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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 - 正文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三十六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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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金陵风云第三十六章交心(上)
  怡亲王允祥此次出行乃是秘密,故下榻在一所旅馆之中,宝玉告辞出来后,夜已是极深了,但贾诩,吴用,李逵等人俱在门口等候。宝玉见李逵想是多贪了几杯,立在门口朦胧着一双牛眼,在那里斜倚着根柱子摇摇欲跌,看见他行了过来,莽声莽气的问候了一声:
  “公子你好了?”
  宝玉见了又是好笑,心中又颇为感动,忙唤人将他扶进马车中歇息。
  上车后吴用沉吟良久,与贾诩对望一眼道:
  “公子,先前我与文和商议良久,认为近期我们还是应当小心防范为上。”
  宝玉带了几分酒意,头脑中甚是朦胧,也听不大真切,支吾了两句,已是昏沉睡了过去。什么时候进的大观园,什么时候上床就寝一概不知。
  次日一觉醒来,天色依然昏暗迷离欲雨,窗外悬挂的笼中雀鸟的轻脆啼声次第的点入耳中,宝玉摇了摇头,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痛坐起身来,却见偎依在身旁佳人兀自海棠春睡,雪白的颈项,胸口上还有一点点因为用力亲吻,吮吸而生出红梅也似的情疹,自被中缝隙蚰诳慈?颈肩一直到乳丘凝脂一般的雪白胴体都隐约可见,心中一热,不禁又滑入被中将晴雯拥住。
  ——这个动作导致了一声惊讶的轻呼与连连的呻吟哀求,然而这哀求声却被遽然淹没在双唇相接带来的那种窒息的旖旎中。
  一个时辰后,袭人红着脸进来替宝玉着衣,诸事料理完毕后,宝玉在园中信步,只觉在这将雨而欲雨的天气里,看看烟蔼笼罩的景色,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不觉来到潇湘院,却听得里面黛玉正在说话:
  ……姐姐这般大量,原是我自己会错了意思,细细想来,你竟是个极好的人,只是我毕竟寄人篱下,难以长久,受的尴尬委屈才是来日方长。
  宝钗笑道:
  你忧虑什么,你不过到时候多费一副嫁妆而已。对了,你喘得厉害,我回头去给你寻些燕窝送来。
  走到门口又回眸一笑道:
  “况且,依我看来,那副嫁妆只怕也要省下来了。”
  黛玉一愕,旋即满面通红,赶将上去不依。宝玉闻言一笑——黛玉若嫁入贾家,嫁妆横竖都是左手出右手进,自然省将了下来。
  见宝钗起身出来匆匆而行,想是急着回去寻燕窝给黛玉。宝玉却也不出声,待她行远,也不许旁边小丫头通传。这才蹑手蹑脚的潜入黛玉房中。
  宝钗走后,黛玉见天色阴沉,密云欲雨,又念及宝钗有母兄相倚,自己孓然一身,寄人篱下,一面又想虽与宝玉情意相投,但那冤家又甚是风流,况且时下所昌的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并非两相情愿就能在一起的,心中挂牵感念到这些将来之事?黛玉眼中不禁又是担忧,又是伤心,垂下泪来。

  宝玉见她伏在几上,瘦削的两肩不住抽动,呜咽声隐约可闻。细细一想之下,不禁怔住了,往日里他只是贪慕黛玉姿容,却实在说不上什么感情。今日听了黛玉方才所言,忽然才想起她不过才是一个十六岁的病弱女孩子,更是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更是因为寄人篱下的关系,以至于连下人的闲言碎言也要挂在心里!而她摆脱这种尴尬局面的唯一期望,便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此处,宝玉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怜惜,行到她的身后,轻轻叹息了一声,黛玉心中一惊,回头见是宝玉,心中百感交集,种种因由交扯在一起,不由哭得更凶了。宝玉深深吸气,突然自身后以一种似要将她柔弱的身躯揉碎一般的力道,将黛玉紧紧搂在怀中,动情道:
  “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我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永远保护你的!”
  可怜黛玉有生以来,哪里听过这等赤裸裸的表白——连偷偷看的西厢记,会真记等禁书中最露骨的句子也不过是,拉拉手来,说些“山盟海誓,此生不渝”云云,何曾似宝玉这般直接!更何况看书中描写是一回事,自己身临其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紧贴在宝玉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与陌生而令人心悸的男子气息,黛玉在羞怯之余,分外觉察到一种窒息的心动与甜蜜。
  窗外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应是雨点淅沥的从天上点落,虽是上午时分,房里却阴翳得好似濒临白天结束的时刻。
  房子里一片沉静。仿佛连雨水溅在房檐枝叶上的声音都一下子被无限的放大了,变得响亮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像是瓢泼大雨汹涌而至。
  尽管光线暗淡,但却更显得黛玉的颈胸轮廓是那么的匀美白皙,颈根上还浮有细柔的毛,诱惑着人想凑上去亲吻一口,匀柔的脖子上象在挽留住你的掌纹,而下方的胸脯正吐露着含苞待放,无限风光在险峰的雯月光风,宝玉努力的压制着源自内心深处的渴求,而尤其是,与此同时那女体独特的温软还偎依在宝玉的感官中,融合得怀中女子是那么惊心迫人的媚。
  第一部金陵风云第三十六章交心(下)
  宝玉叹了一口气,垂首看着怀中的女子,而黛玉也仰起脸看他,明艳照人的眼色在正色分明的凝目里望着他,虽在暗淡的光线中,黛玉的容色都丝毫不减其香艳,不改其绝色。两人的眼神在这近在咫尺中交流融会,在这种心灵的默契交流里,语言事实上已经成了多余的累赘。
  黛玉忽然轻柔的叹息了一声,探手抚上了宝玉的面颊,怜惜的道:
  “原来……原来你心里还是那么的苦,那么的累。”
  她春葱也似的玉指贴在宝玉的面上,指尖上递送来一阵微凉的粗糙。宝玉半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抚摩,声音里也多了些素日里没有的疲倦和脆弱。

  “百事烦心,家人对我虽好,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园子里一个个都似乌眼鸡也似的勾心斗角,我若不能在外面打拼出一番事业来,那便只能任人鱼肉的下场!”
  “其实,自从我打苏州回来,便觉得病愈的你似乎变了一个人,完全不象以往的那个表哥了,变得任性而桀骜,叛逆而……冷酷,我好害怕你从此就不再理我,不再要我,我,我也不知道何以有这种感觉。”
  黛玉幽幽的说着,泪水却也忍不住自白玉也似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其实这种感觉不只是她一人独有,有的女子,天性十分敏感,她们会因看到一只猫,一只狗,忽然从她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相依相守的情感,甚至生起了我的前生就是它的错觉。
  她们有的第一眼看见一个男子,就生出了这辈子就只跟定他了的心意,同样的,因为那个男子离开她的时候,很可能只是风刮过落下一片叶子,甚至是打碎一只碗,就会认定:“我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将成事实。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通常在有第三者插入家庭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分外的灵验。
  然而此时宝玉却因为这种直觉而起了一阵后怕。因为若是放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知道黛玉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定然会让她永远没有机会将这种感觉吐露出来的机会!
  黛玉一头云海似的乌秀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散发出浴后的香气,宝玉的手抚过这柔滑的发,揽住她的腰,他用尽一切温柔的搂住她,那力量比用指尖去抚摩自己的眼球还轻,比第一次以唇欠缺寻找爱人的唇还柔,两人便在这幽黯的天色里相互依偎,细细凝听雨水滑过竹叶的极细微声响。
  两人相依良久忽然听外面丫头对答,说姑娘身子不适合,正在歇息,听来传话人的声音的却是贾母处的嫫嫫,说道今儿有亲戚来,太太在芍药轩里摆了酒,要林姑娘去,进来看见了宝玉,因喜道:
  “原来二爷也在这里,省得我们费事,老太太特意发了话,一定要您到场。”
  宝玉奇道:
  “今儿为什么要我去?”
  那婆子也不避忌,笑嘻嘻的回道:
  “却是老太太娘家里的孙女儿史家姑娘名叫湘云的来了,兼前日薛太太亲戚里那位宝琴姑娘也要进园子里来住,这酒摆来特意是给她们接风的。”
  黛玉闻说“宝琴”二字,心中突的一跳,年前赏雪之时,贾母就似对这女孩子十分中意,听话语里还隐隐有求聘的味道,后来听说已许了人家这才罢休,而忽然怎么又会说起要在园子里长住?那个湘云姑娘又是何等人物?
  这种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再联系到太太一定要宝玉去的话,黛玉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淡淡对那婆子说:“知道了,你去把。”便不再说话。

  宝玉见人走后黛玉泱泱不乐,闷在一旁的模样,知道她心眼颇小,此时定是思前想后,心情起伏,忙行过去又哄又劝,磨蹭了半日,直到又来了两批婆子来催后,黛玉这才重展笑颜。
  外间却还是在下雨,密密如织。怡红院里早有人送了宝玉惯用的雨具过来,穿戴好以后,黛玉笑道:“你这模样倒真是别具一格。下面却穿了双布鞋。
  宝玉笑道:“我这一套是全的。有一双棠木屐,他们放在廊檐上了。”
  她说话急了些,便伏在桌上不住咳嗽。宝玉见她喘得甚急,心疼道:
  “雨水颇大,你身子又弱禁不得风,就不要去了把,我若在席上见了有甚稀罕物事,给你装了来?”
  黛玉俏目一翻,咬着唇道:
  “你自然不希望我去,打扰了你的好事。”
  说着便别过头去,泫然若泣,宝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去旁边架子上觅了件厚实的洋锦缎红披风与黛玉披上,宽慰道:
  “你就多心,我明明是担心你身子……走罢走罢。路上小心别受了风寒。”
  黛玉见他这般体贴,心中自是甜蜜,笑道:
  “我这模样,出去动动也是好的。”
  两人行出,却不要旁边婆子丫头陪送,宝玉身上自有蓑衣被护,黛玉撑了把伞在雨中隅隅而行,别有一种娉娉婷婷的别样风情。空气里洋溢着一股素日里没有的清鲜植物气息,一路行来,两人指点各处与平日间截然不同的风景,在烟雨蒙蒙里洒落欢声笑语,心中均只愿这长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摆酒之处却在芍药栏中红香圃那三间小敞厅上,三面均环着池子,池中却是遍布了田田新荷,翠绿的阔叶与淡红的骨朵被雨水一洗,越发晶莹润泽,生气盎然,在其间把酒的妙处,自然不必多说。
  烟雨空蒙,素日里不过十余丈,轻易能看清人物面容的距离,如今落在宝玉的眼里只能影影倬倬的辩识出模糊的人影。但见红香圃那三间厅上已是开了三席,杯恍交错声里,隐约有欢声笑语不住传来,看来等不得他们两人,已然开席了。
  宝玉顺着白石小道饶了一个弯,行到了门口,还在脱衣除帽时,旁边丫头早便一迭声的笑着通传了进去:“二爷来了。”周围自然有侍侯的丫头争先恐后的帮他来料理这些琐务,宝玉含笑细听里面说话时,却是贾母的声音,看来老太太今儿心情极佳,只听一个细细巧巧的声音念道:
  “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
  宝玉心中一动,这正是年前回去的薛宝琴的声音,这女子声若其人,言谈举止均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先前虽在大观院中住了不久,却甚得贾母,王夫人及众家姐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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