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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 正文 第二十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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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卷第一章赶尽杀绝(上)
  傍晚十分等我来到董家酒楼“兰芳轩”的时候,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等人早已经等候在房间之中了,数月不见,宋智依旧是浑身透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感觉,恐怕就是宋阀的阀主“天刀”宋缺也不知道他这个兄弟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当之无愧的成为宋家的智多星。宋鲁则还是一副老来潇洒的风采,与他形影不离的小妾柳青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他的身边,反倒是静静的坐在宋智旁边的宋师道变了许多,英俊的面容上挂着略显老成的笑容。
  看到我推门而入,宋智等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向我打招呼道:“上次一别已经数月,当时走的匆忙,今天总算是找了一个机会可以天笑畅怀痛饮一番了。”
  宋师道也是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短短数月之别,贤弟以及小仲已经名震天下,一个一剑倾城一个成了坐拥方圆数百里手握重兵的少帅,本来为兄名列天下十大青年才俊之中的第三名,如今怎么是被挤出了前三甲,唉,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啦。”说完,更是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一副极为感伤的样子。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难怪都说只有爱情的力量才是伟大的,就算是再木讷的男子只要拥有了红颜知己也能一跃成为聪明才俊的。四个现在口齿伶俐,满面春风,不用说一定是找到了传说中的四嫂了。”
  宋师道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是被我猜中了。就算是一旁不苟言笑的宋智看到宋师道吃憋的尴尬神色,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更不用说有些童心的宋鲁与柳青二人了,满脸佩服的向我竖起了大手指。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的宋家四人,正了正色,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我的身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对致致的心终生不渝,此心可照日月。”
  智比诸葛宋智双目之中闪过一道惊芒,他当然知道我说此话的含义,一是表明我对宋玉致的爱慕,宋智与宋鲁乃是宋玉致的长辈,我对他们说这样的话无疑等于是在向宋家的人提亲,迎娶宋玉致。而另一个更深层的意思则是向他们透露着一个信息,我永远都是和宋家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的。如今的我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单身汉了,在我的身后有着掌握天下尽五分之一财富的“天涯海阁”虽然宋家的人并不知道我的这个身份,但是从我能够随意的出入董家酒楼从来不外租的最幽雅的别院,在洛阳以及整个中原都有着广泛人脉的董方对我无比恭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董方一定为我马首是瞻。当然董方也只有在面对我绝对信得过的人时才会流露出对我的无比恭敬。而我一手调教的寇仲如今更是成了手握二十万雄狮的少帅,如果说天下只有一个能够影响少帅决定的人,那个人无疑必定是我。
  宋智与宋鲁以及宋师道对望一眼,均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可看出无比的兴奋,大叫了三声“好好好”之后,斩钉截铁的向我拍板道:“玉致果然没有看错人!有天笑这一句话,我宋智今天就可以用我‘地剑’的名誉担保玉致以及天笑的婚事,就算将来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宋智一力担当。”
  宋鲁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玉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在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之中,老夫最心疼的就是这丫头了,脾气与我年轻的时候出奇的相似。今天她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我怎能不高兴?”
  这时柳青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封信函,塞到我的手中娇声道:“再动身来洛阳之前,致致将这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说如果天笑能够向她的二叔提亲的话就把信交到你的手中,否则就一把火烧了它。呵呵,真是让人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
  接过柳青手中的信函,一阵熟悉芳香扑鼻而来,顿时让我心轻气爽,轻轻的打开,娟秀端庄的字体映入眼帘“幽幽妾心,千里盼君”,短短的八个字却是寄托了无数的相思,淡淡的忧伤萦绕在我的手指上,却也同样的温暖着我的心。
  将信函贴心收好,然后环视了宋智等人一眼说道:“恐怕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二叔和鲁叔。”
  宋智微笑着泯了一口茶水,脸色一喜,锐利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陶醉,赞道:“极品!果然极品!没想到在洛阳竟然也能品尝到如此极品的碧螺春。呵呵,看来洛阳的繁荣更盛往昔啊。”然后太起头略带责备的眼神看向我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天笑怎的还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如此的客气。”
  我忙陪笑着解释道:“二叔莫怪,这件事情小子也是成人之美,自当是要老烦二叔了。若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与二叔这般客气了。”
  “哦?”宋智轻疑了一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笑了笑道:“就是小仲以及玉清的婚事,这小子自从上次见到玉清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怎奈他现在身为少帅军的主帅无暇分身,也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替他操劳了。”
  听我如此一说,宋智脸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如果这门婚事能够成功的话,就将实力强横的少帅军和宋家结成了牢固的联盟,无疑对宋家将来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好处,只是宋玉清身份特殊,宋缺对这个义女极为的宠爱,更是破例同意她修炼自己名震天下的“天刀九问”中的前三式,再没有得到宋缺的首肯之下他也是无能为力,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件事情二叔也不能做主,我看天笑还是亲自去宋家山城跑一趟吧,亲自向大哥去提亲也顺便去看看玉致这丫头,这段日子也是让她饱受相思之苦呢。”
  我笑了笑道:“其实本来就有亲自去岭南拜会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如今洛阳的事情都已经稳定了下来,这两天我就出发前往宋家山城。呵呵,希望到时候不要岳父大人轰出来才好。”
  这时寇仲与徐子陵推门而入,看到我们几人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寇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说道:“大哥是不是又在二叔,鲁叔以及宋四哥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呢?否则他们怎么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说完,好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满满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怪叫了两声,叹了口气道:“他奶奶的,董家酒楼的茶就是好,一杯下去满肚子都是香气,可不像少帅府中的茶,苦涩的吓人。我看大哥你不如和董老板商量一下,让我来这里作个跑堂的算了,每天给我泡上这么一壶碧螺春就行。”
  徐子陵淡淡的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好兄弟,自从寇仲成了万众瞩目的少帅之中,他已经很少看到寇仲那种天真的带有点戏谑味道的招牌笑容了,也就只有和我的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形象。
  第二十三卷第一章赶尽杀绝(下)
  听寇仲如此一说,柳青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看小仲也不像是天下传闻的那个英威不凡的少帅,倒像是一个痞气十足的市井无赖。”
  宋智与宋鲁二人也是哈哈大笑,亲切的看着面前一副乐的受用寇仲。
  我没好气地在寇仲的肩头上垂了一拳,笑骂道:“古往今来,恐怕你小子是唯一的一个如此泼皮无赖的统帅了,脑袋里整天想都是怎么敲诈人。”
  寇仲忙讨饶的笑道:“就是再给小仲天大的胆子,我可是也不敢动大哥的脑筋,就算是不怕大哥你大人大量不和小弟计较,可是几位嫂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非要把我吃了不可。”此时见我又要用拳头垂他,忙岔开话题道:“大哥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使你们如此高兴呢。是不是萧铣那老狐狸出什么岔子?该不是那个什么迦楼罗王发起狠来,一不小心把萧铣的妻儿都蒸着吃了吧?”
  听到“朱粲”这两个字,宋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面容之上瞬间阴云密布,眼神之中更是一片森然的杀机。艳光四射的柳菁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俏脸上的厌恶之色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白皙红润的皮肤之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宋鲁的熊腰。脾气一向火爆又嫉恶如仇的宋鲁更是愤恨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紫檀木桌之上,工艺精美的雕花茶具吃力被震得纷纷高高跳离了桌面,可是落下之时却是出人意料的悄无声息,所有的茶杯更是滴水未洒。宋鲁一向以掌力雄浑刚猛而著称,尺许后的花岗岩在他的面前如同鲁缟一般。可是这含怒一掌不但没有在木制的桌面留下任何的印记,更是让高高震起的盈满的茶杯滴水未洒,由此可见他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巅峰境界,难怪“银须”宋鲁之名能够经久不衰。
  朱粲号“迦楼罗王”手下领十万人马,游荡在淮南以及汉水附近,没有固定的城池像马贼一样在这一带肆意的烧杀抢掠,同马贼无异。由于他的手下并不参与劳作,所以整个军队的粮草全部都靠抢夺来维。开始还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可是几次下来,老百姓手中的粮食差不多已经被他们抢光了,于是朱粲便下令每攻下一个城池就将城中的妇孺全部抓起来蒸煮着吃掉,以人肉为食物,惨无人道的兽性令整个天下发指,而他也被冠以了“食人魔王”这个称号。老百姓也曾自发的组织起多次对朱粲兵马的抵抗,怎奈朱粲的手下各个残忍好杀,如狼似虎,寻常的百姓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所以结果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是被朱粲用血腥的手段屠杀。南方拥兵自重的萧铣以及林士宏等霸主自然也不愿意惹上这个魔头,平白无故的折损自己手中的兵马,反正朱粲又没有在他们两人的地盘上横行。久而久之,朱粲更加的肆无忌惮,淮南、汉水一带无人敢触及锋芒,而但凡有能力的老百姓都逃到了其他地方。
  寇仲双目精光一闪,由衷地称赞了一声道:“好掌力!”
  宋鲁余怒未平的说道:“朱粲此人残忍好杀,毫无人性。由于萧铣以及林士宏、李子通等人对他的容忍使得他更是猖狂无忌,我宋家在淮南一带的米行非但被他抢劫一空,更是有十几个族人被他残忍的杀害。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独自一人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怎奈朱粲此人老奸巨猾,利用自己手下的掩护,三番四次都被他逃脱了。大哥也是动了真怒,准备重新开启已经沉寂了二十年的‘天刀追杀令’,命令宋家山城的死士对朱粲进行永无休止的追杀,不死不停。”
  我轻蔑的笑了笑道:“鲁叔且莫因为这种败类而气坏了身子。此人的恶行我也士有所耳闻,何必劳师动众。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就绕个远浏览一下淮南以及汉水的大好山色,顺便解决掉朱粲这个麻烦,我看他活得时间已经够长了,就当是送给岳父大人的一个见面礼吧。”
  宋鲁听后由怒转喜,哈哈一笑道:“有天笑你出手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省下了许多的力气。”柳菁转过头向寇仲嗔怒道:“都已经成了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说话怎的还如此的愣头愣脑。唉,真为玉清的将来担心。”
  寇仲听到“玉清”两个字立时眼冒精光,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的询问道:“什么?玉清来了洛阳吗?她在哪里?”
  宋师道伸手搭上寇仲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注意点形象,还好玉清这次没有和我们一起前来洛阳,否则就你这副德行早已经被她赶出去了。”
  听到宋玉清此次并没有一道前来,寇仲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然后向身边的宋师道说:“四哥放心,玉清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又怎会笨的如此失态。”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向宋智问道:“二叔,萧铣与林士宏最近有什么动静?”
  宋智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宋家的五万精锐骑兵就陈兵在衡山脚下,萧铣的兵马怎敢有半点动静。而且萧铣最近正在忙着迁都江陵,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的事情。至于林士宏就更不用说了,在萧铣的打压之下将所有的兵力都收防在九江一带,恐怕现在最希望萧铣死的人就是林士宏了。”然后向寇仲反问道:“小仲你又是作何打算的?”
  寇仲听到萧铣根本就没有北上的精力,有些兴奋的答道:“我打算先去找老爹谈一谈,可能的话最好是兵不血刃的夺回竟陵,如果不行就把竟陵打下来,总之无论如何我也要拿下竟陵,只有这样,才能打通从洛阳到飞马牧场的通路,不必向现在这样要绕上一个大弯才能将马匹送抵洛阳。然后回师南下围困襄阳。这样就能与洛阳,荥阳形成一个三角之势,一方受挫八方支援,无论是那个城池受到攻击其他两个城池都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是极为的有利。”
  宋智听的连连点头,笑道:“古人皆用犄角之势唯小仲你却用三角之势,的确是锋芒毕露能面面俱到,呵呵,现在我是真心的相信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寇仲谦虚的说道:“战场最重临机应变,在没有真正的与李小子交手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说完,顿了一下,然后向宋智问道:“对了,二叔此次来洛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仲效劳的?”
  宋智要了摇头笑道:“这次我们来洛阳也是顺路,由于已经到了季末,所以要对宋家在中原各地的产业进行盘点,同时也是让师道熟悉一下家族的产业,我和大哥的意思是把家族的一部分产业交给他打理。哦,对了,以后少帅军地盘上的宋家生意就全都交给师道打理了。呵呵,以后恐怕还有许多事情要麻烦小仲出面帮我们解决呢。”
  寇仲笑了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小仲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洛阳?”
  我想了一下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明天要吩咐一下,然后后天就会动身前往淮南,然后取道九江,江陵到岭南。拜会宋前辈,迎娶致致以及向他老人家给你提亲。最后动身前往长安。”
  宋智听后,疑惑的向我问道:“长安?天笑去长安作甚?”
  我狡黠的一笑道:“容我先卖一个关子,等大家都到了长安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此行的目的。”说完,向身边的寇仲说道:“小仲,你明日便公告天下,就说我即将前往淮南,以十日为限命朱粲马上解散他的的‘迦楼罗王军’自废武功,否则我势必替天行道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第二十三卷第二章武神横空(上)
  离开洛阳七日之后我抵达了淮南的一个名叫“叶县”的小城,选择了城中的一个小客栈住了下来。经过众女的商量此次前往岭南一行陪伴在我身边的是祝玉妍,傅君婥以及傅君瑜三人。由于飞马牧场的事情仍需要商秀珣妥善打理,所以我就让沉落雁陪同她一起回到了飞马牧场,就算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以沉落雁的聪明才智再加上飞马牧场经过特训了许久的骑兵都不会威胁她们的安全。由于商秀珣一直对美食是情有独钟,所她也把素素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商定等飞马牧场的事情忙完之后她们三人则是直接前往长安,等候我们汇合。而傅君嫱,卫贞贞以及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则是在风云十八骑的保护之下率先赶往了九江,在那里等候我。
  寇仲的檄文一经公布立即引起了整个天下的轩然大波,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就已经闹的人尽皆知,继“一剑倾城”之后再次成为整个天下的焦点,而我这次的好言壮举更是成为了酒肆茶楼最为抢手的话题。朱粲的恶行天下皆知,尤其是淮南汉水一带的老百姓更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自然是希望我能够杀之而后快。而其他的江湖中人以及各大势力的高层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朱粲自己也可算的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同时又有十万凶残成性的虎狼之师的保护,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迦楼罗王军”赶尽杀绝毫无疑问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们也知道朱粲定然会对寇仲公布的檄文不屑一顾,因为若是没有了“加喽啰王军”的保护又失去武功的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比死更可怕。事实也正是如此,朱粲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中恼羞成怒,同时也命人放出话来,“迦楼罗王军”不但不会解散,更是夸下海口只要我胆敢踏入他朱粲的势力范围,便会让我有来无回。因此,可以说现在整个天下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鹰眼”在我离开洛阳之前就接到了我的命令,严密的监视着朱粲的一举一动。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小县城内住下,就是因为经过“鹰眼”密探的仔细探察,此处正是朱粲老巢之所在。整个县城被一分为二,只有南面的一小部分是老百姓的活动范围,大约只有不到六万的寻常百姓生活在这里。由于朱粲的凶名,这个小县城内几乎没有什么经商的商人,每天过往住宿的旅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能够在此留宿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因为做的恶太多而被仇家追杀才躲到了这里来、由于朱粲的庇护,这里俨然成了恶人的天堂。白道上的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在这里立足。
  我们入住的这家小客栈经久失修,显得有些破烂,桌椅板凳早已经破损,桌面更是有些凹凸不平。可是店中的伙计还算勤快,将客栈打算的也算干净,至少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我们刚一踏入到客栈之中,喧闹的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其刷刷的向我和祝玉妍三女望了过来。由于“檄文”一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这里的人自然也是对此时一清二楚,因此只要一有生面孔不如这个客栈,众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连续几天下来都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祝玉妍三女都用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身上所穿亦都是高领的绫罗长裙,修长的美腿之上更是淡粉刺绣的绸缎紧裤,一条半透明的白纱披肩轻飘飘的浮身贴在她们的双肩,在粉背上简简单单的系了一个花结之后垂在胸前,遮挡住欲破衣而出的挺拔双峰。虽然看不到三人的面容,但是玲珑剔透的身材,完美诱人的曲线无一不说明三人都有着绝世的容颜。
  看到我们三人店小二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跑来过来招呼道:“客官里面请”说完极为客气的将我们让到了靠近窗口的一处座位。
  祝玉妍三女何曾到过条件简陋的客栈,都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傅君瑜微微的侧过脸,看向窗外,躲避木桌散发的有点发霉的气味。我轻柔的握了握她的柔夷,示意她不要过分的计较。傅君瑜偷看了祝玉妍以及傅君婥,见她们两人都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于是向我亲昵的笑了笑,做正了身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向恭敬的站立在身旁的店小二说道:“麻烦小二哥尽快上一些贵店最可口的饭菜,我和内子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还要赶路。”
  店小二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后堂准备酒食去了。客栈中的食客听到我的话,脸上闪过几许的失望,纷纷把我当成了过路的旅人或者客商。因为明天才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而我刚才又说不在这里过夜,所以这些人很自然的就把我当成了一个过客。客栈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由于祝玉妍三女的魅力实在过于惊人,我们的周围不断的传来一阵阵有些调戏意味的口哨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端上来满满一桌的酒菜,见我们四人穿着甚是讲究,知道都是有钱的主,而我们更是没有点下酒菜的数量。算盘打的咔咔响的掌柜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我微微一笑,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清苦,赚钱可以说是十分的困难,而我更是没有把钱财之物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同他计较。四人边吃边听着背后众食客的谈论。
  “楚大哥,明天可就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了,而那个龙天笑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会不是怕了迦楼罗王,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十万大军。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师齐置也绝对不能与十万虎狼之师相抗衡。”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抓起几颗花抛进口中嚼了一阵后,端起面前的大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底儿朝天,然后有些陶醉的打了一个酒嗝,向同桌一个男子问了一句。
  这里是朱粲的老巢,自然是不敢有人直呼朱粲的名字,所有的人在谈论到他的时候都必须称他为“迦楼罗王”否则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被此名汉子称为“楚大哥”的男子身型比较单瘦,长着一副拉长的麻脸,可是偏偏在下巴上留了一溜山羊胡,整个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拍扁的黄瓜。此人微笑着喝了掉了碗中的劣酒,然后要了摇头说道:“聂小子你不是也说了明天才是最后的期限,怎可今天就断定龙天笑不敢前来。嘿嘿,我楚狂人可是料定他必定能够如约而至,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到了这这个县城。”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还不是的向我偷瞄了几眼。
  周围的众人在听到“楚狂人”这三个字之后身子都是微微一震,显然此人在江湖之上也是颇有名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片刻之后二十十多名头扎红巾腰配尖刀的兵勇涌了进来,使这个刚才还略显宽婥的大唐立时拥挤起来。领头之人身型臃肿矮小,与侏儒无异,一副贼眉鼠眼却偏又满脸的横肉,五官扭在一起,甚是丑陋。看到那个楚狂人之后神色一顿,眼神之中暴露楚阴狠的杀气。
  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吵吵嚷嚷的敢走了几桌胆小怕事的食客,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向掌柜的喊叫道:“孙二福,还不快点把最好的酒菜给我们章头领端上来,小心我们兄弟几个拆了你这个破酒馆。”说话之人口中的章头领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龌龊男子。此人名叫“章狼”与传说中的小强是同一个名字,面貌丑陋却又是色胆包天。外号“黄鼠狼”手段阴狠毒辣,一共强奸过十一名女子,最恶劣的是此人更是心理严重畸形,在将女子奸杀之后都会毒辣的将其虐杀。为江湖黑白两道所冷齿,后来因为瞄上了江霸的夫人郑淑明的美色,江霸一怒之下派人对其千里追杀,章狼只得狼狈逃窜投靠到了朱粲的手下才躲过一劫。
  这时章狼一眼就瞄到了与我同桌的祝玉妍三女,鼠眼之中爆发出浓烈的龌龊,如饥似渴的咽了咽口水,添了添嘴角的口水。两只死鱼眼直勾勾的在祝玉妍三女惹火的身材上打转,仿佛是见到什么了稀释珍宝一样,一阵猛烈的欲火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冲击着他的大脑,只感觉到自己原本精明的脑袋里现在却成了一团糨糊,就连意识也在欲火的冲击下有点模糊不清起来。“乖乖个隆东,老子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嘿嘿~”
  章狼的自言自语立时引起了周围的二十多名手下的注意,见到自己的头领一脸龌龊的痴痴呆呆的望着靠近窗口的方向也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这一望登时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的头领又惦记上靠近窗口的三位姑娘了。其中的两人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满脸淫笑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四个面生的很啊,哪里来的?”两人来到我们的桌子旁边,从身边的空桌旁抽过来一个板凳,然后一脚踩在上面,面目猥琐的在傅君婥三女的面纱以及胸脯上瞄来瞄去,嘴里面还不时的吹两声口哨,颇有调戏的意味。
  我微笑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的拿捏了一下身边祝玉妍以及傅君瑜的柔夷,示意她们三人压一压身上的杀气,然后向两人笑道:“在下以及三位内子都是远来的客商,来这里作一些小本买卖。”
  “客商?”其中的一人眉毛一挑,眼睛一横张狂的说道:“我看你们倒像是洛阳的奸细!啧啧,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没想到竟然娶了几个这么漂亮的妞子。嘿嘿,我们头领看上了你身边的这几个小妞,想她们讨个欢心,只要你点点头,以后保证你的生意在淮南一带无人敢惹,财源滚进。”
  我瞄了一眼他身后满脸淫笑的章狼,刚要说话,却猛听右手边“啪”的一声巨响,那个姓聂的壮汉拍案而起,向我面前的两名小喽啰轻蔑的怒喝道:“你们两个不过是两只不长眼的狗,跟着一条贼眉鼠眼的老狗也敢到处猖狂,赶紧滚蛋,别惹的你爷爷我兴起,捏碎你们的软蛋。”说完,看也不看章狼一眼,悻悻的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娘的扫兴,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些发情的疯狗。”
  楚狂人也是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小喽啰,但是却没有说话。
  刚才和我说话的两人似乎对姓聂的壮汉很是畏惧,此时又看到楚狂人也在这里,登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十三卷第三章武神横空(中)
  猴精一样的章狼怎么会听不出姓聂的壮汉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是一条发情的公狗,立时火冒三丈,两只鼠眼眯成了一条缝,滋滋的冒着阴狠的杀气。从祝玉妍三女的身上收回目光,紧紧的罩住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是谁如此的大言不惭,原来是蛮力吓死人的聂胖子啊,你小子不老老实实的作你的火头工却跑来这里撒野,不要意味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罩着你就可以到猖狂,嘿嘿,你的那几下子蛮力老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哦哟,原来楚~人楚老兄也在,我说呢,聂胖子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威风。”章狼提到楚狂人的名字的时候故意将那个“狂”子说的模糊不清,听起来同“废”字的音调差不多。
  听章狼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废人”说的就是坐在聂胖子对面的楚狂人,不由得则过脸向他望了过去,果然发现他的两条腿齐根而断,桌沿上斜斜的竖着一对铁拐。
  聂胖子暴喝一声,一掌震拍在了饭桌之上,桌子虽然破旧但是也算结实可是顷刻间在聂胖子的掌下化成了碎末,桌面上的杯碗盘碟西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而楚狂人则的身影连同屁股下的板凳则是鬼魅一般的向身后滑开了数尺的距离,没有被地面上的酒菜溅到自己的身上,一副铁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面无表情的盯着章狼。
  “横移三尺避无常?”一眼恰好瞥到楚狂人动作的祝玉妍呢喃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祝玉妍虽然细若蚊声,但是声音仍旧没有逃过楚狂人的耳朵。楚狂人只有半截的身体一颤,扭过头仔细的在我们几人的身上打量了几眼,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惕与杀气。然后又再次将目光凝视在章狼的身上。
  说是迟那是快,在聂胖子拍案而起的同时,章狼刹那间便蹿离了自己的座位,一把喂了毒的怪模怪样的匕首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身形极为迅速而且运行的路线刁钻诡异,身型矮小的他此时确实同一只“黄鼠狼”无异。他与你胖子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聂胖子的面前。出手快如闪电,闪烁着蓝芒的匕首风儿一样的向聂胖子的心口捅了过去,手动的同时下肢也没有闲着,双腿悄无声息的回了一个弯,劲力十足的向聂胖子的命根子踢了过去,的确是阴狠毒辣。
  楚狂人冷哼一声,残废的身体一个晃动,在地面之上漂移出一道弧线绕过面前满地的残羹,闪到聂胖子的身旁迅速的将手中的铁拐准章狼的右脚戳了过去,铁拐的顶尖之处微微的颤动着,发出蝉翼震动一样的声音。却是丝毫不但心戳向聂胖子心口的匕首。
  “呵呵,这个姓楚的功力不弱啊,能把剑招在铁拐上运用到如此的境地也算是个高手了。”我面带微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同祝玉妍三女说了一句。
  祝玉妍用同样的功夫回道:“夫君,这个楚狂人应该也是圣门中人,刚才他用来移动身体的一招正是‘天邪道’的‘横移三尺避无常’,看此人的年岁不知道同三十年前的圣门第一奇人天邪道宗主向雨田有什么关系?”
  我轻咦了一声,以祝玉妍对魔门两派六道武功的了解,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判断,只是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的男子竟然能够同“邪帝”向雨田搭上关系。
  我们在传音入密的同时眼光仍然关注着这边的打斗,之间章狼的匕首在触及到聂胖子的衣服时就再也前进不了半分,而踢向他下体的右脚也是迫于楚狂人的铁拐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眼神之中却闪过闪过几丝阴狠的狡黠。聂胖子禀赋特异,天生神力但是脑袋却不是很灵光,一身外家功夫“金钟罩”无论他怎么努力也都无法练到大成的境界,身上一直都有下身这个弱门。
  只见章狼右脚突然在空中变了一个方向,精准的踏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上,借力一点身体迅速的向上蹿了起来,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楚狂人一定会出手相救。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刹那间完成。才反应过来的聂胖子毫不犹豫的轮起自己的手臂,向身前的侏儒横扫而来。
  郎奉则双手在聂胖子的双臂之上一绕,然后像猴子一样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此刻他丑陋的五官已经与聂胖子照了一个对脸,诡异阴狠的笑容游走在满脸的横肉之中,只见章狼嘴巴微长,“啐”了一声,两道细如牛毛的寒芒无声无息的刺向了聂胖子的眼球。聂胖子虽然已经意识到不好,但是肥胖的身体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了,楚狂人更是鞭长莫及,睚眦俱裂,怒喝一生斜里穿插出一道铁拐,点在章狼的脚上。
  眼看聂胖子的双目就要报废在章狼的暗器之下,突然聂胖子周围的气流俱裂的涌动了起来,一个小巧却又强大无形的力场瞬间在聂胖子的眼前凝结而成,稳稳粘住了距离聂胖子的眼球只有毫厘的牛毛细针。刺眼的寒芒近距离的触及到聂胖子的视线,饶是胆大粗野的他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噔噔噔”骇然的后退了三大步。
  楚狂人见状大惊失色之余长出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的转过向我们四人望了过来。可是却满脸疑惑的发现我们四人还是更才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动作,就连衣襟都没有丝毫浮动过的迹象。可是射向聂胖子双眼的那两道精细的银针,此刻仍然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仿佛是被两根无形的手指牢牢的捏住了一般。
  章狼被楚狂人的铁拐点中了自己的脚跟,身体在空一个翻滚化掉了几成力道之后,落地之后脚板之上传来一震剧痛,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之后就地狼狈的打了两个滚才勉强的站起身来。咬着牙看到聂胖子肥胖的身体“噔噔噔”的后退之后还以为自己已经偷袭得手。脸上刚刚涌上奸诈的得意瞬间冰冻,吃惊的发现聂胖子惊魂未定的愣在原地可是双目却是完好无损!一眼瞥到悬浮在空中的银针,知道自己的偷袭已经失败,白白的被楚狂人戳碎了自己的脚板,面目狰狞的向楚狂人望了过去。心中却是惊骇无比,没有料到楚狂人的功力竟然如此身后,能够在自己的周围凝结成无形的力场。可是却发现楚狂人的目光望向了让自己意淫的三女,心中登时明白过来一定是面前的这些人援手救了聂胖子一命。

  这时只见悬浮在空气两枚银针缓缓的引动到祝玉妍的面前,祝玉妍瞄了一眼不屑的向章狼说道:“名震江湖的‘暴雨梨花针’到了你的手里,简直辱没了此等暗器的名头。”
  章狼听到对面的女子一语道破暗器的来历心中震惊,这两枚“暴雨梨花针”正是当年江霸对他千里追杀的时候射入到他的胸口之上,若非自己命大阴差阳错的将刚刚盗来的一些元宝揣在怀中挡住了这两枚银针,自己已经丧命此暗器之下。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从元宝之上取下了这两枚细针,一看之下着实惊讶细如牛毛的两枚针戳上坚硬的元宝竟然没有丝毫的折弯,针头之上依旧是尖锐异常,于是便将这两枚细针留了下来作为自己保命杀敌的暗器,后来辗转之下才得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工艺已经失传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此刻见眼前的女子竟然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能道出此针的名字,心中怎能不惊讶,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马上收回猎色的心态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笑了笑道:“刚才在下不是说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做买卖的,而且我们的买卖乃是这个小县城最为急需的东西。”
  章狼身后的二十多人此刻见到自己的头领一个照面就伤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下,那还敢叫嚣?装模作样的拔出佩刀,然后站在章狼的身后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其实内心早已经噤若寒蝉。以他们的眼力是断然看不到空中那两枚细若牛毛的银针了。否则早已经被如此诡异的场面吓的屁滚尿流。
  章狼听后眉头轻皱,说我们是来这里做买卖的客商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凡客商都不会张扬,以免招惹劫财的恶人。可是有此三个身材绝世的女子伴在我的身边,想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可能的,尤其能够找来这里的人可以说都知道此处是“迦楼罗王军”的集结之地,试问来这里做买卖的人又怎会如此张扬呢?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最为急需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顿了一下,浑身涌出一片磅礴的杀气,冷声道:“棺材!”声音刚落,只见悬浮在祝玉妍身边的两枚“暴雨梨花针”流星闪电一般飞逝,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就刺入了章狼的数目,洞穿了他的透露。眼眶中的双目突然爆裂,鲜血如注一般的喷涌出来,矮小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痛苦的死去了。章狼作恶多端,最后还是丧命在了“暴雨梨花针”之下。他身后的二十多人立时吓的呆住了,只听我说了一句话章狼就爆裂双目而死,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让人恐怖的诡异气氛。
  第二十三卷第四章武神横空(下)
  聂胖子骇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从惊魂落魄中清醒过来之后刚要对着章狼扑上去,就见章狼数目崩裂喷血而死,茫然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楚狂人也是满脸惊诧的望着我,以他自己的功力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我是如何出手杀掉章狼的,猛地想到了那两枚“暴雨梨花针”,忙转移目光向祝玉妍的身边望去,果然没有发现那两枚细针的踪影。
  此时反应过来的大唐中的其他食客一见我杀了嚣张跋扈的章狼,心里虽然很是痛快,可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害怕被“迦楼罗王军”的人知道遭到报复。店小二以及掌柜的更是惊恐的躲到了柜台的下面。
  我冷冷的向跟随章狼的那些士兵说道:“你们几个回去告诉朱粲一声,就说我龙天笑来去他的狗命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大唐中除了楚狂人之外所有的人一听到我自报性命,浑身一震,那些士兵之中更是有些胆小之人吓的险些跌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楚狂人自嘲的一笑道:“在下早已经料到阁下就是龙天笑,都怪我这个兄弟太过莽撞,破坏了阁下的计划。”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笑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楚狂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明天才满十天之期,今天阁下隐匿身份来到了这里不是另有计划吗?”
  祝玉妍三女听后纷纷惋尔,我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向楚狂人笑道:“楚兄多虑了,我今天此来就是为了取朱粲的性命,那十天之期不过只是一个杀他的借口罢了。换了楚兄如果手下拥有十万士卒的保护同时自己又是精通武功的高手,楚兄会理会我请少帅发出的那个檄文吗?”
  楚狂人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的要了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毕竟龙兄的厉害也只是谣传而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换了是在下若是没有亲眼见到仍旧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的我一定相信龙兄能够说到办到!”楚狂人见我并没有摆什么架子,称呼他为“楚兄”,心中一暖,也自然而然的称呼我为“龙兄”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况且朱粲自己不也是放出了话,说要让我有来无回吗?既然这样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坚守自己的十天之约了,杀了他,灭掉‘加喽啰王军’也算是替天行道!”停顿了一下,然后多看了楚狂人一眼,问道:“楚兄可否告诉在下你与昔日的‘邪帝’是何关系?”
  楚狂人听我如此一问,并没有觉得惊讶,既然我身边的女人能够只瞧一眼就叫出“横移三尺避无常”这个名字,自然是能够推算出他与向雨田有关系。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叹了口气道:“龙兄请见谅,当年在下曾经发下过重誓,不到时机绝对不会向任何吐露自己的身份。”
  仔细的看了看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强求了。我和几位内子还有一些正事要办,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说完向他拱了拱手,然后领着祝玉妍三女离开了客栈,径直向北城而去。
  四人策马来到北城城墙之下,只见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各种武器严阵以待,见到我们四人之后,城墙之上飘来一句话“龙天笑听着,我家大王此刻正在‘迦楼罗王大殿’等候,就看你有没有命活着见到他!”话音刚落,只见城头之上的王旗晃动了几下之后,紧闭的城门伴随着“咖咖”的轮轴摩擦的声音缓缓的打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手持刀枪剑戟的十万大军齐集在城墙与王殿只见的广场之上,城门与王殿正中间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而通道的另一边则伫立着一个淡淡的黑影,正是朱粲!两边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虎视眈眈的凝视着我们四人,是不是的爆发出震天动的的吼叫声,十万士兵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笼罩在北城的上空,晴朗的天空也仿佛一下子变的阴霾了起来,那阵势别提有多壮观了。
  我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向身边的三女关关心道“你们三人不可勉强,如感到有些不支则马上跃上王殿,这些士兵是不敢追上去的。下手之时不必手软,既然成了我龙天笑的敌人,那么他们的解决就已经注定。”
  傅君瑜不屑的看了看面前如虎似狼的十万士兵,道:“天哥放心吧,我们三姐妹还没有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自从功力大成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活动过呢,今天全当是热身了。”说完还娇媚的向我笑了笑。
  我哈哈一笑,道:“走!进城!”说完,翻身下马领着三女一马当先的穿过打开的城门闲庭信步一般的向王殿走去。就在我们刚刚迈入北城的时候,身后的城门“轰”的一声再次紧紧的关闭在一起,等我们四人镇定自若的踱步来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只听城头之上响起了一声号角,两边的十万大军同时大喝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将我们四人围拢在中间。涌动的人流就像是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我冷喝一声,绽放着七彩光芒的能量立时在我们四人的周围凝结成一道气墙,轻而易举的将无数根长枪抵挡在我们周围一丈之外。同时右手手掌并拢形成掌道之势,一柄真气凝结而成的红光四射的火焰刀刹那间附着在我的手刀之上,闪烁着赤红光芒的火焰不停的围绕着火焰刀上下翻腾着。左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片刻之后一张游离着淡淡涟漪的黑色光盾出现在我的身边,似乎是有生命一般,自动的在我的身边环绕着,抵挡密密麻麻的刀剑。
  我看也不看,火焰刀回手凌空一甩,数道锋利无比的凝质刀气在周围士兵的头顶之上一闪而过,只见身后城头之上立时腾起了一团团的血雾,凄惨号叫之声响天动地,墙头之上再也没有站立的士兵,有的则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满地打滚的伤兵。喷涌的鲜血迅速的然后了整个墙头,汇聚成几条血流,沿着城头上被刀气割裂的断裂之处,流水一般的淌了下来。这些士兵手中的兵器根本就碰不到我们四人的身体,只能在撞击在气墙之上,然后在空气之中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随着我手中的火焰刀每挥出一下,周围便会有一排排的士兵被硬生生的拦腰截断,这些被斩断身体的士兵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摔倒在地上惊恐的在血泊中不住的挣扎,最后在自己的战友的践踏之下痛苦的死去。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是那些纵横无忌的铁血之师,哪里还是那些生吃人肉的地狱魔王,生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变的是如此的卑微低贱,曾经草菅人命的他们此刻亦终于偿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苦。
  收到鲜血的刺激,周围的士兵已经陷入到了疯狂的境地,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扭曲的面孔完全没有了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意识,血红的眼睛充满的只有杀戮与死亡,一排一排的倒下,一排又一排不惧横死的冲了上来,他们的结果必然是凄惨的,天渊之别的实力已经审判了他们的生命。
  随着涌向我们的士兵数量的不断增多,我与祝玉妍三女被迅速的隔离开来,在悠闲的抵挡住周围士兵疯狂的反扑的时候,我还不忘她们三人的安危,看了数眼之后,完全的放下心来。面对如此众多的士兵,在精妙的招式也派不上用场,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就是那些简单的招式,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往往简单的招式在这种情况之下更能发挥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破坏力。傅君婥与傅君瑜在空气之中连续不断的幻化出数个有若本体的残象,让周围的士兵丝毫捕捉不到她们的踪迹,由于她们移动的速度非常之快,每一个残象手中的长剑之上都是缠绕着细若蚕丝的七彩光线,随着剑身的微微颤动在空气之中荡漾出一波有一波的涟漪。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就如同精灵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梭着,伴随的则是声声死心裂肺的惨叫,以及参全部全的肢体。祝玉妍在新生能量的作用之下,手中凝结出两道闪烁着参差荆棘的点芒,隐隐的刺透身边的空间与空间能量融合在一起布成一个简单的能量领域,操纵着身体周围三丈之内的力场,一旦有士兵闯入了她的力场攻击范围之内,则空气中便会莫名其妙的闪击出无数到强大的电流对敌人进行攻击,所有被电流击到的士兵则都会瘫痪在地,然后迅速的像灰尘一样瓦解消散在空气中。
  朱粲被眼前的景象真怒了,惊恐的发现自己这一方片刻的功夫已经死亡了足足两万余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十万虎狼之师此刻到像是待宰的羔羊被眼前的四人包围屠杀,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上空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朱粲知道这都是自己手下的鲜血,没有一滴来自于敌人。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绝望了,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不在是那个掌握别人生死的“迦楼罗王”而是一个被人捏在手中的蚂蚁,是如此的无力。
  惨死的士兵的鲜血慢慢的蔓溢到整个广场之上,这完全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由于有贴身能量的保护,我于祝玉妍三女身上都没有染上一点血滴,更不用说是受伤了。经过数轮的冲击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让这些疯狂的士兵清醒了许多,因为他们绝望的发现无论用何种方式对我们四人发动攻击,都是一样的徒劳,都是一样的结果。清醒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所面对的冲击自然也就一波弱于一波,身边的空地在不断的扩大。
  失去了耐性的我,暴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滚四肢迅速的收拢在一起,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天空中的阴云在杀气的催动下像沸腾的起来,惊涛骇浪似的翻滚着,低沉雄厚的雷声隐匿在云层之中轰轰作响。猛地我就像是挣脱开枷锁一样,暴喝一声挣开四肢,于此同时天空翻滚的云层之中爆发起一声震天动地的炸雷,但见数十道闪电直贯天地之间,犹如数十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长剑,撕裂天地的距离,直直的戳在广场之上。大地都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轰”响过后,广场之上多了数十个深达数丈大坑,地面已经被龟裂结成一张巨大的网,而雄伟壮观的“迦楼罗王殿”更是在如此强大的能量的冲击之下土崩瓦解,只留下一片废墟。
  剩余的八万大军片刻之间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点残渣,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祝玉妍三女在我分出的本源能量的保护之下,自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而朱粲则是在我刻意的安排之下没有被闪电的能量所波及。
  当我闪身来到朱粲身前的时候,广场上空的我的残象仍旧清晰可见。我冷冷的看了看已经有些吃到的朱粲,道:“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完,双目精芒一闪,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一柄强大的空间之刃已经割下了朱粲的头颅,现在的他能做的除了引颈就戮又能做什么?
  当天下午,此县城城头之上挂起了朱粲的头颅,北城被夷为平地,十万“加喽啰王军”不知所踪。此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速的弥漫到整个中原甚至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关外,突厥,吐谷浑,铁勒,高丽无不举国动容。整个天下都沸腾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消灭掉整整十万大军,尽管谁都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已经足以说明我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在人们的顶礼膜拜之下,毫无悬念的被冠以“武神”之荣。
  第二十三卷第五章阴谋
  九江城中的一个较为偏僻幽静的宅院之中,一名身型俊美,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的男子懒散的靠在一张柔软的狐皮太师椅上,满脸淫笑的看着面前身材惹火诱人,体态风骚入骨的妖艳女子。微微的张开嘴巴,极其享受的喝下女子亲口喂给他的美酒之后仍旧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舌。左手在妖艳女子赤裸的上身不住的游走,最后攀上高耸的双峰。右手掌心紧贴女子平滑的小腹,反复的摸梭着,慢慢的下移穿过茂密的丛林,在溪水潺潺之处流连忘返。撩拨欲火的婉转呻吟在妖艳女子的嘤唇之间辗转飘出,搏弄着男子敏锐的神经,一片淡淡的淫靡气氛弥漫着整个房间。随着男子手上动作的不断加剧,女子嫩白的皮肤上由于兴奋逐渐的转成了粉色,看上去更加的妖媚艳丽,身体不停的迎合着男子的双手而愈加剧烈的扭动起来,双唇之间的呻吟亦是百转千回。男子英俊面容的淫邪的笑容更加的颓靡,显然对眼前女子的表现极为的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密闭房间的墙角之上传来了一串似同暗号的短暂节奏。正在兴头上的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这个暗号的节奏说明自己派出去的亲信手下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禀报。抽回自己的双手,在已经退却了所有衣服的女子的雪臀上拍了一下,淫邪肆意的说道:“媚儿先去屏风后面忍一忍,等我处理完正事在来招呼你这个小浪蹄子。”
  被称为“媚儿”的女子失去了男子双手的刺激,神经立时一阵空虚乏力,幽怨挑逗的看了一眼身下的男子,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弯腰拾起地上性感暴露的衣衫,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屏风之后,还不忘回头向男子抛了一个眉眼。
  男子轻笑了一声,在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刹那间,脸色瞬间变的阴冷而平静,房间中弥漫的淫靡之气也在瞬间被一股阴冷取代。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目视着面前的墙壁冷冷的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男子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一人宽的暗门,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闪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启禀少主,迦楼罗王在两个时辰之前被龙天笑所杀,首级悬挂于城墙之上,他手下的十万大军也是不翼而飞。”
  “啪!”男子身子一颤,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桌之上,将整个石桌拍成了粉末,浓烈的杀气使得房间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说道:“朱粲死了?有他的十万大军保护他又怎会丧命在龙天笑的手中?”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一个哆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这位少主可是杀人不眨眼而且手段极为的凶残。以为自己的情报找来了杀身之祸,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仍然毫发无伤,急忙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些都是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消息,至于真是情况如何谁都没有见到。”
  听着自己手下的描述,男子脸上的阴霾更加的凝重,紧皱眉头思索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房间之中的杀气也自然就淡了许多。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巧合天空突然起了雷暴?难道是雷电引爆了掩埋在广场下的火药而引起了爆炸?否则龙天笑的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杀光朱粲的十万大军而没有逃脱掉一个活口?”
  进来禀报消息的男子此刻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打扰自己少主的思考,眉宇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这时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向他问道:“邪三,龙天笑有没有受伤,他现在在哪里?”
  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邪五邪六此刻正在严密的监视着龙天笑的动向,三注香之前龙天笑已经抵达了‘鸿县’境内,看其行进的方向应是九江,此刻距离九江城大概只有半天的功夫。如果龙天笑一行四人连夜赶路的话,今夜子时便可抵达九江,明日清晨即可进城。”
  男子惊讶的说了一声道:“他要来九江?”接着脸上密布阴霾的杀气,将跪在地上的谢三吓的一个机灵,森然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嘿嘿,龙天笑你三番四次坏了本少主的好事,实在是可恶之极!”然后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邪三摆了摆手示意他站了起来。
  邪三向面前的少主说道:“属下心中也是非常奇怪,寇仲于徐子陵在九江杀了铁骑会的会主任蛟名,无疑于砍断了林士宏的左膀右臂。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林士宏处处都被萧铣打压不得不将所有的兵马都退防到九江一带。龙天笑于林士宏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为何他此刻还是明目张胆的前来九江,难道就不担心林士宏来一个瓮中捉鳖?”
  少主听后冷笑了一声道:“你记得朱粲曾经在淮南一连吞掉了宋家的几个米行,还杀害了米行中的伙计这件事情?”
  邪三毫不犹豫的回道:“属下当然记得,这些伙计之中肯定有宋家的族人,所以他才惹来了宋鲁的追杀,可惜有十万兵马的保护才使得朱粲数次躲过了一劫。”
  少主点了点透,然后冷声道:“早就听说龙天笑同宋缺的女儿宋玉致之间关系暧昧,龙天笑此时亲自前往南方应该是去宋家山城拜访宋缺,帮助寇仲与宋家结盟。而他故意放出话去要除掉朱粲也正是卖宋家一个人情,帮助宋家出去这个眼中钉,由淮南通往岭南就必须经过林士宏的防线,出去朱粲的消息林士宏不可能不知道,而此刻龙天笑的声势更是已经高到了天上,所以他干脆前来九江留宿,试探林士宏的反应。早在李密军攻打洛阳,宋家的骑兵马上就屯兵在衡山脚下的时候我就怀疑那个时候宋家已经同龙天笑达成了某种协议,看似是宋家为了防止萧铣趁机联合朱粲袭击李密的老巢,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都上了龙天笑的当。他与寇仲其实完全有能力将李密的大军赶尽杀绝,却故意方走了李密然后在率领军队追击到虎牢。从始至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始夺下虎牢和荥阳,说不定也早就把洛阳算计在内了。为此,龙天笑怕荥阳落入到萧铣以及朱粲的手中所以才暗中勾结宋家,陈兵与衡山脚下,使得萧铣动弹不得。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费尽心机最后却是被龙天笑与寇仲占了便宜,这个姓龙的无论心智武功都远非他人能比,不除此人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邪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之后,向自己的主子进言道:“少主,龙天笑既然已经前来九江,我们的计划是否推迟几天再进行?”
  少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计划再后天晚上一定要执行。否则局势将会朝着对我们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然斜眼瞄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身影继续说道:“严密的见识龙天笑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时向我汇报。”吩咐完之后,向邪三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躲在屏风之后被此男子称为“媚儿”的女子缓步出来,妖艳的面容之上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抽泣着扑入了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悲声道:“少主一定要杀了龙天笑替媚儿的爹报仇,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死无全尸。”
  原来此被称为“媚儿”的女子便是朱粲的女儿,朱媚。
  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忙将跪在自己面前朱媚托了起来,揽在怀里细声安慰道:“媚儿放心,虽然你爹爹是我的手下,但是也可算是我的岳父大人,此仇不共戴天。”
  …………
  灭掉了“加喽啰王军”之后,我们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的向九江进发,浏览淮南的山水也是有滋有味。
  此刻距离九江还有不远的路程了,天色将黑,四人便在青山秀水中选择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岩石之上,祝玉妍与傅君婥去找寻一些能够使用的野果,傅君瑜则是依偎在我的怀中不肯动弹。
  “天哥为何不让我把那两个苍蝇处理掉?”怀中的傅君瑜抬起头向我抱怨了一声。
  我笑了笑说道:“苍蝇虽然讨厌,但是也有它的好处。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们的身上讨得一些好处呢。”
  “咯咯~天哥是不是向在他们的身上查出来幕后的主使?”傅君婥手提着一层薄薄的青纱,里面兜着一些颜色各异的果实,婀娜多姿的来到我们的身边,浅笑盈盈的说了一句。
  傅君瑜从她的手中接过纱兜,娇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河边去洗涤果实。
  我向傅君婥的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祝玉妍的影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傅君婥寻问道:“妍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傅君婥醋声醋气的说道:“是不是一定要妍姐陪在天哥的身边呢?”
  见到一脸醋意的傅君婥,虽然知道她是佯装如此,心中仍是怜爱的将她拉入到怀中笑道:“原来我们的宝贝婥儿也是一个大醋坛子。”然后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之上深深的吻了下去,翘开她的牙关尽情的品尝着她的香舌。
  就在这个时候祝玉妍甜美动听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我说婥儿这此怎么主动要求先提着果实回来呢。原来是挤兑了瑜儿的位置偷馋。”
  停到祝玉妍的声音,傅君婥羞涩的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眼神之中荡漾掩饰不住的春意,娇笑着跑去了傅君瑜的身边。
  祝玉妍向正在一起嬉闹的傅君婥姐妹,甜蜜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清秀瑰丽的面容。举步来到我的身边,紧挨着我坐下,扭过头看向我深情款款的说道:“自从跟随师父进入‘阴葵派’的那天开始,玉妍就知道那种作为女人的幸福已经不可能降临到我的身上。可是夫君却是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我笑了笑,伸手将祝玉妍揽入怀中柔声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经注定。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几个姐妹,而妍儿更是我的第一目标呢。无论这里怎么变化,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祝玉妍娇媚的看了我一眼,蜻蜓点水似的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侧过头向溪流对面茂密的树林身处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道:“夫君是不是也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嗯”我点了点头,道:“追踪我们的两人功力已经超过了江湖上许多较大门派的一派之主,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就是比起商震也是稍逊一筹而已。这样的两个精通隐匿刺杀之人无论是放在哪个势力都会被当作上宾对待。如此看来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势力一定极为的庞大,而且我隐隐的觉得这个势力与香家最近的异常举动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的关系。呵呵,真没有想到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藏势力的存在。”
  祝玉妍凝神想了一想然后向我说道:“林士宏在夫君的吩咐下一直隐忍,故意让萧铣作大。现在萧铣定国号为梁,自称梁王前两天更是已经由岳阳迁都江陵,坐拥四十万兵马,称为南方的第一大势力。单论军事势力的话早已经超过了宋家。”
  我“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邪恶笑容,转过头向身边的祝玉妍说道:“玉妍作了这么多年的‘阴葵派’主,难道还不明白‘福兮祸之所伏’这个道理吗?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一个势力膨胀的越迅速那么隐藏其中的祸端也就越大。江淮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经过我如此一说,祝玉妍登时看破了其中的奥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赞许。而这个时候傅君婥两姐妹也提着果实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心而惬意。
  第二十三卷第六章疑云
  四人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抵达了九江。九江的繁华虽然与洛阳相差深远,但是这里也是南方地区没有受到过战火洗礼的城市之一,许许多多的商人都是络绎不绝的选择了在这里开店设铺。而林士宏显然也是比较注重九江的商业,所以对商业街进行了扩建,重新划定了各种店铺的分布秩序,当然那些新扩建的好地段是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的。城中的繁华热闹明显与城外几十里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酒楼茶肆鳞次栉比,街道两旁的小商小贩更是叫卖不断,纵然是大热天的正午,街道之上仍旧是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地铺当中都有一些顾客或挑选商品或与老板商量价格。
  我们四人进城之后并没有立即赶往“天涯海阁”在九江的分舵,四人在商业繁华的地段闲逛了一会儿之后,我向她们三人点了点头,四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隐匿在我们周围的那两只苍蝇的视线之中。四人收缩气息,悬浮在空中,祝玉妍与傅君婥已经操纵着自己的能量牢牢的锁定了两人的身影。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人在突然失去了跟踪的目标之后,一阵慌乱,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分头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空中的祝玉妍与傅君婥则是悄无声息的坠在各自的目标身后,而我用传音入密告诉了她们九江分舵的联系方法之后带领着身边的傅君瑜先行一步到那里与早已经等候的卫贞贞相聚。
  穿过了错综交织的街道之后,来到了城东的一条异常繁华的商业街上,尽头之处则是一座相当壮观的大宅,高大宽婥的门牌之上赫然三个镶金大字“江城会”。我们两人刚刚踱步来到门口,便见一名身型有些单薄的中年男子自门口踱步来到我们的面前,恭敬的向我说道:“小的是这里的管家菜茂殊,龙公子里面请,会主已经在里面相候。”
  在此中年男子的带领之下,我与傅君瑜穿过“江城会”的外宅,在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我们两人特意驻足观看了一下,场中似乎在准备什么比赛,演武台的四周围坐着大概五六百人的样子,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台上两人的打斗。这些人之中只有零星的十多个人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功力,其他则仍旧徘徊在二流与一流之间,不过这样的整体实力在江湖之上已经有了足够向其他门派叫板的本钱了。菜茂殊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边,见我驻足观看自然是不敢过问。
  看了数眼之后我转过头向身边的傅君瑜笑问道:“瑜儿你看台上两人的武功如何?”
  傅君瑜淡淡的一笑,台上两人的武功虽然都已经初窥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在她的眼中的确是有些不值一提,稍微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顿了片刻见我一脸笑意的等着她的回答才轻生的说道:“此两人本来都是练武的好料子,只是可惜他们因该是在弱冠之年才开始习武的,若想在武功方面有所大成,除非能习得小仲的《长生诀》,改变他们的体质。至于台下的那些人嘛……咯咯,不提也罢。”
  我与傅君瑜的对话虽然轻声细语,由于我在周围布了一层扩音的结界,使得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演武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台上比武的两人身体只是轻微的一阵,显然被傅君瑜说中了要害,但是手脚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虎虎生风的打斗着。长下的数百人更是没有丝毫的因为傅君瑜轻视他们的言词而有丝毫的骚乱的迹象,仍旧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两人的比武,跟没听到一样。
  看到眼前众人的反应,我面露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处变不经,镇定泰然,如此才可坚定如磐石。”然后转过头向身边的菜茂殊笑道:“不错,不错。菜管家请带路。”
  菜茂殊此刻终于明白我刚才那样做是对“江城会”会众的一个小小的测试,要知道练武之人最是骄傲,却也是最忌骄傲,如果不能淡然的面对别人对自己的蔑视,受不得只言片语的讥讽,这样浮躁的心是绝对修炼不得上乘武学的。想到这里,菜茂殊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知道当代“尊主”武功修为高的吓人,最近更是赢得了“武神”之名,声望力压“三大宗师”。可是今日一见没想到心思也是如此的缜密,更是对一个小小分舵的属下都是如此的留意,心中怎不感动?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崇敬又增加了许多。
  踱步进入内宅,却见一名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带领着几个一流高手早已经恭候在庭院之中,此刻见了我,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九江分舵舵主陈良宇参见尊主。”而我们身边的管家菜茂殊也已经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我挥了挥手,将众人托了起来,向陈良宇笑道:“陈舵主多日不见功力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陈良宇听我赞赏眉梢之间流露处少许的惊喜,道:“属下的功夫怎入的尊主的法眼。属下能有几天的进境全赖尊主的指点。”
  我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客气了,九江分舵在你的带领之下能有几天的成就我已经非常满意了,作为对你的奖励。看你修炼的功夫对内力极为的依赖,所以我传授你一段内功心法,对你以后的进境大有裨益。”

  陈良宇听我如此一说,难以置信的愣了一下,脸上流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狂喜,当即就要再次跪倒在地上向我行大礼,口中激动的说道:“尊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身边的其他人脸上无不流露处异常的羡慕之色,我的武功之高这些人可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亲眼目睹
  “诶”我微笑着挥了挥手,用真气托住他的身体阻止他跪地,打断他的话道:“这是你理应得到的,陈舵主无需客气。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我‘天涯海阁’就是需要陈舵主这样的人才。”说完,用传音入密的向他传授了一段内功心法的口诀,然后继续说道:“此心法口诀名‘九阳神功’,乃是当时不可多得的玄宗心法。共分为五重,以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第二重的功力,希望你以后多加修炼,他日定能有一番成就。”
  陈良宇将我传他的口诀熟记于心,后听我如此一说心中震惊不已,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地,而最为得意的也是内力的修为较之同层次的高手也要强上几分,而此等内力还未达到“九阳神功”的第二重功力,可见“九阳神功”的威力是如何的强大。此刻的他心中已经狂喜,若非是在我的面前恐怕早已经激动的狂叫了起来。
  陪伴在我身边的傅君瑜向一脸狂喜的陈良宇说道:“陈舵主,卫姐姐她们是否已经抵达了九江?”
  陈良宇听到傅君瑜的问话,忙正了正神,恭敬回答道:“几位夫人已经于前日抵达了九江,此刻正在别院中休息。属下此刻便带领尊主及夫人去别院。”说完,在他陈良宇的引领之下,转过了几个长廊,来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的十八骑。
  商震等人见到我与傅君瑜之后,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迎入了院中,由于里面住着我的家眷,所以十八骑与陈良宇都是止步于门口。这时陈良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向我说道:“启禀尊主,属下还有事禀报。”
  “哦?”我看了看脸色有些惶恐的陈良宇,然后向身边的傅君瑜说道:“瑜儿你去与贞贞她们说一声,我与陈舵主商量一些事情,过一会儿再回来。”
  随陈良宇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他平日静修之处,陈良宇向我禀报道:“自从李密兵败洛阳之后,‘六圣帮’便在九江销声匿迹,属下也曾数次命人打探,可是都一无所获,似乎是一夜之间全帮上下都悄然的撤离了九江。所以属下怀疑‘六圣帮’此次莫名其妙的撤离九江是不是一个阴谋?以前九江鼎立的‘一帮三会’现在只剩下属下统领的‘江城会’以及处处与我们针锋相对的‘长剑会’,同时又涌现出了一些其他的小帮小派。‘长剑会’前一段时间在争夺南城商业街的几个地段位置上输与了我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他们借林士宏为宠妾庆祝生辰的机会,提出让城中所有的帮派一起组织一次比武,来为林士宏等人助兴。属下猜‘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是想凭借此次的比武来打压我们‘江城会’以及其他帮派的士气。”
  听了陈良宇的汇报我向他问道:“林士宏的宠妾?哪个宠妾?”
  陈良宇心中虽然纳闷为何我先关心是哪个宠妾而不是其他帮派的实力如何,脸色之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回道:“是林士宏在数月之前新纳的一名宠妾,名蓝青思,是林士宏的得力手下也是林士宏兵马的第二把交椅柯铭佟送与林士宏的。据说此女生得一副天香国色,更是精通侍奉之道,而且性格温柔体贴,甚是得林士宏的宠幸。”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在“蓝青思”这三个字的上面打了一个问号,然后继续问道:“邱锋凌的功力如何?‘长剑会’可还有其他的比较出名的高手?还有就是邱锋凌与柯铭佟的关系如何?”
  陈良宇如数家珍的回答道:“邱锋凌的功力与属下在仲伯之间,长剑会的总体实力虽然及不上我们的江城会,可是其中却有几个比较厉害的角色。至于邱锋凌与柯铭佟之间到是没有听闻到有过密切的接触。”
  陈良宇汇报的信息在我的头脑中迅速的盘旋着,权衡着其中的关系,是否有什么联系和破绽,然后向陈良宇继续问道:“明天比武的场地在哪里?”
  陈良宇回答道:“比武的场地设置在九江城统领府对面的校场上,穿过的对面一条街就是九江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城中出名的风月之地都集中在那里。”
  我思索了一下,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疑惑,可是又找不出其中的破绽,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草药的名字以及分量,然后递到陈良宇的手中吩咐道:“我刚才在演武场看到两个资质颇为不错的青年,但是由于是在弱冠之年修炼,所以极大的限制了他们在武功上的成就,你按照这个方子上面的草药,抓两个人的分量,备好木桶加热至水开为止,再将草药放入桶中,然后不停的煮沸一直持续两个时辰之后再冷却。两个时辰之后让刚才那两人再演武场等我,我指点一下他们两个,顺便帮他们伐毛洗髓!”
  陈良宇听后按照我的吩咐,悉心准备去了。我则是返回到别院之中,此刻祝玉妍与傅君婥也回到了这里。看到我进来之后,与我分开了好几天的卫贞贞与傅君嫱两个小妮子就扑入了我的怀中,却是不见东方嫣然以及南宫倩两人的身影。在卫贞贞的解释之下我才知道如今到了“天涯海阁”三年一度的考核时间,她们两人的身份贵为“天涯海阁”的“天尊”与“海尊”地位仅在我这个尊主之下。“天涯海阁”的日常经营事务与组织内部的人事考核是分开的,外务主要由四大坛主以及风云两位长老负责,而内部的考核则由双尊负责再上呈尊主,由尊主决定舵主以上人员的褒贬,以及时候要新增分舵等等。心中感叹了一声我这个尊主当的真是有些不称职,竟然连“考核”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清楚。
  无奈的要了摇头然后向身边的祝玉妍问道:“妍儿和婥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傅君婥气生生的说道:“我跟踪的那人在城里兜了一圈之后竟然一头扎进了一家青楼之中,然后……不说了不说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祝玉妍几女娇笑连连,然后向我说道:“我到是有一点收获。我追踪的那个非常的谨慎,在城中城外来回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潜入到了个偏僻的宅院。只听到他叫了一声‘少主’,然后就失去了任何的声音,看来一定进入到布置了特殊隔音设备的密室,所以并没有探听到其他有价值的事情。”
  我皱这眉头思索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此人是邱锋凌的手下?可是这追踪之人的功力明显高过陈良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此人的功力也肯定在邱锋凌之上,绝对不会是“长剑会”的下属,可是那个“少主”又是谁呢?
  想了想,要了摇头,恐怕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或许会有点收获,然后向祝玉妍说道:“妍儿一会儿陪我一起再去一次。至于现在嘛……嘿嘿”
  祝玉妍乖巧的点了点头,却见我色眯眯的看着她们几人,登时明白过来,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第二十三卷第七章摩尼踪迹
  两个时辰之后演武场上,我静静的站在刚才那两个比武的青年男子面前,演武场之下则是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江城会”中无论大小,只要是懂一些武功的人都赶来了这里。什么?来这里干什么?开玩笑,能够得到“武神”的指点可是现在所有练武之人最大的梦想,说不定他随便的一句话都能够让自己受用终身。
  我微笑着向对面的神情激动的两人笑道:“浮躁乃是武者大忌,‘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只有这样才能称为真正的强者。”
  两人听后,神色一怔,恍然受教道:“属下简隆,孔仁奇多谢尊主教诲。”
  我哈哈一笑,和颜悦色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道:“无需客气,等一会儿恐怕你们两个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要知道伐毛洗髓可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由于你们已经成年,我要将你们全身的经脉尽数震碎然后才能重铸。呵呵,在这之前先让我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你们两个用尽你们的全力向我攻击。”
  两人听后对望了一眼,又满脸犹豫的看了看陈良宇,要知道“天涯海阁”制度极为严明,若是有会众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
  看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笑道:“你们放手过来便是,这是我的吩咐,断然不会置你们以下犯上之罪的。而且以你们现在的功力还没有伤害我的能力。”
  两人被我戳穿心中的犹豫,脸色为红,我心中一叹,看来若想真正让他们两个做到“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两个人终于进入了站定的状态,如临大敌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我,两人合力在身体的周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妄图用气息将我锁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徒劳的发现那些气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望了一眼,然后暴喝一声,化做两道黑影飞速的向我奔袭而来,两个身影不断的在空间中变换着位置,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了我的面前,凝聚了他们所有功力的攻势排山倒海一般的向我砸了过来。两人似乎和练过一种联击之术,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就是一个长了四手四脚的,在我的周身舞动起无数的拳影,掌影以及各种的擒拿攻击的手法,台下围观的众人早已经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此刻只有陈良宇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攻击,心中也不由得惊叹是如此的繁杂,各种手型组成了一张又一张的网,严密的将我笼罩其中。可是他们却疑惑的发现我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微笑的面对着两人的攻势,身体没有一丝动弹。两人到像是被自己的拳网网住了自己凌厉的攻势,不停的在我的身边翻腾而无能为力,当真是诧异之极。
  简隆与孔仁奇心中可是惊恐郁闷,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攻势竟然被我的一根手指轻轻松松的瓦解。无论他们从那个角度对我发动攻击,我的手指都会轻松自如的点在上面,虽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力度,但是手指却能够精准无比的攻击在他们拳头上的力点之上,而且是闪电般的联击数下,将他们攻击的强大力量完完全全的抵消掉,让他们心中好生郁闷。口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借力身体向后一个空翻,退了回去。只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崇敬之中有些颓然的说道:“属下叹服!”
  台下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悠闲的看向两人微笑道:“你们以弱冠之资,能够将武功修炼道这个境界已经十分了得,更是演化出了如此繁杂眼花缭乱的攻击,的确是天资过人。可是你们却进入了一个误区,招式的繁杂却极大的限制了你们对力量的掌握与运用。其实只要能够将力量的运用拿捏的恰到好处,就能够发挥出数倍甚至十倍的威力。”简孔二人包括台下围观的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只有陈良宇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是悟到了什么可是又没有牢牢的捕捉住,正在极力的探询着。
  环视了一眼茫然的众人我笑了笑,咳嗽了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继续说道:“光平嘴上说的话你们肯定很难理解,如此我就用和你们两个相同的力量以及速度,你们全力防守准备好。”
  简孔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忙凝聚全身的功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打了一个响指,向他们两个晃了晃手,示意他们准备好。看到他们两人站定之后,一个闪身,身体仿佛在地面滑行留下一串残象,没有任何的花哨而是直接欺身到他们的身边。凝神防备的两人默契的向我轰出两拳,纷击我面门与胸口,拳风凌厉。
  我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在他们两人的拳头刚刚伸出一般的时候,闪电般的击出一记弹腿,率先踢在了简隆的小腿之上。简隆的小腿猛然吃力立时失去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而我则是身体迅速下蹲一个回旋横扫,不但巧妙的躲过了孔仁奇轰向我面门的一拳,更是将他扫倒在地。就在他们的身体停顿在空中的刹那的功夫,我的身体顺势而起,扫到孔仁奇的右脚一个回旋之后迅速的飘逸向空中,精准的点在扑倒的简隆的胸口之上将他踢向了天空。然后倒霉的孔仁奇则成了我集中打击的目标,无数的拳影直接而有效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同样不带一丝一毫的花哨。孔仁奇此时的身体此时仍旧悬浮在离地数尺的半空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力道,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由于力量的高度凝聚,使得我的每一下攻击比他们两个攻击的威力整整提高了十倍,在简隆的身体还没有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我已经尽数的将孔仁奇全身的骨骼以及经脉震碎。接着一个闪身越到了空中,对简隆的身体如法炮制一番,此两人的确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纵然死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由始至终都没有哼出一声。
  骨骼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台下围观的众人,原本还对简孔二人能够“伐毛洗髓”而羡慕异常,此刻却都是冷汗连连,若想得到超人的回报就先要承受超人的痛苦。
  就在这个功夫,我已经用同样的手法折碎了简隆身体的骨骼,左手释放一股力量拖住他的身体,右手同时隔空一抓,将瘫在地上的孔仁奇的身体吸了过。两人并排的悬浮在我的手掌之下,停“尸”在我的面前。两团乳白色的朦胧雾气自我的掌心之处缓缓的盘旋而下,如同蚕茧一样将他们两人的身体各自包裹了起来,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似水波一般在演武台周围的空气中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大约过了两盏差的功夫,我撤回了双掌,轻松悠闲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巨大的“蚕蛹”慢慢的飘落在地上。当外面“蚕茧”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灰飞烟灭消失在空中。简孔两人一个利落的弹跃从地面之上翻身而起,无论是身体的柔韧性还是经脉的韧性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周围的众人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才两人骨折的声音他们听的一清二楚,可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却又活蹦乱跳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简孔两人恍如隔世,身体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两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双目之中神光凛凛,面部的肌肉随他们的心情一样激动的抽搐着,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激动不已。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尊主之恩,恩同再造,但有所命,以死相报!”
  我哈哈一笑,将他们两人托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你们也是我‘天涯海阁’的栋梁之材。且随陈舵主去,记住连续七天每天要浸泡两个时辰方可,这样就能够完全的清楚你们身体上的淤积。”
  离开演武场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一起来到了城西边缘的一个僻静的宅院上空,此时已经天色已经由白转黑,九江城中也是点缀起了万家灯火,而身下的宅院之中却依旧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的火光,我与祝玉妍对视一眼,均感到心中的疑惑。正准备下去打探的时候遥远的夜空之中却依稀的传来了让我向往的熟悉的气息,神色不由一怔。身边的祝玉妍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看到我呆怔的面容上面隐隐的泛着兴奋,呷醋使得用力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说道:“师妃暄?”
  我向祝玉妍尴尬的点了点头,远处夜空中的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黑影,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向我们这里飞驰了过来,目力极佳的我此刻已经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果然是师妃暄!
  远远的,师妃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她的功力来说本应该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可是直到来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祝玉妍,出乎意料的诧异在她清秀淡雅的面容一闪而逝之后浮上一片芬芳的笑容,只见带着几许的意外和惊喜。
  “妃暄见过祝前辈。”纵然“阴葵派”与“慈航静斋”乃是争斗了千年的宿敌,但是祝玉妍毕竟是师妃暄的前辈。端庄礼仪的师妃暄虽然有些诧异,先向祝玉妍打过招呼。然后转过头,面色有些绯红的向我寻问道:“龙公子怎么会也在这里?”
  抬起头见到祝玉妍的手臂此刻正亲密的挽住我的臂弯,而她的完美曲线更是紧紧的依偎在我的怀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人儿。此刻师妃暄的心中难免有些疑惑,祝玉妍脾性作风她这个“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刚才自己心中正在思索一些烦人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感觉到面前的女子身上的气息与祝玉妍有些相似,因此就毫不迟疑的向祝玉妍行礼,这完全是一种经过长时间礼仪熏陶之后形成的惯性。此刻将自己的心思从烦恼中抽出来,便发现了许多的蹊跷。首先便是祝玉妍这个“亲密”的动作,其次就是她身上浅浅散露出来的气息,与以前那种庞大的阴冷感觉截然不同,如水波般涟漪的气息之中却散播着精纯的温暖气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气息圣洁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师父梵青惠,这怎能不让她心中感到惊讶和疑惑。
  看到师妃暄秀眸之中闪烁不定的清潭,我心中自然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同样让我诧异的是以前不论相隔多少时间,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满脸慧心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够彻底摒弃心中邪恶念头的笑,就像是盛开在天山冰封之上的雪莲圣洁无暇,又似绽放在万里青绿中奇葩异朵热情奔放。可是今天虽然笑容依旧却是平添了一丝淡淡的憔悴与忧愁,不知道天下间能有什么事情让这个仙子烦忧。
  没有向她解释我与祝玉妍的关系,慧智的她当然能够通过我们两人的动作猜出一些端倪。我笑了笑回答:“我们在赶来九江的途中被人盯梢,一时玩心大起也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寻着他们的踪迹摸到了这里。妃暄来这里所为何事?”
  师妃暄没有询问我与祝玉妍的关系,秀眸之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反问道:“龙公子可曾听过‘摩尼教’这个教派吗?”
  祝玉妍惊讶的说了一声“摩尼教?妃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教派?”
  师妃暄神色一暗,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和祝玉妍登时明白她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果然是非选民面带愧色的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抱歉的说道:“前辈询问妃暄本应该如实相告,怎奈妃暄有难言的苦衷,望前辈以及龙公子见谅。”
  祝玉妍释然的要了摇头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妃暄何无需道歉。摩尼教我也只是早年游历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接触过一次,当时杨坚还没有建立大隋。我遵从师父的嘱托在陈游历,一日恰巧在一个山林的深处发现了一些衣着奇特的人,于是便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发现他们似乎正在举行一种类似于祭祀的仪式,主持仪式之人功力极为的深厚,更是在我师父之上。只用了一招便将我逼成了内伤,若非他身负主持之职恐怕我也逃不掉。回去之后我将这个消息禀报了师父,然后一同前往陈可是几经查找再也没有那些人的消息了。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心中一惊,虽然说祝玉妍的师父没有她现在如此深厚的功力,但无疑在当时也是决定高手,那么这个能够功力胜过她师父之人而且又在陈难道是……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突兀了一下,正了正神说道:“摩尼教我到是有所了解。”然后如数家珍的说道:“摩尼教创立于六百年前,根本教义信奉‘二宗三际论’,二宗即光明与黑暗,三际即初际,中际,后际……”洋洋洒洒的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祝玉妍与师妃暄,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几丝疑惑缭绕在师妃暄的柳叶弯眉之上,秀眸之中微光凛凛,别有一番的动人滋味,诧异的向我问道:“摩尼教很出名吗?还是龙公子你本身就是摩尼教的人,否则你怎么能够对摩尼教如此的了解?”
  我哈哈一笑,脸上虽然轻松自若可是心里却是打翻了五味瓶,暗骂一声老毛病又犯了,把前人总结的东西照搬了下来,忙打马虎眼道:“妃暄难道没有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吗?”
  师妃暄要了摇头,清秀的面容之上却是一脸的茫然,疑惑不解的说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句话,那个颜如玉又是何人?”
  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尴尬的解释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书中记载着我们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呵呵,对,就是这个意思。”
  师妃暄莫名其妙的瞄了我几眼,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祝玉妍则是看热闹似的站在一边掩口而笑。
  我没好气的瞪了祝玉妍一眼,然后忙岔开话题向师妃暄问道:“妃暄怎么突然问起摩尼教这个事情?是不是有发现了这个教派的踪迹?”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皱了皱眉头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自称‘少主’的口中听到了‘摩尼教’这三个字,前几天在江陵见到一名男子与此人的背影很是相似,所以便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想趁机在晚上来刺探一下。”
  我在大脑之中迅速的盘衡着师妃暄透露出来的信息,难道路上追踪我们的那两人就是摩尼教的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的摩尼教此刻重现踪迹肯定在酝酿着一场惊天的大阴谋,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师妃暄发现了踪迹。怎么自从我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发生了如此之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次更是有摩尼教掺和了进来。向师妃暄笑了笑道:“想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不如就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师妃暄恬静的点了点头,与我并肩潜入了院中。
  第二十三卷第八章花会刺杀
  三人在院中寻觅了好一会之后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之中找到了一个秘密通道,三人轻手轻脚的进入秘道,绕了几个圈之后进入了一个不太宽敞的密室,房中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无一不是价值千金之上的精品。猜想可能是那两人在此出歇脚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离开了。于是只好无功而返。
  我向师妃暄说道:“看来此人也是非常的谨慎,并没有在此处过多的停留。妃暄打算去哪里?”
  师妃暄说道:“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去一次巴蜀,听说‘天君’席应已经复出,正在巴蜀。所以我准备前去打探一下。顺便将师父的一封书信交给独尊堡的谢前辈。”
  我笑了笑,然后向她说道:“既然过一段时间才去巴蜀,不如这两天就留在九江好了,明天晚上林士宏准备为她的宠妾庆祝生辰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花会,也可以趁机欣赏一下。如果妃暄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就住在我的落脚之处好了。”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脸色登时绯红一片,羞涩的低了低头,眉目含情的瞄了我一眼。
  祝玉妍则是用力的在我的身后掐了一把。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犯了语病,不过说实在的,面带羞涩的师妃暄的确是娇媚动人,盯着她的面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妃暄且莫误会,在下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提供给妃暄一个下榻的处所而已。妃暄可以与我的几位内子住在一起,也可以多几个人聊聊天。”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才轻吐微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诚恳的眼神,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自然是一阵窃喜,欣喜若狂的将师妃暄带到了“江城会”的别院,交给了卫贞贞她们几个,还不停的向兰心慧智的傅君婥频频的递眼色,然后向身边的师妃暄努了努嘴,见傅君婥乖巧的点了点头,登时喜上眉梢。然后同祝玉妍一起赶到了林士宏的官邸。
  见到林士宏之后我便开门见山的向他询问了这数月来九江所发身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六圣帮”的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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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士宏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到上座,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当初六个魔头初来九江让自己的徒子徒孙成立‘六圣帮’,答应帮我对付萧铣以及……以及龙公子的时候”话说了一半,偷偷的瞄了瞄我,见我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动怒了样子,然后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居心叵测,真正的目的就是夺取我手中的兵权,占领九江。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于是就暗中收买了‘六圣帮’的一个奸细帮我刺探。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这六个魔头万万没有想到龙公子的武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初次交锋就死了两人。据细作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数月之前投靠了瓦岗。李密兵败之后只有一人回到了九江然后就假装遣散了‘六圣帮’,离开了九江。其实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潜藏在九江伺机刺杀我。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派人在城中搜捕,于是就借着为青思庆祝生辰这个机会打算来一个引蛇出洞,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祝玉妍淡然的一笑道:“你能够有此准备当然是最好不过,明晚的花会我与夫君到时候也会参加,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就不许要为我们安排席位了。而且花会结束之后我们也会离开九江。”
  林士宏躬身道:“属下明白。”然后转过头向我询问道:“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指示将防线退守到九江一带,暗中收兵买马。公子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我想了一想,高深莫测的笑道:“你要做的就是厉兵秣马等待时机,派人到打入萧铣的地盘探听消息,一旦董景珍与萧铣闹翻,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挥师过江即可。”
  “董景珍造反?”林士宏疑惑的看了看我,心中自然是不肯相信,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我不置可否,叮嘱林士宏一定要注意柯铭佟的举动,虽然我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心中隐隐觉得此人定有问题。然后携同祝玉妍一起返回了别院。
  第二天天色未黑,我便与祝玉妍早早的来到了陈良宇事先为我们预定好的一处雅间,站在阁楼的阳台之上,花会的场地尽收眼底。我的算盘果然没有大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傅君婥几女已经同师妃暄打成了一片,几乎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看来美女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不单单是对男人有效,对付女人一样厉害。几人说说笑笑之下时间过的飞快,再次向外面望去的时候,空场之处不但已经搭建好了比武的擂台更是已经人山人海。
  擂台的北面是横向的两排席位,显然是林士宏一行人马的位置,而擂台的东南西则是一圈连续的位置,有的席位上面已经有人入座。看他们的装束一定是今晚参加比武的门派中人。
  半个时辰之后“江城会”才在陈良宇的带领下来到会场入座。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白眉入鬓,面如刀削,目光似剑,不怒而威,确有一代高手的风范。想来此人必定就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林士宏携蓝青思以及一干手下接踵而至,所有人都起立向这位九江城的城主行礼,待林士宏坐定之后才众人才坐回了座位之上。蓝青思的确清秀脱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透着千娇百媚,小鸟依人似的安安静静的陪坐在林士宏的旁边。
  司仪宣布了一下活动的安排,首先进行的是各个门派的比武,规定点到及止若伤害了对方的性命则判为负。每方派出三个代表,抽签轮流上阵,直到三人败下阵为止。有能力参加今晚比武的门派共有六个,分成了两组。实力最强大的“江城会”与“长剑会”自然是各在一组,其他的四个门派则是抓阄决定。前面的比武毫无悬念,实力相差悬殊之下,两个门派都只派出了一个人就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其他的两个门派的六个人。
  “江城派”第一个上阵的就是管家菜茂殊,轻松的战胜了“长剑会”的第一名选手之后,又以一招险胜了第二名选手。邱锋凌脸上的阴霾瞬间凝聚,原本的苍白刹那间便成了猪肝色,阻止了即将上场的手下,甩手扯下自己的披风,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擂台,冷冷的向菜茂殊称赞道:“菜管家果然是深藏不露,就让邱某来领教一下。”
  菜茂殊哈哈一笑,向邱锋凌抱拳道:“在下今天晚上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想今天到场的各位也一定是希望看到我‘江城会’的会主与您邱会主之间的高下,以解悬在众人心头的疑虑,究竟哪家的功夫才更胜一筹。”说完向司仪说了一声“在下认输”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了擂台。
  陈良宇轻松自如的一个翻身,跃上擂台,向邱锋凌客气的说道:“邱兄,你我二人虽然同处九江,却从未有机会同台切磋,陈某今天先要多谢邱兄能够给我‘江城会’这样一个向全城百姓,向大帅证明自己的机会。”说话的语气十分的诚恳。
  可是这话听到邱锋凌的耳中可就是十分的刺耳了,因为陈良宇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他肯定能胜过自己,从今往后九江城中唯有“江城会”一家独大了。
  邱锋凌眼角闪过一丝的杀意,眯了眯双眼,冷哼了一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言冷语的说道:“嘿嘿,既然如此邱某更要见识一下陈会主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有嘴皮子这么厉害。”说完在身前舞动起一片掌影,凌空向陈良宇拍了过去。邱锋凌毕竟是一派之主,自然不会失了身份,于是便向陈良宇拍了一记虚招以示对对手的尊敬。
  陈良宇看向邱锋凌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欣赏,同样的挥出一股掌风,击中邱锋凌的掌影,算示对他的回敬。然后向邱锋凌正色道:“如此在下就得罪了。邱兄请赐教。”话音刚落,足尖用力一点,身体就像一根发了劲的弹簧一样,径直向邱锋凌弹射过去,竖手成刀,挥起一记凌厉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看向邱锋凌的脖颈。
  远远的望去,我忍不住在嘴角轻赞了一声“好,简单有效的攻击才是最有威力的攻击。没想到陈良宇如此聪明,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传授简隆与孔仁奇二人的技巧融会贯通,孺子可教。”
  身边凝神观战的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惊诧的看了看我,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昨夜居住的别院竟然会在“江城会”之中,也没有想到陈良宇这开场的一招竟然是受我的指点。绕是修为精深的她也没有看穿此招究竟妙在了何出?
  双目虽然依旧凝视着擂台上两人的打斗,但是师妃暄的表情也没有逃脱我的眼睛,微笑着解释道:“交手对战,击倒对方依靠的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力量,没有了力量的支持纵然再繁杂精妙的招式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所以到不如去繁化简,与其苦练招数到不如苦练对力量的运用来得实际。当然我并不是说招式没有一点的作用,而是强调在修练的时候侧重点的不同”接着孜孜不倦的向身边的师妃暄讲解陈良宇接下来可能用什么样的方式对邱锋凌发动攻击。

  另师妃暄惊讶的是,陈良宇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似的。在陈良宇直拳,踢腿等这些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攻击方式下,一向自高自大的邱锋凌竟然被忙活了一个手忙脚乱,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擂台下面爆发出阵阵的掌声,似是对陈良宇的喝彩亦似是对邱锋凌的嘲讽。
  此刻最为郁闷的就是邱锋凌自己了,陈良宇的招式虽然极为的简单,但是没有丝毫的章法可言,有若天马行空一般随意而走。最重要的是拳脚的力量手法自如,控制的十分精妙,看似雷厉刚猛的一拳凝聚自己的功力迎对上去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看似柔软无力的攻击往往却能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虚实结合,一气呵成,看陈良宇的架势,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样子。
  而陈良宇则是沉浸在力量收发的喜悦当中,完完全全把邱锋凌当成了自己陪练的对象,一股脑的将自己今天下午从我的攻击中领会的到的东西,尽数的施展到邱锋凌的身上。起初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妙处,但是数十记攻击下来他已经欣喜若狂,初窥力量控制的门路。当发现邱锋凌凝聚功力抵挡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转移自己凝聚力量的一点到另外的攻击当中,能量点就像是一个沿着轨道运行一般,由一处滑向另一处丝毫没有懈怠的现象。如果邱锋凌没有凝聚功力抵挡,那么这一点则能够迅速的爆发出数倍的力量形成有效的攻击,对敌人造成一定的伤害。如此能量凝聚循环的控制方式无论是从威力还是从效率上都远远高于以往,以前对虚实结合的运用则是依赖对力量的发散,遇虚则发,遇实则散,可是力量一旦散去,那么无疑也就形成了一种浪费,同时还有反噬经脉的危险。但是力量的循环则完全摆脱了这个缺点,能够利用最少的能量形成最有效的打击,所以陈良宇根本就不用停歇,一路穷追猛打,在对邱锋凌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加深着自己对力量控制的认识。
  邱锋凌可就不同了,由于收发力量抵挡陈良宇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浪费,身体不住的沿着擂台后退。终于在后退到擂台背面的时候一招不慎被陈良宇一拳痛击在了胸口之上。只见邱锋凌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的摔下了擂台,周围围观的众人都一声惊呼。
  而面对着邱锋凌后背的林士宏也是微微的一怔,没有想到邱锋凌竟然如此不济,在陈良宇的简单攻击之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见他喷出了一口鲜血,刚要吩咐郎中为其诊治,突见即将落地的邱锋凌凌空一个翻身,脚尖在地面上用力一点,身体如同一直离弦的弓箭,追星赶月一般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蓝青思的面前,邱锋凌的面容上闪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功力突然比刚才比武的时候暴涨了数倍,合拢双拳毫不犹豫的向蓝青思的面门轰了下去。
  于此同时,擂台周围的人群之中亦突然闪出数十道人影,手持着啐毒的匕首,迅速的分成三路,一路杀气腾腾的扑向林士宏,一路扑向林士宏的护卫,另一路则是扑向了“江城会”众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林士宏见邱锋凌狠辣的轰向身边的蓝青思,大惊失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凝聚全身的功力于后背之上,一个翻身将惊吓的已经面无血色的蓝青思掩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抵挡了邱锋凌势大力沉的轰击。
  邱锋凌眼神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狡黠,则肯放弃大好的机会,暴喝了一声,再次凝聚功力在林士宏的后背之上接连轰击了三拳,一拳猛过一拳。正准备轰击第四拳的时候,陈良宇已经摆脱纠缠的四名刺客,闪电一般的奔袭到了邱锋凌的后背之处。一招围魏救赵,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邱锋凌的后心。
  饶是林士宏功力深厚,但是促不及防的情况之下被连续重击也让他难以消受,喷出一口鲜血,借以化解经脉中的淤积。同时脚下并没有丝毫的停歇,紧紧的抱着怀中色色发抖的蓝青思,一个翻身,点击在地面之上身体腾空而起,向自己的府邸飞奔而去。
  校场周围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的全副武装的士兵,铺天盖地的向数十名此刻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陈良宇与邱锋凌也是战值正酣,两个人都彻底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招一式都引的雷声大动,周围的空气之中隐隐的爆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就在林士宏即将奔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里面突然蹿出了十三名同样黑衣装束的杀手,交错晃动的身影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的将林士宏的身影笼罩其中。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严密而狠辣的向单手怀抱蓝青思的林士宏招呼而来。
  林士宏大惊失色,抽出束缚在腰间的软剑,身型有些狼狈的穿梭在十三名杀手组成的网中,无数到凌厉的剑气,割裂他身上的衣服。为了保护怀中的蓝青思,林士宏更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了两剑,鲜血染红了蓝青思的衣襟。金属撞击的刺耳声音不断的在林士宏的周围暴响,每一次撞击都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火花,牢牢的的将林士宏的身体包围了起来。
  十三名杀手显然经过特殊的合击训练,不但每个人剑法辛辣超桌,合击之术更是异常的凌厉,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剑阵之中的每一个杀手仿佛一下多出了十二把长剑,分从十三个不同的刁钻角度,诡异的刺向已经疲于招架的林士宏。
  眼看林士宏已经危在旦夕,无力抵挡下一轮的暴风骤雨。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空之中,突然闪出十三道青白的电光,快如闪电又胜于闪电,仿佛是有人操纵一般,如此快的速度之下竟然依旧能够划过十三道诡异的诡计,精准无比的顶入十三名杀手的额头。只见在林士宏身边腾挪闪躲的十三人在空中停顿了刹那之后,突然同时倒飞了出去,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的牵引着一般,被牢牢的钉在了官邸的墙壁之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之后软绵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一个刺客的眼神之中都闪现出无比的恐慌,被杀的十三人功力如何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一个照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变丢掉了性命。正在这个时候,南面的夜空之后又划过十几道青白的闪电,相继的便有十多名黑衣刺客丧命,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这些人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额头之上赫然是青白色的竹筷!
  校场上空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声音,侥幸余生的刺客从怀中摸出一颗银白的金属球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爆炸响起的同时,浓浓的白烟迅速的弥漫了整个校场。烟雾散去之后已经消失了刺客的踪影,就连钉在墙上以及地面上的刺客尸体也都不翼而飞!
  第二十三卷第九章棋子
  紧紧的跟随在一名功力最高的刺客的身后,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人一起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密林之处。只见前面的刺客一个翻身,在一个数人都无法合抱的枯树桩前面嘎然止步,警惕的向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飞身跳到树桩之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三人对望了一眼,等候了一会儿估计刺客已经远离了入口之后才分身跃上树桩,闪身走了进去,秘道狭窄而不潮湿,显然通风设计的相当精妙,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当我们从秘道的另一头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所处的位置正是昨天来探察的院落。可是却惊奇的发现非但院落之中毫无戒备,就是密室之中也没有半个人影。
  师妃暄满脸疑惑的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刚才那名刺客通过秘道潜回来了这里,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祝玉妍沉思了一下道:“以刺客的功力是绝对不可能发现我们三人跟踪在他身后的。而且既然他费尽周折的在城外兜了一个大圈子才通过秘道潜了回来,这里理应就是他们藏身的地方,为何防守的如此稀松,更是连密室之中都没有半个人影?”
  我没有回答祝玉妍的问题,因为此时自己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敌人的举动实在大出我的意料。皱褶眉头在密室之中来回的走动,双目仔细的观察着房间中的每一个物品,还时不时的在橱架以及古董器具上面摸上几下,没有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
  查探了一下之后,我手指捻了捻瓷瓶上面的灰尘,脑中精光一闪,目光不住的在地面之上搜索起来。“呵呵,果然如此”发现其中的秘密之后,我笑了笑。
  祝玉妍踱步来到我的身边,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没有发现可以的地方,不解的向我问道:“夫君可是看破了其中的秘密吗?怎么我没有在地面之上发现什么?”
  我斜了一下目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师妃暄,见她在听到祝玉妍唤我作“夫君”的时候表情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猜到一定是昨天晚上众女已经告诉过她。然后看向祝玉妍,笑道:“妍儿你仔细的瞧瞧地面上以及周围家具上的灰尘就会明白了。”
  经我如此提点,祝玉妍登时明白过来,侧过头看向我,恍然道:“夫君你是说……”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伪装,用来迷惑我们,而真正的藏身之处则是另有地方!”祝玉妍的话刚说到一半,同样看出其中秘密的师妃暄则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嗯,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伸手在祝玉妍的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充满了挑逗之情,看的旁边的师妃暄神色一赧,俏脸微红。我哈哈一笑继续道:“虽然为了将假相做的很逼真,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可是只要有人在这里走动就无可避免的造成地面上的灰尘不能均匀分布。”说完向身边的两女指了指地面,道:“你们看从这里一直到我们对面的墙壁,这一尺宽许的地面之上灰尘明显比周围的厚度薄了很多,嘿嘿,所以我敢肯定在对面墙壁的后面一定还隐藏着一处秘道,而且开关一定一定在墙壁之上。”嘴上虽然说得如此的轻松,心中却暗叫了一声“侥幸”,没想到敌人的心思如此的缜密,若非我的眼里异常的尖锐,换了其他人来到这里是绝对无法区别出地面灰尘的厚度的。
  师妃暄按照我手指的路线,走到对面的墙壁之下,仔细的摸索了一番,还耐心的在每一块青砖上轻轻的敲了敲。当听到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后,转过头,兴奋的向我与祝玉妍招手道:“天哥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一个机关。”无意之中,已经称呼我为“天哥”,说完伸手在判定为机关的青砖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只见一阵低沉的闷声过后,对面的墙壁之上缓缓的升起一道暗门。后面则又是一条狭窄悠长的秘道。
  看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囚禁沉落雁的那个地牢,构造也是非常的相思,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牵起祝玉妍的柔夷,向满脸雀跃的师妃暄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顺势紧紧的握住师妃暄柔若无骨的小手,拉起两人不由分说的走进了秘道。心中暗自窃喜,如此大好的时机,有便宜不占才是笨蛋!
  师妃暄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满脸绯红,心里痒痒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兴奋。本想挣脱我的手心,可是心中又有些不情愿,于是便乖巧的跟在我的身侧,娇羞的不敢抬头看我。
  由于担心触动秘道中的机关,所以我们三人行进的数度很慢,其实这也是我故意而为。祝玉妍与师妃暄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点破而已。师妃暄满脸绯红,羞涩而乖巧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就像一个刚刚嫁出去的小媳妇似的。甜蜜的时间过的总是飞快,大约一注香的时间之后,我们来到了秘道的尽头。释放庞大的神识,击倒院落中守候在暗处的四名暗哨,领着两女飞身而出,直接跃到房顶之上。惊讶的发现已经到了九江的东城地段。
  祝玉妍平声道:“没想到敌人真正的藏身之处竟然在东城,难怪我们昨天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师妃暄轻佻的向四周的夜色凝神望了一下,目光最后锁定在右前方的一处宅院,指了指轻声的说道:“那处宅院上空弥散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应该就是敌人藏身之处了。”
  顺着师妃暄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点了点头,道:“妃暄说的不错。我们过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听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师妃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刺客之中有几人的功力着实不弱,此处的警戒也必定十分的严密,若想潜进去恐怕不容易。”
  祝玉妍听后讪讪的一笑,道:“妃暄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话音刚落,师妃暄惊讶的发现我们三人周围的夜色缓缓的“舞动”了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的变得不真实起来,眼前似乎隔了一层水膜一般,此时若有第四个人在我们身边的话,就会看到我们三人的身体包括气息逐渐的被周围的夜色一点一点的吞没,直到完全的消失。
  利用能量在三人的周围布上了一层“镜像结界”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师妃暄所指的院落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所有暗哨的耳目,身体紧紧的房顶之上,通过瓦片的精细若无的震动来窃听房中的谈话。
  “……唉,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功败垂成,真是遗憾。还望三令使大人在少主面前替属下多多的眉眼几句。”说话之人正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我们还是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硬抗你几下重击而只受轻微的内伤,还有与‘十三血杀’战斗的能力。眼看即将得手却不料林士宏暗中另有高手相助,十三血杀额头之上的伤口我查验过了,只不过是一个扑通的竹筷,他们十三人的武功你是亲自领教过的,这个发射竹筷之人竟然能够十三血杀毫无反应之下将其击杀,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以我们几人的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在校场之中,那么此发竹筷之人必然在数百步之外的校场对街的酒楼之中。如此远的距离,而且又有夜色的干扰,此人竟然不但能够同时命中十三血杀的额头,更是将他们牢牢的钉在城墙之上,功力之高让人难以想象。”说话的是另一个人,通过对此人气息的捕捉,正是我们追踪的那名刺客。“至于少主那里么……”此人故意拖长了音,停顿了一下语调之中充满贪婪的向邱锋凌问道:“听说杨广那昏君的‘翡翠琉璃盏’几经周转如今已经到了邱兄的手中,这个……邱兄也是知道本使就这么一个嗜好,喜欢收集那些古怪的玩意,不知道邱兄能否让在一下一看?”
  邱锋凌在心中早已经把这个三令使骂了个狗血喷头,这那里是看?分明是抢!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儿可是说全在这三令使的一张嘴,忙陪笑道:“三令使这是哪里话,属下知道三令使大人的嗜好,这‘翡翠琉璃盏’本来就打算择日有属下亲自送到您的手上呢。”
  三令使见邱锋凌如此识时务,开怀大笑,道:“少主那里邱兄大可放心,此事全赖那些狗屁谋臣智士策划不周,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才招致了最终的失败,与邱兄何干?在下一定据实禀报少主,不过少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邱兄的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听到“皮肉之苦”这四个字的时候,邱锋凌脸色立时煞白,浑身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忙惶恐的向三令使乞求道:“还望三令使大人多多替属下美言几句,他日必当图报。”
  “如此……邱兄的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好了,一定不叫邱兄难看。”三令使犹豫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岔开话题道:“少主昨日已经离开九江,这里的事情可以由在下暂时压下去,邱兄已经在林士宏面前暴露了身份,‘长剑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看邱兄还是今夜就离开九江,前往岭南去相助七八两位传令使。”
  邱锋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长剑会”乃是他奋斗了多年才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虽然这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很小的枝节,但是人都是有敢情的,与“会中”的弟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没有了“长剑会”自然也就没有了他这个“鸡头”,又要从新过上那种寄人篱下的连“凤尾”都算不上的生活了,心中却是难以割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长剑会”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邱锋凌还是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的,抬起头向三令使说道:“事以至此三令使可否给属下一注香的时间,让在下向‘长剑会’的下属交代一下,毕竟他们也都是跟随在下出生入死数年的兄弟。”
  三令使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道:“邱兄真是多此一举,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邱兄如此回去岂不是自己往林士宏的口袋里钻吗?你的性命是小,但是若是走漏了我教的风声,哼,什么后果你也知道!”说完,又突然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道:“以邱兄的本事只要能够忠心的为少主办事,成就大业,富贵荣华还不是唾手可得?邱兄又何必在乎一时的得失呢?”
  邱锋凌在三令使的劝说下,定了定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披金带银,钱财美女尽在掌握的憧憬,痛下决心的说道:“好!多谢三令使提点,在下立即离开九江前往岭南。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大人您了。”说完,推门而出,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中。我曲指弹了一抹蘖香在邱锋凌的身上,以便于“鹰眼”的追踪,邱锋凌此刻已经狼狈不堪,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三令使目送着邱锋凌消失在视线之后,堆满和气笑容的脸上立时一片阴冷,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阴森森的自言自语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那么他们的下场注定就是离开棋盘……嘿嘿”
  “呵呵,这句话我爱听。现在也是你这枚棋子离开棋盘的时候了。”传外传来一句戏谑的声音,像一把锯齿一样割断了三令使奸邪得意的笑声。
  外篇第十章静斋秘史
  “谁?”三令使大惊失色,一个闪身蹿到了窗户的旁边,挥起一掌重重的拍在窗户之上,“喀喳”一声,偌大的木窗被其一掌震的粉碎,爆裂的木屑更是深深的刺入了院落的地面之中。可是三令使却没有在窗外发现一个人影,更令他惊奇的是木窗爆裂如此大的声响竟然没有引起暗哨的惊觉,没有一人应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登时涌了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那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不用惊讶了,你布置在外面的那些棋子已经先你一步离开了棋盘。”
  三令使闻声猛的一个转身,心中一阵发毛,说话之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后,那么他若向取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真是让人苦不堪言。转过身之后发现刚刚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名满脸笑容的英俊男子,距离自己才几步远的距离可是给自己的感觉仿佛有千里之遥,而对面的男子更像是一座布可逾越的高峰,一把锋芒尽敛却又威震天下的宝剑。青年男子的身边还乖巧的站立着两名样貌绝美的女子,年龄在双十左右。其中左手边的青年女子恬静之中散发着那种令自己极为厌恶的神圣的气息,而他右手边的女子像那男子一样,给自己一种不真是的虚幻的感觉,更不用说感觉她身上的气息了。
  “龙天笑?”三令使凝聚功力,神色凝重的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龙天笑,阁下不必紧张,今天我来不过是想请阁下帮我解决一些心中的疑惑,如果阁下解释的好当然不会伤到一根毫毛,如果解释的不好,嘿嘿,当然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那是生不如死!”
  三令使并没有理会我的威胁,一脸的不屑,侧过目光向我身边的师妃暄看去,眯着眼睛,身上涌起一股阴冷的杀气,森然的问道:“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师妃暄微微诧异的望着面前隐瞒的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师妃暄,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知道我来自慈航静斋?”
  这也是我心中奇怪的地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传音告诉师妃暄收敛气息,平此三令使的功力是断然不会发觉出来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其识破了身份。
  三令使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瞟了我们一眼,缄口不言。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我刚才可是说过,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令使仍旧是不为所动,心中一阵冷笑,尝试过少主的“万蚁食心”他还真的难以想象出还有什么阴险毒辣的招数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见到他一脸的不相信,我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识时务,我就让你品尝一下。”说完,手掌凌空向他一抓,一股强大的力量立时同一张严密的大网一样将他牢牢的捆缚起来,随着手臂的慢慢抬起,三令使的身体凌空悬浮了起来,双脚惊惶失措的扑腾着,满脸惊恐的望着我。身体四肢不受控制的向四周平缓的伸展开来,只感觉到周身充满了庞大的让自己无能为力的吸力,嘬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奇痒无比。咕哝了几下喉头可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就像是被塞上了一团棉花。接着,让他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三令使圆睁的数目之中充满了恐惧的骇然,只见鲜血顺着自己的汗毛溢出自己的皮肤,凝结成一个圆滚滚的血滴,缓缓的升起到空中,紧接着数十个血滴同样的在身体的其他部位溢出,升腾在他的头顶之上,凝聚成一团血雾,房间之中充满着一种地狱一般的诡异气氛!
  祝玉妍与师妃暄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场面,双目中的恐惧丝毫不必三令使眼中的少。只不过不能亲身体会到他内心身处的那种浑身战栗的阴冷。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冷笑了一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还没有等我的话说话,悬浮在空中的三令使拼命的咬紧牙关,倔强的闷哼了一声,比上双目不在对视我的眼睛。
  “呵呵,有种!”我赞了一声,双目之中精光闪现,嘴角挂上一抹残冷的笑意,左手甩,一道红光划过空气,没入三令使头顶的血雾之中。磅礴的热浪扑面而来,血雾瞬间就沸腾了起来,浓重的腥气扑鼻而来,祝玉妍与师妃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手指掩在自己的秀鼻之上,来抵挡那中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三令使显然也闻到了这种难闻的气味,不明所以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身体犹豫恐惧而微微的颤抖着。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展开的手掌猛的合拢在一起,而空中沸腾的血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严密的笼罩在三令使的周围,就像水流一样,丝丝入扣顺着他的汗毛又钻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啊~”杀猪一样凄惨的号叫撕裂了房间中的诡异气氛,煮沸的血雾随着奔流的血液循环到他全身每一处的器官,每一个细胞,语言无法言语的痛苦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失去禁制的他身体重重的甩在地上,冲破堵塞的喉咙嘶喊出了死心裂肺一般的凄惨,身体因为强烈的痉挛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同时不停的在的面上痛苦的翻滚着,手指在地面的青砖之上刮了无数道深深的印记,指甲抗不住巨大的力量,纷纷爆裂,无数的鲜血沿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之上,仍旧在沸腾。才片刻的功夫三令使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狰狞的面孔上聚拢了扭曲的五官,双目之中看不到一丝的白色,布满了血红。
  还好我在房间的周围布下了隔音的结界,否则他那一声紧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定会撕破九江城上空的宁静,将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师妃暄哪里见到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有些不忍卒睹的别过头去,祝玉妍反倒是乐得欣赏。
  只见三令使扭过头,喉头涌动了几下,龇牙咧嘴颤抖的说道:“说……我……我什么都说……”巨大的痛苦,全身的痉挛已经让他语不成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满意的笑了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逞什么英雄,也可免了着皮肉之苦。”说完右手挥出一阵淡淡的冰幕,笼罩在他的身上,瞬间就平服了他全身沸腾的血液。
  没有了血液沸腾的刺激,身上的那种让他疯狂的痛苦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三令使苍白的面孔,蓬头散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伸手向身边的师妃暄指了指,冷冷的问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你为何如此肯定的判定她出自慈航静斋?”
  躺在地上的三令使喘息了好久之后才平复了翻腾的气息,挣扎着站起来满目仇恨的瞪了我一眼,缓缓的看向师妃暄道:“莫要意味你收敛了气息就能隐藏自己的身份,无论你怎么屏气凝神都掩饰不了修炼《净命宝藏经》所带来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我心中登时恍然,此人的武功一定是修习黑暗的力量,所以对慈航静斋的武学极为的敏感由此猜出了师妃暄的来历,可是慈航静斋的武功乃是代代相传的《剑典》怎么变成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净命宝藏经》?
  师妃暄同样诧异的问道:“《净命宝藏经》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修习过上面的功夫。”
  三令使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轻蔑的一笑道:“嘿嘿,我忘记了,现在慈航静斋将自己的秘笈取名为《剑典》,尤绮丽亚这个叛徒为了躲避巡查使的追杀果然是煞费苦心,不远千里的来到了这里创立了狗屁‘慈航静斋’,更是将自己休息的武功《净命宝藏经》改名为《剑典》意图瞒天过海。”
  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女听的一愣,慈航静斋的创始人不是“地尼”吗?怎么变成了“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们一脸的茫然,阴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指凝聚仅剩的功力,不露声色的发出一道真气,静寂的敲在上座后面的墙壁之上。然后解释了一句道:“忘记告诉你们了,尤绮丽亚就是地尼。”
  我戏谑的一笑,三令使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神识早已经牢牢的覆盖了整个房间,彻底的切断了一切的震动能量,所以就算是他用真气敲击在墙壁上的机关,在我的神识的隔绝之下也绝对不可能触动上面的警报的,因为他的那点真气若想冲破我的神识能量,简直是痴人说梦。心中更是明白他吐露给我们这些事情无非是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等待救兵。
  我自然也是乐得如此。于是佯装不知,向他疑惑道:“《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律藏经》、《秘密法藏经》、《证明过去经》、《大力士经》、《赞愿经》、《大二宗图》乃是摩尼教的七部镇教经典,其中明宗之人全部都是修习《净命宝藏经》,而你对此种气息如此的嫉恨,想来你是出自摩尼教的暗宗了。”
  三令使听到我毫不犹豫的道出了他的来历,更是如数家珍一样的说出了摩尼教的七部经典,身子微微的一阵,阴霾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的敬佩,道:“龙天笑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对我摩尼教也是如此的了解,不错在下正是出自暗宗,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废话少说,直接说那个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脸上流露出了不耐烦,想起了刚才的生不如死,颤抖了一下,忙心有余悸的解释道:“尤绮丽亚原本是我摩尼教明宗的圣女,后来迷恋上了一名从中土来的男子,受到此人的蛊惑之后竟然潜入总坛的密室盗走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秘密法藏经》、《大二宗图》四部经典的副本与中土男子一起潜逃。教主一怒之下废掉了明宗宗主的武功,更是派出了总坛的四大巡查使前来中原对其进行千里追杀,终于以两死两伤的代价杀了那名男子,重伤了尤绮丽亚,夺回了四部经典。只是没有想到那名中土男子非但诈死,更是已经抄写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以及《秘密法藏经》的另一份副本,然后隐姓埋名,创立了中土的另一大门派,自称为‘圣门’。后来伤好痊愈的尤绮丽亚发现了此人的险恶用心,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于是就一怒之下出家为尼,号‘地尼’以自己所学的明宗的武功为蓝本,创立了慈航静斋,与‘圣门’对抗。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心中着实骇然,没想到“慈航静斋”与“圣门”之间的宿怨是由此而来。向来魔门两派六道的武功也都是源于《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与《秘密法藏经》这两部经典。
  “摩尼教不是一直都在波斯那一带活动吗?为何会出现在中原?”
  三令使冷哼了一声道:“当时的教主昏庸无能,事事都以来明宗那些贼人,更是勾结官府意图消灭掉我们暗宗。我们伟大的宗主知悉了明宗的阴谋,于是便现一步率领着本宗的高手不远千里来到了中土,销声匿迹暗中发展。经过两百多年的休养生息,终于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等整个中原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之后,便挥军西进,彻底的剿灭明宗那些贼逆。”
  我心中冷笑一声,宗教的思想的确让人费解,在中原繁衍了两百年之久,我才不相信他们能够放弃这里的一切,就为了返回波斯那么简单。面前的此人又是一个被上位者利用的可怜虫。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那个少主的真正身份了。”我问了一句。
  三令使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们身为少主的传令使,但是他的身份我们也是不得而知。”这点我倒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像暗宗这样能够隐藏两百年而无人知晓的组织,其严密的程度可想而知,“少主”这样如此敏感的身份自然也是最大的秘密。估计他们只是通过令牌等信物来判定身份。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窗外远远的传来了几声尖利的箫声,只见三令使的双目之中立时爬满了惊恐,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原本平复的五官再次因扭曲而狰狞,样子极为痛苦。
  身边的祝玉妍在听到声响的时候已经飞身而出,向夜色中追寻而去。
  我也是欺身来到三令使的面前,刚要用自己的能量止住他的痛苦,只见一声清脆的爆裂的声响。咽喉之上爆出一个血洞,汩汩的黑色血液喷涌而出。一道金光对准我的面门飞射而来,当真是促不及防,快似闪电。
  手指一捏,两股强大的气流将那点金光牢牢的捏住,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直极丑陋恐怖的金色小虫。我心中一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蛊”?而此时祝玉妍也自夜色中回到我的身边,一无所获的要了摇头,道:“敌人一定是另有潜藏之处,否则断然逃不过我的气息。”
  再看瘫在地上的三令使,肤色青黑,早已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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