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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 正文 第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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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卷第一章斗双魅情吻意阑珊
  寇仲两人见我率先向婠婠三女扑了过去,哪里还有半分的犹豫当即凝聚自己的功力,向负手矗立当场的边不负扑了过去。边不负将寇仲与徐子陵毫无顾忌的向自己扑面而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被两个后生晚辈藐视心中怎能不恼?之听边不负冷哼一声,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迅速的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双臂之上,只见他的双臂上的肌肉瞬间便较之先前隆起了许多,左臂挡开寇仲劈面而来的井中月的同时,右臂一拳打向徐子陵的胸口,拳未到而拳风已至,前胸乃是人体数个要穴之所在,是所有人救之所必救之处,徐子陵心中惊讶的当儿,忙迅速的撤回自己的双手,两支小臂闪电般的合并在在自己的胸前,刚好勉强的架住了边不负这凌厉异常的攻击,只觉得他这一拳绝对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甚和拳法刚柔相济的道理,刚柔两股不同的真气沿着边不负的拳头迅速无比的窜入自己的经脉,更是如同撒缰的野马一般在经脉中横冲直闯,自己的长生真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将这两股纠织在一起的天性相克的真气分开瓦解。否则自己的这两条手臂恐怕是要废掉了,心中暗叹:边不负凶名数十年,功力果然高绝非是一般的江湖超一流的高手可比的。
  岂知在徐子陵惊讶的同时,边不负心中也是震惊不小,由于刚才盛怒之下,为了给寇仲两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尝到小视自己的恶果,便在这一拳种凝聚了自己八成的“天心莲环”的劲力。用同等天心莲环的功力打在无比坚硬的磐石之上,也能一拳将尺许厚的磐石轰的粉碎,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呢?可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徐子陵竟然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挡下了他这一拳。边不负本以为这一拳纵然不能将徐子陵轰成重伤,也必定能够将他轰的气血翻涌,甚至是口吐鲜血。可是徐子陵的身体却是在自己这一拳之威下只是向后退了数步,然后站定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如同没事人一般。边不负忍不住由衷的赞叹了一声:“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名符其实,有点意思。”
  这是只见寇仲的身体在落地的瞬间,脚尖急速点地,身体又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接着反震的力量向边不负弹射而去,手中的井中月闪闪散发着黄芒,在空中划过一道淡黄的轨迹,向边不负直劈而去,口里同时笑道:“哈哈……边不负你说的不错,只是你可就是浪得虚名,一点意思也没有了,看我这一刀就将你的狗头咔嚓掉!”
  边不负听到寇仲的声音的心中暗叫不妙,因为他自己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在向徐子陵发动攻击,因此此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微微的向前倾斜,双脚更是已经几乎离地而起,而寇仲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知道他在空中没有半分回力的空间,于是便想用自己的言语干扰他同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边不负砍出一刀。边不负在听到寇仲的喊话之后,几乎是本能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自己的两条手臂之上,想用自己的双臂来架住寇仲这凌厉的无匹的一刀,倒不是边不负他狂妄的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招架井中月的锋芒,而实在是他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寇仲的攻势来的太快太猛,想要抽出自己身后的巨剑已经来不及,寇仲的身体仿佛是瞬间移动一般,片刻的功夫已经飞身到自己的近前。
  寇仲此时见边不负将自己的防护重点完全的放在了头部,于是大笑一声道:“边不负你上当了!”话音刚落,只见井中月刀迹一急转,刃走偏锋,在空中高速行进的井中月突然让人难以相信的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垂直转弯,刀身之后的淡黄色的轨迹更是在空中折迭处一个尖尖的直角,直取边不负此时无暇顾及的双脚。
  边不负大惊失色,一阵凌服切肌的痛楚从自己的脚踝处传遍自己的全身,直到井中月的刀气已经接触到了自己的双脚之上。不过边不负乃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自然有他的应付之法,只见的他双腿迅速的蜷曲,不是蜷曲而是双腿似乎在瞬间就缩短了数寸,使他的双脚鬼使神差的避过了寇仲必中的一刀。
  写起来自然是慢,这前前后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寇仲心中大惊,边不负此时所显露出来的缩骨之法大出他的意料,没有想到他在关键时刻竟然由此奇功保命。可是此时寇仲的嘴角却是挂着诡秘的微笑。因为他看见徐子陵也在瞬息间发动了对边不负的攻势。
  虽然寇仲的这一刀没有正中目标,但是也将边不负吓出了一身冷汗,寇仲的刀法几乎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看上去似乎是凌乱不堪,可是自己亲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刀法简直如同天马行空一般,让人难以捕捉其真正的轨迹。也自然就生出了无从应对的感觉。
  边不负刚刚长处了一口气,可是立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的扑面而来,攻势之猛,力量之强丝毫也不逊色于自己的九成功力的“天心莲环”,大惊之下,忙顺势将自己的双掌伸向前方,与攻向自己头顶的徐子陵的双中精准的对在一起,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徐子陵的身体向后飞去,而边不负的身体则是借势腾空而起,巧妙的避开了后面紧随而来的寇仲的第二刀,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了数丈开外的地方,对寇仲两人怒目而视,眼睛似乎要喷出火焰来。
  这一切的攻击于防守只不过是发生在瞬间的事情,快到我只是躲过了旦梅的一掌于闻采婷同时攻向我的两脚。而她们身后的婠婠却是一直都没有出手。
  旦梅与闻采婷的攻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出一击都会挟惊雷之势,手脚的四周尺许的距离之内有一种巨大的吸力,牵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只可惜她们的功力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弱了,跟不就不足以对我产生任何的影响。
  我在躲避两女攻击的同时,笑道:“两位大姐可真是肯卖力气,竟然能够恨下心来对我这个英俊潇洒的让你们心仪的男子动手,不过在下到真的很让两位大姐的粉拳给在下捶捶背呢。呵呵,看两位大姐出神入化的媚术,想来这服侍男人一定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旦梅听后咯咯的一阵姣笑,身体一个旋转,然后接着旋转的产生的强大的冲击力甩出两掌,分取我上下两处要害,招式阴险而毒辣,务必求一击而视对方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是取了对方的性命,偏偏在做这些攻击的时候嘴中还一副春情荡漾的说道:“呵呵,既然弟弟由此兴趣姐姐怎能不从了你的心愿呢。来,弟弟乖乖的站着别动,姐姐保证让你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我哈哈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身体向后微微的一错,双手闪电出击,将旦梅的双手握在了手中,然后身体凌空一个反转,魁伟的身体直接从旦梅的头顶翻到她的身后,这样一来旦梅的双手就自然的被我扭到了她的身后,同时我的身体则是紧紧的贴着她粉嫩的后背,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扭在身后的双手挤压在我的前身与她的后背之间,腾出我自己的双手在她的丰臀上摸了两把之后双手紧紧的搂上她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吹气道:“嘿嘿,没姐真是懂得如何心疼我,竟然主动的对在下投怀送抱,呵呵,在下今天的艳福可是不浅。”旦梅心中恼怒,脸上却是依旧笑颜如花的娇声道:“弟弟身上的阳刚之气可是令姐姐陶醉呢。”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修长的双腿犹如柔蛇一般的折过自己的前胸,向我的面们踢来。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没想到姐姐还能手脚并用呢?”然后身体迅速向后倒去,腰部弯曲几乎成九十度,同时将她的身体抛向了正在向我的后心攻击而来的闻采婷,当然在将她的身体抛出去的同时,我的双手狠狠的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旦梅一声惊呼,大概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
  闻采婷此时的双掌已经拍了出去,眼见即将拍到我的后心,可是眼前却是突然的失去了我的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旦梅的身体,此时想要收回自己的双掌依然来不及了,心中大呼不妙的时候,眼前突然的一花,我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了她与旦梅之间,右手接住了旦梅的身体,而与同时闻采婷凌厉的双掌已经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闻采婷心中顿喜,暗忖我这十成功力的一掌纵然是数寸厚的精钢也能击穿,更不用说是你的血肉之躯了。心中正在得意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嘴角依旧是挂着迷人的笑容。我将抓在手中的旦梅的身体,抛向俏立在一旁的婠婠,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将闻采婷的双手拧到了她的身后,身体像刚才那样紧紧的贴着闻采婷诱人的胴体,身体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粉背肌肤的弹性以及身体上散发的轻微的女性特有的香味,两手自然在她的身上揩油。闻采婷心中一惊,本能的在我的怀中挣扎着,可是不管怎样挣扎都始终摆脱不了我铁箍一般的双臂,更是犹如故意的在向我做这挑逗性的动作以及勾起我原始的欲望。
  我稍稍的侧过脸,贴着闻采婷的俏脸笑道:“闻姐姐身上的香味比旦姐姐的香味更是令人沉醉呢。闻姐姐是不是看小弟与旦姐姐刚有过肌肤之亲而心生妒意,所以熬不住寂寞的芳心特地来向小弟投怀送抱,也好,小弟做事一向公正不偏不袒,当然也要让闻姐姐一亲芳泽。”说完,将闻采婷的俏脸扭过来,狠狠的吻上她的香唇。
  这时旦梅的声音重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仍旧是嗲声嗲气,说不出的销魂妩媚,声音中似乎有一种异常的能量的波动能够唤起对异性的冲动“弟弟只是在我的耳边吹吹风罢了,可是却是同闻师妹吻的那么情深意重,还说一向公正?哼,分明就是偏向闻师妹,弟弟是不是嫌弃姐姐没有师妹那么漂亮呢?姐姐不依,弟弟也要亲我一下才可以。”旦梅口中饱似醋意的娇嗔着,但是手脚上的动作可是丝毫没有停歇怠慢,竖指成抓,快若流行,杀气肆意的向我的后心抓来,手掌之间隐隐可见淡淡的黑气,眼神中也是闪烁着骇人的蓝芒。可见她这一抓已经实是已经凝聚了她毕生的功力,似是务必要一击将我毙命。
  若是突然有一个外人从这里经过的话,一定会被现在的情景弄的稀里糊涂的,听我与两女的对话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肯定认定我与两女是亲密的情人的关系,而且两女似乎还是因为醋意而大打出手,可是哪里会想到,两女嘴中对我打情骂俏的同时,手脚的动作却是时时刻刻都想取我的性命,招式阴险毒辣专攻我的周身要害大穴。
  我心中亦道:魔门的心法武功当真是诡异,丝毫没有将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放在心上,上一刻你可以是我的情郎,下一刻你也许就是我必杀的敌人,其间丝毫没有半分的感情,如此的心法武功不被世俗中人称为魔道才怪。而我之所以与两女打情骂俏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挑逗两女的意味,但是更主要的目的则是扰乱两女的心境,她们想对我施用媚术,而我这样做法便是想两女展示出她们的媚术对我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就如同一个已经装满清水的杯子,无论在怎么装水都会溢出一般。而媚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施术之人在对人施用媚术的时候,一旦自己的媚术被别人所破,那么自己的心中会烙印上对方的身影,永远也挥之不去,而自己也会对此人情根深种。
  我哈哈一笑,双手又在闻采婷的双乳之上揉捏了一阵之后,才松开自己的双手,然后不理面红耳赤呆立在原地的闻采婷,哈哈一笑,身体突然离地而起,不推反进的迎上旦梅的双掌,就在旦梅惊愕的时候我已经在在瞬间从进了她的两手之间,身行如鬼魅一般,瞬间不但瓦解了旦梅的攻势,反而与旦梅撞了一个满怀,牢牢的将旦梅拥在了怀中,狠狠的吻上她的朱唇,旦梅微微的一惊,想若避开已然不及只得被我吻个正着,同时她的双手回撤依旧抓向我的后心,同时膝盖猛的向我的下身要害撞来,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嫣然留恋的向我微笑着。我哈哈一笑,魁梧的身体突然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手指同时隔空一弹,一道阴柔的劲气点在了她的穴道之上,使她的身体动弹不得,但她仍旧有说话的能力。
  这是转过身,哈哈一笑向闻采婷笑道:“为了不让旦姐姐再说小弟偏心只好委屈闻姐姐了,嘿嘿……”然后施用同样的手法将闻采婷点在原地。
  而闻采婷与旦梅则是微微的一愣,泛起一朵在她们脸上罕见的红晕,然后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婠婠。这所有的动作也只是在瞬间完成,前后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我不但破去了旦梅与闻采婷两女的媚术,更是轻而易举的将她们两人制服。
  婠婠此时心中微微的一惊,我的强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旦梅与闻采婷两女的功力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比起自己虽然差上一截,但是若是想让自己在百招之内对付其中的一女到太困难,但是若是同时对付两人则是难比登天,更是不能像我这般在谈笑间就轻而易举的将两女制服。此时我在她心中的身影又清晰了一分。
  而此时寇仲、徐子陵两人也没有闲着,与边不负相斗甚烈,而且日趋上风。
  只听婠婠娇媚的一笑,向我娇声道:“冤家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制服人家的两位师叔,人家心中对你欢喜的紧呢。”口中这样说着,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赤脚点地,身体如同风中的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的向离她最近的旦梅飘去,看似非常的缓慢,可是我却是清晰的知道那不过是给人的一种错觉罢了,她的这一晃已经用上了天魔秘大法中的精髓武学“天魔分身”,其实她的真身早已经行到了旦梅的身边。
  我双目绽放异彩,牢牢的将婠婠的真身锁定,口中同时笑道:“婠儿还是收回你的‘天魔分身’吧,这种分身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对你元气的损伤极大,因为你现在还没有达到天魔秘大法的最高境界,对你以后的修为百害而无一利。”
  婠婠轻柔的娇笑了一声,含情脉脉的说道:“还是冤家对奴家最好,事事都知道为人家着想呢。”说完,分身在空中消散,婠婠则是向我嫣然的一笑,然后伸出手拍在旦梅的后背之上,想来她是想利用自己的功力冲开旦梅被制的穴道,使她恢复行动的能力。可是令她吃惊的是自己的天魔真气到了旦梅的经脉之中之后,却是被一股莫名的气旋将她的天魔真气分解,心中登时醒然,想起了我给她疗伤提升她的功力的时候正是用同样的气旋瓦解了她的真气,心下索然放弃了替旦梅解开穴道的念头。
  我微笑着看着婠婠道:“婠儿能够知难而退是最好不过了。呵呵”
  婠婠躬身用手轻轻的抚了抚真丝裤脚,动作说不出的舒展妩媚,赤脚上依旧白璧无瑕,让人看了便生出一种无以倾诉对她的喜爱之感。就在婠婠躬身的那一刹南,由于她上身的彩丝短衫清透,脖茎处的衣领岔口较为的宽松,净白如雪的胸脯,异常坚挺高耸的双峰,此时却是轻松自然的垂在她的胸脯,白璧之上的两颗分红的宝石绽放着迷人的光泽。我心中的确是陶醉了,但是并不是那种迷失了神志的痴迷,而是纯粹的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从精神上的追求与欣赏。
  婠婠弹掉了裙角的灰尘,缓缓的站起身来,婀娜多姿的望着我,笑颜如花的目光中却是仍旧让我看出了她心中的惊讶,因为她看到了我的脸上虽然满是陶醉的神色,可是目光中却依旧是清明慧智。婠婠心中大呀,其实她这个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凭她现在的功力裙角之上又怎么会有任何的灰尘?她的这个动作之中其实已经运用上了天魔幻媚的心法,就是想迷惑我的神志,此时见了我的目光知道自己百试不爽的天魔幻媚对我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我看了看精灵一般艳丽的婠婠,笑道:“婠儿现在心中是不是不服气,想对你的意中人动手呢?”
  婠婠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声道:“意中人?嘻嘻,你这个冤家到是懂得占人家的便宜。不过呢,婠儿一直都想向你这个冤家讨教呢,不过婠婠只想向冤家讨教一招,嘻嘻,冤家小心了。”婠婠说完,凝聚自己的功力于两手之上,身上的衣衫开始缓缓的在空中飘动着。以婠婠的脚跟为中心,四周的青草向四周倾倒,灰尘仿佛是被强大的气流冲击着一般是的,波浪翻滚着向四周散去。婠婠的两手之上已经渐渐的汇聚成了一个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光球,这个光球只是她天魔真气压缩凝聚而形成的,与我的黑芒的形成物质有着质的不同,威力自然与我的黑芒有着天渊之别,但是婠婠的这个天魔场的威力对于这个空间来说已经是厉害异常的功夫了。
  我微笑着看着婠婠的每一个动作,对我来说那都是一种美的享受。这时只见婠婠两手的小天魔场已经在胸口合成了一个更大的天魔场,只见婠婠本来深邃的眸子中闪过着耀眼的紫光,这正是婠婠将功力提升至极限的表现。突然,听婠婠娇喝一声,赤脚点地,身体腾空而起,双手高过头顶,巨大的天魔场向我的胸口砸来。
  我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她。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婠婠十成功力的一击尽数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可是让婠婠吃惊的是,我却是依旧没事人一般的微笑着看着她,天魔场的黑色光蕴慢慢的在握的胸口消失不见,我则是握住婠婠的无瑕的玉臂,将她拥在我的怀中,我托起她的下颚没有征求她的任何同意,便吻上了她的朱唇。本以为她会在我的怀中挣扎,可是婠婠却是出奇的安静,双手缠上我的脖茎,朱唇轻启,香舌倾吐,伸到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脸上荡漾着诱人的红晕。就在我的手刚要触及她的酥胸时,她却是像风一般脱出了我的怀抱,羞涩妩媚的向我娇媚道:“你这个冤家得寸进尺,已经吃了人家的想舌还想占人家的便宜!嘻嘻,不过这可是婠儿第一次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哩。既然冤家与婠婠有了亲热,心中就不可以在想着其他的女子,呵呵,否则人家会恨死你的哟。”说完,又向我春情妩媚的一笑,飘然而去。
  我心中感叹,婠婠心中对我的爱意明明已经战胜她心中的那种恨意,可是她好强的性格注定她心有不甘,而婠婠离开时说的话也正是她留下的一招,她知道我的身边已经有了很多的女子,这些女子的姿色气质虽然不再她之上,但是也是毫不逊色于她,而且知道我心中对这些女子充满了爱意。断然不会因为她而放弃她们的,所以她就故意留下了这句话,目的是来警醒自己也是想借此减轻我她心中的地位,呵呵,也可算是与我的另一种形式的较量。
  这时还被我点了穴道的旦梅嗔怒道:“咯咯……人家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点将我们两个的穴道解开。”
  我向她们两人笑了笑道:“解开你们的穴道也可以,不过每个人都要让我在你们的酥胸上摸上几下,嘿嘿,否则我不是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将两位姐姐留下了。”
  两女心神一荡,刚才被我投捏酥胸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些燥热起来,将好不容易才聚敛起来的真气再次冲散的无影无踪。
  闻采婷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只要弟弟愿意,姐姐的身子就是立即给了弟弟也是毫不犹豫呢。咯咯……”
  我心中暗道:这两女纵横江湖数十载,媚术已经炉火纯青,此时此刻虽然被我破去了她们的媚术,但是两人一直都没有放弃重整旗鼓的机会。我叹了一口气,隔空两指,点开她们的穴道,轻声道:“两位请吧,龙某就不再留两位了。”
  旦梅与闻采婷相视一眼,娇笑一声翻身跃上墙头,转过身来对我笑道:“弟弟可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姐姐回来看你哟。”说完,又向我妩媚的一笑,学婠婠般飘然而去。
  边不负见婠婠三女先后都已经离开,此时也是无心恋战,不但如此,他也是越打越心惊,自己的天心莲环还有两招便用尽,自己此时亦一身大汗,虽然已经将两人打的吐血,可是两人反而使越战越勇,劲气也是越来越强,好几次自己手中的巨剑险些脱手。知道此时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于是哈哈一笑道:“今日饶你们两人一命!”说完,又是穿墙而出,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我笑了笑道:“边不负这手逃跑的功夫比起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丝毫不显得逊色。”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嘴角依旧挂着血痕的双龙道:“你们两个切不可坐下休息,活动一会之后再互用自己的真气为对方疗伤,这样能够让你们的身体清晰的记得你们现在的感觉,对你们两人以后秀为的增进有利无害。”寇仲与徐子陵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欣然允诺。
  第十五卷第二章掩悲愤酒楼遇军师
  等寇仲两人疗伤完毕之后,却见他们两个人的眼睛中神光更盛以前,我笑了笑道:“呵呵,恭喜你们两个的功力又是更进一层,以后纵然是单独的队上边不负也足有一拼之力。”
  寇仲与徐子陵看了看我,笑道:“呵呵,这是要多亏大哥的以战养战之计,否则我们两人也不会在每战之后都会有不同的进步。”
  我向他们两人笑道:“你们两人切不可骄傲,如果我没有猜度的话,今天边不负并没有拿出他的十成功力与你们两人相斗,他的天心莲环尚有最厉害的两招没有使出来,下次你们两个对上他的时候一定要十分的小心。”
  寇仲两人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边走向房内寇仲边向我问道:“大哥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我向寇仲笑道:“李秀宁离开酒楼之后我就到你们房间去找你们,伙计告诉我你们三人已经离开了酒楼,所以我就猜测你们两一定是来这里找段玉成四人,担心你们两人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我便急急忙忙的赶来这里。”
  徐子陵迟疑道:“怕我们两个做出什么事来?大哥何出此言?”猛的醒悟道:“难道大哥知道玉成四人的去向?”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寇仲见他此时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等着我的回答。我沉声道:“其实段玉成四人在到达洛阳的时候就受到了洛阳帮帮主上官龙的摔众攻击,石介于麻贵当场战死,包志复重伤被擒,只有段玉成一人负伤逃跑,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逃过敌人的魔掌,至于他后来的去向我一会再向你们两说。比起来,包志复较壮烈牺牲的石介麻贵更要凄惨,他被上官龙严刑拷打出一切之后,被上官龙捏碎喉咙而死。”
  “上官龙!我寇仲在此立誓必定亲自用我手中的井中月斩下你的狗头!”寇仲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大吼了一声,虽然与石介四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有深厚的感情,亲如手足,故而寇仲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悲痛。
  而徐子陵则是拍了拍寇仲的双肩,眼中噙着泪水,嘴中没有说一句话,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现在还是说一下段玉成的去向吧。”
  我看了两人一眼道:“段玉成现在虽然活着,但是他的具体去向我也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已经被大明尊教选作了教中原子的候选人之一,而这个上官龙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寇仲与徐子陵听到段玉成依旧活着,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听到大明尊教这四个字后,双龙心中奇怪于是向我问道:“大明尊教是什么教派?以前怎么没有在中原听说过?”
  我道:“大明尊教本来是西域的一个教派,在那里有着庞大的教众,此次前来中原的一个目的是为了追杀石之轩,还有就是他们也想在混乱的中原插上一脚,在中原站稳脚跟。估计上官龙在大明尊教的地位不低,而他也只是大明尊教派到中原的一个棋子而已。”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向寇仲两人说到:“我有一件事要与你们两个商量。”
  徐子陵愣了一下,向我说道:“大哥请说就是,我们两个一定听从大哥的。”
  我笑了笑,欣然道:“大哥只希望你们两个现在暂时不要找上官龙的麻烦。”
  寇仲神情一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奇怪向我问道:“大哥为何这么说?这个上官龙是不是对大哥的洛阳计划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寇仲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才使得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说出了刚才的话,上官龙的洛阳帮在洛阳势力庞大,如果贸然的将上官龙杀掉,对我对洛阳势力的掌握极为的不利,会使本来已经混乱的洛阳形势更加的扑朔迷离,更有可能被赵德言这些潜在的实力所利用。
  我向寇仲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我现在没有即成的计策,可是心里总觉得他对我们还有一些用处,再留他一些时日说不定对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大哥答应你,等到我们掌握洛阳之后,这个上官龙一定留给你们两个,让你们为石介三人报仇。”
  寇仲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哥说的对,我刚才听大哥说这个上官龙是大明尊教的人之后也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上官龙的洛阳帮对我们说不定有重要的帮助,所以我当然同意的大哥所说的,先让他多活几天,等我们大计得成之后再亲手把他除去!”说完站起身来,右手在井中月上摩挲了几下,井中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寇仲此时的心情,在他的手中绽放出绚丽的黄光,整个房间瞬时亮堂起来。
  我向寇仲与徐子陵笑道:“走吧,已经接近晌午我们到现在可是还都饿着肚子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寇仲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寇仲尴尬的摸了摸肚子向我和徐子陵笑了笑。我与徐子陵也是相视一眼,开心的大笑起来。
  我们三人离开了秘密巢穴,在洛阳的大街上随便的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随便的点了些酒菜,寇仲早已经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起来。我与徐子陵则是摇头苦笑。
  这时,突然从门走进来四个锦衣大汉,为首的一人身体十分的结实硬朗,后面三人的穿着打扮与我第一天到达洛阳时教训的那几个洛阳帮的帮众一模一样,心中登时了然这些乃是洛阳帮的抓牙,为首的那名男子看来应该是洛阳帮的一个头目。紧随在他身后的三名洛阳帮中的一人指着坐在屋角的一名白面书生,同他耳语了几句,只见这名头目点了点头,然后阔步的向那名书生走去。
  我向徐子陵与寇仲两人小声的说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刚刚走进来的这四名男子?他们就是洛阳帮的人。不知道那名书生是谁,为何会惹上洛阳的人。”
  寇仲听到“洛阳帮”三字之后,杀气微现,狼吞虎咽的动作也是稍稍的顿了顿。但仍旧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我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赏。
  此名头目年纪大约四十许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他毫不客气地在那名书生对面坐下,目露凶光的道:“小弟陈朗,乃洛阳帮玄武堂香主,这位朋友三天来一直都在查探我们的事。请问朋友是那条线上的人?”
  书生面对对面的四名目露凶光的大汉依旧是面不改色,将端在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正色说道:“在下只不过一介书生,又怎敢惹上在洛阳城中之手遮天的洛阳帮呢。在下可是对你们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几位莫不是看走了眼吧。”
  陈朗身后的三名大汉听到书生的话之后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臭穷酸,大爷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在洛阳撒野,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陈朗打断挥了挥手,阻止了身后的骂声,然后冷冷的向书生说道:“虚行之,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洛阳乃是我们的地头,我们帮主有请虚先生,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
  “虚行之!”我心中惊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这个小说中一流的军师天才。但是表面上我仍旧是不露声色,神色自然而写意的喝着我手中的酒水。
  虚行之听到对方道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也是微微的一惊,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抬起头毫无畏惧的迎陈朗可以杀人目光,冷然的回答道:“在下与上官帮主素未谋面,没有丝毫的交情,请恕在下没有时间奉陪了。告辞。”虚行之说完,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可是陈朗深厚的三名大汉则是迅速的堵住了虚行之的去路。
  陈朗冷笑道;“虚先生真是不知好歹,在洛阳城中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们大龙头的召唤,在下奉劝虚先生还是识趣一写的好不要逼在下动手,否则虚先生到时候可就有的苦头吃了。”
  周围的食客此时间到陈朗等人的架势,知道此处马上就会有一场架要打,纷纷将自己的酒钱留在酒桌之上,然后诚惶诚恐的离开酒楼。偌大的一间屋子,霎时间已经走的精光,掌柜的与店伙计也都躲了起来。洛阳帮在洛阳城的恶名可谓是尽人皆知,专横跋扈,无奈上官龙此人与王世充关系密切,故而在城中可谓是呼风唤雨,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唯有避之一途。
  虚行之刚要反唇相讥,这时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酒楼中响起“你们洛阳帮倒是狂妄的很,真的以为在洛阳城中就没有人能够惩治你们吗?”
  陈朗听到竟然有人敢管洛阳帮的事情,有些惊诧,冷笑一声,同几名大汉一同转过身来,冷冷的向我们三人望来。
  而我与双龙则依旧是镇定自若的坐在酒桌旁,自酌自饮,脸上尽是对陈朗等人的蔑视。还未等陈朗开口,我接着说道:“在下龙天笑,对虚先生仰慕已久,不知道虚先生可否赏光同在下喝上几杯呢?”
  虚行之听到我的名字,眼睛顿时一亮,爽朗的一笑道:“原来是龙兄,在下久仰龙兄的大名了,近日终于得见。”说完,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三名大汉,走到我桌旁欣然坐下,然后看了看我身边的两人,笑道;“在下观龙兄身边的这两位小兄弟气宇轩昂,隐隐迸发着龙虎之姿,想来定是龙兄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徐子陵了。”
  陈朗等人此时听到我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惊,心道:此人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惹得起的,于是向我拱手道:“在下久闻龙公子大名,小弟改日再行拜会。”说完,向身后的三人轻声的说道:“走。”然后向我微笑着离开了酒楼,他身后的三名大汉听到我的名字之后早已经斗志全消,能够杀死晁公错的人又岂是他们这些小角色惹得起的,此时听到陈朗的话哪还有半点的犹豫,紧紧的跟在陈朗的身后离开了酒楼。
  寇仲冷冷的瞥了一眼陈朗离去的方向,说他对洛阳帮的人没有仇恨那是骗人的,若非是为了大局着想,以寇仲的性格恐怕早已经冲了上去将陈朗等人杀了。
  子陵现在虽然没有表现出像寇仲那般的冷然的悲痛与愤怒,可是我知道他心中的悲痛之情绝对不亚于寇仲,只不过他的性格属于那种不喜欢将自己的悲痛挂在脸上的人,除非是亲如手足的兄弟,要么死观察入微的高手,否则很难在他的脸上找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的。
  我向身边的虚行之询问道:“虚先生怎会与洛阳帮结怨?”
  虚行之苦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我说道:“说来话长,在下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惹上的上官龙,此地非是谈话之地,如若龙兄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听了虚行之的话,我爽朗的一笑道:“呵呵,虚先生客气了,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只怕叨扰了虚先生。”
  虚行之微笑着站起生来,向我们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陪同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他的思世居走去,房间中的摆设几位的简单,只有必须的台椅几架等物,物件虽然不多,但可看得出主人的生活并不乏味,这些摆设都是被主人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且合理有序的摆放在房间的中的各个角落。徐子陵向虚行之笑道:“虚先生的生活倒是十分合我的意呢,呵呵,若是这间屋子是盖在青山绿水之间就最妙了。”
  虚行之笑了笑,将我们三人让进房间内,四人围坐在桌旁。虚行之才将他与上官龙结怨的各种原由像我们三人细细道来。
  第十五卷第三章探诚意许共图天下
  虚行之看了看我们三人,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对痛苦回忆的悲戚,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其中的悲痛之处我也就不再向各位祥说,总之我与阴葵派仇深似海,所以我就千方百计的查探有关于阴葵派的一切。我在竟陵有一次偷听两个秘密接触的阴葵派的妖女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了上官龙三个字,直到上官龙乃是洛阳帮的帮主,而且听她们两个的语气其中一名妖女乃是要带信予上官龙,所以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上官龙即使不是阴葵派的人也应该与阴葵派有这密切关系。”
  徐子陵皱眉道:“如此说来虚先生并没有与上官龙的洛阳帮发生过直接的冲突了?”
  虚行之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肯定的向徐子陵说道:“我行事一向是谨慎小心,绝对不会招惹其他的势力的,因为小的功夫并不能够自保。所以小弟对洛阳帮这样在洛阳专横跋扈的帮派避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的招惹他们呢?”
  寇仲唏嘘道:“要我看,虚先生那晚的偷听一定是被阴葵派的人发现了,既然阴葵派与上官龙有关系,她们大可让在洛阳势大的洛阳帮将你除去,这样也可以安上官龙的心。而且虚先生刚才说的也有一半是对的,这个上官龙的确是与阴葵派有着密切的关系,他是大明尊教的人与阴葵派乃是合作的关系。”
  虚行之聚精会神的听着寇仲的话,当听到他又可能已经被阴葵派发现时不由得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听到“大明尊教”这四个字的时候,失声惊呼道:“大明尊教?他们不是远在西域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原?哦,我还真是苯,现在中原乱作了一团,大明尊教又是一个野心不小的教派自然会看上中原这块肥肉。”
  寇仲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向我看了看,见我对他笑了笑知道并没有在意他同虚行之说出上官龙的身份,其实我心中还在赞赏寇仲机灵,从我在酒楼中对虚行之的拔刀相助就看出了我一定是想收服虚行之的心,于是就故意向虚行之透露了上官龙的身份,取得他的好感。

  我向虚行之奇道:“虚先生果然是博学之人,竟然对大明尊教也如此的了解。”
  虚行之向我摆了摆手,笑答道:“龙爷说过奖了,因着家族以前生意上的关系,在下自小就经常随父亲跑塞北西域一带,对大明尊教了解谈不上,但是至少也是有所耳闻,此教的名气在中原虽然陌生的很,但是在西域可是鼎鼎有名。”
  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凝视着收中的茶杯沉思了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头来想虚行之问道:“虚先生乃是才智之人,在下有一事向虚先生请教,不知道虚先生怎样看待慈航静斋为何氏璧选明主之事?”
  虚行之微微一愣,看了看身边神态自若的寇仲与徐子陵两人,见他们两个都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品着自己手中的香茗,似是没有听到我对他的询问一般,其实我问的这个问题本应该出自向王世充这样手中握有重兵而割据一方的霸主才对,因为能否得到何氏璧则是关系着他们的生死存亡,而我现在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在其他人看来我只过是一个名震天下的高手罢了,绝对不会将我同争霸天下联系起来,故而虚行之初听到我向他询问的这番话语之后才是感到有些突然与吃惊,愣了片刻之后,见我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的玩笑之色,心中登时凛然一股沉寂了多年的火焰在心中重新熊熊的燃烧起来,神目如电的看向我,郑重的回答道:“什么选取明主?哼,以我看她慈航静斋只不过是为已经选好的扶植对象造势而已,在下虽然对魔门仇深似海,但是心中却也是十分的佩服魔门在这方面的行事作风。单说借争霸天下而与慈航静斋相较量的这件事上,魔门的做法就远胜于慈航静斋,至少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件事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而魔门也是倾两派六道之力全部的投入到了这场纷争当中,虽然他们个人都是阴险毒辣,但是这件事却是无可厚非。而慈航静斋却是大言不惭的自诩为天下正宗,白道的领袖,更是强大自己的意思说成是为天下请愿,谁若是敢站出来反对就说谁是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哼,十足的伪君子的丑陋本质。偌大的一个慈航静斋却只派一个师妃暄到江湖上搞风搞雨,而其他的人责是像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在壳中,哼,什么东西!我虚行之最是看不过这种枉自尊大的虚伪,我就不相信他慈航静斋真的就能代表天下!”虚行之越说越是气愤,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更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杯震翻,茶水洒了满桌,沿着桌角连珠一般的滴落在地上。
  我与寇仲、徐子陵听完虚行之的“大放厥词”之后,则是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惊讶,没想到虚行之这个看起来像女子的柔弱书生竟然也由此火爆的一面,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慈航静斋如此的不满,我心中一喜。
  虚行之一掌拍在桌子上之后,就已然醒悟发现自己的失态,有见茶水洒满了桌面慌忙找来抹布将桌面擦拭干净,此时见我们三人都是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不由的有些尴尬,脸色微红。
  等虚行之落座之后,寇仲嬉笑着搭上虚行之的肩膀同他笑道:“嘿嘿,虚先生究竟是否饱读那些迂腐儒学书籍的书生呢?呵呵,竟然也有如此火棒的一面。嘿嘿,不过这可是大合我寇仲的脾气,来,为了我们两个人脾性他娘的如此的相同,干了这杯……茶!”说完端起茶杯就要一饮而尽,却发现其中的茶水早已经洒光,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虚行之笑着重又为寇仲以及我与徐子陵添满茶水,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道:“龙爷是否打算揭竿而起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呢?若龙爷果有此意的话,我虚行之愿誓死追随龙爷左右,效犬马之劳!同时也不枉在这人世上走上一遭!”
  寇仲大笑一声道:“虚先生果然也是个性情豪爽之人,嘿嘿,就为此我们也应该喝上一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酒?”
  虚行之笑道:“家中则可无酒,等我取来便是。”说完站起来刚要离去,却是被我拦下。
  我示意虚行之坐下,然后微笑着看着他说道:“虚先生的豪爽龙某甚为的钦佩,在下确有起事之意,而从在下看到虚先生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动了招揽的念头,因在下看得出来先生所学可比诸葛。而虚先生肯同在下一同开创天下大业可谓在下的福分,只是在下有现在还不能答应先生,因为尚有一些隐晦没有同先生说明,请先生三思之后再做决断。”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缓缓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说道:“龙爷请讲。”
  我向他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中的一个身份乃是圣门圣极宗的新一代的圣帝,而阴葵派的尊主‘阴后’祝玉妍此时已经成了我的妻子,阴葵派中的部分实力此时已经归属到了我的旗下。先生与圣门有着血海深仇,故而在下请先生三思而后行。”
  我说完之后,方见顿时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寇仲与徐子陵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是正襟危坐的看着虚行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虚行之脸上原本畅意的笑容此时已经在片刻间凝固,神情呆滞的看着我,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绝对没有想到我的身分竟然是魔门的新一代的邪帝。
  而我则也是静静的品着收中的茶水,没有去影响虚行之的思考。
  良久之后,虚行之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向我问道:“龙爷真是坦率之人。在下只是想问下龙爷以后将会如何做?”
  我笑了笑,知道虚行之是在问我以后将如何处理魔门中的事务,于是我正色道:“魔门经过千年的时间,他们的恶名在天下人的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无从更改,但是我会努力而为之。以前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但是至少在我掌握的这部分魔门势力当中敢保证以后断然不会再出现如此灭绝人性的恶行,一旦发现必亲自诛杀之。”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看进虚行之的眼中接着道;“况且以先生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应该一直生活在仇恨当中,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将来。先生以为如何?”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眼神中闪过炙热的光芒,但仍旧是默默无语,又一次的陷入沉思当中。房间亦随着我话音的落下而再次归于死一般的寂静,此时纵然一根细如牛毛的衣针掉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到它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虚行之突然抬起头来,眸子中闪烁着异彩,坚定的向我说道:“龙爷既然已经知道在下与魔门的仇怨,仍旧愿意道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可见龙爷确是一个诚挚值得在下为之效死命的明主,不管将来如何,在下跟定龙爷了!”
  我听后大喜,欣然欢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道:“好!好!好!先生如此时通情达理实乃我龙天笑之福。龙某也是期望着与先生一起与天下群雄逐鹿中原!”
  寇仲、徐子陵此时见虚行之已经答应追随于我,长出了一口气,徐子陵破天荒的也学寇仲那般将手搭在虚行之的肩膀上,同他嬉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到也是懂得故弄玄虚,照我的估计你心中起事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追随大哥,说不定你小子更是早已经知道了大哥的身份故意说出了先前的那一番誓死追随的话来考验大哥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能够与你坦诚布公的明主,嘿嘿,还好大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说完,还装模作样的长处了一口气,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擦汗水。
  寇仲见到徐子陵这个模样微微一愣,旋又向徐子陵叹气道:“唉,我寇仲一直以来认为自己的天赋绝对在你这个木头之上,可是现在才不得不佩服你天赋之高,没想到我刚刚才露的一手嬉笑的绝活,此刻竟然已经被你偷学而去,而且还青出于蓝。呵呵,看来还是你厉害。”
  徐子陵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而我则是开心的笑了笑。
  哪知身边的虚行之却是有些惊愕的说道:“在下对徐爷倒是由衷的佩服,没想到徐爷竟然能够猜出在下刚才不过是假装为之以做试探。”
  我与双龙三人同时惊愕,一齐看向虚行之,等着他的进一步的解释。
  虚行之看了看我们三人,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寇仲打断道:“我知道了,呵呵,今天早上我、小陵、老跋三人被群雄围攻的时候你小子一定就藏在某个能够看清场中一举一动的地方,这样一来大哥以及各位嫂子的出现自然也是被你看在眼里,嘿嘿,你小子对阴葵派甚为的了解,虽然妍嫂用面巾遮住了容貌,可是她举世无双的身材还是被你小子认了出来。而能够捕获阴后芳心的男子,其身份定然极为的尊崇,最有可能的就是魔门的新一代的邪帝。嘿嘿,虚小子,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虚行之拍手赞道:“寇爷所言一字不错,呵呵,寇爷的天赋才智比起在下之高不低。”
  寇仲得意的一笑,意思仿佛在说“那是自然”
  虚行之站起身来,向我躬身说道:“在下一时鲁莽的举措望主公原谅。”
  我亦笑着站起身来,托起虚行之笑道:“虚先生此举乃是人之常情,在下焉有责怪之理?呵呵,先生还是去取些酒水来,我们四人今天可要畅饮一番。”
  虚行之听后欣然,正要离去,突听门外传来了“笃!笃!笃!”似是拐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三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寇仲、徐子陵与虚行之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心中道:“这个老太婆还是来了。”
  第十五卷第四章凤女现独孤第一人
  我笑了笑道:“呵呵,有贵客到了。”说完,眼神中精光一闪,房门便如同被一种巨量的力量牵扯一般,自动的打开了。与此同时有两个身影恰好出现在院门口。红颜白发,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里。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老妇人在独孤凤的搀扶下,另一只手拄着一根碧玉拐杖,步履蹒跚的踱步走了进来,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回突然的瘫坐在地上似的。但是寇仲三人却都是屏气凝神,丝毫不敢生出任何的轻视之心,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个老妇人的拐杖每与地面触及一下,自己的脚下都会微微的颤动一下,而且当独孤凤搀扶着老妇人停下脚步的时候,三人更是惊奇的发现地面上刚刚被老妇人用拐杖拄过的青砖此时才逐渐的化成了粉末。
  我心中一声冷笑,尤楚红露出的这一手的确已经显示出了她超凡的功力,看来这个老太婆是想先给我们四人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对我们先发出一个警告。
  我笑了笑对尤楚红道:“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将名满天下的尤老夫人吹到了这里,不知道老夫人此次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晚辈指教?”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独孤凤笑道:“独孤小姐好,没想到在下与独孤小姐真是有缘,昨天才刚与小姐分开,今天却又是与小姐见面了。”
  独孤凤向先向她问好,虽然因为家族的原因自己不能在表面上向我示好,可是想起了那天清晨被我揽在怀中的美妙感觉,心中就自然的涌现出一种幸福的冲动,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时又在她的面前显示了绝对强大的武力轻松的战胜了自以为是的她,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一点更能捕获女子的芳心呢?可是因为独孤家已经与李密结盟,而我至少现在都是站在王世充这一面的,因此与独孤阀实是有着严重的利益冲突,独孤凤是一个识大局的女子,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将心中对我的爱慕之情说出口,这已经有悖她对感情一向主动充满野性的性格。
  果然独孤凤听了我的话语,尤其是“有缘”二字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淡淡的红晕爬上了她俊俏的秀脸,眸子更是闪动着些许的羞涩,楚楚动人的向我还礼道:“能够再见到公子也是凤儿的福气。”
  独孤凤的羞涩自然被寇仲三人看在眼里,他们也都正值血气方刚又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缘由,徐子陵与寇仲向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像是在恭喜我又快得到一个出名的美人作夫人了。而虚行之的眼中却是闪过智慧的狡黠。
  这时独孤凤身边的尤楚红转过脸,向疑惑的向独孤凤问道:“昨天丫头与这小子见过面?”
  独孤凤恭敬的向尤楚红点了点头。
  尤楚红沉声道:“既然如此丫头昨天为何没有向我说起过此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嬷嬷吗?”
  独孤凤见尤楚红的脸上露出了怒色,直到她对自己对她隐瞒惹到了她,于是用撒娇的语气向尤楚红说道:“凤儿那里敢对嬷嬷有半分的隐瞒?昨天凤儿明明同嬷嬷说过了此事,是嬷嬷忘记了罢了,现在又怪到了凤儿的头上。”说道最后语气中竟然带有些许的哭腔。
  尤楚红最是疼爱独孤凤,此时听到独孤凤的哭腔之后脸上的怒色早已经消失,忙哄道:“嬷嬷怎么会怪我的小心肝,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再像以前那么好用了。现在想起来凤儿的确是提到过在禅院的时候有一名男子将你从那帮秃驴的手中救出来。难道是他。”尤楚红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向我指了指。
  而就在尤楚红分心哄独孤凤的时候,虚行之在我的后背上迅速的写了一个“利”字,我心中怎会不知道他这个字的含义。想来以他的观察入微,已经从独孤凤望向我的羞涩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于是便心生一计,让我利用她对我的感情借此来与独孤阀结盟,这样无论是在对付李密还是在将来转过手对付王世充上都对我们有利。
  我心中则是苦笑了一声,这个计策我也想过,不过我总是觉得有些欺骗独孤凤的感情的味道,可是现在经虚行之的提点,想一想这样做也是未尝不可,既然她对我有情,我对她也并非无意纵然是我与她的结合中掺杂其他的因素但这并不重要,只要她跟了我以后能够感到幸福,而我也不负于她就可。想到这里我心中隐隐的又一种宣泄出了心中的积蓄的郁闷之后的快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怎可在这些小事上拖拖拉拉,更是不应该对敌人心怀不必要的仁慈,他们虽然不能伤害到我,但是对的手下亲人来说可就并非如此了。
  这时听到尤楚红干咳了一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靠,我这都是想到哪儿去了。但同时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尤楚红转过身子,褶皱的眼皮向上稍稍的一翻,眼帘内两颗白多黑少如同死鱼一般的眼球向我们看来,徐子陵三人只觉得整间屋子中立时充满了一种寒气,笼罩在三人的周围,使得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寇仲三人此时忙运功抗拒周围的寒气,心中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功力果然高的骇人,应该与宁道奇是一个级数的,今天还好有大哥在,否则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尤楚红似乎很是满意寇仲三人此时的反应,微笑着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之后,冷冷的望镇定自若,满脸微笑的我之后,心中微微的惊讶我竟然没有受到她故意散发的气势的影响,向我说道:“小子果然有几分功力,竟然能够在老婆子面前稳如泰山,难怪你能购将丫头从秃驴的手中救出来,呵呵,丫头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老身在这里向你小子说声谢谢。”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搞不懂尤楚红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既然要想我道谢,为何还故意地释放出这骇人的寒气?而我心中则是佩服道:人说后尤楚红虽然及其的护短,但是生性率直,恩怨分明,其性情之豪爽不逊于任何男子。
  我向尤楚红笑道:“老妇人过奖了,再也是只不过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况且独孤小姐楚楚动人,在下乃是惜花之人又怎会让禅院的那群和尚伤害了独孤小姐?呵呵,于是便趁机充当了一次护花使者。”
  尤楚红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龙公子过谦了。凤儿昨天潜入静念禅院不过是赌气之下使然,不知道公子潜入静念禅院又是所为何来?”
  独孤凤听到尤楚红的话语之后轻轻蹙了蹙眉,她对尤楚红在熟悉不过了,知道尤楚红如此问大有深意,绝对不会是一般意义上的询问。不由得又将目光瞟向了我,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担忧。
  我见状之后,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独孤凤见我向她回应,心中喜然,脸上的红晕更浓,艳光亦是更盛,越发的增添了她的妩媚动人。
  徐子陵三人亦是从尤楚红的语气中听出了寒冷,各自警惕的望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担心尤楚红突然的发动攻击,要知道高手过招在开始的时候抢得先机尤为重要。
  我笑了笑,向尤楚红笑道:“在下初到洛阳,早就听说静念禅院的辉煌气派,故而趁着清晨的凉爽到禅院去转转看看,只可惜去的并不是时候,恰好赶上寺院中的和尚正在作早课,于是只好自己偷偷的潜入寺院。”
  尤楚红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我的脸上,死鱼一般的眼球中闪烁着寒光。旁边的独孤凤感觉到了尤楚红的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心中大惊,害怕她对我动了杀机,于是忙用手扶上尤楚红。
  尤楚红没有理会独孤凤的反应,眼睛仍旧是直直的看着我,冷笑道:“公子当老身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公子早上到禅院游玩,晚上何氏璧就被人盗去,以公子的功力既然能够将丫头从秃驴的手中救出,自然能够将何氏璧从寺院中盗出,老身说的对吗?”
  我面带微笑的看着尤楚红,口中却是没有作任何的解释。
  这时站在一旁的独孤凤见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且看我的架势似乎不准备说什么,身边的嬷嬷的杀气却是越来越重。独孤凤心中可是急了,脸上的娇艳此时却是已经被焦急取代,转过脸向娇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还不吭声?若是惹恼了嬷嬷,凤儿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心中一笑,知道这个小妮子这样说的目的是在暗示我为自己辩解,我感激的向独孤凤笑了笑但是口中却是仍就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身边的寇中笑了笑道:“老夫人的想象力比起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丰富,看来老夫人大有重返青春的征兆,嘿嘿,可喜可贺。”
  尤楚红听到寇仲的言语中大有讥讽之意,心中大怒,碧玉拐杖“笃”的一声沉沉的拄在地上,原本苍老的身体却是像突然注入了无限的生意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一般,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已久的豹子,像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向了口中,碧玉拐杖惊风刺电一般的戳向寇中的额头,森然的寒气直指寇仲的眉心。
  寇仲冷笑一声,井中月闪电般已经劈向了尤楚红的拐杖,带起凛凛的风势,看上去虽然磅礴大气,丝毫不弱于尤楚红的那一束寒气,可是我心中知道,寇仲心中也是明了他现在的实力相较尤楚红仍旧是差上了一截,自己的刀气相比较尤楚红的那一束寒气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堪一击,以自己现在的动力仍旧是不能够做到将自己的杀气缚成一束,要知道攻愈尖器愈利的道理,所以寇仲的刀气对尤楚红来说才算不得上什么。
  只听口中“轰”的一声巨响,寇仲形成的刀幕被尤楚红一击溃散,寇仲身边的桌子也是吃不住两强碰撞产生的强大的爆炸力,桌子“砰”的一声,四散碎裂开来。碎屑仿佛是被一种巨大的风浪吹动一样向集中在一起向我们四人冲来。我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所有的碎屑尽数挡开。徐子陵此时也是飞身而起,会起一张,长生真气随心而走,将自己的功力全部都凝聚在一掌之上,径直的拍向尤楚红的后心。徐子陵此法可谓是围魏救赵之策,此时尤楚红的攻击已经形成若是想从这种强大的攻击下将寇仲救出只有逼尤楚红自己收回自己的攻势,所以徐子陵才攻其所必救之处。
  尤楚红果然“咦”了一声,徐子陵的掌势之猛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怎肯以身犯险用自己娇贵的身体去挡徐子陵的攻击。冷哼一声,手中的碧玉拐杖灵蛇一般闪电的转了个弯,刹那间就从寇仲的眉宇间旋转而回,刺向徐子陵的手心。这一下戳在他的手心上定然会戳出一个窟窿来,手掌也就算是废掉了。而徐子陵这一击也就是拼上自己的手掌来换寇仲的一命。
  我冷笑一声,身体飞身而起,身体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尤楚红的拐杖之前,一把将尤楚红的拐杖抓在手里,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
  尤楚红一下子大吃一惊,没想到我竟然敢直抚其锋,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抓自己的拐杖,自己对这一拐的威力最是清楚,少说也有个的千钧之力,可是竟然被我如此轻易的抓在手中。
  我微笑着向尤楚红道:“老夫人这么大的岁数了,怎的火气还是如此大,嘿嘿,这可是不利于长命百岁。”说完,手中微微用力,将尤楚红的身体甩回了独孤凤的身边,但她仿佛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碧玉拐杖“砰”的一声戳在了她的面前,深深的没入了地面!
  第十五卷第五章析来意为敌疗伤
  尤楚红自己的拐杖在自己的面前没入了地面,心中自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怒火,正要发作,脸色突然便的苍白无色,不住急剧喘气。
  独孤凤大惊失色,忙一个健步蹿到尤楚红的身边,探手在她的后心不住的揉捏起来,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是却是向寇仲三人怒气道:“都是你们不好,若是惹的嬷嬷的哮喘病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三个。”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独孤凤的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心道刚才打败尤楚红的明明是我,可是独孤凤却是将怒气撒向他们门三人。
  我向独孤凤笑了笑道:“独孤姑娘不需担心,在下刚才之所出重手逼老夫人现出病态,就是为了掌握老夫人的病情,在下自创由武如医,小有成就,相信我定能够医治好老夫的哮喘病。不知道老夫人现在可否让在下把脉?”
  独孤凤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忙追问道:“真的吗?龙大哥能够医治好嬷嬷的哮喘病?把脉?当然同意了。”说完,就搀扶着尤楚红走到榻边,坐了下来,此时尤楚红的喘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剧烈急促。尤楚红听到我的话之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我说道:“老身这哮喘病已经有几十年了,在这几十年中老身走遍了大江南北仿遍了明川大山,找了无数的名医,可是对老身的哮喘病都是无能为力,公子怎能确定能够医治好老身的病?”
  我笑道:“在下一向都是如此的自信,反正老夫人也没有损失,何不先躺下来让在下把把脉,说不定在下真的能够给老夫人一个惊喜。”
  独孤凤也在一边撒娇道:“龙大哥说的没错,嬷嬷已经访遍了那么多的庸医,还在乎这一次?就躺下来让龙大哥试一试,否则怎么知道龙大哥说的对否。”
  尤楚红显然对独孤凤是非常的溺爱,听了独孤凤的请求后,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满脸慈祥的对独孤凤笑道:“好好好,就你这个丫头主意多,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就让他把把脉也是无妨。”说完就躺了下来。
  独孤凤站起身来,向我笑道:“如此就有劳龙大哥了。”
  寇仲与徐子陵心中暗道:老婆子抱病在身,功夫已经如此的了得,若是大哥再为她医治好她名闻天下的哮喘病,那她在动手的时候更是没有顾及,功力恐怕更上一层楼。
  虚行之此时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没有开口,但是双龙此时还是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什么,沉思起来。
  我坐到尤楚红的旁边,深受搭在她的腕脉之上,独孤凤站在我的旁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脸上的表情,我纵然稍稍的皱皱眉头,她的脸上立刻就会露出焦急悲楚的神色,显然是对尤楚红的安危十分的关心。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我站起身来,独孤凤赶忙问道:“龙大哥,嬷嬷的病情如何,是否有得医治。”
  我向她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尤楚红问道:“老夫人这哮喘病起于何时?可是由于在练武的时候引发的?”
  尤楚红睁开老眼,向我有些沉闷的回答道:“这病大概是三十年前发作的,那时老身当时正在修练这批风杖法,在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使得自己的静脉尽乱,血气翻涌,初时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小事一桩,练武出现这种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没有想到两个与之后却是突然的发病,而且这一病就是三十年。”
  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我接着询问道:“公子以为老身这哮喘病是否还有的医治?”
  独孤凤此时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早已经忘记寇仲三人的存在。
  我笑道:“老夫人的披风杖法,以十二正经为主,奇经八脉为辅,与大多数以奇经八脉为主的内功,刚好相反,而问题正出在这里。”
  这是站在一旁的徐子陵也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向我问道:“十二正经与奇经有何关系?”
  我赞赏的看了徐子陵一眼,到:“子陵问的好,所谓奇经,是任、督、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这八脉。既不拘于常,又不系正经阴阳,故谓之奇。
  人体气血,循环流注于十二正经,周而复始,维持正常。倘气血涌至,经脉满溢,流入此八经,别道而行,便成奇经。嘿!打个譬喻,正经就是江河,奇经就是湖潭,江河满溢则流于湖潭,江河枯涸则湖潭输出,互相起着调节的作用。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于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失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催此疾患。”
  尤楚红听了我的论断自己也是不住的点头,褶皱的老脸上首次露出了带有些许惊讶的笑容,向我说道:“因为老身的这身病,老身询问过无数的名医,自己也是钻研了些阐述医理的书籍药典,可是仍不及公子所说的精辟。可见公子的医术之高明早已经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名医,恐怕就是连宫廷中的御医也是大为不及公子之万一。”尤楚红极少称赞一个人,可见我似乎真的能够医治好这个困扰了他数十年的恶疾心中怎能不高兴?
  我身边的独孤凤听到尤楚红如此的一说,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来自己的嬷嬷的哮喘病真有可能医治,同时我也得到了尤楚红的赏识,令她刮目相看了。于是喜孜孜的说道:“真是太好了,嘻嘻,没有想到龙大哥不但救了凤儿的命,更还能救嬷嬷。如此就请大哥赶忙开一副药方,也好让凤儿马上就去抓药为嬷嬷解除病魔的侵蚀。”
  我向独孤凤摆摆手笑道:“此时万万急不得,老夫人的病情已经托几十年,那能说除去就除去,枉自如用药剂对老夫人有害无利,更有可能使得老夫人的病情愈加的恶劣。”
  独孤凤微微一惊,刚刚还笑颜如花的脸上此时已经完全的被惊愕所取代,紧张的望着我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回道:“独孤姑娘莫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说来也不难,只需让在下对老夫人施以相应的针灸之法,先将淤积在老夫人经脉中的死气导出体外,然后再服用在下的一副药剂即可,保证老夫人以后天天都能够睡上一个安稳的觉,再也不会受到病魔的纠缠。只是在下的医具全都在客栈之中,如果老夫人信得过在下的话,过两日在下定当亲自登门拜访,为老夫人医治。”
  尤楚红在独孤凤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我笑道:“我独孤阀就现在的形势来看与公子来说是敌非友,公子本来就没有为老身医治的义务。可是公子竟然能够主动的提出为老身医治这顽疾已经是老身大为感动,不过公子日后会否到府中为老身医治,老身对公子的高义也极为的佩服。如此老身就回府等待公子的光临。”说完,有时咳嗽了一声,对独孤凤说道:“丫头,你眼光不错,我们走吧。”说完便向门外走去,来到碧玉拐杖没地的地方,手掌在拐杖的上方微微一张,然后猛的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将没入地面尺许的碧玉拐杖吸到了手中。
  独孤凤忙跟上尤楚红脚步,来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来向我看了看,眼神中闪烁着几许欣喜也有几许的伤感,但是谁可以看出喜大于悲,独孤凤对我甜甜的一笑道:“凤儿在家恭候龙大哥的到来。”说完,紧随着尤楚红的身影离去。
  等尤楚红祖孙两人离开之后,寇仲看着满地的桌子的碎屑,皱褶眉头沉声道:“这个尤楚红不愧是独孤阀的第一人,功夫当真了得,她现在的身手应该已经到了宁道奇的那个级数?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找上我们。”
  徐子陵拂袖关上房门,然后亦沉声道:“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这里,在来的路上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难道她是为何氏璧而来?可是为何她仅仅是粗略的问了一下有关于何氏璧的事情?而且在她出手的时候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
  寇仲坐到榻上,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说洛阳城现在主事的是王世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独孤阀在洛阳城中就举步维艰,独孤峰在洛阳仍旧属于实力派的人物,王世充在洛阳安插有自己的眼线,他独孤峰一样可以做到这一点,再者我们四人的形貌体魄独一无二,走在大街之上最是容易被认出来,根本就无需跟踪这些也知道我们的去向。只是尤老婆子来这里的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点了点头,拽了一把没有被尤楚红的功力震碎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小仲说的不错,至于这老婆子为何到这里来,我现在也是搞不清楚,不过我猜为何氏璧而来的成分居多。呵呵,瞧我这脑袋,竟然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军师在这里,不知道虚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笑向我说道:“我要是如实的说出来龙爷可不要责怪才好。”说完见我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据我的猜测尤老婆子此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何氏璧,因为纵然是龙爷早上窥测禅院并以此推断晚上盗取何氏璧之人就是龙爷的话显然有些牵强附会,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况且静念禅院的了空以及那一群和尚的功夫如何,她尤楚红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除非是宁道奇那个级数的高手亲临,否则要想盗取何氏璧谈何容易?所以我大胆的推测尤老婆子次来的目的就是为龙爷而来,看看龙爷是否配得上她的宝贝孙女独孤凤。龙爷不见她离开的时候撇下一句‘丫头你的眼光不错’”
  一听到虚行之的推测,寇仲与徐子陵显然是吃惊不小,都是有些错愕的看着虚行之与我,而我则是一脸的镇定,像是早已经猜到了虚行之会如此说一般。这也的确是我的猜测,只不过不像虚行之那样的肯定。我看了看虚行之,说道:“虚先生的猜测与我大致相同,只不过虚先生刚才说错了一点。”
  虚行之听后,也拽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我的右手边,因为寇仲此时与我对面而坐。还好尤楚红只是将桌子毁去,还留下了两椅子,否则还没有一个坐的地方。虚行之坐下之后向我问道:“我哪里说错了?”
  我笑着向他说道:“是有关于何氏璧这一点说错了,那个盗取何氏璧虽然是另有其人,但是当晚打败了空之人就是我,而且现在何氏璧也是在我的手中。”
  虚行之听后大吃一惊,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又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看着我道:“天,你如何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龙爷竟然能够战胜了空和尚,那岂非宁道奇……呵呵,我说怎么有人能够从静念禅院盗走何氏璧,原来是了空和尚已经败给了龙爷。才让人有机可乘。”
  寇仲笑道:“他了空、宁道奇算什么,不也是从我们这个年龄一步步走过来的,呵呵,我寇仲就不相信他们能够一直霸占着武学的巅峰,那里早晚也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哦,说到宁道奇我倒是想起来了,大哥刚才为何要给那个老婆子医治她的哮喘病,她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宁道奇级数的高手了,而且独孤阀又与李密暗中结盟,医治好她对我们的洛阳计划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障碍。”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一旁的虚行之疑惑道:“洛阳计划?龙爷在洛阳有什么计划?”
  我笑了笑说道:“等我们回到酒楼在与先生详谈,这个地方既然能够被尤楚红找来,自然也就能够被其他的势力找来,虚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居住在这里了,暂且先到董家酒楼居住吧。免得一会又有不怕死的人赵上来,打扰我们的谈话。”
  “董家酒楼?龙爷还真是阔绰,那里住上一夜恐怕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了。”虚行之自言自语的说道。
  徐子陵此时走到虚行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虚先生尽管去便是,绝对不会让先生掏一株钱的,嘿嘿,而且大哥也不用花销半个子。”
  我见虚行之满脸的疑惑不解,便向他笑道:“先生先随我去了便是,到了那里我再向先生细说不迟。”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虚行之则是疑惑的紧跟在我的身后,向董家酒楼而去。
  第十五卷第六章图洛阳谋借东风
  来到了董家酒楼之后,我便将自己现在所掌握的实力全部都告诉了虚行之,而虚行之从一开始听我说话的那一刻起,嘴巴就一直没有合拢上,并且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呼。等我向他说完之后,虚行之还的表情还有些发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仍旧是难以置信的向我说道:“在下真是没有想到龙爷此时已经掌握了如此雄厚的实力,可是这其中也有些问题,说到底林士宏虽然已经臣服于龙爷,但是他的信用向来都不值几个钱,而且萧铣的势力最近扩张的极快,兵力已经达到四十万,隐然成为了江南的第一大军事集团,实力尤在宋家之上。林士宏对他构成的威胁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正是看到了这个形势,所以洛阳对我来说才是势在必得,不管用上什么手段,都要将洛阳弄到手,因为现在借李密来攻打洛阳是我得到洛阳的最好的时机,迟些恐怕我们若想得到洛阳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虚行之听后,方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紧闭双眼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向我问道:“龙爷可有什么好主意?”
  我摇了摇头:“现在洛阳看似一片平静,其实暗地里的势力之间的勾结则是异常的混乱,一个不好就能导致全盘皆输,而我若想得到洛阳,唯一的途径就是必须得到洛阳的兵权,否则光靠天涯海阁秘密潜入洛阳的那三千兵马还不过王世充或是李密塞牙缝的。”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笑道:“龙爷刚才不是说郎奉这个人似乎是在与李密暗中勾结吗?而且我觉得他之所以会受到杨虚彦的刺杀多半也是已经被李世民发现了他与李密相勾结的事情,因此李世民才派杨虚彦将郎奉刺杀,故而来降低李密夺取洛阳的几率,毕竟李世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洛阳落在了李密之手,此人心计武功均是十分的了得,若是再夺取洛阳,除了龙爷之外天下将无人能够出其左右。而刺杀了郎奉,李密就失去他在洛阳城中的内应,因此只有靠强攻一途,洛阳坚不可摧的城防天下闻名,双方的死伤必然异常的惨重,无论是李密夺下了洛阳还是王世充守住了洛阳,都不会在有实力应付其他势力的攻击,而这些正是李世民以及其他的势力乐得看到的,至少是一直都对洛阳虎视眈眈的窦建德最愿意看到的,河北的河内与洛阳毗邻,窦建德的大军只需两昼夜便能出现在洛阳城下。嘿嘿,我刚才说了这么多的话,唯一等目的不过就是想说这个郎奉对我们的洛阳计划可谓是尤为的重要,而且他现在又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并且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不知道其奸计已经被龙爷识破,龙爷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此人的身上动动脑筋。但凡卖主求荣之辈都是野心极大值人,若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郎奉绝对不会如此心甘的将洛阳拱手让给李密的。”
  我眼中精光一闪,情不自禁的说道:“对,我怎么把郎奉这么一个重要的小人都忘记了,嘿嘿,在他的身上打主意最好不过了。这小子现在正拼命的与我拉进关系,肯定是想借助我之手在洛阳获得更大的兵权。而我们现在唯一所欠缺的就是得到洛阳的兵权了。”
  虚行之重新回到座位上,笑道:“短时间得到兵权并非难事,只要找人将王世充击成重伤便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所以他不得已绝对会将兵权暂时的交到龙爷的手中,但是估计他也同时会在暗中安排下忍受严密的监视龙也的一举一动,以防龙爷夺了他的洛阳。所以龙爷最要紧的是得到王世忠手下几个遭到他的猜忌的大将的效忠,以及得到洛阳兵士的敬佩,到那时我们夺取洛阳就会事半功倍。”
  我低着头沉思起来,照书中所说乃是由晁公错刺杀王世充在明,而李密刺伤王世充在暗,这样才将王世充击成重伤,可是现在晁公错已经被我击杀,李密的军中显然再也没有了晁公错这一级数的高手能够在明处吸引王世充的注意,纵然行刺不成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李密若想在洛阳城中行刺王世充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又能怎么样才能让王世充身受重伤?难道要我自己亲自出马,好像不太现实。想到这里,越发的感到头痛,便想虚行之问道:“虚先生对行刺王世充这件事可有好的提议?”
  虚行之摇了摇头道:“我们自己派人行刺王世充这是一个下下之策,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鲁莽用之,否则一个不好我们定会有倾覆之灾,王世充的功力已经勘如绝顶高手之列,而且在关键时刻的那些天他必然会邀请龙爷在一旁陪同,以龙爷的本事,若是还叫人当面将王世充刺伤,对龙爷以后的声望极为的不利。最好是能在其他的势力上动动脑筋,比如说独孤阀。”
  我微微一愣,手中的茶杯险些掉在桌上,心中不得不佩服虚行之的才智,竟然能够把握住每一个变化,现在由于我答应为尤楚红医治,同时独孤凤现在对我也是芳心暗许,这一切都使得我同独孤阀的关系拉进了一层,纵然是将独孤阀拉到自己的身边也不无可能。而我亦可怂恿独孤峰派人去刺杀王世充。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王世充派人请我到尚书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虚行之都是微微一愣,实在搞不懂王世充为何在这个时候召我过去,虚行之向我说道:“龙爷还是去一趟微妙,或许王世充打算采取什么行动了,他若是想在此时攻打皇宫的话龙爷千万要组织他,否则我仅有的一点朦胧的计划也会被王世充打乱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王世充派来的人来到了他的府邸,刚进大堂,就见王世充威风凛凛的高坐上首,而堂中正襟危坐的人中我只认识王世充的两个儿子以及郎奉以及上次酒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蒙秋四人,其他的全部都是生面孔。
  我刚一不如房间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虎步生威的走道王世充的前面刚要行礼,却听王世充微笑道:“天笑免礼。”我心中则是巴不得王世充由此一说,于是简单的向王世充拱拱。
  王世充此时满脸堆笑,站起身走到我的旁边拉着我的手甚为亲昵的说道:“来,老夫为天笑引荐几个人,这些都是本尚书的得力助手。”我向王世充微笑着点了点头。
  王世充拉着我的手来下首第一个老者出,这时我才认出来原来此人我也是认识的,正是欧阳希夷。我笑了笑,向欧阳希夷拜道:“晚辈见过欧阳前辈。”
  王世充听后一愣,问道:“天笑与欧阳兄可是旧识?”
  我笑道:“大将军忘记了在下曾经在大儒王老前辈的府中与欧阳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将军也在。”
  王世充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呵呵,瞧我这记性。”
  欧阳希夷站起身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老夫当时就认定小兄弟他日必定闻名天下,现在果然被我言中,英雄出少年,呵呵,我们现在都老了,天下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谦虚了一番之后,王世充又依次将其他的人介绍与我认识。
  欧阳希夷身边依次是王世充的两个儿子,以及王弘烈、王行本这个两个亲族,看上去就是那种知懂排挤才智玩弄权术的平庸之辈,四人之中只有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看上去身体结实,容光焕发,英气勃勃,虽及不上寇仲的高度,也算身长玉立,但稚气未除,仍须一段历练才可独当一面。
  接下来则是一直驻守在洛阳卫城的张震周与杨公卿。
  张镇周身材瘦长,瘦削的脸庞显得精明自信,神态冷静自若,罕有露出笑容,高高的额头微微隆起,好象内中蕴藏无穷的智能。年纪在三十五、六间,似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杨公卿则是着重观察的一个人,此人年纪稍大,中等身材,脸上永远挂着点温和的笑意,细长的眼使人感到他是个城府甚深但是又是那种刚正的人。尖嗓门,说话时慢条斯理的,予人若断若续的感觉。在回答王世充的话语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对王世充甚为的恭敬,可是我却是清晰的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那种轻蔑、失望乃至是有些愤恨。
  我在观察他的时候,杨公卿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我,脸上挂着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却是毫不掩饰流露出对我极为的赏识。
  与杨公卿客套一番之后我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一个身材热火的少妇的身上,她是此间堂中唯一的女子,就如同万花丛中的一点绿,分外的惹人注意,我心中道:这个大概就是“美胡姬”玲珑娇了,呵呵,果然如书中所说的那般艳丽而富有神韵。
  身材娇小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虽然姿色气质都无法与祝玉妍众女相提并论,但是却是独有一番塞外女子那种野性奔放的美。
  我情不自禁的向她亲切的说道:“在下早闻小姐之名,近日终于得见了。”哪里知道玲珑娇却是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转过了身去。留我一人尴尬的站在那里,还好王世充介绍完之后将我让到了座位之上,我心中却是在想此堂中的人可谓都是王世充势力中的核心人物,而他的亲族就占去了四人,可见王世充绝对是一个任人唯亲的人,单此一点就注定他难成大事。
  王世充示意大家坐下之后,看了看在座的不明所以的众人,开口道:“我今天将大家召集过来就是想与大家商量一下攻打皇宫的事情。”
  听了王世充的话语之后我心中一惊,若然被虚行之猜中王世充已经沉不住气想要攻打皇宫,我刚要开口说话,便听王世充的长子王玄应抢先说道:“父亲此举再好不过,现今李密正在筹备兵马粮草,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洛阳城下,若是让其与独孤阀来一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们会处于一种极为被动的状态,反而不利于我们对洛阳的防守。所以我坚决的主张先攻下皇宫,将独孤阀剿灭。”
  王世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说一定是他事先已经授意自己的儿子这样说。
  杨公卿站起身来进谏道:“属下坚决反对攻打皇宫。”
  王玄应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看了杨公卿一眼,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世充则是面无表情的问道:“公卿为何有如此一说?”
  杨公卿沉声道:“独孤峰辖下的禁卫共分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侯卫等共十二卫,每卫约五百人,总兵力超过五千,实力不可轻侮。兼有坚城可守,以独孤峰的性格,绝不会不战而退。再者我们现在的精锐部队大部分都已经部署到了周围的卫城,提防李密的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密才不敢轻易的进攻偃师。由于洛阳的坚固所以一直以来我们的攻城器具都十分的匮乏,所以若是靠兵力强攻皇宫单靠洛阳城内现在的兵力一定会伤亡甚重,但是若是将偃师的兵马调回洛阳则给李密可乘之机,偃师若失则洛阳危矣。”
  这时王玄应向一旁的王行本使了一个眼色,只见王行本冷嘲热讽的说道:“杨公卿你是否岁数大了胆子也没了。你如此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真当我们洛阳城卫军一无是处吗?”
  杨公卿大怒,刚要反唇相讥,却被王世充打断道:“好了,不要吵了!留着力气对付敌人吧。”
  杨公卿只得将到了嘴边上的话憋回肚子里,愤然的退回了座位上,端起旁边茶几上的沙水一饮而尽。玲珑娇于张震周的脸上也露出不悦的愤然之色。
  这时王世充将目光看向我说道:“天笑对此有何意见?”
  我站起身笑了笑道:“在下支持杨将军所说,现在并非进攻皇宫的最好时机。杨将军所说的原因足以引起我们的深重考虑,伤亡惨重一定会给潜伏在洛阳城内的其他的势力以可乘之机,到时候与李密里应外合威力更胜独孤阀。即便是我们以很小的伤亡攻下了皇宫,可是洛阳一旦稳定下来李密又怎会蠢的来攻打洛阳,李密若是不能主动的来攻打洛阳尚书又如何能够击败李密,消灭掉这个盘踞在自己身边的猛虎?”
  王玄应冷哼一声,刚要故技重施,却见王世充转过头,瞪了王玄应一眼,吓得王玄应忙把话憋了回去,但仍旧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道:“如此就先让独孤老儿多活些时日。”
  我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在意王世充的话,望向杨公卿,却见他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而刚才冰冷的玲珑娇此时也是向我报以微笑。
  第十五卷第七章诉衷肠喜收二将
  离开王世充的府邸之后杨公卿、玲珑娇两人竟然与我同路,我们三人更是坐上了玲珑娇的马车,此时这个冷艳的美胡姬再也不像是初次见到我的那般冷淡,至少在马车上的这段时间她就一直保持着对我微笑,虽然没有开口同我说过一句话。
  杨公卿率先打破沉默道:“龙公子为何会来到洛阳?是为王世充而来还是另有所图?”
  我心中顿,杨公卿此时直呼王世充其名,可见他此时早已经不再将王世充放在眼里,而他身边的玲珑娇此时也是微笑着看着我,对杨公卿的这一句话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看来玲珑娇与杨公卿两人对王世充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冷齿,甚至可以用心灰意冷了来形容了,从今天王世充召开的这个会议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亲族可以随意的当众讽刺王世充手下的大将而王世充却仍旧是漠不关心,或许他这只是针对杨公卿一个人,但是这也足以令周围的非是王世充亲族的手下寒心。
  我向杨公卿笑道:“呵呵,在下来洛阳只是为了陪我的几位夫人游玩一番,人说洛阳八景个个都是让人神往,美不胜收,若是没有看欣赏则是枉来此生。可惜哪里知道在下的运气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一路上碰到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无意之下杀了晁公错,到了洛阳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恰逢其会,到今天在下得到尚书的赏识还犹如在梦里一般,至今在下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杨公卿听了我的话语之后,微微的一笑,显然是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但是也没有道破,看了看窗外繁华而喧闹的洛阳的街道有感而发道:“洛阳的繁华是任何城池都无法比拟的,可是在这发话的背后谁又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汗水与血泪呢?”杨公卿说这些的时候很像自言自语,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杨光那个昏君死之前王世充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将领,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杨广死后的这两年,王世充的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一举窃得了洛阳的统治权更是扶植了杨侗这个傀儡皇帝,其实我知道王世充一直都想自己亲自做皇帝,幸亏得到了我多次的阻止,他才没有如愿,按照当时多情况来看,洛阳虽然归属他管辖,但是在杨广的搜刮之下,百姓的生活极为的困顿,军队也是毫无战斗力可言,如此的境遇下贸然的称帝定然会招来其他实力的攻击,洛阳将不复存在。而后的一年中我们拼命整顿军力,没日没夜的奔走为洛阳的今天不懈的努力着,可是王世充终究不是成大器的料,刚刚有了一点成绩就开始高傲自大起来,丝毫不将其他的势力放在眼中,而对我们这些拼死拼活的老将也是甚为的猜忌,因为我们在洛阳军民中的威望要高过于他王世充,年前更是以抵御李密为借口将我调出了洛阳,驻守偃师,而调派给我的三万兵马中有两万人马是他的亲信杨庆的人马,哼,明明是怕我造反或是投靠他人,故意命杨庆在我的身旁监视我,此次若非李密秘密在暗中准备攻打洛阳,恐怕他仍旧不会召我会洛阳,哼,此时的我已经彻底对王世充死心了。”
  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边的玲珑娇,她从始至终到现在依旧是闭口不言,没有说过一句话,杨公卿既然能够当着她的面对我说出这些诋毁王世充的话,可见对她是完全的信任,可是我现在仍旧是不能肯定杨公卿的态度,毕竟他追随了王世充多年,而且此人极富才智,刚见面时给我的深沉的印象是我不敢相信书中所说的那个豪爽的性格,所以才有所隐晦没有直接的表达出我的看法。
  我向杨公卿笑了笑道:“杨将军为何会如此的信任在下,对在下说出这一番话来?难道不怕在下到尚书那里告密邀功吗?”
  听到我如此的回答,玲珑娇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愤然的神色,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的杀气。但是却仍旧是没有开口说话。杨公卿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的回答他的话,愣了一下之后笑道;“在下并不是相信龙公子,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我道:“这是董老交给你的。”
  听到“董老”二字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后来才想起来董方曾经说过他与杨公卿乃是至交好友,说不定这个“董老”就是东方本人。我面带疑惑的看了杨公卿一眼,但是毫不迟疑的接过了这封信,仔细的看了一下,此信的确是出自董方之手,因为其中有天涯海阁坛主这个级别通信所专用的特殊的暗语,心中的意思大概是说他已经同杨公卿私下里谈过,并且杨公卿已经完全的投向了我们这一方,特地写了这封信让我相信。我会意的笑了笑,然后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拍了杨公卿一下,向他笑道:“杨将军既然有董坛主的书信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害的我东猜西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
  杨公卿笑了笑道:“刚才龙公子对在下还有所猜忌,为何现在却敢肯定在下对公子是真心追随呢?”
  我耸了耸肩道:“在下并不是信任杨将军,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与杨公卿相视而笑,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也是首次笑出声来。
  我看了玲珑娇一眼,此女虽然冷艳但是我却知道那只不过故意为之,娇艳欲滴的红晕仿佛分红的轻纱一般朦胧在她的脸上,顾盼流离的神光中荡漾着野性的萌动,配上她无意间板起的冷淡更是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与诱惑。
  玲珑娇见我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脸起笑容又恢复了刚才那股冷淡,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较之刚才更浓,分外的妖娆艳丽。白了我一眼道:“看什么!”
  杨公卿微笑的看着我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我向玲珑娇笑了笑道:“龟兹的女子向来都是活泼开朗,而且笑起来像花儿一般的灿烂美丽,可是小姐为何总是对在下一直冰冰冷冷的,是否对在下有成见?”
  玲珑娇听后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龟兹人?”
  我笑了笑道:“小姐的眸子呈诱人的天蓝色,而据我所知龟兹人的特征也是这样,就像他们的心境一样像天空一样的蔚蓝。”
  玲珑娇听我称赞龟兹人心中高兴,喜滋滋的说道:“可是塞外的有许多的部族中的人眼睛都是蓝色的,并不只有龟兹人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又怎么能通过眼睛的颜色来判断我是龟兹人呢?”
  杨公卿也是饶有意味的看着我们两个,笑道:“玲珑妹子说的对,呵呵,在下也是很想知道公子是如何猜出的?”[手机电子书网Http://Www.517z.Com]
  我心中暗叫糟糕,一是口快说出了玲珑娇的身份,现在他们两人追问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向两人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对塞外的民族是一无所知,就知道龟兹这一个民族的眼睛是蓝色的,呵呵,于是见到小姐之后就心直口快的说出来了,小姐莫要在追问我,否则我可就要露馅了。”
  玲珑娇听了我的话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公卿也使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龙公子果然是像董老说的那样风趣。”
  玲珑娇也是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呵呵,算你了,今天本姑娘就先饶过你了。”
  玲珑娇此时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丝毫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将,我向她说道:“小姐的笑容灿烂而美丽,为何要学其他人女那样整天的板起脸色呢?”
  玲珑娇瞪了我一眼道:“哼,我这个人只有对那些好色的男人才会整天的板起脸色的。”
  我听后长大的了嘴巴,尴尬的看了看两人,而杨公卿则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公子现在心中一定是十分的奇怪为何我敢当着玲珑的面向公子说出我对王世充的不满吧?”
  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是玲珑娇看了看我,娇声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说明吧。十五年前那是我才七岁随我的家人一起为了躲避草原上的战争而逃离到中原,没想到更大的不幸降临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在途中遇到了契丹的马贼,父母兄弟姐妹尽数惨遭毒手被他们杀害,而我则是因为被埋在了他们的尸体下才躲过了一劫,可是年小的我一人在他乡流浪根本就无法生存,幸亏遇到了杨大哥将我救起,交我汉人的文华武功,对我更是关怀备至,他现在是玲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玲珑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做出半点伤害到杨大哥的事情。”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没有想到玲珑娇原来有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看来她冰冷的性格多少也与这段经历有一定的关系。这时想到玲珑娇称杨公卿为大哥,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别扭,杨公卿的年岁现在少说也是将近五十了,呵呵,即使做玲珑娇的父亲也足够了。
  玲珑娇看到我脸上的疑色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娇声道:“其实这些年来人家一直都想唤杨大哥一声‘父亲’,可是他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我听后一呆,忙把目光看向杨公卿,只听他哈哈一笑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我有那么老吗?若是被你这个小丫头唤作了父亲,岂不是告诉别人我的年岁已高,经不起风浪的折腾了,呵呵,没有战场的那种冲杀奋勇拼搏的快感我可不干。”
  林珑娇双手缠上杨公卿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口中喃喃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已经唤杨大哥作父亲千百遍了。”玲珑娇的轻喃,使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股感人至深的父女亲情,给人以如坐春风的温暖。
  沐浴在这种暖人的亲情当中,我心中也是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静静的坐在原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两人的意思。透过窗口,夕阳西下,黄昏笼罩下的洛阳街景,此时的街道上的热闹丝毫没有夜幕的降临而由丝毫的清减,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上都是挂起了明亮的灯笼,青楼中传出的阵阵悦耳动听的歌舞乐曲之声与茶楼酒肆中的喧闹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繁华的背后隐藏着些许的奢靡的味道。但这也足以说明了洛阳的富饶,更坚定了我夺取洛阳的决心。
  这时玲珑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玲珑一时思及往事情不自禁,怠慢了公子,望公子不要责怪为好。”我侧过脸,见玲珑娇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满脸娇色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感慨道:“我现在才知道小姐原来是如此的至情至性。”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略带羞涩的玲珑娇同杨公卿说道:“杨公回去之后可与心腹旧部联络一下,具体如何去做就由杨公自己拿主意好了,希望洛阳将来能够在我们的手中更加的繁荣,同时也让我们以此为基石,放开手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王者霸气,看的杨公卿心神荡漾,心中坚定了追随我的决心,他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一展心中所学,他本以为王世充是一个明主,可是没想到王世充坐大之后便露出了他嫉贤妒能的本性,对老臣百般的排挤尤其对他杨公卿的排挤更是显而易见,杨公卿看到自己的骁勇正在随着岁月流逝,而他还没有真正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心中怎能不充满愤恨,看到整天沉迷于享受的王世充,他早已经心灰意冷。
  杨公卿看了看我,坚定的说道:“公子放心,杨某必定死命追随”
  我在街道的拐弯处下了玲珑娇的马车,自己在酒楼之外的活动并没有打算瞒过王世充,因此对周围的王世充布下的眼线丝毫没有在意,但是却不能在玲珑娇的马车上坐太长的时间,因为这很可能引起王世充更大的猜忌,反而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离开玲珑娇的马车我便折身返回了酒楼,刚一进门就见到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正在房间中谈笑风生。
  第十五卷第八章暗潮涌动
  我在他们的身边坐下,然后向跋锋寒笑道:“老跋你小子下午去了哪里,错过一场好戏。”
  跋锋寒泯一口手中的香茗,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标准的男性的笑容道:“呵呵,龙少是说尤楚红的事吧,要是我早知道下午回碰上如此难得的一个对手,才不会相信仲少的鬼话去看什么洛阳八景,结果不但错过了一个提升功力的好机会,就连洛阳八景的一个景也没有看到。嘿嘿,若是我老跋在的话就不用龙少出手也能制服尤楚红,哪里会像某些人那样被一个老婆子打的还不过手来。”
  寇仲瞪了跋锋寒一眼,愤然道:“哼,本大爷当然也只是用上了七成的功力而已,再者尤老婆子的招式上没有任何的杀气,显然没有对我们动杀机,我与小陵两人又怎忍心对一个老婆婆动真格的。”
  徐子陵也是白了跋锋寒一眼,学着寇仲的语气道:“就是,老跋也太没有同情心了,竟然能够狠下心去对付一个身患恶疾的老妇人,嘿嘿,不愧是草原上的狼。”
  看了看一见面就都嘴皮的三人,我顾作惊讶道:“老跋以前不是只与小仲都嘴皮子吗?为何小陵现在也加入到了小仲的阵营中了?”
  寇仲装模作样的向跋锋寒正色道:“嘿嘿,这就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跋如此的没有同情弱小之心,小陵站在我这一边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听了寇仲的话我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看了看满眼的气愤却是满脸的无奈的跋锋寒,在看看正在嬉笑得意的寇仲,我向他笑道:“同情弱小?嘿嘿,若是尤老婆子也算是弱小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强人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
  寇仲却是向我笑道:“大哥把我和小陵忘记了,我们俩绝对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强者,至于老跋……我看就免了。”说完还故意的向跋锋寒不怀好意的笑笑。
  跋锋寒无奈的说道:“我老跋今天投降了,不过只是今天若不是子陵也站到你小子那边我才不会向你认输呢。”说道这里顿了顿,向我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洛阳八景却是被我碰巧看到其他的事情,其中有两件事情现在与大哥有关系,其中一个是有关于龙少一直心有所系的美人军师,另一件是有关于杨虚彦,龙少希望我现说哪一个?”
  我听到跋锋寒竟然知道沉落雁的消息,心中一喜,可是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要杨虚彦很可能在洛阳的这片浑水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关于洛阳的一切消息都是半分也耽误不得的,于是我还是向跋锋寒说道:“老跋还是说一下杨虚彦的事情。”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还是头一次不关心未来的嫂夫人。”
  我笑道:“沉落雁现在并没有陷于危险的境地,因此我对她的安危并不担心,早知道她的消息晚知道她的消息现在来说都是一样,还是洛阳的事情要紧。”
  跋锋寒向我笑了笑道:“以大局为重,好样的。我下午在返回酒楼的路上碰上了杨虚彦,于是尾随他一直跟到了上官龙的府邸。”
  我听后疑惑道:“杨虚彦到上官龙的府中做什么?难道他下一个要刺杀的目标是上官龙?还是他另有目的,与上官龙勾结在了一起?”
  寇仲这时笑道:“老跋的功夫的确是有些长进,杨虚彦外号影子此刻,轻工是何等的高明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形迹诡秘异常,没想到老跋竟然能够能够坠上他的踪迹,传到江湖上老跋的名气又可提升一大截。咦,不对,杨小子行事一向都是在黑夜中进行的,在配上他诡秘的身法,的确不负影子刺客之名,可是这次他此次为何大反常态的突然在白天行动,依我看他这次一定不是刺杀的行动,与上官龙勾结在一起的可能性最大。”
  徐子陵也是点了点头道:“小仲说的不错,杨虚彦深明刺杀之道,只有在夜幕的掩护下才能将他的刺杀之术发挥到极致,他若是此来刺杀上官龙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冒此危险在白天进行,所以杨虚彦必定是与上官龙勾结在了一起,而且一定是遇到了紧急的事情才使得上官龙将杨虚彦叫到了他的府上。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什么?”
  我向跋锋寒说道:“你老跋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定然会一跟到底的。老跋可曾探听到他们的谈话?”
  跋锋寒沉声道:“龙少果然对我很是了解,我确实一直尾随杨虚彦进了上官龙的府邸,但是他们两个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我才外面听的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同时还要分心时刻的注意周围的动静,上官龙说王世充决定不再攻打皇宫,他让杨虚彦取消计划,至于这个计划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没有提到。而后杨虚彦便离开了上官龙的府邸,前后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我听后沉思道:“上官龙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今天下午王世充将我叫到他的府中商量的就是攻打皇宫的事情。看他对杨公卿反对攻打皇宫的的反应来看王世充对皇宫本来是志在必得,但是他现在得了皇宫稳定了洛阳对我们将来夺取洛阳是十分的不利,所以我也是极力的反对王世充攻打皇宫。王世充也因此而取消了攻打洛阳的计划,可是堂内参与此次会议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消息应该不是他们的口中泄露出去的。但是王世充为何能够如此许迅速的收到了消息?难道王世充的府中有上官龙的奸细?”
  听了我的话之后,房中的四人都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上官龙的洛阳帮在洛阳城内实力雄厚,有足够能力影响到一场争夺的胜负,因此他的每一步的行动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寇仲在一面低着头在房间中不住的走动着,一边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自言自语着:“杨虚彦……上官龙……刺杀,有了!我知道他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寇仲的一声惊呼将我三人都吓了一跳,一齐望向他,徐子陵追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寇仲面露喜色的看了徐子陵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以前不是说过杨虚彦曾经刺杀过郎奉,被大哥搅了句?”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这与上官龙有何关系,按照我们的推测杨虚彦这个行动应该是收到了李世民的指使才对,李小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郎奉与李密可能在暗中勾结,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了郎奉,这样就能为李密夺取洛阳制造更多的障碍,杨虚彦又怎会与上官龙搭上边?”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徐子陵与跋锋寒两人也都在静静的听着,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旁边,凝神静听深深的思考着。
  寇仲听了我的话后笑着回答道:“大哥说的很对,可是这也并不能说明杨小子不能在暗中得到上官龙的好处,与他勾结起来。如果上官龙的目的也是杀死郎奉的话,他们两个就有了勾结的契机,而且像杨虚彦这样的一个精于刺杀之道,在万人军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刺客是任何势力都求之不得的,上官龙也不例外。上官龙既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大明尊教以及上官龙这个这个人的野心极大,嘿嘿,若是说他们对洛阳没有野心的话鬼都不相信。郎奉负责大半个洛阳的城防,洛阳五万的城卫军中有将近两万都在郎奉的掌握之中,若是郎奉死了,王世充绝对不会考虑让其他的不熟悉这个军队的将领接替郎奉的职位的,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定会由他的副将来接替他的位置。”
  听了寇仲的话,我们三人同时恍然大悟,徐子陵打了一个响指,兴奋的说道:“我也明白了,只要上官龙已经收买了郎奉的副将,郎奉一死,洛阳的城防也就等于是落到了上官龙的手里,再加上上官龙手中的两千洛阳帮众,趁着李密攻打洛阳的时机发难他的确有很大的机会从王世充的手中夺下洛阳。”
  跋锋寒沉思道:“仲少与子陵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是王世充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他控制了洛阳这么长的时间,绝不简单。郎奉的副将如此重要的职位王世充怎么找一个不是他心腹的人担任?除非……”
  我眼睛一亮,接着说道:“除非这个副将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跋锋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寇仲与徐子陵听到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同意道:“不错,既然大明尊教能够在洛阳安插上官龙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自然也能够在郎奉的身边安插上这么一个人物,而且这个人至少应是大明尊教十年以前安插下的人,否则很难得到王世充的信任。嘿嘿,大明尊教的眼光倒是不错,竟然早就在洛阳埋下了一个如此厉害的棋子。”
  我点头道:“难怪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几乎全部都到达了洛阳,追杀石之轩看来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他们也是看准了李密谋划攻打洛阳的这个时机,而且大明尊教在洛阳的棋子应该不只是这一个副将这么简单,否则凭他的那点威望纵然能够夺下洛阳也绝对守不住洛阳,因此我推测大明尊教一定还在洛阳的城中安插这一个更为重要的棋子,此人洛阳的军民的心中应该有着不错的口碑。”
  徐子陵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走了几步,沉思的说道:“大哥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打听出在洛阳城中王世充势力中的那些人在军民中的口碑不错,而这些事情只有亲自从百姓的口中得知才有价值。只是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些困难,王世充的眼线遍布整个洛阳,我们这样的行动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同时也难保大明尊教在洛阳城中没有眼线,我们这个行动稍有差池,都可能使整个计划失败。”
  跋锋寒接道:“现在关键就在于怎样才能挖掘出王世充以及大明尊教的这些眼线。”
  我琢磨着跋锋寒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灵机一动向寇仲问道:“小仲你是否还记得你与小陵两个人曾经在落雁的房中找到了一个名册,上面有瓦岗军安排在各地的眼线以及联系手法?这应该是每一个势力都惯用的手段,毕竟准确的情报对于一个握有兵权的地方霸主来说尤为的重要,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管是王世充还是上官龙的手中都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名册,只要我们能够拿到这个名册,就能够在一瞬间是王世充于上官龙变成又聋又瞎的废人,而我们的所有行动就能够更有效率的完成,不会再有所顾忌。”

  徐子陵站在窗口,身体靠在贴窗内侧的书桌上,双手交叉握在胸口,眼神中闪烁着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相称的精明干练,想了想说道:“在偌大的尚书府中要想找到这一本小小的名册谈何容易,不易于大海里捞针。”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寇仲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上笑道:“子陵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王世充的多疑,他一定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他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安心,因此这个名册一定就藏在他的卧房之内,而且是在暗格之中。尚书府再大我们要找的地方不过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我说道:“小仲说的不错,王世充今晚将会借鉴李世民等人,我们今晚就行动,小仲你既然从鲁大师那里学了机关之术,这个找暗格的人物就交给你了,老跋从中掩护。纵然是找到了名册,也不要将其拿里原地,王世充是一个多疑的人,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一定每天都会检查一次,若是发现名册不见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小陵你去联系董方,将我们今晚的谈话说给他听,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召集一些能工巧匠,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名册复制一份。小仲今天的目的是探路,明天我让杨公卿借故将王世充支开一段时间,然后小仲趁机将名册偷回来,然后交由董方的人手进行复制,在将名册送回尚书府即可。”
  间寇仲三人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向跋锋寒说道:“老跋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沉落雁的消息了吧。”
  跋锋寒与双龙相视而笑,向我笑道:“龙少的心中还是放心不下美人军师。”说完,将沉落雁的所在之地告于我知道,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辞别三人之后,向虎牢而去。
  第十五卷第九章郎君念妾诉倾情
  虎牢关位于荥阳西北13公里处,关南是连绵的群山,北临黄河,绝岸峻崖,西扼洛阳,东控开封,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真可谓“控东西之咽喉,挟南北之桥梁”,“致黄河无用武之地,望雄关而彷徨。草萋萋,天苍苍,蕞尔崤关固金汤”。正是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山川之险,虎牢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古有得虎牢者得天下之说。
  “虎牢关”名缘何处?
  公元前11世纪,一天,天高云淡,空气清新,西周穆王率臣子到郑州圃田狩猎。突然,他们遇到一只猛虎,只见那虎生的皮毛发亮,斑斓多姿,于威猛中透出一股可爱之气。勇士“高奔戎生擒虎而献之”。穆王大喜,命将老虎关养于东虞(虎牢前名),始称虎牢
  到了秦朝,开始在此地设关,始称“虎牢关”。汉中平元年(184年),汉灵帝感觉此地地理位置重要,遂设“旋门关”。此后的封建王朝无不在此设防。唐朝时期,李渊祖名讳虎,唐因而讳虎,遂改虎牢为“武牢”。宋代时,“虎牢关”又名“行庆关”,至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宋太祖认为虎牢关乃“盖万古要塞之地,群雄角逐之区”,遂将“行庆关”易名为“古崤关”。历史上,此关还有一度名为“汜水关”、“成皋关”。
  至于后来此关名为何又恢复为“虎牢关”,史书上并无明确的记载。而生活在虎牢关附近的居民,却流传着一个唐寅(伯虎)的美丽传说。相传,一日唐寅游经虎牢关,放眼巍巍青山,滔滔黄河,不禁画兴徒起,于是欣然操画笔绘斑斓大虎于山壁。不料此后竟有大虎在此地为害,且来无影去无踪。当地人十分害怕,甚至谈虎色变。日后唐寅复经此地,闻听有虎,甚为奇怪,乃直奔山间有虎处,果见大虎拦路。然虎见寅大惊,既而寅进虎退,直退到山壁前画虎处不见。唐寅遂擦去虎画,于壁上书“虎牢”二字,从此虎患绝迹。于是“虎牢关”就稳稳当当的叫了起来,直到今天。
  由于地势重要,从公元前11世纪开始设关到建国前,在这里发生的战争就多达30多起,几乎每个朝代都有留下过战马嘶鸣和战士的喊杀声。但是,这里的人们想到的最多仍旧是三国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想到的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张飞的丈八蛇矛,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刘备的雌雄双股剑,想到的是三英战吕布的那个不朽的传说。
  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董卓独揽朝政,关东各州郡牧守、军事集团结成联军,推举袁绍为盟主,挺进虎牢关,讨伐董卓。董卓麾下华雄威武骁勇,先把孙坚打败,接着又连斩祖茂、俞涉、潘风三位大将。联军大惊。此时关云长挺身而出,温酒斩华雄,传为千古传话。
  董卓闻听华雄被杀,大怒,即派吕布率5万大军奔赴虎牢关而来。只见那吕布跨下赤兔马飞走如风,手中画戟使的神出鬼没,他杀退方悦,又刺伤武安国,眼看着又要刺伤公孙瓒。危急时刻,张飞大吼一声跳将出来,手舞蛇矛枪直取吕布,两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关羽见状,挥动青龙偃月刀,也杀入阵内,又战了30回合,仍不能战下吕布;这时刘玄德擎双股剑急来助战。“这三个人围住吕布,一场撕杀”。双方正杀的难分难解,张飞突然一撤身,丈八蛇矛直取吕布咽喉,吕布伏鞍低头,躲过矛头,却不料束法紫金冠被挑落汜水河中。他失魂落魄,仓皇败逃
  直到今天,据说每当星满晴空,当地人常见到汜水河上有熊熊火苗,熠熠发光。而发光处正在吕布头盔落水处,人们传说那红光乃蓝缨宝光的再现。
  第一次踏上“虎牢”这块神奇的土地,回想着它往日的种种传奇,不由的令人神往,好不容易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李密之所以能够使得瓦岗军的势力发展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他掌握了虎牢关这个集天下万千险要于一身的关隘,将许多的英雄豪杰都拦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如果说还有另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要归功于沉落雁对瓦岗军的治理了,身为女性她的胸襟虽然不甚宽广但是她的才智却是绝对不输于任何一名男子,但是她毕竟是女性,几千年来的父系社会形态,使得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缺少一种信念上的坚强,一种无人企及的勇气与自立,沉落雁是女性,因此她也有这个弱点。其实自从我上次在荥阳与她相见之后,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夺取她的芳心,但是却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让她心中一直徘徊着一个想法就是我对她不仅有意,更是有情。因此从我离开荥阳的那一刻起,她与徐世绩的恋情也就宣告结束,两人都瓦岗军中的顶梁柱,因此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在李密的调节下,两人在暗中扯明了关系。
  再次去荥阳沉落雁的小居的时候就勾起了我心中一种对她的愧疚之情,现在当我踏上虎牢的这一刻的时候,当我即将见到这个我内心深处一直放心不下的玉人的时候,那种愧疚之情更盛往昔。
  虎牢虽然只是一个关隘,但是这里不比其它,由于以往各个朝代对虎牢的特殊照顾,使得虎牢关的规模扩展的很快,到了现在俨然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小规模的城池,在加上李密、沉落雁的精心治理,人丁更是较之隋末时兴旺许多。
  我悄然无声的潜入沉落雁在虎牢的居所,屋内的摆设有三分熟悉的感觉,同她在荥阳小居室内的布局颇为的相似,依旧是那种朴素清新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在有些陈旧但不失洁净的桌面上用手摸上一摸,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忧。这时内堂传来一阵流水声。我心中道这个美人还是这个样子,不管是身在哪里,每天晚上的必备功课就是沐浴,或许只有温暖的清水,那沁人的花瓣的香气才能荡去她一天的疲劳,或许只有在这一刻她的身心才是轻松的,她才能做回真正的沉落雁。
  沉落雁显然不知道我此时此刻就在她的房中,只听口中喃喃道:“已经五百四十三天了,这个冤家还是没有出现,他……是不是早已经将我忘记了,沉落雁啊沉落雁,他的身边无不是姿色冠绝天下的美人,又哪里会将你记在心中,不要痴痴的等下去了。”
  听在我的耳中,心中对她的愧疚更是加重的许多。
  沉落雁摇了摇头,从用作沐浴的宽大的木桶中站起身来,洁白无瑕,微微朦胧着迷人的粉红的玉背,玲珑诱人的曲线,坚实丰满的双臀在我的眼前展露无遗。这时,只听沉落雁口中暗暗的责骂了一声:糟糕,又忘记拿布巾过来,唉,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沐浴也不能让我轻松下来。”说到这里,又坐回了浴桶中。
  我伸手招徕搭在屏风外的浴巾,轻轻的走道她的身后,然后轻轻的将浴巾披在了她的肩头山,当我的双手触及她滑嫩的肌肤时,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巨震,只见她“腾”的一下从浴桶中占了起来,浴桶中的水“哗”的一声洒在了地上,身体迅速的站到了浴桶的另一边,浴巾在她转过身体的一刹那就已经遮住了她诱人的胴体,包含敌意的警惕目光随之向我射来,当她看清我的容颜之后,呆住了,慢慢的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在她的眼眶中徘徊涌动着,裹着浴巾的身体,朱红性感的嘴唇无不在轻轻的颤抖。
  我无奈苦涩的一笑,亦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张开我的双臂,敞开我的怀抱,目不转睛的迎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柔声道:“落儿,我回来了,你却瘦了。”
  沉落雁再也把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扑入我的怀中,埋首在我宽阔的胸怀中失声痛哭起来,粉拳不住的在我的胸口上敲打着,丝毫没有理会从身上滑落的浴巾,没有理会丰满硕大的双峰挤压在我的胸前。我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手掌在她的粉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安慰道:“落儿羞是不羞,几十万人的大军师现在却是躲在我的怀里哭鼻子。”
  沉落雁听了我的话,猛的抬起头来,仰起俏脸,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早已经通红,厥着小嘴,仿佛是一个撒娇的少女向我嗔怒道:“落儿没有哭,落儿才不会为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掉眼泪呢。呜……”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又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沉落雁再次埋首在我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抱着我的腰际,生怕我再次离开。
  我将她拥在怀中轻声的安慰道:“我这个负心汉今天不是又回到了你这个痴心女的身边了吗?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鼻子。”
  沉落雁这次没有离开我的怀抱,埋首在我的胸口说道:“这次回到我身边有什么用?明天你不是一样要走掉?落儿不想你走,落儿希望天哥永远都陪着落儿。”
  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粉背,托起她的俏脸使我能够的目光能够直视她剪水若清的眸子,轻声道:“等我打败了李密,就将我的落儿接到我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相信我,落儿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子也取代不了的。”
  沉落雁深深的凝视着我,良久之后才破涕为笑,向我娇声道:“哼,算你啦。甜言蜜语哄的人家挺开心的,不过我还是要惩罚你,惩罚你伺候人家穿衣服。”
  我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钩了一下,笑道:“这哪里是什么惩罚,简直是天下间最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在下这个负心汉甘愿受罚。”说完,拾起桶中的浴巾,拧干之后,慢慢的在沉落雁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擦拭着,心神满是陶醉,而沉落雁的脸上也是红晕满天,一直红到了粉颈,连耳根都红透了。我的手掌也是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正在迅速的升高,双腿似乎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办,渐渐的依偎在我的怀中。我向她笑了一声,刚欲离开去拿她的衣物,却发现她的双手一直都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我心中一阵激动,没有想到她对我是如此的依恋。
  这时沉落雁细若蚊声的话音从我的怀中传入我的耳中“天哥不用为落儿传衣服了,直接……直接将落儿抱到榻上便可……”
  听了沉落雁的话,我心中一阵醉人的荡漾,故作惊讶的说道:“什么?落儿的意思是让我抱着落儿上床?”
  沉落雁的脸上绯红更浓,娇嗔着白了我一眼,粉拳击在我的胸口,嗔道:“坏死了,就知道调戏人家,占人家的便宜。还不快点照人家说的做。”
  我向她不怀好意的嬉笑一声,然后抱起她赤裸的身体,走出屏风,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又为她盖上了被子,而我则是坐在了她的身边。
  沉落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角挂着令人神往的笑容,笑容中荡然这挥之不去的幸福,向我娇声道:“算你啦,你这个负心汉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到虎牢来看望我。”
  我又为她掩了掩被角,回答道:“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去了荥阳找你,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荥阳,对了,那天我还教训了李密的公子李天凡。嘿嘿,这个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敢对我的女人打坏主意。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已经一掌将他杀了。”
  沉落雁听到我在一个月前去过荥阳找她,脸上一阵遗憾,叹气道:“哎,我就是是在那前一天离开荥阳来到虎牢的,若是那个时候在荥阳能够见到你该有多好啊,就不会发生着许多的事情了……”她后面的两句话虽然是喃喃出口,可是我却是听的真真切切,知道这一个月来她的心境似乎发生了少许的变化,而我的心中也是一紧,有点寒冷的意味。于是我故疑惑的向她问道:“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沉落雁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逝,向我娇声道:“我是说这个李天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哥教训的好,也算是替落儿出了一口气。”
  我心中一黯,但脸上却是不露痕迹,向沉落雁问道:“为你出了一口气?李天凡与落儿有仇吗?”
  沉落雁听了后,脸上露出了愤然又不屑的神色,向我解释道:“李天凡的确有点密公的勇猛和心计,但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的好色,更是有几次对我图谋不轨,后来被密公知道这件事情后便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从那以后他才没有再对落儿有非分之想。”
  沉落雁一提到有人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独孤霸,正是此人在原书中将沉落雁强暴,而且曾经三番两次的在荥阳的时候意图对沉落雁图谋不轨,我虽然在荥阳警告过他,可是像他这种食色成性之人绝对不会将我的警告放在心里,于是便向沉落雁旁敲侧击道:“我的落儿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芬芳,但又不失百合的清新神韵,自然会成为天下男子追逐的对象了,这其中自然难免有些小人对落儿打歪主意,李天凡绝对不是第一个对落儿有非分之想的人。”
  沉落雁听到我称赞她的美色,心中一甜,喜孜孜的向我追问道:“落儿真的有天哥说的那么漂亮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笑道:“当然,难道落儿怀疑我的眼光?”
  沉落雁幸福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林天凡的确不是第一个,但是能够对落儿构成威胁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独孤霸,他与已死的独孤盛并称‘独孤双杰’武功颇为的利害,绝对在我之上。第一次他在树林中偷袭我成功,眼看就要遭到他的玷污,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将其打跑,并且警告他若是再对我又不轨的行为便杀了他。哪里想到独孤霸死性不该,第二次潜入我的居所意图对我强暴,我又斗不过他,而这时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个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正是上次救我之人,两人将独孤霸击杀并且带走了他的尸首,我问他们两个的身份,他们没有说只说是奉命在暗中保护我,有两次遭到刺客的暗杀也这个黑衣人将我救下,只可惜落儿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沉落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丝毫没有放过我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而此时的我却是没有在意她的神情,因为我现在的心思还沉浸在她刚才的复述当中,当听到她数次被救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赞道:这个吴寒对我的吩咐倒是尽职尽责,不但从王伯当的手中救下了素素,更是数次救下了落儿,使得她免遭毒手,不错,嘿嘿,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奖励奖励他。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沉落雁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表情也有些怪异,眼眶中更是隐隐有泪水在晃动。我忙追问道:“落儿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伤心事?怎的又要流泪,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忘记它就是了。”
  沉落雁坐起身来,任胸前的无限风光展露在我的眼前,略带哭腔的向我问道:“天哥知道数次救落儿与危难之中的那个黑衣人是奉谁的命令吗?”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向她说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我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他,多次救了我的宝贝落儿。”
  沉落雁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眶的泪花翻滚着,突然嗔怒道:“还想骗我,刚刚落儿在向你复述的时候特意留意你脸上表情的变化,当你听到我被两个黑衣人救起的时候脸上的欣喜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是你早已经料到我会被人救出,而且你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更是流露出对黑衣人行为的满意,落而虽然不自觉比诸葛,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天哥与落儿说实话,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天哥派来的暗中保护落儿的?”说完,沉落雁还是满脸坚毅的看着我,企盼着我的回答。
  看了看她的有些憔悴的玉容,我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虽然离开了荥阳,但是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落儿你,早在荥阳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独孤霸在一旁窥测,我虽然警告了他但是仍旧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命人在暗中保护你,之所以你们有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一不小心说漏嘴被李密知道,那时一定会引起他对你的猜忌,很可能会使你陷入到危险的境地。天哥那么爱落儿,又怎么会让落儿受到伤害呢。”
  沉落雁听了我的话之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一头扎进我的怀中又失声痛哭起来。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像刚才那样拍打着她的粉背,令一只手将她拥在我的怀中,沉落雁这一晚的泪水恐怕比她这二十年来流过的泪水加起来还要多。过了良久之后,沉落雁才脱开我的怀抱,红着眼睛,在我的安慰下又躺下了身子,略带哭腔的向我问道:“天哥这次来虎牢的目的是什么?”
  我向她笑了笑道:“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看我的落儿。”
  沉落雁白了我一眼,厥着小嘴娇爱可人的说道:“哼,就知道捡人家喜欢听的话儿说,落而还不知道天哥心中的想法吗?天哥这次前来虎牢恐怕是为了向落儿打听密公的军情吧,落儿说的对吗?”
  我尴尬的向她笑了笑道:“天哥这么做也是想早一点打败李密,好可以迎娶我的落儿。”
  沉落雁瞪着深邃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娇声道:“算你啦,不过你是什么目的总算是来这里看落儿,所以呢我也就向你透露一点点算是对天哥的奖励好了。”说完将李密最近在荥阳,洛口、黎阳、苍城等偃师周围的兵力调动向做了详细的介绍。
  李密果然是在耍诈,在黎阳的单雄信的十万大军果然只是一个幌子,起到牵制偃师的杨公卿与管州的张震周的兵力的作用,李密则是亲自带领他信服五万精兵秘密的准备绕过黎阳,直扑洛阳,而且李密果然已经与赵德言达成协议,由赵德言潜伏在洛阳城内的人马趁王世充权力攻打皇宫的时候,趁乱夺取洛阳南门的防守,打开南门放李密的兵马进城,只是没想到王世充突然放弃了攻打皇宫的计划。由此一点我便猜出在背后怂恿王世充攻打洛阳的人中至少有一个人与李密有关系,而且瓦岗军的情报网的确是密不透风,下午王世充势力内部核心刚刚决定的事情,刚到晚上就收到了如此准确的消息,瓦岗军的情报网的确是无孔不入,令人咋舌。可是我此时的心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激动,因为我一直都在等着她向我说明一件事情,就是郎奉的事情,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向我透露半点的风声。
  沉落雁说完,向我娇笑道:“我的奖励已经完了,至于以后可就要看天哥的表现了。”
  我同她笑了笑,用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抚摸了一下,然后向她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天哥也该走了,免得被人发现会危及到落儿的安全。落儿只需要记得无论在什么时候,天哥的心中永远都是爱着落儿的。好了,落而该休息了。”说完,为她掩了掩被角,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向她欣然的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沉落雁的眼眶中噙着泪水,眼神中弥漫着些许的迷茫,突然坐起身来说道:“天哥等等,落儿还有话说!”
  我心中一突,转过身期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坦白。
  沉落雁的眼中与脸上都笼罩着复杂的异色,是那种内心深处矛盾的纠缠在脸上的体现,欲言又止,向我轻声说道:“落儿……落儿想对天哥说……天哥路上小心,多多保重。”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黯然,但依旧向她笑道:“落儿放心吧,我会的。”说完,转身离去。
  泪水无声无息,无休无止,悄然的已经遍布在沉落雁的脸上。
  而她的泪水也流进了我的心中,但是我没有怪她,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怪她,毕竟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是我多想,或许美好依然存在。
  佳人依在,心可更改?
  或许只有天知道。
  第十五卷第十章心系众女银龙归
  其实洛阳距离虎牢单骑快马也要两天,但是这点距离对我的脚程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返回洛阳董家酒楼的时候,寇仲三人还没有回来,由于沉落雁朦胧的态度,使得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心中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非常想好好的看一看我的几位娇妻,为她们掩被角,为她们讲故事。于是悄然的来到她们的房间,看到她们美梦中甜美的微笑,才恍然现在早已经是夜色时分,自嘲的一笑,在她们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退出了房间,当走到祝玉妍的房门外的时候,她动人娇美的声音透过窗子传入我的耳中“夫君是你吗?进来吧,玉妍还没有睡下。”
  我推门走进房间,看到祝玉妍半躺在榻上,透过披在她身上的一层粉红的丝纱,可清晰的看到裹在她胸前的有些类似现代的胸罩一般的束身亵衣,白胜凝雪的肌肤,深邃清晰乳沟让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欲望中的遐想。我慢慢的走道床边,坐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红唇问道:“天色已经如此深了,玉妍为何还没有入睡?”
  祝玉妍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道:“夫君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为何今天的精神看起来有些颓废?”
  在祝玉妍的脸上轻揉的抚摸了一下,苦笑道:“还是我的老婆最了解我,老公的喜怒哀乐都瞒不过你。”说到这里,神色一黯,将见到沉落雁的事情想详细的高速了她。说完之后,心中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的感觉。
  祝玉妍听后安慰我道:“夫君不要多想,落雁说不定有她自己的苦衷,或是她忘记了将这件事说与你知道,亦或是整件事她根本就没有参与,而是李密一手策划的,船到桥头自然止,车到山前自有路。万事想开一点,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我抬起头,凝视着含情脉脉却又是有些担心的祝玉妍,张开自己的双臂,将她拥在怀中,体验着与她丰满的身体亲密接触的销魂蚀骨的感觉,说道:“谢谢你,玉妍。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我龙天笑能够娶你为妻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祝玉妍略显羞涩的娇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又何来的一个谢字?天色也不早了,来吧,夫君也上床休息吧,让玉妍给夫君暖暖身子,揉揉背,放松一下明天有一个好精神,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妍儿的好夫君去做呢。”说完,离开我的怀抱,伸手像一个温顺贤惠的小妻子一般的想要为我宽衣解带。
  我将她的双手抓在手中,向她笑道;“玉妍早些休息吧,我还要等小仲他们三人回来,看看能不能在王世充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祝玉妍还要坚持,却是已经被我轻轻的按倒在了榻上,然后为她盖好被子,在她的朱唇上申请的一吻,然后向她说道:“好好休息,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夫君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见祝玉妍娇媚的向我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庭院的客房,等待寇仲三人的回来。在客房候了每多久,就听到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我心中默道:是小陵回来了。果然,不一会就见徐子陵推门而入,看到我端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品茶,微微一愣,问道:“大哥去过虎牢关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我是最早回来的,嘿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与小仲打赌大哥会在美人军师那里过夜了。”
  我微笑着为他斟满的了一杯茶水,向他问道:“情况如何,董方那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徐子陵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水,轻轻的泯上了一小口,赞了一声道:“好茶”然后抬起头向我说道:“董老那里我已经与他说清了大哥的想法,让我和同大哥说,明天下午一定准备好大哥所需要的所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道:“好,现在就等着小仲的消息了。但愿他那里一切顺利。”顿了一下,我转过头向徐子陵说道:“小陵先回房休息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们两人就行了,明天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做。”
  徐子陵听后,应声道:“如此,我就先回去歇息,大哥也不要操劳太晚,这两个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倒不如大哥也回去休息,该准备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准备了,无论是小仲与老跋两人能否找到名册,我们都要在明天才能做出决定。”
  听了徐子陵的话,我心中了然,寻思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走,我们两人各自回去休息,明天等着就等着他们两个的好消息了。”说完,我与徐子陵相视微微一笑,离开了客房。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见到的寇仲与跋锋寒两人,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寇仲先开口说道:“没想到王世充这个老狐狸,行事如此的小心谨慎,我昨天与老跋整整在他的房中搜寻了小半个时辰,暗格虽然找到了两个,可是根本就没有见到名册的影子。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将名册放到了哪里,还是他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么重要的一本名册。”
  我向寇仲笑了笑抚慰他道:“找到最好,没有找到也无所谓,只要我们以后的行事小心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正在说着的时候,一个酒楼的活计敲门走进来向我说道:“禀告门主,坛主送来口信,说宋家的鲁爷此刻已经返回洛阳,并且在酒楼的三楼顶下了一席雅间。坛主差属下来问一门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
  听到宋鲁回到洛阳,我心中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回来了,听来人汇报的语气宋智似乎并没有回到洛阳,不知道宋智准备的怎么样了,宋家的军队可以说是我手中对付萧铣的一张王牌,纵然是夺取了洛阳,短期之内也是决不可能动用洛阳的兵马去攻打现在势大的萧铣,所以我决定在洛阳事了之后亲自跑一趟蜀川,看一看自己是否能够得到那里的势力的支持,这样就能够对萧铣形成包围之势,应对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酒楼的伙计见我坐在座位上沉思,没有说话,于是就恭恭敬敬的躬身站在原地,这时寇仲神秘兮兮的向他问道:“你知不知道随鲁爷而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伙计听后微微一愣,忙向寇仲答道:“回寇爷的话,具体的事情小的实是不知,请寇爷勿要责怪。”
  寇仲听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失望,我看了看他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心中又在惦记你那个清妹子了。过一会儿鲁树横竖都要来到酒楼,你自己亲自问他便是。”然后转过头向伙计吩咐道:“你告诉董坛主一声,不用去迎接了,免得惹起其他势力的猜忌,等他们一行人到了酒楼之后通知我。哦,对了,今天来到酒楼的武林人物较平时多了许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伙计答道;“回门主,秦王李世民为突厥的突利可汗接风洗尘,在酒楼摆下了酒席,订的也是三楼的雅间。知世郎王薄则是要宴请吐谷浑的王子伏骞一行人,也在酒楼摆下了书桌酒席,向来这些武林人物都是来瞻仰这个王子与秦王的风采的,大概都是想在李世民的手下谋个一官半职。说来巧的很,王薄预定的也是三楼的雅间。三楼共有四个雅间,最大的一间也是风景最好的一间‘梅厅’是门主专用的自然是不能订给其他人。鲁爷的‘兰厅’就在‘梅厅’的隔壁,所看的风景于梅厅相同,只不过是没有梅厅那般的敞亮。而秦王与知世郎所预定的则是能够看到洛阳南北街景的‘竹厅’与‘菊厅’。”
  我心中一紧,这个场景在小说也是出现过,没想到今天也出现了,心中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王薄似乎是故意与李世民似乎都是故意为之,开来这一场架是夺不开了。想到这里,向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这里没有他的事情了。
  然后向寇仲笑道:“小仲与大哥说实话,是不是对玉清颇有意思?”
  寇仲听后,脸色一红,尚未开口,便听徐子陵笑道:“何止是有意思,大哥是没有看到小仲当时见到宋玉清的样子,嘿嘿,两只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每次看向人家的时候眼睛都是闪烁着绿光。”
  我与跋锋寒同时笑了起来,寇仲却是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你小子竟然敢揭我的老底。”
  我站起身来,笑道:“不与你们三个闹了,我要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致致一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家的人了。”说完向他们三人挥了挥手,然后返回了宋玉致的房间,此时她尚在熟睡当中。
  我踱步来到她的榻前,将她唤醒道:“你这个懒虫还不起床,鲁叔马上就要到酒楼了。”
  宋玉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更显她的妩媚动人,人说女人在刚刚睡醒的那一刹那的神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卷,以前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其言形容的甚为准确。呆了片刻之后,宋玉致才猛然的醒悟过来,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说道:“夫君说的是真的吗?七叔真的已经来到了洛阳,上次夫君不是说他与二叔已经离开了洛阳回岭南去了,怎的有返回了这里?”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她粉白诱人,此时还在微微的轰动的完美的双峰,没想到这个小妮子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穿亵衣也没有肚兜,心神一片荡漾。
  宋玉致这时才发现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看个不停,登时意识到自己此时还光着上身,两片绯红立时爬上了她的脸颊,但是却没有丝毫遮挡的意思,反而有意无意的向我挺了挺胸脯,加剧了胸前双峰的晃动,任由我的目光“贪婪”的在她的玉乳上巡视着。宋玉致羞涩娇然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夫君,致儿的身体好看吗?”
  我看了看她妩媚的羞涩,此时的她更是有一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柔中带刚的娇媚艳丽,在配上美女初醒的动人时刻,将她的美丽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笑道:“致致刚才唤我什么?”
  宋玉致没想到我会由此一问,当即回想起刚才自己一不小心将心中对我的称呼说了出来,脸上的桃红更浓,却是向我娇声道:“夫君啊,怎么,我说错了吗?在心里我早已经将天哥当作是自己的夫君了,天哥不是也一样将致致当作是你的妻子了。”
  我听后心中一喜,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亲耳听宋玉致说出来,心中总还是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欣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希望她们每时每刻都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伸手自床边拿过她的衣服,向她说道:“致致的身体对我来说永远都充满着诱惑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不过再美丽致致也要穿衣服,不能这样走出去见鲁叔吧。来,以前一直都是你们几个服侍我穿衣,今天便有夫君来服侍我的好致致。”
  宋玉致脸上的笑容中荡漾着妩媚的幸福之色,坐直身子,温顺的顺着我的动作,将胳膊伸到我为她撑开的衣袖中,口娇声道:“致致虽然知道夫君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讨好致致,至少玉妍姐的身子就比人家的美丽许多,可是听了夫君的话,致致心里此时此刻仍旧是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
  说话的功夫,宋玉致已经在我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虽然我有些笨手笨脚,可是从始至终宋玉致都是幸福的合不拢嘴,对她们来说能够找到一个真正体贴爱护她们的夫君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宋玉致缠上我的臂弯,向我说道:“夫君,不如带妍姐她们一起去见一下鲁叔吧,也七叔知道致致的夫君有多大的魅力,免得他老说人家还是一个小丫头。”
  我在她的鼻子上划了一下,笑道:“好,就听致致的。”说完,便在她的陪同下去其他几女的房间,同她们说明了致致的想法之后众女也是高兴的点头同意。而这时门外也有一个伙计禀告说宋鲁已经到达了酒楼,此时正在三楼的‘兰厅’歇息。
  宋玉致自然是喜形于色,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们向‘兰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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