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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 正文 寐春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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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瓶在旁道:“既然老母同意,姐姐何须如此,妹妹扶你穿衣,快快收拾,到我家逛逛,爽利些再回来,也不添老母之忧,母亲年势已高,见你如此光景,如何不伤心,倘老人愁郁,叫我这作干女儿的如何是好?”且说且把瑶娘抱起,替她着衣,打扮。那瑶娘知母亲允了,又有玉瓶在旁帮腔,心道莫非天定,百岁良缘。
  顷刻之时,瑶娘被玉瓶扶起,口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装,离炕临镜,梳洗打扮,掠云施粉涂朱,贵娘命邱瑞唤舆。须叟舆到,瑶娘,玉瓶登舆去了。
  那海天在外,暗视相探,只见邱瑞领小舆二乘始去,喜得海天站不是,走亦不是。足蹈手舞,快步朝毛家店走去。不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瑶娘、玉瓶下舆入门,海天恨不得现在就进去,与瑶娘会面,只是无甚理由,亦不符原定计谋,只得在外闲等,心中又喜又急。吴惠娘见二人至家,忙笑着迎将出来,请瑶娘入室,瑶娘道:“多谢姐姐厚礼。”惠娘道:“区区薄礼,老母为何不全收?”“岂有全收之理?”两下相礼,坐下,玉瓶去换依,惠娘相陪,一应酒肴,早已备足,三人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撤席。
  海天见天色将晚,慌忙来至毛家店。此时并无月色,店小二道:“相公为何此时来此?”海天慌忙道:“在城外周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此时,吴惠娘在厨间,听到海天话音,忙道:“小二,请方相公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海天近来,随自用毕。小二取一壶茶与海天自吃。惠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收,惠娘先自回房。玉瓶又向瑶娘附耳道:“千万不要言语。”瑶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玉瓶道:“姐姐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便为喜,正是:
  玉山先饮驾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那玉瓶走至客房,海天迎道:“有劳姐姐费心,你二位迟迟而来才好。明日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玉瓶道:“方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不料,此时惠娘也在暗处潜窥,听着玉瓶对海天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瓶妹妹果是好心人。”此以后,与玉瓶更加亲近。
  却说玉瓶地海天道:“方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海天道:“知了。”心中兴奋非常。那玉瓶遂入自己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对瑶娘道:“姐姐,那人来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日怎么谢我哩?”瑶娘道:“我心大为可表。”玉瓶道:“姐姐,你宽心慢慢受用,我今去也。”话毕,抽身出去。
  海天躲在旁边让玉瓶出房。海天入内将门掩闭,脱衣卸袋,浑身不剩一体衣物。那瑶娘此刻衣裳亦是褪尽,赤身躺于床上,只拿一件薄被盖住玉身,闻海天脱衣之声,心中好生激动,身上微微发抖,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海天赤身走至炕前,见瑶娘躺于床上,一动不动,心中暗暗高兴,想到瑶娘现尚不知谁与她相会,觉得甚是好玩。海天轻轻掀开薄被,只觉得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淡而不浓,香而不腻,身上一阵清爽,暗想,表姐身上定是甘美可人。瑶娘见那人掀起了被子,也不知他现在何样,那物儿有多么厉害,心中一阵狂跳,好象要冲出心房一般。
  海天暗想表姐已是良久,今日得与表姐相聚,确是费煞心机,现表姐已在眼前,浑身赤裸,等着自己,心中亦是狂喜异常,那玉茎在小腹之下不觉已是高高翘起。
  海天爬上炕,躺于瑶娘身边。此时瑶娘侧身面向里,海天正躺在其后。海天亦侧躺与后,用手轻抚其玉背,只觉得上面柔嫩光滑,温热如春。瑶娘见那人抚其后背,心中已是按捺不住,况刚才相等之时,因想那交欢之事,阴内已渗出少许淫液,忙翻转身子,面对海天,展玉腕相抱,小嘴往海天脸上相凑,寻那诱人的嘴儿。
  海天亦用手搂住,迎面相亲,口中叫道:“我的玉瓶娘,心肝,想得小生如苦,今夜我定与你尽兴。”瑶娘不语,只觉其声听来耳熟,因已焦渴不待,也顾不了那许多,只是相迎亲嘴,只觉得那人嘴唇薄而有力,双唇时而衔住自己上唇,时而下唇,那舍尖硬朝自己口内相伸,嘴唇,舍尖润泽甘美,不觉脸上发热,娇喘声声,胸前那双乳鸽亦是不住扑翅,瑶娘舌尖亦主动相迎,与之搅在一起。那舌尖不顾自己舌尖,在瑶娘口内四处相探,探得瑶娘情火猛窜,口内香津四溢。海天亦觉表姐口内,香津莲莲,香气直贯鼻中,那娇唇小巧可爱,恨不得长久留于口中,二人紧紧相拥,吮咂在一处。
  此时,海天口在相亲,手亦不闲,抚其后背,摆弄一会,慢慢下移,只觉稍有下凹,原那是细腰,在上抚摸一阵,又向下移,又觉得手儿在上升,那儿已是丰腴之臀,只觉上面光滑丰满,弹性有余,那手儿便停在上面,左右揉捏,爱不释手,海天暗想道:“我这表姐美姿风骚,比吴惠娘,阂玉瓶二人,更是有趣之致。瑶娘觉那手在其身后相抚,只觉得后背,臀处痒得钻心,那温暖光滑之手掌,好似慈母之手,摸来抚去,舒服非凡,不觉扭动娇躯,口中轻轻呻吟。
  二人相向而抱,瑶娘那娇小美乳时时轻抵海天胸膛,好似蜻蜓点水。海天只觉得胸部痒得难受,遂把手自那臀部移开,手抚在那玉乳之上,只觉得那玉乳娇小可人,好似一圆锥,虽小,但挺拔耸立,上有两小小乳头儿相缀。那一对玉乳在海天抚揉之下,少倾,即已变硬,乳头在玉乳之上硬硬崛起,海天抚弄一时,爱不释手,身体下移,嘴轻触于乳头之上,两唇把那乳头噙住,慢慢搓压,时时吸吮,好象婴儿进乳一般,随后,嘴巴大开,尽力把那香乳吞于口中,只留小部分在外。那玉乳在口中如一酥软化渣之糕点,似化非化,只舌顶唇挤,玩弄起来。
  那瑶娘被他噙住一乳,腹中不觉一热,阴部愈发收缩得紧,一股欲火在体内燃器,遂用玉臂紧抱海天头部,把那海天头部紧压于玉乳之上,下身阴部痒得厉害,直往海天下身相靠,望寻得一物相触,以解阴部饥渴。
  海天口含玉乳,交替吮吸,那只手儿又另一乳上,移至小腹,触动肚脐,在四周轻划。瑶娘只觉腹上好似有小虫在爬,瘙痒异常,不觉呻吟声渐大,闭上双眼,脸儿仰起,咬紧玉齿,用力忍住,下身不停扭动,海天划了一会有继续下伸,摸到瑶娘那毛儿,上面湿了许多,那毛儿浓密粗硬,卷曲于一处。
  海天手指分开,插入毛丛之中,手掌捂住整个阴部,手儿被两腿夹紧。海天遂用腿撑开瑶娘双腿,手儿继续揉搓。只觉那肉丘之间,裂开了那道渴慕已久之肉缝,阵阵淫液从中溢出,顺着一侧玉腿延股而流,海天用手挡住,把那手掌在瑶娘整个阴部细揉,不一刻,那毛儿已湿了个透。瑶娘被他揉摸,只觉那阴部被他搓的火热,腹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想让那物儿快快插入阴内,以解心中之急,玉腿时时夹紧,但被撑开,阴内又痒得钻心,身上痒得难受,恨不能即时死去,口中气喘如牛一般,牙齿紧咬玉唇,呻吟之声大起,亦不怕别人听见。
  瑶娘隐忍不住,遂大叫道:“心肝,求你别在折磨奴家,快快把那物儿给我,奴家实在忍受不住。”海天听她娇喘,闻那欲仙欲死之音,亦不想难为表姐,遂把瑶姐平放于榻上,分开其双腿,臀下垫一枕头,使那阴户高高挺起,自己伏于身上,把那玉茎在其阴部研磨片刻,轻轻插将下去。瑶娘一年有余未受此等物儿插入,不觉“啊唷”大叫一声,只觉阴内满满,玉茎在里面不动,日那头儿却一点一点,好似鸡啄食一般,阴部酥麻,阴内火热。不觉紧抓海天手臂,双腿不知放于何处为好,只觉自己仅似一只空空皮囊,脑内一片空白,过一刻,脑内稍是醒转,忙将玉腿缠于海天腰上,口中叫道:“我的宝贝,快快插进,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快快插来,奴已不待,弄死奴家罢。”
  海天玉茎在阴内一动不动,只欲将表姐欲火激得更旺,只觉那阴壁阵阵紧缩,好象手儿相握,阴内火热,湿润滑腻,煞是舒服,不觉把那玉茎胀了几下。听表姐淫叫,勾起腹内熊熊欲火,遂把身子上下抬压,玉茎在阴内抽插送起来。只听瑶娘呻吟之声不绝,头左右摇晃,手儿紧抓海天手臂,阴部时时上迎,二人之间发出“滋滋”之响声。
  海天咬紧牙关,大腿用力,臀部前压,整个身子好似一张弓,阵阵快感时时泌入心睥。片刻工夫,即插送百十余下,只见二人阴部淫水滴淌,瑶娘两腿酥软,从海天腰部滑下,两股大张,阴内津水涓涓!双乳在胸前晃动,如白鸽展翅高飞,身上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淫叫阵阵。海天身上亦是汗水滴流,气喘如牛,口中“啊啊”之声不绝,遍身爽美。
  二人又干片刻,海天叫道:“美煞我也!”瑶娘随声附道:“我的亲亲,弄得我快活,如了前世之缘,今日共君一夜,胜奴那浪子一年。”海天连连抽送,玉茎在内拱拱钻钻,伸伸缩缩,吁吁刺刺,若鹅鸭噙食之声。瑶娘花心亦弄开了,昏去又醒,醒来满身如柳摇,肢似拨鼓,哼叫不止。二人大弄大迎,已至三更时候,瑶娘浑身无力,忙道:“相公下来,让奴略停一下。喘个气儿,然后再弄。不然,我必魂散。”
  海天怜其娇媚,初逢大敌,恐苦了她,若她吃不消,倒伤了身体。遂抽出玉茎,在瑶娘阴部拭了一拭,躺于瑶娘身旁,相拥而憩。瑶娘今夜如得奇宝,心中自想:“只此一宿,以后恐难再遇此等美物。”不禁舒心相投,淫情大炽。
  海天躺在那儿,心中欲火难压,遂用啊后捻捻瑶娘双乳,又摸摸遍身肌肤,细嫩光滑,柔嫩有加,说道:“玉瓶姐好个丰丰满满的身儿,直如仙女下凡,嫦娥在世,小生那世修得福分,竟得你这每人相陪。”说毕,就捉住瑶娘一只玉手,扯至那仍坚硬如棒之玉茎旁,笑了笑,道:“你那好物儿,也得我这大东西,抽弄方妙。”瑶娘用手触碰,只觉上面滑溜溜,热如炽炭,只不知那物儿到底有多大,猛地用手箍住,把那物儿用手一摸,上下一套,心下一惊,嗳呀道:“先前插弄如何不觉,这会出来,倒如此之大。倒有七八寸长大,其硬如铁,其热如火。”说着话儿,把那物儿握于手中,搓搓捻捻,一时兴动,又让海天上身再干。
  海天站起,亦让瑶娘站起,二人相向而立,瑶娘稍低一些,遂站于一小凳之上,此时二人阴部正好相对。海天抱住瑶娘臀部,瑶娘一手搂住海天脖颈,一手握住那物儿,将其导向阴部肉缝。海天用力一挺,只听“滋”的一声,插了进去,瑶娘大叫“嗳呀”,海天遂用力抽送起来,二人口中又传出舒服畅美之呻吟。瑶娘立于几上,相迎了五十余回。瑶娘不觉翘起两腿,缠住海天腰部。海天双手托其大腿,用力顶压。瑶娘只觉此种姿势虽无躺倒那般快速有力,但二人阴部相贴甚近,每次冲顶,那头儿皆深捣花心,亦是别有一番情趣。海天抱住瑶娘,走到墙边,让瑶娘之背靠于其上,自己在前,用力抽插,次次冲开花心。
  瑶娘被弄得十分美快,那腹间好似多了块肉,口内娇喘,连忙问道:“这么大妙物,令我快活死也,冤家你是何处人氏?姓甚名谁?何不对奴说明,你有此神物,想来并非天生,定是异法秘授,方能至此。”此时他俩已又弄了百十回合,海天双腿发软,抱起瑶娘躺到了床上,边喘边暗想道:“还是表姐聪明非凡,他人焉能悟得。”忙答道:“心肝,我取出告之于你,还是停在里面讲。讲若讲了,不许你叫我提出来。”瑶娘道:“呆子,奴恨不得将你那妙物时时刻刻放在阴内,就死也放不得了,你怎说欲取出来,你今放于里面,快快讲明就是。”
  海天遂把在镇江府遇算命先生,先生教他房中养生之术讲了出来,又把那方法细讲一遍,只听的瑶娘连连称奇,自想:“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奇闻怪术,奴只以为那物儿只有天生,那有后成,现今是信了。”海天见她不语,又道:“宝贝,小生尚有诗句一首,姓名俱含于内,卿试猜评,便知小生是谁。”瑶娘道:“你把那诗句念与我听,我猜猜就是。”海天道:“春光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海天才念此两句,瑶娘忙道:“奴家做的诗,你怎的也知道?”海天笑道:“你想我的声音,可有些系你府上那一个?”瑶娘初时紧张异常,细听行欢之人声音,今听海天提点,细心一想大惊,道:“不好了,是自家人。”海天道:“正是小弟海天,如今亲更亲,何须再疑。”瑶娘羞红了脸,心中暗想道:“事已至此,弄了大半夜,百般丑态,俱已尽献。还喜是自家表弟,尚在此处,如若落于他人之手,又该如何?”
  想到此处,瑶娘心中已踏实许多,又道:“表弟,奴家那不成才的姐夫抛奴远去,奴自叹薄命,苦守空闺,今幸有玉瓶妹作法致有此行,今为姐的倾身相待,不知表弟你意下如何?”海天听罢,心中万分高兴,只是想到父亲大人三年孝期未满,不能相聚,方道:“表姐之苦心,小弟自是知道,只是现在三年孝期未满,不敢娶亲。”停不一会,忙又道:“表姐你道这般如何?你先在家等上一年半载,等孝期一过,小弟即提亲婚取。”
  瑶娘想了一会,也无他法,遂道:“也只得如此。我前日与你初会之时,情兴已自注意于你。今日虽是玉瓶作法,也是前世的缘,表弟不要忘了表姐即可。”海天听了大喜,仍又鼓揖摇舟逆风破浪。亲更亲,美上美,瑶娘这会舒心风流,忘愁解闷,想这缘法,实是奇会,遂将股凑迎,吞纳相故,口中叫道:“知心中意亲弟弟,你今夜必定弄四你姐姐,不放回家了。”海天道:“我的俏丽娇媚的姐姐,快活死我了,我也真真乐死。”
  二人又干将起来,瑶娘阴户翕翕,好似要开口讲话。海天玉茎昂昂,早已花房吐露,用力抽送。少顷,海天让那瑶娘躺于床边,自己立于床下,抬起瑶娘一条玉腿,架于肩上,另一腿,顺那炕边放着,那丰腴之臀悬于炕外,海天叉开腿,一手扶那肩上玉脚,一手扶那玉茎,对准肉缝,一插到底,没入根部,随即把那扶玉茎之手叉于腰间,腰部用力前送,玉茎次次插至花心。瑶娘身体亦随海天腰部,一前一后,海天用力插送,瑶娘用力相迎,那玉茎根部的囊儿撞于瑶娘阴上,发出“啪啪”之声,瑶娘口中淫叫之声不断。
  海天听那“啪啪”之声,又兼瑶娘淫叫之声,那欲火更为高涨,腿部用力,身体前倾,狠弄起来,那瑶娘已觉方才之乐,想到此等良机不多,此时不弄,再待何时,也是用力收缩阴内,紧夹那玉茎,一手抚两乳,一手伸至双股,揉弄那唇儿,直激那玉茎。海天顿觉更妙,身上轻松,不觉甚累,那阴内夹得甚紧,阵阵快感传遍全身。那瑶娘只觉得那物儿在阴内左冲右突,忽上忽下,不时挑弄,阴内如百爪相搔,不觉兴奋地大叫:“我的亲弟弟,我要死了,你快将姐姐那物儿挑破罢。”二人干了多时,瑶娘泄了数次,死去活来,累得娇喘不停,只在炕上,一动不动,任海天抽送,海天又弄了一阵,只觉那玉茎猛胀一些,那热热之阳精泄入瑶娘阴内。瑶娘只觉阴内灸暖,“嗥”地一声大叫,手儿紧捂阴部,魂已飞矣。海天放下玉腿,抽出玉茎,爬于炕上,与瑶娘共枕相寐,正是:
  相述恐是阳台梦,今日同欢旅店中。
  第十一回醉卧花间宿柳客
  诗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若年岁,旧情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犹饥。
  寄身虽仕途,岂忘君须叟。
  既原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话说海天与瑶娘,得玉瓶相助,相聚于毛家店。二人方住云雨之事,只见阂玉瓶,吴惠娘,持灯同至卧室,奔至床前,用灯相照。此时二人正搂抱一处,歇息,见二人来至炕前,忙松了手。
  那玉瓶,惠娘只见二人皆赤身躺着,炕上湿了一片,不禁笑出声来。玉瓶道:“如今亲上加亲,可是好了。”惠娘附俣道:“暖多添絮,真是有趣。”那瑶娘此时亦不大羞,笑道:“二位姐姐,此乃我家家物,主人见之必取。”
  海天此时见三美在侧,那刚泄精之物不觉又是一翘,又想与三美共乐,遂道:“鲍生尚且不足,既得陇又要望蜀。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那二人早已按捺不住,忙道:“姐姐来为你消火。”
  惠娘急忙脱衣,玉瓶即时露体,齐齐上床。这一个,光身如玉欺瑞雪;那一个遍体香姿赛兰庙。海天仰卧,那玉茎高高耸起,只是尚未硬实。那惠娘即用手抚弄,不一时,玉茎又坚硬如初。惠娘飞身而上,将那玉茎直塞入阴内,阴部用力收缩,一上一下,插弄起来。那二人进屋之前,阴内已是淫水不断,此时,弄得更是顺当。玉瓶在旁,搂住海天,连连亲嘴,自己一手揉那阴部,手指插入,用力搅动。海天双手抚惠娘双乳,用力拉扯,惠娘窜上坠下,如水浮葫芦一般。
  未几,惠娘已花雨流沥,浑身存液,满口香液,停车住辔而卧。玉瓶见状,淫兴大动,一跃而上,握住玉茎在手,导入阴内,深挑于琼室。海天大展玉茎,猛突死钻,加劲刺射。玉瓶连声哼叫,大称快美,淫津四流,四肢酥软,乌哭停枕,体迈湘纹。瑶娘在旁观看,见二人纷纷下马,笑道:“二位姐姐,就好似饿蚊见血。”亦不多时,玉瓶香肌零落,玉蕊凋零。
  那瑶娘心中爱惜表弟,恐被神伤,不忍再举。怎知海天,自那次偶遇高人,经十日将那玉茎养大,阳气亦是盈然,千战不败,万敌不泄,运动玉茎,一宿可御五女,岂惧二三妇。
  海天见瑶娘亦兴动,忙道:“姐姐,莫要担心,快快上来,弟弟挡得住。”瑶娘一时淫兴难定,闻言,心中大喜,将身一跃,亦跨于海天身上。海天将玉茎猛胀,只见上面青筋暴跳,乌紫发亮,那头儿如肿起一般。瑶娘微微起身,然后一蹲,那玉茎直突入瑶娘阴内,立透于花宫,刺桃于琼室,撼摇不停,情穴将裂,那瑶娘霎时间香汗泛滥,流溢于裳,满床芳霞。
  只见那鸳枕上,一龙卧于三姝,锦裳之间翔于一凤,忙忙之淫兴,将夜色舞过;草草之鸡鸣,将旭日唤起。四人未得闲暇,见天已明,惠娘披衣先住,启户开店,打点生意,玉瓶忙忙穿衣,上厨烹调,准备饭菜,海天,瑶娘草草下床,各着衣服。
  瑶娘道:“喜即我与你一夜之情,非是陌路,回家别有他议。”海天道:“姐姐,表弟粗俗,夜来苦于尊体,切勿见怪。”瑶娘道:“表弟切莫如此,姐乃残花败柳,蒲姿陋质,傀法郎躯,毋以淫奔自贱。”海天道:“此言太谦耳,能与姐姐同处一宿,已是小弟福分。小弟那敢言表姐之躯为残花败柳。姐姐先行,愚弟附尾。”二人梳洗毕,惠娘、玉瓶排列菜肴,件件完备。海天与瑶娘尚在房中细语,二人经过一宿之战,情如胶漆,消尽半栽忧伤,不忍就此分手。海天道:“贤姐姐归家,姑母内训极严,我二人如何才能再次一欢?”瑶娘道:“今既就枕席,岂不望共久远。我归家看其动静,倘若得暇,老母不防,便有好音报君,以便再次相聚。”海天闻言,方把担心之事放于一边。
  此时,阂玉瓶与吴惠娘同来,请二人用饭。海天、瑶娘谢了,步出房中,见杯盘累累,已列桌上,四人环坐共饮,饮毕,瑶娘作别,先回府内。瑶娘乘舆回至家中,见老母已早早起床,在堂中料理家务,桂香在旁服侍,瑶娘忙上前见礼。礼毕,忙道:“有背母亲,”贵娘见女儿归来,不似昨日离家之时,欢容意美,别样精神,真真换了个人儿,心中自是高兴,忙道:“女儿昨日玩得如何?定是那玉瓶儿侍侯有方,我儿已大变样也。赶日,老身定要谢谢那玉瓶儿。”瑶娘道:“女儿玩得高兴,在玉瓶妹那儿,果然取扰。女儿已想开了,是那负心人对不住我,我何必自残身子,使老母担忧,女儿以后定要尽心服侍母亲。”贵娘一听,开怀大喜,道:“这就对了,就对了。”母女二人相谈不提。
  且说海天在店中,仍同阂玉瓶、吴惠娘欢狎,至日将西坠,方辞别二人,回至邱府,来旺在门口相迎,忙道:“公子,姑太在内,等你吃夜饭。”海天闻言,连忙赶入。贵娘一见海天归来,道:“侄儿,金陵较镇江,大相悬殊,不称赏玩游觅。”海天道:“姑母,地土风俗,各各不同,侄子玩得甚是开心。”
  二人说话之间,那桂香已将酒菜摆好,贵娘居上,海天在左,瑶娘在右,同酌罢,吃过夜饭,辞出内宅,海天独寝书斋,瑶娘侍母于内,各务毕,瑶娘回自己房中而寝。
  瑶娘躺于床上,自是睡不着,淫愁兴恨,但送入东流,嗟叹之心黯然,欢乐之念顿生,自怨道:“想我瑶娘,真是糊涂。竟为一负心人伤心了半载之久,他即弃我而去,我何苦再为其守身如玉,纵那浪子回来,吾亦不理他一理。亏得玉瓶妹安排,得与表弟相会,以解我心头之忧。”又想道:“初婚浪子淫乐,奴只道男子妇女一体皆然,原来那物儿男子大小亦是不一,长短难同,这还罢了,怎么我表弟之物,竟有如此之妙,竟能长举不倒,连弄三女,尘世实无可比,如若不试,莫知其妙,我与表弟也是前世有缘,若非前缘,焉能得会,不是玉瓶妹店中之御,奴焉能饱享彼之乐。”但看瑶娘此时,满脸儿皆着红,一点空心儿百媚娇,灭灯侵枕,也不念孤枕薄裳,亦不叹更长漏永,只是欣欣而睡。
  再说那海天,饭后回至书房,解衣就枕,有自得之趣,百喜交集,躺于床上,亦是如瑶娘般,碾转反侧,难一安眠,想道:“我方宝玉今世真是造化。闹元宵,竟巧遇美娘,得一夜之欢;在梅兄家中,又遇二美姑嫂,享尽平生之快;看我姑母,行至中途,梦中游入一花园,行至蔷薇架,木香亭,见到二个女子于亭间嬉戏,皆生得柳眉杏脸,花容月貌,我此时精神狂逸,向前共语,言语未几,那一女子拿起球儿,向我劈面打来,我一时惊醒,如此看来,那球气定是团圆之机,后到金陵城外天色已晚,栖于毛家店,得阂玉瓶,吴惠娘相会,且方能就此良缘。”你看这海天,风流才子多潇洒,得意高人爱花月。拥裳傍枕而卧,再不提更长羁客旅。一宿漏止更尽,又是天光日晓,不觉又是一夜。
  却说昨夜发生一事,二位相思之人却毫不知晓,贵娘更是不知,只有来旺与桂香知晓,那来旺本是中年之人,兴欲极高,自从随海天来探姑太太,已有些时日不近女色,心中自是如油煎一般,那来旺初来邱宅,即瞅见瑶娘漂亮,桂香亦是娇娘,只因那瑶娘为公子表姐,即使有好处,也是公子所享,那能轮到来旺,来旺遂把眼光瞅上了桂香。那桂香年约十七八,长得也算端庄,与瑶娘无法相比,较之家中之妻秋兰倒是不离左右,双眉拂翠,刘海前垂,方正脸型,双眼大而有神,两腮一对酒窝,只那嘴稍大了一些。
  昨晚,众人睡后,来旺悄悄溜出房间,不敢惊醒海天,摸黑来至邱宅仆人所住之处,见桂香房中尚亮着灯火,悄悄爬近窗格,用舌尖舔破窗纸,拿眼朝里直望,不禁欣喜若狂,腹下那物儿骤然翘了起来,原来桂香见众人已睡,遂自厨中提来两桶温水,搓洗身子。
  来旺在窗外偷看桂香净身,手儿不听搓揉自己那物4。只见桂香脱得精光,止有凌波小袜与绿鞋不脱。桂香站起身子,立于浴盆之外,背对来旺而浴,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湿巾搓洗,那样儿愈显风流,分外雅趣,玉体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
  来旺看得性起,眼睛不眨一下,心中焦急万分,只望桂香转过身子,看上一看那乳及私处。手儿在那物儿上用力套弄,不一会儿,只觉得裤内湿了一片,那物儿亦硬如木棍,顶起裤子,高高撑起,好似腰间搭了间小屋。
  当然,那来旺停下了套弄,睁大了眼睛,大气亦不得喘。原来,那桂香转过了身子,只见那前部更加迷人,身上三点在灯光之下清晰可见,阴部高高隆起,那毛儿甚是浓密,被水打湿,贴于阴部,如一块新拈成之毡子一般,那缝儿清晰可见,上面沾着水儿,更觉得湿润诱人,上面红扑扑,滑溜溜,几滴水珠亦顺着那几丝毛儿向下滴,那两乳如脂般白皙,已大如拳头,头儿淡艳,如两颗红杏点缀于双乳之上,身上水珠滚动,热气缭绕,如出水芙蓉,又似仙女临凡一般。
  来旺看得目瞪口呆,十分动火,已是把持不住,遂离开窗户,试着去轻推房门。也是桂香粗心,竟没有栓上房门,只半掩着,让这家伙钻了空儿。那来旺见房门未栓,心中又是一阵狂喜,遂轻推门进去。此时桂香已坐于盆中,他急急卸光衣服。桂香一见,欲起,怎奈身子又湿又光,起来不得,只得缩于水中,想喊,又怕被人撞见此等丑事,心中又急又羞,只让那来旺快快出去。来旺现已是欲火焚身,哪听她话,赤身直入盆中。那桂香被他挤入盆中,忙以两手遮掩着阴户,那身儿已被来旺搂于怀中,亲嘴乱捏,无所不至,甜言蜜语,调得火热,急待求欢,口中一阵“心肝,宝贝,乖乖”的乱叫起来。
  那桂香见事已至此,料已不免,况她亦是十七八岁,已懂得男女之事,又见来旺不算丑,身子又壮,尤其那物儿高高翘起,那脸儿早已羞红。在来旺怀中挣了几下,亦不再动,心亦微允。那身子抖动之时,于水中微有乍响之声,似她正在呻吟。
  来旺见桂香不动,知她已允,心内又是一喜,把那桂香紧抱于怀中,那手儿急伸入水下那桂香阴部。桂香用手捂住,不许他摸,来旺将那手儿移开,自己之手捂于上面。那桂香本为处子,何曾被人摸过那儿,“啊”地叫了一声,又怕府中之人听见,亦不敢大叫,只在那儿呻吟,捶打来旺,浑身水珠飞溅似仙女散花,激得来旺心兴狂发。来旺摸到那阴处,只觉上面毛发丛生,自于水中飘动,遂将手指伸入在毛丛中,用力揉弄,上面柔软紧绷。来旺跨间那物儿兴起,又挺了一挺,抵住桂香臀股沟之中。桂香只羞得脸儿红似胭脂,腹内一阵躁动,躺在来旺怀中,自个儿浑身轻扭,于来旺怀中蹭动,双目却不敢去看来旺,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那手儿在阴部蠕动,好似虫儿爬动,痒不可支,口中叫着:“不可如此,不可如此。”来旺摸那缝儿,只觉得两边肥嘟嘟,滑溜溜,如那香唇一般,手指又向里伸,觉得那口儿还未开,倘是处子,心中想道:“还是莫扣,少过片刻,待我以那物儿刺开,那更是妙不可言。
  此时,桂香被来旺摸得忍受不住,欲火大炽,也不顾许多,只紧抱来旺脖颈,一双火烫唇儿在他脸上蹭个不停,身上不住颤抖。来旺轻晃下身,让那物儿在桂香身下口儿处蹭弄。桂香只觉一粗硬如木棍般的东西,温热热,柔兮兮,于已那小解缝儿处来回走个不停,知是来旺那物儿。只一会儿那上面便热如沸水,粗大非凡,顶得自己一阵兴动,亦把手伸入水下,悄然以葱指去摸那物儿。刚握于手中,不觉“嗳呀”一声大叫,未料到那物儿竟是如此之大,自己那小小东西如何盛之得下,心中不由紧缩,那物儿握于手中,捺于臀下猛搓,只觉得那物儿不时在手中胀上一胀,翘上几翘,如似调皮猴儿急欲挣脱手掌。来旺在桂香阴部搓了一阵,又将吗物儿移到桂香双乳之上。那儿已是硬了起来,乳头翘于双乳之上,遂以手来回挤弄。桂香觉得双乳为其挤弄得有些痛疼,双乳亦是渐渐发胀,似那鼓气之球,愈来愈热,愈热愈紧,直绷得她双目发花,阴部没了抚弄,反倒更加骚痒,口中叫道:“我的大爷,不知为何,我那口儿里处麻痒难耐,求你找什物为我搔的一搔。”
  来旺听言,只觉那物儿亦是胀得难受,体内欲火乱窜,遂拨开桂香那双玉腿,把那物儿露出水面,抵将过去。桂香一眼瞟见,吃了一惊,唬得香汗如珠,紧蹩双眉。只见那物儿如蛟龙出水一般,高高昂起,那头儿更是粗了许多,紫晶晶,头儿上有一小口,张张合合,似要吞了什么,忙摇头道:“偌大东西,怎声容得进去,再使不得。”来旺忙道:“妹妹且莫怕,那物儿乃妙物,初进之时有些痛,一会就保你乐得求他别去。”
  来旺多方哄恳,再三欺骗,掀她转去,仰面向上,划开两腿,一手扒开那唇儿,见那缝处,如樱桃迸裂,鲜红可爱。遂凑合着,趁水带滑孜孜的钻弄进去。虽觉初时艰难,那道儿有些狭窄,一连几推,已把那头儿推了进去。那桂香痛得紧咬玉齿,手抓盆沿,香肌颤栗锁眉闭眼,只不敢看那物儿一眼,口中叫道:“亲达达,慢些,奴家忍受不住。那处已自裂开。”边叫边晃着那玉臂。来旺低头细看,见那头儿已进,只留一柄在外,那两片红唇夹着那柄,如口噙住一般,心中欲火急升,又慢慢研研塞塞,已挺进了大半,恰好搠着花心。桂香只觉身下被塞得甚满,撑得难受,即痛又痒,仿佛那身子化做了水一般,口中大声淫叫,一只手儿,时儿摸小腹下面,时儿扶住盆沿,只觉小腹又高了一些,来旺见已抵到花心,遂把那物儿慢慢抽送,像鸡啄食一般,连顶乱抽,一股血儿流入盆中,慢慢消解。那桂香那里承受得起,伸手一摸,还有寸余在外,感觉粗大,桂香心头大骇,想那物尚未进完,就已疼得半死,如若全然进去,不死那口儿亦必大裂,不容再进,扯过裙带缠住那露于外之一段,不许多进。
  此时,来旺淫兴愈炽,带水抽送。来旺顶一顶,两只腿摇动,一晃一晃,平增无限佳趣。水声唧唧。低头一看,盆内之水其色微红,又听桂香淫声,来旺尤觉高兴,暗自解掉裙带,挺身一顶,那物儿全根进去,只觉得那头儿冲开了花心,向那宫内直直探去。桂香不防,痛得大叫“啊呀,你这坏东西,顶死奴家了,难道你要害我不成。”连忙用手挡住来旺前倾之身。来旺只管做活,将她紧紧搂住,一连几耸,次次穿透花心。那桂香在来旺怀中大声呻吟,只觉得那头儿已将阴内穿破,硬梆梆,热辣辣,好似手臂在内,乱抓乱搔。
  桂香娇声婉转,哀鸣不胜。来旺心生珍惜之念,遂不敢逞强兴。二人抽送百十下,来旺只觉根部猛然收缩起来,知道要泄,想及若泄于桂香阴内,怕惹出祸事,遂忙把那物儿抽出,只见一股粘糊糊浆液射将出来,射在桂香小腹之上,又滑入水中。桂香正在欲仙欲死之即只觉阴内空荡,腹上一热,烫得难受,睁开酥眼一看,那白色之液正溶于水中,那物儿上面沾了少许,正向下滑,淫心大动,异常欣喜,暗想:“此人虽是有些蛮,倒也心细。”
  这一弄,桂香泄了二次,来旺方泄,二人各自尽兴,来旺将桂香扶起,各自抹身穿衣,来往8又悄悄回至房中,以后夜夜欢娱,说不尽许多风流之处,直到海天回家,二人方不得不歇。
  却说这贵娘,自丈夫先逝之后,想到人生无常许多事皆前世注定,遂信起了佛。自在卧室之内设一铜观音,每日虔诚相拜,果盘摆满供桌,两支红烛不息,每日临睡之前必向观音拜上一拜,以求观音菩萨保佑。
  这一日,正逢庙会,贵娘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用饭之时对瑶娘、海天道:“今日恰逢庙会,老身要到那寺中拜拜观音菩萨,午后方回。我儿,你身体刚刚康复,就不必陪我前去,留在家中,与你表弟说说话,解解闷。”瑶娘一听暗喜,嘴上却道:“多谢母亲体谅,老母一人外出,女儿确是担忧,女儿还是陪母亲去罢!”贵娘道:“吾儿孝心,母亲知晓,有桂香相陪,邱瑞照顾,料想无事,我儿还是呆在家中罢。”贵娘说完,吩咐邱瑞备舆。瑶娘吩嘱桂香、邱瑞好生照顾夫人,二人应了,饭毕贵娘上舆而去。
  海天见姑母去了,遂把来旺唤来,道:“你随我这些时日,甚是辛苦,这日你就不要再陪我了,到城内转转,玩上一玩。”又拿出一些碎银,递与来旺道:“这些银子,拿去花用,为家中办些东西。”来旺一听公子让他出门玩耍,还给他一些银两,忙跪头谢了,欢欢喜喜,步出邱宅,自去游荡。
  瑶娘、海天目送来旺出去,心中自是欢喜,现家中除了几位厨人之外,再无他人,况那几人又在后院,从不到前院来,二人放心,相视一笑。瑶娘在前,海天在后,朝瑶娘闺房而来。二人进得房中,立即搂抱一处,无头无脸地亲将起来。那瑶娘自上次开荤之后,日夜想着海天那玉茎,恨不得时时揣于怀中,塞于阴里,不放出来,那海天亦想着表姐美姿,夜夜睡不着,只想把表姐搂于怀中,尽兴交欢。此时家中无别人,不用时时提防,可尽兴而弄。二人亦无所顾忌,瑶娘叫道:“表弟,今天你把表姐弄个够,以解为姐数年之饥渴。”海天亦道:“表姐如此一美人,小弟定当效劳,让表姐舒舒服服。”

  二人亲不一时,双双来至榻上,海天知她饥渴已久,就抱住表姐粉颈,用力吮咂。上次亲嘴,瑶娘尚有些急慌,海天把舌头伸过去,她的玉唇还是紧闭不开,若要她伸过来,一发不能收拾,此时海天伸出舌头,瑶娘立即噙于口中,怕他缩了回去,那舌尖又嫩又有力,二人着实吮咂了个够。
  海天抽空道:“心肝,我与你不消用床,直于那太师椅弄上一弄如何?”瑶娘故做恼起来道:“那也是人干之事,那上面怎么舒服?”海天道:“果然不是人干之事,乃是神仙干的事,我和你就做一刻神仙。”话毕,就伸手去解其裤带,瑶娘口虽不允,心却允了。二人来到室内一椅上,瑶娘搭在海天身上,在不去阻他,海天将瑶娘裤子脱下,只见裤裆之中湿了一大块,想是早已湿了。海天将瑶娘两脚分开,将那玉茎滚揉捻搓,缓缓钻入阴内。瑶娘只觉得浑身轻爽,那玉茎在阴内时时胀着,阴内渐塞渐紧,那玉茎在阴内只不动,瑶娘只感到一阵瘙痒,臀儿竟自蠕动起来。海天自去脱瑶娘上衣。
  却道海天为何不去抽送,反而去脱瑶娘的上衣,为何先时不由上而下,直到脱裤子之后,才解上衣,原来,那海天自与秋月首次交欢之后,已与许多美人弄过,心中已有一套章法,不脱她上身衣物,是因她心上人虽然着急,表面还觉得羞涩,即把裤子脱下,其他地方自是不劳而定。
  这就是行兵打仗的擒贼先擒王之理。瑶娘果然觉得受用,亦不去阻他,听凭他松金钏,解丝条,余脚上缠带不脱,其余衫裙抹胸,一件一件皆光得精。为何全身衣服都卸,只留那折裤不脱,要晓得,妇人身上,衣服件件去得,唯折裤去不得,因那折裤之内就是脚带,妇人裹脚之时,只愿齐整,下边一段,未免参差不齐,没有一分好处。况且三寸金莲,毕竟要玲珑小巧,单在上面,才明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因此只留折裤不脱。
  海天替瑶娘脱完之后,亦那自己身上衣服尽皆除去,不留一丝,海天这时才大张旗鼓,那瑶娘一双小脚,架于椅上,挺起玉茎,向瑶娘阴中左勾右摸。瑶娘只觉得那物儿在阴中如火蛇一般,左右晃动,上下冲刺,阴内又是一痒,不觉收紧了阴部,双手搂住海天脖颈,继续亲嘴。海天在其阴内勾摸一会,瑶娘就把两手放下,抵住了椅子,渐将阴部凑上前来,迎合玉茎抽送,那玉茎往左,以左承之,玉茎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着一处,觉得里面有些不同,似酸非酸,似痒非痒,使人挡不得,又离不得的光景,瑶娘不禁大声淫叫起来,哼道:“宝贝,不要玩了,快快顶弄。姐姐阴内受不住了。如今只是这样罢了,莫再左勾右摸了。”海天心道:“如今,就依了表姐。”遂用力向前顶弄,那玉茎由浅而深,由慢而紧,提了数百提。瑶娘双臂不觉扳住海天身子,阴部向前猛迎,两股向上直挺,口中呻吟之声不绝。
  海天双手托其两股,向前猛拉,不一刻,那儿已粘满了瑶娘阴内所流淫水,滑腻腻,好似遗尿一般。海天手臂酸麻有些吃紧,遂两手相握,箍于瑶娘两股之上,海天道:“心肝宝贝,你还走得动吗?”瑶娘将头摇了摇。海天道:“我亦舍不得心肝走,我抱你上床就是。”竟扣两手,紧紧搂住纤腰,口里含了嫩舌,把那瑶娘抱将起来。那玉茎仍留于阴中,并不抽出来,一边行走,一边抽送,做个走马看花之路数,瑶娘亦紧抱海天脖颈。
  到了床边,海天把瑶娘横放于床上,取枕头垫于腰门,翘起瑶娘的双脚,从头干起,再抽百十抽。瑶娘只觉得阴内翻江倒海一般,痒中带疼,瑶娘忽然叫了起来,道:“心肝,我呀不好了。”说着话儿,那手仍紧紧抱着海天,只是哼哼啊啊。海天知她阴精已至,把玉茎顶住花心,两脚用力一蹬,小腹用力一挺,倒在了瑶娘身边,二人均已大汗淋漓,气喘不停。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瑶娘醒来道:“心肝,我方才死了,你知否?”海天说道:“我亦差点死却。”又问道:“心肝,还来否?”瑶娘心道:“良时不多,既便死去亦要再弄。”遂道:“只要表弟愿意,奴家一定相陪。”海天听言,遂躺在榻上,那玉茎朝天而立。瑶娘起身,将两腿分跪,放于海天腰旁,用手拾着玉茎,犹如火炭烘手,其坚无敌,较先前又粗大一分,又惊又爱,半行半止,将玉茎放于缝间,迟滞挨延。海天双手扳着瑶娘两胯,往下一就,将身往上一挺,那玉茎又插入阴内。瑶娘在上稍略摇晃一二,阴内又是津液润滑,似有一蛇儿正自阴口处狠命窜在腹中深处,欲在其体内骤行。那处亦而渐得佳境。海天觉得阴部夹得厉害,不觉胀了胀玉茎,少顷即胀满花房,烫烘琼室。瑶娘又得味,先慢慢揉晃,四处移动阴部,然后加快。只觉得阴内活泼,受用非凡。美妙无比,往前退后,左动右移,口中声声称妙,哼道:“怒不似在人间矣,这全身俱已悬浮,妙极!妙极!”不觉阴内又紧抽几次,颤得自欢。海天见瑶娘已全沉于佳境,遂大展玉茎,攻进顶刺。瑶娘昏而又醒,一阵酥,一阵麻,肢颤津溢,玉山颓,金莲软,跌下征骑。海天忙用手扶了,把那玉茎用力上顶。只听瑶娘阴内乱滚乱响,瑶娘道:“心肝,我阴内为何嗤嗤作响,钻拱浑身颤,不由人了。”海天亦不搭话,忙将双手把瑶娘两腿合拢,按定挤紧。瑶娘阴内又是响震不断,遍体酸畅,口中乱哼。
  二人一上一下,又弄了百十抽。瑶娘只觉浑身无丝毫力气,阴内亦不瘙痒,只是又麻又木,毫无知觉。海天亦觉得双腿发软,玉茎稍有些痛,体内欲火渐消。只见海天小腹之上湿了一片,几根卷毛贴于其上,瑶娘那唇儿已经红肿,上面亮晶晶,水渍渍,向外翻着。瑶娘忍受不住,伏于海天身上,不再呻吟,只是大口喘息。海天抱住瑶娘,侧过身子,把她放于床上。二人抱了,又睡了一会。
  约有一个时辰,二人怕母亲大人回家撞见,那倒不妙,遂忙起身穿衣,梳洗打扮,整弄一新。二人出得闺房,来到花园游赏,此时阳光普照,花朵齐争斗艳,蜜飞碟旋,甚是爽心悦目。海天只觉心中有难言之趣难述,遂随口吟出一诗,道:
  名花一朵散幽香,巫山巫峡会襄王。
  但原百岁常相守,他年承挑继流芳。
  海天吟毕。瑶娘知海天心意,甚是欢喜,遂思索片时,亦吟一绝,道:
  残花嫩柳傍名香,朝云暮雨楚襄王。
  箕帚共掠梁鸿案,百年名胜住流芳。
  海天听闻,拍手称妙,道:“清奇玉眉,词赋不凡,可称诗伯。若是男子,必登荐取。”瑶娘一听,笑了一笑,忙道:“表弟见笑,奴家如何能与表弟相比,以表弟之才,定回高中状元。”姐弟二人在园中游玩一时,各自回房不题。
  自此以后,二人常常暗中幽会,行尽云雨之欢,瑶娘也将那傅悦明抛于脑后,只作此人已死,不再理会,那旅店中二位娇娘,亦常暗约海天出门,邀至店内,三人一同行乐,尽鱼水之欢。
  不觉海天离家探望姑母已有月余,心中挂念家中老母,不知现已如何。一日,海天与姑母、表姐在厅中品茗闲谈,海天向姑母道:“姑母,小侄出门已有不少时日,想明日回家一看,不能在此侍奉姑母,望姑母见谅。”贵娘一听侄儿要走,忙道:“侄儿要走?再小住两天,陪陪姑母,如何?”海天道:“小侄想家心切,还是不住了,日后有空,再来探望姑母。”贵娘见再留也留不住,遂道:“也好,可见你一片孝心,我那嫂嫂有你这个孝子,亦是她的造化,你且在城内玩上一玩,买些此地特产带回家中。”海天道:“多谢姑母体谅小侄。”
  茶毕,海天走出大厅,姑母留在厅中处理家事,那瑶娘正向房中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海天追上前,道:“表姐,不要过于伤心,小弟回去等过了三年孝期,定会托媒人来提亲事,只苦了表姐相等。”瑶娘强作笑脸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定会在家中相等,决不变心,只盼表弟快快相娶,以解奴家相思之苦。”海天忙道:“一定,一定,小弟决不会失言,望姐姐在家保重身子,不要再自贱自己,这才是好。”瑶娘应了,心头一酸,滴下几滴泪珠。海天忙掏出一块丝织手帕,递与瑶娘。瑶娘接过低头拭泪,乃抬起头,要将手帕还于海天时,海天已悄悄回书房去了。瑶娘知海天心意,遂把那手帕收于袖内,亦回房去了。
  过了午间,海天同了来旺,主仆二人来至集市之上,买了写家中所缺之物,以备带回家中,购完东西,海天让来旺带了东西先回邱宅,对他说道:“如姑母相问,即说我再玩一会,马上回家。”吩咐完毕,来旺回到邱宅。海天则直奔毛家店而来,不一刻,即到了店中,阂玉瓶、吴惠娘将海天迎至房内。海天道:“两位姐姐,小弟明日回府,次此来向两位姐姐道别。”二人听了,忙问道:“相公一别不知何日能再次相见。”海天道:“这倒难定,请二位姐姐放心,小弟回至家中,一有空闲,即来看望二位姐姐。”二人听罢,眼含留恋之情,道:“相公不要失言。”海天忙道:“一定。”玉瓶听了,忙去置办酒菜为海天送行,惠娘到店内,照料生意去了。
  少顷,已好,惠娘把旅店交与小二照看,三人坐于桌旁,陪海天饮酒。席间,三人少有话说,饭毕,日将西沉,海天忙辞了惠娘,玉瓶,往邱宅匆匆赶来,来至邱宅,已时华灯初上,进入宅内,见姑母,瑶娘正坐于厅内,厅内亦摆了一桌丰盛酒菜,来旺,邱瑞立于一旁,桂香持酒,站于贵娘之后。海天忙上前见礼,道:“小侄一时贪玩,回来晚了,有劳姑母,表姐相等,实是该死。”贵娘笑道:“无事,无事,侄儿玩得开心,姑亦甚喜,快快上座。”海天坐了。桂香倒酒,三人饮了。贵娘道:“侄儿回家,代姑姑向你母亲问好。”海天道:“一定。”席间,瑶娘亦不多说,只往海天碗中夹菜,让他多吃,贵娘见了,笑道:“瑶儿,你想撑死你表弟不成。”瑶娘听另外,笑了一笑,羞红了脸。
  饭毕,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海天,瑶娘躺于床上,自是睡不着,天将放亮,方才睡去。
  第二日,海天起床,用完早饭,收拾妥当,别了姑母、表姐。自己骑于马上,来旺挑着行李,向镇江府行来。经过毛家店,亦向惠娘、玉瓶道了别,遂加快行进速度,不几日,即赶回府中。
  回至府中,海天与季氏见了面,道了安,出门打听,方知美娘已病,心中自是万分焦急。
  第十二回痴痴癫癫玉人来
  词曰:
  淡妆多态,更的频频回盼昧;
  便认得琴心,先许与结合欢双带。
  记华堂风月逢迎,轻频浅笑嫣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暗把香罗偷解。
  那海天回得镇江府暂且不表。回头再说春梅与安玉偷欢,被夫人得知,夫人大怒,把那安玉换了个老实仆人,又打算把那春梅嫁了,夫人遂唤一仆,让把美娘叔叔叫来,料理此事。
  且说那美娘叔叔就是刘员外之亲兄弟,名唤延霸,此人确实霸道,性最贪财。若有一毫便宜事,便千方百计决要独得。老爷在时,吃着安闲饭,一些事务不理,专一倚仗权势,在外寻是争非,欺负良民,鱼肉乡里,那乡里人家,大家小户,无不受其荼毒,若谁提得“二相公”三字,即使二岁孩童,亦是心惊肉跳。后来延坤闻他在外生事惹祸,无所不为,诈害良民,恐怕损了自家的门风,心中不悦,把他大叱一场,遂立刻打发到乡下去,交与些租田帐目管着,那延霸便与延坤斗气,从到乡下已有两年不回。不料延坤逝后,想家中只有嫂嫂侄女,遂回心转意,每隔一日回来一次,那夫人亦待他不薄。
  那延霸闻得仆人来叫,知家中有事,遂走进帐房,把那未弄完的帐目收拾明白,又唤来那些佃工,吩咐一番,便带一个精细办公之人,与仆人同回家来。
  延霸走进中堂,见了夫人,问家中发生何事。夫人遂把那件丑事细说一遍。延霸听了,心中焦躁,含怒道:“嫂嫂遂出这对淫男女也是,若是这等暗暗苟合之事,为使人知,岂不把闺门都玷辱了?将来,不但侄女亲事遇不到好人家,就是叫我也难做人,你那时正该把两个缪种活活打死,方才正个家法。”夫人道:“彼时我意欲打死他二人,只虑女儿未曾许聘,此事传了出去,只说我闺门不谨,做出这件不清不白丢人之事,便要招人谈论,遭人耻笑的,今安玉既换了人,就是这春梅未必可留在家,欲速寻个媒婆,我亦不要分文,白送与人去罢,省得再惹出事端。”
  延霸听说不受分文,要白白送人,有勾起他爱占便宜之念来了,想了一想,心中顿生一计,便应道:“依愚弟之见,还是侄女婚姻事大,我该把这贱婢登时赶了去罢。”夫人道:“我主意亦是如此,因女儿后来劝我慢慢寻个媒婆,配做一夫一妇,也是我的阴德。”延霸点头道:“嫂嫂说的也是。只是有一事,近日街上媒婆比往常甚是阴险了,没有一个不会脱空说谎的,全是那张口舌嫌人钱钞,假若贫苦的人家,她说田房甚多,金银车载,本是至丑至粗的女子,她说标致温柔,本是愚笨男子,她说文章秀丽,精通诗赋,他们只望人家厚礼,不管什么阴德,我曾结识一个黄媒婆,我去寻她来商量,此人作事甚是忠厚。”夫人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一时不能就绪,还要小弟在家几日,那此件事调停个下落,方可回去。”延霸应允。夫人又道:“事情快快办妥为好,倘若那贱婢寻了短见,反倒不好,今日你便与那黄媒婆商量便好。”延霸满口应承。
  二人商议妥当,那延霸吃过了饭,暗自想道:“一向是我讨别人家便宜,难道自家便宜亦让别人讨去不成?且去寻那黄媒婆来,赚些银两一用,有何不可?”主意已定,遂步出大门。
  来至街上,走不数步,恰好见那黄媒婆远远走来,延霸心中暗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脸上堆笑,忙迎上前去,道:“黄妈妈好忙得紧?见一下黄妈妈亦难得很。”那黄媒婆听有人叫她,忙转头一看,认得是延霸,心下暗骂:“这孽种唤我做甚?”脸上却堆笑道:“二相公何时娶一位小妾,作成老身吃你喜酒。”延霸道:“喜酒就在口头,今日说过,明日怎么谢我,便作成你吃。”黄媒婆听见肯作成,知有生意上门,忙拉延霸走过几家门首,微笑道:“二相公,你有何美事作成老身?快快讲与我听。”延霸道:“老妈妈你走千家串万户,若不是你老实能干,那个肯作照顾,我今有一桩事与你商量,只在两三日就要回复,越快越妙。”黄媒婆道:“怎么有这样急之事?”延霸低声道:“我家嫂身边有个奴婢,是家兄在时的丫头,只因出言唐突,触犯了家嫂,家嫂一时恼怒,着人把我唤来商量,要把那奴婢嫁与人去。只是一件,讨着她着实一场富贵,平日家兄喜欢她,次她亦积下一些金银首饰,足值百多金,你去寻个好人家,按他三四十金聘礼,你也有一块赚哩?”黄媒婆道:“果然是真。”想了一会,欣然答道:“这事也是凑巧,府中董监生因断了弦,前日寻到老身,让我替他寻个通房,要有些姿色的,我明日领他家的人来看一看,果是人物出众,便是五十金亦不为多。”
  延霸听说先看人,然后事成,心下想了一想道:“妈妈,我府中出来的比别人颜色不同。若是明日有人来看,只说那丫鬟为家兄宠妾,情愿自守不嫁,终日随小姐,在闺中绣些东西。我有一计策,你明日同来人晋见夫人之时,不要说我知道,只说来求小姐姻事,那春梅决随小姐出来相,暗暗把她看了。”黄媒婆道:“说得有理,只要家嫂心中已允,难道怕她自己不应?”延霸又道:“妈妈还有一事相嘱,若那董家遂意就要行礼,不必送家嫂那里去,就送至你宅上,待我悄悄送与家嫂,省得那丫头疑虑记恨家嫂。若拣定吉时起身,再设一计赚他便是。”黄媒婆道:“二相公与夫人受礼,这样大面子,还怕这丫头不肯嫁么?”言毕,遂与延霸作别,自去董监生家相提。
  那延霸转身回府,心中自是暗暗高兴,对自己的计谋甚是得意,进府见了夫人,遂将遇见黄媒婆,把春梅一事向夫人说了。当然不是如实相告,只说把春梅送与了一粗陋之农村人家。夫人不信,心下直夸延霸会做事,那知延霸在暗中骗她。
  那董监生听黄媒婆一讲,心中高兴,遂应了此事。次日,黄媒婆同一妈妈竟与夫人相见,假以小姐亲事为因,夫人只道这两婆子果与女儿说亲,两个婆子只道夫人晓得其中情迹。三人哪里想到,此乃延霸一手设下的计策,使这两婆子来看春梅。那两婆子以为平儿即是春梅,遂把平儿看了个仔细,见她生得齐正,有姿有色,心下便也欢喜,二人起身,别了夫人、小姐,走出门首,二人径自去回董监生。那董监生听了二人之言,心下欢喜异常,当下决定即日即送聘礼,当夜即把那春梅娶回家中。
  次早,延霸来到黄媒婆家,黄媒婆便去知会那董监生家送了二百两聘礼,又是八正彩缎。延霸一一收下,放于黄媒婆家。延霸高兴说道:“待此事完毕,我定当重重谢你。”那黄媒婆听了心中亦是欢喜。延霸得了那些聘金,彩缎,回到府中,向夫人道:“今夕可遣春梅去。”夫人闻听,当夜将春梅打发到黄媒婆家上轿,抬到董监生家去了。婚筵完毕,那董监生进得房中,掀开盖头一看,大吃一惊,见那春梅非婆子所言姿色出众,样貌甚是平平,心下大怒,便忙唤来黄媒婆与那同去看的妈妈一认,也说何曾是这副嘴脸。
  却说那延霸得了二百聘金,八正彩缎,留一些与那黄媒婆,遂赶回乡下去了。这董监生要上镇江府争诉,见那边亦是大家大户,只得忍气,把那黄媒婆羞辱凌骂了一顿方休。黄媒婆欲诉见夫人,延霸又怕夫人着恼,况延霸又留些银子与她,只在家中把延霸诅咒了一番,只得忍耐。
  且说这美娘自黄媒婆设言求亲之后,心中高兴,信以为实,只道是花园中相会的方海天托人提亲,过了几日不见动响,心下暗想道:“春梅一侍婢耳,做出事来尚然如此,何况我乃千金不挨之身,被那负心贼玷了我这清白之体,这怎使得?”每日只是坐于闺房之中,做些针线,俯拈之事。茶饭不思,只是伏案发呆,每每想到伤心之处,即暗自落泪,不免害了那水边之日,田下之心了,不几日即容貌憔悴,眼圈发暗,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磨折得肌肤消瘦,形如柘材。只因海天音信杳然,派平儿出外相邀,亦不见人儿,只道海天把她忘了。无从会面,只得作闺怨二首,以自抒心中郁郁之志,诗云:
  其一:
  孤灯才灭已天明,窗雨无声鸡又鸣。
  此夜相思不成寐,空怀一梦到天明。
  其二:
  手折花枝过绪窗,忽闻燕子语成双。
  晚来惟有孤灯照,清减精神瘦满腔。
  那夫人见小姐病势日益沉重,亲自来至闺房探望道:“我儿,你有何心事,可对为娘说说?不要终日闷在怀中,你现在病成这般田地,让老身如何是好》我看你病症非朝夕所致,怎么平儿不早说?”美娘躺于床上,只不语。夫人便向平儿来问。平儿跪下道:“小姐之病自从闹元宵之后染成,在身如今已过多日,夫人跟前小姐况且不肯说,怎肯与平儿得知。”夫人怒道:“还敢顶嘴,都是你着贱婢照顾不周,早晚茶饭失了检点,以致大痒具既,你今日以后,若再有些疏虞,那春梅之事既是个样子。”平儿大惊,慌忙跪了下去,忙道:“却是奴婢之错,以后怎敢照顾小姐不周。”可怜平儿在主子面前,有苦只得往自己肚中吞。那美娘见夫人呵斥平儿,忙道:“不关平儿何事,都是女儿不好,害老母担心。”夫人道:“我儿病成这样,还为她求情,我儿心地实善。”又道:“这个病症甚危,着仆人往乡下接你二叔来寻医治病。”美娘道:“那些煎剂自幼即不曾服惯,郎中手赛过杀刀,饶我迟死罢。”夫人爱女心切,一面着人去接延霸,一面去寺中许了愿。
  当延霸得知侄女病重,匆忙赶回府中,见了夫人,那延霸为春梅一,终是虚心,见了夫人将几句官样话摆在前。夫人因美娘病得厉害,那有心情提那件事。延霸见嫂嫂不提那事,心下一松遂道:“想哥哥在时,多少贵戚谊门求聘,是你不肯应承,以至纷纷退阻,只道留在家中送终养老,不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这般年纪尚未婚姻,女儿心中之话可是对人说的么,却是嫂嫂你耽误的她,我今同你到房中看上一看。”夫人自想,自己也有此心,怪不得延霸相责,亦不言语。随延霸推门进房,看见平儿立在那儿,夫人问道:“小姐是睡着,还是醒着?”平儿道:“睡着也是醒着的言语,醒着也是睡着的光景。”夫人揭开罗帐,见美娘正睁着眼躺于床上。
  美娘看见延霸来到,含着泪儿叫声“叔叔”亦不再多言,含着泪儿闭上眼,那身儿因抽泣而颤动,看了让人顿生怜爱,延霸忙道:“侄女莫伤心,放宽心些,病自会好起来。”又向夫人道:“侄女病重,快请名医看视。”夫人无奈叹气道:“我儿说吃不惯煎剂,再不要吃,这叫老身如何是好?”延霸道:“只要煎剂有效,能治好侄女那病,哪里管得吃惯吃不惯,近日新来了一个儒医,医术高明,治女科病症,更是拿手好戏,只一副药剂,两三日,便得除根。”夫人由悲而喜道:“如此恰好,快快请另外那儒医来,替我儿治病。”
  当下,夫人唤来一仆,把那儒医请来,那郎中看了美娘脉息,再想不出是何病症,连下几幅药无效,而美娘之病愈加沉重,夫人异常哀痛。延霸道:“嫂嫂莫急,待我先去寺中去祈各吉祥,你可着人接侄女的奶娘来,早晚陪伴,也许对美娘之病有些好处。”夫人闻言,着仆人去接奶娘。
  美娘见母亲,叔叔,一个唤仆人去请乳娘,一个去寺中祈吉祥,心中更是烦躁,不觉那病儿又加重几分,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躺于床上,望着那罗帐上面出神。暗自埋怨母亲不明自己心思,此病药剂如何能医,心病还需心药治,只是此话不便说出,恐母亲相责,亦怕平儿受连累。欲知美娘后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妙手郎中姻缘成
  诗曰:
  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
  驾信那经云引报,梅花诗句陇头传。
  还愁茬荐时将逝,只恐年华鬓渐翻。
  此书俄闻应未晚,匆匆难尽笑啼缘。
  却说延霸寺中祈吉祥,夫人差仆人去接小姐乳娘。原这乳娘正是海天门首住的余三之妻,余娘之母余媒婆。那余媒婆自从美娘长大之后,回到家中,因无事可做,遂做起了嘴皮子生意,那仆人走进余三家中,见了余媒婆,先叙美娘病源,再将夫人接她的话说了。余媒婆吃了一惊,余三在旁满口应承道:“就到府中来!”那仆人先回去。
  且说海天自金陵回来之后,探知美娘生病,心中甚是着急,只是苦于不能到美娘房中相见,想去,又无合适借口,只得每日在外游荡,望着美娘闺房之顶,暗自神伤。
  这日,正自外面慢慢回府,行至余三门首,听得仆人与余三交谈,听见最后一句,心中好奇,遂问余三道:“适才那人是哪家来的?”余三道:“是刘府中来的。”海天又道:“接你妻何干?”余三道:“日下小姐得病在床,茶饭不思,煎剂无效,夫人要我老妻去相伴。”海天听闻,吃了一惊,便问道:“你家与那刘家是何亲?为何要请你妻去相伴?”余三笑道:“她家小姐自小是我妻看大的,老妻照看小姐甚是尽心,未出任何差错,夫人心中甚是满意,怜我没甚经营,将二是两银子扶持我们,使我得以卖饼糊口,那小姐至今舍不得老妻,时常接了去,团聚一遭。”
  海天听余三讲完,不胜心下懊悔:“我与他同住一街,无日不思小姐,哪晓得有这条门路,定要想法藉此去会美娘!”遂又问道:“那小姐曾定亲否?”余三道:“小姐自幼失父,母亲爱如珍宝,老爷在时,多少贵族达人求亲,只不肯应,如今尚不肯轻许人家。”海天听罢,心中暗自高兴,忽生一计,遂道:“闻你所言,小姐这病皆是平日烦闷,心情不畅所引起,我先祖遗下一个良方,此良方与平常医家不同,专治妇人一切疑难怪病,何不对你妻说,在夫人面前,提上一提,把我吹嘘了去,定有效验。如小姐病好,不独我脸上有光,连你亦有功,如何?”余三听完,特将此话告之余媒婆,余媒婆当下应允。那余媒婆曾受海天相托,办过事情,又收了海天好处,此等小事,如何好推脱,况又是为了小姐。
  余媒婆遂到了那刘府,把海天治病的话与夫人一说,夫人喜道:“既有这等异人,怎不快快请来,早该让他与你同来。”余媒婆道:“此人就是我们近邻,为方府之公子,皆因我与其家私交甚好,其内属一片善心,要去接来甚易。”遂回家来见海天,接他同去。海天见她来接,心中甚喜,遂换了衣冠,同那余媒婆一同来到府中。
  海天进得府门,来至堂上,见夫人端坐椅上,海天上前见了礼。夫人请海天坐下,然后把美娘得病根由细说一遍。海天心下暗笑:“美娘所得何病,我岂不知,何需你来相诉。”表面假意道:“夫人可晓得书上望闻问切么?大凡医人治病,无论何病,先望其颜色枯润,闻其声音清浊,问其得病根源,然后切其脉息,迟速斟酌下药,无不立即取效。”夫人听之,也觉得这些为正经道理,自然信从。遂起身,引海天来至美娘房中,夫人掀开罗帐,迎着笑脸道:“我儿放心,为娘请了一为名医在此,你身上之病会慢慢好起的。”海天把眼睛不住朝帐中偷看,见美娘消瘦模样,不觉心下一酸,那泪儿在眼中打转,海天忙忍了。这美娘躺于床上,把秋波向外一转,霎时怎么认得海天,又把那眼睛闭上,只将那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海天假装深明医理,把那右手食指、中指轻轻置于美娘玉腕之上,按了一会脉息,心中欲说几句挑逗美娘,让其知道自己是谁,又见夫人在旁,不敢启齿,只说道:“小姐满面雅气,却是鬼病相侵。幸得我看,若不经我看,十有八九小姐将危,速去请一道士来,为小姐驱驱邪气,方保无虞。”
  夫人听说这话,自己又信佛崇道,无有不信的,哪晓得是海天之计。这海天见夫人出去,还在瞻前顾后,恐有人瞧见,见外面无人,海天便把言语挑逗道:“小姐之病症,都是那一睹春光,见了风流才子染成而至。”美娘听了,暗自惊疑道:“这几句话,暗含我昔日对我公子吟的诗句,他怎将我心病看出?”便在帐里,睁开双眼,凝眸遥望,见那人身影有些熟识,只看不清面目,又想道:“此人与公子相似,莫非就是那公子知我病重,假扮医生,进来探我?我今以他回我的诗句挑他,便知真假。”想到这儿,心情已好了许多,美娘道:“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待何时。”海天一听,立即道:“可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小姐得病之根由也。”美娘见海天念的正是自己那诗上的,明知定是公子,十分病便减去五分。
  此时,他二人眉迎目送,正要说些衷肠之话,不料突地夫人走进房中。海天忙缩回握住美娘的手儿,正言作色,低头思想。夫人走的匆忙,未觉察二人表情,进门道:“已派人请道士去了,小女的脉息看得如何?”海天道:“小姐脉息看了多时,尚无头绪。”二人正讲着美娘病情,家人来回,说道士请到,正在堂上等候。余媒婆在旁道:“待那道士把小姐八字算上一算,如何?”夫人道:“也好。”
  二人同海天来到堂上,那道人有五十多岁,留一山羊须,面容清瘦,道人与夫人见了礼。夫人坐下,念出美娘八字道:“辛卯年辛卯月午日丑时。”道士由袖中取出一小算盘,拨了一回道:“据我看来,此八字格局清奇,若是男命必是腰金衣紫,若是女命定然凤冠霞帔。”夫人道:“这是女命烦请道长仔细推详。”道士说道:“这八字里边将来虽有大贵之局,只是今日邪魁生灾,实是难说,依小人看来,倒是至诚攘解,方保无虞。”
  那夫人听了道士之言,惊得面如土色,忙问道:“这重关煞,若是不能化解,可否过得?”道士说道:“如今的神课,都是要些水,若今日无祭,明后日便好了。”夫人道:“着家人买办些牲礼,可接阴阳生来化解。”道士说道:“不可!那阴阳生饮酒吃荤,不若小人吃斋这样至诚,他不过把旧话念几句就要送神,如今必要动响器,神鬼才喜,况且小人口中许出的,若寻阴阳生来,反生灾惹祸。”夫人一听,遂道:“就借你攘解罢!”那道士又道:“非是贫道科派那鬼神,如贫家,一过一碗羹,一碗饭,便送好了,你们大户人家,若不用猪羊,做个半宗原心,那神也看不在眼内。”余媒婆在旁拾掇道:“是了,今晚借重过来,便当道谢。”那道士遂作别出门。
  夫人见美娘病好了许多,便留海天下来继续医治女儿之病,吩咐收拾空房与海天住,又吩咐把化解之事一应买办完备。待至天晚,见那道士同一般歌司,挑着箱子在堂前铺设起来,吹打一番,发过了符,众人吹打响落一场后,将五供养中,却念得可听,都是打觑人的话。只见那道士捧着一副骨牌献上神前,道:“这副骨牌,好似如今之脱空人,专背之时,没处寻,一朝撞着格子眼,打得像个拆脚雁鹅形。”
  念毕,又将算子承上,道:“这把算子,好似如今做蔑之人,见了金银就小心,有朝头重断了线,翻身跳出定盘星。”
  念毕,又将纸花献上,道:“这朵纸花儿,好似如今之老骚头,妆出形香惹蝶偷,脚骨一条铜丝顶,挠破头皮问他通不通。”
  念毕,又将算盘贡上,道:“这个算盘,好似如今做经纪之人,毫厘丝忽甚分明,有时脱了线和纱,高高搁起没人寻。”
  念毕,又将金针贡上,道:“这枚金针,好似如今老爷官,眼儿还要别人穿,一朝生了沿红,一挂线寻衣难上难。”
  众人把五供养念完,便吹打送神。道士一徒弟就去取了神前油来,一去收了马下三牲。迫至吃过酒饭,延霸将二封银子取来,送与众人,那道士接了,同众人散去。
  且说海天留在美娘府中,托言看病,不时进房与小姐见面,夫人总紧紧陪着,总不能尽兴一言,那美娘见了海天,也足慰相思一念,未及六七日,十分病去了七八分。夫人大喜,便留海天在家,如至亲相待,过了半月之久,那美娘病体已痊愈。
  一日,海天在花园散步,忽见美娘同着平儿也到园中散步。海天在亭内看见,正欲近前相亲,忽听脚步,见夫人向自己这边走来,忙自退去,心中甚觉可惜,但一想到自己总有机会,也就释然。
  季氏在家中等了旬余,不见海天回家,心下着急,忙唤来旺探听。恰好遇着余三,余三便把子杰看病之事说了。季氏听了,又气又恼道:“他不识医书,怎敢与人看病?倘惹出是非也叫他自受。”又唤来旺道:“即是余三对你说,你便去问他,是谁指引。”来旺又去问余三。余三遂道:“前日刘府来唤老妻,却值公子听那小姐患病,因说他有一良方,为先祖所传,专治女科疑难病症,因此老妻特去吹嘘,夫人闻听令老妻把他接了去。”来旺听了,便央余三接海天回来。余三也因纪念妻子,便向刘府走来。
  是时,平儿捱到书舍,听见屋内笑声吟吟,帐钩叮当。平儿惊异,便由窗缝向里张望,一见之下,便觉得脸儿发热,凤眼大睁。

  只见屋内海天与美娘正双双躺于床上,二人身上脱得精光。美娘只留凌波锦袜在把三寸金莲之上。仰面躺着,通体雪白,两腿曲着,向两边分开,那黑乎乎的阴处正对着自己。透过那晃动的玉腿,只见美娘两眼紧闭,玉齿紧咬下唇,云环松散,口儿不停翕动,娇喘连连,那纤纤玉手正用力搓着自己的双乳,上身左右晃动。那郎中正伏着身子,脸儿伏于美娘两腿之间,嘴巴正亲咂着那湿漉漉的阴部,海天的头在那儿用力拱着,嘴儿噙住那红红的唇儿,不时发出啧啧之声。只见美娘那儿已湿了一片,在那灯光之下,闪着亮儿。海天亦是毛发松散,垂于耳边,双手在美娘玉腿外侧抱着,那玉茎已硬如铁棒,在双腿之间晃动,那头儿已经乌紫发亮,上面渗出几滴淫水。只见海天空出一手,伸在那玉茎之上,自己套弄起来。
  平儿看见两人模样,只觉得口干舌躁,浑身发抖。腹内骚痒,那下身小衣底部已湿了不少,不觉两腿夹紧,一手捂于阴部,屏住呼吸,探头再看。
  此时,海天已将美娘抱起,自己跪于床上,挺直上身,美娘那双白玉手臂环吊于海天脖颈,双腿勾于海天腰上。海天双手托其双臀,把那玉茎慢慢送入美娘阴内。美娘大叫:“心肝,想死奴家了,你为何迟迟不来,要奴家忍这许久,快弄死奴家罢,以解奴家之渴。”海天双股坐于小腿之上,只不抽送,而是抱住美娘,让那玉茎在内慢慢研磨,口中说道:“亲亲,不是小生不想,只是探望姑母,刚刚回家,闻听娘子生病,心中甚是着急,特扮假医,以会娘子,此时,小生定让娘子舒服至极。”
  海天遂动了起来,那玉茎在美娘阴内,由缓到急,越来越快,只听时时传来“滋滋”之声,美娘口中淫声不断,海天亦是张口粗喘,俄而,海天抽送渐慢,力量却渐大,紧收双股,不时猛然向上一挺,那一顶,却是由慢而快,每顶一次,便传出“啪”的一声。美娘亦“啊”地大叫一声,双臂紧抱海天,想要畅呼却又无力,只觉得胸间时闷时畅,气连犹断,只低着头,与海天亲嘴,将其口中吸出之气尽数吸纳入内。二人抽送了百十回合。海天将美娘抱起,自己坐于床上,两腿前伸,那玉茎仍留于美娘阴内。海天躺下,美娘跨于海天身上,自己上下提送,如骑在马上飞奔一般,连那床榻亦是一升一陷,二人如在那浮云之上行欢。
  平儿在窗外看得出神,只觉得自己阴内流出股股淫水,与小便无异,就把一只手儿插入裤裆之中,摸那阴部,只觉得那唇儿一张一合,像婴儿待哺,那裤儿已湿至大腿内侧,遂用手在那物儿上面猛揉猛压,手指伸入阴内,左冲右突,恨不得把那阴内撕开,以解骚痒之苦,那手儿在下抚弄,眼睛却仍留于窗上。
  只见美娘正上下晃动身体,一手抚弄双乳,一手伸在身后,抚摸海天那囊儿。海天被她激得欲火大增,那阳物儿似又在阴穴内骤长起来,涨得海天心魂俱酥,遂双手抱着美娘玉臀,玉茎用力上顶。美娘口中叫着:“我的心肝,美煞我也。”海天在下,左右晃其双股,以便使那玉茎蹭磨挤压美娘阴户。只见那红红的唇儿,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紧绕在那玉茎之上,随着玉茎抽送,一开一合,真如那彩蝶翻飞一般。二人又干了五十余回,美娘累得已似虚脱,如坠絮一般,伏于海天身上。海天抱着美娘嫩腰,抚其双乳,两人躺于床上,再也不动。
  此时,那余三已进入府中,只因怕见人搭话,遂径往厨房去寻老妻。忽见平儿在前面,手正插于裤内,心兴猛然一动,忙忙走上前去。平儿听闻脚步之声传来,抬头一看,见余三趋至,忙抽出那手4,连忙闪避,急得那余三双膝跪下道:“有幸在此遇见姐姐,万乞姐姐可怜余三,为我泄泄欲火。”平儿唾他一口,把他推倒,向前急急走人,余三一场没趣,到厨下见着其妻,把那话儿说了几句,不提。
  且说平儿推开余三,闪在一旁,等海天、美娘二人雨散云收,悄向小姐耳边,将余三勒她要好的话说了,美娘惊得面如土色,连忙整衣,捱进闺房去,原来二人幸得此一回,全因美娘病痊夫人欣喜,熟睡房中,又因延霸回至乡下,所以无人碍眼,成此美事,海天端坐书房,忽闻窗前脚步响,走出一看,见是余三,余三向海天道:“相公府上有事,特遣老身相请。”海天不肯回家,遂以它事为词,托余三回复老母。
  又过数日,值剖文新到科几,相传督学随坐在淮扬发下牌来,吊孝高邮,海天得知,便与夫人告别,准备应试,夫人再三致谢,置酒作饯,饮毕回家,向老母禀了赴试一事,季氏自然应允,海天在家宿了一夜,次早约了延霸一同赴试,到了淮扬,幸喜宗师挂牌,明日就考镇江府,海天点进,按号坐下,题目到手,把两篇而就,与寻常习文型墨无异,远远望见延霸目瞪口呆,搜索枯肠,抽笔不下,海天先去交卷,宗师面论道:“请生且回本地,待本道试毕,回到高邦,方行发放。”海天第二日即同延霸起程,赶着顺风,不多时,就到延霸家下,其家离海天家尚有数里,延霸就留住海天,摆开椅桌,罗列珍肴,延霸殷勤相劝,酒饭已毕,海天致谢,竟欲回家,不料夫人趋出,十分款留,海天又过了一夜,明早回见母亲。
  此时,季氏正坐于堂中,惦记海天考试景况,见海天忽趋于家中,心中自是高兴,海天把考试之事向母亲细说一遍。季氏心中更是高兴,海天又道:“今幸得有地主,正欲打点举业,不意那府中夫人感我医功,谅谅款留,以致母亲有失定省。”说罢,便又以看病为由,辞别母亲,又回到美娘家中。
  是晚,月影朦胧,海天正在花下盘旋,只见平儿走至,把个小东西递与海天,海天拆开看,上面五言诗一首,道:
  天上有圆月,人间有至情;
  圆月或时缺,至情不可更;
  羡君美容貌,爱郎至诚心;
  愿为箕帚妾,终身奉侍君。
  海天看完,沉吟不语,平儿在旁,海天正要去搂住亲嘴,平儿虽则久旷,也只推辞不允,连忙要走,海天扯住道:“我有回诗一首,烦你带去,可少待片时。”诗道:
  金屋贮婵娟,富贵咸仰瞻。
  百计每攀援,媒约不能牵。
  不惜千金躯,原洁驾凤侣。
  乡贤如孟光,裙布母怏怏。
  写毕,付与平儿带去与那,不题。再说夫人心愿未完,心中念念不忘,挥八月初一往酬神原,接延霸归来,到这日备礼请神,叫几乘轿,带几个使婢一齐出去,惟有美娘在家,海天探知,锁上自己房门,步入美娘卧室。海天进得卧室,见美娘正对镜打扮,只觉得那美娘比平常更美几分,真如仙女临凡,嫦娥在世,一点玉唇,两行碎玉,脸似芙蓉,眉如远山,猩红莲辫,白冻湘绞,鸦衫知褚,乌云分迭,直把海天看个目瞪口呆,海天见美娘不知自己进房,悄悄走上前去,猛地从后面抱住美娘,美娘不防,唬了一跳,见是海天,口中笑骂道:“你这冤家,想骇煞奴家不成。”海天抱住纤腰,双手揉其双乳,嗔哼道:“娘子,想死小生也,我俩乐上一乐如何?”此时美娘被他揉得胸部酥软,那有不应之理,遂起,与海天搂于一处,海天一手搂住美娘后背,嘴儿用力吮咂那美舌,一手解开美娘裤带,那裤儿滑到了地上,又把她下身小衣褪了,那丰满诱人阴户露将出来,海天那手儿忙忙捂了上去,美娘腰儿向后一缩,只觉得那滑嫩的手儿把自己整个阴部捂个严实,五个手指乱捏乱挤,好似鸡刨食一般,阴部一阵骚痒,立即传至小腹,胸内升起一团欲火,美娘轻声哼叫:“心肝,痒死奴家了。”少顷,那手儿又移至美娘双乳之上,着实揉弄,海天只觉得好似在肉两团面一般,柔中有韧,那两乳头在手心当中,异常舒服,美娘阴部亦不让它闲下,用一腿膝部在上碾着,此时,美娘只觉身飘飘,两团欲火在胸内,小腹齐燃,身上骚痒,如百爪搔心,美娘忍耐不住,遂伸出一手,解开海天腰带,把那玉茎握于手中,只觉上面肉滚滚,滑溜溜,硬邦邦,如火灸一般烫热,心中一阵兴奋,用手用力套弄,夹于两腿之间揉挤,心中突生含于口中之念,遂蹲下身子,手握玉茎,定睛一看,心中甚是欢喜,阴部不禁缩了两下,只见那玉茎之上,青筋暴满,那头儿稍稍向上翘起,如展翅飞翔一般,前面一圈隆起,接着环着一道沟,后面便是那粗细均匀的玉茎,那头儿要粗出许多。
  美娘看得兴起,把玉茎掀起,张开小口,慢慢把那头儿噙在口中,只觉得上面稍有些咸味,夹杂一股香中带腥之气,甚是润口,心中欲火更炽,又把那玉茎插进口中二寸,遂轻摆头部把那玉茎吮咂起来,手儿在下部继续套弄,海天不防美娘此招,当那头儿痒的难忍之时,心中却是舒服非凡,当美娘用口套弄之时,只觉得那玉唇紧紧环在玉茎之上,小巧舌儿在那头儿之上轻抵,好似口中的一只小手,加之那手儿的套弄,海天只觉得那玉茎如似火山欲喷一般,腹中汹涌澎湃,那玉茎不由胀了几下,遂双手抚于美娘秀发之上,轻摆腰部,自己慢慢把玉茎在美娘口中抽送,二人如此这般弄不一时,只觉欲火遍烧再也忍不住,海天遂把那玉茎从美娘口中抽出,让美娘跪于床上,双臂撑起上身,自己把那胀得乌紫的玉茎深深插入美娘阴内,如插蒜一般,疾速抽将起来,美娘娇躯猛晃,左右摆臀,口中淫声四起,粉臂嫩肉前后震荡,口中叫道:“心肝,插死奴家了,奴家死于公子怀中,也认了。”海天叫道:“心肝,小生怎令让你死,这粗大肉茎就是你的夫君,你要好好享用才是。”二人边叫边抽送,淫水四溢,溅于床上,屋中充满皮肉撞击之声,淫叫之声,呻吟之声,抽送时发出的“滋滋”之声。真如仙境一般,即使真心向佛自人见了,也会动心不已,淫兴大发。二人抽送二百余回合,正在极乐境界,肉肉心肝不绝于口。
  不想,那延霸先回,看见海天书房紧锁,又见内厢房门紧锁,两人不见踪影,不觉心下顿疑,见了平儿,遂问小姐去向,平儿道:“方才用过午膳进房去了。”延霸道:“二人必有私情。”便让平儿看守堂前,匆匆走到美娘门前,寻条窗缝去看,不是绣床所在,看不明白,少顷,闻得男女声音,只见海天与美娘携手开门出来,延霸一见大怒,喝道:“干得好事!”吓得美娘掩面复回房中,延霸向海天挥了挥老拳,道:“汝是秀才,必知礼节。这不是你家宅院,突入内室干甚?今我问汝,送官好否?”海天道:“唯愿送官。”延霸问平儿道:“那方生何时进去的?”平儿道:“不知。”延霸道:“依你说来,我怕送官么?我同你就去。”
  忽夫人下轿,见二人扭扯,惊问何事?延霸将丑事说了,又道:“闻宗师考完回省城,近日正巧经过这里,在此一息,把这光棍带到宗师那里去,先除了名,再问一个大罪,看他如何是好。”海天自知有愧,并不分辨,那延霸拽了海天出门,一路“好贱”二字骂个不停,街市人询问发生何事,要如此大张旗鼓,惊动四邻,延霸亦不顾夫人、小姐脸面,遂将此事又说一遍,那余三闻了风声,欲望府中观望,又想道:“前日原是我指引去的,若惹到自己身上,便不得安宁。”那美娘在家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真怪叔叔多管闲事。
  延霸一到宗师那儿,央人写了状纸,将海天拉进道门叫屈,宗师正在堂中坐着,听得叫喊,便着人叫进,问道:“何事?”延霸忙道:“为强奸侄女的。”说着,就把供状呈上,宗师展开一看,状上写道:具呈生员方海天为强奸室女大事:侄女美娘,劣生方海天,色中饿鬼,东家培楼其处,了不思隔墙有耳,章台柳已折他人,漫道无心插柳,绣房中强奸驾凤,孽镜台前叩除泉猿,上告。
  想这宗师大有才能,断事如神,兼之清正慈祥,宽宏仁恕,岂轻易听信延霸一家之言。将状词看了,见是官家子女,先人体面,心中便有宽赦之意,遂唤海天问道:“汝名方海天,是这镇江府生员么?”海天答道:“是。”宗师道:“前日试卷我已超拔,看你堂堂仪表,不系下品,当知礼法,为何强奸他家妻女?当招律问罪。”海天哀告道:“其宅墙乃数尺,若不是开门延纳,生员岂能飞入?此是私好,实非强奸,况生员也是官家后嗣,可怜两姓具是大户人家,尚未婚娶,与其打死案下,无宁笔下趋生,望大宗师怜悯。”那宗师听他口才不凡,又对其文章甚是满意,当下心中打定主意,便道:“强健当拘那小姐抽证,便见分明。”随唤公差拘美娘到案前。公差拘到,宗师道:“你叔自看你事情是真是假!”美娘跪着,低头不语,宗师喝道:“奸情必有!想是私好非强奸。”美娘听言,知宗师意图,便把楼前相见,两下相会又乔作医人探病的缘由都诉一番,宗师道:“你两个该懂持礼法,为何为此非礼之事?”美娘道:“望老爷仁慈曲庇,虽死不忘恩!”延霸跪于堂中,正欲上前强辩,被两个鬼吏扯将下去。
  宗师想袒护海天和美娘,又苦无证据,忽心生一计,何不让他二人作诗一首,既可作为凭证,又可试探其才情如何,便道:“你二人既能作诗,就此面试。方海天将檐前蛛网悬蝶为题,小姐将堂上竹帘为题,各面试一首。”海天遂吟道:
  只因赋性太癫狂,游遍花间觅彩香。
  今日映投罗网内,翻身便作状元郎。
  美娘亦吟道:
  缘药劈破条条节,红线轻开眼眼奇。
  只为爱花成格段,致令真节有参差。
  宗师听了,赞叹不已,见其供称俱未议婚便有意成全其美,便道:“今日若据律法,通奸者八十,姑念二人天生一对才子佳人,孔子道:‘君子成人之美。’于今当权,何惜一屈法不成人美乎?”遂当下判二人无罪,并结成夫妻,二人听了,大喜忙叩谢宗师,海天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大人,此事虽好,只家父先逝,三年孝期未满,尚不能婚娶。”宗师笑道:“由此看来,汝亦为忠孝之人,此事无妨,今尊有你如此一子,亦是他的造化,况又娶一如此才貌双全的妻子,你父泉下有知,定会高兴。”海天听了,心中甚喜。
  此时,延霸忙禀道:“大宗师发此垄断,则那法律何在?但非礼成婚,后人何以为训?”宗师道:“先不闻,卓若之律没大法,理顺人情死,他二人才貌双全,正是天生仙种,就令今日归家,遂缔良姻,成一场美事。”那延霸不敢再执,一齐叩谢出来。
  当晚,海天即把美娘接与家中成亲,惟那延霸在家受气,便对夫人道:“他两个做了夫妻有何荣辱?我与你却脸面无光,连那门前匾额,亦拈厚了,我明早即回乡下去,永世不来,家中事体,让这光棍帮着主持罢。”夫人遽道:“女婿是别姓,亦不能代管事体。”延霸道:“即拜你做岳母,便是半子,你的私蓄日后自然留与女儿,女婿,终不肯分些与我。”夫人知他为何反对二人婚事,亦不再搭话。
  却说宗师发案,海天是一等一名,而那延霸却是末等六名,海天听得案发,亲往视,见自己高居第一,又见延霸为末等,心中欣喜,那延霸意气扬扬亦自去看,见海天为批首,自己是末等,心中甚不是滋味,道:“我平日不肯读书,今突出一名科举偏是难我的事。”想那延霸秀才是其兄在日所荐,自来专以此自夸。不知此次为何高兴,定要赴考,只落得末名,此亦是定局,过了数日,宗师挂出牌来,限十六日发放镇江府秀才,这日秀才齐集,俱在堂前听候发落,叫到海天之时,海天上去,宗师展卷赞道:“你文章根极性理,禀经酪雅,开合起复,悉归于法,特为首拔,今后须要珍重,努力攻书方是。”海天再三致谢,领了花红纸笔迎出大门,及叫到延霸时,他迎着笑脸过去,宗师一见大怒道:“为人轻狂,何曾亲见诗当,难怪你的文字就如乌龟尿也比你还长,话不成话,不成字,有何面目列在学校,”遂唤教把他除名,立即逐出。
  延霸被逐回家,心中十分忿恨,又因前日堂上之气,今日受发落之辱,心上愈加怀愤,只拿海天无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悲悲喜喜又几度
  诗云:
  四顾青山烟雾氛,舟人斜起浪头薰;
  闺中娟老娇花媚,赢得湘江岭上云。
  话说海天甚感宗师之德,又闻试卷已经超拔,又得了娇妻,心中大喜,一日,海天正忙于书房之中苦读,美娘在旁刺绣相陪,突然来旺跑进书房道:“相公,方奶奶家邱瑞来见相公。”海天一听,心中不觉一沉,忙道:“快快请了进来。”来旺去不多时,那邱瑞跟着来旺走将进来。海天道:“姑母家中生了什么事体?”邱瑞行了礼,忙道:“我家主人前几日患病,奉主人之命来请相公。”海天一听,甚是着急,忙于季氏房中,禀明母亲,季氏让他快快前去,海天回得房中,叮嘱美娘保重身体,侍奉老母,忙命人配了快马,亦不带来旺,径与邱瑞一起,向金陵城急弛而来。
  却说几日之前,一天夜间,贵娘偶然寝不安枕,烦晕头痛,咽喉干燥,额头发热,挨至天明,瑶娘得闻,忙前来侍侯老母,安慰老母放心,无甚大碍,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想起表弟海天,遂派邱瑞骑马飞驰,去叫海天,海天来至邱府,在府门遇见瑶娘相迎,二人亦未相叙别后之情,急忙来至房中,海天上前问候,贵娘在床上方苏,开口道:“侄儿,你终于赶来了,再晚写,即见不到姑母了。”海天忙道:“姑母无须多虑,区区小病,马上会好。”贵娘道:“侄儿,你姑年老,只生你表姐一人,她夫军又弃她而去,今日赖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帐目悉备,黄金两百两,白银五百锭,待我亡后,此物具是你俩,瑶儿着周年半载,如那悦阳仍不回,再酿终身。”海天等闻言,心如锋刺,忙道:“姑母放心,一时采薪,休得慌张!”瑶娘亦道:“母亲不必远虑,今日偶蒜,还要耐烦一二。”贵娘又叹道:“今日瑶娘在侧,深喜侄儿远来,母若西归,幸有可托。”海天道:“侄儿理当照管,姑母放心。”
  二人安慰一阵贵娘,海天遂请郎中接脉调活,郎中道:“病势甚重,六官脉五官将有危厄,还喜命脉不断,可延数日,不须一时着急。”留药二剂而去,瑶娘将药煎熟,亲捧而进,贵娘服药,二人待立不离,此时酷暑未尽,稍觉炎态,贵娘服药,未乃一时,倚枕沉睡,海天向瑶娘仆人道:“姑母下剂已觉安寐,我们不必在侧,有防于卧。”瑶娘同海天及几位仆人走出房门,此时瑶娘以目私视海天,海天已悟,及至天晚,二人见老母仍酣睡不醒,海天遂吩咐桂香道:“你且在此尽心侍侯姑母,再喊一使婢,与你轮流守侯床前,若姑母醒来,马上到小姐房来,告之小姐。”桂香应了。
  海天回至房中,过不片刻,即悄悄来至瑶娘房中,轻敲房门,那门开了个缝,海天侧身闪了进去,刚一进屋,瑶娘即抱住海天脖颈,翘起一双小脚,把那香唇凑上前去,与海天亲嘴,海天来此,正为此事,遂抱着瑶娘纤腰低下头,二人亲作一处,瑶娘叫道:“我的心肝,想死表姐了。”海天亦道:“亲亲,小弟在家中,亦时时念及姐姐,恨不得时时把你那双乳放于怀中,把那美穴噙在口中。海天嘴儿亲咂瑶娘秀口,那双手在其背后摸上摸下,双手抚在瑶娘玉臀上,只觉得一片松软,不禁勾起心中一团火,那玉茎翘了翘,慢慢上抬,瑶娘只觉得受用无比,阴部收了收,紧了几下,象似渴了良久,急待润之。
  二人相拥来至床上,各自松手,自解衣裤,那双眼却盯紧对方身上,海天动作神速,瑶娘刚至一半,他已褪光,瑶娘紧盯那玉茎只见那粗大之物在那丛黑毛之中,立了起来,顶着它那硕大的头冠儿不时上下晃动几下,那茎顶扁平,茎身青筋环绕,通体暗红色,那头儿比那茎部粗了一环,上面乌紫发亮,自上而下成一斜面,头儿中心处有一小缝,如韭菜叶那般宽薄,此时从里面渗出几滴淡白色淫水,如是在流泪一般,瑶娘看得口干舌6,恨不得一口吞在肚中,抱于怀里,夹在腿间,看着那玉茎,不觉阴部又猛缩几下,只觉得内裤底下湿了少许,瑶娘急急褪光自己衣衫,只留下身小衣不褪,只见那小衣底部已湿了大片,那红色小衣裹在腰间,真如美人出浴,那双乳毫不下垂,反倒稍向上翘,好似那成熟的蜜桃一般,翘着尖儿,那乳头紫红如葡萄,乳晕大如蜜枣,海天见了,不禁吞下几口口水。
  海天移向前去,把瑶娘抱于怀中,嘴儿噙着瑶娘玉乳,一只手儿拉扯瑶娘束带,褪下小衣,只觉一阵清香扑来,夹杂些腥气,海天把瑶娘放于床上,分开两腿,伏于她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嘴,把那阴处含了大半于口中,瑶娘忙道:“冤家,那也亲得,羞死人也。”海天一边拱动,一边道:“亲得,香美得很。”话毕,海天双唇用力吮咂,嘴唇揉那阴唇,舌儿却伸到阴内,在内搅弄,只觉那儿柔嫩异常,温湿如春,那香味却压倒了腥味,真如甘醴一般,那唇儿那面,毛儿丛生,内侧却光滑柔软,如葡萄剥了皮一般,那舌儿在阴内左冲右突,不时向上猛挑,只觉那阴内不时收缩,夹着舌儿动弹不得,此时,海天觉得玉茎已胀到极至,硬硬地抵在床上,那头儿被蹭着,痒得钻心,遂晃动下身,把玉茎着实摩擦,已解一时之饥,海天不觉一时兴起,把那唇儿咬于口中,瑶娘痛的大叫:“心肝,想害死姐姐不成,轻点,痛的钻心。”海天忙松了口,继续舔咂。
  瑶娘躺于床上,只觉得下身如虫爬一般,痒入骨髓,使人欲罢不能,欲就难忍,禁不住时时夹起玉腿,却都被海天用力分开。只得双手用力搓着双乳,口中大声淫叫,过不一时,海天起身,躺于床上,把那玉茎高高耸起,口中叫道:“亲亲,快快与我泄泄欲火,把这物儿放入口中。”瑶娘恰很,见那玉茎如此之大,心中不免害怕,只怕自己小嘴盛不下,可心中又想把那宝贝吞在口中,遂伏于海天身边,背部侧对海天脸儿,一手扶起玉茎,来回套弄,海天不禁轻声呻吟一声,被她手握得恁紧,才觉胀得难受。瑶娘伏下头,把那头儿伸向自己唇边,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腥气,遂张开嘴儿,把那头儿塞入口中,只觉口中一阵烫热,那头儿硬如熟猪肝,瑶娘只觉呼吸不畅,只得用鼻孔呼吸,那热气喷在海天阴部,只觉一阵酥痒,热乎乎,麻酥酥,只觉瑶娘那双唇紧紧绕在那头儿四周,香舌在口中向外乱撞,不时抵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彻骨之骚痒传遍全身,瑶娘又低了低头,把那玉茎吞下四寸之多,遂上下晃动头部,把那玉茎上下套弄,不时把那玉茎放出来,用舌尖在那头儿上面四处舔舔,然后再次深深插入口中,如此反复,那海天已是淫声不断:“心肝宝贝,爽死小生了。”一边淫叫,一边把瑶娘下身抱于自己胸部,能够那舌儿继续吮咂瑶娘阴部,舌尖在那缝儿之间上下滑动,不时停于那小如花生之凹起之上,用舌尖急速挑动那物儿,每次挑动,瑶娘皆猛扭粉臀,口中发出“哼哼”之声,海天用力抱住那粉臀,舌尖在上猛抽挑动,瑶娘大叫:“心肝,奴家将要死了。快快饶了奴家罢。”
  二人逆向迭躺,彼此亲咂阴部,弄不一时,俱流下若许淫水,海天起身,把瑶娘从背后抱住,自己跪在床上,把那玉茎从背后插入瑶娘阴户,急急抽送,瑶娘只觉玉茎在阴内斜向外刺,好似要刺穿小腹一般,用手在小腹之上揉弄,不一刻,瑶娘阴户即磨得烫热异常,瘙痒非凡,不觉紧收阴部,夹紧双腿,手儿在阴部用力揉搓,口中大叫:“心肝,弄死奴家罢!”粉臀向下,迎合玉茎,那手儿自抚其乳,海天只觉心中兴奋异常,玉茎痒如鹅毛轻骚,遂用力猛抽,脸儿伏于瑶娘背上,亲那香喷喷,白嫩嫩的玉背,二人一气抽了二百余回合,瑶娘泄了三次,海天方泄,雨住云散,瑶娘穿上衣裙,来看母亲,海天则躺于床上,回想行欢之乐。
  瑶娘来至母亲房中,见母亲仍在酣睡,那桂香在旁,打着扇子驱蚊,便低低问道:“夫人可曾醒否?”桂香道:“还未曾醒。”瑶娘道:“你去睡罢,将另一人唤来,待我侍侯母亲一阵。”桂香听了,便起身去唤人,瑶娘拿起扇儿为母亲摇扇驱蚊,不一刻,回到自己房中,见海天仍赤身躺于床上,便急急脱了衣衫,爬上床来,海天知她还要,遂爬将起来,把瑶娘放于床上,扯出一绿枕,垫在瑶娘腰下,自己伏在瑶娘两腿之间,跪在那儿,提起那小脚把那粉白大腿架于自己肩上,弯下腰,把那玉茎用手套弄两下,慢慢插了进去,没棱没脑,尽根而入,海天遂放出本领,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直弄得瑶娘娇声屡唤,媚态尽展,阴内酸麻,神魂飞越,其最底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海天知其得趣,又深深提顶,研研擦擦,弄得瑶娘酸痒异常,淫水滋溢,汩汩而来。
  海天捧了瑶娘那娇滴滴粉脸问道:“上次可否有如此痛快否?”瑶娘道:“无。”海天又问道:“我弄的妙否!”瑶娘斜着媚眼,笑了笑道:“妙。”海天道:“我既然弄得妙,怎不舍得再叫我一声?”瑶娘把两条玉臂紧抱海天脖颈,如莺鸣乔林,叫道:“心肝!宝贝!真弄得妙。如今爱煞你了!”
  海天听了,不觉心窝搔痒,欲火一窜,发猛高提玉茎,用力下捣,一口气数百抽,瑶娘高声淫叫,手儿伸到阴部,把那玉茎,唇儿一齐拨弄,海天又狂抽了几十抽,不觉那玉茎跳了几跳,囊儿一缩,不觉泄了,真乃两意绸缨其乐无穷,不觉东方已发白矣!两人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瑶娘有心,先出内室,开锁启户,然后海天趋入,问候姑母,贵娘道:“侄儿,我身体比昨日稍宁,但烦躁不止,难免眩晕,这是为何!”海天道:“姑母放心,看来病情已好转,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病。”贵娘道:“我为姑的,生性怕吃苦水,今年已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只有瑶娘今后生计,今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海天道:“姑母宽心静养,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话毕海天出外求剂去了,瑶娘在旁侍侯,道:“母亲夜来安否!”贵娘道:“我儿,老身性命只在早晚,不久于世,不能延久,以观汝等于归。”瑶娘听言,涕泣而哭。
  却说那傅悦阳,因瑶娘羞辱一番,遂负气同一美俊书生,如夫妇一般,离家在外,入常州置货得利,舟淫南梦,遂入两广,所贩药材价贵,以十摸百,好不兴头。所得之利,皆置南货,为白藤沉香等物,有三四千余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中,半夜,忽遇一伙强盗,一贼把那悦阳砍了一斧,劈头砍落湖内,那书生腰有盘费,见些光景,偷空,慌投入湖中,身中衣缕,幸未沉水,漂浮于水面,随波逐流,船家又将小使抿下水中,扬帆而去,那书生抱波拥潮,命不该绝,刚刚浮至湖岸,天气正是六月中旬,赖有余斤在身,登岸之后,向渔人买几件衣服穿了,奔至华荣县,结了缉,获批文在身,举目无亲,难以自立,遂搭了载人船,回家来,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余者持赴邱宅报信,以作交待。
  邱瑞折书一见,忙至书房道:“方相公,我家傅姑爷所包那小官来了。在此报信。”海天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这位兄长久违!”两下相揖坐下,邱瑞进内想瑶娘禀道:“小姐,那书生回来了,现在厅上,正与方相公说话。”瑶娘闻言,悄悄踱到屏后相觑,心道:“此人果好性格,也还简静,难怪那负心人会喜欢上他。”只听表弟道:“仁兄回我家,我那姐夫在何处?”那书生流泪道:“自去年别后,我而人已至湖广,药料正值起价,幸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余两,御载舟行湖中,夜半之是,遇一伙强盗,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内,幸小弟往后船舱方便,慌忙投入水中,以存蚁命,浮浪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现有缉获盗贼批文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三四十金,余金奉上。”又道:“傅兄之爱,不料遭此惨伤。”海天心下暗想:“此人心善,若是将银私匿,谁敢问之?其情可悯?”
  瑶娘在屏后闻听悦阳死于非命,暗自心伤,目难禁于珠抛,秋波滚滚,口口悲涕,鸳语猿吟,哀哀于绣室,桂香见之,忙报贵娘得知,贵娘闻言,亦是悲伤不已,涕泣泪淋,海天收银,相款已毕,书生别去,瑶娘挂自守制,自想道:“此系无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共接连理。”
  这日,那店中玉瓶来看望贵娘,进得门来与贵娘见了礼,彼此述说一番,玉瓶转身,闻得瑶娘屡泣,忙问道:“姐姐为何悲泣?可是遇到伤心之事?”贵娘道:“你傅姐夫湖中被贼人杀死,适同伴书生送银顺报,因此悲伤。”玉瓶听了,忙走入瑶娘室内,道:“姐姐,不要过于悲伤,莫伤了身子。”瑶娘见玉瓶到,忙拉她坐下,道:“多谢妹妹,为姐姐的不幸失偶,又劳妹妹过来相慰。”玉瓶道:“我那姐夫进门未及两月抛你而去,今遭亡,骸骨落异乡,姐姐何必悲伤?日亲日近,日远日疏,此及人之常情。依我之见,老母在堂,其孝亦不必替他戴。况远在千里之外,切莫涕泣,徒损己容,留待后来人,岂不更好。”瑶娘道:“只为姐姐甚好容颜,反被容貌误。”玉瓶知瑶娘心中所想,有意说道:“前人无福,后人消受,后人真是福大,又遇这般变故,真真赶上好时光也。”瑶娘知她话中有话,羞红了脸,不语。
  那海天送那书生出门,又拿着余银入内,见姑母道:“姑母,这银乃姐夫之遗物,请姑母收下。”贵娘忙唤桂香,请瑶娘前来,桂香领命,飞至绣室道:“奶奶请小姐哩。”瑶娘闻言,即来见母,问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吩咐?”贵娘道:“你表弟手中之物,乃你之夫所遗之银,你可收去。”瑶娘道:“母亲,此银要它何益,不成器之人,令人见之可恨,我是不要,母亲了烦表弟,代孩儿将那书生赴官告他,问他要人,虽不怎的抵命,亦出孩儿一口气,”贵娘道:“此行也,你表弟不便出面,我又负病,如若行此须要你自赴公门,你将抛头露面,如何是好?”海天道:“姑母,此事非那书生占财吞骗,谋命劫财,定是非同小可,必牵连数日,经官见府,姐姐须当裁度而行,不若依小侄之言,饶了那书生,阳罪免,阴法难逃,等死者追之,亦省其力,又免其累,姐姐若允,其银不收,将此银做些斋扦与姐夫如何?”瑶娘闻言不语,转身而出。
  海天遂拿余银至寺中料理斋扦,与主持静心和尚通其情意,写出亡人乡贯姓名,做了七日夜功须回来,余银私下交还瑶娘,出入书房安寝。
  一日,海天坐于书房,正在看写填词作诗之类书籍,忽想起来姑母家这几日,尚未到那毛家店中一探,亦不知玉瓶与惠娘近来如何,因姑母卧病在床,吃得煎剂正在酣睡,那瑶娘亦在绣房中作些女儿活计,遂谁也不让得知,独自一人悄悄出了邱宅,向城外毛家店走来,心想:“天黑之前赶回,也无甚大碍。姑母定不会怪罪。”
  少顷,海天即远远瞧见那毛家店,只不闻人声,那店门亦未打开,走到近前,左右悄看,欲寻一人相问,亦不见一人,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海天唬了一跳,忙忙回身,一看,那人正是玉瓶,正笑嘻嘻看着海天。玉瓶道:“稀客,稀客,想不到竟是公子架到,小奴家有失远迎。”海天喜道:“吓死小生也。”又道:“姐姐,你家旅店为何关门?”玉瓶道:“我家小店不是关门,是停歇几天,我家大姐姐家中丧父,我家家长昨日陪她吊孝去也,我留于家中,照看家当,并那店小二亦回家去也。”海天一听,心中大喜,见四下无人,忙上前欲搂着玉瓶亲上几口,玉瓶笑着,躲在一旁,道:“羞死奴家,也不看是否有人,如有行人看见,那可如何是好?公子,快随我到家一歇。”海天自觉失态,脸上一笑,遂与玉瓶来至玉瓶房中,玉瓶道:“公子慢坐,待奴家到那厨中,做几个小菜,与公子饮上几杯。”话毕,玉瓶转身走出房门。
  海天呆在玉瓶家中,四外环顾,见这睡房虽身处金陵城边,倒也不似一般小民之家。屋内收拾甚是干净,整齐,一张双人大床摆于窗前,一幅红色帐子罩住绣床,那阳光斜射入室,洒于床上,甚是温馨,床头一梳妆台,台上摆面镜子,镜前摆些胭脂,香纸之类物品,与床相对处,靠墙摆了两把背椅,宽大舒阔,海天看罢,心中高兴,遂随手拿起一书,坐于玉瓶床上,闲翻起来。

  过不一刻,玉瓶进得房来,道:“公子,饭菜已好,请公子小饮几杯。”海天应了,随玉瓶来至厅中,见厅内摆一圆桌,上有四道色美味香小菜,两副碗筷,二人入了座,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那玉瓶粉脸已红如桃花,甚是迷人,二人边饮边道些别后之话,不时拿眼紧盯对方,两人所想之事,早已心知肚明。遂草草吃些饭,二人先后相随来至玉瓶房中,玉瓶转身,把那房门栓上,海天径自爬于床上,自己宽衣解带,那玉瓶想此种机会甚少,此次正可痛快弄上一回,遂来到梳妆台前,把身上所戴首饰全部取将下来,又略施淡妆,然后,走至床前。
  海天此时已褪光衣衫,只留头巾尚在头上,见玉瓶略施淡妆更加摄人心魂,急急把玉瓶抱于床上,为她松衣解带,玉瓶口中叫道:“宝贝,此次,我二人定要弄个痛快。”海天亦道:“小生决不负姐姐愿望。”说着话儿,海天已将玉瓶上身罗衫褪光,只留那下身罗裙未动。海天把玉瓶侧搂于胸前,面对着那窗儿,低头细瞧玉瓶胸部,那阳光洒于玉瓶身上,看得甚是清楚。只见玉瓶胸部雪白一片,毫无瑕毗,丰满异常,那双乳大而坚挺,毫无臃肿之感,皮肤光滑细腻,如鹅脂一般,玉峰之上点缀一乳头,乳头大如樱桃,色为深红,海天低头细看,见那乳头正中有一小孔,那自是乳汁流出之处,乳晕如两朵小花贴于双乳之上。双乳高耸,中间乃深深乳沟,呈一漏斗状,腰肢纤细,扁平,毫无缀肉,皮肤紧绷,还天看得兴起,呆呆盯着,竟忘了以手抚之。玉瓶见他呆样,娇声唤道:“心肝,为何只看不摸,难道奴家是那花瓶?”海天一听,忙道:“娘子好身段,腰细乳丰,真把小生看呆了。”话毕,忙用一手在上轻抚,由腹移至胸,停于胸上抚其丰乳,捏弄那诱人乳头,只觉得上面温腻光滑,那双乳早已硬挺有力,乳头高翘。手在抚弄,玉茎不禁慢慢胀大,紧贴于玉瓶腰上,玉瓶只觉海天玉手抚其胸前,如水掠湖面,似碰非碰,似触非触,又如手持弱羽正轻轻抚弄,胸部一阵钻心之痒传遍全身,那瘙痒立即勾起心中欲火,口中轻吟,把玉茎从身下拿了出来,放于腹侧,用那手慢慢玩弄一会,只觉玉茎如充气一般,迅速胀大,那头儿冲出包皮包裹,露在外面,如蟒蛇出动,上面乌紫光滑,整个玉茎异常烫热,上面已有些湿潮,玉瓶兴起,对之爱不释手,用手压于腹前,急急玩弄。海天此时只觉小腹收紧,压得他胯下囊儿收缩,玉茎渐次膨胀,腹内一阵冲动,身上发热,如火炽一般,遂拿来绸被,身体靠于其上,那玉茎高耸,如似擎天玉柱。
  海天让玉瓶玉臀正对自己,头伏于自己玉茎之上。玉瓶不知海天之意,娇喘着问道:“心肝,这是为何?”海天道:“快快用嘴噙住,为小生泄泄欲火。”玉瓶一听,才知其意,忙忙低下头,把那玉茎噙于口中,启唇用力咂弄,舌儿轻抵那头儿,左右挑动。玉瓶只觉玉茎之上香气扑鼻,热烫舒适,真真一宝物也,遂把头部上下晃动,嘴唇用力紧缩,上下套弄那玉茎。你道海天玉茎为何只香不腥,原是海天自从上次与瑶娘,美娘干过此事之后,感觉如此甚是受用,遂常常把那玉茎用温水搓洗干净,然后涂些上等香料于上,几乎天天如此,因此,玉瓶只闻香,不闻其腥。
  此时,海天躺在被上,只觉下身受用非凡,阵阵欲火在那肉儿之上猛燃,随后燃遍全身,玉茎根部不停收缩,海天稍抬上身,把手儿伸至玉瓶腹下,解开绸带,褪下衣服,露出下身小衣,随后把那小衣扒了下去,把那玉臀呈现于眼前。那玉臀因未生育过,仍然如处子一般大小,肥而不臃肿,光滑结实,在那玉腿之间,那道诱人之缝儿倒立着,那毛儿乌黑发亮,已湿了不少,大腿根部尚是干的,那唇儿向外翻着,粉红色两道沟儿,上面圆润饱满,湿亮亮如水浸一般,海天将嘴儿凑上前去,噙住那唇儿,用力吮咂,用玉齿轻咬,舌头伸进缝中,进入阴内,在里面四处挑动,玉瓶大声呻吟道:“心肝,美死奴家也。”只觉玉齿那自己嫩唇儿轻轻咬住,不时上提,舌尖划着唇儿内侧,并不时深深嵌入阴内,在里面搅动,好似一只灵巧手儿在阴内搔动,阴内四壁痒得难受,整个阴部酥麻异常好似失去知觉一般。
  少顷,海天抬起头,把左手二指插入阴内,拇指留在外面,揉弄那小小阴核。二指尽力下伸,指根压在唇儿上,随即用力在阴内搅弄,只见一股淫水沿着手指流到手臂之上滴于被上,那阴壁阵阵收缩,不时夹住二指,玉瓶大声淫叫:“宝贝,奴家要死了,快快把那妙物插入。以解姐姐之饥。”海天闻言,遂坐将起来,跪于床上,玉瓶向前移了移,海天在玉瓶身后,把玉茎紧紧插了下去,玉瓶“啊啊”大叫了一声,只觉玉茎比那二指更要受用,把自己阴内塞得不留一隙,头儿紧紧抵在花心之上,阴内更是麻痒,遂叫道:“心肝宝贝,快快晃动。”海天玉茎停了片刻,左右上下晃动一遭,遂按九浅一深之法抽送起来,先把那玉茎头儿在阴户外部迅速抽送八九下,再用力急急插将下去,玉瓶受用,大声淫叫,呻吟之声不断,只觉得那玉茎紧紧撑着阴壁,那快速抽送使四壁既热又痒,海天每次抽送,玉瓶皆大声呻吟一次,海天挺着身子,双眼紧闭,咬住上唇,臀部用力前顶,口中“啊啊”之声不断,二人抽送了百十回合,海天把玉茎从玉瓶阴内抽出,手指抹些淫水,涂于玉瓶肛门,把手指插入,遍擦淫液,然后一手扶其玉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插将进去。玉瓶痛得浑身发抖,大叫:“天耶,心肝,那儿就要裂了,你慢些。”海天听言,遂停住不动,把手伸到玉瓶阴部,在上着实揉弄,玉瓶大声呻吟,淫声不断,海天遂慢慢把那玉茎插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里面胀了几下,海天慢慢抽将起来。少顷,里面已润滑些许,海天遂加快抽送,玉瓶在下哼叫道:“心肝,你这一副标致面孔,奴家想该有若许妇人喜欢,为甚么你有如此之大一妙物,难道要将普天下妇人都弄死不成?”海天气喘吁吁道:“默默感得人死才想得人死,心肝,你舍不得一条性命等我弄死么?”玉瓶娇喘道:“遇着你这么个狠东西,难道想活着不成,只是让我多干几次,死才死得甘心。”海天道:“今次与姐姐玩弄,便死也只好半死,料想不到必死之地步。”话毕,遂用力抽送,口中“啊啊”大叫,玉瓶只觉得两处都痒,那肛内痒,遂伸出手,自己在阴部揉弄一番,又把那中间三个手指伸入阴内,用力揉搓四周。
  二人如此抽送二百余回合,双双瘫倒于床上。海天抱着玉瓶同睡,只觉得枕席之间阵阵清香,便问道:“心肝,你薰得是什么香,这等可爱。”玉瓶道:“并不是薰香,你在哪里闻得?”海天道:“前此相弄就觉一阵香气,今日睡于床上也是如此,若非平日薰香,那这香又是从何而来?”玉瓶道:“是从我皮肉中渗出来的。”海天道:“不信皮肉里面有这种香气,如此说来,你的皮肉也是一件宝贝了。”玉瓶道:“我平生没甚特长,只有一件与别的妇人不同,我身上自然散香,不用涂抹香料亦是如此,不信,心肝可以一闻。”海天一听,把她全身上下仔细一闻,没有一个毛孔之中没有一丝不是香气,满心欢喜,遂把玉瓶紧搂于怀中,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仍不住口。
  玉瓶见他模样,又道:“我身上之香气都闻着么?”海天道:“都闻到了。”玉瓶笑道:“只怕有一处,你没闻到。”海天道:“决无遗漏。”玉瓶道:“还有一处香气,与别人不同,素性与你见识见识。”海天忙道:“在哪一处?”玉瓶把一只手拉着海天指头向阴部一指,道:“此中气味,更是不同,若不嫌弃,请君一尝。”海天遂缩下身子,向阴内深深嗅了几嗅,就上来道:“真宝贝,真宝贝。我死在你身上罢。”说完,又爬将下去掀开那唇儿,便又用舌头舔起来,把一个舌头当了阳物,一伸一缩,把那四周淫水舔入肚中,舔得玉瓶又丢了一回,方爬上来,二人搂了,睡了一会,海天爬将起来,穿上衣衫,梳洗完毕,辞别玉瓶,走出毛家店,见日将西斜,忙向邱宅赶来。
  海天回得邱宅,邱瑞禀道:“姑奶奶下午病重未眠,今日午后叫桂香出来,请相公说话。”海天闻言,慌忙入内,瑶娘正坐于床前,暗自流泪,海天近床前低低道:“姑母,姑母!”贵娘正在痴迷之际,醒而复昏,昏而复醒,如半夜残灯,似天明之月,良久贵娘昏迷转醒,见海天来至床前,遂低低问道:“侄儿回来了。”海天忙道:“姑母,小侄再次问候。”贵娘道:“侄儿,为姑即刻西行,只等你回,一言而诀别,家中大小家务,全赖吾侄扶持,真是难为你了。我西归之后,只有一事放心不下,即你表姐今后该如何是好,那风流子亡后,即你表姐孤身一人,侄儿,如你不嫌弃瑶儿已是婚嫁之人,可念我与你父同胞,能否将瑶儿要回家中,做个偏房亦好,早晚不绝,我为姑母,亦瞑目黄泉矣。”海天听罢,忙道:“姑母放心,侄儿定会娶表姐回家。”贵娘道:“这就好了,瑶儿亦有所托了,我有四百金相赠,在书籍内另封,又一对二千两,我西归去后,这些财物并这宅子俱是你俩之有。依我永别之念,你勿违我言。”瑶娘,海天等见言语明切,偷相交流。海天道:“姑母,还要勉强些,不可索虑于心。”贵娘不应,海天近前一看,姑母已目闭神飞,气无体僵,海天用手抚面,其面如冰,忙哭道:“姑母去矣。”瑶娘听闻,异常惨痛,放声悲啼难止,扑于母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让人心酸不已。
  海天忍住悲痛,退出房中,令邱瑞觅村夫,前至寺中扛棺寿抬回家,入殓殡葬开丧,玉瓶惊闻贵娘西逝,亦忙忙来至邱府奔丧,哭泣尽礼,玉瓶道:“姐姐,母亲西逝亦不违天,只苦了姐姐。”瑶娘哭着道:“老母西归只言已定,俟百期后再议。:举家挂孝成服,瑶娘俯伏灵堂,悲号泣咽,悲恸无宁,海天一面料理姑母丧事,一面吩咐下人飞马至镇江府家中报信,季氏听闻,悲痛不已,只苦于年高,路途不便,不前来哭丧,遂吩咐来旺并几位家人,置办丧礼,匆匆奔至金陵代表季氏吊丧。
  次日,那寺中长老齐至吊过,随铺设供像,追荐超亡,礼仟叩拜雷音,解厄幽冥,告斗破狱,度亡散花,七日夜已毕,阂玉瓶辞别瑶娘海天,回家不讲。且说来旺等人代表季氏,来至邱宅,扛送祭礼,桌面入庭,陈列灵位。来旺替季氏祭奠,命火居道士,朗读祭章毕,男女举哀,三呼焚化纸钱。瑶娘相迎,自行常礼,敛袄而坐,桂香献茶,来旺道:“姑娘节悲泣伤,太太年已老迈,不为寿促,命当西升。”言未尽,外庭酒席已备,瑶娘悲泣灯前,海天惨伤灵右,烦恼无限,愁忆难穷,鸳语哀哀,透于九重,猿吟惨惨,悲于一室,正是:
  北堂长逝愁无限,娇女情恋泪流连。
  第十五回解元寐春众美聚
  词曰:
  夜深遥见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悦憾从天降。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鹅匿。
  相见各殷勤,欢逞千般媚。
  却说贵娘西去后,瑶娘悲痛至极,待丧期已过,过了几天,瑶娘方渐渐好转。这一日,海天对瑶娘道:“表姐,姑母西逝,小弟亦要回去,姑母已把汝身托付与我,你与我回镇江府如何?”瑶娘听闻,只不语,红着脸点点头,海天又道:“我两人回镇江,此处无人照看,日久亦必荒凉,不如将它变卖,你看如何?”瑶娘对此宅甚有感情,不忍就此卖掉,想想亦无它法,只得如此。遂道:“一切悉听表弟安排。”海天遂找一经纪,把邱宅卖与一富商,并拿出五百银两,分发与家中数十奴婢,让其有家回家,无家自谋生路。海天雇一轿,让瑶娘乘上,自己骑马随行,来至家中瑶娘拜见季氏、美娘,季氏一见,搂其大哭一场,哭毕,瑶娘与美娘相见,瑶娘以姐姐相称,二人一见,甚是投缘,瑶娘暂随季氏相住,不提。
  悠忽又是两月,不觉已到大考时节,却说那梅玉庭自上次与海天分手之后,二人已有几月不见,玉庭就到海天家中,与海天相会,两人叙了寒温,说起试期将近,特来订一吉日,一同起程,二人议定了日子。
  玉庭回家即吩咐妻子月英收拾行李,至期前往,月英知海天无事,安然在家,遂悄悄道与素兰得知,二人方才放心,海天亦在家中打点,各样渐次准备停当,与母亲、美娘、瑶娘话别,只带家人来旺与另一仆人服侍。那一仆人名唤李庄,为新近所买,玉庭也带一个书童,与海天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不觉已到金陵,寻访主人家作寓,一路抓觅。见一个大大之饭店,甚是整齐,兴头异常,海天见到,心中感到很舒服,遂道:“就进此店安歇。”
  却说此店为王家所开,此处客商往来,东西南北之人各皆留宿,生意异常繁盛,拥有千金家业,传至王平手中,生意更加兴隆,其妻文氏,名唤春婉,生得花容月貌,窈窕轻盈,丰姿绰约,妖妖娆娆,即使那书上描写之人儿,也没有这样风流,不期王平一病身亡,单单撇下一个年轻美貌之妻,好不凄凉。
  那文氏不只才貌出众,并且才干伶俐,她见店中利息甚好,不舍歇下此业,遂做个女中丈夫,自家掌管,一应写算出入,俱是自己把持。往来买卖之人,见这样美貌妇人在店中主事,皆到此店歇脚住宿,此店益发比先前热闹,那文氏却也正气,一味历言正色,威不可犯,真真女中之杰。
  这日文氏坐于店中,见几个仆从,挑着行李,拥进店来,两个书生随后跟着。文氏举目一看,一个生得五短身材,仪容不错,年约二旬之外,又见一位更加年少,生得风流无比,俊雅非常,看之让人心醉,文氏看得心迷意荡,连忙起身招呼,问知是应考相公,遂留在内堂安宿,心中已有顾盼之意。海天听得耳边传来娇滴滴之声,留心举目一看,乃是一标致妇人,眼光如水,脸似桃花,娇容绝色,真乃人间佳丽也。
  海天立在一壁厢,童仆安顿行李,海天不住徘徊埘仰,眉目传情。那文氏生得姿色动人,心花怒放,数载之操守皆丢在一边,和颜悦色,与海天问答。文氏是夜接风款待,俱在内堂设席,童仆在外,酒饭只是梅方二人与那文氏享用,玉庭因在路上受了风寒,又兼连月辛苦,饮了几杯酒,坐身不稳,先去睡了。此举正合文氏情怀,重新另换一席,设于侧房,文氏遣开从婢,只留一丫鬟斟酒,海天亦打发来旺,李庄去睡,文氏独自相陪。
  两人入席,摘角坐下,彼此留心欢饮,各自寓意。三杯落肚,彼此眉眼撩人,自古道:“酒是色媒。”文氏饮了几杯,春心荡漾,淫请毕露,海天见状,笑问道:“尚未请教娘子芳名,韶华多少,今夫君在何处,良宵清净,使小生为娘子抱恨水浅。”文氏长叹道:“多谢郎君怜悯,妾身二十三岁,小字春婉,先夫患病早逝。”说到此处,把海天看上两眼,含笑劝酒,海天欲心早动,假意失筷,丢在文氏脚边,忙蹲下去拾,遂那她金莲轻轻捏了一把,文氏不禁春心摇拽,花魂无主。待海天抬起身,勾定海天亲一个嘴道:“里面去罢。”话毕,自己先行。
  海天随即起身,一路捏奶亲嘴,相搂相偎,同进卧房。进得房中,海天见内布置如洞房一般,甚是高雅,两对红烛早已燃在房中,把个卧房照得亮堂堂,两床绣花锦被铺于床上,一对鸳鸯枕放于床头。
  那文氏守身数载,今遇如意之人,淫心早起,搂住海天一阵狂亲,海天亦紧按文氏,把那嘴儿紧压在文氏小嘴之上,用力吮咂,文氏只觉得海天那嘴儿湿润有力,紧紧含住自己双唇,内外咂吮,时而含其上唇,时而含其下唇,把舌头伸入自己口中,探触自己舍儿,在内四处相探,文氏饥渴已久,亦把那舍儿相迎,二人舍儿卷于一处,上下翻动,文氏亦想尝海天之味,遂把那舍儿抵在海天舍上,探入海天口中,在内亦是急急四探,只觉得里面甘美无比,湿润有加,二人紧搂,彼此着实一顿猛咂,只见香津四溢,彼此交汇,我吞你一些滑入肚中,你亦吞我一些滑入肚中。
  海天被那文氏亲得兴起,把手儿在其背后上下抚摸一遭,只觉丰满异常,忙慌慌解开其腰带,褪其外裙,扒下小衣,把手儿伸入文氏两腿之间,只觉得那儿已流了不少淫水,把那浓密茂盛之毛儿打湿了大片,那块肉儿高高隆起,凸起于小腹之下,按之弹弹闪闪,那肉儿之间是那诱人之缝儿,股股淫水正从缝儿之间流出,顺着那毛儿,大腿内侧向下渗,那两片唇儿向外翘着,摸之甚是丰厚,里嫩外粗,那小小核儿早已高高耸起两唇交界之处。海天心中欲火大炽,把那手儿在上着力揉搓,文氏淫声顿起,左右扭动腰肢,不禁夹住两腿,口中叫道:“亲亲,痒死奴家了。”海天亦不理她,只继续搓弄,两指捏住那肉核一阵扳弄,又把手指伸入阴内用力扣挤,随后手指顺着唇儿上下搓动,把那春儿夹于四指之间,摸着文氏阴部,只觉得心中阵阵冲动,玉茎不禁翘起,撑着那裤儿,那头儿磨着小衣,痒得钻心,不觉把玉茎又胀了几胀,小衣之内狭窄,容它不下,海天只觉玉茎蜷于其中,有些胀痛,遂把自己裤带扯开,褪下裤子,把那玉茎放了出来。文氏只觉得那手儿在自己阴内,内外一阵猛捏猛揉,甚是受用,只是痒得受不住,深入骨髓,阴部不禁阵阵猛缩,阴内又有几股淫水溢出,忙把手儿伸到自己阴部,按于海天手上,自己揉将起来。
  文氏揉不一时,只觉得海天那物儿时时触在自己腿上,那头儿甚是烫热,遂放开海天之手,把那玉茎握于手中,心中一阵惊喜,没料想那物儿竟如此之大,遂握之不放,用力套弄起来,心中想到:“没料到如此一美俊少年,年龄不大,竟有如此壮猛一根妙物,真乃我今生造化,让我遇上,即使弄死亦值了。”心中想着手儿却不停下。
  二人立于屋中揉弄片刻,双双分手,把身上余衣各自褪下,海天抱起文氏,来至床前,把文氏平放于床上,自己爬到上面,分开文氏两腿,把头伏于阴上,伸出舌儿在上面轻轻舔弄,只觉那儿腥热一片,如沐浴过一般,毛儿尽湿,舌尖在阴唇内侧上下滑动,不时挑逗那肉核,又把舌尖伸入阴内,双唇咂其淫水,不觉吞下少许。文氏躺着,大声呻吟,双手用力抚弄双乳,痒得闭上双眼,口中叫道:“心肝,那儿也能舔么,快快把那妙物插进来罢。”海天又舔弄一番,遂抬起上身,向前移了少许,一手抚其玉茎,一手扒开玉唇儿,把那玉茎深深插将下去,末及根部,遂双手抱其玉腿用力抽送起来。次次抵花心,了几十回合,把玉腿放下,双手托其玉臀,把文氏腰部高高拖起,将其身体弯成弓形,每次插送,双手即猛抬玉臀,把那头儿狠狠刺于花心之上。文氏大声淫叫,左右晃动头部,双手猛搓双乳,只觉阴内瘙痒异常,如裂开一般,那头儿好似要钻入宫内,未几,文氏兀自泄了。
  此时,海天正在兴头之上,哪管许多,又是一阵猛抽,不觉又是百十回合,文氏又泄,海天方泄。约有一个时辰,欢合已毕,文氏喜爱异常,如胶似漆,就把海天留于自己房中,一同安睡。文氏头儿伏于海天胸上,双手抱其腰,一心要嫁海天,海誓山盟愿为小妾,海天不好推辞,只得应允。自此日起,海天白日则在外厢攻读,夜则暗进内房,与春婉交欢,非止一日,髓缕倍深。海天甚是欢喜。
  将及试期时分,文氏周备食用等类,色色精致收拾,海天同玉庭进场,十分得意,三场文字,篇篇锦绿,字字殊玑,心中满意得很,益发癫狂行乐。
  等至龙虎放榜,海天高高中了第一名解元,报禄的报至寓所,好不欣悦,海天倒也随常,直喜得那春婉快活无比。一切俱是她应酬打理,海天甚不过意,笑道:“小生之事,多劳娘子费神费钞,叫我何以为报?”春婉笑道:“既蒙公子收纳为妾,自应料理一切,何出此见外之言!”海天道:“我怎会见外于娘子!但凡累你一人,此心实不安耳!”春婉秋波一瞟,说道:“没得说。”
  海天饮过鹿鸣宴,就见过房考官来,因梅玉庭遗落孙山之外,置酒解愁,托春婉备办酒菜,同他畅饮,直至大醉方休。嗣后若无他事,即同他各处游玩,或雅蹲,或归饮,不时与他散闷,玉庭倒也洒脱,毫无介意。
  过了几日,海天公事已毕,就与春婉商量起程归家,春婉道:“妾身业已属郎,自当同归乡里,但店乃王氏之业,一应赊欠帐目,必要交割明白,还须耽迟一日半日,方可功身而归。”海天听闻,遂道:“也是。”海天与玉庭就又住几日,待春婉交割完毕,几人即宿船同回镇江府来。
  因人稍多,遂雇得两船,海天主仆与春婉乘一船,梅玉庭主仆另乘一船,两船相傍而行,称便闲谈,一日将出界口,往来船只待来遂择阔旷之处,弯船过宿,同玉庭吃了晚饭,叙谈一会,收拾就寝。
  不料天将明时,一伙强人抢上船来行抢,船上人多在睡梦之中惊醒,船主先醒,大喊:“不好了,我们遇上贼人了。”李庄先赶出船来,早被贼人一刀劈下水去了,那来旺身强力壮,忙拿起一根挑行李所用长木棍,冲出船仓,把船上几位贼人打下水去,早看见邻船梅玉庭被强人撩到,正欲行凶,来旺恐伤他命,大喝一声跳上邻船,飞身抢近,当头一棍,那贼人措手不及,被打得脑浆迸裂,当即死去,飘于水上。海天躲于船舱之中,紧抱春婉,恐贼人伤及她,心下不知如何是好。那来旺却被贼人团团围住,似已招架不住,此时更有贼人正涌上船来。
  此刻,只见岸上旁边一株枯树上,自空跳下二人,一人使用丈八蛇矛,一人使用横铁架,海天定睛一看,原是上次与李春,王世充二友相会之时,结识的薛天貌,韩勇朝,心中不禁大喜,暗想:“这便好也。有此二人相助,定会逢凶化吉。真乃吉人自有天相也。”
  只见那二人跳到船上,举起兵刃便打,强徒见又上来两人,勇猛非凡,势不可挡,亦不敢恋战,一声哨响,各自逃命而散。
  海天见众贼人退去,忙扶春婉走出船舱,来至甲板之上,向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盟兄相救,否则,兄弟此命不保矣。”二人抱拳回道:“兄弟有难,自当全力相助,何来谢字,盟兄如此说,可就见外了。”海天又道:“两位兄长缘何在此?得救小弟,真万幸也。”韩勇朝道:“自上次别后,李春盟兄与王世充盟兄及我二人后甚是挂念盟兄,时刻想与盟兄见上一面,叙叙旧,前日我四人来至金陵,闻听海天兄得中解元,甚为盟兄高兴,一路打听,才知盟兄已上船,往家中赶。我四人即紧紧赶来,昨晚瞄着一伙歹人,尾随于此二船之后,知他们要行抢,便跟于贼人之后,见他们上船行抢,我二人便杀了进来,不想如此之巧,此二船正巧为盟兄所包,正巧救了盟兄一命。”话毕,二人又寒暄几句。
  此时,两船欲并与一处,海天见玉庭还蹲着,抖做一堆,忙上前扶他起来,坐了半晌,方向海天称谢救命之恩,海天笑道:“谚云‘同船合命’,弟与兄皆属一体,焉能坐视不救,况当时我已无危,来旺才去搭救与你,幸有此二位盟兄相救,方得使贼人望风而逃,否则吾命亦不保矣。”此时,玉庭才见船上立着两位武人,忙上前叩谢,李春,王世充此时乘船赶到,几位又叙说一番别后之情,遂将贼人尸首推入水中,吩咐梢公即刻开船远避,以免贼人再来。
  大家来至仓中,坐定,海天问四位盟兄将来作何事业,李春道:“我四人本想替那朝廷尽些力,扫荡北蛮。不想当朝昏庸,不思进取,只一味割地求和,委曲求全,又那朝中不接纳我四人,遂决定作个逍遥散人,平生受用足矣。”海天笑道:“四位兄长各怀奇世之才,不愁无用武之地,而乃甘心遁迹村泉,为世处之人耶?”王世充道:“古人说得好,权臣在内,未闻有大将能立功于外者,我四人此身如何肯送入死囚牢里,不若寻个胜水名山之区,结个茅庵,修心练性,学长生之术,避却尘气,悠闲自在,岂不妙哉!”
  海天闻言,笑而不语,那玉庭听了,暗想:“我死里逃生,若无众生救取,已作无头之鬼,不可不自惊醒,尚贪恋着家业,不肯回头。”心头亦有了超尘之念,欲与四人作伴同行,遂默默打算弃家结局。
  又过一日,船已到镇江府,玉庭对海天道:“小弟奉屈四为兄长先上岸,到寒舍一叙,候兄回府,稳逸了贵冗,只在早睡,小弟将竭诚叩谢。”言毕,皆同四人登岸而去。
  海天命手下放船于码头停泊了,上岸之后带了春婉,来旺在后相随,回至府中,家中已闻海天得中解元,甚是欢喜,季氏,美娘,瑶娘同至府门相迎,海天把春婉向众人相说,三人皆高兴异常,当下摆下酒席,为海天,春婉接风洗尘。那延霸在海天到金陵之时,并不回城一次,听了海天中了解元,追悔不及,又自思量道:“当今之世,倒是势利些方行得通,我今回到那方府之中,说几句势力话,断没有怪我之理。”趋将回来,但见方府喧闹吵吵,俱是前来贺喜之人,延霸见了美娘,深深拜揖道:“解元夫人,愚叔叔特来贺喜。”美娘连夸叔叔深谋奇计,致有今日之荣,不提。
  次日早晨,海天方出堂,吩咐家人办理要事,只见玉庭同了四位盟兄进来,后面二乘女轿歇下,走出两位美俊仙子,一看乃是月英,素兰,海天惊疑不已。玉庭对海天道:“小弟处于九死一生之际,蒙兄救全性命,自思富贵直如浮云,不可迷而不悟,今已矢志从四位侠士访道,特送小妹附结丝罗,月英亦乞方兄下陈,一谢活命之恩,二使眷属月赖,不使飘零,三全弟之坚心,免得挂念,此身尚得物外逍遥皆吾兄再生之恩也,其余薄薄家产,弟已派拨于族人,特揩四位侠士与吾兄诀别,万勿他却。”
  海天听了,笑道:“兄何不径之甚,同舟遇难相救,何足为恩,兄正壮年,才华见报于时日,今兹一蹶尚可复振以胜霄,为何竟萌出世之想,弃妻与妹耶!弟实不才,婚姻已有多人,又何敢厚世妹?至于老嫂,乃况阔名姝,焉忍念其,身再有所法?修仙学道,因有本报之人,方能毅然为之,吾兄书香一脉,亦属儒门,而复弃就道,岂非为知者所窃笑,兄断不可行,弟亦不敢受,请回玉人之驾。”
  玉庭道:“生死,人之所不免者,设若前日弟已就戳于强人之手,此时霞骨尚不能葬首丘,又何有于妻妹哉?今得使弱幸中之大幸,富贵功名,恩爱逸乐,皆可作日后之空观,弟已觑破,此志已坚,兄毋固辞。”
  海天笑道:“人事从现在为断,已过者业为陈迹,不必仍喜于此心,未来者感属渺茫,亦无庸拘泥于此念,兄而果罹凶锋,则已死不可复生,诸当弃之度外,今犹为既生之身,当念先人嗣肌之重,胡可以玄渺之情,作一例观。世妹关于一脉,老嫂系乎后昆,万不可以生而不死之身,竟视为死而不生之身,急欲留此生而必死之身,为他年不死而生之身,今弟受无名之赐也可。”玉庭道:“兄羹多憎,弟固敢以憎动,且赐我从余生,易可仍蹈于死地?观已往之局,悟未来之因,实同一例,小妹为先人所遗留,使之偕婚吉吉,终身亦可有所托,劣妻为我身所匹配,使之附待中栉,终身不致失所,此身之累既除,则生可也,死可也,生而不死亦可也,二人既来,必无再回之理,弟即从兹相别也,亦无他往之理,弟固从今不见也,兄无费辞。”
  海天欲再推辞,玉庭双膝一跪,主意无二,韩勇朝在旁道:“大丈夫通事明决,慷慨承当,何必效迂腐之人,咬文嚼字,徒多口舌。”海天无奈,只得允受,海天与那五人就在堂前辞别,玉庭与四位盟兄走出门去,海天问道:“四位盟兄此别,未知何日再得相逢?”李春道:“有机会自能相会,哪能定得行踪。”举手一拱,飘然而去。
  却说那素兰,月英得知玉庭把她二人赠与海天,心中喜之不胜,堂前下轿,双双竟自入内与美娘,瑶娘,春婉相见,叙过礼,各自坐下。美娘问乃姓氏,月英一一水了,尚未知道来意,两下互觑,私下掠美夸娇,月英亦问美娘三人姓氏,瑶娘笑道:“此位乃公子之正配美娘。”指春婉道:“这位姓文,字称春婉,奴家姓邱,小字瑶娘。”
  月英听闻,心中暗想:“原来方郎有三位佳人在府中。”瑶娘暗使秋月到堂前探听,秋月悄伏后,听二人你辞我让,方晓得两个亦属会中人,含笑回复瑶娘,瑶娘暗想:“表弟真乃一风流之人也。”只不敢道出。
  海天送了几位出门,复到堂中,自思:“素兰之姻,尚可委曲相求,月英现为有夫之妇,这段相思,只索望梅止渴,不意天作之合,竟双双而来,诚所难料,独是那余三之女,当日一片诚心,誓愿相附,我已应许娶她,如今这几位佳人,都完聚一处,单单忘却了她,她在背后,岂不骂我薄心?断断不可如此,一头想,一头走进内房。
  来至内房,与素兰,月英见过了礼,因笑对美娘,把梅玉庭送来之意,细细道了,美娘含笑点首,海天又将素兰,月英二人看了两眼,回身出外,托了两位嫡族长亲,备办聘礼,到余三家中聘娶余姑,那余三哪有不应之理,能攀上这门姻亲,是他求之不得之美事,兼之海天高中解元,前程更未可量,遂让媒人先回通知,在家中把余姑打扮一番,亲自选至方府而来。
  海天见余姑到来,甚是高兴,即令家人送择成亲吉日,恰在仲冬十一月二日。婚期已届,海天把众位佳人排定次序,第一为美娘,第二为瑶娘,第三为素兰,第四为月英,第五为春婉,第六为余姑,收拾三间宽大房屋,把六人分成三房,派美娘,瑶娘为一房,月英,素兰为一房,春婉与余姑为一房。
  到了吉日良时,六位仙子般美人指度以修眉,开镜而调粉,春山舒美,花貌涣然,一个个妆得整整齐齐,家中侍女簇拥出来,站于两边,好不风流快意。海天左顾,见美娘,瑶娘,素兰俱属闺娇弱质,回忆定情之时,各有一种堪怜堪爱景观,令人得意消魂;右盼月英,春婉,余娘背窃窕美媛,想起欢乐之时,别有一种知心知趣绸缨,令人情钟神往。真个美绝名列,佳丽阵前,一个赛一个,风风日日,恍如广寒宫一队嫦娥下凡,喜得海天手舞足蹈,满面笑容,乐不胜言,俄而似霓裳之妙舞,飞玉树之清声,不减天上所有,人间难闻,少顷,席散归房。
  海天恐各人皆各归己房,要自己向各房索取温存,未免劳而难,若竟入轮宿之房中,置诸美于不问,又未免此情难舒,故预先收拾一所宽敞房间,唤来群美六人于内,列坐笑谈,琴棋丝竹,无不具备,西旁排列书架,将古今书籍,列于其间,任各人性情之所好,取来娱乐,以涛夜景,兴尽后各自回房,己身随轮宿之人而俱去,庶几群情快活,不致有亲近疏远之嫌。
  海天与六美如此这样过了几年,海天见世运将衰,干戈扰攘,遂辞官在家隐逸,不求闻达,日与六美追欢取乐,赛过神仙,后又把秋月纳为小妾,位距第七,数年之间,已有子六人。
  过了几春,已到南宋初年,李春等人来寻海天,海天遂将家业均交与妻子,让其妥善经营,自身看破红尘,遁世偕隐,逍遥自在。至此,一般佳话也算完满。昔有名士作诗以咏之:
  浮云流水日日逝,日日还见风柳戏。
  红尘欢会皆缘法,管它浮云流水意。
  又有诗曰:
  才子谐佳人,皆因情已深。
  乐中亦含悲,幽潭水自清。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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