了,两条腿再也关不住,最后终于全面撤防,往左右两边软倒下去。
  低头一看,只见西王母微隆的耻丘上,一落稀疏黑绒陷在水晶淫蜜里,下面一只肥嫩蜜贝,里头两片鲜艳的花唇黏在一起,不时张口呼吸,一张开,埋陷其中的花门便一股一股地把透明淫浆往外吐,一团团落在锦被上,把本已湿透的被子弄得跟从水里捞起来的没两样。
  此时,我脸上一暖,抬头一看,西王母雾气蒸融的双眸近在咫尺,她把我的脸从乳上拉开,湿润香甜的唇跟着印了上来,我嘴里一热,滑溜溜的舌尖挟着芳涎杀进了口中,翻搅起来。
  西王母不要命地吻着,从那眼神看来,她已经神魂颠倒,难以自己了。
  我让她将舌头含住,双方吸来吮去,亲得咂咂作响。西王母越吻越是忘我,整个人也压了上来,扑到我胸前。
  握着她滑溜的臀,西王母湿滑娇躯贴着我,我让脉动不已的阴茎穿过她股间,在滴着蜜的贝肉上前后磨蹭。
  「啊嗯!」西王母嘤了一声,先是一颤,后又瘫软,趴在我胸上,口里喘个不停。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的身上已经沾染大半她的丰沛爱液。
  「怎么?你想说什么?」我道,轻轻扭腰,让肉杵在花门前滑过,滋滋几声,又落下几股淫浆。
  「啊……啊……」西王母叹了口气,怨道,「你别折腾妾身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进来?」
  「进去?你想要我进去哪里?」我笑道,继续挑逗西王母的蜜门,那无穷尽的蜜浆把整根巨阳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晶黏霜。
  「还……还有哪里?」西王母青眉紧蹙,神情哀怨,却不减一身艳色,「妾身已经着了你的道了……你就给了妾吧,莫非真要妾急得疯了你才甘愿?」轻声苦求道。
  「哈哈!你也有求我的时候?」我大笑道,「你平常不是高傲的很吗?怎么现在这么温柔啦?」
  「………」西王母咬了咬唇,面露羞愧之色,不再作声。
  我弯下头去,又把她的唇衔进嘴里,西王母香舌立刻迎了上来。边吻,我捧住她那对娇乳,熟练地把了起来,让温暖的奶水不断涌泄,同时腰肢前挺,让阴茎吃进两片花瓣之中,逗得西王母又颠又颤。
  西王母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眸中颜色越发肉艳,她好几次停下亲吻,开口苦苦哀求,只希望我能给了她。
  「给什么?」我还是问道,非要她亲口说出不可。
  「你别糟蹋妾身了!」西王母急得哽咽,眼中泪珠滚落,但化在一脸淫液里,很快便分不出来哪个是泪,哪个是蜜了,「你就给了妾吧!」边喊,腰边止不住地上挺。
  「你不说,我就不给你。」我道,张嘴舔去她眼角泪水。
  「……心肝儿,妾求你一件事,」西王母低声道,姿态十分卑下,「你先答应妾身,这儿发生的事,到了外头,你绝不说出去。」
  「嘿嘿,你怕人知道?」我笑道。
  「你答应妾身,妾身什么都依你!」西王母急切道,「今天妾着了你的道,这身子是定要给了你的了,也求你听妾一言吧!」
  「……好吧。」我故做思忖状,好一会才点头道,兰兰说得没错,西王母确实好面子,现在我有了她的把柄可加以威胁,日后没啥好怕的了。
  西王母望了一眼,确认我不是说谎,这才小声道:「心肝,你把你的那根……给妾尝尝好不好?」说完表情已是羞窘欲死,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我的什么?手指吗?」我道。
  「你的……」西王母羞得耳根赤红,「你下面的肉夯子,让妾尝尝好不好?」声如细蚊。
  「好吧,你那边想尝?」我再问道。
  「唉……唉……」西王母叹了两声,「心肝,你非这样作弄于妾?你看不出来妾已经饥的要疯了吗?」
  「你不说我怎知道?」我笑道。
  「是妾……妾下边的嘴馋,你喂喂她吧。」事到如今,西王母也只能屈服,轻声道。
  「怎么个馋法?说来让我听听。」
  「心肝……你饶了妾吧,」西王母一听,被逼得哭了出来,「你明知今日以后,妾身不敢再以力相逼,就留点颜面给妾……」
  「快说。」我置若罔闻,道,「否则我们就这么耗着吧。」
  「妾……妾下边快骚死了,求你快插进去,在妾的里头狠狠肏一肏吧……」西王母颤声道,泪眼模糊,羞愧欲死。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腰身,让西王母重新躺下,双手将她的腿抬起,挂在肩上,让她的蜜处整个往上翻,龟头压上柔嫩蜜贝,只见两具肉器一般晶莹闪亮,厚厚一层全是西王母的淫汁。
  「啊……心肝……快……」西王母催促道,「妾快受不住了……」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又停下动作,问道,「你的名字总不可能是西王母吧?」
  「妾……妾俗姓戎,名剎娘!」西王母连忙道,「心肝儿!你进来吧!你狠狠地进来吧!」
  「剎娘?」我奇道,「还真是个凶狠的名字。」
  腰一沉,咕噜一声,龟头滑进了剎娘的蜜穴里,一大股水囊状的淫浆给挤了出来,在锦被上无声地破裂。
  「啊啊!」剎娘仰首欢叹,「心肝儿!」
  我继续向内捣,剎娘里头又热又窄,装满了黏稠的爱液,一边开通,蜜露就一边外淌,她的穴出奇的深,没一会儿,阴茎已经给吞了一半下去。
  「噫!噫噫!」剎娘腰肢酥麻,脸上痴痴一笑,「心肝,快到底了,你再进来些,再插深些……」
  剎娘抓着我双手手腕,娇声催促,脸上欢愉贪淫之色,和平常晃若两人,几乎让我以为她又被丽子控制了。
  越到深处,剎娘的蜜穴又紧了几分,我得用力下压,才能让龟头挤过那窄窄的肉道。
  美妙的欢快之感窜过我腰椎骨髓,我不禁一颤,腰肢本能地一阵抽送。
  「啊!快到了……就快到底了……」剎娘喘道,腰臀剧颤,脸上满是期待。
  最后,龟头终于顶上了一团快速颠颤的柔软物事,剎娘的花心烫得像火一般,泌出的爱液也炽热无比,宛如滚水。
  「啊……心肝……」剎娘神情欢喜,身上爱液不再涌出,肌肤上湿漉漉的蜜一会儿全都干了,化为空气里的浓郁雌香,「别拔出去,就这么留在妾里面……」
  身上虽不淌蜜,但她穴里的甜浆却仍澎湃难档,我只感到暖液一股一股的向外涌,嫩肉越缩越紧,没一会儿,便把整根巨阳给紧紧箍住,包得滴水不漏。
  轻轻一提,淫肉吃在龟头上,刮得欢快无比,我哪里还忍得住,腰一挺,用力抽动起来。
  「啊啊!心肝!」剎娘喊道,「妾要泄了!」整个人揪在一起。
  啪咂啪咂地,爱液喷溅,蜜穴猛烈收缩,剎娘猛然泄身。
  我紧紧抓着她的腰,把龟头捣入痉挛不已的花心中,只觉得热得像是要融化一般,登时腰骨一酥,阴茎抽搐,激烈射精,欢快至极。
  「心肝儿,你出了吗?」剎娘颤声道,娇乳在胸前上下乱颠,奶水四溢,「你出在妾身里面了?」
  我点点头,张口喘息,龟头抽搐不已,浓精一股接着一股注入剎娘体内,毫无停止迹象。
  「再给妾多些……妾还要……」剎娘道,「把你给圆圆的,给银雀儿的份儿,一次都出给妾……」眸中露出一股贪婪之色。
  「哈……哈……」我边喘边笑,低头道:「你真的嫉妒兰兰和银雀儿?兰兰说你利用她们的躯体来贪欢求爱,是真的吗?」
  剎娘眼中闪过一丝愧色,却道:「该死的圆圆,这么口无遮拦……要不是她这么多嘴……」
  我用力一顶,龟头尚喷射不已,撞上剎娘的花心,两人都是一阵剧颤,欢得欲仙欲死。
  「说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逼问道。
  「啊……」剎娘满脸羞红,「是真的,心肝……不过妾自从你离开蟠桃园后,就再也没作过了……」
  「刚才丽子提到蟠桃园里那个仙女,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问道。
  「那个小浪蹄子……」剎娘窘道,「妾身造她之时,不知怎地把自己的仙素分了一点到她身上,结果她竟能侧知些许妾身心思,妾怕她乱说话,本想杀了了事,怎知那天她刚好遇见了你,所以妾就顺势动了点手脚……想要和你相好……」
  「不过,却被那头笨龙中途打断,把那仙女给吃了,」剎娘道,「妾当时想反正那仙女总是要杀的,给吃了倒省得麻烦,怎料到今日……」边说,眼中不禁露出懊恼之色。
  「哈,这么说来,你平常果然是在假装?」我笑道,重重顶了几下,抽的她欢声连连,「还说什么不愿伤我,我看你是不想伤了下面这根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东西吧?」
  「心肝儿,妾是瑶池之长,怎能不以身作则,而且……」剎娘轻声道,「瑶池在人间不比须弥山,或许是受了妾身欲念影响,现在众仙人人心浮气躁,要不紧紧约束,一下就会出了乱子的……」
  「那你就可以在这乱来?」我道,捏住剎娘一边乳头,轻轻一扭,一团莹白奶浆涌了出来,我舔进口里,滋味芳香。
  「唉……心肝儿……妾本也想忍……」剎娘无奈道:「怎知……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
  「不过,这样也好……妾身早晚是忍不住的……」剎娘一羞,娇声道,「今日这么一试,才知心肝的滋味美妙……以后更是忍不住了……」神情柔媚,颇有浪意。
  「你以前不是也试过?」我问道,蜜穴里一阵阵的抽搐,吸得我欢快异常。
  「以前妾和圆圆都透过那叫雪川的凡女和你好,但隔着一层凡躯,滋味虽美,总是少了点什么……」剎娘柔声道,双腿从我肩上滑落,勾上了腰,「那日看着你和银雀儿打得火热,妾身真快妒死了,今天自己一试,才知心肝的好处,也难怪银雀儿这般贪恋你……」
  我抱住剎娘,她软软的唇印了上来,搂着我的颈子一阵舌吻,我同时将最后一股浓精射给了她。
  剎娘鼻息火热,见我动作稍缓,腰肢缓缓上顶,自己把花心送上,眼里春情泛滥,贪欢若渴。
  「瞧你贪成这样,整张床都被你弄湿了,」我道,「你下面的水流不完的?」每次下体相迭,剎娘穴中便是精水四溢,肉瓣滋滋啪啪地响。
  「心肝,还不都是你把妾弄成这样的?」剎娘神情越发娇艳,眼角含媚,笑道,「要不是你,妾会这么湿吗?」
  「怪到我头上来了?」我笑道,又从剎娘乳中把出几掊奶来,送进她口中,让她尝尝自己的滋味。
  剎娘羞得别过头去,但我逼着她喝,她只好回过头,慢慢将我手中乳汁饮下。
  她饮了一半,我又往她嘴上亲,又把剎娘嘴里还未咽下的乳喝了回来,乳香混着芳涎,别有一番滋味。
  「……心肝就爱让人做这种淫荡把戏。」剎娘被我亲得浑身火烫,难掩羞涩,苦笑道。
  「你敢顶嘴?」我道,用力一撞,剎娘口里一阵欢啼。
  「妾身哪敢?」剎娘笑道,「在这床上,心肝的话就是圣旨,妾不敢不依。」娇躯依偎在我怀中,神情温柔顺服,要不是面容相同,很难想象之前高傲的西王母和她是同一个人。
  我端起她的臀,一阵抽插,很快又让剎娘泄身了,泛滥的淫蜜喷在我的腹上,她娇喘不已,嘴里心肝心肝地呼唤。
  「呼……呼……」一轮抽送下来,我亦是气喘吁吁,阴茎抽颤,欢快不已,剎娘的蜜穴滋味确实不同凡响,转眼我似乎又要射了。
  剎娘额上汗珠点点,这回是真的汗,胸颈处一片红潮,两条腿在我腰上不住轻轻抖动。
  「心肝儿……」剎娘低声道,把我拉到她身上,「反正咱们已经犯了淫戒了,一不做二不休……你把那恶龙给你的东西拿出来,让妾身试试好不好?」说时眸中满是兴奋之情。
  「恶龙给我的东西?」我奇道,「丽子给了我什么?」
  「唉,心肝儿你又作弄妾身,」剎娘甜甜恼道,「就是那有黑色硬壳包着的肉棒子呀。」
  我思忖一会,这才知道剎娘说的是龙根。
  「嘿,你也知道那玩意?」我笑道,「以前我用在雪川身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旁偷窥啊?」
  「心肝你明明知道,就不要问妾了。」剎娘羞道
  「难怪我说这里的仙女怎么个个都暗藏淫心,原来是因为有个带头放浪的娘娘。」我笑道。
  「唉唷……心肝,你别欺负妾了……」剎娘神情羞窘,却难掩眸中浓浓荡意,央求道:「你就让妾尝一尝好不好?」
  「那你得先让我的幽影恢复才行。」我道。
  「那简单,小事一桩。」剎娘笑道。
  接着也不见她做了什么,我突感浑身一痒,就如同皮下有许多小虫钻动,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试着如同过去一般,心念催动,大床底下果然黑泥涌现,幽影回来了。
  「好了,心肝儿,」剎娘眼中含媚,娇声道,「你可以给妾了吧?」
  「还不行。」我道。
  「为什么?心肝儿,你还要什么?妾身弄给你。」剎娘一听,连忙问道。
  「你把银雀儿和兰兰都弄来,我就给你。」我道。
  「银雀儿和兰兰?」剎娘一愣,「为何要让她们到这儿来?」
  「傻瓜,当然是因为我要同时用了你们三人呀。」我笑道。
  「唉!」剎娘一听,妒性大发,又嫉又怒,「心肝儿,有妾一人还不足够?」
  「喔?那你是不愿意啰,那好。」我道,腰肢后提,作势欲离。
  「别出去啊!」剎娘连忙手脚并用,把我牢牢抱了起来。
  「心肝儿……你就是要折磨妾就是了?」剎娘无奈道,「你明知妾易嫉善妒,还要让妾看心肝儿和那两个女人相好?」
  「怎么,人还没来你就已经开始嫉妒啦?」我道。
  「心肝……这样好了,妾让圆圆回来,你就用她和妾两人如何?」剎娘思忖一会,道。
  「为什么?我就要你们三个人。」我摇头拒绝,「银雀儿那边惹到你了,你这么讨厌她?」
  「因为……因为心肝你对她特别好呀!」剎娘涨红了脸,道,「那死淫胚就是又傻又痴,惹人怜爱,所以妾恨极了她!」
  「我可没对她特别好过吧?」我道,「我看是你特别讨厌她才对,你到底讨厌她哪点?」
  「………」剎娘一听,闷不作声起来,神情不善。
  「说话啊,你还想瞒什么?」我笑道,龟头捣在花心上,沉沉地磨了起来。
  「嗯唷……心肝儿……」剎娘欢叹两声,「妾就是恨她心直啊……她把什么心里话都告诉你,妾身看了就是嫉恼,你俩在蟠桃园里还火打般亲热,真叫妾身在暗地里妒的咬牙切齿……」
  「哈,你要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么诚实,我也不会第一个和银雀儿亲热了。」我笑道,剎娘个性别扭,和银雀儿可说是正好相反的两种人,要不是丽子作怪,她恐怕死也不肯坦白。
  「心肝,你说真的?」剎娘一听,娇声问道。
  「你会读心,你说我说的是真是假?」我道。
  「妾不用读也知道,」剎娘苦笑道,「心肝这淫魔样的人,妾当初要是真说了,你怎么可能放过妾不吃呢?」
  我哈哈一笑,「你竟敢说我是淫魔?那你又如何?」跨下一抽,淫肉咬得滋滋作响。
  「啊啊!」剎娘一颤,「妾身有你这淫魔做心肝,自然也……也是淫的……」双眸一荡,娇声道。
  「那你还不快把兰兰她们弄来?」我道,「我要一块淫了你们三人。」
  剎娘听了,眼中满是浓浓妒色,神情亦气恼万分。
  「心肝,妾身真怕你,」她轻声道,「淫也怕,不淫也怕。」说时,蜜穴里一阵抽搐,锁得更紧了。
  第七十五章
  方室墙上挂着的四面明镜同时大放光明,放出四道金光,汇聚于凤头大床之前。
  接着倏地一闪,两个纠结人影凭空幻现。
  「兰兰仙女……你……你别这样……」只听得一道娇柔嗓音羞窘道,「我们都是女的……别作这么丢人的事……」
  「什么仙女,多见外,」回话的语调轻浮放荡,「叫姊姊,以后我们都是好姊妹了。」
  嗓音娇柔的是银雀儿,而一派轻浮语气的,自然就是兰兰了。
  只见二女相拥床前,兰兰身上衣裙破破烂烂,手脚肌肤都裸露在外,只剩块贴身的丝绸肚兜尚称完整,可能是之前被西王母弄破的。她双手在银雀儿略显脏污的白色衣衫上又摸又揉,脚一边去勾她的裙摆。
  银雀儿双颊泛红,手轻推兰兰肩膀,欲迎还拒。
  两人腮贴着腮,银雀儿的面颊圆些,兰兰的下颏尖些,唇轻轻相触,又分了开来,呼吸都混在一块。
  「兰姊姊……你别这样,要是给公子看见了……」银雀儿耳根烧烫,一个转头,想要避开兰兰索吻,意外看见了床上的我和西王母。
  「啊!公子!」银雀儿脸上羞赧剎时转变为欣喜之情,开心喊道,「是公子!兰姊姊!」
  「公子?……冤家!」兰兰跟着转过头,见到是我,喜形于色,「冤家!」笑的眼睛都弯成两道线了。
  「………」但她一看见同我紧紧相连的剎娘,脸上神色便突地一变,细细的眸子里竟略显残虐之气。
  「冤家……」兰兰冷冷笑道,「娘娘的小屄滋味如何?肏起来可舒服?」语气轻蔑。
  「娘娘?」银雀儿一听,楞了楞,再凝神细看,这才惊讶万分地道:「这……娘娘?」原来刚才她没认出我身下的女人是谁。
  剎娘一听,本来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兰兰,眼中喷出火丝。
  「你瞪我我也不怕,」兰兰有恃无恐,道,「现在有冤家在,谅你奈何不了我。」
  「哼,死贱货,凭你想和妾身……」剎娘恶狠狠地道,转过上半身,似是想做些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感到一股杀意在室中震荡,为避免兰兰和银雀儿受到西王母的伤害,我一把按住剎娘的肩头,将她压了下来,同时龟头往那又软又嫩的花心上一顶。
  「噫噫!心……心肝!」剎娘欢喜难耐,身子一酥,不由得甜甜一叫,一叫出声,她的表情立刻显得万分懊恼,既羞又怒。
  床下的银雀儿听得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置信,兰兰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手掩着唇,大有痛快之意。
  我把剎娘香喷喷的身子搂了起来,顺势往后一躺,让她趴在我胸口上,双手按着那臀,捧着两片软肉,往下一按,半个龟头顿时陷入花心之中。
  「嗯嗯!」剎娘腰臀狂扭,蜜露奔涌,猛地泄了。透明如水,黏腻如膏的淫汁溪流般淌了一床,浇在身上又温又暖。
  「天啊……」银雀儿又是一惊,两眼直瞪着剎娘和我肉合之处,看的口干舌燥。
  「啊啊!心肝儿!心肝儿!」剎娘顾不得银雀儿和兰兰两双眼目观看,唇边香涎滴落,眼里泪珠滚动,欢得神魂颠倒,「妾要死了!啊啊!」嘴里一阵胡乱叫喊,腰扭得狂风一般。
  我笑着吻她,一边腰肢上挺,抽得她淫水四溅,酥乳乱颠乱颤,大腿撞在臀肉上,碰碰有声。
  一边抽送,我缓缓让剎娘转过身来,将她的正面视人,让银雀儿和兰兰看清楚剎娘脸上痴狂的模样。
  「啊……噫……」剎娘咬唇颦眉,虽知我意欲羞辱,仍无法克制地贪欢求爱,腰肢水蛇扭动,蜜肉一阵一阵地往阴茎上箍,吸的我腰骨酥麻。
  我喘着气,享受这无上的欢快美感,猛地把剎娘两条汁水淋漓的腿往两边掀开,把那鲜红肥嫩,正大口吞着肉棒子的蜜穴,毫无遮掩地翻了出来。
  「心……肝……」剎娘神情又欢又苦,臀一窜,又是一股淫浆喷出,整个人颓颓软倒,也顾不得兰兰等人就在跟前观看,双手垂下,浑身又抽又跳,嘴里咯咯痴笑,浪荡地不成人形。
  银雀儿一双手按在胸口,瞧那模样,似是气血翻涌,难受万分。兰兰亦是浑身香汗,双腿上下磨动,人虽显难受,但仍目不转睛地瞧着剎娘,眼里痛快之情不减。
  我捧起剎娘的乳,捏住那对浑圆的奶,肆意把玩,指尖一拧,高耸的乳头里立刻奶水溢淌,乳香飘扬。
  方室中,乳香、汗香混着浓厚雌香,揉合成一股极端催情的气味。
  我低下头,含过剎娘颤抖的唇,饮下她口中蜜涎,同时再次射精。
  「嗯嗯!」滚烫浓精浇注在剎娘深处,她呻吟一声,接着便像是断了线的人偶,摊在我身上,死了一般动也不动,双眸呆滞涣散,只有股间精水泉涌,一对淫唇嫩瓣激烈抽搐。
  我紧紧抱着她,贪婪地享受那狂乱的欢愉,任凭巨阳发泄,尖锐的快感不断从腰骨奔过阴茎,颤抖着注入剎娘体内。
  高氵朝犹未止息,银雀儿和兰兰娇媚的欢吟却跟着响起,我转头一看,只见她俩双手十指相扣,唇吮着唇,乳贴着乳,彼此依偎,两边肩头一块轻轻颤抖,神情陶醉昏沉,宛如坠入梦境一般,瞧那模样,竟是同时泄了。
  剎娘、兰兰、银雀儿三人的呼吸和呻吟慢慢重迭在一起,彷佛是某种淫艳猥糜的音乐,在我的耳边呼着气。
  我高呼一声,将最后一股精给了剎娘,她猛地一颤,高呼一声,神情昏眩痴迷,傻傻地摊在床上。
  「啊啊!」兰兰和银雀儿同时欢叹,紧紧拥着彼此,也不动了。
  我强忍体内盘据不散的欢愉,慢慢把阴茎从半昏迷的剎娘穴中抽出,她的肉黏在龟头上,轻轻一动便快活地让人浑身发颤。好容易抽离了她,只听得咕嘟咕嘟几声,大量雪白黏粥从剎娘股间空虚处涌出,淌在床上隐隐发烫,犹如刚煮沸的浆糊一般。
  我满意地倚在大床雕成凤形的床头上,笑着用眼神朝兰兰和银雀儿两人示意。
  二女这才如大梦初醒,同时眨了眨眼,银雀儿望着兰兰,娇羞一笑。
  「笑什么,好妹子,冤家叫我们了,你不过去?」兰兰见状,在银雀儿臀上捏了一把,轻轻喘道。
  「没有,只是事情都和兰姊姊说的一样,公子果然来救我们了……」银雀儿望着我,柔声道。
  「那还不过去,别让咱们的公子等的不耐烦了!」兰兰笑道。
  两人手牵着手,一块走到床边,但看见床上一片汁湖蜜海,却不敢爬上来。
  兰兰于是挥了挥她破烂的衣袖,轻易吹干了床上积聚的蜜汁水洼,两人这才缓缓上床,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公子!」银雀儿率先发难,搂着我左边手臂,轻声道,「小的……小的终于又见到公子了!」嗓音竟有些哽咽。
  「你们两个,才一会儿不见,怎么感情就变得这么好,还姊姊妹妹的呢?」我问道。
  「那……那是兰姊姊她……不由分说的就……」银雀儿羞道,「……公子你生气了?」一双乌润大眼望着我。
  「我生气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笑道,一边一人,搂着兰兰和银雀儿的腰,一个丰滑柔润,一个单薄骨感,各有美妙滋味。
  「你瞧,姊姊说的没错吧?」兰兰附和道。
  我往她们腿间摸去,银雀儿嘤了一声,娇羞莫名,腿微微夹紧了些,却仍留了道缝让我进去,兰兰则是笑呵呵地抓着我的手,直接领我到她幽谷之中。
  手指轻轻挑逗,两只刚泄过的蜜贝湿润滑腻,蜜露被体温熨的暖热,我轻易的让指尖进入她俩体内,就着嫩肉上下抽动。
  二女同时轻叹一声,四手往我腰上一缠,娇躯相依,柔唇迎了上来,我先吻银雀,后吻兰兰,最后三人不分彼此,亲成一片,她俩轮流吮着我的舌尖,一个松了口,另一个便接上,吸的我舌头都有些酥麻。
  忽地阴茎上一暖,原来她俩一左一右,各出一只雪嫩手掌,十根纤纤玉指,覆上了粗壮的肉杵,一上一下起来,手都给厚厚的蜜弄湿了。
  「冤家,」兰兰小声道,「那母的被你这样一弄,外头现在不知道乱成什么模样了呢,我一想到这点,就开心极了。」
  「外头?外头又怎么了?」我奇道。
  「嘻嘻……你问她,看好妹子怎么说。」兰兰却卖了个关子,眼睛瞅着银雀儿瞧。
  「兰姊姊,妹妹我又不太懂……」银雀儿见我转头看向她,窘道,「只知道……刚才娘娘这么一泄……雀儿也受不住地跟着泄了,或许……瑶池里的仙人仙女全都如此?」
  「哦?」我更奇了,但回想刚才剎娘泄身时,兰兰等人也在旁跟着一块泄了,或许真有此事也说不定。
  兰兰的眼神望向摊在床边,尚未醒转的剎娘,面带鄙夷,冷冷笑道:「哼,这母的也有今天。」眸中露出一股残虐之意,倒是令我感到有些惊讶。
  「兰姊姊……」银雀儿也望向剎娘,眼中仍满是敬畏,她不解地看了看兰兰,「你怎么这么恨娘娘?」
  「别叫她娘娘!」兰兰啐道,「冤家,今天起,你就管她是头畜生,叫她母的就可以了。」
  见到兰兰脸上表情,银雀儿眸中闪过一丝惧色,乌眉一颦。
  「公子?」她转向我,希望我能给她指示。
  「没关系,随便你叫吧,兰兰和她有私怨。」我道。
  「私怨?」银雀儿一听,大奇,「可是小的以前从没见过兰兰姐,娘娘是什么时候……?」
  「兰兰以前叫圆圆……」我道。
  「圆圆!?」银雀儿惊地瞪大了一对乌溜溜的大眼,恍然道,「原来……原来如此!」
  「好冤家!」兰兰大惊失色,绕在我腰上的另一只手迅速压在银雀儿嘴上,「唉,我们别提旧事了好不好?」苦笑道,「好妹子?」一边半带威胁地瞪着银雀儿。
  说也奇怪,银雀儿眼中对兰兰的恐惧转眼消失无踪,甚至还呵呵傻笑了起来,两只手松开,在自己的腹部前面画圆,作着似在模仿孕妇体态的动作。
  「唉唷!好妹妹!」兰兰羞得颈根都红了,「以后我叫你姊姊,你管我做妹子好不好?」立刻求起饶来,一边偷眼瞄我。
  「不用,你还是当我的姊姊,我作你妹子。」银雀儿甜甜一笑,「然后我们姊妹俩一起把公子服侍的无微不至,这才好。」双手又搂回我腰上,紧紧揪了我一下。
  「好好,当然好!」兰兰跟着笑道,「冤家,你说我们两个好不好?」
  「银雀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禁狐疑。
  「没什么,公子,」银雀儿娇声道,「有些事情,永远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还想问,嘴上却是香软压境,兰兰唇儿奉上,花朵芬芳扑鼻而来,她搂着我的颈子,激烈拥吻。同时龟头打了一个欢颤,一个湿滑的物事正就着马眼舔舐。
  我捏着兰兰单薄的臀,斜眼下瞄,只看见银雀儿乌黑秀发下洁白的颈子,在我双腿间缓缓摇晃,一双小手捧着粗壮的巨阳,柔唇在怒张肉冠上吻,舌尖仔细地舐过龟头上每一吋肌肤,把剎娘残留的淫蜜精水,一滴不漏地卷进口中。
  「好冤家……」兰兰吻得火烫,边道,「要是没有你帮我,这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呢……」眸子里一阵湿润,脸上又是感激又是爱恋。
  「呵呵,那你要怎么报答我?」我道,在她娇小的臀上一捏。
  兰兰嘤了一声,「嘻嘻,冤家你说呢?」往我颈子上吮了一口。
  一边,银雀儿含住了龟头,小嘴撑得鼓鼓地,只见她努力地上下摇晃脑袋,让紫红色的肉冠在口中进进出出,唇舌缠绕其上,又亲又吮,越含越深,尽心服侍的模样,令人万分爱怜。
  兰兰见我望着银雀儿,娇媚一笑,也弯下腰去,和银雀儿一起偎我双腿之间,脸凑在阴茎旁边。
  「好妹子,让姊姊也含一口。」兰兰轻声道,手柔柔地抚着肉杵,往下一滑,捧住了紧缩在阴茎根部的睪丸,若有似无地挑逗。
  银雀儿缓缓退开,唇上两条银丝牵在龟头上,兰兰马上递补她的位置,朱唇一启,把半个龟头纳入口中,舌头就着马眼舔了起来。
  强烈的快感窜过,我不禁喘了口气。
  兰兰吮了一会,又换回银雀儿,如此这般,两人轮流含纳,一人吸吮龟头,另一人便转而亲吻阴茎,甚或将肉囊含在口里,用舌头轻轻挑动,没有唇舌爱抚的部分,她们便用滑嫩的手掌和手指掌握,轻轻套弄。
  我被她们吮的腰间阵阵酥麻,肉杵也不禁抽动起来。
  兰兰和银雀儿见状,吮得更加深情了,两双秀目满是娇色。
  最后,兰兰和银雀儿一起将唇印到龟头上,两尾舌尖一左一右,在马眼上舔舐。
  我忍俊不住,腰肢颤抖,阴茎一弹,一道白浆笔直射出。
  见到浓精泄出,姊妹俩呀的一声,同时叫了出来,叫声满是欢欣。
  兰兰动作较快,一口把窜动的龟头衔住了,饮起精来。银雀儿慢了半步,只好用手在阴茎上套弄,促我多射一些,一边等着和兰兰交换。
  我只感到兰兰妙舌翻转,吸的我浑身发烫,欢快万分。
  银雀儿等了又等,却不见兰兰有松口之意,不禁出声催促道:「好姊姊,你让妹子也尝尝公子的滋味好不好?」
  兰兰却闭上双眼,一脸陶醉,喉咙上下滑动,大口咽着精,将银雀儿的话置若罔闻。
  银雀儿催了两次,但兰兰根本不理会她,银雀儿不禁气恼地转过头来,两眼竟有些红了。
  「公子!你给小的评评理!」银雀儿愠道,「兰姊姊她欺负人家!」
  「好,」我道,但看见银雀儿为了饮不到精,竟能气成这样,心里一阵好笑,「那你要我怎么修理她?」
  「公子,小的这就告诉你,兰姊姊她以前……」银雀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
  此招果然奏效,兰兰忽地转过身来,抱住银雀儿,唇贴了上去,一阵亲吻。
  银雀儿先是一楞,给兰兰吻了几口以后,眼里一惊,随即吻了回去。
  只见一道白白暖浆缓缓从两人唇边淌下,姊妹俩口中滋滋作响,唇舌交缠,一股腥味儿荡开,原来兰兰口里满是浓精,正在用嘴传给银雀儿。
  「哈……哈……」良久,两人分开,兰兰边喘边笑,「好妹妹,你别生气,姊姊可没敢忘了你呢。」
  「还说呢,」银雀儿佯怒道,「下次你要再这样欺负妹子,雀儿真的要把姊姊以前的事跟公子说了!」
  「喔唷,你饶了姊姊吧。」兰兰抱住银雀儿,恳求道,「我是怕万一松口的时候,不小心让冤家的精给漏了,这才没让给妹妹的。」
  「呵呵,别狡辩,」银雀儿笑道,用指尖挑起兰兰唇边残精,送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尝,「不过念在你还帮妹子留了几口份上,这回就不跟姊姊计较。」
  我看得不住大笑,银雀儿和兰兰面面相觑,羞红了脸,一起往我身上扑来。
  「公子别笑人家!」银雀儿嗔道,「你不知小的被关在锁仙窖里,整天想公子想的有多难过!」
  「是啊,我被打进锁仙窖里的时候,银妹子她一边喊着冤家,一边和自己做那舒服事呢!」兰兰笑道,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套弄肉茎。
  「喔?真的?」我奇道,银雀儿一羞,低头不语,似是默认。
  我一边想象银雀儿自淫时的媚态,一边摸上她的肩头,慢慢将那件白色衣衫拉下,银雀儿红着张脸,不躲不闪,双手顺势从衣衫里抽出,上身裸裎,圆嫩的乳露了出来,在胸前轻轻打颤。
  「好哥哥……」银雀儿柔声道,眸中满是温柔情愫,「雀儿想死你了……好哥哥,你别再抛下妹子,让妹子永远服侍你好不好?」
  「别怕,西王母再也不会来烦我们了。」我道,银雀儿虽未明说,但显然那时在地窖里发生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颇深的阴影。
  兰兰接过我手上银雀儿的衣衫,扔到床下,跟着动手褪下了她的裙子。
  一副洁白如雪的身子便这么贴了上来,银雀儿勾着我的脚,蜜处早已湿滑欲滴,下腹轻轻碰着我大腿外侧。
  跟着,兰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冤家……」她娇声道,「你解了我的衣衫吧。」
  拉下她破烂的红色外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光滑纤细的曲线,从她的颈子,一路蜿蜒,经过白嫩的背,紧致的腰,接到两片骨感的臀上。
  我伸出手,爱抚兰兰的颈后根,缓缓解开肚兜的第一个绳结,接着往下探,将她臀上的第二个绳结也解了开来。
  丝绸肚兜滑落,我双手一抱,搂住兰兰滑嫩的身躯,一把罩住那对娇巧的乳,感受其下澎湃的心跳。
  兰兰转回身,将我的手从乳上牵下,引领至双腿之间的湿热幽谷。
  和方前一样,兰兰依偎我的左边,银雀儿在右,不同的是姊妹俩现在全身赤裸,一人一边,滑嫩的腿儿勾着我的脚。
  胯下一暖,她俩不约而同,皆伸手探向屹立不摇的肉茎,一个上一个下,分别套弄起来。
  「好哥哥,这回让妹妹先吃。」银雀儿娇声道。
  「嘻嘻,瞧你那副馋样,不愧是我的银妹子。」兰兰笑道,「这回就先让你好了。」
  「哈,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我道,心念催动,床下幽影浮现,「你们谁都少不了。」
  六尾龙根缓缓自地面抬起头来,圆隆的前端被黑得发亮的硬壳包覆着,它们随着我的淫念,慢慢游向兰兰和银雀儿,以及兀自昏沉的剎娘。
  「唉唷,冤家,好冤家……」兰兰见状,欢喜笑道,「这不是龙根吗?那母的将梦影还给你了?」
  「龙根……」银雀儿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自然知道龙根是什么,但见她一脸娇羞,怯了起来,「好哥哥……你要用那龙根同妹妹……」
  「怎么,你不愿意?」我道,指尖一滑,往她两片臀肉中间探去,压在那暖暖的菊花上。
  「不……只要能让哥哥欢喜,妹妹什么都愿意……」银雀儿忙道,「只是,哥哥没用龙根和妹妹好过,雀儿有些怕罢了……」
  「傻瓜,以前我给冤家折腾的时候,你不都在暗处看着?」兰兰却笑道,「姊姊跟你说,只要你让冤家进了后面,那滋味马上就会让你忘了还有个前面了,姊姊说的你信不信?」
  「真的?」银雀儿看了看兰兰,又望了望我,最后小声道:「哥哥,你轻点弄,妹妹第一次……」那眼神表情,真是万分可爱。
  「哈哈,那万一你待会嫌我不够重怎么办?」我心痒难耐,让龙根纷纷卷上了姊妹俩的腿,在她们腿间前后徘徊,逗的一对柳腰如临风摇摆般扭来扭去。
  「那……那哥哥到时就重重的疼妹妹好了,」银雀儿搂着我,「好哥哥……你疼我……重重的疼我……」眸中一阵湿润,激情到处,竟落下泪来。
  银雀儿的一往情深,确实让人心动,我不禁低头一吻,两条舌头立刻火辣地卷在一块。
  兰兰见状,微微一笑,也加入战场,我们三人再次打成一片。
  好不容易吻过瘾了,兰兰搂着银雀儿,让她转过身去,一双手分开她娇嫩嫩的臀,让那朵深藏其中的幽邃菊花裸露出来,上头沾满了蜜,还滴着呢。
  兰兰的指尖在银雀儿菊上轻捻,龙根前端黑亮的肉隆在旁虎视眈眈,雀儿腰一软,搭在兰兰身上。
  「可以了,冤家,」兰兰笑道,「妹子的后院竹门虚掩,就等冤家进来呢。」
  我二话不说,双手搭上银雀儿的臀,龟头轻轻顶上,银雀儿舒了口气,在丰沛爱液的润滑下,深褐色的菊花缓缓绽放,呈现出透明的粉红光彩。
  无声无息地,我感到龟头挤过了那又紧又窄的菊轮,进入了一团深不见底,温暖柔嫩的肉里。
  「啊……啊……好哥哥!」银雀儿轻叹一声。
  「好妹子,怎么样?好不好?」兰兰低声问道,「你跟姊姊说说。」
  「啊……有点疼……有点苦……」银雀儿颤声道,「可是……却又说不出的好……」
  龙根们兴奋地舞动,纷纷褪下前端的漆黑硬壳,露出里头光滑的鲜红肉器,寻上了银雀儿和兰兰空虚的蜜门,尾巴一甩,滋滋滋地插了进去。
  两只湿淋淋的嫩穴,甜美无比的滋味,顿时令我浑身酥麻。
  我一把将姊妹俩抱住,腰肢前顶,越插越深,最后腹部贴上了银雀儿的臀,整根巨阳都进入她的体内,涨得满满的。
  「啊啊!」银雀儿和兰兰同声欢鸣,一对娇躯在我怀中颤抖。
  龙根抽动的越发猛烈,没一会,肉器双双顶上了姊妹俩的花心,抽的蜜液如潺潺溪流,不断淌落。
  银雀儿哼了两声,神情一痴,只能张嘴喘气,叫不出来了,兰兰则是一脸欲仙欲死,腰不住的扭。
  我按住她的臀,掰开那对单薄的肉颊,一尾龙根立刻迎上,湿黏的鲜红肉器顶住兰兰的菊花。
  兰兰艳然一笑,「冤家……我……又要让你弄后面了呢……」眸中一荡,颤声道。
  我心念一动,龙根倏地把肉器挤进,把那小巧的菊儿,整个撑了开来,朝着里面湿热的肉一股脑地刺。
  「啊啊!冤家!」兰兰高鸣一声,紧紧抱着怀中的银雀儿,姊妹都欢的痴了。
  我抱着两个美人,贪婪地吞咽这一双媚穴嫩菊的香甜滋味,龙根和巨阳将她俩下身挤得水泄不通,肉黏着肉抽送,龙根漆黑的尾巴卷着白嫩的腿,扭动不已,状极淫猥。
  就在此欢畅万分,无比痛快之际,一股既妒又羡的冰冷视线扎在身上,着实扫兴。
  我分神一看,原来是西王母已经醒了,她咬着唇,长长黑发垂在肩上,宛如两道瀑布,滑过她诱人的身躯。
  剎娘恨恨地瞪着银雀儿和兰兰,她俩早已欢得忘我,不是互相亲吻,便是在我手臂上爱啮,嘴里娇声不断,一股浪荡劲儿,和方才的剎娘如出一辙。
  我用眼神示意她过来,剎娘抿了抿唇,扭过头去。
  余下尚有三尾龙根未用,此时全游到了剎娘身边,褪下壳来,滴着淫蜜的肉器往她乳间股侧刺探。
  「别……别靠近妾身!」剎娘羞道,一手掩胸,一手遮臀,表情万分窘愧。
  「怎么了?不是你要我放龙根出来给你尝尝?现在怎又反悔了?」我强忍欢愉,笑道。
  「心肝儿,妾没法一边看着她们,还一边……」剎娘叹道,「妾先离开一会,等心肝你完事了,妾再进来。」
  说完,剎娘身影模糊,似乎便要离去。
  「啊啊!」就在此时,剎娘又一声悲鸣,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弓着背,转眼浑身蜜汗。
  「心肝……心肝!你饶了妾吧!」剎娘颤声道,「怎……怎么又馋起来了?」
  「我可不知,你该问你腹中的丽子。」我道,一看便知又是丽子在作怪了。
  「啊……啊……」剎娘身上蜜汗如雨般淌下,顺着手脚、下颏,不断滴落,没一会,便浑身晶亮,成了个汁人儿。
  「心肝儿……给妾……给……」剎娘再度话不成声,哀求道。
  「呵,你又改变主意了?」我道,「要我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先问问她们两个愿不愿意吧。」
  说完,我又往银雀儿唇上吻去,腰向后一提,阴茎抽出一半,然后又向前一顶,捣回她软菊之中。
  银雀儿哼了几声,前后两个幽深芳谷一块抽搐起来,眩然泄身。兰兰搂着她,吮着银雀儿右边半乳,柳腰上下打颤,两条腿荧光闪闪,也跟着泄了。
  我忍俊不住,腰骨一酥,龙根和巨阳一块射精,火辣辣地注入那四只肉壶里。
  姊妹俩被精一烫,顿时又笑又叫,也不管嘴里碰到的是什么,张口就是吸吮咬啮,两具白雪娇躯摆荡颠鸾,状甚疯狂。
  剎娘在一旁看着,见我将她置之不理,气得咬牙切齿,心急如焚。
  「心肝……你究竟要妾怎么做?」剎娘好不容易挤出句话,问道。
  我让兰兰和银雀儿躺到床上,往姊妹俩中间一指,示意要她加入战局。

  剎娘又羞又怒,青眉紧蹙,僵了一会,最后终究耐不住欲火煎熬,蹒跚地往姊妹俩身边爬来。
  短短一臂之遥,剎娘爬起来却似有半里路那么长,身子一晃,就是一摊蜜汗落床,好不容易才来到兰兰身边。
  「圆圆……」剎娘颤声道,已经顾不得羞了,「让妾也分一点……」
  兰兰神情恍惚,两只肉壶兀自抽搐,好一会才认出剎娘是谁。
  「你……你别过来……」兰兰喘道,「冤家的好东西……一根也不给你……」说时,伸手握住附近游荡的龙根,把它们湿淋淋的肉器揣进怀里。
  剎娘也不知是听见没有,脸凑了上去,和兰兰热热地吻了起来,同时手脚一软,再也难以支撑,淌满了蜜的娇躯,便这么倒在两姊妹身上。
  兰兰的手指滑进剎娘股间,探进她黏糊糊的蜜处。
  「啊啊!」剎娘背一弓,身子一窜。
  「嘻嘻……看看你这副模样……」兰兰喘道,「好个瑶池之主……成了个淫池之主了……」
  「啊……啊……」剎娘丰满的乳房上下乱颤,不知所措地抱着兰兰,「快给妾……妾要疯了……啊啊!」嘴里胡言乱语。
  「冤家……你肏她吧……」兰兰望着我,边笑边喘,道,「瞧她这副模样……你就把她肏呆肏傻算了……」手指在剎娘股间套出大股大股的蜜。
  「娘娘?」银雀儿注意到剎娘就在身旁,将脸凑了过去,「是娘娘吗?」
  「啊……啊……」剎娘神情痴狂,只往银雀儿脸上一看,没有回答。
  「娘娘,」银雀儿柔声道,「您就和我们一起服侍哥哥吧,别再妒了……大家都当哥哥的妹子,相亲相爱的,不是很好吗?」
  「你……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剎娘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颤声骂道,「莫把妾和你这……你这……」却抵不过体内炽猛欲火,骂了一半便又呻吟起来。
  「傻娘娘,都这样了还嘴硬,」银雀儿笑道,「你要乖点的话,哥哥今天入的就是你的后庭了……」
  「那滋味,好的会让娘娘忘了还有个前面呢。」银雀儿扶起剎娘的下颏,朱唇相合,吻了起来。
  剎娘双腿一颤,先泄身了,两只手不自禁地搂住银雀儿,腰上则给兰兰抱着,蜜汗沾溢,三具娇躯很快都一般湿了。
  兰兰笑着将剎娘的臀转过来对着我,纤细的手指分开两片浑圆桃肉,露出下头晶滑黏腻的蜜处和菊花。
  我于是低下头去,在银雀儿耳边低声道:「我要拔了,要换插娘娘的后院。」
  银雀儿虽略显失望,却仍微笑道:「好哥哥,妹子都依你。」
  缓缓提腰,我离开银雀儿温暖的肉乡,一尾龙根立刻挺上,把鲜红肉器挤了进去,填补她的空虚,菊花里头饱饱的浓精只渗了一点出来。
  我挪到剎娘身后,她神情恍惚地望了我一眼。
  「母的,冤家要搞你后面了。」兰兰笑道,额上香汗淋漓,胸口乳房上全是剎娘蜜露。
  「啊啊……心肝……」剎娘轻叹,人倒在兰兰身上。
  我抬起她的腰,将龟头对准了菊心,腰缓缓前挺,菊花也跟着绽放。
  挤过那紧锁的菊轮,龟头插进了剎娘肉里,很快的越陷越深。
  「啊……啊……」剎娘仰头呻吟,身上的蜜汗止了。
  「傻娘娘,哥哥入你后面的滋味怎么样?」银雀儿柔声问道。
  「有点疼……还有一点苦……」剎娘颤声道,「可是……好……好好……心肝他……进去的好深……好好……」眸中痴浪,竟有几分笑意,臀也扭了起来。
  余下两尾龙根此时纷纷缠上剎娘,一根进了她的蜜处,一根钻进她乳间深沟,和兰兰两人身上的四尾龙根,不约而同,一块抽送起来。
  一时肉乐大作,滋滋啪啪,响个不停,三女又是呻吟,又是娇喘,媚态万千。
  我抽送起来,阴茎在剎娘菊内深处顶弄搅拌,淫汁四溅。
  没一会,剎娘便泄了,受到她的影响,兰兰和银雀儿也同时泄了,六只肉壶一块抽搐吸吮起来,其欢美爽快,无法言喻。
  在这狂乱的快感之中,我再次射精,将浓浆大股大股,注入剎娘的深邃肉乡中。
  「啊啊!心肝儿!」剎娘喊道,「好热……好热的精!」
  兰兰、银雀儿,一块抱住了剎娘,三女又哭又笑,忘我地吻成一团,吮涎饮泪,唇舌在彼此脸上贪婪需索,三具娇躯、三粒桃臀,含着六根抽搐不已的肉茎,不停地泄着。
  但或许是过于激烈的快感让我产生了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们三个人的面貌长相,竟然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12卷完)
  第七十六章
  印象中,上一次西王母如此端坐在金台之上,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见她头戴凤冠,身披蟒袍,面色端庄,坐在明月般的黄金宝座上,左右十对凤凰簇拥,脸上虽冷冰冰的不带表情,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和刚才方室里刹娘那贪欢渴淫的模样,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台下百尺方圆内,空无一人。方圆外,无数仙人仙女跪伏在地,表情既恐又愧,不敢抬头。
  这也难怪他们,想十分钟前,西王母将我们领出方室,回到云霄殿时,这儿正上演着一出乳浪臀海、活色生香的春宫秀呢。
  西王母、兰兰、银雀儿还有我,就这么看着云霄殿笔直的黄玉路上,无数仙袍羽衣散乱于地,仙人仙女们裸着身子,你追我我追你,就着云霄殿里各式楼台的阶梯、门户、栏杆、肆无忌惮的弄了起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野合的男男女女,耳中听见的尽是娇吟喘息之声。
  刹娘一看,胸口一股闷气上涌,哪还忍得住,二话不说,手中天火一放,先轰杀了近处数百名男女仙人,连带着捣毁十几栋楼房,打得天上人魂飞散,地上火舌滚滚。
  余下离得远的仙人仙女,这才从无边春梦里惊觉过来,慌忙拾起衣裳,个个面色惨白,连逃跑也不敢,一排接着一排,跪在西王母面前,默求原谅。
  我看在眼里,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可是好笑的很。转头瞧向兰兰,她眼角唇边亦笑意难掩,显然和我有同样感受。
  这群人不知就是那坐在台上的西王母,让他们做出这等荒淫之事,竟然还跟她磕头求饶,真是太好笑了。
  “……罢了!”西王母瞪视台下众仙,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道,“看来是妾身高估各位的修为操守,只是入关静养数日,众卿竟如此放浪形骸,作出此等龌龊事来!”说时,连空气都为之震动。
  “娘娘……娘娘恕罪啊!”一名仙人喊道,其他仙人随即跟进,转眼玉石地上满满的求饶讨恕之声。
  我和兰兰、银雀儿两人站的远远的,望着他们越发狼狈的模样,更是得用力捂住嘴巴,才勉强不笑出声来。
  接着,西王母右手从袖中滑出,轻轻一挥,天上浮动的鲜红的人魂像是漏中沙般奔过她的手腕,转眼化生成两百余名仙人男女,落在金台附近,却是刹娘将方才击杀的仙人都复生了回来。
  “今日之事,起身便不与各位计较,”西王母一反平时之严厉无情,竟温言道,“希望众卿此后引以为戒,各自精进修行,切莫再犯。”
  众仙从没想到西王母竟然会如此宽容大量,个个大喜过望,纷纷歌颂起刹娘的慈悲之心来。
  “看来,刹娘这回总算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过错怪到下人的头上了。”我心道,虽然人在云霄殿上,但西王母已不敢再以意识强逼于我,和眼前这群仙人相较,整个人就是轻松自在。
  “娘娘!万万不可!”此时,一道墨云从天边奔至,只听得东华帝君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娘娘不可纵容,否则先例一开,从此天律形同虚设,伦常亦荡然无存!”
  西王母一听,颦起青眉,看着东华驱向金台,暂不作声。
  东华驾云靠近,斜眼瞥见我和兰兰等人站在台前一隅,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娘娘,小的先行请罪!”他下了云,躬身倒,头上方冠微微摇晃,“娘娘精修这十日,瑶池大乱,众仙荒淫无度,小的身为男仙总管,虽以法力冰结男仙宿,却不敢于云霄殿上放肆,这才让娘娘看见今日众仙之龌龊秽行。”
  “十日?”我大惊,“刚才在里头也不过半天而已,怎么外面已经过了十日了?”
  “东华他把男仙宿冰封了?”兰兰跺脚,低声道,“哎呀,我的兰花这会一定全死光了,还有我房里的女孩们……这笔帐我非得记在他头上不可!”
  台上的西王母则是青眉一竖,“你是在怪妾身精修过久来着?”问道。
  “小的不敢!”东华慌忙道,腰弯的更低了。
  “小的只是想请娘娘,众仙犯下如此大过,千万不可心软放纵而已。”东华继续道。
  西王母眼光漂移,脸上虽没表示,但我想她现在一定陷入两难之中,东华所说虽是正道,但若真按照他们所谓天律处置的话,想必西王母得把瑶池里大半仙人全都打得魂飞魄散才行,到时西王母手边空荡荡的没有下人可供使唤,这个瑶池之主做起来可是一点气派都没有。
  更何况,今天事情会演变至此等地步,原因本就出在刹娘自己身上。
  但见她沉默不语,满场仙人亦是屏气凝神,就等她开口定下生死。
  刹娘转头往我这边望了一下,四目相对之时,她脸上的冷傲之气稍稍软化,显得有些难堪,但很快地又恢复正常。
  “妾身方寸已定,东华卿莫再多说。”西王母淡然道,“众仙初得肉身,尚有难以适应之处,妾身亦非铁石心肠,不愿多造杀孽,今日一事姑且破例不论,此后亦不准再提!”
  众仙一听,欢声雷动,唯独东华帝君一脸错愕,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看他那副模样,就像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放的小鬼,我不禁笑出声来。
  “你!”在四周一片吵杂声中,东华帝君竟然听见了我的声音,从袖中去除玉笏,指着我厉声道:“还有圆圆!娘娘早已下令你们两人不得踏入云霄殿一步,竟然还敢在此放肆!”
  我愣了愣,转头看了看兰兰。
  “唉呀,东华大哥,”兰兰冷笑道,“火气别这么大,小心烧到自己啰?”
  “娘娘,请让小的把这两个孽障带回男仙宿,好好教训一番,免得他们在这污了娘娘神目!”东华回过头道。
  “东华卿,亲身于这两人尚有他用,今日起他们就留在云霄殿,供妾身使唤。”西王母冷冷道。
  “娘娘?这两人是妖……是男仙呀!”东华惊道,说道一般时却硬生生的改口,显得极不自然,八成是受到西王母压迫之故,“……怎可让两个男仙留在云霄殿内?”
  “妾身自有安排,多说无用!”西王母空东华言多必失,断然道。
  东华听得又讶又怒,虽然想在说话,但嘴巴却不听使唤,紧紧抿在一起,两片唇都发白了,甚至连嘴上的八字胡也抖了起来。
  “是……一切谨听娘娘吩咐。”最后,东华才从嘴里挤出两句话来,“恕小的无理冒犯。”说完,他双肩微颤,缓步退入众仙之中。
  “东华卿亦是出于求好之心,亲身不怪。”西王母道,不再理会他。
  接着,西王母下令众仙修正云霄殿被击毁的楼宇。同样的事情,大伙都做了两三次了,得心应手的很,没半个小时,云霄殿又恢复旧貌,刚才刹娘发火的痕迹一点不留。
  见到四周整顿完好,西王母才满意的点点头,座下金台缓缓飞升,移架龙华厅。我和兰兰等人亦跟在后头,走进那就算有托塔天王的身材,仍嫌宽大的红色山门中。
  龙华厅里,缓坡无限开展,厅内夜幕低垂,深蓝夜空上繁星点点,西王母的波动也在缓坡顶端的雅亭中悠悠荡漾。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尚有数十仙人仙女也在步向雅亭,只是没有成群结队,东零西落的走着,身上的荧光在黑夜里依稀闪烁。
  走进亭中,西王母座下金台早已换成了凤头大床,就见她身上一袭羽衣,懒洋洋的侧卧在床,和四周流曳的云朵相配合,看起来就像高卧云端一般。
  “心肝,你……有没有想吃的?”刹娘亿心音询问,亭内一下子就充满了她暖烘烘的情绪,犹如朝阳初升,和之前我第一次登上雅亭时的风雨欲来,大不相同。
  “免了,刚才东华说已经过了十天,是真的吗?”我问道。
  此时,几个仙女鱼贯走入,带着长桌蒲团等物,置于西王母床前,让我和兰兰、银雀儿各自座下,一边把仙酒、菜肴等物摆了上来。
  “操符使?”西王母开口道。
  “禀娘娘,小的在!”一个蓝衣仙人迅速走进亭中,“请娘娘吩咐!”
  “下界如何了?把太球仪拿出来让妾身瞧瞧。”西王母命令道。
  “是!”操符使恭敬道,手往袖中一探,取出一颗巴掌大的金球,往亭中央一扔。
  铿的一响,金球变化成了个特大号的地球仪,上头陆海分明,山脉、海浪都做得栩栩如生,甚至还可以看见云层的走势动向。
  和我们进去方室之前不同,现在的太球仪上有一半的国家插上了小红旗,红旗主要分布在亚洲、北美洲、非洲以及纽澳等地,而欧洲和南美洲却是插着之前没有看过的白旗,至于黑旗则几乎没剩下几个。
  然而比起那些小旗帜,有样东西显得更引人注目。
  但奇怪的是,瑶池底下,太平洋的海水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面积足足有昆仑的十倍以上,甚至比日本还大。
  “如果是昆仑的影子,那未免也太大了……”我心想,“难道……那就是利维亚桑?”
  “鲲鱼业已孵化?”西王母望着太球仪,道,“他这般活动多久了?”
  “禀娘娘,”操符使站在太球仪旁,回覆道,“自娘娘入关静养第二日起,鲲鱼便在海中肆虐,算算共有八日。”
  “呵,八日啊,比妾身所料要早上许多,”西王母笑道,“下界想必吃足苦头,灾情如何?”
  “约两亿百姓身亡。”操符使道,自袖中取出一细木杖,往太球仪上点去。
  “这儿,”木杖从北美的西岸一路往下,尽到南美的尾巴,“直到这儿,全都淹掉了,还有这儿和这儿……”
  操符使手上不停,木杖的前端一会儿指着太平洋上的诸多小岛,一会儿指着澳洲,一会儿指着纽西兰,最后落到了日本上。
  “……和这儿。”操符使指着日本东岸,道,“不过由于此地百姓已经先行疏散进了山里,城池农田虽被淹没,死伤和他处相比,却是要少得多。”
  “哼,那小妮子……”西王母道,看了看我,“倒还警觉,知道先把人弄到山上躲浪。”
  接着,操符使解释了太球仪上那些小旗子的意义。插着红旗的,是那些愿意皈依昆仑教诲的国家,数量和之前相比可说是有了惊人的成长。从西王母和操符使的对话中听来,让这些国家改变心意的,正式十天前送下去的那批三千仙桃。
  至于之前未出现的白旗,则是代表着一股令人诧异的势力。
  “禀娘娘,白旗所在,表示受异邦蛮仙控制的国家,这群人的服饰外观和某些地区的邪教祗相符合,加上其首领能发出奇巧怪声,蛊惑人心,所以我等尚未及得将仙桃送至白旗所在区域,这儿的王侯们便早已沦落至有翼蛮仙的掌握之下了。”操符使道。
  有翼蛮仙,显然是指天使那群人了,至于能发出怪声的首领……大概就是说龙格飞吧?看来天使们到了物质世界以后,也不是闲着没事干。
  “这倒是妾身未曾预料,”西王母听了略显诧异,但似乎并未真的放在心上,“罢了,谅他们无法成什么气候,就放着不管吧。”挥了挥手,让操符使继续说下去。
  操符使于是继续他的报告,将世界大势说明完后,竟又开始对各个国家进行局部的说明,毫无中断的迹象。
  “我可没有时间在这干耗,”我心想,“得赶回到妖亟岛才行!”伊织的行动令我困惑,而且清雅腹中的胎儿的情况更是令人担心。
  “刹娘,”我以心音道,“我有时要你帮忙,让这家伙闭嘴一会。”
  “……心肝,你到妾身边来。”过了一会,刹娘回答道。
  一进入西王母周围三尺,雅亭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云海。
  在这里,刚才亭中众仙大概就无法听闻我和刹娘的对话了吧。
  “心肝,亲身知你心意,你现在一心只想回到那妖女所在之处,是不是?”刹娘一边从床上坐起,边道。
  “但妾身有话相劝,妖亟岛其地甚为不详,心肝若是回去到那个地方,势必会引起另一番巨大灾厄。”刹娘皱起眉头,正色道。
  “……你的意思是?”我问道,现在刹娘有把柄在我手中,应该不会骗我才是,姑且听听她的说词吧。
  “迎终送断之仪以心肝为法阵之中心,”刹娘续道,“此阵设有五个符结,其中妾身已拥其二,仍有三结存于岛上。”
  所谓的五符结,相比是指被露西法和伊格尔动过手脚的伊织等人了,之前的雪川成了西王母,例子现在也被刹娘吞入腹中,她一人确实该算两份。
  “剩下三个结,就是伊织、佳奈、喜久子吧。她们怎么了?”
  “妾身虽不知何人如此神通广大,不过通过龙道亦能于人间设置此等恶毒法阵,”刹娘到,“但此人之力甚至可以扭转因果轮回,心肝若是再踏上那小岛一步……”
  “妾身虽不知余下三个符结里藏了何等妖邪,但大劫必至。”刹娘语焉不详地道。
  类似的话语我早已听烦了,反正不论我去哪里都会有事情发生。
  “……那待在这里就会比较好吗?”我道,“你不也是那符结之一?”
  “心肝,妾身可是西天王母,岂是那些妖魔古怪可相比拟?”刹娘苦笑道,“只要你一日留在妾身旁,妾便能把迎终送断之仪的法力隔绝于外,暂止阵式的行进。”
  “……不瞒心肝你,那名唤作伊织的妖女,当初就是着眼在妾的法力上,才让心肝你跟着妾身的。”刹娘接着道,“当然,就算妖女不愿意,妾身也照样会把心肝带走的。”
  我听了,心中一惊。
  “伊织她……她早就知道了?”我连忙追问。
  “自然,那妖女妖力虽然不过尔尔,但似乎有点眼光,能预见未来之事,直到心肝若是继续留在那小岛上,迟早会天下大乱。”刹娘点头道。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满道,别人就算了,竟连伊织都有事情瞒着我。
  “这妾身就不知了。”刹娘吧身子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道,“心肝,你别回去好不好?”
  “不,我一定要回去。”我抽回手,事到如今,我非得回去一趟妖亟岛,和伊织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可是……”刹娘皱眉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不是西天王母吗?不是很神通广大吗?应该没什么东西难得到你吧?”我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麻烦你出手善后就是了。”
  刹娘听了,显得不是很高兴,眉头紧蹙,咬着唇,啐了一声。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做白工的,”我道,“自然会好好补偿你。”爬上床去,一把将刹娘抱了起来。
  “哎!”刹娘一惊,忙不迭的从我身边离开,“心肝,别……别让妾身在这动了欲念,不然又要出纰漏了!”
  “好吧,总而言之,以后就拜托你了。”我笑道,最后还是在刹娘的臀上捏了一把,捏的她整个人缩了起来。
  “……唉、唉!”刹娘叹气道,“心肝,妾依你就是了。”深情显得十分无奈。
  “好,那我待会就走。”我起身到,“把飞虎、金蝶儿还给我。”
  刹娘点点头,也不见她做了什么动作,飞虎就突然从四周的云海里头蹦了出来。
  我心念一动,发现幽影也可以使用了,立刻把飞虎收了回去,这样一来,只剩金蝶儿了。
  “对了,金鼎镇里面是什么?”一想到金蝶儿,我就想到那个叫做金鼎镇的地方,昆仑瑶池中只剩那里我还没去过,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便顺口问道。
  “是收藏神兵宝器的武镇,”刹娘答道,“那些法宝都有灵性,不把他们好好锁着,很快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兴风作浪了。”
  “神兵?那我可以拿几把啰?”我道,身上的魔素道具欺负小妖小怪还颇有效果,但对上大神大魔就毫无作用可言了,如果可以拿一两样天赋神兵回去,那可再好不过。
  “心肝,神兵亦是神祗,即是神祗,自然不为任何人所用,”刹娘察觉我的心思,笑道,“可不是心肝所想的一般兵器。”
  “唔,是这样的吗?那我想要进去看看总行了吧?”我道,“你让我到里面去瞧瞧。”心里还是不信,打算亲眼看看。
  “好吧好吧……”刹娘笑道,“心肝想去哪儿,妾身都让你去。”
  她举起右手,轻轻一晃。
  身上一股晕眩之感,转眼我已经离开了刹娘身边。
  脚下一股坚实之感,我定了定神,开始观察四周。
  所在之地是十分宽敞的厅堂,放眼望去竟不见梁柱门窗,只是远远的有无数道金光闪闪的外墙,或凹或凸,彼此连接,围成一个不规则的集合空间。
  往上看去,屋顶亦是外形奇特,似乎有层级之分,一层接着一层,月网上越窄,最后屋顶中央只剩一个小小的正方形。
  记得从外头观看,金鼎镇就像是一座金字塔,所以这屋顶的模样倒还与外观相符。
  我左瞧右瞧,不见半个人影,也没有任何物品摆设,空荡荡的只有脚下地板,心中诧异不已。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金蝶儿呢?还有神兵呢?”我奇道,信步向前。
  走了一会,我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前进,看来这个地方亦非寻常。
  心念一动,我张开额上的魔观之翼,视界立刻开展扩大,连眼睛看不见的东西都看到了,这才明白原来金鼎镇内的空间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片段,每一片段都是重迭的,虽然我人在金鼎镇内,却未进入其中的任何一个片段,才会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魔观之翼眨动了一下,那无数重迭的空间片段迅速在眼前翻动,宛如一本城墙大小的书,最后停在其中一页上,金蝶儿的波动便从中传来。
  但里头除了金蝶儿的波动之外,还有两个其妙的波动,低沉平稳,毫无起伏。
  “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先进去才说。”我心想,魔观之翼舞动,一脚伸了进去。
  虽然早已习惯了瑶池屋舍门里门外大相径庭的惯例,但我这次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金蝶儿所在的金鼎镇,里头根本不是什么大厅这种小儿科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蓝色的星星,脚下是虚空的星海,一条鲜红的弧形弯道,随着星星的轨道,像是卫星般漂浮在空旷的漆黑空间里。
  那条红色弯道中央有一块白色的广场,形状看起来像是片圆形班子,金蝶儿等人的波动便是从那边传来。
  我舞动魔观之翼,身子迅速飞近白色原型广场。
  这儿可能是个类似意识宇宙的空间,否则宇宙中没有空气,我早就应该被真空吞噬才对。
  “啊,这不是凡人吗?你也来了?”脚还没落地,一道七彩祥云便从白色广场上窜起,正是金蝶儿。
  奇的是,金蝶儿竟也像银雀儿一般,回复成了一般大小。
  就见她身上一袭滚金边的敞袖锦衣,头上四个打成圆圈形状的乌黑发髻,左手手腕上拎着个空竹篮,模样打扮都和之前毫无二致。
  “怎么你也变大了?”我问道。
  “这我也不懂,可能是这个地方的关系,这儿和瑶池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姑娘我在这儿待得挺舒服的,还真得感谢那头母老虎呢!”金蝶儿笑道,他面貌与银雀儿相似,深情却大为不同,显得有几分高傲之气。
  金蝶儿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这个空间的波动和昆仑其他地方确有不同,虽然都是由西王母一手打造,但这儿的感觉就是显得甚是和缓平淡,甚至可以说是不带感情。
  此时,我和金蝶儿已经落到了白色平台之上。
  正如之前所感,白色平台上另外还有两人。
  一人身穿白袍,看年纪大概二十出头,另一人身穿黑袍,身材和年纪都要比白袍男子大些,看起来像有四十几岁。
  两人除了身上衣服颜色之外,都一样蓄着长发,双目也都用带子朦住,整盘坐在白色平台一隅,为彼此斟酒。
  “除了金蝶儿姑娘以外,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白袍男子开口道,他虽双目被遮,但似乎可以看得见我。
  “不人不妖的,倒是稀奇。”黑袍男子却道,“可惜我等被收服于此,否则可以和他好好玩上一会。”
  “和神仙以外的,有什么好玩?”白袍男子道,“要我来说,我倒想和金蝶儿姑娘玩一玩。”
  “你才有毛病,金蝶儿姑娘长得这么可爱,你想把她给宰了不成?”黑袍男子反驳道。
  “朱大哥,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别忘了你现在坐在谁的背上。”白袍男子笑道,和所说不同,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嘿,我倒想请你看看是谁踩在谁的肩膀上。”黑袍男子也笑道。
  我听的一头雾水,便向金蝶儿问道:“这两个人是谁啊?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凡人你别在意,他们两个被关在金鼎镇几万年了,所以说起话来才会这样自问自答。”金蝶儿答道,“我也是花了好一阵才习惯他们两个人的一搭一唱,刚开始不知道,还试着跟他们讲话,结果差点没把姑娘我气的半死。”
  “那……他们就是西王母所说的神兵啰?”我奇道,没想到神兵真的是两个人,这样就不晓得该怎么使用了。
  “似乎有人提到神兵?”黑袍男子道。
  “神兵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十几万年了,骨头都快散啰。”白袍男子道。
  “没关系,陆老弟,根据我的推算,过不久就会有知晓我等真名之人,前来解放我等了。”黑袍男子又道。
  “朱大哥,你这句老梗也用了不下两百万次了吧?”白袍男子道。
  “根据姑娘我窥听他们两人对话的结果,穿白衣的好像姓陆,穿黑衣的姓朱,但两个都不是他们的真名。”金蝶儿道。
  “不是真名?”我问道,“真名假名有什么差别?”
  “要使唤天府神兵,一定得知晓其真名才行,”金蝶儿道,“否则他们就会自行其是,搞得天下大乱,所以才会被这样关在这里。”
  我看了看那朱陆二人,他们两个自顾自的饮酒说笑,完全没有理会我和金蝶儿的意思,而且不知道他俩的真名,我也不可能把这两位神兵纳为己用。
  “好吧,我是来带你回去的,我们要回妖亟岛了。”我道,只好放弃神兵了。
  “唔,又要回去那鬼地方?”“就没个风景好看点的地方能去不成?”
  我苦笑,一边唤出幽影,把金蝶儿收入其中。
  收回金蝶儿后,我再次发动魔观之翼,离开了这个其妙的空间。
  回到空无一物的金鼎镇,我和西王母取得联络,让她把我召回龙华厅。
  走回兰兰和银雀儿身边,我试着把金蝶儿放出来,结果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小了。
  “这不是金蝶儿吗?”兰兰奇道,这么说来,在我遇见兰兰之前,金蝶儿就被关进金鼎镇了,她们两个还无缘见过彼此。
  “兰兰?谁啊?”金蝶儿诧异道,兰兰识得金蝶儿,但金蝶儿却不识兰兰。
  “姊姊,兰兰就是之前的圆圆大仙。”银雀儿面露笑意,道。
  “好姊姊!”兰兰一听,大急,连忙喊道,一边动手吧银雀儿的嘴捂上。
  “什么!”金蝶儿听了,下的差点从祥云上掉下来,“你……你是圆圆?”
  金蝶儿的祥云在兰兰身上绕了几圈,左看右看,端详半天。”你根本就完全变了个人嘛,以前那副模样不合你意吗?“金蝶儿不解道。”以前的兰兰是什么样子啊?“这么一说,我也不禁好奇起来,看兰兰的举动可知,她非常不希望跟银雀儿或金蝶儿在我面前提到圆圆大仙过去的模样。”哦,以前的圆圆大仙长得可福气了……“金蝶儿开口正欲说,但眼神瞄到我身旁的兰兰,却又闭上了嘴巴。
  我转头一望,原来兰兰正拼命的对着金蝶儿挤眉弄眼的打暗号。
  “唉哟,好冤家……这种陈年旧事就不用再提了嘛!”兰兰见事迹败露,立刻娇嗔道,“你管我以前什么模样,现在我是冤家的人,难道还不够吗?”
  “呜呃……”金蝶儿看见兰兰撒娇的媚态,脸色一青,显得不是很舒服,“算了算了,说出来万一损了你俩的‘恩爱’,到时怪到姑娘我头上就不好了,还是让我回去玄阴梦里休息吧。”
  我只好吧金蝶儿再度收回,不过心里却对兰兰以前的模样更加好奇了。
  不过虽然事到如今才说显得有点晚,但此时我才注意到,就在我们一群人说笑胡闹之际,雅亭里的仙人仙女,都对我们投以反感的敌意目光。
  虽然有刹娘当靠山,我毫不畏惧这些仙人仙女,但处在这种不穿天衣就会被人当妖孽对待的地方,是在不是很舒服;与其相较,妖亟岛虽无瑶池的华丽绚烂,但至少待起来很舒服。
  “金蝶儿也收了回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心想,往高卧在床的西王母方向望去,和她四目相接。
  “刹娘,我这就回去了,”我以心音道,“我要把银雀儿和兰兰也一块带走。”
  “……好,省得妾身看见她们两个有气。”西王母回答道,想起不久前在方室里,她们三人肢体交缠的淫姿艳态,这句话不知怎的听起来有几分好笑。
  “但是心肝……”西王母又道,“你嘱咐妾身肚子里那条恶龙,叫她没事别在里面搞鬼,否则妾身只得把你再唤回身边。”
  “我知道了……丽子!”我唤道,“丽子!你听见没有?”
  过了一会,例子才从西王母身上发出极其微弱的波动,而且要不是刹娘允许,空拍连这一丝波动都放不出来。
  “没我的命令,你可别在刹娘肚子里乱来,要是嘴馋的话,就叫刹娘直接帮你想办法就是了。”
  “这……心肝?”刹娘一听,惊道。
  “既然她在你肚子里面,她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你自然得帮她想办法了,对不对?”我笑道。
  “哎!哎!”刹娘恼了,啐了两声。
  “好吧……心肝你不再考虑一下?”刹娘叹道,“真的要回去那个地方?”
  “没错,快把我们送回去吧。”我心道。
  “我说冤家,”此时,兰兰在我身边小声道,“你现在是不是要走了?可是在离开瑶池之前,我想先回去男仙宿那边看一看耶,房里的女孩、园里的兰花,都挺让我挂意的……”
  虽然我归心似箭,不过既然西王母已经在床上被我驯的服服帖帖了,我们在瑶池的处境和之前相比也大为不同,晚个一时三刻再回去似乎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
  “等一下,刹娘,兰兰说她想回男仙宿看看,先把我们送回男仙宿吧。”我心道。
  “男仙宿?东华现在正在那里,刚才妾身说了他几句,现在他可是记恨在心,要是看到心肝你们过去,一定会把气都出在心肝身上的。”刹娘答道。
  “那真是再好不过,临走之前,我倒想要给这混帐一个大礼。”忆起之前被东华百步的经验,我不禁恼怒在心。
  “刹娘,东华是你的什么人?之前他好像自称是你的夫君?”我问道。
  “东华确是妾身夫君,但仙人仙女本应禁绝欲念,妾身与东华之婚姻,只是为了求取瑶池的阴阳平衡罢了,与人间男女之情无涉。”刹娘如此回答。
  也就是说,刹娘和东华只有名目上是夫妻罢了。
  “很好,那我现在有一个主意,待会还需要你帮忙。”我道,一边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这太……”听完我的计划,刹娘又惊又讶,“这太有失大体了……怎能如此……”显然并不赞同。
  “怎么,你不听我的话?”我冷冷道,“这要是成功了,对你也有好处,至少以后瑶池管理起来更加方便,不用像现在一样分什么男仙女仙。”
  “可是,再怎么说这样也未免太……”刹娘为难道,“心肝,你讨厌东华,切人马上把他打回天府就是,不必连其他男仙一并对付呀。”
  “你把他打回天府,那我要教训谁出气?”我道,“你只要在暗地里支援我和兰兰就行了。倒是你这么宝贝这群男仙,难道是打算我走了以后,拿他们来消火?”
  “心肝你别胡说,妾身哪有这种淫……淫邪心思……”刹娘窘道,“更何况……更何况,这群男仙哪及心肝一半好处……”后头的心念已经有点欲火参杂其中了,可能刹娘说着说着,想起了刚才在房中的交合欢快,又馋了起来。
  “那你还不快照做?”我催促道,心中暗笑。
  “好吧好吧……”刹娘叹了口气,“妾身这就送你们过去男仙宿,要杀要剐都随你了。”
  一阵晕眩之感,转眼之间,我和兰兰、银雀儿等人已经漂浮在男仙宿的天湖水面上,脚下一朵白云。
  上头建有楼宇的诸多岛屿散布眼前,但几乎全都被湛蓝的寒冰给封住了,一点落脚空间也无,即使是圆圆楼,亦不例外。
  “天呀,我的兰花这么娇嫩,被东华那王八蛋这么一冰,全都完了啦!”兰兰见状,不禁一阵跺脚,高声骂道。
  “别担心,你的花连一片花瓣都不会少。”我道。
  “不会少?冤家,你怎么知道?”兰兰奇道,转头望着我。
  “因为刹娘已经答应我了,待会要助我完成一项计划。”我对着兰兰道,“这个计划等下会用到你的兰花,所以她不会让你的花有半点损伤的。”
  “是什么计划呀,公子?”银雀儿也好奇道。
  “嗯,是个非常有趣的计划,你也得帮忙。”我笑道。
  “公子要小的做什么?”银雀儿更奇了。
  “会用到我的兰花……啊!”兰兰脸上闪耀出兴奋之情,“冤家,你该不会……想要把瑶池里的男仙给……”不禁又笑又跳。
  “你猜到了?”我也笑道,兰兰不愧是瑶池里第一个幻化为仙女的男仙,一下子就猜到我心中的诡计。
  “兰姊姊,是什么?告诉妹妹嘛。”银雀儿见我和兰兰两个人不晓得在笑什么,着急的问道。
  “嘻嘻,银妹子,”兰兰双眼咕噜咕噜的一转,贼兮兮的笑道,“冤家这坏蛋,打算把瑶池里的所有男仙都变成仙女呢!”
  第七十七章“变……变成仙女?”银雀儿听了,惊得用雪白衣袖将嘴给掩了起来,“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可是很认真的。”我笑道。
  “可是……要怎么……啊!”银雀儿又看了兰兰一眼,才总算想通,“原来如此,原来是要利用兰姊姊的兰花秘法……”恍然大悟。
  “嘻嘻,好冤家!”兰兰一个倾身,手往我腰上一搅,“你真厉害,我的心愿都给你一个一个实现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把那群王八蛋都变成女的?”听来似乎她早有此念。
  “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让东华尝点颜色瞧瞧而已,”我道。
  “唷?那莫非……是冤家和我冥冥之中心意相通啰?”兰兰开心不已,“果真是我的好冤家?”忘我笑道。
  “少耍嘴皮子。”我道,眼神往天湖的右侧望去,“说人人到,那家伙已经来了。”
  兰兰和银雀儿一起转头,就见一朵墨云笔直朝着我们重来,墨云底下还起着大风雪。
  “哎唷,那乌黝黝的臭东华看起来可火着呢。”兰兰冷笑道。
  一旁的银雀儿却是面露忧色,似是不愿和东华正面冲突。
  我伸出左手,把银雀儿搂进怀里,和兰兰两个,左拥右抱的。
  “别怕,”我低声道,“公子说的是……”神情仍甚是不安。
  “好一群淫邪妖孽!”东华人未到,怒骂之声已经先至,“仗着娘娘慈悲心肠,在大殿里头撒野还不够,竟然还有脸回到男仙宿来败坏伦常!”
  墨云一翻,东华从混沌的黑云里纵身而出,手脸上一层薄霜,别人生气是火冒三丈,东华生气却是冰冻三尺。
  “苍天有眼,叫你们三人落在余手里,”东华怒道,“今日必要将尔等封于晚年寒冰之中,以端正我瑶池风气!”他手中的玉笏已经冻得长满冰牙,身边更是风雪不止,要不是有兰兰和银雀儿两人在抵御,我现在恐怕真的变成一根冰棒了。
  “哼,你大话到不少,”我冷笑道,“不晓得今天倒霉的到底是谁呢?”
  “区区一头杂妖,竟敢如此大放厥词!”东华大怒,乌黑袍袖一挥,一团寒气喷出。
  “嘿!”兰兰娇喝一声,一阵花香扑鼻,无数花瓣被冻结成冰,纷纷坠落天池之中。
  尽管如此,兰兰仍无法完全消除东华释出的寒气,我们三人的衣裳都冻结了大半。
  “冤家,这家伙就是会吹风下雪,”兰兰啐道,“你看我的以上都被他冻坏了!”
  “哈!这点小风雪算得了什么!”东华冷笑道,双手一挥,两边衣袖灌饱了风,鼓的又大又圆。
  只听得风声呼啸,一阵刺骨之寒,我们三人竟然连人带云被东华冻了起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隔着厚厚的冰块往外望去,东华正放声大笑,“余今日将为娘娘除去心头大患!”
  “差不多是时候了吧?”我心想,“刹娘也该动手了。”
  之间东华收敛起笑容,脸上薄霜隐退,右手玉笏放出寒光,似乎是准备要给我们最后一击。
  “公……子……”银雀儿颤声道,她大概使尽浑身力气,才能在冰冻状态下讲出这几个字吧。
  “乖乖受死!”东华一喝一声,玉笏寒光绽放。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感到刹娘的波动凶猛的涌向东华,一口气把东华本身的波动给粉碎了。
  “什……啊啊!”面对突如其来地意外发展,东华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嘴里只喊了一声,整个人便穿过脚下墨云,笔直往天湖坠落。
  扑通一声,东华似乎掉进了天湖湖水之中,可惜我们被冰冻起来,动弹不得,自然也无法低头去欣赏东华的狼狈模样。
  紧接着,尽管我们人都在冰柱里,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从兰兰身上散开来的。
  就在东华的波动被刹娘冲灭的瞬间,兰兰身上的波动也跟着增强了一倍有余,想来是西王母把东华的力量给转移到了兰兰身上。
  “唷喝!”兰兰边笑边叫,她的手居然能动了。
  接着噼里啪啦一阵清脆声音,兰兰施展法力,把困住我们的寒冰给震了开来,冰块碎的碎,融的融,没一会便全都落下天湖去找东华了。
  “好冤家!”兰兰难掩脸上兴奋之情,“你瞧瞧,我的仙格变得比东华还高了呢!早知如此,之前在她床上的时候,好冤家就应该叫那母的把我们姊妹俩的仙格都连升三等才对!”
  “恭喜姊姊!”银雀儿见状也笑道,“姊姊升等就行了,妹子有那么大的神通,可会手忙脚乱的。”
  “哦,原来你的仙格升级了,难怪波动也变强了不少。”我道,“那你看现在的东华是什么情况?”
  我们三人一齐低头下望,在不远的水面上,一个黑衣人正舞动双手,不断挣扎。
  “他呀,呵呵……”兰兰冷笑两声,“他现在连那些打杂的小仙都比不上了,半点仙格都不剩。”
  “那……东华大仙已经变成凡人了?”银雀儿惊道。
  “没错,好冤家,我们要怎么料理他呢?”兰兰志高意满,一身鲜红的袍子也隐隐透出霞光,双手插腰道。
  “先下去把他抓起来再说。”我道。
  兰兰于是调降云朵高度,降至天湖水面之上。
  “呜啊!咳咳……可恶……”东华在水里手忙脚乱的,光努力让自己不要沉到天湖底下,便使尽了吃奶力气,只见他浑身湿透,想张口呼吸却不断喝水的模样,真是好笑极了。
  “咦……”银雀儿奇道,“天湖池水是不会呛人的呀,怎么东华大人落到水里会变成这样?”
  “呵呵,这就要问那母的了,这个王八蛋刚才可是想杀冤家呢,那母的怎么可能饶过他?”兰兰笑道。
  我心念一动,唤出幽影,召出许久未曾使用的狂信者,铿锵几声,银白锁链随即扣住东华双脚,把他整个人头下脚上的倒吊起来,既然狂信者对他有用,可见东华确实被打成了普通人。
  “呕呕……咳咳!”好不容易离开湖面,东华吐了好几口水出来,神情暴怒,两眼充血,瞪视着我们三人。
  “你们……你们竟敢欺骗娘娘,作弄于我!”东华怒道,但嗓音还在颤抖。
  “谁骗本宫了?”刹娘的声音从我身边传出。
  银雀儿自己更是惊讶万分,连忙用手把嘴巴捂住。
  但她手才刚压在嘴上,却又马上放了下来,动作甚是不自然,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拉下来似的。
  “……逆臣东华,”西王母的嗓音从银雀儿嘴中传出,“竟敢在本宫耳目所及之处妄开杀戒,若非本宫及时制止,今日瑶池已成了血腥之地。”听来甚是不满。
  由于银雀儿说话的语气,和她惊愕的表情有着严重落差,站看之下颇为滑稽。
  “娘娘!这三个妖孽天性淫邪,败坏天纲,不早日除去,必危及瑶池存续啊!”
  东华连忙辩驳。
  “此三人禀必如何妾身早有判断,轮不到你自作主张,”西王母道,“你今日昆仑福地擅开杀戒,恶必重大,罪不可赦,本宫判令你从此时起,剥夺仙格,打为凡胎肉身这躯!”

  “不!娘娘!请娘娘三思!”东华大惊失色,高声喊道。
  当地一声,我用狂信者锁住东华的嘴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玉笏此时从东华手中落下,飞到兰兰面前。
  “圆圆大仙接续东华执掌,为新任男仙总管。”西王母最后又补了这么简短一句。
  “谁是圆圆啊,我是兰兰!”兰兰一听,啐道,顺手接过玉笏。
  “……呀!”银雀儿的嗓音恢复正常,惊道:“公子,吓死小的了,娘娘怎么用小的嘴巴说话?”
  “哼,大概是因为她不想用我的嘴巴说话吧。”兰兰冷冷道,“我可不想当她的传声筒。”
  “好了,大势已定,”我道,一边把东华的双手用锁链捆住,他依旧顽强抵抗,像只毛毛虫样地扭来扭去,“我们赶快进行计划的下一步吧。”
  “冤家说得对,”兰兰又展开笑颜,“既然我现在是男仙总管,可要把这些男仙给好好整顿一番才行。”听得很雀儿不禁笑了起来。
  放眼望去,花田中几十名绑着乌黑发髻,身着洁白衣裙的年幼仙女,正来来去去,忙碌地摘取花圃内的各式兰花,收集在竹篓里后,再交给别一批小仙女运往圆圆楼。
  然而奇妙的是,不管小仙女们摘取了多少兰花,下一瞬间,同样数量的兰花一定又会在固定的位置生长出来,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另一边,浓郁的花香蒸气如白雾露露,正从圆圆楼的窗户中缓缓向外飘散,表示里头提炼“幽兰秘药”的进展十分顺利。
  从花园一隅的凉亭之中,我望着小仙女们勤奋的模样,虽然隔了好一段距离,但偶而飘来的玄牝兰花香气,还是让人不禁有点头晕脑胀。
  凉亭里的石椅被兰兰用法力变换成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我各银雀儿、兰兰三人合卧,床边还有七八名小仙女捧着水果仙酒随侍在侧,一边等待丹药完成,一边说笑,四周气氛甚是悠闲愉快。
  除了亭外那个被绑在木椿上,动弹不得,连嘴巴也不得自由的东华以外;他现在肯定一点都不愉快。
  我往东华的方向看去,绑着他的木椿是钉在一个向外突出的小悬崖上,后面就是开阔的天湖,蓝天碧水的,风景煞是好看,只是一个人被这样绑在那里,顿时破坏了眼前的美好景色。
  东华怒眼圆睁,恶狠狠地往亭中瞪视,但他已无仙力,对我们亦是无计可施。
  “冤家,他一直看着我们,真是讨厌。”兰兰啐道,一边从盘里取出几粒葡萄,送到我口中。
  “没关系,就让他看吧,反正他也只能看了,”我笑道,“你的丹药也快炼成了吧?”
  “也是时候了,虽然量大了一点,不过我让女孩儿们跳过很多程序,就是给硬炼,”兰兰笑道,“到时候练成的丹药药性凶恶,折损仙格严重,岛上的男仙可有得受了呢。”
  “兰姐姐,但现在东华已是凡人了,他吃了会怎么样?”银雀儿担心道。
  “不死也只先剩半条命了吧?”兰兰不甚在乎地道。
  “死了就不好玩了,留他半条命在吧。”我道-话才刚说完,圆圆楼里砰然一声巨响,浓浓的花烟自窗户中喷出,显然第一批的秘药已经炼成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就有两面三刀名小仙女提着一个大陶甏,往凉亭走来。
  两名小仙女一左一右的走上凉亭,只见甏里头红通通的,装满了许多色泽宛如鲜红玛瑙的颗粒。
  “禀兰兰仙女,秘药已经练成。”两名小仙女恭敬行礼道。
  “倒一点到盘子里头。”兰兰把之前装水果的空盘递给那两名女孩儿,女孩儿便合力把甏中秘药倒进盘中。
  哗啦哗啦地,晶莹剔透的红色丹药在盘子里堆的像座小山一般,就像是什么珠宝似的。
  “好了,让东华吃一……吃两颗”我道。
  “好好好,反正痛的又不是我们。”兰兰道,捏起两粒药丸,手指一弹,两粒红玛瑙便在空中转了个弯,飞到东华面前。
  我心念一动,只见东华又怒又急,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幽兰秘药就这么滑入腹中。
  丹药下肚后,没过多久,东华的国字脸立刻胀得通红,浑身汗珠奔落,他身上黑色袍子一下子竟然全部湿透了,简直像是又掉进天湖里一样。
  “呜……啊……”东华嘴巴被我箝制,无法说话,只能翻动舌头,脸上神情显得甚是痛苦,看来那两颗小药丸在他肚子里正搞得天翻地覆。
  又过了一会,东华身上的汗水颜混浊起来,似乎带了很多杂质在里头,黑色袍子都被染得有些黄了,看起来像油多些。一边流汗,我发现东华嘴边、以及下巴上的胡子正一撮撮的脱落,脸型也变得又窄又圆,整个身子更是不断缩水,越显娇小,肩膀的幅度竟然只剩之前的一半。
  当东华汗水止住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变得皮白肉嫩,手脚纤细,袍子底下胸部隆起,连头发都变得又光又滑,显然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女人。
  幽兰秘药的效果令人十分满意,要说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就是女东华在结束女化过程后,已经脸色惨白地昏了过去,无法欣赏自己崭新的容貌。
  “嘻嘻,好快好快,”兰兰拍手叫好,“还不到一刻钟,东华大人就变成东华女人了。”
  “她好像昏了……那药吃下去有这么痛吗?”银雀儿问道。
  “如果是仙人吃了,也不会痛到哪去,只是东华已经变成凡人,”兰兰回答,“凡胎俗体没去顺应仙力变化,所以药效是把凡体一点一点的削成我想要的模样,你看看她现在比以前小了多少?连肉带骨的这样削,想必是痛不欲生,真是可怜喔!”虽然这么说,但她脸上倒台是幸灾乐祸之情居多。
  “呜……呜……”银雀儿听了,显得甚是害怕,“公子,你可千万别叫我吃那种东西。”道。
  “你吃了作什么?你已经是女仙了呀,难道……你想变成男的?”我道。
  “没有的事!小的一点都不想!”银雀儿惊道。
  “我也没有把女仙变成男仙的药,你安一千两百个心吧。”兰兰笑道,“再说,要是瑶池里谁发明了这种药,我第一个把他踢下凡间。”
  “哦?为什么?”我好奇道。
  “那还用说?当男仙有什么好的?”兰兰不假思索地道,“头又秃,肚子又大,一天到晚都想吃东西,有什么好处?”
  “秃头大肚……你在说谁啊?”我听得一头雾水。
  “啊……啊……”兰兰这才一惊,脸都白了,“没有……冤家……我……”
  支支吾吾起来。
  “兰姐姐是说,发明这些药的仙人一定是不安好心,想让大家都变成那副模样,”银雀儿稀奇地开口替兰兰解释,“还不如大伙都吃兰兰姐姐的药,变成女仙,每天漂漂亮亮的,不是更好?”
  “对对对!”兰兰一听,如释重负,“我的好妹子,还是你最懂姐姐了!”
  一把抱起银雀儿,亲昵的把两人的脸颊贴在一块,显得甚是开心。
  虽然我还是觉得有那边不对劲,不过接下来姐妹俩却有意地聊起了其他话题,隐隐之中,似乎兰兰刚才说的是件不可深究的事情。
  我又看回女东华那边,心念一动,解除了狂信者的银链,她立刻从木椿上倒下,哼也不哼地瘫卧在地,身上的黑袍因为身材缩水之故,显得又大又长,而且沾满了油脂和尘土,显得肮脏不堪。
  “脏兮兮的真是难看,让我把她放进天湖里洗一洗。”兰兰见状,说道。
  兰兰鲜红衣袖一抖,一股花香把女东华身上的衣物给吹散开来,接着更直接把她赤身裸体的推进天湖之中。
  噗通一声,女东华坠进了天湖里,好一会没有反应。
  “……哇啊!是哪个……咕噜……咕噜……哪个该死的妖孽把我丢进水里的!”
  最后一道尖锐的女声从悬崖底下传来,看来女东华总算醒了。
  兰兰大笑几声,又把女东华从天湖里捞了回来。
  只见女东华一头乌黑秀发像是海带般地纠缠在肩头胸口,脚一着地,膝盖一软,先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抬头一见到我们三个人,苍白的脸上立刻词充满恨意。
  “你们这群……哇啊!”女东华指着我破品大骂,但还未骂完一句,便发现自己不但身无寸缕,更成了女儿之身。
  “这……我的身体怎么会……啊,我的声音!”女东华按着自己的胸口,发现上头多了两团柔软之物,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听见变得又尖又细的声间,神情甚是惊恐。
  “啊!刚刚我吃下的……是你这妖人的毒药?”女东华道。
  “呸呸,什么毒药,少胡说八道,那可是仙界稀有的秘药呢。”兰兰啐了一声,答道。
  饶是态度强硬的东华,发现自己竟真的成了个女的,不禁也慌了手脚,好两手遮掩胸口私处,神情狼狈到极,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
  “哈哈,遮遮掩掩的,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笑道,狂信者发动,把女东华的四肢拉开,呈大字型。
  “哇啊!不要……放开我!”女东华放声尖叫,仙人时的锐气已经一点不剩,似乎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救命啊!”“救命啊!兰兰仙女!”
  “什么?”兰兰听了一惊,抬头上望。
  只见天上有几朵白云正迅速朝着圆圆楼逼近,白云后头,紧追不舍的是一团团的乌云,数量约有白云的七八倍多,从波动感受起来,全是些不强不弱的仙人。
  “一群淫胚,一醒来就想染指我的女孩儿!”兰兰怒道,从袖中抽出东华的玉笏,对着天上一挥。
  四财瞬时狂风大作,将团团乌云吹得七零八落,那几朵白云却安然无恙,缓缓落到了凉亭前。
  从白云上头,走下几名之前被兰兰派去男仙宿名岛施得解冻的小仙女,她们体态相似,打扫相同,手脚洁净,腰肢纤细,乌黑长发在脑袋两边束成一对马尾,白衣白裙上一件黑色披肩,模样清新脱俗,可爱的脸蛋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兰兰仙女~~!”一见到兰兰,几名小仙女纷纷落下来,抽泣数声,聚到兰兰身边。
  “别怕别怕,那些家伙不会再来烦你们了。”兰兰心疼地安慰道,一边把小仙女抱进怀里。
  天上的乌云这会已经重整态势,冲下了岛,一群神情焦急的仙人,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从云上奔下,朝着花圃楼阁之间的小仙女们便是直冲,吓得她们尖叫不断。
  从他们脸上的饥渴之情,股间昂扬之物看来,显然这群男仙都已经欲火攻心,无法自制了。
  “想必东华将他们冰封之时,正好是他们欲炎最旺盛的时刻,所以才会一解冻就这样到处追着女仙跑。”我心想。
  “一帮子混蛋!全给我跪下!”兰兰大怒,手中玉笏挥舞,哗啦碰磅几声,色急乱形的仙人们不由自主地,一双腿全都有冯空凹折,不少人反应不及,直接就这么在地上滚了起来。
  “谁敢碰我的女孩就给我试试看!”兰兰朗声道,“现在本仙是男仙总管,你们这群人谁敢不从号令,我马上奏请娘娘让各位滚下凡间受苦受难一百年!受完苦难还剥夺仙格,再打入畜生!”高举手中玉笏,都吓了一跳,尽管胯下阳具依旧挺的老主,但还是纷纷低下头来,跪伏在地,不敢造次。
  “真是一群蠢牛,”兰兰依旧怒气难消,“只有让他们全都变成女仙才是正经,女孩们都过来!把这些药发下去!”挥手招呼四周的仙女。
  “等等,”我笑道,其实这些男仙的举动正合我意,“你这样也未免太狠了吧,这些人连一次男女之欢都没尝过,你就要让他们全都变成女仙?”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变成女的。
  “咦?冤家,你这话什么意思?”兰兰一愣,“冤家,你该不会想要我的女孩们去陪这些蠢货吧?”皱眉道。
  “冤家,你可千万别让他们糟蹋我的女孩儿,”兰兰抓着我的低声道貌岸然,“就算有人要用这些女孩,也是冤家来用,轮不到这些傻瓜。”显得甚是担心。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兰兰?”我道,“这里可不是只有你的小仙女而已吧?”
  “冤家,我听不懂,你在卖什么关子?”兰兰不解,困惑道。
  我指了指那个被狂信者吊在半空的女东华。
  “啊……啊唷!”兰兰恍然大悟,掩嘴笑道,“我的老天,好冤家!你好坏的心,东华被你这样一搞,恐怕巴不得自己早点被那头母的直接打回西天呢!”
  “公子……你打算如何处置东华?”银雀儿听了我俩的对话,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让她给这些马上就得变成仙女的仙人们一个诀别的纪念而已。”
  我淡淡笑道。
  “纪念?”银雀儿看了看那些跪伏在地,强自压抑心头欲火的仙从,又看了看女东华,过了一会,便眉头一皱,脸蛋一红,看来是想通了。
  “唉……可怜的东华,只能怪你有眼无珠,竟然对公子不敬。”银雀儿叹道。
  “你到挺好心,这么可怜那家伙?”我道。
  “小的……只是觉得,小的和东华无冤无仇……所以……”银雀儿见我问及,显得有些困窘,低声道,“公子若嫌小的多事,小的以后闭嘴就是。”
  银雀儿容易心软的个性虽然不是什么缺点,但当我看着东华吃尽苦头,心中大快之时,她却在旁边悉眉苦脸的,实在很煞风景,看来得好好开导她才行。
  “谁说你和好无冤无仇?”我道。
  “咦?公子,小的确实和好没有什么嫌隙……”银雀儿楞了楞,道。
  “你的主人是谁?”我问道。
  “当然是公子。”银雀儿恭敬道。
  “那主人的仇人是不是你的仇人?”我再问,“你竟然说和主人的仇人无冤无仇?”
  “……啊!公子说得是!”银雀儿一听,羞愧道,“小的一时心软,没想到那么多……请公子原谅!”
  “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待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了。”我道。
  心念一动,我解开女东华身上的狂信者,她再度跌落地面,只是这次不但浑身赤裸,还成了个女人。
  “银雀儿,你去把她牵过来,不准让她用走的。”我指示道。
  “咦?不能用走的?”银雀儿困惑道,“那是要怎么……”
  “傻妹子,你把这个拿去,”兰兰见状,从袖中捻出一个丝绳,递给银雀儿,“把这套在她脖子上,牵条狗似的把她牵过来就行了,简单吧。”
  “这……公子?”银雀儿显得十分不安,“真的要小的去?”
  “当然了,就是要你去啊。”我道,银雀儿的心肠比我想像中还软,看来不趁现在矫正一下不行。
  银雀儿只好拿来着丝绳,步下凉亭,走到女东华面前。
  只见丝绳在她手中轻轻一晃,成了一条丝巾似的东西,自动卷住了女东华的脖子。
  “东、东华!快起来,公子叫你过去!”银雀儿朗声道,手一边轻轻拉了拉,但显然普不习惯发号施令,说起话来有些别扭。
  “别……别碰我……我要和娘娘告状……”女东华颤声道,向凉亭的反方向缓缓爬去。
  “别动,给我回来!”银雀儿情急之下,在丝巾上催动仙力。
  只见东华整个人腾空飞起,头脚在空中转了一圈,重重落回她原所在地,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啊……”银雀儿对自己的用力过猛显然十分在意,脸上竟然露出歉疚的表情。
  我见状不禁摇头,看来银雀儿天性如此,很难改变,但我可不需要一个会同情敌人的手下。
  “冤家,你别生气,我这就去让傻妹子开窍”兰兰说道,立刻走到银雀儿身边。
  “兰姐姐……”银雀儿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到兰兰,顿时如释重负。
  “傻妹子,你在干什么?”兰兰握住银雀儿的手,道,“冤家可不想看见你这样子,听姐姐的话,快点把这东西牵过去。”
  “这东西……你说她吗?”银雀儿惶惶不安,说道,“兰姐姐,妹子怎么都狠不下心,你帮我好不好?”
  “唉,你怎么还不懂?”兰兰虽压低声量,却还是让我听得见好在说什么,“冤家在试验你对他是否忠心耿耿,你怎么还在那同情这死不成的?”
  “我……我……”银雀儿又窘又急,眼神不时看着我,我便故意把头转过去,看起团里的小仙女,好们全都集下了手边工作,注视着兰兰和银雀儿。
  “妹子,你忘了那时在地窑里,差点被那母的打成凡人吗?”兰兰道。
  我听了倒是一奇,没想到兰兰晓得这件事,可能是她俩之前被刹娘关起来的时候,银雀儿告诉她的吧。
  “我哪有忘,姐姐,就是忘不了,所以才没办法……”银雀儿道,嗓音听来已是泫然欲泣,原来她可怜东华,是因为自己一度要被贬为凡人之故。
  “你莫非想冤家不要你吗?”兰兰不顾银雀儿的反应,进逼道,“冤家待我们虽好,可也不是不求回报的,难道你成了冤家的人,不宁去替冤家的对头着想?”
  “不……妹子只是……”银雀儿哽咽道。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的,我说好妹子,”兰兰道,“冤家不会把和自己唱反调的人留在身边,你好好想想,到底谁是你的好哥哥。”说完,身子一飘,飞回凉亭之中,在我身边坐下。
  银雀儿一人留在原地,低头凝视着地上的女东华。
  女东华此时恢复了一些力气,又打算逃走了。
  “不准动……不准动!”银雀儿突然高声喊道。
  只见她手中丝巾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厚实的皮革带子,一头握在手里,一头紧紧扣在女东华颈上,甚至扣进了肉里。
  “呜……呜啊啊!”女东华难以呼吸,双手不断抓着头上皮带,一边痛苦呻吟。
  “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听话,公子说什么你做什么,敢不听话,我就替公子杀了你!”银雀儿态度丕变,神情既惊恐又急迫,显然刚才兰兰一席话已经把她逼到了死角。
  “往前爬!爬到公子面前!”银雀儿抬起脚,用力一踢,白色绣花鞋立刻在女东华屁股上印了一记。
  “啊……啊”为求活命,女东华张大了嘴巴,一边用力吸气,一边奋力往前爬,不时想要站起身来,却都被银雀儿用仙力压了回去。
  “不准站起来,用爬的,你畜生一样用爬的!”银雀儿见到我双转回头来看她,紧张地浑身发抖,无形仙力便往女东华身上招呼,把她的腰背还有两条腿都打得青红一片。
  好不容易,女东华终于爬到了我的脚边,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脸色铁青,口中喀喀地不断干吼,看来最后几步,银雀儿完全没有让她呼吸。
  “好了,好妹子,你可以放开她了”兰兰切断银雀儿手中皮带,这才让女东华重展呼吸。
  “公……公子!”银雀儿扑到我身边,跪了下去,“公子,小的知错了,求公子原谅!”泣道。
  “错?你又没犯什么错。”我佯装不知,笑道,捧起银雀儿脸蛋,“以后只要像这样听话就对了,懂不懂?”
  “是……公子,小的以后一定听话。”银雀儿见我面色和善,才勉强露出笑容,我牵她起身同坐,银雀儿的娇躯在胸口依偎地格外的紧粘,肩膀还不断发抖。
  我把她用力搂着,银雀儿僵硬的身子才渐渐软化下去。
  “好了,你们这群蠢货给我好好听着!”兰兰见状,也松了口气,大声道,“这边这位公子,是娘娘的座上嘉宾,这位公子同情你们欲火攻心,难以自己,特意请娘娘网开一面,从地上找了个凡女,让你们消火啦!”
  说完,兰兰挥舞手中玉笏,跪伏在地的男仙们这才得以抬起头来,面面想觑,不知兰兰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还看什么看!我会骗你们不成?”兰兰道,玉笏又是一挥,男仙们纷纷站了起来,“不过你们人多,凡女只有一个,待会消火的时候按照先后顺序,不准争先恐后,懂了没有?”
  “禀……禀总管大人,”一名男仙问道,“可是……这样不会被娘剥夺仙格吗?”
  仔细一看,这家伙裤裆底下,阳具挺得老高,前端还湿了一大块,都火成这样了,居然还会在意仙格如何。
  “娘娘确实说过,仙人要是犯下男女大忌,必除去仙籍,贬为凡胎,”兰兰信口胡说,“但是那是指男仙和女仙之间,和凡女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凡女得了仙精,延年益寿,还是善事一椿呢!”
  男仙们一听,神情轻松起来,面露笑容,望向凉亭前倒卧的女东华。
  兰兰手一指,女东华冯空飞起,落入一群男仙手中。
  “你们就在这儿了事吧,一个人一次,不准多,”兰兰道,“完事之后,到我这儿来领取仙丹,一人一粒,拿到立刻服下。”
  男仙们一听,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股间昂扬之物已是弦上之箭,不得不发,更何况又知道不会被剥夺仙格,尽管光天化日的,一群人还是毫不忌惮地脱起衣服,露出胯下之物来。
  四周的小仙女们见状,羞得叫了几声,纷纷退了两步,不过眼睛却都看着那被男仙团团围住的女东华。
  “住……住手……”女东华手脚被拉开,整个人被压在地上,浑身门户洞开,“我……我是东华……”颤声道。
  “这凡女疯了,竟说好是东华。”一名男仙笑道。
  “没关系,看我反她的嘴巴堵住。”另一名男仙道,双腿跨到女东华肩膀上,撑开她的嘴巴,把硬挺的阳物直直捣入女东华嘴里。
  “呜……呜嗯嗯!”女东华发出悲鸣,那男仙却挺起了腰来,对着好的嘴便是一阵抽送。
  接着,另一个男仙抓着女东华的腰,插进了好甫生成的女阴之中,痛得女东华浑身一颤。
  男仙们激烈扭动的身子,前仆后继地压上了女东华,十张手掌捏着她细嫩肌肤,争先恐后地掴住那对柔软的乳房。
  “喂喂,叫你们别抢听不懂啊?”兰兰笑道,不过却毫无制止的意思。
  或许是欲火太过旺盛的缘故,男仙们很快就泻了,浓稠的淡黄精液一下子填满了女东华的嘴巴还有阴户,但还不及淌落,另一根阳具便塞了进去。
  只见女东华的腿在男仙们的脚边一下一下的抽搐,边细微的悲鸣都听不见了。
  第七十八章在男仙们一轮一轮的发泄过后,女东华倒卧在凉亭外的泥地上,身上沾满了粘稠精液,睁着两眼,晕眩了过去,宛如一块被人随手丢弃的破布。
  自己竟会沦落到这种凄惨的模样,恐怕东华连作梦也想不到吧。
  “你们几个,把这家伙拖走,别她躺在这里碍眼。”兰兰察言观色,见我已经对女东华失去兴趣,便招呼几个小仙女过来,用布把她随便一捆,拖进圆圆楼中。
  楼里,还传出男仙们痛苦的呻吟,现在他们大概在和幽兰秘药凶恶的药性对抗吧,尽管最后仍旧是徙劳无功。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起身道,几乎所有的男仙都已经吃下秘药,女东华的凌辱也看足了,着实耽搁了不少时间。
  “是,冤家要我们走我们就走。”兰兰笑道。
  “刹娘!”我心道,打算叫她直接把我们送回妖亟岛,省得一趟奔波。
  然而刹娘却没有回应我的呼唤。
  不仅如此,刹娘本来笼罩整个昆仑,监控所有人一举一动的坚厚意念,竟毫无预警地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啊?”兰兰和银雀儿姐妹俩感到异状,面露讶色,不安地往四周察看。
  “兰姐姐,娘娘的法力怎么突然消失了?”银雀儿困惑道。
  “不,她的法力没有消失,昆仑还飘在天上不是吗?”兰兰思忖了一会,道,“她是把施展在昆仑四周的多余法力收回而已。”
  “把法力收回去,为什么?”我不解道。
  “这……我也不清楚。”兰兰耸肩道,“或许她是想要做什么需要用到大量法力的事情吧?”
  如此看来,刹娘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盘算,只希望不是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才好。
  “没办法,既然叫不到她,那我们自己飞回去吧。”我道,记得昆仑还在太平洋上,距离妖亟岛虽远,但以飞虎之速,不消半日应该就能抵达。
  “好啊,我们也趁机瞧瞧那条叫鲲的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兰兰道。
  兰兰这一提,我也不禁心生好奇,我对利维亚桑的认识,仅止于他是条由一堆水中生物聚合而成的超级大鱼而已,还没真的亲眼看过它长什么模样。
  来不宜迟,我立刻唤出幽影,准备召唤飞虎。
  “啊,冤家,等等,你的东西还在我这呢。”兰兰似乎想起了什么,把一个小小的青色锦囊从衣袖里取了出来。
  “原来泰山锦囊你带在身上,我都忘了。”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个法宝在,连忙从兰兰手中接过,想要把锦囊系在腰带时,才发现天衣贴肉,根本没有腰带可言。
  “公子,这是东华之前对你施的法吗?”银雀儿见状,问道。
  “那笨蛋还真会使些刁钻的无用把戏,没关系,我这就解开它。”兰兰道貌岸然,用玉笏轻轻在我肩上一点。
  本来和肌肤紧紧想粘的天衣一下子便膨了起来,恢复成一袭青色衣裤的模样,我这才顺利的把泰山锦囊系回腰上。
  召出飞虎,我跃上鱼背,抓住它两边突出,状似榔头的脑袋,吆喝一声,迅速向上飞升,兰兰和银雀儿共用一朵云彩,从旁跟上。
  随着高度增加,我的视野也越显开阔,昆仑四周的云海似乎随着远从北极开始的长途跋涉而散去许多。已经可以看见四周的海洋了。
  然而,底下开阔的大海看起来却是非常的诡异,令人发毛。
  无边无际的黑色汪洋往四面八方展开,一点都没有海的样子,倒像是一桶超级大墨汁,在目光可及的范围之内,我竟看不见一滴湛蓝海水。
  “海……怎么变成黑色的了?”我惊道。
  “……海并没有变成黑色,”兰兰低头凝视半响,道,“是因为海里面的东西是黑的,海水反映它的颜色,所以也变成黑色的了。”
  “海里面的东西……人是说海底下的全部都是利维亚桑?”我奇道,但仔细一想,在龙华厅里那个大地球仪上头,利维亚桑的大小足足有昆仑全体的九到十倍之多,能占据这么大的海域似乎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但这家伙……也未免太大了吧?”尽管如此,利维亚桑惊人的体积仍让我不禁咋舌。
  “大虽大……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一团烂泥啊……”兰兰皱眉道,好的视线似乎可以穿过海水,直视水下的利维亚桑,“连个称得上是形状的东西都没有,这种玩意真的只有那母的才对付得了。”
  “……只有刹娘可以对付?”我听了倍感困惑,问道,“为什么?”
  “据说鲲鱼乃是魔兽之最,不老不死,独立于天地运行之外,不惧神魔,不论仙力或是妖力均无法伤其分毫,”兰兰道,“能够伤它的,只有同属魔兽之最的几头大兽而已。”
  “那和刹娘有什么关系?”我道。
  “啊啊!不得了了!”银雀儿此时突然放声大喊,“公子,你快看后面!”
  一只手猛扯我的衣袖。
  我们面对的是男仙宿前方的海洋,背对着瑶池,银雀儿既然要我转身,表示是要我们回头去看云霄殿的方向了。
  我和兰兰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比利维亚桑更加令人惊讶的景象。
  在清澈如镜的瑶池上头,积滞的水气,云雾层层堆迭,缓缓涡旋,向着下方迥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云雾随着漏斗旋转,转着转着,竟在底下幻化成了一头毛色纯白,足跳踏火轮,口吐烈焰,生着一对黄金凤翼的老虎!
  只见那头白虎盘据在瑶池清澈的水面上,身躯巍峨高耸,头颈上的鬃毛之中,不时有细小黑点飞进飞出,仔细一看,竟是些手拿乐器,身披彩带的仙女,竖耳倾听,甚至还能听见些微的金竹之声。
  老虎的眼睛没有睁开,躺卧在瑶池上头,羽翼收在身旁,状似沉睡,一时从它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明显的波动。
  “啊!原来如此,那母的是为了转化真身,才把法力给收回去的!”兰兰恍然大悟道。
  “你的意思是……那头老虎是刹娘?”我大惊,“刹娘是一只老虎变的?”
  “兰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银雀儿听了大惊,“妹子不知道娘娘真身是头老虎耶!”
  “你来瑶池的时间晚,所以不晓得,”兰兰凝视着匍匐在瑶池上方的白虎,道,“再加上那母的自从被封为西王母后,就很讨厌把真身露出来给人看,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呢,要是你去问问你原始或道德天尊这一类老人家,他们都晓得当初佛祖收服母老虎时,她闹得有多凶呢!”兰兰仿佛想起了许久以前的往事,微笑道,“虽说跟后来的大圣爷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啦,大圣爷可是差点把整座须弥山都给毁了,母老虎最多不过把须弥山打下几个角而已。”
  “那刚才刹娘不回应我,是因为她要恢复真身的关系啰?”我道。
  “嗯,应该没错,”兰兰点头道,“从人形之姿转化为真身,是非常困难的,得从头到尾保持一心一意才行。没想到她连真身都肯变出来,说要诛灭鲲鱼,看来不是只有嘴上功夫而已。”言谈中竟有几丝佩服之意。
  “等等,你之前说伤得了利维亚桑的只有和它相同的魔兽,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西王母也是魔兽?”看见刹娘真身的惊人模样,我不禁问道。
  “是啊,她被佛祖收服以前,是头叫做罗刹星虎的魔兽,为恶程度和鲲鱼也是不相上下呢。”兰兰轻描淡写地道,“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到底佛祖当时是怎么感化这头母大虫的。”
  她说得轻松,我和银雀儿却听得面面相觑,简直难以相信,西王母以前竟然是头魔兽,而且还是和利维亚桑同等凶恶的超级魔兽?
  回想起来,离开妖亟岛时,伊织曾说过,凭她的力量无法对付利维亚桑,指的可能就是这个了,只有和利维亚桑同类的西王母才能对其造成伤害。
  “或许……连刹娘这名字也是从以前罗刹虎这名字里取出来的。”我心想。
  再次往云霄殿的方向望去,云霄殿的旋转速度虽因为距离的关系,显得有些温吞缓慢,但实际上的速度恐怕是非常惊人的,在罗刹虎的附近,狂啸的风声铁定淹没了一切事物,我甚至怀疑那些仙女听不听得见自己手中乐器的声音。
  过了半刻,罗刹虎头顶上的云雾旋涡终于整个都旋进了它的体内,昆仑四周的水气也全都蒸散的无影无踪,四块天湖样貌在阳光之下,一览无遗。
  罗刹虎这时才睁开眼睛,眼中的碧绿瞳孔忽粗忽细,双眉之间轰隆一声,冒出了一道火纹,熊熊燃烧起来。只见它缓缓站起,昂首展翼,背上的黄金凤翼猛地张开。
  一瞬间,我差点以为它要把整个天空都覆盖起来了,像是用纯金打造的凤翼越展越宽,在罗刹虎的背上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巨大圆弧,恰好把太阳围在里头。
  罗刹虎张开嘴巴,对着天空一声长啸。
  我的视野立刻陷入模糊,只感到一股破天荒的巨力打来,碰碰磅磅地,胯下一虚,整个人往下坠落。
  “公子!”耳边还听得银雀儿惊叫,但随即被赤赤风声给掩盖过去。
  “发……发生什么事了?”我心想,浑身上下都剧痛无当,好像有人把我的骨头给拆了似的。
  幸好剧痛只是暂时,我咬牙撑了过去,眼睛又恢复正常,仔细一看,飞虎口白沫,肚子朝上,在旁边和我一起往下方海面坠落。
  “原来飞虎昏了,难怪我会往下掉。”我心想,幽影催动,把飞虎卷了起来,用力摇晃,但它昏得彻底,竟然怎么摇都摇不醒。
  “冤家!你没事吧?”坠落之势猛然缓了下来,我身下一软,原来是兰兰用她座下白云前来接应。
  “没……没事,刚刚是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我七手八脚的站起,把昏迷不醒的飞虎收进幽影中,心里兀自余悸犹存,问道。
  “是那母大虫伸懒腰的时候,打呵欠的风压撞到冤家了,”兰兰道,“冤家你可得小心点,恢复真身的母大虫可不比还是人姿的时候,力气是没得拿捏的。”
  “奇怪,那你们两个怎么没事?”我问道,风总不可能光吹我一个,但刚才她们姐妹俩就在旁边,却一点事也没有,“再说,刹娘身边那么多仙女围绕,也没看她们有谁被风刮走啊?”
  “冤家,我们的肉身都是母老虎一手创造的,性质和它的潜力多有相似之处,自然容易适应。”兰兰道,“但冤家就不同了,冤家既非仙人,甚至还是妖魔之属,当然会被震得乱七八糟,再加上那母老虎刚练成真身,迷迷糊糊地还没醒透,恐怕根本就忘了我们还在附近哩!”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不悦道,立刻用心音呼唤刹娘,但那头母老虎还是没有回应。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回应?”我不禁怒道,这头母老虎竟敢把我从天上给打下来,非得让她腹中的丽子好好大闹一场不可。
  “过一会,这爱逞凶的母老虎应该就听得见冤家的声音了。”兰兰道,“冤家,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在下头,等它真的醒了再上去吧。”
  “没办法,就先这样吧。”我道,如果一上去又像刚刚那样被罗刹虎给打下来,那可真是难看至极。
  “兰姐姐,我们非得待在这种地方不可吗?”银雀儿低头望着下方的海面,不安道,“底下黑黝黝的,好可怕呀。”
  我也往下望去,托那头母老虎的福,我们现在与黑色汪洋的距离似乎只有几百公尺,是转眼间便可触及的高度。
  “别怕,鲲鱼如果找我们麻烦,母老虎绝对不会放过它的。”兰兰笑道,“等下我们躲得远远的,就看这两只大怪兽表演吧。”
  “这家伙除了大以外,还有什么特点吗?”我道,“也没看它有点动静,它真的会和刹娘打来?”
  “鲲鱼没别的,就是大而已呀。”兰兰道,“冤家,你可别小看‘在’,大可难对付的,没有母老虎这般气势,还真耐不了鲲鱼呢。”
  “是吗?”我不置可否,低头凝视利维亚桑。
  由于距离较之刚才拉近许多,我现在也可以清楚看见水面底下那一团漆黑物体的模样了。
  虽然只看得见一小部分,难以推断利维亚桑的整体状态,但至少眼前的利维亚桑是由一团广大无边的黑色胶质所组成的,胶质表面随着海浪的起伏,产生了许多凹凸不平的波纹,似乎十分的软,这些黑色胶质就在海面下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漂浮,但是看不出到底有多厚,也看不见哪里是尽头。
  看着看着,我不禁恶心起来,打了个哆嗦,就把视线移开了。
  “嗯……这东西看久了,还真不舒服呢。”兰兰也有感而发。
  “是啊,公子,我们还是回上面去好不好?”银雀儿道。
  “……这样好了,我们藏身在天湖的岩盘底下,用天湖当掩护,这样母老虎的呼吸应该打不到才对。”我道。
  “冤家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这么做。”兰兰笑道。
  “咦?”就在兰兰准备驱使座云,往上攀升之时,她突然面露讶色,回过头来看着我,“冤家……这是你弄的吗?”
  “什么?”我一愣,“你是说什么东西?”
  “公子……你的波动怎么变成两个了?”银雀儿也惊道,“而且多出来的那个……还是在水下面……”看了看克,又看了看下面的汪洋。
  我一听,只觉得手脚冰冷,背上一阵寒颤。
  “不会吧……难道是……”我慢慢低下头支,往海面下的利维亚桑一望。
  漆黑的汪洋上,出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一颗鲜红的瞳孔从黑色胶质里浮了出来,骨碌碌地转动,最后盯在我的脸上。
  “这……这怎么可能!”我惊骇道,“为什么他祸煞耶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声音,那颗鲜红的瞳孔立刻缩回了汪洋底下。
  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鲜红瞳孔,一瞬间同时从大海的每一个角落里蹦了出来,漆黑汪洋一下子变得鲜红如血,令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为什么他祸煞耶会在利维亚桑的身上……呜啊!”我颤声道,一股熟悉的声音从脑中响起,是他祸煞耶的笑声。
  “公子?”“冤家!你怎么了?”兰兰和银雀儿大惊。
  “啊啊!住手!不要!不要碰我!”我大喊,双手紧紧压住自己的脑袋,天衣衣袖鼓胀,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的,扭个不停。
  “啊!一定又是那个想加害公子的妖孽!”银雀儿道。
  “妖孽?是谁?”兰兰立刻追问。
  “是个叫做他祸煞耶的邪灵,寄宿在公子体内。”
  “在体内……啊,是不是那个什么昏灵之主?”兰兰悄然大悟。
  “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喊,两手的感觉消失了,天衣的衣袖碎裂开来,生满了鲜红瞳孔的粘液从里面往四周溢出,一下子覆满了整片白云。
  “嘿!”兰兰娇喝一声,熏风大作,将滚溢的粘液一口气吹到远处,云上干干净净,但却无法将我变形扭曲的双手恢复原状。
  “啊啊!兰姐姐!公子!”银雀儿惊骇道,“这些……这些东西……”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被无数高耸的漆黑圆柱给包围了,在这些被粘稠的液体所覆盖,高达数百公尺的黑柱上,昏灵的眼睛盯着我们,逐渐压缩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别靠近!滚开!”兰兰挥舞玉笏,四周花香飘逸,但却对昏灵们毫无作用。
  “咦?怎么……啊!这些鬼东西是鲲鱼的一部分,我的仙力对鲲鱼无效!”
  兰兰大惊失色。
  接着双手,我的双脚和胸腹都失去了感觉,他祸煞耶正迅速地夺走我的身体。
  “刹娘!你听见了没有!”我焦急万分,以心音呼唤道,“快来救我啊!他祸煞耶又出现了!”
  简直就像是等我出声呼救似的,从上方远处坠下一团炽白光焰,迅速地冲入海中,在光焰与海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刺眼的白光顺着海平面,以惊人的高速往四周扩展,海面看起来就像是面被太阳直射的镜子,光辉灼目,反倒是天空变得黯淡无光。
  “竟在这么近的地方用天火?”兰兰惊骇道,“冤家快趴下!”同时脚步一踏,挡在我的身前,双手张开,在云朵四周建立起一道防护。
  紧接着眼前一闪,海水像是一瞬间蒸发了,天摇地动的爆炸声和强烈的冲击从下方传来,尽管有兰兰法力保护,但座云依旧是摇得东倒西歪,险些害我们从云上掉了下来。
  冲击消退时,四周已经被一片炙热的水气笼罩,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
  刹娘的波动这会总算出现了,他祸煞耶的意识也同时随着消失,我又得以掌控自己的身体。
  “心肝,你没事吧?”刹娘如此问道。
  “没事?”我恕道,“刚才我差点又死在他祸煞耶手下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叫你那么多次都没有反应?”仔细一看,天衣衣袖破损后,我的双手又恢复成鬼族铁红色的模样了。
  “心肝,你别急,妾在炬化身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刹娘连忙解释道,“妾身本以为你们会待在男仙宿上,怎料到一醒过来竟看到心肝离那鲲鱼这么近,妾也是万分无奈。”
  “他妈……算了,那你说他祸煞耶为什么会在利维亚桑体内?”虽然满肚子火,不过现在弄清楚他祸煞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要比责怪母老虎来的重要。
  “心肝,那邪魔一直在你的体内,方才不过是鲲鱼体内的昏灵,受到那邪魔的呼唤,前来与其聚合罢了。”刹娘回答。
  “利维亚桑体内有昏灵?”我惊道,“昏灵难道可以附在利维亚桑身上吗?”
  “鲲鱼系水族之王,水中的生物最终都将被它纳入体内,昏灵或许是刚好寄宿在某些鱼虾身上,才顺势被鲲鱼所吸收的。”刹娘道。
  “还有这种事?”我越听越怒,“那为什么利维亚桑竟会这么轻易的被他祸煞耶控制?这家伙不是最强的魔兽吗?”
  “心肝,鲲鱼体积虽大,但是却无意识,”刹娘道,“你可试试,能感应到它的波动与否?”
  刹娘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利维亚桑这么大一团,但却一点波动都感受不到,这实在是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魔物,身上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的?
  “没有意识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难道利维亚桑没有脑袋吗?”
  “正是如此。”刹娘道,“鲲鱼不具智慧,除了将水中生物尽数吞并已用之外,别无异能。”
  “简单说,它除了吃以外什么都不会咯?”我哑然失笑,“这种笨蛋需要你们这么大阵仗的对付吗?”
  “心肝莫笑,”刹娘严正以对,“若不及早消灭鲲鱼,待水中无物可供其享用,便会转而吞食陆上众生,直到天下万物尽落其腹中为上。”
  “陆上?它怎么上陆,利维亚桑不是只能待在水里吗?”
  “是如此不错,但鲲鱼自然有法子将大陆化为汪洋。”刹娘回答。
  此时,四周的浓厚水气终于散开了,我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底下一片广阔无边,由无数尖锐山峰、高原、漆黑深谷组成的光秃地面,别说海水了,连利维亚桑都看不到。
  显然,那是海底,四周的海水连同利维亚桑的身体,都在刹娘一击之下消失了。
  “刹娘真的把整片海都烧掉了?”我惊愕万分,刹娘力量之强大简直骇人听闻。
  哗啦哗啦地,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之重甚是少见,雨滴打在身上像是针刺一般的痛。
  远远地,在地平线上扬起了一道黑色波纹,正从四面八方往瑶池的方向推进。

  “那黑色的大浪是什么?”银雀儿看得脸色苍白,问道。
  “除了鲲鱼那家伙以外,还能是什么?”兰兰眯着眼睛,道,“刚才母大虫烧掉了它的一部分,现在它是补这伤口来着。”
  “时间所剩无多,心肝,妾身再问你最后一次,”刹娘道,“你真的要回去那小岛上?”
  刹娘这么一问,我不禁犹豫起来,如果回到妖亟岛上,他祸煞耶再度侵犯的话,刹娘来得及保护我吗?
  “这点心肝大可放心,”刹娘笑道,“妾身有解决之道。”
  “哇啊!”兰兰惊叫一声,白云突然迅速朝上陟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
  白云在天湖呈瑞鲜红色的水晶岩盘之间迅速穿梭,转眼间钻过男仙宿底部,朝瑶池奔去。
  在经过水晶岩盘的时候,我发现水晶里头装满了滚动的鲜红人魂,记得昆仑上浮之时,水晶岩盘是清澈透明的,不知道刹娘收集这么多人魂有何目的。
  冲出男仙宿的水晶岩盘,四周再次响起嘈杂的雨声,白云转眼间飞进瑶池上空,贴着清澈的天湖湖面往前直奔,远处可见有个橘红色的火轮转个不停。
  明明距离还有数百公尺,但我已经感到一股热气从火轮的方向涌来,白云就在这时急剧转向,朝着上方斜斜飞去。
  白色巨柱耸立在火轮上头,巨柱被水气缠绕,隐隐约约还可看见上头丛生的白色毛发,想来是罗刹虎的前脚了。
  白色巨柱的上方高处,一片广大的突壁向外延伸,突壁下云雾缓缓飘过,宛如天颠,虽然那不过就是罗刹虎的下巴而已。
  就在快接近罗刹虎下巴的时候,座云又是一翻,这次往右边飞去,钻进一团蒸汽之中。
  呼地一声,一根黑漆漆的柱子从我们的头上划过。
  “刚刚那是什么?”我问道。
  “大概是母老虎的鬓须吧?”兰兰道,我们三人得趴在云上,两手用力抓紧,才不会被移动时的高速给甩下去。
  冲出蒸汽之外,我们来到了一片宽广的云海之上,云海上头再也没云了,天空是稀薄的苍蓝色,天顶处甚至接近黑色,看来这里高度颇高。
  座云到此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刺眼的金光洒落在云海上,没一会便让人全身灼热。
  “这会儿又到了哪……哇啊!”我环顾四周,岂料罗刹虎的鲜绿眼珠子突然凭空迸出,翡翠瞳孔嗡地一声往两边扩张开来,我顿时被它慑人的视线给吓了一跳。
  “娘……娘娘!”银雀儿见状,连忙弯下腰请安,兰兰虽然也颇显惊讶,却硬是不行礼,看来她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没离罗刹虎这么近过。
  “心肝,你考虑好了没有?”刹娘的声音传来,罗刹虎的眼睛眨了下,眼皮看起来像是一片岩壁从上方坠落,然后又猛地被抽回天上一样,只是这么上下开关一次,造成的狂风便在四周的云海上激起了无数波浪。
  “……你有什么法子确保他祸煞耶不会试图夺取我的身体?”我问道。
  罗刹虎再次睁开了眼睛,在那片翠绿的眼眸里,我和兰兰等人的倒影显得十分渺小。
  金光一闪,一条细细红锁子凭空浮现。
  “心肝,将那红锁子挂在你的脖子上,”刹娘道,“如此一来,不论何时妾身均能压制住那邪魔。”
  我将红锁挂上,上头确实传来刹娘强大的波动。
  不过,我却感到有些不对劲,正如拉法叶所说,刹娘的力量如此强大,他祸煞耶在她面前根本就是毫无反抗之能,刹娘只消动动指尖,他祸煞耶就得乖乖挂掉,为什么还要用红锁压制它这种累赘的法子?
  “心肝,妾身不是不能,是不愿而已。”刹娘察知我心意,回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心肝,可记得妾身在房里给你那粒金桃?”刹娘道,“当时心肝若是吃了,现在就是仙人金体,邪魔自然也无法加害了。”
  “别开玩笑了,吃下去我就任你摆布了,”我嗤之以鼻,“你神通广大,难道没法就这样直接把他祸煞耶除掉吗?”
  “……”刹娘沉默半晌,“心肝,看来你还不明白,为何那邪魔不能随意去除。”
  “我是不明白,你最好说给我听听。”
  “心肝,你知道自己这半人半妖的躯体,是来自这邪魔之手吧?”刹娘道。
  严格来说,‘我’的出现其实是他祸煞耶、露希法、还有依格尔这三个混账狼狈为奸的结果,但刹娘说的也不算错,我便在心中应了应。
  “既然心肝的肉身泰半是那邪魔所构成,若是妾身贸然将其去除,则结果如何?”刹娘又问道。
  “这……”被刹娘这么一问,我不禁也陷入深思。
  仔细一想,的确,他祸煞耶是构成我的一大部分,如果真的把它从我身上去除掉……“啊!”我惊道,“要是将它消灭的话……那是不是连我自己都”
  “正是如此,”刹娘回应,“那邪魔已和心肝融为一体,要妾身动手去除它,既是要妾对心肝下杀手,妾怎么了手?”
  我听了,手心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刹娘并不是在骗我,反而是我早该想到这一点才对,在我恢复记忆的时候,他祸煞耶的意识就已经存在我的体内……不,他祸煞耶从一开始就在我的体内了,只是我一直没想起来而已,所以直到恢复记忆时,它才真正对我产生影响。
  既然他祸煞耶是我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大的一部分,要把它从我体内除掉,自然就等于要损毁自己的身体了,所以要是刹娘真的消灭他祸煞耶,我恐怕也难以活命。
  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难怪刹娘只能选择将其压制这种姑息的作法了。
  “哈……哈……”我苦笑两声,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那时我又不知道自己是个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身边的异常现象视而不见呢,回想起来,或许这又是依格尔的精心策划也说不定。
  兰兰和银雀儿大概听不见我和刹娘的对谈,只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懂了,总而言之,戴着这条项链,他祸煞耶就动不了我对吧?”我心道,“我随时随地戴着它就是了,你赶快把下面那团恶心的东西给解决掉。”昏灵和利维亚桑是非常糟糕的组合,有必要立刻消灭。
  “那自然,但心肝你仍执意要走?”刹娘温言问道。
  “当然,我说什么都要回去。”
  “唉……好吧,”刹娘叹道,“那妾身这就送你一程。”
  “兰兰,刹娘要送我们回妖亟岛了。”我开口道。
  “哦?总算可以走啦?”兰兰笑道,“母老虎孤身一人,不,孤身一虎待在昆仑,可别寂寞得又拿仙女开刀啊?”临走不忘消遣刹娘一番。
  “少胡说八道,”我感到刹娘的怒意涌出,现在不能得罪她,“少说一句也不会少你两块肉。”
  兰兰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一手挽在我腰上,撒起娇来。
  “哼!”刹娘怒道,“你这家伙最好别再回来!”
  心音一停,我们四周的景象随之扭曲,云海上下颠倒,天空迅速陷入灰暗,猛烈的晕眩感袭来。
  沙……沙……沙……随着海浪的声音,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倒卧在一片黄澄澄的沙滩上,连忙站直身子。
  打在脚边的海浪是白色的,表示我们确已离开昆仑。
  我环顾四周,兰兰和银雀儿躺在我的身边,纷纷醒转过来。
  往内陆看去,黄沙无边,但远处有一团朦胧的白色轮廓,外形略有凌角,似乎是建筑物。
  “这儿是妖亟岛吗?”我心道,“和我离开时显得不太一样了。”
  “呸呸!”兰兰也站了起来,用力甩了甩大红衣衫的两条袖子,吐了两口,“害我吃了满嘴沙,那条死母大虫!”
  “公子,我们又回到伊织小姐的地方了。”银雀儿整理衣衫,缓缓起身。
  “既然你这么说,这里确实是妖亟岛没错咯?”我松了口气,但又紧张起来。
  展开幽影,我的感知范围扩张开来,远处的白色轮廓确实是城镇没错,只是里头全是鬼族,从他们的活动状态看来,似乎是在从事某种建设工作。
  “……爸爸?”一道稚气浓厚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爸爸,你听得见喜罪的声音吗?”
  我一听,连忙把喜罪从幽影中释放出来。
  只见近处的幽影底下一阵翻腾,一道黑白交杂的幻象冲破幽影,转眼升高空,疾速盘旋了几圈后,又猛然的落下,往我身边直冲。
  “呀啊!哪来的妖怪?”兰兰大惊,取出玉笏便欲施展法力,却被我制止。
  只听得轰地一声,那幻象在离我至近之处猛然减速,风压打得沙尘滔天,我感到一团暖暖的事物紧紧地巾在胸口中。
  伸手一摸,喜罪的发丝依旧滑顺,丝毫不受周围沙尘的影响。她背上那两对颜色形状各异的翅膀收迭起来,娇小的双肩抖个不停。
  “怎么啦?你在哭什么?”我问道。
  “爸爸……爸爸为什么都不理喜罪啦!”喜罪抽泣道,“喜罪在幽影里面叫了好久,爸爸都不回答……爸爸讨厌喜罪了?”
  “谁说的,爸爸最喜欢喜罪了。”我笑道,轻轻抚摸喜罪羽翼根部,手掌滑过她滑嫩的背,“只是因为出了点事,所以才一直没有让你出来,绝对没有讨厌你。”
  “真、真的吗?”喜罪这才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那……等一下爸爸要爱喜罪吗?”
  “嗯,待会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道,一边用手指拭去喜罪的泪水,看着她的眼泪在指尖蒸发。
  “嗯!嘻嘻……”喜罪破涕为笑,“那要把这几天的份一丐给喜罪喔。”
  “放心好了,一定……”我道,但一股熟悉的波动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那是一股非常令人怀念的波动,深不见底,而且温柔无比。
  “伊织!”我转过身去,大喊。
  她漂浮在海面上,碎浪轻拂着脚踝,有着类似丝绸质地的外衣紧紧裹着那具曼妙身躯,背后的七彩羽翼单薄宽大,像是船帆又像是旗帜,迎风飞舞。
  “欢迎你回来,影哥哥。”伊织柔声道,眼眶中闪耀着泪光,乌黑长发在空中潺潺流动。
  那美丽的脸庞上,不知为何,竟带着一丝忧愁。
  第七十九章“你们这群混蛋!没看到大哥回来了吗!”草间用响彻云霄的怒吼声喊道,“还不快给我全部跪下!”
  在两旁工地膺架上栖息着的人面鸟,听见草间的怒吼,宛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扬起双翼,一匹接着一匹往四周滑翔,用独特的音色,将草间的话迅速传播出去。
  附近的鬼族工人们放下了手边的工作,神情惶恐地跪伏在地,连抬头偷看我的长相都不敢,一转眼,整条路都被他们挡住了。
  “呜~~~”绿虎发出低沉的鸣叫,缓缓踏步往前,一脚便往地上的鬼群里踩去,鬼工们惊慌失措,急忙站起身来,往四周的工地里一哄而散。
  “混蛋!谁叫你们跪在路上的!”在绿虎前面领路的草间喝道,额上那根鲜红独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跪在路上的其余鬼工们一听,这才慌张地往建筑物的缝隙中挤去,迭罗汉似的堆在一起,把中央的道路给空了出来。
  “哈哈哈!”见它们手忙脚乱的滑稽模样,我不禁大笑起来。
  “哇……这是怎么回事?哪来那么多小鬼?”兰兰一手抓着绿虎背上的轿柱,一边奇道,“它们是在盖房子吗?东一栋西一间的,前面还有座盖了一半的宫殿呢。”
  从绿虎的背上向前望去,耸立在翠绿草原中央的,是一座尚未竣工的白色宫殿,黑色的鹰架像是蔓生的爬藤,挂在宫殿纯白的外衣上,上头东一团本一簇,或背负巨大石砖,或拿着工具敲打切割的,都是鬼工。
  草原以白色宫殿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展开,半经约有两公里左右,以外仍是滚滚黄沙。草原上其他的屋子与宫殿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虽然一样都是尚未完工,但以宫殿为核心的市镇雏形已经清晰可见。
  “公、公子,这儿和我们离开的时候差得好多……”银雀儿和兰兰坐在一起,显然不是很适应绿虎背上激烈的颠簸,两手抓着轿沿不放,道。
  “的确变得很多,”我点头道,“不过似乎变得更舒服了。”右手搂着伊织,左手抱着喜罪,人坐在轿子中央,前后都有软垫挡着,尽管绿虎背上忽忽低,但基本上坐得还挺舒服的。
  “当然了,要是影哥哥不喜欢的话,我这就叫它们拆掉重建。”身旁的伊织笑道,“影哥哥可是国王呢,不过得舒舒服服的怎么行?”
  我笑了笑,把伊织紧紧搂进怀中,品尝她令人怀念的体香和暖热,伊织也伸手环住我的腰,整个人粘了上来,似乎连分开一秒都嫌浪费。
  “嗯……可是,伊织,”我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日本给……”
  “别急,影哥哥,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伊织将手指轻轻按在我的唇上,道,“一下子也说不了那么多,不如等大家都安顿好了以后,我再仔细地把这段期间发生的事解释给你听吧,而且我还有好多东西要给你看呢。”
  语气虽然温柔,但伊织双眸底下仍隐藏着忧色,不禁令我担心起来。
  “影哥哥,西王母她是不是还没消灭利维亚桑就让你回来了?”伊织思索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嗯……对,”我点头道,“这样有什么影响吗?我看利维亚桑没有半点胜算,西王母可以轻易解决它的。”
  “……影哥哥说的没错。”伊织笑道,但眉梢却依旧紧锁,“或许是我多心了。”
  说着说着,载着我们一行人等的绿虎,已经来到了白色宫殿的前方,宫殿上的鬼工们远远听见人面鸟的声音,早早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仔细一睢,宫殿共有三层,虽然都在建筑中,主要的轮廓却都已十分清楚,底部是用许多门廊各凸堡构成的方形,看来十分厚实,其上的中部却一变成了螺旋构造,漫长的阶梯与等距分布的门廊,以顺时钟的方向缓缓爬升,朝着中心旋转,越变越窄,最后融合在一起,与顶部的白色半球连接。
  看起来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宫殿的方正外形给不分青红皂白的扭成了圆形,形成了顶部的半球穹窿,模样甚是奇怪。
  “呜~~~”从宫殿的底部,传来绿虎的低沉鸣叫。
  我这才发现宫殿的两侧还有往地下延伸的宽广阶梯,看来除了地上可见的三层式建筑外,地下也有工事在进行。
  伊织的波动隐隐从四周的建筑物上传来,工程使用的白色巨石、石板等物里,似乎都宿有伊织的魔力。
  载着我们的绿虎朝着宫殿向外突了的正门缓缓走去,那对厚实的金属大门在伊织魔力的感应下,放出微弱的紫光,三层高的门板于是一边发出巨响,一边往后敞开。
  大门后方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两旁是高耸的廊柱,中央则铺设着洁白的石板,道路尽头连接到一座广场,远远还可望见上头黑压压站着一群人。
  绿虎甩了甩头,步伐缓慢地前进,之前在外头领路的草间还有护卫的鬼族们,都留在门外,不随我们进入宫殿。
  正门发出低沉的巨响,在身后缓缓关上,外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绿虎厚重的足音因此显得特别鲜明。偌大的宫殿里没有半点声音,意外地给人一股肃穆之感。
  温和的橘红光线从道路两旁照射方向竟然是互相对立的,左边的光照向右边,右边则照向左边,可见光线明显不是自然日照,而是由充斥宫殿中的魔力生成的。
  随着绿虎步伐的深入,周围的气氛也跟着转变,空气中的魔力波动越显浓厚。
  我转头朝廊柱外望去,发现廊柱外头空荡荡的,宫殿最宽敞的底层竟然完全没有隔间设计,一眼便可看穿。充斥着昏暗暮色的空间里,除了内墙以及厚实的天花板外,空旷的内场中,只剩下一撮一撮四处飘荡,宛如萤火虫的细小人魂。
  人魂的鲜红光芒在橘黄暮光里渲染开来,看起来就像是团红雾,一片一片的红雾在宫殿内场里幽然徘徊,一靠近内墙便被弹了回来,像是被建筑物的魔力困住了。
  再往前走,四周的魔力波动变得更强了,而且逐渐往我的身上集中。
  一开始,魔力的丝线只是慢慢地纺进身体的见从内侧,但细丝很快地凝聚成了一股澎湃的暖流,源源不绝地涌入,充满了体内每一个角落,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连心情都不得不放松下来。
  顿时之间,我感到利维亚桑、西王母、拉法叶、甚至他祸煞耶等魔物,都离我非常的遥远。
  伊织柔软的手掌拂过我的脸庞,肌肤上立刻奔过一种像是轻微触电般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缓缓转过头去,伊织的金色眸子就在眼前,目光轻柔娇媚,令人心醉神迷。
  她轻轻将上半向挺直,温热的唇慢慢地覆盖上来,我含住她,浅浅吸吮,让伊织滑腻的香津在口中扩散,沁入我的体内。
  才这么浅浅一吻,我便感到浑身火热,心脏直跳,兴奋莫名,爱抚着伊织柳腰的双手甚至发起抖来。
  伊织哼了一声,她香甜的呼息似乎就这么透过天衣,渗进了我的肌肤里,我含着的小巧的唇舌,情不自禁地一吻再吻。
  “爸爸……喜罪也要嘛~~”喜罪抓着我的左臂用力摇晃,一边不满地娇嗔起来。
  就在我捧住伊织翘嫩的臀,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却突然从我身边退了开来。
  “影哥哥,”伊织笑道,“剩下的待会再说。”笑颜里有一丝淘气神情。
  “什么?你还要我等?”我焦急道,胯下巨阳胀得又烫又硬,铁棒似的挺得老高。
  “等一等又不会怎么样,”伊织笑道,“再说,你这么久没回来,难道不想见见我妈?”手指向绿虎身下。
  我听了,心中一凛,赶忙伸长脖子往底下看去。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通过了宫殿内部的幽长大道,来到了广场上。
  左右两边的廊柱在广场上扩张成圆,广场的地板上完全看不见接缝,可能是用一整片的白色石块割裂而成。
  在广场中央,有一群五颜六色的人,身上长满柔软绒毛,有的白有的黄,还有不少花的,约有三十多名。
  从她们婀娜的身体曲线和臀上高举的尾巴看来,是和乱绮、斑锦一样的猫女。
  而在那一窝猫女正中央,穿着风格独特的白色半身和服,让一头乌黑如镜的秀发笔直从两肩洒下,不安的在和服衣裾下扭动一双美腿的,不正是清雅吗!
  “清雅!”我看了一眼,确定是清雅没错后,大声喊道。
  清雅身子一震,抬头一望,眼神便和我对上。
  她的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显然是没有认出来。
  “是我啊!”我又喊道。
  “……小影?”清雅这才开口,熟悉的嗓音里透漏着不解,“你……你的样子怎么又变了?你真的是小影?”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带一个不相干的人进宫里来?”伊织轻轻一跃,优雅地落到了地上,笑道。
  “呜呣……”绿虎吭了一声,缓缓跪下前脚,爬到地上去,背轿也随之摇晃。
  只听见轿子后头的银雀儿低声惊叫,兰兰则是开心大笑。
  我等不及绿虎的身体完全稳定,便直接从轿子里跳了下去,咚的一下,落在清雅等人面前。
  “喵……喵!”一只虎纹猫女,穿着和清雅类似的半身和服,见到我跳下背上绒毛一竖,卷缩地上,尾巴不安地高举,嘴里喊道:“恭\恭迎主人!”
  其他没穿衣服的猫女见状,纷纷跟着趴到了地上,把手脚都缩了起来,翘起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堆毛色各异的肉球。
  我大步迈开,来到清雅面前,伸手便往她腹上一摸。
  “呀!”清雅一惊,特意模仿蝴蝶形状的和服衣袖跟着晃动,便想要往后逃开。
  不过我动作更快,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直接把清雅抱在怀中。
  “你……你放开我!”清雅惊慌道,“伊\伊织!”一双白净美腿扭个不停。
  伊织在旁浅浅一笑,“哦?影哥哥抱你你还嫌弃?那我叫影哥哥以后都不抱你就是了。”
  清雅听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我。
  “小影……真的是小影?”清雅颤声问道。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我苦笑道,不过清雅和伊织等人不同,感受不到魔力波动,而我现在又是穿着大衣,容貌和之前颇有差异,也难怪清雅一时间认不出来了。
  清雅半信半疑,眼睛仔细在我脸上瞄过来看过去,突然双颊一红,迅速别过头去。
  我正奇怪清雅怎么会有这种反应的时候,兰兰恰好说道:“啧啧啧,这害人的银妹子,把冤家弄得这么俊,连仙女都受不了,更何况凡人?”
  “兰……兰姊姊,你怎么这样说嘛!”银雀儿羞窘道。
  “哦……原来连你也喜欢现在的这张脸?”我恍然大悟,故意问道,“这么说来,我以前的样子比较难看罗?”
  清雅听了,先是一愣,接着才惊道:“会这样坏心眼的说话……你真的是小影!”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伊织道。
  “呜……呜呜……”突然之间清雅泪水躲眶而出,竟这样大哭起来。
  “你这坏蛋!跑到哪里去了?把阿姨一个人扔在这里,我都快吓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清雅抽泣不已,一头倒在我的怀里,激动的全身发抖。
  我看了看伊织,伊织对我一笑,难怪她要我先看看清雅,显然是预料到清雅会有如此反应。
  回想这几日天变地异,清雅一介凡人,恐怕难以承受如此剧烈的变化更何况妖亟岛现在除了她以外,全都是被我或伊织真魔化的魔物,名副其实是遍地妖魔鬼怪,清雅孤身一人,自然更加难熬。
  只见清雅越哭越是起劲,这段时间的恐惧似乎都成了泪水,发泄出来。
  我一边轻抚她娇柔的双肩,一边把手从清雅腹上挪开,目前在她的体内还感应不到任何魔力波动,暂时没有真魔化的危险。
  “这女的要哭到什么时候啊……喜罪要跟爸爸爱爱啦……”在旁等待许久的喜罪眉头紧蹙,不耐烦地道。
  ×××××呼应着伊织的魔力,广场中央浮出了一座蛇形阶梯,蜿蜒而上,头窄尾宽,与广场上方的穹顶相连。
  一踏上台阶,蛇梯便自己滚动了起来,将我们缓缓带向宫殿的顶部。
  我让清雅栖身在自己的臂弯里,她哭了好一阵子,累得一句话也不吭,静静地靠在我胸上。
  “可恶……那个地方是喜罪专用的耶……”喜罪飘在我们身旁,不满地嘟着嘴。
  “……嗯?”后方的兰兰忽道,“这宫殿的样式挺奇怪……像是用来收集什么东西似的。”
  宫殿的廊柱朝着上方笔直延伸一小段距离后,突然顺着同一个方向扭转,柱子与柱子间的空间受到挤压,不断缩小,最后拼连在一起,形成无数平行的螺旋凹槽,看来这儿应该就是属于宫殿中部的位置了。
  而引起兰兰注意的,正是随着那些螺旋凹痕,往上逆转的魔力波动,顺着扭曲的内墙,魔力的鲜红光点涌入穹顶的中心,聚集成一轮紫光。
  “那些红色光点看起来很像是人魂……莫非这座宫殿会吸附人魂?”我心道,想起来从海岸来到这儿的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魂在空中飘荡,说不定都是被集中到这里来了。
  蛇梯越卷越高半圆穹顶也随之缩小,距离紫色光轮越来越近。
  眼见一行人就要抵达尽头,但前方却已无去路,紫光后头就是穹顶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撞上的。
  我看了看前方的伊织,她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蛇梯的前端一碰到紫光便消失了,显然这个紫色光轮里头有所蹊跷。
  我感到一股微微的晕眩,这股感觉在昆仑上已经体验过多次了,是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个空间时特有的感觉。
  所以,当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鸟语花香,碧野万顷的开阔平原上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沙沙沙地,脚下的青草随着温暖的微风,低声细语,天上的太阳光线柔和,甚至可以用肉眼直视,风中则带着一股微微的雨水气味,远处甚至还有几团肥厚的云朵,贴着草原缓缓滑行。
  宽广的草原上,点缀着一撮一撮的树林,有稀有密,五六条小溪在草木之间绕行,处处云雾缭绕,在草木\溪流交汇之处等芳草势力不及的地方,则生着鲜艳的青苔,放眼望去,绿色几乎吞噬了每一寸的土地,一草一木中都充满灵气,景色美不胜收。
  但我看着看着,却总觉得那边不太对劲。
  “太完美了……”我心想,“反而让人觉得有点不适应……”
  “咦……”银雀儿奇道,“这儿竟也根瑶池一样,屋宇之中别有洞天呢。”
  在前方领路的伊织摇身一变,身上的丝绸羽衣幻化成一袭半身和服,设计略似清雅身上的那件白色和服,但衣袖形状已经完全是对蝴蝶翅膀了,颜色也有所相异,是黑底搭着渐层发布的紫纹。
  和清雅裸着一双腿不同,伊织的下半身,闪耀着水晶般的晶莹剔透,一对光滑的丝袜状点着那对极致的艺术品,从膝上三分之处一路往下,直到高跟鞋的末梢,都是一般的黑曜光泽,深邃但却透明,而雪白如脂的肌肤,只有往丝袜与上衣的中间,大腿的曲线最为丰腴微妙之处,才展现些许。
  “影哥哥,你说这里漂不漂亮?”伊织回过头,粲然一笑,蝶袖下宽大的翼也跟着舞动,“这里是属于影哥哥的国度,我都管它叫御影国。”
  “大家都出来!”伊织高声道,“国王回来了!”
  我愣了愣,接着便感到许多细小的波动正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一行人聚拢过来。
  随着伊织一声高呼,婀娜的人影一个接着一个,从草原的深处,树林的阴影下,清澈的溪水中,雨后春笋似地冒了出来,有头上长着鹿角的,有背后生着双翼的,有长着腮蹼的,也有浑身被黑色亮甲壳覆盖着的,各式各样的女妖,都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恭顺地蹲跪在地上,数量约有五十余名。
  “这……这是?”我惊道,这些女妖身上的波动都非常微弱,甚至没比普通人强上多少,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到喜罪的一半,这些女妖,连同这个世界在内,全都是伊织一手创造的。
  “伊织?”我不解地看着伊织,“你说要让我看的东西,就是这里吗?”希望她能为我说明。
  “影哥哥……难道这里的样子不合你意吗?”由于我的反应没有伊织想象中的热烈,她颇有些沮丧,“那我再做一个好了。”
  伊织举起左手,蝶袖一飘,掌中亮出刺眼的紫光,一瞬间,日光冻结,空气僵滞,草木尽皆枯朽,连土石都腐坏了。
  四周的女妖们见状,一起发出了悲鸣,相拥痛哭起来,有的甚至爬过来抱住我的脚,却被喜罪无情的赶走了。
  “等等,伊织!”我赶忙喊道,玉芝看来是打算把这个小世界给毁了,重新再来,“我很喜欢这里啊!”
  “……真的?”伊织慢慢把手放下,四周景物缓缓恢复原状,“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不,我只是有些搞不懂而言,”我问道“伊织,你为什么要创造这样的世界?”
  “影哥哥,”伊织缓缓道,“当然是为了取代现在这个世界啊。”
  伊织的回答让我惊讶无比。
  “取代这个世界……怎么取代?”
  伊织微微一笑,伸手往右方一指。
  远远的,在地平线的尽头,那附近的天空扬起一阵波涛,变成了紫色,似乎那儿就是这个小土地的边境。
  “很简单啊,”伊织笑道,“只要把这个天地变得更大,大到足以把地球覆盖住就行了,那个时候,‘御影国’就会变成‘地球’。”
  听起来的确很简单,简单的就像是从沙漠中挖出一颗石头,再埋另外一颗石头下去一样,但物质世界是这么容易被改变的吗?
  我脸上困惑的神色令伊织啼笑皆非,她只好苦笑道:“影哥哥,你看这个。”
  说完,伊织脚边涌出了一股漆黑的泥浆。
  那是幽影。
  不是我的,是伊织的幽影。
  “伊织?这……你怎么会有幽影?”我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这一路上那么多的鬼族、女妖,甚至这个小天地都是伊织一手创造的,那她可以操纵幽影自是理所当然。
  “从西王母那边一点一点偷过来的,”伊织回答,“为了创造我们的新世界。”
  “影哥哥,记得我给你说过,持有幽影之人,可以透过意识来影响物质世界吗?”伊织道,“但是,幽影其实没有办法直接影响物质世界,必须要透过魔物,或是像现在这样的小型意识宇宙,用一种像是投影的方式,间接的改变物质世界的样貌。”
  “而且,影响的程度高低也有所差异,”伊织续道,“我的力量现在还很小,只能创造出这样一个花园似的地方,但是,如果我有西王母那样子的力量的话……”
  “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地球就会变成一个属于我们的大号花园了。”伊织笑道。
  “你的意思是……西王母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代换掉整个世界吗?”我惊道,瑶池光是云霄殿一个地方,就有那么多小型的意识宇宙,现在回想起来,不正是代表着刹娘的力量之大吗?
  “没错。”伊织爽快的回答,“不过她现在不会这么做,因为她需要人类。”
  “哎呀,冤家,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兰兰插嘴道,“那头母老虎就爱面子,要是下界没有半个凡人,只剩黑黝黝的鲲鱼,她是要去解救谁的苦难?让谁为她歌功颂德呀?”
  原来如此,以为刹娘想要当人类的守护者,所以她不会轻易的替换掉目前的世界。想来,刹娘之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派出使者道各个国家去,也是为了这一点了,毕竟在消灭利维亚桑之前,地先让人类知道谁是他们真正的守护神才行。
  “可是……伊织,这跟你占领日本有什么关系?”我接着问道,“意识宇宙的成长和日本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才对。”
  伊织微笑,点了点头。
  “我知道影哥哥不想多生是非,可以的话也只是想守在妖亟岛就好,”伊织轻声道,“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西王母和利维亚桑只是个开端,以后还会有更多、更险恶的危难等着我们。”
  我忽然想起,刹娘曾说过,伊织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为了跨越那些危难,我需要一样东西,但那东西一次只能取得固定的力量,而且没有人有办法改变它的长短。”
  “那是什么?”我问道。
  “时间。”伊织回答。
  “‘莉莉丝’和其他魔物不同,”伊织道,“魔力会随着时间而增长,假如有充足的时间,我的力量就连西王母也足以匹敌。”
  “真的吗?”我奇道,这倒是好消息。
  “如果有充足的时间的话,”伊织无奈一笑,“但危难可不会等我们准备好了才来呀,影哥哥。”
  “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我的魔力要超越西王母,”伊织叹道,“需要四百年以上的时间。”
  “四百年?”我吓了一跳,四百年也未必太长了吧!
  “不过,幸运的是日本有足够的资源,可以让我加快魔力增长的速度。”伊织道,“所以,影哥哥一走,我才这样十万火急的把日本给拿了下来。”
  我听了,心中浮现不妙的预感,可以加速魔力成长的资源,就印象之中,只有一样东西而已。
  伊织看了看我的表情。
  “影哥哥,你大概也猜到了吧?”伊织道,“那就是人魂。”
  “……这座宫殿会这样设计,也是为了方便你吸纳人魂吗?”我道。
  “没错。”伊织点点头道。
  “大概……大概需要多少?”我低声问道,丽子曾说过魔王琐罗亚需要的人魂数是二到三十万之间,但若是西王母这等级的魔物……“……一亿。”伊织回答。
  听见这个数字,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禁哑然。
  “但是,把未来可能发生的折损也算进去的话,”伊织补了一句,“可能要一亿两千万才行。”
  差不多就是日本总人口的数字。
  “你打算把日本的所有人都杀了?”我不禁道,由于规模太大了,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
  “反正他们都要死的,”伊织竟如此回答,“大概两个月后,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会消失,与其活到那时候,面对比现在要恐怖上千百倍的景象,还不如让他们早早解脱,成为我们力量来源的好。”
  伊织的态度让我陷入了混乱,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伊织见状,用她的芊芊玉手握住了我铁红色的手腕,一股温热直直透入,我心中的不安和混乱也随之稳定下来。
  “影哥哥,相信我。”伊织柔声道。
  “为了渡过这一场浩劫,我们非得这么做不可,或许残忍了点,但为了活下去,这是不得已的事情。”伊织柔声道,“影哥哥,我们往好的方面想吧,两个月后,只要我们撑过去了,翠绿的新天地会取代千疮百孔的地球,世界就是只属于我们俩的乐园了。”
  “俩个月……”我问道,“这俩个月会发生什么事?”
  “详细的情况我也无法清楚感受到,”伊织回答,“但是,会发生足以让现在这个世界完全毁灭,甚至连地球本身都不复存在的恐怖灾祸,这是肯定的。”
  “该不会……是佳奈吧?”我不安道。
  “小影,你在和伊织说什么?”清雅就近听见我俩的对话,脸色苍白的道,“你们讲的东西好可怕,可不可以不要说了?”
  伊织对着清雅眨了眨眼,清雅立刻陷入了沉睡,我轻轻放开她,几名猫女立刻将她接过,轻手轻脚地将她抬进不远处的树林里。
  “不,影哥哥,和佳奈无关,”伊织接着道,“你的妹妹……如果我所料不错,日子也不长了。”
  “什么!”你愕然道,“你是什么意思?”
  “影哥哥,自从你离开妖亟岛后,她就不吃不喝的,我的魔力对她无效,无法强迫她饮食,”伊织缓缓道。“她这样保持绝食了快十几天,普通人如果这样,早就已经渴死,但不知为何,她现在还勉强保持着性命。”
  “佳奈现在人呢?”我把之前的对话都抛诸脑后,焦急的问道,“快带我去看她!”
  “好,”伊织点头,“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伊织转头,指挥猫女把兰兰和银雀儿带进树林中休息。
  “虽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不过冤家你要赶快回来啊!”兰兰开朗地笑道。
  “公子……请小心。”银雀儿叮咛道,她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佳奈,但似乎也晓得佳奈对我而言是个十分危险的人。
  伊织握住我的手,道:“影哥哥,我们走吧。”
  *************外头已是黄昏。
  佳奈和喜久子的屋子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只是附近堆满了瓦碟,而且四周尽是黄沙,一点绿意也没有,伊织大概是把建造宫殿的地点刻意设在不跟她们有所交集的地方吧。
  屋顶上笼罩着喜久子鲜绿色的瘴气,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漆黑的雨痕,令人厌恶的气息不断从屋内朝四周蔓延,像是条蠕动的毒蛇,看这模样,伊织会把她们俩的住所排除在宫殿腹地之外,也是理所当然。
  踏过瓦碟,我往前走近,但瘴气一钻入鼻中,就呛得我不断咳嗽,难以呼吸。
  “爸爸,你不要紧吧?”喜罪忧心道,人轻轻飘近,两手往我前额一按,一股凉意透入,我顿时感到轻松许多,这才得以继续向前。
  一推开前门,一股状甚沉重的烟雾扑面而来,我不禁往后退了半步,身旁的伊织一挥手,风声呼啸,及时将毒雾卷至上空,四散无踪。
  “影哥哥,你离开这里有一阵子,得小心一点。”伊织说道。
  我点点头,见屋内的毒雾似乎都散了出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看见屋内景象,我不禁吓了一跳。
  本以为喜久子被关在这屋子里十几天,应该会搞得满地狼藉,凌乱不堪,岂料一踏进客厅,地上堆着一摞一摞的金砖银砖,墙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珠宝首饰,连桌椅上头也镶满了宝石水晶一类的玩意,看起来就像是用来存放高贵饰品的仓库一样。
  喜久子就坐在金山银山中间,身上挂满项链\环镯等物,连衣服上都镶着钻石,在阴暗的客厅里,竟还微微发光。
  “奇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喜久子低声呢喃,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白绢,从动作看来,似乎是在擦拭着什么。
  “母狗!”我见她半天都没有发现我们进来,便出声喊道,“你没有看到是谁回来了吗?”
  “哇啊!”喜久子吓得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把身旁的金银小山撞倒,地上铿铿锵锵的响个不停,手中的珠宝首饰滚落一地,原来她刚才是在擦拭这些东西。
  “谁……是谁?”喜久子惊魂未定,转过身来,眯起眼睛,仔细凝视着我们。
  “啊,原来是伊织啊……”喜久子似乎感应到了伊织的波动,松了口气,“不要吓伯母嘛……你旁边的人是……”
  话还没有说完,喜久子突然睁大了眼睛,面露惧色,看来总算是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小日……你回来了呀……”喜久子胆怯道,“你这次出去好久……”不敢直视我的面孔。
  “我不在的时候你倒是挺惬意的嘛?”我道,“竟然可以弄到这么多的黄金钻石的。”
  “不……这是……”喜久子畏缩道,望了伊织一眼。
  “这些东西是我给她的,因为我看伯母很喜欢这些首饰,所以每次出去都会顺道带一些小玩意回来送给她。”有伊织适时解围,喜久子连忙拼命点头。
  “哼,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道,“佳奈呢?”
  喜久子伸手,手腕上那一堆镯子卡啦作响,指尖指向卧室。
  也就是说,佳奈还是被狂信者锁在之前的地方。
  我立刻转身大步奔去,但奔至房门前,却又停了溪流,心生犹豫。
  之前离开妖亟岛,准备前往昆仑时,差点被佳奈吸入体内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这一次万一又……“……但现在我穿着天衣,又有西王母的红锁保护,就算佳奈想把我吸回体内,应该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
  打定主意,我推开房门。
  房中一隅,佳奈的两双手被狂信者分别锁着,胸前有根手指粗细的银条贯穿她两边乳头,脖子更是被厚重的银片紧紧勒着。
  和十数日钱相比,佳奈的身形显得消瘦不少,那对不下丽子的丰满乳房小了几圈,几乎可以看见其下的肋骨,两条腿更是瘦得有如竹竿。
  “喂!佳奈!”我蹲了下去,出声喊道,“你死了没?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伸手到她鼻前一探,仍有气息。
  喀啦、喀啦,佳奈只剩皮包骨头的双手动了动,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
  “嗯……”佳奈的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把她杂乱的长发拨开,佳奈沉重的眼睑正缓缓睁开,露出了下头阴暗无光的瞳孔。
  “……是你啊……”佳奈气若游丝,说道,“你到哪去了……”
  “身上穿着……这么奇怪的东西……”佳奈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
  我松了口气,看来佳奈虽然十分衰弱,但性命却别无大碍。
  “伊织,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转身对着房外的伊织问道。
  “我的魔力对她无效,影哥哥。”伊织无奈道,“恐怕只能用最普通的法子了。”
  “最普通的法子?”
  “找人照顾她呀。”伊织道,“幸好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大概也不能再逞凶使恶了吧,影哥哥你就把她带回宫里,我派几只母猫去照料她,等她慢慢恢复。”
  我点点头,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回头再看佳奈,她已经昏过去了,这样也好,她要是挣扎起来,可难以对付了。
  我把佳奈抱了起来,她变得很轻,然后在伊织的陪伴下,我们再次回到宫殿中。
  Chapter80日光西逝,夜幕低垂,意识宇宙和外头的世界一样,也有着昼夜变化。
  湛蓝的夜空上,繁星点点,聚集成一条宽敞的银河,白天飘舞着云朵,现在都融进了溪流中,化作沁凉溪水,静谧的草原上,水声和风声潺潺细语。
  飘舞的夜风不知为何,竟比白昼时更显温暖潮湿,还带着些许的酸甜气味,闻起来就像熟成圆满的多汁果实。
  安置好佳奈后,伊织领着我走向一座林子,乍看之下,林中树种繁多,紧密丛生,一簇挨着一簇,难以进入。
  看着那密密麻麻,聚集成束的大小树干,我心里正奇怪之时,便听得咿咿呀呀,树木歪折之声此起彼落,只见林中树木不分粗细,一根根从中弯倒,林冠接触地面,枝叶竟直接融进土中,形成了一道道错综复杂,方位各异的大小拱形。
  接着,树干里头便涌出了许多只有巴掌大的绿色妖精,不论模样、长相,都和我的第一只魔物,耶理希,十分神似。
  之间妖精们挥舞着小小的透明蝉翼,手中分泌出其妙的丝线,在树拱下方勤快的飞舞,没一会,便在每道树拱下方编织出草绿色的垂帘,大小刚好可把树下空间给完全遮蔽。
  妖精们完成了任务,集合成一道鲜艳的绿潮,嘻嘻哈哈的飞向另一座林去。
  留在原地的树拱则成了天然的门墙,乍看之下胡乱排列,毫无规则的树拱,其实是吧林地分割成了几个大小区块,中间分别有通道相连,俨然是座精心设计的庭院,只是这巧思没等到妖精们把绿色垂帘织好,不易看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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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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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小久标题:禁爱离家出走已两天了,虽然身上没有半毛钱,但我还是不想回家,一想到妈妈要改嫁我心中的无名火就大。当我一想到为了她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险将他杀死!如今她却要改嫁。一想到这他自己就觉的好委屈,甚至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出来....。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我竟然会为了我妈而杀人,而且还是我爸爸,亲生的爸爸,就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杀死他了。其实要杀一个人很简单,只要动动脑筋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 [点击阅读]
美妇练口交
作者:将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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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美妇练口交我是在二个半月前退伍的。他妈的,军中真不是人住的,又累又无聊,一到休假才是真正能放轻松。有一个大我两梯的学长,休假时就常带我去打炮,坦白说,我就是被妓女破功的。他妈的,玩过女人后,才知道打炮是这么爽,可是退伍了,虽然还想找妓女干一干,可是没有收入,害我要打手枪过日子,真他妈不爽!我是高职毕业的,找工作实在很难,东晃晃西晃晃,实在没甚么好投路。 [点击阅读]
美少女调教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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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ccli@sexstory(nonickname)标题:美少女调教打工的友野孝彦完成从清晨到深夜的工作,正走回家的路上时,发生这件事。「先生!救救我吧!」突然从巷道里面冲出一个少女使他吓一跳。是穿著水兵式学生制服的可爱少女。夜晚十一时十分,在这种时间从黑暗中冲出来,绝不是寻常的事。从穿学生制服的少女全身似乎散发出淫靡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胸前的领巾和钮扣落,青色的果实就要飞跃而出的关系吧。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