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大话红楼梦 - 正文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二十八章 扇子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一部金陵风云第二十八章扇子(上)
  在孟老这头老狐狸的主持下,聚贤会如彗星般的崛起很快在短短几个月中被金陵的商界所接受。毕竟商人更多的关心被放在了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银子上。只要所有的价格有跌无升,他们便能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清醒来全面看待供货商的变更问题。
  与此同时,长江沿岸却闹腾出了几件沸沸扬扬的大事出来。首先杭州一家历史悠久,开设了长达数百年的绸缎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强盗付之一炬,更引发了几百人斗殴的一场大骚乱,死伤一片狼籍,目击者称至少有近千人参加了这起暴动——明眼人都知,这绸缎铺却是盐帮在苏洲的主要据点之一。
  次日,扬州的一所破旧的造船厂中惨死了近百人——盐帮的报复来得也是极快。漕帮的三名堂主,七名香主皆尽丧命于此。
  一时间,随着实力间均衡的被打破,两帮间的仇杀冲突日益升级。一系列的大清洗,火并,整合洗牌搞得长江沿岸人心惶惶。
  对此专管此事的扬子江盐政司却出奇的保持了缄默——一方面他们固然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另外一方面主理盐政司的瑞善正忙与应付两江总督陈阁老咄咄逼人的攻势,这只因当时他轻信下人之言,冒失的上了一个弹劾陈阁老纵容家人,鱼肉乡里的折子。此时那人早已杳如黄鹤,留下他来承受苦果。
  看看春试将近,上面颁下旨来,贾政点了陕西主考,即日起程,他这一去,宝玉更是自在,贾母与王夫人历来都视他如珍似宝,更不来拘束于他,今日里日头甚烈,虽是初夏的天气,兀自晒得人昏昏欲睡。
  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
  转过十锦阁子,来到宝玉的碧纱橱中,只见得周遭雪白的墙壁,搭着混素绢绣,素净非常,旁边就放了几个青花瓷瓶,各种五色迷彩之物俱被撤了。
  宝玉就在床上睡着,晴雯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旁边两女说笑着,便看晴雯做的那手工。原来是个净色白底碧边内衫,宝钗见了笑道:
  “嗳哟,这么精致东西真是惹人喜欢,真是亏你费心花这么大工夫来整治。”
  晴雯向床上努嘴。
  “还不为的是这卧着的祖宗,但是杂色,竟一律不着,单好素服,成日在外混闹,衣服也穿得极少,有了这个穿着也免得冷着了。
  又说道:
  “今儿做这活路太过久了些,脖子低的直不起来了。小姐,在这里坐坐,我出去活泛活泛就来。”
  说着便起身走了。
  宝钗低头只顾着看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晴雯方才坐的所在,又见那活计实在精致,一时见猎心喜,拿起针来替她刺绣。耳中传来的是宝玉匀细的呼吸,鼻中嗅的也是他淡淡的男子气息。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平安喜乐。深心里哪怕是这般陪坐在他身旁一生一世也是心甘情愿。

  忽然间却觉得背上有搔爬的感觉。回首看去却无人。遽然却觉得腰上一紧!大惊下低头看去,原来宝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醒了转来,正笑嘻嘻的卧在榻上看她。
  宝钗顿时大窘,方欲起身挣脱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有力手臂——却哪里强得过他。宝玉看她雪玉也似的凝脂肌肤上泛出浓郁的红晕,知她面薄羞涩,有意岔开话题,拉着她的手问道:
  “姐姐怎的有空上我这里来?”
  宝钗听他说话。心绪方宁,也不敢望他眼睛,羞腼道:
  “我方才听说琏二爷挨了打,心里挂记了你,就顺路过来看看。”
  说着忽然“啊”了一声,原来宝玉环在她腰上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偏生这人还故作不知的央道:
  “好姐姐,快和我说说是怎生一回事?”
  宝钗见四里静悄悄的无人,自己又挣挫不得,在心里软弱的叹息了一声也就罢了。口中却将贾琏挨打一事详细道来。
  原来数月之前,贾赦在外面一处听人说起来有几把好扇子,立刻就命人去寻,原来有扇子那人混号儿叫石呆子,一直在江上跑船,穷得连饭也吃不大饱,偏他家最近被传出来就有祖上留下的几把旧扇子,琏二爷得了这个信,本的是孝心,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才拿他扇子略瞧了瞧。据跟去的师爷信誓旦旦说,都是难得的珍品。老爷就要买他的,不论价钱,那石呆子说:
  “这扇子就是我的命,无论出多少钱一把我也不卖!”
  老爷没法子,日日骂琏二爷没能力,没孝心。琏二爷勒逼不过,只得去寻那石呆子,已经许到了五千两,先给银子后再取扇子,谁知那石呆子只是不卖,扬言道:
  “要扇子,先要我的命!这扇子就是我的命!”
  宝钗说到这里,低头来看着他笑道:
  “你想想,碰上了这等与你异曲同工的呆子,能有什么法子?”
  宝玉将头枕在身旁女子温软的大腿上,正听得惬意,不料宝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温柔秀美里杂了戏耍的神色,比素日里更多了几分亲近。忍不住神魂颠倒,径直吻了上去,将怀中女子的一声惊呼扼杀在了双唇相接的甜蜜中。
  第一部金陵风云第二十八章扇子(下)
  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宝钗顿时红了脸要走——却被宝玉将手紧紧拉住,口中不住央道:
  “好姐姐,且为我说说后来怎么样,琏二哥怎的又挨了打?”
  宝钗拿他实在没半点法子,又只得坐了回来接着道:

  “这件事后来被贾雨村知道了,要讨好我家,就拿个主意。讹那石呆子拖欠了官银,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以其家产填补——其意指明谋那扇子了——却只抄到了两把不怎么好的。也不知那石呆子是死是活。琏二爷听说了这事,只说了一句:为了几把扇子就搞得人家破人亡,便挨了打”
  宝玉恍然道:
  “我知道了,大伯伯心爱之物没到手,心中正自蹩怒,听了表兄这番大不中听的言语,自然请出家法,管教不孝子孙。”
  宝钗听他猜得八九不离十,因笑道:
  “若论说大不中听的言语,我看还是这里的某人要拿手得多,舅父也不知道被你气了多少次,还有心说别人?”
  宝玉问了问贾琏的伤况,转念回来皱眉道:
  “其实若照我看来,这石呆子也未必呆了。”
  宝钗奇道:
  “这话又从何说起?”
  说话间她不经意的掠了掠发,这寻常女子做来极是普通的动作,落在宝玉的眼里又宛如一道美丽而专注的风景。不禁赞叹道:
  “我若讨不到你做老婆,那这辈子也就白活了。”
  宝钗听他竟忽然冒了一句如此粗俗的话出来,而且还是对着自己说的,几乎又羞得要转身逃出去,心中却是砰砰直跳,自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匀和着心悸浮荡在胸中。
  宝玉此时却若无其事的正色分析道:
  “我说那石呆子不简单有三:
  其一,他一个穷跑船的,怎会赏鉴,认识得那些风雅名贵的扇子?
  “其二,五千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我们贾府的权势压下来,寻常人物巴结尚且不及,怎会这样固执?”
  “其三,扇子只抄到了两把,说明此人早有预备,料想得到大伯的后着。
  就凭这三点,我也能推算出石呆子其实绝对不呆,他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狡猾得多!”
  宝钗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下称是,口中却笑说:
  “看来一物降一物,以你这呆子来盘谋那石呆子的算计,果然有奇兵之效。”
  宝玉嗅着这半拥在怀中的身旁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兰麝一般的丝丝甜香,不由得将手上紧了一紧,笑道:
  “其实我本来也不呆,只是见了姐姐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比我聪明上十分的人也痴傻了。”
  宝钗听了表面嗔怒,心里却甜蜜蜜的受用非常。
  时间便在这对情侣融洽的相处间过得飞快,当袭人进来回说老太太传晚饭之时,两人俱吃了一惊,均觉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工夫,怎的就到了傍晚时分?
  宝钗身为女子,却是心细,见袭人微红着脸别着身子不敢转头过来,顿时发觉自己还被宝玉以一种暧昧的方式半搂在怀中。大羞之下,逃也似的起身离开。也不敢多看别人一眼。

  晚饭间贾琏赫然在席,在凤姐旁坐了。见头脸上青紫宛然,颧骨旁还打破了两处,宝玉见了回想起自己挨打的时节,同病相怜之意立时大起。贾母见了孙子这般,不免心下恻然,要询起因由,大致与日里宝钗所说相去不远,只是抄来那两把扇子却也非凡物,名贵非常。
  宝玉闻言,心下一动,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恍惚微妙的关键之处。一时间细细回想,却又着实说不出来究竟,忽又想起自己上次被贾政打,遗留下好些疗治这些皮肉创伤的丸药,忙唤人去拿给凤姐。
  次日无事,宝玉自聚贤庄中返来,领了茗烟在街上游耍。信步行至一处所在,有名的唤作大角楼的,乃是金陵城中第一处繁华所在,周遭店铺林立,人潮如织自不必多说。宝玉在一家古董行中流连了一会,选了一对天蓝色珐琅嵌金女像,一方端砚,掌柜先前见这年少客人虽带了一个从人,但衣着单薄简朴,还道是无事进来闲逛,不料竟是一名大主顾,用的更是官府开具的银票,顿时点头哈腰的凑上前来,殷勤非常。
  宝玉知道以貌取人乃是人之常情,微微一笑,也不说破。继续选了片刻,忽然看到正面壁上横七竖八的列了十余把旧扇子,还珍而重之的以舶来的玻璃封盖。心中一动便行了过去。老板自是将其珍而重之的一一选拿出来,给眼前这位财神赏鉴。
  品鉴扇子此道宝玉却不甚精通,不过他不会却绝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想到这几日庄里事务清闲,索性要茗烟去庄中将贾先生与吴先生请来。
  此处距离聚贤庄不过十二三里地,不多时贾诩吴用便坐车到了。这两人乃何等人物?此等小事自不在话下,轻轻易易就将这十余把扇子优缺点品评了出来,更把其上诗画出处经手之人一一列出,许多事宜不要说宝玉,就连拥有的老板也未曾听过。
  吴用最后淡淡道:
  “这等近朝俗物也拿出来市卖,没的污了我家公子的眼。”
  贾诩在一旁微微点头,显然深以为然,宝玉看着老板微微一笑,便起身要走,见那老板满面愤懑不甘之色,脸都紫涨成猪肝了——但凡生意之人,最忌别人说他的货物品质低劣,这老板被吴用一激,这口恶气怎生咽得下去?
  这老板的胖脸的筋肉抽动了几下,忽然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将四人引入内室,自后面房中宝而重之的捧出一个簇新的长条盒子,摆在吴用面前得意道:
  “这位客官,请再看看这把扇子如何?”
  吴用与贾诩相视一笑,知道激将法已然奏效。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打开,取出其中内置之扇,轻轻展开,顿时动容。
或许您还会喜欢:
淫姪与叔父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淫姪与叔父一、音乐依然迴荡在空中,那种音乐好像不是美晴平常所爱听的,因为叔父曾听美晴说过,她最讨厌三波春天的歌曲,而现在正播放著三波春天的民谣。叔父以前是喝廉价的威士忌。后来由于收入渐增,才开始喝上等的洋酒,直到有一天,他偶然间再喝往日所喝的酒,才发现到这种劣质的酒当初是怎么喝下去的。这世界上虽然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在叔父看来女人又太少了,这是说值得一睡的女人没有多少了。 [点击阅读]
淫穴如粪女无悔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我见犹怜扫描校对:异文标题:淫穴如粪女无悔我是阿明,年龄三十二岁,就职于一家百货公司业务部,和女人性交每个男人皆喜欢,但是,我的嗜好绝对和别人不一样......我爱上明美,自己非常确定此事,郎有情却怕女无意,我不敢造次,把这股爱慕之心隐藏,不能当面对她表达。有志者事竟成,我坚定信念,认为有朝一日,皇天不会负有心人,我一定能一亲芳泽。 [点击阅读]
爸爸的秘书
作者:heyanan
章节:1 人气:11
摘要:今天是爸爸的公司月底结帐的日子,爸爸出国去了,本应由总经理代理,但不巧他也到香港办事处视察去了。于是爸爸打电话回家,要我去帮他签月报表,等他回来再过目一遍即可。我就这样到公司去了,本来公司的事我一概不管,反正迟早要由我接管,何不趁现在尚未陷入一大堆事务之前,先玩乐一阵,免得以后像爸爸一样忙碌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到了公司,进到董事长室,坐上柔软的大椅子,装得一付气派的样子,左顾右盼地威风十足。 [点击阅读]
玉女偷情
作者:一帘幽丝
章节:2 人气:6
摘要:1甘美珠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的时侯,她和父母弟妹,居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南海小岛上,就像一隻快乐的小鸟。小岛,真的很小,它的地理位置,是在香港岛以西,叫做坪洲。它是与另一个较大的大屿山,再加上南丫岛及长洲,组成四位一体的岛屿,属香港的离岛。在坪洲,原本泄布工业曾经十分蓬勃,美珠的父亲,在三十年前就跟随乡人们,从中国大陆内地的东莞,老远跑到这里做泄布工人,直到升做师傅,入息相当安定。 [点击阅读]
疯狂三人戏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疯狂三人戏一、新年很快就过了。休完新年假日的丈夫,又是每天喝了酒才回来。新年会及拜访客户,有相当多的喝酒机会。结婚五年,里代子卅岁,先生也卅七岁了。不像新婚时每晚做爱,现在一周大约只做两次。但最近因丈夫每天喝酒回来,已有一星期没做爱了。里代子对这事相当不满,可是因工作上的需要也没法子。裕一也知道里代子的寂寞。「明天做吧!明天。做到里代子喊不要为止。 [点击阅读]
粉红的肉缝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舞会旅馆实验室教室他的房间公园家长会约会旅馆舞会明穗的声音没有离开嘴。两个人的身体前面接触。上水流能透过衣服感受到明穗胸前的隆起。「我可以跟妳贴面吗?」上水流在明穗的耳边悄悄说。「贴面,是那种要搂脖子,把脸贴在一起的那种事吗?」「是的,来到舞厅,不跳贴面舞太没意思了,真田小姐,可以吧......」「嗯......」「我就是想这样才开始跳舞的。」明穗用双手搂抱上水流的脖子,脸颊贴在一起,身体密结。 [点击阅读]
美艷的新级任老师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猫头鹰标题:美艷的新级任老师北部的XX高中的教室走廊上。「大家早」「早安,阿伦」「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新来的老师听说是个大美人呢!」阿伦说。「是真的吗?」全班的人起哄的全围在阿伦的身边,等阿伦继续说。「是真的,哎唷,你们踏到我的脚了,别挤呀!让我慢慢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你们。」阿伦推开拥挤的同学们,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点击阅读]
色狼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LKK标题:色狼「计程车…计程车…」少妇郭玲玉,带著她的幼子,招呼著计程车。他们要到桃园去。计程车司机约廿八、九岁,把车子掉过来。他叫庄耀祖,叨著香烟,一双色眼盯在这少妇身上。计程车司机问:「到那里?」「我们要去桃园,多少钱?」「上车吧!不会多要妳的钱…」「不,还是先讲好了价钱比较好些。」庄耀祖说:「那就跑錶好了…」「打个八折行不行?」女人总喜欢讨价还价。 [点击阅读]
被禁止的手淫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被禁止的手淫一、今天家事对里代子来说,真是要她的命。洗完了碗筷,嘆口气。将脏衣物放进洗衣机,按下开关,又是嘆气。将屋内的窗户全部打开,拿出吸尘器。从卧室开始,接著客厅,然后和室。用细的嘴管清屋角的里代子。「哎...」又是深嘆气,歇斯底里的将吸尘器的嘴管拔开。靠著墙壁坐了下来,将两脚伸开。外面的阳光很柔和的照射进屋内。「真是的!」里代子不满的发牢骚。 [点击阅读]
负心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负心的人民国卅四年十一月(昭和廿年),日本政府己战败,竖起白旗向我投降。那时在台湾的日本人,持别是日本女人,可说都是渡日如年的艰苦!这话怎么说呢?因为日本男人,有许许多多战死在战场,她们和一些老弱妇孺都奉命遣返日本,重建家园。可是,这些日本妇女,本来在台湾,己饱受空袭的惊悸了,在不久前又听闻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人畜俱毁的惨状,她们就对被遣返日本的命令发生了抗令。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